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台北
車陣忙著拭淨殘餘
白線縫補倒映的寧靜
一聲喇叭 交響樂的開端
黑亮的皮鞋
MARCH形狀的小賓士
向妳駛去 迎娶咖啡色的微笑
昨晚妳在我夢中仍穿著洋裝及背心
冷了要烤懷抱的火
偎在彼此的眼神
我是妳的季節
隻身步入冷的空間
霜風取走我的右手
緊握住顫抖的衣領 被黑色包裹的蹣跚
妳的容顏一如秋楓 有夕陽的可能
最美的嬌羞之後 我願屬意妳的衰黃
圖書館妳的不在
有人已替妳擺好下一本故事
「我把熱拿鐵擺在這。」
油臘的臉孔是小賓士的雨刷
那天誰也無須拭去誰的淚
紛鬧的北城交響曲氣竭了
拿鐵的熱氣燻出一片薄霧
用幾個字就佔領了 她
我把雙手同時放進口袋
冷去的LATTE
我們眼前的那層薄霧也隨之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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