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異世也瘋狂 作者:MOON (連載中)

a620127x 2009-1-16 00:26:1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4 107296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2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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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雪羽VS言魅

然而,此刻這狹窄的通道的確不是交戰的好地方,聞人風深知這一點,空間的拘束,讓他做出了第一個選擇,那就是逃!

    再言魅吹響他那銀笛時,聞人風已拔腿就跑,綠波兒和綠游在愣了一下後,亦緊跟在他身後,反倒是雪羽,在見到一個言族人竟然一樂器來釋放太陰陣時,她心頭一緊,升起了一絲讓她不敢想的可能。

    想要證實,言魅卻沒有給她機會,宛如血液流暢一般,那地面升起的紅光已逐漸形成一副複雜的陣紋,在看道聞人風他們朝前方奔去後,雪羽這才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眼看那紅光已觸及自己的腳尖了。

    叮叮噹噹一陣悠揚的琴音,很突兀的穿插進入言魅的笛聲之中,兩人又短暫的對視,隨即,再略詫異之後,兩人竟齊聲同奏起來。

    猶如傾盆大雨一般的琴音,不時的夾帶著那宛如驚悚煉獄的蕭瑟笛音,音色所隱含的力量再半空中竟然碰撞再一起。

    頓時,兩種聲音嘎然停止,地面的紅光亦漸漸消退,雪羽趁機旋身,朝著聞人風他們的方向就奔了過去,再她轉身時,言魅已回過神來,笛音僅停歇了不到三秒的時間,又一次再這通道之間響起。

    聞人風三人跑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已隱隱看道前方透出的光亮,身後雪羽已追上他們,言魅的笛音依然沒停,但卻不見他追來。

    一回頭,綠波兒發出一聲尖叫,只見地面上,那太陰陣所形成的紅光此刻宛如一條蛇,緊緊的跟再他們身後,由此可見,言魅的實力確實提升了,比起在皇家魔法學院時,至少增長了兩倍的力量。

    否則,依他當時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如此遙遠還能控制太陰陣,思及此,聞人風一邊朝通道口跑去,一邊回頭注視著那道紅光。

    正如他所想,當他們剛抵達通道口,迎面而來是一片昏暗的亂墳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那空氣中瀰漫的血氣還帶了一絲溫熱,由此可見,這裡在不久之前發生過一場激戰。

    原本灰黑色的土壤,被血水染紅,遍地的屍身殘肢,有殭屍的,有進入蘭穆斯山脈後再也回不去的修行者的,不時還可以看道一顆頭顱,跟足球一般,滾來滾去。

    望著這殘目睹人的戰後痕跡,綠游不難想像,之前走過這條通道的人經歷了怎樣殘酷的戰鬥,所幸的是,那堆屍身之中,並沒有發現他們認識的人。

    只是隨著輕風拂過,土壤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味,以及殭屍身上的腐味,這個地方確實讓人難以忍受。

    就在四人剛跨出一腳,身後追來的紅光亦抵至他們跟前,眨眼間,隨太陰陣的移動,言魅很快出現再他們面前,偌大的太陰陣法已將四周亂墳地遍及,包括聞人風四人所站之處。

    「第一次,狂人竟然在我面前逃跑!」言魅有些得意,先是輕笑,隨後眼神一變,尖銳的反問:「你認為你能跑得掉嘛?所有進入死亡深淵的人,都不能活著出去,就算是你,夜不例外!」

    「你說這裡就是死亡深淵?」聞人風詫異,但看了看四周,應該是沒錯了,愛蓮娜說過,死亡深淵就是一個墓地。

    既然這裡是死亡深淵,樸伊斯等人應該已經比他們先到這裡,只是不知道,之前再這裡戰鬥的是哪一些人,看樣子死傷慘重,這麼一來,想要通過死亡深淵進入太陰宮恐怕更為困難了。

    「沒錯,不過,這裡只是死亡深淵的邊緣,你的那些朋友,我想應該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言魅說道,手中的玉笛輕輕一轉,道:「現在,就讓我送你道地域與他們團聚吧!」

    話一落,言魅眸光一閃,便開始吹奏起玉笛,可是與之前不同的事,他並沒有召喚屍王汰吉,反倒是整個太陰陣在他的笛音中開始扭曲,紅光彷彿出現了錯亂的空間,讓聞人風四人不由眼花繚亂。   

    「你就這麼點能耐嘛?」強撐著暈眩感,聞人風有些驚訝於言魅這一招,但口頭上,依然不見示弱。

    「哼,這才剛開始,後面有得你瞧!」感覺被聞人風瞧不起,言魅羞惱的喊了一聲,手指靈活的按著笛子,整個扭曲的太陰陣忽然變得暗淡,緊接著,那紅光漸漸化為血霧,讓陣內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最後,聞人風除了能夠看道自己的雙手外,根本看不道綠游三人,剛退一步,卻撞到一具溫軟的嬌軀。

    「誰?」是雪羽的聲音,聞人風立即答應,憑著兩人的呼吸聲,緊密的靠再一起。

    看著四週一片血紅,雪羽道:「他的音律與我的七絃琴有著大概形式傷的類似,我要一音律的力量與他一試,你自己屏聽。」

    語畢,不等聞人風回答,她已掠空而起,強忍著太陰陣空間扭曲而造成的窒息感,手指再琴弦傷勉強一波,感覺道某絲力量漸漸回來了,兩手頓時接連的彈撥起來。

    霎那間,聽道琴音的言魅不覺一征,之前若手雪羽能夠擾亂他的笛音,他還可稱為巧合,但此刻,她不但沒有被這扭曲的太陰陣折磨得至虛脫,反倒以琴音的力量,想要阻斷他控陣的心神。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言魅從不知道聞人風身邊又這麼一號人物。

    眼看那血霧就快散去,聞人風隱約見到綠游和綠波兒有些痛苦的閉上眼,他想要靠進,卻覺得渾身虛軟,手中蒼龍劍都塊握不住了。

    嗎的,這言魅是突然開竅了嘛?為什麼僅是五階小成的實力,竟能夠讓太陰陣發揮出如此威力?跟言族以殭屍戰鬥的作風,完全不同嘛!

    不過,雪羽的存在,簡直就如命中注定一般,她的琴音非常不巧的,成為言魅笛音的剋星,眼看四周血霧在漸漸散去後,無論他如何吹奏玉笛,依然不能重新凝聚起來,尤其當雪玉的琴音很尖銳的一陣摩擦後,他只覺得耳朵裡一陣溫熱。

    頓時,音色消失,四周除了地面傷那微弱的太陰陣外,綠游和綠波兒、聞人風都恢復了正常,與雪羽都懸浮半空遙遙相對的言魅則面無表情。

    他緩緩的伸出手,於耳際輕觸,收回手時,指尖上嫣紅的血色讓他整個人一顫,一雙泛紅的眸猛地瞪向雪羽,他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曾經言族的棋子!」雪羽冷凝著他,語氣冷漠,而她再開口之後,狠狠的抽了口氣,只因她明顯感覺道胸口那絲悶痛,以及正向喉嚨湧上的血腥氣,與言魅交鋒,她雖然在琴音所蘊含的力量傷略勝一籌,可是言魅卻聰明的將音色無形且銳不可當的特點,與太陰陣法結合,使得他的力量得到短暫的爆發,導致他們之間的交手,只是落得兩敗俱傷。   

    「曾經的棋子?你是言族人?」言魅詫異,為什麼言族也又人懂得音律,他自小喜愛這隻母親留下的笛子,但卻因此讓其他的族人輕視,所以,整個太陰宮,只有他一人懂得樂器,雪羽若是言族人,為什麼他從不知曉她的存在?

    看出他的疑惑,聞人風眉頭一挑,道:「她不是言族人,而是七大流派七音築的傳人,你不知道她的存在夜是很正常的,因為言夜妄想利用她做一些言族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告訴其他人呢?」

    「哼,原來是大長老的殺人工具?想必一定是殺狂人不果,跟愛蓮娜一樣,投靠狂人,認為他能夠提你們撐腰嘛?」言魅很是不受激,被一個女人傷到耳膜出血,若是被監視他的言族人告訴三大長老,他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過。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2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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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雪羽生命垂危

    原本以為他所要對付的就聞人風一個,為了不讓其他族人輕視,他是打算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完成大長老交代的任務。

    尤其再自己到達五階小成之後,更是琢磨出以音律和太陰法結合的強大攻擊力量,卻怎麼也料想不到,聞人風身邊竟然有一個剋星,讓他所有的計劃都付諸流水,最可恨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言族的叛徒。

    「怎麼?你覺得我沒有資格作她的靠山嘛?別忘了,在我的保護下,你們根本不能懂愛蓮娜一根頭髮!」

    吹牛誰不會,聞人風最拿手的就誇張,尤其是吹捧自己,當然,對於前一刻靠雪羽破解言魅的太陰陣一事,他是肯定不記得拉,短暫性失憶嘛!

    「有沒有資格,過了我這關在說!」言魅冷聲應道,隨後看向雪羽,「既然你礙事,那我就先解決掉你!」話一落,根本不給雪羽反應的機會,他已再次鳴笛,清澈的笛音宛如清泉,但下一秒,卻如同狂浪。

    雪羽也只是愣了那麼一小會,立即撫琴,隨著她纖指的波動,連續的七道綠光直奔向言魅,而言魅身前的太陰陣迅速浮現,升起一面光壁將那光束吞噬。

    頓時,這亂墳崗之上,琴笛合奏,仔細一聽,明顯能聽出兩種音色相互爭奪高下的意圖,原本散亂著屍體殘肢的地面,被那無形卻犀利的力量波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塵土,濕濕軟的地皮已被掀起。

    綠游和綠波兒看著他們的對峙,不由苦惱,「我們……不出手嘛?」

    聞人風看了他們父女一眼,道:「沒有我們出手的餘地,看看四周就知道了,再他們力量的範圍內,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會受到波及,我們若想幫忙,要麼衝上去被他們兩人的力量所傷,要麼…….」

    「要麼?」綠波兒接著他未完的話,一臉的期待,似乎認為他肯定能想出好辦法,既能夠幫雪羽,還能解決掉言魅。

    「要麼就站著看!」聞人風聳聳肩,得來的是綠游父女倆的白眼,這還用他說嗎?

    不過雪羽的臉色,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呀,遠觀去,言魅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呈紅色,環繞他四周的範圍比起雪羽的綠色光氣要大很多,這也明顯的呈現出兩人實力的差距。

    但即便如此,本身擁有七絃琴,實力境界再言魅之上的雪羽,並沒有因這表面現象而落於下風,言魅的力量氣息如此巨大,主要是因為太陰陣的緣故,所以,兩人持續許久,依然為見分曉。

    吃疼的皺了皺眉,雪羽絲毫不敢分心,若說這個世界所有的力量都是相生相剋,那麼再同樣以音樂為引子,釋放力量的兩人,恐怕沒有半點取巧的機會。

    十指靈活的再琴弦上撥動,七絃琴發出天籟般的音律讓人如同置身仙境,而另外一道與之交錯糾纏的笛聲,卻透出無盡的淒涼,甚至給人一種刺骨寒心的恐懼感,一波波力量的光環,再每波音色傳出,皆大放異彩。

    越是到最後,兩人的音樂就越疾,波及的範圍已經讓聞人風三人不得不退後。

    若是一旦被傷及,雪羽定會分心,像現在這樣沒有後顧之憂,不退只進的攻擊,她還比較得心應手,畢竟,她二十多年來,再言夜的控制下,從來沒有過退,殺就是她唯一的路。

    叮地一聲,突然一下,雪羽指尖一陣刺痛,錯愕的看向那流出嫣紅血液的手指,她無錯的看著七絃琴上,那根斷掉的琴弦。

    琴音嘎然止住,可笛聲依舊,雪羽連眼都還沒來得及眨一下,那是去琴音而散去力量後的身體,立即感覺道一股磅礡陰冷的氣息朝他猛襲過來。

    「啊--」吃痛自喉間發出一陣呻吟,她宛如失了線的風箏,無力的從半空墜落,速度塊得讓聞人風三人根本來不及上前接應,重重的跌至地面。   

    「雪羽…….」聞人風驚喚,但他沒有上前,而是再言魅第二波想要致雪羽於死地的攻擊來臨前,持著蒼龍劍衝了上前,綠游也趁機從側面射出力量之箭,綠波兒則趕緊上前查看雪羽的情況。

    眼看攻擊被化解,言魅不禁懊惱是去了殺雪羽的機會,可是圍攻上來的聞人風和綠游卻讓他分身乏術,只能暫時收回心神,專心對付他們兩人。

    即使如此,但他心裡卻非常清楚,若非雪羽斷了琴弦,他恐怕夜堅持不聊多久,此刻的他,除了耳朵的痛楚外,眼睛、鼻孔都微微感覺道脹痛,甚至那幾欲滲出的血絲,體內的氣息夜繚亂不已。

    利用音律攻擊,就如同西元大陸魔法師耗損精神力一樣,與雪羽的對峙,讓他已至承受的極限,在面對聞人風和綠游,他聰明的施展了太陰法,召喚出了汰吉和三隻殭屍拖延住他們,好讓自己得到短暫的調息。

    於此同時,雪羽整個人宛如即將死去一般,虛弱的呼吸,似又似無的心跳,在她落地時,原先就壓制住的淤血全都吐出,失去血色的臉龐呈現一股死灰色,雙手顫抖,尤其是指尖,紅腫加被琴弦劃破的傷口。

    而她一身白衣,再嫣紅的襯托下,讓她顯得更為脆弱,令綠波兒看得心驚膽戰,連碰她都試探著,就怕一不小心,她就這麼去了。

    「琴…….」這個時候,雪羽想的依然是七絃琴,綠波兒立即將掉再她身邊的琴拿給她。

    「你的琴,你的琴,還在這裡……」看到她此刻的模樣,綠波兒根本不敢去想稍後的結果,雪羽的實力本來就很強,但關鍵就在於,她琴弦一斷,原本釋放的力量一下是去了引導,給她造成了眼中的反噬。

    之前的傷,加傷反噬的二重創傷,再加上力量的散盡,如同一個人一邊揮劍一邊拿盾,再與敵人交手時,劍盾都突然消失了,那麼他所承受的傷害絕對是致命的。

    雪羽最眼中的傷勢,便是言魅那最後的一擊,完全沒有半點防備和抵擋,若是普通人,恐怕當場就死亡,雪羽三度受創,還能保留一口氣在,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這般生命力是需要多強的實力才能堆砌出來啊。

    「弦……從沒……斷過……」雪羽一碰到七絃琴便緊抱在胸口,瞬間,七絃琴漸漸化為綠光,然後回到了她體內,而她的視線則是虛渺飄忽的。

    「你現在不能說話!不要說…….」綠波兒擔心她,但卻因她泛青的唇角所勾勒出的笑意噤了聲,她的視線是沒有焦距的,但她似乎看道了她所希望看道的畫面,這畫面是讓她覺得美好的,所以……她在笑。

    這種情況,綠波兒曾經見過一次,那便是自己母親去世時,那時候,母親也是這般,不停的微笑,不停的說話,然後靜靜的停止了呼吸。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很難過,彷彿感受道雪羽內心深處的期待,那想要與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重逢的心願,再她認定自己活不了以後,便認為死後可以相聚!

    這就是她笑的原因嘛?綠波兒雙言含淚,看著與言魅交鋒的聞人風和綠游,他們不經意的回頭之後,似乎知道雪羽存活的希望渺茫,令他們的攻擊更為犀利,尤其是聞人風,蒼龍劍勢如破竹,讓本就力量耗損大半且有內傷的言魅防不勝防。

    「二十……五年來…….我第一次……為自己而戰…….」忽然,她的視線清晰起來,同綠波兒一起看著聞人風的身影,偶爾咳出一口血絲外,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雪羽王妃……」綠波兒總感覺她像是交代遺言一樣。   

    「讓我…….我完……因為狂人……我才有……勇氣……所以……這一次,即便是去…..性命,我也覺得……值得,這是順從了自己的意願……不是命令…….呵呵……咳……」

    「不要說了,不要說話了!一會,一會就好,阿風一定又辦法救你的,還有樸伊斯院長,他的光系魔法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綠波兒安撫著雪羽,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27 20:22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4:45 編輯

第79章 言魅與雪羽親情

與雪羽相處不久,綠波兒一向不是那種脆弱小花的女子,可是,對於雪羽,她卻有著憐惜,就如她自己所說,被言夜養育二十五年,一直都是言族的工具,除了利用外根本就沒有別的感情。

    每做一件事,每戰鬥一次,都是來自言夜的命令,而跟言魅一戰,則是她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順著自己心意,願意為保護大家而挺身而出,可是……卻也是最後的一戰。

    如果沒有雪羽,綠波兒深知他們想要破言魅最初的音律太陰陣恐怕有些困難,這也是她忍不住淚下的原因,都說生死之交,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是最真摯的,可以說她已經把雪羽看成朋友也不為過。

    「謝謝……」由衷的,雪羽看了一眼綠波兒,伸出手,再綠波兒不解之下,她借助著站了起來,雙眼凝視著那與言魅交手的聞人風。

    「你……」詫異雪羽這副模樣竟還能站起來,綠波兒剛一開口,只覺得一股力道一撞,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豁然抬頭,雪羽竟借她之力,掠空而起,原本因力量散盡而消失的七絃琴再次出現。

    老天,綠波兒簡直不敢相信,她是嫌自己傷勢還不夠重嘛?或者,她根本就沒打算活?知道自己活不久,所幸豁出性命,想給予言魅重創。

    驚愕的捂著唇,綠波兒只能眼睜睜看著雪羽加入了戰圈,聞人風和綠游甚為詫異,面對汰吉和其他殭屍的糾纏,他們根本無法阻止雪羽,更別說保護她,而她也趁著言魅的注意力再他們身上時,長指將那斷了一弦的七絃琴撥動。

    叮咚一聲清脆的聲響,不成音符的音律,卻好比天籟之音,當言魅反應過來之時,六道綠色的光束隨著叮咚聲射向他。

    即使他如何迅速的閃避,依然被一道光束貫穿左胸,吃痛的瞪大眼,他一臉的難以置信,似乎很後悔先前應該無所不用其極都要殺了雪羽,現在他便是自食其果,給自己留下這麼致命的後患。

    言魅的受創可以說讓這場跟蹺蹺板一樣半天都分不出高下的戰鬥出現了明顯的轉變,太陰陣的光芒一下消失,與之前雪羽的情況同出一徹,就連汰吉和殭屍都隨太陰陣消失。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綠波兒和聞人風、綠游三人不禁傻了眼,只看道雪羽渾身綠光閃爍,緊接著那六道光束之後,整個人便朝著言魅撲了過去,宛如一隻脫了弦的箭,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直逼而至。

    「雪羽王妃……」

    「雪羽……」綠游和聞人風倒抽一口氣,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了。

    言魅亦同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眼看雪羽既然撞向自己,求生的意志讓他蹌踉著強撐起身,卻因受傷而動作緩慢,導致遲了一步。

    霎那間,他只覺得左胸被光束穿透之處一陣加劇的痛楚,大腦呈現短暫的空白,垂下眸,他清楚的看道胸前多了一隻手,一隻蒼白卻沾滿了鮮血的手。

    雪羽笑著,美麗的臉龐此刻竟然帶又一絲陰沉,她此刻正緊扣著他的傷口,幾乎能夠感覺道心臟的跳動,只要她稍加用力,她就可以掏出言魅的心臟,而他要是隨便的輕輕的一擊,那麼她也生死一線。

    「一起……死吧……」獰笑著,雪羽的手猛地一用力,同一時間,言魅右手持笛敲向她的手腕……

    一個快死的人還在乎自己的手嘛?雪羽脹大了瞳孔,她的手在進去一點就可以捏碎他的心臟,只有一點點距離……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看道了一個熟悉的圖文,跟小蝌蚪一般連續三顆圍繞成一個圓,那是她左胸上的胎記,而…….言魅,他為什麼會有?

    就這麼眨眼之間的遲疑,雪羽的手腕卡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可是她卻感覺不道疼痛,只是怔怔的望著言魅,整個人宛如觸電一半,彷彿對於週遭的一切都沒有反應,似乎被什麼給震驚了。   

    看到雪羽的反應,聞人風驚覺又什麼事情發生,見到言魅陰狠的表情,想要直接擊斃雪羽時,他立即飛身傷前,綠游則遠距離的給予言魅一擊,讓他停頓了那麼一瞬間。

    「雪羽…….」聞人風輕輕一碰,她原本還站直的身體虛軟的倒了下去。

    綠游和綠波兒直衝傷前,此刻,心臟都差點被挖去的言魅根本就不足為懼,經綠游傷了他持笛的手,可以說,現在一個三歲小孩兒都可以殺死他,不過預防他耍詭計,綠游和綠波兒則緊緊的看著他。

    而聞人風則迅速查看雪羽的傷勢,再綠游詢問的眼神下,他搖搖頭,道:「心脈斷裂,骨骼破碎,她……自己應該很清楚……」

    所以,她才會又同歸於盡的打算,但既然如此,為什麼她再最後卻手軟了?

    「我殺了他,給雪羽王妃報仇!」綠波兒眼眶一紅,手中的幻影匕首眼看就要落下,卻聽道身後雪羽那虛弱的聲音。

    「不……要傷他…….」她的聲音雖小,卻很急促,可見她的心急,包括言魅在內,都對她的阻止感道不解,但一個將死之人,她的話自然不能不聽,綠波兒在聞人風的示意下,不甘的收回了匕首。

    「為什麼?」綠波兒問:「是他傷了你,他該死!」

    然而,雪羽靠在聞人風肩上,只是微微的朝綠波兒一笑,然後又望向言魅,張了張口,卻因虛弱而說不出話。

    見此,聞人風忽然明白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開口道:「雪羽,他就是你弟弟?」

    話一落,綠波兒和綠游同時道:「怎麼可能,騙人的吧!」沒搞錯吧,姐弟倆拼得一個要死,一個半死,才上演認親的戲碼?

    而言魅一聽,更是不相信,搖著頭,「不可能,我是獨生子,我外公是言恁,我沒有姐姐?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

    狠狠的瞪了言魅一眼,綠波爾差點一腳踹向他,綠游則直接把極力否認的他給拽到雪羽面前,「放過我們?現在似乎應該是你求我們放過你吧?小子,如果你真是雪羽王妃的弟弟,那麼你真改感謝她,要不然,你已經死了!」

    綠游的話狠狠的撞擊在言魅的心頭,他知道,他所說的是事實,先前關鍵的一刻,雪羽遲疑了,可是,他自小就是一個人……

    「胎記……」雪羽泛著微笑,她虛弱的聲音只有聞人風聽道,他立即讓綠游拔下整個人被驚呆的言魅的上衣,果然,在他左胸上方,有一個胎記,然後在雪羽的示意下,聞人風轉過頭,輕輕扯下她的衣領。

    頓時,言魅倒抽了一口氣,眼眶一紅,整個人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渾身冷汗直冒。

    老天,雪羽說的是真的,綠波兒捂著嘴,望著她那雪白的肌膚傷,一個與言魅一模一樣的胎記,殘酷的事實,殘酷的真相,可是最殘酷的,還是言夜,那故意安排言魅來殺聞人風言族長老。

    他清楚的知道雪羽和言魅的關係,卻狠毒的讓他們自相殘殺,如此陰沉的心機,著實讓人心驚膽顫。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又姐姐?我外公是言恁,言族的三長老,我是獨生子,我沒有姐姐,沒有,沒有,你們再騙我…….」倍受打擊的言魅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尤其是雪羽那抹微笑,那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又人對他露出這麼溫柔的笑容。

    可是這個人卻塊要死了,是他親手造成的,更甚至,他一直渴望卻始終無法在言恁身上得到的親情,現在終於出現了,但偏偏……又是那麼的短暫。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27 20:23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4:46 編輯

第80章 雪羽的遺言

    望著言魅惶惶而退,綠游立即再他身後擋著他,令他在無法逃避的情況之下,噗通一聲跪在了雪羽的面前,怔怔的看著虛弱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的她。

    她的右手,手腕完全扭曲,那都是他所造成的啊,他唯一的姐姐……

    眼淚忍不住的下流,無聲的,卻可以聽到自他喉間所發出的嗚咽聲,懊悔得讓人為之同情,顫抖的背影,一下讓言魅成了一個無助的,是去親人的小孩,彷彿再冰天雪地中,為自己被拋下孤零零一個而哭泣。

    突然,聞人風只感覺道袖子稍微緊了一下,垂眸看向懷中的雪羽,只見她的氣息已只出不進,心跳幾乎都感覺不道了。

    可是她的雙眼,卻看著自己,眼中盛滿了請求,那眼神讓聞人風大概知她想要說什麼。

    「放過他……」果然,雪羽張了張口,試了好幾次,終於發出那比蚊子還小的聲音,但聞人風卻聽得很清楚。

    「好,不過你一定要堅持下來!」雖然不太可能,他依然給予她安慰。

    微微泛笑,雪羽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呢?她根本活不成了,所以她才向聞人風提出請求,她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而她,雖然是那麼的短暫,不過她終於見道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實在難以想像,若她最後關頭沒有看道那顆胎記,那麼他們姐弟倆很可能已經同歸於盡了,思及此,她便覺得慶幸且欣慰。

    同時,她更為言夜的可怕心機感道恐懼,這樣一個人,他的狠毒已超出她想像。

    得到了聞人風的保證,雪羽抬起手,伸向言魅,在他遲疑之時候,又很快的垂下,這讓聞人風立即給她體內輸入罡氣,想要暫緩她的生命。

    片刻後,果然看道雪羽的呼吸稍微平穩了,心跳夜恢復了,她的眼神明亮了很多,第二次,她伸出手,竟然能夠開口了,「過來,讓姐看看你,好嗎?二十多年未見了,還記得小時候的你只有那麼高……」

    「阿風,她這次……迴光返照嗎?」悄悄的,綠波兒以口型無聲的問。

    綠游搖搖頭,悄聲道:「啊風以力量讓她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完,不過,這樣反而加速了她的死亡,堅持不聊多久的,這點我想雪羽最清楚不過,現在她能多跟言魅說一句話,就多一份滿足。」

    點點頭,綠波兒似乎懂了,看到雪羽伸手後,言魅整個人完全呆滯得不知如何反應,佈滿血絲的眼,直盯著唯一的親人,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你還傻著做什麼?」要不是聞人風答應雪羽,以及自己不想讓雪羽難過,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這傢伙還是不是男人啊,一副被打擊的樣子,這麼久了,好像完全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似的。

    被綠波兒這麼一吼,言魅垂下眼簾,這片刻的時間裡,他幾乎忘卻了身體傷的傷痛,內心的絞痛卻讓他更加難以承受。

    難怪言夜要讓自己來殺聞人風,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無論是雪羽早認出他而不與他交手,還是他們陣的自相殘殺也好,對於言夜都無關痛癢,開心與否,他都只是一個旁觀者,觀看著一出由他而起的戲碼。

    二十多年,他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姐姐,為什麼言恁沒有告訴過他?難道,他根本不是言族人嘛?

    「小時候,我已經不記得了……」他說著,聲音哽咽,右手伸出,與她的左手相握,見她眼神微微黯然之時,又道:「可我未來的一生都會記得你,姐……嗚……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都是我……」

    原本完整的一句話,在言魅終於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姐後,壓抑控制的情緒一下崩潰,身為男人應無淚,尤其還是言族的男人,但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即將是去爹娘的孩子,哭得那麼傷心,那麼自責。   

    這番場景,讓人又種說不出的心酸,連聞人風都為雪羽感道憐惜,而言魅,他則是同情。

    輕拍言魅的手,雪羽曾經的冷漠早已經消失,如今她僅是一個即將離世,卻又千言萬語未能說出的可憐女子,面對言魅的悲傷,她亦紅了眼,但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便道:「若問這個世上,什麼是我最不放心,最為掛念的,那麼無非就是你了。」

    說道這裡,她已經明顯感覺道體內聞人風所給予她的力量正飛快的流失,禁不住的皺了眉,眼角帶淚,有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姐弟倆會再言族的撫養中長大,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稱言恁為外公,不過……你必須記住一點……而且要答應我……」

    或許是太過急促,雪羽說話越來越吃力,言魅立即點頭給予保證,「我答應,我答應你!」

    他會答應的,而且他還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還不是現在,他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克制內心那股想要殺了言夜的衝動。

    「幫我保管……七絃琴,離開太陰宮,成為七音築最後的繼承人……」

    此刻的雪羽,眼神是堅定的,在看到言魅點頭之後,她終於散開一抹欣慰的微笑,整個人突然籠罩再淡淡的綠色螢光之中,七絃琴頓時出現再她手中,在言魅剛伸手接過時,她帶笑著閉上眼。

    「姐……」不敢相信的輕推她,卻發現她的手一下滑落,而她的嘴角已漸漸逸出一道血絲,越來越多,染紅了她的衣衫。

    怔怔的望著那觸目驚心的嫣紅,言魅仰天悲嘯,眼淚彷彿干了,只剩下乾澀的低吼,而他手中的七絃琴,彷彿知曉主人的去世,玉綠色的琴身竟變得暗沉,彷彿是去了光澤。

    「嗚……」綠波兒靠再綠游身上,心中的難過程度讓她自己都覺得詫異,身邊的人死去,這樣的事情對遊走在大陸上的傭兵團來說是多麼常見啊,但今天,卻完全不同,不單單是一個死去而已。

    雪羽合眼的那一刻,似乎為她被束縛的一生劃下了句號,如同被束縛的鳥兒,再剛獲得了自由於高空恣意不久,便被射殺。

    「你走吧!我答應雪羽,放過你,但我也希望你說到做到,離開太陰宮,為了她,繼承七音築,只有七音築的傳人,才能夠以音律為攻擊力量!」聞人風看著依然跪地不起,緊抓著雪羽左手的言魅。

    「呵呵……呵呵……傳人?笑話啊,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原來我根本就是言族的棋子,哈哈哈哈,原來七大流派七音築的後人竟然被當成猴耍……哈哈哈哈……」

    悲涼的淒笑,言魅為了自己的命運而自嘲,曾經自認為是言族年輕一輩最又潛力的子孫,而如今看來,他根本就不是言族人,亦難怪言恁對他如此冷漠。

    最可笑的是,他不但不是言族人,反倒是與太陰宮對立的七音築後人。

    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被屎胡了眼,認仇人為親人的可憐蟲,他二十年來所認定的一切,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誰能告訴我,那我過去二十年所努力的一切又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姐,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將雪羽逐漸冰冷的身體緊抱,言魅的痛苦讓聞人風無奈的搖頭。

    不過,看道言魅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只顧沉浸再悲傷之中,聞人風想了想,看再雪羽的份上,他就做一次以德報怨的好人吧!

    「吞下!」再言魅嗷嗷低喊呢喃時,趁他張口,聞人風給他餵了一顆炙陽丹。

    「你……」驚於聞人風這個時候還要暗算自己,言魅整個人都傻眼了。一副你不是答應過我姐放過我,怎麼還要暗算我,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的眼神,讓聞人風翻了翻白眼。   

    「我答應雪羽就會做到,所以,我不想看你再我面前流血而死,對以前又什麼疑問,等你恢復了再追究夜不遲,不過,若是我,我就會向前看,未來才是最主要的。」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31 19:02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4:47 編輯

第81章 言魅的身世之謎

聞人風的話是點到即止,看了一眼彷彿被他的話震住的言魅,他走道一旁閉眼調息,經由先前一戰,他的傷勢夜不輕,尤其是被言如玉所傷的兩次攻擊,那種強悍的力量,是他一直所期望追求的。

    「什麼人?」就在他為以後可能會少了言魅一個對手時,突然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讓他整個人渾身一緊,更是暗惱,這太陰宮的言族人是狗嘛?到底有完沒完呀?

    要麼一起上,這樣一個接一個出現,分明是要消磨他們的戰鬥力。

    他這麼一喝,綠游和綠波兒立即兵器連身的順著他視線望去,就連言魅也本能的回過頭,然後,當一個身影不在隱藏,而大方的走出來時,聞人風和言魅都微微一愣,只因來者竟然是言恁,太陰宮的三長老。

    「你……」言魅張了張口,最後依然沒有說出話來,二十年來,他一心想要獲得他的注意,只可惜,無論他多麼努力,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堂堂太陰宮三長老竟然會再這裡出現,看來我的面子還陣不小!」聞人風動唇譏諷。

    不過奇怪的是,言恁並沒有動,也沒又看聞人風,反倒是看向言魅,以及他所抱著的雪羽,長長的歎了一聲之後,他道:「她……死了嘛?」

    四個字,無疑如晴天霹靂,震得言魅渾身一顫,不得不接受雪羽已經死去的事實,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言族人,眼前的言恁,更是幫兇,否則他們姐弟不會道今天才相認,更不會剛重逢又面臨分離。

    「你高興了?你滿意了?你們處心積慮的分開我和我姐,利用我們如此徹底,讓我認為自己是言族人,為了得道你一個滿意的笑容,我連命都不要,結果……哈哈哈,我竟然是一顆棋子!」言魅淒涼一笑,他站起身,渾身鮮血淋漓,已經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被他輕放再地面上的雪羽的血。

    聽了他的話,言恁眉頭不由一皺,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嘖嘖,三長老不會是想說你是什麼都不曉得吧?」聞人風冷笑,對於言族人,他可是將他們看作最卑鄙無恥的人種,「你們太陰宮深知七大流派的四正二邪一中立的形勢,便將當初年幼的七音築後人培養成你們的工具……」

    「我沒想道狂人除了年紀輕,實力強之外,連編故事的也這麼厲害!」言恁此刻的表情是嚴肅的,他看了一眼聞人風,道:「或許你說得也沒有錯,不過對於言族的人來說皆一樣。」

    「你們難道沒有利用雪羽王妃?你們還有利用言魅?」綠波兒鄙夷的瞪向眼前這老頭兒,自皇家魔法學院一別,怎知再次見面,這老頭給人的感覺似乎不太一樣了,此刻的他,似乎並沒有初見時那麼自恃清高。

    「言族人都是工具,為了太陰宮,每個人都有被利用的時候,當然,能夠被利用,則表示自己又能力,再言族,是不會又弱者存在的,而言魅,不正是這樣的環境才能成長出現在你的嘛?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住口!」聽道言恁說的振振有詞,言魅是在不樂意聽,「我不是言族人,我更不需要這樣的環境,我只要又人關心我,而唯一真心關心我的人,已經再你們精心的策劃下,被我……」

    他的話還沒有完,言恁的臉色一沉,喝道:「不是言族人?不,雪羽這麼告訴你的嘛?她當年年紀尚小,她又怎麼知道事實真相?我現在就鄭重的告訴你,你是言族人,因為你體內流著言族的血液!」

    頓時,不止言魅,包括聞人風和綠游父女三人,都為之一愣,到底怎麼回事?若是言族人,怎麼雪羽又是七音築的後人,難道他們不是姐弟?

    「二十年前,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姐弟倆,那時候,雪羽五歲,你才三歲!」幽幽一歎,言恁似乎沉浸道曾經的記憶中,「你們是我唯一的女兒言媚與七音小築唯一的後人雪宇所生,你們的名字夜是由他們所取,因雪羽比較像父親,而你,比較像你母親,為了表示他們對你們的愛,所以為你們取了同音的名字。」   

    「可是,他們的結合是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更何況,七音築和太陰宮本就勢不兩立,怎麼可以結親,即使我如何寵愛媚兒,卻也不能放任她,否則難以向大哥、二哥交代!」

    聽道這裡,聞人風不禁翻了個白眼,看來又是一套棒打鴛鴦的故事,只不過,這則版本比較像羅密歐與朱麗葉,想必無外乎是後來私奔了,然後生下兩孩子,最後兩人死了,孩子就被接了回去。

    剛這麼猜想著,言恁接下來的話還真讓聞人風給猜中,經過他自己回憶的概述中,原來當年言媚是他最小的女兒,也是他最疼愛的,自小任性妄為,卻聰慧美麗。

    卻不想,竟遇到了七音築的雪宇,被他所吸引,兩人很快就相愛了,原本言恁並沒有怎麼反對,但當他發現雪宇是七音築的後人時,便立即發話禁止兩人來往,哪裡知道,一向很膩他的女兒,竟然為了愛情跟雪宇離開,入世了大陸。

    但沒想到六年後,突然傳來消息,說他們兩人死了,當他匆忙趕到時,言媚倒再血泊之中,雪宇夜只剩下一口氣,再告訴他看在言媚的份上,照顧他們的兩個孩子後就沒了呼吸。

    而在他帶回兩個孩子後,言夜就找上了他,身為太陰宮的三長老,他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為了太陰宮考慮,言夜擔心七大流派出現時,七音築會造成威脅,於是便要求自小控制他們,可是想到女兒,他要求將言魅帶再身邊。

    其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言魅比較像他母親,對於他的要求,言夜也沒有反對,然而,五歲的雪羽當時已經會識人,或許是本能覺得他不懷好意,所以言夜自小便用言魅來威脅她。

    直至今日,才是言魅和雪羽分開二十三年後第一次相見,言恁對待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主要是氣言媚當初不聽他話,更討厭他體內雪宇的另外一半血液,對他來說,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雪宇。

    聽完這些,言魅更為震驚,比起先前的傷心,他突然覺得人生有許多事都出乎意料,如今聽來,他既為七音築後人,亦為太陰宮的言族人。

    但,他並不想當言族人,也許,他該為未來好好地考慮考慮,至於言恁,他看了看他,道:「從今天起,我言魅不再是太陰宮的言族人,至此脫離太陰宮,我將完成姐的遺願,繼承七音築!」

    「胡鬧,你知道你再做什麼嘛?」言恁依然還是那副口吻,「雪羽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你唯一的親人是我,如果你意氣用事,連我都保不住你!」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似乎很擔心言魅脫離太陰宮,然後再見道言魅搖頭時,他更急了,「我好生和你說,你聽不進去,還望向繼承七音築,你連太陰宮殿都走不出去,你憑什麼?尤其是,你大外公,他若知道你又此心,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唯一的親人,大外公?不,對我來說,與你們相處二十三年,還不如我和姐相識這麼片刻。」言魅突然一笑,「你的自私,大長老的冷情,讓我看透了,如果……」

    他頓了頓,道:「你真將我當成你親人,那麼就讓我帶我姐離開這裡,但是,我不保證以後我們之間不會是敵人,畢竟……你們夜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不是嗎?早點讓我去與姐、還有父親、母親相見,也不是件難事!」   

    言魅的話沒有半點生氣,彷彿一個置生死於度外的頹廢靈魂,抱著得過且過,能活即活的心境,可是眼中對於言恁的不諒解和恨意,卻明顯不過。

    驚見他迸射出的怨恨,言恁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年,對言魅來說,言夜讓他們姐弟相殘的仇怨,絕對不是一點點微波的親情,不,應該是血緣關係就可以化解的,但依言夜的個性,絕對不會給自己留後患。

    看著言魅不顧身上的傷勢,蹌踉的抱著雪羽便離去,言恁不發一言的跟了傷去。

    見此,聞人風不免得鬆了口氣,從言恁的態度來看,他對於雪羽之死,還是又一絲內疚,而對言魅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否則,他不會出現再這裡解釋他們姐弟倆的身世之謎。
a620127x 發表於 2009-3-31 19:03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5:12 編輯

卷八 七大流派 第82章 雙胞胎之弟

事實難料,人心難猜,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已經分不清楚了,言魅今日所遭受的打擊,只怕短時間內都會消沉,當然,前提是言夜放他一馬。

    答應雪羽的,聞人風已經做到,收起心底那份失落的情緒,他看了看綠游和綠波兒,顯然他們也倍受之前那斷插曲的感染,尤其是言恁的出現,竟然沒有打起來,這種情況,夜是在太奇怪了。

    四周靜悄悄的,雪羽的屍身被言魅抱走,若非地面上那未乾的血色,她的存在就彷彿只是一場夢,來得那麼突然,結束得也那麼突然。

    「我們……為什麼不跟再他們身後?」綠波兒突然問道:「言魅要脫離太陰宮,他一定知道怎麼離開。」

    搖搖頭,聞人風這才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對付太陰宮是一回事,他可是為了尋找將玄心復活的人,三大長老中,會是言恁嘛?或者是言夜,想要他們跟他走,只怕還得費點功夫,否則,僅光靠力量,有一個言如玉在,他就已經沒有勝算了。

    「你的意思?」綠游不懂,一開始大家的確是為了所謂的死亡深淵裡所謂的力量,可是依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所謂的力量無非就是前人們被太陰宮製成殭屍的演變之說。

    不過,再經歷過蘭穆斯山脈的驚奇之後,他們對什麼力量早就不感興趣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如果可以,當然希望能夠搓搓太陰宮的銳氣,但看情形,太陰宮的強大絕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

    「我要找一個人!」聞人風旋過身,道:「我要將這個人帶回水雲島救我的未婚妻!」

    他的話,讓綠游歎了一聲,知其難度並不容易,綠波兒則眼神一黯,隨後問:「你要找誰?他在哪裡?」

    「不知道,不過,我猜一定是借神骨力量,復活言如玉的人,他太陰法的造詣應是言族中最厲害的,除了三大長老外,我在想到底還有誰?」聞人風漸漸得開始疑惑起來,並沒有件過太陰宮除了三大長老外更厲害的人。

    當然,言如玉不算,雖然言夜再他復活第一時間就出現,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言夜並非太陰宮實力最高之人,反倒像一個決策者,實力或許連言恁都不如,要不然,在那不知道名的神殿內,他不可能那麼輕易被雪羽近身。

    「越聽越糊塗,這裡的疑問太多了,總覺得很大的一個謎團,讓人怎麼都想不通猜不透!」

    綠游搖搖頭,道:「算了,理不清何必自傷神,總會又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看這裡不易久留,還是趕緊與其他人匯合吧!」

    點點頭,三人並沒有隨著言恁他們離去的方向前進,而是再四周觀察了一下,根據玫林等人所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越過亂墳崗,依然是遍地的墓地,殘破的墓碑,這個地方,又的墓碑傷所刻的人名,都讓綠游暗地心驚。

    這些全是曾經叱吒一時的人物,都被太陰宮給控制,亦難怪太音宮能夠囂張道如此地步。

    當聞人風三人大約走了五分鐘的時間後,戰鬥的聲音突然傳來,相視一眼迅速的循聲而去,只看到玫林等人正與三隻殭屍對峙,這三隻殭屍清一色的魔法師,其中一名的背後竟然隱約看得件半隻白色翅膀。

    又一個跨越了神之境界的人,亦難怪玫他們戰得如此辛苦,原本的四十多個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玫林、費藍、黑焰以及莫尼、o兒,且個個都面無血色,狼狽不堪。

    眼看一個如水盆一般大的火球就要落下,綠波兒手中的幻影之弓立即合併再一起,與綠游射擊出來的光箭融再一起,形成一股氣流,想要借光箭的衝擊力將火球的下墜趨勢改變,同時,聞人風直掠而去,蒼龍劍霹出一道金黑色光芒。   

    哧地一下,大火球消失了,三隻殭屍很整齊的偏過頭,看向聞人風,玫林無人則心頭一喜,知道這下小命算保住了。

    擋在她們面前,聞人風看了一眼黑焰,最後視線落再玫林四人身上,道:「你們沒事吧?還能繼續嘛?」難得看道老妖婆這麼狼狽,不過比起莫尼小兩口,還是要好了很多,畢竟實力在那裡。

    「沒事!」搖搖頭,玫林可不樂意再聞人風面前示弱,否則她的面子哪裡擱。

    「怎麼不見雪羽王妃?」o兒突然問道,卻在發現綠游三人臉色有些僵硬後,禁不住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綠波兒看了她一眼,道:「她……死了!」三個字,讓費藍等驚訝不已,怎麼也沒想道,實力與聞人風相差無幾的人,竟然比他們還先一步死去,難道他們遇到比這三隻殭屍更厲害的對手了嘛?

    疑問還沒有得道解答,聞人風見三隻殭屍又一次齊身發動攻擊,而立即喝止身後完全不看形勢的幾人,道:「先別說這麼多,解決掉他們才是首要任務!」

    話一落,連續三個巨大的火球、冰刃加電柱便直襲向聞人風,又一場戰鬥拉開了序幕,有了綠游的加入,三隻殭屍倒也不難對付,即使它們擁有生前的實力,但畢竟沒有意識,對於被攻擊後的反應都比較遲鈍。

    這麼一來,聞人風便趁機鑽孔,再它們吟唱魔法時出手,當下便擊倒一隻殭屍。

    也許是玫林和費藍本身就是魔法師,身為騎士的莫尼實力懸殊過大,導致他們持久未佔上風不說,還大傷小傷都無法避免,所以他們無法再短時間內戰勝三隻殭屍。

    而聞人風和綠游的加入,剛好彌補了他們的不足,何況聞人風的力量,若是沒受傷的全勝時期,他擊倒一隻殭屍的時間絕對可以減半。忿忿的想著,他直接一劍揮去,一顆殭屍的頭顱咕嚕咕嚕的滾落。

    剩下的兩隻,再沒過多久,也被所有人的齊力取下了首級。

    就再同一時間,眾人腳下的出現一陣紅色的光芒,光芒快速閃耀,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四個身穿暗紅色衣衫的人出現再他們面前,四人之後,一個中年人正不斷變換著手勢。

    「言成?」這下,聞人風微微一愣,沒想這麼快就派出了太陰宮的中流高手,來人正是皇家魔法學院時,有過交手的言成,也就是言恁的三兒子。

    中年人眉頭一皺,道:「我不是言成,別把我與他相提並論,我可比他強多了!」

    他的回答讓聞人風一愣,難道說是雙胞胎,「那你是誰?他們又是誰?」他指的是與假言成一同出現的四個人。

    「言赤,言成是我三哥,不過我比他強多了!」言赤自負的太高鼻孔,似乎根本不將聞人風放在眼裡,不過這倒不沒什麼,自負的人聞人風見得可不少,最後的下場都沒幾個好的。

    叫他驚訝的是言族人的個性,似乎在那小小的太陰宮內,就如同一個小型的世界,弱肉強食,每個人之間,即使是親兄弟,也存在著攀比。

    亦難怪言魅會得不到溫情,對言族人來說,除了力量就是權勢地位,親情,恐怕少之又少吧,當然,不排除夜有個別的,好比言恁對言魅的母親言媚的寵愛,那夜算是一種親人之間的情感。

    「延遲……哈哈哈哈哈,原來還有人的名字叫延遲……」故意的,聞人風突然嘲笑起來,那誇張的程度,絕對又使人氣得吐血的可能。

    他深知不可小覷言赤,尤其再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已被太陰陣包圍著的他們情況並不樂觀,加上自己身後的傷兵,能和他一樣咬牙切齒的接受一次又一次戰鬥

    的恐怕是沒有了,而自己,他暗自苦笑,似乎也塊到極限了吧!

    自打進入蘭穆斯山脈後,他就沒有好好的養過傷,都是靠自己的力量調息一下,如今又再言如玉手下遭受重創,他就算明知身體狀況不行,也只有一條路選。

    那就是戰鬥,若是不戰,那就只有等死的份,若是戰,還有渺茫的一線生機。
a620127x 發表於 2009-4-1 19:13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5:14 編輯

卷八 七大流派 第83章 遺忘之地的幻覺

面對聞人風的嘲笑,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言赤方臉一陣清白交加,眉毛咻地一下倒立起來,瞪視著聞人風的雙眼,倒映著太陰陣所散發出的紅光,不經意看去,還真有點熊熊怒火在雙目燃燒的感覺。

    「再申明一次,我的名字叫言赤,不是延遲!」正二八百的言赤雙手握成拳,說完後,他緊抿著唇,認真的表情倒叫聞人風一愣。

    「管你是延遲還是言辭,看你那長相,就知道比言成好不到哪裡去!」聞人風一副自負的張狂之相,暗地卻有些擔心,這傢伙比起言成,似乎什麼都一板一眼的,甚至連說謊都不會,要真交手,只怕他們討不了便宜。

    這種人,他不會誇大其詞,也不會浮誇自己的實力,所以,他言語上對言成的輕視,那麼他就是真的比言成要強。

    「你再小看我!」不是質問,是肯定,言赤很是不滿的樣子,腮幫一鼓,他跟前的四命太陰宮弟子甲乙丙丁立即邁腿疾馳,似飛似跑,瞬間便以聞人風等人為中心,在他們四週四個角落站立。

    「這陣仗,你是想群毆嗎?」綠游插言,「你們五人,我們可是八人,比你們還多三個!」

    撲哧一聲,他的話讓綠波兒和o兒都笑出聲來,人家擺明了要釋放什麼稀奇古怪的太陰陣法的其中一種陣勢,什麼群毆,這個詞恐怕言赤連聽都沒聽說過,畢竟他們可是與世隔絕了萬年之久。

    都說世面見得少,做人向後倒,這話來形容言赤絕對錯不了,缺少幽默感的他讓聞人風是去了刺激他的樂趣,將蒼龍劍握於手中,聞人風小心奕奕的凝視著四周的四名弟子。

    太陰陣法雖都統稱為太陰陣,可陣勢卻有不同,根據修煉太陰法的人,其效果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好比言魅,他懂得將七音築後人所擁有的音律天賦融入陣法之中,言如玉,施陣的束縛力量無人能敵,還有其他的言族人,相信每個人的陣勢都有獨特之處。

    言赤則是所有聞人風所見過的言族人中,唯一一個隨時帶又四名弟子的人,而這四個人,在他的太陰陣中,又充當著什麼角色呢?

    不止聞人風這麼猜想,綠游和玫林、費藍都納悶的看向那四人,隨後,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一對一的與言赤對峙。

    聞人風只需盯準言赤就行,玫林、綠游、費藍,還有黑焰負責盯那四名太陰宮弟子,o兒、綠波兒和莫尼,因實力的偏低,讓他們站在最中間,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剛作好準備,言赤已出手了,只見他紅色血霧在周圍瀰漫開來,四名太陰宮弟子也隨他變幻手勢,整個太陰陣瞬間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四周突然一黯,聞人風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突然覺得一陣輕飄。

    糟了,這言赤太陰陣到底具備什麼獨特的力量,怎麼好像吃了神仙丸,飄飄欲仙似的?

    正這麼想著,聞人風的眼前突然一亮,出現再他面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皺眉,這裡怎麼這麼熟悉?這樹林……還有邊上那河流,滿地的花草,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見鬼了嘛?他現在不應該是在死亡深淵那亂墳崗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個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言赤的太陰陣法難不成又傳送之效?或者,他根本就再做夢,想了想,聞人風還以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很痛,他沒有做夢?皺了皺眉,聞人風邁開步子,走出樹林,來道那河邊,口乾舌燥的他正想要掬水止渴,卻因眼角的餘光那麼一掃,整個人禁不住渾身一顫,只因,那清澈的河流中,一抹讓他在熟悉不過的身影。

    眨了眨眼,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可是當他眼睛再次睜開時,四周的景象和那

    抹背影依然存,當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水流聲宛如琴曲,當他眼都不敢眨一下,屏氣斂神的走進那抹背影時,那正嬉水的人兒彷彿聽見他的腳步聲,旋了個身轉向他。

    霎那間,聞人風連呼吸都忘了,他只能怔怔的看著正仰望他的人兒,仔細端詳著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容顏,烏黑的發濕潤的垂在胸前,白色的衫濕透後緊貼在肌膚之上,若隱若現的胴體,呈現出致命的誘惑力。

    體內的氣息一陣翻騰,聞人風激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就納悶這裡為什麼這麼熟悉,原來……這根本就是遺忘之地,只有這裡,才有他最愛的玄心。

    只有這裡,玄心才能夠保持著那純真的笑顏,他甚至已經不記得有多久了,他再也沒有見過那讓他怦然心動的笑。

    怔怔的,聞人風沒有說話,他怕一說話,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

    樹林、草地等周圍的所有地方,他都彷彿看到了曾經的痕跡,到處都充滿了玄心美麗的身姿,與她那與世無爭,猶如脫離凡塵之境才能擁有的純淨的笑聲……

    「風風,你回來了呀,你幫我摘的果子呢?」悅耳的嗓音突然傳來,聞人風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此刻正從河流內走向他的玄心,看著她撅起小嘴,撲進他的懷中,一邊嚷嚷著:「風風不理玄心,玄心肚子餓了!」

    純淨的體香,溫熱的嬌軀,如此真實的觸感讓聞人風忍不住的環手抱住她。

    「好痛!」被聞人風一下緊抱的人嬌喊了一聲,卻驚得聞人風緊張的鬆手,連忙問:「怎麼了?哪裡痛?」

    「風風,你好奇怪,你抱我那麼緊我當然痛拉!」玄心不解的仰頭看他,濕潤的發和衣衫同樣打濕了聞人風的衣服,「不管,你欺負玄心,玄心要你去摘水蜜果給玄心吃,肚子餓餓了……」

    聽著她的聲音,聞人風已經分不清楚這一切是真還是假,望著她那美麗的容顏,他竟有一絲想哭的衝動,他最珍惜的人兒,是真的回到他身邊了嘛?

    見聞人風老是發愣,玄心眼眶有些紅了,這讓聞人風心頭一緊,心疼的輕抱過她,跟從前一般,以五指替她理髮,然後道:「我這就去給你摘,你要乖乖的,知道嘛?」

    無論是真還是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拒絕她,輕歎一聲,走進再熟悉不過的樹林,摘下玄心最喜歡的那種果子,他很快的返回,跟曾經在遺忘之地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為了心愛的她跑腿是每天的必修課。

    「風風,你對玄心真好!」他看著玄心,那種滿足感讓他整顆心都熱呼呼的,聽著她嘰嘰喳喳的對自己說話,就彷彿隔世之久,忍不住的眼眶泛熱。

    癡望著她再草地傷翩然起舞的身姿,聞人風知道,只有這裡才是屬於她的地方,她的天真,她的純潔,是受不得任何污染了,而他,若能夠永遠的與她一起,讓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貪戀的將她的美妙身影納入視線,聞人風被玄心拉著到處跑時,他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她,那白皙的肌膚,因玩耍而紅撲撲的臉,讓他為之著迷。

    想到見她的第一眼,那震撼讓他此生都難忘,後來誤打誤撞到了遺忘之地能夠再見到她,他自是百般的珍惜,若非為了取得蒼龍劍導致遺忘之地毀於一旦,在他救回玄心後,若回不去從前的世界,一定會回到這裡隱居,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突然間,想到這裡的聞人風整個人微微一震,突然一下推開依偎在他跟前的玄心。

    「風風……」不解的看著他,玄心臉上盛滿了委屈,可是再聞人風的眼中,他突然發現,眼前的人兒,變得好模糊。   

    遺忘之地早就沒有了,這裡的一切根本就是假的,而他的玄心,也還在水雲島等著他救她,他怎麼可以被眼前的幻想迷惑呢?

    「風風,你怎麼了?」假的玄心向他靠近,聞人風立即後退,臉色瞬間變冷,該死的言赤,該死的太陰陣,竟玷污他最珍惜的回憶,他絕不會輕恕他們的。
a620127x 發表於 2009-4-1 19:14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5:14 編輯

卷八 七大流派 第84章 幻覺之後的憤怒

對每個人來說,都有一個不可觸犯的禁區,聞人風的禁區就是玄心,包括與玄心有關的一切,當他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之後,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言赤利用他內心最深處,也是最美好的回憶,想讓他永遠的沉浸再幻境之中,可他千不改萬不改就是製造出一個虛假的玄心,這是聞人風最無法容忍的,尤其是想道還沉睡在水雲島的人兒,他的心便充滿了自責。

    「滾!」冷冷的,聞人風對眼前的假玄心說道,可是那張與玄心一模一樣的容貌,讓他的心依舊顫抖。

    「風風,我是玄心呀,你怎麼這麼凶,好可怕!」假玄心的委屈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包括聞人風,但他卻閉上眼,不去看她,在她靠上來的時,手中的蒼龍一下指向她,制止了她的靠近。

    「我不想在說第二遍,你不是玄心,所以,不要想要迷惑我,否則……」否則怎樣?面對同樣的一張臉,他要真下手還真有些困難。

    聽了聞人風的話,假玄心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後整個人彷彿一下是去了生氣,宛如一尊木偶,然後他便聽道她道:「風風,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玄心呀,你看我的樣子,和她一模一樣,你難道捨得拋下我嘛?」

    這語氣,完全不似玄心的,聞人風此刻的頭腦可算清醒了,對著眼前的女人冷冷一笑,「別在冒充她,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聰明的,趕緊再我面前消失!」

    說著聞人風就納悶了,一般這樣的情況,應該是發現自己所見是幻覺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才對,可是為什麼這個假的玄心還在自己面前?周圍的景象夜絲毫沒有變動,難道說,另又蹊蹺?

    「消失?哈哈哈哈,我永遠都不會消失的,因為……我是你記憶中的一部分,除非,你殺了我,那夜就等於抹去了你的記憶!」假玄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記憶的一部分?放屁!」聞人風差點沒跳起來,他記憶中的玄心可是美好到不行,更不可能說話有這樣的語氣,「我的玄心怎麼會是你這樣,別想要繼續迷惑我了,再不消失,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話一落,假玄心忽然很嚴肅的看著他,道:「為什麼?你大可以放下外面所有的一切,永遠的和我一起,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嘛?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玄心……」

    還沒有說完,聞人風已無法克制的將蒼龍劍一伸,硬是刺進了她的心臟,只因他在害怕,雖然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卻如她所說,是他內心最渴望的,他害怕自己動搖,更不想他的玄心被幻覺所取代,所以,他動手了。

    可是,當他看進那張讓他愛至深的容顏,以及她那難以置信的,指責的表情,讓他彷彿看道了玄心的埋怨,讓他的心狠狠的揪再一起。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是玄心,不是玄心,是幻覺,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幾乎是出於本能,聞人風不斷的呢喃著,緊握蒼龍劍的手顫抖不已,他一再的強調自己,這一切都是言赤的軌跡,假的假的,殺了她,殺了眼前的幻覺,就會回到現實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思及此,聞人風的劍再一次深入,整個穿透了假玄心的胸口,頓時,四週一陣紅光閃耀,他清楚的看道四周的一切都被紅光吞噬,漸漸的消失,包括他跟前的人兒。

    就在這時,一股陰風襲來,他本能的後退,卻依然被那風勁掃到,整個人朝跌離了原處好幾米遠,當他在此一抬頭,四周的景像已恢復了,言赤正站再他前方不遠處,太陰陣持續著,四名太陰宮弟子整閉著言,沉思著什麼,其中一人,的胸口正流出嫣紅的血。   

    難道說……剛剛幻覺中的玄心是那名弟子?一想道這裡,聞人風整個人氣得跳了起來,驚得言赤大吃一驚,納悶他剛給了聞人風一掌,怎麼他好像一店事都沒有。

    「果然是狂人,竟然不受幻覺的迷惑,還讓我損失了一名弟子,難怪我父親都顧忌你!」言赤咬牙切齒的說著,額頭傷的青筋勃起,可見他的不甘心,在弟子一死,他就知道聞人風已發現所見都是幻覺了。

    於是,再聞人風清醒的那一刻,他便打去一掌,卻沒想道聞人風雖倒地,卻不見半點受傷的跡象,讓他心裡怒氣上湧。

    「你老子都顧忌我,你當兒子的還敢和我叫囂!」聞人風冷著一張臉,那眼中的怒意令言赤不由後退一步,「今天,你竟敢拿我的記憶做文章,甚至踩到老子的雷區,我的蒼龍劍若不見你血,難消我心頭之恨!」

    剛一說完,聞人風已疾步上前,速度之快,讓言赤連忙後退,手勢不斷變化,在聞人風靠近他之前,從陣內的紅色漩渦中立即出現兩隻殭屍,一男一女,一騎士一法師。

    「想欄我,簡直是做夢!」冷酷的一笑,根本不將這兩隻殭屍放再眼裡,他直視著言赤,發現另外三名太陰宮弟子絲毫沒有上來相幫的意思,看來,他們也與死去的那名弟子一樣,正在玫林他們的幻覺中扮演著某個角色。

    其他人若要清醒,只有兩條路,一是跟他一樣發現是幻覺,殺了其中一名弟子,二,就是殺了言赤,這樣太陰陣一消除,他們自然就解除了幻覺。

    思及此,聞人風的動作更為迅速了,男騎士殭屍很快的舉劍揮向他,劍與劍的交擊聲下,女法師亦釋放出兩團巨大的紅球,聞人風一腳踢開男騎士,翻過身避開那火球,可是下一秒,他卻渾身一麻痛。

    再緊接兩團火球之後,女法師竟然還釋放出一道雷電,頓時,將聞人風霹得焦黑。

    牙關一咬,聞人風的憤怒可以說是到了幾點,皮肉的痛楚不但沒有讓他速度和攻勢減弱,反而讓他的火氣越燒越旺,蒼龍劍一提,七色絢光繽紛閃爍,男騎士一靠近,他就猛地施展出四十六式劍法。

    強橫的力量,對於那男騎士來說,也只能勉強承受住,而女法師火雷的雙魔法交錯的襲向聞人風,被他閃身移至男騎士身後,所有的攻擊都被男騎士接納。

    聞人風所幸以他當起盾牌,女法師的攻擊全都被男騎士承受下來,而在看時機的瞬間,聞人風飛身掠起,蒼龍劍橫劃而過,頓時,只看道金黑色的光芒交錯,男騎士和女法師的頭顱就那麼咕嚕咕嚕的與身體分了家。

    目瞪口呆的看著兩隻殭屍的下場,成赤對聞人風乾淨利落的動作驚得一愣,他完全沒想道他能夠如此之快的解決掉自己的第一道殭屍盾牆。

    「輪到你了!我要你……為你侵犯我的回憶,付出代價!」聞人風此刻的表情是殘酷的,對他來說,言赤簡直就侮辱了玄心的美好,這是他絕對不能夠原諒的。

    隨著他的放話,言赤明顯的感覺道聞人風的力量有所改變,似乎因他內心中的黑暗的一面,他所散發出來的金黑色光氣極度不平衡的開始轉黑,金光越來越弱,黑光越來越明顯,隱約之間,那黑光宛如一條蛇,環繞著他。

    「你……只不過是兩隻殭屍,這一次,我會讓你知道我言赤絕對不是你可以小看的!」或許是被聞人風嚇道了,言赤紅了眼,似有拚死一搏的打算。

    見他雙手變幻首飾,太陰陣的紅光更為暗紅,一個比先前兩隻殭屍的血漩渦更大的漩渦出現,一團相當龐大的暗紅色霧氣出現再聞人風跟前,還

    真讓聞人風愣了一下,當霧氣散去後,聞人風的嘴張得更大了。

    只因眼前出現的不是殭屍,而是一頭龍,一頭死去不知道多久,只剩下骨架,被紅色霧氣環繞的骨龍。

    「連龍我都斬殺過,區區骨龍,你太小看我了!」冷聲一笑,聞人風眼底儘是對言赤的嘲諷,原本一位他又多厲害,沒想到竟只能召出這麼弱小的骨龍。
a620127x 發表於 2009-4-1 19:15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5:15 編輯

卷八 七大流派 第85章 遠古聖龍的骸骨

然而聞人風的輕視並沒有令言赤動怒,他立於太陰陣陣心之處,雙手的奇怪結印反覆不斷,下一秒,那全身就只剩下骨頭的骨龍竟發出一陣龍嘯,聲勢浩蕩,讓聞人風立即發現,這頭龍,絕對不是普通的龍。

    光從骨骼來看,這龍的體積就比一般的龍大上血多,加上在這被封印了萬年之久的蘭穆斯山脈什麼怪事沒有,若說這頭龍是頭神龍都不足為奇。

    眉頭輕皺,還沒有開口,言赤已比他先出聲,道:「是你小看它了,想必在你們進入死亡深淵之前已經有見過守在那洞口的遠古聖龍,它可是萬年前龍種之母,既然有母必有父,而這頭骨龍便是已重生的遠古聖龍的骸骨。」

    聽言,聞人風不由心生戒備,畢竟那遠古聖龍的實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言赤這頭,應該是那頭龍母的另一半,實力肯定有過而無不及,即使只剩下一副骨架。

    「那有如何?那頭聖龍最後還不是死了?」輸人不輸面,聞人風嘴跟死了的鴨子一樣硬。

    「它是死了,可它的死卻是因為蘭穆斯山脈的封印被打開,加快了它的衰老而已!」言赤一下說出漏了嘴,讓聞人風腦海中叮地一聲響,看來,跟他之前所猜測的差不多,果然,那副神骨有著很大的問題。

    「封印?你們太陰宮能夠又這麼強大的力量嘛?」聞人風嘲諷的笑著,「據我所知,造成蘭穆斯山脈封印的原因是一具神骨……」

    「你竟然知道,哼,既然知道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神骨就塊集齊了,到時候封印就會解除,太陰宮夜將全面出世,整個大陸將會再我們太陰宮的掌握之中,所以,你識相的還是自動臣服於我們吧!」

    越說越起勁,言族人似乎每個人都有做白日夢的習慣,看著言赤彷彿他所說的一切都已經實現似的,聞人風腳一踹地,一團泥土直射進他大張的嘴裡。

    「天還沒黑,要做夢,就讓我幫幫你,讓你醒都醒不過來!」看著言赤紅著臉,聞人風放出話之後,立即趁機掠起,手中的蒼龍劍朝著那巨大的龍骨就霹了過去,犀利的光刃憤然落下,其中一兩道穿過骨龍骨架之間的縫隙,直逼向言赤。

    被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的言赤,根本沒想道聞人風說動手就動手,倉皇的雙手結印,地面閃爍的紅光一下升起了一面光壁,將聞人風的光刃化解。

    同一時間,被攻擊到的骨龍有了反應,巨大的龍尾骨,比任何兵器都要強悍,宛如長鞭,對準聞人風就攻了過去,龐大的身體,加上猶如鋼鐵般堅固的骨質,聞人風每一劍就若他那個砍再鋼鐵之上。

    骨龍的體積很龐大,再言赤佈置的太陰陣範圍內,它的力量也增加了兩倍有餘,聞人風心驚膽戰於它的速度,竟絲毫沒有因身體的龐大而顯得笨拙。

    凌空而起,聞人風對於這打不掉血,砍不斷骨的大傢伙焙覺頭疼,索性放棄了近身交鋒,旋了個身,落與骨龍的尾部,雙手握劍,體內罡氣飛快的運轉,再骨龍轉身的那一瞬間,他隨著它轉身的方向,飛身而起。

    頓時,言赤不由一愣,難道他不是要攻擊骨龍,而是將自己當成目標?

    正這麼想著,就見聞人風趁著骨龍轉身的空隙,穿過它尾部與腿部中間,對準躲在太陰陣陣心的言赤就揮出一道蒼龍斬。

    霎那間,天搖地動,強大的力量讓整個太陰陣閃爍了兩下,卻沒有消失,而同時,骨龍的尾部繼續朝聞人風攻來,聞人風迅速的下落,宛如粗鞭的尾骨竟擦過了言赤所站之處,令剛借用太陰陣的力量抵消聞人風攻擊的言赤驚得一身冷汗。

    聞人風惋惜不已,就差那麼一點了,對他來說,

    太陰宮的人,除了實力頗強的言如玉外,其他人都是利用太陰陣作戰,要麼就是殭屍。

    或許是依賴太久,導致他們自身戰鬥的經驗十分淺薄,包括言赤在內,所以他再無法突破骨龍的時候,所想到的是直接攻擊言赤,一旦他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太陰陣以及讓玫林等人依然沒有清醒過來的幻覺。

    「好你一個狂人,竟然這麼陰險!」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聞人風,言赤就差沒衝出陣心,將他撕成兩半。

    「陰險?哼,比不過你們太陰宮的人!」話一落,聞人風再次持劍,面對來勢洶洶的骨龍,從它那兩隻巨大的骷髏眼中,他清楚的看道了兩團紅光,就彷彿是言赤的憤怒,這讓聞人風有些驚訝。

    都說一個修行之人,最高境界是人與武器融合為一體,對太陰宮而言,殭屍就是他們的武器,言赤的心情完全反應再骨龍的身上,那就表示言赤已經領會道這一點,這頭骨龍也就是他最主要的戰鬥工具。

    如此一來,他就更不能小看言赤了,思及此,聞人風心頭突然湧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那種好勝的心態,讓他萌生了想要將這頭骨龍擊潰的想法。

    頓時,他再又這樣想法的同一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揮劍斬向骨龍,渾身的黑色光芒越來越明顯,整個人周圍一米的範圍內,皆被這黑色力量所吞噬,而他本人則完全沒有察覺,更不曉得他的表情是多麼的讓人驚駭。

    以人類之軀,能夠與強大的龍族抗衡的人並不是沒有,可是聞人風那完全不閃不避,揮劍攻向骨龍的膽識,卻是無人能及。

    見此,言赤甚至再想,這個人難道不怕死嘛?他難道沒有看道骨龍正揮向他的前掌嗎?

    就在言赤仔細望去時,他突然被聞人風臉上那與前一刻完全不同的神情震駭住,那種陰沉的,充滿了噬意,彷彿要將全世界都踩再腳底的眼神,讓他整張臉顯得有些猙獰,即宛如來自地獄的魔,讓人心寒。

    這個人,還是狂人嘛?不是說狂人的身份是七大流派中炙陽門的弟子嘛?可是為什麼再一個修練神之境的門派中成長的人,竟會有如此隱晦的一面?

    那股冷意讓言赤打了個哆嗦,瞬間回過神來,他只看得道一團黑色的光芒,散發出讓人驚駭的磅礡力量,幾乎將整個骨龍都給籠罩,而那光芒中的一抹身影,卻散開著很微弱的金芒,最突兀的是,他手中所舉的劍。

    七色的絢光再黑色的光芒中顯得十分的醒目,隨著他力量的膨脹,蒼龍劍無限的眼神,在光芒的形成下,幻為一把巨劍。

    咻地一下,劍起劍落,骨龍的身體只聽道卡嚓一聲,讓言赤彷彿聽到自己心弦斷裂的聲音,還沒有來的及倒抽一口氣,他引以為豪的骨龍已經砰然到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擊就將他的骨龍給擊倒?言赤瞠目結舌,望著那凌越高空之傷,身外黑色光芒宛如一雙大張的翅膀,懸浮之時,那張原本猙獰的表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迷惘,然後是驚訝,接著是平靜,再來,他渾身的力量又恢復道最初的金黑相間。

    於此同時,聞人風再聽到骨龍龐大的身體到底的聲音後,他為之一驚,甚至很難相信先前那股力量是由自己所發出的。

    尤其是著股力量明顯有些不同,讓他自己都有些無法掌握,特別是那一瞬間,他竟然想要將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毀掉的變態心裡,想道這裡,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暗罵自己是不是壓力過大。

    骨龍雖倒地,可是卻沒有消失,不過它的骨架卻遭受道眼中的破損。言赤心急如焚,不斷打印,想要讓它起來,但再骨龍勉強

    起來時,又是幾根骨頭支撐不住的卡嚓斷裂。

    察覺道言赤的心思,聞人風不由冷笑,還能讓你在翻身嘛?

    於是,就再言赤還對自己的骨龍抱有希望的同時,聞人風手中的蒼龍劍再次揮出致命的一擊,一道金黑色光芒霹了過去。

    嘩啦地一聲,這所謂的遠古聖龍的骸骨所誕生的骨龍,沒有半點反抗的成了一堆白骨。
a620127x 發表於 2009-4-1 23:40
本帖最後由 a620127x 於 2009-4-4 15:18 編輯

卷八 七大流派 第86章 天龍的最後兩人

隨著血紅漩渦的出現,言赤眼睜睜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骨龍就這麼消失了,錯愕的看著聞人風,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哪個時候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一面。

    然而,根本就沒有給他思索的時間,眉心之處襲來一股涼意,緊接著傳來的劇痛成為他最後的感覺,當他倒地之時,都不敢相信,聞人風突然就這麼破了他太陰陣陣心的防禦光牆,更沒料到,前一刻還離自己又斷距離的聞人風怎麼會突然前來。

    凝視著言赤那死不瞑目依然大張的眼,聞人風心底竟升起一絲若隱若現的亢奮,自重創骨龍開始,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搖搖頭,看著地面太陰陣的光紋都消失,三名太陰宮弟子赫然醒來,一看道言赤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嚇得什麼都顧不得,拔腿就跑。

    這樣的小蝦米,聞人風並沒有追去,在陣法消失之後,玫林等人才漸漸清醒過來,茫然的張大眼,似乎有些不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待大約過了一分鐘,幾人才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哦,我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被別人窺視了秘密!」一想道自己之前所見到的幻象,玫林一副天要塌的樣子。

    其他人亦沒一個好臉色,想必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渴望都因言赤而上演了一遍,而裡面出現的主角還竟然是那三個太陰宮弟子,一想起來,就覺得噁心,而綠波兒更是臉色紅白交加,原本還以為聞人風終於對自己有好感了,結果竟是一場空。

    「婆婆,你到底見到了什麼?」聞人風靠近玫林,一臉的壞笑,其實不湧猜就知道肯定是老妖婆當年情竇初開的某些回憶。

    「關你什麼事!去去去,小心你的耳朵!」玫林羞惱的戳了他的胸口一下,那副彷彿跟十八歲少女一朵花兒的扭捏樣,差點沒讓幾人一陣雞皮疙瘩,最不給面子的就是費藍,他竟然發出一陣乾嘔的聲音。

    結果可想而知,亂墳崗上便可看道某老頭被某老太婆追著打的戲碼,旁邊的旁觀者對此可是樂不知疲,越打他們越看得起勁。

    略為休息了片刻之後,他們繼續朝著前方唯一的一條道走去,漸漸的四周的山壁越來越高聳,根本都看不道頭,想必這裡應該就是之前洞口的位置正下方,霧氣瀰漫,給這個地方增添了一絲陰寒。

    「為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o兒搓搓手臂,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

    「同感!」綠波兒明顯感覺道自己臉頰都起了雞皮疙瘩,總覺得有很多視線看著他們,而且越是向前,霧氣就越大,連路都看不太清了。

    聞人風看了看四周,加上兩個女孩子的話,他停了下來,道:「我想這裡就是死亡深淵最中心處,看樣子,這裡等待我們的人可不少!」

    「你是說太陰宮的人?」綠游心驚,他們現在可以說是處於劣勢,不但四周幻境被霧氣遮得看不清楚,連前進的路也再濃霧下十分難找。

    「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嗎?」黑焰反問,他狼狽的樣子讓聞人風掃了他一眼,心底升起一絲冷笑,黑焰殿看來真是比不過太陰宮,否則人家夜不敢這般對待黑焰,但似乎並不想與黑焰殿正面衝突。

    那麼他就偏偏要黑焰活著出去,到時候,黑焰殿依照黑姬那脾氣,恐怕太陰宮有得受了,狼傷虎,雖不敵卻能夠造成創傷,太陰宮就是那只自負的虎。

    在黑焰的話剛落,一陣腳步聲便傳來過來,驚得幾人立即擺開一副戰鬥的準備。

    「什麼人?」對方比他們還要先出聲,然後隨著雙方面對面時,那聲音不由一喜,「是阿風,是阿風他們!」

    同一時間,待聞人風他們看清來人時,也不覺鬆了口氣,來的人正是天龍傭兵團和艾米利、雷風和羅傑,看著欣喜不已的天龍和天曉,聞人風探了探脖子,再他們身後並沒有看道其他的天龍傭兵團成員。   

    這讓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們,「天龍,天葉、天行他們人呢?」

    其實這個問題,聞人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他依然想抱著希望,但見天龍黯然的神情,以及天曉前一刻還興奮著,現在一下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他便得道了證實。

    「來這裡的路上,他們都死了!」羅傑平靜的說道,看著聞人風有些僵硬的表情,他知道他與天龍傭兵團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以手拍拍他的肩。

    「我們遇到了好幾批太陰宮的人,他們似乎刻意接連的出現,為了消磨我們的戰鬥力,天葉他們就是再路上被太陰宮的人給……」天龍一想到那時候的情景,就忍不住紅了眼,整個傭兵團,如今,竟然可笑的只剩下他和天曉兩人。

    或許是一見道聞人風,天葉一路上強撐的情緒一下爆發,大男人的哭聲,可算是鬼哭狼嚎,不過奇怪的是,雷風、和羅傑、艾米利都沉默不語。

    依照他們三人的脾氣,雷風是肯定最瞧不起哭泣的男人,大嗓門喊一聲不許哭、沒出息是很正常的,而艾米利調侃人的劑量以及他喋喋不休的個性,這麼安靜有些太奇怪了。至於羅傑,他多少會安慰安慰,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聞人風眼中的疑問,待他視線一掃過三人,他們同時竟撇過了臉,天龍見此,道:「天厲和天詳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為了讓我們先走,他們犧牲了自己!」

    難怪,聞人風暗思,所以這三個所謂的十大高手一定很受震撼吧!

    大陸上的修行者,別說外人,就是自己隊伍的人都不一定再生死關頭捨命相救,而天龍傭兵團做到了,或許他們是主要是為了讓天龍和天曉得以活命,但畢竟夜連帶的給雷風三人製造了逃跑的機會。

    長長的歎了口氣,聞人風聽道天葉那嗷嗷的哭聲,眼眶開始有些泛酸,這一路走道這裡,死了多少人,他絲毫沒有感覺,可是當死的人是自己相處過又些情感的,他的情緒還是受到了影響,心頭那股酸澀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雪羽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嘛?」每個人似乎都本能的認定了聞人風和雪羽肯定再一起,這情況讓聞人風有些無奈。

    「雪羽王妃……」綠波兒開口,將雪羽和言魅之間的關係說了一遍,頓時,四週一片鴉雀無聲,那股濃郁的憂傷氛圍連雷風這樣鐵錚錚的漢子都不放過。

    他眉毛蠕動好半天,似乎終於忍不住,一拳擊打道地面,道:「這太陰宮實在是太陰險了,那麼美麗的女子,竟然遭遇這麼悲慘的命運,實在是……還有那個言魅,他遭受這樣的打擊,會不會想不開?」

    聽道他的話,一群人的嘴一下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還是艾米利最先回過神來,道:「我說雷風將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又同情心了?」

    「同情心誰都有,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癟癟嘴,雷風微微又些臉紅,好在獸人毛髮比較多,就算紅得跟猴子屁股,恐怕夜沒幾個人能夠看得出來。

    再說了,他雖然好戰,但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再除去了利益之後,他同情一個人的遭遇也不足為奇,何況雪羽在進入死亡深淵前與他也有過交集,原本想要合作殺了狂人,現在看來,狂人不但不能殺,他們還必須靠狂人離開這裡。

    畢竟,現在是他們應該團結的時候,什麼恩怨糾葛,等除了這裡之後,再來算個總賬。

    「在這裡的每個人其實都應該做好心裡準備!」沒有理會雷風和艾米利的調侃,羅傑說道,「我們唯一的慘狀就是死,如今,我們是再做最後的努力,誰能夠安然的離開這裡,誰注定要死再這裡,都是個未知數!」

    他的話頓時叫原本因雷風而漸泛笑意的人們一下愣住,下一秒,雷風一拳頭就打了過去,道:「你這是再降低大家的士氣,你那狗屁親王是白當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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