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 英雄無敵之極品領主 作者：熏香如風 (已完成)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IV 歷史的塵囂⑤



憂的氣憤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因為隨處丟棄的遺骸活物的氣味，一個個掙扎著從泥土裡將自己拔出來。

「唉！」吳憂長歎一聲，這次沒讓九頭龍出口，抬手將炎龍火舌放了出去。「嗡！」火光飛舞，不斷站起來的骷髏接連倒下。須臾，所有被驚擾的靈魂再次獲得平靜。

「桑德羅！給我出來！」吳憂沖空蕩蕩的地穴一陣咆哮，除了可惡的亡靈巫師，吳憂想不到還有誰能引誘英雄們墮落。

「卡！卡！」撒滿枯骨的墳地中央緩緩突起，撐裂的土壤迅速剝落，「吼！」一頭白骨巨獸怒吼著鑽出！

「怎麼回事？！」玉色的白骨上充滿了神聖氣息，纍纍白骨上不時閃爍著一個又一個漆黑的咒文！

「光明與黑暗？！」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竟同時出現！甚至這頭半人馬形狀的巨大怪物本身就是個諷刺！用光明之骨構裝的亡靈生物…這怎麼解釋？！

「骷髏#頭怪騎士！」比九頭龍還要高出一半的巨型怪獸長著#的四肢，人的上半身，卻頂著一顆碩大的#腦袋！

「小心，是9級BOSS！」吳憂對無頭騎士叫道。「嗯！」無頭騎士也感受到敵人的強大，勒住韁繩不敢怠慢。

甩落一身泥土的#頭怪沖對面的九頭龍示威的怒吼著，去換來九頭龍更為囂張的絲絲聲。

「吼！」#頭怪人形的軀幹一手舉著巨型釘頭錘，一手揮舞著森森利爪，向九頭龍衝來！「轟！」「噗嗤！」一錘敲碎了其中一顆龍頭，一抓切掉另外一顆！

但這是策略！有無頭騎士的指揮。九頭龍發揮了能夠重生的優勢。捨棄兩顆龍頭，受傷地九頭龍卻用其它6顆死死咬住了#頭人騎士的雙臂！

「嗷~」死靈感覺不到疼痛，但酸性的腐蝕掉大片白骨！#頭怪奮力掙扎，九頭龍咬死不放。畢竟身強力壯，#頭怪四蹄刨土，將九頭龍奮力向後拖拽！相峙間，九頭龍斷首已然痊癒。無頭騎士一抖韁繩。九頭龍猛然躍起。掙力驟鬆。正奮力後仰的大#仰面栽倒，被拽起的九頭龍猛撲上去，兩顆大頭並向一處，一口咬向#頭人的脖子！

「嗷~」扭成一團的九頭龍發揮了蛇的中央那顆最大之頭一口咬住#頭怪地口器！

「卡！卡！卡！」纏在一起的巨獸翻瘋狂的翻滾著，白骨迸裂，鮮血飛濺。無論是#頭怪還是九頭蛇都受傷極重！好在九頭龍能夠重生！

隨著九頭龍大聲嘶鳴。死死咬住喉嚨的雙頭猛然一扭。

嘎嘣！

運動停止了。最後地勝利者吐掉#頭怪的斷首仰天長嘶！

「帥！」吳憂遠遠躲在一旁，免費欣賞了一場地動山搖的巨獸之鬥。

「嗚…」正迎風擺了個POSS地九頭龍萎靡的倒下，正沖大蛇伸著拇指的吳憂趕緊跑了過去。

「光明腐蝕！」吳憂看著九頭龍頭顱上不時亮起的陰影一聲驚呼。

九頭龍的酸液腐蝕了#頭怪騎士的身體，而白骨內蘊涵的光明之力也同樣侵蝕了黑暗系的九頭龍！侵蝕畢竟只是侵蝕，九頭龍本身的暗元素將光元素死死壓制在頭顱內，並未擴散。

「怎麼辦？！」無頭騎士沒了主意。

「我試試看！」吳憂一邊安撫著萎靡的九頭龍，一邊用火劍切開頭顱附近地皮膚。吳憂撫摸著傷口，感受著光明的力量。

「解！」小領主的元素屬性發揮作用，迅速破壞掉光元素地結構。「轟！」龍頭猛地炸開，小領主被飛濺的血漿狠狠打了出去。

「主人！」

「我沒事！」竟然掉了200血。

九頭龍痛苦地掙扎。重生的頭顱果然恢復如初。

「……」吳憂抹掉渾身血漿，咬牙衝了上去。『還有八顆…』

「轟！」

「轟！」

「轟！」

……

「不好！」等小領主搞定抽搐著粗腿的九頭龍，卻發現骷髏#頭人貌似也在籠罩的光芒中迅速恢復。光明魔法救治亡靈生物？！太搞了吧！

「小騎。，脫頭盔！」死馬當活馬醫。吳憂也只能試試了！

去掉頭盔對無頭騎士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失去宿主，混沌頭

頭騎士手裡變換著鬼臉發洩著憤怒，值到——被套在的斷首處。

「嗷~」靈魂被聚合的痛苦讓#頭人無頭怪即使是傀儡，控制它的主人也必須打上自己的靈魂烙印！所以想毀掉#頭怪，必須先磨滅它的靈魂！

「小騎，意志沒滅指環！」

我必須說，小領主這招太過無恥。先是用混沌頭盔聚合目標靈魂，再用意志沒滅指環把靈魂清除掉…實在是太卑鄙了！

不過什麼事都有例外不是麼？所以說，一個運氣原本就變幻不定的傢伙賭博的想法還是放棄吧。

「啵~」吸的正爽的混沌頭盔猛地一哆..密密麻麻打在墳墓內！

為什麼會這樣？

當然會這樣！別忘了骷髏#頭怪騎士一身骷髏都來自墓園內長眠的英雄！而每一塊骨頭上殘留的靈魂碎片也都出自滿地英靈！

「這下玩大了！」最粗的一條紅線向無頭騎士射來，這是騎士靈魂不堪承受之重！所以紅線迅速激發全身，向躲在後面的吳憂射來。

「啊！」錐心噬骨的劇痛瞬間遍佈全身！

混沌頭盔原本站在吳憂一邊，可是因為吞噬的靈魂太過強大，所以產生反噬，變成了雙方爭奪控制權的戰鬥！

如果最後吳憂一方勝出，這些英靈們殘缺的靈魂碎片會被混沌頭盔吞噬；如果吳憂失敗，被吞噬掉的就將是吳憂…

「啊！」彷彿整個靈魂被萬箭穿心一般，滿是漏洞的意識一鬆，兩條紅線穿過小領主向遠處射去。

一條射入冰封的高塔，一條射入漆黑的地下城！目標自然是伊芙和蕾迪！

「啪！啪！啪！」滿地骷髏跳起了集體街舞，顯然吳憂一方佔優！

「哈！哈！」小領主痛苦的擠著嘴巴，最後還是少爺贏了吧！

不過骷髏還有料！發散的紅線猛然折向一處，墓碑崩塌，地面突起，又一頭滿身火焰和冰霜的骷髏巨獸從地下鑽出！

「……」伊芙和蕾迪的力量不是一頭小小的九級骷髏怪能夠抗橫的，水桶粗的射線迅速穿過它，指向另一處。

「吼！」第三頭…

「吼！」第四頭…

「吼！」第五頭…

「吼！」第六頭…

「吼！」第七頭…

「吼！」第八頭…

「吼！」第九頭…

「……」

整整九頭！九條水桶粗的命運紅線逆行而上，匯聚成吳憂曾舉過的我愛一條柴直射無頭騎士面門！

「轟！」沒有懸念，吳憂被一棒打暈，兩眼一片金光，靈魂輕飄飄的脫體而出，向混沌頭盔飄去…

伊芙和蕾迪也一樣，強悍的能量甚至扭曲了時空！一陣悲鳴，元素高塔上漫天火光，同時在溪谷城，爆發的寒冰開始沿高塔蔓延，迅速吞噬著領主城堡！

「不好！」老鬍子釋放光罩擋掉了漫天火雨，而同一時間，老樹皮怒發飄長，竭力與伊芙的寒冰對抗。

「嘿嘿…看來這條老命算是撂下了！」能量太過強大，老樹皮滿面虛青，老鬍子的魔法罩也閃爍不定！

冰後與巨冰魔甲和柳金影鋼魔像也同時承受著靈魂的摧殘。顯然他們的靈魂太過弱小了！

「少爺還不想死！」感受到伊芙和蕾迪傳過來的悲傷，小領主強忍劇痛，猛然振奮過來！「少爺還有許多妞沒——泡！！！」靈魂狀態的吳憂猛然一掙，重回本體！

「嗡！」金色的光線迅速吞噬掉連接吳憂等人的命運紅線，匯聚一處組成個大大的三角。如同放風箏一樣，紅色與金色交匯的線繩拖拽起一面大大的三角風箏。風箏的中央便是緩緩旋轉的星河了！

形式未被逆轉，混沌頭盔依舊不停的吞噬著敵方的靈魂！只要堅持住，勝利就是吳憂的了！

「啊！！」一聲淒慘之極的嚎叫在九頭巨型骷髏獸背後響起！正主出現了！

「桑德羅！」吳憂咬牙頂住！

「喋喋喋！」騎著一頭巨型構裝骷髏獸的死靈法師詭異的笑了。

「科策斯（Kozuss）！」竟然不是桑德羅！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V 歷史的塵囂⑥



憂當然知道他的大名！許多年前，當他也像吳憂一樣有一個和青春同樣瘋狂的夢。他曾試圖將冰與火統一起來，這個瘋狂的念頭後來借助神器的幫助真的成功了！科策斯也成為亞山為數不多能同時征服冰與火的魔法師！

多少年過去了，顯然他不但統一的冰和火，甚至更統一了光與暗！瘋狂術士科策斯！

關於他的墮落，就不用解釋了，除了那些瘋狂的念頭，我想沒有人能引誘他墮落。

「科策斯，莫非這一切都是為了光與暗麼？！」吳憂大喊。

「哦，很聰明的小傢伙。不錯！只有投身黑暗，才能更好的研究它們。看到我的成果了嗎？很可惜，被你毀了。」

「科策斯，我要說這是個瘋狂的主意！而且在我看來你根本沒有成功！就像你當初所謂統治冰與火一樣可笑！」吳憂要盡量拖延時間，讓混沌頭盔盡可能多的消耗對方的能量。

「為什麼？」果然，科策斯上當了。那可是他成就一生輝煌的起點。

「很簡單，你借助了神器，混亂火盆、寒冰天平和平衡項鏈！」

看到科策斯沉默不語，小領主再接再厲，「你控制的火焰來至混亂火盆，那是世界上最純粹的火，沒有絲毫雜質，要知道自然界所有燃燒的火焰都混雜著其它三元素，同樣寒冰天平也是一樣的道理。更可笑的是，為了讓它們達到平衡，你還借助了最後一樣神器平衡項鏈！」吳憂笑道，「事實上這裡面根本沒你什麼事。只要是一個對元素稍微瞭解的法師都能一邊火球一邊冰彈！」

「笑話，你以為平衡是這麼好掌握地？你根本不瞭解平衡項鏈的意義！」科策斯不屑的道。

「好吧，我只是在討論其中一種情況，」吳憂眼珠子一轉，接著道，「其實你尋找平衡項鏈是為了平衡你自己吧。」

科策斯猛然沉寂下來，吳憂知道他蒙對了。「哈哈，作為法師。身體內的元素原本就比其他人高。同時使用兩種不同元素必然會侵蝕法師的身體，所以你必須要用平衡項鏈來平衡體內的冰火元素。」

「小傢伙，你很聰明，看來你也是法師？」

「對。我也是法師，而且我也是能同時掌握火與冰的魔法師。」

「什麼！」科策斯驚了，有人能不借助神器同時控制冰與火麼？

「對。」吳憂瞟了一眼混沌頭盔。抬手釋放了冰火雙彈。

「瞬發？！」科策斯雖然一張風乾的老臉看不出表情，但吳憂能聽出他地驚訝。

「小意思啦！對了，我想問問你那隻#頭怪，光明和黑暗真地能共生麼？」吳憂趕緊轉移話題，自己就這兩手，再追究下去，馬腳一定藏不住了。

「主要是骨頭，這些聖騎士的骨頭蘊含著很強的光明聖力，我只是在光明外包了層土系外衣，然後用黑暗系『鐵釘』固定。」

這段話。換做別人一定聽的迷糊，不過吳憂卻知道科策斯地方法了。

「你是說，光與暗根本就沒有接觸。而是有一層土系能量相隔著？」

「……」科策斯雙眼一亮，對吳憂的評價又高一層。

「我就說。不過為什麼它能自愈呢？」這是關鍵。

「光明回復魔法，有什麼稀奇。土系能量雖說惰性最強，但也是四元素一種，骸骨破裂后土系外衣便會收縮，聚集在黑暗鐵釘周圍，所以只要這些鐵釘不被破壞，光明之骨恢復完成，再把這層外衣展開，自然就復活了。」

「原來是這樣…」很討巧的辦法，吳憂知道科策斯根本就沒說完整。說是兩層，其實是三層，內核還是亡靈生物，包了層土元素後在用光明之骨搭建，再在骨骸上包層土元素，最後用黑暗魔紋釘住。而且吳憂相信黑暗魔紋『鐵釘』一直深入到與內核相連，接受亡靈意識地操控。

簡單的說，黑暗是靈魂和骨骼，光明只是血肉，皮膚則是土系元素。

兩人一來一回，時間漸漸消耗，第一頭白骨巨獸的靈魂早被吞噬，第二頭靈魂也所剩不多。勝利漸向吳憂一邊傾斜。

「說說你吧，為什麼你能控制火與冰？」科策斯雙眼一片猩紅，「不要說謊，要記住我可是你的前輩。」

「嘿嘿！」吳憂乾笑著道，「其實我也有奇遇。在歷練之初，我遇見了一群隱者，他們教會我許多關於元素的知識。」

「隱者？盲眼兄弟會？」

「不，我估

以前也是很有名的英雄，就像你一樣。」吳憂不動聲馬屁。「嗯，那到也是。大陸上能人異士何其多，吟遊詩人又能知曉幾個！」

「嗯，對。」吳憂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接著說。」

「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改變了我的體質…」吳憂能拖就拖。

「改變體質？」科策斯騎著那頭巨大的蠍子與飛馬相結合地骨獸，來到吳憂面前。

「這…元素體？」科策斯眼力不凡。

「對，元素體，所以我才能容納火與冰，自己不會受多少傷害。」

「唉，看來幫助你的那些隱者要比我這個老頭子偉大，竟然能將人類轉變成元素體…」科策斯看上去有點意興闌珊。

「其實他們有五個人，而您只有一個。」吳憂道。

「這跟人數有關係嗎？」

「嘿嘿，每個人如果都有半杯子水，全部倒在一起會是多少？」

「嗯，這個比喻雖不那麼恰當，但確實能說明問題…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有…」吳憂大驚，「您說什麼？」

「問你還有什麼遺言啊！」吳憂這才發現，貌似什麼時候他來到了自己跟前！

「我們不是在討論元素麼？嘿嘿…好好的，幹嘛要提死啊！」

「你以為你拖延時間地伎倆我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

「沒有？那我要動手了啊！」科策斯是最後一輪命運紅線牽連的人，在其它巨獸地靈魂沒有被吞噬前，他受到的影響很有限。所以才能輕鬆的移動到吳憂面前。

「有！」看到衝他豎起的蠍尾上的毒針，吳憂大喝一聲。

「快說！」

「等等，我組織一下…好了，咳！咳！你認為只有你覺得被人背叛了嗎？我曾經愛過你，洛絲莉！我生命中的第一次真愛。而你…而你所做的，卻是把我掃地出門，重新趕回黑暗之中。我過去是有過罪惡，但當我遇見你的那一刻，那個做盡壞事的人就已經死了，而我則獲得了重生。在你愛情的光輝中，我成了一個新的人，一個更好的人。當你把我送進這裡，與這些人為伍時，過去那個骯髒的罪人又將復活。天堂與地獄的一線之隔，原來是愛。」

「…如果你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那麼這個世界無論怎麼樣，對我都是有意義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無論這個世界多美好，他在我眼裡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你只要記住最後一點就夠了，那就是只要你允許我對你好，我就高興，你要敢不允許，我就不高興…」

「…我一生最討厭三件事：1堵車，2曲棍球，3為一件事不停的給你打電話。還有3件事是不.

「啊~」

「夠了！」科策斯火了，「看來仁慈的心還是留給我自己吧！」比騎士長矛還要鋒利的蠍尾針徑直向吳憂刺去！

「噹！」吳憂沒動，因為命運之繩的關係。倒是科策斯彷彿撞上了火車，連人帶蠍飛了出去。半空中調整好身形，亡靈法師再次衝向吳憂。

「噹！」比上次還慘，嗖的化為流星撞上頭頂石壁。

「怎麼會這樣？！」難怪科策斯會著急，第三頭白骨巨獸的靈魂已經被吸收一半了！再往下去就糟了！

不是龍鎧，小領主隱隱知道答案了。所以壓力驟消，和科策斯開起了玩笑，「可憐的小科策斯，難道你不知道靈魂方面的戰鬥只能用靈魂的方式來解決嗎？」

「噹！」不死心的科策斯又捅了一刀，結果還是一樣。

「真的需要用靈魂解決嗎？」已經到第四頭了！隨著巨獸數量減少，科策斯這邊被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好，就讓我親自來解決你吧！放心，我將會用你的靈魂為媒，製造第10頭白骨巨獸！」亡靈法師的靈魂之火猛烈燃燒起來，的靈魂一起脫出，漂浮半空，濃烈的死氣竟然遮蔽了整座地下墓園。

「去死吧！」巨大的亡靈嚎叫著撲向吳憂。

「嘿嘿！」吳憂詭計成功的奸笑著喊了聲，「姐、姐！」

「嗡！」額頭一亮，巨大的龍紋映射半空，一拍子將死靈法師拍飛。「亞莎龍紋？！」蒼蠅尖叫道。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VI 歷史的塵囂⑦



拜託！都說了，少爺是有牌滴！」吳憂大笑。

「呵呵！亞莎又如何，我承認你找了個碩大的靠山，但這與你的強弱又有什麼關係？！」科策斯必須振作起來，否則死的就是他！

「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死的。」

「她很強，可你呢？別忘了你也是一個世界，亞莎不能將她無與倫比的能量都輸送給你！否則你也會爆掉！」

「貌似很有道理啊！」

「呵呵，我的力量不需要比亞莎高，只要比你最大承受的極限高就行了！」科策斯再次撲了上來。

「嘿！」這次沒和龍紋硬碰硬，而是緩緩的抵住龍紋，將自己的靈魂能量一點一點的釋放出去。

「哈哈！」金色的龍紋漸漸黯淡，隨著科策斯越發強大的能量迅速失去光澤。等到混沌頭盔吸收掉第五頭白骨巨獸時，龍紋已經變成銹跡斑斑的黑鐵牌。

「破！」科策斯一聲大喝，腐朽的鐵牌應聲碎裂，灰飛煙滅。

「死吧！」強悍的亡靈一頭撲向失去保護的吳憂。

「啵~」醜臉應聲拍扁。咫尺的距離，科策斯彷彿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牆。

「怎麼回事？！」亡靈法師狠狠抓向對面的吳憂，光芒一閃，隱約現出一個錐形的結界。

「白癡！」錐形結界四條邊線重染金色，在虛空中不斷延展，勾勒出一個巨大的三角錐！

「命運金字塔？！」科策斯一顆心頓時沉到屁股低，這次完了！

「你能啃動就使勁啃吧，已經第六頭了！」吳憂得意洋洋的豎起拳頭。

「不！」科策斯瘋狂的咆哮著。「我不會死！我不想死！」「等等！嘎嘎嘎！只要切斷頭盔和你地聯繫就行了，哇哈哈哈！」

「唉~」吳憂無奈的搖了搖頭，「混沌要強悍啊…」

「啊~不！！！」還沒觸碰到頭盔，強住。漸漸拉長的手臂迅速被頭盔吞噬，可憐的亡靈法師正瘋狂踢打著身下騎獸，想要逃離。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小臂、肩膀、半邊身子…「我不甘心！！」

「神話時代。由虛空中的宇宙之卵，誕生了孿生龍——秩序之龍(TheOrder)亞莎（Asha）和.TheChaos)鄂加斯（Urgash）。」小領主看著只剩頭顱在外的科策斯背誦著背景資料。

「混沌就是虛空。就是宇宙之卵。就是亞莎和鄂加斯沒有分離地統一啊…」

可惜亡靈法師再也聽不見了。

「嗡~」隨著科策斯連人帶騎被吞噬，:.菜了。「轟！」九頭骨獸隨即崩塌，匯聚成一道巨型骨浪沖刷著被褻瀆的神聖墓地。

轟隆隆…骨浪敲打著吳憂身前的金字塔結界，小領主無由的一身輕鬆。失去亡靈法師地奴役。這些白骨重又散發出神聖的氣息。

小領主剛想如何解除結界，腦門上的龍紋光華掃過，結界迅速消失。

從骷髏海中爬出。吳憂仰望著已經提升到神器地混沌頭盔。

「這麼強悍的神器到底是如何製造的呢？」小領主喃喃自語，眼前瞬間白亮，腦海中多了一些畫面。

一條可愛的幼龍正抱著一塊蛋殼啃的一身是勁。幼龍胖胖的小手抱著蛋殼使勁的往嘴裡送。哼哼唧唧吃的滿嘴碎屑，也不怕撐著。

「咦，拜託！換個角度，我要看有木有小JJ…」「！」鏡頭迅速拉長，吳憂整個人定住了，貌似幼龍的背景是無限的宇宙！

「亞莎…」感覺到那熟悉地氣息，吳憂頓時滿頭大汗。剛才是誰吵著要看亞莎的…

汗了又汗！

「如果說製造混沌頭盔的人是亞莎地話…難道說頭盔的材料是——蛋殼？！」

『宇宙之卵地蛋殼？！』

『呵呵，小傢伙。我說過你是1000年來最聰明的龍騎士。』

『那1000年前是誰？』

『巴頓，薩-巴頓。』

『團長大人？』

『對。』

『嘿嘿…』吳憂得意的聳著肩，貌似評價很高啊！

『那姐姐。是不是說意志磨滅指環也是蛋殼做的？』

『我不太清楚，那是鄂加斯做的。』

『哦…』看來姐妹倆的裂痕還不是一般的

『好了。時間到了，去看看頭盔吧，這次好像吃的有點多。』和亞莎的聯繫迅速斷去，吳憂暗自歎了口氣。

「主人！頭盔很難受！」無頭騎士從骨海裡游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很難受。」

「怎麼個難受法？」

「便秘。」

「……」

「喂，頭盔，聽我說，現在集中精神聽我說。」吳憂沖半空的混沌頭盔一陣嚷嚷，無頭騎士在一邊做同聲翻譯。

「你不要想著便秘，你要想成是…是你的孩子！對！你現在不是在拉#，而是在生孩子！」

「多麼美好，多有意義！」

「攥緊雙拳，深呼吸…聽我口令，1、2、3，

「呀~~~~」

「好樣的，我看見頭了，攥緊雙拳，深呼吸…聽我口令，1、23，用勁！」

「啊~~~~」

「出來了，出來了…我靠！」吳憂看著越來越大的靈魂晶球頓時收聲。也太大了吧！

「不要洩氣，用勁！用勁！深呼吸！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用勁！」

「轟！」一顆碩大的晶球徑直砸在吳憂面前，掀起滔天骨浪。飛濺的斷骨唏哩嘩啦打了小領主一個滿地找牙。

直徑約一米！這要多少英雄的靈魂才能煉成啊…

「主人，還有！」

「什麼？還是雙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哇靠！三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哇靠！四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哇靠！五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嗯！六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哦，七胞胎。」

「轟！」

「主人，還有！」

「知道啦，八胞胎。」

「轟！」

「主人，還有！」

「呼嚕~呼嚕嚕~，啪！叫你喝我血，九胞，早都猜到啦，沒搞頭又沒創意…」

「轟！」

「主人，還有！」

「知道…什麼？！」埋進骷髏沙灘裡曬日光浴的小領主一蹦而起，「第十個？！」

也許是生了9胎的原因，混沌頭盔很有經驗，而且這顆也比其它一米見方的大個兒要小很多。幾乎和平常一樣，只有手掌見方。

不過吳憂能清楚的感受到最後一顆的強悍和對前面九顆的控制。

「九子一母？」竟然是子母晶球。

第一時間將靈魂晶球收進寶箱，吳憂忽然明白了。其實九顆巨大的晶球都是殘破的靈魂碎片融合而成，核心是九頭白骨巨獸，其它部分的能量都來至墓園長眠的英雄。

也不用為英雄擔心，他們的靈魂早已進入龍之眠，殘留下來的都是記憶深刻又難以磨滅的片段而已。

只有最後第10顆晶球是亡靈巫師科策斯完整的靈魂。

如此說來，鐵甲蟲的魔力之源解決了？

滿地聖骨吳憂原本也想收入寶箱，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地下墓穴已被挖掘一空，失去了靈魂印記，吳憂也不可能將他們一一對應的整理好。沒有辦法，只好將讓巨像將他們集體掩埋，豎了塊大碑。

又將能找到的墓碑上的名字一一刻了上去。以示尊重。

小領主可沒這個耐心，工作都是巨像完成的。要說巨像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數把刀劍長短並用，進度不是一般的快。

這些天吳憂也沒閒著，和無頭騎士翻遍整座墓園也沒發現桑德羅的蹤跡，墓園的出口也沒發現。

「上去！」看著空蕩蕩的墓園，小領主決定返回修道院五層。

「！」剛踏上台階，一股濃稠至極的黑暗氣息撲面而來，嗆的小領主幾乎無法呼吸。

「怎麼回事？」難道還有遺漏？

「主人，很強！」無頭騎士的話印證了吳憂的判斷，「比科策斯呢？」

「強！」

踏出密道，聖殿一片寂靜。只在移位的祭壇上有一個灰袍老人正圍著台機器忙碌著。

「聽說你在找我？」吳憂剛想開口，老人緩緩轉過身來。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VII 歷史的塵囂⑧



樣是光明白骨構裝的身體，密密麻麻的骨勒飽滿富有#頭怪滿身碩大的補丁來，老人身上幾乎看不見黑暗的禁錮。

吳憂看著那張生滿紋路的骨臉上泛起的嬰兒白，不由一陣反胃。骨人正是他要找的桑德羅。

「聽說你要找我？」一身黑袍的桑德羅又問了一次。

「對。」吳憂想了想隨即放鬆下來。自己就是來問個問題，也沒說一定要刀兵相見啊！

「什麼事？」骨人轉身又忙碌起來，吳憂這才發現貌似就是被他弄丟的水晶牆後面的機器。

「我想問問耶澤蓓絲交給你的那顆頭顱現在再哪？」

「你是說女皇？」

「果然是女皇嗎？！」吳憂一直猜測是伊莎貝爾，沒想到真的是她！如此說來魔王所謂『只有她能找到地獄真正入口』的說法也就說的過去了。畢竟魔王在舉行黑暗彌賽亞儀式時曾將她掠到地獄。

「她的頭顱在艾裡巴-伊士昆的博物館最底層的密.+層天使們的陳列室了嗎？」白骨人指了指頭頂。

「嗯。」

「她的頭顱也一樣被人擺在水晶箱子裡，前面放了塊黃金牌。」老人道。

「……」吳憂沒有說話。就這麼簡單？沒費任何力氣就搞定了？

「怎麼？還有事？」老人忙碌了一陣，轉身問道。

「沒有，就是好奇，想看看你在做什麼。」吳憂道。

「修理這台機器，對了。天使降生儀被你裝去了？」

「嗯。」

「那你一定能想像這台就是天使們返回天堂的儀器。」老人沒有說謊，吳憂其實也是這麼猜的。

「你修復它又能做什麼呢？」

「我試試能不能將我自己送入天堂。」老人看起來不似說謊。

就是因為不似說謊，所以才大條。一個浸淫亡靈巫術一輩子的老毒棍竟然在死去數百年後，想要進天堂？

是我跟不上時代還是時代地車輪滾的忒快？

「怎麼？」

「我很詫異，而且也能確定你剛才跟我說的一切都是在說謊。」吳憂準備動手了。

「為什麼？」

「因為——#改不了吃#！」紅芒一閃，楚雨搶先動手了。

「嗖嗖嗖！」沒有懸念，桑德羅一身白骨被洞穿無數窟窿。老巫師根本沒有還手，破碎聖骨中熊熊燃燒的聖焰迅速將身體修復。

「年輕人。首先我不是#。其次我也不再那個信仰黑暗的巫師了。」桑德羅苦口婆心，吳憂可不吃這一套，飛劍再射，桑德羅整個被肢解。

光明的回復力是驚人的。無論被吳憂傷到什麼程度。桑德羅都會很快復原。然後說那句彪悍的『我不是#』。

吳憂實在罩不住了，累先不說，每次打人後。那人爬起來說句我不是#。軟蛋到這種程度，你還有動手地慾望麼。

「我累了，不過我有一個很簡單地方法證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吳憂走到老頭面前。

「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是不是回歸光明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我要做一個實驗。」

「打她，打她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地。」吳憂指著身後的無頭騎士道。

「打她？」

「對，打她。」吳憂笑了。

「啪！」輕飄飄的一掌刮在無頭騎士頭盔上，老頭卻被下意識還手地無頭騎士一腳踹飛。

「我打了。」老人爬起來。

「呵呵，很好，不過你還是一條說謊的#。」

「為什麼？」

「因為你打了她。」

「你叫我打的

「對，是我讓你打的。可為什麼我讓你打你就打？」

「因為…」

「因為你想證明你不是#，可又為什麼要向我證明呢？如果你不是，你一定不是。無需向誰證明。想讓人家相信你不是#。其實正說明你骨子裡的#性。」

「……」

「還有，你打了她。之後看到她的反應了嗎？」

「她也打了我。」

「知道為什麼？」

「……」

「陣營，陣營仇恨度，光明與黑暗。你如果是光明，見到不死生物的第一反應就是仇恨和殺戮。」

「可看你那軟綿綿的一掌，根本就沒有仇恨，

純為了打她而打她。」

「也就是說，我只要向你證明，我就是假的。」老人笑道。

「也不是，因為你還有一個最自命地缺陷，」吳憂指著老人道，「你一身骨頭就是最大缺陷，即便是聖骨又怎麼樣，不還是不死生物？」

「呵呵…」老人也不答話，轉身又忙碌起來。

「想知道真正的天使是什麼樣嗎？」老人開口了。

「不想。」

「為什麼？你不好奇？」

「我很好奇，不過我知道在與你這種級數的老不死地對峙中，好奇就等於死。」

「不好奇你就不用死了嗎？」

「……」

貌似老頭已經連接好導線，正從組成身體的白骨中取下幾塊鐵片。

「不好！」吳憂頓時醒悟，那是被切去地祭壇法陣上的斷片！必須阻止他！

「轟！」剛要行動，九頭身前突然出現一座白骨之牢。組成牢房的正是纍纍聖骨。「殺！」覆水劍出，桑德羅的身體瞬間轟散，但一塊塊飛舞的骨片迅速回歸，老人彎腰的動作跟本就沒有打斷，不斷修復的手臂將一塊鐵片插入。

「啪嗒！」

「混蛋！」吳憂急了，光影閃爍，飛散的白骨被切割成粉，卻依舊向老人不停的彙集。「不對！」九頭龍瘋狂的撕咬著身前的白骨，卻根本跟不上它生長的速度！須臾，迅速擴張的牢籠生出無數骨刺，緩緩的刺入九頭龍的身體。

「絲絲！」九頭龍顯然很痛苦，鮮血腐蝕了白骨，而融化的白骨又在下一秒重新長出。再次刺入九頭龍已經痊癒的傷口。

一個不斷腐蝕，一個不斷生長，治癒創傷，治癒創傷，讓九頭龍痛苦萬分。「小九！」揮舞著死氣劍的無頭騎士迅速枯萎一片，衝了進去。

「不要！」吳憂能用的都用了，冰鎮火燒拳暴，桑德羅就像無限複製的史密斯1.0，怎麼都打不倒，即便把它切成灰渣，下一秒他結。

「不對，靈魂！」看到瘋長的白骨深林已將死亡君主完全吞噬，吳憂猛然醒悟！

「該死的，你把靈魂藏在哪了！」

「喋喋喋……」不再偽裝什麼#屁天使，一臉奸笑的老頭將最後一片斷片插入祭壇。

「嗡！」金屬圓盤次第亮起，一圈圈向外擴散，遊走的白光攀上立柱迅速向上蔓延。

「彭！」凝集在彎嘴上的光球吹氣球一般膨脹，最後猛地墜落，砸在中央的光明魔法書上。

當法陣再次啟動時，吳憂已經停止攻擊。因為一層光膜將他與桑德羅隔開。飛劍掃清白骨森林，救出死亡君主，轉頭正看見光球從彎曲的尖嘴上墜落。

「啪！」一滴又一滴，光明魔法師彷彿被浸透的衛生紙，蕩漾著粘稠的光澤。

「知道這些光明水滴來自哪裡麼？」

吳憂此時已經發現，這座祭壇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聚能法陣。

「難道…」吳憂變色。

「對！就是底下墓園內埋葬的無數聖騎士！」

「可悲的傢伙啊！一生侍奉光明，卻想不到死後屍骨都不被人放過！成為收集聖力的薪火！」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墓地沒有出口了吧，因為它就是一個紮緊的口袋，唯一的出口就套在祭壇下！」

吸收足夠的能量，光明魔法書蕩漾的光絲開始侵染懸浮其上的光明符文。淡淡的魔紋被迅速激活，逐漸擴大。

「這！」豎立的魔紋中央憑空伸出一雙美手，將托舉的瓶子緩緩傾倒。濃稠的光液成股流下，正被握在桑德羅手中的一個柱狀銀色容器承接。

吳憂很熟悉的銀色容器。

「能量棒！」

「對！」將銀色容器注滿，雙手緩緩縮了回去，失去能量的魔紋再次縮小懸浮於魔法書上。

「小傢伙，睜大眼睛看著吧！」

「卡！」能量柱被桑德羅插入儀器，一腳踩向踏板！

「啪嗒！」

「滋滋…滋滋…轟隆隆…嗡…」大地一陣戰慄，儀器啟動了！

「混蛋！給我破！」吳憂瘋狂的攻擊著已經回位的祭壇，卻都被閃爍的光罩擋下！沒用的！「哈哈哈哈！」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VIII 歷史的塵囂⑨



器啟動了，五條機械臂上僵硬的肌肉變的圓滑起來。收縮的手掌緊捏住鎏金蛋殼，發出陣陣變形的聲響。

閃耀的電弧開始沿手臂綻放，聚集在蛋殼上。手臂開始繞中央三叉戟轉動，一個個靈活的上下飛舞，好似在跳一支神聖的舞蹈。

「哈哈！看看花費我數百年完成的作品吧！」強電流將蛋殼打開，原本應該空空的內部，現在卻靜靜的躺滿嬰兒！

五個都是，旋轉的手臂帶著嬰兒飛速轉動，好似在吳憂面前拉出無數張臉。而這無數張臉都在衝他笑！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明白了！」吳憂咬牙道，「其實你這部才是降生儀！」

「哈哈，不錯！」

「為什麼要這麼做！」

「降生儀和飛昇儀原本就差不多，為了迷惑光明教會那些白癡，我給調換了。」

「你是說光明教會一直沒有放棄這裡？」

「哇哈哈！」桑德羅狂笑，「你沒看見那些所謂的黃金十二聖使一個個的真面目，嘎嘎嘎！」

吳憂想到了那顆恐怖的黃金頭顱。要是小領主先前發現了格洛克的頭顱也就不會這麼吃驚了。格洛克才死多久，頭顱就被人擺到這裡，說明這座看似廢棄的修道院其實一直在使用。

「所以你就破壞了祭壇上的法陣，然後又讓科策斯佔據墓園，為的就是掩護你？」

「不錯，光明十二聖使每次轉生後，都會來這裡補充能量，距離最後一次也有百年了吧。」

「轉生？」

「或者說植入！哈哈哈！」桑德羅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忽然哈哈大笑。

「轟！」吳憂還想開口，一直沒有變化的三叉戟突被一束強光擊中。

「看看，天使下來了！」

三叉戟被一個碩大地光球包裹，密密麻麻的光明符文佈滿球體，忽閃忽閃的魔紋將一個又一個光印打在轉動的鎏金蛋殼上。

「嘖嘖，這是在挑選適合的身體。」一旁的桑德羅做起了免費講解員。

「好了，他選好了。」

魔紋不再飛散，中央三叉戟忽地迸發。彷彿一顆炙熱的太陽！強悍的光束一頭撞向其中一顆鎏金卵。

「嘰嘰！」金屬開始融化。激發出地波紋一縷縷詭異地扭曲著。彷彿這顆蛋就是全部世界，融化的金屬在蛋殼上不停流動卻始終沒有掉了一滴。強光迅速收攏成束，不斷雕琢著流動的金屬卵。

「喝！」一直躲在一旁的桑德羅突然伸手抓向光束！

「啊！！！」桑德羅一身聖骨，對光並不排斥。繞是這樣，貌似也很痛苦。雙臂抓住光束地亡靈法師拚命後扯，甚至阻止了手臂的轉動！漸漸的。筆直地光束竟被他扯到彎曲。

「出來！！！」小桑同學一身怒吼，竟抓著斷掉的光束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剛邁出幾步的吳憂生生停下腳步，因為桑德羅手中的光束竟然活了。

不對，是原本就活著。

「哈哈哈！」桑德羅就像是抓住一條兇猛的大白蛇，不對，是長長的白蟲子。白色的蟲子在亡靈法師的雙手間奮力掙扎，想掙脫亡靈法師的控制。

「寶貝兒，往哪裡跑！」白蟲子似乎嗅到了他滿色聖骨的味道，突然張開大嘴將亡靈法師地頭顱一口吞掉！

「對，這就對了。味道很美吧。吃吧，吃吧…」被吞掉頭顱的亡靈法師已經鬆開雙手，繼續引誘著胖胖的蟲子。畫面很詭異。就像是剛剛套上地避孕套，白蟲子奮力甩動著身體。一口一口將骨棒吞下。

「不要！」吳憂一切都明白了！急忙跑到魔法罩前，大聲的呼喊著。「乖寶寶，不要吃，別看他白白胖胖那是加了三地緣故。有毒的，吃了會長結石的。」

蟲子有沒有眼睛不知道，不過吳憂一席話貌似被他收到了

「啪！」抬起一尾巴打在光罩上，一身聖骨有什麼問題，沒看見是免檢的嗎！

「嘎嘎嘎…」蟲子終於將桑德羅整個吞下，靜靜的趴在地上。「滋滋！滋滋！」失去了連接，三叉戟上的光球越發不穩定起來。

「哇！」吳憂轉頭的瞬間，被正貼在光罩對面望著他的

了一大跳。

「怎麼樣，這具身體可愛嗎？」吳憂汗毛直豎，是桑德羅的聲音！

「可惡！」吳憂明白了，天使降生只保留本源的生命印記，自我的意識卻留在了天堂。所以剛降生的天使脆弱的如同新生嬰兒！桑德羅就是借助這一點，佔據了天使一片空白的意識！將自己的靈魂強加到胖胖的蟲子身上！

「我們的事，等等再說。」胖蟲子轉身向卡在原處的儀器爬去。

「嘿！」抬起前半身的蟲子笨拙的跳上鎏金卵，將尾巴重新插入已經凝固的漩渦中心，緩緩抬起身體，將另一頭伸向三叉戟。

「嗡！」軟趴趴的麵條重新勃起，流動的光能再次將漩渦融化，光球積聚的能量沿蟲子連成的導線源源不斷的輸入鎏金卵，並將這條胖蟲子一同輸送進去！

「嗡~！」光束瞬間變得赤紅，鎏金卵.;整顆蛋急劇膨脹。「轟！」三叉戟上越來越小的光球猛然爆開，擴張的魔法符文一股腦的打在鎏金卵上。

「啪！」層層疊疊的波浪次第翻垂下來，就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鎏金花。

層層褪去包裹的金衣，聖潔的光芒從葉片的縫隙間不斷射出。須臾，當最後幾片修長的花瓣緩緩垂落，光暈包裹的花蕊間，露出一個蜷縮的身影。

「呼！」巨大的羽翼迎風展開，聖潔的光芒團團綻放，美麗的天使緩緩睜開雙眼。

「咕咚。」吳憂下意識的吞著口水。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誘人了！

女性，竟然是女性天使！

「如何？好看嗎？」天使輕盈的躍下，沖吳憂甜甜一笑。小領主充血的龍槍瞬間軟掉。雖然糯糯的聲音像她的裸體一樣誘人，不過吳憂卻能無比肯定的確信那是桑德羅的音調。

「奶子很大。」吳憂滿不在乎的說道。

「奶子？」桑德羅伸出那雙完美無瑕的玉手，托了托胸前一對頗重的脂球。

「女人？！」就聽見桑小強一聲尖叫，顯然也是被現在的身體雷到了。

「老大，要說我也真服了你了，怎麼聖嬰不用看性別嗎？」

「我只挑資質好的，管什麼性別！」得，這是標準非人類的思維方式。

「說起來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魔法罩隨儀式終結，已經消失。吳憂走上去摸著天使滑膩的身體，一聲長歎。

「你明白了什麼？」桑德羅定定的看著吳憂握著他左乳的手，表情很奇怪。

「其實神和人的標準根本是兩回事。」

「哦？」天使下意識的扭著身子，想躲開吳憂不停滑過的魔爪。

「龍，不，今天不提龍。如果一隻狼吃掉了一隻雪雞，或者說這只雪雞吃掉了一條青蟲，你會認為狼和雪雞邪惡嗎？」

「不會。」

「神也一樣。」

「嗯…」天使皺了皺眉頭，夾緊雙腿。

「殺人的人是惡人，我們認為他是邪惡的。」吳憂擠開粉嫩的大腿，繼續深入，「就像你一樣，你殺了許多人，所以在人類看來，你邪惡的不能再邪惡了。」

「嗚…」天使渾身一顫，被吳憂觸碰的器官令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再看看你這具身體。」吳憂伸出手指，正立在天使面前，「我感覺不到一絲邪惡的氣息。」

「為什麼？」天使笑了。

「神不把人分成好人和壞人。」吳憂一臉平靜，「只有信仰者和異教徒。」

「不錯。」

「選擇信仰誰，誰就會給你力量。信奉光明，他讓你聖潔；信奉黑暗，他讓你邪惡，無論你對人類或者其它什麼物種做過些什麼，這都不重要。前提是你必須要無比忠誠的信奉他。」

「看看光明教會吧，殺再多的人、玩弄再多的女人、搜刮再多的金錢，可光明龍神根本就沒興趣多看一眼，因為只要全心全意的信奉他，其它就都不重要了。」吳憂伸出沾滿亮亮液體的手指，笑道，「其實他們沒什麼區別。」

「咯咯咯…」天使笑了。可吳憂卻哭了。

陸章•聯盟的崛起 XCIX 歷史的塵囂⑩



經典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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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規則啊，強權至上，弱者即便是話語權都被剝奪。」天使笑道。

「是啊，既然知道這些，可為什麼還要傷心呢。」吳憂自嘲的笑了笑。

「這就是你數百年來做的事情？」吳憂轉而問道，「給自己一具新的身體？」「對，不過數量上有所區別，還有四個聖子，我還可以再降生四個。」

「四個自己？」

「嗯，可以這麼理解，我叫真實鏡像。」

「也就是說，通過打上生命烙印的方式，無限度的複製自己？」

「呵呵，天堂的規則最嚴，是所有六條元素龍中最強的。不過所有的規則制定出來都是為了讓人去遵守。所以只要你做一個遵守規則的人，你就會發現你的身邊便沒有了規則。」

「我能理解，就好比是魚缸裡的魚，只要不去特意衝撞玻璃，這個透明的世界還是很舒適的。」

「好吧，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要繼續了。」天使沒有動手，或者說她覺得已經說服甚至同化了吳憂。

天使又忙碌起來，而且一邊忙碌還一邊不停的跟吳憂對話，「我知道你為什麼哭，因為我曾和你一樣。那時我還很年輕，當我發現神從不曾充滿敢情的俯視過我們時，我的信仰也崩塌了。那時候我發現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神搾出進盡可能多的汁來。就像下面埋葬的無數英靈一樣。」

「我得說，那段日子很痛苦。不過我總算熬過來了不是麼。所以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這沒什麼，時間能撫平一切。當然如果你活地足夠長的話。相信我，如果你想繼續存在下去，亡靈巫術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這也是個過程，是你走向更高層次的階梯。」

「你想做神嗎？」一直靜靜聆聽的吳憂突然問道。

「神？相信我，我不想和他們並列，我為什麼要和他們並列呢？」光明魔法書又將能量棒注滿，桑德羅拉開把手，將能量棒插入。

「規則是神創造的。如果你不去遵守。只有兩種方法：要麼被抹去，要麼成為神。」吳憂道。

「呵呵，這是很標準的『規則』理論，說明你還在規則中束縛著。」桑德羅估計許久沒有說這麼多話了。「我從來沒有打算對規則做些什麼，我只是在規則內做最大出程度的開發，就像我現在做地一樣。尋找他們地『漏洞』然後將自己的意志注入進去。」

「……」吳憂不能理解。

「呵呵，我喜歡注入這個詞，就像所有男人對女人做的那樣。」

「……」**，吳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你怎麼不說，只要女人願意，接受注入的未必只有你。」

「呵呵，這是關鍵。」天使踏下了啟動閥。

「我想知道，你跟我說地女王頭顱的下落是不是真的？」

「嗯，她是個好人。」天使想了想忽然道。

「可惜她最愚蠢地地方就是到死還相信光明能給她、給她的國家帶來希望。」

「這是她的悲哀。」天使又將白蟲子拽了出來。這次沒有讓它把自己吞掉，而是將手掌上的一團光球打入蟲子體內。

「你對它做了什麼？」

「我將我全部的意識還有認知都複製給了它。」將蟲子塞回去時，桑德羅道。「他是桑德羅二號。」

吳憂沒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天使重複四次複製出自己。

「可惜。聖嬰耗盡了。」桑德羅自言自語的道，「這就像滾雪球，一個變四個，四個再變十六個，然後是六十四、兩百五十六…」

「速度會越來越快，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是我，都是我的信仰，那時候我就是光明龍神。」

「還說你不想做神？」

「不一樣。不是我想做，而是我必須做。這就是規則，最強的規則。」

「你能不能做成光明龍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要死了。」

「哦？哈哈哈！」桑德羅煽動著六對羽翼，飛臨吳憂面前，「怎麼，你還沒放下那些可笑的念頭嗎？」

「我放不下。」吳憂很認真地想了想，堅定的開口道，「首先我的信仰並沒有崩塌。」

「哦？」不知什麼時候吳憂已經把死亡君主收了起來。

其次，不是我要殺你，而是…」吳憂指了指身後。

「噹！」桑德羅勘勘架住桑德羅二號地滅世聖劍。「是我！」桑德羅大驚，這是怎麼了？

「噹！」三號又攻了上來。「你們瘋了！」

「你做什麼！」桑德羅在四位同樣強悍的天使地圍攻下險象環生，剛將他們擊退，眼角卻瞟見吳憂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祭壇上。

「研究研究。」小領主抱著手臂做沉思狀。

「下來！」衝向吳憂的桑德羅被不知幾號複製體的光劍所阻，再次陷入包圍圈苦戰。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腦癱都知道一定是吳憂做了手腳。

「沒有，我發誓。當然如果你還相信誓言的話。」吳憂學著桑德羅的語氣道。

「我不相信！他們完全是我的意識，完全是我的人格！怎麼可能攻擊我這個本體！」桑德羅一不小心被割傷了手臂。不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傷口竟在一陣光芒中治癒。

「哈哈哈，我是不死身！你殺不了我！」

「呵呵，我沒說要殺你。」吳憂也照葫蘆畫瓢的收集起聖力來。

「你做什麼！聖嬰都用完了…不對，這是飛昇儀！」

「是滴！」吳憂將能量棒小心的插入。「我只想送你回去，不對是送你去見上帝。呵呵…」吳憂笑的像個孩子。

「混蛋！」桑德羅如何都想不明白，吳憂是如何做到的？讓自己的貝攻擊自己。

回憶和吳憂的談話，桑德羅突然明白了，「可惡，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想來想去，吳憂摸他身體的時候最可疑。

「呵呵…」小領主笑了，「那就讓你自己看看吧。」話沒說完，密室內突然火光大盛，一身聖潔的桑德羅在熊熊火焰中變成了魔王！「怎麼回事？！」

「哈哈哈，暗黑龍神給我一個技能叫『真-馬拉薩我摸你的時候，把魔王的印記複製到你身上。所以你在天使的眼裡就是魔王。」

「混蛋！」

「這些天使雖然被你灌輸了思想，複製了人格，但對地獄的仇恨卻是他們的本體降生時從天堂帶下來的唯一的記憶。」

「你能抹去他們的意識，卻永遠抹不去他們的仇恨。」

「呵呵！我真小看了你！」桑德羅疑惑頓消，所以下手不再留情。不過，他忘了，這些複製體有著和他一樣的經歷和技能！所以瘋狂的桑德羅被更加瘋狂的天使們殺的遍體鱗傷。

「嗡！」終於，天使們合力擊飛桑德羅的光劍，一劍將他釘在地上。「嗚…」就看見渾身火焰的大魔王痛苦的嚎叫著。要說傳記作家們記錄的無數位面中，也就數領主中的魔王最慘了吧。

「不對！影面始終是影面，再真實也是假的！眼睛雖被蒙蔽，心靈卻不可能被蒙蔽！他們應該知道魔王就是我！」

「唉，」吳憂長歎一口氣，「桑德羅啊桑德羅，你一輩子研究神，可為什麼不先研究下可愛的人類呢？」

「你說的對，他們打心裡就知道眼前的你不是魔王，我欺騙不了他們的心靈，尤其還是高階天使的心靈。」

「可為什麼明知是錯，還要打下去？」

「為什麼？」桑德羅很想知道。

「因為你！因為你的存在，讓他們所有人感到不安和屈辱！他們是你的複製品，而你才是真正的桑德羅！」

「……」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一塊遮羞布。」

「即便是我的技能比現在還拙劣還漏洞百出，相信我，他們還會假裝『上當』，義無反顧的殺掉你。」

「……」

「這就是人性。」

「可他們是天使！」

「別忘了，他們腦袋裡裝著的可都是你的意識，你剛才怎麼說來著，對，你不想成神。」

「所以他們也只能做人。」

「做人就要有人性，我們這些神的奴僕也好、孩子也好、作品也好，當神創造出我們的那一天，我們和這些天使一樣，有一個最深刻、最炙熱、最迫切的人性——自由。」「獲得自由。」

陸章•聯盟的崛起 C 歷史的塵囂終章



卡！」吳憂一腳踏下，機器順利啟動。和降生儀不先是鎏金蛋殼迅速擴大，洞開的容器彷彿一張張吞噬的大口。天使們默契的用光劍釘住桑德羅的心臟和四肢，把他放入彷彿食人花一般張大著嘴的鎏金卵中。

「不要！不要！」桑德羅急了，小女生一樣奮力的踢著腿，但這都是無用功，剛一觸到鎏金卵，食人花便好似聞到了鮮血的美味，密集的花瓣層層綻放，然後猛地收縮將桑德羅吞噬。

「我想知道你的信仰是什麼？」命運不可逆的桑德羅突然放棄掙扎，被吞噬的瞬間大聲問道。「血脈。」楚雨笑著搬下把手。

「啊！」鎏金卵鋒利的花瓣間隔著逆向轉動。將桑德羅絞成碎塊，細細碾磨起來。純淨的光明之力將巨大的絞肉機層層浸染，能量沿佈滿柔光的花朵向中央的三叉戟匯聚，聚成一個大大的光球。

「滋！」光束猛然激發，直衝雲霄，閃爍幾次，消失不見。

「呼！」機器緩緩停止運轉，乳白的光芒層層退卻，花朵也隨之收縮花瓣變成楚雨熟悉的鎏金卵。

吳憂將飛昇儀也收入寶箱，還沒轉過身來，就聽見身後天使道，「你不能拿走它！」

吳憂笑著轉過身來，這是他意料中的結局。殺死了主體，這些複製體們要殺他滅口了。「各位，你們覺得誰是桑德羅。」

「當然是…」四個天使剛想開口，突然定住了。是我嗎？可其他三個又是誰呢？不是我嗎？那我到底是誰？

「你們有四個，可桑德羅只有一個，你們說該怎麼辦呢？」

「……」四位天使有意無意的拉開距離。看樣子準備動手了。

「我有個提議。」這不符合吳憂的利益，他現在不能讓他們分出勝負。

「你說。」分站祭壇四角的天使齊聲道。

「上面有這個世界一切地知識和技能，桑德羅的記憶放在天使上絕對不合適，因為一輩子處於權力漩渦中的亡靈法師一定沒學到書本上那些美好的東西。」

「所以，我建議你們先去學習知識。哦，還有這座修道院，外面被死靈佔據，讀書無聊的時候。可以順便用這些傢伙練練手。我敢打賭。以你們現在的身手一定不能百分之百發揮這具身體的強悍力量。」

看到天使們沉默不語，吳憂笑道，「到那時候，你們再討論決定誰才是桑德羅。」

「你呢？」女性天使問道。吳憂沒記錯的話。她是桑德羅三號。

「勝利者需要為他慶祝地人，」吳憂已經開始向升降梯走去了，「而且。我知道地這個秘密是有關桑德羅的，所以只有真正的桑德羅才有權力讓我閉嘴。」

升降梯緩緩上升，留下四個低頭沉思的桑德羅。「你能保證在此之前，保守秘密嗎？」

「我以最高神地名義起誓！」吳憂一臉聖潔，就和飛昇的桑德羅一樣。

「呼！」直到見到那個盼望已久的魔環，吳憂才終於長出一口氣，演戲是很需要些勇氣地。幾乎用跑的穿過，吳憂發現自己並不在第三層的入口。

「有人要見你。」背後傳來千目天使的聲音，楚雨回頭道，「誰？」

「在你頭頂。」

吳憂緩緩抬起頭來。就看見滿天白雲中一隻碩大的龍頭。

「光明龍神？！」

「對。」千目柔聲道。

「我說千目，我們是不是有仇？」

「沒有。」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不知道我剛殺了她的小弟？」

「呵呵…」

「龍神要感謝你。」千目小聲爆了個料。

「……」吳憂貌似和光明之龍沒這麼熟啊。回想下來，非禮聖女、搶聖劍、殺聖騎士還有一個被老樹皮捏死的紅衣主教…

「咕咚！」吳憂吞了吞口水。千目帶他來的地方滿目人柔光。遍生叢雲，看起來似乎是雲中城。

「主人醒了。」千目小聲道。

「首先我要感謝你。」乳白色的巨龍捏著蘭花指，剔著指甲。

「不謝，不謝，小人是信仰亞莎的『

』，與光明龍神大人也算是本家。」

「哦，咯咯咯…」龍神笑了。

「嘿嘿嘿…」吳憂也小聲陪著笑。

「我看看，除了母親大人，還有莎拉薩和馬拉薩地印記。怎麼，你很寶貝嗎？」

「……」這個問題很強大，不過吳憂早有準備，「哪能呢，小人就是有些運氣，還能給幾位龍神辦點事，所以勉強給蓋了戳，以示檢驗合格。」

「咯咯咯…有意思，有意思。」龍神迅速虛化，變成一位美麗的女神。「……」吳憂頓時被一記重拳華麗KO。小領主見過的美女不少，不過與眼前人比起來，都差了不知多少個檔次。氣質，對，就是氣質。

美女是花瓶，氣質才是光澤。好比珍品和贗品地區別，造型相差無幾，可色澤做工那就是天壤之別。

「你和桑德羅的對話我已知道，」看到小領主微微皺起地眉頭，女神寬慰道，「我沒讀取你的意識，而是他的。」說著女神的手心捧出一顆潔白的光球。

「桑德羅？」吳憂問道。

「對，我已經抹去他的記憶，以後他就是雲中城的守衛天使了。」

「嗯。」對一個在痛苦與毀滅中徘徊的靈魂來說，這個結局死似乎也不錯。只是有些滑稽，一輩子與光明對抗的亡靈巫師最後卻依附了光明。

「我希望你把兩台儀器還給我。」女神提出要求。

「光明姐姐，這可是我的戰利品哦。」一談到利益，小領主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跟弟弟做一筆交易。」看來對吳憂還不是一般的瞭解。

「那我要先看看貨。」

「可以。」女神再一伸手，一個天使的光翼出現在掌心。

『艾爾拉思的守護天使』，復活戰死部隊，包括盟友，每天一次。

「復活全部？」吳憂口水流了出來。

「對。」

「成交！」兩台儀器放出，天使的光翼沒入吳憂身體。

「好了，」女神正要離去，似乎想到某事，便又轉過身來，「還有，自由必須是有限制的自由，無限制的自由只會給人類帶來痛苦和毀滅。」

看到吳憂凝眉沉思，女神道，「人類本身就有缺陷，或者用你的說法人性本來就有缺陷，無限制的給予他們自由，到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人類自己。」

「這就是人類放棄天空之龍轉而信奉您的原因？」

「對，自由不分善惡，崇尚一切唯心，只要心中所想便可付諸行動。缺少自律的人類在立國之初戰亂不斷的禍根就是不加限制的自由。」

「我明白了。」

「還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吳憂頓時被雷住了，這是神說的嗎，怎麼這麼耳熟？

眼前一花，吳憂回到三層入口。

「龍神還說，下面四個天使請你放心，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千目真有做八婆的資質，吳憂都快走出去了，還說個不停。

「我說千目，以後少爺開家你家龍神的分店，你來給我打工咩？」

「……」

解決掉桑德羅的後事，吳憂馬不停蹄的奔向艾裡巴-伊士昆城。據桑小強的說法，無頭騎士的頭顱就放在城內博物館最深處的密室中。

來到之後吳憂才發現，貌似氣氛很凝重，問了血漿酒館的吸血鬼老闆才知道，伊士昆城正與其它勢力對峙著，戰鬥在一觸即發的邊緣。

伊士昆城的亡靈領主處於守勢，進攻方是玩家聯軍，聯盟的盟主吳憂很熟悉，妖異的銀面人姬冰。幾次和他打的交道吳憂都不是那麼愉快，所以這次也不準備去見他，一個人在城內閒逛，想打聽打聽英雄博物館的消息。

貌似沒有人知道博物館還有間密室，幾次旁敲側擊差點被當成玩家的密探。正歎氣間，一件做工無可救藥到極致的法師袍出現在吳憂眼簾。

「雨伯爵？」「……」

陸章•聯盟的崛起 終章•龍與鳳凰 Ⅰ 鷹鷲之歌①



憂一路仰起頭，果然看見半張妖異的銀面。不知出姬冰還特意在面具上紋了一道蜿蜒的花蔓。

弗拉沃爾-高擇斯，弗拉沃爾的意思就是花，姬冰特意紋上花，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就是姬冰嗎？怎麼這些傢伙還讓他入城？

「呵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越是高調別人越覺得我是假冒的。」姬冰用長袍拂去並不存在的灰塵，在吳憂的對面坐下。

「……」吳憂頓時好一陣心驚肉跳。要說遊戲中小領主最不願意見到誰，那就是公牛公主和眼前這位了。

「雨爵，聽聞您在尋找博物館的地下通道？」

「……」

「嗯，看來傳言是真的！」姬冰嚴肅的頓了頓首。

「……」吳憂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真地被看出來了？

「雨爵，很湊巧，我手裡正好有博物館的地圖，正巧我攻打這座城市也是想從博物館裡取出一樣東西。」姬冰看了看吳憂接著道，「我們合作吧？」

「什麼東西？」吳憂避重就輕的問道。

「我父親的遺物。」姬冰面露感傷。

「你父親？」吳憂一時沒反應過來，「哦，高擇斯的？」原來是說遊戲中的父親。

「是的。」看起來很悲傷。

「……」博物館是陳列英雄遺骸的地方，莫非…

「好吧，把地圖給我，我幫你取出來。」吳憂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行，這件東西只有我才能開啟。就像天可汗的獸王拳一樣。」姬冰堅定的搖頭。

「真地？」吳憂仔細頂著姬冰的表情，哪怕是發現一點異常，小領主都決定拍案而起。

「真的。」說著還豎起了三根手指。

「……」吳憂也不是傻瓜，「看來這件東西對你很重要嘍，否則你也不會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拉開架子談條件了。

「哦，你說外面的人？哪有，反正玩家閒著也是閒著，拉出來找找刺激。消耗點荷爾蒙。」姬冰不動聲色的坐地還錢。

「那你呢？也是出來消耗荷爾蒙的？」吳憂故意瞥了瞥姬冰的胸部。

「……」果然有暴走地跡象。而且脖子上又要起疙瘩了。

「雨爵，不要開這種一點都不可笑地玩笑，我想除了我，沒人能找到通向地下室的密道。所以。我真誠的希望我們可以聯手。」

「我同意。不過事先說明，如果被我發現你欺騙了盟友，我有權要求獲得合適的補償。」

「同意。」

兩人各自準備一番。傍晚時分在博物館門前集合。「走！」

鬼魂谷終日陰氣瀰漫，所以天空總是灰濛濛地。不過晚上要亮堂許多，因為會飄起無數鬼火，這是亡靈居民最喜歡的顏色，所以反而夜裡的赫萊士更見繁華。

博物館裡都是一對對優雅地情侶，當然在他們沒亮起獠牙時，你還是很安全的。吸血鬼並不向光明教會宣傳的那麼可怕。一般只有飢餓的時候才會獵殺人類。就像獅子捕獵一樣，只為生存。

不過對於人類來說，將騎在自己頭上的食物鏈頂端斬殺殆盡，確保自己的優勢地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個是半生者。一個是元素體，所以一路行來，並沒有激起吸血鬼對鮮血的渴望。兩人走的很慢。好似在參觀展覽一樣。

姬冰一身頂級貴族氣質，小領主也不賴。所以一路吸血貴婦菠菜不斷，倒是氣的不少吸血鬼亮出獠牙。

一樓都是大廳貨，二樓、三樓是精品，四樓才是極品，據說五樓是絕品。

何謂絕品？一身206塊骨頭外加器官，存世率在1/100內地堪稱絕品。

三樓一間小房間，進來後姬冰將門關閉，和吳憂合力移開一個展櫃。姬冰在花崗岩地面上摸索一陣後，將一個帶著吸盤的把手放在選定的地面上。

「啪！」貌似是磁石，吸住花崗岩下面地機關後，姬冰向右擰了三次，再轉左兩次，最後順時針擰了一圈半，對面牆壁上頓時出現一到迅速擴散的光線。

魔門隨

壁上出現，難怪姬冰說除非是他否則沒人能找到。便打破牆壁也找不到入口。將櫃檯放置原處，兩人先後進入魔法門。

腳下一濕，貌似來到了地下洞穴。頭頂是猙獰未開鑿地巖壁和鐘乳，身旁有無數胡亂插落的巨大石柱，兩人在縱橫的縫隙間艱難的前行。

「你確定是這裡？」越走越覺得人跡罕至，吳憂開始懷疑。

「沒錯的，否則我們進的是哪？」姬冰對骯髒的環境很討厭，一邊提著袍子，一邊皺眉應道。

「嗯。」吳憂前面帶路，姬冰尾隨在後。鑽過石錐編織的叢林，前面隱約有一個隱身黑暗的建築。

「啪！」跳下最後一根石錐，吳憂的龍骨護脛傳來一聲清亮的碰撞。人工開鑿的地面，正當二人邁步向前的時候，遍佈四周的地下火炬塔熊熊燃燒，為拜訪者送來光亮。

「果然是大博物館。」巍峨的建築將整個洞穴攔腰截斷，地空上的岩石穹頂與包裹大博物館的石壁全部被開鑿打磨一空，讓建築群看起來彷彿是鑲嵌在一顆巨大蛋中的明珠。

矗立著無數巨石雕像的半圓形廣場上只有兩個孤獨的行者，彷彿棋盤上的螞蟻，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掉。還好有個姬冰，吳憂轉頭的時候，發現姬冰也用同樣慶幸的目光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這是…」中央花園四角豎立著三座懸浮的巨大黑水晶石，吳憂定睛一看：魔法黑水晶(Black:al:魔井，然後就可以不停歇施放魔法而不會感到疲憊！

看到浮空的黑水晶下方空空的水井了嗎？只要啟動魔法黑水晶，魔力就會源源不斷的井噴出來！

「嗖！」姬冰剛想上去摸摸，高聳的水晶塔一閃不見。

「……」不用說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取走魔法黑水晶吳憂也不是第一個，因為四角上已有一個被人取走了。

「走吧。」姬冰轉身踏上石階。吳憂正考慮要不要把其它兩個也一同收進去。「勸你不要這麼做，你不覺得它們豎立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嗎？」姬冰略帶責備的道。

「嘿嘿，說的有道理，說的有道理。」吳憂又回頭看了看，才依依不捨的進入大廳。

「！」博物館內的魔法燈早已打開，華麗的建築內被佈置成一副巨型地形圖，圖上的河流、森林、山脈讓吳憂再熟悉不過了。

每一處都栩栩如生，一些巍峨的吳憂不曾見過的都市矗立在山脈河流或者森林邊，靜靜的訴說著那段被人遺忘卻波瀾壯闊的歷史。

「不要！」吳憂剛想踏上去，卻被姬冰一把拉住。

「怎麼？」

「這是時間市場（Market

「時間市場？」

「裡面有位記憶導師(Memoryor)，一，錢來選擇你想要體驗的歷史片段。」

「是不是就像看電影？」吳憂眼睛一亮。

「不僅如此，而是真正參與其中，你會成為這段歷史中的一員，親身經歷甚至改變歷史進程，一切都會無比真實的！」

「就像我們現在一樣？」吳憂說的是虛擬遊戲。

「對，和虛擬遊戲很相似。」

「也就是說是虛擬遊戲中的虛擬遊戲？」吳憂眼睛又亮了。

「……」見到小領主招牌式的表情，姬冰頓時滿頭大汗，「難道…你也想把它搬走？！」

「當然，要是對外開放，不算玩家，就是NPC都會瘋狂掉！我敢打賭，能賺多少錢你都不敢想像！」吳憂揮舞著拳頭。「無污染，低耗能，運營成本忽略不計，技術含量高，幾乎無法複製！暴利，赤裸裸的暴利啊！」

「…雨爵，除了金子你眼裡還有其它東西嗎？」

「當然有！」

「女人，美麗的女人！」

終章•龍與鳳凰 Ⅱ 鷹鷲之歌②



說整個大廳都是時間市場。一腳踩出去就會進入一間，換句話說這裡是最恐怖的時間牢籠。

姬冰有辦法，拿出一個奇怪的望遠鏡，四處看了看，然後帶著吳憂來到左側一個地方。「第一處落腳點在正前方兩米處，我們要跳過去。」

「等等，兩米是多少？」吳憂當然知道兩米是多少，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小心點好。

「你自己看看。」姬冰將望遠鏡交給吳憂。

果然在扭曲的時空中有一座懸浮的平台。吳憂拿去望遠鏡，發現還是熟悉的大廳。再戴上鏡筒內光怪陸離的時空扭曲中靜靜的懸浮著一座石質平台。

「咕咚！」吳憂當然知道眼前境界的恐怖。一不小心就會落入時間市場，看場並不喜歡的電影。

「我先來。」姬冰閉上眼睛，縱身跳了進去。果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眼前平靜的畫面一陣扭曲，姬冰消失了。

吳憂趕緊用望遠鏡看了看，銀面人正站在虛空的檯子上向他招手。

「要死了！」吳憂閉上眼，狠狠的跳了出去。「啪！」雙腳一震，顯然他也成功了。

「把望遠鏡給我。」第二塊在前方一點方向，同樣兩米的距離。還是姬冰先跳過去。吳憂也有了經驗，對準方向，縱身跳了過去。

「呼！」太驚險了，第三塊在正前方三處，等等，三米？當然，都是六轉的高手。三米有什麼難度。

來回漂浮、上下浮動、落位差…等等全都出現了。讓小領主又重溫了一遍超級瑪麗風靡的年代。

越過最後一塊浮石，吳憂眼前頓時清晰。回身再看，已不見燈壁輝煌的大廳，而是漆黑一片地深淵。因為小領主正站在深淵邊的石台上。

「這才是暗黑巫師的風格。」洛可可迅速向哥特式轉化。古舊高聳的石柱撐起整座山巖，吳憂姬冰要進入的地方就是山巖中開鑿的高台。

無邊的昏暗中搖曳著一盞魔法燈，在漂流的黑暗中頑強地綻放著光亮。「歡迎遠道而來地客人。」說話的是一位老舊的魔像。銹跡斑斑的手掌上拄著一根同樣陳舊地鐵杖，枴杖的頂上正懸著那盞不屈的明燈。

「你是？」吳憂問道。

「我是冥河地渡厄者，人們都叫我零號。」

「零號？冥河？」吳憂轉頭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河流啊。

「就在你們的身後。你們站立的地方就是冥河的渡口。」零號已經轉身，向深處走去。「人的意識是很奇妙的存在，甚至有時候大腦都容納不了。當然，發生這種事情的都是非常著名的英雄。在悠長的生命中。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為了減輕痛苦，有時候他們必須做出選擇。當然這很痛苦，所以被丟棄的意識就匯聚在這裡。形成了冥河，冥想之河。」

「原來是冥想地冥啊，我還以為是幽冥的冥呢。」吳憂拍了拍胸脯。

「零號，我來找父親的遺物。」姬冰開口道。

「您地父親是誰？」

「高擇斯。」

「哦，又一個偉大的存在，最近惱人地冥河颶風就是他的傑作。」老魔像道。

「高擇斯在這裡？」吳憂皺起了眉頭，不對啊！偉大的英雄不都是要進入龍眠的嗎？

「我說的高擇斯是他留在這裡的意識。」老魔像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憂，「那客人認為他應該在哪？」

「嘿嘿，我怎麼知道。」吳憂咧嘴一笑。

「哦。」魔像轉過身去，「小心！」一團火焰在吳憂頭頂燃燒。黑暗中傳來一串清脆的笑聲，「艾德裡得（Adelaide），他可是尊貴的客人。不要鬧了。」

「咦？」黑暗中出現一位美麗的紅髮女郎，難道就是傳說中凱瑟琳女皇的妹妹。艾德裡得？

「你怎麼不怕我的火焰？」女郎問道。

「我是火免疫。」吳憂當然記得她！關於她可有個最大的八卦，今天一定要問清楚，「聽說格魯是您的孩子？」吳憂笑著伸過頭去。

「……」美麗的紅髮女郎轉了轉眼珠，一道冰封打在吳憂頭頂，「不告訴你！咯咯咯…」

「呵呵…」姬冰也收起支

朵，笑了笑。

沿著依山開鑿的石道艱難前行，穿越一個山洞後，魔像將二人帶到一個迴廊中。「跟著我。」虛空的四面不時噴出淡紫色的火焰，吳憂和姬冰對視一眼，這是焚燒靈魂的業火。魔像的燈籠頑強的守衛著一個球形的光罩，淡淡的***忠誠的保衛著裡面的行人。

「到了。」穿過長長的迴廊，到達了一座人工開鑿的洞穴大廳。裡面擺放著一排排巨大的石棺。

每座石棺的棺蓋都用整塊石板雕刻著一尊長眠的英雄像。

「高擇斯在那裡。」魔像指了個方向，姬冰頓了頓，向石棺走去。

「您要找什麼？」魔像轉向吳憂。

「我要找她的頭顱。」見姬冰已經走到角落，吳憂將無頭騎士釋放出來。

「……」魔像猛然愣住了，看起來應該是對無頭騎士很熟悉。

「該來的始終會來，跟我來。」不知魔像做了什麼，大廳左側的牆壁上無聲的打開一個缺口，看起來是通往上層的缺口。吳憂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一路上都在跟那塊在渡口見到的山崖較勁。

石梯很冷，陰冷的氣息透過龍骨護脛刺激著吳憂的腳底板。等吳憂轉頭看時，暗門已經關閉了。

「零號，你看守這裡已經多久了？」吳憂問道。

「多久？」老舊的魔像頭也不回的應道，「不知道，已經很久很久了。」

弧形的台階一路向上延伸，吳憂來到二層大廳。這裡不再是石棺，一個個透明的水晶櫃裡陳列著各種貌似普通的物件。

「那裡。」順著魔像手指的方向，吳憂看到一個被黑絲絨包裹的水晶櫃。

「零號，我去了會發生什麼事？」

「只有她才知道。」魔像指了指吳憂身後的無頭騎士。

「小騎，有什麼感覺沒有？」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呼~」努力的目標就要實現了嗎？吳絲絨。

匣子，透明的水晶櫃內靜靜的放著吳憂曾見過的匣子。那是在桑德羅斗篷的記憶碎片中見過的匣子。

「打開吧。」無頭騎士倒是坦然。打開水晶櫃需要魔像的幫助，只有他有開啟櫃子的鑰匙。櫃子和吳憂在修道院底層見過的水晶牆的感覺類似，雖然能看見，但卻在不同的位面。

匣子現在就托在魔像的雙手間，吳憂嘗試了好幾次，始終都不敢打開。每每都會想起那朵美麗的地獄之花。

其實小領主執意找尋無頭騎士身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那朵枯萎的玟瑰花究竟是送給了誰。

後來發現無頭騎士其實是女人，小領主的執念就轉而淡了許多，再後來聽說了無頭騎士的真實身份後，吳憂更加沒有了執念，原本的發現之旅就變得索然無味了吧。不過，當真正的謎底將要揭開時，吳憂發現其實自己還是很有些忐忑和心虛。

「卡！」匣子應聲打開了條縫，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開了個空盒子一樣。不相信的吳憂關閉又開，反覆多次，最後只能證明這是一個普通的匣子。

「！」匣子緩緩打開，吳憂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捧著匣子的魔像也歎了口氣，「英雄是永生不死的，在沒有找到她的身體前，她哪也去不了。」

吳憂咬牙伸手進去，將裡面的存物取出來。

頭顱，一顆女人的頭顱。當吳憂將它緩緩拿起時，滿頭耀眼的金髮隨之散落。「啪！」一滴殷紅的鮮血濺落石板上，激起一聲清脆的聲響。

多少年過去了，頭顱竟還像被剛剛砍掉一樣，甚至捧著兩側的雙手都能感受到雙耳的柔軟和彈性。

難道在女皇死去的那一刻，時間就永遠的凝固了？

無頭騎士的手套發出一陣金屬變形的異響，騎士的憤怒吳憂是能夠理解的，因為美麗的頭顱沒有五官，或者說沒有臉頰。因為整張面皮都被人割下了。只剩下血淋淋的裸露著的器官。「主人，給我。」無頭騎士沉聲道。

終章•龍與鳳凰 Ⅲ 鷹鷲之歌③



主人，給我。」無頭騎士的要求讓吳憂有瞬間的抗主還是將頭顱遞給了她。

無頭騎士用力扯去頭盔，托舉著沒有面龐的頭顱緩緩的安放上去。

滴血的斷口迅速凝固消失，無數黑暗能量開始源源不斷的侵蝕剛剛找回的頭顱。

「啊！」清麗的嚎叫隨即響起，與混沌頭盔內沙啞的擬聲不同，這應該是無頭騎士真正的聲音。

一陣噼啪聲起，無頭騎士失去面皮的血肉迅速乾癟，黑色正迅速腐蝕她的身體。

「不好！」看到無頭騎士痛苦的模樣，吳憂猛然驚醒，「斷！」情急之下，吳憂亮出飛劍斬向她的脖子。

「噹！」無頭騎士舉手擋下，現在她無法開口，而身上詛咒之鎧上的鬼臉說話了，「主人，我能行！」

「……」無頭騎士的頭顱果真是女皇的話，一生信仰光明的她意識將無比純潔的。可身體已被黑魔法腐蝕，頭顱與身體相連，光明與黑暗不可避免的相撞，後果…

「啊！」黑暗腐蝕完顴骨的位置就停了下來。彷彿被一道看不見的牆所阻，堆積的黑暗能量讓身體迅速膨脹。合金護脛，鐵鏈手套迅速崩裂，除了脹大如球的詛咒之鎧，身上所有裝備悉數崩斷。

騎士的雙眼正試圖睜開，顯然遇到了極大的困難，眼皮似有千金重，無論騎士如何努力，就是睜不開雙眼。

「噗！」漲到變形的詛咒之鎧張嘴吐出大股腥臭的黑水。還沒落地，黑水就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零號？這是怎麼回事？！」吳憂一把拉住身後的老魔像。

「看起來。光明地力量根深蒂固，女皇正將被褻瀆的身體清理乾淨。」

「你是說黑暗嗎？」

「嗷！」看起來詛咒之鎧非常痛苦，一邊哀嚎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黑水。不知是不是冥河殿堂的特殊性，噴濺的黑水根本就不及落地，便化為滾滾黑煙，迅速飄散空中。

「啪！」扭曲的眼皮突然睜開一條縫。就是這小小的一道縫改變了整個局勢。侵蝕到臉頰的黑氣迅速潰敗，健康地小麥色肌膚正迅速恢復光澤。再看身前地詛咒之鎧。先前一股一股的水流早已連成串。彷彿滅火的高壓水槍。惡臭的黑水噴湧而出。水流也不再平靜，激流中一個個扭曲地人臉尖叫著向四周抓去，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但一切都是徒勞，惡靈們只能哀嚎著霧化在空中。被冥河無尚的亂流碾成粉末。

無頭騎士地身體迅速回暖，彭、彭、彭的心跳聲出現了！

「噗嗤！」每一次強壯的心跳都就將已變成水線的黑水再次壓出。詛咒之鎧那雙猩紅的眼睛已經暗淡無光，抿成一線的嘴角不時擠出一股股惡臭的黑水。

「噗！」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連幾次都沒能將腹中的異物吐出，又開始脹大的身體內壓力不斷，一片黑色的蛋殼被跳動地心臟壓出。看來這才是最後的污穢。

「彭彭！」「嘔！」

「彭彭！」「嘔！」

每一次強壯的心跳都會迫使詛咒之鎧將蛋殼吐出一些。「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心跳漸漸加速，一顆碩大地黑蛋終於露出一小半。「喝！」騎士雙手抓住黑蛋，用盡全力將它拽了出來。

「啪！」蛋殼被騎士雙手捏爆，破裂的蛋殼迅速被鮮血浸染。沒等多久，血瀑便從裂口內洶湧而下，不大地蛋殼彷彿裝著整條血河，腥臭的血液直衝而下，打在石板上升騰起無數血色的霧氣。和黑水一樣。瀰漫的血霧也被昏暗的空氣迅速分解掉。

「這些都是因她而死的生靈的黑暗血咒。」零號小聲道。

「因她而死？」

「嗯，原本應該跟隨她一起安息的生靈卻因女皇污化的身體而同被黑暗吞噬。」零號似乎歎了口氣，「現在他們終於獲得了平靜。」

「僅僅是平靜嗎？」吳憂明白零號的意思。他們不是被救贖重歸天堂，而是被冥河的亂流徹底粉碎。靈魂的印記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他們還能奢求什麼呢？」

「……」吳憂黯然。

「噗！」詛咒之鎧吐完最後一股黑水。

閉上了眼睛，鬼臉迅速失去光澤。一陣微風吹過，灰燼般消失不見。失去了黑暗主宰詛咒之鎧迅速被擴散的光明清洗。屢屢黑煙從甲冑上升騰，光明的漣漪迅速蔓延，黑色的盔甲漸漸漂成潔白。名字也由詛咒之鎧變成了無名英雄之甲（Armor=:ttHero）。

無頭騎士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人形蒸籠，濃烈的死氣從身體各處冒出。沒有皮膚的臉頰已經被一層光膜包裹，彷彿帶了一張銀亮的面具。

「嗡！」一個吳憂從未見過的龍紋組成的頭環漂浮在騎士的頭頂，散發著澎湃的光明聖力。

光，整個世界的光亮隨騎士緩緩睜開的雙眼放射出來，將吳憂整個融化。小領主下意識的抬手，擋住滿屏白光。

亮到極致，幾乎將吳憂雙眼灼瞎的白光猛地爆發，迅速消失不見。

「呼！」許久，遮住雙眼的吳憂才緩緩的放下手臂。「小騎，是你嗎？」眼睛還泛著朦朧的魚白，沖身前隱約的人影，吳憂問道。

沒人回答。在焦急的等待中，眼睛逐漸開始工作，遮蔽視線的白紗終於褪去，吳憂隨即看清了面前之人。一個弩手，準確的說是一個剛剛死亡的精英弩手。

身體被一棵樹貫穿，倒吊的臉頰正對著吳憂面前。溫熱的鮮血還未凝聚，沿著額頭一滴滴落在紅褐色的泥土中。

「……」

樹？！吳憂猛然轉身，發現自己並不在灰暗的冥河大廳，而是站在一片山谷的灌木中！「怎麼回事？」

這顯然是一個戰場。聖堂和地獄的屍體交錯倒伏在不寬的山谷中，流淌的鮮血散發著刺鼻的血腥。

趕緊點開任務面板，小領主頓時驚呆了。日誌內一片空白，就連以前無論是完成還是未完成的任務統統消失了！

還好，技能都在，不過與伊芙和蕾迪的感應相當微弱，微弱到吳憂根本不能判斷她們的方位。

「怎麼回事？」小領主迷糊了，難道是無頭騎士啟動了傳送魔法，將自己傳到了別處？

可無頭騎士呢？

果然，與無頭騎士的聯繫也很微弱，吳憂甚至根本不能召喚她。

「這是哪？」迅速平靜下來的吳憂打量起四周環境，人類戰士的屍體被拖的很長，一直蔓延到山谷轉彎的地方；魔鬼的屍體相應集中，一路上還有幾個被燒焦的防禦工事，工事內倒伏著大量戰鬥雙方的屍體。

看起來魔鬼竟是防禦方？

「去看看！」吳憂順著人類部隊前進的方向一路跟了過去。

「衝！」騎士帶著最後的部隊衝向對面石堡，這是最後一座石堡了！

真是個無腦的傢伙。石堡上的魔鬼露出一絲鄙夷混雜著嗜血的邪笑，等待著將不知死活的人類砍成碎末。

「嘶~」身下戰馬前蹄一軟，將騎士摔

「嘎嘎嘎！」牆頭上一陣哄笑，這就是最後的衝鋒？

「可惡！」騎士憤恨的摔掉頭盔，露出一頭飄逸的金髮。「嘎~」幾隻獅鷲從天而降，落在主人身邊。

「主人！」渾身浴血的精英騎士紛紛圍攏過來。每個人都滿身傷痕，長長的馬槍早在戰鬥中斷裂，現在手握的只是隨身佩帶的闊劍。即便是這樣，闊劍上也是遍佈裂痕，一身盔甲更是殘破不全。

「主人，我們已經盡力了，放棄吧！」騎士統領咬牙勸道。

「主人！數千獅鷲山的戰士已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女王陛下想來也不會怪罪了。」統領看著殘存的戰士心如刀割，數千人就在短短的一個下午全部戰死。

「不，我們是效忠女皇的騎士！我們還有，十…五人！」金髮英雄沒能拉起自己的坐騎，只能豎起他手中唯一的巨劍，「女王被魔鬼的大軍包圍，危在旦夕！我們這些發誓效忠的騎士難道在最後一道可笑的石牆前倒下嗎？」

「如果注定要在今天死去，我希望能和我的戰士一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