我的老婆是女警 作者: 木士 (已完結)

 關閉
沃土學師 2008-11-30 23:47: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258840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08
正文 373. 唐婉式的絮絮叨叨
    陳銳醒過來的時候,感覺上并沒有用去多少時間,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之一,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所以稍微恢復一點體力,他就會主動醒過來。當然,這也完全得益于他強悍的身體條件,以及多年來把身體調整成的狀態,這絕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成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這種條件,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各方面的天才,這是建立在勤奮基礎上的收益。

    這里明顯是一間病房,而且是單間的貴賓式病房,他的身上只是穿著一條醫院里的長褲,上身打著繃帶。此時四周靜悄悄的,白熾燈照在雪白的牆壁上,映出一道道的光暈,使得病房里看起來更加干淨,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提起了精神,這一槍讓他在呼吸間都有種裂痛感,抬手時都會牽引著傷痛。

    中東那波人明面上都被抓起來了,那個小頭目也被他收拾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隱藏的人,這些人都是瘋狂的,身上都帶著炸藥,下一次見面,一定要先發制人,幸運的是,那六個人身上并沒有攜帶這種東西,可能是為了參加這場晚會,所以都輕裝上陣了,尤其是那個四號,穿著晚禮服,若是身上再綁滿了炸藥,基本上沒可能進入到和平飯店的。

    很久沒有受這么重的傷了,前一次的重傷是兩年前那一次,他和南美幫那波人決戰于叢林之中,最后殺出重圍,滅了南美幫二十五名頂尖的好手。使得南美幫元氣大傷。但他也是奄奄一息,若不是謝清蘭,他很可能就去見佛祖他老人家了。

    念想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把冷冷的聲音:“青青姐,這一次陳銳怎么會受這么重地傷?以他地能力,誰能傷他?剛才急著給他動手朮,我并沒有細問。現在你也該告訴我了,有些事,我有知道的權利,我不想下次再看到陳銳躺在這里。”

    陳銳心中微微一暖,聲音雖冷,但那種關懷之意卻讓人心里熱忽,她最后那句話。更是透著一股子關懷之意。這有別于她一直以來的清冷個性。好久未見的謝清蘭,她基本上成了陳銳的專用醫生了,能讓她親自操刀的手朮基本上是沒有了,更何況她還沒辦法觸碰到陳銳以外的任何男人。

    張青青幽幽嘆了一聲,無奈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會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去,我慢慢和你說這件事,不過你動完手朮才一個多小時了,現在已經快天亮了。是不是要先去休息一會?畢竟醫院剛開張,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

    “不用了,我們先不要去打擾陳銳了,估摸著再過一會,他就要醒過來了。反正唐婉一直在里面。有她照顧著陳銳就行了,我們去我地辦公室坐一會。我那兒剛買了一台全進口的咖啡機,你可以試試。”謝清蘭冷冷回道。

    陳銳一愣,唐婉竟然在病房里,他還真是沒有察覺到,看樣子是進了衛生間。而且現在已經是凌晨了,看起來他在病床上躺了將了六個小時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這一場手朮,看來是打上了麻藥,所以他才會蘇醒的這么慢,到現在還有種麻麻的感覺,不過這病房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了起來,也看不出時間來。

    “走吧,這個時間小婉一定會有很多話和陳銳說的,我們一起去聊聊。”張青青地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疲憊,這么長地時間過去了,她也感覺到累了,當然,她更多的是擔心陳銳的傷勢,心下還有那一點小心思,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畢竟她和唐婉以及陳銳之間的關系,會怎么發展,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陳銳身邊的女人實在是不少,她雖然自信不會輸給其他几位,但偏偏他的未婚妻是唐婉,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著,該怎么去面對她,在晚會上那一番肺腑之言,是她真正想表達的,但現在陳銳受了傷,她也很想和他湊在一起,好好襯著他,只是唐婉在里面,她隱忍的不想和她去爭這些事,該讓的就得讓,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未來地時間還長著。

    說完之后,她的話鋒一轉:“對了,這次陳銳的住院費用,就由我來支付吧,你的醫院剛剛開張,總是需要特別照顧一下的,在這方面,我應當支持你,”

    “這件事沒必要,我地確是需要更多地錢,但陳銳不一樣,就算把整間醫院賠進去,我也不可能讓別人來替他出錢的。更何況我們地生意現在還算是不錯的,再加上有和基金的介入,我們也省了不少的力氣。”謝清蘭冷冷說道,她還是這樣,清冷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婉轉的拒絕,這番話說得本來是好事,但說的意思卻有點強硬了。

    張青青搖了搖頭,臉容上掠過几分的無奈,陳銳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這么有個性,都不想沾別人的便宜,偏偏他身邊的女人還真是個個都很有能力,所以將來就算真互相容忍了,勉強接受了彼此的存在,那日子怎么過,還真是得需要長時間的調整,或許也只有陳銳才能鎮得住場面。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就不提了,反正你喜歡就成,走吧,我去和你說說這件事,說起來,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張青青低啞徘徊的聲音響起,柔膩中透著几分堅強,一如她的性格。

    陳銳心中一暖,感覺到她那種想進來看他,卻又顧忌著他和唐婉之間的那點事,不得不隱忍的心里狀態,心下不由一嘆,這年頭,他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算是多情還是無情,以前他是浪子,不需要考慮這些事。但現在。他無意招惹,但最后卻超出了他的想象,這種局面他也沒法改變,但就是這種看似融洽,卻有著種種矛盾的存在,讓他一時之間感慨良多,所幸這些女子,都很會體諒別人。不過未來地日子,怎么讓這些能力出眾,個性突出地女人真正互相接受,而不是現在這種客客氣氣的狀態,還真需要長時間的調整,這或許可以定義成婚后的適應期吧,在這一點上。他和張青青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念想間。他長吁一口氣,這受傷了,想法也多了起來,頗有點多愁善感的味道了。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謝清蘭冷冷地聲音遙遙傳來:“青青姐,一會有件事我還想問問你,你是過來人,對男女間的那點事有經驗,現在好像和陳銳之間也有點糾葛。問問你應當也沒什么,我想和你有同樣的感覺……”

    聲音走遠,但謝清蘭這一點卻讓人滿意,雖然清冷,卻也恰恰不知道吃醋這回事。所以就算她知道了陳銳身這還有別的女子。也沒什么特別出格的表現,一如平時的清冷。這也算是一個妙人了。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或許她也沒把她看成是陳銳的女人,她才是真正擁有獨立精神地女性,就算是和陳銳地關系已經成了事實,但依然保持著絕對的獨立。

    衛生間傳來一陣的抽水聲,末了拉門音響起,唐婉跨了出來,依然是那一身晚禮服,臉上帶著女子的柔和,配著眼神中的那股子無以言傳的情緒,包容著擔憂、堅忍、自責、吃醋等等情緒,不一而足,這使得她看起來充滿了一股子優雅,那股子魅力更是無法傳言,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陳銳,你這個魔鬼,明明你是木法莎,我卻還得裝成不知道,為什么我得受你的欺負……為什么你得替我擋著那一槍,你怎么就知道我躲不過去?我已經變得很強了,自信可以應付更強的敵人了,你不能總是這樣,至少也要讓我有一個展現自我地機會吧?”唐婉沒有看到陳銳已經醒過來了,所以很有點女人式的喃喃自語。

    “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了那種地步,下次也該換你擋在我的身前了。對不起了,小婉。”陳銳散淡的聲音響起,本來他還打算再偷著多聽聽唐婉式地絮絮叨叨,但想來想去,對待唐婉地性子,不適合玩這種小游戲,倒不如直接順著她的話說上兩句,趁著她在迷惑地時候,嚇她一跳倒也好。

    唐婉果然嚇了一跳,身子猛然繃緊了,那股子平時的英氣勃勃又出現在她的身上,這種極致的對比讓她的魅力再攀上一級。

    但當她看到陳銳斜倚在床邊,面含微笑的臉容時,不由輕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掠過一抹羞意,末了大步向床邊走來,因著她腳上穿著一雙高達七八公分的高跟鞋,還是在晚會上穿的那一雙精細至巧的鞋子,所以身條只能左右搖擺,這使得她的細腰更具柔感,火爆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場面絕對火爆。

    只可惜,剛走出几步,她卻傳來一聲嬌呼,腳下一軟,她始終還是沒習慣這種高度的鞋子,身子猛然扑在了陳銳的床邊,展露出來的雪白雙臂在床沿上就那么一撐,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這個動作讓陳銳卻是眼睛發直,因著這種牽引,她的大半個雪白的胸脯已經裸露出來,形成一個惹眼的球體。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08
正文 374. 野蠻的扭捏
    唐婉注意到陳銳的眼神,臉上掠過一抹紅暈,末了狠狠瞪了陳銳一眼,這才站起身來,先是低下頭用手掩著,小心的整了整禮服,只不過無論怎么整,那衣服該露的地方還是露著,末了她再瞄了陳銳一眼,似是想起什么事來,氣鼓鼓的指著陳銳道:“陳銳,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會照顧自己,身上帶著這么重的傷,還要強撐著倚在床邊,你看,這傷口的血絲還沒干,你給我快點躺下,要是再敢亂動,小心我抽你……屁股。”

    陳銳一陣的無語,這話說的,估摸著平日里,她在局子里也是這種說話方式,但絕不會是抽你屁股之類的,也只有在陳銳的面前,才會整成這種改良版的抽屁股,而且她說話的方式,頗有點扭捏,野蠻的扭捏,混雜著女性的溫柔與英挺,更顯出她的魅力,這或許也是唐婉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好吧,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一聲,究竟是誰幫我脫的衣服?我的內褲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想你不會有這種會伺候人的時候吧?”陳銳沒有挪動身子,反而坐了起來,綁著繃帶的胸口上新滲出來的血絲將雪白的紗布染成了紅色,只是他現在很享受這種調侃唐婉的機會,能讓一個渾身充滿男人婆式的女人變得這么柔和,這也算是一種讓人心情愉悅的方式。唐婉怔怔看著陳銳,臉上浮現出几分的驚詫狀。接著指著陳銳輕輕哼了聲,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臉上地表情愈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似是害羞,也似是在回避,只是她的臉色更加地紅了,這種模樣愈發令人心癢癢。

    “我才沒有心情幫你換那條臭內褲,是清蘭幫你換的,要謝你就去謝她吧……唉,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說了也不聽,讓你躺下,你卻偏偏坐起來,你看看,這血漬更加重了,快點躺下,我真踢你的屁股了。”唐婉愈發有種小媳婦的模樣了。順勢抬起腳來。那長長的高跟鞋纏在雪白的腳踝上,很有几分的曖昧氣息。

    陳銳笑了笑,頗有點滿足的躺了下來,上下打量了唐婉一眼,不由點了點頭,這才吁了口氣道:“說起來,既然不是你幫我換地內褲,那么你怎么就知道那是臭的,而不是香的呢?況且你現在是不是要注意禮儀?畢竟穿著這樣一身優雅的晚禮服。若是再踢腳撩腿的,那會很失禮的,而且很容易讓人注意到你會穿什么樣的內褲,我想那樣你也不會喜歡吧?”

    唐婉看了一眼自己現在地姿勢,這才迅速地縮回了腿。小手緊緊握了起來。只是剛剛握起,便又伸了開來。末了低頭看了一眼禮服長長的裙擺,長長吁了一口氣,接著才身子一頓,只是那雙高跟鞋差點再次讓她側倒在地,這讓她氣惱的皺起眉來,輕輕一踢,把那雙鞋子給踢了下來,末了彎腰在地上撿起來,雙手就那樣拎著那雙黑色的鞋子,雪白細巧的小腳踩在地上,白生生的,很有點晶瑩剔透的感覺。

    “你好好躺著,這不是討論你那條內褲的時候,雖然那不是我換的,但我當時也在場,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你也不用害羞,就算看到了點什么,我也不會說出去地。”唐婉板著臉,只可惜,沒有維持一分鐘,就開始打量著陳銳,很點曖昧的說道,那表情,透著說不出的得意。

    陳銳再次無語,她終是那個極具個性的女人,這事怎么就想到了陳銳會害羞,要說是害羞,也該著她害羞,沒理由男人光著身子就得害羞啊。只是他的眼神放在了唐婉拎著鞋子地雙手上,這個脾氣火爆,性子單純地女性,就這樣站著,那種模樣讓人心中生出一股驚艷般的感覺,每一個男人都期盼地純真年代,在這時一股腦的浮現在他的心間,觸動了他最柔的地方。

    “陳銳,今晚謝謝你,雖然我不希望你那樣救我,但我仍然要謝謝你,至少你讓那么多人免去了被埋在樓底下的苦難。我是一名警察,有責任為了工作獻出很多的東西,就算碰到真正的危險,也不應當就此退縮,在這件事之前,我就已經作好了為這次的任務獻身的准備,說實話,我沒有任何的把握能避開這波人的攻擊,畢竟他們是真正的高手,更是一群瘋子,不能以常理來推測,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到現場,更是那么快的就制伏了那個人。”沉默了一會之后,唐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翹起二朗腿,把鞋子拎在同一只手里,輕輕說道。

    陳銳也深吸了一口氣,前面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個引子,通過前面她所說的那些事,她想表達的是她不怕任何事,她的責任就是和這些凶徒們搏斗。只不過她說話的這種方式,透出的關切之意,明擺著是發自內心的感動,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向陳銳表示心中的謝意,畢竟她心中獨獨缺少那種柔和的情緒,所以才以她獨有的方式來說這些話,要讓她向張青青或者是燕赤雪那般,以那樣粘人亦或是撒嬌的方式來向陳銳說話,那根本就是沒可能的。

    只是先前她嘀咕時所說的那些話,明擺著是知道了陳銳的身份,所以陳銳心中頓了頓,暗暗吁了口氣道:“小婉,有些事,我想該是向你說清楚的時候了。很多事,不是我想故意瞞著你,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那讓我感覺很舒服,所以不想再提及以前的身份,我想就算是我提起了以前的身份,也沒有人會把那當回事,沒有經歷過的人,很難體會到那種日子,更何況那種血腥的日子,我擔心你們受不住。小婉,我以前和你算是同行了,當年有個名號叫木法莎。”

    唐婉正在翹著的小腳猛然間一頓,末了把那雙鳳眼瞪得很大,直鉤鉤盯著陳銳,雖然她心里頭已經知道了陳銳的身份,但沒經過他親口的承認,她心下也沒點譜,而且她也不希望他親口承認了他的身份,那讓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去應付這場面,畢竟一直以來,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希望著陳銳能夠出人頭地,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她一直看著陳銳不順眼,后來在得知了他真實的身份之后,她突然間就沒了那種感覺了,倒有種無所適從,對他的想法也慢慢的在轉變,有時候,她會把自己放到陳銳的位置上,來想想為什么他會隱瞞身份,這讓她愈發覺得有種淡淡的失落,無論怎么說,陳銳都能算得上一個好男人,她那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其實也并不是單純的功利,只不過是想讓他正經起來,畢竟她的職業是嚴謹的。

    “陳銳,你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陳銳就行了。至于木法莎,那是我曾經的偶像,但現在我沒辦法把他和你重合成一個人,而且偶像只是偶像,并不是用來朝夕相處的,所以以后哪天說不定我還得向你吼兩句,若是偶像,那就沒法吼了,所以你是木法莎的身份,就藏在我肚子里就行了,這事以后你也沒必要拿出來炫耀,想讓我崇拜你,門都沒有。現在你就得給我好好躺著,我讓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別想著逞強,否則的話,小心我抽你……屁股,要知道,你現在是病號。”唐婉坐在椅子上,挺起胸,板著臉,雙手叉著腰,頗些凶巴巴的說道,那只翹在另一條膝蓋上白生生的小腳筆直的對著陳銳,再加上擱在腰間的那雙鞋子,令她看起來愈發的純真性感了,這種獨有的味道,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出她的神韻。

    陳銳盯在她挺著的胸脯處,黑色的晚禮服有種裂衣欲出的感覺,在他所認識的女人之中,也只有蘇珊和她相仿了,但蘇珊的身條卻沒唐婉這么苗條,畢竟東西方的差異擺在這兒,所以唐婉的腰更加細,這也使得她的視覺效果更加的強烈。順著胸向下看,小腹、腰、腿,再沿著小腿落在了她白生生的小腳處,不由滿足的嘆了聲,這才淡淡道:“小婉,其實你真漂亮,以后還是穿得稍微休閑一點,別整天穿著制服,雖然那也很英氣,但要是整天那樣穿著,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也真是少了几分女人的韻味。嗯,還是現在漂亮啊。”

    說完這話,陳銳心中泛起几分的釋然,一直以來,他回避著自己的身份,總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唐婉,畢竟人家崇拜自己,到時候萬一這事捅出來,他還真沒法想象那種場面,所以就一拖再拖,但拖到后來,他更是不想解釋了,一切就隨緣吧。

    只是今天這一通解釋,她那么平靜的接受了這種事,還一如既往的暴力,雖然讓他心下覺得有點好笑,但也讓他心下松了一口氣,原來唐婉也有這么懂事的時候,主動替他解了圍。

    念想間,陳銳突然揚了揚眉,心下一跳,她現在的眼神怎么就變了,好像就有點那個啥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09
正文 375. 公貓母貓論
    唐婉的眼神中帶著几分的怒火,更有几分的不自然,就那樣直勾勾盯著陳銳,鳳目瞪得很大,似是對陳銳剛才這番話極度的不滿,卻又隱隱間透著一股子女人獨有的含羞帶臊,畢竟陳銳剛才那番話也是在變相的夸她,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極其帶有女人味的調調來夸她,畢竟以前她聽到更多的就是諸如“嗯,干的不錯”,“比我們局里的所有男人都要堅毅,你最適合當這個局長”……諸如此類的夸獎,反正就是沒人會夸她優雅美麗之類的話,她也慢慢接受了那些夸獎,打心眼里排除在她看來成了口花花之類的女人式夸獎。

    但今天聽到陳銳這番聽起來很認真的話,她心里有點觸動,他說的這話,和那些口花花的男人好像很不一樣,雖然他臉上的笑意也不怎么真誠,但說的卻很是自然,似乎并不是為了討好她,當然,這家伙也從來就不會討好人,能不氣死人就不錯了,而且這話聽著特別舒服,這心里怎么就覺得怪怪的。

    唐婉心里一股腦的掠過一連串可以說成是錯綜復雜,亂七八糟的想法,末了才挪開盯著陳銳的目光,極度不自然的晃了晃手里的那雙高跟鞋,末了才吐了口濁氣道:“陳銳,別以為我一點也不懂,我們局里打擊的罪犯中,有相當一批那種制服控的男人,什么女仆裝、護士裝以及……警服之類的東西,所以這說明什么問題?這說明男人欣賞地也不全是你說的那種充滿女人味的女人。有時候制服也不比這身衣服差。”

    陳銳心下一頓,以唐婉在警局地位子,這方面的事。她肯定知道的不少,只不過為啥她就說的那么不自然,底氣也不怎么厚實,這讓他笑了笑,這就是嘴硬啊,明明心里已經有點小認同陳銳所說的話,卻偏偏還強辭奪理,非得說制服不差。甚至還羅列了制服控之類的事,這也真算是難為她了。

    “我承認,你說的還是有那么點道理的,不過我這個人對制服沒那么強烈地要求,所以你偶爾穿穿我也就滿足了,這就好比喝慣了黃酒,偶爾來點刺激點的白酒。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但真要天天喝白酒,那也是頂不住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穿得女人味濃一點比較好。當然重點也不是完全在這里,如果你在穿制服的時候,能用上你現在這種溫柔中帶著羞怯的表情,那么也一樣會充滿著女人味。其實說到底,漂亮這東西沒什么既定的含義,反正就是看對了眼,這才是關鍵。你覺得呢?”陳銳說話地方式愈發輕松,對于唐婉沒有特別追究他和張青青以及謝清蘭之間地事,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唐婉皺著柳眉琢磨了半天,似是在消化著陳銳所說的這番話,末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輕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或許我對男人還是不太了解,不過我承認你說的話還是有那么一點道理的。只不過我這個人打心眼里排斥這樣的衣服,若是真穿到外面,我就渾身不對勁,所以往后的日子,估計我不怎么可能會穿這種衣服的。”

    “我倒是覺得你今天晚上就是充滿了自信,難道你就不覺得今晚你地笑容比平時多了一點嗎?還有你走路的樣子,是不是比平時更加的有感覺?”

    “的確是這樣,我從來就沒發現,穿著這種鞋子,走路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平日里我還從來沒這種感覺,你說地對,我總算體會出走路累是什么感覺了。”唐婉認真思量了一會,這才頗有點認真地點頭說道。

    陳銳卻是一陣的無語,弄了半天,他所說地那種優雅的感覺,到了她那兒就成走路累了,看起來往后的工作還是少不了,得讓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女人方面的事情,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至少能聽著陳銳的說教,這就是進步啊,看起來這次的受傷,還真是讓她轉變了不少。

    “小婉,青青的事,我想我現在還沒辦法按照你曾經說的來辦,畢竟她對我是真心實意,我不想就那樣辜負了一個真心待我的女人,那樣我就和一般的登徒子沒什么區別了,我不希望傷了她已經傷心了五年的心。”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銳想了想,終是主動提到了張青青的事,這次的事,讓他觸動很大,張青青主動擋在他的身前,并喊著他的名字,這份情意絕不是因著他像阿郎,而是說明陳銳這個人已經在她的心里生根發芽了,所以她才能無意識中就喊出他的名字,這份真情,讓陳銳更是沒辦法和人家說不,要真是那樣,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唐婉沒吱聲,沉默了半晌之后,才低聲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也累了一天了,這雙鞋子更是讓人很傷腦筋……你和青青姐、謝醫生之間的那點事,我也不想知道,反正那是你個人的事,我知道你或許還有別的女人,但這也不能說明你就是色情狂,青青姐和我說過,你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雖然我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樣,但她和我講了一個比喻,大多數男人的花心是主動型的,就好像處于發情期的公貓,總是想著和不同的母貓糾纏,糾纏完了卻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但你不同,你是那個最有能力的公貓,算是被動型的,雖然躲在角落里,但仍然有許多的母貓想著主動去靠近你,這中間必然會發生許多的曲折故事,但每一個和你在一起的,都會贏得你的一份尊重,這才是感情,感情就是不管彼此有什么糾葛,都要有一種相互擔待的責任,尊重對方是第一要點,就算是遇到危險,也要有一顆保護對方的心,這才是當得住考驗的心。”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她所說的這種優點,或許你并不是一個標准的浪子。當然,我現在也沒那種資格深究這件事,畢竟我們倆之間,已經分開了,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更何況就算她在這場晚會上和我解釋了這么多,我也還沒有深刻的認識,畢竟每個女人看待男人的眼光也都是不同的,就算我們之間還有那種關系,我也需要從你身上找到我需要的優點,而不是青青姐的公貓母貓論。”

    陳銳愣了一下,她的這番話,還真不是以前的唐婉能說出來的,配著她的說話,她那只小腳還輕輕晃了几下,手中的高跟鞋更是如同玩具般,在她的指間蕩來蕩去,這模樣,怎一個寫意可以形容。

    原來張青青在晚會上拉著她跑到一邊,就是說了這個公貓和母貓的故事,或許張青青的本意也并不是想勸唐婉和陳銳交往,只是替陳銳開脫了一點責任罷了,她也不希望唐婉和陳銳之間的關系弄得太僵,畢竟往后的日子,她這個師娘,還得和唐婉繼續交往。只是這公貓母貓論,怎么聽都有那么點淫蕩的感覺,聽下來他好像成了擁有三妻四妾的小地主似的。只是唐婉說這番話,透著的意思,好像還是在拿著陳銳當自己人看,否則她這絮絮叨叨的說了大半天,也不會真是閑著沒事干,那也不符合她的一貫作風。

    “咱們倆,要不還是恢復以前的日子吧,就算是打打鬧鬧,那也是好的,生活就是得有點樂趣,熱火點也是為了生活,你哪個啥……還是繼續當我的那個啥人吧,所以這資格你還是別放棄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就算你在我身上找不到你需要的優點,到那時再放棄也不晚,只不過要真正認識一個人,我想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明白的。”陳銳摸了摸下巴,很有點認真的瞄著唐婉,這個機會,還是攤開來把事說開吧。

    唐婉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掩著嘴巴,微微打了個哈欠,接著挺直了腰杆,泛起一股子英氣道:“我想青青姐也會有很多話和你說的,咱倆的事就以后再說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時,而且你這話說的,我怎么聽都不是滋味,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男人會說這樣的話,這似乎既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什么真情表白,我完全不明白。”

    說完,她的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說那些所謂的肉麻話,我想我更是聽不慣你說那種肉麻的話,還是自然點比較好,咱們的那個啥關系,就暫時按你說的辦,你受傷了,我總是免不了要多來几次照顧你,這次我的時間就先結束了,該讓給青青姐她們了。”

    接著,她慢慢站起身來,深深瞄了陳銳一眼,鳳目中透著几分的落寞,末了轉身向門外走去,白生生的小腳赤裸的踩在地面上,那一襲黑色的禮服有若隨風而動,點綴著她后背上裸露出凝如白脂的肌膚,白熾燈的光暈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看起來有若畫中的女子,幽怨卻又充滿著優雅純真,這時的唐婉,才是最迷人的,手上的那雙高跟鞋一點也不顯做作,更顯她的單純,一時之間陳銳看直了眼。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09
正文 376. 痛并快樂著
    這是一間相當簡潔的辦公室,面積非常大,足有五十平米左近,但卻沒有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在小巧的設計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入眼處十分的現代時尚,唯一的缺點就是裝修的風格透著一股子冰冷,近乎所有的家俱連帶著牆壁的顏色都是用純白色的,甚至連地板的顏色也都是接近于白色的純色,來自米蘭的小牛皮制成的沙發沿著牆角繞了一圈,在白熾燈的照射中,也透著一股子冰冷的氣息。此時,謝清蘭和張青青對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透明的玻璃茶几,謝清蘭一身白色的醫生服,依然是長發飄飄,美目鎖在張青青的臉上。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確是意外,陳銳這人真是變了,竟然這么熱心腸了,只是他的脾氣真是沒有多少改變,受傷的總是他。”謝清蘭聽完張青青的話,長長吁了口氣,搖著頭說道,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兩年前和陳銳相遇的事,那時的陳銳是她第一次接觸的男人,也是唯一讓她冰冷的情緒中多了几分的波動,那樣的男人,明明身上已經受了那么重的傷,眼神卻還是那么明亮,而且沒有一絲害怕、擔憂之類的負面情緒,更多的是一種釋然,就好像死亡對他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般,這樣的男人,讓人不得不充滿敬意,就是因為當時他的那種態度,讓她一時之間忘記了他是個男人,渾然天成,不由自主的替他順利的完成了手朮,那也是她超常發揮的一次,也是至令為止,耗時最長的手朮,畢竟那時的陳銳,身上大大小小有近百處的傷口。若是在別人的身上,恐怕早就死了十來次了,但他卻活過來了。而且復原速度非常快,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了興趣。

    一時之間,謝清蘭沉醉在往事地思索之中,她和陳銳之間的故事,一想起來就讓她有點心潮起伏,這種對她而言仍然屬于陌生的情緒,總是讓她很排斥,但今天恰恰又碰到了陳銳受傷。她竟然覺得有種說不出來地平和,他的受傷是因為他有需要保護的人,或許上次也是這樣,不管是在保護什么人,那都是他所努力的方向,而且他成功了,只是代價卻很大。

    “清蘭。清蘭!”張青青的喊聲傳來。喚醒了回憶中的謝清蘭,甚至連張青青都覺得相當的奇怪,怎么說著說著,她就自顧自的分神了,這非常地奇怪,畢竟她的性子冰冷,根本就不會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清蘭,你在想什么?而且聽你的意思,你和陳銳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難道以前他就經常受傷?”張青青頗有點好奇的問道。末了話鋒一轉:“其實我和陳銳相識這么多日子,也一直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現在看來,他的身手好像很不錯,竟然連那些可怕地人也能收拾了。我很好奇他以前地生活。你能和我說說嗎?”

    “青姐,這件事你還是直接去問陳銳吧。他的事我也并沒有追問到那么細,你知道,我對有些事并不是十分的熱衷,所以雖然我和他認識了几年,也并沒有追問他以前的生活,如果他想告訴你,那么不用你問,他也會主動坦白的。”謝清蘭的細指整了整長長的秀發,輕輕說道。

    張青青點了點頭,心底那股子難以言傳的情緒彌漫至全身,今晚她再次見到中東這波人的時候,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她一眼就認出那是上次殺害阿地人,當時她心里的悲憤很難形容,很怕陳銳會重蹈阿的老路,她不想幸福再失去第二次,便不由自主想擋在陳銳面前,其實當時她也沒什么想法,只是單純的認為,與其看著陳銳去了,倒不如讓她離開,有時活著或許比死了更累,看著另一半倒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一件非常痛苦地事情,形單只影不如轟轟烈烈。

    只是陳銳地表現超出了她的預料,沒想到那個人就那樣死了,當時她足足愣了很長時間,心中卻泛起一股子從未有過地輕松,對于阿的最后一點念想,也煙消云散了,現在她只是一心一意為了陳銳,如果說心底里還有關于阿郎的記憶,那也只是歷史了,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翻開回憶,把他想起來。

    念想間,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末了唐婉推開門,露出一個頭來,瞄了張青青和謝清蘭一眼,這才舉起雙手,手里依然是那雙高跟鞋,笑了笑道:“青青姐、清蘭,我要走了,局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今天的事我還得回去好好安排一番,陳銳就交給你們了。”

    這或許也是唐婉第一次把工作放在了第二位,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那一定是得把陳銳的事向后順延,先把工作給處理了,但今天她想也沒想,就跟著陳銳一起來了醫院,這種心態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到,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張青青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著唐婉點了點頭,輕輕吐字道:“小婉,謝謝你了。你就放心吧,陳銳交給我和清蘭就行了,你就安心工作吧,今天你也累了,連陳銳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給換的,恐怕你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唐婉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末了輕輕搖了搖頭,對著張青青低低喚了聲:“青青姐!這件事你千萬別告訴陳銳,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想也沒想就替他換了衣服,要是現在再來一次,說什么我也不干。”

    張青青沒吱聲,只是含笑看著唐婉,一臉的柔和溫婉,接著才把小嘴湊在了唐婉的耳邊:“小婉,我不會和你搶陳銳的,我并不要求整天都陪在他的身邊,能夠隔三岔五的看到他,和他在一起吃吃飯什么的就可以了,真的謝謝你了。”

    “青青姐,這件事我既沒權利,也沒資格應承你,你還是直接去和陳銳說吧,畢竟要不要放人在他,說不定你想這樣,他卻要求整天和你在一起呢,況且我現在和陳銳之間,也只不過是朋友而已。”唐婉頗有點認真的看了張青青一眼,這才擺了擺手,直接選擇了離開。

    謝清蘭到這時才來到門口,盯著唐婉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露出几分的不解,冷冷道:“青姐,有件事我覺得非常奇怪,既然喜歡一個人,那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復雜的情緒呢?大家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那不是很好嗎?遇上一個順眼的男人不容易,所以這個機會不能就這么放棄掉,不管是你還是唐婉以及別的什么女人,我覺得只要喜歡陳銳,倒不如就那樣生活好了,何必互相說這些違心的話呢?對于我來說,就算是陳銳結婚了,我也不可能和他斷了關系,反正你所接受的只不過是陳銳這個人罷了,無關乎他任何其他的方面。”

    張青青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嘆了一聲道:“清蘭,你不明白這些事,對你而言,或許心里沒有吃醋這回事,但這事要是攤在任何的女人身上,都不太可能愿意和別的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且不說這有悖于社會的倫理道德,單單說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沒辦法平分成几攤,女人之間的相互爭寵那更是一個大問題。”

    “青姐,可能我是不會吃醋,但至少我明白一個道理,既然不愿意,那又何必勉強?你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那么倒不如直接離開他好了,也省得生一肚子氣,明明付出了感情,還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又何必呢?”謝清蘭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在她看來,她喜歡和陳銳在一起,只是單純的覺得舒服,反正陳銳也是她唯一的男人,她不在乎什么別的。

    張青青無語,心下涌起一股子落寞,要是能離開,還離得開,那又何必這么委屈了自己呢?陳銳他真是個魔鬼,把女人所有的尊嚴都給征服了,雖然他什么也沒積極過,但為什么我就是離不開他呢?清蘭你不明白,所有和他糾纏在一起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深陷其中,想出也出不來了,不對,是根本就不想出來,那個男人,就怎么把我給征服了呢?甚至連燕子那樣優秀的女人也給征服了,他怎么就那么吸引人?若是感情這東西真像在菜場買菜,不愿意就拉倒,那么人也變成菜了,還有什么樂趣可言,感情就是要痛并快樂著,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或許是傻了一點,但就是因為這傻,才使人生有了念想,傻也有傻的道理,才會使人生有那么點多姿多彩。

    兩個女人一時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張青青在想著陳銳的壞,但想著想著,心下卻慢慢又動了情,就好像他的身上全是優點,沒有缺點一般。而謝清蘭卻在想著張青青為什么會有那種痛并快樂著的情緒,這種充滿矛盾的情緒都是因為陳銳而產生的,這種滋味雖然看起來很不舒服,但偏偏張青青樂在其中,她心下也泛起几分的念想,也想體驗到這種情緒,有了這種女人的情緒,那才算是飽滿的人生。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0
正文 377. 陽光燦爛的日子
    陳銳倚在病床上,順手點上了一支煙,雖然傷口仍然沒有愈合,但他卻在這種帶著微微痛意的感覺中,慢慢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這種傷,若真是小心呵護,那還真不是個爺們了,以前的日子,就算是帶著這種傷,他甚至還可以干掉數十個敵人,所以要真讓他安穩的躺著,那還真是有那么點困難。

    唐婉走了之后,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甚至黑子和猛獸自始至終也沒見人影,他心中不由念叨了一聲,這兩個沒義氣的家伙。不過對于他家老頭子沒來,他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為了不讓池嫣然知道他這檔子事,有些事還是得瞞著,否則以池嫣然的性子,那這事還真是有那么點令人不安生。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張青青輕輕走了進來,那一襲柔順的晚禮服襯著那搖曳的風姿,一如靜然綻放的花朵,金邊眼鏡下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被煙氣籠罩的他,只是輕輕道了一聲:“你醒了?”

    末了她便如同最溫良的小媳婦般,輕輕挪步走向陳銳,丰潤的屁股坐在他的床沿處,伸出纖纖細手,慢慢把他手里的香煙奪到了手里,按在一側的煙灰缸里,柔聲道:“你的傷還沒好,現在抽煙對身體不好,還是忍一忍吧,回頭等你出院的時候,想怎么抽都成,你不會反對吧?”

    “反正奪也被你奪走了,我反不反對還不是那么回事?不過有件事我比較好奇,昨天晚上那個男人,你認識?”陳銳赤裸著的上身就那樣坦露在張青青的眼底,他卻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反正兩個人之間,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了。他和張青青之間,還真是像老夫老妻似的,就連她這種說話的語調和溫柔地做事方式,也便如同是陳銳多少年的老婆似的。那感覺還真是有那么點溫馨自在,這才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張青青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陳銳,末了就那樣把腳一縮,甩掉那雙鞋子,柔軟地身子輕輕偎在了陳銳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嘆了聲。幽幽道:“五年前,阿郎就是死在這個人手里,本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但其實打心眼里我還是希望能再次看到他,希望能有人把他繩之以法,有些事,很難讓人忘記。只不過這樣的人。相信很難會有人能把他給收拾了,到時候怕是又要傷害別人了,這種矛盾的想法時刻浮現在我的心頭,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這個結,謝謝你,陳銳。”

    “我們之間,好像不用整得這么客氣吧?說真心話,我打心眼里不希望你還因為那點事而對另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畢竟咱們倆之間雖然還不是夫妻,但你總是我的女人,所以有些事,能把它解決了,就算是付出點代價。那也是值得了。”陳銳伸手摟住了張青青地腰身。纖瘦溫潤,末了他的話鋒一轉。嘆了聲道:“阿郎死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東西給你?”

    張青青的柳眉一緊,仔仔細細的琢磨著,鼻間噴出的呼氣輕輕掠過陳銳的脖子,那種癢癢地感覺讓他感覺很舒服,這一刻地溫馨無以言傳。半晌之后張青青才搖了搖頭,輕輕道:“我不記得他給我留下過什么東西,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中間只是和我說過几句話……噢,不對,東西倒是有一樣,是一把鑰匙,當時我以為是家里某個箱子的鑰匙,但找來找去卻沒有找到合適的鎖,所以后來我就沒有怎么在意這件事,那把鑰匙我都忘記了扔在什么地方了。”

    陳銳瞇起了眼睛,心下卻是一陣的無語,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阿郎臨終留下來的東西,她竟然也沒怎么在意。這么看起來,中東那波人,還真是有所求,這把鑰匙應當是相當重要的東西,估摸著是當年阿在調查中東這波人時留下來的東西,從中東這波人的態度來看,或許這隱藏著一個挺大地祕密,否則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之險,非得逃到中國來,整個團伙都被摧毀了,僅余下的這几個人還屁顛顛跑過來搶東西,這說明這東西的價值對他們很有誘惑力。

    “回頭的時候,你仔細想想,那把鑰匙究竟藏哪兒去了,一定要找出來,那是重要的線索,這件事你就當幫我一個忙。”陳銳淡淡說道,隨后又想起張青青地處境,雖然中東那波人已經被全殲,但那只是明面上地,若是再有什么人在暗處潛伏著,那么她的外境便非常危險了。

    “還有一件事,這些天,我想你留在這兒陪我,一個人躺在這兒,也真是挺無聊地,別的人也都不合適,我只有對你才是最放心的,你覺得呢?要是你有事,那么我就再找其他人。”陳銳找了個借口,這事如果明說也是可以,但那樣恐怕張青青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唐婉和謝清蘭也的確是不會伺候人,讓她們在這兒,倒是添亂的成分居多了,燕赤雪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他也不想讓她替他擔心,所以就不通知了,蘇珊現在正在忙著出唱片,她也整天和燕赤雪膩在一起,所以也不怎么合適,王離和池嫣然更不能通知她們,葉小凡倒是知道,但她來照顧陳銳,似乎沒什么名堂。

    張青青的臉上揚起几分的笑意,眼神中頗有點喜不自勝,接著她發出一聲輕輕的鼻音,透著一股子嗔意:“看你說的,我不照顧你照顧誰,我剛剛還和清蘭說好了,反正你的病房夠大,回頭我回家整理一下衣服,就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也好照應你一下。不過那把鑰匙等我回去仔細找找,找到了就給你。”

    陳銳點了點頭,身子慢慢向下挪去,末了躺在枕頭上,這才向張青青遞了個眼神:“你也辛苦了一整個晚上,就一起睡一覺吧,現在只有這一張床,你也就委屈一下,和我擠一擠吧,等一會再讓清蘭給安排個床位。”

    張青青雙臂抱著膝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銳,眼神中頗有几分的柔情似水:“陳銳,你真是個魔鬼,把人家的所有尊嚴都征服了,連這種說話都這么勾人,這輩子我真是欠你的,看樣子是別想離開你了,這些關系怎么就那么亂。”

    這番話道出了她心下的迷茫,本來她和謝清蘭那番交流,讓她真不知道何去何從了,但讓她離開陳銳,那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她和唐婉所說的,不會纏著陳銳,能夠看著,偶爾和他在一起就滿足了,但現在陳銳這一通柔和的說話,讓她連這番話也不想說出口了,心里十分的不舍,就是想著整天和陳銳在一起,下那么個決定,還真是太難了。

    慢慢伸直了雙腿,張青青躺到了陳銳的身邊,小心的避開他的胸口,一只秀腿搭上了他的雙腿,緩緩閉上了美目,臉上揚起一股子陶醉。

    陳銳滿足的吁了口氣,心下陣的平和寧靜,這才是真正的日子,怎么都覺得像是在居家過日子,也只有張青青才會給人這種感覺了,她就是那種傳統賢慧的女人。

    只是那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再加上那條柔若無骨的長腿,他哪還有半點睡意?這感覺,分明就是一種撩撥,如果他沒受傷,估摸著他就得馬上翻身來場熱身賽了,畢竟是胸部受傷,又不是那玩意受傷了,所以男人該有的反應,那也是一點也免不了的,這分明就是一種折磨啊。

    剛剛想到這兒,陳銳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正要伸手,張青青卻起身替他取過手機,順勢翻開來,再把手機湊到了他的耳邊,手機里傳來一陣優雅的英語:“親愛的陳,明天我就要到上海了,這次我完全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所以也算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應當還在國慶放假期間吧?倒不如陪著我散散心,家族的事情解決了,我的心很累,所以想找一個喜歡的地方呆上一段時間,你愿意接受我這樣一個朋友嗎?”

    陳銳一陣的無語,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他,我是私人時間,不能占蒙多力家族的便宜了,最好你一并幫我把食宿解決了,能住在你家最好。“沒問題,能得到凱瑟琳小姐的青睞,我求之不得,只不過往后的日子,和基金和蒙多力家族之間,還是得加強合作,你說是不是?”

    這個理性與感性并存的女人,在她感性的時候,就是這樣楚楚可憐,讓人會忘記她的身份,但陳銳卻忘不掉她曾經的表現,所以也就趁機裝裝傻,反正給和基金爭取點權益也是好的,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

    “我們的合作不是已經開始加強了嗎?”凱瑟琳頗有些俏皮的說道,透著几分的精明。

    陳銳會心一笑,手機里也同時傳來凱瑟琳的笑聲,這個女人,還是那么精明,誰也別想在這些事上把她給欺負了。

    “陳,明天我會到浦東國際機場,你有空來接我嗎?”凱瑟琳又恢復了優雅。

    “榮幸至極。”陳銳瞄了胸口一眼,明天還是得抽個時間跑出去,不過這首要的前提是得避開張青青和謝清蘭,或許唐婉也會來,否則估摸著這三個人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出門的,更別說對方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女貴族。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1
正文 379. 有事做了
    陳銳摸了摸下巴,心裡琢磨著,她說這話是啥意思?只不過他也沒多想,不管怎麼說,老娘不會和自己的兒子過不去。「大概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還是有點小出入,我們倆其實也算不上是藕斷絲連,因為我們的關係好像就從來沒有斷過,這件事你就不用過問了,燕子那兒我已經說過了,具體怎麼整我心裡都明白。」

    池嫣然長長吁了口氣,這才頗有點感嘆道:「兒子,小婉的事,我不會表示什麼意見,當初這門親事定下來的時候,或許只是一個約定,我們沒指望著你們真得會湊在一起,但後來老唐那兒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所以我們也就認可了,況且小婉的脾氣和我年輕時還是挺像的,我個人還是比較認同的。只是你後來又把燕子拉出來了,這姑娘也很不錯,那種感覺是我一直想要卻又得不到的。唉,這些頭痛的事,還是你自己解決吧,我就不跟著參和意見了,想想就頭大,只要你夠本事,就算是都娶了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左右逢源也好,左右受氣也罷,都是你的事。」

    陳銳笑了笑:「放心吧,明天我會回去一趟,不過麻煩你把我的書房整理一下,有個朋友明天要過來住,咱們家就那麼幾個房間,就只能讓她睡書房了。」

    說完,他心裡卻在琢磨著,估摸著凱瑟琳也未必真會住到他家裡,不過還是要應個景,萬一這姑娘也是個實心眼,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事,那麼就只有把她安排到書房了,說起來她也不缺錢,為啥就會想出這樣一出,真是挺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這個理性與感性並存的女子。才是最讓人難以看透的。

    「又要住進人了?是男的還是女的?不過咱們家這樣一來就真是太熱鬧了。」池嫣然一下子來了勁頭,頗有些八卦的說道。

    陳銳家裡一共就只有五個房間,他單獨一人住在樓上,佔去了兩間,樓下的三間房分別住著王離、葉小凡和池嫣然、陳川,若是凱瑟琳再這麼一整。非得到他家擠一擠,就的確只能睡在陳銳隔壁的書房裡了。

    「是一個女老外,反正也住不了幾天,你就把我地私人物品整一下裝個箱子就行了,別的就不用多管了。」陳銳淡淡道,心下想起,上次凱瑟琳給的那包東西就放在書房裡,這次來。也正好可以還給她。

    池嫣然應承了一聲,聲音中透著一股子驚訝,末了笑瞇瞇的問道:「是你在國外認識的?我發現為啥你身邊圍著的就全是些女人,這次還來了個老外,兒子,從這一點看,你可真不像是你爸。感情債真是欠了一大推。」

    陳銳一陣頭大,再和她閑扯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上了,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撥通了燕赤雪地電話,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找到家裡去了,他總是要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燕子,怎麼到我家也不知會一聲?弄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似的。」

    「先別那麼自作多情,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伯母。不是專門過來看你的,反正我也知道你不在家。國慶節,我順便過來送點禮物,也算是算盡一下晚輩的心意,順便問問伯母想不想出去轉轉,我正好有點時間,兩個女人一起逛逛街也是不錯的選擇。」燕赤雪含笑說道,末了話鋒一轉:「這些天,王離一直在忙著漢堡店的事,我們在上海打算先開一百家店。所以人員培訓要跟得上,海鮮連鎖餐飲店也將在本月中旬正式對外開放,店址已經選好了,正在裝修,有空的時候。你也過來看看。畢竟你是和基金地掌門,若是開張剪綵。你總是要參與的,畢竟這是和基金新開拓的另一市場板塊。」

    陳銳心下一頓,和基金這麼大的攤子交給燕赤雪,還真是難為了她,裡裡外外的事她都得參與,現在的和基金和狐狸時代已經大有不同了,市場的拓展範圍更加大了,不僅涉獵了餐飲和醫療,現在更是直接進軍了娛樂界。傳統地四大板塊保守有餘,進取不足,若真是想使和基金的發展再上一層,必須開拓新的贏利點,燕赤雪的這種作法看似只是在嘗試,但從現在就可以看到未來的成功,餐飲業有了王離這一款專利型的漢堡,相信絕對可以塑造出飲食新潮流,豆腐這東西是可以代表國人的東西,老祖宗發明的,這也是一個推廣傳統飲食的機會。

    醫療方面,雖然只是才擁有謝清蘭這一家醫院,但醫療行業的暴利是眾所皆知地,所以以謝清蘭的名聲,將來完全可以介入母嬰用品的驗發,那才是真正賺錢的產品,相比起傳統製造業,這個更容易打開市場,畢竟時代在進步,社會的產業結構也需要調整,服務業總是要佔據大額的比率。

    娛樂業更是吸錢機器,這個行業的成本相對較低,主要靠的是偶像的力量,他現在名義上是蘇珊的經紀人,所以後期地很多事,他還必須參與其中,以燕赤雪的精力,不可以做到面面俱到,具體的事務,還要指派一些中層管理者,但和基金要想在這個行業立足,不能像餐飲那樣只是靠產品質量,還必須要有真正的大動作,來吸引媒體的注意力,蘇珊在娛樂界只能算是一個新人,單純打她地名頭,是遠遠不夠地。

    「那就辛苦你了,不過國慶節,你還要給自己放個假,不要再忙活了,有什麼事,就讓我去做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對了,凱瑟琳明天就到上海了,我會陪她一段時間,如果我們的漢堡要拓展海外市場,蒙多力家族倒是個不錯地選擇,我們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首先可以打開歐洲市場,這樣總比我們單槍匹馬要來得輕鬆。」

    燕赤雪輕輕應了聲,鼻音中散出一股子意外,末了才低聲道:「你說的是,餐飲業的發展不能拘泥於本土,的確是可以進入國際市場,只不過蒙多力家族未必會進軍餐飲業,畢竟他們是經營奢侈品的,就算是現在有所改進,也只不過是進入了零售行業,不過這件事你還是和凱瑟琳商量一下,若是真成功了,對我們和基金來說,那也是一件大事了。」

    「行業這玩意並沒有什麼既定的限制,我想只要有足夠的籌碼,蒙多力家族沒有理由回絕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他們提供場地,我們提供產品,這種模式走得就是本土化的道路。」陳銳笑了笑,要想打動凱瑟琳或許不是什麼難事,以她的精明,這款漢堡相信一定會引起她的興趣,只不過這分成的比例,卻是要先想好。

    燕赤雪應了聲,聲音中透著一股子意外,陳銳這一通解釋,倒是讓她有點刮目相看了,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來不及回味這種情緒,而是壓低了聲音道:「陳銳,那天把我折騰夠了,就一個人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不管了,這筆帳怎麼算?什麼時候有空,你得請我吃飯賠罪。」

    「這話說的,其實我並不想把你一個人扔下,問題是當時你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也想讓你陪著我,但你那模樣,就和嬰兒般那樣軟弱,所以這事不能怨我。」陳銳笑了笑道。

    「這事怎麼就怨我了,還不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那麼折騰,我能那麼累嗎?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燕赤雪大窘,聲音中透著一股子撒嬌音,頗有點依戀的味道,這一刻她就是處於最熱乎狀態的女人。

    剛剛說完,她的聲音馬上回正,壓低了聲音道:「好了,不和你說了,伯母回來了,你要是真覺得我累,真想替我分擔點工作,那麼娛樂板塊那攤子事就交給你了,反正有蘇珊幫你,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陳銳笑著應承下來,末了便聽到手機裡隱隱傳來池嫣然的聲音:「唉,你說陳銳這人怎麼就那麼不顧家,燕子,要是以後你真嫁給她,我看就得經常忍受他這種性子,吃虧的總是你……」

    手機掛上了,聲音就此切斷,陳銳卻有點無語,這個當老媽的,還真是有點意思,竟然當著可以算是未來媳婦的面來說自己兒子的不是,也幸虧了燕赤雪是他的紅顏知己,不會因著他的任何事而對他不滿。

    只是接下來的事,他想想就有點頭大,娛樂板塊就交給他了,他還要兼顧著卡蓮的事,這麼看起來,也是該辭去卡蓮的職務了,不過燕赤雪這一出,並不是真的想讓他疲於應付,只是想讓他真正做點事情,畢竟他是和基金的掌門,許多的決策還要他來拿主意,他也該著多參與一些管理上的事,更何況對於娛樂業,燕赤雪並不是十分的熟悉,如同陳銳這般散淡的性子,或許真能把娛樂板塊搞得紅火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以後也算是要有事做了。

    陳銳長長吁了口氣,腦海中掠過一連串的念想,再想起身邊的這幾個女子,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2
正文 380. 那一眼之間,綻如雪蓮般的笑容
    陳銳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聲短消息音驚醒的,這一覺睡得極沉,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熟睡過,不過醒來之后,他隱隱覺得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當然,這種差不多只是不會再有血跡流出來了,要離真正完全的痊愈還差遠了,只不過對陳銳而言,這就已經夠了,至少去接凱瑟琳的時候,不會出現意外了。

    初晨的陽光灑進病房中,增添了几分溫暖的氣息,張青青發出均勻的呼吸,正躺在他隔壁的床上,如同睡蓮般靜靜的睡著,雪白的薄被掩著曲線玲瓏的身子,圓潤若玉的肩頭露在被子之外,點綴著紫色的胸罩,那模樣透著誘人的味道。不經意間她翻了個身,雙臂伸出被外,陽光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長長的黑發在腦后散開,給這冰冷潔白的病房增添了一抹艷麗。

    陳銳坐起身來,短消息是凱瑟琳通過郵件發過來的,再有三個小時,她就要到上海了。昨晚張青青搬了過來,他的地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基本上如同是在坐月子的小媳婦般,沒有一點的自由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日子,還真不是那么好受的,不過能有個如此動人的美女在身邊陪著,也算是一種補償吧。雖然現在這個階鍛,就算有美女,也是只能看,不能吃,但有總是勝于無的。

    慢慢的下了床,張青青給他帶過來的衣服,竟然全是些內衣內褲,所以今天去見凱瑟琳,倒還真是件麻煩事,總不能就這樣穿著醫院的病號服過去吧?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衣服,他那身晚禮服也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去了,況且就算是在,頂著胸口上那一個大窟窿,更是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剛剛站直身子。張青青便張開了雙眼,雙手輕輕揉了揉眼眉,就那樣盯在陳銳的身上,末了才猛然驚醒,驀然自床上跳下來,筆直沖向陳銳。邊沖邊說:“不是讓你躺在床上不動嗎,你怎么馬上就站起身來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考慮一下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辛苦卻得不到應有的效果,你要上衛生間,我扶著你就是了。”

    陳銳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大大的咽下了一口唾液,她現在地模樣。還真是頗有些花枝亂顫的感覺,那具曼妙的身條上,就穿著紫色的三點式內衣,入眼處大面積的白,凹凸有致的身材實是無以形容,雖然陳銳對她地身體已經不怎么陌生了,但這種程度的接觸卻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眼睛直直的盯在她的胸口處。

    張青青大大方方的扶起他,把他給扶到了衛生間,末了才低聲問道:“你是要站著還是坐著?我幫你脫褲子。”

    “噢,那個,這倒不用了,我只是來洗個臉,不是方便,一會你要是有空,就回去幫我再弄兩個菜吧,昨天晚上那兩道菜真是不錯。我還想吃。順便再回去找找那把鑰匙,一天沒找到,我這心里一天也不安分。”陳銳摸了摸下巴,老臉一紅,這站著和坐著,問問題的方式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張青青白了他一眼,接著非常麻利的打了盆水,替他把臉和手都洗了一番,然后再給他用了點護膚品,好好收拾了一番。這才長長吁了口氣,輕輕道:“一會我就回去,不過你答應我,千萬別亂跑,知道嗎?”

    陳銳盯著鏡子中地自己。大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被張青青這么一收拾,他基本上快變成奶油型的了。雖然這味道相差了很遠,但這走勢倒是有點像了,不過他也沒在意,心里一直在想著怎么樣才能從這里離開,去接凱瑟琳。

    張青青穿好衣服之后,再叮嚀了他一番,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無可否認,這個傳統賢慧的女子,倒真是一個絕佳的賢內助人選,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要模樣有模樣,要能力有能力,她能“賴”上陳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陳銳天大的福氣,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種美女,都會心動。

    收拾了一番之后,陳銳自覺變回了原本地模樣,這才長長吁了口氣,在病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病號服的上衣,他的上身綁著厚厚的繃帶,所以一直也就沒穿過衣服,不過這樣還真是沒辦法去見凱瑟琳了。

    想了想,他又找出自己的錢包和車鑰匙,這些物事倒是被放在枕頭邊上,看樣子是唐婉過來的時候,順便幫他把這些東西給帶過來了。

    就那樣穿著一身衣服,正准備偷偷的拉開門出去,沒想到病房的門猛然被拉開了,謝清蘭慢慢走了進來,看到他在地上晃悠,她的柳眉輕輕一皺,冷著臉說道:“快點躺下,你現在是病人,這傷才恢復了那一點,怎么能起來活動呢?況且青青姐和唐婉都那么著緊你,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邊說,她又邊把陳銳給扶到了床上,冰冷的小手再替他拉開剛剛穿上地上衣,摸了摸繃帶,這才輕聲道:“一會我再讓護士給你換一次紗布,不過你不能再起來活動了,知道嗎?若真是被唐婉和青青姐看到,我估摸著不是你有事,是我要有事了。”

    陳銳長長吁了口氣,所幸他把錢包和車鑰匙剛才別在了腰上,否則若真是被謝清蘭看到,估摸著是要死死盯住他了,他更是沒有一點機會出去了。當然,就算是他說實話,混出去是為了接凱瑟琳,那也與事無補,這種事,她們不會在意,她們只在意陳銳的身體。

    “沒事,要換就快點換吧,不過清蘭,我這個人你應當是非常了解的,上一次受了那么重的傷,我都照樣生活,別說是走動,過了几天我還直接和一批人動過手呢,所以現在這點小傷,完全沒問題的。”

    謝清蘭清冷的眼眸看也沒看他,依然在端祥著他的胸口,那只小手就那樣觸著他的皮膚,帶給他几分的火熱,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冷:“以前是以前,你現在地生活環境不同了,自然就不能用以前的標准來衡量你。以前你身邊有這么多關心你的女人嗎?有隨時隨地為你擋槍的女人嗎?不是我緊張你,而是青姐和唐婉特別關照了,要是你敢亂動,就要處理我,我可不想因為你的事,和她們鬧得不開

    陳銳一陣地無語,這話說地,真是讓他徹底無言以對。是啊,他的身邊多了几個女人,這日子就不同了,說起來人還是那個人,但因為有了關心地人,有了愛情這回事,就變得矯情起來了,不是他想這樣,而是他的女人是這么想的。

    “好吧,怎么說現在也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還能有什么好折騰的,只不過說起來我也有很長時間沒吃到你包的餃子了,要是有可能,你替我整一頓,也好讓我回味一下。”

    謝清蘭愣了愣,末了臉容上揚起一抹微微的笑容,自眼角化開,慢慢如水紋般擴散至整張臉,使得那張冰冷的臉容上頓時泛起如天山雪蓮般的驚艷之感。陳銳心中一跳,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竟然也會笑了,而且笑得這么輕和,細如微風,冰冷中的花朵,最是讓人動容。

    “清蘭,你……你怎么了?”陳銳一陣的語無倫次,心頭卻浮起一陣的火熱,剛才那几句話也沒什么,只不過是最家常的事,他也的確是非常想吃謝清蘭的餃子了,只是沒想到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引來她這么大的反應。

    謝清蘭一愣,末了纖手撫了撫臉容,頗有點意外的看著陳銳,臉上泛起一陣的無辜道:“怎么了?我臉上長花了?沒什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怎么會是這種表情,弄得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似的?”

    陳銳長長吁了口氣,末了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真誠道:“沒事,是我看花眼了,沒想到今天的你還真是漂亮,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美的時候,那真是讓人心動。”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下卻頓了頓,這么看起來,謝清蘭的變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眼之間,綻如雪蓮般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不含一點雜質,她平時從來就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變化,所以這笑容對她而言也是陌生的,她也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曇花般一閃而過,卻溫暖了陳銳的心。

    謝清蘭一愣,眼角的笑容再次綻了出來,聲音卻依然冷靜:“我好像沒什么感覺,我不還是以前的模樣嗎?難道真是如青青姐說的,男人在某段時間,就很會花言巧語,這就是你所說的花言巧語嗎?”

    陳銳的眼角柔和了下來,怔怔看著謝清蘭眼角的笑意,慢慢點了點頭,頗有些滿足道:“大概是吧,我的花言巧語,就是只對自己看著順眼的女人說的,關鍵看你明不明白,接不接受罷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3
正文 381. 巧遇
    謝清蘭怔怔想了想,末了深深注視著陳銳,輕輕道:“這件事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只不過如果說這就算是花言巧語的話,那么我覺得還能接受,難道這就說明我心里已經很在乎你了?或者說是接受了你的追求?”

    這話說得很不怎么確定,她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念想,但她特意為了男女之間的事與張青青探討過,畢竟張青青是陳銳的女人,所以這方面的事倒是可以幫她解惑,只是說了很多,她卻依然沒弄明白那種種情緒,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涉獵過,除了上床的所有感受之外,別的她的確不曾想過,關于花言巧語,也是她第一次認識到。

    陳銳無語,盯著她看了半天,這才低聲道:“算是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不排斥我,而且我是你唯一能接受的男人,那么這也可以說成是你接受了我的追求,你的心里也是在乎我的,畢竟咱們倆的關系本來就很不一般。”

    謝清蘭冰冷雪白的小手撐在臉側,頗有几分苦惱的怔怔想了半天,末了才搖了搖頭,又恢復了初始的冷意,瞄了陳銳一眼道:“這件事我再想想,不過這種感覺我還得好好體驗一番,似乎我多了些想法,我覺得好像我心里有些不一樣的變化了,能明白你說的意思了。你還是先換紗布吧,一會換好了就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我估計青青姐和唐婉不用太長時間就會來的,不管怎么說,你就當給我點面子,別讓她們找我的事。”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臉上的表情很怪異,似是真的是在回味著那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不過陳銳心下笑了笑,她覺得有點變化,那是一定的。因為那笑容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不過謝清蘭有這樣的時候,他也打心里高興,或多或少,她正在朝著她念想的方向發展,這是好事啊,雖然未來有沒有希望完全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人會知道。但至少一點點地接近也是一種進步,可以讓她有表達情緒的機會。

    換紗布的護士很快就來了,手法頗為熟練的替他換好之后便離開了,自始至終也沒說過話。陳銳趁著她離開,便把病號服穿好,末了想了想,先在便條紙上寫了几句話放在床頭柜上,也算是替謝清蘭解釋清楚這些事。免得張青青和唐婉真會埋怨她,那種結果還真不是他想看到的。

    悄悄打開門,他穿著拖鞋很快就混出了醫院,以他的身手,做這些事還真是輕松至極。走進停車場,他坐進車內,深深吸了口氣。啟動車子,慢慢出了醫院。

    二十分鐘之后,他便來到了東方商廈,這衣服總是要先買一套,否則這樣去接凱瑟琳,還真是要出問題了。踏上自動扶梯,他直奔男裝部,一路上引來無數關注地目光,畢竟一個大男人穿著那樣一身病號服,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自動扶梯剛剛上到一半的時候。不經意間,陳銳的眼睛猛然在這一刻注意到樓上有一對熟悉的身影,燕赤雪正和池嫣然互相挽著手,在那里端詳著男裝,這頓時讓陳銳嚇了一跳,前面剛剛通過電話,燕赤雪說要約著池嫣然一起出來逛街,沒想到她們的效率還挺高,這一會就跑到這兒來了,只不過她們怎么就會來看男裝?

    想歸想。陳銳的反應卻很迅速,左手在扶手上一撐,身子猛然間躍起,落下時已經站在了對面向下行走的扶梯處,只是這一下讓他的胸口隱隱發痛。畢竟他地傷離痊愈還差上好大一截。

    正在琢磨著下一個要去的地方。身后卻傳來池嫣然的聲音:“燕子,依我看這男裝的款式也沒什么好挑的。你手里的這一身就挺合適,陳銳見了一定喜歡。不過你對他還真是太好了,連買衣服的事也都是你來張羅,真不知道是他几輩子修來地福氣。”

    話音剛落,她輕咦了一聲道:“燕子,你看前面那個人,從背影上看是不是很像陳銳?真是太像了,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像陳銳的人,那不會就是陳銳吧?”

    陳銳此時心中一跳,她們竟然在這個時候把衣服都給買好了,真是太要命了,就跟在屁股后面,早知如此,他還出來干啥,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埋怨的時候,得想個折子應付過去眼前的這一檔子事,不管怎么說,既然已經騙了她們,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面對她們。

    燕赤雪的聲音也淡淡傳來:“嗯,是挺像的,不過那絕不可能是陳銳,陳銳還在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更何況他也沒可能穿著這種衣服出來閑逛,那不是他的性子,再怎么樣,他也不會有這么失禮的時候,而且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受傷了,一會我們直接從正面看看,他是不是陳銳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嗎。”

    陳銳心下一陣無語,不是他想失禮,而是實在是沒衣服穿,否則也不用眼巴巴跑到這兒來買衣服了,只不過這種場面還是得應付下去,一會一定要找個機會躲起來,不能被她們發現了。

    樓下是女裝部,還差兩個台階到達的時候,他大步一邁,隨后筆直朝前走去,一頭扎進了一間衣服鋪子里,身影隨后急匆匆向前沖去,直到他覺得身后沒了池嫣然和燕赤雪的氣息,這才停下來,借著一道牆壁地掩護,向身后看去。

    果然,池嫣然和燕赤雪正拎著一個大袋子,繼續向樓下走去,兩人有說有笑,那模樣倒真是有那么點媳婦和婆婆之間的友誼,兩人一邊說笑,還一邊盯著陳銳消失的方向,顯然還在想著見見他這個很像是陳銳的人,這讓陳銳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把這種相遇的尷尬應付了過去。

    剛剛要再次出發,身后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這位先生,請問是要幫女朋友買衣服嗎?我們這里的款式齊全,全新的秋季款也剛剛上市,而且不管是質地還是設計,都是首屈一指的。請您先看看吧。”

    陳銳一愣,扭頭看去,心下這才泛起几分的苦笑,這里竟然是內衣部,還真是會挑地方躲,眼前地貨架上挂滿了琳琅滿目地內衣內褲。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一時之間還真是花了眼,有包圍的嚴嚴實實的,還有許多就是几條布地,性感到一塌糊涂。此時內衣間里地人倒不是很多,但全是清一色地女人,所有人地目光都盯在陳銳的身上。眼神中頗有些好奇,當然,更多的卻是有點那個小鄙視了。

    “噢,對,麻煩你把那兩款拿過來,我覺得這里所有的款式里,只有那兩款才是最有味道的。尺碼一會我告訴你。”陳銳瞄了四周一眼,以他曾經的浪子歷程,對內衣的了解就算是比起最專業地設計師也不惶多讓。

    那個服務小姐一愣,眼神中露出几分的驚訝,陳銳隨手點出的兩款,正是剛剛上市的新品,而且是這里最貴重的兩款,無論是款式還是料子,都可以算是極品,當然。這價格也是非常嚇人的。

    陳銳十分爽快,看了之后,直接買了下來,不管怎么樣,來也來了,也該著送給張青青和謝清蘭兩身衣服了,偷著跑出來,回去的時候,這也是討她們歡心地手段之一,至于唐婉。他并不是十分清楚她的尺碼,因為他沒有真正接觸過她那里的偉大。

    拎著袋子再上三樓的時候,四周的人們看他的眼神果然有點變了,不再是覺得奇怪了,這至少表明他是來買東西的。

    沿著男裝部繞了一圈。他總算是看中了一身衣服。試了尺寸之后,他非常爽快的付了錢。并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后把病號服向袋子里一塞,這才滿意的打量了試衣鏡几眼,這身正裝使他的氣質頓時發生了變化,里面地襯衫配著外面的西裝,很男人的感覺。

    正要轉身離開,鏡子里突然又冒出來燕赤雪的身影,這次她是一個人上來的,池嫣然并不在身邊。她是筆直朝著陳銳這邊走來的。陳銳心下一緊,這年頭,有些事,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還真是得去面對。

    深吸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微笑,陳銳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盯著燕赤雪走來的方向,末了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頗有些驚喜的對著燕赤雪招了招手道:“咦,燕子,真巧啊,怎么就在這兒碰到你了?你跑到男裝部來做什么?”

    燕赤雪扭頭看向陳銳,微微吃了一驚,接著才浮起几分地笑容,急匆匆的跨了几步,來到他的身前道:“你怎么也在這兒?真是巧。我聽伯母說,你不是在忙工作嗎?”

    “我記得告訴過你了,今天蒙多力家族的繼承人凱瑟琳要到上海,我要去接她,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衣服,這才直接過來買一身。你呢,怎么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陳銳裝著傻,臉上地表情一點也不含糊。

    “噢,沒有,我不是一個人過來地,伯母就在樓下等我,我們是過來替你買了一身衣服的,不過發票忘拿了,所以我才又跑上來一次。”燕赤雪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聲說道,末了話鋒一轉,頗有些喜滋滋道:“說起來我替你買的那身衣服,和你身上的這件是一個款式,只不過你穿的是黑色的,而我買的是深米色,看起來這也算是應了你的心愿,至少不用擔心你不喜歡,會被你隨手扔掉了。”

    說話時,她的胳膊穿過他的臂彎,緊緊貼著陳銳,那只手壓在他的傷口處,讓他隱隱間傳來一股子裂痛,但他卻只能裝出一臉的平靜,這都是他自個兒惹的禍啊。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4
正文 382. 大麻煩
    說話的當下,服務小姐把發票已經送過來了,陳銳便拉著她向自動扶梯走去,他心里卻在擔心萬一這服務小姐多嘴,把他穿著病號服的事說出來,那還真是要馬上穿幫了。燕赤雪這時卻是突然想起某件事來,扭頭看著陳銳輕輕一笑,紅顏知己的感覺愈發濃烈了:“剛才我和伯母看到一個人,從背影上看長得很像你,我們倆差點以為那就是你了,如果不是那個人身上穿著病號服,我一定會追上去看看的。你來的時候,不會真是穿著病號服吧?”

    陳銳心中一跳,臉上卻沒有半點露怯的表情,眉毛一揚,頗有點意外道:“按理說,像我這種人也不算是什么大眾臉,哪能隨隨便便就會有人和我像?這事還真是有點奇怪,不過以我的身體條件,要想生病好像還真是沒那么容易,我想這點你最有發言權了,你說是吧?”

    這招是他故意引開燕赤雪的注意力,以她的性子,精明至極,一般的事還真是別想瞞過她,唯有把那點事抖出來,才能讓她分心,畢竟在這種事上,她有著普通女子的嬌羞,而且她的面皮也很薄,所以說起來一定會讓她心神大亂,再也顧不得去深究那個病號服究竟是誰。

    果然,燕赤雪的臉色一紅,卻是喜滋滋的仰起臉來,眼眸中散出一股子水汪汪的感覺,似是有點痴了,末了才嘴角輕輕一揚,壓低了聲音道:“你就像頭老虎似的,折騰起人來一點也不知道溫柔為何物,我當然知道你的身體好了,否則我早就沖過去看看了。況且你要是真生病了,也沒理由不告訴我是吧?”

    陳銳笑了笑,沒再提這方面的事,而是挽著她的胳膊,湊在了她的耳邊:“你把娛樂板塊的事交給我來折騰了。那么能不能告訴我,我可以動用的資金究竟有多少?說起來和基金這龐大的攤子雖然是我地產業,但我還真沒關心過究竟有多少可用資金,你沒來之前,一切模式都是按照以前的模式來的,你來了之后。又都是你親自管理的,我也沒必要去細問,只要每年的分紅給我就行了。”

    燕赤雪微微一笑,想了想道:“從形勢上看,我估計今年的分紅不會太多,畢竟我們把太多地資金都用來拓展市場板塊了,只是整個和基金都是你的私有財產,以和基金現在的價值。我估計不會低于二百億,若不是每年在幫助別人一事上花費了太多的錢,那將遠遠不止這些,但最多在兩年里,和基金的價值保守估計將翻五倍,一千億是我們的目標,到時候你就是真正的超級富豪了。至于娛樂板塊的可用資金。我已經注入了五億資金,相信足夠你折騰地了。”

    陳銳摸了摸下巴,也沒覺得有多少開心,他對于錢財方面的事情并沒有過多的要求,以前他熱心于冒險,現在他甘于平凡,錢這東西他向來不缺,凡是想要的東西也都有了,所以再多也就只是個數字而已。末了他輕輕點了點頭,關于娛樂板塊的事。他還得和蘇珊討論一下,接下來一定要進行一場大動作,來打響和基金的招牌。“辛苦你了,老燕子最近還好吧?”陳銳想了想,心中想起燕時雄的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發現他和燕赤雪之間地這點事。

    燕赤雪雪白的臉頰再一陣泛紅,陳銳的意思她自然明白,畢竟兩個人也沒打算結婚,所以和老燕子之間的關系,還真得好好處理著。總不能拐了人家女兒,還得理氣直壯的說燕子就得給他當情人吧,這檔子事不僅老燕子受不住,就連陳銳也沒法說不出口來。“他最近很忙,以租代售的樓盤在年底就要正式對外出售了。所以現在已經開始在媒體上做廣告接受預定了。從目前的狀態看,前景非常樂觀。百分之八十的房子已經銷售一空了。至于我們的事,他暫時還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否則我擔心他會來找你的麻煩,畢竟這樣跟著你,當你地紅顏知己,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想在最合適的時機,再一點點透露給他這個消息。”

    說話間,兩人已經慢慢下了自動扶梯,正在朝著一樓走去,這時燕赤雪卻又似是想起什么事來,停下了身子,末了把他拉到一側的拐角處,低聲道:“我看你還是別去見伯母了,以她的脾氣,一定會拉著你回家的,你還有正事要做,還是直接去接凱瑟琳吧,若是能成功把我們的漢堡給打進歐洲市場,那么未來的發展將不是五倍了,相信那一定能創造一個奇跡,就算是壟斷快餐業的三大巨頭也會很快被我們超越的,伯母那兒,就由我來陪著她吧。”

    陳銳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子還是這么貼心,以他紅顏知己自居地女人,處處都為他忍讓,替他操心,這讓他頗有些感動的瞄了她一眼,這才輕輕摟著她的腰身,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先走了,等過兩天,我再直接到你那兒去吧,不管怎么說,這次可不能再被你說成是沾了便宜,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燕赤雪嬌媚的瞄了他一眼,小手點了他的胸口几下,末了才轉身離去,剛剛踏出五步,便回過頭來,臉上泛起一個甜美地笑容,嘴型擺出三個字:我愛你,卻是沒有發出任何地聲音,這種無聲的韻味反而比平日更加地讓人熱忽。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堆里,陳銳這才捂著胸口摸了兩下,這一通下來,又擠又壓又點,雖然是夠親密,也夠曖昧,但他這里還真是有點受不住,畢竟受了重傷。再回想起燕赤雪自始至終的柔情蜜意,他深深吸了口氣,心里有一股暖流彌漫至全身,末了他大步向外面走去,有一些人,不用每天都泡在一起,也一樣是心意相連的。

    車子到達浦東國際機場的時候,堪堪是凱瑟琳所說的到達時間,這一次她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所以沒有乘坐蒙多力家族的專機,而是坐頭等艙過來的,所以陳銳就站在出口的通道邊,發了個短消息過去,想確認一下她究竟到了沒有。

    凱瑟琳的短消息很快就回過來了:陳,到了,一會你就可以見到我了,我現在正在拿行李,不過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你送給我的那個保鏢,也一直守護著我,我不讓他來還不行,他非得跟著我,說是這是你的安排,這也是他輸給你之后應該付出的代價。

    陳銳無語,心道那個羅斯福還真是有點意思,在這事上沒任由凱瑟琳胡來,若真是讓她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那出事的概率也真是太高了。有羅斯福在,她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他這一來,就只能安排他住在賓館了,估摸著凱瑟琳也不希望屁股后面整天跟著個冷得像柱子似的男人。

    念想間,通道里遠遠走過來一名金發女子,那股子貴族的氣質使她看起如同太陽般奪目,走路的姿勢也是十分優雅,既沒有扭腰擺臀的撩撥動作,也不是十分拘謹的小碎步,而是大大方方的邁步而來,因著笑意而展出雪白牙齒襯著那頭金發,感染了無數關注的目光,這才是真正的貴族,優雅迷人,那一襲長長的雪白裙子,更顯出她的氣質。

    陳銳微微一笑,張開雙臂,用最純真的英語說道:“歡迎你,最美麗的姑娘。”

    凱瑟琳的身上沒有帶一個包,看到陳銳,她碧綠的眸子中閃過几分的狡黠之意,金色的高跟鞋踏著地面傳來清脆的響聲,腳步間邁得愈發大了,轉瞬便來到了陳銳的面前,張開雙臂抱著陳銳,性感的嘴唇抵在他的耳邊道:“這種方式太有點牛仔味了,不是我的方式,還有你那句問候語更是有問題,怎么聽都怎么像是小流氓。”

    “噢,吃慣了魚翅鮑魚,偶爾來點窩窩頭也是不錯的,貴族的生活也不能總是一成不變的是不是?況且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并沒有任何調戲的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在調戲你嗎?”陳銳感覺到她胸脯傳來的壓力,平日里覺得偉大倒沒啥,現在倒真是有點裂痛了,所以迅速松開了她。

    凱瑟琳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陳銳一眼,這才點頭道:“若你是在調戲我,那么我就不會抱你了,一定會用相對比較激烈的手段。走吧,我現在可是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了,你得對我負責了。”

    陳銳心下一寒,這話說的真是夠曖昧,不過他也沒把這話當真,以她的那種性子,還真是讓人看不透,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搖了搖頭,頗有些一本正經的嘆道:“恐怕我真沒這么大的能力對你負責,若真是拐跑了你,估摸著蒙多力家族要全世界的來追殺我了,我可不想惹上這種大麻煩。”
kevinPAN 發表於 2009-3-7 20:14
正文 383. 傭兵的偶像
    每次見到凱瑟琳的時候,她所展現出來的氣質都是不同的,就如同每次都看到了一本書的一角,慢慢翻開來才能見到裡面的東西,但每次看到的內容卻都是不同的,這說明這女子很不簡單,她的性子中有著西方人的特質,又十分博學,身為蒙多力家族的繼承人,自然有著別人難以承受的壓力,所以才需要這般的涉獵廣泛,站在她的角度上,需要的東西也自然比普通人要多,那是她立身的根本。

    羅斯福從通道裡慢悠悠走了出來,陳銳瞄著他卻是愣了一下,他那麼高大的身子,身上還扛著三個箱子,手裡再拎著一個女式的小包,分明就是凱瑟琳的,那三個箱子很大,估摸著都是凱瑟琳的,在那三個箱子的映襯下,羅斯福的身子倒是顯得有點單薄,一眼望去,就好像他的身子遠遠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高大了。

    陳銳搖了搖頭,看著板著臉慢慢走出來的羅斯福,他輕輕說道:「羅斯福,你怎麼還成搬運工了,看起來凱瑟琳大小姐很不一樣,連來玩這麼一次,都會帶這麼多的東西,貴族就是貴族,真會享受生活。」

    羅斯福深深看了陳銳一眼,這才笑了笑道:「沒什麼,其實凱瑟琳小姐只有兩個箱子,另一個箱子是我的,我這裡面有很多要用的東西。上次輸給你之後,我回去下了不少功夫,這次有十足的長進,我還想和你討教討教。」

    「我記得和你約定過,幫凱瑟琳度過這次的困難之後,你就自由了,現在你大可不必跟著凱瑟琳小姐來上海。」陳銳瞄了凱瑟琳一眼,心道羅斯福肯屁顛顛的跟著她來上海,估摸著她也下了不少功夫。

    羅斯福笑了笑,大步向外面走去,邊走邊說:「我知道。只不過就算我離開了英國,也想來中國找你,所以倒不如和凱瑟琳小姐在一起,等她一段時間一起過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更何況以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我總是擔心她會有危險。就當是幫你照顧她一下也好,這樣一來,你總不好意思不和我過幾招吧?」

    這番話是當著凱瑟琳的面說的,她的心下卻是一緊,對於陳銳,她一直懷著一種神祕感,聽羅斯福的意思,他是在找陳銳地麻煩時。被他給整了,這才聽了他的安排,安心的幫她,由這點可以看出來,陳銳的身手真是難以猜測。而對於他所說的那個她和陳銳之間的關係,她也並沒有在意,她地心裡並沒有任何的排斥。但也並不會就此當真,她對陳銳產生出的好感無庸質疑,但也僅僅是產生了那種神祕感,想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只是她這麼想並不代表陳銳會接受她,這樣的男人,就算是要征服,也沒那麼容易。

    陳銳心下卻是無奈的嘆了聲,羅斯福很執著,他是一名傭兵。身手強悍,平時很是冷酷,但輸給陳銳之後,他的性格好像發生了一點改變,開始想盡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能和陳銳過招,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提高地機會。

    「恐怕不能遂了你的心願,你這個情我算是欠了,但要和我動手還是免了,咱們倆好像沒必要整得那麼熱血吧?這年頭。除了動手,你就不能找點生活的樂子嗎?客客氣氣的喝杯茶,或者是找個女人談場戀愛,那總比纏著我這樣一個男人要來得有意思吧?」陳銳搖頭拒絕了他動手的念想,這兩天。他身上受了傷。和他動手還真是有很多的不便,而且羅斯福也不是什麼生死大敵。沒必要整得那麼慘烈。

    「在我看來,要找女人有的是機會,但碰到陳先生卻是基本上沒什麼機會了,我也不想總是來打擾你,所以在中國地這段時間,我就想和你在一塊,我想那會很有意思的。」羅斯福生冷的說道,一如他的性子。

    陳銳無語,看了身邊的凱瑟琳一眼,心中無奈的嘆了聲,這年頭,怎麼就會有這樣的人,他覺得有意思,卻絲毫沒有顧忌到陳銳的感受,這都是啥和啥?不過要想打發了他,看起來不好好修理他一頓是不行的,就讓他記住這個教訓,讓他再也不敢泛起這種念頭,否則這屁股後面整天跟著一個要和他討教的石柱子,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三人一同上了陳銳地車,陳銳駛出了機場,然後瞄了一眼身邊的羅斯福道:「你打算住在哪兒?還是上次的那家賓館嗎?」說完,他的話鋒一轉,問向凱瑟琳道:「凱瑟琳小姐,你覺得住在靜安希爾頓好還是住在香格里拉好?」

    「噢,都不好,其實我想住在你家裡,這樣也可以真正好好休驗一番中國的風俗習慣。當然,前提是你不反對的話。而且我覺得住在你家裡,我們之間的溝通可能會更容易一些,你覺得呢?」凱瑟琳看著陳銳的背影,眼角泛起一抹狡黠。

    羅斯福也點了點頭:「嗯,我是和凱瑟琳小姐一起來的,當然要保護她了,所以也住在你家好了,這樣也可以和你多多接觸,隨時討教。」

    陳銳皺了皺眉頭,長長吁了口氣,淡淡道:「如果凱瑟琳小姐肯在我的書房裡湊合一下,那麼我還是非常歡迎地,我家裡的房間不可能像蒙多力家族的城堡那麼多,而且地方小,環境也非常一般,甚至連一星級的標準都沒有,你沒問題嗎?」

    凱瑟琳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沒問題,我並不是只能夠住大房子,對於冰冷地城堡,我也有點膩煩了,所以就算是住在你家地書房,那也許是一件非常溫馨的事情,而且還可以看看你家地藏書,順便瞭解一下陳銳先生的品位。」

    陳銳點了點頭,再扭頭瞄了身邊的羅斯福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末了頗有點惡狠狠的說道:「你,一會我們若是隨便經過一處酒店,就先下車吧,把你的行李箱搬下去就行了,我可不想我家衛生間裡都住著人,這次沒有商量的餘地。」

    羅斯福一愣,末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才點頭道:「行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管怎麼樣,這兩天哪天有空,你都得和我練幾下,否則我就是不下車,賴也要賴到你家裡去,我可不管你和凱瑟琳小姐之間是不是要親密之類的,反正我的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得賴著不走。」

    陳銳無語,淡淡的瞄了羅斯福一眼,那種漠視感讓羅斯福渾身打了個冷顫,牙關都咬了起來,他的眼神雖然很淡然,但他明顯感覺到幾分的殺氣,饒是以他的定力,也頗有點頂不住,不過陳銳並沒有真打算把他怎麼的,人情也欠了,最多也就是收拾他一頓,不會把他給滅了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說真的,我心裡沒底。這麼看起來,我還是不用和你討教了,看來雖然我在進步,但好像離你還是差了很長一段距離,就好像我們之間的差距就從來沒有縮短過,看來我一直就沒看到你的底線。」羅斯福頗有些喪氣的說道,末了話鋒一轉:「暫時就不用你指教了,不過凱瑟琳小姐在中國的這段時間,我哪兒也不去,你要是有時間,就給我點建議,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請教一番,我總是一名傭兵。」

    陳銳點了點頭,沒再吱聲,他的意思很明白,傭兵賴以生存的條件就是他的身手,所以他才想把各方面的素質給提高上去,尤其是他的身手,這也是他能活下來的保障之一,能輸給陳銳,就說明也有可能輸給其他的人。

    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賓館,不管是陳銳還是凱瑟琳,誰都沒有說話,很快就來到了陳銳家的小區門口,他停下車,到這時才對著羅斯福說道:「老羅,這麼看起來,賓館的事,只有你自己去找了,你把屬於自己的那個箱子拿走就是了。當然,要是你覺得不方便,就在這兒等我一會,我把凱瑟琳小姐送上去之後,再來接你,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家不錯的賓館。」

    羅斯福顯然沒弄明白老羅是啥意思,但看陳銳的意思,應當只是個稱呼,他向陳銳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這就下車,反正過兩天我再來找你,你還是回去吧。」

    說完,他下了車,把那個最大的箱子給拿了出來,這才扛著箱子向前走去。陳銳並沒有停頓,直接進了小區,末了忍著胸部的疼痛,拎著兩個大箱子直接向電梯走去。

    羅斯福站在路邊等出租車,身子一如既往的站得如同是石柱子般,只是他的眼角卻猛然注意到黑旋風陪著陳川從一側的路邊上拐了進來,他的眼角猛然跳了跳,接著迅速回正身子,心中翻騰得如同是煮沸了的熱水般,心裡念著:上帝,那個人,不就是我的偶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沃土學師

LV:1 旅人

追蹤
  • 7

    主題

  • 828

    回文

  • 1

    粉絲

我要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