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作者:第七重奏01 (連載中)

   
iSeeHappy 2008-12-31 01:49:4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54 4162504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36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誕日的二三事

    如果有人告訴我是外星人攻打暗黑大陸,又或者是衛星大炮的太空偷襲,甚至是恐怖份子的人肉炸彈、羅格居民集體造反,我都絲毫不會懷疑。

    即使是只在這里呆上區區兩年的我,也知道整個法師公會在法拉的帶領下,聲名已經狼藉到什麼一個程度,用天怒人怨來形容似乎夸張了點,但是起碼也是人人喊打的級別。

    尤其是身為罪魁禍首的法拉,我估計可以許一個願的話,羅格居民里十個有九個會祈求能把這個無聊的法師老頭在羅格營地最高的哨塔上赤身裸體的吊上三天三夜,讓他們能過上幾天寧靜的生活。

    所以,我驚訝的壓根本就不是法師公會突然變成廢墟這檔事,在我的心里,這只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而已,不是羅格居民忍無可忍的造反,就是法師公會那幫研究狂人們在玩集體自爆。

    我所警惕的,是周圍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尤其是路人那種了然于心,甚至習以為然的態度,就好像在說︰“你在驚訝個什麼勁啊!外星人攻打暗黑大陸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每天總會有那麼幾次的,習慣了就好。”

    “咕嚕——”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僵直的步伐向前邁進了第一步,光在外面胡思亂想是沒用的,最好的解惑方法就是去里面探究一下。

    “嗚嗚凡,真的要進去嗎?”

    愛麗絲那欲哭的聲音在我心里回蕩著,這個膽子賊小地候補聖女似乎對于這種幾近靈異的狀況感到十分困擾。

    “說……說什麼傻話呀。這……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還想回……回家睡覺呢。”

    我故作不屑的對小幽靈說道。

    “哇!!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聲音在顫抖呢?”

    絲毫不懂得什麼叫人情世故的小幽靈一針見血。

    “牙疼!”我冷冷的從牙縫里憋出兩個字。

    “嗚…”

    感受到我字句里地殺意,小幽靈終于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出乎意料的,本來我還以為要玩好一會捉迷藏才能抓住幾個主謀,沒想到沒走上多遠,在幾個帳篷連在一起的門口前處就出現了一道熟悉身影。

    更讓我驚訝的,這道熟悉的身影並不是法師公會里的成員。而是羅格營地的第一酒鬼兼戰士——卡夏。

    她正翹起二郎腿。前面擺著一張黑漆漆的長木桌,看起來就像是那些等待著肥羊上鉤地空手套白狼的奸商。

    看見是我,她抬起頭,揚起那頭酒紅色的齊肩頭發,朝我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但是在我看起來卻更像是大灰狼盯著小紅帽般的笑容,然後以非常夸張的上揚語氣大聲說道。

    “喲,這不是我們羅格營地的第一勇士吳凡大長老嗎?沒想到第一個客……咳咳……”

    說到一半。她仿佛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剎住車,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了下來,而那張笑臉也仿佛突然由得意洋洋的地主黃世仁變成身世淒慘地白毛女似的干巴巴的皺了起來。

    “你,知道嗎?”

    她突然背對著我,雙手背對,抬頭遠目,仿佛憂國憂民的大詩人一般努力的裝出一副蒼茫嘆息地模樣。

    “我。不想知道。”

    我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面對我的不配合舉動,卡夏終于裝不下去了,她猛的轉回頭,橫眉豎眼將臉逼上來,在一霎那間完成了由詩人到惡霸的轉變。

    “你.知.道.五.天.以.後.是.什.麼.日.子.嗎?”

    一邊說。一邊將拳頭握地喀拉喀拉響,擺出一副“小子,識相點,別逼我”地非暴力不合作態度。

    “好吧,那麼五天以後究竟是什麼日子。麻煩卡夏大人您解釋一下吧。”

    這年頭。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我無奈的屈服了。並在心里狠狠地記下一筆。

    “什麼,你真的不知道?”

    這下輪到卡夏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而且不似作假。

    “……,難道是很重要的日子嗎?”

    我無辜的看著一臉震驚的卡夏。

    “天啊,我真懷疑你以前是從那座深山老林里跑出來的野人,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好了,就當我是深山野人好了,能請無所不知的卡夏閣下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我語中帶刺的恭維似乎讓卡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她盯著我繞了一圈,一副孺子可教般的點了點頭。

    “竟然你誠心誠意的問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听好了,五天以後,可是整個暗黑大陸最重要的日子,普天同慶的神.誕.日。”

    “神誕日?”

    我在腦海里飛快的搜索著關鍵詞語,終于從大嘴巴道格那里回想起了點相似的內容。

    所謂的神誕日,並不是指神誕生的日子,而是指神創造出暗黑大陸三世界,並在里面播撒生命的日子,為了紀念這一天,暗黑大陸的所有智慧生命都會不約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慶祝這偉大的一刻,神誕節日每三年舉行一次,有點類似于原來世界的除夕或者元旦,但是卻更加隆重和嚴肅。

    “恩,這我是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恍然大悟,難怪剛剛出去的時候,感覺滿大街的人都一副喜洋洋地神色,今天並不是十天一次的市集。但是卻比平時的市集更加熱鬧,而且巡邏的士兵也增加了許多。

    這可是暗黑大陸為數不多的幾個節日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個,想到這里,我的語氣也緊張起來了。

    “那又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問地好。”

    卡夏終于從我地問題中找到了話題的接口,她高高的朝我豎起大拇指。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

    “知道今年發生在羅格營地里的怪物攻城事件嗎?”

    “這不廢話嗎?我可是維塔司村的特別行動隊員呢?”

    我鄙視的看了卡夏一眼。

    “那就好。想必你也從阿卡拉那里了解到了這次怪物攻城,對我們整個羅格營地的經濟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是吧。”

    卡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恩,話是這樣說,不過阿卡拉不是也說過,勉強挨過這段艱苦的時間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嗎?”

    怪物攻城後的BOSS踫頭會議我也有參加,也就是在那次被她們四個拉入榮譽長老這個無底深坑之中,每次想起我的心就隱隱發痛,不由大嘆自己年少無知。被區區一個榮譽長老的無用稱號給迷惑了心智。

    “是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的確能勉強渡過,但是神誕日就是一個當時沒想到地意外啊,作為普天同慶的日子,每次神誕日羅格營地都會花費巨資,力求能讓所有的居民能在這個來之不易的日子里忘記一切痛苦,展顏歡笑。可是今年,別說花費巨資,甚至連給士兵節日加薪都無法做到,哎……”

    卡夏聲淚俱下的說完,雙手在桌子下面微不可察地拍了幾拍。頓時,她身後的巨型帳篷的粗布門,仿佛戲台上的布幕一般被緩緩的拉了開來。

    帳篷內,仿佛表演話劇一般,三面圍著幾堵搖搖欲墜地圍牆。牆上開了好幾個大洞。仿佛一推就能倒下來似地,不知從哪里吹來的狂風。在帳篷里面四處地肆虐著,圍牆上的破洞成了它們的游樂場,那呼嘯的風聲和破爛的牆壁,讓人產生一種“住在這種屋子一定很冷”的真實感。

    而“屋子”里面,幾個穿著一身單薄的不能再單薄,根本就無法掩飾那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材的年輕女法師正坐在里面,每個女法師身上至少抱著兩個嬰兒,腳下起碼還纏著三個流著鼻涕的小孩,正瑟瑟發抖的抱作一團,露出貌似淒慘無助的神情。

    不知從哪里傳來類似二胡的淒淒樂聲,從帳篷後面傳了過來,更是給此刻的場面增添幾分淒涼。“自怪物攻城以後,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許多,棄嬰更創歷年來的最高峰,幾乎每天早上都能都能在法師公會的門口旁邊發現幾個嬰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何能再將人力物力投入到神誕日里去……”

    配合著那仿佛二胡般的憂傷曲調,卡夏的聲音也高低跌宕,看起來練習了不止一次兩次。

    “啊,不行,不可以這樣,這……這里,我……我沒有奶……奶水啦……卡夏大人,嗚嗚

    帳篷里一個二十歲上下的清秀女法師露出驚慌失措的悲鳴到,她懷里的一個嬰兒,正努力的將自己的小腦袋正透過那根本就無法掩飾任何東西的單薄法師袍上,粉嫩的小嘴在她那能讓身材火爆的亞馬遜也為嫉妒的胸部上面拱著。

    “笨蛋,不是告訴過你在借來之前必須讓他們的父母喂飽先嗎?活該,你自己想辦法喂飽她吧,難道那對發育過剩的胸部是裝飾用的?里面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剛剛還一臉悲哀的卡夏回過頭,凶神惡煞的仿佛虐待長工的地主般教訓著那個無助的女法師,不過從她語氣看來,與其說是在教訓,到不如說像嫉妒擁有豐滿胸部的小妾的刻薄正室。

    糟糕!

     里啪啦的教訓一通,卡夏才想起當事人還在旁邊,心里暗道不妙——別看吳小子腦袋瓜子不怎麼聰明,但是性格卻比兔子還謹慎,這下一定被他看穿了。

    她沮喪的回過頭。仿佛能想象那個語氣刻薄的小子會用著什麼犀利地詞句諷刺,但是迎接她的卻是一張熱淚滿盈的白痴臉蛋,至少在她看來……

    “真……真是太悲慘了,沒想到竟然還隱藏著如此不為人知的內幕,身為羅格營地的長老,我真是太失職了。”

    在卡夏說道可能因為資金問題而無法正常的舉辦神誕節日的時候,我腦子里就已經激動地裝不下任何東西了。甚至後面出現地無數可吐槽的地方。比如說帳篷內為什麼會有破爛的圍牆,那莫名其妙的狂風是從哪里來的等等,都被華麗的無視掉了。

    是的,神誕日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恐怕沒有人能體會到我此刻的感受,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DVD沒有MP3——連個收音機都沒有,沒有PC沒有PSP沒有PS2甚至沒有GBA和紅白機,沒有除夕沒有新年沒有五一沒有中秋沒有國慶沒有聖誕沒有情人節地鬼地方,如果你是一個現代人並且不小心流落到這種鬼地方。大概就能感同身受的體諒我現在這份激動的心情。

    娛樂,難得一次的娛樂活動,怎麼能因為這種小事而被被取消呢?這一刻,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宅魂(簡單來說就是渴望吃喝玩樂的靈魂)終于爆發出來。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全都拿去賣了吧,還不夠?這里還有……”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裝備的金幣。卡夏地臉呈現十分精彩的變化,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崩潰。

    “一定要讓神誕日熱鬧起來。”

    將物品欄里面對我來說沒有用的裝備一掃而空以後,我用力的握著卡夏地雙手,眼神仿佛農民同志面見主席一般的熱誠。

    “這小子,該不會故意裝出一副受騙的樣子來增加外面的負罪感吧。”

    卡夏目瞪口呆看著被騙光了家產還不自知。一副樂天派般哼著小調離開的身影,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嗚嗚有想到竟然真地會有人上當,而且還是凡大人,嗚嗚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帳篷里面幾個年輕貌美地女法師掩臉痛哭道。

    “這種情況,可真是讓人心情復雜啊。”

    從帳篷後面走出兩個人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法拉,如果說是他還情有可原。畢竟法拉+卡夏可是羅格營地里公認的狼狽為奸,但是另外一個身影就值得讓人耐人尋味了,竟然是凱恩。

    法拉手上拿著一把類似二胡的樂器,看來剛剛的曲調就是他拉奏出來的。

    “那麼,兩位好好加油吧,我要去阿卡拉那邊做好神誕日的準備工作了。”

    凱恩呵呵的笑了幾聲,傴僂的身影竟然如同凌波微步般跑的飛快。

    “等等,你要留下我們兩個在這里受罪嗎?你這個偽君子。”

    阻擋不及的法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凱恩溜走。

    “呵呵,如果你覺得你能勝任神誕日的準備工作的話,那外面兩個調換一下位置也沒問題……”

    遠遠的傳來凱恩戲謔的聲音,看來這老頭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主。

    “哈哈哈……光吳小子這里,加上裝備的價錢就起碼有十萬金幣,哈哈,得快點聯系基德將這些裝備賣出去才行,哈哈這次發財了,羅格營地拖欠了我4個月的薪水,終于有著落了,嗚嗚已經有半年沒有買過上等的麥子酒了。”

    旁邊傳來卡夏財迷般的狂笑聲,法拉微微嘆了一口氣,也罷,下地獄就下地獄吧,至少明年的不用發愁明年的研究資金了,想到這里,他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和卡夏狼狽為奸的開始清點一地的裝備……

    等她們好不容易將第一的金幣和裝備清點完畢,今天的第二只“肥羊”也出場了。

    伴隨著那魔法制造出來的呼嘯北風,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在沙塵之中逐漸變的清晰起來,那凜冽的威勢,如冰般的目光,帶著忽視一切的高傲,不是羅格營地的女王還能有誰。

    “刷——”

    莎爾娜從物品欄里拎出一個巨大的麻袋放到桌子上,桌子似乎也不堪里面的負重一般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望了眼前的場景一眼,那單薄性感的嘴唇終于毫無感情的微微張了開來。

    “不要將你們那些劣作的演技搬出來獻丑了,這是這次神誕日的捐贈……事先聲名,可不是給你這個酒鬼拿去買酒,又或者是法師公會拿去研究爆炸物品用的……?”

    毫不留情的用犀利的冰冷的語氣揭露出兩大主謀的真正意圖,在莎爾娜咄咄的威凜氣勢下,帳篷里那幾個年輕的女法師這瑟瑟的縮成一團。

    相比毫無威勢可言的卡夏和法拉,莎爾娜這個名字在她們心目中顯然是更為恐怖,特別是在生氣的時候,仿佛只要和她對視上一眼自己的靈魂就要被奪走一般。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39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神誕日的二三事(二)

    還以為你要躲在被窩里哭上三天三夜才會出來呢。”

    卡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莎爾娜,一只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桌子上的大麻袋收下。

    “別拿我和你一般見識,想必你在我這個年齡,連奶都還沒斷吧。”

    莎爾娜冷笑著也死死的盯著卡夏,兩人之間刷刷的冒起一陣火花。

    “哼——”

    鼻子冷哼一聲,莎爾娜現在並沒有要和這個老妖婆消磨時間的打算。

    “哼哼知道嗎?”

    眼看對手轉身離去,卡夏眼楮骨碌碌的轉幾下,突然用不懷好意的腔調說道。

    “沒興趣。”

    冷冷的丟下三個字,莎爾娜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留。

    切,弟弟也是,姐姐也是,難道兩個人都一個模板里印出來的?

    卡夏暗自咬牙切齒,不過,她還是努力的裝出一副神氣的樣子,吹吹口哨接著忽悠道。

    “是嗎?哎,可惜呢,本來還想跟你說說那個小德魯伊的事,看來是沒必要了。”

    “沙——”

    莎爾娜的踏出的腳步在半空停了下來,她慢慢的回過頭,海藍色的眼眸如同覆蓋了一層萬年寒冰似的瞪著卡夏。

    果然有效!!

    暗暗打了個響指,卡夏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起來。雖然還想乘著難得地機會好好戲弄一下這個囂張的小鬼,但是看她那張仿佛要吃人般的表情,若是繼續吊口味地話。可能隨時就有會有十幾根箭矢射過來了。

    為了接下來的陰謀,卡夏努力的將臉上的笑容藏了起來,像情報小販般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知道嗎?小德魯伊那個叫莎拉的小情人,還有叫維拉絲的貼身女佣,她們兩個都參加了這次神誕日的表演,最近這幾天都在忙著演習呢。

    這可不得了啊,听人說,那個將小德魯伊迷地暈乎乎的小P孩莎拉。憑著自己那麼點天使的氣質,被硬推選為扮演聖女地角色在祭禮上頌唱聖歌。而那個維拉絲,嗓音那叫一個動听呀。據酒吧流傳的可靠消息,她極有可能成為羅格營地空缺了幾十年的新一代歌姬呢,你可要小心羅……”

    極盡挑撥之能事的一口氣說完,卡夏笑嘻嘻的朝莎爾娜拋了一個“你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吧”的眼神。

    “關我什麼事?”

    莎爾娜用看小丑般的眼神冷笑的看著卡夏在一旁滑稽的演出。

    “呃——”

    卡夏幾近崩潰的捂著額頭發出一聲呻吟,感情自己說了那麼多,在對方看來都是廢話呀。你想想看,如果小P孩莎拉在祭禮里發揮出色,那個老喜歡以貼身女佣自居地維拉絲也成功的被選為歌姬的話,那小德魯伊豈不是更被她們迷的神魂顛倒?到時候呀,你這個姐姐的地位。哎,我看是危險了,說不定大伙為你向魯高因進發而送行地時候,他還忘乎所以的跟自己的小情人和小女佣打的火熱呢!”

    卡夏那口氣嘆了又嘆,一副惋惜的樣子。心里卻早已經樂翻了天。

    “你以為我會為這種事而動搖?”

    “如果你能放下手中地長槍,或許更有說服力些。”

    卡夏緊緊地用雙手套著莎爾娜迎頭砸過來的長槍,一臉奸計得逞地戲謔。

    “哼——”

    重重的哼了一聲,莎爾娜猛的出腳將卡夏逼開,長槍酷酷的一收。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沙塵之中。

    “嘻嘻。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雖然莎爾娜說的堅決無比,但是卡夏還是從她回頭的瞬間捕捉到了一絲動搖。忍了許久的她終于捧腹大笑起來。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一旁的法拉哭笑著搖了搖頭,開始清點著莎爾娜的捐贈。

    “哈哈,放心吧,那小丫頭性格我早就摸透了,不會出什麼大亂的,不過,或許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就說不定了。”

    卡夏邊用手捂著肚子,一邊笑著答道。

    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教這小丫頭的,一個女人對感情竟然遲鈍到這種地步,不乘現在拉她一把,以後可就沒什麼機會了,哎——雛鳥總是會長大的……

    抹了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在任何人也看不到的角度,一道寂寥的目光一閃而過。

    “哦——?不愧是兩姐弟,這小丫頭捐的也不少呢,這樣看來,就算其他冒險不參與捐贈,接下來三年的資金也不成什麼大問題了。”

    “等等,別數那麼快,也讓我享受一下。”

    旁邊傳來法拉的驚嘆聲,卡夏連忙湊了上去,兩只老狐狸在桌子底下嘰里咕嚕的奸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剛剛吃完早飯,莎拉屁顛屁顛的綻著一張笑臉跑了過來,在我身上纏了一會兒後,拉著維拉絲,兩個人又神秘兮兮的離開了。

    “哎,難道維拉絲對跟在我身邊已經感到厭煩了?小莎拉的訓練營也放寒暑假了?我可不記得有這這檔事。”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我搖頭晃腦,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哇!!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目光如炬的聖女”大人突然從嘴里蹦出一句話。

    “說什麼呀,愛麗絲。身為新世紀的三有男人,我對她們可是放了一百個心。”

    “那你將斗篷裹地那麼實干什麼?”

    “天氣冷,我怕。”

    我將黑色的斗篷披上。將自己全身上下裹的密不透風。

    “臉上地黑布又是怎麼回事?”

    “感冒了,防止傳染。”

    我用手指扯了扯綁在臉上的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黑色爛布條,不錯,綁的很緊。

    “……,那個,我想留下來看家,嗚

    “說什麼傻話呀,這里可是法師公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小賊敢來這里偷東西,裝備萬全,出發!!”

    我氣勢十足的朝天比了比中指。然後邁著八字步踏出了法師公會的——後門。

    “嗚咕

    項鏈里傳來被我無視的小幽靈地困擾悲鳴。

    “可惡,又被她們跑掉了。”

    某條無人的小巷,我一把忿忿的解開斗篷和面罩。

    “神誕日,街上地人太多了,而且還必須避開大街上頻繁的巡邏士兵,哎——”

    “請不要故意忽略自己的路痴屬性。”

    小幽靈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對我硬是將她拉下水的做法依舊耿耿于懷,真是只小心眼的聖女。

    “算了,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今天做點別的吧。”

    “哇!!嗚

    听到“以後還有機會”。小幽靈頓時發出絕望的悲鳴。

    闊別已久的熟悉敲擊聲,讓我不自覺的劃過一絲淡淡地笑意,說到勤奮,恐怕整個羅格營地里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野蠻人鐵匠——恰西,她似乎不知道疲憊一般。除了應付客人,就只知道埋頭在自己熱衷的鐵匠作業之中。

    突然之間,我到是對恰西的一日三餐和作息時間產生了興趣,這個老實勤懇的高個美女,一天究竟要敲打到多晚才睡覺呢?三餐吃的又是什麼……不。應該說。究竟是怎麼吃才能吃出如此“恐怖”地身材,

    我估計後面的問題也是整個羅格營地里的女人都想問的問題。

    “嗨。恰西,還是那麼努力呢?”

    眼見恰西將手頭上的鐵器放下,我才微笑著向她打了個招呼。

    “啊,凡先生,您來了!!”

    美女鐵匠抬起頭,用手輕輕地擦了擦額頭和鬢角地汗漬,胸前那對雄偉的凸起隨著她地動作展現出了驚人的彈性,簡直就像是在勾引其他人的眼球跟著顫動一樣。

    “哈——”

    我頗為無語的朝她笑了笑,自己可都在這里站了大半個小時呀,到現在才發現?

    “這次又要麻煩你幫我修理裝備了。”

    我從物品欄里拿出這幾個月以來積累的礦石,還有大部分需要修理的裝備,最重要的是從鐵匠手中爆出來的赫拉迪克.馬勒斯。

    “啊,對了——”

    我不好意思的將自己在昨天不小心把所有用不上的裝備都捐獻出去,一件也沒有留下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這次沒有裝備給你賣了。”

    “啊啊——沒……沒有的事,凡先生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

    恰西的語氣有點僵直,神情也有些古怪,果然還是因為我的疏忽而感到沮喪嗎?

    哎,是不是要厚著臉皮跟卡夏討幾件回來呢?不過我估計沒什麼可能,想從那個女葛朗台手中要回裝備,就跟和她賒一口酒喝那麼難。

    看到那副默默離去的背影,恰西幾次欲言又止,手中握著赫拉迪克.馬勒斯,本來應該非常高興才對,如今卻感到沉重無比。

    “嗚不出來,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看到那麼興奮的凡先生,根本就無法將“那只是卡夏大人的騙局,是每個神誕日之前都會上演的斂財手段”這樣的事實說出來,哎……”

    長嘆一聲,恰西難得沮喪的趴在鐵爐旁邊,那麥金色地健康發絲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過。恰西的善意欺瞞並沒有讓某人得意多久。

    原因就是,無所事事地某人,突然突發奇想的想去跟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商量一下。發動一下群眾的力量,為他吃喝玩樂的一天……不,應該說是為了讓整個羅格營地的居民都能過上一個快樂的神誕日而做出一點貢獻。

    “……事情就是如此,難道你們不覺得那些嬰兒很可憐嗎?難道你們不覺得應該為眼前即將來臨的神誕日做出一份貢獻嗎?”

    酒吧里,我利索地逮住了幾個大搞吃喝玩樂,給和諧社會造成不必要浪費的“腐敗份子”,立刻以得自道格真傳的水準,喋喋不休地向他們灌輸“節約就是美德”。“貢獻社會,人人有責”的道理,看他們一副驚愕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拿本小學生思想品德往他們那空空如也的腦袋里硬塞進去。

    桌子前面的,共計有野蠻人兄弟——道格和格夫,腹黑聖騎士拉爾,正牌聖騎士德魯夫和他的妻子德魯伊依哈娜,還有嗦嗦的刺客馬頓六個人,全都是上次怪物襲擊的親密戰友。

    “哇哈哈——”

    腸子最直的道格率先笑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像只大馬哈猴般滑稽,真為這種伙伴感到羞愧,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隨之而來的卻是其他五人的詭異目光。

    “原本還擔心我的寶貝莎拉跟著你,會不會受到欺負。不過現在我放心了。”

    拉爾夸張的擦了擦眼角,拍著我地肩膀說道,感覺別扭極了,總覺得好像不是在夸我的樣子。

    喂喂,德魯夫和格夫。你們這兩個“夫”字騷包,臉都快憋的跟關公一個樣了,依哈娜姐姐,為什麼要把頭轉過去,肩膀還抖的那麼厲害?馬頓……算了。這可憐的孩子已經躺到桌底下去了。雖然你長地地確沒我帥,但是也沒必要那麼自卑嘛!

    “什麼。你說那都是騙局——???”

    我那超過100分貝的聲音在整個酒吧里力壓群雄,久久回蕩不已,有好事者將之傳到野蠻人教官耳中,他也不禁仰天長嘆,多好一條苗子啊,可惜轉德魯伊了。

    “吳,也別太激動了,其實——那個……,怎麼說呢……,羅格營地地狀況大家都知道,所以即使知道是騙局,大家也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只是你的狀況又稍微有所不同而已,呵呵——”

    看著我變換不定的臉色,德魯夫用溫和而又認真的語氣安慰道。

    “羅格營地很缺錢嗎?”

    我緊緊的瞪著德魯夫。

    “據我所知,未曾富裕過。”

    他感嘆一聲。

    “別看阿卡拉大人店里的消耗價格高,一個成本不高的辨識卷軸竟然賣到50金幣的價格,你只要想想,偌大一個營地,平時的公共公共開支已經是個天文數字,還要養活上萬名士兵,甚至是他們的家庭,這些全都靠阿卡拉大人的小店和其他幾個長老的微薄收入支撐著,喜歡喝酒的卡夏大人甚至很多時候為喝不上一瓶酒而發愁。”

    “不可能,她只要去外面轉一圈就能在怪物身上賺到足夠的金幣了,憑她的實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卡夏大人殺的怪就是什麼都不爆。”

    德魯夫苦笑的搖了搖頭,似乎也感到非常納悶,人品再差也不可能差到這種程度吧。

    這個原因我到是突然知道了,卡夏這老酒鬼都已經七十八級了,低級怪物若還能爆給她物品,那才叫有鬼呢,估計就算她把整個羅格營地的怪物全殺上一遍,也不一定能湊足半個金幣。

    “稅收呢?難道這里沒有稅務制度?”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

    “沒有,羅格營地是流動性的開放聚集地,而且大部分人手頭上也沒幾個錢,稅務之類的早就被取消了。那訓練營呢,那些學員難道不用上繳學費?”

    “當然不可能,如果學員家里出現勞力不足的情況,羅格營地還必須做出援助,畢竟一個資質出眾的戰士是非常寶貴的。”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掉頭大步的走了出去。

    “吳,你要去哪?”

    拉爾生怕我依然余怒未消,不由站起來在後面大聲喊道。

    “找卡夏算賬去。”

    我回過頭沖他們露出一個“安心吧”的神色,然後大咧咧的關上了酒吧木門……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43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闖禍啦

    還沒等其他六人回過神來,酒吧大門又踫的一聲打開了,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在酒吧櫃台里嘰里咕嚕的說了些什麼,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直把六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回到法師公會,里面黃沙漫天的布景已經被撤掉了,四下找不著卡夏,我只能隨手抓個小法師一問才知道,他們的斂財表演只限于上午,畢竟兩人都是長老,還有其他許多事情要做。

    呼啦啦的在卡夏幾個常出現的地方走一圈,最後在北區的聖騎士訓練營里終于發現了她的身影。

    這老酒鬼正忙里偷閑的背靠著一顆大樹,大口大口的啜著酒壺呢,KAO,我要是老板,第一個就要將這樣的公司蛀蟲清理掉。

    “喲,親愛的卡夏大人,怎麼不去法師公會照顧那些可憐的嬰兒,跑著里來喝酒來了?”

    我冷笑出聲。

    “噗”,听到我冷冰冰的聲音,做賊心虛的卡夏差點將一口酒噴了出來,連心愛的酒壺都差點掉在地上。

    “哈哈,這不是我們的吳凡長老嗎?怎麼突然有興致跑到這種無聊的地方來了,哈哈——”

    以夸張的笑聲掩飾自己慌亂,卡夏挫著手獻媚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喝酒,沒想到剛剛好在這里遇到你,我突然一改剛剛的臭臉咧嘴一笑,巨大地轉變讓卡夏一時愣了起來。不過隨後卻兩眼發光的看著我拿出來的東西,差點就沒流著口水撲過來了。

    “這……這不是那個以吝嗇小氣著稱地羅格酒吧老板,號……號稱非賣品的鎮店之寶——200年份的果子酒嗎?你……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卡夏流著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

    “嘿嘿,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一桶酒呢?”

    我揚起眉毛說道,不過這桶酒還真不便宜,足足花了我200個金幣,對于那些連辨識卷軸都要扳著手指頭買的冒險者來說,的確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價格。

    “嘿。”

    我正要將手中半迷高地小木桶放下,卡夏連忙閃了過來。伸過手一把輕輕的接住。

    “有你這麼放的嗎?”

    已經完全進入酒鬼模式地卡夏瞪了我一眼。接著像抱著自己的寶寶一般輕撫著酒桶,把鼻子輕輕的湊過去。

    “嗯嗯,就是這股檀木香。從外面一點也聞不到酒味,也只有這種木料才能密封保存200年之久……看來那個吝嗇鬼老板果然沒有坑你。”

    卡夏擺出一副專家模式,有模有樣的喃喃自語道,不過,這桶號稱鎮店之寶的果子酒做工的確精美,光從外表看的話,以其說是一桶酒,不如說是一件藝術品,酒吧老板滿臉肉疼的將它拿出來的時候,我還嚇了一大跳呢。

    “那個。真的要喝嗎

    洋洋灑灑地發表了一通評論以後,卡夏突然抬起頭,像小孩一般緊緊的抱著酒桶,依依不舍的說道。

    “當然,你不要。我一個人全喝了也行了。”我眼楮一眯。

    “那怎麼可以呢,你一個人應該喝不完吧,再說一個喝酒多沒意思啊。”

    卡夏慌忙說道,算了,看她可憐的樣子。我就不揭穿那破綻百出的解釋了。

    “呼——呼——”

    卡夏小心翼翼地拿出兩個精致的白瓷小杯。仔細的擦了幾下,然後用留戀的眼神看了這桶價值千金的酒好一會兒。才咬咬牙,在酒桶上沿邊上摸索了一會兒,突然拔出一個小木塞子。

    頓時,一股幽雅地酒香味頓時撲鼻而來,果味芬芳,醇香馥郁,久久不散,連向來對酒沒有什麼興趣地我也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

    隨後,金黃色地液體被小心的倒了出來,在開口與杯子的半空之間連成一串珍珠般的晶瑩色澤。

    “啪——”等倒滿兩杯以後,卡夏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將塞子塞了回去。

    “哈,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美味的味道呢,哇——”

    卡夏端起一杯,在鼻子輕輕湊了上去,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看到她那副傻樣,好笑之余,心里也不禁有點酸楚。

    原來那個世界,芝麻那麼大小的官員就可以公款吃喝,山上走的,水里游的,空中飛的,什麼沒吃過?而此時此地,身為長老的卡夏卻在為能喝上一口酒而感到幸福。

    “小子,你的錢不是都捐出去了嗎?哪里來的錢?”

    幾杯下肚,卡夏的話也多起來了。

    “哼哼,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被整個暗黑大陸譽為持家有道好男人的男子,豈會不留一著後手?”

    我刷了刷額頭上飄逸劉海,得意洋洋的眯起眼楮,幸好咱有先見之明。

    “也就是說儲存箱里還有存糧?哼——這種小農思想也值得拿出來炫耀?”

    卡夏毫不猶豫的截中了我的痛處。

    “總比窮鬼好。”

    我摸著自己受傷流血的小心肝,恨恨的瞪著卡夏說道,沒錯,我就是將錢存到儲存箱里,我就是將錢交給莎拉和維拉絲保管,我就是個農民,怎麼樣,不服嗎?

    “算了,不說這個,來找我有什麼事,可別說是特意來給我送酒喝這種鬼話?”

    看在眼前這桶酒的份上,卡夏決定暫時轉移話題,等喝完以後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鬼。

    “切,你到想的美。我只不過是想來打听一下莎爾娜姐姐住在什麼地方而已。”

    我不屑地說道,說起來也慚愧,在羅格營地里混了那麼久。連姐姐在什麼地方落腳都不清楚。

    “哦,怎麼了,終于相通了?下定決心夜襲了那小丫頭了,不是我說,別看那小丫頭脾氣臭,但是身材的確很有料,胸大臀翹的,臉蛋不錯。皮膚也好,如果是配你這種人地話,那簡直是100個都綽綽有余了。不過身為長輩,我不建議夜襲,太危險了,光明正大的將她推到就行了,如果是你的話,我估計她應該有80%……呃,不,60%的幾率不反抗……”

    一說起這茬,卡夏臉色頓時紅潤起來,口沫橫飛的像一個急于將哪家嫁不出去的老閨女介紹出去的媒婆一般。

    什麼叫“夜襲”?什麼叫“你這種人”?你還真有“身為長輩”的覺悟嗎?後面那個突然降低地概率又是怎麼回事?

    可以吐槽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到是讓我一時傻了起來。

    “別說什麼傻話了。”

    額頭青筋勃起,如果不是考慮到敵強我弱,早就掄起棍子殺過去了。

    “哎,不是這樣。”卡夏的略微可惜地嘆道“安達利爾爆出的裝備還在我這,我想給她送過去。”

    為了避免卡夏再發表什麼爆炸性發言。我急忙解釋道,上次干掉安達利爾以後,姐姐連爆出的裝備都忘記了,還是我幫她收起來的呢。

    “喲,原來你們的關系都已經到這種互相幫忙收拾裝備的不分彼此程度啦。看來我是白操心了。霍霍霍霍——”

    卡夏那令人惱火的笑聲再次響起,我忍你!

    莎爾娜姐姐的居所似乎就在北區。因為卡夏現在的方向,正是向更北邊走去。

    跟在她後面,穿過喧鬧的擂台,和一個刺客訓練營,再往前面就是冒險者地居所,在這里逗留的冒險者都是一些狂人。

    為什麼?因為對他們來說這里離訓練場最近啊。

    因為是冒險者的居所,所以這里的帳篷很稀疏,大部分人似乎都出去了,周圍很安靜,只有偶爾經過的巡邏士兵邁著整齊地腳步,踏踏的來回巡邏著。

    卡夏帶著我,順著一條大路直走過去,看看兩旁豎立的帳篷,感覺就像一條通往皇宮筆直大道一般。

    “啊,對了,這個時候,那個丫頭大概不會呆在自己的帳篷里,很有可能是在射箭聯系場上。”

    走在前面的卡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回過頭來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

    我幾乎暈厥倒地,這不是白走了嗎?

    “你只是問我她地居所在哪里,又沒問我她現在在哪里?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吧,再說,要是知道你這個當弟弟的竟然連自己住地地方都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可是會傷心的。”

    卡夏狡黠的眨著眼楮。

    總感覺有什麼陰謀的成分在里面,但這老酒鬼說的也有道理,我也只能無奈的乖乖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看,就是哪里。”

    幾分鐘以後,卡夏指著遠處森林邊緣的一個藍色小帳篷說道。

    我放眼一看,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帳篷,海藍的冷色調也十分符合姐姐的氣質,帳篷所處的森林邊緣的位置更是幽靜神怡,幾乎跟我在法師公會那個差不多。

    不過,如說普通,也不大恰當,終于那頂帳篷的周圍,方圓一公里之內再也沒有其他的帳篷存在,它在這里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用冰冷的色調俯視這這片土地。

    “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小丫頭並不是那麼高高在上,難以接近,只是她老是擺著一副臭面孔,實力也是其他同齡的人所無法企及,所以沒有人敢靠近她,她也就越來越孤僻,惡性循環下就變成這樣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卡夏在一旁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是教導無方吧。”

    我瞪了她一眼。

    “或許你說的對,當初……”

    難得的,卡夏並沒有反駁,而是失神的喃喃自語著不知什麼東西。

    “似乎真的不在啊。”

    來到帳篷前邊,卡夏大咧咧的一手撥開帳篷大門失望說道,要是姐姐真的在里面的話,極有可提起長矛一把往那張厚臉刺過去吧。

    正當我們打算掉頭走人的時候,卡夏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那邊好像有什麼聲音。”

    她眼楮緊緊的盯著森林的深處說道。

    “什麼聲音?不會是一些鳥叫蟲鳴吧。”

    我豎起耳朵仔細听著,可是除了那樹葉沙沙的風聲之外什麼都沒有,不由大嘆七十八級的亞馬遜六識就是NB。

    “不像,好像是人的聲音。”

    說完以後,卡夏不再理我,徑自邁著悄然無聲的步伐朝森林里走了過去。

    哎,我們不是來找莎爾娜姐姐的嗎?我長嘆了一聲,連忙跟了過去。

    “似乎真的像是人的聲音誒。”

    走了幾百米,果然听到有什麼斷斷續續的聲音回繞在耳邊,普通的鳥類昆蟲是無法發出這種聲音的,此事我的好奇心也不禁被吊了起來,受到氣氛的感染,腳步開始越發的小心起來。

    “噓!!是歌聲。”

    在前面走著的卡夏突然回過頭來,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幾乎是用唇語說道。

    再前行了一會,那弱不可聞的聲音便已經湊成一段時斷時續的歌聲,悠然的回蕩在我的耳邊,好奇之余,我對卡夏的六識不禁更是佩服有加。

    歌聲越來越清晰,終于,在從一個小灌木叢里鑽出來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

    漫天飛舞的清風,萬里無雲的晴空,碧綠如玉的草地,構成一副森林精靈所居住的仙境。

    而在草地中央那個微微凸起的小坡上,一棵盤須碧玉的大樹,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構成了這幅仙境里最美妙的一筆。

    身影背靠著大樹,一頭耀眼的發絲如同金色的銀河一般隨著那調皮的清風飛舞著,仿若蒞臨人間的天使精靈,那若有若無的清脆歌聲,似乎就是從她那邊傳過來的。

    不過,她似乎並不擅于唱歌,雖然嗓音有著無比的潛質,但是即使是我這個外行人也能听出,走調,走的非常嚴重!!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卡夏,你這個混蛋,該不會是想害死我吧。”

    那熟悉的嗓音,讓我的雙腿不自覺的哆嗦起來,差點沒有跪倒在地。

    “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說什麼也沒用了,還是乘她沒發現趕快走人吧,這可不是說笑的,以她高傲的個性,說不定真的會被殺了的……”

    卡夏的表情不似作假,因為她的腳也在發抖。

    “想去哪呢?”

    正當我們調過頭,躡手躡腳的打算如來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的時候,一道高傲的無法抗拒的冰凍聲音從後面傳來,將我們兩個凍結在當場。

    不知合適,那走調卻不失清麗的歌聲已經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如同刮刮骨一般的森寒陰風,一股讓人為之窒息的怒氣,從後面驟然爆發。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47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起來吧

    “哈哈哈哈……,那個,真是巧啊,出來散散步就遇上了,對了,你在這里干什麼呢?”

    卡夏打了個哈哈,哎,雖然解釋的巧妙,但演技卻太拙劣了,如此生硬的動作,即使是我也會懷疑,還指望能瞞過姐姐的法眼?

    相比卡夏,我到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學生時代無數次與老師交鋒中獲得的寶貴經驗告訴我,此時沉默是金,卡夏,你就華麗的去吧……阿門!

    果然,卡夏一出聲,本來將我們籠罩起來的怒氣立刻轉移到了卡夏身上,那雙海藍寶石般的冰冷雙眸緊緊的將她鎖定住。

    “听見了——?”

    莎爾娜的嘴角里勾起一絲絕美的冷笑,仿若冰之女王一般冷冷的看著卡夏,用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問道。

    “听見什麼呀?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呢?哦霍霍

    卡夏如同在街邊聚在一起八卦的中年歐巴桑一般,一手掩嘴笑著,另一手朝莎爾娜夸張的擺了又擺。

    “听見了?”

    莎爾娜絲毫沒有將卡夏那搞笑般的夸張樣子放在眼里,輕輕上前一步,周圍的風勢徒然猛烈了好幾分,她嘴角邊的笑意也越發的甜美起來,那是死神的微笑。

    “哈哈,那個,這個……”

    豆大地汗粒不斷的從卡夏臉上流下來。我連忙遠離她幾步以示清白。

    “啊!!我突然想起還有事,那些羅格營地的花苗,我可愛的學生們,還在翹首以盼的等待著我的教導呢,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

    回答她的,是一桿破空而來的銀色槍頭。

    “哇!!你這丫頭,開打也不說一聲。”

    卡夏驚叫一聲,但身子卻靈活地像條泥鰍似的閃過了這招猛烈地槍刺。

    “嗖——”

    刺出的長槍險險地擦著卡夏的腰部過去,莎爾娜卻並沒有收回。而是猛踏前一步,雙手著力。整個桿長槍如毒蛇一般追著卡夏猛的橫掃過去。

    仿佛早有預知,眼看著槍身帶著凌厲的風聲朝她的腰部掃過來。卡夏面不改色的腳尖輕點,身子如跳高運動員般,迎著槍身掃來的方向輕輕一翻。

    以差之分毫的距離,槍身貼著卡夏的背面掃了過去,凌厲的速度甚至將地面上地花草帶著泥土盡數刮翻,形成一個扇形坑泥地,

    “嗖——,嗖——”

    打斗持續進行著,棕色的長槍在莎爾娜手中舞的仿如一道黑色的影子,每一次都有數十條黑影朝卡夏抽過去。四散的余勁將碧玉地草地劃開一條條傷痕,連站在好幾米遠處的我,也被凌厲的刀風和沙石刮的生疼,不經意一看,原本好好的一個仙境已經被弄地狼藉不堪。

    我說卡夏。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在打嗎?等姐姐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地秘密基地被弄成這樣,還不是又將這筆帳記到你的頭上?

    我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琢地感嘆,不過。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了。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躲上兩天,等姐姐的氣消了再說吧。

    偷笑幾聲,我捏其腳尖正想偷偷的離開,不料卡夏這老妖婆躲閃之余,竟然還有功夫查看周圍,發現我的小動作,立刻大聲嚷叫起來。

    “小丫頭,不公平,為什麼我們兩個一起來,你就只針對我一個人,吃里扒外,見色忘友!!”

    我的甚至頓時一僵,回過頭來恨恨的盯了卡夏一眼,她也立刻還以眼色︰小子,想讓我一個人受罪,門都沒有。

    “還不都是你,還不都是你這老東西在妖言惑眾,說歌姬聖女什麼的……害我……”

    莎爾娜眼中的怒火更甚,嘴里冷冷的嘀咕著一些讓人一頭霧水的話。

    “哈,這個嘛……該怎麼說呢……”

    卡夏一副理虧的心虛模樣,更是讓我摸不著腦袋,莫非這件事還另有隱情?

    心里有鬼的卡夏,眼看著無法還手,眼楮咕嚕一轉,毫無形象的轉身就跑,莎爾娜連忙高舉著長槍追了上去,鋒銳的槍頭不斷虎視眈眈的在她後面比劃著,戰斗場面拉遠一看,到頗有幾分歡樂劇的溫馨。

    我呆了一會,從森林里走出來,正想找個地方避難去,沒想到前面一道姿影便風風火火的向我奔過來。

    OMG,完蛋了,我腦子壞掉了嗎?干嘛要按著原路返回啊,這不是找死嗎?

    我欲哭無淚的愣在當場,想想也是,以卡夏那老妖婆的速度,用不了多大一會肯定能擺脫姐姐的追襲,現在她擺明著是沖我來的。

    逃,還是不逃?這是個關鍵。

    還是乖乖的等著吧,逃的話說不定會死的更慘。

    想到這里,我連忙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要姐姐一開口,我就立刻聲淚俱下的控訴卡夏是如何將我逼到這里來的就OK了。

    猶如疾風一般的速度,我才將臉可憐兮兮的拉個老長,姐姐那高挑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空氣的壓力徒然沉重了好幾倍,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剛剛才準備好的措辭已經忘的一干二淨。

    她皺著眉頭將身子緊緊的靠過來,晶瑩剔透的面龐近在咫尺,海藍色的寶石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里面透露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地意味。口干舌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只能失神的,幾近痴迷的盯著眼前這副仙子般的白皙麗龐。

    “嗒——”

    手突然一緊,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姐姐緊緊的抓住,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已經“嗖”的一聲,如同風箏似的被她緊緊的脫著飛奔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嫌這里不夠偏僻,想找個更加偏僻的地方殺人滅口。

    我地腦子一時蒙了起來。不過現在她的方向,貌似是一直往營地中心直奔過去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忐忑不安地情緒中,姐姐將我拖向不知明的目地地。一路上雞飛狗跳牆,看見莎爾娜一副緊繃的臭臉,路上的冒險者紛紛唯恐避之不及的遠遠躲了開來,生怕自己成為這女魔頭出氣的對象。

    光莎爾娜一個人的名頭就已經夠恐怖了,現在加上實力毫不遜色于她的弟弟——德魯伊吳凡,說眼前二人是整個羅格營地歷史上最強的組合,絕對沒有哪個人敢搖頭。

    姐姐滿腦子都已經被那個讓我七上八下的“目的”給佔據了,看她一路行徑地方向就可以知道——一條直線,一條筆直的直線,甚至路過一個擂台。兩個野蠻人正在上面揮舞著四把斧頭打得忘乎所以,也被當成障礙被她隨手幾槍給挑飛了出去。被抽飛的兩頭大蠻牛,一頭霧水的倒在擂台外面,楞是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我這招誰惹誰了呀這是!!

    一路所經過的地方。就如同幾萬頭犀牛橫沖直撞一般,根本就沒有什麼能阻礙得了,唯一敢阻止她地卡夏,現在大概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夾雜著一路灰塵和慘叫,姐姐終于停了下來。我喘著粗氣——不要問我為什麼喘氣。雖然一路上我的腳尖根本沒有什麼機會著地。

    羅格酒吧。

    剛剛抬起頭,四個醒目的大字便出現在我眼前。

    “啪——”

    沉重的酒吧大門被姐姐一腳踢開。拖著我走進去。

    很明顯,剛剛還喧鬧無比的酒吧仿佛被施展了靜音魔法一般,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部分人地嘴巴半張著來不及閉上,聲音卻已經硬生生地咬著舌頭憋了回去,他們目瞪口呆的扭過頭,呆呆地看著羅格營地里的女魔王拖著一臉悲劇色彩的某人走了進來。

    尷尬的氣氛凝滯了片刻以後,驟然之間,所有人呆愣的表情轉化為驚恐失色。

    “老板,我家里就快要失火了,我得去看看,帳給我記起來,下次再付吧。”

    老兄,借口找個好一點的行不?“啊,家里的娃還沒喂奶呢,你看我這記性……”

    請問這位野蠻人大哥,你確認你那磚板似的胸膛能擠出奶水嗎?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找著拙劣的借口離開了酒吧,我甚至看見拉爾和德魯夫他們幾個酒吧里的蛀蟲,也乖乖夾起了自己的尾巴,幾乎是貼著牆角溜了出去,出門以前還不忘記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憐憫眼神,不到片刻,原本滿座的酒吧就變得空無一人。

    不過,也有無法走脫的可憐蟲,酒吧老板,那個剛剛宰了我2000個金幣的地中海大叔,正翹起瑟瑟發抖的屁股,肥胖的身子拼命往櫃台底下鑽著。

    真是個可憐蟲,這就是報應啊,我心里充滿著一頭霧水的幸災樂禍。

    “兩杯麥酒。”

    姐姐絲毫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徑直往櫃台前的高腳椅子一坐,如女王般讓人無法抗拒的命令式語氣,冷冷地從那抹形狀美麗的櫻唇中吐了出來。

    “是——是……,請您稍等一會,我這就去,馬上去。”

    老板那顫抖而尖銳的聲音從台子底下傳來,胖拙的身體仿佛上了馬達似的從里面倒退了出來,一張肥油油的臉龐獻媚的朝莎爾娜點頭哈腰著,然後嗖一聲以飛快的速度從旁邊的小門里鑽了進去。

    “姐姐。我去盯著那家伙,看看他有沒有往酒里兌水。”

    我戰戰兢兢說道,不對,很不對勁,周圍人地表現也太夸張了點吧,一定有著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在里面。

    姐姐用深藍色的眼楮看了我一眼,冰冷高傲的眼眸轉過一絲溫柔的神色,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跟著老板後面走進里屋,卻看到老板正在里面急的團團轉。堆滿脂肪的臉上愁得的都快擠出油來了。

    “老板,怎麼還不準備麥酒?”

    我沒好氣地看著急成一團的老板。

    “哎喲!我地凡大人啊!!你在說什麼呀!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老板見我走進來一問。立刻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說道。

    “知道什麼?”

    看我迷茫的樣子不似有假。老板滿頭冒汗的將肥烘烘的臉蛋湊到我耳邊。

    “莎……那位,酒品,那個……”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那些冒險者表現的如此夸張,估計是有前科了。

    “那麼,讓她少喝一點就是了,只要往酒里兌多點水……”

    我眼楮咕嚕一轉,立刻建議道。

    “大人,你以為我沒想到嗎。這樣的事我做……”

    估計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酒吧老板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哭著湊上我的耳邊。

    “但是,那位是粘酒即醉,即使我往水里兌酒也沒用啊……”

    “那怎麼辦?”

    我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發酒瘋的莎爾娜姐姐。想想就令人毛刺悚然,看著酒吧老板用求救地眼神望著我,我訕笑了笑,無能為力的轉過頭去,直接將他那水汪汪的綠豆眼楮無視掉。

    “啊……或許我們不用在這愁了。”

    剛剛走出大門。我突然僵硬的回過頭。木然看著酒吧老板。

    “難道是大人想到什麼方法了?”酒吧老板大喜過望。

    “不,你自己看看。”我勉強扯過一絲笑容。指著外面。

    櫃台前,等之不及的莎爾娜姐姐,已經自己倒了一杯擺在酒櫃外面地劣質麥酒,仰起秀美的脖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白皙的臉蛋上帶著一絲誘人潮紅,那藍寶石般的眼楮也迷上了一層柔媚地水霧。

    “不——”

    酒吧老板突然發出一聲嚎叫。

    “嗯??”

    聞聲轉過頭來地姐姐,眯著眼楮看了我一眼,然後笑嘻嘻的朝我招了招手︰“弟弟紫,弟弟紫,快點過來和姐姐一起喝酒啦!”

    听到完全不可能從平時地姐姐口中吐出來的嬌滴滴聲音,還有那意義不明的“弟弟紫(?)”,我感覺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哇——”

    剛剛靠近,想勸她少喝幾杯,沒想卻突然被用力的一扯,巨大的力道讓我猛的載倒在姐姐身上,臉龐驟然被兩團軟綿綿的物體夾住,混合著酒味的乳香頓時撲面盈鼻。

    “來,一起喝酒吧——”

    將我摟在懷里的莎爾娜姐姐,像個小孩子似的舉起手中重新倒滿了麥酒的大號木杯,興奮的歡呼了一聲,然後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不行了,已經不行了,這次酒吧鐵定要完蛋了……”

    酒吧老板顫抖著身子,背上背著一個包裹,肥胖的身子緊緊趴伏在地,如同烏龜一般慢慢的從屋子里爬了出來,從酒櫃前面一個隱蔽的死角里鑽了進去,然後拼命的用胖乎乎的雙手在地上挖著什麼。

    “至少這瓶鎮店之寶中的鎮店之寶,500年份的果子酒要保護好。”

    好一會兒,他才從幾近一米深的坑里面輕輕的取出一桶只有小孩膝蓋那麼高的小桶,仿佛稀世珍寶般抱在懷里噓噓了一陣,然後小心依依的貼身收入衣服里,正想撤退。

    “等等,老板,你那里抱著什麼,給我拿過來。”

    即使是醉酒的莎爾娜,俏皮的語氣中依然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趴在地上的老板渾身一僵,頓了頓,突然解脫一般的露出微笑,他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子,然後面無表情的將這桶酒遞到莎爾娜面前。

    然後,他無語的轉過身子,默默的在櫃台前抽了一根穩固酒桶用的粗長麻繩,用力的往梁頂上一拋,穩穩的打了個死結。

    “烏拖家的列祖列宗啊,我對不起你們呀……”

    “這是什麼呀?”

    被那猶如藝術品一般的外表所吸引,莎爾娜好奇的撫摸打量著,緊緊將我摟在懷里的左手也松了下來。

    “哇呼——”

    幾近窒息的我乘著這個空擋掙扎開來,真是悲哀呀,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力氣竟然還沒有姐姐那麼大……

    “噗——老板,你在干什麼啊!!!!”

    才剛剛喘口氣,就看到面無表情的老板站在櫃台上面,正欲將頭伸到繩子里,我連忙輕輕一腳將他踢了下來,那肥胖的身子頓時掉落在地,整個人暈了過去。

    還沒等我喘第二口氣,腰部突然又被緊緊的箍住,莎爾娜姐姐那火熱完美的身材從後面緊貼了上來,手里拿著的那桶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找著方法打了開來。

    她笑眯眯的將酒湊到我面前。

    “弟弟紫,弟弟紫,這酒好香哦,姐姐從來沒有聞過那麼好的酒,來,給你喝掉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將開口對著我的嘴巴倒了下去,500年份的美酒,那醇厚的口味,還有不經吞咽就能滑入喉嚨的潤滑口感,讓莎爾娜姐姐一滴不漏的將整桶酒倒入我的口中。

    哎……眼前的櫃台怎麼在轉呢?腦子一片空明,心情突然十分好。

    我打了一聲嗝,嬉笑了幾聲,突然覺得將小雪他們悶在里面不好,應該偶爾放出來溜達溜達才是,想到這里,我毫不猶豫的大聲誦讀著咒文……

    一道道璀璨的召喚光芒,在姐姐激動的鼓掌聲中慢慢的在酒吧里面散發出來……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50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起砸吧

    華光散盡,五頭將近一米多兩米高的鬼狼,帶著陰沉而猙獰的氣息出現在酒吧里面,尤其是領頭那只渾身雪白的鬼狼,華麗優雅的外表散發著王者的霸氣,兩米多高的巨姿讓最高大的野蠻人也要為之心悸。

    這五條鬼狼的出現,一下子讓空蕩蕩的酒吧充實起來。

    而在酒吧的窗外,人頭涌涌,許多自稱“家里即將失火”、“孩子就快要餓死”的冒險者,正將腦袋疊在窗口處朝里面觀望著。

    “原來凡大人的酒量和酒品都是和莎爾娜大人同一個級別的。”

    一個看的真切的冒險者,大驚失色的哆嗦道,他並不知道莎爾娜灌下的那瓶酒是500年份的果子酒,就算是一個野蠻人喝下去也要醉上半天,更何況是酒量原本就不高的某人。

    “不愧是姐弟……”

    “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

    周圍的冒險者頓時喧嘩起來,有幾個更是如狗腿子記者一般迅速的掏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刷刷的記了下來。的戲劇正在上演。

    “嗝……魔王,出來受死吧!!”

    揮舞著手中的短劍,只覺得重力正在迅速的下降,正個身子輕飄飄的,仿佛輕輕一躍就能飛起來,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一只翱翔天空的雄鷹,正在……呃,正在盤旋著俯視整個大地……

    什麼,為什麼是盤旋,因為……整個世界在旋轉嘛……

    搖搖晃晃的跳上一張高腳椅子,卻差點一個踉蹌掉下來,KAO,這椅子什麼質量,不會是少了一條腿吧,我努力的保持著平衡,罵罵咧咧的抱怨道。

    “弟弟紫。弟弟紫,太厲害了,噢——”

    在姐姐那嬌滴滴的歡呼中,我心中的那點不快很快就消失了,氣勢洶洶的一腳踏上櫃台。我隨手拿起一把一看就知道是十分NB的古樸“長劍”(其實就是酒吧里的拖把),高高地舉起來。

    這一刻,我置身于一片黑暗的世界,前方那個深不見底的洞穴就是魔王的巢穴,而我,就是率領著眾多正義的英雄,以打到魔王,保衛世界,解放人民地英雄頭頭。

    威風凜凜“大劍”一揮。我指著前方“陰氣森森的洞穴”喝道。

    “嗝——那個——,魔王紫(被傳染了),出來受死吧。”

    整個世界旋轉的似乎更加劇烈了。連周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起來了,我臉色一變——不好,這一定魔王的詛咒,想讓我們天旋地轉找不著方向,可惡,果然不愧是魔王,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無恥賤格的手段偷襲。

    不過,哼哼,本大人是誰?號稱“目光如炬且方向感極強的整個暗黑大陸唯一一個從來沒有迷過路的德魯伊吳凡大人”,就是區區在下本人了。這樣的手段對我來說是沒有用地。

    我拼命的甩了甩頭,閉目凝神,集中功力于雙眼,讓後猛地瞠目往前一看,果然。周圍的景物頓時變得清晰無比,但是,我卻絲毫沒有放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站滿了魔王地爪牙——我們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可惡。沒想到這個惡毒的詛咒里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陰險的陷阱。這魔王果然有兩下子,要不是我及時“清醒”過來。恐怕就得不明不白的被周圍的怪物砍死了。

    不行,身為頭頭,我必須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氣才行。

    “兄弟們,不要怕,只是一群小嘍而已,再來上幾萬只也不夠我們一個小指頭,沖啊!!”

    我用手中的“寶劍”,指著前方的“敵人”說道。

    “霹靂踉——”

    一陣狼藉不堪的破碎聲響起,在我身後的鬼狼們忠實地按照我的意志,將我手中拖把指著的幾十張張桌子和椅子給拍成碎片,盆盆罐罐的碎了一地。

    甚至連屋頂上五米多高的魔法吊燈也沒能幸免,一只調皮地鬼狼輕輕一躍,整個身子吊在吊燈上面,仿佛蕩秋千似的用力擺了幾下,幾百斤的重量讓吊燈發出不堪折磨的崩裂聲,最終“嘎啦”一聲,連接著吊燈與橫梁的堅固鐵鏈硬生生地被扯斷,掉在地上摔地粉碎。

    其他鬼狼頓時也有樣學樣,只有小雪,似乎為了保持自己“王”的威儀,故意做出一副不屑地樣子,打打哈欠,眼角卻不由自主的往那些吊在吊燈上玩蕩秋千,正玩的不亦悅乎的四只鬼狼望過去。

    “ 里——,啪啦——”

    終于,最後一個魔法吊燈也掉了下來,四只鬼狼頗為遺憾嗚咽了幾聲,被郁悶不已的小雪輕輕一瞪,立刻像士兵一般刷刷在小雪前面排成一排,點頭哈腰,恭謹的吐著熱乎乎的倒刺舌頭。

    嗯,小雪很滿意,它高傲的抬起頭,領著四只鬼狼,如同納粹士兵一般踏著整齊的腳步回到它主人身邊。

    看到敵人像豆腐一般瞬間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我故作理所當然般的點了點頭,洋洋灑灑的又發表著諸如“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正義必將戰勝邪惡”之類的激勵宣言。

    “弟弟紫,弟弟紫,好厲害,還厲害哦——”

    听到姐姐一旁軟綿綿的如黃雀般的嬌呼,我的頭抬的更高了。

    “不過,只有弟弟紫一個人玩可不公平,姐姐也要玩。”

    醉眼醺醺的姐姐綻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然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長弓,搭箭瞄準。

    “不——”

    圍在酒吧外面的冒險者,剛剛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眼看莎爾娜竟然耍起了弓箭瞄準這邊,連忙悲呼一聲,人群頓時如同炸窩的螞蟻一般,許多疊羅漢似的趴在窗口偷窺的冒險者,最底下的人甚至等不及踩在他頭上的冒險者離開,就呼啦的甩動著雙腳後退起來。有些人肩膀上甚至疊著三四個歪歪扭扭地冒險者,看上去就如同一條直立起來的醉酒蜈蚣一般。

    “彭——”

    不但如此,那搭起的箭頭上似乎一陣空間扭曲,有經驗的人瞬間就知道——這正是爆裂箭的準備姿態,不由自主地。拼命散開的冒險者都紛紛的捂著自己的屁股,莎爾娜在維塔司那爆菊一箭,已經成為了所有冒險者的噩夢。

    所幸即使是醉酒的莎爾娜,潛意識里也還有一絲理智,醉醺醺的打了一個可愛的酒嗝以後,她搭在弓上的箭矢突然遙天一指,“嗖”地一聲,在搭弦松手的同時,整個酒吧的屋頂露出一個圓桌大小地焦黑洞口。雪白的藍天抬頭可見。

    “嘻嘻——”

    看著頭頂上藍藍的天空,我和姐姐高興的笑了起來。

    “好了,是時候消滅魔王去了。姐姐,你負責留守陣地,責任重大我大咧咧的將“大劍”往肩膀是一扛,豪邁的說道,若是平時我用這樣的語氣跟姐姐說,肯定會被她狠狠教訓一頓,但是現在她卻像個乖巧的小娘子一般,俏生生的點了點頭,還不忘記在後面大聲替我打氣。

    “踫——”

    魔王巢穴門口的大石(酒吧木門)被我用力一腳踹地粉碎,意外的脆弱差點讓收力不及的我一頭栽倒在地。切,真是不堪一擊,連自己的門面也偷工減料,這魔王還真不咋地。

    我踉蹌的站好身子,大量了一眼周圍。好家伙,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那麼多嘍,看樣子似乎比剛剛那些要強上不少地樣子。

    我揮了揮手上的“寶劍”,指著周圍的敵人,大義凜然的大聲說道。

    “你們這些嘍。要單挑。要群毆,盡管放馬過來吧。今天我德魯伊吳凡,就要在這里替月行道,懲惡鋤奸。”

    周圍的冒險者眼看著醉醺醺地某人,手里拿著一副拖把指著自己嚷嚷著,不由面面相窺,本來還想讓你個力氣大一點地野蠻人將這位大人送回去,但是看到隨後跟出來的,一排站在前面地五只虎視眈眈的鬼狼,全部人頓時愣了下來。

    並不是說那麼多人無法制伏這位大人和五只鬼狼,一來這里是營地中央,要是打起來將周圍破壞,到時候誰負責?

    制伏以後呢,即使這位大人不介意,但是別忘記他還有個小心眼的姐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被誰給“欺負”了,少不得找你在擂台上過幾招,那才是最可怕的。

    考慮到恐怖的後果,大部分冒險者猶豫起來了,然後,將目光集中到其中六個人身上。

    拉爾,道格,格夫,德魯夫,依哈娜,馬頓……

    “各位,你……你們看著我們也沒用啊!!”

    感覺到目光的焦距,德魯夫結結巴巴的說道。

    眾人炙熱的目光,心照不宣的傳達著同一個意思︰德魯夫大人,就你們和凡大人最熟了,羅格營地的和平,就靠你們了!!

    在上百名冒險者或期待,或懇求,甚至是威脅的眼神中,六人嗖嗖的留下了冷汗。

    “哎呀——”

    依哈娜突然倒在地上,那張溫和美麗的臉孔痛苦的扭曲起來。

    “孩子,孩子快……快要生了……”

    她痛苦的用手捂著那衣服下的平坦小腹,兩鬢煞有其事的流出了冷汗。

    “堅持住——”

    德魯夫語氣里的做作喜悅明顯蓋過了驚慌,讓他的演技失色了不少。

    “親愛的……你說,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依哈娜蒼白的臉上流露出母性的光芒,兩眼溫柔的看著德魯夫。

    “噢,親愛的,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無法動搖我對你無可自拔的愛意。”

    德魯夫緊緊的握著依哈娜的雙手,兩眼閃爍著真摯而堅定的光芒。

    “你忍著,我現在就帶你去找老修女。”

    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德魯夫抱起“虛弱無力”地依哈娜,雙眼盡赤的沖出了人群,一副遇神殺神的凶狠。冒險者一個不查,或者說被那股氣勢所攝,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

    “嗖——”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二人地身影絕塵而去,剩下的馬頓一個激靈。乘著路沒有被堵住,連忙開足馬力鑽了過去。

    18級刺客的速度不是說笑的,但是在上百名冒險者的阻攔中他能成功嗎?噢!他穿過去了,他成功的穿了過去,這一刻,冒險者沸騰了。

    “我可是孩子未來的干爸,怎麼能置之不理呢?”留下一句話,馬頓的身影消失在大街里。

    德魯夫組,盜壘成功——

    有了前車之鑒。冒險者赤紅著雙眼刷刷的瞪著剩下地三個人,要是沒有點什麼更好的理由,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最後推卸責任的機會。

    “咳咳——”

    道格。這次是偉大地野蠻人道格,他吐血了,他成功的吐血了,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口中,幾乎是用噴的吐了出來,撒在夕陽下的大街上,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踫——”

    將近三米高的龐大身軀突然倒地,揚起了一陣壯烈的灰塵。

    “道格,道格,你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道格的身子完全落地。格夫和拉爾就爭相的撲了上去,死死的將他摁在地上。

    “哇——”

    被狠狠地摁到在地的道格又吐了一口悲壯的鮮血,虎目含淚的望著兩個生死與共的兄弟,那焦急地眼神是多麼的令人心酸。

    “好……好兄弟,謝謝你們。但是,我……我快不行了……”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好兄弟,告訴我,是誰將你弄成為這樣的。”

    拉爾激動的兩手抓著道格的肩膀,拼命地搖著。後腦勺與地面地“啪啪——”接觸聲不絕于耳。

    “還記得上次戰斗里遇到的那個強敵嗎?就在我們支持不住地時候。我終于施展了祖先代代相傳的不死秘技——幻.滅.輪.回,本來還以為能多撐上一個月。然後一個人靜靜的消失,沒想到,哇——”

    道格又吐了一口鮮血。

    “好兄弟,你為什麼這麼傻呀。”格夫淚流滿臉,捶胸頓足——捶著道格的胸,踩著道格的足……

    “我快不行,在此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願望。”

    道格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體內的生命正迅速的在流逝著。

    “你說,我們都答應你。”

    眼看關鍵來了,拉爾和格夫連忙湊上耳朵。

    “我想……我想回老家結婚……”

    說完最後一個字,道格眼楮終于閉上,腦袋一偏,舌頭伸的老長,未來的偉大野蠻人戰士道格,出師未捷,剩下兩個可憐的兄弟

    夕陽下,那染血的街道,溘然長逝的尸體,虎目含淚的兩個摯友兄弟,訴說著一首淒冷悲壯的戰士之歌。

    “放心吧,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實現你的願望,我這就帶你回家。”

    拉爾突然抬起頭,露出猙獰的神色,抱著道格的“尸體”蹭蹭的沖了出去。

    “放心吧,好兄弟,我一定會在你的墳前種上你最喜歡的泥糞花(詳情請看178章),它將永遠陪伴著你,不讓你寂寞。”

    格夫也順勢抬起道格的腳,兩人一前一後拖著道格,在眾人失神的目光中消失在遠方……

    “啊——”

    續道格之後,又一個人倒下。

    “兄弟,你怎麼了??”

    哭喊聲傳來……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53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曖昧

    仿佛連鎖反應一般,自那個患有“遺傳性的致命先天不治之癥”的聖騎士倒下以後,剩下的冒險者也爭相倒下,然後總是會有好幾個所謂的“好兄弟”撲上去哭喊一陣,然後一人提起一只胳膊或者大腿。

    若“倒下”的是德魯伊,還會被眾兄弟強烈要求變身成狼人,以供第五個人“抬”尾巴,然後嗖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平時喧鬧無比的中央大道只剩下陣陣孤冷的清風吹過。

    而我,正沉醉于巨大的滿足感之中,這叫啥啊,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哇,沒想到自己在那些怪物的心目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懾力,嘻嘻,真不好意思。

    “以後要從良哦,不要再做壞事羅,否則切你的小JJ哦。”

    我踮起腳尖,友善地對著最後一組離開的“怪物”的背影揮手送別,然後,它們的身影很明顯的一矮,全部撲倒在大街上。

    “哎!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我搖了搖頭,正欲回去,突然前面的“魔王洞窟”(怎麼又跑出一個)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全身一個激靈。

    不好,難道這就是在打敗最終BOSS以後,有99%的概率會發生的倒塌事件?

    腦海里浮現出一副場面——幾道身影正在漫長的洞穴里全力奔跑,他們腳下的大地已經開始崩裂,洞頂上磨盤大小地落石不斷砸下。整個洞穴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踫——”突然,跑在最後面的一位戰士不小心摔倒在地。

    “隊長——”前面的隊友回過頭來,驚駭欲絕的大叫道。

    “不要管我,你們快走,這是命令——”

    趴在地上的戰士抬頭,大手一揮,制止其他人回過頭來,那張沾滿了鮮血、淚水與塵土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笑容。

    “記得替我交上最後的神誕日捐贈——”

    揮灑著淚水,其他人繼續前進,下一刻。隊長的身影已經被掉落下來的巨石所遮蓋……

    綜合上述可得,所謂地炮灰英雄,一般不是死在與魔王的決戰之中,而是在打倒魔王以後的最後塌方事件里面。

    我神色肅穆的清點著隊伍,一,二,三,四,五……數了兩遍。嗯,不錯,似乎都到齊了。

    不妙。姐姐還在里面,我突然一拍腦袋。

    不過,等我回過神來,姐姐已經從“洞穴”里跑了出來,跟在她後面的是劇毒花藤(估計酒吧倒塌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姐姐紫,你沒事吧。”

    我和迎面嬌笑著撲過來的姐姐抱在一起。

    “哦,這不是有仁者之稱的阿誠(藤)嗎?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朝後面跟過來地劇毒花藤打了個招呼。

    “轟隆——”

    話剛剛落音,整棟兩層將近十米高的“魔窟”轟然倒塌,巨大的響聲和飛濺起來地塵土在整個羅格營地的上空回蕩劇烈回蕩起來。

    “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我歪著腦袋思索。

    “弟弟紫,弟弟紫。我們贏了。”

    姐姐的歡呼聲打斷了我的思索,我附和著她一起歡呼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弟弟紫?”姐姐歪著腦袋問我。

    “哼哼,這個嘛——”

    我深沉的笑了笑,優雅的點燃了手中的香煙(拖把柄),深深的吸了一口。AO,怎麼那麼大的嘴兒,是雪茄?外國貨果然沒有什麼味道。

    我瀟灑的將熊熊燃燒起來地拖把一扔。

    “這場戰斗結束以後,我打算回老家結婚。”

    哼哼,多麼男人的答案呀。

    “和誰結婚??”

    姐姐天真無邪的睜大眼楮。不滿的嘀咕道。

    “這個嘛。我數數——”

    我板起手指一個個的數過去,鄰居家地小女孩。青梅竹馬的朋友,沒有血緣的妹妹,訓練營里的美女偶像,暫時寄宿在家里的父親地朋友地女兒,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妻……

    正數著地時候,臉上卻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抬起頭,發現姐姐那雙大大的眼楮,正閃閃發光的盯著自己不放,期待的眼神就好像在說“我呢?我呢?”

    “當然還有姐姐。”

    我牽起姐姐小小的手心,兩個人手拖著手,東倒西歪的哼著意義不明的小調消失在街道盡頭。地中央幾百年以來所遭到的最嚴重的一次破壞了吧,真是一對惡魔姐弟,幸好就快要離開羅格營地了。”

    在我們消失以後,卡夏的身影從某個小巷的拐角處走了出來,看著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羅格酒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無不心悸的感嘆道。

    輕輕一躍,她已經站在廢墟上面,然後霹靂啪啦的開始挖掘起來了。

    “哦?竟然還有一桶沒有遭殃的麥酒,真是意外的收獲。”

    挖著挖著,卡夏突然兩眼發光,偷偷的左右瞄了瞄,發現沒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酒桶塞到自己的物品欄空間里。

    雖然卡夏的性格的確惡劣無比,但也沒有墮落到特地跑過來發“死人財”的程度,不一會兒,她就從廢墟里面拖出了一具肥豬般的身體,正是被某對姐弟所遺忘的酒吧老板。

    “喂,死肥豬。沒死吭兩聲。”

    卡夏毫不留情地往他那肥油油的臉上甩了幾巴掌,然後,滿臉灰塵的酒吧老板終于慢吞吞的睜開了眼楮。

    “卡夏大人,我苦哇!!”

    酒吧老板睜眼一看,發現是羅格營地的長老,卡夏大人在此,連忙痛哭不已。

    切,活該,你這該死的吝嗇鬼,平時連一瓶酒都不肯賒。卡夏心里暗暗鄙視。但是還是露出一副節哀的表情。

    “來,給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對惡魔姐弟,將我祖傳“鎮店之寶之中的鎮店之寶”的500年份的果子酒給當白開水喝了,作孽啊!!”

    老板拍著自己地大腿嗷嗷大哭道。

    “什麼?”

    卡夏大吃一驚,臉上變幻莫測,當然不是同情老板的遭遇,只是在可憐那桶酒而已,糟蹋呀!!

    “什麼。我的店,我的店呀,我不想活了。”

    剛剛醒過來的酒吧老板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酒吧廢了。直到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來,才茫然的四處顧望了幾下,然後一口氣沒喘過來,突然暈倒在地。來。

    “那個,損失我會盡量的幫你討回來地,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入目的是卡夏那“關心”的神色。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沒關系,沒關系——”

    愣了一會,老板突然黑化了。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低頭捂臉,陰沉的笑著,越笑越大聲,然後如同瘋子一般。突然扯開自己的胸衣,露出油光滑亮的胸膛,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老子還有最後的武器,號稱“鎮店之寶之中的鎮店之寶之中的鎮店之寶”——一瓶800年份的果子酒。就藏在兒子的床底下。哈哈哈哈——賊上帝,想玩死我。沒那麼容易——哇哈哈哈哈哈——”

    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以金雞獨立地姿勢站在廢墟之顛的酒吧老板,瘋狂的仰天大笑著,周圍仿若陰風陣陣。

    “哦,800年份的果子酒,藏在床頭低下?”卡夏眼楮刷刷一亮。

    “放心吧,老板,我一定會替你保護好這瓶酒,絕對不會再讓其他人染指。”

    卡夏一把握住酒吧老板的雙手,兩眼真誠地說道。

    “卡夏大人,我一直看錯你了,原以為你是那種賒酒不還、好吃懶做、絲毫沒有責任心的白痴戰士,沒想到你那可悲的性格里面竟然還隱藏著如此耀眼的人性一面。”酒吧老板也激動的反握著卡夏地雙手。

    “哈哈哈哈——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這種人啊,哈哈哈哈——”卡夏夸張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是啊,原本你就是這種人,不過現在我稍微的改觀了,哈哈哈哈——”樂觀地酒吧老板也一臉認真的跟著笑了起來。

    續坍塌以後,羅格營地的上空再次回蕩起讓人渾身雞皮疙瘩的笑聲……立刻暈過去,腦子里仿佛塞進了一個大冰箱似的,沉的嚇人。

    “嗯?!!!”

    摸著沉重的額頭,轉過一個身子,一張白皙的臉蛋驟然在我眼前放大。

    “是姐姐啊!”

    我松一口氣,看到她與平時完全不同的,眯著眼楮翹起嘴角的可愛樣子,心里不禁一暖,嘴唇輕輕的在她鼻子上點了點。

    早安,莎爾娜姐姐。

    “咦?!!!”

    迷迷糊糊的大腦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麼莎爾娜姐姐會和我睡在一起?而且——

    我咕嚕的吞了吞口水,被子里那滑膩而極具彈性的踫觸感,似乎正在我腦海里發出警報的信號,眼前的莎爾娜姐姐,羅格營地里高傲的女王陛下,身上穿的極少,甚至。根本就是赤身裸體地跟自己睡在一起!!!

    不過,還好,至少我身上還穿著衣服,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我回過神來,衣服貼在身上的粗糙感覺,也不知是安心還是遺憾的松了一口氣。

    “小幽靈,這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發生的事情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楚,我立刻求救項鏈里的聖女大人。

    “哼——”

    小幽靈那微不可察的怒哼響起。

    “偉大的聖女大人。請問,能告訴你眼前卑微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感覺到小幽靈那讓人毛刺悚然的氣勢,我連忙巴結道。

    “嗚哼——還真可惜呢,什麼情都沒有發生。”

    小幽靈氣呼呼的把頭一偏,昨晚可真是危險,兩人睡下以後,小幽靈酸氣沖天地跑了出來。正想挪動身體將兩人分開,沒想到熟睡中的莎爾娜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根長矛,突然向她刺了過來。幾乎將小幽靈嚇的魂不附體(雖然本來就沒有身體),勉強躲過了攻擊,嗖的一下就死命的縮回了項鏈里去。

    一個防底血薄的4級牧師,能不能接下這一矛還真是個問題,每當想到這里,可憐的小幽靈就嚇的渾身瑟瑟發抖,自己差點就不明不白的丟了小命。

    從項鏈里偷窺一眼,小幽靈卻發現莎爾娜睡地正熟,剛剛那下攻擊只是她本能的警戒反應。

    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對于莎爾娜那野獸一般地直覺,小幽靈暗自悲鳴。卻再也不敢出來了,但是心里酸酸的小幽靈哪睡得著,一直睜大著眼楮審視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直到某人醒來。

    “嗚困,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才不會告訴你呢,哼——總之就是好困,嗚嗚要睡覺……”

    小幽靈撒嬌般的抱怨著,然後就再無聲息,內心一片純白的她哪里知道。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現在是什麼狀況?看到小幽靈的聲音沉寂了下去。我吞吞口水。

    金色的發絲被自己壓在臉下;誘人的體香在鼻子上纏繞著;那微微濕潤的櫻唇,離自己不到一厘米。幾乎輕輕一噘就能踫觸到;最頭疼地是被子里面緊貼著自己的酮體,只要自己想的話,伸出雙手就可以……

    滿臉通紅,呼吸越發的急促,該死的,本來定力還不至于那麼低,但是自從那次以後,已經好幾個月沒發泄過了,那海嘯一般地欲望正在沖擊著自己的理智——眼前的,是一個可以任自己為所欲為的赤裸美女。

    縱使我有著弟弟的身份,但我也是男人啊!!

    下身已經硬地發疼,欲望正一波一波地沖擊著理智,被子下,我顫抖著雙手,緩緩的向她地腰間摟去,滑膩而充滿彈性的手感更是讓我欲罷不能,心里恐懼著,但是越是恐懼,欲望卻越發的強烈。

    等到察覺的時候,雙手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繞過了那縴細的腰部,正將整具誘人的酮體小心的拉入自己的懷里,我恍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不知不覺的湊了上去。

    冰涼觸感緩緩的在我唇間擴散開來,仿佛磁鐵一般,緊緊的將我的嘴唇給吸引住,再也分不開來,帶著淡淡冰冷的,微甜的氣息,緊緊的抿著,一如姐姐那漠視一切的孤傲氣質,

    同時,摟著細腰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那光滑的背上輕撫著……

    “恩!?”

    那光滑柔膩的背部突然傳來一絲生硬的感覺,就仿佛是觸摸到鏡子里的裂痕一般。我疑惑的睜開眼楮,然而,入目的,卻是姐姐那雙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雙眸。

    我甚至能從那無瑕的海藍色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來的——自己呆滯的眼神。

    這次的問題已經不是被拖到酒吧里灌一通酒就能解決了吧?

    摟著的雙手沒有放開,我緩緩的離開她那冰涼誘人的嘴唇,但是卻並沒有遠離,鼻子幾乎貼在一起,兩人默默不語的對視著,那若即若離的踫觸感讓我心頭一片溫馨。

    在我沉迷于那溫馨的感覺之中時,姐姐突然一個翻身,赤裸的身體突然將我壓在下面,微微的抬起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敢保證,只要我的眼角稍微向下一撇,就能清晰的將那對緊壓在我胸前的兩團彈性極佳的柔軟盡收眼底。

    那恬靜的表情突然一變,嘴角劃過一絲妖異的笑容,此時的莎爾娜姐姐看起來就如同一個艷麗的女王一般,而女王的心里在想什麼,又豈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能想象得到的?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6:56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疼啊!!

    柔順的長發,瀑布一般傾瀉在我的臉頰兩側,如兩面整齊刷刷的金色簾幕一般,將我的視線余光全遮擋住,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片金燦燦的顏色,還有正上方那比金色更加高貴耀眼的絕美容顏。

    恍惚中,金色的帷幕慢慢落下,白皙嬌媚的臉龐正逐漸放大,然後,一陣冰涼濕潤的觸感,強勢的貼在我的嘴唇上。

    那是莎爾娜姐姐的嘴唇,我腦海里一陣迷糊,摟在她細腰上的雙手不禁更加用力,胸前頂著的那兩團不屈的柔軟,仿佛要將我的心髒硬生生的給壓出來一般。

    恍惚之間,那張嬌嫩的冰唇在我的嘴唇上生澀的挪動著,我疑惑的眯眼一看,正對上姐姐那雙純潔無瑕而又帶著困惑和滿足的眼楮。

    想想也是,在這個沒有A片,沒有春宮圖,沒有H書(至少我沒見過,莎爾娜姐姐則是更不可能接觸到這類東西)的世界,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性愛的女孩,除了結婚前在她母親那里獲得一些相關的知識以外,根本就對性方面的知識一無所知,只能靠著本能去摸索。

    至于身為莎爾娜姐姐的監護人卡夏,我可不認為她會教姐姐這些東西,別忘了,她也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說不定她知道的並不比姐姐多多少。

    所以,莎爾娜姐姐現在的表現完全不出乎想象,若是她表現的老練無比的話,或許反而更讓人心頭疑惑呢。

    想到這里,我突然對從以前世界帶過來的,本以為無用的東西熱淚滿盈,比起暗黑大陸的人,至少在這方面我還是有那麼點優越感的,想到第一次和可愛的小幽靈接吻地時候。她那雙睜地大大的眼楮露出一副迷茫而不可置信的害羞樣子,我心里頭就直偷笑。

    我惡作劇似的突然伸出舌頭,在姐姐貼上來的冰唇上輕輕一添。

    果然,壓在我身上那具完美的酮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緊貼的雙唇漏出一道誘人的呻吟聲,那雙海藍色的寶石眼楮更似迷上了一層媚惑地水霧,從里面透露出來的驚奇而又新奇的目光,就仿佛小孩子突然發現了自己喜歡的寶物一樣。

    很快她就有樣學樣的反擊了,一條滑膩冰涼的小香舌,突然在我的唇上生澀的掃過。香甜,麻癢而又舒服的感覺讓我也不禁輕嘆了一聲,雙手開始不老實的重新在那香膩光滑地腰部摸索著。

    我的反應仿佛成了對她最好的鼓勵,她突然一改剛剛地生澀和輕柔,香滑的舌頭像條小狗一般毫無技巧的在我唇上舔舐著,冰涼的香津不斷從我的嘴角邊上滑落。

    我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舌頭與之追逐,唇舌相交,這種新奇而又舒服的快感,終于讓姐姐忍不住發出了暢快的喘息和輕吟。

    許久,唇分。我們用迷離的眼神望著彼此,那戀戀不舍的地痴迷,還有躍躍欲試的沖動讓我明白。這場舌戰還遠沒有結束,而此時,我的雙手已經慢慢的覆蓋到了她那對渾圓挺翹的豐臀上,滿手凝脂地彈性觸感,還有那道由淺及深的溝壑,正像磁鐵一般慢慢的吸引著我的手去探索個究竟。

    迷離之中,莎爾娜突然皺了皺眉頭,有裸睡習慣的她挪動了一下身子,兩腿之間那硬邦邦地東西頂在她敏感地地方,讓她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心慌意亂的空虛感。向來喜歡佔據主導權地她討厭這種感覺。

    挪動了一下身子,發現無法躲開那堅硬火熱的物體侵襲,她以為是我身上攜帶著的什麼硬物,便毫不留情的以一個身體柔韌到不可思議的姿勢弓起身子,膝蓋狠狠的對這那根堅硬的事物壓了下去……

    “喔——”

    我的嘴巴史無前例的張到最大。倒吸的冷氣讓我連慘叫聲也無法喊出,只能發出一種極為古怪的顫抖呻吟,那直沖大腦的疼痛,讓我的靈魂仿佛被抽空一般,全身的神經都疼的麻痹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著。

    “弟弟。怎麼了?”

    看我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一副靈魂脫殼的垂死狀態,不明就里的莎爾娜露出關心的神色。

    “沒……沒什麼,只是感到……活著……真好……”

    我熱淚滿盈的答道。

    “嗯哼?——”

    看我答非所問的回答,莎爾娜姐姐不滿的挪動了幾下讓人噴火的酮體,感覺到讓自己心慌意亂的堅硬物體消失不見,她縮了縮身子,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腦袋,連同那一頭燦爛到讓人無法直視的金色發絲披灑在我的胸前,發出一聲滿意的輕吟,似乎將我當成了最舒服的床墊一般。

    “沒想到和弟弟一起睡覺,竟然那麼舒服。”

    幽幽的感嘆著,兩條白嫩輕靈的香臂,輕輕纏繞上了我的脖子,莎爾娜的眼楮高興的眯了起來,似乎有睡個回籠覺的打算。

    而樂極生悲的某人,則是被一陣陣來襲的劇烈疼痛折磨了好幾個小時,事實證明,YY小說都是騙人的,千萬不要將主導權交給一個毫無性觀念的女人……

    等姐姐第二次醒來,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刻,此時,她正自豪的向我展示她那完美的身體——上的傷痕。

    是的,就是我第一次在她的悲傷撫摸時所感受到的生硬感。

    “這是8歲的時候,一只暗影豹流下來的傷痕,不過後來,那只暗影豹也被我殺了。”

    莎爾娜姐姐正斜著身子半坐在我的腰上,毫不顧忌自己那對在空氣里調皮的震動搖晃著的豐滿玉乳暴露在我眼前,她牽引著我的手,緩緩的覆蓋到她那光滑的小腹上,眼光所及是一道最寬有一厘米多的淺色傷痕,這道傷痕從她腋下地乳房旁邊一直斜著往下延伸,直到另外一邊的玉腿上,看起來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除此之外。附近還有大大小小十多道疤痕交錯並列著,背上更是足足有數十道,別看這些傷痕很淺,那是因為姐姐已經轉過職,身體幾乎重新被塑造了一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遺留在她身體上的疤痕,在當時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傷勢。

    對于姐姐以前悲慘的遭遇,我心疼的幾乎流淚,無奈痛苦的幾乎也要流淚了——就算要展示,也換個姿勢好嗎?難道你真的沒有男女之防。還是說忘記了自己全裸的狀態?

    眼楮順著那光滑地小腹輕輕往下一瞄,不經意間收入眼眶里面的那一抹深深溝壑,頓時讓我鼻血狂流,下身又有逐漸抬頭的趨勢。

    很好,看來還能用,我感動的熱淚滿盈,同時帶著一副鼻血狂流的樣子,讓我現在的臉色看起來魄力十足的——淒慘。

    “嗯?——膽子不小嘛!!!”

    看到自己露出引以為豪的戰士勛章,但是對方卻擺出一副古模怪樣的表情,莎爾娜眼楮里閃過一絲惱怒。嘴角更是勾起了冰山一般的笑意。

    雙手扳著我地肩膀,在措手不及之下突然用力一反,將我背頂朝天的翻過去。接著彈性極佳的美臀直接坐在我地腰上轉了180度,面對著我的腳跟,彎下腰,雙手慢慢的抱起我的大腿,將之緊緊的貼在自己豐滿的胸部上面。

    “不……不要,姐姐,我……我錯啦……”

    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某人,如同一條被沖上岸邊的鮮活大魚一般奮力的蹦跳掙扎著,接著很無奈的發現,不說對方地姿勢巧妙。讓自己無從掙扎,就純以力氣而論,自己也不是對手。

    “不——”

    在某人淒厲的慘叫聲中,莎爾娜露出女王的勝利微笑,如同摔跤手一般。緊緊將對方掙扎著的雙腿貼在自己身上,身子慢慢的向後一躺……

    “喀拉——”

    女王V形瞬間殺,續女王U字箍(133章)之後地第二絕殺力作……

    “啊——!!!”

    慘叫聲回蕩在整個羅格營地上空。

    莎爾娜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甚至毫不顧忌的哼著嚴重走調的節奏,她坐在床邊。正用繃帶將自己那雙驕傲豐滿的玉乳一圈圈地束縛起來。接著,一件件衣服將她完美地身材遮蓋。等她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身為羅格女王地著裝。

    而另外一邊,某人正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仿佛被侵犯的小處女一般,無力的裹在被子里,滿臉的幽怨。

    “身體,會不會,很難看-

    莎爾娜姐姐突然回過頭,有些緊張和迷茫的望著我,這個原本對她來說根本不存在的問題,最近卻變得比較在意,但是她卻並沒有像普通女孩一般刻意去遮掩,反正對方遲早會知道,不如自己主動向他坦露比較好,這就是她的性格。

    “說什麼傻話,姐姐永遠都是最完美的,不是嗎?”

    我躺起身子,認真的說道,沒有撒謊,即使是滿身傷痕的身體,也充滿了美感,我不知道該怎麼訴說這種美,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動漫里的繃帶少女一般。

    “那當然。”

    女王殿下高傲的露出微笑。

    “我去箭場舒展一下手腳,你也別老賴在床上,太懶惰了,一分汗水,一分實力,知道嗎?”

    說完以後,她溺愛的看了我一眼,便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我無言的笑了笑,從床上跳了下來,好奇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里應該是姐姐的帳篷,很簡潔,真的很簡潔,一點也不像是女孩子的居所,一張床,幾個櫃子和瓦罐,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連最起碼招呼客人的桌椅都沒有,大概是姐姐不認為會有什麼人來拜訪她吧。

    我走出外面,伸個懶腰,順著正午那耀眼的陽光往這頂藍色帳篷的頂端望了過去,為了區分帳篷,冒險者一般會在正頂端的小撐木上刻下自己的記號,就如同道格送給我的那個髒兮兮的帳篷,上面也是刻著他的名字。

    “卡夏——?”

    小木上赫然刻著這兩個字,看來帳篷是卡夏送的,我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兩個人幾乎一見面就要打架,但其實還是彼此的珍視著對方,在我沒有出現以前,卡夏大概就是莎爾娜姐姐心里面認定的唯一親人。

    兩個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女人,就是一直在用這種方法交流,哎,貌似我也沒什麼資格說她們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卡夏不知道時候已經站在我後面,背靠著小樹笑眯眯的打量著我。

    “鬼啊!”我無力的故作驚呼。

    “小子,干的不錯嘛!!”

    卡夏心情似乎特別好,她無視我語氣里的諷刺,樂呵呵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別笑的那麼淫蕩,我和莎爾娜姐姐可都是純潔的人。”我大義凜然的拍開她的手。

    “哼哼,事到如今還狡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莎爾娜那小丫頭有裸睡的習慣。”

    卡夏賊笑著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看到我一臉正經的樣子,才轉為疑惑。

    “該不會是真的沒發生什麼吧,這樣都行?還是說……”

    她用疑惑而憐憫的目光朝我下面望去。

    這該死的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傳播淫穢信息的老妖婆,我氣的牙齒咯咯作響。

    “不過也罷,至少關系也應該大有進展吧,真是期待你們的未來呀,哦霍霍——”

    嘀咕了一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卡夏便帶著夸張的笑聲,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估計莎爾娜姐姐這種想到什麼做什麼的習慣就是被她傳染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慢吞吞的邁著腳步回到了自己法師公會的小家,不出所料,維拉絲那小丫頭不在,大概又和莎拉不知道跑哪去了吧,苦笑幾聲,我一把躺在床上。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7:04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強者的交鋒

    暴並未因神誕日的到來而緩和,吞天蓋日般的颶風席卷著滾燙的黃沙,將整個沙漠變成一塊死亡樂園,任何力量在大自然面前都顯得如此脆弱,這里,是風與沙的烈獄,是生命的禁區。

    然而,在那伸手難見五指的沙暴里面,卻若隱若現的出現一道黑影。

    這是一道高大的黑影,湊近一看,它全身都被斗篷籠罩的結結實實,甚至連臉都被頭蓋的陰影所遮擋,無視迎面而來的暴虐風沙,黑影緩緩以均勻的腳步移動著,就如同大漠里的一道黑色幽靈。

    不知疲憊似的,黑影一直向沙漠的深處移動著,仿佛恆久以來就一直這樣做著,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然後,毫無預兆的,它突然停了下來,由動到靜,動作仿佛流水一般自然流暢,絲毫沒有突兀的感覺,就如同它本應該在這里停下來一般,若是卡夏之類的高手在的話,立刻就可以從這一個微小的動作看出,這是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肉控制幾乎達到完美的程度才能做到的行雲流水般的境界。

    黑影停下來了,因為在它前面不遠處,同樣靜靜的佇立著一道黑影,若是說原先那道黑影高大的話,那麼出現在他前面的黑影只能用巨大來形容,道格在野蠻人里也算高了,但是這道黑影看起來竟然比他還要高上一個頭,站在它面前,就仿佛站在一座堅固的鐵塔面前,除了仰視之外別無他法。

    前面的黑影取下頭蓬帽子,露出一個刺滿了刺青圖騰的光禿腦袋,後面綁著條小辮子,表明他野蠻人的身份。

    他的眼楮睜的很大,烏黑的瞳孔里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一股瘋狂地戰意,就仿佛一頭極具攻擊性的狂暴猛獸一般。絲毫不顧那炙熱的黃沙打在臉上,他朝對面的黑影咧嘴笑了笑。

    “喲,我說卡卡,你看今天陽光明媚,風沙燦爛,為什麼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這里,不嫌寂寞嗎?”

    調侃完以後,野蠻人不知道從哪里拿出個酒壺,咕嚕嚕的灌了幾口酒。

    “卡夏老師的壞習慣。你到是學了個十足,西雅圖克。”

    對面的黑影用平淡而冷漠的語調回道。

    “別這麼說嘛,你看。我可是特地從哈洛加斯趕過來見你一面,你就這樣對待老朋友嗎?真是令人傷心。”

    叫西雅圖克地野蠻人那調侃的口氣,仔細一听的話,還真有卡夏九成九地精髓。

    “恐怕不只是為了見見我那麼無聊吧。還有,別叫我卡卡。”

    “哈哈,還是卡卡你了解我,***,哈洛加斯那幫小家伙最近的素質可真是越來越差了,打起來一點都不過癮,眼看神誕日就快到了,我尋思著是不是應該也為自己慶祝一下了。”

    說完以後,他那原本就已經戰意十足的眼神突然爆發更加猛烈地氣勢,連緊緊的裹在他身上的斗篷也承受不了那股爆發出來的力量。“砰——”的一聲,連接處的繩子斷裂,整張斗篷高高的揚了起來,披在他後面,剎那之間。猛烈的沙塵暴仿佛被硬生生的逼開一般,金黃色的耀眼光芒從他全身散發開來,精美流暢地金色盔甲、剛帽和鐵靴,將他魁梧的身子緊緊的包裹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就像是一座不可戰勝的金色巨靈神般高大威猛。

    “你也該好好的改一改你那好戰地個性了。被你失手誤的冒險者恐怕也不止個位數了吧。要找對手的話,我建議你去第二世界的哈洛加斯。”

    另外一邊的黑影也解開了身上地斗篷。華光流爍地黃金裝備也露了出來,如果全身黃金裝備的野蠻人看起來是狂暴而無堅不摧地話,那麼聖騎士則是磐石般的沉穩厚實。

    “哼,我到是想去第二世界逛逛,可是最近那幫老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的,加強了世界之石的管理,來回兩個世界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

    野蠻人西雅圖克悶悶的說道,同時抽出兩把黃金戰斧,高高的迎風舉起,仰天長嘯的將兩把斧頭互相猛烈的撞擊著,金屬的踫撞聲幾乎凝聚成實質的音波,從踫撞的火花處擴散開來,將方圓幾十米的暴風沙塵也遠遠的吹散。

    “那麼就乖乖的去跟巴爾玩斗牛。”

    名叫卡卡……不,或許是小名叫卡卡的聖騎士,眼楮也驟然銳利起來,緩緩的從虛空中抽出一把——暗金色的單手劍!!!那凝而不散的暗金色光芒,不是暗金裝備是什麼?

    在種類有數的暗金武器里,那火紅色的劍柄,弧度優美的劍刃,整個暗黑只有兩種,一種是精華級的,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第一和第二世界的頂級暗金長劍——霜風.神秘之劍,還有一把,也就是聖騎士現在手中那把普通級的長劍——地獄瘟疫.長劍!

    地獄瘟疫.長劍(暗金)

    單手傷害︰13-61

    耐久度︰50-50

    需要等級︰22

    需要力量︰55

    需要敏捷︰39

    +80%增強傷害

    +2火焰技能

    +50-100點火焰傷害

    +60-120毒素傷害,持續6秒

    5%擊中偷取生命

    5%擊中偷取法力

    +(1-5)點技能點

    而另外一只手,也迎起了一個聖騎士專用的藍色紋章盾。兩人不再說話,彌漫的沙塵暴里面,只剩下那讓人顫抖的氣勢和戰意在不斷盤旋著,高漲著。

    “呼——”

    下一秒,聖騎士憑空消失,究竟去哪里了?聖騎士真的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嗎?

    “哈哈——幾個月不見,你的瞬步似乎又快了那麼一點點啊!!”

    西雅圖克精光一閃,仰天暢意的笑了幾聲,腳下的沙地驟然坍塌。形成一個幾米深,十幾米寬地大坑,而此時的西雅圖克,已經出現在上百米的高空。

    在哪里呢,高空中的西雅圖克六識全看,眼楮,耳朵緊緊的鎖定著下方,周圍狂烈的沙塵暴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判斷,不到片刻。他的嘴角里勾起一道殘酷的微笑,驟然之間,整個身子仿佛急劇下墜地炮彈一般朝地面俯沖過去。

    “砰——”

    仿若埋在地里的幾公斤TNT炸藥爆開來一般。以西雅圖克墜下的地點上空,暴起一條高達上百米地沙柱。以沙柱為中心,一股劇烈的沖擊波平面蕩了開去,將方圓數百米的沙地掀起了起來。

    “踫——”

    也就是在沙柱暴起的下一刻。西雅圖克地身子跟著沙柱一起沖天而起,又重新的高高躍上百米多的上空。

    “切,真可惜——”

    他口里不甘的嘀咕著,四下搜索的眼楮卻爆發出更加瘋狂的戰意。

    而他口中的叫卡卡的聖騎士呢?

    “絲——絲——絲——”

    那狂烈的沙塵暴中仿佛多了一絲不和諧的風聲,六識不夠敏銳地冒險者,只會感到一陣微風輕輕的從自己面前拂過,根本就無從想象,從他身邊經過的竟然是一個大活人,而且是不以速度著稱的高大聖騎士。

    此時的聖騎士,已經化作一道沙漠地魅影。即使凝神靜听,也只能听見一絲微弱的風聲“絲——”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這道微風已經消失在百米開外,而微風經過的地方。柔軟的沙子上竟然連一個腳印都留下,頗有點踏雪無痕地境界。

    但並不是這樣,聖騎士地身法與輕身術完全不同,仔細一看,他所腳步所踏過的地方。隱隱有一團扭曲地空氣。待他的身形消失幾秒鐘以後,這團扭曲的空氣才猛的爆炸開來。威力竟然不比手榴彈弱上多少。

    腳不沾地,完全依靠著爆發的腳力形成空氣阻力前行,這才是聖騎士所自創的瞬步的精髓,也因為這樣,他每踏過的腳步,都會形成扭曲的空間現象,伴隨著他離去的數秒以後猛的爆炸。

    沙暴所籠罩著的大漠,如同魅影一般無處不在的聖騎士,化身天空雄鷹墜落捕食的野蠻人的身影不斷的交織著。

    同級之中,與野蠻人近身肉搏,與野蠻人比拼耐力,是暗黑大陸公認的愚蠢行為,所以聖騎士唯一的選擇只有游擊戰,而他的戰術,也是公認的,聖騎士最典型的游擊戰術之一。

    光環切換,準確來說,是精力光環和神聖冰凍光環之間的切換。

    精力光環︰可以增加本人和隊友的耐力和移動速度。

    神聖冰凍光環︰減慢周圍敵人的速度並對他們造成傷害。

    特別是對于卡卡這樣的速度型聖騎士來說,掛上精力光環更是使得他如虎添翼,而神聖冰凍光環則是可以降低周圍敵人的速度,與精力光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或許有人會問,既然兩個光環的效果差不多,那麼為什麼不掛一個,反而要麻煩的來回切換呢,一般來說,掛神聖冰凍光環比較好吧,既可以減低敵人的速度,又可以造成傷害。

    這種想法,無意是忽視了立體的世界而在平行畫面里得出的結論。

    首先,光環切換的時候需要緩沖時間,比如說從精力切換到冰凍光環,精力光環並不是馬上失效,需要一點點緩沖時間,冰凍光環也不是馬上生效,也需要一點點時間,雖然這一點點時間只是一眨眼那麼多的功夫,但是對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還有一點就是,通過兩個光環之間的切換,可以造成速度上的忽快忽慢的不定性,如果再配合不規則的移動,那麼敵人想要預測自己的行動或者捕捉自己的身形,無疑是難上加難。

    而敵人的行動也會被隨時可能切換過來的冰凍光環所影響,就像在玩網游地時候,敵人遠遠的拿著冰箭射你。雖然你的抗冰凍很高,但對方就是能把握時機,再你擺脫冰凍的影響,正在加速追趕的時候,又回過頭給你那麼一箭。

    而那個叫西雅圖克的野蠻人呢?雖然冰凍光環對于抗性不高的野蠻人來說的確很麻煩,但對他的影響也並不是很大,因為他現在不是在奔跑行走,而是在利用自己地身體進行“射擊”——跳上幾百米的高空,捕捉目標的身形以後猛如炮彈般地俯沖過去攻擊。

    他也是處于無奈。這只有利用這招野蠻人的四階技能——跳躍攻擊的改良版,才能追得上這個比刺客還要滑溜上數倍的變態聖騎士。

    只有地戰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第N次飛上半空的西雅圖克才突然眼前一亮。終于捕捉到了,這次看你往哪里逃,他深呼吸一口氣,整個身體以比前面還要迅猛幾分的沖勢朝下面那道魅影墜落。

    聖騎士心里突然一悸。歷練過無數次戰火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動作終于被捕捉到了,他輕輕皺了皺眉頭,沒辦法,誰叫那個戰斗狂人佔盡了空中優勢呢。

    呼嘯的破空聲已經震的耳膜發疼,他毫不猶豫的切換了另外一個金色的各歌德盾牌,憑著捕捉到的聲音,斜斜地搭在肩膀後面。

    “吱——”

    時間半秒也不多,聖騎士才剛剛完成姿勢,一陣猛烈的撞擊就從盾牌上傳來。野蠻人那兩吧戰斧狠狠的從盾牌上擦過,一陣劇烈金屬摩擦聲,伴隨著耀眼的火花在盾牌和戰斧的接觸點閃爍開來。

    借這這股力道,聖騎士遠遠地躍了出去,擺脫了野蠻人的糾纏。而他剛剛取出的那頂歌德盾牌,耐久竟然消掉了三分之一有多,整個盾牌表面的花紋都被刮掉了一層,可想而知野蠻人那一擊的恐怖。

    “ ——”

    高空墜落地野蠻人又揚起一道上白米地沙柱。

    “哼——”

    躍出去的聖騎士眼光一凝,剛剛地瞬間接觸戰里。自己雖然受到了不小傷害。但是野蠻人也暫時失去了平衡。

    于是,他躍出去的身子猛一個折回。無視野蠻人落下時所造成的強烈震蕩波,手中的暗金長劍在與暴起的上百米高,數米寬的沙柱擦身而過的瞬間化作一道閃光。配合著瞬步的聖騎士四階技能——復仇。

    急速的一刀劃過,連整個揚起的沙柱也被刀氣整齊的一刀兩斷,讓人不禁想起抽刀斷水這一至高的境界。

    “吼——”野蠻人高高的從切斷的沙柱里躍了出來,怒吼一聲,而聖騎士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遠處。

    卡卡,你這家伙,口口聲聲說我是戰爭狂,自己還不是吃不得半點虧,才剛剛受了那麼點傷害就立刻要找回場子。

    剛剛聖騎士那閃光般的一擊雖然被他的斧頭擋了下來,但是復仇技能里所附帶的元素傷害可不是斧頭能抵擋得了的。

    “哈哈,過癮,過癮……”

    野蠻人突然發狂的笑了幾聲,身形一頓,又飛上了百米高空,朝聖騎士奔跑的方向俯沖了過去……續了一天一夜,最終,聖騎士停了下來,野蠻人也停在她身後不遠處,兩個人都喘著大氣,聖騎士的耐力雖然是七大職業中的老二,但是瞬步的消耗也不少,一天一夜的不停奔襲已經讓他消耗了大部分體力。

    而西雅圖克,號稱體力狂人的野蠻人,耐力更是同級聖騎士的幾倍,但是他的跳躍攻擊消耗也是聖騎士瞬步的幾倍,所以他也累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呼呼——,***,真過癮。”

    西雅圖克將兩把斧頭一收,喘著粗氣說道。

    “神誕日快樂。”

    他朝聖騎士打了個手勢,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雖然他都還有剩余的體力,但聖騎士也有,在任何時候保留足夠的體力,是一個冒險者的常識,西雅圖克雖然好戰,但並不是傻瓜,在這種連傳送卷軸也無法使用的死亡禁區,不留幾分體力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死的很冤枉。

    將斗篷裹好之後,也沒等聖騎士回話,他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沙暴里面,果然有卡夏的風範。

    聖騎士無語的看著野蠻人消失的背影,然後茫然的看了看周圍。

    這里……是哪里?

    這該死的野蠻人!

    而在兩個第一世界的絕代強者火拼的同時,沒有絲毫自覺的某人過的很悠哉,在隨後的幾天,除了在訓練場里跟莎爾娜練習了一會弓術之外,都是和大嘴巴道格他們在酒吧里聊天吹牛渡過。

    很快,神誕日的當天就來臨了。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7:07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神誕日當天

    天剛蒙蒙亮,我就揉著眼楮興沖沖的起了床,打開房門,屋子里已經空空如也,只有桌子上留著已經半冷的早餐,上面還用果醬仔細的畫了一張九分似維拉絲的笑臉。

    哎,真令人介意,維拉絲和莎拉這兩個小丫頭最近在搞些什麼呀?

    在小幽靈得意洋洋的起床聲中,我狠狠的把她摁在床上折騰了好一會兒,直把她弄的袍子凌亂外帶潮紅氣喘的無力起身,若不是考慮到難得的神誕日,我連吃了這豐滿可口的小幽靈的心思都有。

    沒辦法,誰叫維拉絲就住在隔壁,而且每天的床被都是她洗的,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找到可以吃掉小幽靈的機會,真是可惜。

    上帝他老人家似乎也很高興,出到外面,陽光很耀眼,天氣很晴朗,連風都比平時舒服了幾分。

    本來還以為自己起的早,但沒想到剛剛出去,就被人山人海的熱鬧景象嚇了一大跳——這些人該不會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在大街上蹲點吧,即使知道三年一次,我也沒有估計到羅格營地的居民對神誕日竟然如此重視。

    當然,人越多,越熱鬧,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愛麗絲這沒長大的小幽靈已經在項鏈里歡呼起來了,若不是因為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出現,她早就從冷清的項鏈里面蹦出來沖入人群里去了。

    將整個羅格營地地氣氛炒起來的。無疑是那些活潑地小孩,他們身上穿著嶄新的衣服——在神誕日。無論是富裕還是窮苦的人家,都會給孩子準備上一套新的衣服,實在是窮的連最粗糙的麻布也買不起的人家,也會咬咬牙,將原本的幾件一副剪碎,然後重新拼湊在一起以示“新衣”——這些貧困家庭的母親,每個那可都是裁剪的好手,重新做出來地衣服雖然帶著幾分舊色,卻也十分得體。

    所以,大街上一改過去窮酸的景象。跑著鬧著的全都是一身新衣的小孩,看起來實在是增添了不少節日的景象。

    而冒險者的捐贈,除了留取一部分作為以後三年的儲備意外,大部分都會被拿出來,其中一部分作為羅格營地上萬士兵的獎勵,這些士兵每個人都能分到3-5個金幣,還有一部分會用于資助那些特別窮苦的家庭,有很多家庭都是靠每三年的資助再加上自身地勞作才能勉強度日,所以神誕日對他們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而最後一部分,其中一分會作為祭禮的花費。其余的金幣則是被換成食物之類的東西——畢竟對于不算富裕的羅格居民來說,食物遠比其他娛樂更加重要。

    這些食物會在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時候免費派發,當然,每人只限領取一分,沒有人會重復領取或者撒謊多拿,在神聖地神誕日搞些小動作,那可是褻瀆的大罪。在平民的眼中,上帝這家伙還是有著莫大威信的。

    走在擁擠的羅格大街上,我興奮的左右觀望著——圍繞著整個羅格的圍欄上,掛滿了許多彩色的布旗和彩帶,在神誕日過後,這些東西也還能用,或者賣掉,或者送給窮苦人家和獎勵那些做出貢獻地人。

    除此之外。生活比較富裕的居民則是在自家的木屋或者帳篷頂上也綁上幾條彩色的緞布,或者從家里拿出一本分富余的食物酒水招待過往地居民,特別是那些調皮地孩子。窮苦人家則是會在野外采集一些花朵點綴自己的小家,或鮮艷或樸素地花朵,在經過心靈手巧的女孩一番裝飾。到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些在原本的世界里根本算不上裝飾的東西。如今卻讓我感到一種比除夕還要隆重的節日氣氛,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說應該覺得悲哀。

    商人們早早的擺好了攤子在大聲吆喝著。熱鬧一點的攤子已經被圍上里三層外三層,這可是他們三年等一次的最好商機,居民們也放下了所有的活,附近村落的小孩大人更是在天還沒亮就趕了過來,原本能容納幾十萬人的羅格營地頓時擁擠起來。一隊隊巡邏小隊從旁邊經過,越是節日,他們的工作反倒越繁忙,听說神誕日里整個羅格營地的士兵都出動了,除了負責外圍的警惕之外,就是管理營地里的秩序,不過他們並沒有應為無法參與節日而感到失落,反而格外認真,臉上也是一副喜洋洋的笑意,應為今天可是難得的“加薪日”啊,晚上可以稍微買點好的,美美的讓家里人吃上一頓,或許還能再弄些好一點的布料,給妻子和兒女添幾件衣服。

    “開始了,開始了……”

    正走著,突然人群里一陣涌動,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了好幾度,原本就擁擠的空間更是迅速的移動著,感覺人潮都在向同一個地方涌了過去。

    “祭禮就要開始了,快點……”

    一個從我身邊擠過的小孩讓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對于暗黑世界的祭禮,我從愛麗絲口中听過不少(別忘記了她可是正宗的候補聖女),所以到也想親自去一探究竟,可是現在卻有一個大麻煩,大街上那麼多人,若是以我轉職者的身體硬擠過去的話,我到是沒問題,但是那些平民們就極有可能落得個骨折的下場了。

    很快,其他冒險者就給了我答案,只見他們如同漫畫里的忍者一般,敏捷的在樹上跳來跳去,避開擁擠的大街,輕松的向教堂前行著,不過…兩個冒險者在空中相撞……

    “噢噢……”

    發聲地是個刺客。為了避免撞車,他將手上的繩子一甩。勾住另外一顆大樹,然後如同人猿泰山一般縱了過去。

    “呲呲……”

    很不幸,這里不是原始深林,哪里來那麼高地大樹,這個刺客的屁股華麗的和大地擦出了火花。

    “吼——”

    接著是個野蠻人,他到很實在,瞄準一棵大樹就跳了過去,而且是使用二階技能——跳躍,哪個不長眼的冒險者若是在空中和他撞車,也只有被撞飛的份。

    “轟——”

    成功著陸——

    沒錯。是成功“著陸”,因為那顆大樹已經被他踩成了兩截……

    長久住在這里的羅格居民似乎對這些現象已經司空見慣,他們利索的避開了這些危險的區域,龜速的慢慢向前行進著。

    我到是不急,和其他普通人一起慢慢的挪動著,在原來地世界,這樣擁擠的情況經常能遇得到,我已經習慣了,並且從里面找到了一絲久違的熟悉感。

    所幸我所在的地方離教堂比較近,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已經能看到那棟白色歐式教堂頂上聳立起來的巨大十字架,依靠著強壯的身體,我小心翼翼的繼續向前挪移了一段距離,然後看準前面一顆大樹跳了上去,悠閑的靠在樹丫子上,教堂前的廣場清晰可見。

    隨後又等了半個小時,等其他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這里,仔細一看。OMG,十幾萬人圍在一起,連綿不斷地延續了好幾里的人頭涌動,一眼幾乎望不到邊,天啊,羅格營地啥時候冒出了那麼多人啊。

    “好小的教堂哦,人也才那麼點。”

    愛麗絲的聲音從項鏈里傳了出來,幾乎將我嚇的掉下去。這還叫“那麼點”?想想也是,估計她那時的祭禮起碼有上百萬人參觀吧。

    “嘩——”

    抱怨歸抱怨,愛麗絲還是一臉向往的盯著祭禮的廣場,口里不斷地輕呼感嘆著。

    “我們地聖女大人以前也參加過祭禮?”

    “嗯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說。”小幽靈用那清脆得意的用上揚尾調。囂張里帶著九分可愛的輕哼道。

    “只不過……”頓了頓,她突然變得沮喪的繼續說道。

    “只不過是站在聖女大人的旁邊。畢竟,當時的候補聖女除了我之外,還有2個人嘛……”

    “聖女大人?也就是當時的聖女了,是個怎麼樣地人呢?”我好奇的問道。

    “是一個將近200歲的和藹老婆婆明顯看穿我的歪念頭的愛麗絲,噗嗤噗嗤地笑著答道。

    算我問了蠢問題,想想也是,若是聖女不是即將離退地話,選候補聖女干什麼……

    “不過聖女大人唱的歌真地很好听,我所有的歌,都是她教的……”

    小幽靈的聲音幽幽響起,听起來有點傷感。

    “那現在呢,你覺得是你唱的好听,還是她唱的好听?”

    我不忍看到這樣的小幽靈連忙岔開話題道。

    “嗯女大人的聲音我已經記不大起來了,不過,我覺得現在的話,自己唱的應該會比她好上那麼一點點……”

    小幽靈歪著腦袋想了想,估計是認真對比了一下,才興沖沖的嬌聲道。

    “小幽靈,出來一起看吧。”對于這個可愛又可憐到極點的小幽靈,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抒發自己的感情了。

    “嗚小幽靈困擾的悲鳴從里面傳來。

    “放心吧,這里沒有人看得見。”我知道她的顧慮,于是挑選了一處樹葉繁茂的地方,從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教堂廣場,但是樹底下的人卻無法將眼光透進來。

    小幽靈謹慎的冒出半個身子,左右看了看,發現的確很隱秘以後,才將整個潔白半透明的嬌軀伸展了出來。“你這小家伙。”我一把將愛麗絲香噴噴的酮體摟在懷里,溺愛的在她唇上狠狠啜了一

    “嗚我就知道你這個大色狼會使壞——”

    小幽靈在我懷里無奈的悲嘆了一聲,卻是乖乖的把柔軟溫香的嬌軀縮在我懷里,挪動著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很快,祭禮就在人們期待的眼光中開始了,暗黑世界里的祭禮,有點像原來世界的西方基督教的彌撒,分四個儀式,開始儀式,聖道禮儀,聖祭禮儀,禮成儀式,每個儀式又分為若干個步驟。

    對于像我這種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人來說就顯得繁瑣了一點,小幽靈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不過看了一會以後也是哈欠連連。

    以前站在聖女大人旁邊還不覺得,現在在旁觀角度看來,這祭禮還真有夠煩呢,她打了個可愛小盹,揉了揉眼楮,竟然如曬著太陽的小貓咪一般,半蜷在我懷里眯了起來。

    我也是哈欠連連,怪不得還有許多冒險者滿不在乎的樣子呢,原來竟然那麼無聊。

    直到快到中午,最後的禮成儀式才完成,只要等聖女頌唱完以後,整個祭禮就算完成了。

    我揉著睡眼惺惺的眼楮,強打起著精神,那個選出來的冒牌聖女,從剛剛彌撒開始就穿著一身比愛麗絲身上的白袍華麗很多的純潔白色袍子,跪在十字架前,除在知道個子嬌小,似乎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女孩以外,根本就看不清長著什麼樣,如今終于能一睹真容了。

    “你對聖女這兩個字還真是執著啊。”

    愛麗絲那雙銀色的大眼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困擾的看著我說道,眸子里那凝聚起來的薄薄霧水,仿佛就在抗議著“難道你有了我還不滿足嗎?”。

    咳咳,就如同女孩子總是憧憬著白馬王子一樣,這小幽靈,哪能理解男人浪漫的聖女情結呢?

    “哇——”我差點一頭栽了下去。

    “哇!!干什麼??”

    在我懷里蜷著的小幽靈一個驚嚇,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水靈靈的嬌嫩櫻唇幾乎貼在我的唇角上抱怨道。

    我卻已經無法去享受這個無意的香艷,指著轉過頭來的白衣聖女,哆哆嗦嗦的顫道。

    “莎……莎拉
殤嵐 發表於 2009-1-30 17:11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維拉絲的歌

    難怪這幾天莎拉神出鬼沒,難怪我向拉爾他們詢問的時候他們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可惡,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嗎?

    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憤怒了,穿上純白的袍子,露出神聖高貴的神情,那絕美的容貌,聖潔的氣息,比天使還要美麗的莎拉,已經將我的眼球緊緊的吸引住了。

    “什麼嘛……果然只是臨時選出來的,姿勢不正確,表情也太生硬了,而且那一身華麗的白袍是怎麼回事?身為聖女,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庸俗之物點綴。”

    小幽靈的語氣酸的讓人牙齒發軟。

    汗,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是誰在一直羨慕著那件美麗的白袍,還在抱怨自己那個時代的修道院太寒酸,連一件好一點的袍子都舍不得花費,現在口風咋就變的那麼快呢?

    我用力的將小幽靈貼在懷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她才酸溜溜的安靜下來。

    而廣場中央,小莎拉已經緩緩的開始唱了起來,通過魔法擴音,甜美而聖潔的旋律在整個羅格營地上空幽幽的回蕩著,即使是在十公里以外也能清晰可聞。

    我屏住呼吸,任那熟悉而流暢的旋律在耳邊徘徊,莎拉現在唱的,竟然就是愛麗絲那首“艾維麗娜的救贖”,雖然遠沒有愛麗絲唱的那麼生動自然,不,應該說,愛麗絲已經超脫了一般的境界,那是直透靈魂的聖潔,是將歌與自己融為一體的感悟,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莎拉能比得上的。

    畢竟愛麗絲已經唱了好幾千年,而且前身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候補聖女,就莎拉現在的表現來說,如果只是這段日子剛剛學地,已經表現的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出現什麼走調的地方,而她那與生俱來的天使氣質和容貌,也為這首歌增色了不少。

    懷里地愛麗絲輕輕的挪動了一下。

    “哼,唱的還馬馬虎虎。看樣子不久將來就要把我比下去了,嗚她抬起頭,銀色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鎖定著我。

    “哈,她現在還差著呢。”我順了順這個任性的小幽靈那一頭月色發絲。

    “哇!!你沒有否認,沒有否認我說地話對吧,嗚

    愛麗絲敏感的察覺到我話里的漏洞。眼神險惡的看著我,腦子里又不知道在策劃著什麼復仇計劃。

    優美的艾維麗娜的救贖終于在莎拉低低的沉吟中結束,她有點興奮的抬起粉紅色的小腦袋,緋紅地大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不知道是什麼無形的物質在趨勢,她的眼光突然落在我藏身的樹上,微微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然後優雅的緩緩走了下去。

    真是個神奇的小丫頭,她是怎麼發現我的?對于莎拉那仿佛是心有靈犀的一瞥。我心里自然是美滋滋地像是要滲出蜜糖似的。

    祭禮結束,但是很多人卻並未散去,只有那些坐不住的小孩,還有要繼續回自己的攤子做生意的商販們才匆匆離去,圍在一起的人群走了大概一半,但是整個場面卻依然熱鬧無比,炙熱的氣息和渾濁的空氣充斥著整個廣場,我開始為自己選擇在樹上而感到明智,至少這里地空氣新鮮一些。

    沒錯,接下來就是類似與原來世界的除夕夜一樣。整整幾個小時的演出,而演員們一部分是來自女人街里的妓女們,法師公會的法師也會表演他們地拿手魔法,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表演者來自平民,比如說幾個NB地大嬸表演她們那出神入化的裁縫功夫,再比如說——維拉絲!!

    我就知道,莎拉這個小天使擔任聖女地角色。再聯想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那麼擁有一副好歌喉的維拉絲也絕對落不下,這幾天估計都是在為此而忙碌著,想到這里,我心下松一口氣之余。也不禁對她們的隱瞞氣的牙齒發癢。等神誕日結束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教她們一下才行。

    一如既往的,這些表演就如同春節聯歡晚會一樣。對我這個異世界的旅者來說根本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若不是想看看維拉絲出場,我早就去逛攤子去了,到是愛麗絲這小丫頭看的津津有味,想想這個小丫頭在那種枯乏無味的鬼地方呆了幾千年,我就忍不住用憐憫的目光,在小幽靈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在那軟呼呼的小腦袋上拍了拍。

    在小睡了一個午覺以後,表演也不知不覺的到了尾聲,看來維拉絲要放到後面壓軸,我不禁更加期待了。

    終于,在六位大嬸攜手表演五分鐘之內用幾塊零散的布料當場為六個幸運的觀眾縫紉成一件得體的外衣,獲得大家熱烈的掌聲以後,一位黑袍的年輕女法師,哎?看那樣子好像有點臉熟啊,不就是上次募捐的時候那個在帳篷里抱著嬰兒,結果被嫉火中燒的卡夏老太婆戲稱為胸大無奶的豐滿女法師嗎?看她年輕美貌的外表,還有法師袍下那波濤洶涌的立體抖動感,我到是可以理解其他女人的憤慨。

    這位爆乳女法師大概是扮演著司儀的角色,在眾人的目光中,她臉紅紅的走了上台,吞吞吐吐的說道。

    “接……接下來是……本次神誕日表演的最……最後一場,我們法師公會的……嗯……學徒,同……同時也是吳……吳凡大人的專……專屬侍女,來自維……維塔司村的維拉絲。”

    喂喂喂,我說,里面有一句話是多余的吧。

    “哼……,哼……,專屬侍女 !”

    懷里的小幽靈抬起頭,氣鼓鼓的看著我。

    “別听她胡扯,維拉絲只是我的學徒而已。”我大義凜然的口胡道。

    “哼……,哼……,我.們的吳凡大人,是不是也需要一個專屬聖女呢?”

    最近有魔女傾向的小幽靈,用蔥嫩的小指頭在我胸口上轉著圈圈,櫻唇微吐地在我耳朵旁邊呼著。滑的軟舌更是不經意的在我脖子上輕輕滑過。

    這小幽靈,最近是不是調教過頭了呢?我的呼吸驟然加重,整個腦子都被嫵媚之極地小幽靈給佔據了,眼看就要迷迷糊糊的點下頭去。

    不行。我連忙咬咬舌頭,小幽靈的腦子里肯定轉動著一些可愛的小陰謀,不能輕易著了她的道,此時一陣歡呼聲傳過來,我連忙乘機擺脫小幽靈的媚惑,故作茫然地望了過去。

    “哇!!被無視了。”小幽靈嘴巴嘟起來了。哼哼,想跟我斗,你的道行還遠著呢。

    而我的目光已經被喧鬧聲所吸引,眼中的那些人怎麼那麼眼熟 ?擦亮眼楮一看,暈,大概維塔司村的上萬村民都聚集在那里了吧,包括維拉絲的好朋友,以“貧乳”而揚名羅格營地的艾露拉的身影也出現在里面,真是好久未見了。

    而維拉絲的爺爺。維塔司村地長老布圖,更是逢人就說“你看,接下來要上場的就是我的寶貝孫女維拉絲了”。然後樂呵呵的傻笑個不停,汗,還真是聲勢浩大的應援團啊。

    一陣來自草原的清爽涼風吹過,輕輕的摩挲著那樹上的綠葉,拂過眾人的臉龐,廣場渾濁的空氣為之一清,那滲入肺腑地芬芳,讓眾人靜了下來。安然的享受著這股清風所帶來的身心淨化。

    然後,一身白袍的維拉絲,仿佛清風里的精靈一般,徐徐的走了出來。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維拉絲,一直以來她都是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外面在配上一條雪白地蕾絲圍裙,並且在後面綁上一個大大蝴蝶結,據說在維拉絲走的時候。她以前工作的那間酒吧老板揮淚贈送了2套女佣服(這什麼老板呀?),而維拉絲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穿著這樣的衣服干活。

    而她現在身上穿著的這件雪白色長袍,非常地得體,將她上半身玲瓏小巧地女性美完全凸顯出來,藍色的衣領又高又寬大。幾乎完全將她那白皙地脖子給遮擋住。腰部用一條藍色的緞帶綁住,後面打了個可愛的小結。讓她的小腰看起來更加的縴細,長袍的下擺兩邊開叉,中間微微分開,幾乎垂到腳下,里面還穿著一條雪白的長裙。

    除此之外,仔細一看的話,原來外面的白袍竟然是短袖的,白袍里面還套著一件衣服,衣服從短袖的白袍里面露出來一對寬大的袖口,將維拉絲白皙縴細的手臂部分遮住,寬大的袖口上,白袍的邊緣地帶,還有長裙的裙腳上都繡著紅色美麗花邊,整件衣服精致細膩的做工,能讓最頂級的裁縫也驚嘆不已。

    在我看來,白袍帶有很明顯的民族色彩,從其他人驚艷好奇的目光,和只有維塔司村的村民那滿是欣賞和感嘆,卻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比較中就可以知道。

    我的雙眼完全無法離開拿到雪白的麗影,在我心目中,以外貌來說,維拉絲的確比我認識的其他幾個女孩遜色一籌,但是她的潔白,她的溫柔,她的淳樸,她的淡雅,她的堅強……就好像是奇花怒放的花園里的點綴著的小倉蘭,或許你的目光總是會被其他或清純或艷麗的花朵所吸引,但是並不代表你忽略了她,而是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一旦她消失了,你就會發現,整個花園仿佛失去了色彩,失去了靈魂。

    是的,她就是這樣一個,能在不知不覺之中溶入你的生活,溶入你的靈魂,成為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許久以後,羅格營地的人民依然會用“草原之花”來稱呼維拉絲,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居民才會懂得能在草原上生長的那些花朵的美麗之處;即使是最粗魯的野蠻人,也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亞瑞特山頂上的雪花”,“看到她時,我突然想起了老家純白的雪山”,一個眼眶微紅的野蠻人,用笨拙語言表達道。

    從維拉絲走出來那一刻,直到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中央,整個廣場都很安靜,數十萬人只發出了微微的呼吸聲,竟無一人說話,在那清風溫柔的拂送中,維拉絲靜靜的站在中央,樣子看起來有點局促不安,她輕輕難怪的用右手撫摸著垂落在胸前的那束整齊的發束,仿佛給了她力量一般,她的表情徒然莊嚴起來。

    沒有樂器的輔助,沒有音樂的伴奏,那帶著憂傷而迷茫的動人旋律,仿佛能滲透人的靈魂一般,瞬間便把我帶入了一個戰火紛飛的真實世界。

    哭泣在血紅的夜里;剎那間消失的生命;究竟何為你所希冀;

    (夢境與現實的距離之間;過去與未來的縫隙之間;在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我漫無目的的彷徨徘徊)

    你那難以達成的心願;幻化作了無盡的心跳;你那宛如哀傷的嘆息;猶如竭力咆哮的火焰;

    緋紅之月、逐漸迫近;天空也燃作了一灘血;縱然它宣告了無法救贖;

    你的眼眸給了我力量

    直到能掌握將來,我願此生戰斗不息

    (唯有早已經消逝的文字;將真實銘刻在心間;向著往日虛構的樂園;輕道一聲、再見)

    你內心那善良的祈禱;隨月光指引、被光芒照遍;你那猶如喜悅的心願;讓我不禁、淚流滿臉;

    浮現在漆黑的暗夜里;縱然那輪血紅之月;宣告了世界的終結;

    別無選擇

    深埋在心底的黑暗;就用此劍一刀兩斷;

    彼此共鳴的靈魂;眼中所見的真實;在這瞬息萬變的世界;

    你的眼眸給了我力量

    面對永無曲終的悲劇;

    就讓我、將此命奉獻;

    微笑在血紅的夜里。

    從淡淡憂傷的旋律開始,在戰場上,以對戰爭悲哀、迷茫為開端,再到覺悟,旋律驟然變得激昂起來,我仿佛看到了一場史詩般的戰斗,月紅色的月亮照耀下,遍地鮮血和尸首的戰場,無數嘶吼著的勇士,臉上流著鮮紅的熱血,赤紅的眼楮流著滾燙的淚水,腳踏著同伴和敵人的尸體,前赴後繼的向洶涌而來的敵人沖去……

    “完了……”

    愛麗絲輕喃道。

    “是啊,完了……”

    我猛然醒悟,才發現舞台上的維拉絲已經消失,而自己的雙拳,正緊緊的握著,根根暴漲的青筋在手臂上清晰可見,整個廣場上,彌漫著一股高漲的戰意,炙熱的仿佛能將五髒六腑給燙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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