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18—20.安琪的父母
趁他們還沒站穩的瞬間,振南的身影穿進那幾個東倒西歪保鏢群里,抓住手臂一扭。 嚓……一聲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中年人被自己的保鏢撞到,身子倒了下來,爬起來到才高聲喝道,說的是法文,但振南懂。同樣半坐在地上的,還有個極有風韻的半老徐娘。男的看起來就是老外,高挺的鼻梁,深限的眼窩,還有那淡藍的眼珠,無一不透著老外的特征。女的,似乎是東方的面孔,但看起來又帶有點西方的血統,也像是個混血兒。但臉頰的輪廓卻跟安琪非常相似。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安琪似乎真的就是他們的女兒。
直到將那幾個用槍指著青青的那幾個保鏢的手全被振南折斷後,振南才停下來,轉身看著那個中年人。同樣用法語跟那個老外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紳士之舉?”
那些保鏢被振南瞬間干倒,被他們老板叫了聲後,又不敢開槍,瞬間被振南給折斷了手腕,不由的對振南怒目而視。紳士,對你這種危險的人還用得著什麼紳士不紳士的!幾個保鏢不由的在心里暗罵。
青青幾個也到房里套了件外衣再出來。振南雙手插進睡衣的衣兜里,冷眼看著這兩個有可能是安琪父母的中年夫婦。中年男人在青青幾個女人臉上掃過,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不由的有些失望。但就在他們失望地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樓上響起了安琪的聲音,“哥哥,怎麼了?”剛才她也听到了下面的聲音了,所以出來看看。還好剛才她沒有在場,否則以她那脾氣,看到振南動手,估計得一雷將那些家伙全都烤了。
“沒什麼,去穿件衣服下來吧!”振南頭也不回的說。既然她的父母找來了,總得讓他們見上一面再說,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談了。不過她現在失憶。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跟他們,能生活得慣嗎?別一個不小心生起氣來,將他們也給雷了!振南無不擔心的想。
可她的父母看到她出現在二樓走欄上時。不由地一愣,看到她轉身時才記得叫起來。“安琪拉……我地女兒……”不過他們用的是法語。可惜這里面懂法語的,也只有振南跟秦冰,安琪根本連漢語都說不了那麼流利,更何況還是法語。振南懷疑安琪之前被肖志煌抓去做實驗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她腦袋里地記憶全都洗空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果然,如振南所料。安琪頭也沒回的回到房間里了。看到那對中年夫婦沖進門來。振南閃身擋在了他們地面前,“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談吧!”看到她們那愛女心切地模樣,振南也不想太過刁難他們,特別是安琪的母親,那淚流滿面的模樣,令人看了實在是心酸。
“你好,我是麥克羅-瑪格麗特-#2789#-鮑威爾,這位是我的太太朱安蒂……”中年人給振南介紹道。對于他中間說了一大堆的名字,振南基本上沒听清是什麼,這就是那些所謂貴族的習慣吧!慎重介紹的時候,大多都會將全部姓與名都說出來,借以顯示其家族的榮耀偉大。而相對于安琪地母親,名字就有點中西合璧地感覺了。
振南點了點頭,目光越過他們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後那群保鏢。看到振南地目光,麥克羅很主動的將他那些保鏢喝退,並在門外守著。那些保鏢一出去,整個大廳變得寬敞了許多。不過從那幾個被振南打斷手臂還硬站在那里忍著不吭聲的保鏢來看,這些保鏢的素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你們好,我叫吳振南,這三位是……二位這麼晚以如此形式來我這里,不知有何貴干?”振南睜著眼楮說瞎話,故意問道。
“吳先生,首先,很抱歉這麼晚前來打擾你們!”中年人這回用的是漢語,不過他的漢語確實說得不錯,估計是他老婆教他的吧,振南想。麥克羅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消息,說是有個非常像我女兒的女孩住在您這里,我們愛女心切,所以就急匆匆的來了。對吳先生跟幾位小姐選成的不便,我們深感抱歉……”
若振南是個普通人的話,或許麥克羅就不用如此低聲下氣了。但是剛才振南露的那一手卻將他給鎮住了。他的那些保鏢,個個實力他自己最清楚,全都是從王牌雇佣軍里挑出來的好手,有是他自己家族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可是這些在他眼里個個都是好手的保鏢,卻在一個照面之下,就全被眼前這個少年給撂翻在地了。而且看他那下手毫不容情的樣子,他有點抓不住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不過眼前正看到他女兒就在這里,所以他不得不低下身段來說話。這在他的人生里,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現象。但為了他女兒,這點犧牲並不算什麼!
“你說,在我這里,有你們的女兒?”振南再一次睜著眼楮說著瞎話,“不知二位有什麼證據沒有?”對于鮑威爾氏族,振南之前也特意讓秦冰查了下,才發現,鮑威爾氏族是法國一老家族,從事珠寶生意,生意遍布全球,倍受贊譽。而他們的唯一女兒在三年前失蹤,失蹤的時候,她還是他們家族在亞洲區的總裁。至于為什麼會失蹤,也只有肖志煌知道了。由此看來,安琪是他們的女兒已經八九不離十。
麥克羅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安琪以前的照片,照片上,安琪除了頭發與現在的不一樣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沒什麼不同。或許有點不同地就是她的眼楮了,照片上,她的眼神看起來就沒有像現在這般清澈了,雖然依然是淡藍的眸子,但是卻少了那種純淨的感覺。或許那個時候的她想的東西跟現在有著太大的差別吧!
就在振南幾個人在傳看著安琪的照片時,安琪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坐在振南的身邊,好奇地接過青青遞過來地照片。看著照片中,金色頭發的自己,安琪眼楮眨了眨。再次看了幾眼。然後轉向振南,問道︰“哥哥,我什麼時候去染發了?”
呃!振南被她這個看似簡單又奇怪的問題給問住了,她去染過發嗎?這還用問。看到安琪下來。麥克羅夫婦怔怔的看著她,但是越看越覺得怪異。自己地女兒。怎麼就不認得他們了呢?似乎當他們不存在似的。
“吳先生,我女兒這是……”
“很抱歉!這個一時半會說不完。簡單地說,她現在失憶了,在我踫到她之前,她地記憶,語言,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不認識你們,這很正常。”看到她們一臉奇怪的表情。振南笑著攤了攤手。“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踫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實驗基地里面。那個時候的她,是一個實驗品。雖然話說起來有點難听,但事實就是如此!”
“是誰?到底是誰如此對待我的女兒……”麥克羅一听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成實驗品,頓時憤怒得全身發抖,眼神中充滿著駭人的殺機。或許是多年地上位者所培養出來地氣質,讓她這股殺意變得有點像是殺氣的那種感覺。對其他人同樣有著不小地威懾,從青青跟沈琳有些膽怯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一些。當然,秦冰對他這種殺意是沒有半點感覺的。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覺得若是那個基地未毀,我能將你的女兒帶出來嗎?”振南笑著拍了拍青青的手,道︰“去泡幾杯茶來吧!”青青點點頭,起身向廚房走去。
听到振南說基地被毀,麥克羅胸中的殺意收斂了許多,“那麼,是誰抓了我女兒呢?”
“抓你女兒的那個人也已經不存在了,這些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現在的安琪,跟你們心中的那個安琪拉,已經不一樣了。”听到振南在談她,安琪奇怪的看著振南,眉頭皺了皺,手臂很自然的摟著振南臂彎。看到她這小動作,麥克羅的神情不由的變了變。心里對振南所謂的基地開始有點懷疑起來。
之前看到振南的身手,不由不讓他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眼前這個少年搞出來的,而真正的目的就是他鮑威爾氏族的財產。越想麥克羅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坐在他這個位子上,不由得他不多想,什麼事情都得做著最壞的打算。而之前看到她從樓上下來,可是其他幾個女孩卻都在樓下,這讓麥克羅不由懷疑兩人的關系是否像他說的那般純潔。
麥克羅皺了皺眉頭,緩緩道︰“吳先生,謝謝你照顧了我女兒這麼久,現在,我想是時候將我女兒接回來了。至于你對我們的幫助,我不會虧待你的。”麥克羅說著邊從衣兜里掏出支票本,開始寫起了支票。越想他越覺得應該早點將他女兒接回去。“你也知道,目前的醫學水平跟國外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很抱歉,我並不是惡意貶低你們中華醫學的意思,只是……”
振南擺了擺手,接過青青遞過來的茶,推到了麥克羅夫婦的面前。“鮑威爾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這些不需要解釋。”的醫學,怎麼可能是那些外人所能了解的呢!“既然安琪是你的女兒,讓她回去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們的就拿著一張照片過來,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們嗎?或者說,要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是為了安琪的父母放在某個尋人網站上那個縣賞金呢?”雖然覺得這兩個應該就是安琪的父母,但振南覺得,還是得讓他們做一下DNA鑒定比較好。誰敢說這個世界一定會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麥克羅夫婦被振南說得倒吸了口冷氣,不過從振南眼神中那種認真可以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少年說的確實是個事實。雖然麥克羅有點生氣。但事關他地女兒,卻不得不忍了下來,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對眼前這個少年的不了解,不知道他接近安琪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哥哥,他們是誰?”安琪奇怪的問。她被朱安蒂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但是心里又覺得對方似乎有點很親切的感覺。可是之前從來沒見過,這種感覺,她似乎只有在振南的身上才能感覺得到。
“安琪拉,難道你真的不認得媽咪了嗎?”听到安琪這麼問。朱安蒂的眼淚不由地又掉了下來。看得振南心里也跟著酸了起來。覺得之前那樣刁難他們似乎有些不應該。可是想想安琪本身所據地本事,他又不由不慎之又慎。她的身份,她身上的異能,太敏感了“鮑威爾太太。您先別傷心,既然已經找到這里來了。你們也不會缺少一些時間來鑒定一下你們的身份吧!”振南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是她地父母,那我想,以你們的本事,臨時找個醫師來鑒定一下,不是很難吧!”
振南地這句話,又讓麥克羅心里喀 了下,對振南本身更加懷疑了起來。一切看起來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懷疑地,但是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似乎又疑點重重。雖然說現在找到女兒了。但是眼前這家伙一直刁難,難道就沒有其他想法嗎?
振南是有他的想法。但跟他想的卻是差得十萬八千里。麥克羅因為本身身份地位擺在那里,不得不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這樣他才好做打算,現在,他的心里已經在估算著,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想要多少錢才能放開他女兒了。從安琪現在的情況來看,麥克羅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若眼前的少年真地是沖著他鮑威爾氏族地家產去的,那這麻煩要解決起來就有難度了。
麥克羅正想著怎麼跟振南說地時候,一旁的朱安蒂已經轉身他,讓他去聯系醫師,準備著給他們做DNA鑒定了。看到自己夫人臉上那種焦急,麥克羅心有不忍的拿出電話來聯系。既然無法確定,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以他的勢力,做起這些事情來還是非常簡單的。在天海,也同樣有著他們家族的生意。
聯系好後,振南讓青青幾個女孩先去休息,反正他們坐在這里也沒什麼事情。而安琪則留下來跟朱安蒂說著話。讓振南欣慰的是,至少安琪跟朱安蒂聊天的時候,並沒有像跟其他人聊天那樣拘謹。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至少她生氣起來的時候,還能有個人跟她說得了話,否則那可是件危險的事情。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振南也是為了他們好啊!
沒多久,就有幾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提著個銀白色的箱子前來,給安琪跟麥克羅夫婦每個抽了點血液後,又匆匆走了。看到他們走後,振南想叫他們先回去,但是朱安蒂卻不想跟她的女兒分開,而且他們也想直接在這里等報告出來。于是,振南讓安琪帶著朱安蒂到樓上說話,他則直接坐在大廳里招待麥克羅。
看到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麥克羅很快填了張支票推到振南的面前,“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女兒的照顧,這是你應得的!”
振南看了眼那張支票,發現上面好多個零。振南笑了起來,“鮑威爾先生客氣了,鑒定還沒出來之前,談這個未免太早了點。”振南並不覺得麥克羅這樣做有什麼不妥,畢竟他是商人,他擔心的事情,振南基本上也可以想得到。不過振南若真收了這些錢,那之前對安琪的一切就全都化為零了。
麥克羅靜靜看著振南,心里對振南的懷疑依然沒有排除,在他看來,一個如此年輕,就能看著這張支票而無動于衷的人,若不是本身就不在乎錢,那就一定有著更大的圖謀。而在麥克羅看來,振南應該是屬于後者的,他也寧願相信振南是屬于後者。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在他的想法里,不在乎錢的人,似乎還沒有出生。或者早就已經死了。
被振南一頂,麥克羅將支票放在茶幾上,跟振南攀談了起來,似乎想從振南的談吐中發現一些其他地端倪。或者從側面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抱著何種想法的。
一個多小時過後,鑒定報告就出來了,有錢好辦事,這就是振南心里的評價。沒出什麼意外,安琪果然是他們的女兒。振南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之前有帶安琪去做個DNA的檢驗,所以看到那張熟悉的報告表時。振南就相信了。
既然是她們的女兒。振南當然沒有理由硬要要求安琪留在他的身邊,他也沒這個權力,選擇權在安琪手上。不過當振南說出讓她跟她父母走的時候,安琪馬上就哭了出來。抱著振南的腰,可憐兮兮地問道。“哥哥不要安琪了嗎?哥哥別趕安琪走好不好。安琪以後一定會乖乖听哥哥地話……”
對于安琪的表現,已經是振南意料中的事情。但是麥可羅夫婦則傻在了那里,他們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依戀一個男人到如此程度。“安琪乖,跟媽咪回去……”朱安蒂上前安慰著委屈地安琪,卻沒想到一把被安琪拂開,“你們都是壞人,為什麼要我離開哥哥?”
振南苦笑的看著麥克羅夫婦。然後對安琪說道。“安琪乖,哥哥怎麼會不要安琪呢!不過以後哥哥跟你青青姐姐他們都要去上學。你一個人在家里沒有人照顧你啊!你跟你媽媽回去,他們會帶你玩好玩地,穿漂亮地衣服,吃好吃的東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安琪搖著頭喊著,淚水不由的就流了下來。從振南將她從基地里帶出來開始,她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振南,有離開也只不過是一兩天。而這一兩天就已經讓她非常難受了。振南就像是她的媽媽一樣,讓一個孩子離開她的媽媽,這怎能不讓她傷心。
“安琪……”麥克羅才剛開口,安琪就已經放開振南,捂著耳朵大叫起來。一看到她這個動作,振南就知道要糟,趕緊放出能量,將在場的幾個人包裹了起來。大廳里,只見安琪的長發無風自舞起來,絲絲蒼白的電弧在她地周身劃拉著,而在她身邊地茶幾沙發,全都在她的電弧下變成了焦炭。廳里地燈光開始出現一閃一閃的,直到她停下來,一切才歸于平靜。但是看到這一切,麥克羅夫婦已經傻眼了。
她們的女兒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他們不是普通人,對于異能者的說法多少也有听過。所以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其中一員時,意外之後,不免又有些欣喜。但欣喜之後,又有些郁悶了起來。因為這個女兒現在不听他們的了,居然在他們面前就直接發起怒來。可回頭想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朱安蒂離安琪的距離可是非常近的,但她身後的沙發都變成焦炭了,但是她怎麼沒事呢?
看出她的疑惑,振南聳了聳肩,“不要奇怪,不怕你們知道,我跟安琪一樣,剛才是我救了你們。或許說,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現在的安琪跟以前的安琪已經不一樣了,若是一惹到她不高興,雖然她並不想傷人,但無意中,還是會傷到人的。”振南並不擔心麥克羅知道他也是異能者,因為他是異能者的身份,那個暴力機構的人已經知道了。況且,他也不相信麥克羅是那種多嘴的人。他女兒是其中一員,這個秘密,他守口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將振南的身份透露出來。現在振南跟他女兒可以算得上是栓在一只繩上的蜢蚱,一損具損。
發泄出來之後,安琪依然可憐兮兮的看著振南。青青幾個女孩被安琪這一吼,也都被吵醒了。听了振南的解釋之後,也不由的同情起那對夫婦來。只是她們對安琪的脾氣是最了解不過的了,連她們都有點怕惹她生氣,更何況還是才剛認識的麥克羅夫婦呢!
最後還是青青提出建議,“朱阿姨,你看這樣可不可以。安琪先跟我們住在這邊,明天我們幾個都要到學校去住,你先跟安琪住在這里,彼此熟悉一下。不管如何,對于失憶的安琪來說。你們都是陌生的,要想讓她相信一個陌生人,那是不可能地。她的脾氣,說真的,連我們都有點擔心,更何況還是不了解她的你們呢!……”
被青青這麼一說,朱安蒂了覺得只有如此慢慢了解才可行,畢竟就算帶她去醫治,也得她肯配合才行啊!當然,他們也想邀振南帶她一起去治療。但是振南卻覺得沒這個必要。畢竟失憶癥可不是一般的癥狀,想要完全治好,目前還沒有哪個醫學專家敢打這個包票。況且頭腦可是人體最為神秘的地方,一個不小心。若是有個什麼意外,那找誰說理去?
最後麥克羅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青青的建議。讓朱安蒂在這里跟安琪一起生活。振南跟青青則得晚上的時候回來陪她,否則她可不干,即使有小白水離陪著她也不干。而白水離振南也同樣拜脫朱安蒂一起照顧。
安排好後,振南則讓朱安蒂跟安琪去樓上休息,麥可羅也跟了上去,振南知道,他們三個,今晚肯定有說不完的話的。既然安琪失去了記憶。振南則進入沈琳地房間……
第二天。振南一早就看到門口站著四個女佣人,還有三個打扮很時尚。但卻很得體地女人。一問才知道,這些人全都是朱安蒂讓人請回來的,四個女佣是來服侍安琪的,而那另外三個則是她請回來教安琪一些必要的東西地人。比如語言,知識,禮儀等。拒朱安蒂介紹,另外還有幾個,不過她們都在國外,要等晚上才能過來。而振南所住的套房旁邊兩戶人家已經開始搬家了,這些佣人跟那幾個請回來地老師,則很快入住到里面。
振南有些好笑地看著麥克羅夫婦,真為他們的安全感到擔心。這些東西,也太多了點了吧!雖然惹她一時心急,那這些人可就糟了。振南苦笑的向麥克羅說出擔心,麥克羅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在她很小的時候,安琪就已經跟人訂婚了,這一次听說安琪回來,對方想早點將安琪娶進家門,可是,你看她現在的樣子,怎麼能當個好新娘呢!”
麥克羅可以算得上是個老貴族,對于這些失禮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讓他發生的。貴族有著貴族地驕傲,有著貴族地尊嚴,他不想讓他的女兒給人家留下沒有教養地話柄。
听到麥克羅說安琪已經有未婚夫,振南的眉頭就皺了下來。說實在的,听到這個消息,振南覺得有些意外。而且,他打從心底里不希望安琪嫁人,要嫁也得嫁給他才行。不僅是因為安琪的漂亮,也不僅是因為安琪自身所擁有的本事,而是因為跟她生活了這麼久,若是沒有一點感情,那完全是騙人的。從心底里,振南已經將安琪當成是他們家的一分子了。
當然,他也沒有權力去阻止麥可羅的做法,畢竟他是安琪的真正父親。但是,他有能力干涉安琪的想法,想想安琪對他的依賴以及親熱勁,振南倒是不擔心安琪會對其他男人產生什麼樣的感情。當然,也更不擔心安琪會受欺負,吃到什麼虧。想到這點,振南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心里暗笑,希望她的所謂未婚夫不會被她一個不高興電成焦炭才好。
振南臉上的神色,沒有逃過麥克羅的觀察,怎麼說他也在商場上馳騁了那麼多年,閱人無數,這點表情的變化若是抓不住的話,就真愧對他這只商場老狐狸了。“吳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麥克羅微笑的問道。
“建議沒有,不過提醒倒是需要的,你也知道現在安琪的性情並不穩定,所以,最好不要讓她產生厭倦的念頭,否則,很危險!”振南聳了聳肩,走向洗手間。心里對麥克羅已經有點不滿了。這個家伙太自以為是了,已經反客為主了,這里是振南的家,並不是他的私人領地。不過看在安琪的面子上,他忍了。
看著振南的背影,麥克羅的眉頭又皺了下來,拿出手機,走到門口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才返身走進大廳。當看到沈琳從之前振南出來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麥克羅又一次皺了下眉頭,很快臉上就掛起了微笑,“沈小姐,你跟吳先生是男女朋友關系嗎?”
若是其他人問,或許沈琳會回一句關你屁事。但是對方是安琪的父親,就像是她的長輩一樣,她也不敢造次,于是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麥克羅跟大廳里坐著的三個女人,以及在廚房里幫青青忙活的幾個佣人,“鮑威爾叔叔有什麼問題嗎?”沈琳反問了一句。“哦!我只是覺得,你們這里的三個女孩,跟吳先生的關系都不錯。”麥克羅笑了笑,掩飾著心底的想法。
這不是廢話嗎?沈琳在心底暗自腹誹了句。“當然,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吃完青青弄的早餐,振南跟青青三女提著箱子去了學校。白水離就直接交給朱安蒂來照顧了。有了那幾個佣人在,連保姆都省得請了。振南也不擔心白水離會吃什麼虧,有安琪在,她也能跟著沾光。不過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振南知道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還好振南跟青青晚上會回來住,否則白水離或許真能感覺到孤單也可能。
“那些人真是討厭!”在車上,沈琳不由的埋怨道。當然,他們開的,是那輛普通的大眾。“安琪的父母也太那個了吧!那可是我們的家啊!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帶那麼多人來,搞得好像他們才是那里的主人似的,害得我們還得搬出來……”
“琳琳,算了,安琪失蹤了這麼久,突然間找到了,他們也免不了會心疼一番了。況且,有他們安排,安琪想要學什麼的話,不是更方便了嗎?”青青安慰道,末了又替白水離擔心起來,“只是小離一個人呆在那里,想想都有些可憐,她們都是來服侍安琪的,搞得好像小離變成了寄人籬下的感覺似的。”
秦冰呼了口氣,依然沒有做出表態,只是靜靜的听著。末了說了句讓青青跟沈琳都覺得驚訝的話,“安琪的父親似乎對振南很有敵意!”
“算了,別說他們了,房子沒了再找一處便是。至于那個麥克羅,人家可是有錢人,看不起咱們這暴發戶也是正常的。我還瞧不起他呢!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他如此一意孤行,有他哭的時候。呵呵……”振南笑了起來,心里想像著安琪生起氣來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只要不波及到白水離,振南才不去管呢!
“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沈琳跟振南也是一個鼻孔里出氣,“想想昨天那幾個拿槍指著我們的家伙心里就有氣,搞得咱們像是個犯了什麼錯似的。不過看到他們被振南打斷了手後,總算是消了口氣。這些人就是囂張慣了,不教訓不行……”
就在振南笑著想回上一句時,突然偷斜對面沖來一輛大卡車,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反應不及。振南眼一眯,雙手急打方向盤……
砰……
砰……
第一聲是車與車相踫的聲音,後面的是——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