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專家的後現代生活 作者: 十二重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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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nce9235 2008-12-9 12:38: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9 561692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39

第342章 修羅十寶

 在師門和愛情之間,毗摩質多羅進退兩難,只是在和愛侶兩眼相對的一瞬間,他知道了自己的本心意願是什麼。

   是的。就是和自己的愛侶長相廝守。然而這一戰,自己終究是敗了,沒有徇私,也是敗了。

   本來按阿修羅魔道和洪荒妖族的約定,如果洪荒妖族贏得這場勝利,那麼血河教主就要獻出毗摩質多羅法王,讓他們姻緣和諧,永遠廝守。毗摩質多羅法王認為阿修羅魔道還有兩位師叔沒有出手,加上先前所贏一局,阿修羅魔道等於是穩勝。因此才讓蝴蝶將他完全石化,以免後患。

   然而蝴蝶卻不打算如此。在她心中,不認為洪荒妖族會輸,要贏得這場姻緣,就要光明正去贏過來。她不希望用石化這種悲觀的方式去贏得長相廝守,那樣的廝守毫無意義。

   巨蛹終於打開,勝負已分。毗摩質多羅法王道:「多謝道友手下留情,這一戰是我輸了。」

   血河教主其實也看得出來,此時也明白對方洪荒傳承記憶完全覺醒,輸得不冤,而且毗摩質多羅法王確實已盡了全力,自己也無話可說。

   前面兩局結束,雙方各勝一場,不分上下。但總體而言,阿修羅魔道這邊更為樂觀,畢竟他們還有兩大高手最後壓陣,而他們算計洪荒妖族這邊,能勝過因佗羅和濕婆二神的,應該還沒有。除了孔雀妖尊之外。即使剩下四人的傳承記憶都完全覺醒,比起濕婆和因佗羅,只怕也還是稍微要遜色一籌。

   第三句,又輪到洪荒妖族這邊先出牌。李進想主動請戰,切被否決。因為孔雀妖尊認為在這樣的情形下。李進不能再輕易出手,一定要到決勝局,再派上場。只有贏下關鍵局,才可證明他確實有能力帶領妖族取得成功,有這樣的氣質和魅力領導洪荒妖族。

   可恨那妖師鯤鵬還是沒有出現,在場諸位當中。青鸞、火鳳等人,算是地位稍低一籌的,更加沒有機會出戰。只有牛郎和白蛇二者之間選擇。

   按說白蛇和牛郎之間,白蛇身為師姐,道力稍勝半籌,但是白蛇在具體戰鬥中屬於慢熱型,不如牛郎的狀態來得快。最終抉擇還是牛郎出戰。孔雀妖尊拉住牛郎,叮囑道:「老五,對方若是派出濕婆或者因陀羅,你則不必力敵,認輸即可,若是其他人,你需小心利用那七寶玲瓏塔。要知道,此塔你還沒有掌握嫻熟,乃是半路出家,一定要追求一擊必勝。否則此塔必然產生反作用力。謹記。」

   那七寶玲瓏塔乃是孔雀妖尊煉化,原本就是那蜀山的鎖妖塔,被他煉化之後,一直沒有派上用途,托付給牛郎,也是希望他奇兵制勝,能利用這七寶玲瓏塔之力,為洪荒妖族再下一城,若能再贏一局的話,那麼這場爭鬥,洪荒妖族講繼續掌握主動權,畢竟他對自己兒子十分有信心,即使是那濕婆和因陀羅其中一個,以自己兒子如今的手段和法寶,也必然不會落敗。

   李進這段時間修為大進,五色神光第二境界已經融會貫通,而七十二變般變化也是進入了第二境界,兩種神功都離那大圓滿只差一步。只是這最後一步十分艱難。單論那五色神光,孔雀妖尊窮極畢身之力,也未能參破那第三境界,進入先天大圓滿,證得混元道果呢。

   孔雀妖尊十分確信,自己兒子此時的修為,已經絕對不下於封神時代自己轉世重生的孔宣,況且他如今還多了一門傍身絕技七十二變,與自己當初不懂變通相比,自己兒子在臨陣對敵的變化和用智,也是更有心得。再加上他手上還有一些法寶在身,比起當初的自己,那應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牛郎出陣。似乎也未出乎阿修羅魔道的意料,畢竟在阿修羅魔道眼裡,洪荒妖族這邊,除了五大弟子其中四個外,其他也就剩下李進這個小傢伙了。至於青鸞、火鳳、肥遺和雪羽這四大護法,在層次上還有遜色一籌,不入他們法眼。就著吳個人,顛來倒去怎麼排,都不會讓阿修羅魔道感到吃驚。

   血河教主其實就是吃準孔雀妖尊乃是媧皇宮叛徒,不好意思到處搬救兵,找老朋友,畢竟身份隱秘,他要是到處去搬救兵,那不等於直接挑釁仙佛二道,不但是仙佛二道會視他為眼中釘,就是女媧娘娘,也不會對叛徒坐視不理,畢竟這有損她聖人面皮,有損她媧皇宮的原則。

   阿修羅魔道這邊的佈陣,卻是追求變化。追求出乎意料。已經露過面的覆障法王和羅騫馱法王都被廢黜,沒有安排出戰。這第三戰,派出的居然是軒轅法王,這讓李進都有些吃驚。

   這軒轅法王也算是另類。跟李進一樣也是人間得到。都是有奇遇在身,只不過這軒轅法王在人間時總被李進壓過一頭。這時候受寵,被安排出戰,那是有讓他戴罪立功的意思。

   孔雀妖尊對於血河教主這個安排,有些吃驚。畢竟這個軒轅法王雖然是後起之秀,卻一直沒有列入重點考察對象。越是如此,軒轅法王被派出來就越讓人吃驚。

   所謂各家法寶各家用,李進手頭法寶是很多,但基本上屬於仙佛二宗,大部分被他煉化過,只適合他一個人使用。若要強行借給幾位師叔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功效上要大打折扣,在這樣的高手對決中,反而不得要領。

   從崑崙山一戰中搶回來的那些法寶,白靈風這靈體還處在交流階段。一時三刻想收為己用,只怕還有點麻煩。更何況他現在並不希望把這件事公佈出來。他得讓仙道和阿修羅魔道先來做一場。

   那七寶玲瓏塔卻是不妨,反正是蜀山鎖妖塔,一旦被動,只要是原主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不怕暴露出來。

   軒轅法王頭一次遇到大高手。其實心裡也有些緊張。他一生大小戰鬥無數,說道真正厲害的高手,眼前的對手是第一名的,人家可是媧皇宮的傑出弟子,即使洪荒傳承記憶沒有完全恢復,那也不容小視。

   與之前遇到的武吉、掃霞童子之流相比,這位才是真正的高手,那些小蝦米簡直連開胃菜都算不上啊。因此他一上場,就十分謹慎地展開那冥都血焰旗,將本元罩住。
  
   失去了原罪鞭,血河教主雖然憤怒。卻也打算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反正那阿修羅魔道的法寶,不比仙佛二道,乃是以殺入道,以業力御寶,與其他勢力截然相反的原理。因此即使失去了,也不怕被對方強行佔據使用。

   這次為了確保軒轅法王勝利,血河教主是捨了老本,將阿修羅魔道十寶當中排名第二的阿鼻劍都交給了軒轅法王,這還是從師弟濕婆那裡討回來暫用的。

   哪十寶?排名第一的自然是那業火紅蓮台,乃是阿修羅魔道的立派之本;第二名則是阿鼻、元屠二劍,分別是交給了濕婆和因陀羅掌管;第三到第十分別是輪迴幡、修羅滅天鏡、奈何圭、幽冥血鐮、原罪鞭、日月旗、冥都血焰旗以及金錘電杵。

   借濕婆的阿鼻劍,代價就是血河教主將自己心愛的輪迴幡借給濕婆使用。等價交換,誰也不吃虧。這軒轅法王也算是幽冥血河裡少有的好運道者,阿修羅十寶當中,第七和第九的二門法寶在他手上玩過,如今連排名第三的阿鼻劍也交給他暫用。這份待遇,就是他師尊婆雅法王也沒有過呀。

   不過這阿鼻劍,軒轅法王並不打算過早暴露,他對洪荒妖族的痛恨是來源於對李進的痛恨。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既然出戰,就一定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好在血河教主告訴他,只可論輸贏,不可定生死。否則的話,這軒轅法王若佔得上風,一定不會仁慈。只因他對李進的痛恨,已經勝過了其他所有人。

   牛郎的戰鬥方式在於剛猛。這倒十分投合羅騫馱法王的胃口。見牛郎和軒轅法王在場中打開。這老小子沒心沒肺地道:「教主誒,這頭老牛的手段很投我的胃口,你老人家早知道派我上去,拼他一場。我肯定不會輸給他的。你看那軒轅,只招架不還手,分明是墮了咱們阿修羅魔道的威風嘛!」

   血河教主真想一巴掌將他拍回幽冥血河,免得他在這裡丟人現眼。他最討厭就是敗軍之將兀自言勇,這羅騫馱法王就是典型的不知所謂。擾亂他老人家觀戰的興頭。現階段,軒轅法王很對血河教主的胃口,三代弟子最為傑出的一個,如何不能器重?羅騫馱法王不明深淺,如何能不惹惱血河教主?

   這時候,那牛郎的攻擊更甚,軒轅法王因為頭一次和高手對陣。多少有些緊張。藉著冥都血焰旗周旋,並不急著還擊,更不還手。只是招架。

   看熱鬧的人,自然認為牛郎大戰上風,但在場大多數都是內行,尤其是孔雀妖尊,看得是憂心忡忡,卻不便溢於言表。牛郎這種戰法,是他的強項,但對方那有面鬼旗護持,想攻破軒轅法王的防守,也是困難。

   如此僵持,就看誰的下一手變招來得更快,更為出奇!往往這樣的對決,就是出奇制勝。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39

第343章 形勢趕不上變化

李進對於軒轅法王一向十分鄙夷,但此時他在場中鬥法,心裡罵他,他也聽不到,見牛郎師叔這樣的鬥法,實在有些擔憂,真恨不得進去幫一手,但這又不符合規矩,說實話,這軒轅法王的變化,讓李進十分佩服,畢竟在人間時,軒轅法王那點道行雖然可以稱霸人間魔道,但在如今的李進眼裡,其實微不足道。

李進自己能有這麼大變化,除了出身運氣好之外,還有種種許多奇遇,一路都有貴人扶持幫助,大小戰鬥無數,基本上都沒有吃過什麼虧,偶爾遇到些危險的情況,也仗著神通和法寶能夠化險為夷。

牛郎的拳勁用老,依然奈何不了軒轅法王那面冥都血焰旗,當下縱起妖光,將妖丹幻了出來,全身急變,變出法身,也是一頭巨大的望月犀牛。

李進見過牛魔王的法身,見牛郎突然變出法身,也不意外,只是這樣的戰法雖然霸道,但同樣也存在巨大的破綻,很可能被對手利用。當初在蓮花洞時,牛魔王就是因為法身被困,才被金角、銀角得了便宜。

牛郎本是打算用法身衝擊軒轅法王的防守,若不成功時,再以那七寶玲瓏塔襲擊。他畢竟是洪荒妖族,媧皇宮子弟,對於自己的道法向來自信,就不信對方一個後起之秀,還能鬥得過自己的洪荒妖身。

對於那七寶玲瓏塔,他是有些成見的。畢竟這玩意在上古時候,可沒少對付過妖族,而且化為鎖妖塔時,專門就是煉化妖族同胞,不曉得壞了多少妖族同胞的性命,能不用時,還是不用為好。

李進和父親交流了一個眼神,都覺得這樣下去。恐怕要糟,只是孔雀妖尊依然鎮定自若,絲毫不見他有任何焦躁情緒,一直是穩如泰山似的站立當場。不過當此情形之下,他們也確實沒有辦法。

「父親,我觀叔父並非出爾反爾之人,為何到了此刻,他還沒有出現?」李進用神識詢問道,「以您之見,叔父會否前來?」

孔雀妖尊不置可否,臉上從容淡定的表情絲毫不改。

李進一時不解,想了片刻,也就通達了。心裡慚愧自己境界畢竟不如父親,他老人家此時如此鎮定自若。自己身為他的接班人,可不能墮了他的威風,空自著急也沒有用。叔父若要來時,自然會來,若是不來,擔心也沒有用。不如把握眼前,好好觀察這局勢,看看有什麼可為之處。

這時候,那軒轅法王率先變招了,手中突然多出一物,略晃一晃,那牛郎的妖丹頓時一陣暗淡,似乎被這鐘聲干擾。

李進認得此物,失聲道:「是落魂鐘,三晃能收人魂魄。」

這落魂鍾名這落魂,對於妖族的妖丹也同樣的作用力,牛郎地妖丹被那一晃,顯然大受干擾。連同法身都忍不住一陣顫抖。

牛郎知道厲害,妖丹不敢再過冒進。連忙收回,將法身跟著一卷,妖丹再次與法身融為一體。他畢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之人,知道這門法寶的厲害,若妖丹不回本體,被這鍾晃上幾晃,定然破碎。當下再不遲疑,變回人型,伸手去摸那七寶玲瓏塔,迎空扔了出來,登時金光大作,那寶塔登時佛音大作,佛門七寶俱放光華,有蓮花,有瓔絡,一併朝著軒轅法王當頭罩了下來。

軒轅法王見這金光寶塔厲害,連忙將那冥都血焰旗振開,全力擋住這一壓之力,右手摸向袖中,一道肅殺之光閃過,那阿鼻劍終於被他拽了出來,全力騰空,對著那金光寶塔之頂削了過去。

兩道光芒交錯,嗖地一聲,那金光被生生切開,寶塔頂部居然被硬生生削掉,轟隆一聲落入塵埃國。那七寶玲瓏塔身為上古法寶,卻是被這阿鼻劍破開。

孔雀妖尊也是動容,萬沒想到這後起之秀的軒轅法王,居然能操縱那阿修羅魔道至寶阿鼻劍,而且能將七寶玲瓏塔破去,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在金光被破開的那一瞬間,牛郎真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輸了,終究是輸了。

背後忽然一股深厚親切的力量將他引回陣中,卻是大師兄孔雀,只聽他道:「五弟,不必氣惱,那血河教主全副家當都給了那小子,贏你這一局,勝之不武,咱們還有後招。」

血河教主此時地是在為開心,軒轅法王這一次可真是給自己長臉了,不枉費自己對他一番栽培,交付他這許多修羅法寶。

「孔雀兄,這一戰,是我們勝了吧?」血河教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之情,三戰二勝,還是在濕婆和因佗羅兩位師弟沒有出場的情況下取得地這樣的戰局,可真是讓他十分滿意。接下去還有兩位師弟出場,沒道理不贏下這段爭鬥。看來這回阿修羅魔道想不贏洪荒妖族都難。

孔雀妖尊淡淡道:「不錯,是你們贏了。但你心中必瞭然,若是我四位師弟全部恢復洪荒傳承記憶,又有那媧皇宮親傳法寶壓陣的話,你手下四大法王,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吧?」

血河教主訕訕一笑道,「那是後話,問題是你們現在只是媧皇宮的叛徒,與媧皇宮沒有半點干係。孔雀兄,下一戰是我出牌,要出場的是我因佗羅師弟,你是派哪位應對呢?是李進還是白蛇道友?」

媧皇宮四大弟子當中,已經有三位出過場,只剩白蛇。白蛇是五大弟子當中最為仁慈心善的一位,最不喜爭鬥,此時輕咧嘴唇,對孔雀妖尊道:「大師兄,我去吧。我雖然不是那因佗羅的對手,卻絕不墮我洪荒妖族的威風。」

洪荒妖族最為高傲,寧折不彎,白蛇聽血河教主語氣中充滿調侃和挖苦,自然惱怒,明知道那因佗羅和血河教主不相上下,自己與他相比是毫無優勢,但士可殺不可辱,她根本不考慮退縮。

孔雀妖尊望著白蛇,忽然笑了,淡淡地道:「師妹,我五兄妹當中,以你性格最為溫和,因此與阿修羅魔道一戰,沒有安排你出場。並非因你道力不及。若論陽謀,你不輸給他們,若論陰謀,此戰不適合你。你且寬心,這一戰我早有安排,不必你來出手。」

李進心中一動,似乎從父親的言語當中領悟到了些什麼。難道說……

孔雀妖尊地笑容仍是如此鎮定,如此淡然,這讓血河教主心底下突然產生一絲絲不安,不過這種不安馬上被他否決掉。憑什麼呀,自己手中還有兩張王牌在握,而且前面三局還贏了兩局,這最後兩局只要拿下一局,就算勝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沒有退路的應該是對方才是。

因佗羅已經登場,這因佗羅本是佛家之神,因與釋迦牟尼爭權失敗,地位下降,心生不爽,轉修阿修羅魔道,成就無上地位。是阿修羅魔道當中的抗佛先鋒,與釋迦牟尼常有鬥法。最擅操控雷電。

血河教主哈哈一笑道:「孔雀兄,我家師弟已經出場了,你派出哪位大將?怎麼還不出場呢?」

孔雀笑道:「他已經出場了,就在谷中,只不過你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血河教主吃驚,問道:「什麼?是誰?」

天窗忽然一片昏暗,所有光芒都被遮住,彷彿被完全剝奪了光輝。因佗羅處在北海雪谷之上,更是感覺到背後似乎傳來一陣颶風,刮起了無數冰滓雪花,呼嘯而來。

這時候,所有人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對巨大的翅膀,竟不下千里之寬,振翅而飛,將天地全部遮住。

若非眾人都有神通,哪能看得清楚這是一對翅膀,就連其中一根羽毛,也夠將人活活驚傻了。

這對翅膀散發著金光萬丈,每振一下,都帶著無數聲勢,將整個北海的海水全部驚起,掀起那滔天巨浪,足有幾百丈高,聲勢浩大。

血河教主凝聲問,「孔雀兄,這是誰啊?似乎不是你們洪荒妖族吧?難道你還另請了幫手,這不合規矩呀?」

孔雀妖尊笑道:「教主錯了,此子與我一母所生,同為鴻蒙血脈,怎不是洪荒妖族?難道以教主的地位,竟會不知道我孔雀還有一個兄弟麼?」

血河教主停住了,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太清楚了。但據他所知,孔雀是有那麼一個兄弟,但三界之內都知道,這個兄弟最痛恨的人就是孔雀,兩兄弟可心說是不共戴天一樣地仇恨。怎麼可能會來幫手呢?

李進卻是經歷著在驚大喜,暗自慚愧,原來叔父早就到了呀,自己居然毫無知覺,難道說父親和叔父早有約定,只不過是為了試驗一下我的定力不成?想到這裡,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很明顯,父親和叔父是要把自己推向第五戰,讓自己在決勝場裡表現。

既然命運是如此安排,而自己父親和叔父又如此打算,那就迎難而上吧!濕婆呵濕婆,李進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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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鯤鵬手段

 這北海,本就是妖師鯤鵬的修煉之地,可謂是主場作戰。因此鯤鵬一直隱藏在北海深水當中,除了事先知會過孔雀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被蒙在鼓裡。

   因佗羅執掌元屠劍,坐下一匹青面獸,遙遙鎖定那鯤鵬,仰天問道:「閣下手段高強,因陀羅素有聽聞,既然來了,何故只是賣弄手段神通,不下來一較高下呢?」

   鯤鵬獰笑道:「要鬥,並不急在一時。你說如何鬥?你是血河教主之弟,亦是一方尊者,自然不能想粗人那樣你一拳我來一拳,不如劃下個道兒,鬥神通也好,比招式也好,我一律奉陪。」

   血河教主居然道:「且慢!」他還是覺得事出蹊蹺,這個問題不問清楚,就讓鯤鵬動手,未免太過便宜對方了。血河教主知道鯤鵬是一方霸主,在孔雀妖尊避世時,隱隱然就是現在妖族的領袖。更何況三界一直風傳他們兄弟不和,這時候沒道理跑來助拳,這個問題不搞清楚,他心裡不爽。

   妖師鯤鵬這時候也慢慢收斂法身,將巨大的法身不斷收縮。最終成為一隻普通大小的大鵬金翅鳥,幻回人型。風度翩翩地降落下來。腳下踩著一團金色雲朵,伴隨著雪花飛舞,真有些高人下凡的意境呢。

   那鯤鵬氣度不凡,悠然問道:「血河教主還有何話要說,本座洗耳恭聽。」

   血河教主知道鯤鵬之能,知道這傢伙在三界無論是名聲還是地位,都不遜色於自己,而且神通廣大。就連自己也不敢說必然勝他,自己師弟雖然強,但畢竟還比自己略遜一籌。對上這妖師鯤鵬,勝算如何,他實在不敢有什麼樂觀。況且這妖師鯤鵬顯然是有備而來,天知道他背後又做了什麼佈置。都聽說這北海那是鯤鵬的老巢,這時候在他的巢穴附近鬥法。哪可能會有什麼好事發生,這幾乎用腳趾頭就可以想像出來的事。

   血河教主沉聲問道:「敢問妖師,此次我與孔雀妖師約戰,與你素無瓜葛。為何妖師要橫插一手,襄助仇讎?難道三界傳聞你與孔雀妖尊不和。乃是謠傳,又或者是你兄弟故佈疑陣,鼓惑大家視聽?」

   孔雀妖尊卻是不語,心裡暗笑這血河教主失了氣度,這等話問出來,突然是失了自己的身份,自取其辱而已。

   妖師鯤鵬笑道:「教主,我來問你一件事,我鯤鵬自何處生?」

   「是鳳凰所生。」血河教主沉聲道。

   「然也,我是鳳凰所生,孔雀亦是鳳凰所生。且不說血濃於水。俱是洪荒妖族,即使我兄弟不合,那也是蕭牆之內的事。兒洪荒妖族與你阿修羅魔道之爭,卻是公義。你要我捨公而取私恨,那不是損我妖師鯤鵬數典忘祖,毫無人品可言麼?」妖師鯤鵬侃侃說來,只一段話,就將血河教主問得啞口無言。

   這是實情,妖師鯤鵬既為洪晃血脈,為洪荒妖族出力,有何疑意?完全是理所當然,若不這樣,那才是浪得虛名,枉為三界一霸。

   血河教主慚愧,原來自己一向聽到關於妖師鯤鵬的傳言,都是虛妄之語,什麼妖師鯤鵬氣量狹窄,與兄不和,難成大事;又是什麼妖師鯤鵬睚眥必報,不容於孫猴子,結義之情全無;還有什麼妖師鯤鵬沒有骨氣。投靠佛門以求苟延參踹……反正類似的傳聞不勝枚舉。

   如今看來,耳聞不如眼見,自己還真是有些井底之蛙了。血河教主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躲在幽冥血河一隅之地有些過於狹隘了。對於三界之事還是無法瞭如指掌。

   「不知教主還有什麼問題指教?」妖師鯤鵬十分自然地道,很顯然,他要表現的氣度,要讓阿修羅魔道輸得心服口服。

   因佗羅揚起手中元屠劍:「法術神通,你懂的我懂,我知道的也瞞不過你。不如斗爽快些,就比拚刀劍,一板一眼,最為真實。凡人肉搏十分粗淺。你我俱是高手,需知這肉搏戰當中,也有無限乾坤變化,是也不是?」

   因佗羅知道妖師鯤鵬的名頭,知道這老妖神通了得,尤其擅長騰挪變化,若鬥神通法術,只怕對妖族的變化難以把握。賭兵器肉搏的話,自己這元屠劍乃是阿修羅魔道至強至堅之物,佔有上分,因此提出要比拚兵器。

   妖師鯤鵬怎不曉得這因佗羅的心思,當下微微一笑道:「既然因佗羅大神要比兵器,我那豈能不如你所願。旁人只知道我妖師鯤鵬只擅長一對金翅來回穿梭,變化騰挪,卻很少人知道我也有兵器。」

   說罷雙手探向背後,慢慢抽出一道華光,伴隨著嗤嗤之聲,拽出一柄長型兵器,卻是一把方天戟。

   因佗羅見他隨手就抽出兵器,一看之下,就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果然聽那鯤鵬道:「此方天戟乃是北海孽龍所化,當初水神共工肆虐之時,孽龍橫行,顓頊收復孽龍,煉化之,得此方天戟,為北海支柱。本座隱居北海,得此方天戟,加以煉化,收為己用。此物我平生用過三回,第一回斗那玉虛門下,打退敵人來犯。捍衛北海之疆土不受玉虛侵犯;第二回斗那孫猴子,將之從九萬里高空擒住;第三回斗的卻是佛門釋迦牟尼,因其人多勢眾,一擁而上。略處下風而已。今日一戰,卻是第四回,因佗羅大神,你很有幸。」

   血河教主等人聞言都是心驚,聽鯤鵬這口氣,似乎這方天戟才是他的看家法寶呀,不過因佗羅既然把話說出去了,那不鬥兵器,就顯得太猥瑣了。況且因佗羅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會被妖師鯤鵬幾句話嚇到。

   只見他冷冷一笑:「但願妖師不要讓我失望才是。看劍!」

   元屠劍與阿鼻劍乃是阿修羅魔道看家護院的兩把至尊之劍,殺戮之劍,審判之劍,因佗羅雖然看似簡單的一劍,卻充滿了變化了後招。帶著深厚無比的業力,頓時將妖師鯤鵬四周的靈力輸送路線和溝通途徑全部封鎖。

   這一劍大巧若拙。可以說已經到了由繁入簡的無上境界。

   妖師鯤鵬顯然不敢怠慢,那方天戟輕輕一抹,一道龍吟從戟間繞出,將這一劍之力架住。兩件神兵利器還未碰撞,四周的空間就如同撕裂的布匹一樣,發出那種裂開的聲音。

   「好劍!」妖師鯤鵬由衷地誇了一句,讓在如此簡單的一劍讓他小心回招的人,回想起來,就是那猴子的如意金箍棒了。

   與猴子那一戰,鯤鵬至今都十分回味,只恨當時猴子另有牽掛,未得全力對戰,否則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無可否認,那一戰讓鯤鵬受益無窮。在兵器對博中悟出大道,領悟了真諦。

   此時與因佗羅交上手,從前的記憶竟然慢慢復甦,竟有些懷念,為這樣的對手出現而感到欣喜,激發了他骨子裡那股求勝的慾望。

   也是因佗羅倒霉。若是他遇到的是當初那個鯤鵬,以他元屠劍之威力,未必就不能勝之,但自從與猴子一戰以及與釋迦牟尼一戰後,鯤鵬苦心參悟,終成大道。領悟了無上神通,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已經到了大巧不工的地步。

   那方天戟橫向一帶,登時將元屠劍射出的那些業力掃開,竟是絲毫無法沾身,那方天戟竟似乎有無上神力,可以講那些業力盪開,不被糾纏。

   看著那方天戟如同龍吟虎嘯似的,隱隱還有些電光閃動,那因佗羅暗自發笑,這潑鳥,卻不知道我因佗羅乃是雷電之神,卻在我面前班門弄斧,玩弄閃電。念頭轉過,將元屠劍一轉,高高劈下,帶著一股陰雷當頭轟下。竟是借元屠劍之力,引九天陰雷來砸鯤鵬。

   這陰雷非五行雷術,卻最是陰毒,一轟之下,若被擊中。登時會被陰氣裹住,成為乾屍,不管你神通多大,也是一條死路。

   那鯤鵬顯然知道深淺,哈哈一笑:「好。因佗羅大神果然有幾分神通。這北海本是我的主場,我若用地形之利困你贏你,不算好漢。就這一根方天戟,也要打得你心服口服。」
   
   鯤鵬早早來到北海,本是布下了無上陣法,要困阿修羅魔道之人。此時忽然豪情被激發,竟是捨棄陣法,要和因佗羅肉搏火拚。

   那陣法借北海苦寒之力,以及無上水元力,可以消除業力。洗淨空間,讓阿修羅魔道的業力無從作惡。

   正是因佗羅適才那一劍,徹底激發了妖師鯤鵬的鬥志。要和因佗羅在本身修為上分個上下!要贏得因佗羅無話可說。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40

第345章 決勝之戰

這一戰,真是天昏地暗,北海逆流,愁雲慘淡,萬里陰霾。

那因佗羅為雷電之神,但那元屠劍借雷電之力,竟是對鯤鵬毫無作用,而那鯤鵬方天戟所引的雷電,亦對因佗羅無可奈何。

一魔一妖,竟是如同那街頭鬥毆似的,揮舞著劍戟,乒乒乓乓打作一團。那鯤鵬且戰心裡且笑,原來硬戰才是他最內行的事。這傢伙的元屠劍真是堅硬,若是一般的神兵利器,被我這頓招呼之下,不融化成不軟泥才怪。好傢伙,再看打!

那因佗羅鬥得焦躁,忽然全身一陣抖動,立刻幻出三頭六臂,每隻手都拿著一件兵器,分別朝鯤鵬劈頭蓋臉地招呼過來。

好潑魔,居然用這手段變相群毆的下賤招數,不過鯤鵬正愁你不出絕招,當下將方天戟一拋,幻出無數孽龍,張牙舞爪朝那因佗羅奔襲而去。這些孽龍每隻都是鋼筋鐵骨,與那方天戟一樣的堅硬,竟可以與因佗羅的兵器硬扛。

這滿天孽龍舞動,因佗羅就算是三頭六臂,那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章法有些混亂,只好守住門戶,又要去摸另一門法寶。

這個時候,忽然天空一陣厲喝,那鯤鵬早已經幻出法身,一隻巨大無比的大鵬金翅鳥騰空而起,高高翱翔在雲天之上,張開巨大的爪牙,自高空撲下,猛地一抓,萬丈金光罩定,將那因佗羅全身抓住,動彈不得。

那因佗羅似乎變化逃走。但那爪牙一旦抓住,真是比那捆仙索還要結實,因佗羅法身無論如何變大變小,都無法掙扎,被鯤鵬抓得毫無辦法。

這一手神抓,就是孫猴子當初,也掙扎不開,更何況這因佗羅。結結實實被灌入北海。那北海本是妖師鯤鵬的老巢,無限浪頭打了過來,裹住了因佗羅的法身,登時捲入深淵當中。

血河教主大驚失色,他隱約覺得因佗羅無法勝過妖師鯤鵬。但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敗得這麼突然,這麼徹底。見妖師鯤鵬居然動此殺招,以為因佗羅已經被害。悲從中來,正要翻臉。

那妖師鯤鵬忽然笑道:「這海水涼快,叫因佗羅大神洗個涼水澡清醒一下也是不錯。」

血河教主聽了這話,強行按住拚命的衝動,那浪頭捲過,忽然一個漩渦上來,托出了因佗羅的法身,那因佗羅狼狽不堪,雖然法身完好,卻是萎靡不振,元屠劍也不知道跌落何處。

這一戰不但是敗了,而且是敗得如此顏面盡失。血河教主和濕婆都是大怒,覺得這妖師鯤鵬未免欺人太甚,贏就贏了,何苦損人臉皮。而且如此不給面子,簡直比直接殺了因佗羅還要過分。

那因佗羅和佛門爭鬥這麼些年,也從沒丟過這樣的臉,此時真是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下去。

阿修羅魔道在三局之後,本是形勢大好,認為勝券在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時候見因佗羅突然落敗,而且輸得如此難堪。頓時心下產生一股疑雲,對於必勝之局,變得不再那麼確定。

那毗摩質多羅法王暗中其實希望阿修羅道不勝,因為教主曾答應過若是不勝就要放自己和蝴蝶完成姻緣。雖然如此,但他也不希望自己這邊輸得如此臉皮盡失,望著那蝴蝶地面容,心裡真是愁腸百結。

血河教主知道因佗罹難堪,大袖一招,將因佗羅收進了自己的業火紅蓮台,暗中傳神道:「師弟且莫灰心,這妖師鯤鵬詭計多端,在主場做了手腳才勝過你。他日為兄定為你雪此仇恨。你且在這紅蓮之中再修煉千年。」

因佗羅本來連死的心都有,見師兄出手將自己收入蓮台當中,心中登時領悟師兄苦心,求死之心頓時熄滅,心生感激,對血河教主道:「師兄大德,因佗羅必然不會忘懷,那元屠劍墮入北海,還要借助師兄之力收回了。」

血河教主道:「此事不用擔心,我為你取回就是。」

安撫了因佗羅,血河教主臉上的肅殺之意更為明顯,他是護短之人,見自己師弟遭此大辱,自然不悅:「妖師鯤鵬果然名不虛傳,我家師弟一招不慎,著了你的道,那也沒什麼說的,這一局,是我們輸了。這第五局無先無後,占斗雙方自行上場吧!」

妖師鯤鵬笑道:「好說好說,教主若認為本座只是以左道勝因佗羅,有空暇時,不妨親自領教。久聞血河教主縱橫幽冥血河,連那六道輪迴都要受你牽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鯤鵬最喜歡的就是會一會天下所有大人物呢。」

血河教主冷哼一聲:「有朝一日定要如你所願,只盼妖師這期間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才好。」

鯤鵬卻不再多嘴,微笑著對孔雀妖尊道:「兄長,此一戰我是為我洪荒妖族出力,也為我母鳳凰地面子。你我兄弟之間的是是非非,還要有個了結,是後再說。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最後一戰,就看我那侄兒的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咱哥倆要和好,那還得日後再慢慢說道,需得證明你所行確實為了洪荒妖族的命運努力。他鯤鵬本是獨來獨往之輩,自然不受束縛,他說要走,孔雀妖尊自然不留。

「無論為公為私,足感盛情高義。你自去行事,你我蕭牆之內的兄弟是非,將來自有定論。」孔雀妖尊很坦然地道,鯤鵬這次能夠出手,他已經十分感激,兩兄弟沒有多餘的話題,但彼此想說什麼,已經完全瞭然。

鯤鵬大翅一振,一去九萬里,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間。

血河教主咬牙切齒地望著妖師鯤鵬的背景,心中思忖道:「原來這兩兄弟之間果然還是有齟齠,我得好好利用,不能讓他們狼狽為奸,否則日後終究是我成就大道路上的大敵。鯤鵬啊鯤鵬,我若破禁出手地話,第一個必殺你。」

不過血河教主也不是沒有欣慰的事,從鯤鵬適才的話可以推斷出,這最後一戰,果然是李進那小傢伙,而不是其他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洪荒高手,這樣至少可以不用擔心什麼變數意外了。

他可不信,就那一個人間得道的小子,能有多大的神通。和他交手過的羅騫馱法王和覆障法王都有反應,這小子就是善於用光刷人刷物,根據推測,那光應該是孔雀妖尊所傳的五色神光,至於其他法寶,如番天印和捆仙索,以濕婆這樣的大高手,只要有心理防備,都可以防範。惟獨可慮的是那五色神光,不過據覆障法王反應,那小子地五色神光應該還沒有達圓滿的地步,也可以對付。此外,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有什麼花樣玩出來。

血河教主三兄弟當中,以血河教主公認第一,濕婆次之,因佗羅第三。其中三人之間的差距,都以毫釐計算,尤其是濕婆,和血河教主幾乎可以分庭抗禮。而因佗羅對上血河教主,則可以說必敗,這就是濕婆和因佗羅之間的不同。

濕婆乃是破壞之神,他的神通道法都帶有很強的破壞力,其人本身就有著毀滅一切地氣質,因此又被稱為毀滅之神。因其性格有兩面性,毀滅之餘,又喜創造,然後又加以毀滅,性格極其反覆無常。

那濕婆執掌的阿鼻劍,已經借給軒轅法王立過威,自然不便再用,畢竟同一件法寶,第二次露面,不但不新鮮,也容易被看破。

血河教主為了借阿鼻劍,將那輪迴幡許給了濕婆,此寶乃是阿修羅魔道前三甲的寶貝,借用六道輪迴之力,業力可以說是所有法寶當中最為霸道的一件。若被那輪迴幡搖中,無論鬼神,立刻剝去身份,直接貶入六道輪迴當中,輕則經歷百世輪迴,重則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升。

李進此時心如止水,竟是沒有半分雜念,進入了傳說中的在清淨境界,妖族的神通,無論是妖丹還是自身靈魂境界,都講究個純字,心純則神通之力越大。

五色翎毛藏在身後,捆仙索繫在腰間,番天印掛在胸口,這些法寶,都是早已露過面的,倒不愧露白。至於從崑崙搶回來的那幾門法寶,暫時不打算使用。

腳踏風火輪,輕裝上陣。

濕婆看著這小子橫豎不過三十,樣子還帶著一股欠扁的微笑,不禁感到好笑,諷刺道:「洪荒妖族難道沒有人了麼?派個不知所謂的少年人上來。」

李進鬥嘴從來不肯輸,反唇相譏道:「阿修羅魔道倒是人才濟濟,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等下也去北海洗澡呀。」

濕婆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也是暗自惱怒,心道,剛才聽這小子和軒轅法王鬥嘴,一張嘴巴天花亂墜,今日正好藉機除了他,免得來日添亂!

想到這裡,殺心頓起,攤出一柄血色鐮刀,橫著向李進劈了過來,竟是不顧身份,先行動手了!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40

第346章 欺負濕婆

這柄鐮刀也不是吃素的玩意,只這一刀推出,四周偌大空間只聽得嗤得一聲,明顯有開裂的聲音響起,一道血色的月牙光芒,向李進這邊切割而來。

李進的肉身雖然強橫,又有八卦紫綬衣護體,但還是不願強抗這血鐮刀之力,抽得空隙,將身一轉,利用瞬間移動,躲過了濕婆這一擊。

李進知道,如果單是跟這濕婆比拚武器的話,自己最厲害的也就是天都、明河二劍了。雖然了得,但跟阿修羅十寶比起來,這兩把劍還遜了一籌兩籌,況且肉搏不是自己的強項,可不能陷入濕婆的戰鬥陷阱當中去。

這樣的鬥法,誰主導著比賽的方式,誰就越有希望獲得勝利。李進當然不希望被濕婆主導了比賽的進程,只是這濕婆看似簡單的鐮刀之術,來來回回也沒什麼變化,然而每一刀,都讓他躲得十分狼狽和吃力,將究竟限制在一定的範圍以內,任由李進如何躲閃,只是無法擺脫。

「媽的,這老傢伙狡猾,老子可不能讓你當猴耍呢。」李進躲閃著鐮刀的襲擊,思忖著對策,暗中摸出番天印,喝道:「老傢伙,看打。」

李進當初在青城山和軒轅法王對戰,幾次虛張聲勢,把軒轅法王嚇得跟驚弓之鳥似的,虛虛實實,把軒轅法王整得十分狼狽。這時個故技重施,虛打一下。

那濕婆顯然也忌憚番天印,畢竟這玩意照頭上這麼來一下,就算躲過了要害,被它擦上一下,也得落得半個殘廢呀。

就這麼一躲的功夫,李進騰出身位,將那番天印緊扣在手,當頭轟了下去,這第一下虛的還沒落下話音,第二下真刀真槍就砸了下來。濕婆顯然對番天印有著足夠的重視,立刻縱著黑光躲開這番天印的攻擊範圍之內。

他也知道,只要躲開番天印的幾下攻擊,以李進的手段,總不可能無限使用這番天印,畢竟每砸一下,消費的真力都是巨大的,這玩意就跟搬動三山五嶽砸人一樣,是個體力活。

李進最虧的地方就是沒有件趁手的神兵利器。不能和濕婆的鐮刀正面抗衡,再都這方面 他也不擅長,番天印被躲開之後。他乾脆將那巨大的番天印抱住,縱橫在雲空之上,以身法的優勢,追擊那濕婆。

濕婆心中竊笑,這小子畢竟年輕氣盛,光用蠻力,就能贏我?這等消耗下去,他能挺多久?我只要用業烽封鎖他的靈力溝通源泉,他不出三個時辰,就要氣力課衰竭。嘿嘿,我連那法寶輪迴幡都不需要動。

他息以為得計,卻不知道李進腳下駕著風火輪。乃是青鸞、火鳳所化,這番天印的能量,幾乎都是這二隻妖禽承受,李進只不過是借力打力,操縱這番天印而已,更何況他有五色神光作為底子,用十成力,消耗的能量卻是不到一成。

巨大的番天印對著空間裡亂轟一氣,那濕婆也不抵抗,只是躲閃。那巨大地北海雪谷,被番天印砸得是轟鳴陣陣,冰塊亂飛,那些冰山不斷被轟塌,地動山搖,不斷傾向北海當中。

旁邊觀戰的白蛇等人,都是心焦地望著孔雀妖尊,不解地道:「大師兄,進兒怎地如此焦躁?他這樣運用翻天印,難道不擔心後力不繼?」

孔雀妖尊笑而不答,只是望著場中,笑容十分神秘莫測,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其他人見他笑容如此鎮定,才略略寬了些心。

血河教主也對李進這樣地戰術有些看不透,這哪叫戰鬥呀,這是莽牛發瘋呀,如此狂化一樣運用番天印,就算是他這個級別的高手,也是擔心後力問題呀,更何況他才不信李進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了。

軒轅法王卻是滿心不是滋味,心想這小子果然實力有大幅度提升呀,那番天印以前他最多就能勉強用那麼一到二次,怎麼這時候居然可以無限使用了?難道番天印是冒牌貨?

不對呀,冒牌貨能砸得地動山搖,北海逆流?

三個時辰過去,李進的攻勢似乎終於開始變緩,番天印被如此運用,只怕是這法寶的主人廣成子也沒這麼帥氣過。

濕婆雖然躲躲閃閃比較狼狽,可說真話,這對於他地消耗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可以說是正好起到了熱身的效果。

見李進攻勢減緩,濕婆抽冷子又是一刀吹了過來,這一刀比最初那幾刀都來得迅猛,而且明顯帶著很強地業力包圍,顯然是在試探李進的消耗多少。

李進自然知道濕婆的詭計,當下還是十分瀟灑地避過去。他知道,做戲就要做足,如果這會就裝作狼狽不堪,濕婆反而會懷疑。

他此時正在醞釀,以八卦紫綬衣和身上五色神光的護持,硬扛濕婆這麼一記鐮刀試試,只有這樣,才能逼迫濕婆使出最後壓箱底的功夫來爭勝。李進其實就是為了等濕婆地最後一擊。

他要求勝,但必提防濕婆的最後一招!

高手過招,本就是這樣你來我往,李進地攻勢減緩,這邊濕婆的攻勢就自然增加,一進一退,都有講究。

濕婆的鐮刀揮舞得越發快了,李進卻是抱著那番天印,不斷擋住鐮刀的攻擊,兩物都是一流的寶貝,碰撞之聲十分刺耳,將那北海深水的生物都給震了出來,不斷被這撞擊聲給碾碎了肝脾內臟,浮屍漂浮在海面上,到處都是。

那北海在上古時期,還有龍王鎮守,如今人間界凋零,連這些水族都已經遷往了仙界水域去了,人間哪還有什麼龍宮守護?那些弱小的水族沒有龍宮庇佑,更加吃不起這樣的陣仗,都是拚命往深海裡邊逃。

只是那深海越往下面,水壓也是越高,如此上下兩難,一條活路也無。

濕婆本是阿修羅魔道中的破壞之神,越見血腥,越見死屍,打起來就越興奮,越帶勁,那鐮刀飛舞,刀刀都用盡全力,顯然他不想再讓李進佔得上風,要用進攻消耗李進剩下的真氣,然後用輪迴幡將李進刷到六道輪迴裡去。

如此一來,可以解心頭之恨,又可以將李進送到六道輪迴裡去,反正沒有明著幹掉李進,在洪荒妖族面前也不會完全破了臉面。反正適才一戰,那妖師鯤鵬侮辱自己師弟因佗羅已經夠過分,自己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算把李進貶入十八層地獄,對方也無話可說。

這如意算盤打得十分好,那濕婆果然是比因佗羅耐戰,每一刀的破壞力都是驚人,那些沒有被番天印轟塌的冰山,被他這一頓鐮刀舞下來,都削得十分平整。放眼千里之內,再無一處高突出來的山巒。

由此也可見這一戰的驚心動魄之處。甚至比妖師鯤鵬和因佗羅一戰還要劇烈,還要霸道。

李進另一隻手搭著捆仙索,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那濕婆知道李進身上有番天印和捆仙索兩門玉虛法寶,加意提防了些,見李進如此,知道他要找機會用捆仙索對付自己。

當下身子一搖,立刻分出三個化身出來,連同本尊,共有四人,四面八方地圍了過來,都是一般的使用鐮刀,攻勢凌厲。

很顯然,這一招就是為了專門對付捆仙索,即便被你捆住一個分身,其他三個也足夠將你砍成肉泥。

李進嘿嘿一笑,忽然將身一搖,變成一頭青龍,一頭扎進了北海當中去。

那濕婆顯然沒料到李進會突然掉轉頭逃跑,嘿嘿一笑,將分身如回,運起全身道力,揮舞著那鐮刀,居中朝那北海劈了下去。一道血芒自高而下,竟是硬生生將北海之水從中分開,硬開闢了一條幾百丈寬的水路出來。

北海的水浪在兩邊咆哮,卻始終無法匯流一處,那濕婆法眼一睜開始搜索李進的蹤跡,只待李進現身,立刻補上一鐮刀。

就在這時,那水底忽然冒出一股黑煙,一件黑袍浮了上來,那黑袍後面,裹著一團黑氣,黑氣之下竟是一道凌厲的殺氣自下襲上,直撲濕婆的面門。

濕婆大驚,正要舉鐮刀迎上,忽然卻是停住了,移動法身,躲過這一劈之力。他竟然吃驚地發現,這一劈之力如此熟悉,竟好像是來自同門,而且那把劍分明就是元屠劍!

讓他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元屠劍背後,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人型濕漉漉地從水底冒了出來,握住那元屠劍,滿身殺氣,竟是那因佗羅!

這情形不但是濕婆驚呆了,就是血河教主也大吃一驚。怎麼因佗羅會從水底出現?那先前那個人又是誰?這吃驚只是一瞬間功夫。

那元屠劍忽然又斬向了濕婆,濕婆忙用鐮刀架住:「因佗羅,你瘋了嗎?」

因佗羅形同木偶似的,元屠劍脫手而出,當頭罩向濕婆,竟然是翻臉不認人了。血河教主忽然道:「濕婆,小心是敵人的變化!」

濕婆猛然醒悟,不過似乎有些晚了,那元屠劍已經迫近眉睫,忽然散出萬道金光,纏向因佗羅,竟是捆仙索!

濕婆此時哪敢用鐮刀去架,連忙摸向輪迴幡,打算藉著輪迴幡之力,逃過這捆仙索之力,順便將李進刷下輪迴去。

只是這個時候,李進哪還輪到他來出手,五色神光一刷,只見五道光芒在眼前一閃,濕婆只覺得手中一鬆,那輪迴幡立刻脫手,落入北海當中去。

捆仙索一緊,登時將濕婆給捆成了粽子!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41

第347章 血河認輸

濕婆這回真是八十老娘倒繃了小孩。一時輕敵,卻被李進盅惑。在捆仙索加身的進修,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上當了。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好在李進並沒有學習鯤鵬,多少給濕婆留了點面子,沒讓他當具去北海搞陽光浴,否則的話,一世英明,真是毀於一旦。

最最鬱悶的還是血河教主,在濕婆落敗的一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親自出手,不過一眼瞥見那孔雀妖尊正對著自己微笑。猛然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敗了,圖謀洪荒妖族反被洪荒妖族所圖謀。到這一刻,他還有些不相信自己怎麼會失敗?有什麼道理會失敗?明明三局之後已經穩佔上風了,為什麼最有把握的兩局,偏偏就失手了呢?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這一輩子都在支撐著他的信念,似乎在這一瞬間崩潰了。他太清楚了,自己這兩個師弟濕婆和因佗羅的實力,並不會比自己差太多,即便不如自己,那也是稍遜一籌半籌而已。如此慘敗給洪荒妖族,對於阿修羅魔道的士氣打擊實在太大了。

他手下那些法王,此刻都是呆若木雞,完全沒想到自己,》崇拜的兩位師叔,竟會落得如此光景。要說其中一個因為不小心落敗,那也還接受的了,可是接連兩個都是一樣的結局,這真的有如兩記重拳砸在他們胸口。

血河教主充滿了苦澀,但終究是一教之主,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場面,口氣酸楚地對孔雀妖尊道:「此時才知道孔雀兄算無遺策,小弟這回輸得無話可說。洪荒妖族能在上一量劫中主導三界,不是徒有虛名。這一戰,終究是我阿修羅魔道敗了。」

孔雀妖尊此時卻並不驕傲,謙遜道:「阿修羅魔道亦乃鴻蒙傳下。教主雄圖偉略,三界之內也是屈指可數。我洪荒妖族雖然僥倖贏此一陣,卻絕對不敢輕視阿修羅道。如今仙佛二道執掌乾坤,你我在他們眼裡都是旁門左道。如此私鬥,本就不合時宜。實乃無可奈何之舉。」

血河教主聽他話說的漂亮,心頭微微感到好受一些,他不是輸不起。實在是心理一下子接受不了。畢竟在前三局過後,阿修羅魔道明明是已經穩操勝券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理有些大起大落的落差,一時難以接受罷了。此時聽孔雀妖尊如此說,也便坦然了些:「妖尊的氣度,確是勝過那妖師。好吧,既然你我有約定。那洪荒至寶,我阿修羅魔道這次算是放棄了。」孔雀兄若有用得著我地地方,儘管傳信到幽冥血河,我血河老祖,也是言出必踐之人,只要關於奪寶之事,孔雀兄儘管差遣就是。

畢竟前面大家做了約定,輸得一方要聽從贏得一方指揮。血河教主儘管對洪荒妖族有很大意見,主要也是因為妖師鯤鵬對因佗羅的侮辱。畢竟那一戰對阿修羅魔道的影響太大,濕婆最後這一戰,何嘗沒有受到心理影響呢?

孔雀妖尊道:「差遣是不敢當的了,若是有幫助時,我會知會教主,另外,他年我妖族若是重立門戶,再掌宗教之時,還要請教主不要吝嗇,前來觀禮才好。」

血河教主知道洪荒妖族被仙佛二道滅了之後,一蹶不振,但暗中還是有很多洪荒妖族並沒有隕身,有些投在了佛門,有些投靠在了仙道,這些傢伙一旦集體出山,再加上厲害的領袖,這洪荒妖族未必就不能重立門戶。尤其是在如今這仙佛二道互相內訌嚴重的情況之下。

不過這重立門戶說起來容易,行起來卻是十分艱難。畢竟妖族如今只有一個聖人,也就是那媧皇宮的女媧娘娘,只是她老人家一直緊閉門戶,不肯出山庇佑妖族。沒有聖人庇佑,想成就這件大事,實在有些難。

血河教主自己這麼些年慘淡經營,躲在幽冥血河裡不出,其原因不也正是因為自己離那混元道果還有一步之遙,無法成為阿修羅魔道首位聖人。這一步之遙有時候看起來只是一躍之力,有時候卻是天塹之隔。

聽洪荒妖族這麼一說,他不禁有些好奇道:「孔雀兄的口氣似乎是胸有成竹,莫非得到了女媧娘娘什麼暗中地允諾不成?」

他自然認為這孔雀妖尊既然從媧皇宮逃出來,多少和媧皇宮有血肉關聯,估計八成是女媧娘娘答應為妖族出力,否則他何以如此自信滿滿?

孔雀妖尊卻道:「教主莫要胡亂猜測,娘娘心意,我這做弟子的幾千年前就沒猜透,否則也不用背著叛徒的名聲下界了。

血河教主不死心,又道:」我聽說洪荒妖族有四門洪荒至寶,可以立教。分別是招妖幡、伏羲琴、東皇鍾、煉妖壺。那招妖幡在女媧娘娘手中,你們自然不能得到,東皇鍾自東皇太一身隕之後,再無下落,煉妖壺自上界天庭垮臺,帝俊亡身之後,也無蹤影;那莫非是伏羲琴背後那位聖人要出山了?」

孔雀妖尊更是大笑:「教主是越猜越離譜了,伏羲聖人上古時候就已經歸隱不出,不參與三界之爭,雖為妖族聖人,卻早不問世事。他老人家如何會在這時候出來趟混水?」

血河教主這就更加不理解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孔雀兄你不會是告訴我,你已經證了那混元道果了吧?」

這倒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媧皇宮時候,孔雀妖尊已經是准聖人級別的高手了,如果不是轉世重修折騰著,沒準還真是有希望成就混元道果,成為妖族新一代聖人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血河教主心裡別提多酸了,他們那一代人,雖然比三清這些傢伙要稍稍差一些,但基本上都是同時代的老傢伙了。包括鎮元子在內,期待著成就混元道果的預備人選,那可有好些個呢。

難道這孔雀妖尊真的是捷足先登了?

他不信,自鴻蒙開闢以來,成就混元道果之人,都是經歷了千災百劫,無數磨難打熬,每一劫都是殺伐無數,世道艱難。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成聖?

孔雀妖尊並不回答,只是道:「教主,你我這一代人,彼此知曉,這一量劫當中,你我都唱不了主角了。我看你門下毗摩質多羅法王根骨奇佳,十世重修元陽不破,潛力無限。他日你阿修羅道若能成就混元大道,此子定然是其中關鍵一環,你我這些老傢伙,何不看開一些,交給年輕們去奮鬥打拼呢?」

血河教主被孔雀妖尊這番話說得有些心動,這幾千年來,他還真是沒有考慮過自己退位交給年輕一代去經營的念頭。

甚至大多數時候,他把混元大道看成了是自己私人成就混元道果,這是多麼狹隘的認知啊,血河教主有些慚愧,赧顏道:「孔雀兄這番話真是醍醐灌頂,血河我茅塞頓開。也許真的該給年輕人一些機會了?」

那毗摩質多羅法王見血河教主把眼光轉向自己身上,忍不住有些心如撞鹿,心道教主可別真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此生只願和蝴蝶長相廝守,共參大道,卻不願擔當那阿修羅道的重任呢。

血河教主畢竟是一教之主,一眼就看穿了毗摩質多羅法王地心事,歎道:「我有根骨極好的傳人,卻無心性堅定的徒弟。毗摩質多羅法王根骨奇佳,然則心性略嫌不夠。」

孔雀妖尊哈哈大笑:「心性不夠,並非天生,而在於道行深淺。如今的毗摩質多羅只是還沒認知到那個境界,教主何不給年輕人多一點時間呢?」

血河教主心下慚愧,終於認識到自己和孔雀妖尊確實有境界上的高低,即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孔雀妖尊確實境界上已經超越自己一籌。他若先證得混元,也不為過。

這時候他的眼光又掃過李進身上。忍不住長歎一聲:「孔雀兄這個傳人,實在讓血河我無話可說。我聽軒轅說此子在人間時也不過是和軒轅旗鼓相當而已,不想進步如此之外。最驚奇的是竟然如此低調!三界之內,只怕知道孔雀兄有此傳人的人,並不會很多吧?」

孔雀妖尊道:「若說知道這件事的,教主應該是排在前五之列。不過此子在地仙之界揚名也有些時日了,只不過旁人不曉得他是我孔雀之子而已。」

血河教主真是大吃一驚,「原來此子竟是妖尊骨肉,難怪有如此根行!罷了罷了,我阿修羅魔道信息閉塞,輸得不冤,不冤啊!」

口氣中帶著三分遺憾,三分羨慕,更有三分惆悵。對於洪荒妖族的剪影,更加看好一層,心中已經打算拋開前嫌,與洪荒妖族交好,畢竟若是洪荒妖族當真重立門戶,重新和仙佛二道分庭抗禮,必然可以惠及阿修羅魔道,他日阿修羅追求混元大道,建立門戶,未嘗不可受益呢?
balance9235 發表於 2008-12-11 21:41

第348章 惠岸尊者

血河教主如此計較,也算識時務。不但未傷妖魔二道的面皮,而且一場爭鬥總算是和和氣氣收場。

雖然雙方都未明言,但其實心照不宣。血河教主道:「毗摩質多羅,難得孔雀兄如此賞識你,我今命你常在妖尊座下聽從使喚,溝通我妖魔二道的情誼。」

這話說地十分好聽得體,一來他們先前有約,輸了得話要將毗摩質多羅交給洪荒妖族,二來雖然阿修羅魔道按約定要助洪荒妖族奪寶,但血河教主這樣的身份,總不能跟屁蟲似的跟在後面,派毗摩質多羅留在一邊作為使者,那更是方便之舉。

毗摩質多羅法王自然是求之不得,恭聲答應,與蝴蝶四掌相握。都是喜極。

那血河教主再不多言,收回濕婆和因佗羅失落的那些法寶,帶領教眾自回幽冥河修煉去了。

洪荒妖族獲得勝利,那牛郎和蚊子都是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畢竟輸得兩場都折在他們手裡,若是因此誤了妖族大事。他們心裡肯定會內疚無比。背負沉重負擔。

孔雀妖尊吩咐李進道:「進兒,為父掐算,離那洪荒至寶出世之日已經不遠,人間將有一場混戰。你的性格不適合閉關苦修,為父還是命你四處雲遊,增加見聞,以戰養戰。同時務必尋找你母下落。」

尋找母親這個任務,即使父親不提,李進也會偷偷去做。畢竟自己乃是母親所生,母子之間的血肉親情,根本割捨不斷。而且母親養育自己成人,雖然苛刻,但也是她的教子方式不同而已,並非惡意虐待。

當下媧皇宮五大弟子都回青城山繼續閉關修煉,以求完全恢復百分百的洪荒傳承記憶。其中牛郎和蚊子最為積極,他們經過了這一戰,更加認識到實力上的差距真是容不得半點假。

辭別父親和四位師叔,李進帶著座下四大護法和五大弟子上路。

經過了這一戰的洗禮,李進終於在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可以和妖師鯤鵬此類高手分庭抗禮,躍居為頂級高手行列,雖然與濕婆一戰也有討巧的嫌疑,但對於他本身的提高來說,可以說是顯而易見地。

如今唯一的擔缺陷就是自己作戰還是太依靠番天印和捆仙索這樣的玉虛法寶。這兩門法寶雖然好用,但終究是別人的東西,哪一天玉虛聖人打個噴嚏,突然算到這些法寶落在李進手上,親自來取,總不能死賴著不還。畢竟如今還沒有那種實力敢去單挑那玉虛聖人元始天尊呢。

五色神光現在也算練到了一定境界,遇到聖人教主級別以下的高手,都可以抗衡。更何況還有七十二變這樣的絕妙神通。不過李進現在考慮地是如何提高自己硬戰的能力,以及一門硬戰的神兵利器。

腳踏風火輪,這一日又來到了那楓林頭,經過上次一場大戰,已經毀滅。此時故地重遊,看到的卻是滿目瘡痍。

那持園天王和羅騫馱法王一戰,絲毫不避人間世俗,可謂滅絕人性。李進看到這滿目地斷壁殘垣,心裡無限傷感。那楓林頭本已發展為有二三十萬人口的中小城市,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自然怨氣十足,冤魂滿地。

李地靠近時,也感覺到那強大的怨氣,好在他如今的修為已非人間修真那種層次,這些冤魂所發出來的怨氣,對他是構不成任何威脅。

說來也怪,那些冤魂似乎也知道是這棟別墅給他們帶去了滅頂之災,因此數十萬冤魂全部圍在了別墅四周,只是那別墅顯然有禁制布在四周,那些冤魂毫無修為,哪敢靠近,只得在外圍鬼哭狼嚎,情形十分地淒慘兼恐怖。

李進心中暗歎造孽,心想這些冤魂怎麼還沒進入輪迴,投胎轉世?

一般冤屈而死的冤魂,不容易進入輪迴,而且對那亡地十分眷念,只想報仇出氣,充滿了怨氣。若是這些冤魂走出這楓林頭,出去為禍人間,那也是一場不小的浩劫,畢竟這冤魂可是二三十萬呢。

李進苦於不會超度之術,否則定要引這些亡靈早日進入輪迴,早日超升。

為了避免這些亡靈出去害人,李進在這楓林頭四周布下了一個大禁制,約束這些亡靈出走。他不忍心將這些亡靈全部消滅,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心中感慨好在妖屍谷辰這樣的傢伙現在已經死了,否則這麼多亡靈,正對他地胃口,拿去煉那些魔幡,卻又是一場災難。

正傷感時,忽然察覺南邊有動靜,似乎有不少人朝這邊過來。

忙將身形隱去,卻見一名唇紅齒白的童子和一名全身紫衣的少女,帶著一群人間修真者朝這別墅趕來。

那名童子忽然打了個手勢,眉頭微皺道:「怎麼如此大的煞氣?」

那紫衣少女笑道:「惠岸,你多心了,這人間本就是業力極重,你看咱們師尊昔日在人間的道場,如今不也是俗氣沖天嗎?唉,我早說人間不是久居之處,咱們還是早點辦完事,早點回清淨世界去吧,多逍遙自在。」

那童子名叫惠岸,原名木叉,那是托塔李天王的次子,本是慈航道人的門下,隨從師父轉投佛門,如今已是惠岸尊者,享受阿羅漢道果,離那菩薩也只是一個果位地差距。

隨行那紫衣少女,乃是龍女。

這番下界,來到南海慈航靜齋,調查那清淨琉璃瓶的下落。慈航道人當初轉投佛門,玉虛門下自然有些齷齪,不希望他們將玉虛法寶帶到佛門去。因此當初投靠佛門地那些玉虛十二金仙,沒有一個帶去了法寶,都是空手而去。

那慈航道人如今乃是佛門觀世音菩薩,在佛門十分有地位,只是想起自己當初的法寶遺失在人間界,十分不爽,因此派門下前來查看,順便看看自己在人間留下地道統延續的如何。

這惠岸尊者乃是觀音菩薩地心腹,來到慈航靜齋,調查之下,才知道清淨琉璃瓶一直是齋主管理。如今慈航靜齋的齋主早已換了好幾拔人。鹿心筠死後,是李進暗中將郭遇的相好碧靈仙子推上了齋主之位。而李進去地仙之界時,碧靈辭去了齋主之位,與郭遇相攜雲遊四海,做那快活的鴛鴦道侶去了,又將齋主傳給了師姐紅靈,紅靈又傳給了自己的大弟子,也就是如今的慈航靜齋齋主水月仙子。

惠岸從水月仙子口中得知,那清淨琉璃瓶根本就沒傳到自己手中,再問紅靈,紅靈告知那門法寶一直是師尊鹿心筠掌管,後來師尊突然失蹤,這些法寶就不知所蹤了。

如此一來二去,自然引出了鹿心筠當時截殺醉仙島之事。從而李進的身份也就不再是秘密。

只不過他們一直認為李進只是普通的青城派弟子,根本不曉得他與妖族的淵源。那惠岸順籐摸瓜,摸到青城山,卻發現整個蜀山都被下了強大的禁制,以他的神通根本破不開,只得悶悶離開,打算見機行事。

這一日又聽慈航靜齋門下弟子說,他們曾聽幾個同門提到在人間某個叫楓林頭的地方,發現了一點點和慈航靜齋有關的東西。

提到這件事的弟子,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回慈航靜齋了,惠岸聽說這條線索,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打算來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原來當初李進之母宋心煙離開這鎮子之後,她在這楓林頭所布下的一些陣法和慈航靜齋的獨家秘術卻沒有毀去。因此此地一直都是人間的風水寶地,被很多人間大人物搶著佔有。

那幾名慈航靜齋弟子也是偶然經過此地,發現這個秘密,殺人滅口,佔了那別墅,發現這地方居然藏有慈航靜齋的高深秘術。要知道,宋心煙雖然封印自身,但理論的東西並沒有丟下。這些慈航靜齋的秘術很多就連鹿心筠也是不懂,她身為慈航靜齋弟子,自然不願意這些東西就此失傳。因此留下了這些東西,若非慈航靜齋弟子見了,也不懂這獨家之秘。

這幾個弟子見了這樣的秘傳,自然不願回山門,留連此地,結果被路過的蝴蝶給抓住了,做了那冤死鬼,這別墅又成了蝴蝶的臨時巢穴,直到李進和持國天王以及羅騫馱法王等到來,才打破這狀況。

這中間的來龍去脈,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清,此時惠岸趕來,自然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來自那二三十萬冤魂所散發出來的怨氣!

不過對於惠岸尊者這種羅漢果位的人來說,這些人間的冤魂不足為奇。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只是他感覺到這股怨氣的龐大之處,猜測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之處,因此停住了腳步,睜開法眼,去觀察那別墅。

「好多冤魂,怕有幾十萬之多。這是怎麼回事?怎地如此大的煞氣?」惠岸尊者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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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似妖似道

惠岸觀察清楚了形勢。發現除了那些冤魂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強大操縱勢力。因此也放下了高懸在了嗓子口的心。他身為佛門弟子,知道佛門和阿修羅道之間鬥爭如火如荼。

如果這些冤魂是阿修羅道所操控的話,那麼他這時候貿然闖進去,那就是羊入虎口,肯定要遭暗算。

他和龍女是不怕這些冤魂的糾纏,只要佛光散開,這些冤魂立刻就會被射死,絞成灰燼。只是這些人間修真,畢竟是師尊留下的道統,雖然不知道已經是幾代的徒子徒孫了,但畢竟也是一脈相承,當下在他們頭頂上打了一朵護體金光,然後才道:「大家不要左顧右顧,也不要和那些冤魂糾纏,只管進那別墅去。」

李進遠遠看見這惠岸尊者出手,心裡笑道:「原來這小子是佛門弟子。看來也有幾把刷子,不過他帶領一幫慈航靜齋的徒子徒孫玩什麼把戲?怎麼會找到我的老家來?莫非是知道我母親的身份了?」

想到母親,心裡登時一陣揪心。心思難道母親已經落入那慈航道人的手上?看這小童子,一定是慈航道人的門下。雖然如今轉投了佛門,但他們在人間的道統,總不能不顧。

這可不能坐視不理,李進按捏拳頭,要是這幫傢伙敢對母親下手,那就不用客氣。哪怕那慈航道人如今是佛門的紅人,也要揪他出來一頓打。

惠岸尊者一行在佛門金光的保護下,降落到別墅旁,那些冤魂見有人來,都欲上來糾纏,但被這些金光掃中,都是魂飛魄散,慘叫不迭。

李進心中有怒氣:這小子枉為佛門弟子,標榜慈悲為懷。怎地一點善心也沒有,非但不著手超度這些亡靈,反而用金光攢射冤魂。這一把起碼被他弄死了幾千冤魂。

他雖然身為妖族子弟,但畢竟是人間得道,且血脈當中也是半妖半人,對於人類總有些揮之不去的好感。見惠岸如此不將亡魂當一回事,怎不動怒?不過這時候他也知道不是打抱不平的時機,當下強抑怒氣。

跟著也閃身進了那別墅,他是何等修為。豈是惠岸這些人可比?有了七十二變化之後,根本是來去自如。

那惠岸在別墅四周觀察一陣,點了點頭道:「這地方果然有慈航靜齋的遺傳陣法,而且是上古遺傳,如今的人間道統絕難企及。水月,以你看,這些陣法和秘術你懂多少?」

那水月仙子戰戰兢兢地道:「回惠岸祖師,弟子……弟子愚鈍。只能看懂不到一成,而且很多關鍵處,完全不知何意。」

惠岸道:「沒錯,這也不怪你。如此看來,這地方曾經有過慈航靜齋的高手居住,而且根據你們所說的那鹿心筠,應該也無這等學問。可是我觀這陣法和地形,也不過千多年時間,絕對不是上古留下來地。這千多年來,可有什麼比鹿心筠更厲害的高手嗎?」

那水月仙子忽然道:「回祖師,弟子似乎記起有這麼一人。當初慈航靜齋和蜀山聯手,對付那孔雀妖尊,曾經有一名師叔祖捨身一戰,將那妖尊引入鎖妖塔內,而後那位師叔祖也不知所蹤了……」

惠岸失聲道:「孔雀妖尊?你沒記錯?」

水月仙子沒想到惠岸祖師會有這麼大反應,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小心翼翼地道:「回祖師,弟子應該不會記錯,這些同門當時都已經在門派當中。雖然還是小輩,但畢竟知道。」

那些慈航靜齋的修真都點頭表示贊同,其中一人道:「沒錯的,就是孔雀妖尊,那妖孽十分厲害,人間修真無人能制,只有那鎖妖塔才鎮他得住。」

惠岸尊者眼中射出了一絲恐懼的色彩,情不自禁地四周掃了一圈,似乎很擔心那孔雀妖尊突然從背後鑽出來跟自己過不去。

他一揮手制止了慈航靜齋的人:「都不要說了,今日之事,誰也不用再提。尤其是那孔雀妖尊地消息,更加不要多嘴。知道嗎?」

他身為觀世音菩薩的心腹童子,自然聽說過孔雀大明王和佛祖的恩怨,也知道那孔雀妖尊是什麼來歷,意味著什麼。那可是連如來佛祖也惹不起的角色,當初若不是准提聖人要安插在釋迦牟尼如來佛祖身旁,如來才不願意跟這個禍胎相處呢。

後來孔雀大明王失蹤,佛祖也無法計算他逃到了何處去了,原來竟又轉世到了人間界。難怪一直計算不到呢。誰會去在意那業力最重基本上成了廢墟地人間界呀?再者,這個傢伙逃跑了,整個靈山佛界都是鬆一口氣呢。這傢伙在靈山無人能制,根本就是個霸王,見誰打誰,就連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以及懼留孫佛撞見他,也要避之三分,從不敢和他正面朝相。可見孔雀大明王的凶名。

孔雀大明王在靈山時曾放過狠話,只要是闡、截二教的門徒轉投佛門的,只要被他見到,見一個打一次,不為別的,就為他們數典忘祖這個原因。

惠岸尊者很清楚,自己師尊慈航道人就是被孔雀大明王重點關照,點過名要伺候的人,因此在靈山那麼多年,觀世音菩薩這些個道果深厚之人,硬是不敢和孔雀大明王見一面。

這時聽說他在人間,還被關進了鎖妖塔,心裡雖然擔心,也起了一點歹意。思忖這傢伙當初在佛門那麼橫,如今被關進了鎖妖塔,那可是燃燈師伯的第一法寶,這傢伙被困住了,也休想逞強。不如回去通知師尊和列位師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這孽障給結果了,免得他日後又叫囂。

除掉這心腹大患,也算是挽回當初在靈山被他點名叫罵的一點面子。

想歸想,惠岸尊者卻是沒這份膽量,原本還打算去蜀山青城派問罪。如今聽說孔雀妖尊就關在那裡,連這個主意都打消了。

「龍女姐姐,還是你說地對,這人間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我看咱們調查了這許多線索,基本上也夠回復師尊他老人家的了。那蜀山有大禁制,你我的修為又進不去。還不如請師尊和列位師伯出山,親自前來。我記得那峨嵋和青城乃是普賢師伯和懼留孫師伯的人間道統。若真是他們門下得去了清淨琉璃瓶,一切都好商量,友好協商也能要回來。對不對?」惠岸自從聽到了孔雀妖尊的名頭,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

龍女雖然沒心沒肺,但她是真不想在這人間多呆,聽惠岸尊者這麼說,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對啊,有這麼多線索,師尊他們肯定能夠調查出一切來龍去脈的,咱們回去吧!」

李進心裡好笑,這兩個傢伙果然是觀世音菩薩地門徒,聽他們的言語,母親應該還沒落到他們手裡。既然如此,今日就放你們一馬好了。

那惠岸對慈航靜齋地弟子道:「你們這就回慈航靜齋去,緊閉山門,不要過問人間一切是非,只管閉了山門。或者還能獨善其身,不被波及。速去速去。命數如何,今後就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水月仙子聽惠岸祖師說地這麼嚴肅,忙跪下道:「請惠岸祖師指點一條活路!」

惠岸尊者不悅地道:「這次的災劫,三界俱驚,我算幾號人物呀,哪能有什麼明路指點給你們?是生是死,全看你們地運氣,我如果留在這裡,也是炮灰而已。」他也不藏著掖著,索性把話挑明了說。

水月仙子聽惠岸祖師居然說自己也只能是炮灰角色,更加絕望:「那麼請惠岸祖師帶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去投靠老祖師吧!」

龍女嘲笑道:「就你們這些修為,帶你們去也過不了兩界縫隙呀。還是省省吧,自己顧自己得了。帶你們去靈山,那是給師尊他老人家臉上抹黑呀。」

惠岸尊者朝龍女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管這些傢伙,自己離去。正要行動時,那別墅四周忽然冒出數道綠光,直衝雲霄。

那綠光從四周往中間一合,立刻裹起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惠岸尊者及龍女一起裹了進去。隨即光芒一斂,登時地面空空,半隻人影也無。那一行近十人竟是消失的毫無蹤影。

李進躲在暗中,見那綠光冒起,自然生出抵抗,如此一來,才勉強沒被那綠光一道裹走,心中倍感詫異,忙飄開法身,躲在遠處觀望。看了半天,卻再也沒有動靜。

心下驚駭難以言表,那綠光一閃而過,李進竟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有妖族的氣息,卻似乎又隱隱帶著仙道的神通。真是怪異。這背後又是什麼牛人在搞怪?會不會自己的母親也是被這麼抓去的?

他雖然不是十分確定,但內心有股很奇妙的感覺,認為這道綠光當中應該藏有什麼玄機奧秘。無論如何自己不能錯過這點蛛絲馬跡,要會一會這個用綠光拿人的背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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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通天教主

有詩曰:煙霞凝瑞靄,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與山風似秋水長天一色;野卉緋緋,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齊芳。彩色盤旋,儘是道德光華飛紫霧;香煙縹緲,皆從先天無極吐清芬。仙桃仙果,顆顆恍若金丹;綠楊綠柳,條條渾如玉線。時聞黃鶴鳴臬,每見青鸞翔舞;紅塵絕跡,無非是仙子仙童來往;玉戶常關,不許凡夫凡客親窺;正是:無上至尊行樂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這一首詩賦,讚的就是那截教聖人通天教主道場所在,也是那三十三天的碧游宮,是仙道的道德場所之一,地位其尊無比。

自上古封神一戰,截教失勢,門下弟子或被屠殺,或被西方聖人搶去證了佛門道果,或上了封神榜去那天庭享受神道。各有去處。

如今的截教之主通天,卻是空有教主之名,無那教主之實。這一日他從雲床裡坐起,傳喚道:「童子何在?」

門下碧玉、遊仙二童子忙上來道:「弟子在。老爺有何吩咐?」

那通天教主虛空一指,一封書函附在了碧玉童子跟前:「碧玉童子,你騎白鶴去媧皇宮一趟。將此書函交給娘娘,其餘之事,都不必提。娘娘若問,就說書中自有話說。」

那碧玉童子領了法旨,辭出宮外,駕著白鶴去了。

「遊仙童子,你持我符召。去一趟天庭靈霄殿,著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來見我。」通天教主將一符召遞給遊仙童子。

「領法旨。」那遊仙童子也辭出宮門,逕直駕著白鶴去了。

通天教主雖然在封神一戰失了勢力,但畢竟還是截教教主,雖然門戶空空,人丁不齊,所有門下,如今都是四代五代未成氣候的傢伙,倒是這碧玉、遊仙二童。自上古就跟隨自己,未曾應劫。

光桿的司令畢竟也是司令,那道符召雖然沒有彌羅天元始天尊那麼好使,但天庭也絕對不敢藐視他這位鴻蒙得道的教主,畢竟聖人威嚴猶在。他的符召過去,天庭一樣得放人。

通天教主吩咐了二童出門,自己坐在雲床上閉目思索,右手五指不斷掐算,忽然睜開,臉上浮現微笑。拍床而起,召喚來了奎牛,駕著飄然離開了碧游宮,逕直朝那大彌羅天元始天尊的地盤去了。

卻說大彌羅天玉虛宮內,元始天尊正在講法,座下二代弟子有南極仙翁,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黃龍真人,道行天尊,清虛道德真君,玉鼎真人,雲中子以及靈寶大法師十人,除了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及懼留孫投靠佛門之外,其餘二代門徒都在。

這些二代門徒除了南極仙翁、雲中子外,其餘八人都在那封神之戰染了塵緣,被削了頂上三花,損了道德。如今經過數千年苦修,總算恢復了七七八八。

元始天尊正講得精彩處。忽然頓住,對門下弟子道:「有不速之客來,眾仙隨我去迎接。」

眾仙正聽得入神,聽說有不速之客,忙問究竟。

正驚奇間,忽然感覺到玉虛宮竟然微微有些震動,這玉虛宮乃是大彌羅天的玉虛宮,比那人間地玉虛宮何止堅固萬倍?竟然震動,這可是亙古未有之事。

元始天尊掐指一算道:「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雲中子爾等四人山門不保,被敲開了。」

四仙都是吃驚:「師尊,何人如此張狂,到我大彌羅天撒野?」

元始天尊駕著九龍沉香輦,在眾仙的擁簇之下,出了玉虛宮,來到大彌羅天的寬闊之處。那雲間飄渺之處,一個道人高坐在奎牛上,赤著腳丫子,眉目中帶著些微嘲弄:「道兄,數千年不見,一向自在啊?」

那道人正是通天教主,攔在山門之外。

元始天尊不悅道:「賢弟,你不尊老師教誨,又出碧游宮來聒噪,意欲如何?」

通天教主道:「道兄莫要緊張,我來此地,非是和你為難,清算前帳,而是取回我碧游宮之物。那四座山頭,藏有我四把寶劍,我今以化身取之,歸回碧游宮。道兄沒有什麼意見吧?」

原來當年元始天尊和老子糾集了接引和准提二聖,合力破了通天教主的誅仙陣,將那四把寶劍都藏在了大彌羅天。在封神之戰後,並沒有主動還給通天教主,而是十分自私地據為己有,藏在四處山脈地肺當中養精蓄銳,不想被通天教主推算出來。分了四個化身出來,分別去敲開那四座山,一一取了出來。

元始天尊臉色不太好看:「你要取那四把劍,也不是不可,何不派門下弟子修一封書函。我自著門下送回去,何故親來,大動干戈?況且那四把劍乃是大凶之物,你取了去,又有何打算?莫不是不將老師囑咐放在一邊了?」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我說道兄,你總抬老師壓我,卻是小家子氣。你我俱是一師所傳,上一量劫你行了好運,老師偏袒你,我也無話可說。這一回,我自取回屬於我的東西,你問這麼多怎地?那誅仙陣圖在老師手裡,你還怕我重擺那誅仙陣誅戮你的門徒不成?這等事,也只有你才幹得出來,我是不屑為之。大家都是數千年修來地功果,你當初不憐我弟子一番修煉苦功,盡情殺戮,我卻下不得這狠手誅戮你門下。」

元始天尊道:「當時都是天數,一切殺戮都是各自命中注定,你我二教共商的封神榜,有各位道友見證,我也是遵那天數而已。」

通天教主冷笑:「你還好意思提那榜單,一切俱是你和大師兄安排好,動了手腳,欺負我輩分最幼,拿我的門徒不當回事,當了應劫炮灰。這一回我碧游宮乾乾淨淨,四代五代弟子羽翼未豐,我看你去哪裡找炮灰去。這一劫,總要是你們咬來咬去,我自看熱鬧,哈哈哈……」

元始天尊不語,那些門下更是無話可說。他們對這個師叔還是很懼怕地,知道這師叔論道行,絕不在師尊之下,而且行事雷厲風行,自己這些作晚輩的還是乖巧一些閉嘴,不要摻合到長輩地嘴皮仗中,不然容易被當了炮灰。

通天教主見元始天尊不語,知道他不會當著自己門徒的面和自己鬥嘴皮子,墮了面皮。要知道,元始天尊的闡教如今還是三界主導地位,不比通天教主如今的無官一身輕。說句不好聽的,通天現在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取了誅仙四劍,又將元始天尊羞辱了一把,才算解氣。拍打著奎牛徑直回碧游宮去了。

那黃龍真人最是暴躁。見通天教主離去,不解地問道:「師尊,師叔公然到我大彌羅天來鬧事,絲毫不顧面皮,為何師尊要忍他一時之氣?」

廣成子斥道:「黃龍道友不要聒噪,師尊處事,自有主張。」

黃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告罪,暗罵廣成子多事,拍師尊馬屁也別拿我當擋箭牌啊。這當兒可不能觸怒了師尊,否則跟上次封神一戰一樣,又給安插一段劫難,那可真不是人受的。

況且剛才聽通天教主的口氣,似乎新地量劫要到來了,每一量劫必然要引起殺劫,那封神榜到底還掛不掛,是個未知數。要真是要掛,各教商量,總得抓一些炮灰。如今沒有截教的冤大頭,自己這個在闡教最沒地位的二代金仙,大有可能成為犧牲品呢,還是要小心為妙,多拍師尊和師伯的馬屁呀。

那元始天尊不露聲色道:「你們不知,如今截教教主就如同輸光了的賭徒,已經沒有可輸的東西了。所以他光腳不怕穿鞋的。我若和他一般見識,他要落井下石,吃虧地是我們。因此任憑他說幾句嘴巴子的痛快。我去見見老師,讓他來約束這老小子,免得下一量劫裡給我添亂。」

眾仙連忙讚聲一片,都說師尊英明,站得高看得遠,十分地高瞻遠矚。

元始天尊道:「廣成子,你去大玄都天兜率宮一趟。請大老爺法駕來一趟,就說為師有要事相商。」

按說他這個做師弟地,應該去拜見師兄才對,但剛才通天教主那一副嘴臉,讓他有點擔心自己前腳剛抽開,他後腳就來玉虛宮搗亂,因此不敢離開,著廣成子去請太上老君來商議對策。

畢竟通天教主雖然恨大師兄,但那只是恨,不涉及教派之爭。他跟自己的仇恨不但是私仇,也有闡、截二教地爭端,那才叫仇深似海,不可不防。

廣成子領了法旨,立刻去了。廣成子還沒走到一盞茶的工夫,那天庭地太白金星風急火燎地趕來大彌羅天。

「稟玉清聖境虛無自然元始大天尊,那上清寓餘靈寶天尊通天教主派人傳了符召給天庭,召那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回碧游宮伺候,不知何故。玉皇大帝陛下特派小神前來稟告天尊請天尊定奪。」太白金星那是天庭最有名的官油子,一口官腔打得十分見水平。連元始天尊都蠻賞識他。

玉皇大帝也是看準了太白金星受元始天尊賞識,才敢派他來傳訊。因為這則消息必然會引起元始天尊的不快,派別人去,怕被殃及池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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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重塑金身

卻說那碧玉童子帶著書函,來到媧皇宮門後,那媧皇宮閉門數千年,一律不見外客,但聖人之間的來往,還是沒有斷絕的。

看門童子也認識碧玉童子,聽他說是帶了通天教主的書函來間女媧娘娘,自然不便攔截,畢竟在三清聖人當中,女媧娘娘和通天教主算是走得比較近的。

媧皇宮內,那碧玉童子拜了幾拜,口稱娘娘萬壽無疆,行了禮後,才將那書函呈上,女媧娘娘閱畢,沉思片刻,點頭道:「碧玉童子,你且稍待,我回一封書函,你帶回去給你家老爺。」

碧玉童子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答應。

卻說那通天教主回到碧游宮後,臉帶微笑,門下弟子已經有數千年不曾見教主有過這等歡笑,都是莫名其妙,不過心裡也是興奮,知道教主如此開心,定有好事發生,這些年碧游宮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教主心事重重,這些門下弟子地位卑微,誰敢太過張揚?

將那誅仙四劍拿出來,觀摩一陣,放在旁邊,早有那遊仙童子來報。

「老爺,符召發下,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在宮外聽候傳喚。」

「宣!」通天教主時隔數千年後,第一次聽到自己門徒的消息,哪怕他是聖人之尊,也有寫微微激動。

那趙公明與雲霄三姐妹乃是一母同胞,都拜在了通天教主門下,在封神一劫中,都成了炮灰,進了封神榜,去天庭享受了那神道,不過終究只虛名,比起那修仙時那種逍遙自在,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此時他們重回碧游宮,真是全身激動的發抖,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聽候老師傳喚,竟是有點站不穩腳步。

碧游宮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熟悉,只是再次回來,已經是仙神二隔了。當真是物是人非,觸景生情。四兄妹都是強壓心頭激動,跪在雲床之下,口稱:「願老師萬壽無疆。」

通天教主是最為護短之人,見四個得意門徒如今都是天庭官服,全身虛脫無力,腳下輕浮,哪還有當初那道德風貌。神仙逍遙?真是大感心痛,歎道:「徒兒們都起來,讓為師瞧瞧你們。」

四兄妹如今不是道德之士,也不享仙祿,把持不定,被通天教主這一聲「徒兒」叫得淚涕連連。失聲痛哭。只看的一旁的遊仙童子目瞪口呆。心想這幾位師兄師姐當初都是道德之士,怎地如今這般扭捏似小女兒狀?

通天教主心中的痛,更恨那元始天尊和老子,當初簽押那封神榜,把我碧游宮這樣的好徒弟也給畫上去,真是欺人太甚。當初玉虛門下常罵通天教主收徒弟青紅不分,披毛戴角,濕生卵化都有。但其實是冤枉了通天教主。他們門下最傑出的門徒如今如多寶道人、趙公明以及雲霄三姐妹,功課比起闡教十二金仙,只好不差。就是三代弟子聞仲,那也是道德之士。

至於其他門徒如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雖然都是妖身,卻也是一般的神通廣大,功德無量,無奈遭人嫉恨,命喪闡教之手。

似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還是好的,屬於人身得道,即使殞命,還有個神道封一封,有些妖身得道的,死後連個神位都沒有,更是讓通天教主捶胸。

通天教主也並非擇徒不嚴,所謂有教無類,他通天收徒,出身其次,根骨第一。因此他的門下,戰鬥力一般都比那闡教要強很多。而那闡教,一旦不是對手,就是請元始天尊或者老子出手,以大欺小,那是常幹的事。

通天教主寬柔的道:「你們四個不要啼哭,我來問你們,是天庭好,還是我碧游宮好,你們可實話告我。」

雲霄三姐妹和趙公明都是面面相覷,都是異口同聲的道:「那天庭縱有萬千榮華富貴,也不如在老實跟前聽本時辰的課。」

這根本不消說,誰都知道做神仙好,做那天庭的神靈,早晚要受玉皇大帝點卯,受那許多亂七八糟的規矩的約束,且有虛名無實權,走到哪裡都不自在,說個貼心話的都沒有,更別說像修仙時縱橫四海,逍遙自在了。

通天教主聽了他們的回答,點了點頭:「如此,老師做主,你們就留下了,天庭那邊,必然不敢多嘴。我門下那麼多人封了神位,早晚要一一討要回來。那天庭垮臺之日,就是他們回來之時。你們四個,先留下了,為師還有借重的地方。你們放心,這一劫就算為師親自歷劫,也絕不教你們受半點委屈!」

趙公明等四兄妹連忙磕頭道:「弟子粉身碎骨也願意留在師尊身旁,只要師尊點頭,我四兄妹哪怕逆那天數也在所不惜。」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天數?不必擔心,我觀天數已亂,當時的秩序已經亂了,你們回來之後,只要不再造次,就是你們二位師伯,也休想將你們拖下水。這一量劫,咱們看他們的熱鬧,置身事外。」

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聽了老師的話,都是一陣興奮,如此看來,這回留在碧游宮可不再是美夢了,只不過想到一件事,他們的心又涼了下去。原來他們的肉身早毀,如今只不過是一個神靈支撐,等有是有神靈無實體而已。

這樣弱小的存在,在碧游宮終究是呆不下去。

通天教主似乎猜到了門下的心事,拍拍雲床,撚鬚而笑道:「徒兒們不必擔心,為師早有打算,你們且跟為師去顯心池走一趟。」

那顯心池是碧游宮後花園的一道最靚麗風景,有萬畝之寬,都是蓮葉。

推開門,那顯心池映入眼簾,雲霄三姐妹睹物思情,更是潸然淚下。原來三姐妹還在碧游宮做徒弟時,常常被老師派到這顯心池裡摘取蓮子,以饗同門。

雲霄三姐妹可以說是在這顯心池畔長大,然後得道,然後才去那三仙島自立門戶,如今想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有野心,去自立門戶,留在老師身旁,未必就會遭受那一劫,想想不聽來時教誨,才惹下今日的苦果。

通天教主伸手在池邊一抹,那水氣登時散去,現出萬傾蓮池出來。

「遊仙童子,這一回,你代三位師姐,去將那四朵最為燦爛的青蓮摘下,還有蓮葉玉藕,都要四份,送到碧游宮去。」通天教主吩咐道。

「老師……」趙公明似乎想起了什麼,激動的道。

通天教主悠然道:「那玉虛門下自以為神通了得,卻不知我與他們師尊都是同門,他的神通,我都知曉。我今以蓮花玉藕給你們重塑肉身,只要你們勤加修煉,不出百年,定可恢復本來道行。」

趙公明和雲霄三姐妹聞言,真是喜出望外,都是幸福的淚水直掉。

這蓮花重塑金身一事,當初太乙真人也給哪吒如此施為過,只是那太乙真人的的道行很通天教主一比,那又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因此彼此的效果自然完全不同。

這時候,那碧玉童子也從媧皇宮回來,要見老爺,說是帶了女媧娘娘的書信回來,通天教主連忙傳喚。

將書信呈上,直接閱讀女媧的回函。原來當初妖族蒙難,女媧身為妖族聖人,因有一劍把柄被元始天尊和老子掌握,無法公然庇護妖族,因此托付通天教主幫忙照顧妖族。

那通天教主畢竟是仙道首腦之一,和元始天尊名義上是一家人,只是截教和闡教的教義不同罷了。但他與女媧娘娘交好,既然娘娘托付,他也是義不容辭,鐵肩擔道義,應承了下來,因此才有這許多妖身掛靠在通天教主門下的典故,也才因此會被玉虛門下嘲笑的門徒都是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

這一切,其實都只是為了一個諾言,通天教主為這一個諾言,不但賭上了整個截教,也將自己的面皮都輸了出去,也算是天數。不過他並沒有後悔,數千年後,才送書函去那媧皇宮,表示自己未能完成囑托,有負娘娘重托云云。

那女媧也知道通天盡了全力,雖然沒有保全妖族,但至少留下了一些血脈,雖然被仙佛二道拘走,但畢竟那是洪荒妖族的血脈無疑。通天教主為了這個承諾,卻是葬送了自己的教派,折損了自己的親傳弟子無數,也算是天數弄人。

因此女媧娘娘回函當中,也是表示感謝和問候,稱新的量劫將至,定會幫助通天教主恢復截教,演新的造化。

兩個聖人,一切盡在不言中,很多事情心領神會即可。

「碧玉童子,你持這把誅仙劍去一趟人間界,如此如此……」通天教主又是一番交代,最後叮囑道,「將此劍送到,並助你師姐渡過最後一劫,著她立刻回宮,不可多呆。此劍不必帶回來,交與那姓李的道友即可,懂麼?」

那碧玉童子聽了交代,領了法旨,持著誅仙劍,逕直向人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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