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官場新貴 作者:書蟲大大 (已完成)

 
otto544 2009-1-7 20:01: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6 233012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8 08:55
正文 第314章 發洩上

   

    在海江市,周志明這個市委書記擁有超然的地位,常務副市長朱新禮看似也是風光得緊,敢跟市長黃安國叫板,卻是極少敢去跟周志明這個市委書記掰掰手腕,也是有意避其鋒芒,周志明的權威體現在其對人事權和財權的絕對掌控上,而這權威又是建立在常委會上的優勢,組織部長鄒明,宣傳部長龔萍,副市長耿靖,市委秘書長魯義,再加上周志明本人,常委上他已經穩穩佔據五票。  。

    至於專職市委副書記沈國平,雖然說沒有明確的貼上周系標籤,但基本上在常委會上也是比較配合周志明的,甚少違逆周志明的意思,否則周志明也不會對其那麼客氣,所以在常委會裡周志明基本上能掌控六票,在11個常委裡已經佔據絕對的優勢,何況前黃安國沒到來前,軍分區司令雷大同那一票大抵都是棄權的,除非是在常委會上雙方票數持平,沒法作出決議的時候,其才會象徵性的選擇支持周志明,因此,實際上常委會裡真正投票的只有10個人,周志明一人能掌握六票,常委會裡也基本上是其說了算,雖然沒人敢說市委書記搞一言堂,但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黃安國跟周志明短暫的蜜月期可能因為雙方的分歧而徹底結束,即使這次沒有產生分歧,雙方也早晚會產生矛盾,誤,在上次的常委會中,軍分區司令雷大同的意外舉已經讓周志明產生一定的想法了,周志明前一直認為黃安國到海江來是孑然一身,沒有任何助力的,所以一開始才會有保留性的支持他,卻沒想到黃安國還留著後手,當然,這所謂的後手。是周志明自己認為的,若是周志明知道市紀委書記早就是黃安國那邊的人,恐怕其才會真地氣的跳腳,只是,暫時他也以為黃安國有一定的軍隊背景而已,至於其他方面,他倒是沒有多想,但僅僅是如此,周志明也已經開始對黃安國引起足夠的重視了,他可不希望有自己沒法掌控的意外因素出現。

    周志明考慮的再多。終究還是低估了黃安國的能力和魄力了,或許他前並不瞭解黃安國的為人,黃安國同他一樣,實際上也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主,這種處處被制肘的感覺讓他十分討厭,以前在縣裡當一把手,常委會也是被其牢牢控制在手裡,不聽話地人被敲打幾下都是夾緊尾巴做人,這雖然被人說成所謂的一言堂。與現下提倡的民主集中制不合,但其實若不搞這所謂的一言堂,如何能做得了大事?民主,民主,一件本是很簡單就能解決的事情,可能就會因為為了貫徹民主,拿到會上討論個四五天才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等決定做出來,黃少大事不知不覺就這樣被耽誤掉了。

    任何現象的存在。都有其一定的合理性,一言堂雖說不利於民主。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好處,關鍵還是得看領導者的個人能力和綜合素質怎麼樣,有些時候,所謂的民主,反而制約了領導才幹地發揮。

    黃安國不喜歡處處被人制肘。所以目前的局面他終究是不能忍受很久,兩個同樣強勢的書記和市長在一起共事也早晚是會爆發矛盾的。今天的事情是導火索,將那原本就是被一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遮羞發佈給捂住的和諧局面提前打破了。黃安國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惜,只是現下的局面讓他不得不更加的如履薄冰。在夾縫中生存也是得講究策略的,魯莽地橫衝直撞只會被撞的頭破血流,所以他選擇讓邱元峰先把治理工作給停下來,至於何時重啟,就得看他什麼時候能取得有利地局面。

    海大的校慶晚會在晚上7點準時開始了,黃安國,周志明等市委常委也都出席了,雖說今天下午的談話兩人已經產生分歧,但是在外人看來,兩人依舊是時不時說笑兩句,若是不知情的人,是斷然看不出兩人實際上已經產生裂痕了。

    晚會的主持人是一男一女搭配,男地挺拔俊朗,女的青春靚麗,看著女主持人熟悉地然想起這女的正好是早上負責接待他,還和他聊了一會天,給他感覺不錯地那個女大學生,聽著主持人的自我介紹,黃安國這才知道女子地姓名,歐陽依依,不僅是很少見的複姓,名字也顯得可愛,與其精靈跳脫的氣質倒是頗為相符,聽著女主持人仿若天籟般的聲音,黃安國一下午鬱悶的心情倒也舒暢了不少。大學生的青春和活力再次讓人感歎,晚會現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底下的學生似乎永遠不知疲倦般,不斷的歡呼呐喊著,被這現場氣氛帶動,看著一張張青春的笑臉,黃安國心底的陰霾也慢慢消失,逐漸的融入其中,漸漸的將煩惱拋諸腦後。

    晚會結束,已經臨近10點,所有人也都各自回家,驅車離開海大的黃安國在學府路旁邊的一條小巷中停了下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鑽進了車廂,車子又慢慢的啟動起來。

    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麼暗的地方你也不怕?黃安國轉頭看了看鑽進車廂的楊潔笑道,楊潔今晚也過來觀看晚會,晚會結束後,就特地在這等他。

    我要是不先把司機打發走,呆會你這個大市長秘密包養情婦的桃色新聞豈不是要曝光?估計那時海江政壇真的要大地震了。楊潔吃吃笑了一聲,這次卻是沒有避忌前面開車的薛兵,兩人今天早上在裡獨處了一會兒,薛兵就是根木頭,也該知道孤男寡女處在一起,總該撞出點火花來,何況前兩人的事情,薛兵不見得就猜不出來。

    我可從沒把你當成情婦。我一直都是當你是我地女人。黃安國握著楊潔地手。輕輕把玩著。

    者有什麼區別嗎?歪著腦袋。在黑暗地車廂中顯得格外明亮地眼睛。一閃一閃地眨著。楊潔十分期待地看著黃安國。

    情婦大都只是用來泄欲地工具。是用那充滿銅臭地金錢來維持那如同薄紙一般一捅就破地感情關係。情婦和被包養者間地關係無非就是雇主和被雇地關係。你說說看。女人會和情婦一樣嗎?

    強詞奪理。楊潔輕輕擰了黃安國一下。心裡卻是甜蜜地很。女人往往就是這麼簡單。若是喜歡一個人。哪怕就是一兩句簡單地不能再簡單地情話。也能哄得她開心不看到黃安國臉上地笑容多了起來。楊潔才關心地問道。看你今晚好像一直心情不大好地樣子。是不是碰到什麼事

    什麼事都逃不過你地眼睛。以後我在你面前都沒秘密可言了。黃安國苦笑了一句。

    就會說好聽地。都不知道你心裡藏了多少不為人知地我能知道才怪。楊潔嗔怪道。

    考慮到楊潔畢竟和妻子高玲不同,可以充當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黃安國也就不隱瞞,將今天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難怪心理學家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找人去傾訴一下,或者找個正確的渠道去發洩自己的心情,以此來釋放自己的情緒,看來這種說法確實是有一定道理,和你說完,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我怎麼就感覺心情確實好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問題。黃安國說完笑道。

    你以為人家專家都是吃素的啊,就你老是喜歡抬杠。楊潔笑駡道。

    哼,現在的所謂的專家要是個個都有真才實學,就不會被人稱為磚家叫獸了。黃安國辯駁道。

    好了,好了,我可不敢跟你爭論了,怎麼說都是你贏。楊潔討好的說了一句,想到黃安國目前所面臨的處境,又安慰道,我覺得你現在不能操過急,有些事情該隱忍還是得隱忍,畢竟你剛到海江,現在也沒什麼根基,要是過快的就站在市委書記的對立面,對你來說是很不利的。

    我又何嘗不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不然你說我會暫時的妥協嘛,雖然是和周書記產生分歧了,但我還不至於現在就去挑戰他這個市委書記的權黃安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你現在選擇暫時性的隱忍,對你來說是明智的。有些事情還是得循序漸進,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也只能慢慢的扭轉頹勢,妄想一下子就扳回局面,那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潔說的話十分中肯,黃安國倒也能聽得進去,他現在也沒打算就去硬抗海江市目前的這種局面,他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有力的突破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有省裡強大的支持,只要讓他逮到機會,他勢必能將目前的這種局面捅破一個缺口。,,


正文 第314章 發洩下

   

    知道海江市目前的局面是暫不能急的,冰凍三尺非一日寒說明能有如今的局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取得的,黃安國也沒傻到魯莽的就想去打破眼下的局面,沒有很好的機會,他寧願繼續等待,暫時的隱忍並不代表就會永遠的處於劣勢。

    見黃安國的臉色逐漸舒緩開來,楊潔就笑道,好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就不要去想那些令人頭疼的事情,我帶你去個地方。

    車子在楊潔的指引下,駛離了市中心區域,並且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條小街,街口設置了小型路障,車輛是無法形勢進去的,小街的寬度也不大,車子開進去的話顯得擁擠了點。在街口將車停了下來,黃安國走下車來,這才發現街口一排過去停了不少好車,不由有點好奇,想來在他看來,這處地方和市中心比起來,已經算是遠離城市的繁華地帶了,應該不至於這麼熱鬧才對。

    見到黃安國好奇的神色,楊潔笑了一下,也不解釋,拉著黃安國往小巷裡走去,薛兵則是慢慢的吊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跟著。

    怎麼帶我來這處地方了?黃安國好奇的四處張望,因為是夜晚,他倒也不怕被人認出來,再說誰會認為一個市長會在這種時到這種小巷子來逛。只是這條小巷,著實是偏僻了點,周圍也沒什麼比較熱鬧的地方,唯獨是這條小巷外停了這麼多好車。

    帶你來吃東西。楊潔嗤笑了一聲,都說人生氣的時候,可以化悲憤為食欲,我看你心情不佳,就帶你來吃點美食,說不定能將你肚子裡的火氣給發洩出來。

    就是心情不好,也不用這樣發洩吧。黃安國好笑的說了一句,再次看了看四周都是低矮建築的小巷,說道,這裡也看不出會有什麼美食,你要是說這裡有臭豆腐我倒是相信。

    聽黃安國嘴貧,楊潔白了一眼,也不反駁,兩人一直走到一間兩層樓的水泥建築前,外觀修繕得頗為好看,黃安國看到店前掛著的招牌,上面寫了四個大大的字水煮活魚,黃安國不由苦笑道,就為了吃水煮活魚,跑這麼遠來了,市區的酒店不多的是?

    黃安國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他本來也覺得自己這麼說也沒什麼,店口兩層石階上,一個正拿著刀正在麻利的處理一條還在活蹦亂跳的大魚的四五十歲中年人卻是停了手上的動作,看了黃安國一眼,不高興的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麼說可就錯了,我們這裡的水煮活魚可比那些什麼幾星級的酒店做出來的正宗多了,這裡周圍的人吃了都讚不絕口,不然你說街口怎麼會有那麼多車,那些都是慕名而來的,很多人吃了一次,就成了我們店裡的常客,我也不用吹噓什麼,你看店裡的生意這麼火爆,這就是最有力的廣告招牌。

    黃安國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沒想到自己隨便說說的話,惹來了人家的不快,難道做生意的人都這麼敏感不成?想歸想,黃安國還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叔,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有說你們店裡的不好吃,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沒什麼,沒什麼。中年人這時倒是大度的擺了擺手,我這人脾氣比較急,說話也直,最見不得別人說我們店裡不好,小兄弟你也不要介意。

    黃安國點頭稱是。眼裡盯著那把隨著中年人晃動地手不停搖擺地明晃晃地菜刀。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真怕那位大叔一時脫手。那把菜刀要是飛出來。不知道要誤傷到誰。

    轉頭看到楊潔在一邊偷笑。黃安國故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看到我吃癟是不是很高興?

    是啊。高興得牙好了。胃口都好了。吃飯麼麼香。楊潔笑道。

    兩人在走進店裡去。黃安國這才看到店裡生意有多火爆。大廳裡基本上都坐滿了人。每個桌子上無一例外地都是擺放著一口熱氣騰騰地大鍋。裡面就是這家店地招牌菜。水煮活魚。黃安國看到那魚湯地表層是一層密密麻麻地小辣椒。湯地表層都快整成紅色了。不由感到頭皮發麻。用手捅了捅旁邊地楊潔。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到這來吃了。不會是想吃辣想瘋了吧。

    你說呢?楊潔嬌笑道。看了看大廳。又無奈地說道。大廳裡都坐滿了這麼多人。我估計今晚肯定是沒包廂了。我們只能在大廳裡湊合著吃了。說完徵求意見地看了看黃安國。怕黃安國適應不了這種場合。

    沒事。在大廳吃有氣氛。熱鬧。

    兩人在牆角找了一處沒人坐的地方,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才姍姍來遲的過來擦桌子。這家店的生意太火爆了,請了幾個服務員都忙不過來。楊潔解釋道。

    這時穿著一身紅黑色相間的連體裙,打扮頗為時髦,三十歲出頭的一個少婦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對楊潔說道,楊姐,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客人太多了,都沒包廂給你坐,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不然我就給你留個包廂了,今天可是你自己找苦受,不要說姐姐我沒給你特殊待遇。

    說完咯咯笑道,看起來和楊潔十分熟悉。

    妹子,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才沒給你打電話,不然你以為我會跟你客氣啊。

    和楊潔說笑了兩句,被楊潔稱作妹子的少婦就拉了把椅子徑直坐了下來,瞧了黃安國一眼,湊到楊潔耳邊,低聲笑問,這是你家那口子?

    什麼呀,不是,再亂說就撕爛你的嘴。楊潔臉色有點紅紅的看了看黃安國,就和身邊的少婦打鬧起來,兩人邊打鬧,眼睛卻時不時的盯在黃安國身上,弄得黃安國莫名其妙。

    好啦,不和你玩了,真沒勁,有相好的就偷偷瞞著妹妹,你這個姐姐真是太沒義氣了,就只會自己偷吃,也不和妹妹分享。少婦說完就站了起來,

    話卻不避著黃安國,說完還挑逗的看了黃安國一眼,T被她這句話弄得大羞,她年齡比少婦大,碰到這種陣仗卻是只能甘拜下風,她的心理素質素來良好,但在黃安國面前,和別人說這種露骨的話題,卻仍是讓她不好意思。

    楊姐,我先去招待其他人,待會再過來找你們。少婦說完蹬著咯咯響的高跟鞋,帶起一陣香氣,風情萬種的走了。

    剛才她說我倆有姦情?黃安國看著少婦離開,轉頭看向楊潔,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

    你也胡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楊潔大羞,從桌下伸手過去就想擰黃安國,卻把一把握住,怎麼都掙不脫,嘴裡依舊小聲嘀咕道,誰跟你有姦情,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楊潔心裡其實是高興得很,剛才少婦這麼一說,很顯然是說明她和黃安國還是滿搭配的一對,這也難怪少婦會這麼認為,楊潔前來了幾次,都是和女子過來的,只有這一次是和男的過來,而黃安國雖然年輕,但卻外在的氣質卻顯得老成穩重,再加上楊潔保養的好,兩人坐在一起,看起來確實是像是一對。

    黃安國好笑的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思實在是複雜,心裡縱是千肯萬意,嘴上卻怎麼也不會明說出來,抬頭突然看到薛兵在口晃來晃去,眼裡不時的往自己這個方向看過來,黃安國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心說自己真是色迷心竅了,把薛兵給忘了,他知道薛兵是不想打擾自己和楊潔,所以選擇在口保護自己,從口到他坐著的這斷距離也就幾米遠,對薛兵這種比特種兵還牛叉的人來說,完全處在他的保護範圍內,他這邊要是真出現個意外,薛兵絕對能及時的應付過來。

    怎麼了?看見黃安國的動作,楊潔奇怪的問道。

    諾。往薛兵的方向努了努嘴,黃安國苦笑道,我們光顧著自己說話,都把薛兵給忘了,你先坐著,我去叫他過來。

    不得不說,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黃安國對薛兵實在是再瞭解不過,知道他要是就這樣叫薛兵進來坐,薛兵是絕對不會進來的,因為薛兵時刻謹守作為一個保鏢的身份,或者說有時更是把他自己當成一個下人,是斷不會和黃安國同桌坐在一起的,黃安國不親自出去拉他進來的話,是決計叫不動薛兵進來的,這有時也是讓黃安國哭笑不得,因為薛兵的性格比牛還強。

    在黃安國的強拉下,薛兵才有點不情不願的進來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薛兵是黃安國的客人,怎麼都不會想到薛兵會是黃安國的司機兼保鏢,就連楊潔都有點奇怪,雖然知道薛兵可以納入黃安國的心腹範圍內,但她也想不到黃安國會對薛兵這麼客氣,只不過有些事情黃安國沒說,她也不會去問,女人有些時候好奇心過重也不見得就好。

    將薛兵拉著坐了下來,黃安國就將手上的菜單遞過去,笑道,薛兵,你來點菜,我想這家店的菜應該蠻適合你才是。

    薛兵又要習慣性的拒絕,黃安國立馬拉下臉來,不點我可就當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見薛兵接了過去,黃安國這才半開玩笑道,我和你相處的時間都快趕得上和我老婆在一起的時間了,你看你還是那麼生分,私下裡,我們間就沒必要注意一些繁文縟節了,以一種朋友的身份來相處更好。

    薛兵一個鐵打的漢子,從當兵後,就不知道眼淚為何物的軍人,眼睛縱然間模糊起來,一種亮晶晶的,濕潤的,對他來說十分遙遠而又陌生,但又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東西在眼眶中充盈起來,借著點菜為掩飾,悄然低下頭的他一瞬間就將自己的感情波動隱藏了起來,又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薛兵開了這麼個小小的玩笑,見薛兵依舊是毫無反應,黃安國在意料中又覺得有點無趣,轉頭和楊潔繼續聊道,剛才那女的你怎麼認識的,我覺得她那開放的性格和你大相徑庭,你們竟能聊到一塊去?

    你以為她真的像外表表現的這麼奔放啊。橫了黃安國一眼,楊潔十分同情的說道,她其實骨子裡比誰都保守,但她這麼一個婦道人家,自己出在外做生意,不用這種潑辣開放的形象示人,還不被人給欺負死,你以為她容易啊,她這還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給自己披上這麼一層外套。

    說的好像你十分瞭解人家似的,這社會黑暗著呢,小心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對楊潔的話,黃安國不可置否,他不是那麼輕信於人的人,雖然說不至於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周圍的人,但他總是習慣保持這樣一顆警惕心。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容易被騙啊。楊潔不高興的說道,女人有些交流方式你們男人不懂的,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我自然能體會得到,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們那樣勾心鬥角,也不知道你們活得累不累。

    所以男人的生活,你們女人有時也是不懂的。黃安國好笑的反駁一句。

    誰說我不懂,我是懶得去懂而已,那種生活我早就過慣了。

    。

    。。。若無人,薛兵是早就自動閉上了自己的耳朵,眼睛也直直的盯著桌子,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

    老闆娘,過來,過來。離黃安國這桌好幾桌遠的一個喝的面紅耳赤的大漢大聲喊道。

    剛才稱呼楊潔為楊姐的老闆娘正在和其他桌的客人調侃,聽到有人招呼,趕緊走了過去,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迷人,有好幾桌的男人都眼睛放光,緊緊的盯著其背影,特別是眼睛都無一例外都落在其豐滿的臀部。

    瞧瞧老闆娘那屁股,摸起來不知道要有多爽。

    麻痹,走起路來都這麼騷,估計

    什麼正經貨色。

    要是能把這騷婦騎在身下玩一把,那不是要爽死。

    嘿嘿,要不你去泡吧,兄弟可是無條件支持你,泡上了兄弟也爽一把。

    你以為這騷婦有那麼好泡啊,看人家能開這個店,也是有點能耐的,就你那兩錢,人家還未必放在眼裡。不過我聽說這騷婦的丈夫的早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娘們需求太旺盛了,讓他丈夫精盡人亡了,嘿嘿。

    就在黃安國的身旁幾桌,一些西裝筆挺,穿著道貌岸然,看起來斯文且富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盯著老闆娘的背影,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著,聲音雖然小,黃安國和楊潔坐在旁邊卻是聽得一清楚。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楊潔臉氣得煞白,轉過頭來生氣的對黃安國說道。

    他們不是好東西,你也不要把氣撒在我身上啊,我可是清白的,你沒見我什麼話都沒說,你看我像跟他們一路的嘛。黃安國大喊冤枉,自己無端端的充當了隔壁那些無良男人的替罪羔羊,成為楊潔的直接討伐對象,讓他真是哭笑不得,心裡又狠狠的鄙視了下隔壁那些喜歡背後嚼舌根的虛偽男。

    你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你敢說你剛才沒看人家。見黃安國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楊潔撲哧一笑,旋即又冷著臉說道。

    我看了也不至於和他們一樣,這麼猥瑣,我純粹是站在欣賞的角度看的,女人漂亮不就是讓人欣賞的嘛,不然怎麼體現漂亮的價值?黃安國大義凜然。

    狡辯。楊潔笑駡道,瞅了瞅隔壁幾桌的男人,又鄙夷的說道,剛才隔壁的人可是把你們男人的劣根性表現得淋漓盡致。看著眼饞,又得不到,就死命的詆毀,無恥的踐踏的別人的人格,用這種變態的方式來滿足內心的那齷齪而又陰暗的心理,以此來達到靈魂的快感,看,這就是你們男人。

    嗯,我覺得你分析得十分有道理,我也不否認很多男人都是這樣,不過前提是你先別我說進去。黃安國狡黠的笑道,難得看到楊潔如此義憤填膺的一面,覺得有趣的同時,他也不能否認楊潔所說的是錯誤的,人的劣根性天生就是如此,看得到卻得不到的,就會想盡各種辦法,用盡各種惡毒語言去詆毀自己心目中嚮往而又得不到的東西,似乎這樣就能得到變態的快感。

    黃安國也不否認他以前大學時期也曾抱有這種心態,特別是看到週末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名車停在校口,停在女生宿舍樓下,然後看到學校一些耳熟能詳,被評為校花院花級的美女鑽進這些各種各樣的名車,然後揚長而去,黃安國這時都會和其他只能光看著眼饞的同學一樣罵道,這些女的在我們面前表現得高貴無比,高不可攀,週末還不是照樣去當婊子,也不知道被多少大肚便便的男人騎過了,還在我們面前裝高貴,裝清純,看著就讓人噁心。

    這種心態不能說完全就是人內心的陰暗面,但至少是不太健康的,黃安國也是出了社會才逐漸的改變自己的這種心態,因為經歷的多了,看的多了,他也才懂得每個人其實都有追求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管別人選擇的道路是怎麼樣的,那也只是別人的權利,旁人是沒有權去詆毀,去謾駡的,去詛咒的,這樣做的人反而只能說明自身更加的卑劣。  。

    嘖嘖,瞧瞧這皮膚多水嫩,看著就想讓人咬一口。招呼老闆娘的過去的那桌人,不知道在和老闆娘聊什麼,一個說著說著就伸手朝老闆娘的手上摸過去,黃安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更是看到有人從桌子底下伸手過去,目標卻是直指老闆娘那豐滿的臀部。

    看到那位老闆娘宛如腦後長著眼睛,動作熟練的避開各種騷擾動作,嘴上卻依舊是和眾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黃安國不由輕歎了一口氣,對著也看到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的楊潔說道,楊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哼,你現在才相信啊,也不動腦子想想,她又不知道我是幹嘛的,幹嘛要無端無故的編些謊話來騙我,又不是要圖我什麼的。見黃安國服軟,楊潔得理不饒人的教訓道,能有這種機會教訓黃安國對她來說可是件十分高興的事情。

    呵呵,不過她怎麼無緣無故的跟你傾訴心聲了?你可不要跟我說你們倆就一見投緣,掏心窩子說話了。看不慣楊潔得意的樣子,黃安國有點不服的反駁道。

    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們倆就是一見投緣。逛街的時候碰到的,當時我和倩倩她們在一家店買衣服的時候,她也在裡面,一聽口音,她就問我們是不是S省人,沒想到大家都是老鄉,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裙子沒,那是我幫她挑的,眼光還不錯吧。楊潔得意的說道。

    說著說著你也能說到衣服上去,我真是服了你了。黃安國無奈道,看著在一群男子中進退自如的老闆娘,佩服道,能自己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開起這樣的店,她也算是不容易了,我剛才還以為外面那個拿著菜刀的男人是店老闆呢,沒想到她會是寡婦,呵呵,經營這麼一個店,也難為一個婦道人家了。

    豈止是為難,簡直是要命,是我早就受不了,不僅要應付工商稅務衛生這些政府機關各種名目的檢查,還要應付這些臭男人的騷擾,剛才那個男人要是敢當著我的面做,我就一巴掌扇過去。楊潔說這番話時,仍是氣得咬牙切齒。

    喂,我說你是不是看到人家和你是老鄉,就為人家抱打不平啊。

    是又怎麼樣,沒讓我看到也就罷了,讓我看到我就不能視若無睹,我現在可是認她當我的幹妹妹,我就見不得她受人欺負。

    其實她現在也不見得就受人欺負,她自己一個女人開這種店,肯定也早就做好了

    種事的心理準備,再說你沒看到她都應付自如呢,而5多事情不多這樣?

    我說你心腸怎麼變得狠了,一個弱女子在社會底層這麼辛苦的打拼,你怎麼也不可憐可憐人家。

    比她可憐的人還多的是,她還算好的了,至少能衣食無憂,還有不錯的收入,能夠去逛逛街,買買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還在為了生存苦苦掙扎呢。

    。。。腸,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人情味,我沒說她不可憐,我只是在和你說這個社會的大部分現象而已。

    。。。。。。

    。。。

    不和你說了,我發現今晚和你說話,你老是和我唱反調。楊潔最後無奈的說道。

    各位兄弟先失陪一下,又有客人來了,我去招待一下。這時口又走進來幾位客人,老闆娘也趁這個時候擺脫了一直糾纏著她的幾個喝的有點高的男人。

    安國,我怎麼覺得那桌的幾個人有點眼熟啊。老闆娘走開,楊潔正好能清楚看到糾纏著老闆娘的幾個男人的正臉,突然感到有點面熟。

    你認識?黃安國疑惑的望瞭望那個桌子,幾個喝的面紅耳赤的男人,仔細一聽,那幾個人現在正用本地的方言說著一些污言穢語,話題都離不開風情萬種的老闆娘,黃安國隱約聽到什麼,屁股,但至少能肯定他們說的是海江的方言,他們可是說本地話的,你會認識他們?我可記得在這邊你除了我外,本地人你應該都不認識吧?

    我是不認識他們,我只是說眼熟。楊潔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在哪里見過。

    眼熟的人不多得是,你在大街上連續碰到一個人兩三次不就眼熟了嘛。黃安國笑道。

    不是這個,你不要打岔,我想想。楊潔嬌嗔了一句,盯著那幾個人又想了起來,突然間眉頭舒展,高興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幾個人就是當時我跟你說威脅我們不許參加土地拍賣會的那幾個,都理了頭髮了,難怪我一時認不出來。

    什麼,你確定?黃安國驚訝的看著楊潔,眼裡滿是置疑,楊潔還只是沉浸在想起在哪看到這幾個人的喜悅,一時還沒意識到這裡面存在著的問題。

    騙你幹嘛,你說人家當著我們的面威脅,我能認不出來嘛,當時他們都留著長髮,不像現在都理成小平頭了,不然我早就認出來了。楊潔不悅的說道,見黃安國陰沈著臉,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蹊蹺,不對呀,這幾個人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記得當時那個賀局長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說,這幾個人威脅別人的生命財產安全,要從重處罰的,

    黃安國沒有回答楊潔的話,再次的嚴肅的問道,你敢肯定你沒認錯?

    放心啦,燒成灰我都認識,絕對不會認錯的。

    黃安國臉色陰沈得嚇人,賀軍跟他彙報工作的時候,拍著胸脯跟他保證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沒想到私下裡又是這麼一手。真當我這個市長是好欺負的嘛。黃安國心裡早已是怒火滔天,連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長也敢跟他耍心眼,這無疑就是對他最大的蔑視,下午還想自己這段時間一定要忍,忍,對眼下的局面不能操過急,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讓他碰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挑釁他的事情。

    楊潔伸手握住了黃安國的手,什麼也沒說,一臉笑意的看著黃安國。碰到這種事情她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晚上就勸黃安國要忍,卻這麼快就發生了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楊潔也知道,這幾個小混混無疑只是小角色,問題的關鍵是這幾個小角色背後站著的人,是誰敢給他們撐腰?公然的欺上瞞下?楊潔知道黃安國處在憤怒當中,但應該也不至於會做什麼衝動的舉動來,她對黃安國充滿著自信。

    放心,這幾個小蝦米還沒放在我心上,現在我也不會去打草驚蛇的,只是有人這麼快就想上送死,我也不會客氣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對方的一番美意。

    說不定這個口子一撕開,就是張很大的網,你也得小心點,不要到時反被對方反咬一口。楊潔關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看我像那麼笨的人嘛,這要真是一張大網,我倒是想給對方反咬一口的機會,就怕他們沒那個本事。黃安國陰狠的笑道,若是想拼上層關係,他也不見得會怕了任何人,何況只要占住一個理字,不怕對方能反了天去。

    突然間,黃安國瞳孔一縮,看著一個正往這邊走的女子,外面一身黑色套裝,裡頭一件白色襯衫,套裝上還能看到錯落有致的燙金線條,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女子經過楊潔剛才所說的那張桌子時,那幾個人竟然醉醺醺的站起來恭敬的喊了聲董姐。

    女子朝幾人點了點頭,徑直的走到黃安國這張桌子停下,看了看黃安國,臉上充滿了笑意,我能坐下嗎?

    女子還沒等黃安國回答,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沒想到竟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黃。。先生,我剛才下來還以為眼花了,走過來一看,才知道果然是黃先生陪佳人在一起,就走過來冒昧打擾一下了,不然見了黃先生沒打聲招呼,就太不禮貌了。女子本想稱呼黃安國市長,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是改口道。

    董小姐董清玫,見第265,呵呵,前斷更了一段時間,所以有些人物怕大家不記得,提醒一下能在這種地方吃飯,我來不也很正常嘛,這是我朋友楊潔。黃安國指了指楊潔介紹道。

    是嘛,楊小姐,幸會。董清玫朝楊潔友好的點了點頭,眼神頗

    的看了看黃安國和楊潔,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兩人的關T給她利用的價值,見坐在自己身旁的這位冷得像冰的男子,黃安國沒有介紹,董清玫也沒至於那麼好奇的問,她更好奇的是黃安國和楊潔的男女關係,楊小姐不知是從事哪一行的?

    做些小生意,不足掛齒。

    黃先生怎麼也會來這裡?楊潔有意隱瞞,董清玫也沒再浪費口水,她的注意力暫時還是放在黃安國身上。

    我和楊小姐是好朋友,這裡是她老鄉開的店,她帶來過來嘗一下美食。

    哦,這麼說我和楊小姐還是老鄉咯?董清玫有點驚訝的看了楊潔一眼,或者說是出乎她的意料外,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和黃安國十分親近的人竟然會是她的老鄉,這時她也才第一次正視起楊潔來。

    你也是S省的?這下輪到黃安國驚訝了,董清玫在海江市混的風生水起,是海江市有名的商界女強人,他一直都以為她是本地人。

    是啊,不然你說我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吃飯啊,這裡的水煮活魚口味還是比較地道的,再說是老鄉開的店,偶爾來關照一下嘛。董清玟點了點頭,又看向楊潔,看來以後我和楊小姐要多多親近了。

    董小姐認識那邊那幾個人?黃安國指了指剛才那桌的人的問道。

    我是不認識他們,都是些小混混,我怎麼會認識。董清玫搖了搖頭,見黃安國的神色頗為嚴厲,心裡一動,就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哦,不知道董小姐可否告知?

    怎麼,這個對黃先生很重要?

    也不是很重要,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

    是嘛,那我就不說了,咯咯。董清玫嬌笑道,說完站了起來,不打擾黃先生和楊小姐吃飯了,我就先走了。

    這女人很不簡單啊。看著董清玫的背影,楊潔說道。

    要是簡單的話,能混到這個地步嗎。女人要是狠起來,才真正的是吃人不吐骨頭。

    楊姐,你們怎麼也和董小姐認識?老闆娘又坐了過來,或許是太過忙碌的原因,鼻尖上都隱隱滲出一層細汗。

    我不認識,是他認識。

    楊潔無辜的指了指黃安國。

    董小姐這人還不錯,可能是看我是老鄉的原因吧,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不過總感覺她沒你這麼容易親近,好像總是隔著一層膜似的。老闆娘自顧自的說道,說完又對楊潔取笑道,你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一下他,還真怕我跟你搶啊。

    你都叫她楊姐了,那你就叫我一聲黃大哥,不會吃虧的。黃安國笑道,換來楊潔的陣陣白眼,心說你都沒人家大,還讓人家叫你大哥,擺明就是佔便宜。

    誰知道你有沒有我大,我這人很現實的,楊姐送了我一套衣服,我就叫她楊姐,你有沒有什麼好處要送我啊,不然這聲黃大哥我豈不是白叫了。老闆娘嬌笑道。

    有沒有好處你以後就知道了,我可告訴你,真不叫你會後悔的。黃安國滿口胡道。

    妹子,別理他,他這人嘴沒個正形。楊姐將老闆娘拉了過來,旋即關切的問道,妹子,我看你這樣做生意,實在是辛苦的緊,乾脆換個行當算了,以前我來的時候都做包廂,都不知道你還要應付這些臭男人。

    換個行當哪有容易啊,我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幹嘛,既沒知識又沒文化的,要不是以前老公開了這麼一個店,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流浪街頭了。或許是說到自己的丈夫,老闆娘有點傷感,知道楊潔這個老鄉是真的關心自己,老闆娘心裡也是十分感動,雖說僅僅見了幾面就認作幹姐姐,但這年頭都是唯利是圖的人,就是親兄弟都能為錢反目,楊潔這麼一個認的幹姐姐能真心的關心她,已經讓她感到十分開心了,反倒安慰楊潔道,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開個店自己做老闆,也不用看別人臉色,何況應付這些男人,我早就習慣了,放心啦,我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你以為我的便宜有那麼好占啊,就讓這些臭男人看得到,吃不到,饞死他們。

    老闆娘說完又是換上了一副女強人的角色,黃安國看了不由暗暗點頭,對這位老闆娘的堅強獨立還是比較欣賞的,這個社會雖說女子總是處於弱勢群體,但只要女子自己肯爭氣的話,不見得就會做的比男人差的,只是大多數女子不願意去反抗生活罷了,更願意去選擇做生活的奴僕。坐在旁邊的薛兵也頗為詫異的看了老闆娘一眼,不過又恢復了一貫默然的神色。

    怎麼不考慮再去找一個伴啊,好歹有個男的在身邊也踏實一點。

    沒碰到合適的,差的瞧不上眼,好的人家未必就看得上我,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咯。老闆娘笑道,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

    深夜,一輛掛著政府牌照的小汽車停在了市郊公路旁的一片小樹林裡,車子不停的震動著,車內氣喘聲一片,呻吟聲,撞擊的聲音,可以勾起人最原始的,女子不斷的往後撅著屁股,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哪有你這樣的人,你打發薛兵自己坐計程車回去,他肯定知道你要幹什麼壞事,以後我在他面前多不好意思。

    你以為他就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是你自己掩耳盜鈴罷了。今天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不把火瀉出來,豈不是要傷身。男子說完越發的狂野。

    你就給自己找藉口吧。。。。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8 08:56
正文 第315章 象吞蛇

   

    今晚和楊潔吃飯意外碰到的幾個曾經威脅過楊潔她們的安國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昨晚回去後,他也一直在想如何借這個機會朝公安局這個口下手,雖然不敢保證公安局一定會有什麼大問題,但問題肯定是有的。其實,不管是哪個局,肯定都會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問題,真要去調查的話,恐怕也沒有幾個局能經得起考驗,只是這些問題都是可大可小而已,就看當權者如何去看這些問題,有沒有人想借機把問題擴大化,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

    黃安國也沒有想過要去市政府下面的各個行局來個大清查,這無疑是破壞遊戲規則的,會遭到眾人圍攻的,黃安國真要這樣做,恐怕他還沒解決得了別人,他自己就先在官場混下不去了。哪怕你背景再深厚,這種破壞遊戲規則的事情也是遭人忌諱的,沒人會為你說話,只會群起攻,好漢架不住人多,背景再厚也經不住眾人推。

    昨晚的事情給黃安國提供了藉口,雖然這個藉口還不是非常名正言順,還有待完善,但至少已經給黃安國指明了方向。有了藉口做起事來就可以光明正大,就可以師出有名,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別人也不敢說你行事肆無忌憚,破壞遊戲規則。

    昨晚無意中碰到的董清玫,也引起了黃安國的注意,董清玫和那幾個看似地痞流氓的人竟然認識,這也完全出乎黃安國的意料。董清玫給黃安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當初海江市總商會舉辦的酒會上,周志明竟也認識董清玫,而且兩人看起來還頗為熟悉的樣子。也就是在那時,黃安國就對董清玫多留意了一下,一個女人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還能和市委書記打交道的人,怎麼看起來也不會是簡單的人,黃安國倒不會將董清玟與周志明的關係想成是那種男女關係,如果真是那樣,兩人在公共場合應該是儘量掩飾才對,至少也要保持點距離,畢竟周志明的政治前景還是比較光明的,他也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總要顧忌點影響。

    不管董清玫和那幾個人是什麼關係,董清玫背後依靠的又是什麼,黃安國暫時沒法去猜測,也猜測不出來。他是準備讓薛兵暗中去調查一些情況的,這個時候薛兵的作用真的是完全體現出來了,黃安國也暗暗佩服老爺子的決定,恐怕老爺子把薛兵派到他身邊來,不僅僅是完全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這麼簡單,試想在這麼一個專政社會下,有誰敢公然去襲擊一個政府高級官員?黃安國本身能坐在這個職位上,他個人就安全得很,一個市長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說了。老爺子把薛兵派到他身邊來,除了是讓他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亦是讓他可以用薛兵出面去處理一些他不便處理的事情。

    上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黃安國意外接到董清玫的電話,上午還在盤算著董清玫這個女人在海江市的能量會有多大,對海江市的政壇滲透會有多深,中午就接到了董清玫的電話,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黃安國內心的意外可想而知,董清玫這個時候找他是要幹什麼?黃安國無從得知,正好他也想看能不能從董清玫那裡套一點消息出來,就欣然答應了董清玟的邀請。

    藍島餐廳,位於海江市陸地向海洋延伸的一個凸出山頭上,這山頭經過改造,就在上面建成了藍島餐廳,餐廳只有一面是面向陸地的,其他三側全是海水,可以說這裡的地理位置在海江市雖然不是獨一無的,但這種地形無疑是極少的,這塊地皮雖小,但當初爭奪的人依舊是不計其數,差點就頭破血流。這裡的商業價值顯然是極高的,如果不是稍微小了點,再配套個休閒娛樂場所的話,這裡的生意恐怕就更加火爆了。

    藍島餐廳在海江市是聲名遠播的,除了這裡的位置極好外,還因為這裡是出了名的情侶餐廳,到這裡來的多是年輕的男男女女,而且個個都是出雙入對的,沒有男伴,或者沒有女伴的,對這種餐廳都是望而卻步的,因為進去了恐怕就要成為動物園裡的大熊貓,被人圍觀了。

    黃安國自是不知道藍島餐廳是海江市出名的情侶餐廳,他還遠沒有達到熟悉海江市一草一木的境界,這個見面地點是董清玫定的。  。

    開車到這邊的時候,已經12點多,黃安國餓得兩眼都要發昏了,雖說不長身體,但好歹正處血氣方剛的年齡,消化還是蠻快的。剛從車上下來,就已經看到董清玫好整以暇的在餐廳樓靠窗的位置看著他,見他看上來,舉止優雅的點了點頭,一顰一笑,高雅動人,單論這種高貴的氣質涵養,董清玫確實是十分的出類拔萃。

    獨自上了樓,董清玫已經改站在包間的口迎接他,不得不說董清玟的靚麗逼人十分吸引人的眼球,餐廳裡的男士不時的往那邊頻頻注目,惹得不少女伴都發起了小脾氣。

    董小姐站在這邊相迎。是不是想讓我成為眾矢地?黃安國走近時笑道。要是眼光能殺人地話。他都被餐廳地眾位男士給殺死了。估計那些人心裡面正在說著詆毀他地話。

    包間地慢慢關上。董清玫才笑道。能請得市長光臨。我都已經誠惶誠恐了。要是再不相迎。那豈不是太不識趣了。

    走進包間裡面。黃安國這才有機會近距離地觀察到董清玫。董清玫今天地美。有種動人心魄地感覺。一襲無肩地奶白色真絲齊膝短裙。將她高貴成熟地氣質襯托得更加突出。裸露地整個香肩和半個背部更是讓人不敢逼視。無聲無息間散發著淡淡地誘惑。黃安國不知道董清玫今天這副裝扮是否專為他準備地。刻意來引誘他地。但不能否認。單純站在欣賞地角度。董清玫地美已經吸引了他地眼球。但卻還不

    他動心。色字頭上一把刀。黃安國時刻謹記著。更何7種身份背景不明地女子。不得不讓他提防。

    見黃安國地眼神被自己吸引。董清玫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為了今天這個約會。她整個上午地時間都花在打扮上。自然是為了吸引黃安國地眼球。女人地美是其優點也是其弱點。就看怎麼利用。有些人因為太美。卻又不懂得充分利用和保護自己地美色。一生地命運坎坎坷坷。最終只能是紅顏薄命。而那些利用自己地美色去傍富豪。當奶。做小三。在董清玫看來。那些都是落於下乘地。是對自身美色地最大程度地浪費。

    和那些奶。小三比起來。董清玫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麼崇高。但她至少敢說她活得比她們有價值。至少她在為自己而活著。從七八年前。她還是20出頭地妙齡少女時。一個年齡比她大了還不止一倍地男人在她身上聳動了一晚。奪去了她地第一次後。她就不再認為這個世界是美好地。純潔地。光明地。她終於相信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這句話是可以當做真理來膜拜地。這個世界地所謂好人都是用來被人欺負地。壞人則是用來欺負人地。她從沒想過要去當一個壞人。但她堅持不當一個好人。因為她不想再成為弱者。

    失去初夜的那天晚上,她很平靜,平靜得嚇人,平靜得讓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甚至身上有一個體重比她大了幾十個的男人在上下起伏她都沒有感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直到第天起來下體那鑽心的疼痛才讓她想起她已經不再純潔了,床上的一片片被鮮血染紅的潔白,告訴她已經告別了純真的年代,那時候靈魂才重新又飄回了她的身上,她開始感到悲哀,感到痛苦,感到憤怒,她讓自己冷靜,她告訴自己她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就要百倍千倍的要回來,她沒有去和男人鬧,並主動的去討好那個男人,那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不然人怎麼可以變化的這麼快?還是她內心深處本來就是一個蕩婦?

    所幸的是男人對她很迷戀,對她的,對她的姿色,都戀戀不忘,而她也成功的利用了這一優點,百般的討好男人的歡心,幾年下來,在男人權力的支持下,她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創下了這份基業,在她看來,哪怕她的靈魂已經黑暗到骨子裡頭去,死後要落入十八層地獄,她也依舊認為自己活得有意義,因為她再也不用成為男人的附庸,她在為自己活著,雖然現在男人的權力照樣可以讓她一無所有,但她也有制約男人的東西,她不會再讓自己只會任男人擺佈,失去初夜的那天晚上,她就發誓她不會只當男人的玩物,她要成為自己的主人。  。

    董小姐似乎有心事?

    哦,沒有。黃安國的聲音將董清玫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抱歉的說道,和黃市長這樣的大貴人在一起,竟然還走神了,真是罪不可恕,待會我自罰三杯。

    董小姐說笑了,沒有什麼貴人不貴人的,我可聽說董小姐和周書記私交不錯,我可不敢妄自尊大。

    是嘛。董清玟心裡一驚,有意無意的看了黃安國一眼,不知道黃安國這樣問有沒有什麼深意,見黃安國一臉平靜,看不出什麼,才不急不慢的說道,那都是別人瞎說的,我和周書記也就普通的朋友關係,有些人瞎傳而已,不過要是真像他們說的,能和周書記私交不錯,那我是求不得,有個市委書記的朋友,那可是天大的面子。

    呵呵,市委書記也是人,是人就需要朋友,只不過大都數人在初始和高官交往的時候就帶著一種敬畏的心態去交往,才會產生高不可攀的心理,其實高官跟普通人是沒有兩樣的,真正讓人敬畏的高官手上的權力,如果不是沖著人家手上的權力去的,大可以把對方也當成普通人交往。

    如果官員手上沒有權力,你覺得別人會爭著和他們交往嗎?恐怕連鳥都沒人鳥他們。董清玟不可置否的說道。

    呃。。。。。這或許就是大多人趨炎附勢的心態吧,所以官員在他們心目中也就高不可攀起來。黃安國愣了一下,從董清玫這種言談舉止都十分高雅的人口中突然爆出一兩句比較野的話,著實是讓人感覺十分新鮮,又覺得十分詭異,完全和她的形象不符,好比一個開著賓士的人,卻穿著乞丐破破爛爛的衣服,想了想,又覺著自己過於把人死板化了。

    這麼說來,我如果說我說沒有帶著功利的心態想和黃市長交個朋友的話,黃市長是同意羅?

    歡迎至,能有董小姐的這麼漂亮的朋友,我好像也該十分榮幸才是。

    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成你們男人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所潛藏的另類的功利心?

    話不能怎麼說,愛美心人皆有,美女肯定是大家都喜歡的,男人自然也是趨美避醜。

    和黃市長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黃市長也是幽默的人,要是真能和黃市長交個朋友也不錯,可惜了。董清玫笑了笑。

    是嗎?黃安國第一次認真的凝視著董清玫,恐怕接下來才是真的要進入正題了。

    我這個人雖不是好人,但至少還是個真小人的,比那些偽君子強多了,不過我本就是小女子一個,也不能算是什麼君子,所以這樣形容好像也不對,咯咯。董清玟自顧自的笑道,見黃安國神情認真的盯著自己,這才正色道,我今天約黃市長出來,就是帶著功利的目的來的,所以也不敢說胸懷壩蕩就想和市長交個朋友,今天是想和市長談一筆生意,不知道市長有沒有興趣?

    談生意?我可是政府官員,不能經商

    我手上好像也沒什麼生意。

    剛說黃市長您幽默,沒想到市長馬上就來了。不過我這次可不是和市長開玩笑的,相信這筆生意市長您也會有興趣的,錯過了市長您可就後悔了。  。

    董小姐就這麼自信?黃安國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他最討厭的就是看到對穩穩吃定他的樣子,他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董清玫說話的神態舉止,已經引起了他心裡的不滿,若是好話好說,用一副商量的口吻,他還不至於這麼反感。

    不好意思,我還真對董小姐的生意不感興趣,國家可是明文規定官員不許經商,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官員,對經商不感興趣的。

    見董清玫自信的眼神,黃安國不屑的笑了笑,董小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可就先回去了,下午還有一大堆公務等著處理。

    黃市長,您請留步,請留步。看到黃安國真的站起身走到包間口,拉著準備離開了,董清玫這才真正的著急起來,她錯誤的低估了黃安國,一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美色有自信,覺得黃安國不可能跟她這樣一個女子過分計較什麼,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完全摸清黃安國的性格。一直以來和她打交道的官員,個個看著她,就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似的,如果不是她的靠山夠大,她現在都不知道已經淪為多少人的玩物了,所以她對官員是沒什麼好印象的。

    董清玫不否認這個時代還存在著焦裕祿那樣的真正為人民做實事的好官,但大多數官員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基本上沒被糖衣炮彈給擊中的,也被美色給誘惑了,所以,在長期和官員打交道的過程中,她一直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鄙視心態,當然,這種心態她不可能表現在臉上,也不會表現在言語上,但卻以另外一種方式表現出來了,那就是她總是習慣把自己擺在強勢的一方,沒人和她計較過,除了是她確實夠漂亮,讓大多數官員都色迷心竅外,另外一點也就是大家都知道她有背景,不好碰。

    董清玫說著花,就已經快步走了過來,雙手挽著黃安國的手臂,她還真怕黃安國走了出去,外面人那麼多,她就出去追了,這次要是沒談成,讓黃安國就這樣走了,她下次想約黃安國出來就很難了。

    不知道董小姐還有什麼事?面色平靜的瞅了眼董清玫挽住自己手臂的雙手,黃安國沒說什麼,也沒有刻意的去掙脫,他這無疑已經是在告訴董清玫,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

    黃市長,剛才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原諒,我這個人可能就是習慣這樣說話了,一時沒改過來,黃市長您大人大量,總不會和我這樣一個小女子計較吧。董清玟說完哀求的看著黃安國。

    女子拌起可憐來無疑巨大的殺傷力,漂亮的女子殺傷力更是巨大,哪怕是再小氣的男子也不好意思跟這個時候的女子去過多的計較什麼,董清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裝的恰到好處,讓黃安國有氣也沒處撒,事實上他心裡面一點也沒有生氣,除了他不喜歡別人擺出一副吃定他的樣子外,他何嘗不是欲擒故縱,變被動為主動。

    雙方重新回到座位上,董清玫也沒了剛才一副自信的神色,不停的看著黃安國,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董小姐不談生意了?黃安國似笑非笑的看著董清玫。

    我發現你這人很狡猾,我看你剛才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故意做做樣子而已,和我這種小女子你也耍心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黃安國開口說完,董清玫就有點氣憤的說道,一張鮮豔欲滴的俏臉上似嗔似怒,倒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我可不敢把董小姐看成是一個小女子,在我眼裡,董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很多男子也未必比得上,董小姐似乎自謙了。黃安國無所謂的聳了聳說道,不過董小姐要是認為我騙你的話,那我現在就走,免得董小姐說我和你耍心眼。

    別,別,我怕了你了,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董清玫無奈的說道,說完惱怒的看了黃安國一眼,她今天這番打扮,多少是有點利用自己美色的意思,卻對黃安國一點作用都沒有,雖然她敢肯定黃安國這個態度多半是裝出來的,但她卻不敢賭,因為這種賭博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她寧願在態度上服軟,也不願去冒什麼風險。

    你昨晚不是問我是不是認識那幾個人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認識他們,但我卻知道他們是誰的人。董清玫知道想要在口頭上占黃安國什麼便宜是不可能了,也不多費口舌,直奔主題,免得被黃安國的態度給氣死。

    是嗎?我還說昨晚問你,你還故意賣關子,原來是想等著今天和我談生意。

    昨晚人那麼多,有些話也不方便說,只好今天特地再勞市長大家出來咯。

    你就想用這個和我談生意?

    不錯。

    怎麼談?

    昨晚那些人肯定是楊天乾的人,有一次他開玩笑讓他手下的人叫我董姐,沒想到到後來每一個人就都跟著叫了,所以昨晚那些人我雖然不具體認識誰,但也知道他們是楊天乾的人,只有他手下的那幫混混才會吃飽撐著亂叫,不過我得先聲明一下,我和他們沒什麼關係。董清玟邊解釋,邊不動聲色的先把自己摘出來。

    我又沒說你和他們有關係,你這麼急著撇清幹嘛,你這動機就有問題了。黃安國大有深意的看了董清玫一眼。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們沒什麼瓜葛,當然,你要認為我是做賊心虛,那就請便了。董清玫無所謂的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了,說說你要怎麼跟我做生意

    。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海江市是存在著黑社會團夥的,而楊天乾就是這個黑社會團夥的頭子,這幾年楊天乾欺行霸市,讓手下的人收保護費,打架鬥毆,威脅商業對手,早已成為海江市的一霸,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賀軍就是其保護傘,楊天乾幹了這麼多壞事,都是賀軍在幫他擦屁股,不然,就憑楊天乾一個地痞流氓起家的混混,早就不知道被槍斃多少次了。

    是嗎。你就僅僅告訴我這些?黃安國不動聲色的問道,說到賀軍的時候,黃安國眼皮一跳,如果說昨晚他還只是懷疑的話,董清玫這番話無疑已經讓他相信了。本來因為張明方的態度,他還在想能不能把賀軍先拉攏過來,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個貨色。

    當然不止。最近市政府搞的那個地皮拍賣會,楊天乾也有意去購買,但又怕碰到實力強大的對手,所以對那些外省的投資商,他都採取威脅脅迫的手段,而本地的一些商人,因為不想過分的得罪他,給他一點薄面,不與他競爭,畢竟地皮多的是,海江市的好的地塊也不止那一塊,楊天乾這種人很多人都不想與其交惡,不然他要是像條瘋狗一樣咬起人來,很多人都害怕。對了,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楊小姐,我可是聽說她也曾被威脅過哦。

    你找人調查她?黃安國臉色一變,目光直視著董清玫,臉上面無表情。

    董清玫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觸犯到黃安國的禁忌了,那平靜的表情下可能蘊藏的怒火讓她有點心悸,不由趕緊解釋道,我怎麼會刻意去調查她,怎麼說我生意也做得不小,在官場上多少也認識一些人,這些都是我從公安局內部得到的消息而已,我可沒專去調查她。

    見黃安國的眼神慢慢的恢復平常的樣子,董清玫這才半開玩笑的試探道,沒想到黃市長對楊小姐這麼著緊,楊小姐真是幸福啊。

    我對朋友一向都是這樣,我們要是能成為朋友,我也是如此。黃安國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刻意的試探我和她的關係,隨便你怎麼想。

    黃市長您誤會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沒什麼意思。董清玟尷尬的笑了一下,黃安國如此光明正大的,反倒是讓她迷惑起來的,一開始認為楊潔是黃安國的情人,現在反而又不太敢確定,若是黃安國剛才故意解釋一番,她恐怕早就斷定兩人的關係了。

    你和我說這些,你想得到什麼?

    等楊天乾倒了後,我想接收他名下的所有財產,當然,我指的是那些見不得光的財產,那些明面上的,該充公的還是充公,怎麼說也得給老百姓給政府一個交代是不?再說我也不會讓黃市長為難的。

    這句話我怎麼聽著感覺彆扭啊。董小姐的胃口似乎過大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董小姐不怕被噎死嗎?黃安國默默的看了董清玫一眼,這個女人的野心大的出奇,楊天乾這種涉黑的人物,所擁有的財產肯定大都是見不得光的,不然也不會急於的想發展實業,將錢漂白,董清玟一開口就等於是想吞下其大部分家當。

    要是象吞蛇,那就不是人心了,人性永遠是貪婪的,我也是凡夫俗子一個,擺脫不了人的劣根性,黃市長您不會覺得我還是個聖人吧?,最毒婦人心哦,咯咯,再說我可不見得是蛇吞象哦,黃市長也可以認為我是象吞蛇。董清玟掩嘴而笑,似乎她所說的事情只是一些好笑的事情,而不是關乎到別人生死,關乎到十幾億財產的大事。

    對了,我可是無意中又得到一個消息,聽說那個賀局長最近在追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楊小姐追得緊,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黃市長您可得和楊小姐說一聲,小心她被蒙蔽了。董清玫有意無意的說道,說完緊緊的盯著黃安國。

    謝謝董小姐的提醒,楊小姐這個人還是辯得清是非的,不用我多此一舉,不過在這裡我還是要代她向董小姐表示謝意了,董小姐的好意我也會代為轉告的。

    那倒不用了,黃市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這種事情自然是我該做的。董清玟謙虛的說道,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黃安國表現的滴水不漏,又是讓她的再次試探無功而返。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謝謝董小姐今天中午的款。

    。。黃安國站起身準備告辭,這才發現到現在其實一個菜都還沒上來。

    等等,剛剛說的那筆生意,黃市長似乎還沒給我回復吧?董清玟快了一步攔在黃安國的面前,飽滿而又堅挺的胸部已經抵在了黃安國的胸前,還有意無意的俯著身子,黃安國不用低頭都能看到胸前那一片春光,更別提胸前那富有彈性而又柔軟的觸感了。

    董小姐就憑幾句話就想得到這麼多東西,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黃安國後撤了一步,平靜的說道。

    當然不會僅僅只憑幾句話,黃市長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可是能提供幫助的,在公安局我也有內線的,有我的幫助,相信黃市長會更加事半功倍的,怎麼樣,不知道黃市長意下如何?

    黃安國緊緊盯著董清玫,眼神一動不動,看的董清玫有點發毛時才突然笑道,很誘人的條件,不夠很不好意思,這筆生意我可不想成交,今天中午聽的這些話我就當沒聽到了,哈哈。黃安國說完大笑著轉身快步離開了包間。

    等黃安國離開了包間,董清玫才終於反應過來,指著黃安國的背影,氣得跺了跺腳,你。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9 19:04
正文 第316章 成交

   

    到樓下的車上,黃安國朝坐在前面的薛兵耳語了幾句快速的推門下車,朝餐廳飛奔而去,動作快如閃電,一眨眼間的功夫,已不見了身影,黃安國暗暗乍舌,中警內衛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雖然他沒見薛兵出手過,但僅僅憑直覺,他就能感受到薛兵那種野獸般的氣息,時刻都處在高度的警戒狀態,他也曾經去看望過地方駐軍,參觀過武警部隊特警隊訓練過,感覺裡面的佼佼者和薛兵比起來,還差了好幾個檔次,若是讓薛兵去和他們切磋一下,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場景。  。

    不到三四分鐘的時間,薛兵已經從餐廳出來,走到餐廳口,就朝車子的方向點了點頭。瞧見薛兵的動作,黃安國知道事情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外,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從政者來說,這句話永遠是金石良言,若不時刻謹記,吃虧的永遠只會是自己。

    幾步路的時間,薛兵重新回到了車上,將一年製作成鋼筆樣式的小型錄音筆遞給了黃安國。平靜的接過錄音筆,拿在手上不停的把玩著,還不時的像轉著鉛筆那樣旋轉著,黃安國臉上露出幾許不屑和陰狠,害人心不可有,防人心不可無,他和董清玫過往沒有任何不快,董清玟就已經對他來了一手,女人算計起來,果然是陰狠無比,最毒婦人心,不相信這句話,或者輕視女人的人早晚是要吃大虧的。

    薛兵坐在前面靜靜等待著黃安國的指令,黃安國沒說要離開,他也就在坐在駕駛位上閉目眼神,但是聽覺卻已是無限的擴散開來,以為他這時候處在鬆懈狀態就大錯特錯了。

    黃安國還沒想要離開,因為他在等待著董清玫的一個解釋,憑這只小小的錄音筆,他還不能拿董清玫怎麼著,他也沒想過要拿董清玫怎麼樣,真要對董清玫這樣一個商人下手,他有的是法子給她下絆子,弄得她最後傾家蕩產,流落街頭也不無可能,雖然說其背後亦有背景,黃安國也不見得就會任人拿捏,但是真要這樣做,對他來說又是毫無意義,還會給自己樹立一些敵人,這種虧本的買賣實在是不划算,何況黃安國需要董清玫的協助,先拿下公安局,對他來說是眼下打開海江市局面的當務急,有董清玫在公安局的內線為他提供幫助,才能事半功倍,否則,單靠他自己去硬碰的話,事情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打狗不成,反被狗咬,這種例子屢見不鮮。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電話終於打了進來,黃安國身上帶著的是他的一個私人手機,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黃安國完全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是董清玫的電話,對於董清玫知道他的私人手機號碼,黃安國也沒感到什麼意外,董清玫在海江市看起來能量不小,能弄到他的私人手機號毫不奇怪,慢慢的按下了聽話鍵,黃安國露出一股勝利者的笑意,語氣卻依舊是儘量的顯得十分陰沈,董小姐?這得意的姿態是不能讓董清玫知道的,還必須得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憤怒,否則如何佔據主動。

    是我。電話那頭的董清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黃安國的謹慎小心出乎她的意料外,剛才薛兵沖進包間時,那種像嗜血動物般的眼神仍讓她心有餘悸,對於薛兵,她有點印象,昨晚的時候,和黃安國碰面時,就有見過薛兵一面,只是當時也沒在意,她也不知道這個是黃安國的司機,眼下突然看到這個曾和黃安國在一起的人突兀的闖了進來,一開始她還有點茫然,不知道這個突然沖進來的男子是要幹嘛,但是她的第一反應是對方不會是想劫色吧,直到薛兵在包間裡面四處摸索鼓搗了一陣,最後在從她隨身的小包裡硬是拿出那根錄音筆時,她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薛兵拿著錄音筆消失在包間裡時,她仍然愣愣的呆在原地,實在是想不通黃安國怎麼就會知道她來了這麼一手。

    這種事情在她前和官員打交道時,屢試不爽,也從來沒有哪個官員會這麼警覺,所以她也就隨意的把錄音筆放在隨身的小包裡,一來是因為這錄音筆弄成鋼筆模樣,做的十分逼真,不是那種專業人士,是完全無法辨別出來的,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來有多少有點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的意思,她這樣隨意的放在包裡,反而是越安全,再說她前從來沒碰到過有人會懷疑到她會這樣做,見到她的人基本上都色迷迷的打量著她身上的重點部位了,哪曾想會遇到黃安國這麼小心的人。

    要說董清玫這麼做有沒有什麼惡意,也不能完全的說她有什麼害人的想法,她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想給自己一點保命的資本,楊天乾巧取豪奪,空手套白狼,利用暴力血腥的手段進行了資本的原始積累,她又何嘗不是利用權力的保駕護航快速的積累了原始資本,並且利用政府資源的優勢,快速發家起來,所以從本質上說,她和楊天乾是沒有區別的,兩人都幹著罪惡的勾當,唯一的區別的是楊天乾採取的手段過於的暴力,很多勾當都是見不得光的,而她的手段則是更加溫情脈脈的,除了前期的資本積累有些是見不得光外,她後期的運作可以說已經趨於合法化,當然,這所謂的合法化,是否經得起真正的考驗就難說了。  。

    但不管怎麼樣,董清玫如今的錢財都已經漂白,她的公司如今儼然就是一家正規,合法經營的優秀民營企業,這也就是她比楊天乾有優勢的地方,在資本運作的道路上,她比楊天乾領先了好幾步,這女人,除了有優秀的商業頭腦,還有罕見的野心,這也是如今為什麼是她提出要吞併楊天乾的產業,而不是楊天乾要吞併她的產業,楊天乾還處在資本發家初期,用血腥,暴力手段積累原始資本的

    雖然說他已經在儘量的漂白,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f樣一個弱女子,竟敢生吃了他。

    董清玫今天給黃安國來了這麼一手。最終地目地是為了以後保命。也是讓她以後有多一條選擇。儘管她清楚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法地商人。是一個照章納稅。碰到哪里有災情。還會慷慨解囊地優秀民營企業家。但她自己清楚這些套在頭上地光環在權力地籠罩下是顯得那麼地蒼白無力。但倘若真要有人想對付她。翻起幾年前地舊賬。哪怕當時她做地一些不合法地事情已經掩蓋地再好。也照樣會是被翻出來。成為給她致命一擊地利器。所以她時刻都在為自己準備後路。將資本和權力捆綁在一起。無疑是最好地選擇。

    這幾年。她通過和一些官員打交道。握有很多官員地把柄。那些人到現在都還茫然無知。而這些都是她關鍵時刻拿出來保命地資本。她地靠山雖然夠硬。但是她不會只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只想自己掌握自己地命運。不想再受別人擺佈。從幾年前開始。她就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真情存在。有地只有裸地金錢、、權力交易。而這些骯髒地勾當就構成了資本權力地圈子。在這個圈子裡面。董清玟只想為自己而活著。活得自由。活得瀟灑。所以她才會這樣做。

    短暫地失神。並沒有讓董清玫地思維陷入停滯。將腦袋裡這些雜七雜八地想法甩掉。她依舊成了一個精明無比地女商人。腦袋轉地比誰都快。很好地隱藏起地自己地情緒。董清玫儼然什麼也沒發生過地笑道。黃市長實在是小女子見過地最讓我佩服地人。以後我可不敢隨便和黃市長開玩笑了。

    董小姐今天開地這個玩笑可是給我很好地上了一課。聽董小姐地意思。以前也經常開這樣地玩笑?

    黃市長說笑了。這種玩笑哪能隨便開。我是看黃市長您平易近人。容易親近。不像一些屁大地芝麻官就架子擺地老大。所以才和黃市長您開個玩笑。黃市長不要介意才是。

    董小姐認為這只是開玩笑。可我卻不這麼認為。董小姐你說怎麼辦?董小姐難道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黃安國地聲音逐漸嚴厲起來。電話那頭地董清玫能清晰地感覺到黃安國語氣裡地那股冷意。

    神情慢慢凝重起來,董清玫不得不認真對待黃安國可能產生的怒火,前那兩句話的試探已經宣告失敗,黃安國看來並不想簡單做罷,事情在朝著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前薛兵從她身上拿走了錄音筆,她反應過來後並沒有立刻給黃安國打電話,中間間隔了那麼四五分鐘,這幾分鐘的緩衝時間裡,她是為了給黃安國平息怒火,也是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對策,看如何應付黃安國的憤怒,她知道特別這些身在官場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有把柄被人掌握住,只要有機會,這些當官的人是絕對會痛下殺手,毫不手軟的,他們的心比誰都黑,董清玫毫不懷疑黃安國一旦有機會也會這樣做,只是事情既然發生了,她現在不得不想法設法給黃安國一個滿意的回答。

    董清玫很想對黃安國實話實說,我這樣做對你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為自己以後留條後路而已。只是這樣的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的理由,黃安國能輕易相信嗎?你都已經偷偷給人錄音了,還敢說沒有惡意?這麼蹩腳的理由說出來恐怕也讓人笑掉大牙。

    電話裡的兩人都保持著沈默,隔著空間無息的距離,兩人卻能通過無線的方式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黃安國在等著董清玫的解釋,董清玫在想著如何才能很好的給黃安國一個解釋。慢慢的踱步到窗邊,看到黃安國剛才坐過來的那輛車子依舊在那停著,儘管在眾多車子裡顯得那麼的不起眼,在董清玫眼裡,那輛車子卻帶來了千鈞的壓力,董清玫現在握有的政治資源不見得會怕了黃安國,但她不想平白無故的惹了這麼個大麻煩,她的基業大都是在海江,黃安國這個市長想要隨時給她找點小麻煩輕而易舉。  。

    若有所覺般,黃安國抬頭看了看樓,董清玫倚在窗邊的身影映入眼簾,太陽的光輝映射在奶白色的真絲套裙上顯得格外的亮眼,胸前那一片裸露的肌膚更是泛起一片亮晶晶的光澤,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黃安國心裡嘀咕了一句,心想這樣的女子,在初始的打交道種,怕是沒有多少人會對其起疑心吧,更多的注意力恐怕都在那張令人魂不守舍的俏臉上,美色,對男人永遠都是具有強大的誘惑力,難怪董清玫在商場官場上都能混的如魚得水,其自身的資本已經被其運用得淋漓盡致。

    要是我說我今天這樣做對黃市長沒有惡意,黃市長會覺得可笑嗎?靜靜的看著樓下的車子,隔著一層車窗,董清玫看不清裡面的黃安國,說出這句話時,她卻感覺自己仿佛在和黃安國交流一般,或許她也能感覺到黃安國已經看到她了。

    沈默,電話裡一陣無聲的沈默,黃安國初始覺得有點好笑,這樣的理由和三歲小孩說說,興許小孩子是會相信,人家小孩子純真嗎。董清玟這樣和他說,讓他感到一陣幼稚的可笑,對方還真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好騙了。但是聽著對方平靜的呼吸聲,看著窗臺邊靜靜站著的董清玟,黃安國有那麼一瞬間突然就相信了對方的話,這是出於對一個弱女子的可憐,還是對方的美色竟然對他起作用了?

    黃市長是不是擔心這是我身後的人物想利用我來對付你?

    董清玫這句話終於說到黃安國的疑慮上,錄音已經拿了回來,黃安國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的憤怒

    幾分鐘的時間內也慢慢的平息下來,冷靜思考後,他F就是是不是董清玫背後站著的人想對付他,若是有,那又是誰,董清玫在其中是不是扮演了幫兇的角色?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這讓黃安國多少有點投鼠忌器,若是在海江市,他被人整的灰頭土臉的,那麼恐怕他的能力也要大受置疑,對於他以後的仕途也極為不利。

    聽到黃安國依舊保持著沈默,董清玫繼續說道,黃市長大可以放心,今天中午的事情純粹是我個人所為,我也是為了以後能多條活路而已,並沒有故意針對黃市長的意思,我想我如今能取得這樣的成就,黃市長肯定也在猜測我的靠山是什麼,但我能明確的告訴黃市長,今天中午的事情不是他授意的,黃市長不用擔心有人故意想在暗處對付你。

    董小姐認為自己的話具有說服力嗎?黃安國反問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的實話,黃市長也該知道,我是S省人,像我這樣孤身在外奮鬥的弱女子想要幹一份事業會有多難,順便說句見笑的話,我自認還有幾分姿色,但也正是這點姿色,讓我更加的艱難,可能你們男的認為女人長得漂亮先天就擁有優勢,但這何嘗不是致命的弱點,商人,官員,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在和他們打交道的過程中,你說他們有多少是沖著我的人來的?我該怎麼樣自保?如果不是找了一個不錯的靠山,恐怕我現在都不知道淪為多少人的玩物了,所以我從來都不認為男人是靠得住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就是現在有堅實的後盾,我也不會天真的去認為一輩子就能靠他發跡了,我的命運還是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何況官當得再大,早晚有一天也是得下的,我也得為自己謀劃一條後路。

    董清玫不知道黃安國到底對她的話相信了幾分,但這張悲情牌是她最後一張也是最好打的一張牌了,她向黃安國袒露心菲,在黃安國面前扮演一個弱者的角色,是想博得一定程度的同情和諒解,並沒有寄希望于黃安國能完全相信她的話,她只希望能消除黃安國的怒火就行,若是她碰到這樣的事,想要讓她心裡完全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沒幼稚的去想讓黃安國相信她的話,只要平息掉黃安國的怒火,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以後雙方的關係,可以慢慢彌補。

    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以後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嘿嘿,後果你就自己掂量掂量吧。黃安國陰森森的笑了一句,立刻就掛掉了電話。

    臉上升起得意的笑容,前的樣子大都是裝出來的,目的是為了震懾董清玫,這個女人的野心出奇的可怕,黃安國今天已經是完全體會到了,董清玫最後那番話確實是讓他生出了一絲絲憐憫心,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出來打拼,艱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何況還長得這麼漂亮,既是優點又是缺點,每一個事物都有其兩面性,董清玫的美在別人看來,可能有的只是羡慕,但在她自己看來,或許她自己寧願不希望長得這麼漂亮。  。董清玟的這番悲情告白,讓黃安國同情她,佩服她的同時,又同樣感到顧忌,這個女人字裡行間說的都是她如何不容易,只想為自己謀條後路,但這何嘗不是暴露了她不想受制於人,也想控制別人的野心?

    黃安國苦笑的搖了搖頭,今後和董清玫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可得打起十分的小心,誰知道她這次失敗,以後會不會採取更新的花招,更何況他已經給董清玫定義為一個野心十分大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般是不會甘於失敗的,只希望她能識趣點,否則黃安國不介意辣手摧花。

    車子剛剛駛上公路,董清玫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一陣短暫的沈默,董清玟有點洩氣的聲音才響起,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們說的事情,黃市長意下如何?

    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若是你的表現還過得去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做這筆生意。注視著黃安國的車子逐漸遠去,董清玫心裡可以說恨得咬牙切齒,剛才黃安國的最後一句答復,終於讓她一顆緊繃的心放了下來,隨即而來的是,感到一陣陣的虛脫乏力,和黃安國剛才那短短幾分鐘不到的交鋒,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是她在和其他官員打交道的時候從來沒碰到過的,特別是那種再次把握不住自己命運的感覺讓她十分討厭,更讓她剛才在幾分鐘的交鋒中就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黃安國在電話的一邊故意營造的那種緊張壓抑的氣氛,還是十分成功的,給董清玫製造了一定的壓力。

    在路上,拉著同樣沒吃午飯的薛兵在路邊的小店隨便解決了午飯。回到市政府的時候,黃安國就開始算計開了,董清玫那邊能夠提供那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就白白浪費掉了,可以為他節省很多時間,麻煩也會少點,從公安局內部下手,就少了很多彎彎繞繞,因此,黃安國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董清玫手上掌握的資源,至於楊天乾的那些灰色財產,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送給董清玫又有何妨。問題就在於怎麼個送法,輕而易舉的就讓董清玫得到,只會讓其覺得來得太容易,怎麼說也得利用這點來拿捏拿捏她,何況今天中午,董清玫還做了虧心事,不好敲打敲打她,恐怕她以後還不知道分寸。

    晚上的時間,黃安國又約了市紀委書記俞正出來,在海江市,黃安國只有軍分區司令雷大同和市紀委書記俞正這兩個助力,現在這種情況,軍分區司令雷大同那邊肯定是派不上用場,雷大同的作用差不多也就是在常委會上給他投個寶貴的一票,對他表示下支持,至於地方上的事務,雷大同是插不上手的,想到雷大同那粗獷的軍人

    黃安國就倍感親切,這種人往往喜歡和你直來直往,些陰謀詭計,黃安國雖然習慣了官場的傾軋,但他還是更喜歡和雷大同這種人打交道,直爽,豪邁,當然,這些都是黃安國對雷大同的直觀印象而已,想到上次雷大同在常委會上幫了自己一把,自己還沒過去拜訪過人家,黃安國就覺得一陣過意不去,這段時間一定要儘快找個時間去登拜訪。

    黃安國這次要拿公安局開刀,只能找俞正商量,何況國家公職人員觸犯法律,市紀委出面再合理不過。

    兩人的會面地點依舊是定在銀耳茶座,知道俞正喜歡喝茶,黃安國這也算是投其所好。因為是主動約的俞正,黃安國這次來的比較早,來的時候,俞正還沒到,進入茶座時,老闆潘建敏正在大廳和幾個常來喝茶的客人聊天,多交流交流感情嘛,這無疑有益於客人常來。

    見黃安國走了進來,潘建敏眼睛瞪得老大,又是驚訝,又是欣喜若狂,都來不及和客人打聲招呼,就趕緊跑了過去,那已經發福的身體難得能見到這麼快的動作,走近時,潘建敏臉上已經滿是謙恭的笑容,黃市長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出去迎接您。

    潘建敏的聲音壓得很低,倒也不怕其他人聽到他的話,黃安國微微朝他笑了一下,對這個心思活絡的老闆頗有幾分欣賞,我和俞書記今晚過來喝茶。黃安國淡淡的說道。

    好的。潘建敏高興的應了一聲,市長這次又來他這喝茶,對他來說是天大的面子,他自然不會去和別人吹噓,但這不妨礙他自己在心裡美美的得意一把,一回生回熟嘛,只要市長能常來,他就有機會和市長多多接觸,邊在前面引路,邊低聲和黃安國說道,還是上次那個包廂,那裡平常不用來招待客人的,若是市長您不滿意,就再換一個。

    不用了,喝茶而已,只要沒人打擾安靜就行,不用那麼講究。黃安國隨意的說道。

    那絕對沒問題,那個包廂我特意吩咐過的,服務員都不敢隨便進去,絕對讓市長您滿意。潘建敏笑道,心裡大概也能猜出黃安國和俞正過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了。

    俞正沒來前,潘建敏就一直留在包廂裡陪著黃安國說話,當然也是為了招待黃安國,這樣的冠冕堂皇的機會實在是再讓他高興不過了,幾個人能有這種機會,名正言順的和市長坐在一起聊天?

    過了十多分鐘,俞正才姍姍來遲,輕車熟路的進了包廂,潘建敏見了就站起來笑道,俞書記,今天你可是讓黃市長等了好久了,可惜我們這裡不賣酒,不然真該讓你自罰三杯,不過待會罰喝茶也是一樣,您老就多喝幾杯。

    你這個潘胖子,知道我好這一口,故意引誘我是不。俞正笑駡了一句,才略帶歉意的對黃安國說道,市長,讓你久等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到。

    沒事,我今天沒啥事,就來得早了一點,你可是沒遲到。黃安國笑道。

    潘建敏留下來和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就滿足的退出包廂,和黃安國聊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已經心滿意足了,至少黃安國肯定是對他這麼一個人有一定的印象了。

    俞正泡得一手上好的功夫茶,看著他嫺熟的手藝,黃安國就開玩笑道,俞書記以後要是退休了來開個茶座,估計也是生意興隆。

    市長您還真別說,要是我也來開個茶館,說不定還真能火起來。俞正附和著笑道。

    兩人邊喝著茶邊先先聊著,俞正一直在偷偷打量著黃安國,黃安國今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請他出來喝茶,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和他商量,見黃安國一直還沒說,他也就耐心的等待著,心裡卻難免猜測起來。

    我想拿公安局開刀了。俞正還在琢磨的時候,黃安國突然就蹦出這句話來,俞正還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驚訝的看向黃安國,看其嚴肅的樣子,俞正的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將茶杯慢慢放回桌上,氣氛仿佛凝固起來。

    俞正是瞭解黃安國現在的處境的,昨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黃安國大力的推動的那個污水治理方案因為涉及到很多工廠的關整改問題,遭到下面幾個區的極力反對,常務副市長朱新禮也明確反對,市委書記周志明雖然沒明確表態,但想來也是對黃安國這樣的搞法不太滿意的,昨天下午還把黃安國去了周志明的辦公室,兩人談什麼,就沒人知道了,但結果應該是不太理想的,

    俞正能預料到黃安國肯定是對現下的局面十分不滿了,他也猜測黃安國會做出一定的反應,至於能黃安國會做出何種反應來扳回現在的局面,俞正就無法預料了,說到底,俞正對黃安國還是抱著一種觀望態度的,雖然他現在是站在了黃安國這邊,但若是黃安國的能力沒法讓人信服的話,那麼他跟著黃安國,也不會跟的心甘情願,只能說是因為秦隸的關係才會勉強的站在黃安國這邊,畢竟秦隸還是他的頂頭上司,秦隸和他打了招呼,他自然是不敢怠慢。所以,對於黃安國如何擺脫他目前的處境,俞正還是十分感興趣的,他也一直在觀察著,這是考驗黃安國能力的時候。

    俞正自問對於眼下的局面,若是他站在黃安國的位置上,他覺得他是無法擺脫這種困境的,市委書記周志明一支獨大,市政府又是一盤散沙,常務副市長朱新禮又和市長不是一條心,這樣的情況若讓俞正來處理,俞正也是十分頭疼得很,在遵守遊戲規則的情況下,他也想不出有什麼好方法去解決現下的局面,所以他對黃安國的期望也是比較高的,若是黃安國真能走出困境,那麼無疑就

    身能力的最好證明。

    只是在俞正看來,眼下這種局面是肯定還要持續一定時間的,黃安國怎麼說也得先適應這樣的局面,然後養精蓄銳先,匆忙動手只會適得其反,所以俞正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黃安國這麼快就要有所動作,而且一開始就拿公安局開刀,這在俞正看來,又是一個大大的敗筆,拿誰開刀也比拿公安局開刀好啊。

    張明方雖然已經快要退休,但就是這樣的人才更加不好惹,因為他完全可以無所顧忌,不像其他還要在體制內廝混,想著要繼續往上爬的人那樣顧慮重重,更何況張明方雖然一直是屬於中間派,兩不相幫,但若是黃安國真拿公安局下手,俞正毫不懷疑其他兩方會借此機會聯合起來站在張明方那邊,對黃安國瘋狂反撲,而且這樣做也等於把張明方這個一直是中間派的人物完全推向其他兩個陣營的一方,這對黃安國眼下本來就勢單力孤的局面更是雪上加霜。

    俞正實在是對黃安國這個想法不敢芶同,想對黃安國駁斥幾句,考慮到對方市長的身份,自己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尊重,俞正才委婉的說道,拿公安局開刀?這怕是不太好吧,張明方書記在政法這一塊的威望甚高,整個政法系統就是鐵板一塊,拿公安局開刀恐怕不太妥當,再說。。。眼,見他在認真的聽自己的話,俞正又繼續說道,再說張明方書記快要退休了,這時拿公安局開刀,怎麼都讓人覺得沒有人情味,大家私下裡恐怕要說我們連快退休的人都不放過,這就做的有點過分了,怕會遭到大家的反彈。

   

    俞正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委婉了,想要表達的意思也表達得十分清楚了,黃安國能不能聽得進去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但若是黃安國想要一意孤行,他就得考慮要不要跟著黃安國一塊去踩地雷了,被眾人圍攻的滋味可不好受,何況還有個市委書記在那盯著,雖說紀委是比較獨立的一塊,但說到底還是要歸到黨委的管轄下,市委書記要是看他不舒服,那麼他這個紀委書記肯定也當得不好受,除非黃安國這個市長足夠強勢,能跟市委書記相抗衡,所以他雖然沒明確的站隊,但周志明也沒為難他,畢竟紀委是比較特殊的,人家需要保持獨立,才能堅持公平公正原則嘛。這次要是暴露了他跟黃安國的關係,又沒有取得什麼成果的話,恐怕他的處境也不好受了,周志明這個市委書記眼裡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俞正甚至都已經考慮好了,今晚回去是不是考慮將這個情況跟秦隸反應一下,想來這樣的情況下,他沒支援黃安國,秦隸也是可以理解的。

    靜靜聽完俞正的話,黃安國笑了一下,俞正話裡的暗示他怎麼能聽不出來,而且俞正也含蓄的表示了對他這個想法不太支持了,扭頭看了看俞正,見其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估計是希望自己能聽進他的話吧,黃安國笑了笑,俞書記,我能明白你的顧慮,一般情況下,拿公安局開刀確實是最不明智的,不過你看我像那種會做自掘墳墓事情的人嗎?

    俞正的面部表情微微鬆弛了下來,黃安國的話已經對他產生了一定的作用,黃安國到海江的一段時間以來,雖然沒什麼惹眼的表現,但也沒做過什麼魯莽的事情,應該也不是衝動的人才對,不由疑惑的看向黃安國,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俞書記,公安局現在未必是鐵板一塊,你們看到的或許都是表像而已,張明方書記確實是有很高的威望,但這威望不代表就能自動管理好公安局內部的事務,現在公安局的日常事務大都由常務副局長賀軍在主持,張明方書記對他放得比較寬,我估計公安局現在可能整個都爛掉了,這個情況恐怕張明方書記都被蒙在鼓裡,還以為賀軍將公安局管理得好好的。

    市長,可有明確的證據?俞正震驚的看向黃安國,這話由黃安國嘴裡說出來,他自然是信了幾分,黃安國也不可能信口開河,但是紀委辦案也要講究證據,他們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對公安局以及其相關領導的舉報信,所以他不由得謹慎對待。

    沒有證據紀委也可以調查嘛。黃安國笑道。

    俞正一臉錯愕的看著黃安國,都有點懷疑黃安國剛剛說的話是不是故意在尋他開心了。

    和俞書記開個玩笑,不要介意。黃安國笑了一下,正色道,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和俞書記你聯繫,沒有證據我是不敢隨便動手的,但有些具體的調查還是要靠紀委了,相信紀委這點任務還是能勝任的。

    這個倒是請市長放心,只要確實是有問題,我們至少就立於不敗地了,不怕別人說三道四,說到調查,我們紀委的人別的不會,調查可是能手。黃安國說的信心十足,俞正也就放心下來,只要真的有明確的證據,他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兩人接下來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黃安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秘書鍾濤打過來的,這個時候,鍾濤打他的手機,不出意外是有重要事情了,不然領導的私人時間豈是可以隨便打擾的。

    俞正只看到黃安國應了兩句後,就掛掉電話,神情嚴肅的說道,國務院下來的朱均易參事一行人晚上在小吃街吃飯被打了,都住進醫院了,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就轉身離開房間,一張臉陰沈的嚇人,但俞正卻看到黃安國在轉身的一刹那,臉上仿佛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9 19:11
正文 第317章 送炮彈來了

   

    安國有一種酣暢淋漓大笑一場的衝動,正準備對公安下手呢,這邊就有人送炮彈來了,國務院下來的朱均易參事一行人是在省政府那邊也掛了號的,省裡的領導都極為重視,省政府秘書長商國義更是在海江市逗留了兩天,如今卻在海江市考察還沒結束的時候,就發生了被人毆打的事情,這事情若是傳到省裡領導的耳朵裡,恐怕要引起省裡領導對海江市的領導班子產生看法了,連上面下來考察的人你都招待不好,你這個市委市政府領導班子的能力問題有待考驗啊。

    朱均易參事一行人被打,這樣的事情算不得小事,省裡領導可能因此對海江市的主要領導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畢竟人家是國務院下來的,雖說身份不大,但至少代表了中央是不?好端端的就在下面被打了,這要是傳出去,影響是極為惡劣的,別說海江市要成為省內其他兄弟城市的笑料,就連F省,恐怕也要成為兄弟省份的笑料,省裡領導自然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怎麼說也要為自己保存點顏面。

    省裡領導心理不爽了,下面的人就有的受了,不想法設法消除領導的不滿,以後想要進步,領導就要給你使絆子了,隨便來個一句再考察考察,有些人奮鬥了一輩子的政治前程就算走到頭了。發生這樣的事情,黃安國作為市長自然也得承擔一定的責任,省裡領導要是有不滿心理,他這個市長和市委書記周志明自然就成了主要的遷怒對象了,誰叫他們是黨政一把手?權力大,責任也大嘛,出了事情,自然也得多承擔點責任。

    若是平常發生這樣的事情,黃安國怕是要氣得跳腳,這次卻是讓他欣喜不已,正巴不得朝某些人下手呢,省裡領導要是真的對這件事情極為不滿,要嚴肅處理的話,那就正中他的下懷了,嚴肅處理是不?正好將那些跟地痞流氓蛇鼠一窩的公安系統內部的敗類一鍋端了,不僅達到他的目的,也給省裡領導一個完美的交代。更重要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相信周志明肯定是極為惱火的,無端端的可能招來省裡領導的不滿,對周志明這種極度渴望再進一步的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這些年他的表現可圈可點,省裡領導對他還是滿意的,這樣突然惹來一身騷,雖說可能不痛不癢,但也會讓他極為不爽的,而利用周志明可能對公安局產生的某些不滿,對黃安國接下來的行動是極為有利的。

    黃安國在路上多次催促薛兵將車開快點,最後更是連闖了幾個紅燈,市長帶頭違反交通規則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可不是好事,黃安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心裡雖然樂呵著,但表面的功夫還是一定要做足的,怎麼說也得盡最快的速度去醫院看望受傷的朱均易參事一行人。雖說傷勢不是很重,但好歹場面功夫是要做足的,也體現人家市長極為重視是不。

    到達海江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黃安國的車子剛停下,市委書記周志明的車子也風馳電掣的駛進了停車場,黃安國心裡偷笑,周志明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估計路上也是闖紅燈了。話說這一晚海江市卻是在短短的一兩分鐘內,就發生了兩起連續闖紅燈的惡意交通違規事件,值班的交警領導一看監控錄影就怒了,心說把我們交警部當紙糊的,看不起我們是不,竟敢公然挑釁交警支隊的權威,大為光火的對身邊的交警隊員說道,我看這兩輛車的車主行為極為惡劣,絲毫沒意識到嚴重這種故意的交通違規行為是對自己,也是對他人的生命財產極不負責的行為,必須嚴重處罰,而且有必要讓他們繼續深入學習一下交通法規,提高一下思想覺悟。

    身邊的交警隊員連聲說好,趕忙調出兩輛車的車牌號,一看就焉了,眼睛瞪得老大,小心翼翼的看著身邊的領導。

    咳,咳。領導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緊接著極為嚴肅的看著隊員,剛剛有發生有人違規的交通事件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隊員義正言辭的答道,心裡卻是笑翻了天,你還想讓人家提高思想覺悟,估計人家還沒提高,你就得去黨校去學習,先提高思想覺悟去了。

    這是發生在交警支隊的小插曲,就像一片輕飄飄的雲,飄了過去,沒有引起任何聲響。

    黃安國下車後,站在原地等周志明,可以看見周志明從車裡下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看,朝黃安國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往裡走的時候,周志明略有不悅的說道,海江市的治安環境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差了,公安局的人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周志明不悅地語氣自然不是沖著黃安國去地。僅僅是對這件事情表示一個不滿地態度。

    到達病房地時候。公安局地常務副局長賀軍還有其他兩名副局長已經在裡面。見黃安國和周志明進來。幾人趕緊迎了過來。神情多少有點不安。畢竟這件事情要追究責任。他們也少不得要受點批評。

    周志明鼻孔哼了一聲。一張臉拉地老長。不理會幾人地殷勤。直接走了過去。見到坐在病床上地朱均易參事。臉上才換上一副關心地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緊緊地握住地朱均易參事地手。一臉愧疚。朱參事。發生這樣地事情。我們海江市地黨政領導都有責任。讓你受驚了。

    沒事。沒事。五十多歲地朱均易參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做學問地教授。沒有一絲官僚氣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鄰家老頭。為人確實也是十分地好講話。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地開玩笑道。你看看我。生龍活虎地。根本沒受什麼傷。他們非要我給我開張病床。讓我好好休息一晚上。說是要觀察觀察。免得有什麼後遺症。這不是瞎搞嘛。不就破了點皮。哪有那麼嚴重。

    醫生地考慮總是慎重地。 進了醫院自然是聽醫生地安排。被打了。傷筋動骨地。很容易落個後遺症啥地。還是聽醫生地安排好一點。朱參事你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一晚上。醫生總不會害人地。見朱均易參事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周志明也大大松了一口氣。笑著安慰道。雖然朱均易沒啥實權。但這種國務院參事地身份敏感。人家要是想鬧。周志明這個市委書記就有得頭疼了。

    黃安國這時也才過來和朱均易參事寒暄了幾句。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其實朱均易參事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破了點皮。出了點血而已。傷口處理一下就OK了。但其身份特殊。再加上又有市里領導地特別交代。醫院自然是將其作為重點監護對象來看待。輕微地一點傷勢就又是全身檢查。又是留院觀察地。而市里這麼做。自然也是想向朱均易參事表示重視地意思。順帶表達一番心意。至於其他同朱均易參事一行地人。倒是有兩個傷勢稍微重點地。那兩個也比較年輕。所謂地傷勢重也就是身上有幾處看得見地淤青。論到傷筋動骨地。肯定是沒有。周志明和黃安國也十分重視地又對那幾個人慰問了幾句。

    一番關心下來,周志明才鄭重的對朱均易參事承諾道,那幾個故意鬧事打人的人,市里一定會嚴肅追究的,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其實我們也不是非要什麼交代,只是那幾個惡意打人鬧事的人行為實在是惡劣了點,不給他們一點深刻的教訓,他們以後還是照樣無法無天的。今天小張,和小趙兩個年輕人稍微衝動了點,和對方動起手來,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對方言行舉止實在是很讓人看不過去了,對小莊女士說了一些猥瑣下流的話,還想動手動腳的,大庭廣眾下就敢這麼做,這幫人實在是膽大包天了。朱均易參事指著那兩個傷勢重點的年輕人說道,至於他口中的小莊女士,黃安國和周志明兩人也清楚,是朱均易這一行考察隊的隨行秘書,三十左右的樣子,長相不差。此刻這位小莊女士也在病房裡,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在她臉上也沒見什麼受驚的神色,在朱均易說到晚上的事情時,臉上才浮起氣憤的神色。

    黃安國剛才有看到她,今晚他們考察隊的人是集體出去放鬆一下,所以她也一改往日那種死板的工作裝打扮,臉上不僅刻意修飾了一下,身上一襲粉紅色的裙子更是別有一番少婦風情,難怪街上那些流氓混混會想對其口花花的。

    是啊,小莊女士今晚實在是受委屈了,在海江市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很不應該,治安管理有問題,我們市委市政府也有一定的責任,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道歉了。

    見市委書記鄭重其事的向自己道歉,從來沒碰見過這種陣仗的小莊女士趕忙手忙腳亂的連聲說,不要緊,不要緊。倒像是她自己做錯事一般,讓人忍俊不禁。其實她也知道她自己一個小小的隨行秘書的身份是不值得一提的,對方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能向她噓寒問暖一番,並且道歉,無非是看在考察隊的負責人朱均易參事的面子上,她有這番自知明,所以對對方市委書記的道歉,她就不敢壩然接受,至少要表現出一番誠惶誠恐的樣子,否則人家怕是要說,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啟染房來了。

    周志明正待要繼續說什麼,其秘書突然走過來,在其身旁耳語了一番,周志明表情一下子震驚無比,臉色突然就凝重起來,匆忙的就站起來告了一聲罪,說是出去接個電話。看周志明快步邁出病房的背影,黃安國暗暗猜測,估計是省裡的領導來電話質問了,不然周志明不會這麼緊張。

    省裡領導越發的重視,黃安國心裡就更加高興,他巴不得把這件事情弄大一點,他就越好魚目混珠,借此機會將公安局拿下了。等周志明反應過來,那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今晚這件事情黃安國剛才也趁周志明對朱均易一行人噓寒問暖的時候,找賀軍問清楚了,雖說他此刻對賀軍已經不信任,但是這種事情,賀軍是絕對不敢隱瞞的,幾個受傷的當事人都還在這,賀軍也不敢說什麼顛倒黑白的話,所以他也不怕賀軍這次敢糊弄他。

    事情的起因是由於今晚朱均易參事一行考察隊的人想一起出去放鬆一下,走到海江市美食街的時候,一行人就走進去想嘗嘗海江市的美食,卻沒想到美食還沒嘗到,就碰到幾個地痞流氓對著幾人中的小莊女士吹口哨,緊接著就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幾人中的兩個年輕人就呵斥了對方幾句,沒想到言語一衝突,就打了起來,當然,動手是對方先動手,考察隊的人只能算是自衛反擊,朱均易參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自然是不可能參與打架,卻是被飛來橫禍的玻璃渣破了皮,這也是他身上那點小傷的由來,黃安國想到醫院的醫生要朱均易參事留院觀察一晚就覺得好笑,確實是興師動眾了點,但不管怎麼樣,這場面功夫是一定要做的。

    瞭解了事情的始末,黃安國也沒給賀軍好臉色看,只是冷冷的問了一句,公安局負責保護考察隊的警員上哪去了?

    賀軍當時支支吾吾的,什麼也說不出來,黃安國就知道那幾名警員恐怕又是怠忽職守玩自己的去了,都不知道人家考察隊的人要出去。這種事情賀軍自然是不敢再彙報,畢竟上次黃安國親自過問的有關楊潔的那件事情,他就已經說了是員警隊伍出現問題,這次要是再來個這樣的問題,他這個常務副局長頭上的官帽就岌岌可危了,這完全說明他的能力有問題嘛。

    周志明出去接了一會電話就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這時候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張明方也才匆匆的趕來

    ,見到市長和書記都在,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人家來一會兒,他才姍姍來遲,而且這件事情又是跟他主管的公安局那一口有一定的關係,而他反而是來的最晚,領導要追究起來,就要說你這態度有問題,出事了書記市長都急急火火的趕過來了,你這個相關領導反倒是一點都不急是不?

    周志明出去接了電話進來,臉上的表情就沒放鬆下來過,見張明方過來了,臉色依舊繃得緊緊的,張明方本想跟周志明打個招呼,見其臉色,只好訕訕的作罷,他剛剛接到電話時,正在家裡逗弄小孫子呢,接到電話想立刻趕過來,卻是被小孫子纏著玩了一會兒,他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覺得耽誤一會兒也沒啥關係,就耽擱了下來,這會兒趕過來,才發覺他對事情估計的有點偏差,書記市長看起來都對這件事情極為憤怒。  。

    見張明方神情尷尬,黃安國想和他說幾句,緩解一下氣氛,秘書鍾濤恰好也在這時跟他說省裡來電話,只好和張明方點了點頭,就出去接電話。走到走廊上,黃安國還想著剛剛先是給周志明打電話,這會卻是給他打,看來省裡領導對這件事情是極為關注的。

    接通電話,是省政府秘書長商國義打來的,上次朱均易參事一行考察隊下來時,黃安國就和商國義有過初始接觸,也是比較強勢的一個人,甚至對下面的這些領導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屬於那一類眼睛長到頭頂上去的,對下面的人比較不屑一顧。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商國義就是語氣頗為不善的一通訓導,儼然將黃安國看成手下人一般,說完後,才表示省長顏峰對這件事情極為關注,明顯就是顛倒主次。黃安國也不和他計較,商國義快要兼任省長助理,往副部級的級別上結結實實的跨了一步,最近春風得意的很,說起話來難免傲氣,忍受著聽他聒噪了一番,才在對方口乾舌燥下掛掉了電話。

    回到病房,周志明似乎仍舊沒有給張明方好臉色,張明方明顯被諒在一旁,周志明則和朱均易參事說笑著,話裡離不開好好休息類的話,看到黃安國進來,又對朱均易一行人承諾保證了一番要嚴懲打人的兇手等話,就朝黃安國使了個眼色,率先走出了病房。

    一旁的張明方看到周志明的小動作,心裡更加的苦澀,心想周志明要撇開他這個主管領導獨自和黃安國商量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對他表示不滿了,心裡有點後悔的同時,又反倒激起了他年輕時的急脾氣,心說我都要退休了,我還怕這怕那幹嘛,你這個市委書記給我臉色看,我還怕了你不成?怎麼說我也是個市委常委,不是小蝦米的角色,別人怕你,我這個快退休的人還怕你什麼。

    這是張明方心裡突然爆發出來的不滿,只是這個不滿他也只敢在心裡爆發爆發而已,不敢真的表現出來。

    黃安國看到周志明的暗示,在臨出前,朝張明方點了點頭,示意他一塊出來,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張明方感動不已,患難才能見真情啊,平時對黃安國和朱新禮的明爭暗鬥,他都是隔岸觀火的,對黃安國的困難處境,也沒伸手去幫一把的意思,但黃安國在關鍵時候卻是沒跟他計較,反倒是幫了他一把,雖說他心裡已經抱著對周志明對他的不滿看法置不顧的態度,但黃安國這胸襟,還是不得不讓他佩服,至少他和朱新禮打過交道,朱新禮的胸襟氣度,明顯是和黃安國差了好幾個檔次。

    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周志明已經自個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他平常甚少抽煙,知道人老了,身體也逐漸在走下坡路了,就得好好保養,醫生也是建議他少抽煙,再加上家裡老伴的監督,他這煙也戒得差不多了,碰到煩心事才會抽上一兩根,這個習慣和黃安國有點相似。

    瞅見黃安國和張明方兩人走了過來,周志明又狠狠的吸了幾口煙,就將還剩下半截的煙掐滅掉,往垃圾桶彈了出去。

    省裡領導對這件事情極為重視,單書記剛剛更是親自打電話關心了一下,要我們代為向朱均易參事一行人問好。周志明這會也沒故意再給張明方擺臉色了,神情凝重的說道。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在黃安國和張明方耳邊投入一顆重磅炸彈,炸得兩人嗡嗡響,張明方心裡對周志明給他擺臉色的那點不滿也消失得一乾淨了,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連省裡的一號領導都對這件事情表示關注了,難怪周志明一張臉老是陰沈的嚇人,像要吃人一般,敢情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此刻臉上的震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確實實的被嚇到了,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省委書記怎麼也會對這件事情關注起來,還親自過問一下,這不像是省委一號的作風啊,看起來好像有點匪夷所思。

    其實不只是張明方想不通,周志明此刻心裡也鬱悶著,他也搞不明白單書記怎麼就關心這件事情來了,他今晚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又是關心,又是承諾的,說實話,百分五十以上也是做場面功夫的,另外剩下的才是考慮到這件事情的不好影響,順便將這些影響平息下去,堵住別人的嘴,讓別人看看,他這個市委書記對這件事是極為重視的,他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朱均易一行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甚至還會感動。

    周志明也沒想到他今晚的行為竟然歪打正著,因為他事先也沒想到單衍忠書記會關心這件事情,所以他今晚這番表現,無疑會讓人上面的人感覺滿意。既然連省委書記都關注了,周志明心裡就盤算開了,這件事情看似不大,但是領導卻關注著,一定要做的漂漂亮亮的,讓省委領導滿意才好。所以他將黃安國叫出來,就是要商量這件事情了。

    黃安

    同張明方一樣,臉上滿是震驚,只是他這震驚多少是,他更多的是疑惑,他和張明方不一樣,對張明方來說,省委書記那個層次的領導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了,所以對省委書記的關注,張明方著實是嚇了一跳,而黃安國因為自家老爺子的關係,他能輕而易舉的接觸到單衍忠那個層次的領導,而且他也曾私下去拜訪過單衍忠書記,單衍忠對他還是極為熱情的,所以在黃安國的眼裡,省委書記的權威此刻反倒不是那麼清晰的感覺到,只是單衍忠對這件事情的關注,讓他疑惑,他每每感到要想通其中關鍵的地方時,卻總是在關鍵時候卡住了,讓他不得要領,但是卻隱隱覺得和他有關。

    安國市長,這件事情依我看,那幾個打架的人是要嚴懲的,但從這件事情也讓我們看到了海江市的治安狀況堪憂啊,我覺得有必要在全市展開一個治安環境大整頓,一定要對那些宵小輩引起足夠的威懾力,你覺得呢?周志明詢問的看向黃安國,其實周志明都這樣說了,這件事情等於就是拍板決定下來了,周志明作為市委書記,一貫還表現的這麼強勢,就算不同意,拿到常委會上表決,還不是照樣通過。

    周志明本來完全可以繞過黃安國做這樣的決定,但怎麼說黃安國也是市長,對黃安國表示下尊重是有必要的,況且公安局還是在市政府領導下的,不和黃安國打聲招呼就做的有點過分了,他還是要顧點黃安國的面子的,這也是他和黃安國商量一下的原因。

    嗯,這件事情我完全同意周書記的意見。周志明主動提出這樣做,黃安國心裡竊喜萬分,臉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見張明方在一旁尷尬的站著,就笑道,正好張明方局長也在這,完全可以拍板決定,不用再另行通知了。

    書記和市長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是全力支持了。張明方笑道,對黃安國給他解圍,心裡暗暗感激。

    明方局長,今晚不是我要故意給你擺臉色,這件事情,你們公安局就得承擔大部分責任,治安是歸公安管的,那幾個負責保護考察隊的警員也是你們公安局派出來的,但是朱均易參事一行人出去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是實實在在的怠忽職守,不然怎麼會造成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看公安隊伍的素質還有待建設啊。周志明嚴肅的說道,黃安國出來和稀泥,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再把張明方故意晾著了,對方也是市委常委,在公安系統內部也是老資歷了,又是一把年紀的到了要退休的年齡,已經讓對方知道了他的不滿,該給對方臺階下也得給,他也是尊重老同志的嘛。

    對周志明否認整個公安隊伍的話,張明方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次就算周志明不說,他也要好好教育下底下那幫兔崽子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他現在公安局那攤子事大多交給賀軍主持,沒想到他放手不管,底下那幫人就敢怠忽職守了。張明方此刻還沒意識到公安局大半個攤子可能都已經從根子裡爛掉了,在他腦海裡,還只是認為今晚這種怠忽職守的事情是極個別的現象。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到病房裡繼續去看望朱均易參事一行人,張明方這個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免不了一番道歉和慰問。在病房裡呆了近半個小時,幾人才各自離開。對於今晚的事情,黃安國是十分滿意的,周志明對公安局產生了一定的看法,並且主動提出要對治安環境進行一個大整頓,無疑是有益於他接下來採取的動作。

    夜晚十時許,常務副局長賀軍來到了天乾酒店,這裡是楊天乾的產業,也是他用來招待那些官員的歡樂窩,更確切的說是一淫窩也不為過,裡面提供各種各樣的色情服務,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得不到的,賀軍是十分喜歡到這個地方來的,在這裡他還固定包養了一個情婦,所以他也常到這裡來淫樂,這些年來,他能幫著楊天乾擦這麼多屁股,無非是因為楊天乾充分滿足了其物質上的享受,滿足了其獸性淫欲。

    賀軍到來,楊天乾經常是親自作陪的,沒空的時候,也是叫其手下的經理齊北作陪。對於賀軍,楊天乾是十分重視的。在海江市,沒有公安的庇護,他也不可能取得現在這樣的輝煌成就,楊天乾曾經毫不廉恥的說道,公安就是我的第個老子,對自己老子,我自然要多多孝敬。

    今天晚上,賀軍到楊天乾這來,自然不是僅僅的只為玩樂,在包廂裡面一陣瘋狂後,摟著自己的小情人正在溫存,楊天乾就推進來了,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他和賀軍混的太熟了,熟的連賀軍每次幹這個事情多長時間完事都一清楚。

    怎麼樣,賀局長,看你這滿足樣,被伺候的十分舒服吧。

    楊天乾笑道,看著大片雪白得晃眼的肌膚裸露出來的女人,眼裡也是一陣熊熊的欲火,這個女人還是他專為賀軍物色的,自然不是一般貨色可比,當時為了討好賀軍,這女人送給他的時候,還是完璧身,他碰都沒捨得碰,現在這女人被滋潤的越發的光彩照人,每次見了都讓他褲襠下面的玩意不自覺的要立正起來。不過內心的他也不敢的表露出來,賀軍對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要仰仗的地方還很多,自然不會做出什麼讓賀軍不滿的地方。

    身上僅僅拿了片毛巾掩蓋了胯下物的賀軍費力的坐了起來,說是被伺候,其實還不如說他伺候對方,女人幹這種事情,大多只是享受,男人可得累慘了,賀軍現在也覺得做這種事情越來越力不從心,不像以前,一個晚上打個幾炮都沒問題,現在兩三天一次都讓他感覺疲勞,有時候還得借助藥物,但雖是如

    卻仍是樂此不疲。

    楊總,最近多約束你手下的那幫小混混,場子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生意也先撤了,應付過這段時間再說。舒爽的吐了一個煙圈,賀軍叮囑道。

    怎麼了,最近又要嚴打?正在給自己點煙的楊天乾一聽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是啊,不知道是哪些不長眼的小兔崽子打了上面下來的考察人員,書記和市長都震怒了,據說連省裡領導都極為關注,市里最近要嚴打一陣子了,說是要整治下治安環境。

    媽的,不會是我手下那幫人吧,那些王八羔子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估計是他們幹的好事,草,待會我把他們召集起來,好好的給他們訓訓話,都閑的蛋疼了,整天給我惹事。楊天乾罵罵咧咧的說道,賀軍雖說沒直問是不是他手下的人,他自己還不心知肚明得很,海江市的上得臺面的混混基本上都在他的控制下,發生了什麼重大的治安案件,大抵都和他脫不了關係,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屬於散兵遊勇類型的小混混自個去鬧事的,但無論如何,這些人也在他的約束範圍內,他只要吱一聲,沒人敢反抗,所以賀軍沒直說是他的人,他自己倒大方的承認了,真不是他的手下,這筆帳若要算在他頭上,也不算冤枉他。

    嘿嘿,賀局,你說這次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楊天乾一臉陰笑,以前公安局也沒少做過類似的事情,都是鬧哄哄的檢查一陣,做做樣子就過去了,再加上他跟賀軍熟得很,基本上都是別人的場子要檢查,他的場子則一路綠燈通過。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的,以前是公安局內部自己組織的,這一次書記市長都關注著,誰還敢應付了事,況且張明方那老傢伙這次好像也要動真格的了,晚上找我談話的時候,明顯對我的工作不滿意,還批評了幾句,讓我好好反省反省,說我對公安隊伍的內部建設沒抓好,他要親自狠抓這一塊,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估計這次真要玩大的了。賀軍也有點擔心的說道,他也沒想到今天這小小的打人事情,因為一方的身份特殊,竟會惹出這麼多事來,若是他的那些事情沒捂住,到時別說頭上的帽子要保不住,就連小命都岌岌可危。

    不會吧,這老東西臨退前,還想蹦躂一番?楊天乾有點吃驚的說道,若是賀軍不再主持公安局的日常事務,對他來說很多事情就不太方便了。

    放心吧,張明方對我沒起啥疑心,今晚他批評我,就說明對我還是十分信任的,不然會跟我說那些?以後局裡的主要事務還是我來主持,只不過局內部自檢這一塊,張明方要親自抓,我已經跟局裡面那些兄弟打招呼了,讓他們最近都表現好點,不要撞到槍口上去,張明方輕易不發怒,要是真發起火來,連我都怕怕的。

    想起張明方以前還在公安一線的作風,賀軍就一陣心悸,別看張明方老了,這可是頭沉睡的老虎,把他吵醒了,事情就大條了。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沒有賀局長您庇護,我可就混不下去了。聽到公安局的日常事務還是由由賀軍主持,楊天乾一陣放心,討好的說道。

    你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可是聽說你在省裡面也有關係的。賀軍斜著眼看著楊天乾,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高度關注著,他一直以來就懷疑楊天乾在省裡面也有過硬的關係,只是楊天乾從來跟他說過這方面的事情,而且平常他有意無意的打探的時候,楊天乾又是一絲口風都不漏,讓賀軍十分惱火,若不是在楊天乾這條船上已經陷得太深,恐怕楊天乾對他這樣隱瞞,他早就對對方不管不顧了。

    賀局長,你可真看得起我,你說我這麼一個小混混,能認識人家省裡面的大領導嘛,我可是一直都靠你罩著,我認識最大的官也就是你了。

    你少來,以前S市那姓周的,不照樣是小混混起家,最後還不是成了S市首富,跟省部級的高官把酒言歡的,我看你不出幾年也要趕上他了。

    您別說,那姓周的還真是我的偶像,我這輩子沒啥驚天地泣鬼神的大願望,目標就是能達到姓周的那個檔次,我就知足了,賀局您這句話可是說到我心坎去了。楊天乾哈哈笑道。

    反正其他的我也不想多管了,最近這陣子讓你手下的人都安分點,真出了事我們倆都要完蛋。見楊天乾又是轉移話題,賀軍也不想多問了,只要沒出事,大家都安心,像他們這種因為利益關係而捆在一起的,也不可能互相交心。

    兩人談完了正事,又開始謀劃著準備搞些什麼娛樂活動來解解悶,在他們看來這次的大整頓,只要忍耐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卻是沒想到將他們也卷了進去,屠刀已經向他們揮起。

    黃安國的車子在駛離醫院後,在醫院附近尋找了一條燈光昏暗的小巷開了進去。過不多時,掛著警燈的公安局的車子也駛進了小巷,一前一後停靠著。從警車上下來的人大約有四十許,中年男子前後左右警覺的看了看後,確定沒人看見,才鑽進了黃安國的車子。

    市長。看到正在後車廂閉幕眼神的黃安國,中年男子內心多少有點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和市長接觸,對黃安國的為人不瞭解,心裡難免緊張。

    嗯。黃安國依舊是閉著了眼睛,也不說話,車廂裡的氣氛仍舊是靜謐的可怕,前面駕駛座上的薛兵就仿佛不存在一般,無聲無息的。黃安國知道中年男子是哪一個,剛才在醫院的時候,他也看到中年男子以及兩外兩個男的在場,除了賀局這個常務副局外,其他三個也是公安局的副職,黃安國自然不認識具體誰是睡,大抵只知道是公安局

    ,看了他們一眼,就沒再關注過他們。若不是剛才要走時,這位中年男子突然就不聲不響在他手上塞了一張紙條,他都不會關注這樣一個人。

    感覺到車廂的氣氛有點壓抑,中年男子十分的不自在,主動開口說道,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廖易生,是董小姐叫我來找您的。

    哦。黃安國的眼睛突然睜開,像刀子般犀利的盯著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霎那感到眼睛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讓人心悸。緊緊的盯著中年男子一會,看的對方眼神躲躲閃閃的極不自然,黃安國複又恢復漫不經心的樣子,廖局長跟董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我。。。姐是偶然認識的。

    朋友關係?

    是的,挺要好的朋友關係。

    廖局長不用緊張,我就隨便問問而已。黃安國笑了一下,不再咄咄逼人,心裡對董清玫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層,他初始以為董清玫所說的公安局的內線最多應該只是公安局的中層幹部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局副職這樣的高層領導,董清玫對政府官員的滲透到底達到何種程度不得不讓他重新評估,也引起了他的重視,董清玫還滲透了多少這樣的官員?

    黃安國這一笑讓中年男子頓感壓力大減,一下子感覺氣氛緩和了好多,剛剛差點就讓他透不過氣來,以前他還一直覺得黃安國這個目前比較失意的市長應該沒啥了不起的,剛才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推翻了自己以前的認知。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哪怕市長再失意,當面對面坐在其面前,那種壓力感是不可能沒有的,內心縱是再輕視,真正身臨其境了,才知道完全不一樣的。

    廖局長怎麼會來找我?黃安國眼神玩味,他倒要看看對方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是這樣的,我和董小姐是比較好的朋友,平常也有在一起吃飯過,有時酒喝多了,偶爾就會說一些對目前處境不滿的話,所以董小姐對我的情況還是蠻瞭解的,這次她跟我說她認識市長您,說您想整頓公安部,是我立功的好機會,讓我主動來找您,今晚正好碰到您也在,我就想趁這個機會來找您了。中年男子簡明扼要的說道。

    你跟我說說公安局目前的狀況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那市長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中年男子提醒道。

    放心,我這心理素質硬著呢。

    公安局目前可以說自常務副局長賀局,到刑警隊長韓堅,還有治安支隊,經偵支隊等中高層領導幾乎全部腐化掉了,中低層警員則稍微好點,但也有不少被拉下水。。。。?安國的臉色就陰沈幾分,最後中年男子沒說完,黃安國已經閉上眼睛,懶得再聽,知道公安局的問題嚴重,卻從沒想過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照中年男子所說,整個公安局基本上爛掉了五分四,若是所有人都追起責任來,恐怕公安局立刻陷入癱瘓,沒法正常運轉。

    這些情況你待會回去,立刻去聯繫紀委俞書記,就說是我叫你去的,然後一字不漏的給我詳細彙報。黃安國幾乎是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初始想拿公安局開刀,是因為公安局確實存在問題,然後就是他政治上的需要,如今瞭解了這些詳細情況,就不再僅僅是他政治鬥爭的需要,而是他作為一個黨員,作為一個國家幹部,碰到這樣的事情,該不該管,該不該嚴辦。該不該給人民一個交代,這些人領著國家的工資,拿著人民納稅的錢,卻專幹對人民有害的事情,碰到這樣的事情,黃安國絕不會手軟。

    市長,是不是您去跟俞書記說好一點,我怕我。。。不夠資格跟他說。中年男子膽顫心驚的說道,讓他去跟紀委書記打交道,那不是要他老命嘛。

    怎麼,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你心虛了?

    沒有,沒有,市長您說哪的話,這些年他們也一直要拉我下水,我雖然和他們同流合污,但那些都是表面現象而已,我一向都是廉潔自愛的,當然,有時候迫不得已,我也得逢場作戲,所以難免還是有一些小問題的,市長您應該清楚,要是我不那樣做,是沒辦法得到他們認同的,現在更不可能掌握了他們那麼多事了。中年男子緊張的解釋道。

    放心,這次的事情你是功臣一個,你的事情自然不會計較,還要獎勵。黃安國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笑道。

    有市長這句話,這次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中年男子被黃安國一拍,渾身筋骨都輕飄飄起來,趕緊表明心態。

    好了,事不宜遲,你趕緊去找俞書記彙報這件事情,前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你也不用怕紀委會回頭調查你,這件事情你是有功的,我們不會虧待有功人的。

    中年男子興奮的答應了兩聲,就離開了黃安國的車子。

    車重新關上的一刹那,黃安國嘴角才露出一股冷笑,董清玫沒對中年男子說實話,中年男子也沒對他說實話,一環騙一環的,還真以為他這個市長這麼好講話?心裡雖然這樣想,眼下對中年男子有什麼不滿卻是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寬慰中年男子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讓其放心,不然就怕他到時候不好好出力。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9 19:13
正文 第318章 鬥爭前奏

   

    江市開展的這場治安環境大整頓,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沒有影響,對老百姓來說也沒啥切身的體會和感覺,甚至不通過看電視上的海江新聞,都不知道市政府在開展這項整治活動,這項活動更多的是針對那些娛樂場所以及治安案件的高發地帶。  。

    賀局也仍沒意識到這項活動最終將徹底的斷送了他的仕途生涯,將他由一個風風光光的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變成了階下囚。

    在整治活動開始初,賀軍還主持了誓師大會,並且初期工作都是由其在負責,直到幾天後,市紀委的人直接開進了公安局將賀軍帶走,眾人一片譁然,這才意識到這次的治安大整頓怕是非同尋常,其中暗藏硝煙。

    賀軍是在市公安局被市紀委的人帶走的,刑警支隊的隊長韓堅則是在辦案的時候被市紀委直接給提走,當時刑警隊的人正在一個迪廳抓捕一個在逃的流竄犯人,韓堅為了顯示自己的敬業也親自參與了行動,卻沒想到他在意氣風發的下著命令實施抓捕時,他自己也在現場被市紀委給提走了,被抓住的那個犯人愣愣的問了一句,這是在拍戲嗎?

    隨著賀軍,韓堅相繼被市紀委雙規,公安局內部逐漸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平日裡與賀軍走得近的中高層領導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害怕紀委的人哪天也光臨寒舍了,特別是每天經過走廊,聽到下面的人議論紛紛,談論的話題中有帶紀委兩字的,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心驚膽顫的,想呵斥底下的人幾句,又害怕讓人覺得自己心虛,只得趕緊逃離,似乎那樣心安。

    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張明方這幾天整個人宛如老了十歲般,再也沒有往日的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市紀委要調查賀軍和韓堅時,紀委書記俞正是有跟他知會過的,他當時心裡還十分不滿,覺得自己帶出來的人都是作風過硬的人,怎麼會有問題,還向俞正抱怨了幾句,問是不是有人捕風捉影,想給這段時間的治安大整頓添亂?

    俞正當時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沒有,紀委完全是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式在做,不存在什麼捕風捉影的事情。

    張明方聽了心裡不滿的情緒重了幾分,人老了,強脾氣一上來,就有點控制不住了,生硬的回了一句,我還是相信我帶出來的人是沒有問題的,希望紀委沒有搞錯情況,不然就大大寒了這些戰鬥在公安系統第一線的人的心,他們每天就已經就在和那些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作鬥爭,時刻處在危險當中,到頭來卻還是要受到這樣不公正的待遇。

    張明方的話確實是帶有情緒化了,也有點不尊重紀委辦案了,俞正這個紀委書記倒也看得開,不跟張明方這個快要退休的老頭子計較什麼,換成一個脾氣不好的人恐怕要心裡不爽了,心說紀委辦案,還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嗎,要指畫也輪不到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來指畫,市委書記或者市長來了,才有這個資格,但買不買帳就要另外看情況了。  。

    對張明方的抱怨,俞正不僅沒生氣,最後還笑眯眯的奉承了對方一句,明方書記的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是讓人敬佩的,我也相信明方書記帶出來的人是沒啥問題的,只是紀委調查他們不見得就對他們有壞處嘛,只要他們自身作風硬朗,還怕經不起考驗嗎?再說紀委調查人也不見得是害人,同樣可以幫人洗脫罪名,還人清白是不?

    兩人的通話在不太愉快的氣氛中結束,當然,這不大愉快是張明方自己覺得的,俞正是沒啥不愉快,他照樣吃好喝好睡好。

    發生了這樣地事情。張明方這幾天是沒辦法像往日一樣清閒了。前公安局這攤子有賀軍在主持著。現在賀軍都主持進紀委去了。連同樣是公安局黨委成員。刑警支隊地隊長韓堅也被請進了紀委。他這個局長這幾天一直在鬧心著。公安局地日常事務也不得不親自主持。

    況且發生這種事情這對公安局地名聲來說影響是極差地。公安局素來是懲惡揚善。維護公平。正義。保護人民百姓生命財產安全地國家暴力機關。這樣地國家機關領導卻自己知法犯法。踐踏法律地尊嚴。還讓來百姓如何相信這些國家地執法人員?所以這對於公安局來說。打擊無疑是致命地。就是多蓋幾層遮羞發佈。也無法掩蓋這樣地醜聞。

    張明方雖然在極力控制流言地傳開。並且下了狠命令。誰在亂傳。

    誰。但人言終是可畏。悠悠眾口也是沒法堵住地。這麼發達地年代。任何事情一發生。都已經被最快速度在網上曝光。想要隱瞞是不可能地。海江市公安局在一夜間就引起了眾人關注。

    而這些都還不是最讓張明方頭疼地。隨著調查地深入。他前信誓旦旦所說地自己帶出來地人都是作風過硬地人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句蒼白無比地冷笑話。讓他自我嘲笑地同時又深深刺傷了他。隨著紀委將一堆堆真憑實據擺在他面前。他前那堅定地信念終於動搖了。崩潰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賀軍。韓堅這些他帶出來地人。是值得他信任地。是能經得起考驗地。所以他很放心地將公安局放手交給他們去管。沒想到到頭來卻會是這麼個結局。可笑地是一開始出於對兩人地信任。他還對紀委書記說了那麼些話。現在想想。他都感覺自己當時實在是可笑極。再次面對紀委書記俞正時。他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這張老臉終於晚節不保了。

    市委書記周志明找他談話了。市長黃安國也找他談話了。讓他現在一定要顧好公安局這攤子。穩定軍心。不要鬧得底下地人人心惶惶地。影響日常地工作。不管怎麼樣。公安局地日常工作都不能停下來。這個關係著老百姓切身利益國家機關。作用是不可替代地。哪怕公安局真地整個爛掉了。也不能一下子就一鍋端了。只能循序漸進地來。決不能影響公安局地日常運轉。

    所以在紀委深入調查後,發現不止賀軍,韓堅有問題,其他幾個主要局領導也有不小的問題時,張明方在心寒的同時,又不得不肩負起了做思想工作的重任來,一個一個的找過去談話,讓他們安心工作,並且對他們承諾,他們的問題不大,他也幫忙求情了,所以紀委那邊會睜一年眼閉一年眼的,只要他們做好這段時間的穩定工作,就是將功補過了,這一句話猶如一劑強心針,讓其他人重新精神煥發,幹勁十足,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紀委早就對他們暗中監控起來,若是發現有人潛逃的事情,立馬的就地抓捕。

    公安局的工作在張明方的努力下,再加上沒進去的幾個局領導又兢兢業業的工作,算是暫時的穩定下來了,而剛剛進行的治安大整頓更是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大了力度,這也是公安局為了給自己挽回一點聲譽所做的一點努力,何況書記,市長都沒叫停,在那盯著,張明方也不敢擅自停下來。

    黃安國這幾天一直在想著怎麼將公安局給接收過來,說成接收,好像難聽了點,就像戰爭時期,接收對方部隊投降一樣,這樣比喻,有點不雅,但事實確實是這樣。

    好不容易借著這個機會在海江市鐵桶一般的政局撬開一個口子,黃安國自然是容不得公安局落入別人的手中,公安局名義上是歸市政府管轄的,最終也只能歸市政府管轄,黃安國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公安局收入囊中了,公安局只能聽市政府的號令,容不得別人插手,也容不得公安局在張明方掌權下那樣處於獨立狀態,不太聽他這個市長招呼,所以這次要將公安局拿下,自然是也得順帶將張明方拿下,誰讓張明方這個公安局的最高領導還在,而且其還一貫保持中立,黃安國現在是容不得這樣的事情存在了,不把他拿下,這次所做的一切就沒啥多大的意義了。

    張明方的雖然口碑很好,作風也過硬,沒什麼違法亂紀的問題,但在他的治下,公安局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件,張明方這個主管領導是逃脫不了責任的,識人不明,禦下不嚴,這些都能說成是他的責任,將其調離原職是免不了的,這一點相信周志明是不會有異議的,畢竟人家老了,在重要崗位上擔任領導職務確實是不太適合了,這次的事情不就是個明證?

    當然,若是張明方本人自己要提出提前退休,那樣就更好了,畢竟其也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齡,提前一年退休不也照樣是退休嘛,何況張明方這半年來也已經逐漸放權了,不太管事了,他自己主動提出退休也再好不過。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9 19:13
正文 第319章 周書記有請

   

    隨著案件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證據擺在眼前,賀軍貪污腐化,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等等這些罪證都是鐵證如山,涉入到當中的海江市天乾地產公司的老總楊天乾,及其總經理齊北等相關犯罪嫌疑人,也被檢察院批准逮捕,但是在逮捕過程中卻是出現在了意外,主要犯罪嫌疑人楊天乾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提前逃逸。  。

    市委書記辦公室。

    紀委書記俞正正向周志明彙報案件的進展及詳細情況,在這件事情上,俞正是耍了心眼的,他和黃安國也是富有默契的,私底下的關係兩人心知肚明,但表面上,彙報案情時,俞正仍先找周志明,不找黃安國,雖說紀委這個系統本身仍具有一定的獨立性,近年來,垂直管理的力度的也越來越大,但黨管紀律,周志明這個黨委的一把手,對紀委的工作仍是有很大的話語權的,況且了離開了地方黨政領導的支持,紀委其實是等若一年沒牙的老虎,沒啥威懾力,說到底,紀委辦案仍是要受到地方的干預,這種情況是無法改變的。

    俞正都是主動找周志明彙報工作,這一點自是讓周志明十分滿意,說明紀委還是在他的影響力下嘛,對於俞正私下裡已經慢慢走向黃安國那邊,他渾然不覺。

    案件調查的越深入,揭露的問題也越來越多,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發人深省,周志明在辦公室裡拍了桌子,大發雷霆,大罵這些國家的敗類,蛀蟲,對俞正下了強硬的指示,徹查到底,絕不姑息,絕不手軟,不論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周志明的憤怒可想而知,本來只是因為發生了朱均易參事那件事情,引起了省裡領導的關注,才會搞這個治安大整頓,沒想到最後反倒整頓出了公安局這樣的大醜聞,看著桌上那一摞俞正帶過來的案件的相關情況,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心寒,這次省裡的領導不知道要怎麼看看待他這個市委書記了,想想就讓他心煩意亂,雖說他沒有什麼直接責任,但他是海江市的一把手,海江市所發生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要說責任,其實都能和他扯上一點關係的,誰讓他是市委書記,什麼事都能管,出了什麼事自然也都要攤點責任,當然,這些責任最終肯定落不到他頭上,自然有人出來承擔,但上面的領導心理對他有沒有另外的看法就難說了。

    這次的事情確切的說黃安國這個市長也是有責任的,張明方是主管領導,主要責任是逃脫不了的,但公安局是在市政府管轄下的,真要追究起來的,拿這件事情往黃安國身上潑髒水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問題是人家這個市長是剛來的,而這些事情是前早就存在的,所以不管這次的案件有多大,黃安國都已經提前將自己摘出來了。  。

    想到前些天,就在省委單書記給他打電話的第天,省長顏峰也給他打了電話過來,同樣是關心朱均易參事一行被打的事情,他就覺得一陣頭大,照理說商國義秘書長打電話過來就已經代表了顏峰的意思了,怎麼顏峰又親自打電話過來了,還打到他這裡來,讓他一片雲裡霧裡的,省裡的兩個大BOSS都關注起這件事情,而公安局的這個醜聞又是這件事情的延伸,所以周志明這次的態度強硬無比,要徹查到底,這蓋子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了。

    周志明搞不明白顏峰怎麼也會打電話過來,省長顏峰本人頭腦也迷糊著,商國義打電話到黃安國那,就是已經代表他的意思了,第天上午,他聽說單衍忠親自打電話過去了,少不得就犯嘀咕了,心說書記都親自打電話去關心了,我就只讓秘書長打電話去關心一下,是不是顯得我關注力度不夠?不夠關心上面下來考察的人了?有了這種想法的顏峰就趕緊又親自掛了個電話給周志明瞭,當然,理論上說,他應該打給黃安國會更合理一點,但不知怎的,拿起電視時,就鬼使神差的打到周志明那去了,或許他那是想說明,看看,書記關心著,我這個省長也不是不關心的哈。

    周志明搞不明白顏峰的想法,自然就歸結于領導的心思不可捉摸,心說要是他能琢磨明白,他現在也跨入省部級行列了,而顏峰看不透單衍忠的行為,就將單衍忠的行為認為是小題大做了。  。

    黃安國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此刻公安局副局長廖易生正在向他彙報公安局

    地日常工作。廖易生是公安局這次唯一倖存地主要領中自然是先排除了張明方。除了落馬地賀軍。其他幾個副職也或多或少被查出一些問題。雖說問題沒有賀軍那麼嚴重。但也足夠將這些人拿下了。只是現在這樣地特殊時期。只能先穩定軍心。讓他們繼續在原崗位上做好工作。不然一下子真將這些人都拿下。公安局真地要陷入癱瘓了。

    廖易生目前暫時取代了賀軍。協助張明方處理公安局地日常事務。這是黃安國點名要求地。目地是先讓廖易生安心。怎麼說也不能讓有功臣寒心是不?對公安局地調查中。實際上廖易生並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看在了他協助紀委辦案有功地份上。對他地那些問題不予追究。當然。最主要地是因為他所暴露出來地問題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俞正按照黃安國地意思。也就先幫他掩蓋了。何況卸磨殺驢也不是這個時候幹地。還得看他以後表現。

    張明方自然也買黃安國這麼一個面子。公安局發生了這麼大地醜聞。他這個主管領導都已經臉上無光。再加上出事地這些人都是他提拔起來。十分信任人。更是讓他心灰意冷。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了。也不顧什麼中立態度。黃安國說地話他照辦就是。

    坐在黃安國地面前。小心地彙報著公安局地近況。廖易生心裡難免一陣意氣風發。黃安國對他地提攜自然是讓他認為黃安國對他地表現十分滿意。並且看重他。讓他得意不已。張明方是早晚要下地。其他人都忙著自保。現在也已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他基本上成了局長寶座地唯一候選人。他都仿佛已經看到了局長地寶座在向他招手。想到這些他心裡就一陣激動。當上公安局局長。過一段時間。再掛上政法委書記。市委常委地可能性是十分大地。那可是實職副廳啊。以前對他來說。那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卻是離得如此近。

    嗯。這段時間好好幹。公安局度過這一段困難時期。你就是有功臣。

    聽完廖易生地彙報。黃安國點了點頭。對廖易生地工作持肯定態度。廖易生心裡地那些想法又哪能瞞得了他。不想當將軍地兵不是好兵。身在官場。又有誰不想往上爬。對權力地炙熱。是每個從政者都渴望地。大權在握。揮斥方遒。那種感覺又是何等地美妙。他自身又何嘗不是在追求權力地道路上不斷地和人鬥爭著。只要嘗到了權力地甜頭。哪個不是像吸毒般上癮。想戒都戒不掉。

    廖易生想當公安局的局長,黃安國卻是不可能如他的意,若不是因為廖易生對他以後還有用,他現在都不會提廖易生一把,只會任其自生自滅。

    不知道黃安國心中這些想法的廖易生心滿意足的從黃安國的辦公室出來,又自個做著局長的美夢,黃安國的最後一句話,儼然讓他心裡如吃了顆定心丸一般,覺得那是黃安國對他的暗示,他心裡還美美的告誡著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機會,不能讓領導失望。

    送走了廖易生,黃安國屁股還沒坐熱,鍾濤就過來了,周志明的電話,市委書記有請。對周志明來電,黃安國是心知肚明瞭,這還是公安局的事情發生後,周志明第一次請他過去,自然是為了如何善後的事情,調查到現在,單憑目前的證據已足夠定罪,公安局這攤子是已經爛掉一半不止了,周志明請他過去,無非是商量處理目前的局面,最主要的是人事問題,等這個案子逐漸深入,公安局那邊的工作也穩定下來後,其他幾個有問題的局領導肯定也容不得他們繼續呆在領導崗位上,這樣公安局一下子就要空出很多實權的領導職位了,相信很多人都不介意往裡伸手的。

    除了幾個局副職,張明方屁股下坐著的那個位置估計也有很多人眼熱,那個也才是爭奪的重頭戲,有點政治智慧的人肯定都能猜出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明方是多半要調離這個領導崗位了,至於是去人大,政協或者是直接退休,那就沒人關心了,眾人眼熱的是誰能坐上那個位置,誰有機會去做那個位置。黃安國用腳趾頭都能想出,周志明肯定也是想將那個位置給自己人坐的,那樣他在常委會上無疑更具有優勢,影響力也將更上一層樓。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9 19:16
正文 第320章 任強

   

    安國市長,沒想到公安局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的這些好黨員,好幹部到頭來卻反倒成為國家的蛀蟲,社會的渣滓,這樣的事情讓人心痛不已。周志明聲音低沉,一臉的悲痛神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們國家的幹部隊伍這麼龐大,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廉潔奉公的,總會有那麼幾個破壞我們幹部整體形象的人,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眼皮底下,實在是讓人痛恨。

    是啊,這幫人就得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還得從嚴從重處罰,不然就還會有更多的人抱有僥倖的心理,試圖挑戰法律的權威。周志明點了點頭,緊接著歎了一口氣,不說這些令人掃興的事情了,說起來就忍不住氣上幾分。

    志明書記可千萬不要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也犯不著為這些人生氣,氣壞了自己身子就划不來了,海江市可時刻離不開你。

    我們每個領導分工明確,職責分明,也有完善的黨政機構,離開誰這工作都照樣是能進行進去的,安國市長你可不要給我戴高帽子。周志明笑著謙虛了一句,臉上的神情分明對黃安國的恭維十分滿意,雖說他不見得喜歡那些拍馬屁的人,但也得看拍馬屁的物件是誰,市長來拍他這個書記的馬屁,他心裡自然舒服得很。

    市委書記辦公室裡,黃安國,周志明兩人談論著這些事情,兩人說得十分融洽,但是否真的是這樣,只有兩個當事人自己知道了。黃安國自己是知道的,他和周志明的交流越來越流於表面的虛偽那一套了,兩人都戴著面具在交流,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默然,沒辦法去改變,也改變不了,只要他們還各自處在各自所在的職位上,他們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交心,這不是他們的性格使然,而是職位使然,政治上的鬥爭就是如此,很難有真正的朋友。

    安國市長,現在公安局缺乏一個好的領導者啊,張明方書記是一個合格的出色的領導者,也曾在政法戰線上作出了不俗的成績,雖然公安局出了這檔子事,但我們也不能抹殺了張明方書記以前的功勞。

    黃安國靜靜聽著周志明的話,打你一棍前,先給你個甜棗,這種手段他早就熟悉了,周志明現在說些肯定張明方的話,不出意外,待會就要提出人家的不是了。果然,周志明話鋒一轉,但是,明方書記畢竟是老了,精力不足了,也沒以前的幹勁和魄力了,現在讓他繼續呆在主要領導崗位上,不僅對他不好,也不利於工作的展開,政法這一塊關係重大,還是需要年輕一點的同志來負責啊,我擔心明方書記的身體會吃不消,人老了,各種毛病就都來了,這一點我可是深有體會,我現在也老咯,毛病大一堆的,每天都得按照醫生的建議,做些亂七八糟的護理活動,煩不勝煩啊。

    周書記看起來還年輕著呢,我可一點都不出老的樣子。黃安國笑呵呵的恭維了一句。

    人慢慢的變老,也是遵循天理自然,不是我們自身可以違背的,所以老不老也不是我們能自己的說的算。

    周志明笑道,好了,好了,扯遠了。安國市長對我剛才的話意下如何?

    我當然是再同意不過了。黃安國心裡嘀咕道。周志明主動提出要將張明方調離原來地崗位。正中他地下懷。只是這樣地想法卻不能表現在臉上。還得表現地有點遲疑道。就怕明方書記自己不肯。再說他都就剩一年退休了。我們現在就讓他下來。會不會讓人覺得寒心?

    黃安國地話裡自然要表現出那麼一絲絲不太贊同周志明意見地意思。不然如何能騙得了周志明。果然。周志明眼裡閃過一絲了然地神色。黃安國不太贊同地樣子才讓他覺得更為合理。現在人事權掌握在他手上。常委會上他也佔據絕對地優勢。只要張明方下來。那個位置由誰來坐。基本上是他說了算。常委會通過了。省裡地考察一般也就是走個過場。不會有什麼太大地意外。黃安國不希望張明方現在就下來。是因為張明方在這個位置上。至少還保持著中立地態度。沒有偏向任何一方。若是現在就下來。到頭來由他推舉地人坐上這個位置。到時新地市委常委。肯定是要站在他那一方。他在常委會上將會有更強地控制力。黃安國自然不希望這樣地情況出現。他寧願仍然由張明方呆在這個位置上。繼續保持他地中立。

    相信明方書記會理解我們地苦衷地。我們也是站在大局上考慮。何況明方書記確實老了。我們是為他著想。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黃安國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了。聽周志明講起話來。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官場上地人。什麼最厚?臉皮最厚。比起臉皮厚。沒人能與在官場廝混地人相比

    安國裝作為難地樣子道。既然周書記都說了。我是沒有意見了。只不過這樣地事情我是覺得不好意思去和明方書記說了。無法啟齒啊。

    這件事情自然是讓組織部鄒部長去和明方書記談了。我也會找他談話地。見黃安國態度已經轉變過來。周志明不由笑道。心想黃安國還算識大體。不忤逆他這個市委書記地意思。

    在海江市公安局發生巨大醜聞時,F省,省委省政府為了貫徹中央的幹部交流精神,並且出於開闊幹部視野,增長幹部才幹,拒腐防變,防止任人唯賢的目的,從省市機關選拔了一批優秀的幹部交流到其他省份去,同樣的,省市機關也相應的引進了從外省交流進來的幹部,這一批交流幹部中,並沒有海江市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在海江市並沒有引起關注。

    在市委書記周志明的示意下,組織部長鄒明上去找張明方談話,關心了一下張明方的身體和生活狀況,然年就施施然離開了張明方的家。

    張明方無比的苦澀和無奈,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看到鄒明來拜訪,他就已經猜到是什麼事,鄒明自然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才會來找他談話,不然人家組織部長哪有這份閒心來找你聊天,何況他跟鄒明又沒啥私交,雖然鄒明談話過程中年字不提有關他工作的事情,但是人家重點關心了他的身體和生活狀況,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種時候,領導關心你的身體,就是要讓你提前退了,你要是識相點,就自己乖乖退吧,不然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張明方前一直覺得他對權力已經沒啥留戀,不然也不會大半年前就開始放權了,但是等到真正要退的時候,他才突然感覺到內心深處的不舍,做了這麼多年的領導,也享受了權力帶來的好處,按理說他也早該知足了,畢竟人也老了,還追求那麼多幹嘛,但是,這一刻,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來得格外的明顯,他也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留戀這個職位的,人走了,茶就涼了,人沒走,哪怕他就是再不管事,影響力總還是在的。

    張明方還是識趣的去找了周志明談話,他已經心灰意冷,對這個職務也沒什麼戀棧了,雖說有不舍,但那是一種必然的心態,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何況就是不舍又有什麼用?難不成還死皮賴臉的賴在位置上不走,等著別人趕下來?就是沒人找他談話,讓他提前退休,等公安局的工作穩定下來,他自己也會提出來的,他已經沒有臉面繼續呆在這個領導職位上,別人提出來和他自己提出來唯一的區別就是讓他徹底的體會到了人情冷漠。  。

    在和周志明談話時,張明方主動說自己身體不行,想提前辦個病退,周志明還誠懇的挽留了一番,最後才無奈的同意了,十分惋惜的說道,失去了明方書記,我們政法戰線上就少了一位優秀的幹部。

    張明方要提前病退,也辦理了相關手續,但是他還不能直接下來,得繼續發光發熱一陣子,直到新來的繼任者跟他交接完工作,他才能徹底的功成身退。

    而張明方一病退的消息一傳出來,對他的位置有想法,又有資格做他位置的人就開始活動開了。

    黃安國的辦公室裡迎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主管工業的副市長戴寒光,說是陌生,是因為黃安國到任市長後,這位戴寒光同志還沒到過他的辦公室來,今天還是第一次過來。

    黃安國說了一聲稀客,將戴寒光歡迎入座。戴寒光來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彙報工作,當然,彙報工作的時候,順便提一下公安局的事情,這意思就十分委婉的表達出來了,黃安國自然也就瞭解了其到來的目的。

    黃安國不知道戴寒光來他這前,已經先去拜訪了市委周書記,並且通過主管黨群工作的沈國平副書記做通了周志明的工作,周志明雖然沒有明確點頭,但差不多是同意了,所以戴寒光來他這,實際上是照顧下他這個市長的面子,免得以後黃安國瞭解其中的事情,對他心裡有想法,把他記恨上了,這就是戴寒光做人的投機取巧處,這件事情,只要周志明點頭了,基本上就是定了,黃安國這個缺乏根基的市長是沒有多大影響力的,但他仍是過來拜訪了,這樣做無疑是照顧到了黃安國的面子,也不會讓以後瞭解事情經過的黃安國心裡不爽,但是戴寒光心裡就光想著兩面討好了,卻沒清楚的意識到,這樣做其實也等於兩面都得罪了,這或許就是身在局中,反倒越發的迷糊。

    黃安國不瞭解這些,所以對戴寒光流露出來的意思,表示十分的支持,心說我都知道你肯定是坐不上那個位置的,我現在給你賣個好又有何不可,還能讓你記個人情。

    週末的時候,黃安國

    到了省城平城,公路口,一輛掛著省公安廳牌照的車等著他了。車旁一個中年男子在吸著煙,地面已經撒滿了煙灰頭,來的時間已經不短。看到黃安國的車子停了下來,中年男子扔掉了手上的煙頭,激動的走了上去,領導,這回終於又要在您的手下工作了,我可是日盼夜盼的,終於給我盼來了。

    不要在我面前故意說這種好聽的話啊,我讓你千里迢迢的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指不定你心裡不知道怎麼罵著我。看到中年男子,黃安國一臉的笑意,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會,不會,交通這麼發達的,要回去一趟,還不容易嘛。

   

    前幾天你剛到的時候就想去接你,可惜最後被事情耽擱了,沒去成,這頓接風宴只能今天請了。

    領導,你這樣說可真是折殺我了,要是因為接我耽誤了你的事情,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再說,那天省公安廳有人去接我。

    任強,以後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安國吧,我們倆間沒那些條條框框的。黃安國笑道。

    中年男子赫然就是以前黃安國在S省的老部下任強,任強就是這一批幹部交流被交流到F省的,這其中自然有黃安國的運作,不然任強哪會有這麼巧就被交流到F省來。這次運作中,省裡面有單衍忠點頭,S省那邊,王開平,還有他老丈人高強,又是肯定會滿足他這個小小的要求,兩個省的大佬都同意,所以任強就自然而然的夾雜在這一批幹部交流中被交流到F省來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F省這邊,省長顏峰都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交流幹部,沒有意識到裡面還有這麼個複雜的狀況。

    任強目前暫時擔任省公安廳副廳長,主管刑偵這一塊,這也算是任強最拿手的工作了,他前就是幹刑偵出身的,擔任這個職位,正好適合他,而且級別也和他以前相同,不算虧待了他,不然黃安國還真是不好意思把任強弄過來。

    這哪成,我們私下裡的交情歸交情,但也不能亂了規矩。任強堅決的搖了搖頭,隨著黃安國的職位越來越高,他也感覺想要直接稱呼黃安國的名字就越發的叫不出來,怎麼都感覺不自在,還是叫領導來的順口。

    任強,這次把你從S省調過來,沒讓你提一級,心裡面不會有想法吧。見任強態度堅決,黃安國也不再堅持。有些時候,官越做越大,和周圍的朋友相處起來,反倒會越發的生分起來,哪怕是關係還在,但是你的職務擺在那,你的級別擺在那,你的權力擺在那,這些都是造成隔閡的所在,任強在他面前,能依舊像以前那樣,他就已經感到十分滿足了。

    你要是能讓我再提一級,我也不敢當了。任強笑道,他確實沒有那種想法,也不敢有那種想法,他沒到F省前,這個副廳級都才是剛提的,這要是再提,就沒天理了,就是中央領導人也沒見過這麼快升遷速度的,兩年一升都已經是極限了,何況他以前一直就以為這輩子能到副處級就已經是老天格外開恩了,沒想到了跟了黃安國後,官運就來了,仕途一路高升,現在能到副廳,他心裡已經知足了,這輩子是沒啥追求了。

    相信我,好好幹,前途是光明的。黃安國鄭重的說道,能讓他承諾的人不多,任強無疑是其中一個,對於任強,他還是很看重的,這源於了兩人很早就建立起來的友誼,而任強的為人亦是讓他十分放心。

    前途光不光明我是不管了,我只相信時刻跟著領導的步伐走就沒錯。

    我發覺你現在也會拍領導馬屁了,記得你以前在縣裡面的時候,可不會說這些耍嘴皮子的話。黃安國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這可是個好現象,在官場裡面混,不會拍領導馬屁可是不行的,老是硬邦邦的像根木頭,可不招人待見,領導還以為你擺譜。

    是啊,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裡呆了這麼久,就是根木頭也開竅了,我這算是融入組織生活了。任強感歎了一句,這些年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改變,沒有以前的橫衝直撞了,而是變得越來越圓滑了,他都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他來說是可喜還是可悲,只清楚他是越來越適應這個官場了。

    兩人站了聊了一會,就準備開車進城去吃飯,在路上卻是碰到了意外的事情,車子剛開出幾分鐘,快要到一處收費站時,卻是被堵住了,前面的車子都停了下來,排成了一條長龍,最前方似乎發生了什麼糾紛,一群人圍在一起,還能不時的聽到響亮的吵鬧聲。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0 05:21
正文 第321章 遭遇紈絝

   

    前面的車子堵住了,黃安國和任強不得不將車子也停了收費站的地方仍鬧鬧哄哄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

    兩人也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就在原地等著,聊起了任強現在的生活安頓的怎麼樣。直到等了一會兒,後面的車子越堵越多,前面卻依舊是一點沒開拔的現象。

    兩人才有點不耐煩起來,往前面湊了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靠近最前面人群圍著的地方,聽到周圍一些知情的人給那些同樣是車剛剛被堵住,不明所以的人解釋情況,兩人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幾個公子哥在這條省際公路上飆車,靠近收費站的時候,前面的車子還在繳費呢,來不及開出去,正在瘋狂飆速的跑車來不及刹車直接撞到前面車子的屁股上去了,前面當時還有三輛車子正排著隊等候繳費,最後面那輛被一撞,導致這三輛車子也發生親密接觸了,就造成了連續性的追尾事件。

    黃安國瞅了瞅其他五個收費通道,那五個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故,卻同樣是橫著五輛跑車,故意把後面的車子擋住了。想來是這六輛車子同時在飆車,唯獨這個收費通道出現了意外,其他幾人也就把車子停下來看望同伴,只是這樣故意堵在收費通道,行為就有點惡劣了。

    公路收費站的人怎麼不處理?

    黃安國是低聲和身旁的任強說的,旁邊一名圍觀的長得高高壯壯,看起來還十分年輕的私家車主就嗤笑道,這位兄弟看起來不是省城人,或者很少來省城吧。

    怎麼了,這有什麼關係嗎?

    要是省城的人,就不會不知道這省城五大公害了。這幫人可都是有深厚背景的,在省城呆的時間久一點,基本上都能聽說到他們的名字,你說這收費站的人敢管嘛,剛剛一個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是個女的,長得挺年輕的,估計是新來的,不懂事,就說了幾句,直接被一大耳光扇過去了,收費站的管理人員還得點頭哈腰的低頭認錯。你看看那跑車上掛著的車牌,都是政府牌照啊,過收費站都不帶繳費的,麻痹,給我掛個這樣的牌照,我也能享受下特殊待遇了,好歹能省下一筆錢啊。年輕的私家車主罵道。

    黃安國笑了笑,對私家車主的言論也沒說什麼,普通老百姓有這樣不平的心態實屬正常,同樣是車子,掛著政府牌照的就不用繳費,他們就得乖乖繳費,時間一長,交給收費站的錢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雖說對買車的人來說,這筆錢可能算不了什麼,但人有時候的心態就是奇怪得很,有錢買車子,但是有時又會因為幾塊錢的收費而個個計較,甚至破口大駡,有時候,越有錢反倒越摳了。

    轉頭看看其他幾個通道。黃安國眉頭皺了起來。這邊出事故被堵住了還情有可原。那邊又沒出現什麼意外。怎麼不叫他們先把車挪開。這樣堵住。整條道路地交通都被破壞掉了。要是有急事地。豈不是都被耽擱了。

    嘖。你這人聽話只聽一半啊。剛才不是說了嗎。收費站地管理人員敢管嘛。你沒看到都站在那呢。盡說好話勸他們先把車開走。人家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年輕地私家車主說話有點急躁。黃安國也不在意。又陸陸續續地聽了其他人地議論聲。才知道這些人飆車撞了別人地車。還要別人賠錢。

    撞了別人車子。還要別人賠錢。這幫人還真是。。。黃安國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看到地聽到地。無法無天?還是肆意妄為?

    現在地年輕人大都是如此。仗著老子有權有勢地。就敢胡作非為了。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他們。任強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在旁邊聽了這麼久。他大抵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眼前地這幾個行為極為囂張地年輕人開著名貴跑車。還掛著政府牌照。不用說就知道。都是有權有勢地公子少爺們。這些仗著權勢就無法無天地公子哥。無疑是他最為討厭地一群人。扭頭看了看黃安國。詢問道。要不要叫些公安來處理?

    肯定是有人報警了。不過我看沒用。人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就是有所依仗了。

    看看,哇靠,發佈加迪威龍啊,全球最貴的跑車,產量只有300輛的,嘖嘖,1400萬大洋啊,沒想到在這可以看到一輛,這幫少爺們還真是有錢啊,前面車頭都被撞爛了,光修理費估計都夠再買一輛豪華轎車了。這時一個新圍上來的觀眾似乎還是一位愛車發燒友,向旁邊的人炫耀似的介紹道。

    黃安國驚訝的看向那輛看起來十分嶄新的紅色跑車,他對車子的瞭解十分有限,平常也不太關注,有車子代步不行,倒沒想到這麼一輛看起來也沒比其他車子多什麼東西的跑車竟然要如此天價。

    朱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黃安國感歎了一句。  。

    和跑車直接相撞的是一輛寶馬,前面兩輛受到無辜波及的,一輛奧迪,一輛雷克薩斯,都是些好車,讓人不得不感歎這世界有錢人真多。寶馬的車主還是一位年輕女士,打扮的頗為妖豔,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明顯的傷害,只有幾處擦破皮的地方,剛才被那一撞,若不是她系好了安全帶,恐怕現在就已經倒下了,饒是如此,剛才那一瞬間,仍然是讓她感覺宛如到鬼關上走了一遭,腦袋現在還暈暈沉沉的,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震盪了,下車後,想和對方理論,對方顯得對她不屑一顧,連正眼都沒看她,他的同伴們則是上來倒打一耙,要她賠一百萬,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想和對方理論,對方五六個男的,同時還有幾個女伴,她一張嘴說不過人家十多張嘴,在原地委屈的不行,所幸的是另外兩輛因為她的車而受到波及的車主,倒也講理,知道

    的錯,對對方的行為也看不過去,就站出來幫她一塊人卻依舊是說不過對方七嘴八舌的,最主要的是對方幾個年輕人不跟你講理,對方同行的女伴也站在一旁幫腔,說些風涼話,例如什麼幾個鄉巴佬,知不知道這跑車一輛頂你十幾輛,你的車子都不夠人家買一個輪子的,真沒見過你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從哪個原始森林跑出來的,就趕緊跑回去吧,省得被當成野人,被這和諧社會給河蟹掉了。。。等等難聽的話,對方唯一不說話的,也就是開著發佈加迪威龍跑車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似乎是對方一群人的頭,則是在一旁默默站著看戲,臉上一臉的倨傲,對同伴的無理取鬧也不管不顧,甚至還抱著支持的態度。

    另外兩個被殃及的車主終於忍不住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粗話,對方一個年輕人黑著臉,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這位車主被這樣裸的威脅,明知道對方人多,但看到這麼多人圍觀,反倒拉不下面子,梗著脖子紅著一張臉,我再罵一遍你敢把我怎麼。。。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年輕人一拳砸了過去,隨即幾個年輕男子都蜂擁而上,對這位車主拳打腳踢的。

    哎,哎,怎麼打人啊,你們怎麼能這樣不講理。女車主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喊道,另外一個車主,以及周圍圍觀的人也連聲附和,周圍一片此起彼伏的聲音,對幾個年輕人的行為指指點點,都在小聲議論著,實在是太不講理了,就這樣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大群人圍觀的人在一旁的口誅筆伐,充分發動廣大勞動人民急公好義的精神進行精神上聲援,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阻止這樣的暴力事件,女車主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任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罵了一聲世態炎涼,掄起袖子就想沖出去,被黃安國一把拉住,我看你這把骨頭也快打不動了,不要去拉架不成,反而被打得皮青臉腫的。黃安國半開玩笑道,隨即臉色就黑了下來,薛兵,上去把他們拉開,要是有人敢朝你伸手,別給我客氣,狠狠的打,出了事我兜著。

   

    黃安國也已經被氣的不行,這幫人不講理就算了,還出手傷人,這種行為固然可氣,但周圍圍著的一大群人,不乏一些長得五大三粗,身寬體胖的純爺們,竟然沒有一個出來制止這種行為的發生,不由得讓他覺得更加的可悲,這世道變了,人心不古,各人自掃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精神已經被新時代的新新人類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看到今天這樣的事情,讓我感到人性的悲哀。任強歎氣道。

    算了,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我們今天是切身體會到而已,犯不著為這樣的事情生氣,莫名其妙氣壞了自己身子就是自己的損失了。

    薛兵一上去,一手掕起一個,很快就將五個年輕男子拉開。MLGB,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管老子的閒事。第一個被薛兵推到一邊去的年輕男子反應過來後,罵了一句,隨即掄起拳頭就朝薛兵揮過去,隨即後面幾個被薛兵拉開的男子又跟著迎了上去。

    薛兵自小就是窮苦人家出身,最看不慣這些自我感覺高人一等,持強淩弱的紈絝子弟,他剛剛把讓人拉開,就暗暗動了一番手腳,在手上下了大力,幾個年輕人剛剛都感覺到手臂一陣巨大的疼痛,所以這會看到薛兵這個肇事人,就紅著眼殺上去了,豈不知正合薛兵的意思,他要的就是名正言順的打人的機會,今天不把這幾個人狠狠的揍一頓,他胸口憋著的這口惡氣,就沒法發洩出來,黃安國的背景他心知肚明,事情鬧得再大,也不怕這幾個人能反了天去,何況還占住一個理字了。

    你這個司機身手好的出奇啊,不像是一般武警部隊出來的。看到薛兵出手,任強眼前一亮,他知道地方上領導的司機基本上都是從武警部隊特別挑出來,也有出於保護領導的意思,他幹公安這一塊,經常和武警打交道,一眼就瞧出薛兵的身手比一般武警好的太多了。

    我這個司機是精挑細選的,自然是出類拔萃了。  。黃安國隨意的笑道,對任強倒也不是想刻意隱瞞,只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罷了。

    沒幾下的功夫,幾個年輕男子就被打倒在地,躺著呻吟了,薛兵看似只是回了幾拳幾腳,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只有幾個已經躺著的人才知道薛兵下的手有多重,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卻是再也不敢沖過來。

    當兵的?對方唯一不說話的青年男子終於開口了,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幾個同伴,神色陰沈。

    薛兵冷漠的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理都不理他,將受傷的車主扶了起來,然後就徑直走到黃安國身邊,旁邊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站在那的黃安國和任強就格外的明顯起來。

    你的人?青年男子有點惱羞成怒,薛兵對他一副無視的態度,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蔑視,從來都是他朝別人擺出這副眼神,自己還沒受過這種待遇。

    是又怎麼樣?黃安國冷冷的回了一句,今天他也紈絝一把。

    是的話,你今天也留下吧,故意傷人是犯法的,我看你就是從犯。青年男子挑釁的說了一句。

    哦,你也知道故意傷人是犯法的?難道剛才你的同伴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演戲不成?

    麻痹,我們打人還輪得到你來教訓啊。青年男子身邊一個同伴站出來罵道,接著又向一直瘋狗一樣向四周狂吠,誰看到我們打人,誰看到我們打人了。

    四周的人明顯往後一退,剛才他們都在為薛兵的仗義舉動叫好,這會一個個又成了縮頭烏龜了,實在是因為有不少省城本地人都或多或少

    這省城五大公害的事蹟,打心眼裡害怕,一些有點血Ti被身旁的人一拉,說了下這幾個人的背景,也就罵罵咧咧的縮了回去,卻是不敢再出頭,現場就宛如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氣場,周圍的人一片寂靜無聲,好像還憐憫一般的看著黃安國幾人,青年男子一方則是在得意的冷笑,這省城五大公害其實並不包括青年男子,他倒也不至於像其他幾人那麼臭名昭著,他平常還是比較低調的,今天是有人剛把這輛新買的發佈加迪威龍跑車送給他玩玩,他也就出來和這些人一起飆飆車,享受一下極限飆車的快感也是他頗為喜愛的一項運動,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輛別人剛送的跑車,還是讓他十分愛不釋手的,所已的事情,他也就默認了身旁同伴的行為。

    但是他低調,並不代表他就不像其他幾人那樣囂張,如果說其他幾人是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是外在的,那麼他的則是骨子裡的,他平常不輕易發飆,但是同伴們被打,他就沒辦法不吭聲了,不然就讓人看輕了,一個圈子裡的人,誰還服他?

    很快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四五名員警推開了人群,見到幾名青年男子,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臉色一變,笑容諂媚的走了上去,口中喊著什麼少,什麼少,黃安國具體是聽不清了,但至少能看出來了,這幫員警待會的態度會偏向那邊已經一目了然,周圍的人看了員警的模樣,雖然義憤填膺,大罵這些員警,卻仍然沒人敢站出來。

    為首的員警十分關心的詢問著幾個受傷的青年男子是誰把他們打傷的,然後就朝黃安國三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道,我們懷疑你們三個犯了故意傷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說完朝其他員警使了個臉色,四五個員警就圍了上來,生怕黃安國三人逃脫似的。

    員警辦案是這麼辦案的嗎?就光憑一方當事人的一面詞就能隨便給人定罪嗎?任強臉色鐵青的問道,他現在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從理論上說,全省的公安都在他的管轄下,他確實有直接的權力去質問。

    怎麼辦案是我們的事情,然道還你用你教嗎。為首的員警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即亮了手上的警棍,陰森森的笑道,你們難道還想反抗不成?可別怪我們手裡的傢伙不聽話。

    你怎麼不問問周圍的群眾是怎麼一回事,我想員警辦案總不能這點常識都沒有的吧。

    少廢話,再多說就賞你幾個耳刮子。為首的員警罵道,罵完還回頭朝幾個年輕人笑了一下,今天他是表現的格外的積極,眼前這三個男子都穿著便裝,在他看來也就是普通人而已,雖說看起來一副處變不驚,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但是眼下也沒放在他的眼裡,那邊的幾個少爺們背景深厚,在省城可以說橫著走,他還會怕對方不成,今天他要是這件事情辦的讓他們滿意了,升官加銜的還不是指日可待,肩上那一橫杠三顆星星的肩章說不定能立馬變成兩橫杠的。

    你。。。。任強被為首員警一罵,氣得臉色一變,要是換成他以前在縣裡當局長那會,下面的員警要是敢這樣,他就直接一大刮子扇過去了,想想現在自己也是一副廳了,身居高位,跟這種人動怒,反倒落了下成,修理他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用這種最下成的。

    任強,我們就跟他走一趟,我倒要看看,省城的公安民警同志們是怎麼辦案的。黃安國在旁邊笑了笑。

    幾人就跟員警往警車走過去,周圍的圍觀的群眾沒有一個站出來,那個一開始被打的車主本想開口,嘴巴動了動,還是忍了回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今兒個算是明白了,這幫人有背景,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只可惜了那幾個幫他出頭的人,想到這裡,他不由愧疚起來,但這愧疚終究還是沒有化成勇氣挺身而出,那個女車主,還有另外一個車主也是眼神躲躲閃閃的,不好意思看黃安國幾人。

    任強看得直搖頭,好心總是沒好報的,然怪現在的好人越來越少了,都是被這社會給害了。

    反正我們問心無愧就成。

    三人跟著員警走向警車,經過幾個年輕男子身旁時,對方叫囂著要在公安局給他們好看,被薛兵眼神一瞪才縮了回去。任強是被氣得不行,見黃安國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苦笑道,領導,你現在境界是越來越高了,我看我是怎麼都比不上了。

    不是我境界越來越高了,而是犯不著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被狗咬了然道還能咬回去不成。

    呀哈,說的好像你是中央首長似地,怎麼滴,你境界很高是不。那名為首的員警殷勤的和幾個年輕男子打了招呼才慢悠悠的走上警車,正好聽到黃安國說的話,忍不住嘲諷道。

    見黃安國沒理他們,一副不把他看在眼裡的表情,心裡就是一陣不爽,繼續聒噪起來,我就看不得你們這些窮裝B的,你說你們就是一土帽,還裝得跟個啥似的,真拿豆包是乾糧,以為自己是幹部了啊,記住,這裡是省城,不是鄉下,別裝錯地方了,幾個傻帽,還以為誰都得罪得起啊。說完還啐了一口。

    黃安國三人被帶到剛進省城的城區公安分局,審訊室裡,剛才為首的那名員警正襟危坐,他已經得到招呼了,今天非得給這三人松松筋骨不成,順便送他們進去吃幾天牢飯。

    有了幾個背景深厚的公子哥撐腰,他的膽子也壯起來,再說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平常也沒少幹,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姓名?為首的員警端正了一下警帽,帽子上鑲著的國徽格外的亮眼,閃閃發光的。

    見沒人回答,又凶巴巴的問了一句,我說姓名,都啞巴了啊。

    這邊有三個人,誰知道你問哪一個。

    就問你了

    姓名?

    任強。

    年齡?

    職業?

    人民警察。

    呀,還是個同行啊,難怪我說你怎麼對員警辦案挺熟悉的啊,敢情今天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為首的員警聽到任強的職業停下筆來,面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任強,最後似乎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十分為難的說道,哥們,兄弟跟你說句實話,你們今天得罪大人物了,要是聽兄弟一句勸,你們就好好上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對方有什麼無理要求,你也就認了,反正忍忍也就過了,我再從旁幫你說幾句好話,這樣或許能躲過一劫。

    可是我從來沒有做對事反而向別人認錯的習慣。任強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面前這位員警總算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算了,看在我們是同行的份上,我該做的也做了,你自己不聽勸那是你的事。為首的員警見對方不聽勸,也不廢話了,心說又是傻帽一個,趕巴巴的去送死,不聽勸也好,我還不想趟這趟渾水呢,省得被幾位大少記仇。

    職務?為首的員警又生硬的問道,興許是看在任強是同行的份上,態度總算沒前那麼惡劣。

    真要說嗎?

    怎麼這麼多廢話,難道還是國家機密不成。為首的員警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省公安廳副廳長。

    什麼?為首的員警傻愣愣的看著任強,旋即大笑起來,哈哈,省公安廳副廳長,笑死我了,哈哈,公安廳副廳長,你們相信嗎?

    審訊室裡的其他幾個員警搖了搖頭,同樣是跟著大笑起來,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任強,心想這傢伙是我們的同行?不會是瘋人院跑出來的吧。

    喂,哥們,我說我是公安部副部長你相信嗎?你真逗,笑死我們了,哈哈。

    幾個員警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差不多笑夠了才唬著臉道,我現在嚴肅懷疑你剛才的話作假,我可告訴你,冒充員警可是大罪的,虧我剛才還一時相信你,好心幫你出主意,你竟然敢忽悠我,有沒有工作證,拿出來看一下。

    沒有。

    你看看,原形畢露了不是,麻痹,剛才害老子還被騙了,真是欺騙了老子的感情。為首的員警對著其他幾位說道,轉過頭來看著任強,一臉陰狠,嘿嘿,我說哥們,你今天這謊話也說得太沒水平了,你要是隨便編個隊長的職務興許我們就真被你蒙住了,你說你咋就這麼笨呢,當我們是幼稚園的小孩子不成。

    哼,你的賬待會再一塊清算,不給你好好上上課,你真以為員警跟你講五講四美了。朝任強威脅了一句,為首的員警轉向黃安國,聲色俱厲,你,姓名。

    黃安國。

    年齡

    29。

    公務員。

    職務。為首的員警這次只是微微頓了一下,臉上還升起一股嘲笑,興許是有任強的前科在先,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海江市委副書記,副市長,代市長。

    啥?29歲的市長?為首的員警宛如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笑了起來,我說兄弟們,你們聽見沒有,29歲的市長就在眼前啊,趕緊過來觀摩觀摩,順便看看你們老大我今年三十多歲了,是不是夠當省委書記了。

    哈哈。。。

    哈哈。。。

    此起彼伏的大笑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幾個員警像看傻子一般看著黃安國和任強,是的,在他們眼裡沒有比今天碰上的笑話更好笑了,一個員警更是邊笑邊說著,我說。

    。。。的太厲害了,都喘不過氣來了,員警順了一口氣,才接著道,我說今天是不是省城瘋人院的瘋子偷偷跑出來了,還一下子被我們撞見兩個,今天這運氣可以啊,去買大樂透,興許能中個啥獎的。

    我說後面這位仁兄編的謊話比前面那一位更加不靠譜了,你們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是我們傻了,還是對方傻了啊,怎麼就讓我們撞見這麼兩個活寶了。

    員警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直到最後,為首的那個才陰森森的笑道,是傻子更好,方便我們做事,那幾位大少還等著我們答復呢。剩下最後一個薛兵他也懶得問話了,黃安國三人直接把當成神經病給無視了,為首的那個說完朝其他人使了個顏色,幾名員警就朝黃安國三人逼了過去了,看樣子是準備開始上正餐了。

    黃安國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憐憫的看著幾位員警,心想你們真是傻子。。。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啊。

    和任強往後退了一步,黃安國還開玩笑道,薛兵,下手悠著點啊,別讓他們躺進醫院了,到頭來還是浪費國家的錢,把醫保浪費在他們身上我都替納稅人心疼。

    幾個員警還稍微有點身手,至少比一開始的那個公子少爺強多了,可惜四五個人還是沒在薛兵手下堅持一分鐘,就都被打趴下了,這幫員警估計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平常哪有碰到薛兵這麼變態的人,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直到反映過來,為首的那個才大聲著叫嚷,你們這是襲警,襲警,知道嗎,要槍斃的。說完,就拔出身上的配槍來。

    這一下,幾人的臉色都變了,任強正要趕緊亮出工作證來,薛兵已經先快了他一步,搶到員警的跟前,將對方的槍卸了下來,反指著對方。

    別,別,這槍上了膛的,小心走火,小心走火。被指著的員警渾身冒汗,小便都差點失禁了,雙腿打著顫。其他幾個警

    這副架勢,本能的把槍拔了出來,齊齊指向薛兵,問起來。

    大家都冷靜點,不要衝動。任強往前跨了一步,護在黃安國的身前,生怕對方的槍不小心的也走火了,傷到了黃安國。

    薛兵,你先把槍放下。黃安國皺了皺眉頭,他前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這幫員警的應變能力和處理危機的能力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這還是在警局,都已經動不動就拔槍,要是在外面辦案,那還了得。

    我們大家一起把槍放地上,你們不要試圖開槍,不然躺在地上的只會是你們。薛兵眼神凜冽的看著對方,此刻的他才真正的像一年伺機待發的野獸,渾身爆發著戰鬥的氣息。

    我是省廳的副廳長,這是我的工作證,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你們先聽他的話,一起把槍放下。任強這時候神經繃得緊緊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了,這種時刻最怕一些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的民警緊張,害怕,手一抖,一不小心就開槍了,造成誤傷,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幾個員警互相使下眼色,其中一個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還邊拿著槍指著薛兵,走近看到任強的工作證上赫然寫著省公安廳副廳長,臉色立刻大變,不相信般的拿著任強的工作證又仔細辨別了一下,這才神色驚慌的看著任強,知道這下闖大禍了。

    跟你的同伴說一聲,先把槍放下,不要釀成大禍。

    好的,好的。這位員警今天的神經已經接連兩次受到巨大的衝擊了,他此刻就感覺到自己是不是置身電影了,怎麼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大官啊。

    趕緊跑回去和幾位同伴低聲耳語了幾句,幾個員警才面色驚疑不定的看著任強,雖說沒親眼看見任強的工作證,但同伴的話已經讓他們相信了七八分,手上的槍逐漸鬆動下來,但仍然不太相信的問道,你確定那本工作證是真的嗎。

    這。。。真的。被問的員警遲疑了一下,我們今天可能真的闖大禍了。

    雖說對任強的身份仍然不完全確定,但因為有其中一個同伴作證,就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幾個員警都率先把槍放了下來,薛兵見危險解除,才把槍往地上一扔,被他指著的為首那個員警這時才放鬆下來,臉色蒼白,渾身就像浸了水一般,這時也不敢叫囂了,遠遠的躲著薛兵。

    嚴隊,對方好像真的是省廳的副廳長啊,我們這把是不是玩大了。幾個員警走到為首的身邊,都有點緊張不安。

    媽的,對方說是就是了啊,虧你們還是當員警的,然道還不知道工作證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多的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省廳有姓任的廳長。姓嚴的隊長罵了一句,瞅了瞅薛兵,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個男的身手太厲害了,待會想辦法先把他們穩住,我去申請調特警過來,就說碰到持槍歹徒了,媽的,還不相信整不死他們。

    嚴隊,這樣是不是越搞越大啊,我們這幾個小角色怕是玩不起這麼大的啊。其中一個員警小心的勸道,他今天已經徹底搞怕了,再說就是討好那幾個公子大少也沒他們的份,他可不想擔這樣的風險,而且對方從進到公安局裡,就壓根沒有驚慌失措過,哪怕剛才把槍相對,他們自身都緊張的冒汗,也沒見對方慌過,一般的人哪有這種處變不驚的心態?要說對方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他就更不相信了,犯罪分子就是再兇殘,也沒見過進公安局了還這麼神色自若的,就像沒事人一般,就幾人剛才報出來的身份,他心裡其實已經是差不多相信了。

    放心,有人幫我們撐著,我們怕什麼。為首員警的呵斥了一句。

    沒事自然幫我們擔著,有事怕是撇的比誰都乾淨,我們這種小角色最容易成為犧牲物件。剛才勸的那位員警輕輕的嘀咕了一句,可惜為首的那位嚴姓隊長已經朝黃安國幾人走過去,點頭哈腰的笑道,幾位,今天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讓你們受驚了,你們先坐著,我出去給你們泡杯茶賠禮道歉,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幾位了。

    嚴姓員警說完就跑了出去,黃安國等人以為對方相信了任強的身份,終於感到害怕了,也沒在意。

    這時黃安國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黃安國接通就笑道,秦叔叔,是我,是我,我已經到了省城了,被一些事情耽擱住了。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不小心被請進了公安局,剛剛就像拍電影一樣,都動槍子了,呵呵,驚魂一刻啊。

    放心啦,秦叔,現在沒什麼事了,我待會就過去你那蹭頓午飯吃,叫阿姨多幫我做幾份,我現在肚子空空的。待會幹掉兩大碗是沒問題了。

    對方似乎不放心一般,詢問了下黃安國的地址,就和黃安國結束了通話,黃安國這隨便一說,立馬就將這城區公安分局驚得雞飛狗跳的,省委兩位大佬更是如坐針氈,省委書記單衍忠當時正在喝茶,聽到這個消息,手一抖,茶杯就唰的一下掉到地上去了,在外面的省委第一秘祈雲一驚,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趕緊跑進來,一邊小心的收拾著玻璃碎渣,一邊不安的看著頂頭大老闆,心想不會是誰要倒楣了吧。

    省紀委書記秦隸匆匆忙忙的從自己辦公室裡跑了出來,速度百年難得一見,紀委的人見了都暗暗乍舌,可從來沒有見過秦隸這麼火急火燎的樣子,心說這秦黑臉也有著急的一面,不會是發生了什麼驚動中央的大案了吧。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0 05:24
正文 第322章 不許動。。。

   

    任強有點好奇黃安國口中的秦叔叔是誰,他現在對黃安國越發的好奇起來,之前在S省,知道黃安國給省委書記王開平當過秘書,那時也就以為王開平就是黃安國的靠山了,有一省的書記作靠山,這一背景已經足夠深厚了,對於任強這一層次的幹部來說,早早就暗暗心驚和咂舌不已了。後來黃安國結婚的時候,才知道,其岳父也不簡單,是省委組織部長,掌握著一省幹部考核的大權,有著這樣的背景,黃安國在S省可以說是橫著走也沒人敢管,只要不犯什麼大的原則性錯誤,在S省的仕途絕對是一帆風順,最起碼到地廳級這一層次,黃安國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到了省部級,就脫離了省管幹部的範疇,需要中組部的考核,但是副省級的任免,基本上中央還是以考慮地方上的意見為主的,所以只要有省裡面的大佬大力支持,黃安國本身又沒啥問題,正廳到副省這一道對很多人來說難以逾越的鴻溝對黃安國來說問題應該也不大的,所以任強對黃安國仕途的預測是只要黃安國在S省好好幹下去,將來是極有可能走到副省級的,至不濟正廳級肯定是沒問題了,到了正廳這一級別,就已經是邁入了國家高級幹部的行列了,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走不到這一層次了,黃安國哪怕是政治智慧不夠,真的走不到副省這一層次,能到正廳也十分不錯了。

    任強自己這一輩子也沒啥奢求了,他自己沒啥背景,就只有一點火爆的脾氣,一點辦案的本事,能在縣裡面從科級幹部一直走到今天的廳級幹部,他已經知足的不能再知足了,若不是黃安國的提攜,恐怕他還在縣裡面窩著,所以他對黃安國是打心眼裡感激的,也是真心希望黃安國能越走越高的,而不是因為黃安國官當得越大,他也能跟著沾光,跟著水漲船高,步步高升。

    在縣裡面他和黃安國共事的時候,對黃安國的黨性和原則,他是深深佩服的,對黃安國的政治手腕也極為推崇,他幹公安這一塊,自身又是軍人出身,受軍隊那種氛圍的影響,喜歡的就是強勢的領導,最瞧不起那種軟趴趴的,挺都挺不起來,沒有半點擔當的幹部,所以黃安國無疑是極符合他的胃口的,他當時也就死心塌地跟著黃安國幹了。

    黃安國從地方突然跳到中央部委,他和其他人都以為,那是王開平利用自己的關係,幫黃安國運作的,目的是讓黃安國到部委去鍍金的,混點資歷,再下到地方來,這無疑也是一條升官的捷徑,從地方到中央再到地方,有地方和中央的雙重經歷,這就是一筆很雄厚的政治資本,當時,他和其他人都羡慕無比,羡慕黃安國跟了王開平這麼一個好領導,對他這麼照顧,算是把他當親人看待了。

    本來他們都以為黃安國最終應該是會回到S省來的,畢竟王開平這個省委書記在S省罩著,其岳父也在組織部坐鎮,黃安國再回到地方上來,怎麼說也不會受到虧待的,當時黃安國在縣裡面建立起來的那幫班底都熱切盼望著黃安國回來,因為黃安國在S省背景足夠深厚,緊緊跟著他的腳步走,有朝一日想要進步不是不可能的,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黃安國仕途的下一步竟然是到F省來了,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甚至任強自己都覺得可惜,因為現在黃安國的岳父又往上邁了一步,結結實實的坐上了正省級的寶座,進入中央序列也是早晚的事。

    省部級那一層次的鬥爭,任強是看不懂的,黃安國的岳父高建強這一匹大黑馬竟然能夠擊敗常務副省長和省委副書記這兩個比他更熱的人選,讓人大感意外,任強不知道裡面具體的鬥爭有多複雜,但他相信有王開平的支持,高建強想要在省裡面站穩腳跟並且打開局面並不會有很大的困難,何況高建強組織部長當了這麼多年,自身也積累了一定的政治資源。  。

    正是因為高建強當上了省長,任強才越發的覺得黃安國到F省來實在是大為可惜,一把手相處一般都是不大和諧的,即使表面上融洽,暗地裡還是少不了一番爭鬥的,所以書記和省長也是不大可能同時扶持一個人的,而在S省,這個情況卻是極為特殊,黃安國無疑是會得到省委書記和省長的雙重支持,這樣的情景想想都會讓人心驚,在一個省裡面,這樣的背景有多麼的逆天是可想而知的。

    或許正是因為高建強當上了省長,黃安國再回到S省去任職反而更加不適合,出於這種考慮,才會到別處去吧,任強如是想著,想到黃安國到F省來,照樣混得風生水起,現在也已經是正廳幹部了,不見得就會比在S省差,任強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霧裡看花隔一層,不清楚裡面的一些關係,反倒是為黃安國瞎操心起來,說不定黃安國在F省能混得更好也說一定,海江市是F省經濟最發達城市這一眾人公認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黃安國如今能在海江市當上政府一把手,雖說前面還有個代字,但那只是用來過渡的,去掉是早晚的事,而從黃安國目前的職位來說,黃安國以後的前程還是十分光明的,只是黃安國在F省的憑仗是什麼,任強就不清楚了,但那無疑更加激起任強的好奇心,黃安國在S省有王開平撐腰,又有自己老丈人高建強扶持,所以背景深厚,但黃安國什麼時候又在F省有背景了?他可從來沒聽過黃安國說過在F省有什麼關係,而且要點名將他從S省交流到這邊來,想來黃安國在這邊的能量也不低,而更為重要的一點,這樣跨省際的地廳級幹部交流恐怕也需要在中組部有一定的能量,但黃安國又怎麼會在中組部有關係?

    想起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任強是越發的覺得黃安國神秘,黃安國的背景怕是不只局限在省部級這一層次,任強甚至大膽的猜想,黃安國在中央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猜想歸猜想,這些疑問任強是不會向黃安國提出的,他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黃安國若是想讓他知道,想來也不會瞞著他的。

    任強現在對黃安國口中的秦叔叔越發的期待起來,他剛到F省來,這幾天正在適應新工作,對省裡的那些大佬並不是很瞭解,他現在的級別也不夠去接觸他們,所以對那些大佬他的瞭解是微乎其微,而以他對黃安國的猜測,他覺得黃安國口中的這位應該也是省裡面一位比較有分量的人物,所以他的心情反倒是比黃安國更加的迫切,或許這就是身在官場裡面的毛病吧,對權力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和熱切,對握有權力的人物更是不自覺的想去認識結交一下,乃至巴結一下,任強雖說沒有巴結的心理,但不妨礙他的這股好奇心。

    今天對於省城城區公安分局可以說既是光榮地。又是黑暗地。但毫無疑問。這一天將被城區公安分局載入史冊。因為今天在這裡即將發生城區

    成立以來最大地鬧劇。城區分局也因此成為其他分局地取笑對象局長鄭光民很長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甚至還險些被撤職。

    臨近中午地時候。先是省委常委。省城市委書記李孝義接到同是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秦隸地電話。當時李孝義同志正結束了上午地工作。剛剛審批完檔。心情還不錯。胃口大開。準備吃午飯。一看到來電號碼。把他給嚇了一跳。本來還蠻香地食欲被生生地給趕跑了。省紀委書記秦隸是出了名地難講話。不然秦黑臉這個商標就不會被人偷偷註冊到其頭上去了。

    而秦隸在常委裡面地排名比他高。僅次於一把手。還有主管黨群地省委副書記嚴忠國。在常委裡面排名第四。若不是因為貫徹中央關於地方黨委減副規避職能重疊弊端地政策。秦隸這個省紀委書記是要掛上省委副書記地。雖說大部分地方黨委已經實行減副。紀委書記退出副書記行列。但仍是有不少省份紀委書記照樣兼著省委副書記地。

    但是不管怎麼說。一聽到秦隸這個名字。大部分人都是心驚肉跳地。除了因為紀委地職能是管黨地紀律外。還因為秦隸這個人下手絕對夠狠。並且一絲情面不講。能讓他親自關注地人既是榮幸又是悲哀。榮幸地是讓他給親自盯上了。悲哀地是讓他盯上地基本都徹底完蛋了。他親自出馬辦案件也沒人敢去講情。生怕也成為重點照顧對象。

    讓李孝義嚇一跳地是秦隸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地。平常若是沒有什麼事。他是一般不會主動跟你聯繫地。再說也沒人喜歡讓紀委書記主動聯繫。當官地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跟紀委打交道。李孝義自然是不會認為自己身上出什麼問題了。真要是他出問題了。秦隸也不可能跟他打電話。他接電話前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下面出現什麼大案了。要秦隸親自出面。

    一接電話後,才知道壓根就不是那麼一回事,秦隸問他的是省城城區公安分局今天是不是亂執法了,這可把李孝義給問懵了,心說我怎麼也是個省委常委的市委書記,我有那份閒心去關注一個小小的公安分局嗎,想歸這樣想,但秦黑臉既然親自過問了這麼一件事情,李孝義也不敢怠慢,馬上就打電話給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任長江同志了。

    任長江也被搞暈了,市委書記李孝義那是掛省委常委的,平常他見了都畢恭畢敬的,今天怎麼關注起他下面一個小小的公安分局了,見李孝義語氣說的嚴厲,任長江心裡就嘀咕開了,心說不會是下面哪些兔崽子不開眼得罪了李孝義身邊親近的人,被捅到他那去了吧,不然李孝義能知道這麼底層的事情?任長江不知道具體是咋回事,於是就趕緊給城區公安分局局長鄭光民打電話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鄭光民當時正在外面呢,一問三不知,任長江就罵開了,讓他趕緊滾回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不然就脫了他身上那身虎皮,任長江對下屬說話這麼粗魯,倒不是說他蠻橫不講道理,而是源于鄭光民是他的親信,兩人說話隨意慣了。

    分局局長鄭光民接到頂頭大老闆的電話就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回到局裡,卻又是茫然無知,不知道從哪下手,因為任長江也沒具體說啥事,就照著李孝義從秦隸那聽來的話問,是不是底層民警亂執法了?

    回到局裡的鄭光民那一個汗啊,心說我總不能把在外執勤的民警一個一個的叫回來問誰違規執法了吧?被弄得有點頭大的鄭光民就問值班的民警了,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案件?

    值班的民警正在看報紙呢,起初看到局長走進來就嚇了一跳,趕緊把報紙塞抽屜,心說局長今天不會親自過來抓上班不做事的吧,見局長沒說啥,就光問事情了,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腦袋又飛速轉開了,心想局長關心的應該是大案件吧,但上午到現在沒發生什麼大案件啊,就只有治安中隊的嚴隊長帶回來了三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案件,於是就將就說了。  。

    鄭光民聽了,嚴肅的點了點頭,雙手交叉在背後威嚴的離開了,邊走還邊想,不會就是這件事情吧?心裡覺得不會這麼巧的鄭光民想想反正也沒啥事,再說現在也不知道大老闆任長江具體指的是什麼事情,讓他再打電話去問又不敢,先去看看也無妨。

    推開審訊室的,因為任強他們背對坐著,鄭光民一開始也看不清任強的樣子,直到審訊室另外幾名變相看護著任強三人的民警見到局長鄭光民推進來了,趕緊站起來要問好,任強三人才發覺背後有人,轉頭過來看看是誰。

    這一看不打緊,可把鄭光民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了,任強就任省公安廳副廳長的文件通知前兩天就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上面還附有任強的彩色照片,雖說省廳和他這小小的城區分局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上層領導的更替,鄭光民也是十分關心的,怎麼說他現在也不算老,而且和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任長江關係鐵,他在城區公安分局局長的位置上想往上進一步還是十分有可能的,那時候接觸的也就是更高層面的領導了,再加上省廳又在省城,他們這些省城公安局的大小頭頭們還是經常能撞見省廳的領導的,所以他對省廳也就多加關注了幾分,任強的照片他還是認得的。

    一看這新晉的省公安廳副廳長被請進了他這個小小城區分局的審訊室,還被分局的幾名民警被當犯人一樣重點看護著,鄭光民突然悲哀的想大笑,我他媽的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任廳長,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您怎麼到這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好讓我們做好接待工作啊。心裡想哭的鄭光民,臉上堆起了一串笑容,一開口就先把自己給撇乾淨了,心說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您老要怪罪也別怪罪到我頭上來啊。

    鄭光民想哭,其他幾個民警是想跳樓的心都沒有了,任強剛剛亮出公安廳副廳長的身份,雖說把他們給嚇了一跳,但那畢竟還沒確定不是?雖說看過任強證件的那個民警說不像是假的,但現在造假的這麼厲害,論到盜版,造假牛逼,怕是找不出哪個國家能跟華夏國相比了,所以誰又敢保證那張證件就是百分百真的了?要是對方廳長的身份是假的,自己幾個員警反倒被騙子耍的團團轉,傳出去豈不是成大笑話了,所以這幾人多少也抱著一點僥倖心理,而且是十分大的僥倖心理,期待著任強的身份是假的。

    但此刻,所有的幻想終於破滅,幾人都有大難臨頭的想法,心說這個廳長是真的,那另外一個市長的身份也是真的了,這下他們真是玩大發了,竟然準備把公安廳長,地級的市長抓進來松松筋骨,評選本世紀華夏國最牛辦案民警,幾人可以當仁不讓的入

    。

    任廳長,這地方怎麼是您待的地方,走,走,先到我辦公室去喝茶。鄭光民現在也沒法想其他的了,心說先把這尊大神弄出審訊室再說,以後傳出去不知道要被同行笑成什麼樣了。

    任強看著眼前的中年員警,對方估計是一緊張忘了自我介紹,但從他身上警服的肩章上大抵是能看出對方是這個分局的領導了,任強並沒有為難對方的想法,心想對方大概也不知底下的人辦的破事,但心裡還是決定嚇一嚇對方,不然傳出去都以為他這個新任的副廳長好講話了,我們是涉嫌故意傷人罪被帶進來的,現在嫌疑還沒解除就離開這裡不太妥當吧,公安局的辦案程式裡面可沒說要對特權階層特別對待,我作為省廳的副廳長可不能帶頭違規,這案子該怎麼辦還是得怎麼辦,若是還需要審訊就接著繼續。

    鄭光民愣住了,一張臉笑的比哭還難看,他不敢強行對任強說什麼,少不得就對審訊室的幾名民警怒目相向了,一雙眼都快能噴出火來,心裡罵道,都是你們這些兔崽子給我惹的禍,這下真是把老子給害慘了。

    任。。。:的身份,不然怎麼也不可能懷疑到您頭上去。一個民警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解釋不行啊,局長在那邊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再不想點辦法補救,局長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怎麼,照你的話說,普通人你們就可以隨便懷疑了,就可以隨便帶到公安局裡了?

    不是,不是,任廳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說越是緊張。

    鄭光民正要開口,這時一個民警跑了進來,局長,任局長來了。

    任廳長,市局的任局長來了,您先坐,我出去接一下。鄭光民松了一口氣,心說老大這會來的剛好,正好幫他解圍,他以為任長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特意過來的。

    跑到外面,正好任長江正往裡走,鄭光民哭著一張臉就上去了,任局,你怎麼也不事先跟我是怎麼一回事啊,我都快被搞死了,你不扒我這身虎皮,估計也要被任廳長扒掉了。

    任廳長?怎麼回事?任長江一愣。

    任局長不知道?鄭光民愣愣的看著任長江,心說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都要被玩死了,張了張口,突然有種不知道怎麼解釋的痛苦,任局長,省廳新任的副廳長被我手下的人當成是嫌疑犯給抓進來了,這會正在審訊室裡了,我請他出來,都請不出來。

    你手下那幫人幹的好事,我說呢,李書記怎麼電話打到我這來了。任長江愣了一下,狠狠的瞪了鄭光民一眼,心裡卻納悶開了,這位跟他同姓的新來的任副廳長又跟李書記扯上什麼關係了?

    李書記?市委的李書記?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知道個屁事啊。

    鄭光民已經目瞪口呆了,弄出個省廳的副廳長,都已經讓他頭大了,這會連市委書記李孝義也關注了,還是從他那邊打電話過來的,李孝義是誰,那是省委常委的人物,身份比任強高上兩個檔次,弄死他還不跟玩似的。

    任局,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都是底下那幫不長眼的傢伙幹的好事,我可是無辜的。鄭光民邊走邊哭訴道,他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你要是自身沒犯什麼錯誤自然沒人會動你,就你一個分局局長,還用人家一個省委常委出手?瞧你那副德行,給我挺起腰來,我帶出來的人都是帶把的,別給我熊了。任長江罵了一句,心裡卻想著有人會不會故意借這件事情整他。

    任廳長,今天的事真是對不住了,不管底下的人幹了什麼事,我這個市局的局長都有責任。

    任長江一進來就主動攬下錯誤的做法,立刻博得了任強的好感,對於這個省城市局的局長,任強還是認識的,他初始上任時,公安廳就召開全省地級市公安領導幹部會議,向眾人介紹他這位新來的副廳長,一個省的地級市也就那麼幾個,基本上是市局局長的,他都有那麼一點印象,何況任長江這位省城的公安局長,更是特別注意了一下。

    任局長,今天的事情可和你和沒關係,一個市裡面的公安幹警這麼多,要是個個犯錯誤了都要你來承擔,那你這個公安局長豈不是真成了冤大頭了。任強開玩笑道。

    兩人這一來一往,都看對方順眼了,任長江更是沒想到任強會這麼好講話,以為對方今天受了冤枉氣,應該是要擺擺架子,發發脾氣才是,沒想到竟然一點也不計較的樣子。

    局長,好像市委李書記來了。任長江身邊的秘書小聲說道。

    這時,市委書記李孝義和省紀委書記秦隸一起走了進來,公安分局的人一時沒認出市委書記大駕光臨了,他們也沒想到市委書記這尊大菩薩回到一個城區分局來,直到李孝義和秦隸一起走到裡面,才被任強身邊的秘書認出來,而其秘書卻也是只認出李孝義,秦隸這尊大神他又是沒認出了,他見著眼熟,但哪怕他覺得對方像省紀委書記,他也不敢認,因為他不相信秦黑臉會到這來。

    市委書記李孝義今天是被徹底雷到了,他給任長江打完電話,想想又覺得不放心,又有點好奇,秦隸啥時候也關心起公安幹警的執法問題了?有點不對勁啊,出於這種好奇又有點糾結的心裡,他這飯就吃得不太香了,想想就親自走一趟了,順便體察下民情不是,關心下基層民警是如何辦案的不是?

    沒想到在大口就和秦隸的車撞上了,兩人就一塊進來了,李孝義內心就鬱悶了,心說我這一趟來的還真趕巧?

    兩人一走進來,就被任長江的秘書先看到了,任長江一回頭,剛看到李孝義就愣住了,秦黑臉?媽媽呀,這尊大神怎麼到這來了啊。

    更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正當李孝義和秦隸走到審訊室口,外面就沖進一群特警了,幾人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一把把明晃晃的槍口直指幾位大佬,大聲道,不許動。。。。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1 05:01
正文 第333章 鬧劇結束(上網查過了作者章節搞錯了從322章跳到333章但內容是對的)

   

    這可把幾人可嚇了一跳,官當到李孝義和秦隸這一層次做到處變不驚,沉穩如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就是一種境界,更是經過大風大浪後的一種心態,放在古代,那可以說成是一種大將風度,但幾人畢竟都是文鄒鄒的官員出身,雖說有經歷過動亂時期,建國後華夏國也有過幾次對外戰爭,但畢竟他們不是當兵的,也沒親自上過戰場不是?

    突然被十幾把用於執行特殊任務的公安局特警隊所裝備的七九式微沖給指著,黑黝黝的槍口就在眼前,任何人在那種場景下,哪怕是你心理素質再好,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心裡肯定都在打鼓,特別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就被槍口指到眼前了,無疑都會給嚇到了。  。

    就在幾人面色大變,還搞不清情況的時候,外面突然又喊了一句,裡面的歹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試圖頑抗,否則將就地擊斃。

    孝義同志,今天我們成了窮兇極惡的歹徒了,公安局的特警隊都出來招待我們了,看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看起來還有點威脅。秦隸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們倆也算是半個書生了,看來還不是十分沒用,都能讓特警出動了,這招待的規格確實是蠻高的。

    李孝義和秦隸互相打趣著,前面的公安局長任長江卻是嚇壞了,他的身影正好被兩人擋住,特警隊的人平常接觸不到李孝義和秦隸這樣的大神,所以不見得認得這兩位是省委常委,但對自己的局長還是認得的,但是視線被擋住,也沒看見任長江,再說他們沖進來也是按命令行事。

    任長江嚇得臉色都快白了,就是和窮兇極惡的歹徒打交道也沒這麼緊張過,後面的分局局長鄭光民更是雙腿打顫,就差站不穩了,心裡就哀嚎了一句,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天爺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啊。。。

    段衛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種場面任長江也顧不得和李孝義和秦隸兩人套近乎了,忙著沖到前面去,公安局的特警隊是由市局副局長段衛同負責,剛才在外面的聲音明顯就是段衛同發出的,平常他還看段衛同頗為順眼,心說這位段副局長兢兢業業,就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不和人爭權,不亂搞,不惹事,倒是位三好幹部,此時此刻他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心裡就想罵娘,老實人怎麼都不帶讓人誇的,平常規規矩矩的不搞事,一搞起來就是驚天動地的,今兒個,他也被害慘了。

    這群正拿著槍,全身武裝的特警也傻了,心說今天是協助電視劇拍戲不成?怎麼抓歹徒抓到自己局長身上去了,李孝義和秦隸他們不認得,局長任長江他們要是不認得就沒天理了,十幾個特警趕忙將手中的槍放下,把槍指著他們局長,借他們十個膽都不敢這麼做。在外面的市局副局長也傻了,這不是任局長的聲音嗎?又不太確定的轉頭的對身旁的嚴姓隊長問道,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怎麼聽見任局長的聲音了。

    姓嚴的隊長認得任長江人,可不認得任長江的聲音,此刻他還環想著今天這件事情辦好了,怎麼去向那幾位公子少爺邀功呢,心說今天這件事情也鬧得挺大了,我這麼賣力表現,那幾位少爺們怎麼也不能虧待了我啊,對段衛同的提問,義正言辭的答道,段局長,怎麼可能,任局那樣的大忙人,怎麼會到這裡來,裡面就只有窮兇極惡的歹徒,其中一個身手極好,有可能是當過兵的,我們幾個人一下子就被他放倒了,連槍都被卸下了,要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現在都還被制住。

    姓嚴的隊長依舊是大言不慚,他剛才就是越過了分局局長,直接向向市局報告,說分局出現持槍歹徒,正和民警對峙,請求市局支援,市局特警隊是段衛同分管的,今天恰好他是值班領導,一聽這個消息還得了,歹徒都行兇到公安局裡來了,立馬就調來了特警隊。

    而剛才。姓嚴地隊長就是跑到外面街口去等段衛同一行人到來地。正好錯過了任長江到來地時間。否則他要是看到市局局長到這來了。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我覺得也是。任局長怎麼會到這來。看來最近真地休息少了。都出現幻聽了。以後得多休息啊。身體可不比你們年輕人。受不起折騰了。段衛同點了點頭。認同了嚴姓隊長地話。任長江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要操心地事多著。不可能到這來。

    段衛同認同了這個想法。前面特警隊地人已經把槍放下了。他都看不到。作為領導。在這種危險時刻。肯定是站在最外面。他看不清前面地情況。  。於是又接著重複著剛才地話。裡面地歹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

    不要再試圖頑抗。否則就地槍斃。

    這把任長江臉都綠了。站在裡面地特警更是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肚子都抽痛了。

    段衛同。你給我滾進來看看。歹徒在哪。你指給我瞧瞧。任長江氣得大吼道。臉面已經徹底被丟光了。他也顧不得李孝義和秦隸就在眼前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市委常委地形象了。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都被手下地人給敗光了。

    不對啊,確實是任局長的聲音。段衛同這次真的是聽清了,任長江吼叫的聲音已經夠大了。趕緊推開前面擋著的人,走到裡面一瞧,段衛同嚇得屁滾尿流,市委書記李孝義就站在那裡,局長任長江更是雙眼冒火的盯著他。

    局長,您和李書記怎麼在這啊,我接到下面的人報告說,這裡出現了持槍歹徒了,把民警都給劫持了,這不,我把特警隊給調來了。段衛同額頭上直冒冷汗。

    哪里來的歹徒,是我?還是李書記?又或者是省紀委的秦書記?任長江臉色鐵青。

    省紀委的秦書記?段衛同腦袋的嗡的一下就炸開了,難怪這位站在市委書記李孝義旁邊的爺看著眼熟,敢情是秦黑臉,這把真的是不好收場了,段衛同腦袋嗡嗡響,他今天一把就將兩個省委常委給當成犯人對待了,明天可以上報紙頭條了。

    渾身冒汗的段衛同心裡嚇得不行,開始往今天的罪魁禍首上推了,嚴隊長,你不是說分局裡面有持槍歹徒嘛,怎麼是市委和省委的領導在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不趕緊給領導解釋一下。

    這,這。。。隊長已經間接的失去思維能力了,想到審訊室裡面,突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歹徒,歹徒可能在裡面。

    怎麼,還當我們是歹徒?任強和黃安國還有薛兵從裡面走出來,黃安國更是一臉戲謔,他前一直都是低調的一句話都沒說,任長江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在任強的身上,將黃安國和薛兵兩人自動當成任強的隨從了。

    安國,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剛才你在電話裡那一說,差點把我心臟都嚇停止了,單書記。。。

    。咳咳,他也很關心。秦隸瞅見黃安國,立馬就上前笑了,並朝黃安國身邊的薛兵點了點頭,心說黃老爺子對這個孫子真是寶貝得不得了了,連貼身警衛都派過來了,薛兵他也見過好幾次了,都是從拜訪黃天的時候見到的,所以眼下見到也不陌生。

    秦叔,我都說了沒事了,您還跑過來,耽誤了吃午飯,姨說不定要怪我了。黃安國笑道。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李孝義和任長江眼睛都瞪得老大,秦黑臉也會笑?這可是幾世紀沒見過的稀罕事啊,這位年紀輕輕的男子又是誰?竟然能讓秦黑臉大中午的趕過來,還面帶笑容,敢情這位被忽視的才是正主啊,任長江好奇的瞅著黃安國,這位剛才被自己忽視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以後可得記得這號人物,多親近親近,指不定能通過他和秦黑臉套上交情,任長江心裡已經盤算了起來。

    市委書記李孝義倒是沒有任長江想的那麼多,他怎麼說也是個省委常委,雖說對秦黑臉的作風有點發怵,但也不至於怕了他,更不至於趕著去巴結秦隸,他對黃安國的身份也就是純屬好奇,這年輕人和秦隸是啥關係?

    兩人一時都被黃安國給吸引了注意力,對秦隸口中不小心露出來的單書記倒給忽略了,不然恐怕李孝義現在也沒法安心站住了。

    任局長,你們員警就是這麼辦案的?不負責任就隨便把人給抓進來,還動不動就掏槍的,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想草菅人命不成?秦隸轉過頭,一張臉又已經黑了下來,恢復了秦黑臉的本色,黃安國沒啥事情讓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這會開始想找人算賬了。

    秦書記,這可能是下面的人誤會了,才會鬧出這麼一個鬧劇。任長江苦著臉,秦隸可真是夠狠,一來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這頂大帽子扣在他頭上,讓他直想撞牆,心裡對秦隸的話又不敢反駁,還只能點著頭攬下錯誤,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市局領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我們一定會再加大警風建設,爭取提高民警的辦案素質,杜絕這種胡亂執法的現象再出現。

    秦隸黑著臉不吭聲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給任長江施加點壓力就夠了,人家的頂頭老闆還在這吧,他話也不能太多,不然就有胡亂伸手的嫌疑了,李孝義表面不說啥,心裡可能就不爽了,你省紀委書記再牛逼,也不能胡亂干預我們地方政務不是,市公安局有問題他這個市委書記來,你省紀委的

    手伸那麼長想幹嘛,當我這個省委常委,市委書記不存在乎

    這些是上層領導間的彎彎繞繞,秦隸雖然在常委裡面比李孝義省城市委書記靠前多了,但現在是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上了,他就是再強勢,也得對李孝義表示尊重,不然讓李孝義臉上掛不住也不好,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互相尊重下是不?

    所以秦隸就說了一句話,嘴巴就閉上了,雖然還黑著臉,但那是他一貫的作風,李孝義也不在意,心知這下輪到他出場了,人家秦書記不搶他這個市委書記的風頭,給足了他面子,他怎麼也要賣一個好,少不得要裝著咳嗽兩聲,吸引一下眾人的注意力,這個哈,我要開始說話了,長江同志,你看看,今天你們公安局到底整的是哪一出戲,這些特警隊員都是吃飽撐著沒事是不是,鬧成什麼樣子了。今天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個清楚,給人家。。。

    。李孝義說到這看了黃安國幾人一眼,才發現不知道稱呼幾人,秦隸剛剛也沒介紹,只好一字帶過,給受了冤枉的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管是涉及到什麼人,該處分的處分,該撤職的撤職,絕對不能手軟,碰到什麼困難你也解決不了的儘管來找我,我給你擔著。

    李孝義目不斜視,充分拿出了一個省城市委書記的威嚴,眼睛卻不時瞄向秦隸那邊,心說,我這下給足你面子了,不枉你今天親自跑一趟了。

    李書記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市局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要是沒辦好這件事情,李書記您儘管打我五十大板,秦書記您也可以作證,要是辦不好,我自己都沒臉當這個局長。見秦黑臉不追究了,李書記口風也松了,任長江心裡大大松了一口氣,趕緊立下軍令狀了,而今天城區分局的這出鬧劇,導致了整個省城市公安局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警風整頓,把下麵的人都整頓的哭爹喊娘的,對罪魁禍首城區公安分局的人罵得不行,弄得城區分局的人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但民警執法的面貌卻是為一變,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歡迎,來到省城的人,說起省城員警的執法態度,個個豎起大拇指,那叫一個彬彬有禮,省城市局的大力整頓也贏得了市委市政府的大力稱讚,省政府更是發文表揚,省公安廳在全省公安幹部大會上也號召其他地市要學習省城市局的做法,這些都讓任長江因禍得福,美美的得意了一把。

    至於這位嚴姓隊長,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上,徹底的完了,在接受調查時,死死的守住口,說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不敢把那幾個省城大少打過招呼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他要是嘴巴一鬆口,這輩子就再也無法翻身了,甚至連家人都要受到牽連了,所以難得的發揚了員警的優秀作風,以堅強無比的意志守住了嘴巴,自己一個人硬是扛下了錯誤。

    城區分局的鬧劇搞明白了,一行人就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秦隸拉著黃安國到他家吃飯去了,李孝義和秦隸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兩人就在大口分道揚鏣,至於任強,因為秦隸的家他還不夠格去的,雖說秦隸也邀請了他,但他知道那是看在黃安國的面子上,他倒是識趣的委婉拒絕了,和同樣不肯過去摻和的薛兵兩人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下午飯,而市政法委書記,市局局長任長江則留下來善後了,今天他跟著受了這麼大的冤枉氣,正無處發洩呢,留在城區分局準備好好泄瀉火了。

    秦隸和李孝義的車子分別駛離了城區分局,在剛出分局的一條街道上,李孝義的車子卻是停了下來,直到過了兩三分鐘,才又折回了城區分局,李孝義的秘書從車上跳了下來,快速走進了城區分局,過了一會兒就又走出來。

    怎麼樣?李孝義坐在車後座上眼睛閉著,正在養神,到了他這個年紀,中午總是習慣休息個半個小時的,不然就感覺疲勞了,今天中午都已經到了休息時間了,他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折騰到了公安局來了,精神有點乏了。

    搞清楚了,分局的案卷有記錄,一個是海江市市委副書記,副市長,代市長黃安國,一個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任強。

    哦,原來是他啊,前有聽說過全省出了一位最年輕的廳級幹部,三十歲不到,沒想到今天倒是碰上了。李孝義嘀咕著,黃安國很快就被他確定了身份,任強一看就已經三四十歲了,自然不可能是海江市的市長,所以一下就被他排除了,對任強的身份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一個省廳的副廳長,確實還沒放在他的眼裡,倒是黃安國,讓他上了心,這位跟秦黑臉有關心的年輕市長,會是什麼來頭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7

    主題

  • 1222

    回文

  • 0

    粉絲

愛看小說也愛貼小說的胖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