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晴驀然轉過身來,與葉秋的臉貼得很近很近,兩人甚至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正在急驟提高。葉秋的眼睛不再明亮如此,而是焚起熾烈的火焰。藍晴的眼睛不再清澈,因為情火就像毒藥一樣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在這樣的形勢下,葉秋沒有選擇,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做其他的選擇。他的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毫不猶豫的迎上去,嘴唇緊緊碰在一起,舌頭在我們所見不到的地方纏繞在一起,吮吸著對方,恨不得立刻與對方溶在一起。
一個輕微而悠長的呻吟引爆了葉秋,將他所有的冷靜都丟得遠遠的,在這一刻,他和她都不需要冷靜和理智。
火燙的手像有靈性一樣輕解開她的束縛,游到胸前,一手揉捏著那難以掌握的肉團。藍晴只覺身體像電流穿梭而過,情不自禁的噴了一個充滿了誘惑力與性感的鼻音出來。
抱著這具性感而完美的胴體走進了房間,這一刻,沒有人再在意葉秋是不是還睡地板。他和她倒在床上,那一個深深的吻竟是直到此刻才分開,可這一分開,藍晴與葉秋又迫不及待的相擁在一起,再一次糾纏著熱吻。
兩人就像乾柴遇上了烈火,旱田逢著了雨天,手腳並用著飛快除去自己的衣物。葉秋親吻著她,從她的嘴唇到聳立的胸膛,再到令人勾魂的所在,她的皮膚通體變得緋紅,而且熱量驚人。
「唔……」女人的呻吟最容易使男人瘋狂。
葉秋迫不及待的提槍欲上,藍晴卻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退縮了一下。
就是這難以察覺的退縮,葉秋愣住了,藍晴也愣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停止下來,葉秋目不轉睛的盯著藍晴,慾望像潮水一樣退卻……
怔怔之下,他們相視超過十秒鐘,葉秋輕歎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不久後,他全身濕漉漉的走出來,赫然還有些冰冷,想來是用冷水沖了一下。
這時,藍晴蓋上了被子,只剩下光滑赤裸的肩膀裸露在外,那深淺恰到好處的鎖骨分明透出幾分性感。可葉秋此時視若無睹,在地板上一躺……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你還是到床上吧!」
葉秋默默無聲的上了床,鑽進被子裡,仰望著天花板,似乎在研究這房子究竟修建了多少年。藍晴靠近他,抱緊了他,她竟然還沒有穿上衣服。就是這樣抱著葉秋,恨不得時間在此刻停止下來:「對不起!」
哭泣的聲音漸漸響起來,在房間中那些曖昧與情慾漸漸消散,只有一些令人難以讀懂的氣氛在飄蕩著。葉秋輕輕抱著藍晴,心中沒有半分邪念,只想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中,一次哭個夠……
第二天,當藍晴醒來的時候,葉秋正在床邊入神的看著她。她想起昨夜的事,心中一跳,面上一熱:「昨天,對不起!」
「對不起的是我!」葉秋幽幽歎了口氣:「昨天只是兩個孤單寂寞的人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做了一件錯誤的事,唯一慶幸的是,我們都及時的糾正了,沒有繼續錯下去。」
當他轉身要出房間,藍晴那情緒複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其實……」接下來沒有聲音了,葉秋頓了頓,到底還是走出了房間!
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葉秋和藍晴都不知道。雖然他們都一如既往的親近而且信賴對方,可是無形中就始終有一種奇特的尷尬包圍著他們。
布拉格十日戀愛最終沒有能夠全部完成,他和她都沒辦法將昨夜的事當做完成沒有發生過。到了這時,他們唯一可以選擇的,就只有回國,而這時,他們只在布拉格呆了七天。
北京國際機場每天都很熱鬧,不過,在從那裡開出來的一輛的士上,葉秋與藍晴的電話幾乎是同時響起。羅致軒的語氣中充滿了鬱悶:「葉子,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再不回來我就幫你招魂去了!快回公司,《青澀年華》出問題了。」
葉秋大吃一驚,算一算時間,《青澀年華》前幾天就公映了,不是票房成績飄紅嗎?還會出什麼問題。沉思片刻,抬頭望向藍晴,她正好也望過來,哭笑道:「經紀人像發瘋了一樣教訓我,問我去了哪裡!」
與藍晴道別時,葉秋正欲下車,見她額頭髮絲有些亂了,他像那天夜晚一樣輕輕將髮絲理順。藍晴眨了眨眼睛,那種奇特的感覺再一次浮上心頭。
他與藍晴會心一笑,前幾日的尷尬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貼心的友誼?或是……
顏青萱接過俞聿徽遞來的鬱金香,若無其事的將其插在花瓶中,使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俞聿徽微感失望之餘,卻是毫不感到氣餒,只是笑著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公司想投資青萱拍戲!」
放在其他人對羅致軒說這句話,他一定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但是,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對顏青萱有意思的俞聿徽來說,他就不能不猶豫了。
俞聿徽希望投資顏青萱拍戲是前幾天就提出來的事了,一直拖到現在,羅致軒還是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俞聿徽雖然耐心很好,可亦忍不住有些不耐煩了。
不超過千萬的投資,這或許不算什麼。不過,如果大家有仔細看,就一定清楚一件事,不論是《青澀》兩部,還是《破曉》,投資都沒有達到五百萬。所以,一千萬已經算是很大一筆投資了,尤其是對現在的風紫來說。
「一千萬……阿徽,你可真捨得砸錢呀!」葉秋爽利的聲音響起,又帶著點點的促狹。眾人轉身望過去,葉秋將旅行包丟在角落裡,倒了杯水咕嚕一口喝乾,更顯得精神奕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