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妳,用沉默的語言,淚水的動作。讓我向左轉身離開妳,夏日的海濱也隨之遠走,潮退成乾涸的荒蕪。
當楓葉緩落在庭園的老樹,智慧的嫣紅是年輕過的狂熱。思念也有顏色,如楓葉一般慢慢變深,在分離之後開始質變,葉脈變的易碎。
已碎就是北風的季節。當緊握的手放開後,就明白失溫的冷峻,面無表情而我們熟悉的只是笑靨。雪國住著思念的雪人,飄落的溫柔揉捏之後就是絕熱的心牆,矗立的有四層季節的高度。我一路北去,卻不向右轉去尋妳,拾妳泛黃的月影。
我一路北去,向著更冷的時光。期盼凍結我們之前迅速散去的美好回憶,即使只有氣味也好,我就循著氣味而走。透明的思念反射著歌聲的旋律,妳總能聽見,妳總不願聽見。掘土埋藏的聲響,掏空心房的作業,撕裂天空的高音。
當一步一步,我踩成那天的夜曲。無從紀念的曲名如遊魂徘徊進入孤獨。重重落下的遲鈍,點成很輕穩的分貝數,恰好足夠連結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一座山脈或是一座海洋,只因耳語似的呢喃忘了去珍惜,只因我們忘記用擁抱驅趕冬季來臨的可能。
黑色而細長的思念體,妳柔密的長髮是數不盡的秘密。擺動成婀娜的水草,勾勒泅泳珊瑚海裡的迷路。海是一片自由,卻只有妳懂得游泳其中。當我在岸上考慮是否該選擇溺斃,請別對我說,妳愛我。
當世界開始左右偏移,我便失去正確的路標。雖然妳手指向幸福的終點,卻只是身為路標的幻然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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