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作者:第七重奏01 (連載中)

   
iSeeHappy 2008-12-31 01:49:4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54 4166574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7
第二千五百三十四章 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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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如此,阿爾托莉雅在水晶通道里對付粉碎者的小弟們時,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氣,受了不小的傷,如今還要讓她去對付一個剛剛加入戰場,無論體力還是士氣都是全盛狀態的剝殼凹槽,難度比我同時應付粉碎者以及冰凍魔怪還要大。

    不行,粉碎者這邊我一時也沒辦法幹掉它,所以還得兼顧著阿爾托莉雅那邊才行。

    想到這裡,我顧不得再對粉碎者進行精細的控制傷害,熊爪抬起,匆匆瞄準那些集中起來的碎塊,雙倍三重狂犬病一掃而過。

    回過頭,我怒氣衝衝的衝向剝殼凹槽,當初饒過你一命你這廝不思珍惜,竟然還將歪主意打到本德魯伊身上,活膩味了,今天就要讓你牢牢記住人作死必定死這句話。

    受死!

    呼嘯熊爪拍了下去,猶如一座巨山從頭頂壓下,巨大的攻城獸在此時的COSPLAY熊面前,只不過是齊腰那麼高,就跟大人和小孩一樣的差距,不過那身猙獰魁梧的鋼甲,到是稍微彌補了一下攻城獸的氣勢,讓它看起來更像是全副武裝的矮人戰士而不是小孩。

    「犯規,犯規,兩個欺負一個。」毀歌破壞神在背籃子裡嚷嚷起來,手上卻絲毫不慢,忽然雙手一舉,一個巨大的火焰鐵錘被它高高握在手上,錘身足有半個COSPLAY熊那麼大了,看起來聲勢驚人。

    你還有臉說?

    毀歌破壞神這臭不要臉的,竟然在這時候又把它和攻城獸當做一個整體,嚷嚷我和吾王欺負它。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三重,焰拳,給我變成唱歌殭屍吧!

    火焰和火焰的對碰。毀歌破壞神看似驚人的火焰鐵錘被一拳頭砸碎,在無數火花四迸中,夾雜著餘威的熊爪朝背籃拍了過去。

    攻城獸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它那鋼鐵之握爪鏘鏘舉起。狠狠一個突擊,絲毫不慫的迎向熊爪。

    一大一小兩隻爪子在半空對碰,激起刺眼火花,從鋼爪上傳來的巨力讓我微微吃驚,不愧是以力氣著稱的攻城獸,明明實力差COSPLAY熊一大截。但是比力氣卻一點都不落下風。

    三重焰拳的威力被剝殼凹槽二人組齊力抵消。就在這時,阿爾托莉雅抓住機會出劍了。

    她緊握手中的勝利之劍,身體源源不斷的湧出澎湃力量,凝聚出一座二十多米高大的巨型騎士王之魂,阿爾托莉雅高高巨劍,騎士王魂也將劍高高舉起,阿爾托莉雅的劍狠狠劈下,騎士王魂手中的巨劍,在同一時間朝著剝殼凹槽斬落。

    原來還有這招。我就說,阿爾托莉雅這麼小的個子,對付像剝殼凹槽這些怪物實在太吃虧了。

    已經摸到世界之力境界高端門檻的我,漸漸發現,未來的戰鬥將是巨物之間的戰鬥,世界結界的膨脹和強大,必將導致容器的巨大化,這個容器可以是自己的身體,比如說COSPLAY熊,粉碎者。冰凍魔怪,剝殼凹槽就是這樣,也可以像阿爾托莉雅這樣以騎士王魂作為載體。

    當然,肯定也有特殊的例子,我說的只不過是普遍性觀念。

    阿爾托莉雅的騎士王魂,呈緋紅虛影,舉起的巨劍宛如勝利之劍的投影,絲毫不差,王魂猶如活物,從其身軀上面散發出強烈的,屬於阿爾托莉雅的王道氣勢,簡直就是阿爾托莉雅的化身,這一劍斬落,也攜帶著她的王者之威,勢不可擋,劍光未落,敵人的士氣就已經弱了三分。

    本來這對雙飛俠的實力就比不上COSPLAY熊,更何況還有阿爾托莉雅在旁助陣,這一來一去,剝殼凹槽立刻就掛了彩,攻城獸那兩隻本應該用來絞碎敵人的鋼鐵巨爪,此時被用來充當門板盾牌,只有防禦的份。

    毀歌破壞神氣急敗壞,不斷用它的火焰鐵錘騷擾我們,這傢伙實力不怎麼樣,花樣卻極多,擅長詛咒,比粉碎者的詛咒還要強烈,將我和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削弱了不少。

    另外就是惡魔妖精自帶天賦的瞬移技能,也不知道這廝是怎麼練的,竟然能在我和阿爾托莉雅的氣勢壓迫下,還能帶著三十米之巨的攻城獸一起瞬移,雖然這樣做導致了瞬移的目的地似乎不怎麼精確,好幾次連剝殼凹槽自己也轉暈了頭,不過能躲開我和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就夠了。

    這真是非常厲害,如果不是敵人,我都想虛心的和毀歌破壞神討教一下瞬移技巧,要知道,面對同等級的敵人,甚至就算是弱自己一些的敵人,在彼此強大的世界結界和氣勢衝突擠壓下,空間充滿混亂信息,瞬移很難施展出來。

    依靠著這兩樣油滑的手段,剝殼凹槽總算在我和阿爾托莉雅的默契夾擊之中,堪堪生存,當然,也堅持不了多久。

    「粉碎者,粉碎者,你要是再不過來支援,我可要跑了,不管你們了!」毀歌破壞神見嘴炮對我們無用,於是朝那邊的粉碎者大喊起來。

    「吵死了,既然要支援就該有支援者的樣,讓巴爾大人看到你膽小的樣子,也不怕被笑話?」粉碎者陰森冰冷的聲線響起,同一時間,天空落下無數水桶粗的冰錐。

    三重,空氣壓縮拳!

    空氣爆響,狂風席捲,這些來勢洶洶的冰錐被吹得東歪西倒,乃至反彈。

    從冰錐之雨中,隱藏在背後的粉碎者,那猙獰龐大的冰藍身軀暴露出來,膝蓋成鑽,狠狠朝COSPLAY熊【跪】了下來。

    嗯,很好,你跪安吧!

    COSPLAY熊一個退閃,讓敵人自由跪地,然後再一個突前。最讓粉碎者忌憚的三重狂犬病施展出來,這貨故技重施,身體分裂躲過我這一招。但是它這次學聰明了,那些碎塊不再亂跑,而是連接成數條巨大的冰鏈,宛如毒蛇一樣朝COSPLAY熊撲去。

    近距離下。COSPLAY熊也沒防住,這些冰鏈迅速纏繞在COSPLAY熊身上,似乎想將我五花大綁,活活勒死。

    冰鏈發出咔嚓咔嚓的抽緊聲,深陷到熊皮之中,凍刺骨髓的冰寒氣息以及惡毒的詛咒之力。從冰鏈上不斷蔓延過來。將熊皮凍成霜色,上面瀰漫著一股黑色詛咒氣息。

    凍僵身體的同時也在抽離力氣,試圖讓COSPLAY熊無力掙扎,想法到是不錯。

    但是,我的力氣可不止這些!

    深吸一口,COSPLAY熊隱藏在豐滿皮毛和脂肪下的全身肌肉鼓脹起來,霎時間,不斷勒緊的冰鏈就遭受到了巨大阻力,寸步難進。並且咯噠咯噠的顫抖起來,似隨時要被崩裂。

    「剝殼凹槽,你這混蛋,詛咒,快點詛咒!」冰鏈中,粉碎者咬牙切齒,似乎使上奶勁的竭力咆哮聲響起。

    那邊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準備見機行事的毀歌破壞神,巨大凸起的眼珠子轉了幾圈,似在打什麼主意。隨後又露出沮喪表情,咬咬牙,在背籃上怪異的扭動起來,將深深的詛咒之力嵌入到正和粉碎者較勁的COSPLAY熊身上。

    雙重詛咒下,COSPLAY熊就像背後被拉開了一條鏈子,力氣順著開口噗咻噗咻的往外漏,一下子減了大半,本來要被掙破的冰鏈,再次鎖緊起來。

    混蛋啊,竟然遇到兩個最擅長詛咒的知名魔王領主,我上輩子是折翼天使嗎?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從天而降的綠色能量柱,充滿生命氣息的注入到COSPLAY熊的頭頂之中,如淋甘露,雖然未能祛除詛咒,但也壓制了不少。

    哦哦,真是及時雨,我怎麼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再次憋著一口氣,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劇烈嘶吼聲,「砰——」的一聲,終於將粉碎者的冰鏈掙破。

    回過頭,阿爾托莉雅卻因為分神,吃了攻城獸一記,身體倒飛了出去。

    剛才那道綠柱……是吾王,應該沒錯了,就算是騎士王職業,多少也會有一些輔助技能。

    混蛋!

    剛剛掙開鏈子,我顧不得身上的詛咒沒有消失,狠狠沖上去照著剝殼凹槽一巴掌拍下,同樣將它的鋼鐵之軀整個拍飛,先給阿爾托莉雅收回點利息。

    然後再衝上去,抓著倒地的剝殼凹槽,手臂夾住它的雙腳,將它數百噸的龐大身軀轉風車一樣狠狠旋轉起來,直到快要變成一股龍捲風的時候,我才將雙臂一松,剝殼凹槽頓時化作一枚巨無霸炮彈,和剛剛重新合體的粉碎者撞到一起。

    可憐的粉碎者,驟然遭到重達百噸的炮彈撞擊,立刻又碎了,這次真不是主動碎裂,而是被剝殼凹槽的鋼鐵身軀活生生的撞成粉碎。

    回過頭看向阿爾托莉雅,她站了起來,雖然剝殼凹槽剛才那一擊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再加上之前所受的傷,她的情況已經不是很妙,不過看樣子,應該還能戰鬥下去。

    抬起頭,阿爾托莉雅回應我的眼神,點了點頭,身上不斷湧出的騎士王魂,散發出強大的戰意。

    凡,讓我們再次一起並肩作戰吧!

    她在這樣用眼神向我說道,這份濃烈的,甚至帶著興奮感的戰意,傳染了給我,我也點了點頭,回過頭去。

    同一時間,我和阿爾托莉雅齊齊衝向摔做一團的敵人。

    粉碎者現在不敢再以碎塊的方式逗留太久了,它怕了COSPLAY熊的震波,生怕又一次被弄上半空,接受無力反抗的恥辱調戲。

    所以一見我們衝過來,它連忙合體,在後面推了還有些頭暈目眩的剝殼凹槽一把,示意在關鍵時刻要一起共患難,誰也別想偷懶。

    四大強者再次混戰到一起,這一次形勢逆轉,少了冰凍魔怪,粉碎者無以配合,至於剝殼凹槽,這兩個領主要不是因為有共同敵人。恐怕見面的時候已經互相打起來了,指望它們兩個配合就是在做夢。

    而我和阿爾托莉雅卻已經培養了不淺的戰鬥默契,再加上靈魂聯接。心靈想通,絕對不遜色於老道的冒險小隊。

    阿爾托莉雅的實力要弱剝殼凹槽一些,我的實力要比粉碎者強,所以雙方的綜合實力應該差不了太多。但是一個有配合,一個沒有配合,其中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

    局勢穩定了,能贏,敵人的增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說不定我們真的能贏。

    漸漸把握住戰局。我心裡異常激動。這一下子就收割了三大領主,會不會有些過分?巴爾會不會震怒?而後做點什麼?

    不不不,這又不是我們主動找的,是它們自己送上門來的,難道我們就該伸長脖子讓它們殺?這些問題還是不要多想,還是想想幹掉這三個傢伙,我和阿爾托莉雅能升多少級,收穫多少裝備,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想著想著。我的眼睛就紅了起來,羅格第三吝嗇之魂爆發額外的戰鬥力,讓我越戰越起勁,就算被粉碎者和剝殼凹槽齊齊詛咒了,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惡,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血腥丘陵的那些攻城機器,一點都不知道疲憊嗎?」剝殼凹槽忍不住開罵了,這次的支援,絕對是它這輩子做的最蠢最後悔的決定。

    「少囉嗦。支援就快到了,再堅持一會,在堅持一會就可以了。」

    粉碎者到是十分冷靜,一點都不像之前蠢萌的形象,或許是因為罩著它的老大哥冰凍魔怪已經倒下了,讓它成熟了不少。

    就在這時,敵人的內部忽然出現分歧,只見剝殼凹槽忽然一個瞬移拉開距離,似乎打算要脫離戰場。

    「不干了,我不干了,要死你一個死,反正是你惹來的敵人,為什麼要我陪葬?」

    說著,攻城獸邁著轟隆隆的步伐,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無比的向亞瑞特高原,它的地盤方向跑回去。

    「剝殼凹槽,你敢,巴爾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粉碎者又驚又怒。

    好機會!

    我和阿爾托莉雅心裡同時大喝一聲,將最強的攻擊向粉碎者籠罩過去,至於失去了戰意的剝殼凹槽,讓它跑掉也沒關係,做人不能太貪心,有粉碎者和冰凍魔怪的人頭我就很滿足了。

    深紅之爪融入到一雙熊掌之中,施展出威力超過四倍三重焰拳的超級雙倍三重焰拳,我心裡已經在策劃等會怎麼將粉碎者的臍帶扯斷,讓它徹底變成哈洛加斯山的一部分,或者是肥料也行。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本該和我一起進攻的阿爾托莉雅,她那噴著鮮血的淒美身姿,從我的身邊飛過,同一時間傳來的還有她自心靈裡發出的劇烈警報。

    凡,危險,冰凍魔怪……

    在我們身後,響起了冰凍魔怪的雄渾森冷聲音。

    「粉碎拳!」

    從背後襲來的一記粉碎拳,將毫無防備的阿爾托莉雅轟飛,身影彈出千米之外,落地以後,嫣紅的鮮血迅速染紅了潔白冰冷的雪地。

    「你上當了,人類,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的很久了。」

    停下攻擊步伐,呆滯的回過頭,依舊是全身焦黑的冰凍魔怪,捂著胸口,步伐蹣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自信十足的以勝利者姿態,一步一步走上來。

    而已經遠離的剝殼凹槽,不知何時也繞了回來,發出咯吱咯吱的陰冷笑聲,粉碎者退後幾步,繞到一邊,三大領主,呈三角站位,散發出森嚴肅殺氣勢,將我包圍在中間。

    太大意了,我和阿爾托莉雅,比起這些在地獄世界戰鬥了千百年,經歷過了無數陰謀詭計的精英強者,我們的經驗還是太稚嫩了。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愣愣的看向阿爾托莉雅倒下的方向,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三大領主的威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去。

    粉碎者正要阻攔,卻被冰凍魔怪拉住。

    「讓它去,反正跑不了,要記住,這時候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看著神色謹慎的冰凍魔怪,粉碎者微微點頭,唯獨剝殼凹槽露出惋惜眼神,這種時候,要是有個擋箭牌去勾引敵人最後最憤怒的一擊,那麼接下來自己就可以坐等收割了。

    來到阿爾托莉雅面前,她身下的雪地已經染成了一片櫻紅,唯獨勝利之劍還被緊緊握於手中,我彎下腰,伸出手,將她捧了起來。

    「我……我沒事……凡……抱歉……大……大意了……不要……要……冷靜……凡……」感覺到了動靜,阿爾托莉雅虛弱的睜開眼,斷斷續續的一邊咳血,一邊說著安慰話語,隨即又暈倒過去。

    我搖了搖頭,將阿爾托莉雅也放到了嘴巴裡面,轉過身,面對三大領主的近距離強勢圍觀。

    忽然間,COSPLAY熊身體下沉,四臂大張,嘴巴明明緊抿著,三大領主的耳中靈魂中,卻響徹起了一股衝天的憤怒熊吼。

    整個哈洛加斯山開始震顫起來,以COSPLAY熊為中心,深紅色的毀滅之力從雪地上蔓延開來,迅速覆蓋了方圓數十里的雪地,天空也化作了一個巨大的血池,宛如鮮血般粘稠的毀滅力量,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力量的中心,漩渦的源頭,COSPLAY熊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已經被鮮血完全覆蓋的瞳孔,緊緊盯著三大領主,此時的它,比任何地獄怪物都要猙獰恐怖。

    「不好,敵人要魚死網破。」冰凍魔怪沉聲道。

    「快點,打斷它,否則誰也跑不了,我們其中一個必定要承受敵人的最強攻擊……絕無倖免!」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7
第二千五百三十五章 六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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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凍魔怪和粉碎者眼神都充滿了堅決,不打斷COSPLAY熊,就是死,死剝殼凹槽到是無所謂,但是很明顯,COSPLAY熊對它們兩個的仇恨值更大,所以不得不拼。

    剝殼凹槽卻有些猶豫,它知道COSPLAY熊對冰凍魔怪和粉碎者的仇恨值更大,但是惡魔妖精以其特有的狹隘記仇心理揣摩,貌似,正是因為自己亂入戰場,才讓原本傾向於對方勝利的局勢,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所以難保COSPLAY熊不會對它這個亂入者產生更大的仇恨值。

    將心比心,毀歌破壞神覺得這個幾率不小,它心裡狠狠琢磨了一下,粉碎者加冰凍魔怪,再加它們剝殼凹槽組合,三大知名領主級別的力量結合起來,難道還沒辦法打斷對方?這不魔法,所以說,明顯是冰凍魔怪的辦法存活率更大一些。

    這些考慮只在電光火石間,冰凍魔怪和粉碎者也顧不得剝殼凹槽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留給它們的時間不多了,每拖延一秒,危險性就增大一分。

    拼了!!!

    齊齊發出怒吼,冰凍魔怪全身的毛髮忽然甩動起來,越甩越長,越甩越厚,這些濃密之極的毛髮依附到它的右拳上,緊緊包裹,變成一個足有冰凍魔怪本體大小的超巨大拳頭。

    但是,這還不夠。

    「拍檔,這次又要齊心協力了!」舉著右臂,冰凍魔怪朝粉碎者大吼道。

    「我知道了。切,真夠噁心的,但願這是最後一次了。」粉碎者嘟噥著。還不忘記吐槽一句,動作卻絲毫不慢,它的身體再次分裂,形成無數冰塊附著在冰凍魔怪的巨大拳頭上面。讓這個看起來威力十足的拳頭,鍍上了一層冰藍光澤。

    冰藍色的巨拳似乎有點重,剛剛形成的瞬間,冰凍魔怪的步伐踉蹌了一下,但是它很快站穩身形,左手托著右手。奮不顧身的朝宛如地獄魔王一般深紅猙獰的COSPLAY熊衝了上去。從冰凍魔怪的口中以及它的拳頭上面,齊齊發出撕裂怒吼。

    「啊啊啊!!!拼了,人類小蟲子,吃我們合力一擊,極大冰凍粉碎拳!」

    名字雖然簡陋的可以,但是當這一拳揮出去的瞬間,瀰漫天空和大地的毀滅之力似乎漸漸凝固了,連下方的水晶通道都在顫抖,在悲鳴。似哀悼著什麼。

    剝殼凹槽那邊也不慢,下定決心以後,攻城獸就邁起了巨大步伐,那看似沉重笨拙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衝刺,甚至掠出了殘影。

    背籃上的惡魔妖精在攻城獸突擊的一瞬間,施展出了最強的黑炎魔法,讓攻城獸的鋼甲之軀覆蓋上一層熊熊黑炎,尤其是那隻突擊進攻的前臂鋼爪,更是被一團液態的恐怖黑炎包裹。別說攜帶攻城獸的巨力砸下,光是碰一碰這層黑炎,都會屍骨無存,連靈魂也要被燒成灰燼。

    「極限黑炎突擊!」

    全身燃著黑炎,前爪更是流淌著極限黑炎之力的攻城獸,在空氣中掠過一道道燃燒的殘影,幾乎和冰凍魔怪以及粉碎者的組合在同一時間逼近到COSPLAY熊面前。

    沒有預料中的阻攔,那隻巨大冰藍的拳頭,以及附帶濃烈黑炎的鋼爪,呈八字型狠狠向COSPLAY熊轟去。

    極大冰凍粉碎拳+極限黑炎突擊。

    天崩,地塌,哈洛加斯的半山腰某個位置,像是要崩塌的發出劇烈震響,席捲而起的無窮無盡冰雪覆蓋了一切,揚起數萬米的高空,就連遠在哈洛加斯城的人都能看到一條冰雪爆動的巨大白柱直衝天空,聲勢浩大,宛如末日之災。

    所有人都露出驚駭之色,不知道是誰在那種地方,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難道是地獄怪物領主之間的爭鬥?還是說大魔神巴爾現身?

    大爆炸過後,成噸成噸的冰雪從天而降,淹沒一切,連冰凍魔怪和剝殼凹槽如此龐大的體型亦不能倖免,瞬間就被如同整個大海傾倒下來的巨量冰雪所埋沒,視線一片雪白。

    結束了,冰凍魔怪呼出一口濁氣,要不是身體被埋在冰雪之中,它估計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要立刻倒下了。

    真是個強敵啊,人類,明明是如此弱小的蟲子,卻能成長成為這般可怕的存在,實在不可小視。

    一直看不起人類的冰凍魔怪,此時也生出了佩服之心,眼前的強敵雖然已經被它消滅了,但是對方的實力卻獲得了以力量為尊的地獄一族的敬重。

    「咯吱咯吱,沒想到能打敗這樣的人類強敵,巴爾大人一定會獎勵我的,一定會狠狠獎勵我的,都是多虧了我剝殼凹槽的支援,才能幹掉這樣的強敵。」

    雪中傳來的一道陰森難聽的笑聲,讓冰凍魔怪皺起了眉頭,剝殼凹槽這傢伙,陰險狡詐的連同為地獄一族都為之不恥,要不是巴爾大人嚴令各大領主之間不許鬥爭,它早就去亞瑞特高原【為民除害】了。

    沒辦法,這次能打敗強敵的確有它的一份功勞,這點不可否認,算了吧。

    忽然間,滴答一聲,傳到冰凍魔怪的耳中。

    咦,哪裡來的聲音,這裡明明是雪地下面,哪會有這樣的聲音?

    緊接著,冰凍魔怪感覺到手臂上的某個點傳來劇烈的炙疼感,就好像有一隻螞蟻在拚命噬咬它的血肉。

    滴答滴答的聲音猶如心跳,連續不停,這樣的劇烈疼痛噬咬感,從冰凍魔怪的身上各個部位傳來,讓它忍不住發出哀嚎,冰凍魔怪連從雪地裡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正想問問剝殼凹槽是怎麼回事,但是,同樣被雪地掩埋起來的剝殼凹槽,卻比它還要早一步發出讓人哆嗦的難聽哀叫。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在作祟?膽敢冒犯我剝殼凹槽大人!」

    剝殼凹槽力氣還是有的,它正想將頭頂上的雪震開,看個究竟。就在這時,一股濃墨般的深紅顏色,覆蓋了它的視野,它的眼球。

    深紅的毀滅之色。就彷彿是一個新生的世界,以可怕的速度膨脹,迅速吞噬了周圍的雪地,將被掩埋在雪地裡面的冰凍魔怪和剝殼凹槽【挖】了出來,並拉扯到新世界之中。

    深紅毀滅的新世界。

    冰凍魔怪和剝殼凹槽驚愣的發現,僅僅在一瞬間。將它們掩埋起來的深雪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腳踏空的一片深紅空間。

    然而,最令它們驚駭的還是眼前一幕。

    順著各自的手臂向前看去,冰凍魔怪的極大冰凍粉碎拳,以及剝殼凹槽的極限黑炎突擊,因為剛才大雪埋沒,無法動彈的原因,一直還保持著攻擊時的動作。

    也就是說,它們的拳頭和鋼爪,此時都還落在COSPLAY熊身上。並沒有離開。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它們驚駭欲絕,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在它們的拳頭前方,COSPLAY熊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身體沒有挪動絲毫,姿勢也沒有改變絲毫,依然保持著四臂大張的猙獰姿態。

    難道說,傾三大領主全力的合力攻擊,竟然沒有對COSPLAY熊造成絲毫傷害?

    不,不對。不是這樣。

    它受了傷,這頭熊樣人類已經受了嚴重的傷,只不過是它憑藉著內心的意志和憤怒,以及某種類似霸體的技巧,硬生生的承受住了三大領主的強大衝擊。

    也就是說……打斷失敗。

    「這怎麼可能!」剝殼凹槽尖叫一聲,惡魔妖精兩手慌亂舉起,要施展瞬移逃跑。

    但是,它忽然發現,一直很好使的瞬移,現在使不動了,因為這片完全排斥一切的毀滅空間。

    COSPLAY熊狂暴的,積蓄已久的力量,已成大勢。

    「哈……哈哈哈……真是個……強敵啊……」冰凍魔怪的臉色在一瞬間彷彿變了千百次,最終露出慘笑。

    輸了,完了,結果就是那麼簡單。

    此時,COSPLAY熊那雙被鮮血塗滿了的恐怖瞳孔,微微一抬,注視著眼前兩大……不,應該是三大領主,冰冷殘暴的目光似在發出詢問。

    你們,準備好了嗎?該輪到我的回合了。

    一雙手臂,外加一雙深紅之爪,四隻張大的手臂握在一起,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握成一個拳頭,然後,彷彿帶著千鈞之重,看似緩慢,實則轉瞬的砸向地面。

    狂暴——四重焰拳!

    和之前依靠深紅之爪的威力才勉勉強強凝聚出的四重焰拳不一樣,此時此刻,狂暴形態下的四重焰拳,是真正的,完全的,甚至是完美的極限四重焰拳。

    這一拳砸落,整個世界都為之變色。

    冰凍魔怪和剝殼凹槽發現,身處的深紅世界,忽然爆炸了。

    是的,世界爆炸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語言可以形容,在極限的四重焰拳面前,一切辭藻都是蒼白的。

    兩大領主徹底淹沒在爆炸之中,根本無力抵擋。

    就在這時,一道冰藍光芒閃過,以超越自我的速度完成合體的粉碎者,將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冰凍魔怪面前。

    冰凍魔怪之前已經承受了一次毀滅鮭魚劍的爆炸,身負重傷,若是這一次再挨上極限四重焰拳,哪怕只是被波及,也絕無倖免可言。

    「拍檔,你……」

    冰凍魔怪睜大眼,似乎不敢置信,一直揚言要取自己的老命,將冰封之主的稱號獨佔的粉碎者,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連感動的時間也沒有了,它和粉碎者瞬間被深紅的毀滅爆炸所籠罩。

    至於剝殼凹槽……誰有功夫理它?

    剛剛見識了一場莫名浩大的哈洛加斯山暴走的冒險者們,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第二次暴走接踵而來。

    依舊是一道衝天的柱子從山腰處升起,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白色的雪柱,而是深紅色的血柱,將大半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面對一而再的侵犯,哈洛加斯山似乎終於動怒了,在爆炸的地點。血柱騰空升起的地方,忽然傳來劇烈震動,連山腳下的哈洛加斯城都能感覺到強烈的震感。隨即一場聲勢浩大的雪崩席捲而下,大自然的憤怒,讓所有冒險者都為之心驚膽顫,將哈洛加斯山視為聖山的野蠻人紛紛跪下祈禱。希望它能夠平息憤怒。

    足足過了數分鐘,血柱,雪崩,大地震,這些像征著災厄降臨的現象才漸漸停息,雲霧和冰息再次籠罩這座莊嚴的雪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有眼尖的冒險者看出了端倪。

    「大家快看,那裡,那個位置,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了?」

    哈洛加斯山實在太龐大了,龐大到如此強烈震撼的異變,也能輕易消化,對冒險者而言是毀天滅地級別的爆炸和雪崩,但是對哈洛加斯山而言,可能只不過是一片死皮脫落下來那麼簡單。

    但是。一片死皮脫落,仔細觀察的話,也是能發現端倪的,這不,冒險者已經紛紛討論起來了。

    「那裡,對,就是那裡,好像塌陷了一些,相比之前。」

    「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

    「我可以保證。那裡絕對出現了變化,我可是天天都會盯著雪山看上一個小時的男人,哈洛加斯山有任何一丁點的變化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那裡……我記得好像是……莫非是……水晶通道的位置?」

    「對對對,沒錯,就是那裡!」

    「莫非水晶通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到底發生了什麼,真想立刻去瞧一瞧。」

    「算了吧,就你這實力,剛才的大雪崩就足夠將一萬個你給埋起來了。」

    「混蛋,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去?」

    「要打嗎?要來一場嗎?誰輸了誰去。」

    「不是誰贏了誰去嗎?」

    「我可不像你那麼愛送死。」

    冒險者的紛雜吵聲此起彼伏,讓整個哈洛加斯沸騰起來,當然,第三世界不比其他世界,沒有聯盟的准許,誰也不會擅自行動,冒著生命危險去偵查情況,這是聯盟的偵查人員要干的活。

    而在哈洛加斯城的那些世界之力強者,此時卻頭疼不已。

    最年輕的長老大人啊,您省點心行不行,這是要愁掉我們最後一根頭髮嗎?

    不提山腳下的哈洛加斯城的反應,在哈洛加斯半山腰,水晶通道正上方的位置,的確是如冒險者所見,在連續兩次爆炸中,發生了巨大的塌陷。

    因為這次坍塌,整個水晶通道幾乎被掩埋了一半,粉碎者的地盤瞬間縮水到了二分之一,夠它心疼了,不僅如此,甚至連水晶通道更下面的冰河都被折騰的夠嗆,冰凍魔怪的地盤也有不少地方變成了危房。

    此時,冰凍魔怪和粉碎者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冰凍魔怪全身的金色長毛已經完全被燒掉了,變成了一個焦炭般的烏黑赤裸猿人,想要再恢復一身威武雄壯的金毛,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粉碎者,號稱不死之身的它,此時身上佈滿了深紅的毀滅之力,從冰藍色的巨人變成了深紅色巨人,毀滅之力驅之不去,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它的身體,讓它同時處於回覆和毀滅的狀態,痛不欲生,或許是它現在最好的寫照。

    剝殼凹槽身上的鋼甲融化了大半,變成一坨泥巴似的玩意粘在攻城獸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攻城獸的外形了,至於惡魔妖精呢,它到是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哪去,破爛的背籃裡發出悉索一聲,一道又瘦又黑的身影從裡面滾出來,似具屍體一動不動,披頭士的白髮已經被完全燒掉,現在的惡魔妖精看起來就像是塊巨型不可燃木炭。

    雖然都處於垂死邊緣,但是三大領主卻都沒有死,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離三大領主倒下的位置不足十米遠,爆炸的中心,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大坑,直徑怕是有數公里,大坑直通底下的水晶通道,再一口氣通到冰河最底部,那裡甚至要比哈洛加斯山的地平線還要低,足有近萬米之深,就似一個天坑。

    在這個巨坑的最下面,三具身體靜靜躺在那裡。

    忽然間,其中一具的手指頭動了動,逐漸地,艱難的屈起膝蓋,翻過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沒……還沒有結束呢,沒有升級,說明那三個傢伙還……還沒有死,我……我還留了後手,呼哈……呼哈……

    用了狂暴,又承受了三大領主的合力一擊,按道理來說,某德魯伊的傷勢只會比在巨坑邊緣躺著的三大領主更嚴重,可是硬撐著一口氣,他卻第一個站了起來,渾身是血,搖搖欲墜。

    還有罪罰,我還有罪罰沒使出來,呼呼呼,這次你們不死,本德魯伊就跟你們姓了。

    發出艱難的慘笑聲,目光掃了地上躺著的兩個女孩一眼,露出了猶豫之色。

    可是,她們該怎麼辦呢?

    就在猶豫之間,忽然,自冰河底部深幽的通道之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腳步,宛如銀鈴,莫名的悅耳。

    是誰……是誰來了?

    某德魯伊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依然咬著牙抬起頭,看向通道深處。

    清脆的金屬聲,伴隨著每一寸每一秒似乎都經過嚴密計算的腳步節奏,不斷響起,不斷靠近,不知為何帶著一股讓人安心溫暖的感覺,就似嬰兒記憶中的搖籃曲。

    但是,那股氣息,那份存在卻絕非柔和,而是充斥著強烈到極點的霸道意志。

    你已經累了,不能再戰鬥下去了,躺下!給我睡!

    不容拒絕!!!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7
第二千五百三十六章 吃本王一記雙龍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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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到底是誰?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背後,卻發現自己早就被打回原型,已經不是COSPLAY熊形態,哪來的魚骨劍。

    往物品欄裡一掏,搞基劍剛剛拿出就成了枴杖,身子一個踉蹌,唯有用它支撐住不倒下。

    到底是誰,是敵人?是朋友?不,在這裡出現的,不可能是朋友吧,怎麼想都是敵人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這份毫不虛假的溫暖安心感又是怎麼回事?這份無聲的強烈意志又是怎麼回事?直達心靈,讓因為戰鬥而一直緊繃的身體和神經,不受控制的開始舒緩下來,是誰的人格魅力有那麼大,竟然光是腳步聲,就能讓自己產生這種安心感,該不會是擅長魅惑人的貝利爾吧?

    開什麼玩笑,貝利爾要是來了,還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嗎?就算我還在全盛狀態……不,再強個一倍兩倍,它也可以直接將我幹掉或者俘虜,用得著如此多此一舉嗎?

    腦海中閃過紛雜念頭,各種可能性都被我揣摩了一遍,事關自己,尤其是事關身邊兩位女孩的安危,由不得我任性,必須,必須謹慎再謹慎。

    但是,無論心裡想到的答案是什麼,有多少種,那份無以倫比的安心感,還有強烈無比的意志,都在一直舒緩著我的身體和心靈,視線竟然越來越模糊,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了。眼皮子也在打架,一磕一磕的,我敢保證。現在要是讓它合上超過一秒鐘,自己絕對會順從那道強烈意志的命令,陷入睡眠,即使身體還在搞基劍的支撐下。維持著站立狀態。

    不行,不能睡,我怎麼能就這樣放下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的安危不管呢?狠狠咬了一下舌頭,但並沒有什麼卵用,那份安心,那份意志。依然無時無刻不纏繞著肉體心靈。讓自己搖搖欲墜,眼皮根本抬不起來。

    終於,腳步聲靠的很近了,模糊之中,我看到了一抹金屬的光芒,大概是一個人影,穿著鎧甲的樣子,這是我盡全力抬起眼皮,所能看到的最清晰景色了。

    人影……鎧甲?難道說……真的是我們的同志來了?遇到了一隊在冰河裡面歷練的強大冒險小隊?

    我心裡一鬆。眼皮子又抵抗不住的下拉幾分。

    但是……好像影子只有一個……難道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冒險小隊?是誰,到底是誰?

    「你啊,可真有夠頑固的,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

    出聲了,那道人影出聲了,應該是它的聲音吧,這絕對是人類的聲音,人類的說話方式沒錯。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眼睛不好使了,明明站在眼前都看不清楚對方長得什麼樣。是男是女,沒想到連耳朵竟然也在罷工,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是在信號奇差的地方打電話,聽到的儘是嘶嘶嗡鳴,竟然也分不出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難道說……我的傷勢竟然那麼嚴重了?

    不,等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得仔細琢磨,讓我最後想一想,為了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的安危。

    它剛才說了什麼?雖然斷續嗡鳴,但是聲音裡帶著比腳步聲更加強烈十倍百倍的霸道意志,卻讓我還在盡力活躍著的大腦清晰的感受到了。

    說什麼……連它的命令也不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誰?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

    倔強?說我倔強?說的我好像是個很倔強的,一直在拒絕它的意志的人,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我的熟人吧,根本不瞭解我吧,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可是只要用一個手辦就能輕易被引誘到深淵墮落的男人啊!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好自豪的。

    「拿你沒辦法,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我會照顧好,這樣你應該能安心的躺下了吧?」

    咦,認識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嗎?這樣一看又似乎是熟人。

    不知為何,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明明沒有任何保證,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我的身心卻選擇了完完全全的信任,原本提著的一口氣鬆下來,身體立刻支撐不住,搞基劍一歪,身體噗通就倒下了,和冰冷堅硬的地面撞了個慘,臉快磕腫了。

    你到是接一接我啊熟人同志!我是那麼的信任你!

    心裡莫名的怨念,反倒讓我清醒了一下,無力趴在地上,側臉看著那道身影。

    伴隨金屬的清脆聲,它正在走近,在眼中朦朦朧朧的光影閃現中,似乎就在眼前蹲坐下來,緊接著,自己的上半身好像被抬高了一些,然後一放。

    臥槽,該不會是看出了我的怨念,打算再給我來一記自由落體吧?

    預料中的側臉著地並沒有出現,我的身體被翻轉過來,變成仰面躺著,而後,被放下的後腦勺枕到了一片溫暖而柔軟的地方,再然後,一襲大氅揚起,披在自己身上,這不是挺溫柔細緻的嗎?

    等等,先不說其他,以我多年的經驗分辨,這觸感……莫非是膝枕?

    「……」於是,我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巨大的不安之中。

    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這很重要,我可不想被男人膝枕啊喂!

    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但是事關男人的尊嚴,我還是勉力的繼續抬起眼皮子,想要確認一下,大概是托躺下來的福,眼皮子沒有了重力拉扯,竟然變輕了一些,讓我漸漸地,漸漸地撐大。

    以膝枕的方位豎直向上看去,首先映入眼中的依然是刺眼的金屬光澤。是上身鎧嗎?似乎有凸起,有障礙,哦哦哦。是女的?是女的對吧?

    不對,那有可能是強壯的胸肌啊啊啊!!!

    我還不能鬆懈,眼皮子再抬高一點,一點點。但是,那凸起的迷之胸部(胸肌?)卻擋住了視線,讓我無法看到它的臉龐是什麼模樣。

    不能放棄,看不到臉就看手,看手應該可以分辨出來。

    於是我把臉一側,後腦勺輕輕蹭了一下對方的大腿……不。性別未定。我不能用這樣掉節操的形容法啊!

    可惜,對方的手似乎攏在腿邊上,我看不到,只不過……那是什麼?

    蛇一樣的……不……是鞭子一樣的……垂落下來的……金色的……粗粗的……不對……難道說是……辮子?

    一根小孩子的手臂那麼粗的,垂落在地不止,還在地面上轉了一個圈的長長金色辮子?

    這應該能證明對方是女性了吧?

    不不不,現在野蠻人貌似流行將辮子留長,我不能有絲毫大意。

    沒辦法,還是得看臉。我又將臉轉正,又蹭了一下對方的大腿,這一來一去,對方似乎察覺到了端倪,那坐得筆直的身姿,終於微微下俯,低下頭,向我看過來。

    哦哦哦,這樣一來就能看清楚了,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力將半開半瞌的眼皮子拉起,看到了,看到了,小小的面龐輪廓,有些圓潤,好像……好像真的是……是……

    「調皮的傢伙,就那麼想知道我是誰嗎?」對方終於開口了,對對對,不知道你是誰我寢食難安啊。

    我將眼皮子一點一點抬起,對方的面容也在漸漸變得清晰,很快,再給我幾秒時間,我不但能識別對方的性別,甚至能大概看清對方的模樣,只要再給我……咦?

    兩道影子從天而降,越來越近,最後佔據了我的所有視野。

    兩根手指?

    雙龍奪珠?

    這是在最後一秒時間,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其一。

    耳邊同時傳來它那充滿霸道意志的聲音。

    「我拒絕。」

    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你拒絕就拒絕,幹嘛非得捅我的眼睛,這性格到底是有多殘暴?!

    這是最後一秒時間,閃過的念頭其二,然後,腦海終於陷入一片漆黑。

    ……

    看著已經完全暈倒過去的某德魯伊,亞瑟王將身後的金色長辮輕輕一揚,精緻的鼻子發出輕哼,那雙由淺及深的藍色眼眸,帶著暴君式的戲謔溫柔。

    「區區坐騎,連面對三個世界巔峰的小東西都如此狼狽,還想要看到本王的本尊模樣,還早一萬年。」抬起細指,在某德魯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亞瑟王輕輕自喃道。

    若是讓第一代十二騎士看到這幕,估計會集體大跌眼鏡,她們的王何時用過如此溫柔的語氣和親暱的動作,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

    她們那戀愛白痴的女王陛下!

    「不過,這一次你也算盡力了,這樣的戰績,本王就稍微網開一面,給你個勉強合格吧。」

    看了看地上的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亞瑟王再次開口,哪怕是在自言自語,她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王者的意志,猶如聖旨,是這樣就是這樣,不是這樣也得是這樣,為什麼?因為我是王,是大陸第一的王。

    不過,這位最強之王,似乎完全把她的繼承者和她的騎士的繼承者落到一邊了,不去照顧昏迷的重要繼承者,精靈族的現任女王,而是悉心的把坐騎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雖然給了一記雙龍奪珠)照顧,這是什麼鬼?

    王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解釋。

    「本王的繼承者,就應該接受嚴厲的磨練,只有這樣才能成為合格的王,現在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怎麼能給予多餘的溫柔呢?十二騎士的繼承者也是一樣,至於坐騎,能夠騎,實力不會丟本王的臉就行了,嗯。」

    背後的金色長辮一甩一甩,亞瑟王如是斷定。

    默默地,她抬起頭,從高不可攀的天坑底下,直視天空。

    「本以為哈洛加斯山,大陸的心臟。會有想要的線索,但是……這裡依然沒有,本王到底將它放到哪裡去了?」

    輕搖搖頭。亞瑟王站了起來,用剛才蓋在某德魯伊身上的大氅,將三個人裹粽子一樣統統捲起,用繩子一捆。拎在手中,簡單粗暴,王者之風盡展無疑……呃,大概。

    「竟然還要本王收拾手尾,真是不省事的繼承者,侍女。以及坐騎。」嘆息一聲。一道金色光影瞬間掠出天坑,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

    待那道金光消失了足足半個小時,天坑邊緣,趴在雪地上的三大領主,才微微動彈。

    「似乎……我又被饒過了。」粉碎者保持著七零八碎的狀態,消沉說道,又一次的屈辱,讓它身上因不斷的再生和毀滅所帶來的痛苦,似都微弱了許多。

    「這次不止是你。連我也是。」冰凍魔怪的聲音十分虛弱,宛如彌留之際的老人。

    這時候,剝殼凹槽動了一下,竟然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受到的傷害竟然最輕,估計在之前的最後一擊中,並沒有帶上無回的氣勢,而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果然是以陰險狡詐著稱的小人。粉碎者和冰凍魔怪心裡不屑的呸了一下,暗暗琢磨著這次要是大難不死,回過頭一定要好好治一治這個卑鄙小人。

    如果,如果它當時能再出多一分力,帶上破釜沉舟的氣勢,說不定就贏了,可惡!混蛋!這個無恥的膽小鬼!

    搖搖晃晃爬起的剝殼凹槽,狀況也不大妙,不過至少它還能站穩,惡魔妖精宛如一灘爛泥般趴在攻城獸頭頂上,那雙高高凸起的眼珠子,卻是不安分的在粉碎者和冰凍魔怪身上轉來轉去。

    要不要……把這兩個傢伙幹掉?

    黑吃黑,這在地獄一族裡從來就不是新鮮事,惡魔妖精不會因此而感到一丁點羞臊,它要考慮的是其他問題。

    到時候巴爾大人問起來,就說它們是冒險者幹掉的,反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巴爾大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但是……

    大魔神巴爾多年形成的淫威,還是如同陰雲一樣徘徊在惡魔妖精的頭頂上,讓它遲遲不敢動手。

    兩大領主死亡,這可不是小事,萬一巴爾大人下令徹查,會不會發現破綻,到時候,膽敢欺騙巴爾大人的自己,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巴爾大人的手段,自己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想了又想,惡魔妖精咬咬牙,最終一揮手。

    「拍檔,我們回去。」

    攻城獸發出一聲虛弱的嗡鳴,毫不猶豫的轉過身,朝著亞瑞特高原的方向走去。

    「哼,走了。」

    「算它聰明,哼哼哼。」

    「早就料到了它不敢動手,以這傢伙膽小謹慎的性格。」

    粉碎者和冰凍魔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說道,貌似一副很了不起,我還留了後手的樣子,其實在剛才惡魔妖精的目光掃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它們一動都不敢動,已經嚇出了冷汗,如果粉碎者有冷汗可出的話。

    現在,它們真的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隨便來個冒險者都能輕鬆收割兩大領主的小命。

    不過,只是現在而已,那傢伙竟然敢打我們的主意,光是產生這樣的念頭就已經不可饒恕了,等身體恢復了一些後,絕對要去找剝殼凹槽的麻煩,決定了,以後專業找剝殼凹槽的麻煩一百年不動搖!

    兩大領主交流了一道目光,心裡下定決心。

    「哼,真是不痛快,明明是大好機會,明明大好機會,我真是個笨蛋,拍檔你也是個笨蛋,為什麼要聽我的,為什麼總是要聽我的,偶爾違背一次我的話也沒關係吧,不,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絕對不會生氣的,所以說為什麼,難道你聽我囉嗦了數百年,就從來沒有厭煩過?」

    絲毫沒有預料到以後要多災多難的惡魔妖精,猶自氣的跳腳,不斷在攻城獸頭上踩來踩去。

    「嗡嗡嗡——!!!」攻城獸眨眨眼,意義不明的回應了一聲,繼續邁著不緊不慢的,讓大地顫抖的沉重腳步,一步一步前進。

    「啊啊啊,我好後悔,我好後悔啊啊啊!!!」見拍檔老實巴交的反應,惡魔妖精氣不知該向何處撒,只能更加凌亂的手舞足蹈,仰天大叫。

    其實,它現在回過頭去幹掉冰凍魔怪和粉碎者還來得及,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其本身陰險狡詐有餘,卻過於謹慎膽小的性格。

    正因為這樣,它才能活到現在,但也正因為這樣,它只能活到這種程度。

    「沒辦法了,後悔也沒用了,但是我內心的憤怒絕對不會輕易停息,我要唱歌,我要用美妙的,讓亞瑞特高原起舞的歌聲,來抒發我的憤怒感情,拍檔,你該不會阻止我吧,這種時候你該不會阻止我吧,再堵我的喇叭我可要發飆了,真的要發飆了,看到我的頭了嗎?我已經憤怒的連頭髮都掉光了,沒錯,我現在就是如此惱火,如此可怕,任何招惹我的人我都不會輕易饒恕,包括拍檔你在內。」

    囉囉嗦嗦的一大通話後,顧不得攻城獸的反應,惡魔妖精就轉身在破破爛爛的背籃子裡翻找起來。

    「咦,我的擴音器和喇叭呢?去哪了,去哪了,難道是在戰鬥的時候弄丟了?不可能,我明明將它們藏在最底下,上面的東西還在,怎麼可能唯獨把它們弄丟呢?這不可能。」

    一遍又一遍的翻找,最後,惡魔妖精終於不得不承認,它的喇叭和擴音器的確是失蹤了。

    「到————底————是————誰!!!!!!」

    通紅著眼,惡魔妖精用比剛才還要憤怒十倍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對著天空大吼一句,那雙高高凸起的眼球彷彿隨時要掉落下來般,充滿了殺父奪妻挖墳鞭屍的仇恨。

    今天,注定是它的悲劇日……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7
第二千五百三十七章 掉盡節操小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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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瑞特之巔,古老荒涼的野蠻人祭壇背後,高高聳立著一座厚重石門,石門後面是萬仞山壁,無物可藏,不知道這一座石門到底為何用處。

    但是,只要靠近一看,就能立刻發現,敞開的石門裡空間湧動,猶如一處漩渦,分明就是連接到其他空間的入口,它裡面的一切,並不屬於哈洛加斯山。

    對於第三世界的冒險者而言,這座神秘的石門,以及裡面的空間,他們都已經熟悉無比,就算再不情願來到這種地方,至少也要被迫兩次進入,並將裡面的入侵者殺死,這樣他們才能成功邁入最殘酷的第三世界,哦,某德魯伊除外。

    沒錯,亞瑞特之巔,提起這個名字,最先讓冒險者想到的肯定是那三個混吃混喝的野蠻人英雄,可惜這裡並沒有,第二個,就是眼前這座石門,以及石門背後的空間。

    世界之石要塞神殿。

    這裡曾是擺放連接三大世界的世界之石的神聖之地,由中立而強大的野蠻人一族守護,野蠻人以這份職責而驕傲,在他們最崇敬,最神聖的哈洛加斯聖山上建立了這樣一座神殿,將世界之石擺放於此處,同時也代表了另外一層意義,只有能登上哈洛加斯山的人,才有資格一窺世界之石的全貌。

    無數空間魔法,無數魔法,都是通過研究世界之石而發明,世界之石給這個大陸帶來了太多太多的恩惠,卻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包括在暗黑大陸土生土長。最古老的精靈一族,甚至可能包括那些天使、惡魔以及巨龍。

    但是如今,這處神聖的地方已經被惡魔大軍所佔據。第三世界的世界之石也被永久破壞,曾經神聖莊嚴的神殿,如今只剩下濃郁而邪惡的地獄氣息,揮之不散。大魔神巴爾,以此為據點,和另外幾大魔神魔王,對暗黑大陸展開了無窮無盡的攻勢,它的淫威,它的氣勢。哪怕在哈洛加斯山腳下也能清晰感覺到。

    世界之石要塞最深處。連接著曾經擺放世界之石的混沌空間的大門前,因為大魔神巴爾的存在,被所有人敬畏的稱之為毀滅王座的地方,在暗紅色的令人壓抑不安的光線中,那高高台階上聳立著一座巨大王座,一道模糊的身影坐在那裡,腦袋微側,前臂支撐在王座扶手和下巴之間,似在思考著什麼。

    它的周身。似籠罩著一團黑暗,連暗紅色的,充斥著讓人發狂的邪惡氣息的刺眼光線,都無法穿透這層黑暗,只能模糊看到一片輪廓,似乎有著一張和人類相似的面龐,但是頭頂上高高豎立的三條王冠狀的,微微蠕動的,觸手一般的影子,卻絕對和人類搭不上邊。此外身上多處可見的觸手陰影,以及那利爪輪廓的腿部,也完全和人類絕緣。

    這只不過是有著一張人臉輪廓的惡魔,除此之外,連死神之王都比它更像人類。

    經歷了第一第二世界毀滅王座之戰的冒險者,對這道影子絕不陌生,引發暗黑大陸生靈塗炭的罪魁禍首之一,大魔神巴爾,正高坐於王位之上,靜靜思考。

    台階下面,寬大的謁見廳裡,匍匐著一道龐大無比的身影,王座的台階已經夠高了,大魔神巴爾的噸位也不小,但是,這道身影跪倒在地,長滿骨刺的背脊依然遠遠高於王座上的大魔神巴爾。

    那匍匐的輪廓,猶如一頭……一頭遠古霸王龍的超級巨大版,每一寸影子,每一縷氣息,都透露著最原始的殘暴。

    古難記錄者,此時正在和自己的主子交流。

    「我主,任由人類如此猖獗的行動嗎?」

    一大一小,兩大惡魔,雖然眼皮微張,貌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在哈洛加斯山腰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映在了它們的腦海之中,清晰無比。

    「三個打一個,真是沒用的廢物。」王座之上,大魔神巴爾的聲音緩緩響起,透露著一絲冷漠,一絲玩味。

    「你的意思是,讓我為這種廢物出手,然後引來泰瑞爾大戰一場?」

    「我主,這樣的嘍囉怎配得上您出手,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古難記錄者,保證在十分鐘之內,將侵犯者的人頭獻給您。」

    龐大陰森的毀滅王座,在古難記錄者這句話落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後,巴爾的低沉聲音再次響起。

    「沒那個必要。」

    「……」古難記錄者沉默不語,似在疑惑。

    面對自己的第一打手,實力甚至不遜色於四魔王多少的古難記錄者,大魔神巴爾還是有幾分耐心的解釋道。

    「因為,那裡有一個我並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到底是誰,實力如此強大?」

    「並非實力有多強,至少現在是如此,只是,如果不能干掉它的話,以後會變得很麻煩,這個人,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我們不出手,它也不會輕易出手。」

    古難記錄者似乎想到了什麼,默默低下頭:「明白了,我主英明。」

    「你啊,總是太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王座之上,傳來一聲嘆息。

    「要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更長遠一些,謹記,我們的敵人,由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泰瑞爾,它才是最不穩定的因素,最有可能讓一切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呈現的可怕存在,只有幹掉它,只要能幹掉它……」

    大魔神巴爾的聲音漸低,最後被寂靜所吞沒,隨後,謁見廳中,古難記錄者的龐大身軀站立起來,腦袋瞬間快要碰到神殿的天花,即便是石人王在它眼前,也不過是小孩子一般。

    但是。如此的龐然巨獸,卻邁著無聲無息,連一粒塵也沒有驚動的腳步。靜靜離開,消失在昏暗的紅光之中,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許久之後,毀滅王座裡迴蕩起一句古難記錄者無緣聽見的凝重聲音。

    「泰瑞爾。泰瑞爾,你這頭老狐狸,究竟在策劃著什麼,究竟想得到什麼,快點讓我知道吧,我要狠狠地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好吧。這個梗都玩多少回了,也不嫌膩。

    或許是因為經驗豐富的關係,眼睛剛一睜,腦海裡自動就回憶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呃,被三大領主圍毆,最後拼了個兩敗俱傷,掉到冰河底部,然後被一個神秘的傢伙雙龍奪珠……

    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呢?

    我一個驚坐。全身立刻傳來神經噬咬的痛楚,發出一聲悶哼,起來一半的上身重新倒在了床上。

    咦,這裡是?

    面朝著天,我這才注意到,貌似這並不是陌生的天花,有點眼熟啊,莫非是經費不足,導演特地安排的場景重複利用?

    腦子轉了一圈,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光景,不是三無公主在第三世界羅格營地裡搗鼓出來的新家,屬於我的房間嗎?我從哈洛加斯直接就回到羅格營地了?

    若不是身上清晰的傳來痛覺,我甚至都懷疑在哈洛加斯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卡露潔很快就會過來叫我起床,告訴我今天是一起出發前往哈洛加斯尋找吾王的日子,類似這樣的節奏?

    「殿下,您終於醒過來了?」忽然,房門打開,卡露潔驚喜的面容出現在視線中。

    咦,難道是真的?那我身上的傷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摔傷的?我的床到底有多高?聽說過從床上摔下就摔成了重傷的草包冒險者嗎?我是傳說中的水淹火燒雷打毒攻都不怕就是不耐摔的玻璃假面戰士?

    眨眨眼,小侍女立刻蹭蹭的跑過來,手中端著一碗……一碗藥。

    「殿下,太好了,您沒事真的太好了,對不起,都是我,都是因為我……」說著,卡露潔眼眶就閃爍起了淚花。

    不等我安慰點什麼,她忽然被身後的來人提了起來。

    「在受傷的殿下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麼,你就這個模樣還想當合格的貼身侍女嗎?真是個沒用的妹妹。」

    另外一張和卡露潔一模一樣的絕美面龐從她身後出現,將【沒出息】的妹妹提了起來,拎出門外,然後把門重重一關,趕了出去,卡露潔似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照顧人,被姐姐拎出去,竟然沒有反抗。

    哦哦哦,姐姐的威嚴十足,只不過你真的有資格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嗎,黃段子侍女大人?

    這笨蛋侍女拍拍手,一副打掃完了大型垃圾的樣子,轉過身,眼眶也立刻濕潤起來了,喂喂喂,別啊,你也來這套?趕走卡露潔的意義何在?

    迅速擦了擦眼角,黃段子侍女擺出一副神氣十足的模樣,無奈搖頭。

    「真是的,只不過是分別一個月不到,就把自己弄成這樣,笨蛋親王到底是有多冒失,一定是因為冰面太滑摔成這樣的對吧。」

    「你摔一個試試?能摔成我這個樣子的話,我反過來給你當一輩子的貼身侍女好了。」我咧了咧牙,沖那笨蛋侍女做了一個瞪眼表情。

    黃段子侍女一愣,身體忽然頓住了,紫色眼眸子輕轉,似在高速思考,然後一拍手心。

    「首先,給笨蛋親王換上一套侍女服吧。」

    「喂喂喂,不要忽略前提!」

    「渾身肌肉,將侍女服撐的鼓起來的侍女親王,站在本公主身後,口稱主人的馴服模樣,嗚呼呼呼……」

    喂~~~~~~快醒醒,潔露卡公主大人,天已經亮了,門外還有一百個禽獸親王等著你去伺候呢。

    「這個無能侍女親王,在大街上幫本公主拎著沉重的包裹,回到家以後,還要給本公主泡茶,做飯,洗衣服,睡覺前還要幫本公主鋪好床。換上華貴的睡衣,然後……」

    陶醉的合上眼,潔露卡已經完全陷入到了幻想之中。

    「然後掏出又長又大的棒子。躺在公主身上,幫公主疏通穴脈。」

    「對對對,又長又大又熱的棒子,從後面壓上來。疏通穴脈……等等,穴脈是什麼鬼?」笨蛋侍女的幻想破滅,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

    該吐槽的是這個嗎?不是你自己擅自加上的「又熱」以及背入式嗎?

    「嗚嗚嗚,不甘心,好不甘心,沒想到就算身份逆轉。我還是得被你這個禽獸親王用又短又細又軟的奇怪棒子噴出的不明濁白粘稠液體涂變全身。然後赤裸著這具玷汙的身體,被禽獸親王套上項圈,在滿是精【嗶】氣味的城堡裡牽著散步,不,是只能爬著……」

    我:「……」

    我說……這貨的被害妄想症是不是更加嚴重了?而且那滿臉潮紅,呼吸急促的樣子,抖M屬性是不是也已經無藥可救了?難道期待我對她做這些事情?

    還有她剛才說了些什麼?短細軟?今晚給我留下來!看來不好好調教調教你,你這笨蛋侍女的身體又忘記了主人的厲害。

    「我說……潔露卡大人,藥快涼了。」雖然不是很想吃藥。但是我更不想看到這小侍女在眼前賣節操,已經無力吐槽了。

    「要叫公主!」小侍女雙手把腰一叉,神氣道,擺明了要欺負我這個病人。

    「潔露卡公主,你的濁白粘稠液體快涼了。」

    「啊,那可不好。」

    我:「……」

    「不過等等,我的可不是濁白粘稠液體,應該是殿下的才對,我的啊,可是……」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快喂吧。」我快給這黃段子侍女跪了。

    「咦……莫非你這笨蛋親王,明明已經半死不活了還要玩喂藥遊戲?」見我催促,端起藥碗的黃段子侍女單手護著高聳酥胸,一臉警戒。

    「別說的好像我曾經和你玩過似的!」我怒吼一聲,身體更疼了。

    「這不是很有精神嘛,還有笨蛋親王想賴賬嗎?」

    「賴什麼帳?你喂過我什麼藥了?玩過什麼遊戲了?」

    「我不就是藥嗎?」她瞪大美目,一臉氣憤的盯著我,宛如被我始亂終棄了一般。

    「……」

    「…………」

    「………………!!!」

    愣了半晌,我眼睛逐漸睜大,竟無言以對。

    貌似……還真沒錯。

    「這一定精靈女神的陰謀,像我這樣的楚楚柔弱少女,就因為這樣的原因慘遭了禽獸親王的毒手。」抹著眼角,這小侍女演技十足的傷心哀嘆。

    「而且還是雙胞胎姐妹之心地善良絕色溫柔的姐姐慘遭濁白液體玷污的靈藥,太不幸了。」

    我說如此將妹妹排斥到不起眼的角落真的合適嗎?而且這命名風格咋聽著有點熟悉?你確認你不是看多了禽獸公爵系列?

    「抱歉,至少現在我只想要正常的藥,快點給我喂。」我脫力說道。

    「哦。」賣節操完畢的貼身侍女乖乖的抬起羹匙,想了想,忽然說了一聲「等等」,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我掏出了什麼,往碗裡倒下了什麼。

    「好了,現在可以吃了,請吧。」

    「好了個屁,你到底在裡面加了什麼?」

    如果不是現在起不了身,我敢以自己的節操保證,我絕對要逮住這可惡的黃段子侍女,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狠狠地打屁股,打到她哭為止。

    「沒什麼,一些奇怪的藥罷了。」

    「你自己也說了是奇怪的藥吧,快點老實交代!」

    「真的沒什麼,只是一些奇怪的,微妙的避孕藥罷了。」

    「變得更加可疑了啊!!!」

    「好吧,真是拿笨蛋親王沒辦法,只是一些奇怪微妙的過期避孕藥而已,吃下去並沒有什麼大礙,大概……」

    「後面的不確定語氣是怎麼回事?!你要成為史上第一個謀殺主人的貼身侍女嗎?」眼看著羹匙遞了過來,我大喝一聲,企圖鎮住這越發囂張的笨蛋侍女。

    動作頓了頓,黃段子侍女嘖嘖的搖著頭:「錯了,殿下可不是史上第一個。」

    「不打算否認謀殺我這一點嗎?」

    「囉嗦囉嗦囉嗦,是笨蛋的話就快點乖乖的給我吃藥。」那隻羹匙不由分說,乘我張嘴說話的時候忽然遞了進來。

    「咳咳咳……這是……咳咳……什麼……呃,有點甜?」

    「哼哼哼,你已經中了本侍女的不治之毒了。」黃段子侍女洋洋得意道。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張開嘴。

    「還愣著做什麼,快喂。」

    「咦,不反抗了?」

    「區區膽小無能侍女,不值得本親王反抗。」

    「切,真沒意思,果然還是那個笨蛋親王更有趣一點。」

    「別說的好像我有多重身份。」

    「曾經有個禽獸公爵,他很聰明,老是不理會他的侍女的作弄。」

    「哦?這個展開到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然後呢?」

    「然後被一億匹馬踩死了。」

    我:「……」

    很快,這一碗有點甜的藥就被我喝光了,黃段子侍女拿出手帕,正想給我擦嘴,我卻猛地搖頭,然後朝她努努嘴。

    多年的老夫老妻……咳咳,是主侍不倫關係,讓這小侍女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俏臉一紅,下意識看了看門口,然後嘟噥起來。

    「沒辦法,誰讓我這種可憐柔弱的少女竟是藥呢,沒辦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樣不斷重複的給自己找理由,黃段子侍女輕輕俯下身,彎下腰,指尖撩起一縷滑落的紫色髮絲,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下來,嬌小嫩滑的香舌在上面輕輕舔舐,將沾著的藥汁舔了乾淨。

    正想離開,我卻將唯一能動的手抬起,拉住她,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短細軟?有膽今晚別走!」

    小侍女臉紅透了,嬌小的身子抖了抖,嘴巴卻還挺硬:「哼,區區笨蛋親王,躺在病床上也想威脅人,還早一萬年呢,我就走。」

    說著,她放下碗,得意的對我做了個俏媚的挑釁眼神,然後哧溜一下跑的無影無蹤。

    深夜,黃段子蒙面夜行女俠飄然而至,鬼鬼祟祟的從窗口鑽了進來。

    所以才說我家的黃段子侍女有點甜,不好,我一定是真的被她下了不治之毒……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7
第二千五百三十八章 大家一起來玩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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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估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以為只不過是狂暴了一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咱之前可是已經入手了狂暴小能手的稱號不是麼?

    事實上稱號並沒有帶給我什麼好處,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尤其是,我是在狂暴的狀態下,施展霸體,再承受三大領主的傷害,可以很容易的想像,狂暴什麼的,不就是增加攻擊降低防禦嗎?霸體也是以增加敵方對自己的傷害以獲得不被打斷的效果。

    所以說,三大領主的合力一擊,造成的傷害絕對超過150%,要不是我的熊皮足夠厚實,當時就嗝屁了,狂暴的後遺症再加上絲血重傷,導致身體來了個大崩潰,呃,總之比想像中的要嚴重許多。

    就算有黃段子侍女每夜不辭辛苦的來給我補魔療傷,阿爾托莉雅還是先我一步下床,反過來探望我來了。

    「凡,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很快就能恢復了,沒關係。」雖然傷還沒好,但是從床上坐起來卻已經不礙事,我掄著胳膊,在妻子大人面前逞強道。

    「這次都是因為我的原因……」

    「不,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連忙打斷阿爾托莉雅,目光落到在她肩膀坐著的小不點上。

    「要怪,也得怪這小不點才對。」

    「嗚禮之徒噠,嗚禮之徒噠,笨蛋坐騎太失禮了噠,本昂可素乃們的救命恩人噠。」小傢伙立刻挑著牙籤劍衝我氣呼呼抗議,要不是我現在還是傷員,她估計已經刺過來了。

    「不是因為你跑到那種地方,阿爾托莉雅才會去找你。然後發生一連串的事情嗎?所以說元兇就是你沒錯。」

    我伸出手,小不點王立刻從肩膀跳到我的手心之中,神氣十足的將牙籤劍耍了個劍花。插到腰側。

    「哼噠,本昂素去幹一件大事,幹一件大事噠,來找本昂的舉動。完全就素無謂之舉噠,本昂已經可以獨立噠,不許乃們再把本昂當小孩子,老素想看護保護本昂噠。」

    「哦,已經獨立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將小傢伙放到眼前。伸出手指捅了捅她的臉蛋。又點了點她的腦袋,笑道。

    「這不是跟幼貓一樣……」

    話未說完,噗唰一聲,額頭大量噴血。

    可……可惡,竟然這樣對待傷員,等著瞧,等我傷好了以後,一定要把你蹭到哭為止。

    捂著額頭,我用險惡的目光瞪視著正在擦拭牙籤劍的小不點王。而後抬起頭。

    「對了,阿爾托莉雅,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這個……」吾王有些吞吞吐吐,不擅長撒謊的她,很是勉強的笑了一笑。

    「凡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我並不知道她指的知道,到底是知道什麼。

    「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奇怪,當時我和卡露潔可是先你一步昏迷過去。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呢?」

    「這個嘛,其實也不能說完全不知道,當時的我……」我將和三大領主拼了一招,從萬米深坑掉入到冰河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之前也問過卡露潔,她總是一副很可疑的樣子,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那副表情不是更讓人好奇嗎?所以我就想問問你。」

    「這……這個……」阿爾托莉雅結結巴巴,目光不斷迴避我的注視。

    「阿爾托莉雅,你現在的表情,和卡露潔一模一樣哦。」

    「凡。」吾王輕嘆一聲。

    「其實,我的確能猜到,把我們救出來的那個人,你在冰河裡看到的那個人的身份。」

    「哦?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難道是不能說的秘密?」

    「對方不想讓你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也沒辦法……」

    「好吧,我知道了。」撓了撓頭,沒辦法,阿爾托莉雅和卡露潔就是這樣的正直性格,如果換成是無節操的黃段子侍女,她大概會立刻告訴我對方是誰,至少也會給點提示。

    低下頭一看,發現手心上的小不點王正在緊緊注視著阿爾托莉雅。

    「看什麼看,難道想和我搶阿爾托莉雅?」我忍不住又用手指頭輕輕捅了捅她的臉蛋,這手辦王,真是可愛斃了。

    「哼噠,阿爾托素本昂的繼承者噠,坐騎也素本昂的坐騎噠,阿爾托的東西就素本昂的東西,坐騎的東西也素本昂的東西,所以無所謂搶不搶噠。」

    小傢伙奶聲奶氣,卻又霸道十足的說道,真不愧是暴君,語氣竟如此理所當然,讓人產生她說的很有道理的錯覺。

    咦,這種感覺……是不是有點熟悉,不,這樣說不大恰當,好像……呃?

    「那種無關緊要的人不用理會噠,不用理會噠,乃們只要記住素本昂救了乃們就行噠。」

    沒等我深入思考,這小手辦見話題焦點中心不在她身上,立刻就不高興了,蹦蹦跳跳的嚷嚷起來。

    「你?哈?」

    「在那個……呃,那個不想告訴你身份的人救了我們之後,是亞瑟王大人最先發現我們,把我們一路從哈洛加斯送回來。」阿爾托莉雅在旁解釋道。

    「哦,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只把我們扔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們又被小傢伙發現,帶了回來對吧。」

    「嗯……是的。」阿爾托莉雅內心有點複雜,這應該……不算是在撒謊吧?對不起了,凡,亞瑟王大人的眼神好可怕,她正在你的手心上偷偷瞪著我,我實在沒辦法透露一絲一毫的提示給你。

    不僅是阿爾托莉雅,十二騎士繼承者,以及雅蘭德蘭,所有見過亞瑟王本尊的人。都已經被亞瑟王嚴令不許透露自己這個身份給某德魯伊知道,雖然不知道亞瑟王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作為自己的前輩。精靈族最偉大的王,阿爾托莉雅沒辦法違背亞瑟王的話。

    「這樣看來,你的功勞還不小?」我吃驚的看著小不點王,嘆道。

    「可不素噠。本昂素乃們的救命恩人噠,乃們可要好好感激本昂,崇拜本昂噠。」小不點王昂首挺胸,下巴高高仰起,很了不起的說道。

    「但是我有異議,你到底是怎麼把我們弄回來的。你這個模樣。不可能坐傳送陣吧,除非你向世人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大手一指,瞬間化身成步堂龍一。

    「亞瑟王大人是把我們……呃,把我們一路從哈洛加斯帶到羅格營地。」小傢伙對我的抗議不屑一顧,擺出一副不願意被我拉低智商的高傲神態,還是阿爾托莉雅賢惠,告訴了我答案。

    「等等,從哈洛加斯到羅格營地?」我將手往這邊一擺,又用盡全力往另外一邊拚命一擺。隔那麼老遠,把我們拎回來?

    「正是如此噠。」不甘寂寞的小傢伙終於驕傲開口。

    「你就不嫌累嗎?」

    「嗚禮之徒噠,這丁點距離,對本昂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噠,不算什麼噠,想當年本昂可素……」高高舞起牙籤劍,她又在宣讀她當年的威風史了。

    「呃……」我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無語之餘,也不禁有點佩服這小傢伙的無畏無懼。

    就算距離不算什麼。這一路沿途,在第三世界,可是什麼都碰得上,大大小小的地獄怪物,以及實力強橫的本土強者,甚至可能是巨龍……哦,遇到巨龍的話到是用不著擔心,這小不點和巨龍一族的關係可是親密著呢。

    總之,這裡是第三世界,從哈洛加斯到羅格營地,萬里之遙,危機重重,真不知該說這小不點王是膽大無畏,還是魯莽無謀。

    不過,既然安全回來了,我也沒辦法說她什麼,畢竟那麼丁點救命之恩還是有的,嗯嗯,只有那麼一丁點。

    「小傢伙,以後可別亂跑了,至少要去哪裡,告訴我們一聲也好,你看為了找你,大家弄成什麼樣子,就算是瞎操心也好,你也不希望你的繼承者,還有不願意做你的坐騎的人就這麼一命嗚呼吧。」我將小亞瑟王捧在懷裡,語氣誠懇。

    「不願意做本昂的坐騎的人素什麼意思噠,坐騎又調皮了,皮又癢了噠!」小亞瑟王揪住破綻,死不松口。

    這是等於變相拒絕我剛才的請求嗎?還是要一意孤行,獨自去不知名的地方冒險嗎?我和阿爾托莉雅相視,在心裡齊齊嘆了口氣。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王啊。

    那之後,我又休息了幾天,再次迎來好消息,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了,聽到我一如既往的躺病床上了,他們趕忙屁顛屁顛的跑來探病。

    咦,連「又」都已經太蒼白了,非得用「一如既往」才行麼?

    兩人樂呵呵的跑過來,給我削了個蘋果,擺足了師兄的姿態後,以最為高興的西雅圖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吳師弟啊,我聽說你跑去哈洛加斯,地面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這個模樣,是嗎?真是太不小心了,可別給我們師兄師姐丟臉啊。」

    到底是誰,是誰在散播這種奇怪的謠言,給我站出來!

    不用想,肯定是那黃段子侍女,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會有這種惡趣味,哦,對了,還有拉斐爾,不過還是笨蛋侍女的可能性更大些。

    對此,我只能說,做的很好。

    「咳咳。」用力咳嗽一聲,我對朝我投來假惺惺關懷目光的師兄們露出羞愧表情。

    「是啊,這一跤摔的太狠了,根本停不下來,給你們丟臉了。」

    「咦,真的是摔跤摔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反倒驚訝了,我們只不過是調侃調侃你,你竟然還承認了?

    「當然是了,不然你們聽誰說的?」我一臉認真。

    「這個……咳咳咳,不小心聽到了,到底是誰說的來著?沒想到真相竟然真是這樣。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咳咳,是誰又在作弄吳師弟你呢。」西雅圖克一時口快,差點暴露了目標。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英明一世,竟然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我拍著後腦勺,不勝唏噓。

    「吳師弟。誰都會犯錯,只不過是你這個錯太可笑了一點,啊哈哈哈哈哈哈!!!」二師兄這沒良心的,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起來。

    「唉,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我犯的錯可不止這一丁點。」

    「哦。還有?都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不止自己摔著了,還把別人給一起扯著摔倒摔傷了。」

    「是誰?瞧瞧你闖了什麼禍,道歉了沒有?」

    「還沒有。」

    「傷好了之後可要好好跟別人道歉。」

    「我知道了。」

    「等等,到底是誰?」還是大師兄機警一些,沒有跟著西雅圖克一起幸災樂禍,而是謹慎問了一句。

    「我想想看,有粉碎者,有冰凍魔怪。還有一個是誰來著?哦,我記起來了,剝殼凹槽。」

    兩人愣了愣,誰的名字取的那麼奇葩,該不會是吳師弟又在唬弄我們吧?

    轉眼一想,這三個名字有些熟悉啊,再仔細想一想,大師兄和二師兄無語的站了起來。

    「我忽然想起有點事,約了前輩在訓練場練習。」

    「我也是,一起去吧。」

    「這次回來我打算休息五天。五天之後出發。」

    「哈哈哈,五天?我是三天,三天!」

    「那我也三天好了,不,是兩天。」

    「那我明天就出發。」

    「等會和前輩練習完了之後我就要出發了。」

    「我現在立刻就出發。」

    見大師兄二師兄你頂我一句,我頂你一句的推攘著離開,完全無視了我這個病人,我暗地裡偷笑,不給點壓力你們,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號啊。

    不知道莎爾娜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她若是從奶牛關裡出來,恐怕至少應該也能突破到世界之力中級吧,可憐的大師兄二師兄,燒著你們屁股的可不止我一個。

    第二天,傷好了大半的我,精神十足的來到拉斐爾的帳篷。

    「喲,精神不錯嘛。」百族公主大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笑的燦爛無比。

    「那是當然,一拳打倒一頭巨龍都問題。」我做了一個強壯POSE。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放心……」

    話還未說完,就被閃到身後的百族公主,一個拱橋摔教做人了。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教訓小小吳了。」將我摔倒在地後,彷彿沒什麼東西不會的拉斐爾,一個專業級的十字禁錮,將我牢牢固定在地,只剩哀嚎的份。

    原來放心指的是這麼回事啊,抗議,我是傷員,我的傷還沒有好!

    「一大早就那麼折騰,你們也不嫌熱的慌嗎?」門外走進來的薩綺麗,看到這一幕,無奈搖頭。

    「你不是也說了,等小小吳回來後要親自教訓他一頓嗎?」拉斐爾沒好氣的白了死對頭一眼。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等等,綺麗阿姨,你不應該是扮演救兵的身份才對嗎?」我將唯一能動彈的頭抬起來,朝薩綺麗悲情大喊,企圖喚起她的良知。

    「抱歉了,小弟,現在就算你叫我綺麗姐姐也沒用了,因為是答應了拉斐爾的事,要是不做的話以後可就要落下把柄了。」

    「落下把柄比我的小命更加重要嗎?」

    「安心,不會要了你的小命,大概。」

    「你這樣說我更加不安了!」

    「該怎麼做好呢,拉斐爾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似乎沒我什麼事了。」無視我的哀嚎,薩綺麗饒有興趣的繞著我們轉了一圈,忽然擊打掌心。

    「哦,有了。」

    她將一把巨劍,避開拉斐爾壓到我背上,又把一柄巨斧,壓到我的左腿上,接著找了件重甲,壓在右腿上。

    「還有左右手,壓點什麼好呢?」

    「哦?你們好像在做什麼有趣的事情。」帳門一掀,竟是沙希克和圖拉科夫來了,他們什麼時候歷練回來的?

    這種小事怎麼樣都好,呼救要緊:「快救救我,沙希克大叔,圖拉科夫大叔,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哈哈哈,這不是很精神嗎?」

    「要一起來嗎?」薩綺麗發出組隊邀請。

    「求之不得。」

    「原來你們也是叛徒!」我悲憤了。

    接著,由拉斐爾繼續固定著我,其他三人在身上找著各種各樣的重物,壓在我的四肢甚至是腦袋上。

    然後,卡洛斯和西雅圖克來了。

    「大師兄,二師兄。」我悲情驚呼,師傅被妖怪抓走了……不對,是師弟我在被妖怪欺負啊!

    「哦,大家好像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能加入嗎?」

    無視我的呼喊,西雅圖克湊了上來,卡洛斯見此,擺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畢竟他一個人沒辦法和五個人作對。

    「凡……咦,大家是在做什麼?」阿爾托莉雅來到的時候,我身上已經堆積木式的疊起了五座小山。

    「名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遊戲。」

    拉斐爾已經不需要再固定著我了,站起來,她也加入了遊戲大軍,一邊興致勃勃的給吾王講解遊戲規則。

    這是打算壓死我嗎?這絕對是打算壓死我沒錯吧!

    「你們……」吾王猶豫了一下,面對我哀求的目光,狠心轉過身。

    「抱歉,亞瑟王大人好像在找我,我先去一會。」

    阿爾托莉雅啊啊啊啊啊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8
第二千五百三十九章 開心的某德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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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是在虐待傷員。」擺脫這些混蛋的欺凌,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的事情,面對著一屋子的階級敵人,我毫不畏縮,發出正氣凜然的喝斥。

    「傷在哪裡,快讓我瞧一瞧?」拉斐爾做關心狀的湊上來,卻被我驚叫躲開,這營地魔女,一定是想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就像剛才那樣。

    「小弟啊,大家這是在關心你。」薩綺麗不緊不慢的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泡的,從哪裡弄來的茶,悠然說道,祥和溫穩的神態猶如坐在家門口上曬太陽的老太太。

    碰地一聲,一根淬毒匕首插在我的耳根旁,嗡嗡嗡的震動著,顯示這位一代營地魔女所用的勁道是多麼可怕。

    「小弟,我好像感覺到你在心裡想著一些很失禮的事情,是這樣嗎?」

    「不是不是,哪敢呢。」我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背後滿是汗水,好可怕,薩綺麗好可怕,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我說咱別扯開話題好麼?」眼看事情朝著危險的方向發展,我重重咳嗽幾聲,連忙拉回正軌,打算給自己討個公道。

    「拉斐爾大人,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我這次可是大戰而歸,把阿爾托莉雅給找了回來,榮譽負傷啊。」

    「哦,小小吳真的不知道,還是說在裝傻?」拉斐爾笑眯眯的把玩扇子,一開一合,那張酷似琳婭的完美面龐上露出琳婭從來沒有露出過的玩味笑容。

    「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知道的話我就不來找你等你氣消了再說了。」我搖著頭,說出了大實話。

    「就是,拉斐爾大人。吳師弟肯定不知道。」西雅圖克也在幫我說話,哦哦,不愧是二師兄,關鍵時刻還是會維護一下師弟的。

    「吳師弟是真傻。怎麼可能是裝傻呢。」

    「……」前言撤回,改天在訓練場一定要好好照顧一下這個大光頭奎爺。

    「沒辦法,小小吳是笨蛋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沒想到他可以笨到這種程度。」

    「啊啊啊,我是笨蛋可以了吧,快點告訴我不要再跑題了。」看大家都來勁了。似乎打算再對我進行一番口誅筆伐。我連忙打斷。

    「還不是因為你去哈洛加斯,招惹那裡的魔王領主,攪的現在整個哈洛加斯一團亂。」扇子一合,兇猛地對著我這邊一指,差點碰到了鼻尖。

    「冤枉啊。」對於這種莫須有的指控,我怎麼可能乖乖認罪。

    「根本就不是我去招惹的好不好,是它們主動送上門來的。」

    「你還有理了是吧,它們主動送上門,你就要開門接客不成?」

    「開門接客什麼的。說的也太難聽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你以為那兩大領主是菜雞,我把門一關,它們就會乖乖的打道回府?」我依然是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具體的過程,我已經從卡露潔那詳細的瞭解了一遍。」指在我鼻尖上的扇子挪開,再次被拉斐爾把玩起來。

    「先不說小小吳犯的錯誤,這其中有一處地方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粉碎者和冰凍魔怪會走到一起,就算它們兩個的關係好。一般情況下,魔王領主也不會隨便跑到其他領主的地盤,地獄一族可沒有串門的習慣。」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拉斐爾的目光注視過來,讓我頗為委屈,說的好像是我的原因似的。

    「難道不是因為小小吳的傻氣太強烈,剛來到哈洛加斯就讓它們兩個感覺到了嗎?」

    「拉斐爾大人,你這是人參公雞,我會如實向阿卡拉奶奶投訴。」

    「開個玩笑而已,小小吳真是的,太小題大做了。」這招果然有點效,拉斐爾心虛的打了個哈哈,錯開話題。

    「唯一的線索是你們和剝殼凹槽見面的時候,它透露的信息,不得不說,你們和剝殼凹槽的見面處理的十分妥當,雖說我們和它是不可調和的死敵,但一見面就要拚個你死我活,那只不過是莽夫的行為,現階段還不是和地獄一族攤牌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我忍住了這句話沒問出來,因為答案或許並不是我喜歡聽到的。

    正在這時,阿爾托莉雅再次走進來,她肩膀上坐著小不點王,看來剛才的脫身之言,也並非完全是藉口。

    「大家在討論什麼呢?」

    「在討論為什麼粉碎者和冰凍魔怪會走到一塊,如果不是這樣,小小吳也不必遭受這樣的災難了。」

    「就是就是。」我小雞啄米的點頭:「如果只是其中一個的話,我早就將它幹掉,捲起勝利品安全跑路了。」

    「前言撤回,果然還是兩個在一起比較好,小小吳皮粗肉糙,受點傷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你就那麼不願意讓我幹掉一個魔王領主嗎?!」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從哈洛加斯傳送到水晶通道的,根本不知道這兩大領主什麼時候,為什麼要湊到一塊。」阿爾托莉雅輕搖搖頭,表示這並不是我的鍋。

    「只是在最後察覺到了,隱約有強大的氣息正在跟蹤我,敵人並非我所能戰勝,所以打算和對方玩一玩捉迷藏,結果遊戲還未開始,敵人就已經被凡吸引過去了,沒想到我感覺到的強大氣息,竟是粉碎者和冰凍魔怪。」

    阿爾托莉雅接著說道,讓我們齊齊擦了一把冷汗,粉碎者和冰凍魔怪任何一個,現在的阿爾托莉雅都還不是對手,竟然打起了和對方玩捉迷藏的主意,不得不說我們的女王陛下風格也是突出一個「莽」字,遇到強敵絕對不慫。

    「這樣看來,兩大領主並不是因為阿爾托莉雅才走到一塊。」

    聽完這番話後,拉斐爾點了點頭。因為如果是對付阿爾托莉雅,並不需要兩大領主聯手,光是粉碎者的手下嘍囉。就已經夠阿爾托莉雅喝一壺了。

    「乃們看著本昂做什麼,素想說本昂犯錯了噠?」肩膀上的小亞瑟王,正若無其事的耍著劍花,見大家的目光隱蔽的落到她身上。頓時高舉牙籤劍,不可一世的衝我們一個個怒瞪過來。

    「不,怎麼會呢,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亞瑟王大人啊。」拉斐爾掩嘴輕笑,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笑的有點假。

    「可不素噠,本昂不僅沒有犯錯。還顧全大局噠。顧全大局,放了那個小領主一馬噠。」

    「放了那個小領主?亞瑟王大人說的是粉碎者還是冰凍魔怪?難道說,您去找過它們的麻煩了?」

    「沒有噠,絕沒有這回事噠,本昂的意思素說,本昂要不素為了顧全大局,已經找上門幹掉粉碎者了噠,但素並沒有,所以本昂素個顧全大局的人噠。」

    小亞瑟王意識到暴露了點什麼。內心小小的慌張一下,連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亞瑟王大人,深謀遠慮。」不知道有沒有看穿小亞瑟王的慌張,總之,拉斐爾露出了恍然狀,並拍了一記順溜的馬屁。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亞瑟王大人,她要干掉粉碎者和冰凍魔怪,實在有太多機會了。」這時候,阿爾托莉雅開口了。她是在場唯一一個知道亞瑟王的本尊,並知道是亞瑟王將三人救了回來的人。

    所以說,如果亞瑟王要干掉粉碎者和冰凍魔怪的話,在救她們三個的時候,就可以順手幹掉,甚至包括剝殼凹槽在內,那時候三大領主都已經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上前補刀,絕對一補一個准,然而亞瑟王並沒有這樣做。

    「素噠,素噠,乃們看連阿爾托都這樣說了噠,本昂素無辜噠。」見阿爾托莉雅也站出來維護她,這小不點王蹦跶的更加起勁了,彷彿蒙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冤屈。

    不是有句話說,理虧的人往往聲音更響亮嗎?可惜有正直無私的阿爾托為小亞瑟王辯護,大家都沒想到這一塊去,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來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找不到答案,就此打住吧,我們先來討論一下小小吳犯的錯誤,給你一個乖乖受罰的理由。」

    來了來了,我正襟危坐,滿臉劉胡蘭式的正義不屈。

    「首先,第一個錯誤是,聽到剝殼凹槽說水晶通道里兩大領主湊到了一塊的時候,你就不該再往裡面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跑哪都能將麻煩吸引過來。」

    「剝殼凹槽這種傢伙的話能信得過嗎?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阿爾托莉雅還在裡面,我更加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不是我們闖進去吸引了兩大領主的注意力,萬一它們找到阿爾托莉雅,那她豈不是危險了?」

    「好吧,我姑且將你擔心阿爾托的這份心意,當成是正當理由,這個錯就罷了。」

    「哼哼哼。」我雙手抱胸,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能打敗拉斐爾可不容易啊。

    「第二個錯誤,在遇到精英月之王的時候,你們就該撤退了,不該去把它幹掉,這樣的存在,不用想,它在水晶通道的地位肯定只在粉碎者之下,你將它幹掉,粉碎者能饒過你嗎?退一萬步講,你和卡露潔聯手將它幹掉以後,也該想方設法的盡快逃掉。」

    「我們當時是想跑,但是怪物太多堵住了路啊。」我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真是這樣?你們真的拿出全部力氣逃跑了嗎?沒有吧。」

    「這……這個……咳咳,是沒有盡全力……」我低下了頭,卡露潔肯定已經將詳細的過程都告訴了拉斐爾,此時再辯解已經無用。

    「所以說,你的第一個錯誤就是沒將兩大領主放在眼裡,或者說,對它們蠢蠢欲動,對吧。」

    「可不是麼,幹掉一個能升一兩級啊。」我扳著手指頭,到現在還是唸唸不捨,一級,兩級。這可是我刷上整整一兩個月的經驗啊,結果差點就把拉斐爾氣壞了。

    「你還惦記那點經驗,真當山頂上的大神魔巴爾是擺設嗎?」

    「當然不。只不過是想著它要是出現了,五……咳咳,泰瑞爾大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不是嗎?」

    「是這麼回事。但是如果巴爾真的想痛下狠手,泰瑞爾大人也不一定來得及救你,而且,就算巴爾不親自動手,它身邊也有的是能將你幹掉的手下,你還真以為你能打遍哈洛加斯山除了巴爾以外無敵手了?」

    「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還不行麼?」我把頭耷拉的老低。無精打采的認罪,的確是自己疏於考慮了。

    「還有第二點。」

    「啊,還有啊?」

    「當然還有,在你和粉碎者以及冰凍魔怪戰鬥著的時候,卡露潔明明已經隱匿起來了,隨時可以撤退了,你卻遲遲不撤,導致卡露潔不得不出手相助,還把剝殼凹槽給引了過來。然後,然後阿爾托莉雅出現了,三對三,這時候你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撤退了,但還是沒有撤退,一次一次機會擺在眼前,你都錯過了,總是想幹掉一兩個領主,賺點經驗,沒錯吧。」

    「我也有錯。當時我也熱血上頭了,沒有考慮過撤退。」阿爾托莉雅站出來主動分擔責任。

    「不,是我的錯,戰鬥是我挑起來的,還把卡露潔和阿爾托莉雅拉下水,害得她們受傷,自己也傷的厲害,這都是自找的。」本來還想狡辯一番,見吾王都站出來認錯了,我哪能讓她背鍋,於是連忙說道。

    「你們到是夫妻情深,甜膩的很,別爭了,除了卡露潔以外,兩個人都有錯,只不過小小吳的責任更大,要擔九分以上。」

    「是~~~~~~」我拉長語氣,更加沒了精神。

    「所以,對我們剛才的懲罰還有任何意見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

    「嗯哼,對於犯了錯接受處罰這一點,小小吳到是格外乾脆利落,算是唯一的優點了。」

    唉?我好歹也是你的孫女婿呀,這樣損我真的好嗎?

    「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小小吳,阿爾托,歡迎你們回歸。」話鋒一轉,拉斐爾的語氣從剛才的嚴格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充滿了誠懇的愛護,連我沮喪失落的內心都開始振作起來。

    果然不愧是百族公主,操縱人心這活,做的已經是熟能生巧了。

    「只不過,小小吳,我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醒你。」

    「冷不防的說些什麼呀,不是說好了不再討論這些,要為我們回歸慶祝一番嗎?」我罷了罷手,笑的很純很天真。

    「當然要,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你可不能因此這次的事件,懷恨在心,覺得自己單獨幹掉任何一個並不成問題,而偷偷跑去找那三個領主的麻煩。」拉斐爾緊緊盯著我,似想看穿我的內心。

    「拉斐爾大人,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你是。」這次不僅是拉斐爾,連卡洛斯,西雅圖克,薩綺麗,圖拉科夫,沙希克,都齊齊同聲說道,唯獨吾王,面對眾口一致,衝我無辜的眨眨眼,金色呆毛一翹一翹,似想表達些什麼。

    「笨蛋坐騎素小心眼噠,本昂可以作證噠,作證噠,笨蛋坐騎超級小心眼噠。」小不點王折騰的最歡,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起來。

    「好吧,我是小心眼,但是我絕對不會去找它們的麻煩,至少在拉斐爾大人你同意以前不會,我以維拉絲的名義發誓,這總可以了吧。」

    「這麼絕然?」大師兄二師兄一口茶差點噴出,他們可是知道我有多寵維拉絲,要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就跟放屁一樣,但是以維拉絲的名義的話,就絕對沒問題。

    「吳師弟發這種誓,就絕對信得過。」卡洛斯鄭重其辭,同為愛妻一族,他十分瞭解這句誓言的約束性。

    「好吧,卡洛斯都這樣說了,沒辦法,我就相信你這一回吧,現在,給我回去養傷,快點把傷養好了才能舉辦慶祝宴會。」喜歡熱鬧的歌舞雙姬百族公主大人,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在她的連連催促下,我只好告辭,回去休息了。

    「真可疑。」看著某德魯伊離去的身影,拉斐爾陷入沉思。

    「以小小吳的小心眼,竟然會那麼爽快的答應不去找將它傷成這樣的三大領主的麻煩,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卡洛斯,西雅圖克,你們能幫個忙,跟上小小吳,瞧瞧他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嗎?」

    「沒問題,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吳師弟可不會輕易以他的妻子的名義發誓。」卡洛斯點頭站起,和西雅圖克一起告辭,悄悄跟蹤了上去。

    但是,某德魯伊似乎安分的很,並沒有其他心思,一路從帳篷直接回到了家,哪都沒去。

    「真奇怪啊,吳師弟轉性子了?」站在門口,卡洛斯一臉困惑。

    「對啊,論小心眼,我見過的人當中,除了卡夏老師和法拉和穆拉丁以外,就屬他排第四了。」西雅圖克摸著下巴,也是滿臉不解。

    「要不,進去看一看。」

    「我也正這麼想,不解開這個迷我睡不安穩。」

    於是,兩人齊齊推開屋門,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正好,看到某德魯伊在客廳裡搗鼓著什麼,聽聞聲音,回過頭,笑得格外燦爛,看似心情好的不得了,根本不像傷員。

    「怎麼是你們兩個來了?正好,快來看看,我從剝殼凹槽那裡摸到了好東西,超級棒的東西,有了這個,我的歌聲很快就能傳遍大陸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8
第二千五百四十章 失落的某德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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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聲?傳遍暗黑大陸?

    鑑於某德魯伊在某方面的神奇破壞能力和劣跡斑斑,在其中作為受害者的卡洛斯和西雅圖克,聽到這話後寒毛打顫,耳朵立刻豎直起來,進入了對付魔王級強者才會出現的極度警戒狀態,手不由自主的悄悄放到背後,滿是汗水的手心上,死死握著幾條堅韌腰帶。

    瞪大眼,他們見到了自稱歌神的某德魯伊,將兩個大傢伙一一拿出,其中一個大致是長方體的古怪魔導器,豎直擺放後足有三米高,這個長方體的正面上,從上往下,列著整齊一排的,在魔法擴音器上經常能見到的喇叭孔,這些孔的直徑要比魔法擴音器的大上足足十倍。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大師兄和二師兄心頭發出劇烈紅色警報,彷彿末日即將降臨。

    然後,某德魯伊再拿出一個魔法擴音器狀的大喇叭,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喇叭,喇叭口的直徑差不多有一人高,普通人想用得穩穩的抬著才行。

    大喇叭加巨大魔導器,在剝殼凹槽組合的惡魔妖精手中,正好合適,但是放到普通人手中就變成了龐然巨物,站在旁邊,除了西雅圖克這樣的大塊頭野蠻人以外,都會產生一種來到巨人國的感覺。

    「怎麼接呢……看那毀歌破壞神好像也沒怎麼搗鼓,莫非直接上就可以了?」

    發揮著超乎尋常的智商,將喇叭和魔導器一一擺好擺穩後,某德魯伊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不斷在大喇叭和魔導器之間尋找,似乎想找個插孔之類的地方,最後未果。

    「咳咳。」先咳嗽兩聲。潤潤喉嚨先。

    然後,來到大喇叭後面,對著發音口。深呼吸一口氣,陶醉的張大嘴。

    「啊~啊~~啊~~~啊~~~~啊~~~~~啊~~~~~~」

    聲調從低到高,似乎想像七音符DoReMiFaSoLaSiDo那樣,先試一試嗓子和音質。但是這一試就壞了。

    從那三米高的擴音魔導器之中,發出了震耳欲聾,覆蓋整個營地的巨大聲音,這一瞬間,營地彷彿遭受到了數十年未曾遭遇過的災難,從祥和之中忽然陷入巨大混亂。

    耕著地的農夫。手一歪。不小心把旁邊的農婦給砸到了,播著種的農婦,身體一傾,將手中的種子直接塞到了農夫的菊花裡面。

    正下著蛋的老母雞,蛋從屁股裡露出一半,忽然菊花一緊,啪一聲就碎了,被擠著奶,低頭啃著草的牛羊。一口奶混雜著草碎從鼻孔裡噴出,所有的狗都在對天狂吠,所有的貓都躲到了草垛裡頭,老鼠驚慌亂竄,螞蟻開始四處搬家。

    酒吧裡吹著牛的冒險者,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正大口大口喝酒的,金色麥酒從七竅噴出,吃著飯的不小心把調羹刀叉捅到了鼻孔裡,上著茅坑的一頭栽了下去。正在滾床單的嚇得三月不舉,訓練場裡練習的,手一個哆嗦,巨斧長劍什麼的,統統砸到了腳趾頭。

    當然,這些還不算最慘,最慘的是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離擴音魔導器最近,承受了一大波的傷害,差點就聾了狗耳,瞎了狗眼,碎了狗心,整個人呈現恍惚狀態,眼神混亂迷糊,瞳孔沒了焦距,彷彿看到了三途河上的一葉輕舟在向他們劃過來。

    本就能毀滅世界的歌喉,再經魔法擴音器擴大千百倍,這威力,用語言形容太蒼白了。

    「嗯哼,果然不錯,這樣就行了。」絲毫不知道在營地裡輕輕投下了一顆精神炸彈的某德魯伊,興致勃勃的打了個響指,滿是成就感。

    「不如乘熱打鐵,現在就來一首吧,邁出久違的第一步,這次真的要這麼幹了,可惜阿琉斯沒有來,太可惜了。」

    為自己的輕音部【全體成員】不能在場,目睹參與這歷史性的一刻,而感到巨大惋惜的某德魯伊,假惺惺的傷心擦了擦眼角,然後露出得意表情。

    這個世界,只好由我一個人來拯救了,Its SHOW TIME!!!

    然而,他剛剛張開嘴,忽然兩道猙獰的身影從天而降,撲了上去。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數分鐘後,被五花大綁的某德魯伊,加上他的行兇道具,統統出現在拉斐爾的帳篷裡面,大家還沒散去,都經歷了剛才那場災難,一聽就知道是某德魯伊在唱歌,正想興師問罪,結果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先一步將犯人擒拿回來了。

    「犯人我們抓過來了,隨便處置。」將被捆成粽子的某德魯伊毫不客氣扔在地上,大師兄和二師兄扶著額,身體微晃,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精神攻擊中緩過氣來。

    「幸虧有你們,才沒有釀成大禍,太感謝了,我代表營地人民,鄭重的向你們兩個道謝。」拉斐爾眼角閃爍著淚花,身為歌舞雙姬,她怎麼能忍那種毀滅級的噪音將整個營地污染。

    「沒……沒什麼,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叫我們了。」就算被全營地人民感謝,成了拯救營地的英雄,兩人也高興不起來,損失遠遠大於收穫啊。

    「小小吳。」低下頭,拉斐爾感激的面色一變,忽然成了阿修羅。

    「抗議,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也不行,你們到底要將傷員虐待到什麼地步才高興,卡洛斯師兄,西雅圖克師兄,為什麼要把我捆起來,抓到這裡,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次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賴著不走了。」

    以傷員自居的某德魯伊在地上打著滾,耍著賴,滿是激昂的悲憤。

    做錯了什麼?

    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間還真不好下手了。

    這貨,這笨蛋,這毀歌王。好歹也是個救世主,直接告訴他唱歌太難聽了嚇壞大家了,會不會打擊太大,讓他一蹶不振。或者另外一種可能性是不屑一顧,唱成這種程度還能以歌神自居的人,對自己的歌喉的自戀程度簡直毀滅天地,你指望能夠讓他醒悟過來,難度可不比勸服三魔神從良容易。

    怎麼辦好呢?

    不愧是拉斐爾,天藍色的漂亮眼眸子輕輕一轉。就笑了起來。熱情的蹲下給某人鬆綁。

    「誤會,這是誤會,小小吳。」

    「給我解釋清楚,我可是好不容易弄到這樣的神器,不,是超神器,是超越神器的存在,正想要最大限度的將它的威力發揮出來,卻遭受到了這樣的非人待遇。說,是不是拉斐爾大人你讓卡洛斯和西雅圖克把我綁回來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鬆開綁的某德魯伊不依不饒,不願意站起來好好說話,繼續滿地打滾,要討個說法。

    「小小吳啊,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唱歌。」拉斐爾語氣溫和,宛如慈悲菩薩一樣,背後散發著滿滿的包容光輝。

    眼角瞄了作案凶器一下,聰慧如她。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難怪這笨蛋救世主心情忽然好了,心胸忽然開闊了,竟然不記仇了,原來是在那場戰鬥裡繳獲了這樣的大殺器。

    「可不是嘛,本歌神可是打算用歌聲拯救大陸。」

    你去地獄世界擺個舞台唱上三天三夜,到的確可能拯救大陸,拉斐爾在心裡狠狠吐槽一句,依然面帶笑容。

    「但是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就算再怎麼喜歡唱,也不能擾民啊,大家都在睡午覺。」

    「是嗎?」我歪了歪頭,睡午覺?暗黑大陸有這個設定嗎?我記得大部分人都不睡午覺的吧,難道是我記錯了?

    「對對對。」所有人拚命附和,卡洛斯和西雅圖克當即表示要回去睡午覺。

    「好吧,這的確是我疏忽了,沒辦法,換首搖籃曲伴大家入眠吧。」我將手伸向魔法擴音器。

    咔嚓一聲,手被圖拉科夫抓住了,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發出哀鳴。

    那啥……別激動,圖拉科夫大叔,有話好說,我的手快斷了。

    「小小吳,我知道你的一片好心,但是營地裡的貓貓狗狗,雞兔牛羊怎麼辦呢?」

    「咦,貓貓狗狗雞兔牛羊不喜歡聽搖籃曲嗎?」我有些蒙了,大概是傷還沒有好的關係吧,腦子轉的比平時還慢。

    「語言不同,怎能溝通?」拉斐爾扇子一合,滿臉高深莫測。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唱就是了,等養好傷再說,你的意思就是這樣對吧。」

    「沒錯,小小吳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

    「嗯哼,算了,也罷,我就不計較這次被五花大綁抓過來的事情了,讓我回去。」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我的手再次伸向魔法擴音器,準備將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起帶走。

    「……」

    「……」

    「我說……拉斐爾大人,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我的手比較好?」

    「啊啦,小小吳的手那麼溫暖,捨不得放開呢。」

    「別說這種容易誤會的話,到底有什麼目的,快點說,我是傷員,我要回家養傷!」

    「好吧。」拉斐爾說好,但是手依然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愚蠢,難道身為百族公主的你竟然不知道人類可是有一雙手的嗎?看我另外一隻手……咦啊?是誰,是誰又抓住了我?

    「小弟,別人說話的時候要好好聽,這可是基本的禮儀哦。」薩綺麗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抓住我另外一隻手,洋溢著成熟性感笑容的俏臉湊近,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彈。

    「……」等等,我是不是陷入了不妙的境地之中。

    雖然無論左邊右邊都是成熟妖嬈的大美人,似乎是令人羨慕的場景,但是別忘了她們的身份,營地兩大魔女,被這樣的兩個傢伙抓住,聯手夾擊,可絕對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換成是營地的任何一個人,此時都已經瑟瑟發抖,屈服在魔女的淫威之下了。

    到底是為什麼。什麼理由,讓互相作對,彼此看不順眼的兩大魔女。竟然強強聯手?我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咕嚕的艱難吞嚥一口,我夾緊了打著顫的小腿肚子,強行不慫。

    「好吧,我認真聽就是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覺得嘛……」拉斐爾露出滿意笑容,似在說,這樣才對,好好聽我說話吃不了虧。

    「我覺得,此物與我有緣。」拉斐爾的目光,落到了魔法擴音器和魔道具上。

    你丫的是西天來的逗比嗎?!

    我表示不能忍。竟然想要搶走我用來拯救大陸的道具。難道說拉斐爾……還有薩綺麗你們兩個……你們竟然是地獄一族的間諜不成?

    我似乎發現了一個天大的陰謀,深深陷入了震驚之中。

    「小弟似乎又在想些十分失禮的事情,雖然我和拉斐爾關係不好,不過這一次我是支持她的,我們啊,可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薩綺麗似乎看破了我的內心,不慌不忙的解釋起來。

    「好吧,你說,我聽。」我露出警惕目光。妖精!今天老孫就要揭穿你們的偽裝。

    「其實這東西對我們聯盟大有用處,比如說,可以在危機時刻通知大家避難什麼的,小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安達利爾可是經常帶著她的地獄大軍來為難我們,不是嗎?」

    「最近這幾年不是沒有來了嗎?」

    「不能保證以後永遠不來。」

    「就算不用魔法擴音器也能輕易通知吧。」

    「必須爭分奪秒,通知快一秒傳到大家耳中,說不定就能多救活一條人命,一條人命哦。」薩綺麗再湊近一分,在我的耳邊溫聲呵氣。企圖用這種卑鄙的伎倆迷惑我。

    「但是,它對我也有大用處啊。」我左右為難。

    「平時還能用它來通知其他事情,你不知道,要將營地下達的通知傳到每一個人耳邊,到底是有多麻煩,得消耗多大的人力。」拉斐爾也開口了。

    「並且,還能用來給大家唱唱歌,由我這個歌舞雙姬。」

    啊,這傢伙是不是暴露了點什麼,暴露了點什麼黑色的私人欲望?

    「咳咳,凡,好東西要物盡其用,要先一步想到給自己的子民製造方便和幸福,而不是私自佔有。」這時候,一直不吭聲的阿爾托莉雅也說話了。

    既然吾王都這樣說的話,好吧,看來我不好好豎立一下模範先鋒道德楷模的大公無私親王形象,一定會讓吾王,讓大家失望。

    「沒辦法了,但是事先說明,只是借,借給你用一用而已。」我還不是死心,堂堂羅格第三吝嗇,自己的寶物怎麼能說給你就給呢,你又不是維拉絲。

    「當然沒問題。」拉斐爾雙手合十,笑容燦爛,但為什麼我只看到笑容裡的無盡陰謀呢,是錯覺嗎?

    「快點讓法師公會研究,將它多複製幾個,然後還給我。」我還是不放心,又機智的叮囑了一句,不是還有法師公會嗎?既然剝殼凹槽都能做出這玩意,說明技術含量不是很高,沒理由法師公會做不出來吧。

    「當然沒問題。」拉斐爾笑的更加燦爛:「只不過最近法師公會都在忙著做其他重要的研究,可能要一點點時間。」

    真有那麼忙麼?法拉那死老頭可是還在做著他的秘密生鬍子藥液以及脫鬍子藥液實驗,準備光彩自己坑殺穆矮冬瓜,乾脆把他叫過來吧,那種無聊的東西怎麼樣都好,他在聯盟除了爆炸魔的外號以外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還有,我想唱的時候,可得讓我唱。」我提出一個最關鍵的要求,沒錯,誰也不能阻止我用歌聲拯救宇宙,而拯救的第一步,就從拯救第三世界羅格營地開始。

    「當然沒問題。」拉斐爾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只不過,得在恰當的時間才行,剛才也和你解釋過,現在這種時機可不行。」

    「那到底什麼時間才行呢?」我莫名火大,這種曖mei的回答算什麼?

    「你猜。」

    「……」我他喵的真是又日了蕾奧娜了。

    在百族公主加薩綺麗兩大魔女的軟硬兼施下,還有一個吾王在旁助攻,其餘無關小配角不斷起鬨,最後,我提出的所有要求要麼被拒絕,要麼被含糊帶過。

    歌神之路,充滿荊棘啊。

    走出拉斐爾的帳篷,我目光滄桑,眼神憂鬱。

    也對,如果能夠那麼輕易的拯救世界,那還要救世主來做什麼,路上總是會有一些千腸百繞,艱難險阻,崎嶇困路,攔道猛獸,才能凸顯出救世主的珍貴和偉大。

    只要我這顆歌神之魂燃燒不滅,無論有多麼困難,希望都不會毀滅,光明必將長存,這,才是身為一個立志用歌聲拯救宇宙的歌神救世主,應該一直保持的信念和鬥志。

    只不過……

    回頭看了一眼,無論怎麼安慰自己,失去了還是失去了,我的心頭就像被挖走了一塊肉,變得空空如也,失魂落魄,無精打采,和之前離開時的興奮儼然成了鮮明對比。

    更過分的是,就在我剛剛回到家的時候,背後的方向,拉斐爾帳篷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陣陣歌聲,聲音悅耳,清澈甜美,宛如仙曲,讓人身心愉悅,陶醉其中,忘記一切不快。

    妥妥的是在抵消剛才某德魯伊造成的DEBUFF,並給營地增加新BUFF。

    毫無疑問,這是我們的歌舞雙姬大人在用我剛剛入手的神器唱歌,就算現在去興師問罪,她大概也會說,午覺的時間已經過了吧。

    「太過分了,這些人都在欺負我一個。」對此,我心都碎了,看著滿臉歉意的卡露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到了她溫香柔軟的懷裡,尋求安慰……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8
第二千五百四十一章 德魯伊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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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天後,小狐狸她們回來了。

    「這笨蛋是怎麼了?」發現我無精打采的迎接她回過,天狐大人毫不客氣的指著我,向旁邊的潔露卡問道。

    「精力無處發洩導致煩惱積累過多產生厭世衝動。」

    「才怪!」我怒吼一聲,問誰不好你竟然問黃段子侍女?

    「我好像聞到了草藥的味道,你這笨蛋又受傷了?」小狐狸聳動著她那靈敏的鼻子,在我身上一嗅一嗅,狐疑的問道。

    「這你都能聞出來?」我瞪大眼,往衣服上嗅了嗅,根本沒有任何味道,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卡露潔的藥也已經斷了有三四天了,也就是說三四天前的藥味她都還能察覺到?

    等等,我和黃段子侍女昨晚才……那豈不是?

    我戰戰兢兢地瞟了一眼黃段子侍女,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很是得意的將一瓶香水放在袖口裡,只對我一個人晃了晃。

    這是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往她自己和我身上猛一陣噴的無味香水,或許用除味香水來形容更加合適,難道說這玩意立功了?

    估計是吧,小狐狸的鼻子也不可能那麼靈敏,可能是我的房間裡還殘留著藥味,藥味又粘在衣服上,才被她聞到了,否則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卡露潔沒有幫我洗乾淨衣服。

    「咳咳,受了一點小傷。」我若無其事的迴避話題。

    「哦,受了一點小傷?一點必須吃藥的小傷?」天狐殿下不依不饒,尋根問底。

    「你這個人好奇心太重了。這樣不好。」我故作深沉。

    「稀罕,你以為本天狐想要關心你啊,像你這種笨蛋乾脆掉到藥缸子裡淹死算了。」見我對她的關心不領情。小狐狸毛炸了,傲嬌全開的衝我嬌斥。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利用她的傲嬌屬性把話題掐斷,我真是個智謀深不可測的男人。可怕。

    「殿下只不過是去哈洛加斯狠狠打了一架而已。」

    「……」某位偉人曾經說過,再機智的人,也防不住家裡有內賊。

    「哦嚯~~~~~~」小狐狸耳朵一豎,露出恍然表情,看著我的雙眼眯了起來,從裡面透露出險惡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你這壞蛋。還把本天狐擺了一道,一定很得意對吧。」

    「我忽然想起家裡的羊還沒喂,先走一步。」我掉頭就跑。

    「休想,我可不記得你養了羊,養了女人我到是會信八分。」速度方面,小狐狸佔據絕對優勢,腳步才剛剛邁開,就被她拎住了後領。

    「好好的,給本天狐解釋清楚。否則你就別想出房門。」

    抓著我的後領,一步一步將我拖走,在地上留下一條清晰痕跡,我用幽怨的目光緊盯著黃段子侍女,希望她臉上出現哪怕一絲愧疚也好,說明這囂張侍女還是有藥可救,豈料她露齒一笑,朝我招手道別,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你給我等著瞧!

    等從小狐狸的魔爪中逃脫,已經是黃昏時間了。可惡,黃段子侍女去哪了,給我出來,我不打扁你的屁股。

    像一頭在叢林覓食的飢餓野獸般,我微微咧嘴,潛伏在家具的背影之中,發出低沉咆哮(?),獸性的目光不斷在屋子裡巡視。

    結果裡面並沒有人,大家都去哪了?

    我撓了撓頭,溜躂到外面的院子,發現了一道人影,有敵情!

    躲在角落,窺視一眼,什麼啊,原來是迷糊妹子尤麗葉,她在院子裡做什麼,形影不離的好姬友咪啪騎士呢?

    我從轉角處走出來,發現我們的軟妹子正在幹一件很文藝的事情。

    她席地坐在院子外的草坪上,秀麗高雅的長裙披灑,在地上結成一朵淡藍色的蓮葉。

    約莫有數十隻小鳥,圍繞在她身邊,唧唧喳喳,迷糊騎士手心托著一些面包屑,正在給她們喂食,時不時輕哼一句,那十大歌姬級別的樂色,立刻讓這些小鳥附和齊唱,對迷糊騎士更加親近。

    我站在背後,看呆了。

    原諒我沒有一顆高雅的心,我現在心裡想著的是,那麼多鳥,要是有一半拉坨屎,把衣服弄髒了怎麼辦?

    「啊啦?」咪啪騎士發現了我,回過頭,做思考狀的輕輕一歪,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蘭斯特大人。」

    「……」用了三秒鐘才確認是我,而且還把名字叫錯了,這個事實太讓我欣(悲)喜(痛)若(交)狂(加)了,尤麗葉親,我們的友情只不過是這種地步而已嗎?

    尤麗葉這一聲招呼,把不少鳥兒驚飛起來,一時落霞孤鶩齊飛,好不歡騰,我更加擔心這些鳥會忽然空投點什麼。

    「喲,不好意思,似乎打擾到你了。」

    「怎麼會呢,殿下也一起過來吧。」迷糊騎士軟乎乎的輕笑一聲,拍了拍她身旁的草坪,一副好朋友,排排坐的天真爛漫。

    「不會驚擾到你和你的小朋友們吧?」我有些猶豫。

    「不會,不會的,是殿下的話,一定不會的。」尤麗葉不斷搖頭,似想要強調什麼。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的話。」

    我小心翼翼的走向尤麗葉,數十隻鳥兒齊齊一跳,向我這邊轉過來,偏著頭看著我,忽然讓我有點亞歷山大,拜託,我可是救世主,怎麼會被區區一群戰五渣嚇住。

    輕咳一聲,我加快腳步,來到尤麗葉身邊,在她長裙形成的蓮葉的旁邊草坪上坐下。

    「誒嘿嘿,殿下也一起來吧。」尤麗葉攏了攏裙子,挪動著往這邊坐近幾分。小手伸了上來,給了我一把面包屑。

    「沒想到在這裡也有那麼多鳥兒,真不錯呢。」她隨意撒了一把。高興說道。

    「畢竟是草原,你在精靈族裡也經常這樣做嗎?」

    「是的,不過大家都不敢靠近水晶之樹,就算唱歌也沒辦法將它們召集過來。只能去外面喂了。」尤麗葉稍稍有些遺憾,隨即燦爛一笑。

    「在這裡,出了門就可以見到它們,真不錯。」

    見小鳥不斷圍繞著尤麗葉,唧唧喳喳,想引起她的關注。對於這些頭腦簡單的小傢伙而言。尤麗葉的吸引力要遠遠大於食物,而被圍繞在中心的尤麗葉,也像是一隻無憂無慮的鳥兒。

    「看來,你又交到了不少新朋友。」

    「就是這樣沒錯。」尤麗葉摸了摸一隻跳到她手背上的小鳥的羽毛,神色輕柔,有些欣慰,有些孤單。

    「因為我啊,除了姐妹們以外,就只有它們願意當我的朋友了。」

    嗯哼。看來我果然還不算。

    「現在蘭斯特大人也是。」

    太遲了,而且還把我的名字又叫錯了,我的心已經傷透了。

    「難道說……是尤麗葉太得意忘形了?擅自把殿下當朋友了?殿下明明是尤麗葉應該守護的主人,怎麼可以當朋友呢?」見我不說話,尤麗葉的目光定定看過來,低頭傷心喃喃道。

    這迷糊騎士什麼時候開了四核模式?想太多了吧。

    我伸出手,像尤麗葉輕撫鳥兒一樣,撫摸著她的頭:「沒有這回事,我們是朋友,尤麗葉和我。」

    「是朋友?我和殿下?」迷糊騎士抬起頭。目光閃爍。

    「嗯,朋友。」

    「真的是朋友?我和蘭斯特大人?」

    「當……當然。」你妹的,如果不是知道尤麗葉的迷糊屬性,我百分之百會認為她在調戲我。

    「太好了,尤麗葉,又多了一個朋友。」尤麗葉歡呼一聲,抱了上來,驚的鳥兒竄動。

    喂喂,放手啊,被人看到誤會可就大了。

    見尤麗葉緊緊摟著我的胳膊貼上來,手臂上一片讓人心動的柔軟觸感,我嚇的連忙東張西望,嗯,還好沒人。

    「好了好了,尤麗葉乖,你看你的小朋友已經在嫉妒我了。」摸著尤麗葉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我朝那些偏頭不斷好奇打量著我們的鳥兒望去。

    「啊,抱歉抱歉,還有更多的面包屑哦,請慢慢享用吧,薩利,傑西塔。」

    名字都已經取好了嗎?!

    「還有很多,不要搶哦,傑利,塔西瑪。」

    「……」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畢竟是迷糊騎士,連我的名字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記住。

    我也嘗試將手中的面包屑灑出,那些鳥兒果然蹦蹦跳跳的圍過來,個別囂張的甚至直接跳到我的手腕上,直接啄食。

    嗯哼,竟然不怕我。

    「看吧,殿下,鳥兒們果然很喜歡你哦。」看到這一幕的尤麗葉,似乎很開心。

    「那大概是因為你的關係罷了。」我不置可否,奶爸光環能作用到這些鳥身上?上帝你他喵的在逗我吧。

    「不是的。」尤麗葉聲音很軟,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但裡面帶著的意志卻十分強烈,性格迷糊,有些軟弱,不是那麼自信的她,少有的露出強烈肯定口吻。

    「不是尤麗葉的關係,是因為殿下本身。」

    「是……是嗎?」

    我被尤麗葉難得一見的魄力給鎮住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這樣嗎?倒不如說,有必要那麼認真的分辨這種事情嗎?無論怎麼樣都好吧,無論是因為尤麗葉的魅力,還是因為我的奶爸光環,最終讓這些鳥兒對我放下戒心,其實都沒關係吧,尤麗葉親,您這是怎麼了?

    原本可以簡單看懂的尤麗葉,忽然變得難以揣摩了,讓我有點忐忑,只好默不作聲的低頭玩鳥,別誤會,此鳥非彼鳥。

    這貨,竟然還真不怕我,一隻囂張的小傢伙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在更近的距離偏著腦袋看我,黑溜溜的眼睛一閃一閃。

    放肆,大膽。這可是小不點王的位置,你知道你現在正站在大陸第一王者的寶座上嗎?知道的話就給我乖乖下來。

    可惜這隻鳥並不鳥我,依然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

    很好。有膽量,看來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我可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被譽為史上最強大的歌神,倒在我的熊爪和長劍下的敵人,屍體連起來可以繞大陸三圈,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

    對方依然不鳥我,難道因為它是鳥的關係?

    看來,不給點下馬威它見識一下。它是不會知道我的厲害了。就讓你看看,一直隱藏在我這人畜無害的氣質下的,深藏不露的可怕殺氣!

    我和它瞪視著,眼睛怒然一睜,眼角噌一下閃過銳利光芒,目光變得森嚴殘暴起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它終於有反應了,這貨振翅飛起,竟然啄了一下我的眼睛。

    「噢噢噢——————!!!」我捂著眼倒地哀嚎。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你這小混蛋有種別跑!

    這一鬧,所有的鳥都受驚飛走了,尤麗葉關切的湊上來。

    「殿下,沒事吧?」

    「沒……沒什麼,區區一隻笨鳥,根本別想把我弄疼。」我捂著眼,強顏歡笑,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連一隻鳥都可以輕易的欺負救世主了嗎?我已經人畜無害到這個地步了嗎?

    「讓尤麗葉看看吧。」尤麗葉將我的手輕輕撥開。看著我半開半合的眼,那張完美無瑕的俏臉不斷逼近。

    等、等等,尤麗葉親,你這是要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要矜持住!

    「呼~~~」的一聲,濕軟的氣息輕拂在眼上,就像靈丹妙藥一樣,眼睛立刻就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人也有勁了。

    「呼哈~~~呼哈~~~」尤麗葉繼續對著我的眼輕吹,那淡淡的撲鼻幽香,讓我陶醉了。

    「我說……兩位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我能加入一起玩嗎?」不知何時,咪啪騎士出現在我們旁邊,近距離圍觀著我和尤麗葉的一舉一動。

    什麼時候?

    我嚇了一跳,連忙和尤麗葉拉開距離,結果發現,不僅是咪啪騎士,連小狐狸她們也在,紛紛用冰冷的目光瞪著我,卡洛斯他們則是不斷搖頭,似在感嘆又一可憐少女淪落魔爪之中。

    「誤會,這是誤會,對吧,尤麗葉。」我哭喪著臉看向尤麗葉,忽然一驚,不好,問錯人了,她可是專業坑我一百年啊!

    但是,出乎意料,尤麗葉很好的幫我解釋了。

    「殿下他,被鳥啄傷了眼。」

    原來如此,對於尤麗葉的話,大家自是深信不疑,紛紛露出恍然表情,那冰冷的目光一變,換上了憐憫。

    堂堂救世主竟然被一隻普通的鳥啄了眼,這到底是哪門子的救世主?太不靠譜了吧,還怎麼指望他去打魔王,是不是該考慮讓聯盟換人比較合適?

    「……」

    我現在覺得嘛,尤麗葉親,其實還是別解釋的好。

    「對了,你們去哪了?怎麼一個人影都不見?」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將尤麗葉也從草坪上拉起,這個很紳士的小舉動,讓咪啪騎士眼前一亮,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我則是萬分警惕,生怕她又在轉什麼歪念頭,讓我和尤麗葉尷尬。

    「我們去了拉斐爾大人那一趟,算是慣例的匯報一下歷練狀況吧,反正也不差這次了,徹底把自己當成新人菜鳥,到也是蠻新鮮的事情。」小狐狸噗嗦噗嗦的搖著尾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這樣,愛娃兒呢?」我四處打量,發現抖M天使不見了。

    「她回天使界去了,大概要一天的時間。」

    是嗎?也對,到了這個時間了。

    愛娃兒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回家一趟,大概是讓她的爺爺確認狀況之類的吧,真希望她一去不復還,還有那啥撈子天使長老,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這抖M天使現在的模樣,哪還有一絲壓抑症狀,到是患上了其他更嚴重的無藥可治的絕症,名為變態抖M的絕症,快點把這貨關在屋子裡,別再讓她跑出來糾纏我了啊喂!

    「嗯嗯,看樣子這次第三世界歷練也差不多了。」看看除了愛娃兒以外,大家都好端端的站在眼前,相比來的時候,實力都要有所提升,身為領隊的我,很是欣慰的點著頭。

    「抱歉,都是因為我和姐姐的關係,給殿下和大家添麻煩了。」站在阿爾托莉雅身邊的卡露潔,拉著姐姐,一起向我們鞠躬道歉。

    「哪裡的話,幫你們是順便,來歷練也是順便,本就是順便的事情,哪用得著道歉。」我大手一揮,豪邁的緊。

    「是啊,帶著後宮一起玩樂才是主題。」

    本子娜居心不良的在一旁小聲諷刺道,忽然驚覺,這樣說豈不是把她自己也給繞進去了?於是俏臉刷刷一紅,氣憤的瞪著我,一副「瞧你這個笨蛋猴子,都讓我說了什麼蠢話」的無聲喝斥怒責。

    「……」我說,你是不是該讓你那根毒舌好好反省一下才對。

    「哦,對了,拉斐爾大人還讓我們問個話,慶祝宴會,想要什麼時候舉行,我說啊,宴會什麼的,是不是太頻繁了?」小狐狸無奈扶額道,幾乎每次安全回來,無論是大是小,拉斐爾都要慶祝一番。

    「和拉斐爾大人抱怨去,別向我抱怨。」我無奈聳肩,不願意背這個鍋。

    「卡洛斯師兄,西雅圖克師兄,你們呢?」

    「既然要舉辦宴會,那我就多留一會吧,本來打算明天一大早出發。」西雅圖克大咧咧的說道,他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主。

    「那我也留下來吧。」卡洛斯溫雅一笑,隨即低頭喃喃自語,好像是在說,要是安潔麗爾也能來就好了。

    夠了,你這個愛妻一族,還是快點滾回第一世界去哄老婆吧,免得相思成病,雖說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他就是了。

    「既然如此,宴會就定在明天晚上吧。」

    「咦,我還以為你會說今晚呢。」

    「這個嘛,還是等一等愛娃兒吧。」我無奈嘆氣,雖說不喜歡這抖M天使公主,但是唯獨把她一個落下也太可憐了。

    「表面上不在乎心裡不還是挺關心的嘛,處處留情的後宮親王。」潔露卡以周圍幾個恰好能聽到的【竊竊自語】嘟噥,頓時,小狐狸和本子娜的眼神變得險惡起來。

    我這次是說真的,黃段子侍女,今晚我不把你的屁股打腫我就不姓德!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2:58
第二千五百四十二章 不會發光的料理不是好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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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愛娃兒在早上就回來……啊呸,什麼叫回來,搞的好像這裡成了她的家似的,應該說,她一大早又恬不知恥的跑來騷擾我來了。

    拉斐爾從中午開始就干勁滿滿,這位百族公主殿下愛極了熱鬧,偏偏第三世界總是瀰漫著幾分冷清緊繃的氣氛,不知道地獄勢力什麼時候會出現襲擊,這讓百族公主殿下很是不爽,於是逮著機會,就會動力十足。

    雖然不能說她不用心管理第三世界,但是,要是能將這份幹勁再加到管理上面,我覺得會好很多。

    在拉斐爾的大力準備下,這次宴會感覺會很隆重的樣子,首先是我們這群來自第一世界的人馬,加上大師兄二師兄以及阿爾托莉雅,約莫十多人的樣子,然後是薩綺麗和她的小隊,以及歷練回來的沙希克和圖拉科夫的小隊,作為聯盟的偵查王牌,許久不見的辛巴大叔和達迦大叔,以及法師辛巴克等等,一個個吐槽度滿值的老熟人都來了。

    除此之外,學者會的重量級人物,凱恩的前輩艾倫奶奶也現身了,以及眾多世界之力級別的強者,甚至還有一些天使,這讓本來不想湊這份熱鬧的愛娃兒,也只好無奈參加,畢竟自己的族人來了,身為天使長老孫女,甚至以天使公主稱呼也不過分的她,於情於理都應該露個臉。

    最後,士兵統領伊蘭雅,法師公會的弗蘭斯會長……話說你不是副會長嗎?什麼時候當會長了。原來的會長呢?你們究竟把他怎麼樣了?還有中二少女密瑟雅等等。

    這樣一來,人數已經快要達到三位數了,在第三世界這種地方。說是盛大絕不為過。

    這些人我幾乎都認識,不過對於阿爾托莉雅、小狐狸以及塔莫婭而言,卻有很多都是第一次見面,而這些人又都是聯盟的中堅力量。看到拉斐爾帶著她們亂竄,四處介紹的身影,我有些明白她為什麼要舉辦那麼盛大的宴會了。

    阿爾托莉雅,小狐狸,以及塔莫婭,都是一族領袖。或者是未來領袖。本子娜,高露潔姐妹,咪啪迷糊騎士組合,阿姆露迪娜,這些人也都是族裡的重要人物,讓她們多認識一些聯盟的重要人物,無論是對聯盟,還是對她們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

    再然後。我們的百族公主大人應該還有一點小心機,她特地將愛娃兒安排到我身邊,然後邀請了不少天使過來,這幫一本正經,不苟言笑,老是板著一張嚴肅國字臉的傢伙,除非正式場合,否則她向來不愛請,原因很簡單,活生生就是一桶桶澆熄熱鬧火焰的冰水啊。

    如今卻請來那麼多。用意何在?我大概已經想到了,就是為了讓她們看到我和愛娃兒秀恩愛……咳咳,其實我很不願意用這個詞來形容,但是沒辦法,貼切,這就是拉斐爾的目的,你看,你們的長老孫女公主殿下,和我們聯盟的關係多密切,身為小嘍囉的你們,不考慮考慮,再給我們聯盟賣多點力,這樣真的好麼?

    於是,百族公主殿下一邊在角落裡唱著小錢錢真心甜,一邊看著天使們時不時落到某德魯伊和落後他半步緊跟著,貌似「嗯愛」有加的公主大人身上的目光,進而露出驚訝的表情,笑的賊兮兮。

    陰謀,這場宴會處處瀰漫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謀氣息,我彷彿看到了那一個個談笑風聲的人們,隱藏在面具下的陰沉奸笑,嚇的連忙躲到一角,奮力進食,將嘴巴塞的鼓了起來。

    嗯,這個好吃,應該是拉斐爾做的,我偷偷往物品欄裡塞點,帶回去給維拉絲嘗嘗,我們家的小狗狗對於學習製作美食,可是有著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熱情。

    「嗚嗚嗚~~~~啊嗚嗚嗚嗚~~~~」回過頭,嘴巴塞滿了食物的我沖愛娃兒示意,你怎麼不吃啊,你不吃光我一個人吃,豈不是襯托出我很嘴饞,你這個人,難道就不會好好融入到周圍的氣氛中麼?

    意思挺複雜的,不過愛娃兒竟然貌似懂了,猶豫了一秒後,上前一步,和我並排站在餐桌上,吃了起來,她的動作可就優雅多了,兩兩相比,一個像是花園白亭中的公侯少女下午茶時間,一個像是豬圈裡豬頭擁擠的混戰場面。

    我有點後悔了,算了,你還是乖乖站在一旁別吃好了。

    「殿下,殿下殿下~~~」這時候,衣袖被拉了拉,轉頭一看,是尤麗葉,也對,讓這個迷糊少女去應酬那種場面實在太勉強了,倒不如跟在我身邊讓我照顧好她,咪啪騎士應該是這麼想,才讓好姬友過來找我。

    「尤麗葉啊,來,這裡有好吃的,這個,還有這個。」我不斷將餐桌上的糕點餅果蔬肉,夾到尤麗葉手中的餐盤上。

    不是我自吹,我這經過維拉絲的手藝精緻磨練而成的嘴巴和鼻子,能夠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宴會裡最好吃的東西,這些應該都是拉斐爾做的,畢竟在第三世界,她在這方面還真有點高手寂寞,廚藝同是不俗的薩綺麗也沒辦法和她相比。

    哼哼哼,區區百族公主,也就只能在第三世界呼風喚雨了,要是回到第一世界,分分鐘維拉絲和麗莎阿姨教你做人。

    哦哦,這個是……黃段子侍女的手藝,也是很不錯,和薩綺麗相當,還有這個,應該是卡露潔的作品,呃?這個不同於其他,但是味道並不遜色於黃段子侍女,難道說是……咪啪騎士?

    我一一品嚐,品頭論足。

    口渴了正好這邊有湯,湯頭清澈,宛若泉水,卻散發出淡淡的,悠久的香味。裡面似乎還在一閃一閃著璀璨光芒。

    這難道是……我艱難的吞嚥一口。

    有個偉人曾經說過,不會發光的料理不是好料理,這難道就是……就是傳說中連維拉絲也難以烹飪出來的……會發光的料理?到底是誰?隱藏在我們中間的神秘廚藝高手。可以媲美維拉絲的等級,到底是何方神聖?!

    喉嚨一起一伏,背後涼颼颼的都是汗水,我低著頭。假裝注意力在餐桌上,眼角餘光卻飛快的在宴會人群之中不斷掃瞄。

    誰,到底是誰,隱藏在宴會之中的殺手……哦不,是特級廚師。

    拉斐爾?不可能,喜歡炫耀的她絕對不會做這種躲躲藏藏的事情。

    薩綺麗?不可能。如果她真能做出這個等級的料理。早就和拉斐爾決一雌雄了。

    艾倫奶奶?她年紀大了,應該不會參與宴會準備。

    伊蘭雅?也不對,身為士兵統領的她任務繁重,是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刻才趕到的。

    高露潔姐妹?她們的手藝我嘗多了。

    咪啪騎士?有點可能,但是我不願意相信。

    還是說,隱藏在這裡面的世界之力強者,又或者說,是那群參加個宴會都一臉莊嚴的天使?

    一滴豆大的汗水緩緩從眼角劃落,充滿喧鬧的宴會。此時在我的眼中,卻變成了一場瀰漫陰謀和暗殺氣息的修羅場。

    沒辦法確認,還是先品嚐一下吧。

    我戰戰兢兢地用銀碗勺起一小碗,猶豫許久,終於放到嘴邊,噝的一聲,喝了下去。

    噢噢噢噢噢噢——————這是————這是!!!!!!

    我擺了一個擁抱天空的姿勢,淚水緩緩從眼角裡滲出。

    這是……這竟然是……

    「殿下,怎麼了?」軟妹子尤麗葉拉了拉我的袖子,擔心問道。

    「沒事。我沒事。」我擦了擦眼角的眼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

    「只不過是磕到牙罷了。」

    小幽靈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揉爛你的臉!!!

    其實看到這清湯麵的第一眼,我就應該意識到,這絕對是小幽靈的傑作,天底下哪有什麼會閃閃發光的料理,那些閃光點分明就是鑽石粉末啊,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遠離這一大盆清湯麵,我輾轉其他戰場。

    「蘭斯特大人,蘭斯特大人。」袖口又被尤麗葉拉了,回過頭,一塊糕餅差點就碰到了嘴唇。

    是尤麗葉,捏著這塊糕餅,另外一隻小手輕輕托著,對我做了一個「啊~」的喂食動作。

    這……又要玩夫妻遊戲?我偷偷左右看了一眼,貌似沒人注意這邊,於是飛快的張嘴一口吃了下去。

    「味道怎麼樣?尤麗葉喜歡吃的蜜瓜糕點。」

    「嗯嗯,不錯,好吃。」我含糊的點點頭,這味道,這風格,這手藝,毫無疑問應該是咪啪騎士做的。

    看到我連連點頭,尤麗葉誒嘿嘿的軟乎乎輕笑一聲,有種自己喜歡的東西得到別人認同的成就感,也輕手捏起一塊糕點,小口小口的吃著,雖然是個迷糊少女,但禮儀方面卻是發自本能,一點也沒有落下,優雅的不下於愛娃兒,而且更多一分讓人疼愛的嬌憨。

    然而,我剛才所指的沒有人看到,並不包括一旁的愛娃兒,看到這一幕,她目光複雜,似乎有點鬧小彆扭了。

    如果是聖月賢狼形態,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奮不顧身的做的比尤麗葉更甜膩,更誇張,可惜不是,現在是本體的我,她不大感冒,但是,內心裡似乎又在漸漸的將現在的我和聖月賢狼的形象重合起來,所以心情才會格外複雜。

    於是乎,她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折中的決定。

    沒辦法,拉不下臉,也不情願的像尤麗葉那樣「啊~~」的對我喂食,她比劃著手中的叉子,乘我一個不注意,咻的一下,我的餐盤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食物,一個不注意,咻的一下,又多了一塊。

    起先我沒察覺,吃著吃著,咦,怪了,怎麼感覺越吃越多了?後來察覺到了愛娃兒的小動作。立刻無語,看了她一眼,她將臉一撇。甩給我個後腦勺。

    別這樣,愛娃兒大人,我跪求您了,千萬別向傲嬌屬性發展。我已經吃不消了。

    「咳咳,大家,大家,歡迎來到我拉斐爾舉辦的宴會。」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拉斐爾神秘消失,然後光束一閃。出現在事先做好的舞台上。拿著魔法擴音器,以宴會主人自居。

    我說,莫非是我記憶失靈了,這難道不是為我們順利回歸而舉辦的宴會慶祝?

    拉斐爾無視我的目光抗議,繼續說個不停,中心主旨只有一個。

    「很遺憾,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將整個羅格營地的人們一起請過來,普天同慶,為了彌補。我特地準備了一樣道具,唯有用我的歌聲,帶給大家一點快樂。」

    「噢——————!!!!!!」宴會頓時沸騰起來,身為歌舞雙姬,拉斐爾的歌可謂是百聽不膩,不客氣的說,整個營地的人可能都是她的粉絲,號召力驚人。

    不過,難道不成,她所說的道具是……

    第二道光束亮起。照亮了兩台巨大的魔導設備。

    果然是!

    我悲憤莫名,這百族公主,太不像話了,當初徵收我的神器,那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現在呢,現在呢,竟然用來做她的私人表演,這和我有什麼不同,有什麼不同,天理何在?!

    我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沖上去和她理論的衝動,可不能讓天使族看了笑話,哼哼,拉斐爾,別以為你今晚可以獨佔風頭,神器是屬於我的,所以誰也沒辦法阻止得了我上台,今晚,我必定將成為狙擊你的歌舞雙姬名頭,踩著你的肩膀成就歌神之名的男人。

    我不斷冷笑,腦海中已經想像到了拉斐爾垂頭喪氣,服輸拜倒在我的腳下的景象,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抬頭仰望一眼星空,發出深沉的靈魂之音。

    今夜,貪狼長嘯,六星晦暗,必有將星隕落。

    低下頭,眼前一黑,彷彿被關到了小黑屋裡面,等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將星是我?這不科學!

    我定了定神,才發現,不知何時,身邊的愛娃兒和尤麗葉都已經離開,或者說被逼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六七座鐵塔一樣的存在,團團圍繞在我身邊,比被關小黑屋還要誇張。

    「你們想做什麼?」我推了推擋在前面的西雅圖克,不滿問道。

    「當然是霸佔好位置聽拉斐爾唱歌了。」二師兄頭也不回的哼唧說道,一副你怎麼連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都要過問的嫌棄口吻。

    「可是你擋著我了。」

    「吳師弟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佔位這種事,先到先得,怎麼能說擋呢?要不然,你可以擠到我前面來嘛,我又沒說不許。」

    「好吧。」我左右看看,準備從周圍的肌肉山壁之中突圍。

    「圖拉科夫大叔,能讓一讓麼,讓我出去。」

    「不行不行,我要是讓了,那些混蛋肯定會見縫插針,立刻鑽上來把我的位子霸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圖拉科夫飛快搖頭。

    「沙希克大叔……」

    「不行,不行,我可是知道,圖拉科夫這廝一直在虎視眈眈著我的位子,我一走,它肯定會立馬擠過來,把我擠出外圍。」

    「嘿嘿嘿,你到是很瞭解我嘛,沙希克。」

    「哪裡哪裡,你的德性在營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兩個大塊頭肌肉佬陰森森的笑著,在我的頭頂上互相目光瞪視,迸出激烈火花。

    看來指望他們讓是不可能了,沒辦法,看我的大鵬展……噗喔!

    剛想跳起來,一根手臂橫空出現,擋在上頭,宛如一根鋼筋般堅硬,撞的我頭暈眼花,摔倒落地。

    「哎呀呀,不好意思,新人小弟,我還以為是哪個傢伙想偷襲我呢。」背後傳來聲音,並且好心的勸告道。

    「最好別亂動,大家都想靠近一點聽拉斐爾大人唱歌,現在的氣氛可是很險惡,幾乎每個人都像沙希克和圖拉科夫一樣,在勾心鬥角,暗地里拉扯推攘,你要是貿然跳起來,說不定會被所有人當成靶子。」

    可……可惡啊!

    我緊攢拳頭,充滿不甘,不過想到要成為眾矢之的,風險太大,最終還是忍了,先等一等,見機行事,總會有脫離困境的時機。

    緊接著,拉斐爾的優美歌聲響起,通過從剝殼凹槽那裡搶來的魔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營地,它最神奇的一點在於,能傳遍整個營地的聲音,近距離傾聽的確會更響一些,但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因為聲音太大而刺疼耳朵,或者出現雜音破音,無論遠近都能還原音質本色。

    這玩意要是放到原來世界,估計沒有幾百萬是拿不下來吧?

    我心裡自豪的琢磨著,因為,這可是我從剝殼凹槽那裡慧眼識寶順手牽羊的寶物,說明我有眼光。

    在這樣的神器幫助下,拉斐爾的歌聲更加好聽了……不,應該說本來就是那麼好聽,只不過以前受限於設備而沒辦法完美發揮出來而已。

    聽著聽著,我就和其他觀眾一起,陷入了歌姬給予大家的音樂海洋,陶醉不可自拔。

    拉斐爾並沒有獨霸舞台,因為這裡還有另外兩大歌姬,尤麗葉和蜜拉,身為精靈族的十大歌姬,怎麼能少得了她們呢?

    尤麗葉那軟乎乎,宛如棉花糖一樣的嗓子,也能唱出鏗鏘有力的讚歌,而咪啪騎士纖柔百變,和拉斐爾比較相似的音色,卻將精靈對自由無拘的祈禱,唱出了空靈感覺。

    不愧是歌姬,不愧是歌姬,已經到了變化自如的境界了。

    我久久陶醉其中,最後還是被吾王拉醒。

    「凡,宴會已經結束了,該回去了。」

    咦,咦咦咦?!!!

    飛快往舞台看去,擋在我四周的肌肉大山雖然已經離去,但是那兩台魔導擴音器也被抬走了。

    我:「……」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1 23:00
第二千五百四十三章 典型女兒控綜合急性併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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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熱鬧的宴會過後,也是回第一世界的時候了,前前後後,我們在第三世界呆了約莫三個月的時間,不能算多,勉強算是一場小歷練,不過大家都受益匪淺,表示不虛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了。

    高露潔姐妹找到了吾王,小狐狸和塔莫婭得到了經驗鍛鍊,戰鬥菜鳥本子娜略有進步,愛娃兒……呃,該說她什麼好呢,純屬醬油黨,來這裡並沒有抱著什麼目的只不過是單純的跟著我而已,也算是打醬油成功了……吧?

    不過,目的雖然達到了,但顯然還有人沒玩夠,比如說吾王,好不容易從繁忙的公務中脫身,有一次歷練的機會,族裡沒有要緊事情的話,她並不想就這樣回去,還要繼續歷練,這也是當然的。

    吾王留下,那麼高露潔姐妹也勢必要留下一個照顧她,否則這趟她們就白來了,不過,我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大手一揮,讓兩人都留了下來,卡露潔需要提升,黃段子侍女也需要提升,我不能將她們束縛在自己身邊。

    咪啪騎士和迷糊騎士也要留下繼續她們的歷練之旅,正好,可憐兮兮的黃段子侍女就被分配到了她們的隊伍中,這笨蛋侍女眼巴巴的看著吾王,明顯想要和妹妹一起跟著主人,可誰讓她的實力相對而言太低微呢,難不成還要讓時間寶貴的阿爾托莉雅教導她?

    沒辦法任性的小侍女,用怨念的目光久久瞪著我,然後一臉不情不願的站到了咪啪騎士和尤麗葉身邊。

    給我好好調教她吧,實力方面也是。性格方面也是,要是能將她的囂張氣焰打壓一番,讓這笨蛋侍女學會該怎麼伺候男主人。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咪啪騎士。

    小狐狸和塔莫婭剛獲得新的力量,也希望能在第三世界多歷練一會,盡快掌握能力,並有所突破。我正這麼想,小狐狸卻提出要和我一起回去,讓我一頭霧水,這只小天狐是怎麼了,腦子燒壞了不成?

    結果被狐狸尾巴抽了,我說讀心術可是犯規的。真的。

    塔莫婭猶豫片刻。到是選擇留了下來,她和阿姆露迪娜相處的不錯,似乎打算組個臨時隊伍大干一番,對此我自是無不應許,反正有事可以隨時隨地召喚武帝大人,哦,洗澡的時候可不行,無論是她洗著的時候還是我洗著的時候,得記住了。否則分分鐘64HIT面部變形。

    話說回來,我得多無聊變態才會在洗澡的時候召喚塔莫婭,難道對她說,喲,有急事,我背癢的要命,你給我擦一擦吧。

    本子娜呢?

    她可不想回去看我和維拉絲她們秀恩愛,也不想辜負了蒂亞的一番好意,更想著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為赫拉迪克做點什麼。所以她選擇留下來是情理當中的事情,自然的,她也被塔莫婭和阿姆露迪娜拉到了隊伍之中。

    看看這個組合吧,一本正經,嚴以律己的女(盾)騎(娘)士,聰慧溫柔,性格大方的女武帝,以及面無表情直立式遠古飛機杯……噗喔!

    我說真的,玩讀心術的諸位,你們夠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下去?

    從血泊之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擦了擦嘴角,我的目光落到大師兄二師兄身上。

    「別看我,我可要好好歷練,爭取早日將吳師弟你打趴下,哦,卡洛斯,你回去吧,安潔麗爾一定很想你了。」西雅圖克咧了咧嘴,讓他猙獰的大臉顯得更加可怕。

    「我是很想回去。」多情騎士女兒控背著雙手,仰天長嘆。

    「但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悄悄研究新招式,打算乘著我回去這段時間給我驚喜對吧。」

    「嘖,竟然被發現了。」西雅圖克遺憾的切了一聲。

    「現在回去,也不一定能和安潔麗爾見面,我還是要不斷磨練自己的實力,將來才能保護好她們。」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說,好,那祝二位歷練順利,早日把我打趴下吧。」

    「真令人火大,吳師弟現在的嘴臉。」

    「沒辦法,技不如人,就讓吳師弟多得意幾天吧。」

    被我一番話刺激,大師兄和二師兄整個彷彿燃燒起來了一般,鬥志十足。

    「那麼……」我回頭看看愛娃兒,她挪前一小半步,看樣子是跟定了我,我說,你不好好歷練提升真的合適嗎?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和天賦嗎?不如也在這裡多呆個一年半載如何?

    面對我深邃的目光,抖M天使公主毫不為所動,我無奈了。

    「慘啊,一大群人來,結果只剩下我們幾個回去。」

    「那小弟也留下來不就行了嗎?」

    「這個嘛,還是回去一趟再說吧,我有預感阿卡拉奶奶那邊或許會有點事兒讓我去做。」

    我猶豫片刻,搖頭道,相比那些麻煩的任務,我當然更願意留在第三世界舒舒服服的歷練,將等級先刷到七十大關再說,可是最近阿卡拉的神色總有一些凝重,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點回去問個究竟。

    「小小吳啊。」肩膀忽然被一拍,我嚇了一跳,能這樣叫我的除了百族公主殿下還有誰,她又想對我做什麼?

    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發現拉斐爾神色少有的嚴肅,然後忽然爽朗一笑,豎起拇指。

    「因為這次你乖乖聽話,沒有去找三大領主報仇,我決定給你點獎勵。」

    「哦……啊?不用了吧。」我縮了縮頭,她給的獎勵,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獎勵是,允許你拒絕阿卡拉一次,要是她發火的話,你就來我這邊避難吧。」

    「哈?」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看著笑意嫣然,眼神裡又透著幾分認真的拉斐爾,歪歪頭。老大,你在說哪國語言?我書讀的少你不要欺負我。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看到小小吳呆頭鵝的樣子,難道說琳婭就是被你這幅模樣給迷住了?」我的迷糊。換來的卻是拉斐爾的大笑,然後狠狠揉著我的腦袋。

    被騙了,我的幼小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等著瞧吧,你這個性格惡劣的百族公主,等回到第一世界。看我不狠狠從你的親孫女那裡討回公道。

    我咬牙切齒的瞪了拉斐爾一眼。將定位捲軸掏出來。

    「新人小弟,小心點,要是再不小心掉到地獄世界裡可就麻煩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圖拉科夫的話,換來了眾人整齊一致的怒視,這個大嘴巴野蠻人訕訕一笑,罷了罷手。

    「我這不是為了活躍氣氛麼。」

    「我也有一招活躍氣氛的手段。」

    「哦?那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害我被責備。」

    「衰老一指!」

    「噢噢噢噢噢——————!!!!!!」

    看著打鬧成一團的人們,我衝她們笑著招了招手,看了吾王她們一眼。又看了看塔莫婭這邊,最後終於開啟了定位捲軸。

    看著眼前的身影化作無數光點消失,薩綺麗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挪到拉斐爾身旁。

    「能解釋一下,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咦,哪句話?」

    「別裝傻。」

    「啊哈哈哈,我這不是為了戲弄小小吳嗎?」

    「你以為我們是鬥了多少年的對手了,會信你這種話?」

    拉斐爾沉默片刻,露出苦笑:「雖然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大概,阿卡拉又要讓小小吳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你就不會好好和你的好朋友說一下麼?小弟為聯盟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應該給他多一點時間。」薩綺麗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埋怨道。

    「時間,時間啊。」拉斐爾輕搖著頭,低聲輕喃。

    「有些事情我能理解阿卡拉的做法,但是卻沒辦法認同,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她能當大長老的原因吧。」

    「所以,你就說了那樣的話?」

    「……」

    ……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第一世界羅格營地。

    「回來的只有這麼幾個,減員減的厲害呀。」我長吁短嘆道。

    「少說不吉利的話,減什麼員,只不過是大家都不願意和你這笨蛋在一起了,怕被傳染到笨蛋疾病罷了。」身後跟來的小狐狸在我腰上一擰。

    「那你呢?你怎麼跟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呢。」

    「哼哼,本天狐的想法,豈是你這樣的區區笨蛋德魯伊能夠揣摩到的?」

    「是是是,我是個笨蛋,所以請天狐大人大發慈悲的告訴我吧。」

    「不告訴。」

    「好過分,我都這樣求你了。」

    「本天狐可不稀罕你求。」

    「好吧,那改為命令,我命令你必須解釋清楚。」

    「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小狐狸眼睛一眯,尾巴高速搖擺起來,似在期待我點頭。

    「對不起,我錯了。」

    「你就不能再有骨氣點,嘴硬多一會兒嗎?」

    「然後讓你揍麼?」

    「能夠為本天狐消消氣,可是你的福分。」

    「角色搞錯了吧,我可不記得你有女王屬性。」

    「那本天狐應該怎麼做?」

    「像這樣,討厭,誰稀罕你道歉了,討厭,誰稀罕你命令了,討厭,誰稀罕我喜歡你了。」

    「不要在最後面摻雜奇怪的話,本天狐才不會這樣說!」小狐狸羞怒的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也就是說不打算否認前面兩句了麼?最近啊,這只小天狐是不是越來越誠實了?

    打打鬧鬧間,愛娃兒也和我們匯合了,看看不再會有人跟上來的背後,我又輕嘆了一口。

    「怎麼,在想誰?捨不得誰?」

    「不,沒什麼。」

    「讓本天狐猜一猜,該不會是尤麗葉吧。」

    「噫!!!」

    「這個反應,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沒……沒這回事,咳咳。到也不能這樣說,你也知道,尤麗葉太迷糊了。雖說有蜜拉在她身邊,但還是免不了想為她擔心一下。」

    我重重咳嗽幾聲,在小狐狸的銳利目光下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說起來,自打和蒂亞結婚時認識尤麗葉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兩個幾乎都在一起,該怎麼形容好呢,漸漸地習慣了尤麗葉在身邊,還是說漸漸地習慣了照顧尤麗葉比較恰當?

    如今乍一和她分別,總感覺內心空空如也。當然。我肯定這並不是所謂的愛情,對維拉絲她們的愛,已經讓我很難再分出一部分給誰了,我仔細對自己揣摩了一番,深入解剖,最後得出一個可能性最大的結論。

    那大概是因為我的奶爸光環,女兒控屬性所致,身為一名堅定不移的女兒控,眼睜睜的看著西露絲艾柯露她們長大。從小小的雙子公主,變成自立自信的大公主殿下,由女兒控屬性所產生的副產品,想要照顧誰撫養誰的衝動,緊接著又被小黑炭填滿了。

    但是現在,小黑炭也慢慢的成熟起來,不,倒不如說她一開始就很成熟,比雙子公主都更懂事一些,但是她讓人憐惜的遭遇過往。卻還是讓我的女兒控屬性得到了滿足,但是現在,她健康成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幸福,讓我開心之餘,忍不住又空虛了。

    好想照顧誰,好想照顧誰啊啊啊!!!

    於是,天然迷糊少女尤麗葉進入了視線之中,雖然從未冒出過一分一毫將她當成女兒的想法,但是,她的迷糊,她讓人憐愛的性格,卻依然滿足了我,讓我在照顧她的同時,獲得了心靈滿足。

    現在,尤麗葉離開了,嗚嗚嗚,尤麗葉親……

    我傷心的抹了抹眼角,內心即將滿溢的女兒控屬性終於爆發,忽然轉過身,緊緊握住小狐狸的雙手,和她深情對視。

    「干……幹什麼你這壞蛋,告訴你,別想打歪主意,這裡可是……可是在外面,大家都看著……都在看著呢,怎麼可能……不可以……」

    小狐狸冷不防被我握住手,炙熱注視,腦袋上彷彿冒出了會心一擊的鮮紅傷害,嫵媚俏臉頓時通紅一片,竟然忘記了傲嬌掙扎,而且還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回去的話就沒問題了,是這個意思嗎?連愛娃兒都想吐槽了。

    可惜,被女兒控屬性沖暈了大腦的我,無心欣賞這份絕美的風景,握著她的小手更加用力一分,目光更加炙熱情深,嘴唇微動,終於說出了快要將大腦撐炸的話語。

    「小狐狸,當我的女兒,讓我照顧你吧,一天,一天就好。」

    然後,是持續了足足十多秒的寂靜,小狐狸的臉蛋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再從青轉黑,精彩的很。

    再然後,我理所當然的被揍慘了。

    「媽媽,快看,那個大叔叔被一個狐人大姐姐痛咬。」

    「噓,別說話,別多看,我們快走。」

    「快看,後宮長老又把露西亞大人惹怒了。」

    「哈哈哈,真是活該,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啊。」

    「真有那麼高興麼?」

    「可不是麼?秀恩愛都得死。」

    「可是,我們連一個願意咬我們的女人都找不到,更別說像露西亞大人這樣的。」

    「……」

    「兄弟,喝酒去吧。」

    「沒錯,今天不醉不歸,但是就算回到家也沒女人迎接,可惡,可惡,這個世界乾脆毀滅算了!」

    等回到家的時候,我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咬痕遍佈。

    「你是小狗麼?」我瞪著猶自舔唇的小狐狸,憤憤抗議。

    「大人是在叫我嗎?」維拉絲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迎接,帶著滿分的溫順淳樸,歪頭問道。

    我:「……」

    「哥哥,大家都在等著你呢。」在克勞迪婭的攙扶下,萊娜也跟著走出來。

    「咦,這個時間,你怎麼在家,不是應該在阿卡拉奶奶那幫忙麼,難道說聯盟在你和琳婭的努力下,已經徹底和平,沒有工作了?」

    我連忙湊上去,從克勞迪婭手中接過萊娜,驚訝問道。

    「我啊,可是算到了今天哥哥會回來,所以才特地放下手頭上的事情等哥哥。」

    「有你這句話,我十天不吃飯都可以了。」我感動的將寶貝妹妹抱在懷裡摸著頭。

    「哥哥的臉……有傷,身上也是……這是……咬痕?」不可視物的萊娜,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又摸了摸手腕手背。

    「哥哥,又惹露西亞姐姐生氣了?」

    「……」僅憑咬痕就確定是小狐狸的傑作,而且還認定是我的過錯,我的妹妹喲,你真不是某歌德蘿莉偵探跑過來竄場的?

    「吳大哥,大家都快進來吧,我們可是正在做好吃的。」

    「沒錯沒錯,爸爸期待西露絲(艾柯露)的手藝吧。」廚房裡傳來女兒們清麗活潑的聲音。

    「好嘞,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女兒都為我做了些什麼好吃的。」扶著萊娜,我們一起邁入家門,乘著大家不注意,偷偷伸手在琳婭小妮子的翹臀上拍了一記。

    【吳大哥,你又被奶奶欺負了?】小妮子滿臉通紅,捂著臀部,聰明如她,立刻猜到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不是麼,這次被拉斐爾大人欺負慘了,所以別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我狠狠眨眼,通過目光和琳婭私下交流著。

    【又不是我的錯,吳大哥欺軟怕硬。】小妮子揚了揚秀眉,不滿抗議。

    【哼哼,就是這麼回事,現在才意識到丈夫的殘暴蠻橫性格,已經太遲了,小琳婭你早已經是我口中的肥肉了,想吃就吃,不需要講理。】

    【吳大哥,可別以為我好欺負哦。】

    【話不多說,戰個痛快。】

    於是當晚,我在琳婭一大波的攻勢下投降了。

    咦,劇本好像有哪裡不對,導演,說好的琳婭戰鬥力低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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