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作者:第七重奏01 (連載中)

   
iSeeHappy 2008-12-31 01:49:4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54 4162923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7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女孩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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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爆發出父愛光環,以及薩綺麗爆發出老師之魂的雙重爆發中,圍繞著小黑碳,我們聊的火熱,甚至已經開始想像未來小黑碳該如何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並就此提供若干可能性和方案。

    「喂喂,別無視我呀。」站在一邊,完全插不上嘴的拉斐爾不干了,身為百族公主的她,到了哪裡都是主角,怎麼能被冷落呢?

    「去去去,這沒你的事,哼哼,以前老是嘲笑我是死靈法師,整天陰森森的玩骨頭玩屍體,所以才找不到男人,現在後悔了吧,死靈法師也有死靈法師的好處。」

    對於能夠被拜託成為小黑碳的老師,薩綺麗顯得十分自豪,畢竟在第三世界,剛來到的新人就算再怎麼尊敬崇拜這些實力強大,經驗豐富的老前輩們,但也不會拜師那麼誇張,或許這種事情對於薩綺麗而言,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所以特別興奮。

    「有什麼好得意的,小小吳,你那對雙胞胎女兒,轉職的是牧師對吧,雖然我是法師,但不怕告訴你們,當年還未來第三世界的時候,也複製過一段時間牧師的事情,略有心得。讓她們兩個做我的學生吧。」

    拉斐爾不服氣的拉著我的手,一副我不答應她就不放的耍賴模樣。

    「這個……我得尊重她們的意見是吧,再說,她們在牧師訓練營似乎已經有老師了。」我撇頭斜眼,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道。

    負責過牧師訓練營又怎麼樣,說到底還是非專業人士,我還是更信任實力雖然不是很強卻盡心盡力的阿露卡琪,可不會把西露絲和艾柯露教給你,跟著你學壞,變得一樣那麼耍賴狡猾。雖說她們好像已經被三無公主給教壞了。

    有點悲哀呀。是我這個父親沒有盡到該盡的教導義務,沒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女兒,才會讓三無公主得逞,都是我的錯。

    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得出的拒絕之意。拉斐爾豈能看不出來。她頓時大怒:「好呀。小小吳,沒想到我竟然將寶貝孫女嫁給了白眼狼,關鍵時刻。你竟然一點都不幫我吧。」

    「西露絲和艾柯露畢竟是牧師,和拉斐爾大人的職業不對口,要不我找找其他人,願意成為拉斐爾大人你的學生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不要不要,我就要西露絲和艾柯露。」拉斐爾又趴倒在桌子上撒賴滾臉了,喂喂喂,你到底是琳婭的奶奶還是她的妹妹呀,給我想起百族公主和聯盟長老的身份別再賣萌了呀!!!

    「小弟,我們別理這種傢伙,繼續和我聊聊莉莉斯的事情吧,在她過來之前,我想知道的更多,做好充分的準備。」

    津津有味的看著老頭對那讓人憐憫的滿地打滾求關注姿態,薩綺麗輕輕一笑,將我拉過她那邊去,徹底的落井下石。

    「薩綺麗,你這混蛋!」見自己如此手上,薩綺麗還要傷口撒鹽,拉斐爾頓覺不能忍。

    「失敗者就該有失敗者的樣子,給我蹲到角落裡舔舐傷口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掌背掩口,發出女王式的【嚯嚯嚯】笑聲,薩綺麗痛打落水狗的指著帳篷一角,神氣到了極點。

    「好你個……哼哼哼,我看圖拉科夫說的果然沒錯,薩綺麗,你根本就是看上了小小吳,想要老牛吃嫩草對吧。」拉斐爾搖搖晃晃,背影散發著黑化氣息的站了起來。

    「什……什麼?你這傢伙,是輸不起嗎?」見拉斐爾竟然將她最介意的事情拿出來,薩綺麗也生氣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在想呀。」拉斐爾陽光燦爛的一笑,配合上她那黑化的背影,讓人尤為覺得恐怖。

    「剛才不是說到小小吳的生育問題麼,其實我覺得,雖然小小吳受到的限制的確很強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增加一點點希望。」

    「拉斐爾大人,不是說好了不說這個的嗎?」我哭笑不得的央求道,但是下意識的,卻豎起了耳朵。

    希望?什麼樣的希望,說來聽聽吧,維拉絲可是一直想要生孩子的說。

    「男女的血統契合度,如果找一個契合度高點的,生育的幾率也會更大些,就好比巨龍一族,一般不同的龍類之間,比如說火龍和白龍,是不會互相結合,因為血統契合度太低,會導致生育能力更低。」拉斐爾李菊福的自信滿滿說道。

    「可以增加這個契合度嗎?」我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

    宛如看到獵物落入陷阱中的獵人般,拉斐爾狡黠一笑,但是這時候,我卻顧不得那麼多,為了維拉絲,也為了我自己,這個必須打聽清楚。

    「知道什麼?拉斐爾大人你到是快說呀。」

    「嘿嘿嘿,我卻知道,只要多找找,總會能找到和小小吳契合度較高的女孩,說不定到時候就能生育了,小小吳,我看薩綺麗對你id好感不錯,乾脆你直接把她推倒了,試試她和你的契合度吧。」

    終於,拉斐爾一臉促狹的暴露目的,原來拐了一個大彎,她還是在繞著彎子調侃薩綺麗呀。

    我失望的嘆著氣,看來還是得我和維拉絲多多努力滾床,才是王道。

    忽然間,一股毛刺悚然的氣息從身邊發出,我驚恐的回頭一看。發現薩綺麗漲紅著臉,正死死瞪著拉斐爾。

    要遭!

    我躡手躡腳的從她身邊離開,圖拉科夫他們也是如此,大家相似一眼,心照不宣的比了一個噤聲手勢,悄悄的離開了法師公會。

    而後,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時不時從屋子裡面扔出些盆盆碗碗,甚至是整張桌子,整個書架。可想而知裡面的兩大魔女戰鬥有多jilie。

    「真是一場鬧劇呀。」大家驚魂未定的嘆了一口氣。想到為什麼自己非得夾在兩大魔女的爭鬥之間,捲入是非不可,心中就覺得十分心虛,總覺得又做了許多無聊的事情。

    「無聊無聊。我去逛酒吧去了。」圖拉科夫大咧咧的邁出腳步。正準備走人。

    就在這時。三道巨大的黑影忽然將他籠罩起來,一隻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牢牢叫他的腳步按停。

    「圖拉科夫。 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們這一身是拜誰所賜吧。」高大威猛,和野蠻人相差無幾的聖騎士沙希克,指著自己全身焦黑的顏色,以及一頭鄉村非主流造型的頭髮,眼神發黑的幽幽問道。

    平時總愛照鏡子梳一把他那連蒼蠅站上去都會打滑的中分頭的沙希克,對於眼前的造型,顯然是十分不滿。

    和沙希克一樣造型的達迦和辛巴攔在前面,不懷好意的盯著圖拉科夫。

    頓時,這個大嘴巴大塊頭,額頭上密集的冒起了冷汗。

    「等……等等,有話好說,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對吧。」

    「不對,我們只是被連累受罪的前戰友,現在是……敵人。」沙希克燦爛一笑,露出一拍整齊森然的牙齒。

    「達迦,辛巴,你們能忍受得了這種說法嗎?多年的戰友情分,就要被這一句殘酷無情的話給抹殺了,你們心甘情願嗎?」

    圖拉科夫和沙希克是老對頭,所以圖拉科夫自然知道和沙希克說什麼也沒用,這時候得爭取另外兩個人的支持才行,不得不說這大塊頭還是有幾分頭腦的。

    可是,他這次把其他人連累慘了,營地魔女的組合爆炸,因為威力太大,對受害者造成的**和心靈陰影難以癒合,已經多年不用,卻硬生生被他的大嘴巴給逼了出來,而且把其他人也牽連進去,這份仇恨,就算是雙子海的水也沖刷不淡。

    圖拉科夫不說還好,這一說,更是吸引仇恨,另外兩隻大手也齊齊按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好漢饒命,有話好說,對了,我知道魯高因有一個酒吧,那裡賣的用仙人掌釀的酒絕贊,我請客,多少都沒問題。」圖拉科夫一邊掙紮著,一邊誘之以利。

    「放心吧,有你請客的時候。」沙希克騷包的叼著一朵紅玫瑰,笑的深沉。

    「等我們氣消了以後。」

    「不!!!」

    目送圖拉科夫被三人架走,我默默的流下了兩行虎淚。

    圖拉科夫大叔,你就放心的去吧,那把五孔巨神之刃,我會幫你保管好的。

    眼看只剩下自己一個,我也尋思著去找點什麼事情做做好了……

    ……

    第一世界羅格營地。

    女孩們正就琳婭連續的幾次噴嚏議論紛紛,神誕日過後,琳婭和萊娜總算清閒了一些,此時也在家中,加入到了話題裡面。

    除此之外,還有莎拉的母親麗莎阿姨,還有同樣稍微清閒了一些的羅格士兵統領卡麗娜,當然,肯定還少不了蒂亞,小狐狸,就連總是被某人一口一個小丫頭叫的貝雅,也在其中,最後,出乎意料的還有一個塔莫婭。

    這一眼望去,儼然整個羅格營地,甚至是整個暗黑大陸素質最高的女性,或許有一半以上,都集中到了這個小小的,看似不起眼的白色帳篷裡面。

    簡而言之,這是一場只有女人參與的閨蜜聚會。

    轉職冒險者以後,連感冒都成了一種奢侈,見琳婭斷斷續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女孩們不由關切起來。

    「琳婭,是不是這段時間累壞身體了?」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琳婭搖了搖頭,連體質虛弱的萊娜都沒事。她怎麼可能會累壞身體呢?

    「不是累壞身體的話,說不定是有人掛念了。」

    見琳婭不像在撒謊城牆,於是,有人露出曖昧打趣的笑容。

    「琳婭可是營地三大美女,掛念她的人可多著了。」

    「不過,若非親密之人的話,也至於讓她有反應,對吧。」

    「所以說……」麗莎,卡麗娜等幾個比較喜歡打趣人的大姐相視一笑。

    「一定是某個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在想念她了。」

    「怎……怎麼可能呢?吳大哥才剛剛完成'>任務。一定很累了。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想起我。」琳婭頓時滿臉羞紅,連連否認道。

    「哎喲,我們可都沒說那個人就是吳小弟呢。」卡麗娜拉高聲調。

    「對對對,說不定是拉斐爾大人呢?」

    「你們……」一子下錯。滿盤皆輸的琳婭。嬌羞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至於為什麼這些人會知道某德魯伊剛完成任務,就不得不說一說出現在這裡的塔莫婭了,同樣是舟車勞頓。從沙漠之中疲憊不堪回來的她,卻沒有急著休息,在大家的勸說下,還是堅持立刻回來,給女孩們報了平安。

    這一舉動,也徹底讓她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和敬佩,所以此時此刻,被邀請出現在了這裡,在這種只有閨蜜相聚一堂的聚會聊天之中。

    「再說了,就當做是吳小弟吧,昨天才剛剛完成任務,累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倒頭就睡,這種時候,說不定會更加想念起琳婭哦。」

    卡麗娜又發話了,平素聰慧,應對得體,親切自然的讓人無可挑剔的琳婭,作弄她的機會實在不多,得把握好才行。

    「這是什麼意思?」小狐狸十分配合的問了一句。

    卡麗娜沒有說話,笑而不語的將目光落到琳婭那傲視群雌,就連寬大的法師袍也遮掩不住,被撐的高高鼓起來的酥胸上。

    眾人愣了一會,緊接著,除了單純的,如維拉絲和貝雅之流以外,一個個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俏臉上的笑容,也變得促狹微妙起來。

    「沒……沒沒沒……沒有這回事……吳大哥才……才沒有經常想要枕……枕著這兒睡覺呢,麗娜姐姐.鷙?擔 ?br >

    察覺到大家的目光,害羞的將雙手護在胸前的琳婭,今天可謂是方寸大亂,連連失誤,現在已經兵敗如山倒,只剩下被大家調侃的份了。

    「誒嘿嘿,琳琳婭,老實交代的話,我們就放過你。」忽然,蒂亞調皮的從後面抱住琳婭,附耳曖昧說道。

    「交……交代什麼?」琳婭小聲嘀咕著,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大家,顯然還在惦記著剛才被捉弄的事情。

    「胸部,還在長大嗎?」

    頓時,所有人都感興趣的豎起耳朵。

    「這個……那個……」沒想到是這樣的問題,琳婭臉色泛紅的吞吞吐吐幾句,終究這裡全都是女性,膽子大一些,所以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前……前幾年……還稍微的……大了一點……現在……基本上沒有了。」

    「……」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竟然前幾年還在長大,現在【基本上】沒有,也就是說,還有可能有一點點了?難怪有這種份量。

    尤其是貧乳派的某人和某人,更是咬著手帕,怨天不公。

    「其實前些年還算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拚命長大起來了。」

    說起胸部,琳婭也頗有苦楚,實在太大了,嚴重影響了她的行動,每天都得用裹胸帶勒緊才行,這樣又會變得不舒服,有時候呼吸都有點困難。

    若不是……若不是吳大哥喜歡的話,自己真的想去找找看,看是否有讓胸部變小的魔法存在。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嘛……大概是十一二年前吧。」琳婭稍微考慮了一下,說道。

    那時候,才十七八歲,剛剛初出茅廬,成為一個沒多久菜鳥冒險者的她,胸部只不過是一般人之上,還不能算是**屬性,哪知道這幾年長的那麼快。

    「十一二年前,不是正好遇到大哥哥的時候嗎?」莎拉忽然冒出一句。

    她可以發誓,這句話絕對是無心的,沒有任何羨慕琳婭,所以想陷她於不義的成分在裡面。

    聽了莎拉這句話,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用曖昧到了極點的目光看著琳婭。

    原來如此,長的那麼大,原來都是那個人的功勞呀~~~

    「莎拉妹妹……你……」琳婭羞的額頭都快冒煙了,不過她總算還保持了幾分冷靜,見勢不妙,就想轉移話題。

    「別說我,蒂亞不是也不小嗎?」她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蒂亞,目光落到她那規模同樣不小的胸部上面。

    「咦,我的嗎?」

    蒂亞毫無自覺的用手託了托她那眾人之中,排在第二位的飽滿堅挺酥胸,若是有男人在場,看到她這個動作,不流鼻血才怪呢。

    「蒂亞的話,雖然很大,不過她的個頭較高,看起來到不會顯得特別誇張。」

    「就是就是。」

    眾人看著蒂亞,紛紛評頭論足起來,意見都是一樣,因為蒂亞在眾人裡面,同樣是最高的,完美的修長曲線,讓她的胸部看起來雖然很大,但卻不至於大的太離譜。

    就在這時,一直帶著溫柔害羞的微笑,安靜看著這一幕的維拉絲,忽然打了一個小噴嚏。

    頓時,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維拉絲嚇的顫顫發抖,縮在椅子裡面,就像被群狼環伺下的可憐小白兔。

    本來就位列眾人之中【最好欺負,最喜歡欺負】第一位的她,現在主動露出把柄,完全可以用某一句名言來形容我沉睡了一萬年,終於還是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真是自尋死路……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7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戀愛大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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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拉絲~~~」

    「小維拉~~~」

    房間內彷彿響起了無數道惡魔的聲音,至少對於維拉絲而言是這樣。

    「沒有……什麼也沒有……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噴嚏罷了。」維拉絲嗚嗚悲鳴著,以鴕鳥心態的抱頭捂耳,將椅子上的身子蜷縮至最小。

    「別這樣,維拉絲,我們又不會欺負你,對吧。」卡麗娜嘿嘿笑著,一把將維拉絲抱住,十分溫柔的,十分有技巧的將維拉絲的抵擋化為泡沫。

    維拉絲用小狗一般淚汪汪的幽怨目光看著她,似在說,卡麗娜姐姐,我看錯你了,虧我們還是姐妹村的同伴,沒想到竟然是你第一個背叛我。

    「乖,小狗狗不哭,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被維拉絲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萌了一下,卡麗娜母愛大發,摸著維拉絲的頭安慰道。

    「才不相信,每次都是卡麗娜姐姐最起勁,還有不要叫我小狗狗。」單純如維拉絲,也不會再上當了,輕哼一聲,頭一撇。

    「是是是,我差點忘記了,小狗狗這個叫法,可是吳小弟專用的,別人怎麼允許用呢?」卡麗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歉道。

    「卡麗娜姐姐,我不理你了,真的不理你了。」維拉絲大羞。生氣了。

    「別這樣嘛,說說看,剛才那個噴嚏是怎麼回事,一定是感受到了你家大人在遠方的某種思念,一定是這樣對吧。」卡麗娜卻不依不饒的咯咯笑問道。

    「沒有。才沒有。」維拉絲拚命搖頭否認。

    「這句話我們可不信哦,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壞蛋最疼愛的人就是維拉絲你了。」露西亞搖著她那狐人族第一柔順漂亮的狐狸尾巴,很是吃醋又不得不服的哼哼說道。

    「咦?才才才……才沒有這回事呢,大人最疼愛的是人是我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維拉絲嚇了一大跳,頭搖的更頻繁了,那一抹烏黑髮束掛著的環狀飾品,也跟著左搖右擺著亂晃起來。

    「看來,似乎只有你一個人沒有這樣的自覺呀。」看到這樣的維拉絲,大家都嘆了一口氣。空氣中不知道瀰漫著多少酸酸的味道。

    「要……要說大人最疼愛的人,我覺得還是莎拉才對。」見大家都不相信,維拉絲急了,目光落到莎拉身上,恰好無意中轉移了話題和火力。

    「的確呢,暗黑大陸的第一美人,又是如此嬌小純潔。讓人憐愛,如果說還有誰能和維拉絲爭寵的話,那一定是莎拉沒錯了。」

    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看著眼前比天使還有純潔美麗的莎拉,兼之善解人意,而且還是某人的第一位戀人,只覺得像這樣的女孩,若不用最疼愛的感情去呵護她,那真叫人懷疑對方還是不是男人。

    「才沒有這回事,我覺得大哥哥的對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 」莎拉害羞一笑。柔柔的將這個話題散發出的微妙氣息化淡。

    「再說……」她微微低頭,忽然有點小沮喪。

    「再說就算真有,也一定不會是我,你看我都沒打噴嚏,大哥哥一定是沒有想起我。畢竟……畢竟是這樣的……嗚嗚~~~」

    似乎之前的某個話題,到現在依然陰影猶存,莎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發出無奈悲鳴。

    大陸第一美女?大陸第一貧乳才對吧,嗚嗚~~這個的胸部果然不能吸引到大哥哥想起自己,真是太可悲了,這個貧乳的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

    想著想著,莎拉那威凜灼紅的眸子,變得灰暗無神起來。

    「真是傻孩子。」溫柔溫暖的雙手,將莎拉摟了起來,麗莎,莎拉的母親,溫柔的將女兒抱在懷中,柔聲責備道。

    「莎拉,我的乖女兒,要懂得發揮自己的長處哦,用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較的,都是笨蛋,知道嗎?」

    「可是……」莎拉看了母親一眼,似乎在說,這又有什麼用呢,就算自己有長處,大哥哥也未必喜歡,而自己的短處,很明顯,大哥哥很喜歡。

    雖然大哥哥老是將【貧乳最高】這樣的羞人話語掛在嘴邊,但是莎拉覺得那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始終無法釋懷。

    「哼哼哼,莎拉,所以說你還是太天真了。」將女兒繼續消沉,麗莎不得不拿出一點氣勢。

    「的確,你沒有辦法成為那樣的枕頭。」麗莎一指琳婭,道。

    「麗莎阿姨,這不是枕頭啦。」琳婭害羞的雙手抱胸。

    「所以,你只要努力的成為抱枕就好了。」

    「抱枕?」

    「沒錯,男人呀,可不僅僅喜歡柔軟的枕頭,要是有個溫暖的,嬌小的抱枕,抱在懷裡,也能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真的?」

    「媽媽還能騙你嗎?」

    「那……那我儘量試一試。」莎拉眼睛裡重燃希望,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

    「喔喔,不愧是麗莎,經驗豐富。」對於麗莎三言兩語就讓莎拉找到信心,發掘長處,眾人紛紛鼓掌,均是感嘆佩服。

    「哼哼,雖然我沒什麼力量,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我和卡麗娜可是能給大家提供不少意見哦。」以先驅者的身份,麗莎當仁不讓的得意說道。

    這一番話,又引得大家鼓掌,看著卡麗娜和麗莎的目光變得更加炙熱起來,或許心裡都打了起一點小小的心思。

    「說起來,克勞迪婭。你怎麼了?」忽然間,卡麗娜的目光落到安安靜靜坐在角落一邊的女羅格身上,對於這種大齡少女,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咦,什麼怎麼樣了?」克勞迪婭把玩著茶杯。神色還有點迷茫。

    「討厭,我是說男人啦,或者說戀人什麼的,大家似乎還沒有聽說過你的事情呢。」卡麗娜曖昧的用手肘撞了撞克勞迪婭,一副你懂得的眨眼表情。

    「咦?我……我……」克勞迪婭愣了愣,臉色逐漸泛紅起來。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沒有。」

    「咦?這怎麼行呢,克勞迪婭,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應該找一個了。」卡麗娜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在考慮當一回媒婆。

    「不用了不用了。」克勞迪婭連忙搖頭。

    「丈夫戀人這種東西。我不大懂,也不需要,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大家。」

    「不大懂可不是藉口,只有真正體驗過了才知道,至少也要試著戀愛一回,對吧。」

    女孩們議論起來,不過要說配得上克勞迪婭的人嘛。至少實力不應該比她差吧,營地裡面,這樣的男性還真不多,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找到的。

    「真的不用了,不用了。」見大家那麼熱情上心,克勞迪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說不定只是克勞迪婭姐姐命中注定的人,還沒有出現,緣分還未到而已,我相信。以克勞迪婭姐姐的善良溫柔漂亮,一定能夠找到好丈夫。」

    作為萊娜一開始的專屬護衛,克勞迪婭和萊娜的關係無疑是最好的,此時,萊娜輕輕開口。幫克勞迪婭化解尷尬。

    「對對對,看緣分吧。」

    克勞迪婭連忙附和道,她是真沒想過戀愛結婚之類的東西,她是極為單純的人,作為一名傳統忠誠的女羅格,打從很早開始,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宿命,決定將一生獻給這片世代養育著羅格一族,對她們而言就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大草原,死後也要化作一株小草,深情的注視著這片大地。

    這個目標佔據了克勞迪婭的大部分感情和時間,讓她從未想過這些事情。

    見萊娜和克勞迪婭如此,眾人也只要打住熱情,不過還是暗暗的記在了心上,像克勞迪婭這樣的好女人,如果就此孤孤單單的為聯盟奉獻一生,那實在太可惜了。

    「那萊娜姐姐呢?」

    一直找不到存在感,只能默默在一旁聽著,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一群討論國家大事的大人之中,傻乎乎聽著的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一樣的貝雅,這時候終於找到了說話的空隙。

    不過,時機是對了,但是問的對象,似乎不對,她這話一出,根本就沒有人附和,不像剛才琳婭,維拉絲,莎拉和克勞迪婭一樣,引起大家的興趣。

    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有點詭異,詭異的讓貝雅心裡不安到了極點,難道說……自己說錯了話,做了什麼傻事?

    一會兒,萊娜恬靜的笑著,散發出一股讓人安詳寧靜的氣質,她略有些調皮的把頭輕輕一歪:「是呢,我到底喜歡誰呢?見大家那麼的開心,讓我都有點羨慕,想嘗一嘗戀愛的滋味了,改天去問一問哥哥吧,或許他能幫我找到一個好丈夫。」

    你戀愛,找那笨蛋吳做什麼?

    貝雅張了張嘴,正要一根筋的脫口而出,卻忽然想起剛才的微妙氣氛,小小的櫻唇輕顫幾下,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奇怪,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說大家都覺得我是小孩子,不願意搭理我的話題?貝雅百思不得其解中。

    其實,真只能怪她運氣不好,所有人裡面,唯獨有兩個人是不能問的。

    第一個是希爾曼雅,在水晶碎片事件中失去戀人的她,現在心靈的傷口看似已經癒合,就算參加到這樣的話題裡面,也不會表現出什麼緬懷傷神的表情,但是誰有知道她內心是不是真的已經看淡了呢?萬一踩到雷了,那麼好好一場聚會可就要搞砸了。

    另外一個,就是萊娜了。

    她的感情,在場絕大部分人,除了剛加入的塔莫婭和笨蛋貝雅以外。其實心裡都清楚。

    但是,哥哥和妹妹的遊戲還是進行,尤其是某人,似乎對這種關係比較執著,甚至可以說執著到鑽牛角尖了。明明萊娜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了,還傻乎乎的抓著不放。

    這種情況,就不得不讓大家顧忌三分了,誠然,直接揭穿說破的話,有可能是皆大歡喜。讓這對兄妹走到一塊,但是,也有可能弄巧成拙。

    最好什麼都不說,就在一旁默默看著就好了,看萊娜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還有點樂在其中。自己有何必去攪混水呢?

    雖說是閨蜜之間,親密無間的聊天,但什麼事情可以拿出來說,拿出來調侃取笑,什麼事情不能,大家心裡卻都有一本賬,雪亮雪亮的。所以貝雅的話題,遭到冷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萊娜可聯盟的候補大長老,她的婚事,或許真由不得她做主,得問過吳小弟才行哦。」卡麗娜輕笑一聲,給生著悶氣的貝雅打圓場道。

    「原來如此。」貝雅恍然大悟,自己無法決定嗎?有點可憐呢,怪不得大家都不搭話,原來並不是因為自己小,不願意搭理。而是真的問錯人了。

    想到這裡,貝雅心裡好過多了,不過隨即又有點困惑。

    按道理來說,就算真的是這樣,就比如說阿爾托姐姐吧。不就是為了精靈族,才不得不【十分不樂意】的和那個笨蛋吳結婚嗎?為了整個種族,這種奉獻犧牲,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為什麼是由笨蛋吳來決定呢?按道理來說,那也應該是聯盟大長老,阿卡拉奶奶吧?當然,我也知道,笨蛋吳雖然很笨很笨,但既是聯盟長老,又被聯盟譽為救世主,他在聯盟的身份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不然的話,阿爾托姐姐也不可能和他結婚。

    但是,再怎麼重要,也不可能比得上阿卡拉奶奶還要重要吧,他的一句話,比阿卡拉奶奶還管用嗎?

    貝雅百思不得其解中。

    「可別光問萊娜,貝雅殿下,你不也是精靈族的公主殿下,地位一點也不比萊娜低,年紀也不算小了,有考慮過自己的戀愛或者婚姻嗎?」

    接著卡麗娜的話,麗莎也問了一句,這兩位老大姐一唱一和,輕而易舉就將微妙氣氛化解,並重新讓其活躍起來了。

    「我嗎?」貝雅懵懵懂懂的指著自己,心裡一陣迷糊。

    她還真沒考慮過,不過麗莎那一句【年紀也不小了】讓她心裡十分高興,覺得必須回應點什麼才行。

    「我……我沒什麼所謂啦,戀愛什麼的,才不在乎,身為公主殿下,大概也會像阿爾托姐姐一樣,為了精靈一族,聯姻什麼的。」

    想來想去,貝雅找到了一個最【成熟】的答案,別說,她的這份覺悟,還真讓大家肅然起敬。

    只有蒂亞一個,撇著頭,悄悄對著無人的牆角落委屈嘀咕了一句。

    「真能說到做到就好了,那就別再打擾我和凡凡了。」

    「別光顧著說我們,露西亞,你呢?和吳大哥拖拖拉拉的,到底得拖到什麼時候才願意結婚?」

    琳婭似乎還惦記著一開始被調侃的仇,話題一轉,就轉移到了露西亞身上。

    「我……我我我……我和那壞蛋有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瞬間,這只風情萬種的小狐狸,臉色就漲紅起來,身後的狐狸尾巴以極高的頻率開始搖來搖去,顯示著她內心的動搖。

    「露西亞,以前你說這話,我們還相信,現在,未免有點太遲了吧。」琳婭抿嘴輕笑,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對方。

    見大家都一副瞭然肯定的模樣,露西亞咬咬牙,知道自神誕日過後,自己和那壞蛋徹底的……徹底的那樣了,關係走到了最後一步,不知不覺中就露出了許多破綻,肯定是找不到藉口再抵賴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讓泛紅的俏臉和小鹿亂撞的內心平靜下來,露西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高傲的將尾巴立起搖擺著。

    「哼……哼哼,結婚?這怎麼可能,本天狐……我只不過是被那壞蛋的花言巧語,一時給騙了罷了,鬼迷心竅,才會……哼,看著吧,本天狐很快就會玩膩了,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以本天狐的美麗,還不是鉤鉤手指就能手到擒來,所以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是嗎?」眾人露出微妙的笑容。

    天狐痴情,一旦認定了某個人,就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與共,幾乎代代的天狐,都因為天狐情殤事件選擇了自殺,跟隨自己的戀人丈夫而去。

    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絕密的情報,在座都不是普通人,自然十分清楚,只不過露西亞非要這樣說,那也沒辦法,只能在心裡默默掠過一句話。

    某人說的果然沒錯,這天狐閣下,真是不折不扣的絕世大傲嬌。

    「咳咳,那麼接下來是蒂亞。」

    「咦……咦咦咦?我?!!!」正為露西亞的傲嬌屬性而偷笑不已的蒂亞,顯然沒想到獵人一轉身就給了她一槍,愣了起來。

    「對呀,可別再告訴我們,你和吳小弟還沒有任何進展哦。」

    卡麗娜笑眯眯的說道,雖然身為女權主義者,對於一夫多妻這種關係很是牴觸,但是,自從知道這位赫拉迪克公主的長達**年的苦戀以後,她心中也只剩下祝福了。

    「我……這個……和凡凡什麼的……這麼……」熱情大膽的沙漠公主,這時候也不禁臉紅耳赤起來,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下,默默低下了頭。

    哼哼,活該,讓你平時腹黑。

    看到蒂亞陷入困境之中,把她當做終身敵人的貝雅,自然是很高興,但隱約中,內心深處又有一股說不出的酸味湧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十分的不爽……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7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 阿爾托莉雅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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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哈欠——哈欠!!!」

    「怎……怎麼回事?」揉著鼻子,我一臉的迷茫。

    連續一直打噴嚏到底是要鬧哪樣,難道說有好十幾個人在背後叨念我?這不可能,或許我是中了赫拉森臨死前的詛咒也說不定。

    神色一凜,我決定找個老法師幫我驅驅邪,至於為什麼老法師會驅邪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先去試試看。

    沒走幾步,我就遇到了熟悉的人影。

    「阿爾托莉雅。」我招了招手,還有和她形影不離的貼身侍女卡露潔,兩人走在一起,宛如一道王與騎士的絕美風景。

    「是凡嗎?我正打算去找你。」方向一轉,兩人向這邊走過來。

    「找我?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到底算不算是呢?總之,若是沒有其他要事的話,跟我來吧,想和你商量點事情,還有,有個人想讓你也見上一見。」金色呆毛翹了翹,吾王不大確定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正好我也是無所事事,卡露潔,早啊。」瞅見空隙,我朝站在離阿爾托莉雅三步距離的身後的紫發侍女打招呼道。

    「午安,親王殿下。」卡露潔畢恭畢敬的彎腰朝我行了一禮。

    「咦,已經是中午了嗎?」我抬頭看了一眼,何止是中午,都已經是下午了,看來的確在兩大營地魔女的爭鬥夾縫中度過了許多時間。

    感嘆一聲,我回過頭,掃了一眼依然保持低頭行禮動作的卡露潔,心裡莫名感動。

    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眼前的卡露潔總是那麼順眼順心。而那個笨蛋侍女卻那麼囂張呢?

    如果黃段子侍女也有她妹妹一半那麼順從就好了,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看來我只能用封印已久的自我催眠**,將眼前的妹妹當成是姐姐,聊以安慰。

    嗯嗯的點著頭,我更加賣力的看著卡露潔。

    一模一樣的臉蛋。一模一樣的髮型,一模一樣的體態。還有一模一樣的打扮——當然,黃段子侍女惡趣味來了,也會將她那套紫色侍女服紫色蕾絲髮帶拿出來穿上,這種時候姑且就不提了。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在於……

    胸部了,嘖,那笨蛋侍女似乎沒撒謊,的確要比妹妹大上一些,可惡,我記得以前不是那麼明顯的。這一定都是我的功勞,我竟然助紂為虐了,真是對不起,高露潔妹妹,我回去再試著揉揉看,看能不能將那笨蛋高露潔姐姐的胸部揉小點。

    「凡?」發呆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輕輕拉了我一下 。讓我回過神。

    「哦,我沒事,想到一點有趣的事情罷了,我們走吧,我可是很好奇,到底是誰。要勞煩你親自帶我去見。」

    我心裡一虛,下意識握著了阿爾托莉雅柔若無骨的小手,大步走起。

    「這個,請允許我賣個關子,到時候凡便知道了。」阿爾托莉雅輕笑一聲,小手微微反握上來,手牽著手邁出了腳步。

    最近啊。我也阿爾托莉雅終於也有點夫妻樣子了,不至於走在大街上被人說:看,那個威風凜凜,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貴的精靈少女,竟然找了個那麼平凡的傢伙當侍衛。

    混蛋,雖然我很平凡而且看起來一點高手氣勢都沒有但唯獨不想被你們這些連路人甲這個稱呼都配不上的傢伙說呀!

    很快,來到阿爾托莉雅在魯高因的住所,坐下來以後,等卡露潔奉上茶水,我也看到了阿爾托莉雅想讓我見到的人。

    「女王陛下,阿姆露迪娜前來向您請安。」穿著端莊的女性騎士鎧甲,氣勢威凜的少女,帶起一抹蒼色的發絲飛舞,來到我們面前,單膝跪下。

    果然沒錯,阿爾托莉雅和我提起這個人的時候,我就猜有可能是阿姆露迪娜,在第三世界,除了她以外我已經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親王殿下,能在這裡見到您,真的是太好了。」對於我的出現,阿姆露迪娜由衷的感到高興和激動。

    「是啊,阿姆露迪娜,好一會兒沒見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第三世界,可惜剛剛來到的時候沒有見著你,怎麼樣,歷練一切順利嗎?」

    我微微頷首笑了起來,這位忠誠勇敢,稍微有點嚴肅過頭的女騎士,說話做事還是那麼的一本正經,這樣看去,還真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竟然有著十分隱性的愛撒嬌的喜好,竟然喜歡被摸摸頭。

    「托女王陛下和親王殿下的福,一切安好。」

    「嗯,那我便放心了,阿姆露迪娜,我可是一直期待著能看到你大發光彩哦。」

    「是,阿姆露迪娜定不負殿下的重望。」女騎士鏗鏘有力的回答道,她的信心和鬥志,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寸空氣,任誰看到這樣的屬下,都會發自內心的稱讚。

    眼前的少女騎士,的確是國士無雙的統領、將軍。

    「阿姆露迪娜,坐下來吧,好好的聊一下你的歷練經歷。」見我和阿姆露迪娜相處的十分融洽,吾王臉上的笑意漸盛,金色呆毛一點一點的,十分滿意。

    「這是我的榮幸。」阿姆露迪娜再次行了一禮,站了起來,這時候,卡露潔恰到時機的上前幾步,將一張椅子置於她旁邊。

    「有勞了,卡露潔大人。」對著女王的貼身侍女,阿姆露迪娜肅然恭敬的道謝一聲。

    十二騎士,在整個精靈族可是僅位於大長老和女王陛下之下,卡露潔雖然是阿爾托莉雅的貼身侍女,但據說以前有過一段時間,掌管過精靈皇家精銳騎士團,只是後來覺得這個職位沒辦法讓她全心全意的侍奉女王,所以辭去,所以。她也可以算是阿姆露迪娜的前上司了,雖然這個上司有點年輕的過分。

    隨後,阿姆露迪娜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和我們說了她這段時間的歷練,依然和她的性格一樣,這段經歷說的簡潔嚴謹,聽起來十分舒服。但美中不足的就是猶如述職報告,軍情匯報一般。沒有甚麼感情起伏,缺乏那些身臨其境的驚心動魄的精彩感覺。

    前段時間,應該就是黑龍艾利亞斯事件過後,藉著和庫巴大魔王……咳咳,不對,是龍鱷和七頭蛇怪的戰鬥,已經停滯在偽領域巔峰一段時間的阿姆露迪娜,終於獲得了突破。

    根基十足的她,來到第三世界。利用更強大的敵人適應了領域境界能力,現在已經穩定迅速晉陞到領域中級境界,如此快的速度,絲毫不遜色卡洛斯和西雅圖克這樣的超級天才。

    比起這兩個人,阿姆露迪娜所缺少的只不過是年齡時間罷了,畢竟她現在只有不到五十歲,比卡洛斯和西雅圖克足足小了二十歲左右。在壽命悠久的精靈族,這個年齡只不過是相當於二十四五歲出頭,若是再算上冒險者的壽命,那可真沒辦法估量阿姆露迪娜的前途未來了,至少可以肯定以後是個世界之力強者之中的強者,跑不掉。

    等阿姆露迪娜說完她的歷練經歷後。吾王也和我聊起了這趟把我叫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凡,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個嘛,還未想好,神誕日已經過完了,再趕回去也太遲了點,這一趟的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是總覺得。現在來第三世界也不那麼容易,或許應該再做點什麼,比如說我的世界之力境界,剛剛晉陞不久,還未熟練掌握,或許可以在這裡找前輩們請教一下。」

    我遲疑著,緩緩說道,老實說,這個問題,我醒來以後也一直在考慮,雖然很想快點回去見到家裡的女孩們,問問她們神誕日過的怎麼樣,但是,總不能一味的想家,而荒廢這個大好機會。

    現在花更多點時間,多做點什麼,是為了在將來更少和她們別離,我應該將目光放長遠些才對。

    有了這樣的念頭,我心裡已經明確目標,就在第三世界多呆一會吧,至少先把現在的世界之力境界摸熟再說,正好這裡不缺強大的敵人以及經驗豐富的前輩。

    「知道了,凡,我支持你的決定。」阿爾托莉雅讚許的點點頭,若是我說想要立刻回家見女孩們,她或許會失望吧。

    也許,我做出這個決定,潛意識裡也是不想讓阿爾托莉雅感到失望。

    「別說我,阿爾托莉雅你呢,在這裡也呆了不少時間,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稍作沉思,吾王肯定的說道。

    「離開精靈族太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去親自處理一些事情,而且……」

    「而且什麼?」見她久久的遲疑著不說,我忍不住追問。

    「而且,我想去接受下一個考驗。」

    「考驗?難道是亞瑟王留下的神器碎片考驗?」我嚇了一大跳,貌似有點快吧,仔細算來,我們第一次神器碎片之旅,是在前一個神誕日的半年之後,現在上一個神誕日剛剛過去,也就是說還不到三年時間。

    不到三年又要去接受第二次考驗了,這個速度,怕是亞瑟王看到了也會哭吧。

    「關於第二次考驗的地點,已經有眉目了嗎?」想著想著,我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可不是小事。

    「嗯,根據亞瑟王殿下的模糊提示,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如果沒錯,應該是在第二世界的魯高因沙漠地帶。」

    「第二世界的魯高因?」

    眉頭一皺,那裡呀,我也是挺熟悉的,當初西部王國的保衛戰,我和卡洛斯,西雅圖克以及莎爾娜姐姐,可沒少在五大城市以及外面逛過,據我說知,並沒有聽說過那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看來又是和第一次考驗一樣,是在遠離人跡的地方。

    「不如這樣吧……」想了想,我開口說道。但是話還未說完就被吾王打斷。

    「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一次,請讓我一個人去吧。」

    「咦?陛下,連我也不行嗎?」先出聲的卻不是我,而是卡露潔,這個忠心耿耿。對吾王有崇拜傾向的貼身侍女,聽到這句話。著急起來。

    「嗯,你也留在這裡吧,卡露潔,這些年來為了照顧我,你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本來你早就該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了,正好乘著這段時間,你好好提升一下,乘機突破吧。」

    「可是陛下……」

    「卡露潔。你可不僅僅是我的貼身侍女,也是我的護衛,若是等我完成了考驗,你還是沒有提升到世界之力境界的話,到時候,我的實力或許就已經超過你了,我可不需要實力連自己都比不上的護衛。」

    阿爾托莉雅看了一眼卡露潔。淡淡說道。

    她對這個視如姐妹一般的侍女,實在太瞭解了,和自己一樣的正經古板,認死理,不是能夠輕易說服得了的人,所以必須拿出強硬一點的手腕。

    當然。其實還有一種手段,只不過這種手段無論如何阿爾托莉雅也做不來,那是專屬於卡露潔的無良姐姐的手段,比如說把妹妹灌醉五花大綁扔到衣櫃裡頭,又比如說把妹妹騙到皇家圖書館裡謊稱大長老需要絕密資料請務必在短時間內把十二騎士的資料翻找一遍,等等,等等。

    每次聽到這些。我都覺得,卡露潔或許意外的是一個耿直天然呆。

    聽到阿爾托莉雅這番話,卡露潔頓時五雷轟頂,半張臉蛋都黑了,愣愣的站在那裡。

    如果再不好好努力,可就不是和女王陛下分開一段時間,而是面臨失業危機了!!!

    孰輕孰重,卡露潔很快就分辨出來。

    「陛下,我願意留在這裡,請務必讓我留在這裡提升實力!」她忽地就朝阿爾托莉雅單膝跪下,神色慌張,甚至帶顫抖淚腔的懇求道。

    「嗯,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我很高興。」阿爾托莉雅微笑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向卡露潔致歉。

    抱歉了,卡露潔,因為你是和我一樣性格的人,所以才不得不拿出這樣的話來嚇你,之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阿姆露迪娜,你也留在這裡吧,繼續提升實力,最近總感到有些稍稍的不安,或許,我們都應該加快腳步,不能再滿足於以前的速度了。」

    阿爾托莉雅的目光看向窗外,呆呆出神。

    「別轉移話題,阿爾托莉雅,卡露潔不可以,我總可以吧,難道說你還得讓我突破到吞噬世界之力才行。」我在阿爾托莉雅眼前晃了晃手,對於她的無視表示了不滿。

    「凡,我是說真的,這一次考驗,就讓我一個人去吧。」回過神,吾王認真說道。

    「為什麼呢?第一次考驗,我們不是也一起去嗎?」我拿出當年的事實依據,試圖說服對方。

    「第一次考驗不同,第一次,是必須我們幾個一起去,才能夠成功。」

    「什麼意思?」

    「凡已經忘記亞瑟王殿下了嗎?第一次的考驗,說是考驗,更正確的說應該是一場儀式,亞瑟王殿下的復活儀式,如果沒有凡一起去,沒有卡露潔一起去,儀式就不可能成功。」

    阿爾托莉雅無奈的搖搖頭,為我只有1024k的腦儲存感到殘念,同時,她的俏臉也微微泛紅起來,威儀之中,透露出一股少女的嬌羞,簡直美呆了。

    她的腦海中,肯定是回想到了在孕育小亞瑟王的時候,我們三人那段沒日沒夜,沒羞沒躁的生活。

    深呼吸一口,將臉蛋上的紅暈褪去,阿爾托莉雅繼續說道:「第一次考驗,沒有我們三個,就一定通過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現在。」

    頓了一下,她的目光似乎落到很遙遠的地方:「現在,亞瑟王殿下正在看著我呢,凡,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當亞瑟王第二,不想被稱呼為亞瑟王二代,我想超越亞瑟王。」

    輕按胸口,阿爾托莉雅至真至誠的將自己的內心,向我們展露出來。

    「現在,形勢所迫,精靈族面對的危機,已經由不得我任性,去走自己的路,必須獲得亞瑟王殿下的力量,在她的幫助下,才能快速強大起來,保護我精靈一族,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這樣說完以後,阿爾托莉雅誠懇的看著我,一字一句最後說道。

    「但是,至少在允許的地方,我想滿足一下自己的任性,我想讓亞瑟王殿下看到我的決心,凡,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嗎?」

    久久和阿爾托莉雅對視著,我嘆了一口氣。

    「我只不過是一個想平平靜靜,安安逸逸的過日子的人,對那些挑戰難度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真的不是很想理解你的選擇,但是……」

    輕握起阿爾托莉雅的小手,放在臉頰上摩挲著,我動情的說道。

    「但是,正因為是這樣,你才是阿爾托莉雅,是精靈族的王,是我所認識熟悉的那個驕傲的女孩,是我的妻子,我支持你,我以你為豪。」

    「凡……」阿爾托莉雅的聲音變得軟軟的,抬頭看著我,清澈碧綠的眸子一閃一閃。

    「你能說出這些話,我很高興,但是可不能任性,凡,你才是拯救大陸的關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被你拋下,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邊,成為你的劍與盾,並肩戰鬥。」

    「阿爾托莉雅……」

    「凡……」

    慢慢的,彼此的嘴唇碰觸交融到了一起,至於阿姆露迪娜和卡露潔,早就受不了這股肉麻兮兮的氣氛,悄然離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7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你很有想法

   

    乘著夜色,我宛如剛剛從某些治療男性隱疾的醫院裡走出來的病人般,緊拉了拉斗篷帽子,警惕的左右張望一眼,發現沒人,才低下頭,邁著匆匆腳步,從阿爾托莉雅的家離開。

    剛才和阿爾托莉雅的那一吻,太忘我了,肯定已經被卡露潔和阿姆露迪娜看了個正著,超哈子卡西的說小說章節。

    不過那兩個人都很體貼,大概明白我現在的心情,或許是已經走的遠遠的,或許是躲在暗處,用【陛下和殿下恩恩愛愛真是太好了早點生個孩子吧】這樣的溫暖目光目送我離去,總之沒有來給我送行真是太好了。

    離開一段距離後,我才松口氣,將斗篷帽子放下,仔細回憶思索起剛才在家裡的那番交談,整理著重要的信息。

    首先,阿姆露迪娜和卡露潔,會繼續留在第三世界磨練,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

    然後是小亞瑟王和咪啪騎士,現在正在外出中,我說怎麼沒見到她們兩個,若是那小不點王在的話,恐怕我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口一個坐騎噠的跳上來,落到我的腦袋上面,舉劍炫耀:這麼簡單的521'>任務。身為本昂的坐騎,完成也素理所當然的事情噠,應該更早些完成回來噠,六十分,只有六十分噠。

    至於咪啪騎士,則是十分有可能在阿爾托莉雅邀請我,或者我現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的出現,笑眯眯的湊上來作弄我。

    想到這,我不由的又警惕張望了幾眼。

    阿爾托莉雅可能會在半個月之後離去。為了完成考驗。不準備充分可不行,她要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將在領域境界已經難有敵手的實力,再上一層樓。儘量不讓實力的因素影響到考驗。

    她現在是領域高級實力。加上亞瑟王套裝和伊米爾套裝兩大神器套裝的加幅。雖然說這兩大套裝因為亞瑟王的分割封印,受到了嚴重限制,必須通過考驗。找到被封印的神器碎片,最後才能發揮真正的實力。

    即便是如此,有著兩大封印神器套裝的阿爾托莉雅,除了同樣擁有神器套裝的二代十二騎士,比如說卡露潔這樣的存在,基本上,在領域境界已經找不到敵手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阿爾托莉雅就不能在領域境界中更上一層樓,她還可以突破到領域巔峰境界,甚至有可能到達像地獄格鬥熊那樣的,人在領域,但力量已經是世界之力水準的准世界之力境界。

    到達這樣的境界後,阿爾托莉雅才算得上是領域最強,連現在的卡露潔也未必會是她的對手。

    繼續深入考慮,根據阿爾托莉雅所言,神器碎片一共有四份,阿爾托莉雅通過第一次考驗的時候,是在偽領域巔峰境界,那麼接下來很可能會遵循這樣一種規律。

    在領域巔峰,才有可能完成第二次考驗。

    在世界之力境界巔峰,才有可能完成第三次考驗。

    而到達吞噬世界之力境界,才有可能接受最後一次考驗,最終接近昔日亞瑟王的高度,以四翼之境,匹敵六翼,甚至在六翼強者之中,都是至強的存在。

    簡直碉堡,現在想想,怎麼說都應該把阿爾托莉雅列為救世主更加恰當一些吧,等她完成第三次神器碎片考驗,像三魔神之流,已經不在話下,就更別說第四次考驗,完成以後,僅憑阿爾托莉雅一個人,就能讓精靈族直接和天使巨龍兩大種族分庭抗禮,簡直毫無挑戰性可言。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還是需要點時間的,以阿爾托莉雅的天賦,從偽領域到領域,乃至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都應該不難,看她現在的進度就知道了,從兩年多以前完成第一次考驗,晉陞到領域境界後,短短時間內,已經到達領域高級,要準備進行第二次考驗了。

    第二次考驗,對阿爾托莉雅來說,也應該不難,難就難在接下來的世界之力境界,或許得花上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能到達世界之力巔峰境界,再然後,就是情況不甚明朗的第三次考驗了,這第三次考驗,我看最大的問題不在考驗本身,而在規則的變化。

    自原罪之戰以後,暗黑大陸就少有能夠突破到吞噬世界之力境界的人,塔拉夏應該算得上是曠古爍今的一代強者了,三魔神都被他封印過,但是根據各種比較李菊福的歷史考據,塔拉夏似乎也沒能突破這層桎梏,而是依靠其他的外力,達到抗衡三魔神的地步,他本身的實力境界,還是滯留在了世界之力境界巔峰,或許是像地獄格鬥熊一樣的准吞噬世界之力境界。

    為什麼塔拉夏這樣的天才,也會倒在最後這一步呢?稍有點腦子的人,其實都能看出來,肯定不是塔拉夏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而是自原罪之戰以後,規則發生了某種變化。

    相應的,暗黑大陸也在原罪之戰後,變得脆弱了,第一世界,光是領域等級的戰鬥,就已經無法承受,第二世界,無法承受世界之力級別的戰鬥,第三世界,無法承受吞噬世界之力級別的戰鬥。

    是不是因為暗黑大陸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才被限制實力呢?想想看,若是吞噬世界之力強者繼續出現的話,暗黑大陸就可能會因為他們的戰鬥而被毀滅,出於保護,所以規則限制了吞噬世界之力境界的晉陞。

    道理上是說得通,但缺乏事實依據。所以我們也無法準確下判斷,只知道比起原罪之戰以前,突破到吞噬世界之力境界,肯定是變得困難了,阿爾托莉雅想要更進一步,完成第三次考驗,怕不會那麼簡單。

    算了,我想那麼遠幹嘛,阿爾托莉雅的第二次考驗還沒譜呢,因為按照考驗的尿性。 阿爾托莉雅應該是在領域巔峰的實力狀態下。完成比較合適。

    但是,現在她的實力只有領域高級,想在半個月內突破到巔峰境界,就算以吾王的天賦。也稍微有點勉強。

    我在想。以領域高級實力挑戰考驗。算不算得上是阿爾托莉雅的故意為之,帶著一點小小的任性和驕傲,就是要讓亞瑟王看到。就算不按照你的要求,我也能完成你打造出來的考驗,我不會屈服於亞瑟王第二這個稱呼,總有一天,我要嘗試超越你。

    好可愛,在這種地方鬧彆扭的阿爾托莉雅,真的好可愛。

    一個人像花痴病發作般的捂著臉頰,陷入陶醉之中,等時不時經過的路人投來詫異目光,我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幾聲,繼續邁出腳步。

    這個嘛,總之有點失望,雖然阿爾托莉雅還要留下來半個月,但是這樣看來,她要全力備戰,我能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

    要是阿爾托莉雅能夠完成考驗,說不定一口氣就能突破到世界之力境界,不好,看來我也得多加努力才行,不能讓阿爾托莉雅追趕上來。

    想到這裡,我暗暗鼓足幹勁,準備從明天開始就進行特訓,怎麼說也得先把世界之力境界摸熟了再說,還有,關於這個形態的命名,還有鮭魚劍……還有變身……其實關於世界之力形態,我有著一肚子的問題,這些問題,都要在這段時間內解決掉,不然吃飯不香,睡覺不安。

    說起來,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沉思數秒,我一拍掌心。

    對了,和塔莫婭約好了,一覺醒來後就將她召喚回來,今早被拉斐爾和薩綺麗那麼一攪合,接著又是吾王相邀,我差點就忘記了。

    為了避免我這悲催的腦內儲存再次出現問題,我還是乘現在記得,立刻召喚吧。

    我左右觀察,尋找著可以使用的電話亭,準備撥打1000100,召喚塔莫婭。

    有了,那個地方比較偏僻,又空曠,就去那裡吧。

    腳步邁出的一剎那,我忽然渾身僵硬,想起了某個設定。

    在晚飯後的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這段時間,是日常的洗澡時間,記得武帝大人的確是這樣說過的沒錯。

    抬頭看看昏暗的天色,我也沒辦法確認武帝大人是否已經吃過晚飯,過了多久,總而言之,以咱的准悲劇帝屬性來看,這時候召喚是相當的危險。

    對,忍住,反正也沒說這一覺要睡多久,等明天再召喚吧,我真太tm機智了!

    既然這樣,接下來還得做點什麼才好呢?對了,去看看貝安沙吧。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笨蛋小師妹,最近她肆無忌憚的散發無存在感氣息,造成了極大的後遺症,以至於現在大家都時常忽略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早上圖拉科夫說的那個一個可以頂得上十幾個赫拉迪克強者的人,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說的是貝安沙,沒想到卻是我,果然是無存在感氣息太強烈了,導致大家都忘記貝安沙的存在了麼?

    不過,貝安沙從未在他們面前出過手,他們大概也不知道貝安沙的實力幾何,就連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貝安沙很強大,很有可能比我還強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我現在很好奇腿毛仙人是在哪裡撿來這麼一個神奇的女孩,一身黑色的酷酷貝安沙,兩根馬尾的笨笨小師妹,簡直全身都是謎團。

    她現在應該在……呃,在魯高因皇宮的那個頂層倉庫裡頭吧。

    看看皇宮的方向,很好認,魯高因最高的那座宮殿建築就是了,很快,我來到魯高因皇宮門口,在夜色的掩護下,繞到皇宮背面,找到當初和貝安沙潛入的地點,幾個跳躍,輕鬆的就來到了某座宮殿的頂層。

    魯高因國王喲,這樣的保安措施可不行呀。完全不合格,還是讓法師公會多設置幾個警報魔法吧,至少能逮住貝安沙這樣的笨魚。

    記得是那座宮殿頂層來著?

    我四處張望,宛若飛賊般,在一座座宮殿的樓頂上飛來飛去,尋找油膩的師妹。

    貌似就是前面那座了,等等……

    忽然間,一道黑影攔在前方,小小的個子,卻散發出強大氣勢。

    「愚蠢的勇者喲。竟然敢闖入魔王宮殿。真是……真是……我看看……真是在自尋死路,今天,本王便要讓你……讓你……嗯,對了。是讓你有去無回!」

    說完。將手中的書本收起來。黑影擺出了幾個和時代嚴重的脫節姿勢,比如說假面超人pose,美少女戰士pose什麼的。就連小孩子看到了也會嗤之以鼻。

    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嘆了一口氣,慘不忍睹的扶了扶額頭,跳上去,對著黑影的小小腦袋,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師兄,欺負人。」貝安沙抱著頭,不滿的看著我。

    「這時候,不是應該說……說……讓我看看。」說著,貝安沙從身後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認真的觀看片刻後,重新收起,咳嗽幾聲。

    「這時候,師兄應該說【魔王,你多行不義必自比死,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征心惡除奸……】嗯,接下來是……接下來是……」

    忘了後面台詞的貝安沙,又急忙拿起書翻找起來。

    我:「……」

    多行不義必自斃才對吧,懲惡除奸才對吧,別看不懂就隨便的把字拆開來念呀笨蛋。

    看來有必要教貝安沙多識幾個字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真是任重而道遠。

    「貝安沙,你在做什麼呢?」我又敲了敲貝安沙的腦袋,在她不滿委屈的目光看過來之後,開始撫摸頭,摸摸,摸摸,很快,貝安沙就似打呼嚕的貓咪一樣,舒服的眯起了眼。

    「貝安沙,找到了一本有趣的書。」

    終於從cosplay中回過魂的貝安沙,將身後藏著的書遞了上來。

    我看看我看看,書名叫【勇者斗魔王之公主的絲襪】,誰能告訴我勇者斗魔王和公主的絲襪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嗎?勇者和魔王,就為了公主的絲襪而打起來嗎?這分明就是兩個絲襪控變態的戰鬥才對吧!

    總而言之,光書名就已經很奇怪了,也怪不得裡面的台詞那麼惡俗,這到底是什麼年代的騎士小說了。

    姑且翻看幾頁,我立刻就瞎了狗眼,勇者竟然是公主的哥哥,魔王竟然是公主的父親,而公主則是男扮女裝的人妖,為了爭奪上一任國王也就是公主的爺爺流傳下來的據說能讓穿上的人變成女人的絲襪而大打出手……

    這全家人都是變態吧!

    「貝安沙,你看這種書做什麼?」我嘆了一口氣,問道。

    「總覺得應該學一學呢,萬一以後遇到勇者該怎麼辦。」貝安沙將穿在身上的黑色披風高高迎風一揚,兩根柔順的黑色雙馬尾六十度向上翹起,宛如尖角,做魔王狀。

    「……」

    我去,原來貝安沙的雙馬尾還有這種凶殘功能,竟然可以做到這樣,豈不是像吾王的那根金色呆毛?

    究竟是我跟不上時代,還是身邊的人太奇怪,我已經有點分不清了。

    總而言之,情況我大概明白了,貝安沙也終於到了中二病的年紀,幻想著自己成為大魔王了。

    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候該怎麼辦呢?作為過來人資深者前輩專家教授,我想我必須給予貝安沙一定的引導,讓她順利渡過這個階段。

    「咦?貝安沙,你怎麼了?」

    回過神一看,忽然發現,貝安沙竟然露出一臉的徬徨,神色似乎在說,糟糕,我隱藏已久的身份,要被識破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懂的,我懂的,什麼都不用說了。

    一手輕拍著貝安沙的肩膀,另一手抹著眼角的緬懷淚光,我依稀回憶起以往的自己,也是如此這般:

    啊……啊啊啊!封印在手上的暴君力量要……要,不行,不能在這裡爆發,否則整個城市都將毀滅。

    不好,左眼的邪惡之力和右眼的聖潔之力控制不住了!力量要透過這【光與暗】的眼罩湧出來了,我……我就要變身了,但是不行,我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聖天墮獄之王】身份,忍住,我的善之軀體和惡之靈魂,只要想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往事不堪回首呀。

    唏噓感嘆幾聲,我輕拍貝安沙,露出柔和而又深藏不露的目光,掌心一翻,憑空變出了兩罐蜂蜜,遞到貝安沙面前,朝她露齒一笑。

    「少女,你很有想法,跟我學做魔王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8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卡片兄(狂淚):跪求不上鏡!

   

    昏暗的魔法燈光下,我和貝安沙正對而坐,火光之下的臉色肅然認真,猶如循循善誘的老師和勤奮好些的學生。

    「貝安沙,聽好了,魔王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微微彎下腰,手肘支撐著桌子,兩手交錯,下巴抵於其上,儼然化身成了高深莫測的碇司令。

    「貝安沙,有心理準備!」小師妹握緊拳頭,露出一往無前的目光。

    總而言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自己的魔王身份貌似沒有暴露的樣子,貝安沙心裡暗暗想道。

    「很好,就是這股氣勢,看到這樣的你,我也該老懷欣慰,感到後繼有人了。」

    貝安沙的熱情和氣勢,讓我十分感動,想當年,中二病的自己不也是憑著滿腔的熱情和氣勢,才能在上著課的教室裡忽然站起來大喊「我的黑暗力量在不斷膨脹啊啊啊」這樣的豪言壯語嗎?

    好丟人,還是別再想下去了。

    額頭砰砰砰的磕著桌子,最後,我長吁一口氣,停下來,抬起頭,深深注視著眼前的貝安沙。

    感覺到了,少女的身上,隱藏著和我一樣的力量。

    「貝安沙,你覺得,魔王是什麼東西?」

    「是的,貝安沙知道,是用強大的力量製造恐怖的偉大之王。」貝安沙高高舉手,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嗯,十分標準的答案。那麼魔王平時該幹些什麼呢?」我不予置否的輕笑一聲,繼續問道。

    「殺,搶,殺,殺。」貝安沙一握拳頭,彷彿很有經驗的樣子。

    喂喂,這純粹就是窮凶極惡的強盜而已吧。

    見我搖頭。貝安沙困惑的歪著頭,忽然一拍手心。

    「將屍體骸骨做成椅子!」

    嗯嗯,這個有點像話。

    「還有,把不服從自己命令的人凍成冰棍,一點一點敲碎。」

    這個也馬馬虎虎算是吧。

    「讓對方做噩夢,恐懼致死!」

    對對對。就是這樣。

    話說,貝安沙舉的例子,怎麼聽著有點耳熟,是我的錯覺嗎?

    「還有還有,把對方的蘑菇搶過來,再把它幹掉!」貝安沙越說越興奮,彷彿已經找到了魔王的真諦。

    這個……做這種事情的傢伙。到底算是什麼魔王,蘑菇國魔王嗎?別把自己普通的興趣愛好也摻雜在裡面呀笨蛋!

    嘆了一口氣,我坐直身體,準備好好教導貝安沙,一個新時代的魔王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貝安沙,你剛才說的那些,差不多都沒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王。平時做的也就是這些活了。」

    頓了頓,【鏡片】中反射過一道銳利光芒:「但是,貝安沙,你知道為什麼小說裡的魔王,總是被勇者幹掉嗎?」

    「貝安沙,不知道。 」小師妹迷惑的搖著頭,來到人類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她多少接觸過幾本騎士小說,看過一些內容,為什麼裡面的勇者總是能打敗魔王呢?貝安沙一直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其實答案很簡單,正是因為魔王甘於做那些普普通通的。別的魔王也會做的事情,才會泯滅於眾,被導演【卡】掉……不對,我是說,被與時俱進的勇者幹掉!」

    我猛地站了起來,宛如面對著驚濤拍岸的大海般,一腳踏在礁石【桌子】上,緊握拳頭,熊熊燃燒起來。

    「喔喔喔,不愧是師兄,連這種事情也知道。」貝安沙啪啪的拍著手,眼睛閃爍著崇拜的星光。

    其實正確的答案是因為魔王不是主角而是反派主角,不過這種答案太無聊了。

    「所以說,貝安沙,想當一名成功的魔王,是絕對不能像哪些普通的傢伙一樣,做那些無聊的,前人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的事情。」

    冷靜下下來,我重新坐下,擦拭著【鏡片】,睿智深沉的說道。

    「那該怎麼做呢?」貝安沙的學習積極性完全被調動起來了,我話剛落音,她就迫不及待的舉手。

    正確答案是賄賂導演,讓其將兩個字劃掉,反派主角中的反派二字,當然,我是不可能這樣回答貝安沙的。

    「很簡單,貝安沙,只要我們也跟著與時俱進就好了。」

    「師兄,與時俱進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就是要做全新的,不同以往的魔王,你可以這麼理解。」

    「貝安沙,瞭解,可是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總之第一步先把勇者誘惑到我們陣營裡吧。」

    「誘惑……勇者……讓它變成魔王的手下嗎?不愧是師兄,果然是一個邪惡的大魔王。」貝安沙兩眼閃閃發光,完全進入狀態了。

    「但是,該怎麼誘惑呢?」

    「其實很簡單,只要有胸……咳咳,不對,我是說,只要能說服得了勇者就行了,至於如何說服,又得看看勇者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來幹掉我們,比如說我們擄走了公主,他是為了拯救公主而來,我們可以這樣做……」

    洋洋灑灑,天花亂墜的說著,我偷偷的由上至下撇了一眼貝安沙。

    可惜沒有胸部呀,其實胸部才是最重要的誘惑武器,這樣的話卻沒辦法對貝安沙說了。

    「這……這麼複雜……不……不行,貝安沙,你行的,讓我想想看,先要這樣……這樣……」

    等我十多分鐘的演講完畢以後,貝安沙的眼睛已經在轉圈圈了,但是堅強的她並沒有放棄,而是堅持不懈的將我剛才提到的要點記憶下來,雖然貌似一個也沒記下。

    扳著手指頭數數的貝安沙。歪著頭困惑不已的貝安沙,緊咬著牙不服輸的貝安沙,這樣的貝安沙,好可愛,好想抱在懷裡蹭蹭。

    胸部什麼的給我滾到一邊去吧!如果現在我是勇者的話,看到這樣的貝安沙,絕對會無條件的加入!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 貝安沙已經具備了誘惑勇者的最重要條件,果然不可小視,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見貝安沙還在苦心記憶,我咳嗽幾聲:「停停停,很好,貝安沙。你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咦……咦咦?真的嗎?不過既然師兄這樣說了……」

    貝安沙滿是嬌憨迷糊表情的看著我,一副【不明覺厲】的傻乎乎樣子,兩根烏黑馬尾甩來甩去,時不時捲成問號形狀,萌殺度再次倍增。

    喔喔喔喔喔———!!!萌之魔王貝安沙喲,請收下身為救世主的我吧,做牛做馬也絕對沒問題!

    「咳咳。現在來說說第二部吧。」我在物品欄裡翻找起來,土豆,土豆,土豆你在哪?

    忘記了,暗黑大陸貌似沒有土豆這種玩意,不過取而代之的莫洛洛,簡稱莫莫,到是和土豆差不多。完全就是土豆的親生兄妹。

    話說好久沒吃維拉絲做的莫莫面了,好想吃啊。

    擦了擦嘴角邊的口水,我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物品欄裡的幾個生莫莫逃出來,很好,已經長芽了,記得維拉絲跟我說過,該怎麼種來著。把長芽的切出來直接種下去就行了是吧。

    飛快的將這些莫洛洛分屍,一大袋種子就做成了。

    「聽好了,新時代魔王的第二項必備技能,種莫洛洛!」我比了一個威武雄壯姿勢。高舉種子袋大聲宣佈道。

    「師兄,種莫洛洛要做什麼?」好學的貝安沙又舉手了。

    「笨蛋,不是有句話說民以食為天嗎?想讓手下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首先得讓它們吃飽了,對不,所以必須種莫洛洛,有了它,糧食畝產一萬八,魔王軍團再也不愁吃啦。」

    「不聽話的手下,殺掉不就好了?」貝安沙又迷茫了。

    「所以才說這種做法已經過時了,正因為這樣,你身邊才一個手下都沒有對吧。」

    「原來如此,我的確一個手下都沒有。」貝安沙一拍掌心,大受啟發,恍然大悟,找到了癥結所在。

    原來得種莫洛洛才能獲得手下,等著吧,我要打造龐大的魔王軍團,讓老是小看我,把我當成笨蛋的貝利爾和安達利爾刮目相看!

    「等學會了種莫洛洛後,第三步。」見貝安沙已經完全入迷了,我乘熱打鐵。

    「魔王必須掌握快餐店打工的技能!」

    「師兄,貝安沙不懂。」

    「笨蛋,是為了學習先進的管理機制,懂嗎?掌握以後,就能輕而易舉的在魔王軍團裡設置左右惡魔元帥,四大惡魔將軍,以及十二大惡魔軍團長什麼的,哦,還有臨時工。」

    「原……原來如此。」貝安沙再次震驚,死死的將步驟記在心裡。

    「最後一步,其實最簡單,就是做好一個收銀員。」

    「收銀員是什麼?」

    「啊……這裡貌似沒有收銀員這種專門的工作,簡而言之呢就是向別人收錢的人。」我捏著下巴想了半晌,才吞吞吐吐,不大確定的說道。

    「錢?」

    「你可以理解為好東西。」

    「好東西?」

    「對。」

    「向別人收好東西?」

    「大概……是這樣吧?」我有點糊塗了,這種說法沒問題吧,貝安沙應該不會理解錯誤吧?

    「但是別忘記了,收完以後,可要好好送對方離開哦。」

    「貝安沙知道了,貝安沙最擅長這個!」

    我話還沒說完,貝安沙就已經興奮的站起來了。

    「【收】好東西,再【送】對方離開,貝安沙,經常這麼幹!」

    「嗯……啊……哈,大致上就是這樣。」老實說,我都已經迷糊了,但是見貝安沙一臉的明白,身為前輩導師的我,實在沒辦法拉下臉不恥下問。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改天有新的內容我再教你。」見時間差不多了,我揉了揉貝安沙的頭,結束了魔王課程。

    「貝安沙乖,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來找你玩。」摸摸頭,摸摸頭,順便那烏黑可愛的雙馬尾也摸一摸。

    「嗯。」貝安沙感謝的蹭上我的手。重重把頭一點。

    咦?平時可是要撒嬌,讓我留下來陪她一起睡的,不過這樣也好,明天要特訓,陪貝安沙睡還得給她講故事,弄的太晚。明天可就無法集中精神了。

    沐浴在已經變得漆黑的夜色之中,我道別了貝安沙,離開皇宮回去了。

    此時此刻,貝安沙筆直站在皇宮塔頂,沙漠夜晚的寒冷刺骨狂風,將她那雙烏黑馬尾吹的四處飛舞,但是。比風更加冰冷的是貝安沙那抿著嘴的酷酷表情,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難以靠近的冷漠可怕氣勢,再也看不出剛才和師兄在一起時的嬌憨模樣,那雙烏黑純淨的眼眸,在夜晚中猶如明珠,透露著沉思,目光穿過黑暗夜色,穿過無盡沙漠。投向不知名的遠方。

    「決定了。」好一會兒,她輕輕自喃一聲,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塔頂。

    數小時後……

    遙遠無比的沙漠深處,赫拉迪克族曾經的故鄉,在這裡生活了數萬年的赫拉迪克人,將數不清的古墓建立在了這裡,現在。這些地方卻變成了地獄勢力的樂園、總部。

    體型巨大無比的古代無魂之卡,正坐在它的寶座上面,疊起二郎腿,舒服恰意的敲著手指頭。

    終於解放了。

    它由衷高興的感嘆著。連那不怎麼能變化的木乃伊面孔,都微微扯出了一個僵硬醜陋恐怖的笑容。

    奇怪的人類少女被幹掉了,終於不用跟在她身後像孫子一樣伺候了,阿茲莫丹大人也離開了,小命終於安全了。

    現在,生活又回到了日常,卡片兄感動的快要流淚——這麼折騰一下,才知道和平來之不易,幸好自己跟的是督瑞爾大人,要是跟的其他,還不骨頭都累散了?

    「報告!無魂大人,蝮蛇軍團和血腹軍團又打起來了。」一具深藍色的巨型木乃伊,以不符合它那看似巨大僵硬的外表的速度,飛快來到階梯腳下,向上面的古代無魂之卡低頭稟報導。

    「又是這兩群傢伙嗎?讓它們打去吧,只要不拼的全軍覆沒就成。」卡片兄無所謂說道。

    古墓之中,利爪蝮蛇和血腹獸算得上是兩大冤家了,自己也嘗試過調解,但沒過一會兒又會因為一點小事打起來,久而久之,卡片兄也就任它們去了,身為地獄一族,時刻磨礪自己的爪牙也是必須的,只要不傷筋動骨,只要關鍵時刻不掉鏈子,服從指揮,它們愛打打殺殺,自己也樂得看戲。

    不一會兒,又有巨大木乃伊上來報告。

    「無魂大人,外圍的小東西們,發現赫拉迪克族的蹤跡。」

    「知道了知道了,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來跟我說了。」卡片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前段時間就是被這個赫拉迪克族連累,失去了人身自由,現在它聽都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再說,發現了又怎麼樣,有中央塔在,赫拉迪克族賊溜的很,沒有那名奇怪的人類少女的跟蹤能力,根本拿他們沒轍。

    喝退了手下後,卡片兄繼續眯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和平一刻。

    但是今天注定了老天都不讓它安寧,還未過上十分鐘,又有手下闖進來。

    「又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群笨蛋,別老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我,小心我往你們的肚子裡塞沙蟲!」

    古代無魂之卡怒了,好不容易安寧下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它。

    看著匍匐跪在地上,顫顫發抖,一個字也說出來的手下,它更是氣不打一處出,呼哧一下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打算一腳將這傢伙踹飛,踹出這座古墓,讓它去完成跟蹤赫拉迪克族的【光榮】任務。

    「你這廢物,啞巴了嗎?到是吭聲呀?」來到這名匍匐在地,全身打顫的手下面前,卡片兄心中的怒意更甚。

    雖然懼怕自己是好事,但這傢伙也太沒膽了吧,竟然嚇成這個樣,傳出去,讓大家知道我古代無魂之卡的手下竟然是那麼每種的傢伙,那還得了。

    越想越氣,卡片兄掄起大腿,正想來一記斷子絕孫國足腿。

    忽地,它的眼角,瞅到了一片黑色。

    不知何時,在它的對面不足百米距離,一名全身黑色打扮,黑髮黑眸的人類模樣少女,靜靜站在那裡,黑色的眸子,深幽冰冷的宛如地獄冥火,光是被這雙眼睛看上一眼,古代無魂之卡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跟它那名手下一樣,兩腿一軟,匍匐在了地上。

    上帝啊,這位殺神怎麼又回來了,她是怎麼來的?

    古代無魂之卡心裡狂叫著,和它剛才眼中無能的屬下一樣,全身上下,連牙齒都在忍不住的打顫,兩腿緊緊併攏,做了一個最標準的大和撫子跪拜禮。

    在黑色神秘少女的面前,卡片兄真心想要和大和撫子比一比誰更加順從……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8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等這次上鏡完後,我就要回老家種莫洛洛了!

     

    自然,這名全身黑色打扮,氣質冰冷殺戮的神秘少女,就是數小時前還在魯高因接受某前中二無良師兄的魔王課程教導的貝安沙了。

    她酷酷抿著櫻唇,看著眼前趴伏在地上的巨大木乃伊。

    「你……」

    想了想,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算了,想不起來就殺掉吧。

    「我是小魂啊,我是督瑞爾大王的左右手小魂啊!!!」

    卡片兄陡然間感到冰冷殺意,似乎在下一瞬間腦袋就會和身體分家,它連忙哭爹叫娘的大喊起來,希望自己背後的靠山,能夠讓眼前的魔王殺手手下留情。

    「督瑞爾……」貝安沙若有所思,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

    「是沙耶大王,沙耶大王啊!!!」卡片兄快要給眼前的少女跪了……不,它早就已經跪下了,不愧是傳說中的笨蛋魔王,連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妹的名字都記不住。

    「原來是小沙的親衛,沙耶就是沙耶,為什麼叫督瑞爾叫的那麼難聽。」貝安沙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小沙呀,但是這傢伙,竟然擅自給小沙取那麼難聽的名字,真是該死。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阿茲莫丹大人饒命。」

    卡片兄很想對著眼前的魔王少女狂喊解釋,督瑞爾這個名字,就是沙耶大王對外的稱呼呀,反倒是沙耶這個名字,除了四魔王以及我和黑暗長老以外。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給它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這樣做,甚至覺得慶幸,幸好自己跟了督瑞爾大王數千年,知道她的真名,不然今天就要被眼前這可怕的魔王殺手給順手咔嚓了。

    「既然是小沙的左右手。本王就饒你一命吧。」

    貝安沙覺得自己還是很疼愛妹妹的,不然的話。這傢伙今天就要順手幹掉,原因嘛……沒錯,這傢伙長得太高了,趴在地上也那麼高,而且衣服乾癟癟的樣子,還很臭,比師兄差遠了,看不順眼,所以要干掉。

    要是身在遠方的某人。知道她的可愛師妹,竟然拿他和一具乾屍木乃伊比較,不知會作何感想。

    「謝阿茲莫丹大人不殺之恩。」卡片兄再次痛哭流涕,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暫時保住了。

    「小沙呢?」

    消去心中的殺意,貝安沙微微皺眉,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抖了抖身體。又將披風抖了抖,頓時,一片沙子從她身上抖了下來。

    「沙耶大王回地獄了。」小命得保的卡片兄,長吁一口氣,終於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生怕說慢一步又要引起她的殺意。

    它看到了從對方身上抖下的沙子。又是一陣膽顫心驚。

    在赫拉迪克古墓裡宅了千年的古代無魂之卡,雖然是個和平萬歲的稀有品種,不怎麼希望外出,但是對於自己的地盤,還是相當瞭解的,尤其是赫拉迪克族當年設下的風暴之牆,也層懷著好奇和一個不做死就不會死的心臟。想要挑戰一下自己能深入多遠。

    結果,不愧是連三魔神都捉雞的風暴之牆,憑著它古代無魂之卡的魔王巔峰實力,也只能勉強的靠近風暴之牆的最深處,尚且不敢進去,一進去,自己這條小命也得立刻玩完。

    挑戰數次後,卡片兄就完全死心絕望了,知道憑自己的實力,絕對無法穿過風暴之牆,就算是四位魔王閣下,恐怕也難以做到,那三位魔神大人,要穿過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卡片兄有點蒙了。

    從少女身上抖出來的沙子,並不是普通的沙子,每一粒似乎都被半透明的黑風捲裹著,透露出無盡風暴的可怕氣息,光看到這些抖落在地上的數百粒沙子,卡片兄就有一種置身於天地大暴風之中,身體和靈魂被撕扯的錯覺。

    錯不了,這些沙子,絕對是風暴之牆最深處的沙子,也只有那兒的沙子,在經曆數萬年的風暴洗禮下,才有如此強烈的氣息,也只有這些沙子,才能在不被四魔王的強大力量所影響和毀滅,尚且留在身上,現在才抖落下來。

    也就是說,眼前的阿茲莫丹大人,竟然是直接穿過風暴之牆過來的?

    意識到這個唯一的可能性,卡片兄目瞪口呆,繼而全身更加劇烈顫抖的趴伏在地上。

    早就聽說過了,四魔王之中,以貝利爾大人的智慧最高,以阿茲莫丹大人的武力最強,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四位魔王大人,雖然還在世界之力境界,但是憑著它們的特殊性,真正實力其實都已經等同於魔神強者,要不然,也無法震懾像自己一樣的眾多魔王巔峰之境的怪物強者。

    而四魔王之中最強的阿茲莫丹大人,地獄裡甚至謠傳它的武力已經堪比三位魔神,卡片兄之前還不大相信,那三位魔神大人,據說可都已經是魔神高級境界,阿茲莫丹大人再怎麼厲害,境界相差如此巨大,根本沒辦法和它們三個相比吧。

    但是如今,看到這一幕,卡片兄卻不得不信了,至少,能通過風暴之牆的阿茲莫丹大人,在某一方面,比如說能夠經受得了風暴之牆洗禮的軀體堅固程度上,已經完全不遜色於三魔神。

    「這些沙子,真麻煩。」抖乾淨身上的沙子,貝安沙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下來。

    「小沙,回地獄去了?」

    「是……是的,和以往一樣,每隔數十年回去一次。」卡片兄更加敬畏的趴伏著身體,恭敬應道。

    「原來如此,算一算,也的確是這個時間了。」貝安沙終於沒有表現的一臉迷茫,似乎知道些什麼,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寂寞。隨即苦惱起來。

    該怎麼辦呢?本來想找小沙商量的,她比我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麼做,小沙不在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去找貝利爾嗎?我才不要呢,貝利爾那麼狡猾。老是笑眯眯的欺負人,要是被它知道了師兄教給我的那些東西。還不自己用上,把我扔到一邊。

    在卡片兄膽顫心驚的注視下,貝安沙眉頭又皺了起來。

    對了!

    貝安沙想來想去,終於發現了眼前趴在地上的大傢伙。

    既然是小沙的親衛手下,應該有點腦子才對。

    「你,過來。」她朝卡片兄勾了勾手指頭。

    「阿茲莫丹大人有何吩咐?」卡片兄當時就菊花一緊,眼淚再次狂飆,感覺自己的小命又在風雨飄搖中了,怎麼會這樣。阿茲莫丹大人該不會又改變主意,打算宰掉自己了吧?

    但是,即使怕的要命,它也不敢違抗,就這麼跪著,一點一點的挪過去,提心吊膽的來到魔王少女面前。

    「這個。拿去,種上。」

    貝安沙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之不易】的師兄交給她的莫洛洛種子,放到卡片兄面前。

    「這……這個……怎……怎麼……」

    握著這一小袋種子,卡片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阿茲莫丹的凶名,在地獄早就如雷貫耳,她在地獄裡就只干三件事。搶,問,殺。

    先是搶,有好東西是吧,對,我說的就是你身後的蘑菇,拿來。什麼,不拿?殺了。

    即便是你乖乖的交出好東西,接下來還第二道考驗,問!

    輸了?對不起,你已經死了。贏了?你這傢伙,是在諷刺本王是笨蛋嗎?殺了!

    前期,海量的作死向魔王強者,死於違背。

    中期,海量的笨蛋向魔王強者,死於問答。

    後期,剩下的魔王強者,都無師自通了好幾個被動技能,能僥倖從阿茲莫丹手上逃脫,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些倒霉的傢伙會被幹掉。

    可以說,因為阿茲莫丹的存在,整個地獄的魔王強者,平均智商上升了好幾個等級,大和撫子係數也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好吧,說了那麼多,卡片兄無非就是想表達一個意思。

    以【搶】而聞風喪膽的阿茲莫丹大人,如今竟然【送】自己一袋東西?

    卡片兄寧願相信天堂和地獄調轉過來了,自己背後長了兩雙天使翅膀,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等等,貌似自己忽略了什麼,後面似乎還說了兩個字。

    【種上】?

    「阿茲莫丹大人,這……」卡片兄欲哭無淚的看著對方,能不能,那個,稍微再給多一點提示?

    「種上!」貝安沙加重口吻,眼角微微一翹,氣勢變得更加銳利。

    「是的,小的馬上種上!」卡片兄立刻五體投地,哪還敢多問一句。

    算了,等會去問問黑暗長老吧,那老傢伙見多識廣,或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阿茲莫丹大人所說的種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定要好好種,長出很多莫……莫莫……摩羅剎。」

    見卡片兄如此識相,貝安沙稍稍滿意,不過這玩意叫什麼來著,記得師兄是說……說是莫……摩羅剎什麼的,應該是吧。

    「是的,遵命!」卡片兄一聽,摩羅剎,又有了新線索,不管三七二十一記下先。

    眼看小沙不在,貝安沙也不打算就留,見要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之後,她伸手一揮,頓時好幾袋的蘑菇出現在地上。

    「這些,等小沙回來了,交給小沙。」

    「遵命!」見到地上出現的幾袋蘑菇,卡片兄到是見怪不怪了,這位魔王閣下,在地獄裡頭搶的就是那些好吃的,尤以蘑菇為最,害得現在許多怪物,都不敢在蘑菇生長出沒的地方落腳了。

    這些好吃的東西,都讓阿茲莫丹大人送給了她最疼愛的妹妹督瑞爾大王,當然,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卡片兄也不予評價。

    反正有一次它好奇的不行了,讓手下們也在地獄弄了點阿茲莫丹大人時常送給督瑞爾大人的【好吃東西】,結果魔王巔峰實力的它,躺在椅子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好一會。

    從此它領悟了兩個道理。第一個,好奇心害死一隻貓,第二個,督瑞爾大王好胃口。

    諸事完畢,貝安沙正準備走人,腦海裡忽然又想起師兄教過的東西。

    一個新時代的,與時……與時什麼來著?玉石俱焚?嗯嗯。就當是這樣吧,師兄說過。一個新時代的,玉石俱焚的魔王,第一步,應該學會誘惑勇者當自己的手下。

    「雖然眼前沒有勇者,不過好歹有一隻活著的傢伙,就拿它來練練吧,師兄說要這麼誘惑來著?嗯嗯……貌似莫名其妙的就合格了,總之股卻回憶一下師兄說過的話吧。」

    貝安沙開動腦筋,閉目沉思良久。忽然一拍手心。

    貌似,有一句很合適。

    她立刻從袋子裡掏出兩塊暴風蘑菇,指著卡片兄。

    「你很有想法,跟我學做菜吧。」

    「咦……咦咦?我?」卡片兄指著自己,一臉的受寵若驚。

    這是何等恩賜,一向獨來獨往的阿茲莫丹大人,竟然說要教自己做菜。卡片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莫非阿茲莫丹看上自己了,想讓自己跳槽當它的手下?不行,自己可是督瑞爾大王的人,要有節操。

    姑且看看情況再說吧,不管怎麼說。卡片兄是沒辦法拒絕。

    「願意,當然願意。」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生怕慢了,換來對方的一劍斬頭。

    「現在就開始吧。」貝安沙那一直酷酷抿著的小嘴,終於露出些微開心笑意,太好了,師兄說的果然沒錯。這不,輕而易舉就將對方給【誘惑】過來了,真是太簡單了。

    於是,兩大魔王點起了火,開始就地蹲下,烤起了蘑菇。

    卡片兄覺得自己不能讓阿茲莫丹大人失望,辜負它的一片苦心,雖然以前沒幹過這火,但是區區烤蘑菇誰不會,它小心翼翼的烤著,控制著火候。

    但是另外一邊,貝安沙似乎卻不大順利,不知怎麼的,地獄廚房屬性發作,一會兒,她手上的蘑菇就變成了蘑菇狀黑炭。

    奇怪了,上次和師兄一起烤的時候,明明很順利的說。

    貝安沙心裡嘀咕著,算了,就當做是換個口味吧。

    「完成了。」她站了起來。

    「我……我也完成了。」瞅著時機的卡片兄,也緊隨其後宣佈,目光一撇,落到對方手中的【黑炭】上面,不知為何,卡片兄打個一個冷戰,暗道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拿來讓我看看。」

    貝安沙從卡片兄手中搶過蘑菇串,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卡片兄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鼓了起來。

    吃下自己的,眯上眼睛,片刻之後,又吃下卡片兄的。

    然後,貝安沙低著頭,沉默起來。

    「阿……阿茲莫丹大人?」卡片兄兩條腿開始顫抖起來,它感覺到一股殺意正在瀰漫,然後,也終於知道剛才那股冷戰到底從何而來。

    完了,我完了,竟然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用心用力的將蘑菇烤好,這不就跟那些在問答之中贏了阿茲莫丹大人的笨蛋一樣了嗎?

    想到那些傢伙的下場,卡片兄一陣無力呻吟,只覺得和平如此短暫,這一次自己真的要下地獄了,真正意義上的地獄。

    「砰」一聲,低著頭,散發著黑色氣息的貝安沙,憑空一拳擊出,落在僅隔幾米的卡片兄身上。

    它的身體,就像被高速火箭撞了正著般,轟一聲筆直飛出,落在它最喜歡的寶座上面,寶座破碎,身體繼續飛出,撞破了好幾堵牆,落在地上,陀螺似的滾的七葷八素,最後才停止下來。

    「哼。」貝安沙狠狠的輕哼一聲,好歹對方是小沙的左右手,才沒有痛下殺手。

    這樣的傢伙,我才不要,還是師兄最好,回去找師兄繼續學習吧。

    想著,她把斗篷一卷,身影消失在了墓室之中。

    好一會兒,鼻青臉腫的卡片兄從破洞裡爬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墓室,又一次的老淚縱橫。

    終於……終於把這位殺神送走了,撿回了半條小命。

    不過。這半條小命還懸著,若是不把阿茲莫丹大人交代的事情做好,恐怕也留不久了。

    想到這裡,它顧不上渾身疼痛,連忙召集手下。

    「快,快去聯絡黑暗長老,問問它摩羅剎到底是什麼東西。該怎麼種?」

    黑暗長老雖然還在地獄跟隨照顧著督瑞爾大人,但是傳遞消息這種事情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半個小時後。手下回來稟報,黑暗長老不知道摩羅剎是什麼玩意。

    卡片兄快要抓狂了,這老頭,虧平時還倚老賣老,吹噓的好像無所不知,在關鍵時刻卻完全靠不住。

    不過,急中生智的卡片兄,忽然想起某魔王的笨蛋屬性,或許。是它把名字記錯了呢?

    於是聰明的卡片兄將貝安沙交給它的莫洛洛種子拿出來,讓手下再次聯絡暗黑長老。

    又過了半個小時,莫洛洛種子回到了卡片兄手上,隨著回來的還有暗黑長老給的幾本書。

    貌似是人類的書,【當不成勇者的我只好認真做農夫】、【機智農夫不會災荒】、【想成為世界最強農夫】……

    暗黑長老該不會在耍自己吧,卡片兄覺得自己大腦不夠用了。

    不過,等將這些書翻看一遍過後。卡片兄如釋重負。

    如釋重負個屁呀!

    雖然知道阿茲莫丹大人要讓自己做什麼了,但是,這沙漠古墓裡頭,哪來的種這些莫洛洛的環境,這不是坑爹嗎?

    狠狠將手中的書摔在地上,卡片兄化作咆哮體的大吼大叫起來。只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要玩完了。

    不,等等,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召集小弟們問問看。

    於是一大群巨型木乃伊,擁擠在巨大的墓室之中。和卡片兄一起冥思苦想。

    「無魂大人……」這時候,忽然有人說話了,卡片兄眼前一亮,目光望去,發現居然是之前那個差點被它踹飛的深藍色的巨大木乃伊。

    這種傢伙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有話快說。」卡片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抱任何希望。

    「武魂大人,我剛才看了這幾本書,書上似乎說了,種莫洛洛,只要有土地養分和水和陽光就行了,對吧?」

    「還用你教!」卡片兄更加不耐煩了。

    「陽光,這沙漠遍地都有,只要出了古墓就是,水也不缺,就是這土地養分……」對方畏縮遲疑的說道。

    「你這蠢貨,想故意惹火我對吧。」卡片兄怒了,這傢伙,盡說一些廢話。

    「我說,我說,無魂大人,您忘記了嗎?我們剛開始,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被叫做什麼?」深藍色木乃伊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繼續說下去,要是不能給出滿意的答案,你懂的。」卡片兄摩拳擦掌,陰森森的看著這名不知死活的手下。

    「是的……屬下是想說,我們剛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不是叫中空屍怪嗎?身為木乃伊的我們,肚子裡面是空的,屍體可以提供養分,所以……」

    這名巨型木乃伊,顫顫發抖的將所有話,一口氣說完。

    卡片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土地,養分,中空屍怪。

    它眼前一亮,終於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很好,很好,你很有想法。」感覺又撿回了一條小命的它,滿意的拍著這名巨型木乃伊的肩膀,將手中的莫洛洛種子,拋了幾下,不懷好意的看著下方的一干小弟。

    此時此刻,在它眼中,這些小弟已經不是小弟,而是一片片沃土。

    於是,在數年後,第一第二世界的冒險者,驚奇發現,赫拉迪克古墓的所有巨型木乃伊投影以及分身,身上都長滿了黑色的魔化莫洛洛。

    至於貝安沙,和她忘記了一開始出來的【告別零之魔王】的偉大目標一樣,莫洛洛的事情,也在不久以後被她拋在腦後,讓卡片兄看著一群天天要給自己的身體澆水,還得外出古墓曬一會太陽的莫洛洛化的小弟們,流著淚盼了一年又一年……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8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由內而外的坑爹設定


    第二天,我和拉斐爾要了一個魯高因最好最堅固的訓練場,打算開始自己的磨練之旅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從哪裡開始好呢?

    正當我轉動著腦筋,以便加促消化剛剛吃下去的早餐時,從訓練場外的不遠處,傳來激烈的對碰戰鬥響聲。

    記得拉斐爾說過這周圍一帶都是訓練場,再加上熟悉的氣息,應該是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兩個無誤了,她們兩個進行戰鬥練習的話,到是相稱,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雖然阿爾托莉雅現在的實力,還要遜色卡露潔一些,不過因為她是全能型,沒有任何的短板可以幫助擊潰,卡露潔想要贏阿爾托莉雅,也不會那麼容易。

    不一會兒,又一個附近的練習場,傳來戰鬥動靜,還是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呃……是阿姆露迪娜和塔莫婭,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莫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爆炸性的相遇?

    開玩笑的,以阿姆露迪娜和塔莫婭的沉穩性格,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們兩個湊在一起的話,應該能相處的很好,畢竟性格上有相似之處,很多時候都是那種一本正經,單純的驚人的少女。

    在我的召喚下,塔莫婭有著領域高級的實力,不過因為是驟然提升,她還無法熟悉這份實力,在拯救赫拉迪克族的行動中,雖然磨練不少。但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阿姆露迪娜恰好相反,她雖然只有領域中級的實力,卻是完完全全的一步一個腳印,根基紮實到不得了,這兩個人的戰鬥練習,想必一定也很精彩。

    當然,綜合實力上。肯定是塔莫婭佔優的,畢竟是能讓大意的卡洛斯和西雅圖克。都為之狼狽應付的天才武帝少女,她的天賦和戰鬥本能,比地獄格鬥熊還要強,完全可以彌補經驗少的問題,阿姆露迪娜的天賦也不差,但畢竟沒有塔莫婭所學的熊靈融合這種變態技能,實力方面又差了一個小境界,就算有龍骨盾相助,怕也會落入下風。

    等等等等。我一個勁的評論其他人做什麼,現在應該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自己。

    「啪啪」的拍了好幾下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有個好的練習對手真是好呀,稍稍有些羨慕她們四個人,看看自己。偌大的訓練場就自己一個人形影相隨的站著,孤獨的連我的小夥伴們都哭出來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或許還要感謝這種孤獨,因為接下來的訓練,最好是一個人。不被其他人看到最好,當然,並非是我在偷練諸如「魔貫光殺炮」、「嗚嘻嘻喲拳」之類的秘密必殺技,準備在最終決戰裡拿出來一招定勝負,最主要是能震撼讀者觀眾,發出「原來這貨一直在秘密訓練的就是這招呀有點想法有點碉堡」的驚嘆。

    其實,我只不過是想變個身而已。

    悲嘆了一口氣。我再次左右張望,確認沒有人在偷窺,才腰身一變,世界之力形態閃亮登場ki☆ra最喜歡魚了。

    台詞恥度略高啊導演!!!

    總而言之,先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惑,解決了再說吧。

    往背後摸了摸,那短小精悍的熊掌,很快就將一把巨大鮭魚劍抽了出來。

    新鮮的,堅硬的,還有點魚腥味。

    將熊鼻子放在劍上嗅了嗅,我一臉的大囧,這到底是誰的惡趣味。

    按照一般情況,這時候上帝該躺槍了,可不是嗎?除了上帝以外,還有誰能辦到這種事情。

    所以說,我之前也一直以為是這樣,直到在任務路途中,夜深人靜的時候,擺出沉思者的姿勢,坐下來靜心一想,我才覺得,嫌疑人或許不止上帝一個,在我所知道的傢伙中,有一個傢伙,或許可能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而且也有明顯的作案動機。

    我將手中的鮭魚劍高高舉起,迎向冉冉升起的朝陽,然後……

    啪啪啪的將魚頭對著地面砸了好幾下,不愧是第三世界的訓練場,竟然連鮭魚劍也輕易損傷不了。

    嗯嗯的點著頭,我深呼吸一口氣,將沾上一些塵土的【劍尖】握起,正對著自己,心靈之中,大吼出聲。

    「混蛋艾芙麗娜,快點給老子滾出來!!!」

    「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不一會兒,心靈之中傳來回應,那是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彷彿真的早上剛剛起床,還在半睡半醒之中。

    「喲,這不是虐魚狂人老兄嗎?一大清早的迎著美好的朝陽對一條可憐的鮭魚做這種事情,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我剛才做了什麼你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麼,還裝什麼睡?」見有了回應,我更加悲憤,咬牙切齒的回敬一記。

    「實現說明,你對這條鮭魚做些什麼,可是完全和我無關,如果你認為我會降低品味變成一條鮭魚讓你使用,那麼,我建議,還是放棄治療吧,腦袋已經沒治了。」

    「啊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手中的鮭魚變成一條鹹魚,那可是要更加困擾和苦惱了。」

    「你這傢伙,看來依然是一點教訓也沒吸取到。」艾芙麗娜似乎眼角閃過一道銳利光芒。

    「這麼說來,這條鮭魚果然是你的傑作咯?」

    我笑的整個人都黑化了,一熊握著一鮭魚,散發出爭鋒相對的刀光劍影氣氛,外人看來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

    「咳咳,我不是說過嗎?」

    見我如此憤怒,陰謀得逞的艾芙麗娜高興了,得意了,故意咳嗽幾聲掩飾笑意,做認真狀。

    「我可不記得和你有過什麼奇怪的約定。」

    「這和約定無關。我說過吧,等你到達了世界之力境界,就能比較方便和主動的和我溝通交流了,當然,這也得看我的心情,哈哈哈,終於不用擔心你這笨蛋會再侵入我的地盤。還趕都趕不走,真是太愉快了。」

    艾芙麗娜誇張的發出幾聲大笑。顯得痛快之極。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入土半截藏頭露尾的傢伙!」

    「那不是正好嗎?」哼哼一笑,艾芙麗娜促狹的說道。

    「正好以後不用見了,就湧這種方式,通過這條鮭魚交流吧,我真是天才,擁有無以倫比創造性的天才。」

    「也就是說,其實你已經承認了你是一條鮭魚對吧。」沉默半晌,我忽然說道。

    這句話就宛如靈犀一指,直指艾芙麗娜的死穴。讓它的笑聲啞然中斷。

    這傢伙,一心為了捉弄我而不惜用某種手段弄出這把鮭魚劍,卻忘記了,既然以後要通過鮭魚劍交流的話,那我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鮭魚劍當做是它。

    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呀,我以前鹹魚劍鹹魚劍的叫它,只不過是想作弄這傢伙一下。也沒當真,沒想到它惱羞成怒之下,既然自個跳進鹽罐子裡,真的把自己做成鹹魚了。

    結果是這傢伙悲劇了,我也悲劇了,這笨蛋。進了鹽的腦子就只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兩敗俱傷的蠢事嗎?

    「囉……囉嗦!鮭魚劍只是交流媒介而已。」

    看看,這傢伙慌張失措了,果然智商是硬傷,何棄療呀童鞋!

    「好吧,我打個比方,比如說我現在在路上,手中握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鮭魚。對它說話,你想想看,旁人到底會這麼想,是會普通的想,啊,這傢伙竟然在和一條鮭魚說話,還是會機智的想,臥了個大槽,神人呀,竟然能夠以鮭魚為媒介,通過它和另外一個世界的某個傢伙說話,真是厲害到斃了!」

    艾芙麗娜沉默起來。

    「所以說,把這玩意變成其他吧,現在還來得及。」見艾芙麗娜已經知道後果了,我苦口婆心,宛如孜孜不倦的在孝順犯人面前說著母親的事情,希望對方能夠痛改前非,回頭是岸。

    「我承認,我的確犯了一個錯誤,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許久,艾芙麗娜傳來聲音,帶著深深的懊悔。

    「所以說,現在改,還來得及,不是嗎?我們還是好朋友。」我乘熱打鐵。

    「……」

    「你的沉默讓我感到不妙。」

    「我很高興,你的第六感第一次靈驗了。」

    「你……你這混蛋……」

    「太遲了,現在已經太遲了,就算是我也改不了已經成為現實的東西,放棄吧,讓我們一起成為一對在街上以熊和鮭魚的身份友好聊天的笨蛋。」

    「我可不想放棄自己的人生呀混蛋!!!」我憤憤的一把將鮭魚劍扔到地上,抱頭悲鳴起來,這一定是夢,一場噩夢。

    「其實你只需要為此支付一點節操而已……」

    「我的節操都已經透支到十年後了混蛋!」

    「這不是很好嘛?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十年內要過著無節操的非漢子生活嗎?」

    「乾脆乘著這個機會改頭換面吧,我可是知道你有變身藥丸這種東西,變成風姿卓越身材高挑的大姐姐,忘掉羞恥的過往,以全新的姿態迎接全新的(變態)人生,重拾節操怎麼樣?」

    「你這傢伙……竟然還敢偷窺我的生活!」

    「不,我對你的生活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偷窺了一眼你的物品欄而已,不愧是變態,這種藥也能毫不猶豫的隨身攜帶,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在意這副模樣和這條鮭魚呢?我覺得以你現在的變態程度已經完全不會在乎這些,難道說戳中了微妙的羞恥點?」

    「一口一個變態吵死了,你又知道什麼,你以為是我想帶上這些奇怪的玩意嗎?告訴你,我可是從來都沒有主動用過!」

    我覺得必須解釋點什麼,誰誤會我都好,唯獨不喜歡被這把下半身不知何物的鹹魚劍誤會,就跟一個知道自己是笨蛋的笨蛋,卻不想讓一個智障也嘲笑自己是笨蛋一樣。

    「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那糜爛變態的生活,比如說變成女人和自己的妻子做些沒羞沒躁的事情還有強迫讓女兒叫自己媽媽什麼的。一點都不感興趣,無需向我解釋什麼。」

    「在不感興趣之前就已經很詳細的在浮想翩翩胡亂猜測了你這混蛋!腦子盡想一些無節操的奇怪事情的是你才對吧,比我多透支了一百年的節操對吧!」

    「冷靜,變身藥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先把重要的事情解決了。」

    「先提起變身藥的人是誰呀,誰呀!!!」

    「我覺得變身藥這種設定你都能接受,為什麼區區鮭魚和變身。卻總是無法釋懷呢?太小心眼斤斤計較可不好。」

    「看來你是一點也沒有接受教訓。」

    我陰沉著臉,點燃一堆篝火。將鮭魚劍放在上面烤起來。

    臥槽,竟然真的嗞啦嗞啦散發出烤魚味了!

    老闆,再來點醬油和姜!

    「真打算吃?」艾芙麗娜好奇問道。

    「你說呢?」我撇了一眼。

    「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能不能吃。」

    「當一條鮭魚對我說出【我很好奇我到底能不能吃不如你試試看吧】這樣的話的時候,我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吃吃看就好了,再次申明,我不是鮭魚,我是一把有身份,有尊嚴,有品位的寶劍。」

    「好吧。從今以後你就叫鮭魚寶劍了。」

    「我發現你這傢伙,還真是一點也聽不懂人話。」

    「為什麼一頭熊非得聽懂鮭魚的話不可,這兩者需要任何交流嗎?鮭魚先生會在被捕之後溫柔的對熊說——我現在正在產卵,體胖肉嫩,正是入口的好時節,先從頭吃比較好。」

    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這條巨大無比的鮭魚才被烤好。散發出陣陣香味。

    我咬!

    啊!

    好吃。

    帶著憤怒的一口咬下去,我愣了。

    竟然還真能吃。

    「我說,吃掉真的沒問題吧?」

    「大概沒問題吧,設定上是能自我恢復的。」

    「什麼叫大概,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拜託弄的時候認真點。」

    「總之你就繼續吃吧。反正都已經咬一口了。」

    「……」

    不一會兒,鮭魚劍就被我啃的只剩下一副魚骨頭,恰似當初我和赫拉森一戰的時候,手中出現的魚骨劍。

    「奇怪了,明明那麼一大條魚吃下去,為什麼沒有任何飽腹的感覺呢?」摸了摸肚子,我滿是不解的問道。

    「除了飽腹以外的其他感覺呢?」艾芙麗娜好奇問道。作為始作俑者,它也很想瞭解一下自己心血來潮的發明,到底能做些什麼。

    「似乎有一股力量,湧了上來。」

    「【啊!啊!我的邪眼魔王之力,要從股間噴湧而出了】的那種?」

    「我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了混蛋!而且為什麼明明是邪眼魔王之力,卻是從股間噴湧出來,總會讓人想到奇怪的東西,從古到今都不可能有這麼無聊變態的中二好不好!」

    我覺得艾芙麗娜這傢伙,果然是因為無聊而變態,因寂寞而無節操了。

    「古今第一人的感覺不是挺好的嗎?」

    「去你妹的古今第一人!」

    我憤怒了,一屁股從地上坐起來,就在這時,剛才吃下鮭魚劍所湧出來的力量,忽然爆發了,化作一道道光芒把我的全身包裹起來。

    哦……哦哦……那股奇怪的……微妙的的感覺……又來了!啊……啊……忍不住了……要……要……要變身了!

    泥垢了!!!

    怒吼一聲,我將全身的光芒收斂起來。

    「多可惜呀,明明就能變身了。」艾芙麗娜幸災樂禍的惋惜感嘆道。

    「變身你妹,那隻鎧化,鎧化!」我惱羞成怒的給剛才的事件找了一個新名詞定義。

    「看來情況已經很明了了,你把鮭魚吃下去,相當於鮭魚本身的力量,融入到了身體之中,然後發生了這樣那樣的變化,就和上次出現在你身上的奇怪衣服一樣。」

    「那叫賽亞人一代戰鬥服!」我不滿的糾正道,有些沮喪的看著手中的魚骨劍。

    原來如此,吃下鮭魚劍,就跟直接和鮭魚劍合體,變化出當初我和赫拉森戰鬥時的賽亞人戰鬥服一樣,這不是沒有任何意義嗎?

    哦,不對,還有一點,至少能滿足一下嘴巴,鮭魚劍的味道……老實說還挺不錯的。

    瞧我都做了一些什麼傻事,一個上午過去,就干了這麼點事情。

    想到浪費了許多時間,我otz的倒地,默默垂淚。

    這把混蛋鹹魚劍,還真是我畢生的宿敵,能夠輕而易舉的引領我進入吐槽的世界之中啊。

    「不過,在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之後,罪惡滔天的你,總算還有一絲良知沒有泯滅,至少鎧化後的造型還不錯。」我帶著一半諷刺的說道。

    賽亞人戰鬥服,我還是滿喜歡的,鎧化後變成的魚骨劍,至少也比握著一條硬邦邦的新鮮鮭魚要清爽得多。

    所以,以後我只要經常鎧化就好了。

    「你在說什麼?」艾芙麗娜有點懵懂的問了一句,似乎在說,我真的有做過一點點有良心的事情嗎?

    這種反應讓我心生不妙。

    「其實呀,你的變身……好吧,是鎧化,鎧化行了吧,鎧化的話,我記得當初的設定是【隨機變身成你記憶之中的一種打扮】,具體會變成什麼可說不定,但願你沒有看過奇怪的打扮或者變身……」

    我:「……」

    這個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9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我連節操都不要了還有誰能阻止!

   

    十分鐘後,訓練場旁邊一間擺放訓練武器的雜物石屋裡面,隱約可見光芒閃爍,從木製的門縫中透露出來。

    片刻之後,我黑著一張熊臉從裡面走出來,步伐格外沉重和無力,彷彿收到了醫院的關於自己的癌症晚期加一級傷殘通知書。

    「這個嘛……想聽聽我的意見嗎?」鮭魚劍裡,某鹹魚劍的聲音,帶著三分心虛,七分憋笑。

    「說。」我的臉更黑了,恨不得乾脆抱著這把該死的鮭魚劍一起跳雙子海同歸於盡算了,免得來之不易的節操被它吞食乾淨。

    「其實……」艾芙麗娜咳嗽幾聲,似在斟酌著最溫和,最治癒的話語,挽救我這已經破碎的心靈。

    「

    其實我認為……熊尾巴上的那條粉色緞帶真的很贊。」

    「你這個混蛋啊啊啊啊!!!」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往我還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粉,不可饒恕,我要干掉這傢伙,出來,給我滾出來,死鹹魚劍,我要和你單挑!

    「我說的是真的。」見一句話刺激的某德魯伊抓狂怒吼,做憤怒哥斯拉噴火狀,艾弗利亞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它是真的沒有惡意。

    「沒想到一頭布偶熊,配上那種輕飄飄的粉色白底蕾絲連衣裙,加上緞帶帽子,還有女式小腰帶,還有紅色公主靴,竟然那麼相稱,真是出乎意料。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變態噁心,所以你無須為此太過介懷。」

    頓了頓,艾弗利亞有些意猶未盡的補充(刀)一句:「剛才那副模樣,就是你之前那個世界裡俗稱的魔法少女,我猜的沒錯吧。」

    「說出來了!你這混蛋!竟然將最大的禁語說出來了!!!」

    魔法少女三個大字,等於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喪盡。

    「吼吼吼。艾芙麗娜,你這把該死的鹹魚劍。給我出來!出來!我要和你單挑,我要把你泡在鹽水裡一千年!一萬年!讓你變成一條臭鹹魚,爛鐵棍!!」

    抓著鮭魚劍的尾巴,不斷狂甩,狂甩,再狂甩,就宛如大白鯊或者是鱷魚,咬住獵物的瞬間的兇猛甩頭動作,可憐的鮭魚劍。被不斷撕扯,間或砸落在地上,又狠狠扔上半空,施以地球上投,若不是堅固無比,它早就已經變成一灘肉醬了。

    「我都說了,對鮭魚施加暴力。對我是沒有任何用的,這笨蛋為什麼聽不懂人話呢?」艾弗利亞小聲嘀咕道,不過生怕再次刺激對方,也只能默默旁觀。

    半小時後,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鮭魚劍。好不容易消下一點的氣,又湧了上來。

    「我不服!我命由我不由天!區區一把鮭魚劍,別想偷走的我節操!」我喊出了主角們常用的台詞,希望能借此找回氣勢。

    「噢喔,不錯不錯,就是這股氣勢。」鹹魚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打著哈欠。無所謂的鼓著掌,語氣和態度都讓人火大,會變成現在的情況都是誰的錯啊,誰呀!!!

    算了,以後再收拾它,剛才就當是一場噩夢,對,一定是噩夢,我要重新來過,只要想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將熊爪緊緊一握,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高舉鹹魚劍。

    變身——不對,變身你妹,是鎧化!!!

    鎧化哦啊啊啊————!!!

    鮭魚劍再次化作白光,將身體包裹起來。

    那種被小黑碳吸血一般的感覺,湧了上來,有了前面幾次經驗,我已經能夠忍耐得住,不讓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了。

    然而意外總是來的那麼忽然,就在這時……

    「凡,剛才聽到你這邊動靜不小,沒出什麼問題吧?」

    忽地,阿爾托莉雅的關切聲音傳了過來。

    怎……怎麼可能,竟然在這種時候,果然是准悲劇帝的命運嗎?

    我心生絕望,已經準備好奉獻上未來十到二十年的節操了。

    等等,還不到放棄的時候,還可以挽救!我要逆天呀呀呀!!!

    光芒包裹之中,心靈發出了不甘怒吼,似乎響應了我的憤怒,光芒暴漲起來。

    隨即,變身……不,是鎧化完成。

    白色的鎧化光芒收斂,但是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卻充斥著視線,讓阿爾托莉雅一陣眯眼。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金光之中,鋪滿了一地的鮮豔紅玫瑰。

    「凡,你……」

    搖搖頭,將這些幻覺祛除腦海,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影,驚訝的睜大眼睛。

    金光閃閃,金光閃閃,金光閃閃,除了金光還是金光。

    好一會兒,阿爾托莉雅才適應這些金光,看到一頭胖嘟嘟的布偶熊,穿著一身華麗的金色鎧甲,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哼,簡直完美。

    我筆直站立,四十五度望天,滿眼哀春悲秋無病呻吟的淡淡憂鬱,恨不得跟沙希克借朵紅玫瑰叼在嘴邊,才顯得更加威武雄壯。

    從現在開始,請稱呼我為黃道十二宮最後最強屏障雙魚座黃金聖【嗶】士玫瑰王子阿布羅熊.凡!

    【阿爾托莉雅,找我有什麼事】回過頭,我恨不得眼睛也射出兩道金色光芒,炯炯有神的看著來客。

    「臥槽,這濃眉大眼的帥熊是誰?」魚骨劍中,傳來鹹魚劍誇張到極點的驚呼,這一定是嫉妒,**裸的嫉妒。

    默默將魚骨劍藏在身後,然後往地上一扔,我擺出一張國字熊臉,邁著金光閃閃的腳步,一扭一扭的收著熊屁股,走向阿爾托莉雅。

    「凡。這就是你的世界之力形態嗎?」驚訝過後,阿爾托莉雅露出淡淡笑容,好奇的問道。

    【嗯哼,沒錯,黃金聖斗熊】

    決定了,這就是我嶄新的世界之力形態的新名字!至於涉及侵犯版權的問題,請找上帝。

    「不錯的名字。這副鎧甲,到是和我們十二騎士裡面的其中幾位相似。」阿爾托莉雅點點頭。說道,難怪她剛才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了,原來十二騎士套裝裡,也有類似的打扮呀。

    看看吧,我早就說過了,三魔神什麼的,七英雄什麼的,十二騎士什麼的。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產生了強烈的即視感麼?

    說起來,我又想起了笨蛋黃段子侍女的朝陽之露套裝,那一身羞恥的單薄暴露型魔法少女打扮,真應該讓她看看我現在的模樣,讓她知道什麼叫主僕有別,什麼叫節操戰士,啊哈哈哈!!!

    「其實我覺得應該叫cosplay熊更加恰當。」

    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被扔到一邊的魚骨劍,適時傳來艾芙麗娜的補刀聲音。

    混蛋,都已經把這貨扔到一邊了,竟然還能出聲搗亂嗎?還有這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是怎麼回事!

    我整個人都震驚了,全身簌簌發抖著,彷彿被cosplay這個詞點中了死穴。不斷在腦海中回想,宛如魔音,再也消除不掉!

    不——————!!!cosplay熊什麼的,我絕不承認!!!

    「凡,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見我忽然顫抖起來,吾王再次關切問道。

    【不,沒什麼。剛掌握不大適應罷了】我勉強找了一個藉口,並讓自己鎮定下來。

    阿爾托莉雅在的話,和她在一起的卡露潔自然也少不了,跟在後面,也對我的打扮發表了一番眼熟評價,讓我都有點好奇,十二騎士裡面到底是哪幾個和黃金聖鬥士的打扮類似。

    人妻騎士肯定是不可能了,她的套裝我見過,還有熊靈蘿莉艾魯法西亞醬也不是,潔露卡那一身羞恥的魔法少女打扮更加不可能,卡露潔的套裝則是一身幽藍,宛如在湖中心翩翩起舞的盛裝妖精的靈動典雅打扮。

    這對雙胞胎姐妹,無論性格,能力,還是套裝打扮,都是天差地別,這到底算是上帝在眷顧誰呢?我覺得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肯定是黃段子侍女那稍大妹妹一分的胸部,已經佔據了所有眷顧,可憐這笨蛋侍女還在為此沾沾自喜。

    將腦海中見過的十二騎士細數一遍,我並沒有發現有類似黃金聖鬥士的打扮,看來應該是在剩餘的人之中了,到底是絕士之劍,還是聖法之賢,或者是其他人呢?我現在記得的只有這麼多了。

    搖搖頭,回過神,在我回想的這段時間,塔莫婭和阿姆露迪娜也停下練習,好奇的跑過來圍觀,對我區區一隻布偶熊穿著黃金聖衣的搭配打扮,很是評頭論足了一番後,眾人才滿足好奇心,相續回到自己的訓練場,繼續練習。

    呼,總算是過了最大的難關,差點就要倒在節操的不歸路了。

    目送最後一道人影離去後,我顧不得光鮮乾淨的黃金聖衣,整個人虛脫一般的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在關鍵時刻到是變得挺機靈的嘛。」

    身後傳來了鹹魚劍那隱藏不住淡淡遺憾的聲音,眼看就要節操喪失了,竟然在最後時刻挺了過去,順便還耍帥了一把,真讓人感到可惜呀是這樣認為的對吧混蛋!

    不過現在咱心情好,不和你計較那麼多。

    得意洋洋,搔首弄姿那麼一會,我依依不捨的取消黃金聖衣的鎧化,看著魚骨劍變回鮭魚劍。

    「小樣,我已經找到了鎧化的竅門了,休想將那什麼cosplay熊的奇怪稱號,加諸到我的頭上,黃金聖斗熊才是我最終的歸宿。」對著艾芙麗娜冷笑幾聲,我自信滿滿宣佈道。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吧。」

    艾芙麗娜這混蛋,不置可否,一副【你悲劇定了】的囂張口吻,讓人超火大的說。

    「就讓你看看吧混蛋,可別哭出來!!!」

    我大吼一聲,再次將鮭魚劍高高舉起!

    變身……不對,要說幾次。是鎧化,鎧化!

    耀眼的華光,再次充斥整個訓練場,片刻過後,鎧化結束,光芒消失。

    一陣陣淒冷的涼風,刮過訓練場。幾條輕飄飄的緞帶,隨風飄舞起來。

    良久的沉默後。艾芙麗娜先開了口:「雖然我沒辦法改變鮭魚劍的事實,但是魚骨劍的造型,還是可以變一變。」

    這樣說著,它沉默幾秒,繼續說道:「怎麼樣,要把魚骨劍變成魔法少女專屬的變身魔杖嗎?」

    「不用了……」

    「也對,那種變身魔杖畢竟是女人用的,好吧,給你變點霸氣的。電鋸怎麼樣?」

    「都說不用了你這混蛋!」

    失意體前屈的跪倒在地,兩行熱淚洶湧灑下,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強烈悲哀,艾芙麗娜知趣的閉上嘴巴,空蕩蕩的訓練場上,靜悄悄的訓練場上,只剩下那沙漠中的一朵鮮花般的魔法少女熊。化作僵石,背影灰暗,宛如一副凝聚了無數男兒淚的黑白色絕望背景。

    第二天,我打起精神,重新來到訓練場。

    經過一個晚上的自我催眠,我忽然發覺。魔法少女熊的打扮,其實也挺帶感的,正如鹹魚劍艾芙麗娜所說,其實也不是那麼的變態。

    話說回來,誰能告訴我,我這種行為是否正確,是不是正在走向節操的深淵?

    「總而言之。今天盡情的變身吧,鎧化吧,只要沒人看到,就算丟盡節操也無妨,回過頭把掉落的節操重新撿回就行了。」

    我大聲喊出似乎很不得了的宣言。

    「巡邏衛兵,這裡有變態!」艾芙麗娜恰當好處的發出一記吐槽。

    「哈哈哈,衛兵已經阻止不了我變態了!邪惡的力量正在體內瘋狂湧出,快要爆炸了,要爆炸出來了,左眼的六芒星封印已經無法阻止,我的力量,強大的變態邪惡之力!」

    「很好,把這段錄下來,一定能賣個好價格。」艾芙麗娜打了一個響指。

    「對不起,剛才太得意忘形了,我錯了。」我當時就給這把腹黑鹹魚劍跪了。

    總之先扔掉羞恥心鎧化吧。

    白光過後,我迫不及待的打量自己,然後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什麼羞恥的打扮。

    一身純正的紅衣,紅靴,還有紅帽子,聖誕老人的打扮,布偶熊配上這身衣服,是妥妥的合適,沒有任何違和之處。

    只不過。

    我拉了拉下面的褲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短裙才對。

    為什麼聖誕老人的打扮,會是這種超短裙呢?還有這v字胸襟也敞得略開了一點吧,難道聖誕老人如此粗獷,大雪天送禮物竟然露胸毛?姑且不說會不會感冒,小孩子大概會被嚇壞吧,會被孩子的父母從煙囪裡塞回去吧,這樣的聖誕老人真的沒問題嗎?

    最後,上衣竟然還是無袖式的。

    看來看去,我終於弄明白了,原來這套聖誕衣服是女式的,我現在不是聖誕老人熊,而是聖誕少女熊。

    原以為節操保住了的說……

    「讓你以前老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遭報應了吧。」艾芙麗娜的吐槽又是那麼恰到好處。

    「囉嗦,聖誕少女多可愛,像你這種非人物種根本不可能理解得了。」我撇撇嘴,不滿的反駁道。

    無所謂,羞恥暴露著裝的魔法少女熊我都挺過來了,聖誕少女熊什麼的,小事一樁,根本破不了我的節操at立場。

    「我有一個想法。」

    「閉嘴,shutup,我不想聽!」艾芙麗娜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其實吃下變身藥丸以後再鎧化,我認為會效果拔群。」

    「囉嗦囉嗦囉嗦!」我不耐煩的打斷。

    不過,艾芙麗娜的這個建議,卻猶如惡魔的誘惑一般,開始在心頭縈繞不散。

    最近自己的悲劇光環大盛,所以每次鎧化,十有**都會變成奇怪的反性別裝扮,如果吃下變身藥的話,不就負負得正,節操滿滿了嗎?

    問題是,這副模樣吃下變身藥,真的沒問題嗎?該不會變成一隻母布偶熊吧?

    搖了搖頭,我打消這個想法。

    開什麼玩笑,還有比吃變身藥更掉節操的事情嗎?總覺得做了那種事情,身為男人的某些不能丟失的東西,就會失去,還是認認真真,盡心盡力的做好一名普通的變裝變態吧。

    不再理會艾芙麗娜的惡魔喃語,我開始嘗試鎧化後的狀態,出幾拳,踹幾腳,和鎧化前做了一個詳細比較。

    「簡而言之,鎧化後,就跟開了界王拳差不多,實力提升差不多有一倍。」

    想到當初那頭足以讓世界之力高級強者頭疼的冰火巨龍,也在自己鎧化後,被砍的嗷嗷直叫,我心裡得出了這個結論。

    鎧化後的自己,應該能夠和世界之力高級強者相當了,不過,對付赫拉森那種不是高級,勝過高級實力的精英之中的精英,還是很勉強,最後爆種才能贏……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9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變態跟蹤狂艾芙麗娜?

     

    「我更喜歡那把武帝劍,你是這樣叫它的對吧,全力全開的十萬星辰破壞炮,可真帶感,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把它變成一把魔杖,你懂的。」

    「你這傢伙,要是干了這種蠢事,我非把你那可笑的下半身從泥裡面拔出來插到糞坑上不可。」我一聽,冷汗就冒出來了,艾芙麗娜這白痴混蛋,竟然還打過這樣的主意。

    不過眼珠子一轉,我語氣大變,討好的說道:「很喜歡十萬星辰破壞炮對吧,艾芙麗娜,能不能幫我修復武帝劍,順便升級一下?」

    「不可能。」這難說話的傢伙,雖然打著哈欠,語氣卻堅決的很,一聽就知道沒戲。

    「那把魚骨劍重造一下,至少像武帝劍一樣,帶點增幅能量的能力。」眼看武帝劍沒辦法重出江湖,我退而求次,希望艾芙麗娜所剩不多的良心,能夠看在我這次心靈受創不淺的份上,給點補償。

    「不可能不可能,以你現在的力量,要是再像武帝劍一樣隨隨便便增幅個好幾倍,那你的敵人可就要哭了。」

    「能幫我把敵人的心情也考慮到您真是太貼心了。」我咬牙切齒,恨不得糊這把臭劍的一張可惡熊臉。

    「過獎過獎,算了,這次畢竟是我過分了一些,就稍微提示你一下,當做補償好了。」

    「哦?」我精神一振,看來這傢伙還算有半分良心。

    「其實這把劍,也就是你說的魚骨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弱,雖然不能像武帝劍那樣。隨隨便便將能量增幅個八倍十倍,但也有一些奇特的能力等待挖掘。」

    「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該怎麼挖掘?」我來勁了,帶著滿心的憧憬。

    「是啊,到底是什麼呢?比如說知道它的真名就可以解放力量,比如說卍解什麼的……」

    「等等,讓我確認一下,你剛才用的是疑問語氣?」

    「毫無疑問是。」

    「你疑問個屁呀!這玩意不是你做出來的嗎?為什麼連你也不知道它的能力是什麼!」

    我怒了。這不是坑爹嗎?我活了三十多年,這樣坑爹的劍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你這麼說……我當時也是心血來潮。隨便做出來的,並沒有準備的很充分,就像把一張紙隨便揉成團塞到裡面,不知道紙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內容,這樣說你懂了嗎?」

    「懂了!完全懂了!你這比江南皮革廠還要坑爹的渣渣!」

    「別這麼說,我又沒拖欠你的工資。」艾芙麗娜的語氣,讓人產生一種它正一邊摳著鼻子一邊斜眼的錯覺。

    我差點就被這把殺千刀的鹹魚劍給氣暈過去了。

    呼哧呼哧的回過氣,瞪了手中的魚骨劍好半晌,發現自己的目光一點威力也沒有。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移話題,免得被氣瘋。

    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知道了,我還沒有把這把鮭魚劍的潛力完全挖掘出來,除了已知的那些能力以外,貌似還潛藏著更有料的東西。

    「我說艾芙麗娜,你對我原來世界的那些東西。到是瞭解的蠻清楚的,不是嗎?」我想了想,忽然開口問道。

    無論是一開始那口純正美式腔的英語,還是cosplay這種不可能出現在暗黑大陸的詞語,以及魔法少女,變身魔杖什麼的。甚至到民工漫,這傢伙似乎都有涉獵,真是個讓人越來越好奇的神秘傢伙。

    「當然了。」關於這一點,艾芙麗娜似乎並不打算隱瞞,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以前沒有和你說過嗎?在你來到暗黑大陸之前,我就一直在關注著你。」

    「咦?有說過嗎,這種事情。」

    「抱歉。我也忘記了。」

    「那就不要用一副【肯定是你忘記了是你的錯】的口吻說出來呀混蛋!」

    「先聲奪人,理直氣壯的把含糊不清的事情變成有利於自己的一面,不是人類的本性嗎?」

    「人類的劣根性你到是學了個十足十!!!」

    「我覺得我只是率性而為罷了。」

    「是啊,因為你的性格本來就很惡劣所以用率性而為也是說得通的!」

    「有你這樣的能讓我率性而為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可是一點都不好,上帝,佛祖,三清,誰都好,來幫我把這貨拉入黑名單吧!」

    「沒關係,私聊不成,我可以刷世界喇叭。」

    「你到是把國產游的噴子套路摸得一清二楚呀混蛋!」

    又一次被艾芙麗娜氣的氣喘吁吁,冷靜,我現在要冷靜,不能再掉入這傢伙的吐槽領域之中了。

    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我發現之前的話裡有些不能忽視的東西,或者可以說,我剛才吐槽的重點根本就搞錯方向了。

    「你剛剛說,在我來到暗黑大陸之前就一直關注著我了,對吧。」

    「沒錯,的確是這樣。」

    「發現一名變態跟蹤狂!」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

    「什麼叫誤會,難道不是這樣嗎?竟然在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跟蹤上了,這不是跟蹤狂是什麼!」

    「不,我的意思是說,不僅僅是你來之前,你的前生,上一輩子,上上一輩子,上上上一輩子,一直追溯到很遠很遠,我都一直在跟蹤……哦,不對,是關注著你。」

    我:「……」

    艾芙麗娜說的那麼直白,反倒讓我就要掛在嘴邊的超級變態跟蹤狂,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這已經遠遠超越了跟蹤的範疇,已經無法用我現在能掌握的語言來形容了,認識到這種事實,反倒讓我無話可說。

    「你……這樣跟蹤著我,到底想做什麼?」想到自己的幾輩子。或許就連上個廁所都被別人關注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有那麼詳細,我可沒那種嗜好,只不過是隨隨便便馬馬虎虎不情不願的確認一下你的大概生存情況狀態而已。」艾芙麗娜似乎察覺到了我在想什麼,解釋一句。

    「既然隨隨便便馬馬虎虎不情不願那乾脆就別關注好了!」我怒掀茶几,這種被跟蹤狂蔑視的感覺讓人多蝶摸富油凱。

    「你以為我想呀,算了。別想用這種方法繼續套情報了,我不會透露更多。」

    區區一把蠢劍。到是敏銳到了極點,眼睛眨也不眨的識破了我的計謀。

    「為什麼要跟蹤我,難道說……我其實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傢伙,隨隨便便的就能毀滅世界,你是被人派來監視我的?」我不死心,乾脆直截了當的問起來。

    「騷年你想多了,該起床搬磚了。」艾芙麗娜冷漠的說道。

    「……」這傢伙,最近感覺越來越毒舌了,沒辦法。這次完全被它取得了制高權,自己有求於人,被壓著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說,艾芙麗娜,既然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你就一直跟蹤我,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裝作不認識我呢?」我一屁股坐下來,準備拉拉家常,忽悠情報。

    「不裝的話,不就被你看出來了嗎?」艾芙麗娜沒好氣的回答,似乎在說,問這樣的問題你是白痴嗎?

    「為什麼害怕被看出來呢?」

    「你會告訴你一直跟蹤著的人。對他說我一直在跟蹤你要小心點嗎?」

    「你到是知道自己一直在做虧心事所以故意隱瞞不敢聲張,不過總覺得這並不是重要的理由。」我開啟了男人的第六感,敏銳察覺到事實。

    「哦?到是忽然變聰明起來了,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因為那時候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掛掉,感覺沒有特地說明的必要,畢竟你原來的世界和這裡大不相同。就算有一些特殊力量,也未必適應得了。」

    「這到是老實話。」我感慨萬分,回想過往,就連我也不大敢相信,從一個和平的世界穿越到這裡,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宅男變成冒險者,竟然真的熬過來了。

    感覺在中途,要是哪裡不小心踏錯一步,或許早就死翹翹了,所以說艾芙麗娜這樣說也合情合理。

    「現在你到是透露的蠻爽快的。」我忽然察覺到,以前一直支支吾吾的艾芙麗娜,貌似這一次透露了不少的信息,雖然都不是關鍵部分。

    「實力強了,權限大了。」艾芙麗娜言簡意賅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有朝一日,實力夠強了,你就會把全部事情都告訴我對嗎?」

    「嗯哼。」傲嬌的哼了一聲,艾芙麗娜不置可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到底需要什麼實力才行?」我不依不饒。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它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有點……當然是……想的?

    我認真想了想,有點動搖。

    無數仙貝的事蹟告訴我,知道的太多並不一定好。

    「所以說,好好珍惜現在的和平生活吧,這難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目標嗎?」見我啞口無言,艾芙麗娜發出冷笑。

    「說的也是。」我嘆了一口氣。

    「還有一點,我忘記了以前是否提醒過,如果有,就當是再次申明吧。」艾芙麗娜忽然換上正經嚴肅口吻。

    「的確,我的能力或許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強大,但是千萬別存在僥倖,不要指望我,不要依賴我,哪怕你死了,我也不會出手的。」

    除非……直到……

    艾芙麗娜心裡輕輕嘆息,將這兩個字眼,吞了回去。

    「喂喂,太冷酷無情了吧。」

    「這是原則問題。」

    「給我搗鼓鮭魚劍的時候,可不見得你想起過原則!」

    「這不同,鮭魚劍本身就是屬於你的能力的一部分,我並未贈予,也未剝奪,只不過是把你的一部分能力以鮭魚劍的方式體現出來罷了。」

    「混蛋,也就是說,我原本有可能是華麗麗的【直死之魔眼】的能力。就這樣被你改成一條鮭魚了?」我聽了,頓時覺得不能忍。

    「或許是吧,當然,也別忘了也有可能是【熊孩子貼紙】這樣的能力。」

    「……」

    「……」

    沉默片刻,我接受了現實。

    「好吧,我明白了,你不會幫我。對吧,我知道了。」撓撓頭。我稍微反省了一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應該是意識到艾芙麗娜或許其實是一個很碉堡的存在那時候吧,的確,我心裡是出現了一點僥倖,以我和艾芙麗娜的關係,若是遇到危險,它多少也會看在朋友的份上幫幫忙吧,這樣。

    雖然只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但是,在生死關頭。這一點點想法就已經夠了,足夠讓我心存僥倖,想著艾芙麗娜有可能出手相救,從而失去最後一絲拚命存活的機會。

    就算主角光環真的存在,那也是拿命搏回來的,從來沒有輕輕鬆鬆的救世主,當我失去這一分拚搏的勇氣。而是幻想著援助之手的時候,或許接下來的故事,就是我見到了上帝,然後和它一起在時空管理局裡撿肥皂的劇本了。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從我關注著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從來沒有援助過,哪怕你遇到如何悲慘的遭遇,災難,或者生死的瞬間,一次又一次的,冷眼旁觀著你痛苦,受傷。死去,這次也會是一樣。」

    艾芙麗娜似乎擔心我還不明白,用冷漠的語氣,又強調了一遍。

    「我知道了,謝謝,你這傢伙,偶爾還是有一點良心的嘛。」回過神,我笑著說道。

    「什……什麼?不打算說我冷酷無情了嗎?我知道了,一定是想說這樣的話討好我,讓我改變主意對吧,告訴你,門都沒有!」

    艾芙麗娜的語氣有點慌,顯然是未想到,縱使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也沒有遭到抱怨甚至憤怒對待,甚至我還能夠真心誠意的感謝它。

    「這年頭,連區區一把鹹魚劍都要疑神疑鬼。」見艾芙麗娜慌慌張張的樣子,我不禁想笑,這傢伙,偶爾還是挺憨厚的嘛。

    「你不說我也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來,對吧,我知道的,不會依賴任何人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淡淡笑道,這一路,不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沉默片刻,艾芙麗娜緩緩說道:「你這傢伙,也稍微的變了一點點。」

    「你是說和以前的我,還是指和【許久許久以前】的那個我?」

    「禁止事項。」

    「別用這麼冷冰冰的口吻說出萌詞呀你這傢伙,不覺得噁心嗎?」

    「噁心的是你才對,多大年紀了還一口一個萌掛在嘴邊,噁心死了,乾脆去死吧!」

    「混賬東西,萌和年紀無關,你想要挑戰我的信仰嗎?」

    「信仰?你是說你的靈魂之中,那團像下水道的淤泥和腐肉攪渾在一起,散發著黑色氣體的東西?」

    「你的下半截才是!由廁所蛆蟲和老鼠尾巴組成的噁心肉塊!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鄉村三流搞笑藝人的冷笑話氣氛。」

    「你……你這傢伙,還真敢說出這種話……」

    「說又怎麼樣,你這把長滿蛆蟲的鹹魚劍!」

    「你這只下水道裡的布偶熊!」

    「那你就是糞坑下的錘子劍!」

    「你是龜甲縛的變態布偶熊!」

    「你是無節操的搞笑藝人劍!」

    ……

    「一天又那麼過去了,空虛呀。」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我一張熊臉格外滄桑。

    「還不都是因為你,一直喋喋咻咻個不停,我是怕你寂寞,才勉為其難的陪你,空虛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艾芙麗娜賊喊捉賊的說道。

    「這都是誰的錯!一直嘴巴不停打擾我練習的人是誰!」我憤憤的將鮭魚劍甩在地上,拖著魚尾巴,一步一步離開訓練場。

    真是和平啊,要是能永遠這樣下去就好了,眯眼看著那水缸大的夕陽,緩緩落下,我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發呆著。

    「吶,艾芙麗娜。」忽地,嘴巴不知為何,動了起來。

    「假如說,四魔王就是四魔王,三魔神就是三魔神,我就是我,沒有太複雜的東西在裡面,我只是一個被上帝稍稍眷顧了一點,有點特殊能力的,普普通通的勇者,四魔王和三魔神,也只是一心想要侵略暗黑大陸,置大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惡人。」

    頓了頓,我更加入神的看著夕陽:「善與惡,界限分明,就像是單純的勇者騎士小說一樣,正義和邪惡之間,你來我往,單純的為了一個目標而戰鬥,那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呀,不是嗎?」

    艾芙麗娜久久沒有回應,我繼續說道:「有一天,或者是我打敗了它們,暗黑大陸獲得了和平,我能夠和維拉絲她們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或者是被它們打敗了,暗黑大陸再次陷入混亂,等待新的救世主出現,艾芙麗娜,你說這樣的劇情,會出現嗎?」

    艾芙麗娜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啊,上次做了一個夢。」

    直到夕陽完全落下,我戀戀不捨的回過神,繼續邁出腳步,看著昏暗的,寒風漸起的訓練場。

    「夢到了我和你第一次的相遇,給你取了名字,不知為什麼,淚水就流出來了……」

    「終究……只不過是個夢而已,忘掉罷。」

    艾芙麗娜終於出聲,那是它前所未有過的柔和聲音,有著一股十分溫暖的,彷彿母親的手在孩子頭上輕撫著的感覺,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下來。

    「是啊,只不過是個夢而已……」我喃喃自語著,忽然間,彷彿真的忘記了夢,那股莫名的悲哀被治癒了,縫隙被縫合起來了。

    只是,為什麼還會感到強烈的失落呢?就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輕輕的從指尖劃過,消逝,沒來得及,沒敢伸手去抓住……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15:39
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別無選擇的塔莫婭?

  

    如是過了三天後,第四天,我仍然在訓練場鬼混。

    為什麼非得用鬼混這個詞形容現在的自己,因為……訓練完全沒有進度呀。

    世界之力境界不比領域境界,在領域境界,我隨隨便便在訓練場練習一下技能,招式,把熊屁股扭個不停,或者和卡洛斯西雅圖克對戰,總之只要累出了一身汗,就有效果了,和鍛鍊身體沒什麼兩樣。

    可是世界之力境界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要鍛鍊的不僅是肌肉,還有腦力,就像小學初中的課程,自學就行,不需要什麼教導,但是到了高中大學,沒有老師前輩們的指導的話,面對越來越困難的題目,智商就捉雞了。

    順便一說,艾芙麗娜也是罪魁禍首,這混蛋,大概是寂寞久了,這幾天嘴巴就沒怎麼停過,只要我一變身cos……不對,什麼cosplay熊,是黃金聖斗熊才對,只要我一變身cosplay熊,它就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大有揮斥方遒,指點山河之勢,毒舌等級呈陡坡線上升。

    一定是它害我分心的,沒錯,我現在沒有一絲進步,都是因為它的錯,和我本人的天賦智商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附近兩個訓練場上傳來的阿爾托莉雅和塔莫婭她們的戰鬥練習動靜,我心裡羨慕極了,我也想找個人來練練手,順便指點一下迷津呀,可是世界之力強者豈是說有空就有空,問拉斐爾,她十分殘念的搖搖頭。說現在的前輩們都有任務在身,暫時無法過來給我指導,讓我多等幾天,先一個人在訓練場玩玩泥巴。

    雖然最後一句是我腦補上去的,但感覺她就是這麼個意思,可惡,這筆賬我會算在你的寶貝孫女琳婭身上的。等著瞧吧,回去以後看我怎麼欺負她。吼吼!

    「我說,艾芙麗娜,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話嗎?」又是毫無頭緒的摸索了一會之後,我沮喪的一屁股坐下,仰躺在地,對著被扔到一邊的鮭魚劍道。

    「你想聽什麼?不涉及機密的話,我到是可以大發慈悲告訴你。」這把破銅爛鐵,一臉的fbi嘴臉,彷彿它身上藏著多大的秘密似的。

    雖然貌似它的秘密的確很大……

    「教教我。現在該怎麼訓練提升。」我拿出務實的精神,不好高騖遠,現在只想解決訓練問題。

    艾芙麗娜:「……」

    「怎麼,不知道?之前不是吹噓的自己很厲害嗎?怎麼一問這種問題,立刻就說不出話了?」見艾芙麗娜沉默不語,我即刻嘲諷模式全開。

    「如果……一隻螞蟻向你討教該怎麼提升它的力量,你也答不出來。不是嗎?」艾芙麗娜不咸不淡的說道。

    「是嗎?雖然向你問這種問題,的確是我的考慮不周,不過我到是覺得,這更像是和一條只會在水裡吞吐淤泥的鮭魚請教。」

    見艾芙麗娜冷嘲熱諷的,我也不甘示弱。

    「你還真敢說這種話呀,區區一隻連靠近我都做不到的螞蟻布偶熊。」艾芙麗娜生氣了。

    「哈?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對了,一定是嘴巴出問題了,泥巴吃太多了,我來幫你修一修。」故意豎著熊耳朵,然後,我將手中的鮭魚劍,魚嘴對著地面啪啪幾下。宛如在上面刮了幾個響亮耳光。

    可憐的鮭魚劍,在我和艾芙麗娜的吵架中,這幾天不知道充當了多少次犧牲品。

    「真可悲,你這種報複方式,簡直就像是三歲小孩在鬧彆扭。」

    「我可不想被一把什麼都不懂還要冒充高人的鹹魚劍這樣說。」

    眼看又要和往常一樣吵起來,浪費時間了,我連忙喊停。

    「算了,你這傢伙,幫不上忙就沒任何的利用價值了,給我乖乖閉嘴,看本德魯伊用自己的偉大智慧解決難題吧。」

    「拭目以待,聰明的德魯伊路痴笨蛋閣下。」艾芙麗娜嗤笑一聲,安靜下來,似乎打算看好戲了。

    瞪了它一眼,我回過神,開始思索這幾天自己為數不多的收穫。

    首先是鎧化,是鎧化,不是變身!

    隨機鎧化的問題,我終於是有點頭緒了。

    貌似當鎧化的時候,心裡面一個勁的想著某個形象,比如說超人,那麼就有很大概率變成那個底褲外穿,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色狼兼抖s的在胸前留一坨屎黃,上面寫著一個大大【s】的傢伙。

    這樣一說,貌似已經找到了隨意控制鎧化的辦法,應該喜大普奔了,但是,事實卻殘酷的驚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叛逆之魂,比如說,你想要把某個形象在心中抹掉,絕不去想,越是拚命的抹,就會越忍不住的去想,就像彈簧,越壓,反彈力就越大。

    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吧,不是我自誇,作為一名資深宅,我那天馬行空,無拘無束的想像力,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所以,悲劇依舊。

    當然,其實也可以控制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乾脆什麼都不想,這種程度還是可以做到,可是這樣一來,鎧化的時候,就會隨機選擇一種,以我准悲劇帝的身份,這個隨機結果會變得如何,那真是說多了都是淚。

    找不到正確的訓練方法,我只好繼續練習鎧化,希望能夠熟能生巧,希望能夠找到控制變化形象的辦法。

    一天過去,訓練場的光芒閃爍了無數次,我累的像條老狗似的,搖搖晃晃的離開訓練場。

    身體不累,但是心累,數百次的變身,竟然有八成以上都是女裝,其中魔法少女的裝扮,我腦海中記憶著的。幾乎出現了個遍。

    包括裡番的……

    「噩夢啊啊啊!!!」淚流滿面的抱著鮭魚劍,我不斷將額頭往上面,往死裡磕。

    「別拿鮭魚出氣好麼,鮭魚是無辜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看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艾芙麗娜看不下去了,再次出聲吐槽道。

    「混蛋,身為宅男的我。不看萌系的魔法少女,難道還要看腐系的美型男bl?」我怒掀心靈茶几。

    「從實用度來看。的確應該如此。」艾芙麗娜打著哈欠,無所謂的說道。

    「我當初會知道自己要穿越到這裡還要被這該死的鎧化變裝困擾,然後決定多看美型系讓自己變成一頭帥酷掉渣的布偶熊嗎?」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命。」

    「我才不要接受這種悲慘的命運!」

    「也不是非得接受不可,你看,上帝不是給了另外一個選擇你嗎?」

    「什麼?」

    「變身藥。」

    「從任何意義上而言,更加悲慘。」

    「少年,凡事要往好處想,多嘗試一下,說不定能就此覺醒新的屬性。樂在其中,不願意變回來了。」

    「總覺得你說出【樂在其中】的時候,充滿了讓人作嘔的惡意。」

    「啊哈哈哈。」

    「放心吧,萬一真變成那種情況,我也會讓你先體驗快感,把你插到男人的【嗶】花裡。」

    「嗯哼,能做到再說吧。」

    「你就等著吧。先把埋在爛泥裡的下半身洗乾淨了!」

    和艾芙麗娜罵罵咧咧著,不一會兒就來到傳送陣,回到了羅格營地。

    我忽然發覺到自己為什麼會不厭其煩的和艾芙麗娜鬥嘴了,因為在它面前,我可以不用顧忌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可以盡情的使用原來世界的台詞。暢快淋漓的對話。

    這是和其他任何人,甚至包括對我瞭解最深的小幽靈,也做不到的事情。

    這個世上,只有艾芙麗娜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甚至,它比我更加瞭解我,在它面前。我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說話也就無需顧忌了。

    來到拉斐爾的帳篷,我當回到自己家一樣,完全無視裡面的人,一陣噼裡啪啦的翻箱倒櫃,找到杯子,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下,然後像毛毛蟲一樣癱軟在桌子上,合著眼,不願意起來。

    「怎麼,練習的進展不順利?」正在書房裡處理著營地事務的拉斐爾,走出來,看到我在桌子上滾臉,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不由輕輕笑著,坐在了對面,撐起手肘,支著下巴,笑眯眯的打量過來。

    「怎麼可能會順利呢?完全找不到頭緒。」我搖了搖頭,臉貼在桌子上,看起來就像更加賣力的滾臉撒嬌求安慰。

    「不急不急,我這兩天已經在幫你盯著,只要有世界之力強者閒下來,就立刻拉過來給你當陪練。」

    「話是這樣說,不過眼看阿爾托莉雅和塔莫婭,都在如火如荼的訓練著,不斷提升,自己卻寸步未進,怎麼可能安心下來。」

    「那到也是,萬一被妻子追了上來,那身為男人和丈夫的顏面,可就不保了。」

    拉斐爾似乎能理解我的心情,伸出小手,在我的頭上摸了摸。

    「拉斐爾大人,你能理解我,我很高興,但是別試圖往裡面添加奇怪的關係,我和塔莫婭不是夫妻。」

    「哎呀呀,被發現了嗎?」

    「果然是這樣,到底有什麼目的?琳婭的感受你就一點也不打算顧慮了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就算我顧慮了又能怎麼樣呢?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吧。」

    將在我頭上肆意摸著的溫軟小手收回,然後輕搖食指,拉斐爾嘖嘖說道。

    「原因前幾天我也說過,那番救世主理論,你該不會真的把那些話完全當成是玩笑看待吧,雖然有點荒唐,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同為女人,我不得不提醒小小吳你。」

    換上一副稍稍認真的神色,拉斐爾正色說道:「你認為,塔莫婭公主,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怎麼就沒有呢?」我不懂了。

    「我打個比方,小小吳你可別生氣哦,比如說,你正抱著小琳婭睡覺的時候,忽然,可能是還**著身子的小琳婭,被其他男人召喚過去。消失在你的懷中,而且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你會有什麼感想?」

    「這個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我終於明白了拉斐爾的意思,抱頭苦惱起來。

    「所以說,小塔莫婭已經根本沒有選擇了,除非你願意放棄她,承諾永遠不再召喚她。」

    「那也不是可以。」我不想就此認輸,嘴硬的嘀咕道。

    「就算你答應,小塔莫婭也不一定不會答應,別忘記她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堅持要做你的召喚寵物。小塔莫婭不是笨蛋,女人心也並不遲鈍,要成為一個男人的召喚寵物,這是得下多大的決心,默默承受了多大的羞恥,連這些她都能忍受下來,你認為你還能改變得了她。跟她斷絕掉這份關係嗎?小小吳,要是你真的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話,她可能會哭出來哦,這和糟蹋一個女人的尊嚴沒有任何區別。」

    「拉斐爾大人,你說的話我能理解,放心吧。我不會幹這種傻事的,只不過能不能麻煩你稍微換種說法,這樣說,好像是塔莫婭喜歡上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她是為了報恩。」

    我微微嘆氣,拉斐爾實在太狡猾了,就算以女人的身份一本正經的提醒教訓我。也不忘記暗中夾帶私活,想要混淆我的認知,甚至達到一種【塔莫婭是因為喜歡我,才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能辜負了她】的催眠暗示效果。

    幸好我熟讀人生三大錯覺,否則說不定真的要著了她的道了。

    「小小吳真是的,總是在不該機靈的時候特別機靈。」見我這樣也沒上當,拉斐爾不禁輕輕咬起了嬌唇,那微微蹙眉的模樣,當真是風華絕代,讓人看呆。

    「因為我對自己的魅力,特別的有信心。」

    「別那麼謙虛,小小吳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很可愛哦。」

    「對男人用上可愛這種說法,說明他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可取之處了。」我表示更加受傷。

    「我是說真的,如果不是結了婚,說不定也我會被小小吳迷住哦。」見我一臉憂鬱的樣子,拉斐爾更加賣力的安慰起來。

    「啊哈哈……」

    「這是什麼反應,難道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嗎?」

    見我從憂鬱變成苦笑,拉斐爾不高興了,輕輕將她那墨綠色的發絲輕輕一撥,頓時,一股清淡的,卻是悠久的,讓人陶醉的暗香,若隱若現的吸入鼻子,和琳婭的香味十分相似,但又有著說不清的輕微區別。

    「怎麼樣,不比小琳婭差吧,嘿嘿。」見我下意識聳動鼻子的動作,拉斐爾得意一笑。

    「話是這樣說,也沒辦法反駁。」我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上下打量了拉斐爾一眼,有點見不得她得意,我這麼痛苦,你卻開心,所以……

    「就是胸部……」

    「咚——!!!」

    後腦勺被一隻纖細的,卻十分有力的小手,牢牢摁下,把我的頭按在桌子上,面龐深陷在了木料之中。

    這時候,我該讚歎一聲桌子好質量嗎?連遭到此等暴力都還在頑強的生存著。

    「小小吳,也是時候到了懂得察言觀色的年紀了哦。」拉斐爾那輕柔的,卻充滿威懾力的聲音,傳到耳邊,及時無法抬頭觀看,我也能想像得出她現在面帶微笑背影黑化的可怕樣子。

    「拉斐爾大人饒命,我錯了!」

    生怕說慢一個字,被拉斐爾施以【貳百拾貳式琴月陰】,腦袋轟一聲爆炸,我連忙說道。

    因為不想一個人獨自寂寞的憂傷蛋疼,想拉個人下水陪自己一起,沒想到卻找錯了對象,不知死活的找上了營地魔女,我真是腦子燒壞了。

    話說回來,和琳婭的胸部差距,果然還是拉斐爾的禁忌之一呀,這傢伙,好勝心都燃燒到孫女身上了,太不像話了。

    「拉斐爾,你又在欺負小弟了。」就在這時,外面走進另外一個人,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一進門就見我的腦袋被拉斐爾摁在桌子上,薩綺麗正義凜然的站出來主持公道,讓我感動的淚水都快流出來了。

    「哎喲,小情人被欺負了,看不下去了?」本來正打算從後腦勺上鬆開的小手,卻忽然重新用力,拉斐爾發出曖昧的輕笑,調侃著道。

    「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小心小弟回去以後記仇,把你現在對他的暴力,還施以琳婭身上。」薩綺麗挑挑眉,大步走上來,二話不說一把扯開了拉斐爾。

    對對對,小心我懷恨在心,回去以後將之十倍奉還給你的寶貝孫女……不對,等等,我是這樣的人嗎?綺麗阿姨,在你的心目,我的形象究竟已經崩壞到了什麼地步?

    雖然因為薩綺麗而得救,但是我的心卻又碎成了無數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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