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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這事就先不要告訴黃安國同誌了，免得他有什麼情緒。 ”鄭裕明深深的出了口氣。
“我贊成裕明書記的意見，調查沒有定論之前，這事就先控制在小範圍內幾人知道就可以了。”週邰升深以為然的點頭。
“那黃安國同志兼任中岷區區委書記的事情？”王農看向了鄭裕明。
“先等等吧。”鄭裕明搖了搖頭，轉頭朝張越凌鄭重道，“越凌書記，此事務必要盡快查清楚。”
“好。”張越凌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週邰升和王農先後告辭離開了，張越凌留下來跟鄭裕明隨意聊了兩句，也隨即離開，剛才的常委會上，鄭裕明是可以先把這個事情壓下，舉手錶決通過黃安國兼任中岷區區委書記的決議的，最終鄭裕明沒有如此做，張越凌身為一個紀委書記，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去質疑鄭裕明這個一把手的做法。
常委會上的事情終是流傳了出來，黃安國直至第二天才得知消息，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但結果都是一致的，常委會原先是討論黃安國兼任中岷區區委書記的有關人事任命，但卻在中途中斷了。
至於中斷的原因，那就是眾說紛紜了，被人議論最廣的還是新來的副市長黃安國可能也犯事了！因為有人在市委大院看到市紀委副書記李陽在市委召開常委會的時候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直奔常委會的會議室而去，市紀委書記張越凌中途離席，而張越凌繼續回去開會後，常委會就宣告結束了，結合種種跡象，很多人都斷定黃安國怕是麻煩上身了，官員被紀委盯上，那就沒一件是好事的。
黃安國還在猶豫著是不是打電話給鄭裕明，鄭裕明卻是先打了過來，“安國同志，是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鄭裕明的聲音平靜，他本來不打算打這個電話，但今天上午市委大院的各種謠言就傳的滿天飛，鄭裕明一上午的臉色都不好看，市委秘書長陳放更是將市委辦公廳主任蔣舟叫來批評了一頓。
“我服從市委的決定。”黃安國搖了搖頭，其實他直至此刻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按照他所知道的，是紀委正在調查他，黃安國對此很疑惑，他剛來津門，能做出什麼讓紀委盯上的事情？何況他一直都十分的謹慎小心。
“沒有情緒就好。”鄭裕明聲音停頓了一下，“有人向紀委檢舉你涉嫌了一些經濟問題，紀委方面初步調查，核實了檢舉的內容基本屬實，儘管數額不大，但我想，把問題調查清楚，對你，對市委來說，都是好的。市委，需要公信力，而你，我希望能清清白白的上任。”
鄭裕明終是自己向黃安國說明了原因，原本在問題調查清楚前先不讓黃安國知道是他提議的，有關昨天開常委會中斷的事今天都已經傳來傳去，鄭裕明乾脆就說個明白，也免得讓黃安國有些不必要的猜測。 “經濟問題？”黃安國眉頭一皺，有些遲疑道，“鄭書記，不知道我有沒有權利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檢舉了什麼？”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鄭裕明突然笑道，“你敢直截了當的問，說明你問心無愧，我倒是欣慰了很多。” “安國同志，你前幾天是否從你秘書楊成手上拿了兩塊玉？” 涉及到黃安國個人自身的問題，黃安國本不該問，更且應該要迴避的，鄭裕明如果說了，也是違反原則，鄭裕明選擇了相信黃安國的黨性和原則。 “是有這回事。”黃安國眉頭皺的更緊，“鄭書記，難道舉報我的人就是拿這兩塊玉說事嗎？” “不錯，舉報信裡面說的清清楚楚，紀委初步去核查，也證明了信裡的內容是真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鄭書記，如果是說這兩塊玉的事，那我現在就可以把問題說清楚。”黃安國心裡莫名的憋了一把火，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黃安國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拿過這兩塊玉的時候，知道是別人幫忙付的錢？”鄭裕明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不錯，那封所謂的舉報信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寫的，在讓楊成去買玉的第二天上午，我就讓人將錢轉給了楊成，並且督促他盡快找到他同學，將錢給她，我當時已經嚴肅的表態過，他同學送給他的情意是另外一回事，那兩塊玉是我委託他買的，錢的事必須理清，不能不明不白。 ”
“你說的情況很重要，這樣，你自己向越凌書記說一下，從銀行方面調一下匯款記錄，問題應該很快就能搞清楚。”鄭裕明此時對黃安國的話增了幾分信任。
跟鄭裕明結束通話，黃安國又親自打電話給紀委書記張越凌，將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直至跟張越凌說完情況，黃安國才開始仔細的琢磨這前前後後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有人早已佈局好了要陷害他？還是這只是純粹的巧合？黃安國沒有絲毫遲疑的選擇了前者的推測，他讓楊成買玉的事也才兩天前的事情，這麼快就有舉報信直飛紀委，黃安國更深信這是一次精心策劃的陷害，對方不僅對他的一舉一動密切關注，更有可能的是早已暗中對他進行了監視，就連楊成，恐怕也早已在對方的監視範圍之內。
黃安國並沒有懷疑到楊成身上去，理由很簡單，楊成沒必要這樣做，做什麼事，無外乎需求與利益，楊成參與陷害他自身能有什麼需求？又能得到什麼利益？都沒有。對楊成來說，此事百害無一利，何況那天早上，楊成也有說清了情況，黃安國對楊成的猜疑僅僅只是一會便推翻掉，真正的問題是集中在楊成的那位同學身上。
黃安國拿起了電話，他要打給楊成，今天楊成仍然被他去給蘇清雅的父母當導遊，碰到了這樣的事，黃安國也無暇兼顧到那些小事了，他相信清者自清，不怕紀委那邊的調查，但無端的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槍，黃安國的心裡盡是火氣，他倒是想知道，是誰從他一來津門就盯上了他。
“楊成，你現在在哪？”
“市長，我們現在在港區這邊，我帶二老來海邊看看。”楊成的聲音很大，盡量讓黃安國聽的清楚，他旁邊盡是嘈雜的聲音。
“你先回來吧，我有事找你，對了，跟兩位老人說一下。”
“市長，現在恐怕一時走不了，我們這邊被人攔住了。”楊成苦笑道。
“怎麼回事？”
“那個劉超惹了事，對方好像是海軍方面的人，將我們給攔住了，要劉超道歉，劉超又堅決不肯，現在在港區這邊僵持住了。 ”
“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黃安國此時心情並不是很好，又聽到這樣的事，心里頓時罵了一聲，這個劉超倒是會惹事。
匆匆掛掉電話，黃安國坐車往港區那邊趕了，津門港區同樣被劃到了新區的範圍內，屬新區的分管範圍，但所謂的分管，其實也就是跟中岷區和大豐區等行政區一樣，新區的管理機構只有在涉及到經濟方面的事情才有指導和協調的權力，其餘方面根本插不上手。
黃安國到達港區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下楊成所謂的位置，這才摸清了地方，楊成幾人早已被周圍厚厚的一圈人圍了起來，除了圍觀的群眾，就是十幾名港區分局這邊的民警，對面則是幾名穿著海軍制服的軍人，被幾名軍人簇擁在中間的是三個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
“你們要是不道歉的話，我們也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今天晚上我們正想在港區這邊過夜呢，你們半夜就在這裡好好站著，我倒看看你們能受得了這冬天的寒夜不。”對面站在中間的一名年輕斜瞟著楊成幾人，臉上盡是輕蔑的神色。
“哼，我跟你們津門市的副市長認識，你知道了還這麼囂張，我看你是不把副市長放在眼裡吧。”劉超說話了，站在兩名警察旁邊的他，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陰狠。
劉超的話一說完，楊成在旁邊就皺了皺眉頭，蘇清雅同樣厭惡的看了對方一眼。
“呵，副市長？好大的官哦，我好怕。”對面另一名年輕男子雙手抱著肩，誇張的道，臉上盡是笑意。
“怎麼回事？”黃安國推開了圍觀的群眾走了進去，他剛才在人群外面已經聽到了劉超跟對面男子的對話，看向劉超的眼神中帶著一些反感。
“市長。”楊成看到黃安國出現，臉色頓時一喜，忙迎了上去。
“發生了這種事怎麼不及早告訴我？”黃安國微微斥了對方一句，眼睛同時瞥向站在一旁的劉超，此時劉超臉上卻是有幾處明顯的淤青。
“黃市長。”楊成正待解釋什麼，這時候，從側旁也走出一名警官，黃安國看了對方一眼，警銜不低，不由得看向楊成。
“市長，這位是港區分局的局長郭明。”
“哦。”黃安國朝郭明點了點頭，又看向周圍的人群，皺了皺眉，“郭局長，先把圍觀的人都驅散開吧。”
“好。”郭明點了點頭，旁邊已經有幾名民警去勸解圍觀的人離去。
“呦，果然是有副市長撐腰啊，然怪這麼囂張。”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見到黃安國，又聽得旁邊的人叫他市長，不由得朝黃安國撇了撇嘴。
“具體是怎麼回事？對方都是些什麼人？”黃安國沒理會對方的言語挑釁，看向了楊成。
“剛才我們在這路上走著，劉超不小心撞到了對方，結果對方讓劉超道歉，劉超不肯，對方就糾纏不放了。”楊成看著黃安國小心的解釋著，他還沒搞明白黃安國跟劉超又是什麼關係，也沒敢說劉超是錯誤的一方，倒是從劉超這一兩天的言語當中，感覺劉超跟自己領導的關係好像有些怪。
“嘿，果然是當官的料，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強的很。”對面的男子冷笑道。
黃安國一愣，看向了楊成。
楊成有些苦笑，“市長，今天如果說真要算先錯的一方，那就是劉超了，劉超先撞了對方，對方都還沒說啥呢，劉超自己就罵罵咧咧起來了，對方這才不依不饒。”
“這麼說來，還是我們先站不住理了？”黃安國眼神微微有些冷，看向了劉超。
“就算是我們這邊先站不住理，他們也沒必要打人嘛，有話好好說不行。”蘇清雅的母親態度還是比較向著劉超。
“媽，這事您就別瞎摻合了，黃大哥來了就讓他處理吧。”蘇清雅拉了拉自己母親，原本就對劉超不滿的她，此時更是轉頭瞪了劉超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惹事來著，好好遊玩的心情都被弄沒了，剛才還牛氣哄哄的，現在卻是跟縮頭烏龜的躲在警察背後。”
劉超龜縮在兩名警察旁邊，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幾位，我看今天的事就算了吧，雖然是我們有錯在先，但你們人也打了，氣也該出了，這事沒必要再抓著不放了。”黃安國看向了幾名年輕人，兩個男的一個女的，幾人都穿著一身休閒，從幾人白白淨淨的面孔看，一看就知道不是軍人，海軍的人經常要在海上吹著海風，沒幾人會有這樣的皮膚，但幾人周圍簇擁的幾個穿著海軍制服的士兵可就是實打實的海軍戰鬥人員了，黃安國估摸著對方可能是海軍高層的子女。
“人是打了，但氣還沒出呢，你讓他給我們道歉，道個歉我們就走人，不然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不給面子。”中年明顯在三人中能做主的年輕人看著黃安國，氣勢絲毫不弱道。
“不錯，別說是副市長，就算是這津門市的市長來了也沒用。”另外一名年輕人附和道。
中間的年輕人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黃安國神情一怔，這兩個年輕人的口氣倒是很大，“楊成，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嘛？”黃安國轉頭向身邊的楊成輕聲問道，說實在的，一聽今天的事是劉超惹的，而且現在又了解劉超撞人在先，罵人在後，說到哪都站不住理，黃安國根本不想多管，如果不是礙於蘇清雅的父母在這裡，直接將劉超丟下，兩個老人怕是不肯，黃安國是懶得管這個事情，他一趕過來，見蘇清雅沒事，心裡也就放心了。
“市長，我對港區這邊的情況不是很熟悉，要問問郭局長。”楊成搖了搖頭，
黃安國不由看向了郭明，“郭局長，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嘛？”
“這幾個年輕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我猜他們的父母應該是北海艦隊的高層，津門港雖然不是北海艦隊主要的軍港，但環渤海地區是北海艦隊的重要守護區，經常有艦隊進進出出的，津門港也不時有艦船過來停靠，都是錄屬北海艦隊。”郭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憑著自己的猜測。
“黃市長，其實只要道個歉，這事一下子就解決了，既然是有錯在先，道個歉也合情合理。”郭明說著朝劉超瞄了一眼，若不是他接到電話，楊成自報家門，他又趕來的及時，怕是這個劉超就不止臉上那幾處淤青了。
“劉超，既然是你先撞了人，那就道個歉。”黃安國看向了劉超。
“憑什麼要我道歉，我是撞了人沒錯，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們還故意打了人呢，就算是現在扯平了，也還是我吃虧了，我幹什麼要道歉。”劉超梗著脖子，臉色漲得通紅，毫不示弱的對上黃安國的眼神，心裡卻是有些畏懼，明顯有些外強中乾。
“呀，你小子剛才還收拾的不夠啊，別以為現在有人護著你，我就不敢收拾你了，今天就是有這麼多警察，老子照樣收拾你不誤。”年輕人瞪起了雙眼，隨著他說話，旁邊幾名士兵也躍躍欲試的藥走上來，明顯不將周圍十來名警察放在眼裡。
黃安國微微皺眉，儘管不喜劉超的做法，但有人在他面前一口一個老子的，也讓他聽著十分厭惡，雖說是劉超理虧，但這會對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倒也惹起了他的幾分火氣，今天剛知道自己才來津門這麼些時日，就被人背後放冷箭，心裡都還有些氣不順呢，此時更是無端端的又添了一肚子火，幾分是被劉超惹的，也有幾分是被對方的狂妄給惹出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今天你們氣也出夠了，這事就算了，不要再糾纏著不放了。”黃安國這話仍是跟剛才差不多，語氣卻是完全不一樣，帶著一副命令似地堅決。
“我們要是想糾纏著不放呢。”旁邊那名年輕男子挑釁道。
“小東，說話注意點分寸。”中間為主的男子捅了捅身旁的同伴，黃安國年紀輕輕就是直轄市的副市長，這名男子也看出了黃安國的不簡單，沒有深厚的背景，想要如此年輕就達到這個程度是幾乎不可能的，年輕男子倒也不是懼了黃安國，軍隊系統自成一脈，完全可以不鳥地方上的這些高官，而且海軍系統在軍方又是獨自一個編制，只要不是軍委主管的領導，年輕男子還真沒怎麼放在眼裡，何況這次的事情還是他們先站住了理，否則他也不敢如此有底氣的大鬧，紈絝不代表著就沒腦子，自小受到的精英教育，除了讓他心理上看著平常人會下意識的自覺高人一等外，他還不至於蠻不講理，今天著實是被劉超氣的不輕，他被對方撞了，都還沒想找對方計較呢，畢竟誰也不是沒有個疏忽的時候不是，沒想到劉超倒是對他罵罵咧咧了，一出口就問候了他家 ，家裡父母長輩都被對方那張臭嘴問候了個遍，年親男子不出這口氣，心裡實在是堵得慌。
“怎麼，你們真的不肯善罷甘休嗎？”黃安國皺了皺眉頭，又看向了劉超。
“小劉，要不你就道個歉吧，這事兒其實你也是理虧。”蘇清雅的爸爸說話了。
劉超依舊是在那一聲不吭，一副誓不道歉的樣子，黃安國不知道的是，劉超此時在心裡竟有些變態的想法，今天的麻煩是他惹出來的，但看到黃安國在那為難，心裡卻是異常痛快，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讓黃安國頭疼，儘管黃安國可以對此事甩手不顧，到時候吃虧的是他自己，劉超卻是瞅准了黃安國會在乎蘇清雅父母的想法，只要他人還在這，蘇清雅或許會對他不屑一顧，蘇清雅的父母卻是不會單獨走，黃安國想要不管他也走不得，除非他也將蘇清雅的父母丟在這裡，劉超對此事的把握完全是因為對黃安國跟蘇清雅關係的篤定。
黃安國皺著眉頭，想直接走人，看到蘇清雅父母看向他的眼光，心裡頭又微微有些無奈。尋思了一下，對方是海軍系統的人，這次怕是要找他比較合適了。
黃安國想著拿出了電話給陳成軍打了過去。
“餵，大市長，難得給我打電話，不會是這麼好心突然想起我了吧？”電話裡，陳成軍開玩笑的調侃道，此時的陳成軍已經是海江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
“找你有事，閒話就不多說了，改天你回京城再打我電話，咱倆聚聚。”
“我就知道你找我準沒那麼好心。”陳成軍笑罵了一句，道，“說吧，想找我幫什麼忙？”
“海軍方面的人你有認識的嗎？”
“海軍？怎麼又扯到海軍身上去了。”陳成軍的聲音有些驚訝，“有認識幾個，但大都數不太熟悉呢，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從陸軍系統上來的，你先說說是誰，看我認不認識。”
“對方是誰我也不知道。”黃安國苦笑道，看了對面站中間的男子，“你叫什麼？”
“你管我們叫什麼，你問我們就說，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中間的男子沒有說話，依舊是旁邊的男子用這種很衝的口氣說話。
中間的男子明顯也皺了下眉頭，黃安國這樣問，讓他感覺對方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跟他說話，讓他很不舒服，只不過沒向旁邊的同伴那樣直接表達出來而已。
陳成軍彷彿也聽到了黃安國這邊電話的聲音，不由得道，“聽聲音好像是小毛孩子啊？安國，你問問他，認不認識李東陽。”
“李東陽你們認識嗎？”黃安國沒問這個人是誰，他對陳成軍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黃安國剛一說李東陽的名字，對面的人立馬變了臉色，“你認識我大哥？”中間的男子再也不能裝平靜了。
“成軍，對方認識你說的人，乾脆我把電話給他們，你來跟他們說。”黃安國一看對方的臉色，知道此事基本解決了。
“好。”陳成軍沒二話。
“你來接下電話。”黃安國指了指中間的男子，也沒有走過去。對面的男子此時反倒不敢再拖大，聽到黃安國的話，也沒敢再說什麼擺譜的話，狐疑的走了上來。
黃安國把電話給了對方，只看到對方的臉色先是疑惑，隨即是吃驚，而後唯唯諾諾的笑著說了幾聲是是是，就把電話給黃安國遞了回來，“黃市長，電話還給您。”年輕男子看著黃安國的臉色已然帶著一些恭敬。
陳成軍還沒掛掉電話，黃安國也有些好奇的笑著問了一句，“你說的那人是誰？”
“那是海軍司令李東平的兒子，剛才接電話的那小子是李東陽的表弟，不是李家直系的，不過跟李家走得很親密就是了。”
“你都認識人家一把手的大少了，還說不認識人？”黃安國聽到對方的話，直接翻了翻白眼，今天糟糕的心情算是被對方給緩解了一下。
“嘿嘿，我也就認識那麼一兩個，其餘的還真都不認識，要是在陸軍，哥們以前可是在裡面混了好幾年的，再加上老頭子的關係，人脈可不是一般的廣。”
“得了，你認識一兩個就頂人家認識所有人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還有事，我們以後碰面再聊。”
黃安國掛掉電話，對面的幾人還沒走，見黃安國已經通完電話，中間男人走上來道，“黃市長，既然您是陳哥的朋友，那我們也就不敢再計較了。”男子說到這遲疑了一下，看了劉超一眼，終是說道，“不過那人如果是黃市長您的朋友的話，黃市長還是應該讓他多注意點，下次可不見得就能遇上我們這麼好說話的了。”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港區分局局長聽到對方的話，嘴角直接抽動了兩下，人都被你們打了，你們還說自己好說話，不過看看劉超僅僅只是皮外傷，倒也能見得出對方算是比較有分寸了，若是碰到蠻橫的，怕是在警察趕來前，劉超已經被打的半死。
幾個年輕人走了，黃安國還記著自己的事，轉頭朝楊成道，“小楊，待會上我的車，我有話問你。”
“伯父伯母，今天碰到這種掃興的事，我看你們就先酒店去休息吧，明天我再讓人領你們出來玩。”黃安國說著看向劉超，冷冷道，“這裡不是g市，別以為你還是什麼市長公子，在g市惹事了沒人管你，在這裡能管你的人多得是，惹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你父親就是來這裡求爺爺告奶奶也沒用。還有，只此一次，下次再碰上事情，你就自己解決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