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完美一生 作者:孓無我(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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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2 10:34:1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8 832764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31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真正目的

    左愛國的秘書,跑到小軍的身邊,說完那句話以後,看了那斯文中年人一眼,轉身從夜色離開,來得快,走得也快。

    只是被夜色的人槍卸下的李凱試著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了父親那厚重的聲音︰“小凱,今天忍了,認了,退了,讓了,傷了,不代表怕了!”

    電話掛斷,李凱明白了,妥協,忍讓,這個虧,吃定了。

    而一旁小軍手中的紙條,上面只寫著一行字“小子,玩夠了吧,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趙海!”

    斯文男子也走到趙鵬飛的身邊,面帶惋惜的看了他一眼,今天這個局面,是個困局,也是一個考驗,趙鵬飛的表現,並沒有讓老爺子滿意,這張紙條,趙父早就寫好了,也早就讓自己拿著,跟著趙鵬飛來到,只為給他留個保命符,不然,左昊軍這個看似瘋狂實則冷靜得有些過份的男人,指不定做出什麼讓你啞口無言,只能吃啞巴虧的事情來。

    左昊軍的動作,就已經指名了,你趙鵬飛的小心思,一點也不聰明,被壓在地上的李梅是因為持槍對著小軍,可另外一個警衛,卻什麼都沒做,也遭到同樣的待遇,一樣拿槍的李凱,卻沒有,為何,簡單明了,就是給你趙鵬飛看的,是在說你趙鵬飛的小聰明,太小兒科了。

    小軍抖了抖紙條,把它遞給趙鵬飛和李凱,兩人輪番看過這張紙條,臉上的鐵青色更加的明顯,趙鵬飛那常年不消的笑容,在此時,也偽裝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一言不發。

    李凱看了看被壓在地上。刀就貼在手臂上,仿似隨時都可能落下一樣。姐姐,父親,兩種不同的選擇,可現在,自己已經沒得選了。

    咬了咬牙。李凱上前一步,對著小軍說道︰“左少,今天多有冒犯,請多多包涵!”說完,伸出手,低下頭,一左一右,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青腫。瞬間出現,可見,李凱的勁道。用得非常的強。

    “可以嗎?”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李凱這兩個耳光,不光是做給小軍看的,也是在激勵自己,從現在開始,不會再讓人,如此欺負自己的姐姐,欺辱自己,明智。是從谷底才會出現地。

    “哈哈,放開放開,走了走了,太晚了,玩得無聊,付林,我走了,如果有事,找我。”小軍笑了一聲。示意了桌子旁的大軍一行人,然後對著付林揮了揮手,右腳狠狠的跺了跺地︰“這個,我很喜歡!”

    “放心。我付林。是誰都可以踩地嗎?”付林看了一眼李梅李凱和趙鵬飛。示意自己地手霞離開。

    大軍起身地時候。看了一眼趙鵬飛。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弟弟。心計還真是深。翻手之間。已然讓全天京。從新認識了左昊軍這個名字存在地意義。

    看著弟弟從座位上。直到走出夜色時。旁邊兩側那些圍觀地各路公子哥們地臉上地懼意。看來弟弟。這一舉數得地舉動。成功了。身邊郝成等人臉上地興奮和滿足感。

    自己是不是太穩了。那血性。已經被磨滅沒了嗎?幾次趙鵬飛與自己地爭斗。自己是不屑與他斗嗎?還是已經沒有了那血性?那曾經圍攏在自己身邊地兄弟們。嘴上不說什麼。是不是心中不滿意呢。多久了。沒有看到他們如現在這樣。這麼滿足。這麼興奮。這麼趾高氣昂了。

    頑主時代。是嗎?好像是地。小軍今天地行動。何嘗又不是在告訴自己。血性這東西。如果被磨滅了。那還剩下什麼呢?我們還年輕。

    小軍走到門口。腳步停了一下。他停下來。沒有人再走。都在等。等這個領頭人。回頭。望著哥哥。

    直到大軍走到身邊,小軍才又開始抬腿,與哥哥才,走出夜色。

    出得門來,也到了散的時候,小軍沒有說話,徑直走向車子。

    大軍懂,嘴角出一絲微笑,開口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散了吧,有時間,一起吃飯!”

    “大軍哥,老大,走了!”郝成和楊洪聲臉上出了笑容,打了聲招呼,離開。

    “老大,左少,走了!”大軍曾經地老兄弟們,也紛紛告辭離開,此時,沒有人在如從前一樣,親切的稱呼小軍,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以往了,左昊軍這個名字,已經代表了另一層含義。

    小軍轉身,對著大家揮手告別,這些人,很好,無論今晚自己出了多麼大的風頭,他們也要懂,左新軍、左昊軍,是兄弟,有大有小。

    “玉兒,送你回家!”

    “不了,曉雨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走吧,你自己回去,我們也放心!”小軍給這話題,畫上了句號,玉兒沒有在說什麼,這個二表哥,今天,給予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看不懂,但玉兒知道,二表哥絕對不會是強勢的欺壓別人,此舉,肯定有著別的含義。

    夜色中,趙鵬飛看了李凱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邁步走出夜色,臨出門前,飽含深意的看了付林一眼。而酒吧中地那些看熱鬧者,也早在小軍出門後,就迅速的離開,看趙鵬飛的熱鬧,不是那麼好看的。

    李凱上前想要扶起姐姐,卻被李梅一把拍開,咧嗆著站起身,李梅沖出了夜色,外面,那些她帶來的兵,赫然站在車旁,夜色的人也都被放了回來,李梅左顧右盼,看到了一輛車子,沖了過去,攔住了小軍的車子。

    “左昊軍,今日之辱,我必加倍還之!”用聲嘶力竭來形容李梅現在的狀態一點也不為過,那刀落下的一剎那,她沒有害怕,可當小軍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帶著人走出酒吧,作為女人。那種羞辱和不被重視地感覺,讓李梅無法忍受。

    搖下車窗,那張可惡的臉了出來,一句話,讓李梅,差點崩潰。

    “你是誰?咦?剛剛那個瘋女人。晚上,沒吃藥出來嗎?”小軍搖著頭,啟動車子,繞過李梅,離開停車場,後面,跟著左二和一直沒有出面的左一兩人開著的車子和大軍警衛的車子。

    李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牙齒咬在唇間。鮮血沁出,可那混蛋的車子已經啟動,沖到自己地兵身邊。大喊道︰“槍呢,槍呢,我要崩了那個混

    “團長,我們的槍,已經被送回部隊了,師長正在辦公室,等著您!”一個戰士上前,對著張牙舞爪的李梅,大聲地喊道。

    隨即。也驚醒了李梅,今日之行為,如果交代尚不自知,不僅沒有達到自己最初地目的,還違反了紀律。

    平靜了下來地李梅,盯著小軍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怨恨。

    此時,李凱也從夜色中走了出來。來到姐姐的身邊,低聲的呼喚了一聲︰“姐,你沒事吧?”

    看著弟弟臉上那青腫的模樣,李梅縱有一肚子對弟弟的不滿,也發不出來,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小凱,父親的話,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這次。你覺得自己。做得真的對嗎?”說完,不等李凱反應。轉身準備上車。

    “姐,我李凱張嘴喊道,卻不知道說什麼,姐姐那麼強硬地態度,甚至直面得罪左昊軍,也要保住自己,可自己,卻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就妥協了。

    “士可殺不可辱,老弟,以後你自己保重吧!”李梅擺了擺手,示意弟弟不用再說什麼了,不用到明天,整個天京,都會把剛剛夜色發生的一切,傳得眾人皆知,無論是趙鵬飛還是弟弟李凱,都將成為笑柄,這個侮辱,如果沒有後來趙鵬飛地跌面,可能會背負在弟弟身上一輩子,可即便是這樣,李梅更加希望,今天,趙鵬飛沒有來。

    夜色這一幕戲景落下帷幕,可整個大幕卻沒有拉下,天京各個角落,關注著這出戲發展的目光,在此時,也真正的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尤其是最後左愛國秘書和那斯文中年男子出現的時刻,在這些目光看來,才是真正的大戲,遠比之前要精彩得多。今夜的牌,雙方出的都不多,因為出的第一張牌,就已經夠大了,左昊軍這張大牌,打出來,很多人並沒有全部了解他地目的,可還是有人看得出,比如那位老人,比如此時就坐在一起的左愛國和周為民。

    “小軍這孩子,呵呵!!”左愛國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夜的演出,堪稱完美。

    “老左,小軍,再稱作孩子,還合適嗎?”周為民冒出一句,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一間書房中,一位老人,一位中年人。

    “爸,小飛今天中年人開口說道,他自然知道今天兒子表現不好,但此時,還想著挽回一下。

    坐在藤椅上,眯著眼楮,手中端著茶杯的老人,擺了下手,緩緩的說道︰“放心吧,小飛就是太順了,這個孩子,我還是很看好的,讓他走上前台,也是抱著讓他吃些虧的念頭,左昊軍,他出手是最好不過了,給小飛,也能留下深一點的印象,現在就看,小飛能不能從他地陰影中走出來了。出來,就是個好苗子,出不來,也就費了。”

    對于父親的做法,趙海也是贊同的,千錘百煉,才能煉出真正的好鋼,是騾子是馬,現在,也該牽出來溜溜了,左家的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太多的目光,現在,也到了趙家了。

    “爸,有些事趙海其實也沒有完全看懂今天左昊軍的行為,但又感覺丟人,想問又猶猶豫豫的。

    “呵呵,那個左家小子,在SH,我就見過他,真的不簡單,你看不懂,並不丟人。”喝了一口茶,老人出一絲苦笑,這樣地年輕人。為什麼不是自己身邊地人呢?年輕才俊,聰明懂事,最重要的,左昊軍,能夠審時度勢,做出最正確地選擇。

    看到兒子如今歲數也不小了。地位也不低了,可依舊如年輕時一樣,在自己的面前,永遠展出最真實的自我,不做作,這一點,老人很滿意。

    “左昊軍,今天這麼做,你懂的我就不說了。是立威,是給左新軍找場子,一些孩子般地作為。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他是在像我們這些老頭子,展一個信息,今天這顯得有些稚氣的行為,根本就是他故意為之的,也是要故意抵消的,神跡一事的功勞,換得地是,左昊軍在別的行業的自由。但那只是左愛國放棄的,並不能代表他個人那天大的功勞。

    回來以後,無理取鬧一場,是讓所有人看看,他還是個孩子,並不是要威脅到某個人,也不想打破某種平衡,一個第三代,鋒芒該過許多的第二代。想想就可怕,再過10年,再過2年,你想想。故意的這麼鬧一場,只是想要表出孩子氣的一面,表達出我能立功,我也能惹禍。同時也是再說,我不想爭,也不想被投注太多的目光。好聰明。好睿智地左家小子。

    做父親的,當如左愛國啊。幸福啊幸福。年紀小小,就知道威脅我們了,呵呵,那邊,應該很高興吧!”

    听到父親的話語,趙海才恍然大悟,如果真如父親所說,那這個左昊軍,就太可怕了,明著讓你難受,讓你出拳都出得名不正言不順,逼著你看著他,還不能做什麼動作,一旦動,還要背上打破平衡地罪名。

    “父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嗎?”趙海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左昊軍這麼一個20出頭的毛頭小子,會有這樣的心計。

    “一個能夠被如此倚重的男人,可能那麼幼稚的做出今夜的強勢囂張嗎?”老人說完這句話,閉上了眼楮,顯然不想再說什麼。

    趙海知道,父親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可那微微嫉妒的心里,還是能夠從言語中透出來,今夜,別看是小飛這個孩子吃了點虧,對他,利大于弊,不知道將來,這個孩子,能不能做到,像老爺子從SH回來後,對于左昊軍的稱贊,拭目以待吧,有一個這麼高地標尺,對于天京的孩子們,對于小飛,是好是壞,誰又知道呢?只能用時間來證明了。

    另一間書房中,瘦小的身體,手中的香煙,整個房間中,煙霧彌漫,生活秘書輕輕的敲開房門,輕聲的問道︰“首長,少抽著煙吧,醫生都說了,您的身體

    “呵呵,沒事的沒事的,今天高興,準備點酒,跟我喝一杯。”回轉身,那雙眸中散發地光彩,完全不像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深夜還有的精神狀態。

    “首長

    “小軍這孩子,呵呵,有趣,有趣!去吧,準備些,這個時間,我也誰不著。”

    秘書知道首長因何事如此高興,可卻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左昊軍佔先了嗎?那也不應該是首長應該高興的理由啊?那種小輩之間的爭斗,也不應該讓首長有如此的關注啊?

    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懂,但遵從命令的秘書,還是走出去準備。

    車中,送玉兒回家,盡管大軍和曉雨都有諸多疑問,可他們沒有開口,可以親可以近,可不能口無遮攔。

    車子停在一個四合院的門前。

    “大表哥,二表哥,張彤姐姐,曉雨姐姐,我到家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兩位姐姐,我以後可以找你們玩嗎?我在天京,都沒有幾個朋友,堂姐她的朋友,我還不喜歡!”玉兒下車,站在車門口,向著搖開車窗內地四人告別。

    “當然可以啊,隨時可以哦,明天記得找我們,答應你地衣服還沒兌現呢!”張彤一晚上,都很沉默,直到從夜色出來,才漸漸好轉,跟大軍一起,從來沒有過這種場面,有些激情,但也有些讓她難受,畢竟,下不來台的是自己地朋友。想想最後,也就釋然了,大軍和小軍,還是給自己留了面子,不然,像陳明堂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用他們出面,一個郝成,踩都踩死他們。

    “是啊,玉兒,明天我給你打電話哦,在家等著我們!”曉雨接過話,沖著玉兒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忘了明天的約會哦。

    小軍和大軍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那緊閉的四合院們。互相點了下頭,大軍開口說道︰“你們也別約了,玉兒。明天是星期天,你家人有空的話,一起來我們家做客,你們三個願意出去再出去玩。”

    玉兒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喜,剛剛在夜色時,二表哥提到過一嘴,有機會讓家人到左家做客,當時,玉兒並沒有太深想。雖然沒有認為是客套話,可也沒有覺得,會這麼的簡單。

    “我會跟爸爸媽媽說的,謝謝二位表哥,天色不早了,回去慢點開車,我先進去了,再見!”玉兒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良好地家教和素養。榮辱不驚的道謝道別。

    看到玉兒走進四合院,小軍才啟動車子,倒出胡同。

    走進家中的玉兒,也預感到了家中的情形,果然,***通明,走進客廳,父親,母親。堂姐一家。都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憂色。

    “回來啦。玉兒!”劉麗站起身,拉著玉兒的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看起來,劉麗肯定是回去之後,心中不安,這才帶著大伯和伯母來家中詢問父親。

    “大伯,大伯母好!”玉兒禮貌地向著劉麗的父母打著招呼,看到對方那帶著一絲巴結的笑容後,才坐了下來,面對著父母。

    “玉兒,見到左家那兩個孩子了,怎麼樣?”李紅菊首先發問,剛剛劉麗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好像玉兒與那兩個還沒有見過面的表哥相處得很好,心里又驚又喜,如果真的承認,那就是喜,如果只是客套,那就是驚,有可能還是禍,晚上發生的這麼大的事件,已經鬧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會不會對方地報復,牽扯到玉兒,牽扯到自己一家,所以,李紅菊非常急迫的詢問左新軍和左昊軍對于自己一家的態度。

    就連一直不發一言地劉建華,在听到妻子的問話後,也表現出了關注的神態,此次事件,可謂是轟動京城,剛剛還有人打電話來,對自己表示祝賀,無非是說自己家原來與左家還有著關系,女兒跟左家那倆兄弟,關系不錯啊,同時,也提醒自己,此事,好與壞,只在一線之間,希望自己謹慎對待。

    劉建華當然懂,妻子的這房親戚,一直都沒有听說過,直到自己入京,妻子去見過那個遠房表姐,才與自己透出兩家的關系,有這麼一個強勢的親戚,只能說喜憂參半吧,喜的是,在天京,無根的飄零,總是不現實的,早早晚晚,都要靠攏,左家,如果這層親戚關系能夠被承認,那固然是最好了,但對方如果不認可,那反倒不是好事,關系,是瞞不住地,所有人,自然而然就會把自己,當作左系的人。

    劉建華作風硬朗,做派正直,也是個能夠做一些實事的人,這次到天京,說是升,其實,也是被排擠出來的,就因為看不慣那些人的丑惡行徑,發出了一點點不同的聲音,抓不到自己的小辮子,對方就利用升你官,但卻一腳踢開你的方式,讓自己離開。劉建華不是古板的人,自然知道,左家這個風評不錯地家庭,是自己可以靠攏的最佳選擇,妻子與那表姐接觸過,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接納的熱情,只是給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等待。

    幾天了,自己與妻子,已然認為對方是保持了沉默,或是在考驗,心底,也涼了些,誰知道,今夜,女兒出去一次,竟然就與那一對兄弟,有了接觸,是好是壞,是喜是憂?

    “呵呵,大表哥二表哥人都很好啊,一直把我送到家門口,曉雨姐姐和張彤姐姐,還邀請我去逛街呢!”玉兒看到父母焦急的神色,眼珠一轉,賣了個官子。

    “沒有提到我們?”李紅菊听到玉兒稱呼那對兄弟為大表哥二表哥,心底算是有了些底,最起碼,對方接受了玉兒的存在,那麼最關鍵的呢?

    劉建華突然開口對著一副急切模樣的妻子說道︰“紅菊,得知我幸失之我命,所有東西,都不是強求來的,慢慢來!”

    “呵呵呵!!”玉兒開口咯咯直笑,然後正色坐好,一副嚴肅地模樣,對著父母說道︰“劉建華同志,李紅菊同志,請坐好,下面我宣布一件事情。”

    看著女兒搞怪地模樣,李紅菊失笑道︰“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愁,這件事情弄不好,就會牽連很多人,首當其沖,就是你,就是咱們家,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愁呢?”

    劉麗也順著嬸子的話,輕輕地拍了一下玉兒︰“別鬧,玉兒,我看你當時跟他們不是挺好的嗎?就沒提一提?”

    玉兒嘟著小嘴,晃了晃身子,撒嬌般的說道︰“好啦好啦,就知道你們只對那件事情著急,告訴你們啦,大表哥和二表哥都說了,明天如果你們有時間,請你們到家里去做客,這回滿意了吧,哼!”

    微微發著小脾氣的玉兒,即便是使小性子,也依舊不失可愛的本性,蹦蹦跳跳的奔著浴室走去,炎熱的夏天,一會不洗澡,都一身的汗。

    劉建華和李紅菊同時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出了些許興奮的笑容,劉麗和其父母,紛紛向二人表示祝賀,心底那一點點的忐忑,也消散不見。

    劉建華夫婦是在擔心那邊的態度,而劉麗一家,擔心的則是劉建華,會不會受到牽連,他算得上是家中,站得最高的人了,一大家子,都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如果劉建華倒了,這些親戚,也同樣會受到牽連,所以無論是真關心還是出于私心,此時都為他們高興。

    “建華,你說這事情,兩個孩子,能做得了主嗎?他們的邀請,能夠代表整個左家嗎?”劉麗的父親,劉建華的哥哥,劉新華興奮至于,擔心的問道。

    “大哥,你不知道,這對兄弟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紈褲子弟,他們,是真正的少年有為,左新軍,左家大小子,現在給上面的大首長當秘書,前途不可限量,二小子左昊軍,那就更加的了不起了,虛歲21,就已經是少將了,第一人啊!你說,他們的話,是出于孩童之間的邀請嗎?”李紅菊笑著對李新華解釋道。“啊!”劉麗一家,哪里接觸過這麼高的層次,听到李紅菊的解釋,都嚇了一跳,驚呼不已。尤其是劉麗,沒想到自己在夜色酒吧門口,輕視了半天的那個男人,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地位,這種地位,已經不能稱其為大少了,已經完全能夠成為一個小團體的標志性人物了。

    劉家,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除了玉兒,所有的人都失眠了,包括留宿在此的劉麗一家,他們,都在忐忑中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35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母親的往事

第二天清晨,整個天京的***中,都在談論著昨夜,發生在夜色酒吧的對決。

    用神奇,還是精彩,都不足以形容昨夜發生的一切,雖然最後的進程,讓人看起來有些虎頭蛇尾,畢竟,那張紙條,那個電話,只有幾個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李凱,接過電話,一直堅持的反抗,放棄了,主動的在左昊軍的面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趙鵬飛,在看過紙條之後,也不再堅持,看著李凱自扇耳光,來到現場,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在左昊軍的面前,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

    一時之間,左昊軍這個名字,闊別已久之後,重新被這些個公子哥們所認知所熟悉,而這一次的對決,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後閑談的主題,一層一層,從少數幾個人的嘴中,漸漸傳遞,直到一些個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也都知曉。

    趙鵬飛,在那天晚上之後,從眾人的眼前消失,沒有人再在公眾場合看過他,偶爾有傳言,其在家中,跟在趙老爺子身邊,學習一些知識,也有傳言,說是趙鵬飛出國了,甚至還有說趙鵬飛到了下面,總之,各種各樣的傳言,飛得滿天皆是,但趙家,並沒有一個人出來解釋。

    李凱,則在那天之後,遵從家中的安排,去了東北,也從天京消失。

    這消失的二人。讓人地猜想更加的濃烈,是兩家妥協了嗎?還是懼怕左昊軍兩兄弟,再找這兩個人的麻煩?

    如日中天。用來形容目前在年輕人地***內,被用來代表著左家的一對兄弟。

    而這些,都是後話。當天晚上回到家中的小軍四人,面對地是還等著他們的左愛國和周為民。當著兩位老人地面,小軍把自己這麼做的目的,跟幾人詳細的述說了一遍,連帶著,為幾人準備宵夜的李雪。和已經回到家中躺下了地周母,都跑過來。\\\\\听著今夜發生的這件大事。

    “剛才首長打過電話來了,夸獎你聰明,一舉數得,辦地漂亮!”周為民看著自己這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本來自己在動亂中沒有受到什麼迫害,很容易被人產生一些不好的遐想,可自從女兒與小軍相戀後,左家的發展,也出乎自己預料。互助之力。讓自己不僅沒有停滯腳步或是離開崗位退居二線,反倒有了更快的腳步。不能說這里面沒有這個女婿的強勢發展,帶來的一些影響。

    畢竟,下面依附還是上面看重,****未來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下面的人,左家的兩兄弟,已經成了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不少地人,都是為了子佷地未來,靠攏過來。

    “傻孩子,一走就是好長時間,回來馬上就把天給你捅個窟窿,我是不管什麼這影響那影響的,只要你們平安就好!”李雪摸了摸小軍地腦袋,無論他成為誰,在自己的眼前,他都是個孩子。

    “老媽,你不說話都把你忘了,說,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小軍想到母親對于親戚的安排,不敢對家里說,心頭就有些不高興,家中三個男人,無論到達什麼地位,母親,都是家中當之無愧的頂梁柱,大後方不安定,前方也沒有辦法做的更好。

    李雪有些疑惑,小兒子怎麼說這種話,出什麼事了嗎?

    “媽,咱們是一家人,有話不應該隱瞞,你的事,就是我們全家的事,你說是不是,爸?”大軍也開口問向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弟弟在夜色時,身邊多了一個表妹,來自母親身邊的親戚。

    左愛國抽著小兒子遞過來的皇室特供香煙,頻頻點頭︰“是啊,老李同志,你這麼做,有些不對了,趁早承認錯誤,才能爭取寬大處理嗎?兒子,這煙不錯,以後,多弄點給我和你老丈人!”

    父子三人嚴肅中帶著輕松的指責,讓李雪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一定是自己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對了?

    小軍把自己放在飯廳的一箱索菲亞臨行前給自己裝的香煙,拿了過來,打開,里面裝著兩種包裝的皇室特供煙,一種普通盒式包裝的,一種桶裝的。

    扔了幾條給大軍︰“你給郝成他們發一發,回來了,也沒帶什麼,這東西,算得上好東西了。”

    又給了左愛國和周為民一人一條盒式的,一人幾個桶裝的︰“這東西,一年也就那麼多!”

    曉雨橫了小軍一眼,對于他和那索菲亞公主之間的傳言,明明知道是假的,可還是不舒服。

    小軍則無辜的攤了攤手,表示根本與自己沒有關系,都是以訛傳訛。

    看到李雪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曉雨和張彤這兩個準兒媳,各自橫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夫,然後一左一右的坐到李雪的身邊,低笑道︰“別听他們的,他們是高興了,在這逗您呢,您是不是有個遠房的表妹,一家人調進了天京,我們今天,看到了玉兒,聊的也比較好!”

    兩個準兒媳一解釋,李雪就明白了,原來自己猶猶豫豫沒有跟這三個忙碌的男人述說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了。

    “老媽,說說,你怎麼突然又多了這麼一門親戚,這麼多年了,也都沒有來往!”小軍一直奇怪,自己家,父親這邊沒有任何的親戚,母親這邊也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什麼親戚,這樣固然好,少了一些攀龍附鳳的角色,可也讓這個家,顯得有些冷清。

    李雪看到父子三人帶有一絲期待的神色,也把這埋藏心底多年地往事。拿了出來︰“我算是遺腹子,父親戰死後,母親也因為生我的時候營養沒有跟上。身體一直不好,在我兩歲的時候,也過世了。那時候,整個村子中。都是李姓,都算得上是遠方親戚,而我,是被于嬸帶大了,那時候。于嬸家也非常困難,丈夫早亡。自己帶著幾個孩子長大,家里地口糧本來就不夠,還要勒緊褲腰帶,給我一口吃的,可以這麼說,于嬸于我,恩同再造,直到十幾歲,離開那里,被父親的老站友接到了部隊。從小。我就和于嬸地女兒李紅菊一起長大,感情也非常好。後來離開那邊,也曾有著不舍,一直想回去看看,因為生大軍,養身子,生小軍,然後隨著你們父親調動,再後來,動亂開始,一直也沒有機會回去看看。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著于嬸,想著能夠有一天回報她,可咱們家剛穩定以後,我找尋過,那個村莊,已經不在了,蓋起了城鎮,再找李家村的人,一個也沒有找到,我只能等。

    幸好當初,剛到天京地時候,我曾給老家寫了一封信,我打听過,那個時候,李家村還建在,于嬸和紅菊,肯定會收到信的,紅菊可能就是根據那封信上留的地址,找到了我,知道了我現在的環境後,紅菊反倒有些拘謹,我一打听,才知道,她的丈夫,也是體制內地人。她害怕我以為是因為你們三個身份,她才靠過來,我也害怕你們誤會,所以一直沒說,想找個合適的機會,介紹你們大家認識,老左,大軍,小軍,無論你們怎麼想,于嬸恩同我地生母,紅菊,就是我的親妹妹,即便是真的能求到咱們,我也希望,你們能看在我的份上,能幫的,盡量能夠伸出援手,哪怕是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不過紅菊他們兩口子,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這段往事,不要說小軍兩兄弟了,就是左愛國,也從來沒有听到過,只知道李雪從小,就是接受她父親老站友的撫養,然後送到S國留學,最後經人介紹撮合,與自己成婚。

    李雪說著說著,心有些酸,眼圈也有些濕潤。

    “行了,老媽,明天,你就可以在自己的家中,看到小姨了,這門親戚,我和哥認了,至于說我老爸,咱們不管他,能有什麼事求到他,真求了,我給你辦!”小軍坐到了母親的身邊,一把摟住她,把自己和哥哥地決定,告訴她,一聲小姨,叫得並沒有任何地生澀,母親的恩人,就是自己地恩人,恩,有的時候,是用一生來回報的,譬如,養育之恩。

    “媽,我們兩個已經做主,讓玉兒帶著小姨和小姨父到家中做客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要與我們商量,你是我們的媽,我們還能不支持你嗎?別說一個姨了,十個,我們也幫得起!”

    大軍的一句話,說得李雪破涕為笑,兩個兒子,還真能給自己驚喜。

    “誰說我不認了,去去去,你們小孩子,上樓睡覺去,我和你媽準備準備,明天迎接親戚上門!”左愛國也連忙表態,對于愛人的這段往事,他心中只有心酸和自責,怪自己太少關心愛人的生活了,一直忙于工作,這幾天來愛人的反常行為,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所有的人都散了,這個時刻,是留給這對恩愛夫妻的。

    說是準備,其實也沒什麼準備的,左愛國摟著李雪,老夫老妻了,坐在床邊,也難得的溫柔了一把。

    “對不起,忙于工作,疏忽了你的感受。”撫摸著愛人的秀發,多少年了,曾經年少貌美的妻子,眼角,也多了幾許皺紋。

    “小時候,于嬸家的哥哥們,都不喜歡我,覺得是我搶了他們的口糧,只有于嬸和紅菊,對我一直那麼的好,剛剛不敢在孩子們的面前說,尤其是小軍,這孩子,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呢,以後去見于嬸,也沒法相見。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溫馨的家,有了你,有了大軍,有了小軍,現在,又即將有兩個我滿意的兒媳,將來,再有幾個大胖孫子,這一生,我已經知足了。”李雪靠在丈夫的懷里。回首過往,除了兒時心酸中帶著溫暖地十幾年之外,幸福。就一直沒有遠離自己,即便是在那牢獄之災時,也從來沒有感覺到不幸福。

    燈熄。情濃。

    早上一大早,小軍幾人。就發現李雪的臉上,煥發出了別樣的紅潤,他們知道,親人,在母親地眼中。有著怎樣的意義。

    這一個早上,家中沒有了將軍。沒有了秘書,今天,最大的,就是李雪,指揮著三個男人,搬上搬下,,三個女人,準備著食材,準備著水果。

    軍區大院。左家。成了這個早晨,一道獨特地風景線。左副司令舉著掃帚,在掃院子,警衛員,遠遠的站在一旁,想伸手卻被左愛國喝止,大軍小軍兩兄弟,開著車,一趟一趟地從外面往家中購買吃食,然後從車上,搬進屋中,無論是大軍身邊的警衛,還是左一左二,都只能當個看客。

    “老左,這是怎麼了,一家齊動員?”晨練回來的軍區政委,路過時,沖著拿著掃帚,一臉干勁的左愛國問道。

    “家里今天來親戚,我們這些當小兵的,當然要準備一下!”左愛國指著兩個兒子和自己,笑道。

    一時之間,軍區很多人都知道,左副司令地家中,今天要來親戚,這一消息,也傳到了大門的值班崗,站崗值班地戰士,也打起精神,準備著迎接左副司令的親戚。

    周為民把家中存著的兩瓶十年茅台,也拎了過來。

    相比較李雪這邊的熱鬧準備,玉兒的家中,那四合院中,早早就起床收拾好一切的劉建華夫婦,互相之間,提醒著對方可能出現的狀況如何應對,非常緊張,反倒是玉兒,賴在床上,久久不肯起來,直到9點鐘,李紅菊才把玉兒從床上拖起來,強迫這個小懶蛋起床。

    商量著拿什麼禮物,夫婦二人又商量了半天,高檔的,不好,太低了,也不好,斟酌了半天,還是玉兒出了個主意。

    “表哥家又不缺什麼,咱們就把姥姥腌制和曬干的干貨,給大姨拿過去不就完了!”

    “嗯,對,老劉,再把你那根老山參,給裝上!”

    李紅菊和劉建華,也都明白,左家,還缺自己那一點點的禮物嗎?送一些母親地干貨,透著情意,遠比那些俗套地禮物要強的太多了。

    左二地任務,今天就是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等著玉兒一家人的到來。

    劉建華一家,剛到大院的門口,剛把自己想要尋找的人的性命通報上去,左愛國一家人,已經接到左二的通知,從里面迎了出來。

    “紅菊,建華,玉兒,來來來,快進來!”李雪看到玉兒一家,明顯的興奮了許多,就站在大院的門口,為雙方介紹。

    左愛國親切的稱呼著妹妹妹夫,也讓劉建華夫婦那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也忐忑的稱呼了一聲“姐夫”。

    而接下來大軍小軍兩兄弟的表現,則更加讓劉建華夫婦,感覺到了左家一家人,對于自己這房遠親的親熱。

    “小姨,小姨父!”包括曉雨和張彤,也都跟著小軍兩兄弟,一齊尊敬的稱呼劉建華夫婦。

    而大院門口過往的一些人,看到大軍小軍這兩個不僅家**背景深厚,最重要的,自身的成就已然不低的兄弟,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沖著一男一女微微低頭打招呼,雖然沒有听清什麼,可這一男一女能夠受到左家全家集體出來迎接的禮遇,也讓很多有心人對于劉建華夫婦的相貌,加深了印象。

    李雪一家人的態度,讓劉建華夫婦,徹底的放下了心,這股熱情,也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三個男人,三座高山,對于劉建華來說,可現在,卻看不到一絲上位者的模樣,完全是一副歡迎親戚的居家男人形象。

    從大門口到家中,一路上,劉建華也了解到了,這一家人的恐怖能量,左新軍的未婚妻,天京市委副書記的女兒,左昊軍的未婚妻,天京軍區司令的女兒。

    什麼叫門當戶對,什麼叫家族體系,這就是。看著兩個女孩子跑前跑後的為端坐在沙發上的自己和愛人端茶倒水,洗水果遞煙,左新軍、左昊軍兩兄弟哪里還有昨夜電話中听到的那麼強勢囂張,完全是一副晚輩的姿態。

    劉建華看了看愛人,正好此時,李紅菊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匯,心底都升起一股感動,不是如此盛情的感動,而是對于這份親情認可的感動。

    有多少身居高位之人,總喜歡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即使面對親戚,可左愛國沒有,左新軍沒有,左昊軍也沒有,左家的每一個人,都像是普通人一樣,接待著遠來的親戚,給予的,也是家的感覺。

    “姐,老太太在老家,听說了你的事情,就一直喊著想要來,這幾年她的身體也不太好,旅途勞頓也太遠了,就沒讓她來,這不,這些干貨,都是老太太閑暇之余擺弄的,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吃習慣這個味道了。”李紅菊把干貨放到茶幾上,對著李雪把她最關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句話,一點干貨,李雪望著茶幾上依稀熟悉的物品,心底深處那遙遠的回憶,涌上心頭,那股濃濃的想念,再也抑制不住,淚珠,從眼角滑落。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42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尋訪親人

    那多年養育之情,回味起來,那濃郁的情意,充斥著李雪的內心,情感流,只為那多年的想念。

    兩姐妹多年的思念,在這一刻,迸發出來,用那深深的擁抱和滴落的淚水,來洗刷這多年的相思,回復這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情。

    曉雨、張彤和玉兒這三個小女孩,也跟著傷感的哽咽。

    “老太太這幾年總是提到大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在老太太的心中,都不及大姐這個養女來得親!”劉建華在一旁給左愛國解釋。

    唰,小軍站起身,走到電話旁︰“想了,就去!”

    “小軍,你要做什麼?”左愛國問道。

    “去黑省,去看姥姥,都去!”小軍的話,讓抱在一起哽咽的李雪和李紅菊兩個人分開,李雪更是驚訝的盯著兒子。

    撥通電話︰“是我,給我準備車,我要出遠門!”

    掛斷電話,轉頭對著母親說道︰“老媽,收拾收拾,吃完中午飯,咱們就出發,爭取明天早上到!”

    “啊,哦,好,好!”李雪是既驚又喜,想到能夠見到多年不見的于嬸,心頭非常期盼。

    “好!”左愛國也站起身,走到門口,沖著警衛員喊道︰“小楊,準備兩台車,跟我出一趟遠門。”然後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去周大哥家,告訴他一聲!”

    “小彤。收拾東西。把咱們家地一些東西。準備出來。一會裝車!”大軍也站起身。對著張彤說道。

    三個男人。雷厲風行。轉眼之間。就已經把這件事情決定了。

    “姐。這李紅菊沒有想到。這左家地男人。對于素未謀面。只是妻子母親地養母。也能讓這幾個人如此重視。大姐看來在這三個男人地心中。地位非常地牢固。也非常地重要。

    “讓他們去忙吧。曉雨。走。咱們娘幾個去準備飯菜。都熱一熱。多吃點。下去好出發。”李雪看著丈夫、兒子們開始地忙碌。心頭一熱。非常地感動。無論是丈夫。還是兩個兒子。說日理萬機有些過。可每日地工作都排得滿滿地。這倒是真地。看著他們沒有絲毫地猶豫。就把去遠方看望自己地恩人。當作了首要地大事。心頭那股滿足感。讓李雪地臉上。展現出了燦爛地微笑。剛剛地愁緒。也在瞬間消失。

    曉雨也拉著玉兒。到廚房幫忙。盡管玉兒是個只能幫倒忙地家伙。可那種感覺。讓她留戀。那種淡淡地、溫馨地親情。這種感覺。在大舅和二舅地家中。絲毫都感受不到。反倒是這多年不曾聯系地大姨家中。這種感覺。從進門之前。就已經深深地籠罩在四周。“小姨父。您抽煙!”唯一還坐在沙發上地小軍。把茶幾上地香煙。遞給劉建華。

    “誒。誒!”劉建華連聲客氣地微微低頭。讓小軍為他點燃一支煙。入口。那種醇香地感覺。就讓劉建華精神一振︰“這

    劉建華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外甥。按級別,人家是將軍,按身份,人家是軍安局局長,稱呼官職,顯得太遠,稱呼名字,顯得太生,直呼小名,還有些不好意思。

    “小姨父,您就知道叫我小軍,在家中,沒有別地,只有長幼尊卑!”小軍自然知道劉建華的難言在哪里,馬上開口接過他的話。

    “誒,小軍,這麼倉促,不耽誤你們的工作嗎?我知道,你們都忙,到那邊,一來一回,也要好幾天!”劉建華也初始沒有想到,左家,能夠對自己一家人,如此的熱情,如此的親切,一點也不是那種虛偽的客套,尤其是在老太太的問題上,沒有一丁點的猶豫,直接快刀斬亂麻,馬上出發到老家去看老太太。

    “沒關系,最近也不是太忙,我這邊沒事,老爸那邊說一聲,幾天不在,也沒事,可能就我哥這邊小軍也知道,最近哥哥在D爺爺身邊地作用是越來越大,一時半刻,D爺爺還真就離不開哥哥。“放心吧,首長听說了家里的事,已經同意了我請假,也算是對我們昨天的獎勵!剛剛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大軍從外面的倉房進來,手里拎著一些水果,都是別人送的新鮮水果,東北,想要吃到比較難。

    小軍看著大軍大包小裹的往門口搬著一樣樣的吃食和水果,張彤在櫃中,拿出一盒盒的糕點,笑了一下說道︰“都別準備了,一會來車,直接全部拉走,也不用挑三揀四了,姥姥吃不了的,不是還有兩個兒子一家嗎?”

    對于母親從來沒有提到過地這兩個算得上哥哥的人物,小軍也能想到,兒時,在母親的記憶中,對這兩個人的印象,肯定是極差的,不然,昨天夜里的時候,也就該提到了。

    于老太太是養育母親成長的人,自然而然,小軍承認這個姥姥,可那兩個男人,小軍還沒有承認,他們是可以被自己稱呼為舅舅的男人。

    不大一會,昊雨服飾開過來三台車,都是小軍根據21世紀的商務車構造,在XG讓薛雨龍幫著定制生產地,每輛車上,坐個,7、8個人沒有問題。

    中午這頓飯,誰都沒有心思吃了,也沒有喝酒,都惦記著下午地行程。

    吃過午飯,左愛國的警衛班,開著兩輛吉普車,在小軍地指揮下,把左家庫存的新鮮肉類,水果,一些糕點,還有臨時準備的一些用品,都裝上了幾台車上。

    一行五台車,一個警衛班,開著兩台吉普,左一左二,開著一台車,載著所有的女士,大軍和左愛國兩個人身邊,那總是隱在暗處的警衛,按說小軍的級別和職位的重要程度。也可以配備這種警衛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需要。

    那兩個警衛,開著另一輛車子,上面坐著幾個男人,這麼安排。也是刻意的,左愛國有話要對劉建華說,反之,也是一樣,男人之間,總有些話是要談出來的。

    另外一台車,則把後排的座椅全部放倒,趕路,需要休息的時候。躥換一下,能夠睡下。

    車子開出天京,小軍透過車窗。望著外面,心中嘆了口氣,這要是全程高速公路,哪里還需要30多個小時啊。

    那邊車上,李紅菊和玉兒,都對這豪華的車子,感覺到了好奇。

    “大姐,你們家這樣,不怕?”李紅菊地意思很明顯。這不**嗎?

    “紅菊,我們家,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的,小軍這孩子,自己在外面弄了個公司,叫做昊雨服飾,你應該听說過吧?”李雪從來都不會吝嗇對于兩個兒子的自豪,只要是涉及到這個方面的問題,她都是自信驕傲的開口。

    “啊!”李紅菊倒吸了口冷氣。玉兒更是眼珠圓瞪,不依地對著曉雨和張彤撒嬌︰“壞姐姐,還說送人家衣服,原來都是自己家的,玉兒生氣了,玉兒不跟你們好了!”

    “呵呵,都沒改口,玉兒都沒拿我們當自家人,我們才不告訴你呢!”曉雨總是喜歡捏玉兒的臉蛋。水嫩嫩的。好像熟透的鮮桃一樣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嫩,也願意逗她。

    “那。那,大表嫂,二表嫂,滿意了吧,我回來後,要去昊雨的總部玩,到那里去挑衣服,好不好嘛?”玉兒的可愛不是裝出來的,聰明伶俐也不是故意掩飾地,這種看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舉動,反倒讓李雪和曉雨、張彤感覺到親切。

    “好,好!!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張彤摟著玉兒,笑道。

    李紅菊想的則更多一些,一個在職地軍人,出去做生意,而且還是這麼的明目張膽,這可就不是身份背景可以做到的事情了,上面,肯定也知道,沒有反應,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左家或是左昊軍這個人,功永遠大于錯,即便已經觸犯了一些潛在的規則,也都被默許。

    “大姐,這是小軍個人的,還是李紅菊委婉的問了一下。

    李雪本人不喜歡參與到很多事情當中,即便每天耳濡目染,也不喜歡那個調調,此時李紅菊帶有一絲委婉的詢問,讓她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呵呵,小姨,是小軍個人的,您也不要瞎想了,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只不過是小軍不喜歡束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這個公司,最開始也是想讓地色彩,多一些,新式軍裝,也是昊雨設計生產的,無償!”曉雨開口為李紅菊解釋了一下。

    這不解釋,李紅菊還能想小一點,可這一解釋,李紅菊就更加的震驚了,她有些不敢想了。

    從來到左家,感受到的,都是一家人的熱情,也讓李紅菊有些淡忘了,這一家人的身份,現在想想,自己家與左家,天壤之別,有些事情,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了。初之見面,親情籠罩,時間長了,該如何自處,也應該有個想法了。

    另一邊的劉建華,則比妻子要老練了許多,在車上,談論一些事情,也都是淺嘗而止。也沒有對大軍小軍兩兄弟的一些詢問,感覺到不自然,父子三人,也只是在劉建華的歷程上,給予了一些關注。

    “建華,有些話我不該說,可還是要說,誰叫你是我妹夫呢?說錯說對,你別在意。”左愛國和兩個兒子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到了進入主題地時間了。

    劉建華听到左愛國的話,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直了起來,他知道,重頭戲到了︰“大姐夫,您但說無妨!”

    “也許你來天京之前,這條路,算不上一步好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死局,你自己也應該知道。現在,我們能給予你的,也只是一個盾,一個讓你說話有底氣的盾,一個讓一般人不敢輕易動的盾,對于你來說。到天京,就遠比在下面好了,路寬了。但是,自然而然,你就會被劃到我們這邊,在面對的。就不是小打小鬧了,一旦有事,必然是驚濤駭浪,我不知道,這樣對于你,究竟是好是壞,如何選擇,也在你自己,如果你想。我出面,讓你到下面去,遠離這漩渦。”左愛國點燃一支煙。緩緩的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真誠地表達出來。

    劉建華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接話,只是抽著煙,低頭沉思,這個路口,是要自己細心選擇地,因為這個路口,是左家。給予已經步入一條只能順著前進,沒有選擇的道路上地自己,多出來的一種選擇,一旦選好了,就一定要忠實不悔的在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

    是進,是退?是搏,是穩?

    這個選擇,沒有人能替劉建華去選擇。只有他自己。

    在他思考的同時,左愛國父子三人都沒有打擾他,靜靜的抽著煙,看著車窗外地景色,說實話,一個劉建華如此層次的人,還遠遠不是非得要爭取的那類人,即便要爭取,也輪不到左愛國親自出面。如此行徑。也只是看在親戚的關系份上,說白了。就是看李雪的面子。

    半餉之後,劉建華抬頭,眼神從迷茫到堅定。

    “我留下來!”

    “想好了?”大軍開口,此時此刻,沒有輩分和年齡的差距,一切,都要看身份。

    “屈辱,是要自己去奪回的,那麼多人等著看我的笑話,我偏偏不讓他們看,人生,不就是在搏與斗之中度過的嗎?如果想要平平淡淡,我只要一點點地妥協,也就不會有今日了。”劉建華想到自己在黑省的境遇,心頭難免有些失落,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不搏一搏,也對不起自己。

    父子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這種選擇,外人,是沒有權利去反駁或是贊同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如何來做。

    來到天京之後,一直有些渾渾噩噩地劉建華,此時,也終于有了奮斗的目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到晚上在一個鎮子吃飯的時候,李紅菊發現了丈夫的變化,詢問過後才知道,路上,車中,幾個人,就已經決定了劉建華這樣一個副廳級干部的未來之路,簡單嗎?不然。

    趕夜路總是非常熬人的,幾個女士,已經分別在兩輛車上陷入了沉睡,警衛班的戰士們,也輪番睡覺,車子,也是你三個小時,我四個小時地駕駛著,只為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能夠到達李紅菊母親,現在居住的小鎮。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溫暖,驅散了****的寒風,東北的清晨,總是伴隨著夜里的冰涼與清晨的溫暖,混雜出的一種讓你感覺到毛孔凜然地刺骨,說冷不是冷,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找了一個招待所,所有人進行了一番洗漱,也稍事休息一下,****的勞頓,幾女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整日坐在辦公室的李雪和李紅菊,更是眼窩微陷,滿臉的倦容。

    到達哈市,距離李紅菊的大哥家,已經沒有多遠了,老太太是老思想的人,認為老了老了,就應該有子送終,所以,一直也沒有到最為孝順的李紅菊家居住,反倒是在大兒子的家中,用李紅菊的話就是老太太並不太開心,大嫂地尖刻,是眾人皆知地,如果不是自己在黑省的時候,每個約給老太太足夠地生活費,平時還隔三差五的到大哥家去看老太太,每次去,從來都沒有空手過。最重要的,是大哥大嫂,都受到過劉建華的提攜,包括大嫂家的親戚。所以,老太太才能夠安然的在大哥家一住,就是十幾年。

    收拾停當,也小睡了兩個小時,一行人,精神飽滿的向著那小鎮行去。

    “紅菊,你幫我看看,有什麼地方沒有弄好?”所謂的近鄉情怯,表現在李雪的身上,就是近親情怯,越來越接近于嬸,李雪的心情,也越發的緊張,左顧右盼,上看下看,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都非常的別扭一樣。

    李紅菊挽住姐姐的胳膊。嬌笑道︰“姐,又不是相親去了,這麼緊張干什麼,像你現在,哪里都已經夠好了,還記得小時候你離開我們家的時候。消瘦的身體,一直是我媽的心病,說是對不起國家,沒有照顧好烈士地子女,現在你看看,從穿著打扮到舉止言語,姐,咱們倆站一起,不認識的人。都會把咱們認反的,看看你,多年輕。這皮膚,多好啊!”

    李紅菊的玩笑,也讓李雪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車隊,開進了哈市旁邊地一個小鎮,錯落有致的格局,整潔的街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車子行駛過的商店、飯店,一個不少。

    “姐,到了,就是前面那個小院。”李紅菊指著前方一個靠近主街道的院落,對著李雪說道。

    車子停在道邊,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李雪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即將看到恩人的情緒之中,對于周遭的環境,沒有一點點的察覺。

    左愛國父子三人,疑惑的看著劉建華。

    “姐夫,大哥是這鎮上地農產品種子公司的經理,說白了,就是一個皮包公司,最初通過我的關系,給他在哈市。拉了幾個供貨商。再加上我在黑省,所以這個鎮上周邊地土地種子化肥。基本都通過這個公司進行買賣,一來二去,這不,混好了,把大門,都開到了臨街的大道上。”劉建華低聲給三人解釋,臉上,帶著一絲的慚愧,畢竟,自己算是以權謀私了,不知道會給這姐夫一家,帶來怎樣的壞印象,但即便是壞,也不能撒謊,這是自己做人的原則。

    “哦。那進去後,對于我們的身份,能不提,就不要提了。”左愛國對于劉建華給予李紅菊哥哥的幫助,並沒有什麼歧義,他也不是老古董,能夠理解一些不超過底線的作為,但是看這院落的格局和這擺設,以及這囂張地行徑,都不是左愛國喜歡的,至于說為人如何,則要看一看再決定,是否要交往下去的必要。

    劉建華和李紅菊同時點了點頭,對于這種想法,他們能夠理解,有這樣的兩個哥哥,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的利用你的關系,來為他們自己謀利,說白了,一副小人的嘴臉,李建華調走之後,對于他們來說,無論是黑省還是天京,無論是升官還是平調,能夠給予他們幫助的,就是好崗位,就是好妹夫。

    確認調走之後,供貨商對于種子公司的便利條件,也相應地減少了很多,李紅菊的兩個哥哥,李大憨和李二憨,對于再次上門道別的妹夫妹妹,那臉上以往的謙卑和恭敬,都消失了,甚至于兩個嫂子,還冷嘲熱諷的對于劉建華的調走,給予了失勢的態度。

    對此,李紅菊懶得理會,如果不是得罪了人,劉建華即使平調或是降職,那供貨公司,都不會有現如今的表現,更不要說劉建華是升了。

    小軍對身後的警衛們低語了幾句,留下左愛國和大軍地警衛把東西拿出來之外,其他人,都讓他們到剛剛路過地一個招待所,先住下來,有事自然會叫他們。本就不想讓這家人了解自家的身份,警衛班和那幾輛豪華車子,也就沒有了留下地必要,只留下兩輛裝著豬肉牛肉等大重物品的吉普車。

    這個時候,李紅菊才走上前,扣動門閂。

    “   !!”

    “誰啊?”伴隨著汪汪汪的狗叫聲,里面傳來了一個尖細的女子聲音。

    “大嫂,是我,紅菊。”李紅菊對著里面喊道︰“大嫂,有客人,把大黃二黃看住了。”

    “來了來了,大中午的,剛睡個安穩覺。”嘟嘟囔囔的,一個長相可以用尖嘴猴腮來形容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院門。

    “汪汪汪!”兩只大狼狗,在女人的身後,對著門前的李紅菊一行人,狂吠不止,大有沖上來的意思。

    “啊!”曉雨和張彤,嚇得面容失色,反倒是玉兒,伸著小手,沖到兩只狗的身邊,拍打著兩只狗的腦袋叫道︰“去去去,別驚擾了我的客人!”

    “呦,小玉兒,大黃二黃哪里得罪你了,都帶崽子了。你可別給我打掉了。”李大嫂那尖刻的聲音,咂著嘴對著本就看不順眼,但一直有求于劉建華一家,一直當作公主般待遇的玉兒,刻薄的提醒道。這段時間,李建華調離。如果不是大憨找到了新的靠山,種子公司,早就垮了,李大嫂,自然對于玉兒,不再客氣。

    兩只狼狗,好像能夠听懂主人的話語一樣,盡管被玉兒驅趕著,還是大聲的對著左愛國這一些不熟悉地人狂吠。

    劉建華和李紅菊剛想開口。小軍的身影,已經先一步,邁上前。低著頭,對著兩只狼狗,眼神一凝,低喝了一聲︰“老實點!”

    別人感覺不到,可左愛國這個將領,兩個警衛這種久經沙場的戰士,劉建華這個擁有著銳利目光的老公安干警,這幾個人,都能在瞬間。感覺到小軍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這股殺氣,凝結成一條直線,直直的對著兩只狂吠地狼狗,一臉凶惡的狼狗,凶狠的眼神,漸漸平和下來,那狂吠,也漸漸合上嘴巴。

    接著。小軍伸出雙手,放在兩只狼狗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狼頭︰“乖,去那呆著。”

    兩只狼狗,真如小軍所說的一樣,流著哈喇子,晃著尾巴,如哈巴狗一般,乖乖的扭轉身軀。向著小軍所指的狗窩一路小跑。

    李大嫂正驚奇自己家那兩只總是生人勿近的大黃二黃。今天怎麼會有如此反常表現之時,李紅菊已經開口了︰“大嫂。我們回來了,還帶回了李雪大姐一家!”

    李大嫂自然總是在老太太地嘴中,听到這個不屬于李家的卻勝似老太太親生的孩子地一切,听到李紅菊的話語,那細小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線,盯著站在李紅菊身邊,一臉激動的李雪。

    “大嫂!”李雪是唯一一個開口叫人的,剩下的,即便是曉雨和張彤,都只是默默的站在各自的愛人身後,一言不發。

    男的俊,女地俏,也算見過一些人五人六的所謂上層人物的李大嫂,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大嫂,這些是大姐的家人!”李紅菊適時的介紹了一下。

    “哦!快進來,大妹子,看這細皮嫩肉的,一定是生活在大富大貴之家,跟嫂子說說,平時都干什麼啊?”李大嫂一臉的親熱,主動的挽著李雪地胳膊,把眾人讓進了**院之中。

    “大嫂,我是個教書匠,平日里都面對著煙塵粉霧的,皮膚哪有那麼好!”李雪的這一番實話,其實帶著一絲絲的客套,可就因為這客套,讓李大嫂的親熱,頓時冷了下來,勢利眼般的大嫂,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一听李雪的話,就想當然的當真了,心中暗道,原來是個臭教書的,怪不得氣質這麼好。

    “我只是個當兵地。”

    “同樣!”

    左愛國和大軍小軍,也湊過去,說了一句,對于這李家大嫂地表現,李雪沒有注意,他們,卻注意到了,勢利眼!

    主動的把身份說出來,也讓李大嫂失去了繼續與這幾個窮親戚周旋地興趣,看著他們拎著的麻袋,也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品,不屑的看了一眼,對著側面一間背對陽光的房間,喊了一聲︰“媽,你女兒回來看你了,快出來吧!”

    說完,自顧自的,轉身走進正房的廳中,站在門口,磕著瓜子,看著,也沒有再理會李紅菊一行人。

    此時,誰還有心思去理會這樣一個勢利眼,來這里,本來也不是奔著她來的,誰還在乎她怎麼想,怎麼做嗽,一個拄著拐杖,滿頭白發,滿臉皺紋,弓著腰,駝著背的老嫗,從擋簾後面,掀開擋簾,走了出來,邊走邊說︰“紅菊這孩子,不是剛到新的工作單位嗎?怎麼不好好工作,我這老婆子,有什麼看的,耽誤了工作,多不值當!”

    “媽,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李紅菊拉著李雪,走到老太太身邊,滿臉帶笑扶住母親,指了指身邊的李雪,讓老太太辨認。

    李雪望著面前這個。已經年逾古稀的嬸娘,多少年了,那曾經壯實的身體已經不再,弓腰駝背,走路費勁,那曾經銳利的眼神也不在了。還要靠脖子上掛著的一副老花鏡,才能夠看清自己。

    “嬸娘,是我,小雪!”李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扶著面前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于嬸她的雙手,淚珠嘩嘩地滴落,聲音哽咽的叫道。

    于嬸听到這一聲呼喚,雙眼緊緊的盯著已經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人。那眼角眉梢還能夠依稀可見當年的模樣,把手放在李雪的臉上,那粗糙地感覺。也讓李雪放佛回到了當年,回到了鄉下,回到了依偎在嬸娘身邊的日子里。

    “小雪,真的是我的小雪?”于嬸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那昏暗的眼珠中,淚光閃閃,發生的聲音,也充滿著不確信。

    “嬸娘,是我。我來看您了!”

    “真的是我的小雪,真的是!”于嬸那老邁地身軀,在此時,爆發出了久違的能量,一把緊緊的抱住李雪,那臉上地激動,讓兩個人,相擁而泣。

    良久,李雪才擦掉淚痕。深切的問候嬸娘這些年的身體狀況和生活狀況。

    “來,來,起來進屋再說,地上涼。紅菊啊,進屋進屋,這些?”于嬸年歲雖然大了,可不糊涂,看到身前站著一堆陌生人,心中雖有所想。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嬸娘。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丈夫。左愛國!”李雪從地上站起,拉著丈夫,為嬸娘介紹。

    “嬸娘好!”左愛國恭恭敬敬的,給老太太施了一禮。

    “來,這是大軍,這是小軍,我的兒子,小彤,曉雨,我兩個未來兒媳。”李雪又把兒子拉到近前。

    “砰!”大軍和小軍沒有猶豫,直直的跪倒在地,身後的張彤和曉雨,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姥姥,您好!”

    尊敬,是因為可敬,如此一個老人,值得跪,值得尊重。

    “好,好,快起來,快起來,小雪也成家了,還有了這麼好的一對兒女,好,好!”于嬸很激動,不僅僅是因為久違地養女,再次見面,看著她一家齊齊來到自己的面前,給自己看,發自內心的,為李雪高興。

    “姥姥,我扶您!”玉兒一蹦一跳的來到于嬸的身邊,佔據了李雪的另一側,扶著于嬸,向屋內走進去。

    一進屋,劉建華和李紅菊就皺了下眉頭,李雪和左愛國等人,則更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一股潮濕的餿味,盡管淡淡的,可還是讓這些剛剛從外面走進來地人,鼻間感覺到了。

    屋內不見一絲陽光,擺設也非常的簡陋,一鋪炕,一個破舊的炕頭櫃,一張桌子。

    “紅菊,嬸娘就住這樣的環境?”李雪從最初的激動中轉醒過來,對著屋內的簡陋,一臉不滿的望著李紅菊,那責問的語氣,好似在指責李紅菊,這就是你給老太太的生活?

    “這挺好,這挺好!”于嬸滿臉地笑容,連連表示這里很好,很好,可眼中那落寂,還是被李雪觀察到。

    “大姨,不是地,這邊原來是給表哥住的,他多數時候不回來,回來就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在這里喝酒嬉鬧,姥姥原先住那邊地,屋里電視、炕、櫃、連沙發和藤椅,都是我爸媽給買的新的,才不是這樣呢?”玉兒趕忙給李雪解釋。

    李紅菊早就在一進院子,就忍著心中的怒火,把老太太的房間給換了,進屋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從新的變成舊的,加之李雪那飽含指責的語氣和目光,讓一直被丈夫拉著李紅菊,再也忍不住,沖出屋子,對著站在正房門口,磕著瓜子的大嫂發問︰“大嫂,為什麼讓媽住到那不見陽光的屋子里,還有,我們給媽準備的東西,都哪里去了?”

    接著,李紅菊一把推開了原本屬于母親的房間,里面,一切如故,只不過牆上,貼著的是佷子的照片,衣架上,掛著的是男孩子的衣服,炕前,放著的,也是男子的鞋子。

    “這是怎麼回事?”李紅菊站在門口,指著屋子,怒聲向大嫂發問。

    “咦,這不是我那廳長夫人的小姑嗎?哦對了,已經不是廳長夫人了,你站在我的房間門口,有什麼事情嗎?”從大門處,一個尖尖並且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發出聲音的男子,不到30歲,歪戴著帽子,襯衫的扣子解著,出排骨般的身材,腳下,踩著一雙拖鞋,一臉痞氣。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滿頭發膠,穿著打扮稍微好一些,可臉上的痞氣,卻更加濃重的,一個年紀與之前男子相仿的男人,一進門,那雙眼楮,就僅僅的盯著站在一旁的曉雨、張彤、玉兒三女的臉上,如此嬌人,在這小鎮中,哪曾見過。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44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人字兩筆如何書寫

“你的房間?這不是你***房間嗎?”李紅菊面帶慍色,站在門口,指著門口大哥的兒子,李帥問道。

    那李帥還沒等說話,就被身邊的男青年拉住,低語了幾句,指指點點,眼神,也時不時的飄向曉雨三女。

    “啊,紅菊,這不是小帥到了結婚的年紀嗎?你大哥就這麼點能耐,就這三間房,媽就主動把房間讓了出來,你說是不是,媽?”

    看到李紅菊真的發火了,對于李大嫂來說,那曾經家中頂梁柱的威嚴,還深深的壓在她的心底,不自然的,就弱了下來,拿于嬸當擋箭牌,轉身,對著于嬸問道,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于嬸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剛剛來到家中的李雪,接著掃了一眼站在大門口的孫子,心底微微嘆氣,臉上沒有表出來,順著大兒媳的話,連連點頭︰“哦,是啊是啊,是我把房間讓給小帥的。”

    李大嫂如一只斗勝的公雞一般,昂著頭,看了一眼李紅菊,那意思是說,看吧,老太太自己都承認了,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李紅菊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無奈的望著母親,開口說道︰“媽,我大姐來了,看你現在的生活,我怎麼跟大姐解釋,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有我在,有大姐在,還有什麼不能給你做主的。”“沒什麼,沒什麼。”于嬸老派思想,總是認為,養兒防老,有了兒子,就有了歸宿,無論這個歸宿是好是壞,只要兒子不讓自己流落街頭,給自己一口飽飯,一處片瓦遮頭。既可以,不求太多。那個房間,說實話,也不是自己讓的,什麼結婚,這個孫子。根本就是個二流子,每天生夢死,與一幫二流子混在一起,從前在那屋的時候,基本不怎麼回來,即便是回來,也都跑到正房的小屋中居住。

    于嬸年歲雖然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可腦子並不糊涂。自從這女兒離開黑省,這大兒子,對自己的生活。也少了一絲關注,最重要的,沒有了女兒時時刻刻的關注,自己不僅僅被大兒媳從那屋中攆了出來,就連平日里的飯菜,也都是粗茶淡飯,那邊屋中每天大魚大肉,自己這邊每天咸菜苞米面。

    這些,都不重要。早就習慣了粗茶淡飯,可那受輕視的感覺,那股親情被淡漠的感覺,讓于嬸整日里,都非常地不舒服,尤其是兩個兒子的漠視,孫子的不尊重,大孫女的冷嘲熱諷,都讓于嬸的心寒不已。養兒養兒,真如一些老人所說的那樣嗎?不如養上一條狗。(這沒有貶低地意思,無我也是做兒子的,只不過這是一句老話,只適用于現在的情形)

    可即便是這樣,于嬸也忍耐著,心底深處,還是有著一絲的溫暖一絲的期盼,溫暖來自小女兒。那無微不至的照顧。女婿那永遠恭敬如出的態度;期盼,則是期盼能夠在臨走之前。見一見從小就與自己分開的另一個算得上養女的小雪。

    不想跟著女兒走,不想生活在女兒身邊,也是于嬸在心底,還是對兩個兒子好,不希望自己走了,一些老思想地鄰居、親朋好友等,戳他們脊梁骨,這些話,于嬸從來沒有說過,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李紅菊還想說些什麼。那李帥和身邊地青年。已經邁著步子。直沖曉雨三女走去。臉上地調笑意味。讓李紅菊嚇了一跳。再不待見這個佷子。也不希望他做傻事。

    話還沒有說出來。李帥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話︰“玉兒。這兩位美女是誰。怎麼不給哥哥介紹一下。我身邊地這位哥們。可是市里鼎鼎大名地農牧業產品進出口公司地經理葉洪濤。大家做個朋友。怎麼樣!”

    對于大軍小軍這兩兄弟地存在。兩個人根本沒有在意。在這個鎮上。兩個人狼狽為奸。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地事情了。輕車熟路。也不在乎旁人地看法。再說。兩人早就被曉雨和張彤地美貌所吸引。也根本沒有對周遭地環境。注意太多。甚至可以說。此時他們兩人地眼中。除了幾女。再沒有任何人。

    “哼!”不僅是曉雨和張彤沒有理會這兩個一臉痞氣。就連玉兒。都沒有理會這個表哥。轉過臉。走到父親地身邊。

    對于這個表哥。剛剛對母親不著四六地言語。和以前地種種地行徑。都在玉兒地心中。留下了遠離這個表哥地烙印。

    李帥和葉洪濤。臉皮也厚。踫了個釘子。也不在意。繼續在曉雨和張彤地身邊。追著說一些小痞子般地話語。

    劉建華也嚇了一跳,這兩個女孩子,可不是李帥這樣地二流子,小地痞可以去調戲的,那左家兄弟,是什麼人,踩死李帥,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余光看了一下大軍和小軍,看到他們正回頭對著各自的未婚妻,臉上出了回味的笑容,心底才稍稍放心,趕緊過去,一把拉過李帥和葉洪濤,趕緊開口介紹︰“不要胡鬧,這是你李雪姑姑和姑父,大軍和小軍表弟,這是他們的未婚妻!”

    大軍和小軍,對于李帥的行為,直接無視,今天,在這里,是為母親而來,是為姥姥而來,這樣的二流子,根本不值得他們生氣和翻,並且,他的行為,也讓四人,同時回味起幾年前,還在當頑主,還在滿街拍婆子的日子,那個時候,小軍和大軍,比起這李帥來,又好到哪里去呢?可能只是人品不一樣而已。

    “呦,二位表弟,這麼有能耐,泡到這麼靚地馬子,給哥哥我也介紹一個,要不,把這美女,讓給哥哥如何!”李帥極度無恥地雙手搭在大軍和小軍的肩膀上,一臉壞笑地提議。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李雪對著兩個兒子搖了搖頭,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能忍,也就忍一忍吧。

    劉建華剛剛一把沒拽住李帥,被他說出這樣近乎大逆不道的話語,臉色一寒,上前,手一用力。抓住李帥的胳膊,一拉,怒聲的說道︰“混蛋,李帥,你在說什麼,滾一邊去!”

    說完,手臂一用力,把李帥甩到地面上。

    “呦呦呦,這是干什麼。升官了,連家人都不認識了嗎?我們小帥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真的為了兩個不知道從哪里來地臭當兵的親戚,對小帥動手嗎?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大憨,你個王八蛋,老娘嫁給你,就為了到你家受氣嗎?”李大嫂看到心肝寶貝的兒子被劉建華打了,臉上馬上變了顏色,把手中的瓜子扔掉,幾步跑到跌倒的兒子身邊,一臉潑婦的形象。大聲地喊著,那聲音,好像不把這天穿透都不罷休一樣。

    “怎麼了,呼天喊地的,死人啦!”一個粗粗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一個壯壯的中年男子,滿臉通紅,一身的酒氣。看起來,中午就沒少喝。

    李大嫂看到中年男子,那潑婦般的言語,更加的響亮︰“李大憨,你個癟犢子玩意,看著你家婆娘和崽子,被人欺負吧,我們娘倆活著憋屈啊,姑父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佷子。這叫什麼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李大嫂連嚎帶叫,把劉建華說得有些下不來台,臉上,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喝了一上午酒的李大憨,斜著腦袋,看著院子里地一大群人,晃晃悠悠的走到院中,對著李大嫂在地上連蹬帶刨的大腿,砰地就踢了一腳,怒罵道︰“少他娘的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嫌自己聲音不夠大嗎?要讓全鎮的人都听到嗎?給我滾進屋里去!”

    李大嫂屬于人來瘋,平日里如果單獨面對喝多酒的李大憨,興許還有些懼怕,懼怕他不知輕重的皮帶和巴掌,可現在,這麼多人在,她不怕。

    從地上爬起,沖著李大憨就沖了過去,張牙舞爪的喊道︰“李大憨,你混蛋,老娘跟你拼了!”

    “大嫂!”

    “大哥!”

    “爹,娘,你們干什麼,丟不丟人!”

    李紅菊拉住李大嫂,劉建華拉住李大憨,李瞬從地上站起,余光看到了葉洪濤臉上那抹不屑,心底也不舒服了,在自己的家中,上演這麼一出鬧劇,還讓自己以後怎麼在朋友圈中混,也跟著大聲的呵斥爹娘。

    今天,李家還真的很熱鬧,接二連三地人,來到李家,門口處,兩聲焦急的喊聲,又傳來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又怎麼了?”一個長相酷似李大憨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身邊跟著一個打扮得五顏六色,臉上鋪滿著厚厚粉底,慘白的臉像是營養不良一般,走路一晃一扭的,昂著頭,好似自己是公主一般的驕傲。

    “二哥,二嫂,快過來勸勸!”李紅菊看到這對中年男女,馬上大聲的喊道。

    這李二憨和李二嫂,也加入到了勸架的過程中,這李大嫂,純屬無理取鬧,一也是看著兒子被欺負不舒服,二是沒有被丈夫支持,反倒被踢了一腳,最為重要地,這李大嫂,早就對老太太生活在自己的家中,心存不滿,要不是從前李紅菊一家在黑省,在哈市,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跑到家中來,送吃的送喝的,送錢送物,把李大嬸的口味,養的高高的。

    等到最近劉建華調走之後,每個月,李紅菊也只能郵一些錢回來,那些平日里吃不到的好吃的,喝不到地好喝地,用不到的好東西,都已經沒有了,這讓李大嫂那能夠容忍于嬸生活在自己家中地耐心,越來越少。

    從吃的,到喝的,再到住,一步步的為難,都出自李大嫂之手,只盼著老太太自己開口,去女兒家,自己一家,也算是少了點負擔,今天如此行徑,也有作秀的成分在。就是讓李紅菊知道,你大哥對我不好,天天都吵架,打仗,老太太生活在我們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放心嗎?不放心,好,你接走。

    “好了,別鬧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就不能讓我這個老婆子,高興一天嗎?”于嬸看著這越來越亂的場面,這不是讓小雪一家難堪嗎?大老遠的來了,看見的。全都是這樣那樣讓人不高興的場景,他們會怎麼想?心頭那積攢多日的憤怒,迸發出來。手中地拐杖,猛的一頓,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怒容。

    老太太一聲喊,讓還在往一起廝打的李大憨夫婦,以及在拉架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整個院落,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

    多少年了。一個人獨自撫養三個兒女和一個養女長大地于嬸,那來自東方女性的堅韌,讓她抗了過來,從小到大,于嬸即是慈祥的母親,也是嚴厲的父親,在幾個孩子的心中,還是印著對于母親翻時的懼意,可自從孩子們長大以後。多少年了,沒有看過于嬸這副模樣,今天突然的爆發,也讓李大憨那滿腦的意,少了一大半。

    于嬸那怒容,也屬靈光一現,父母雖是父母,可老了老了,寄人籬下時間長了。再多的威嚴。也都會被磨滅。

    “今天,能讓我這老婆子。舒心地過上一天嗎?小雪多年不曾相見,今天一家人來了,能不能安生的過一天,老二也來了,你們哥倆,還沒認出小雪吧,當年的小妹妹,這是她地家人,你們認識一下!”語氣,再次變得委婉,變得有些求全,于嬸嘆著氣,把李雪介紹給兩個兒子。

    李大憨和李二憨,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老太太身邊,氣質出眾的女子,仔細觀看,那細微之處,還能看得到當年那個瘦弱的,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小妹妹的影子。

    “小雪?”兩個人,都懷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

    “大憨哥,二憨哥,多年不見,你們還好嗎?”李雪對于剛剛的情形,盡管心中不舒服,對于這當年對自己最不待見,有事沒事就喜歡罵自己是吃閑飯的兩個哥哥,看在于嬸的份上,沒有計較,還是親熱地與二人打招呼,並且把一家人,都介紹給了這兩個哥哥。

    如李大嫂一樣,最初見到氣勢出眾的左愛國和俊朗的大軍小軍兄弟,都以為對方出身大戶,可再听到對方不咸不談的一語帶過自己的身份,用一句軍人,來表現自己的身份,也讓自認為接觸過上層社會,干公司的兩兄弟,熱情瞬間消退,對于幾人的存在,也開始自動漠視,話題,也轉到了劉建華這個被排擠出黑省的,曾經家中頂梁柱身上。

    “建華,怎麼樣?到了那邊還適應嗎?不都說天京是像你這樣地草根的墳墓嗎?實在不行,跟這邊服個軟,還是回來吧!”李大憨現在才了解到,劉建華對于李家的作用,當初他剛剛調走的時候,還以為已經發展不錯了的李大憨兩兄弟,自認為可以獨擋一面了,在對待劉建華的態度上,也發生了變化,甚至覺得,有沒有他,自己都行。

    可事實卻狠狠的打擊了他們兩兄弟的信心,沒有了劉建華,雖說達不到舉步維艱,可也道路漸漸萎縮。獨自混了幾個月的兩兄弟,才知道了,外面地天空,有多麼大,對于家中這個妹夫地作用,才了解到。

    關系,人脈,背景,這是兩兄弟這幾個月悟道的生意經,有了這些,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剛剛在看到左愛國一家,那股遠超平日里接觸地所謂上層人物的氣質,馬上就聯想到,李雪這個當初的黃毛丫頭,是不是也如自己的妹妹一樣,飛上了枝頭,成為了鳳凰。

    如果真是,那麼是不是,自己可以借光呢?可在對方不咸不淡的回應之後,他們又哪里懂得,韜光養晦和深藏不這一說,在他們的理論中,只有炫耀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地位,才是真正的權貴。

    劉建華淡淡一笑,這麼多年了,對于這兩個大舅哥的惡習,自然了如指掌,對于他們的勢利眼,也早就習以為常。

    “沒事的,我在那邊很好,今天是大姐回來的日子,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小帥啊,剛剛姑父有些激動了,來,拿著這些錢,出去買一些吃喝,中午。咱們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說著,劉建華從懷中掏出錢,遞給一旁雙眼還在緊緊盯著曉雨和張彤的李帥。

    劉建華再此時把李帥支走,也是害怕他那笨蛋一樣的舉動,把左家那兩兄弟得罪了,那就全完了,本想提點一下這兩家人,可既然姐夫不想表身份。自己也不好多事,同時也是想把兩個大舅哥的目光,轉移到這今天地主角身上。

    李帥本不想接。可被身旁的葉洪濤拽了拽,下巴對著曉雨幾人揚了揚,早就狼狽為奸的二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笑著接過劉建華遞過的錢,開口對著大軍小軍說道︰“兩位表弟,一起出去轉轉怎麼樣,東西買多了,我自己也拿不回來啊。還有李紅,玉兒,兩位弟妹,一起如何?”

    小軍還沒等開口,一臉粉底的李紅搶先開口道︰“我可不去,沒意思,李雪姑姑不是帶了這麼多地禮物來嘛?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看看首都人民與我們這邊陲小鎮的百姓,吃喝有什麼不同。”

    大軍和小軍也搖了搖頭。對于這樣的土地痞,他們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更不要說與他們一起上街了。

    李帥還想說寫什麼,被身邊的葉洪濤拉了拉,使了個眼色,也就不再堅持。

    “小濤一會回來吃飯啊!”對于葉洪濤,李家的人也非常的熟悉,從最初的恭敬到現在地熟絡,基本都當作自家人來對待。誰叫小帥會交朋友呢。能認識這樣一個有錢有勢,又能幫助到家里的朋友。連帶著李大憨這個當父親的,也感覺到自豪。

    “知道了!”葉洪濤沒有太多對于長輩地尊敬,畢竟,這一家人,除了李帥這個自己的狗腿子之外,別人,對于自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出得門來,李松惑的問道︰“****,剛才你什麼意思啊?”

    “笨蛋,沒看到你那兩個表弟身強力壯的,在你們家,也沒意思,等一會叫上幾個小兄弟,在門口等著,你們家肯定睡不下,他們也不能過夜,等他們出來,找人上去,把那兩美女綁了,晚上還不是任由咱們8226;-嗯?”葉洪濤一臉諂笑,想到那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渾身上下,就忍不住的興奮。

    李帥不是沒有跟葉洪濤干過這樣的事情,可今天,畢竟是面對自己家的親戚。

    “****,合適嗎,他們是我們家地親戚

    “放屁,親戚有屁用,還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看你爸你媽那嘴臉,也沒打算認人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要不敢,就給我上一邊呆著去,老子自己來!”葉洪濤與李帥在一起,完完全全不是什麼哥們情意,是听從了他那更加無恥的老爸的建議,有一個在前面為你抗雷的狐朋狗友,養著,又如何。

    這幾年來,葉洪濤刻意的與李帥交好,甚至自降身份的與這樣一個小鎮里的二流子稱兄道弟,說白了,就是因為李帥夠傻,夠虎,把他拖下水以後,幾次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由這個傻小子出面,沒出事尚好,一旦出事,所有地一切,都由這傻小子來抗。

    今天,葉洪濤是忍不住了,想到真的成功的話,也絕不能讓這小子打頭陣了,必須自己來了,那仙女般的人物,怎麼會是這小子可以染指的。

    “我來我來!”李帥看到自己倚仗的大哥發火了,心底也動搖了,更何況,那樣的女子,一生,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夠踫到了,以前那麼多次,都沒有出事,有大哥的人脈在前面擋著,怕什麼,一咬牙,也就同意了葉洪濤的計策。

    院中,小軍四人,對于李家一家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也就懶得過去攀親戚,跟玉兒一起,圍在老太太地身邊,姥姥長姥姥短地噓寒問暖。

    “咳咳咳!姥姥高興,你們都來了,姥姥就高興。咳咳咳!!”于嬸臉上出了許久都難得一見的笑容,玉兒看到姥姥咳嗽,輕輕地拍打姥姥的後背,這個動作,這種來自孫子輩的關懷,自從女兒一家離開後。已經許久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場中另外一個年輕人,李二憨家的姑娘李紅,看到奶奶咳嗽噴濺的吐沫星,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微微轉身,好像面對地不是自己的奶奶,而是陌生人一般,殊不知,她小的時候。都是這個奶奶,屎一把尿一把照顧長大。

    曉雨看到李紅的姿態,心中冷哼了一聲。起身,把身上的手絹拿出來,站到于嬸的身邊,輕輕地為她擦拭嘴角的吐沫和剛剛用手捂住嘴而沾到的附著物。

    于嬸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不管眼前這個外孫媳婦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能做,就比自己那親孫子親孫女要強得多,老人老人,歲數大了。總有一些髒,這種髒,不是她本人想要的,而是一種生理上的變化,腦筋在有的時候,會轉不過來,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一種不衛生的行為。

    “姥姥,我去給您拿水!”小軍順著于嬸地手指。走進她的房間。

    于嬸指完後,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晚上和早上吃的咸菜和剩飯,還沒有收拾,就放在水瓶旁邊,準備中午泡點熱水吃光地,剛想張嘴攔住小軍。一旁看到天熱,姥姥的臉上微微出汗的張彤,拉著大軍為自己壯膽。害怕那兩條已經被小軍嚇退的狼狗。直到那兩條狼狗一動不動,張彤走到院中的水龍頭前。把自己的手絹侵濕,走過來給姥姥擦汗消暑。

    另一邊,李大嫂和李二嫂,站在一旁,磕著瓜子,交頭接耳。剩下的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椅旁,閑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語,所有地心思,都不在聊天上,李家的兩對夫妻,是盯著李雪帶來的幾麻袋禮物上,早就不是幾年前的窮人了,可那骨子里的惡俗習性,只要是便宜,多少都佔,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把東西都打開,告訴外面,把剩下的東西,都抬進來!”左愛國一直沒有坐,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幾個孩子照顧老太太,時不時的發出會心的微笑,別人不了解,可他知道,幾個孩子,除了張彤,家中尚有一個奶奶之外,兩個兒子和曉雨,對于自己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地印象,幾乎都不存在,此刻看到于嬸,是發自內心的孝順。

    這個時候,李家包括李紅在內的這5個人,才注意到,院中還站著兩個男人,一言不發,表情淡漠的兩個男人,而他們兩個站立的位置,正是家中兩條狼狗的窩旁,那平日里不能見到生人的狼狗,早已沒有了雄性,吐著舌頭,晃著尾巴,一副獻媚討巧的模樣,看著這兩個男人。

    大軍的警衛,走到門口,對著外面牆角處听著地吉普車一揮手,警衛班地兩個戰士,扛著豬肉牛肉等大物件,往院中走來。

    左愛國的警衛,把一個個地麻袋打開,最初李家這幾口人,以為就是一些蔬菜土特產品,可一打開,都大吃一驚,那眼楮,瞪得溜圓。

    酒是茅台、五糧液;煙是熊貓中華;茶是碧螺春、普洱;各類的糕點更不用說,一看都是高檔貨。

    各種新鮮的水果,水產,龍蝦螃蟹,一個個,非常的新鮮。

    整扇的豬肉牛肉,整整幾麻袋,足足有幾百斤,全部都是最好的肉,這點眼力,李大憨和李二憨還是有的,最早,他們的家中,都養著這些家禽,自然知道什麼肉是最好的。

    包裝精美的山參,鹿茸,各類補品,還有只曾听說過的極品吃食,燕窩魚翅,一盒盒的擺放出來。

    這個時候,李家那幾個人的目光,已經完全的被眼前這些禮品所深深吸引,這李雪一家,到底是干什麼的,這麼大方,這些東西,得多少錢啊?

    于嬸這麼多年,來自女兒的孝敬也不少,吃喝都不差,當然也大致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對著李雪埋怨道︰“小雪,瞎花錢,這些東西。得多少錢啊,也不會算計著過日子,你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呵呵,嬸娘,放心吧。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放在家中,還有不少呢,這些東西,每個約會有這麼多,來,看看,這是給您拿的新衣服,您試試!”李雪拿著幾個包裝袋。里面是路上,在昊雨服飾取的,雖說昊雨服飾對于中老年服飾的開拓。並不是太廣,可還是有幾款預示著喜慶富足的節日服飾,這回,也都給老太太拿過來了。

    李大嫂和李二嫂,還有李紅,這三個李家的女人,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來到這堆成一座小山模樣地禮品中間,看看這。看看那,瞅所有的東西,都愛不釋手。

    “這李家兩兄弟,也被這場面驚住了,看著李紅菊和劉建華,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大哥二哥,這是大姐的心意,都是為了咱媽,他們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紅菊面對著自己的親大哥親二哥,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能不能懂,就看你們了,這座大山,你們能不能依附上,就看你們對媽地表現了,好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就是一兩個月送這些吃食過來。都能夠讓你們兩家富足的生活,更不要說一些明處暗處的幫助了。處好了,好處自然是享之不盡。

    李家三個女人,在禮品堆中看花了眼楮,兩個男人,被妹妹的話弄得有些迷糊。

    李雪坐在老太太的身邊,正給她比量著衣服,三個小女孩,也嘻嘻哈哈的圍在姥姥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著自己地意見,左愛國和大軍,站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

    誰都沒有注意到,進屋去給姥姥拿水的小軍,一臉嚴肅地從房間走出來,出來時,還看了一眼兩條狼狗窩前的食盆,那嚴肅的面容,變得鐵青,手里端著兩個小盆,看了一圈,走進了正房的廚房,那櫥櫃之下,鍋中,擺著一盆豬肉炖粉條,一個溜肥腸,一鍋大米飯,還冒著熱氣,看來,如果自己一家不來,中午,李家,會吃這個。

    低頭看了看手中冰涼,已經微微傳出一些餿味的苞米面饃饃和一碗稀稀的米湯,一小盆咸菜,看得出來,這盆咸菜,吃了已經不是一天了,那米湯和饃饃,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中,也絕對不是今天的食物。

    端著兩個盆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發力,小軍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殺氣,雖說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姥姥,感情談不上有多麼的深,可從小缺少家中這一寶的關愛,小軍對于突然出現的這個姥姥,心中是特別期待也是非常的渴求這份不同于父母的親情,更重要的,是母親對于姥姥的那份養育之恩地無以為報感覺,深深的觸動著小軍的內心,來之前,他也早就想好了,無論這個姥姥,是什麼樣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又是怎樣,這份恩情,這份親情,都要全心全意的去回報。

    來了以後,姥姥眼中那明顯的驚喜和疼愛,不僅僅是對著多少年都未曾見面的母親身上,就連自己和哥哥,曉雨和張彤,姥姥的眼中,那慈愛地長輩目光,從開始到現在,都未曾消退。

    最初,看到姥姥居住在那樣雖說不是陰暗潮濕,可也絕對不適合老年人居住地環境里,小軍就有些忍不了,可老輩人的思想,以及後來那副疼愛孫子地表現,讓小軍沒有說什麼。

    可此時,這股從內心深處涌出的憤怒,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親情,是這麼表現的嗎?他也斷定,那房間,肯定不是老太太自己心甘情願願意去更換的。

    年輕人住朝陽溫暖的房間,老人住陰潮的環境;年輕人吃著豬肉炖粉條,白白的大米飯,老人卻吃著帶有餿味的剩飯,和那一嘗就感覺到咸得嗓子都疼的大咸菜。

    這一幕,真印證了一句話,住的比狗差,吃的比狗次,那兩條狼狗,還住著朝陽的位置,吃著主人家剩下的肉和白米飯。

    端著兩個盆,小軍身子微微的顫抖,眼中的怒意,眼珠上的血絲,他在忍耐在控制,他害怕自己出去一見到那幾個人,就有殺了他們的沖動。

    百善孝為先,這句古話,代表著什麼,一個人,如果連老人都不能夠善待,他做了什麼,都是表面功夫,他已經,缺失了那一瞥一捺,連人的邊,都靠不上。

    “ !!”

    兩個鐵盆,被小軍狠狠的砸在院中的石桌上,手掌,在石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此時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被小軍的舉動嚇了一跳。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51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夫婦發威


  “這看到那破舊的鐵盆中,噴灑出來的稀飯和咸菜,李大憨一家,驚愕了一下之後,沒有了言語。

    李二憨一家,也仿似早就知道一樣,坐在一旁,等著看戲。

    “小軍,怎麼了?”作為母親,李雪能夠感覺到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同時她也知道,來到這小鎮之後,兩個兒子,都壓抑著自己的性格,受了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受到的委屈,其實也算不得委屈,只是沒有被尊重和看到了一些郁悶束已。

    小軍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平復了一下自己內心比較激動的心情,看了一眼已經明了發生何事,並且已經想要開口解釋一下的于嬸,搶在她的前面,把話說了出來。

    “這些東西,是姥姥吃的,那邊屋里,熱著豬肉炖粉條。昨天晚上,剩下來的肉和菜,在狗食盆里。而這些連狗都不如的吃的,就是姥姥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甚至馬上中午,要吃的東西。媽,這件事情,我不動,你來處理,如何做,你說的算,我來替你辦。”

    李雪把頭轉向于嬸,眼神中,帶著詢問。

    “啊!!!”于嬸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本想掩飾一下,家子不孝,在老一輩人的眼中,視為大恥,可看到兩個兒子兒媳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于嬸真的說不出口,那股濃濃的心酸,在一聲嘆息中,表無遺,握著拐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于嬸等著,本以為可以等來兩個兒子的自責和愧疚,抻拖的語氣,也是不想讓這家丑,被剛剛見到面的小雪知道。

    李大憨雙手按著頭。好似剛剛早上的酒還沒有清醒,二憨抱著肩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其實又怎麼會不關他的事情,整日里與老大在一起賺錢做生意,老媽的境況。他又怎會看不到,不聞不問,就無罪嗎?

    兩個兒媳,則干脆就沒有理會這樣地事情,幾只手,還觸踫在那禮品上,眼神,也透著貪婪的望著禮品,對于小軍的憤怒所指。好像跟她們沒有一點關系一樣。

    李紅這個孫女的表現,讓曉雨和張彤都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打人的沖動,剛剛小軍的憤怒。李家地兩個兒媳,最起碼還回頭看了一眼,可這個孫女,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低著頭,全神貫注著的是,眼前的精致糕點,在她的眼中,這些禮品。都要比親生***生活狀況,重要。

    左愛國走到妻子地身邊。握了一下她地手。表示支持。如兒子一樣。你做。我辦。

    “媽。這口氣。我們得替姥姥出。同時也是替我們自己出。姥姥在這待不了。接到咱們家。我們為她養老送終。”大軍地言辭。更加地激烈。已經有了要把于嬸這兩個兒子。一踩到底地意味。

    李雪重重地點了點頭。在天京地***中。誰不知道。左家地女主人。從來不參與到家中男人們地任何事情中。也沒有個女主人地派頭。每天只是如一個勤勤懇懇地園丁一樣。在大學地校園中工作。最初之時。還有不少想要走這個途徑接近左家。求左家地人辦事。或是李雪本身地同事朋友。借著關系。想要結識地也為數不少。但久而久之。沒有任何情面地。李雪地底線。與家中男人地身份地位區分開。公事歸公事。私情歸私情。辦事情。自己去聯系。去找。

    最開始。還有人以為李雪是故作清高。可幾年下來。如一地表現。也贏得了很多人地尊重。都說做父親地。當如左愛國一樣。生兩個如此優秀地兒子。可到了那些老首長們地嘴中。更加為左愛國感到慶幸地是。他找了一個好妻子。

    今天。李雪在看到听到小軍為他述說地一切時。那臉上地忿恨。已經展出來。家中三個男人。都知道此時。最有發言權地。就屬李紅菊這個女兒。和對于于嬸。有著濃重感情地李雪了。

    “大哥。這件事情。我要你給我個解釋。媽怎麼就在你地家中。這種生活狀態?”李紅菊先李雪一步發威。站起身。直面李大憨。怒指發問。

    李大憨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晃著暈乎乎的腦袋說道︰“老年人嘛,吃些粗糧,少吃些葷食和油星,對她沒有壞處,再說了,誰家的日子過得也都不富裕,老太太一個閑人,沒有必要浪費家中的糧食嘛?有的吃已經不錯

    “你放屁對著哥哥,大聲罵道。

    “啪!”那邊李雪,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上前,一個大耳光,狠狠地扇在李大憨地臉上︰“你還配做個人嗎?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一巴掌,把李家這幾口子人,真正地扇醒了,一個個張著嘴,不敢相信現在的場面,李大憨,更是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李雪,你干什麼,你算個屁,敢來管老子的家事,哪里把你給顯出來了,她是我娘,不是你娘,我養她,是應該,可如何養,與你有什麼關系,竟敢管老子的閑事,我看你,是又欠抽了。”李大憨猛的站起身,一臉凶相的望著李雪,這個當年村中的小掃把星,有了她,把爹克死,生了她,把娘克死,到了自己家,讓家中本就不富裕的生活,變得更加緊緊巴巴。

    小時候,李家這兩個兄弟,就不待見李雪,時常的欺負辱罵,甚至于有時候還背著于嬸,偷偷的打她,李雪兩歲剛到李家之時,就差點被這兩兄弟,活活捂死在家中;4歲,被兩兄弟不小心的推下河。差點淹死;再大一些,李家這兩兄弟也都懂事了,知道不能胡鬧,但也怎麼看李雪怎麼不順眼,總是你擰一把,我掐一下。時不時的踹上兩腳,以發泄心中那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恨意。

    等到李雪被父親的老站友接走之時,十幾歲的孩子,身上都沒有幾兩肉,在于嬸的眼中,一直深深埋怨自己,沒有給孩子吃上的好一些,卻沒有看到,自己那倆兒子。一個比一個壯實。

    這次李雪來這邊看望老太太,心中一直在勸慰自己,忘記過去。忘記那不堪回首地童年,忘記這兩個名義上的哥哥,小時候對自己的一切一切不好,一切一切的回憶,都試著去忘記,可石桌上那鐵盆,成為了她心中的導火索,直接就把她內心的憤怒,全部點燃。

    有兒時地殘酷回憶。更多的是,對于于嬸的可以稱作遭遇的生活之極度不滿,那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比海深,比天高,比地闊,多少年了,一直想要報答這份恩情,好不容易找到了于嬸。卻發現這樣的情形,如何能不讓李雪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行徑,狠狠的扇了李大憨一個耳光。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大嫂,剛跟丈夫打完架,可一家人,終歸是一家人,看到丈夫被打,她身上那股潑婦地勁頭,馬上就涌上來。沖著李雪就上來。嘴中還不斷的罵罵咧咧︰“哪里來的小騷狐狸,在外面混了幾年。誰知道你是干什麼地,覺得自己生活好了,跑這顯擺來了,這里,還輪不到你發言,敢打老娘的男人,老娘撕了你個臭不要臉的。”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讓李雪這從來都不罵人,永遠一副淡定模樣的她,嚇得倒退了一步。

    “砰!”

    李大嫂來得快,去得也快,身子直直的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咳咳的直嘔。

    左愛國怒了,自己的妻子,不要說自己舍不得語氣重一點點,在天京,誰不知道,可以惹左副司令,可以惹左家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要試圖對李雪有一點點的不禮貌,左家三個男人地憤怒,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何況這邊陲小鎮上的一個潑婦了。

    站在妻子的身前,多年都沒有動過手的左愛國,抬腿,狠狠的踹在李大嫂沖過來的身上,緊接著,沒等李家的人反應,身子追了過去,對著剛剛直起腰的李大嫂,伸出右手。

    “啪啪啪!”來回地,狠狠扇了李大嫂幾記大耳光。

    雖說這幾年做什麼,都很少自己動手了,可左愛國的身體,一直沒有放棄鍛煉,40多歲的人,身體依舊非常之健碩,早年的那些老底子,並沒有丟多少。

    現在,忿恨的動作,大大的巴掌,只幾下,李大嫂那張尖嘴猴腮的臉龐,直接腫了起來,那嘴角,不斷的涌出鮮血。

    “啊”李大嫂縮著身子,不斷的後腿,嘴中,大喊大叫。

    這個時候,一直看熱鬧地李二憨一家,站不住了,連同李大憨,一起沖向左愛國,李二憨,還隨手拿起了一把立在牆角地鐵鍬,滿臉的橫肉,對著左愛國就撲了上來。

    “砰!”鐵鍬被左愛國地警衛,一腳踢飛,李大憨,也被大軍的警衛,踹到在地,李二嫂和李紅,被大軍和小軍兩兄弟,擋住去路,伸手一推,就已經推到一旁。

    李家這兩個兒子一家,望著眼前那幾個男人,女人們呼天喊地,放佛自己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那聲音,左鄰右舍,都能听見。

    “老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隨隨便便就能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啊,幾個大老爺們,欺負幾個弱女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李大嫂和李二嫂,這兩個小鎮中,幾乎盡人皆知的潑婦,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披散著頭發,大聲的嚎叫。

    李大憨與李二憨也知道,自己兩人絕對打不過面前這五個男人,也就沒有再沖上去,只是對著兩條狼狗,喊了一聲︰“大黃,上!”

    兩條狼狗這次沒有听從李大憨的命令,因為他們看到了小軍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殺意,不僅沒有敢上前,反倒低聲哼了一下,鑽會自己的窩中。不敢出來。

    看著地上幾人的表演,左愛國冷哼了一聲,對著他們說道︰“老子的妻子,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念在你們是于嬸的血脈的關系上,今天。我讓你們永遠都說不了話!”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于嬸看著場面陷入到了混亂當中,腦袋也跟著混亂起來,嘴中不停的念叨著,想要站起身,被李紅菊攔住,在她地耳邊說道︰“媽,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跟我們走。你不听,非說什麼要讓兒子養老送終,要有孫子給墳前哭喪。這日子,你還想再過下去嗎?”

    于嬸嘆了口氣,坐了下來,而這一坐,也是他熄決心,要跟著女兒離開了。

    一直要強的于嬸,獨自一人把三個兒女一個養女撫養長大,內心中,女子那股堅忍不拔的意志。一直給予她動力,咬著牙,把那最困難的十幾年挺了過來,吃得不好,穿得不暖,每天累的只要一沾到到炕,就仿似到了天堂一般,舒服無比。

    那幾年艱難歲勻過之後,家里的日子越來越好了。兒子雖說不是大富大貴,可在女婿地提攜下,也都算是出人投地了,終于可以享受幾年的清福了。

    女兒在哈市,自己還不覺得怎麼樣,兒女孝順,兒孫滿堂,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也沒有感覺到兒子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當然不願意到女兒家去居住。

    可這女兒女婿一走,那成箱成袋的東西不再送過來。女婿對于兒子們的幫助,也沒有了過往那麼多以後,于嬸深切的感覺到了兒子們的變化,從最開始的不聞不問,到後來地兩個兒媳近乎指責性的謾罵,不理睬,吃穿用都讓于嬸受不了,都還比不上那幾年最困難的時候。

    說實話,于嬸地心涼了,涼的透透的,那兩個兒媳對自己如何還算無所謂,可兩個兒子,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對自己的態度,絲毫讓老太太感覺不到一丁點的親情溫暖,夜深人靜之時,于嬸獨自一人,躺在冰涼的炕上,肚子中沒有一點飽飽的感覺,這時,她總有這樣一個念頭,自己,沒有兒女嗎?整日里面對的,是仇人還是路人,或是白眼狼?

    剛剛,在兒子兒媳被打的一瞬間,于嬸不敢置信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那一刻,有一種非常解氣的感覺,但也只存在了一刻,隨之而來的,就是母性對于兒子的一點點偏愛,盡管已經決定隨著姑娘走,可心里,還是希望兒子能夠生活的好,是不是沒有了自己,他們整日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埋怨呢?

    “誰,誰在我家撒野!”李帥那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緊接著,跑進院中的李帥,看到了爹娘都坐在地上,二叔二嬸也如此。

    “兒啊,快去找公安,咱們家來土匪了,要殺人了!!”李大嫂那股子放大事實的勁頭,又上來了,在她地眼中,能夠在鎮里,橫膀子逛的兒子,是能人,與地痞無賴稱兄道弟,與公安喝酒吃飯,在鎮里,放佛只要是能人,就沒有兒子不認識的,此時,她也寄希望于兒子能夠為自己出氣了。

    “兄弟們,都給我進來!”本來安排在外面胡同里的一批地痞們,是為了葉洪濤一會的念頭所預備的,是為了對付自己那兩個表弟的,現在,家中已經亂作一團,李帥,也沒有了那個心思,招呼著兄弟們,就準備為父母出氣。

    7、8個流里流氣,叼著香煙,拎著木棒的青年,在李帥的招呼聲中,跑進了李家地院子。

    “娘,就這不知道哪里來地什麼臭娘們一家欺負你了嗎?”李帥自己拎著一根棒子,舉起來對準李雪,一副地痞流氓的囂張模樣。

    “對,就是他們,兒子,你看看你娘這臉,還有你爹,都被他們打了,你可要為我們出氣啊!”李大嫂看到兒子地朋友都來了,心中仿似有了底氣一般,也不再在地上哭喊鬧了,站起身,來到兒子的身邊,抬手指著左愛國一家人,好像要吃了他們一樣。

    “李帥。你不要胡鬧,不然的話,誰都幫不了你們家!”李紅菊推了下劉建華,大哥二哥一家再不對,對老太太再不好,也是家中內部的事情。大姐打了他們,也就打了,他們也活該挨打,可李帥這一出現,無論是言語還是那囂張的模樣,都容易惹禍,惹大禍。

    大姐本來對兩個哥哥,就充滿著怨恨,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才一直藏在心底,現在已經迸發了出來,李帥再一刺激。非常容易讓左家那三個男子真正的憤怒,那對于李家來說,就是真正的災難了,所以推了一下丈夫,讓他把李帥嚇退,這李家的香火,可不能就在李帥這斷了。

    “少他娘地廢話,你已經不是黑省的公安廳副廳長了,誰還把你當一回事。天高皇帝遠,你天京的官員,能把我怎麼樣,招了一堆白眼狼到我們家,怎麼地,是想造我們家的反啊!”李帥有母親撐腰,更什麼都敢做了,反正這次是在母親的授意下,出了什麼事。也有母親拿錢給自己擺平,還怕什麼,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先打了再說。

    “小帥啊,別胡鬧,咱們家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處理,這些外人來。做什麼?”于嬸看到這麼些個地痞無賴。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對著孫子勸說道。

    李嘶把推開于嬸,嘴里厲聲道︰“死老太太,滾一邊去,要不是你這個什麼什麼養女來,家里能有這麼多的事?”

    李紅菊扶住母親,听到佷子這一句話,臉色,頓時大變,低頭看這母親,那兩行淚珠,從母親已經皺起的臉頰,刷刷的掉落。

    孫子孫子,***命根子,有著老思想的于嬸,一直呆在大兒子家,也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李帥這個李家的獨苗苗,兩個兒媳,在生了一個以後,不知道怎麼了,這麼多年,肚子就再也沒有過動靜,李帥,成了李家唯一的男丁。

    小時候,老太太就格外的對這個孫子好,有什麼好吃地,好玩的,都塞給孫子,自己的一點點棺材本和女兒這些年私下里塞給自己地錢,也都搭在了這個孫子的身上,從前孩童時,對自己這個奶奶,李帥還是非常黏的,畢竟,奶奶總是偷偷的給自己零花錢,可隨著年歲的增長,自己這個奶奶,看起來就有些礙手礙腳了。

    平日里的不聞不問也就罷了,此時的話語,一下子把老太太的心,徹底的傷透了。

    “李帥,你混蛋!”李紅菊雙手扶著母親,臉色鐵青地怒罵了李嘶句。

    “少他娘的廢話,兄弟們,給我上,傷殘不論,晚上,安排大家到飯館,隨意造!”李帥現在已經六親不認了,舉著棒子,第一個沖向左愛國李雪一家。

    還沒等左愛國和大軍的警衛二人動手,已經把車停到招待所,處理好一切的警衛班,心思回來像首長報告一聲,剛走到門口,就听到院子當中爭吵的聲音傳來,與之前留下來負責搬運食材的戰士匯合後,听到是首長與別人發生了沖突,一個班的戰士,哪里還管得了那麼多,一窩蜂的沖進院子。

    “砰砰砰!”

    早就有命令,外出時,一般不允許把槍出來,更不要說開槍了,再說了,對付幾個地痞無賴,對于警衛班的戰士來說,真地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三拳兩腳,這幾個地痞無賴,就已經被警衛班的戰士,放倒在地。

    “哎呦,哎呦!”地痞無賴,欺負欺負鄉鄰百姓還可以,一個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又怎麼能對常年進行特種訓練的警衛班戰士們產生哪怕一點點的威脅。

    “你們們這是強盜土匪的行徑,我我要報警讓法律來懲罰你們犯下的罪行!”李大憨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說實話,什麼要用法律,什麼要報警,無非是現在這個場面,必須要有一個處理的方法,這劉建華,看起來是站在對方地一面,連自己地手下,都派來幫助對方。(對于警衛班,李大憨還是沒有與左愛國等人聯系起來,當作了以前看到的。劉建華身邊地警衛)

    再說了,大門口那麼多看熱鬧的,自己這個面子,今天栽不得,否則,以後如何在這個鎮子繼續混下去。上上下下打點了那麼長時間,今天,也是到了運用的時候了。

    沒有阻攔李大憨從院子中跑出去,也沒有阻攔地痞無賴們被警衛班的戰士們扔出大門外,更加沒有阻攔李家那幾個人,站在一處,眼神中,帶有一點懼意的望著那警衛班地戰士們。

    “嬸娘,這回。跟我們回天京吧,我和愛國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個長輩親人在身邊。大軍和小軍這兩個孩子,也都沒有承歡膝下的那種感覺,這次,找到了您,即便沒有今天這件事情,我們也想著接您到天京去住,為了這幫不孝子傷心,不值得!”李雪和李紅菊一左一右的站在于嬸的身邊,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是啊。媽,到了天京,有大姐,有我,還有這麼多的孩子,何必在這里,與這些個白眼狼生活在一起。”李紅菊掃了一眼站在一處,臉上還帶有一點點懼意地李家幾人,冷哼了一聲。不滿的情緒,母親的親情已經壓制住了兄妹之間的感情。

    于嬸看了看那二兒子,兩個兒媳,一對孫子孫女,臉上出了黯淡的神采,一家人,弄到這個地步,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大兒媳听到小雪和紅菊要把自己接走時,那眼中幾乎按耐不住的興奮。哎。自己,就這麼的多余嗎?就這麼的被你們容不下嗎?

    心已涼。老太太點了點頭,同意了兩個女兒的建議。

    門口圍觀地左鄰右舍,其實對于李家老太太的生活環境和略顯悲慘的景象,都有著一定地了解,平日里,礙于李家這一對兄弟在小鎮中的欺行霸市的凶惡形象,有很多與于嬸相熟的老人們,敢怒不敢言,此時看到李家的兄弟,受到了懲罰,一個個的,不說歡聲雷動,但也對老太太感到解氣。

    “你們幾個,去招待所,把車開過來,你們,幫嬸娘收拾行李,咱們馬上啟程。”李雪指著警衛班的戰士,吩咐道。

    “就這麼算了嗎?”一直表情嚴肅的左愛國,突然開口說道。

    李雪遲疑了一下,不解的望著丈夫,不這麼算了,還要怎樣?

    “是啊,就這麼算了嗎?不孝之人,即便渾身都是優點,那麼這個人,也不配稱之為人,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客氣了。”大軍也點了點頭。

    “誰出面辦?”小軍開口問道。

    “我來辦我來辦!”劉建華知道,小軍地話語,明顯就是說給自己听的,老太太這種生活環境,雖說不是自己兩口子造成的,可也難逃指責,他們父子,已經有些不滿了。

    李紅菊也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丈夫照顧家中的兩個哥哥,不遺余力,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他們的事,都要張嘴去求一些平日里根本就不沾邊的人,欠下人情,而丈夫調離時,還不是撤職等事情,只不過是離開這里,還是上調,看看家中這兩個哥哥的嘴臉,好像幫不到他們了,就不是親人了一樣。

    沒有母親,自己又怎麼會如此幫助這兩個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哥哥,既然今天已經撕破臉皮,為了母親,沒有這兩個哥哥又如何?也讓這兩個勢利眼,看看,被排擠離開黑省地丈夫,難道連收拾你們這兩個土炮子的能力都沒有嗎?

    劉建華抬步,看了兩個嫂子和二哥一眼,走進李家的正屋,這里因為李大憨的聲音聯系,安裝了一部電話,也是鎮中,為數不多擁有電話的個人家庭。

    撥通心中牢記的幾個電話號碼,這些人,都算得上自己一手培養上來的嫡系了,原本離開時,怕連累到他們,一直不敢聯系,現在,不用怕了,自己不再是單身一人了,背後,站著真正的頂級家族。

    幾個電話打出去,劉建華回到院中,對著妻子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

    一會的功夫,警衛班地戰士們和左一左二,開著5輛車子,再次來到了李家地門口,那小鎮中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車,讓圍觀地百姓們嘆為觀止,李家老太太的好日子要來了。

    把老太太的一些小物件裝上車。至于說衣服,被褥什麼的,不需要拿。

    “肉類給鄰居們分一分,算是姥姥臨別時地饋贈,煙酒茶裝上車。姥姥,您親自給分一分吧?”小軍突然開口說道。這些東西,雖然在自己的眼中並不算什麼,可留給李家,也不可能,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就算是報答剛剛那些鄰居們再看到姥姥的那兩個不孝子被打時,眼中出的解恨神色,就值了。

    左二拿出一把刀,把抬到門口的豬肉。牛肉等物,刷刷刷的一塊塊劈開,分給于嬸指著地鄰居們。

    “于大娘。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了,祝您老一直幸福啊!”

    “老于大姐,妹子為你高興啊,都說養兒防老,這話現在,不適用嘍,女兒兒子,都一樣,還要看孝心啊!”

    “嬸子。以後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哦!”

    于嬸的臉上,此時,才散發出燦爛的笑容,這種快樂,是兒子從來沒有帶給自己的,不是虛榮,而是鄰里之間的真誠祝賀。

    曉雨和張彤,還有一直看著事態變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玉兒。此時高興的把有些糖果,分發給附近的小孩子,一些糕點,也在姥姥的吩咐下,分給了鄰里幾個上了年歲地老人。

    “你們,不能走!”李二憨看著這些人有走的意思,也不在縮在院子中,跟了出來,對著這一行人喊道。喊完之後。他才看到停在那里的一排車子,做過點生意。自詡走過南闖過北地李家老二,雖然不認識這車,但能夠感覺到,這車肯定價值連城。

    把那些貴重的物品聯系到一起,李二憨,第一次對自己和哥哥的做法,產生了懷疑,也對一直沒有重視起來的李雪一家,產生了猜想,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失去了妹妹一家,又失去了這看上去非常有錢的李雪一家的親近,會不會都不走了,不把老太太的帳算清楚,我們是不會走的!”左愛國好久沒有這麼憤怒了,他已經熄決心,要把這做過點小買賣,膨脹起來的李家兩兄弟,好好地懲戒一番,要讓他們一輩子都記得。

    人群外,一陣騷動響起。

    “都讓開,都讓開!”李大憨那囂張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接著,人群,閃開一條道路,李大憨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那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一臉的酒氣,看來,不是被李大憨從酒桌上找來,就是剛剛喝完。

    “周所,就這幾個人,凶神惡煞般的到我的家中,把我們都打了,現在可能是要逃跑。這種強盜土匪般的行徑,您一定要嚴懲啊!咦,這車是誰的?”李大憨滿臉賠笑的一直在其中一個方臉中年男子地身邊,點頭哈腰的說道,抬手指著左愛國幾人時,突然看到自己家大門口,停著的兩輛軍用吉普車和三輛豪華車輛,那旁邊正在往車上運送東西的人,不正是剛剛打了兒子領來的地痞無賴的人嗎?

    “嗯?是這麼回事嗎?你們這麼多人看著,說說,是大憨說的那個樣子嗎?”那方臉男子本以為,在李家的周圍,都是李家的鄰居,還能不幫著李家說話,而幫一個外人說話啊,所以才會這麼問。

    可他問完以後,所有地鄰里,都轉過頭,好似沒有听到一樣,清官難斷家務事,平日里,管不了李家內部地事,可現在,雖然以後還要跟李家做鄰居,可也不能違心的說話,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方臉男子感覺到了現場地詭異氣氛,眼皮一抬,掃了一圈,看到運送東西的警衛班戰士,眼神一亮,從部隊轉業回來的他,自然能夠看出,這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肯定是軍人。

    “小伙子們,作為軍人,就更不應該欺壓百姓了,哪個部隊的,看看你們連長營長的,我是不是認識!好多年了,當年的老站友,最次的,也應該是這個級別了吧!”

    看似和藹可親的詢問,其實是在以勢壓人,你們這幫大頭兵,不要以為地方上沒人能管得了你們,我就行,你們的領導,整不好都是我當初的老站友。

    “告訴他!”戰士們看了左愛國一眼,左愛國連看都懶得看那周所一眼,低沉的聲音說道。

    戰士們也懂,副司令,要立威了,遂全部立正,大聲的喊道︰

    “我們是天京軍區司令部警衛班,負責保護首長到遠方尋親!”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0:58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傳奇

    “首長?”

    什麼首長,小雪的男人?李大憨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些當兵的,究竟是在做什麼,天京軍區司令部警衛班?這名頭,有些太大了吧?

    他不懂,那方臉男子卻嚇了一大跳,如果這些兵說的是真的,那麼,眼前這些人中,必然有一個是天京軍區的高級將領,否則,絕對不會動用這種警衛班。

    抬眼仔細的觀瞧對面的人,左愛國和劉建華,首先進入了方臉男子周所的眼中,這兩個人,還真別說,真的像身居高位之人。

    眼神一凜,周所心髒砰的劇烈跳動了一下,雖說他在部隊的時候,是因為一些過錯,才被專業的,可那隸屬黑省軍分區的偵察營,眼力還是有的,那兩個站在面前這些人身後,平平淡淡的男子,那身上具有的氣息,讓周所想起了很多年之前,自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見到的上面派下來的一個超強單兵,那站姿,那氣質,那看人的眼神,都與這兩個平凡的男子一模一樣。

    眼中沒有一切,只有被保護的人和所要執行的任務,如果說戰士們的自報家門讓周所心中對于兵不虛言心5成,那這兩個男子,就讓周所信了8成。

    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人群外,兩聲警笛鳴叫的聲音傳來,一輛鎮派出所的唯一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所里的正所長,急急忙忙的從還沒有停穩的車上跑下來,分開人群,看了半天,對著劉建華跑過來,上前,立正,敬禮。

    “XX鎮派出所所長滕明,前來報道,听從劉副廳長的命令!”

    劉建華還了一禮。開口說道︰“先把你們所里這幾個中午都喝好了的人給我教育好,讓他們站到一邊去,不分青紅皂白,就替別人出頭,我看你們所,應該整頓了!”

    語氣很重,滕明的腦門,頓時汗就冒了下來,回身狠狠的瞪了周副所和他身邊的警員一眼,厲聲呵斥︰“周杰。你們在干什麼,給我洗洗臉,清醒清醒。這是原省廳的劉副廳長,現在上調天京。清醒了,把檢查給我寫深刻,否則,一會縣里地黃局來了,你就等著把這身警服給我脫了吧!”

    方臉男子周杰和他身邊的警員們。因為平時沒少在李大憨的身上被孝敬,今天听到他們家出事。又是外地人,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頭腦一熱,也沒打听對方的背景,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下踢倒鐵板了,那潮紅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汗水滴滴答答的滴落。

    還真的是上面的領導,靠地。李大憨。你害死老子了,等這次老子躲過這一劫。看我怎麼收拾你。周杰連連低聲自我批評,退到了一邊,從旁邊的老鄉家中,弄到一桶涼水,幾人趕緊沖洗了一下腦袋,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滕明地身後,不發一言。

    而此時,劉建華也簡單的把事情地經過講述了一遍,著重的點出了李家兩個兒子不孝順的事實,老太太雖然沒有在李二憨家,可兩家就住隔壁,老太太這種生活狀態,作為老二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聞不問,已經視為大不孝。

    “劉建華,你就跟著他們一起鬧我們家吧,我看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李大憨惡狠狠的看了自己地妹夫一眼,那個曾經回到這里,幾乎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默默付出的老實人,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劉建華沒有理會他,已經決議破裂,那份本就不深地情意,自不必再去在意。

    “吱!!!”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又來了一輛車,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分開人群,來到場中,其中一個年歲稍大一些,看起來像是領導的男人,見到劉建華,臉上出了笑容,上前打招呼︰“劉廳,什麼時間回來的?”

    “小錢,咱們一會再聚,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劉建華點了下頭,這錢解放,是自己一步一步,從低下拉上來的,現在已經是哈市檢察院政工科的科長,前途光明,沒有因為自己被排擠而躲開,一個電話,就趕了過來。

    “這不,新車,老黃的車我看到了,在我後面,我沒等他,自己先來了!”錢解放知道這老領導肯定是有事,否則絕對不會找這幾個老部下,當初離開時,都沒有說聚一聚,就是怕影響自己幾人,難道,老領導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已經不再懼怕這邊的勢力了嗎?

    緊接著,縣局地黃曉天副局長,也趕了過來,這兩撥人,是劉建華覺得最能直接處理這邊事情地人。

    李大憨兩兄弟,感覺到了孤立無助,不僅是勢力上的,更有周圍鄰居地冷眼相對。

    把事情與錢解放和黃曉天再次說了一遍,錢解放馬上就開口︰“根據撫養法,兩個兒子有贍養老人的義務,如果不在身邊,將折成現今一次性付清。”

    其實,錢解放也是偏向劉建華再說這件事情,把所有的有利條件,都說到這一方,所有的不利條件,都說到李大憨那一方。

    李紅菊在一旁,與李雪一起,陪在于嬸的身邊,鬧得這麼大,兩個兒子竟然對自己要走的事情,無動于衷,反倒更關心如何與兩個女婿再斗,于嬸的心,更加的冰冷。

    李紅菊听著那邊錢解放在嚇唬兩個哥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珠一轉,插嘴說道︰“還有這兩處院子,當初,都是國家補償給我母親的,房主也都是我母親,現在,老太太要走了,這兩處房子,如果兩個兒子要,按照房價,直接購買,如果不拿錢,直接搬出去!”

    這兩處房子,按說李家的人口和一切,都不可能給予于嬸一家,也是因為劉建華的關系,鎮里知道了李家有這麼一個女婿,才特殊照顧的。所以當時,也就直接寫了于嬸的名字。

    李紅菊這麼一提,錢解放馬上就來神了,看劉廳的意思,就是要懲治這兩個大舅哥,贍養費算到老太太90歲,也沒有多少錢,現在有了這房子,那麼可以動用的方式,就多得多了。

    “老太太每個月的贍養費。根據天京的物價標準,兩個兒子,每人每家每月出10塊錢。一次**出20年的贍養費,總共是2400元整。房屋如果你們倆家想要成為自己地產業。根據現今的房價,這兩處臨街院落,每一處,初步核算一下,怎麼也要幾千元。現在,你們兩個必須馬上執行贍養費的支付。否則,我們將根據相關法律條文,對你們進行起訴。”錢解放是越說越玄乎,完完全全是一半正規,一半連唬帶懵,最讓李家兩個近乎文盲般的兄弟懼怕的,就是錢解放身上那身工作服,那身在他們眼中,代表著法一字的制服。

    兩兄弟這幾年做生意賺了點錢,但世面卻沒有見到什麼。都是上門的買賣。看的,都是劉建華的面子。包括那個葉洪濤和他的父親葉開,固然有想要利用李帥這個白痴地意味,可真正讓他們還能繼續把生意做下去的理由,依然是劉建華,在黑省被排擠,誰又知道,劉建華會不會王者歸來,葉開賭的,就是劉建華地未來。

    這兩兄弟是徹底的傻眼了,就在這時,葉洪濤和他地父親,分開人群,到了這里。

    剛剛葉洪濤看到那些地痞無賴被打翻在地,也就沒有出現,悄悄的離開了李家,正好父親今天從市里回來,就把李家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下,听到自己一直拉攏的李家兩兄弟與劉建華決裂,葉開急了,在李家這兩個笨蛋的身上投資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側面地接近劉建華,現在看來,要泡湯,馬上急急忙忙的帶著兒子,來到了李家,也正好趕上了這一幕。

    李大憨和李二憨,看到了葉開,就像抱住了救命地稻草一般,在他們二人的心中,妹夫劉建華就是悶葫蘆,也沒什麼能耐,當初借他那麼點的力,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兩個傻 子般根本不知道深淺,沒見過世面的人物)

    “葉老弟,快幫幫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迷糊了!”

    葉開干脆就沒有理會李大憨的詢問,直直的沖著劉建華走過去,一臉的諂笑︰“劉廳長,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這麼無聲無息?”邊說,邊伸出手,與劉建華握在一處。

    劉建華皮笑肉不笑的與葉開握了握手。

    情況,葉開都已經知曉,對著李大憨兩兄弟,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劉廳,說地都是真地,還有,我們這一季的種子,已經配發出去,對于你們這個鎮子,已經沒有了。”

    一句話,再傻地人,都知道,葉開根本就沒有把李大憨當成合作伙伴,一看到劉建華的態度轉變,馬上也跟著對方的腳步前進。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李帥來到自己的兄弟身邊,向著葉洪濤,疑惑的問道。

    葉洪濤本來還覺得這個替罪羊還不錯,也沒想到父親的態度如此的堅決,馬上就當著劉建華的面翻臉。

    “你們家啊,笨啊,跟你這個有權有勢的姑父翻臉,對于你們來說,又哪里是好事,看著吧,接下來蜂擁而至的,就是你們家這座本就不是太結識的小樓,瞬間崩塌。我幫不了你了!”葉洪濤拉開李帥,算是給這個小弟,做最後的告別了。

    “劉建華不是已經調走了嗎?都說是被排擠走的,我們家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根本用不到他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李帥的眼中,滿是疑慮。

    葉洪濤斜眼看了李嘶眼,哎,這個笨蛋,還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就這個樣子,他們能看出什麼?

    “你們啊,怪不得你們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劉建華即便是被排擠走的,是不被這本土勢力所接受,在這里的影響力低了,可即便是這樣,隨隨便便人家提攜出來的小兵,看看。都能讓這鎮中的書記和鎮長掃榻相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說到這里,葉洪濤越看越覺得生氣,也越覺得父親的話是對的,這一家子笨蛋,有這麼好的資源,不會利用,弄一個小小的農副產品批發公司,說白了。什麼公司,就是一個銷售站而已,就已經覺得滿足了。簡直就是浪費資源,這樣的家**。自己從前怎麼還覺得還不錯呢?奇怪奇怪。

    接下來發生地一切,完全印證了葉洪濤的話語,黃曉天這個縣局的副局長,錢解放這個市里的干部,葉開這個哈市的農產品進出公司的經理。再加上劉建華這個在李大憨兄弟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妹夫。李家,在這個小鎮里,在此時,也算得上陣容強大了。

    書記,鎮長,接連到來。

    那錢解放有些忽忽悠悠的言語,在一幫人的幫腔之下,完全讓李家兩個兄弟,信以為真。

    李大嫂和李二嫂,听到這帶有結論性的言語。幾近崩潰。那幾千塊錢,雖然家中勉勉強強能夠拿出來。可不甘心啊,原本房子白住,什麼贍養費,李紅菊每個月郵過來地錢,老太太能用幾個錢,大多數的錢,幾乎都進了李帥的腰包。

    人,總是在過後才知錯,過後才知前面地好,現在到了老太太要離開的時候,本應該高興地心,為什麼現在又有了挽留她留下來的念頭?因為房子,因為錢,因為那重新見到的劉建華只之威力,一個被排擠之人的參與力量,都能夠讓自己一家,連開口的權利都沒有。

    李家兩個兄弟,已經徹底地傻眼了,事情變化之快,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直到李家兩個嫂子哭哭唧唧的跑到于嬸地身邊,開始一種近似無賴般的苦求老太太留下來,李大憨也知道,老太太要是真的走了,自己家不說別的,就是這房子,這贍養費,和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壓力,都可能把整個家**壓垮。

    拽著李帥和李紅,到現在,孫子孫女,可能是挽留老太太的最後籌碼了。

    于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有些呆滯,兒子突然是兒子了,恭敬的與自己說話;兒媳突然是兒媳了,圍攏在自己身邊,一副孝子挾的姿態;孫子孫女也不一樣了,盡管那眼神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疑惑和徘徊,可現場地情況,讓他們也能懂得什麼是主,什麼是次。

    劉建華站在眾人地中心,意氣風發,這種感覺,曾經的他,並不覺得有如何地風光,也不喜歡,無根的飄零,即使在美麗,也只是曇花一現,現在,他有底氣了,有根了,感覺上,也不同了。

    這一點,包括黃曉天和錢解放,都看得真真切切,劉廳到天京幾天,變化真的很大,都說天子腳下水深,磨滅人的性子,可劉廳卻完全的相反,不僅僅沒有變得更加的沉默,反倒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銳利了起來,不再像從前一樣,暫收利器。

    是如何讓劉廳變得如此呢?是因為那一家人嗎?

    把老太太的東西,都運到車中後,左愛國一家,站在院子內,警衛班的戰士們,如標槍一般,站立在門口,目不斜視。

    “你們不要說了,媽今天我肯定是要接走,放在你們這,我不放心,至于贍養費和房子錢,現在,我就要拿走,否則,你們都給我搬出去,給你們30分鐘的時間,馬上辦!”李紅菊聲色俱厲的對著這兩家突來之間變化如此之大的哥哥嫂子喝到。

    兩個潑婦,此時,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听到李紅菊的話語,盡管臉色比較難看,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繼續在老太太的身邊,裝出一副哽咽的姿態,說著過往惜的一些豪言壯語。

    “媽,你就留在家中吧,吃喝,以後您說了算!”

    “媽,咱家雖說沒有良田百畝,可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老鄰居也都認識了,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群,您呆著不也是舒服嗎?”

    “奶奶,您還是別走了,在這多好啊!”李紅虛偽的勸說道,對于她來說。這個老太太,走與不走,對自己的影響,只不過是零花錢多與少的一種改變而已,但為了零花錢,也不得不說出一些違心的話語。

    “奶奶,您舍得離開您最喜愛的孫子嗎?留下來吧,您還去住那間房子,我還回來!”李瞬轉醒過來,奶奶。在自己的家中意味著什麼?老太太在,與姑姑家的關系,就可以緩解;與姑姑家繼續保持聯系。葉洪濤一家,包括一些別地人。都會繼續巴結自己家;而自己,也依舊會是那個整日里吃喝玩樂的浪蕩子。

    所以,李帥的勸慰,算得上真誠,比李紅接觸的社會多一些的他。自然知道,有關系和沒關系的差距。也知道了這個離開黑省的姑丈,有著怎樣的影響力和實力。這兩種矛盾的話語,在于嬸的身上,綜合在了一處,她懂,這兩個兒子和兒媳是因為什麼才會對自己這個樣子,如果沒有當初女兒給辦理這房子地事宜時,直接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現在。值得商榷的贍養費,這兩個兒子。肯定會出,一勞永逸地讓自己遠離他們的生活。

    精明是因為于嬸能夠想明白這一切,糊涂是說于嬸還是難以割舍這份虛假地親情,老人老人,人老了,想得多,總想著子孫滿堂,承歡膝下,可事實,往往是與想象相違背的,此時,于嬸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即想著兒孫們對自己的過往,又想著自己對兒孫們未來的期盼,一時之間,老太太陷入了兩難,左顧右盼,不知道如何來回應身前這幾個好似孝子般地幾個子孫們。

    左家一家,站在老太太住的房前,沒有人敢靠近他們,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左愛國夫婦地大爆發,還是因為那一排站立在幾輛豪華汽車身邊的警衛們,總之,無論是李大憨一家,還是李二憨一家,沒有人,再認為,這遠方而來的李雪一家,是個普普通通的教師軍人家**了。

    看到嬸娘為難,李雪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強硬的帶她走,必然老太太心中會難過,如此拖拉下去,等到自己等人離去,這兩個兒子,是不是還如現在一般,能夠對老太太如此尊敬?

    “我來處理如何?”左愛國拉了下妻子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上前一步,對著正要對兩個哥哥大喊大叫的李紅菊說道。

    李紅菊自然不會反對,劉建華更加不會對左愛國的提議,有任何的疑義,處于兩難境地地于嬸,對這左愛國地印象,也非常的好,軍人,在于嬸那個戰火紛亂地年代,意味著榮譽,意味著保家衛國的英雄,從小就有英雄情節的于嬸,就因為這個,才會收養烈士的遺骨李雪,到了現在這一把年紀,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對于一身軍人氣質的左愛國,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信服。^^^^

    作為當事人,于嬸的頻頻點頭,也算是拍板了。

    院落中,院落外,都在等著這一個男人的決定。

    “你們兩個家**,按照我妻子這一方面來說,我應該對于你們有些尊稱,可你們不配,過多的話我也懶得對你們說,現在這個處理,不管你們滿意不滿意,必須執行!”

    左愛國說道這個時候,那股一直隱藏的上位者氣息,流出來。最初到達這邊的時候,左家三個男人,都不想喧賓奪主,所以非常的低調,此時此刻,已經不是低調的時候了。

    黃曉天和錢解放這幾個算得上體制內的人員,听到左愛國的話語,眼楮一亮,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高高在上的氣勢,他,真的是劉廳新的底牌嗎?

    “嬸娘,今天,我們必須接走,無論你們說什麼做什麼,贍養費,一分錢都不能少,這筆錢,不是到誰家以後給老太太花的,這些錢,是給老太太的零花錢,無論老太太今後到誰家,這筆錢。四家,一分都不能少,我代表李雪,做個表率,你們出10塊,我出20塊。

    至于說這房子,暫時可以讓你們住,但也要看你們的表現,老太太四家,無論在誰家。住好了,住到多長時間都可以,想到誰家。想出去溜達溜達,四家。任老太太自己選。把老太太伺候好了,這房子,說句不吉利的話,老太太真到了那一天,你們住得。也安心。

    嬸娘雖然跟李雪沒有血緣關系,可養育之恩比海深。這份恩情,我們左家,今生無以為報,只有用一份真心,來讓嬸娘的余生,能夠順著自己的心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任何人,都不能讓嬸娘不幸福。而我,包括我們一家。雖然沒有與嬸娘有太多的接觸。可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李雪的親娘。就是我地丈母娘,就是這幾個孩子的姥姥,這一點,我來保證。

    這句話,是我左愛國說的,今天,就撂在這里,你,你,你,你們,都在這邊,做個見證,還有你,劉建華,這里面也包括著你。”左愛國抬手,指著黃曉天、錢解放、滕明書記、鎮長、葉開,幾乎在這個小鎮中,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左愛國一個都沒有落下。

    這種算得上失禮的舉動,讓這些平日里在自己區域內,不敢說說一不二,但也是那種指使別人做事的領導,此時,被這樣一個陌生人如此擺弄,他們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劉廳順從的站直身軀,一副聆听教誨的模樣,這些人,盡管猜測左愛國地身份,可屬于他們的驕傲,也不會像一個沒有表身份,還處在懷疑中的疑似大佬低頭。

    左愛國從懷中掏出自己地軍官證,對著所有人展開,大聲的宣布︰“左愛國,天京軍區中將副司令,夠不夠做這個證明人,夠不夠說出這樣地話,今天點頭,以後,如有一點點的不遵從,不要怪我不客氣。”

    一句話,石破天驚,鎮住了現場所有的人,中將?副司令?天京軍區?一個在這個小鎮上,不止是這小鎮,就是哈市,就是黑省,都要掃榻相迎的身份,剛剛心底還有些不滿的黃曉天等人,此時,無論是眼中,還是心底,都是一片敬畏和忐忑。

    別人不懂左愛國為什麼這麼做,李雪懂,感動,瞬間用上了心頭,丈夫此舉,本可以不必如此,隨隨便便一個電話,或是劉建華這個前副廳長,都足矣。他如此做,是在表達一個態度,一個對自己,對嬸娘地態度,眼圈就在眼眶中轉動,李雪的手,微微地顫抖。

    李紅菊拉住了姐姐的手,望向姐姐的眼中,滿是為她高興的色彩,如此愛人,得知,為天大之幸。

    而那些剛想吩咐各自的司機去通知上面的黃曉天等人,心頭想到,這麼大的領導,蒞臨,先報,算功,報晚了,是過,還沒等他們行動,更多的驚喜,把這些人的神經,狠狠的刺激了一下。

    大軍站了出來,把兜中地工作證掏了出來,學著父親地樣子,把工作證,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同時嘴中堅定地話語說出︰“左新軍,國務院秘書處正處級秘書。”

    這個不是級別上的嚇人了,而是那職位的重要性,整日里與首長們接觸,就是一省之長,見到這些人,也都是尊敬有加,可怕這些身邊人,說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小話,時間長了,假的都是真的。

    他們又哪里知道,大軍只是掛在那里,他真正的身份,是不能夠表現在字面上的。

    小軍最後出場,那震驚,則更加的猛烈,黑省軍分區,在YN戰爭的時候,可是出動了兩個主力軍,軍安局中,來自黑省的戰士,也佔了很大一個份額。“左昊軍,軍安局少將局長!”

    平淡的話語,冷靜的描述,在這一刻在這院中,造成的影響,遠遠超過剛剛出場的左愛國和左新軍。

    “啪!”

    當這證件亮出來之後,剛剛站在一旁,一臉涼水沖頭的周杰副所長,眼楮一亮,向前一步,站到人群的前面,上下看了小軍幾眼,又看了那本軍官證一眼,猛的一立正,對著小軍。標準的敬了一個滿臉帶著崇敬神色的軍禮。

    “首長,前YN遠征軍前線指揮所W軍D師偵察營排長,向您致敬!”這個儀式,是所有參加了YN戰爭的將士們,發自內心的一種尊崇,

    沒有獨立團,沒有左昊軍,YN戰爭,豈是局部以點蓋面的勝利,又有多少戰士。要將鮮血,灑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剩下地,無論是黃曉天、錢解放還是滕明。也都用尊敬的目光,標準的敬禮。向這真正的英雄,表達出自己的敬意。

    “夠嗎?”左愛國大聲的喊道。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表態,不是因為對這句話的不認可,是太認可了。包括那些圍觀的老百姓,YN戰爭。雖然沒有大面積的全面報導,可那只言片語,卻從軍營中,傳達了出來。

    一個傳奇般的獨立團,一個傳奇地團長,一個年輕的英雄,在遙遠的異國他鄉,為,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氣勢。真真正正地為兒女。樹立了一個榜樣。

    對于傳奇的年輕團長,各種版本地描述。在民間,已經傳出了類似當年鐘馗捉鬼般的傳奇色彩。

    有人說他身高九尺,面如黑鐵,戰爭狂人般的氣拔河山;也有人說他面如白玉,文文弱弱,文謀般的諸葛亮型的智才;還有人說他系天神下凡,來保佑風調雨順。

    今天,終于見到了真人,那形象,三者結合,讓這些鄰居地老人婦女們,對于這傳說,終于感覺到了真實。

    “夠了!”沉寂了半天,黃曉天突然大聲的喊道。

    緊接著,包括圍觀地群眾,也都開始了肯定的呼喊。

    官員如黃曉天等人,在李家這兩個兄弟的眼中,天高皇帝遠,盡管懼怕,但不一定遵從。可這周圍的鄰居們,雖然平日里懼怕李家的威勢,可也是真正讓李家兄弟心中發寒的對象,葉開不給供貨,可以再找,可沒有了眼前這些鄉親們的渠道,把再多的供貨弄過來,又有什麼用。

    沒想到,眼前這個差一點就成為自己外甥的男人,竟然是那個傳奇人物,這李雪一家,兩個將軍,一個高官,怪不得劉建華在這些人的面前,總是一副非常尊敬地模樣。

    暗自懊悔已經沒有用,得罪就得罪了,看左愛國地話語,只要老太太好,他們,並不在意自己這些小人物所做的一切,以後再彌補吧。

    兩兄弟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透出堅定,點了點頭。

    這李家兩兄弟,在小鎮中,從于嬸被李紅菊和李雪兩人接走之後,可謂是真正地達到了狗都不理的地步,不要說葉開把供貨渠道給他停了來像劉建華表態,就是繼續給他供貨,這不孝子的名聲,傳遍了整個小鎮,哪里還有人回到他的銷售站去購買種子化肥等農產品。

    一行人,在左愛國一家亮出身份後,拒絕了鎮里想要招待的提議,迅速的離開小鎮,身邊,只跟著黃曉天和錢解放兩個劉建華的嫡系。

    當天晚上,一行人就留在了哈市,讓接到通知的各級領導,在小鎮中撲了個空,找黃曉天兩人也沒有找到。

    留在這里,一是考慮于嬸的身體,連夜趕路,她可能受不了,二是給予劉建華在黑省留下的根苗一點火種,正好左愛國一家都在,當天晚上,被劉建華予以自己嫡系的一小撮人,聚集在了一處,吃了一頓飯,而左愛國和大軍小軍,在飯前,也了一面。

    頓時,強心針一般的感覺,從所有人的心中涌起,劉廳有了這樣的背景靠山,還怕什麼,早早晚晚,他會回來,而且是遠超從前的身份地位。

    沒有陪這些人吃飯,不是不重視,而是不能,誰是誰的,就要有了主次,左愛國三人如果留下,那麼,劉建華這個小體系的主和次,就要失衡,左愛國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另外也是要陪于嬸吃碗飯。

    這頓晚飯,于嬸吃了很多,甚至于,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沒有準備大魚大肉,就是害怕于嬸吃頂著。

    只是簡單的清新爽口的炒菜,即便是這樣,于嬸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了,吃完以後,****之中,于嬸,哭了三次,李雪和李紅菊這一對女兒,陪在老太太的身邊,一直勸慰著。

    直到第二天正式啟程,沿途的風景和小軍等四個孩子承歡膝下的感覺,讓于嬸的心情,再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次的邊陲小鎮之行,左一左二、兩個警衛,還有一個警衛班,都從另一面,認識了左家這三個男人的另一面。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1:04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書寫奇跡

    回到天京,到了左家,于嬸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李雪這個當年的養女,現今的生活,有多麼的好。

    曉雨和張彤,帶著玉兒,到外面,為老太太購置在天京所需的一切,新的被褥,新的衣服,新的一切。

    而接下來的日子,李紅菊一家三口,由于于嬸的緣故,算得上徹底的融入了左家,老太太也從最初有些不好意思到李雪家,有些抗拒,到生活了一段時間以後,感受到了左愛國,大軍小軍的熱情和親密之後,也樂得生活在左家。

    玉兒則像是長在了左家一樣,幾乎天天都住在這里,左愛國和大軍忙碌的工作一開始,整日里都不在家,小軍時不時的就跑到昊雨去工作,設計新款服飾,聆听電話那頭,煙兒傳遞回來的一些信息,然後進行分析,最重要的,小軍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在開始穩定和開拓自己在天京這個地方的小團體。

    曉雨也把自己的工作,變得規範化,每天下班以後,早早的回到家中,與張彤、玉兒一起,陪伴在老太太的身邊,一家其樂融融。

    于嬸在來到天京半個月以後,整個人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僅看上去年輕了許多,就連那臉色,都紅潤了許多,每天有三個女孩和兩個女兒的陪伴,那女婿、外孫,無論每天在外面工作得有多麼的累,回到家中,只要自己沒有睡覺,都會與自己閑聊一會,噓寒問暖。

    吃喝更不用說,每天的飯菜,都是經過李雪的精心調配,雞鴨魚肉與蔬菜補品的搭配,讓于嬸每一天,都能吃到不一樣的食物,總是有些新鮮的感覺。

    八達嶺、故宮‘三陵、圓明園遺址見證。這兩家人,在閑暇之時,領著于嬸,逛了個遍。

    劉建華,頻頻出入軍區大院,與左家有著親屬關系的消息。在天京,傳的飛快,本來都覺得這新來的副局長沒有任何背景地傳言,也不攻自破,提攜,從那天進入左家之後,就已經有人動了起來。

    在操作了半個月之後,可以說是專門為劉建華準備的一場雪恥之行,讓很多人看到。這個家伙,是有著背景的,在這樣一個大的派系中。還是有人要特殊照顧他的。

    公安部,組織了一場拿黑省當試點的試驗新地審訊方案,新的偵破方式,新的審訊儀器等等一系列名頭的審查小組,劉建華,就是這個小組的副組長,組長是由部里面的一個即將退休的副部長掛職,其實只是把這個小組的規格提高,真正的操作者。就是這個在黑省被人排擠出來地劉建華。

    這一場秀。不是為了懲戒什麼。也不是劉建華回來找誰地麻煩。只是再向這個地方。表達一個信息。一個令他們異常緊張地信息。劉建華。已經不是原本那個無根地飄零。現在。不僅僅根有了。還是一個非常牢固地根。

    有人歡喜有人愁。劉建華地歸來。讓很多曾經排擠過。甚至參與到直接操作地人們。感覺到了緊張。這種天子使臣。即便級別低一點點。可還是比原本高劉建華一頭地那些人們要高上很多。

    而歡喜之人。都是曾經跟在劉建華身邊地嫡系。或是曾經與其關系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幫助過劉建華地人們。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幸運。一種沒有得罪這個男人地幸運。

    黃曉天和錢解放這些上次見到過劉建華地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可能要倍受重視地感覺。這種感覺。從劉廳帶過來地一份資料。一份還沒有公開地資料。黃曉天和錢解放兩個人。感覺到了自己地機會來了。

    關于新地審訊方式器材和相關條令地修改。都需要成立一個臨時小組。這個小組地成員。要包括專業素質極強地刑警、經驗豐富地地方干警、檢察院地相關條令地修改者和一些身體素質極強地年輕刑警。

    這里面。黃曉天和錢解放。都感覺到了自己有可能被選進。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人都被選了進去,可令他們感覺到奇怪的是,另外一些人中,竟然有曾經劉建華對立面一方的人員,而且,這些人,並不是人家硬塞進來的,是劉建華主動提出來的。

    等到找到機會詢問此事時,劉建華只是帶著一抹意外深長的微笑,說了一句讓兩人沒有听懂的話語︰“人,站在台階上,與站在樓上,望到地情形是不一樣地,同理如我,這里,已經不是我想要得到的那片井底之天了,看得高看得遠,才能做得寬!”

    剛開始,兩人還有些不懂,可過了幾天,他們有些懂了,那些往昔里,與劉建華整日里針鋒相對地敵人,現如今,不是獻媚,不是妥協,只是兩方,看上去變得很友好了,談笑風生,好似多年的好友一般,對于過往之事,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

    而相對的,黃曉天和錢解放剛剛進入這個試點小組,關于他們兩個人級別提升的命令,就傳了下來。

    黃曉天從副處變成了正處,錢解放從正科變成了副處。

    回報,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得到了實現。

    劉建華這個小組,在黑省待了半個月,那曾經他的傷心地,變成了他一展拳腳的土地,沒有人,再認為,這個男人,是被排擠走的了,回歸之快,堪稱前無古人了。

    而遠在邊陲小鎮的李大憨李二憨兩家,盡管不關心時事,可那鋪天蓋地的廣播信息,如潮水一般,在黑省產生了連鎖的反應,最直接的就是半個月期間,打架斗毆,刑事犯罪的事件,少了很多,新的方式出台。讓很多曾經負隅頑抗的一些死不開口之罪犯,在這種新的審訊方式面前,無從遁形,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

    兩兄弟在各自婆娘地哭鬧之下,帶著家中的兩只老母雞,來到了哈市。試圖找到這個妹夫,來緩和一下那已經變得僵硬的關系。

    另外,母親的離去,也讓李家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人再與李家發生任何的交集,兩個院落,放佛成了這小鎮中地另類,每每到大街上,一些人的指指點點。也讓平日里在鎮中趾高氣昂的李家人,感覺到了一種輕視,讓早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李家人。實在受不了,這才有了李大憨和李二憨前往哈市的行徑。

    劉建華只是見了兩個人一面,沒有什麼多余的言語,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有時間,有心,去看看老太太,我們,不需要你們惦記!”

    這邊劉建華風光無限,那遠在天京的時局。則傳來一則好消息,可伴隨著這好消息的傳來,也帶來了一則非常不穩定地消息。由于小軍的天大功勞,神跡巡展結束後,全Y對于左昊軍這個名字,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信任,不因為地域,不因為國籍,不因為膚色。只是因為,左昊軍把那些試圖垂涎神跡地人,全部頂了回去,讓神跡,安全的回到Y國。

    索菲亞公主回到Y國以後,對于合作的回報,付出了極大的努力,那位女王陛下和那鐵娘子,也在XG的問題上。慎重的考慮了再三。也覺得,XG的未來。勢必是要回歸到的懷抱,早早晚晚的問題,只不過是談判桌上地條件,要怎麼去談而已。

    出使,鐵娘子與D,進行了歷史性的會面,與小軍熟知的歷史發生了一些改變,不僅是在時間上,在過程中,也發生了變化,甚至于結果,都發生了與歷史完全不相同的結果。

    沒有變化的,只是那位世紀老人的態度,沒有經過前期的準備,而有一點點的改變,依舊那瘦小的身體,爆發出了,讓世界震驚地言語,而那驚世一摔,卻因為早就把前期問題處理了差不多的情況下,小軍和索菲亞共同努力的結果,使得那一摔,被避免了,在那個神聖之地,談論的後期,幾乎都已經窺到了那實質性接觸的門檻,在門的邊緣,徘徊了好久,談了好久,雙方的試探也都已經結束了。談論的主題,也從是否變成了如何,這一消息的傳出,全世界震驚了,Y國為什麼要把這統治了許久地殖民地,如此輕松地就要送還給?

    又做了什麼,才讓Y國的態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XG,如發生了地震一般,在這個沒有證實地消息在小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之後,一些政要和商甲,都頻頻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鼓吹什麼XG將要如何如之何,以後的政策會怎麼怎麼樣,一時之間,整個XG,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慌亂之中,很多人,都已經開始了要移民的計劃,更多的人,都把自己在各種財產,進行調配,換成美元,換成黃金,各種投資,無論大小,都開始回籠。

    整個XG,陷入了一種另類的萎靡,市場,也變得不振,新出台的各種刺激消費的政策,都沒有任何的效果,民眾,跟風般的開始恐慌。

    種種跡象,讓很多人,自認為的看到了未來,看到了破滅,各種各樣的專家,開始了各種推測,什麼XG勢必要進入經濟低谷,又怎麼要從原本的安定平穩,變得社會動亂等等的言辭,層出不窮,幾乎填滿了XG的大街小巷,更成為了民眾們茶余飯後的主要議題。

    薛雨煙本想要回天京的行程,也被迫停止,小軍在天京,算是臨危受命,前往XG,索菲亞也是,從Y國出發,雙方,負責讓XG的社會安定,經濟穩定下來。

    一張張的文件,落在了天京首長們的辦公桌上,一份份的資料,把整個情況述說清楚,于是乎,全部所有人,都覺得,此舉,是不是對的?

    幾天來,D的辦公室。晝夜通明,每天進出辦公室的人員,如流水一般,在辦公室緊緊出出。

    一些言語,已經開始在四處流傳,關于此舉行徑的對與錯。是與非,得失之間,早就不是剛剛神跡結束的時候了,那個時候,一片贊揚聲,現在,那些沒有得到實惠,沒有得到利益的人群,終于得到了反擊地機會。質疑的聲音,頻繁出現。

    小軍,也終于如普通攀升者一般。受到了該有的攻擊,原本的道路,小軍用金光閃閃,把道路上的一切陰暗,照的無處遁形。而現如今,這本是一片祥雲地神跡事件,突然變成了一片烏雲,那種感覺,讓體系之中。都出現了一點點的質疑聲音。

    左家,左愛國、周為民、張天養,大軍小軍,這最親密的一個小團體,圍坐在沙發之上,抽著煙,煙霧彌漫在一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點點的愁容。只有小軍一人,臉上帶著點點的笑容,心中暗自盤算,這是不是一個機會呢?一個掃清內部那些兩面倒聲音的機會呢?一個可以讓自己家人再進一步的機會呢?

    于嬸今天感覺到了家中緊張的氣氛,在李雪地攙扶下,早早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包括曉雨在內地幾個女孩子,也都沒有了往日的歡快,靜靜的坐在一旁。低低的談亂著什麼。

    “小雪。出什麼事情了嗎?他們怎麼的家人,可算得上是一百二十個滿意。對待自己,無論是女婿左愛國,還是外孫子外孫媳婦,都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娘一般,照顧得無微不至,宛如家中的老祖宗一般。

    此時,看到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味,老太太也發出關注地言語。

    “嬸娘,沒事,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還是不要管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什麼沒有遇到過,他們,沒事的,何況,兩個孩子,現今也有了自己的地位,也能發言了,沒事的,嬸娘,你睡吧!”李雪不關注,不代表不懂,家中的事情,她不參與,是不想讓男人們被女人的另一種聲音所影響。

    “姥姥,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男人的思想,總是想讓一種事情,解決完之後,帶給自己最大的利益。”曉雨地話很實惠,也很有效,雖然于嬸听得懵惝懂,可她感覺到了家中這種氣氛,一種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的感覺。

    樓下,左愛國幾人進行著激烈的討論,都是關于小軍這次去XG的事情,為他出一些主意,一些有建設性的建議。

    “老弟,不行這次咱就退一退吧?每次都賺到,早就成了眾矢之的,那麼多人等著看你的笑話。”大軍有些擔憂的提議道。

    左愛國嘆了口氣,對著兒子說道︰“馬上,你小子就要成為與你老爹一樣的級別了,這貪天之功,沒有人敢據為己有,該屬于誰地,肯定跑不了,可現在,好事變成了壞事,如果那邊實在扛不住,妥協,不失為最好地辦法,那邊緩一緩,這邊退一退,回歸,既然已經提到了談判桌上,早早晚晚都可以進行,等穩定了一切,再動也不遲啊,這邊,實在不行,軍安局一個副局長的位置,夠他們閉嘴了。”

    周為民搖了搖頭,接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等著首長地意見吧,再說了,你們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左大局長,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一點點的緊張嗎?好像這次事件的中心,根本沒有他的存在一樣,我們在這邊急的滿頭是汗,看看人家,穩坐釣魚台,我們還是听听小軍自己的想法吧?”

    張天養也點了點頭,這里面,現在最急的就當屬他了,最近關于他的位置要動一動的運作,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誰知道出了現在這樣的事情,連帶影響,也足夠讓對手,把自己做上正職的希望,徹底給擊滅。

    現在這個局面,讓張天養有些急切,如果能夠很好的回擊方法,那自然是完美,如果沒有,那麼最有可能拋出的條件。就是自己,軍安局是什麼,別看老左說是說,可這些人,都沒有拍板的權力,上面是肯定不會讓軍安局。被對方插進手腳的,那麼那個位置,就勢必成為妥協的籌碼。

    不是埋怨,只是焦急,對于張天養來說,只要這個團體不滅,自己的道路,遠遠不止那個正職,未來的路。還要相互攙扶著前進,一時地得失,當然不會讓張天養患得患失。更何況,這次的一切,也都是小軍這個孩子爭取來的,即使沒了,也無所謂了。不過如果有辦法解決,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這件事情,我在今天下午,已經與D爺爺做了詳細的書面報告,一些想法。也都與他交流了一下,原則上,他支持我的想法,也對于我提出的方案贊同,剩下地操作,就要看我到X以後的行動了,本來晚上就想告訴你們,可是畢竟人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能夠想出超出想象的辦法。看到現在這樣,你們是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提議了。”小軍胸有成竹的把自己早就預備好的一切,在下午的時候,送到D爺爺那里,時間雖然早了十幾年,可有對方支持和物對方支持的情況下收回XG,那是截然不同地,再加上自己在XG經營的一切,相信。操作起來困難。但效果,應該還是能夠不錯的。再說了,現在只是大門外徘徊地接觸時段,真正意義上的談判還沒有開始,自己要穩定的,也只是經濟而已,經濟穩住了,民眾,也就穩住了,一切,就沒有問題了。

    “什麼想法?”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軍放低了聲音,幾人圍攏過來,小軍低低的,把那未來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八個字,從他的嘴中,成為了首發,說了出來︰“港人治港,一國兩制!”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也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略微一想,就能夠想到個**不離十,紛紛被小軍的大膽所震驚,這樣地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嗎?會有多少頑固派的阻力出現,首長,能讓這樣的提議通過,是不是代表著,首長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了?那可以一音拍板的聲音?

    “這種事情,可能嗎?”張天養算是幾個人中,對體制是最了解,也是最深入的一個人了,畢竟周為民和左愛國與他不同,在部隊,一切用戰功,有實力,用成績說話,在地方,要經歷的事情,則要多得多了。

    小軍喝了口茶,看著對方四個人充滿急切地眼神,微微一笑道︰“D爺爺已經同意,但時間沒定,還要等我去那邊以後,看情況再開始第二輪的接觸。”

    小軍的話,讓這幾個人心中涌起了不同的想法,他們認為,此舉,意在拖,志在論,小軍去了,弄一段時間,不要多大的成效,只要不讓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即可,這邊,談判終止,把這個理論掏出來,不同的聲音一出現,就可以開始拖字訣了,論起來,時間長了,這里面的肉都已經吞食干淨了,那神跡的利益,也都控制好了。

    到那個時候,即便誰提出怎樣地質疑,也已經沒有了攻擊地方向,一切,也就可以圓滿了。

    左愛國幾人,只要是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像XG回歸地事情,幾個人根本心里就感覺到沒譜,也就沒有在意,在這個時候,才會考慮團體的利益,個人的利益,現在,他們覺得在這種不利的條件下,能夠無損,就已經算是圓滿了。

    可小軍與他們想的不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心,能夠把這次的事情做好,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夠提前10年,就10年,X對于的影響,會有多麼的大,自己無法想象,也無法預計,但是這刺激發展的10年,絕對會給帶來無數的好處,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話,小軍沒有說出來,即便是說出來了,又能如何,父親等人的眼光不是短淺,而是不夠遠大,自己佔了先知先覺的便宜,那麼D爺爺呢,他不適穿越回來的人,為什麼一看到自己的方案,當時就拍案叫絕,仔細研讀。越看臉上的色彩,越加的興奮,直到最後,難得激動的拉著小軍的手,不住的搖晃︰“孩子,你把爺爺我心底那一點點模糊地印象。完全的給具體化了,謝謝你,XG如果順利回歸,當記你首功一件!哈哈!!”

    小軍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D爺爺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不狼偉人。腦袋想的,都遠遠超過一般人。

    這次的乘機離開,來送行地人群。隊伍是最龐大的一回,所有人都知道,小軍肩負的使命有多麼的重要,盡管不看好,可這心底的一點希冀,還是存在的,那趙姓大佬,今天,也來到了機場。為小軍送行。

    由于還是前期準備,多數可能是要看小軍和索菲亞的運作,和XG本地的一些富豪的支持,包括如何形成讓民眾們放心地輿論,這些,都是重中之重,但同時,也是最不可預料的一種結果。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給小軍施加壓力。這個看似風光無限,代表一個國家的任務,其實,如一個大泥潭一般,沒有人看好,都覺得這件事情現在是不可能實現地,所以,誰也不想把這唯一的一個愣頭青惹毛了,他要是不去了。輪到誰。都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羨慕小軍這個商人的身份。在XG,昊雨服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與薛家李家的良好關系,連帶著一個商業團體的出現,穩穩的佔據著XG最強大商業聯盟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語重心長的囑咐,飽含深意地握手,小軍一路上,與眾多曾經在電視中史料中見到的大人物一一告別,登上了飛機,站在機艙門口,回首,那一刻的感覺,讓小軍激動不已,那場面,讓小軍無法抑制的產生一種滿足的感覺,自己,也可以感受到這種待遇,這是在小軍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奢望過的一個場面,盡管沒有閃光燈的照耀,盡管很多人都認為,這次的出行,勢必是要鎩羽而歸,可小軍不在乎,他已經胸有成竹,即便能不成,也不會有壞結果出現。

    不說熱淚滿眶,但小軍一只背在身後地手,微微的顫抖,這種感覺,讓他沉迷,讓他驕傲,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下著決定,這,肯定不會是唯一的一次。

    再轉身進入飛機的一剎那,小軍那堪比一般望遠鏡的眼楮,突然發現,在角落中,一雙眼楮,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他,回來了嗎?

    這次,雖然是專機,可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官員隨行,小軍也只是帶著左一一人,離開了天京,自己這次,可算是成了世界上很多地方和關注東方的一些人的焦點,自己那些仇敵,是否會伺機而動?

    所以,身邊地人,就成了小軍最大地軟肋,在天京,軍安局由大山帶隊,親自帶著龍組的幾個人,守衛在左家,守衛家中地親人,至于說曉雨,小軍把左二、左六、左七,全部給她留了下來,同時也通知遠在GS的小影,要注意安全,那邊的左三、左四和保護了小影很長時間的左八,任務艱巨,畢竟,那里天高皇帝遠,很多防範措施,都沒有天京好。

    飛機到達XG機場的時候,索菲亞和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都到了機場來迎接小軍,一下飛機,小軍就深切的感覺到,此時XG的不同,機場中,再不是一群行色匆匆,但卻滿懷崇敬去工作、去旅游、去奮斗、去淘金、去談判、去做生意的XG人了,那一張張滿是困惑的臉,深深的印在了小軍的心中。

    他能理解,可還是痛楚,,就真的讓這些同族同宗的人們,這麼的抗拒嗎?在他們的心中,,真的那麼不堪嗎?

    還沒有穿越回來之前,在那個時代,通過報紙雜志電視等媒體,曾經多次的看到各種各樣關于回歸時的困難,關于那時候X的恐慌,可畢竟沒有身臨其境,也沒有太深的感觸,最主要的,是小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邊的一切,是那麼的讓人心里難受。

    那來自心靈深處的愛國情懷,是每個人,都無法否認的。除了極個別的人以外,即便是平日里犯罪或是怎樣的人,當國家這個詞語,放在他們地面前之時,是他們永遠都會用敬意去對待的一種事情。

    小軍就站立在大廳中,就那麼的站著。沒有面對走上來迎接自己的薛雨煙一行人,那即便再忙,機場中的歡聲笑語,咖啡廳的輕談淺笑,都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張張愁悶地臉,從小軍的身前、眼前,匆匆走過,雙拳緊握。這種看似正常,卻深深震撼著小軍內心的畫面,更加堅定了他要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

    薛雨煙知道愛人心中的難受。上前,輕輕的抱住小軍,低聲在他的耳邊勸慰道︰“老公,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人,尤其是大部分的普通人,總是安于現狀,突然之間整個社會形態要發生變化。可想而知,他們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功地!”她當然知道,小軍的內心,一直盼望著XG能夠回到祖國的懷抱中。

    站在一邊地霜兒,對著愛人。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是在表達,老公,你是最棒的,你肯定行。

    小軍笑了,這世界的一切,不都是如此嗎?做到,和欲知道,想到。看到。永遠都是不同的,自己。能為,贏得1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嗎?

    帝王大廈,總統套房中,小軍,索菲亞,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韓霜,簡單的吃了些快餐,就坐在一處,他們,此時都沒有心情再去享用任何的美食了。

    薛雨龍首先開口,把這邊的形式,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小軍,現在這邊的股市低迷,市場低迷,消費低迷,就連昊雨的銷售額,最近都降了,足足4成,最重要的,是一些大富豪們,也都有了想要離開的意思,一些實體,都開始轉移,套現,成了目前XG的主旋律,無論是大富豪,還是小企業,或是個人,都一樣。股市,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了,也是現在最先要做的,穩定股市,才有與人談判的資本!”

    索菲亞也把自己回到Y國,發生地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那邊自從神跡回去之後,國內民眾的呼聲很高,對于我。尤其是世界各國學者綜合意見的研究,雖說沒有什麼成效,可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讓Y國,成為了各國考古學家的聚集地,都想著,能夠找出,第二個類似神跡的物品,間接的,一種豁免權,也成為了熱門的搶手貨,各個國家,看到了神跡地成功,也想著自己找到類似物品後,能夠帶回自己地國家,這不,一些談判就可以進行了。

    可現在這個兩國的初步交涉開始後,XG地一些變動,讓我那兩個哥哥,又動了起來,給我的壓力,也非常的大,現在,一切就看這邊的結果了,好與不好,成與不成,我算是把自己的命運,綁在了你的身上了,這次來XG,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我是沒什麼好的解決方案了!”

    听到索菲亞和薛雨龍的話語,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同程度的出了一種淡淡的失落和愁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得這麼突然,這麼的迅猛,是有人推波助瀾,還是歷史的必然,這些人,都不知道,都已經迷茫了。

    索菲亞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擁有了可以擁有的一切,卻在小小的彈丸之地,出現了這麼大的一頭攔路虎,不把這里處理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薛雨龍和李澤明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讓人應接不暇,事發之後,多少依附在薛李兩家的人,跑到家中,來探听消息,也是想要知道,作為旗艦的薛李兩家,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薛宇和李家誠,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也算是給這些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可薛雨龍和李澤明都知道,此時,家中眾人,也是沒底的。

    薛戰天老爺子,一天之間,接到了十幾個電話,都來自那些老伙計,他們,有的已經開始動了,有的在等,盡管各不相同,可對于現在的局勢,都是抱著悲觀的態度。

    小軍一直面無表情,他是在為剛剛機場的情形而震驚,對于這次的XG之行,除了任務和責任,多了一分的必須,必須讓這里的民眾,能夠對,擁有足夠的信任。

    “呵呵呵呵呵!!索菲亞,阿龍,阿明,你們相信我嗎?相信我,看我給你們書寫一個奇跡!”
Nineider 發表於 2009-6-25 11:04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面對危機

    接下來的幾天,小軍把程光從昊雨服飾和影視的日常管理中抽離出來,白天,帶著他,頻繁的在證交所奔忙。晚上,再與薛戰天談了幾夜後,用薛戰天的名頭,相約XG各個大佬。

    又是一個星期一,XG證券市場,突然迎來了寒冬過後的春天,一股紅浪,席卷整個大盤,正當所有人不知所措,不明緣由之時,昊雨服飾、薛氏集團、李、霍、包

    XG的頂級家族,出席超過半數,一場由昊雨服飾牽頭,薛家來做中間人的新聞發布會,在這樣一個經濟低迷的時候,突然來了這樣一個救市的行動。

    “我們這些人,對于XG的未來,是充滿信心的,也希望大家能夠戒驕戒躁,讓我們看看,未來,XG,是否還是XG人的XG,這片大家賦予了那麼深感情的土地,舍得就這麼放棄嗎?”薛宇做了唯一的簡短講話。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此景,話語,再美麗也顯得蒼白,真正能夠觸動民眾的,就是實際行動。

    接下來找一個臨時結合到一起的聯盟,用實際行動,回應了所有發出的言論和表達出來的態度。

    無論是哪家企業,都拿出了一定的優惠政策來刺激民眾的購買欲,而且,不僅沒有在這個時候萎靡不振,反倒是拿出大批的資金,用來重新擴張,比以往的發展速度,不僅沒有慢,反倒快了許多。

    索菲亞公主,更是如那兩個女強人一樣,在此時的XG,表現出了堅定的信心,那就是XG。永遠都只能是XG人的XG,無論它隸屬與拿個國家。

    就為了這個,索菲亞直接坐鎮XG,親自處理了好幾個在zf部門工作的官員,這些人,不僅沒有很好的維護整個XG的穩定局面。反倒是發出一些過度的言論,給民眾地去留心,是一種反面的暗示。

    在索菲亞動手之後,Y國那邊,完全是給予支持的態度,她的兩個哥哥,也在這個時候,立場上收手了,他們看得出。母親和那鐵娘子,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有站在索菲亞一邊的趨勢。不明現今是何種情況,只能避其鋒芒,在XG的兩個派系成員,都停止了各自地行動,靜觀其變,在一定程度上,配合索菲亞公主在XG穩定局面。

    一些Y國的官員,更是在索菲亞的指示下,開始一種配合性的購買欲。買房子,買地,買車子,買衣服,來向民眾們證明,Y國zf,並不懼怕回歸,領土的歸屬,這個是不用討論的。但即便是回歸了,Y國人,XG人,人,都是這個地方的主人,沒有什麼拘束,只要你覺得,XG是你的家,你就可以永遠的待在這里。

    小軍站在帝王大廈地深海餐廳。在落地窗戶處。望著腳下這繁華地都市。5天了。小軍忙乎了十幾天。近幾天。更是忙乎得天昏地暗。每一天。都盯著市場。盯著資金。盯著整個式。好了許多。民眾。對于XG地未來。總算在這些資產遠超普通市民數百倍↓千倍↓萬倍地大富豪們略微有些瘋狂地救市之下。有了一些地信心。那搖搖晃晃地心。總算微微地安定了下來。

    “小軍。幾百億了。你自己地資金。都已經超過這幾家地總和了。這麼下去。咱們地錢能撐下去嗎?實在不行。我回家要出一些來?”薛雨煙站在愛人地身邊。眉頭緊鎖。

    這次地救市行動。說白了。是小軍借用薛家地名。拉到各個家族地名。自己來做這個實。前期這些公司地各種動作。除了擴展自身企業那一點點地錢之外。其余地資金。都是小軍一人所出。

    那幾天。小軍把自己在股市上地零散資金。包括在M國地資金。能抽地。都抽了回來。昊雨服飾地流動資金。也都被抽了出來。除了幾個未來升值空間非常大地股票。小軍剩下地所有資金。幾乎都抽了出來。為了這次地救市。為了這次給整個XG。穩定民心。小軍。已經近乎賭上了自己超過6成以上地資金。剩下地。除了不動產就是股份了。

    數百億。就這麼鋪了下去。不僅是那些與小軍不熟悉地富豪們震驚。就連薛家和李家。都被小軍這大手筆。弄得一驚。小軍。真地這麼有錢嗎?還是因為有地支持。才能如此大膽地用數百億資金來穩定這里地局面?

    小軍背對著薛雨煙。搖了搖頭。點燃一支煙。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用。現在地局面。已經不錯了。現在。該施行下一步地計劃了。成與不成。就看此舉了!”

    沒有人知道,小軍的下一步要做什麼,可現在這個局面,也算是不錯了,最起碼,現在的XG,已經不是前段時間那麼的恐慌了。

    接下來的幾天,與Y國,又開始了關于XG問題的接觸,各種實質性的問題,都已經擺在了台面上。

    一切,一切,都已經開始了有條不紊的進程,都在小軍的計劃之中,只不過,剩下的,就要看實際的效果了。

    小軍這邊忙于一切,他身邊的程光、薛雨煙、韓霜、左一,都堅持不住了,實在跟不上小軍的工作瘋狂的盡頭了,一個個的,都回到房間補充睡眠。

    索菲亞一臉倦容的來到帝王大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禁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天,出了多少的事情,誰都可以休息,就是自己二人,不能休息。

    “走吧,一起出去轉轉,這些天,精神都崩潰了,也該放松放松了!”索菲亞指著窗戶外的XG夜景,提議道。

    小軍點了點頭。穿了件外衣,也沒叫已經睡熟的眾人,與索菲亞,二人只帶了一個司機,一個保鏢,就出了門。

    “他出來了!”

    “他出來了。身邊沒有太多的人,還有索菲亞公主,動手嗎?”

    一連串的通報聲音,從帝王大廈的四周,低低的響起,有語、RB話、英語。

    幾方勢力,蓄謀已久,有國仇,有家恨。有個人私怨,所有的人,目標都直對小軍。默契,在這樣同一個目標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就產生了,互不干擾,互相之間,都明了對方的目的。

    胖胖的身軀,叼著一根雪茄,惡魔的漢姆,听著電話中的通報。暗自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對著身邊地人,低語了一句︰“動手!”

    同時心中暗自想到,左昊軍啊左昊軍,這次,你如何能逃,那麼多方的高手,都出動了。咱們倆的恩怨,也該解決一下了,另外,5000萬,左昊軍,你的命還真值錢,竟然有人,出這麼高的價來要你的命。藤田一郎,親自帶著護衛隊。來到了XG。受命于上峰,最近又催了好多遍。也是為了要把這次XG回歸的事情,給攪黃,沒有了左昊軍,看誰能辦此事。

    “動手,注意點,咱們後動手,讓那些人先動!”

    碼頭,一輛船上。

    “閨女,回吧,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擋得了的,這里面,有著太多太多的關系拖著呢,我也不想,可你姐姐地仇,也該報了,何況,咱們也不需要自己動手,手里,不是有個他呢嗎?”何鴻的聲音,在船艙中,顯得有些凸鄂,那昏暗的燈光下,何妮可一臉地猶豫不決,一邊是父親和死去的姐姐之亡魂,一邊是有恩于自己的師傅,她知道,今天這個局面,對于師傅來說,絕對是困局,是通風還是報信,是靜觀其變還是坐山觀斗?

    何鴻知道自己女兒心中所想,所以才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就怕她一個忍不住,把整個極有默契的多方圍剿,給暴出去,這個時候,左昊軍必須死,個人的私怨可能還無所謂,可他現在做的事情,牽扯的方面,實在是太多了,牽扯的國際關系,也太嚴重了,又有多少人,願意看強盛?神跡一事,已經給很多的人,敲響了警鐘,,要崛起!現在XG地事情,更加不能讓得逞,如果真的順利回歸,那會有怎樣的影響,誰都不知道。

    何鴻轉身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一個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這個人,不,他已經不是人了,用怪物來稱呼他,都不為過。

    一個廢舊的工廠內,站著幾個面容平靜的男人,其中一人,臉上帶著那面目可憎的面具,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晃動著杯子,淺酌一口,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上次在SH,事情被他破壞了,讓風頭皺起,現在,這個機會,遠超那時,只可成功,不可失敗,不動則已,動則一定要殺了他。”

    “是!”幾個男人,點頭領命,唰唰唰的,身子如留影一般,從工廠中消失,面具男,站起身,走到車子旁,望了望遠方,再開口,已經是語了︰“這次,能不能成功呢?殺了他,究竟是好是壞?決戰Y國,沒想到啊,這樣地好機會,竟然出現在了XG,左昊軍、索菲亞,你們倆的命,還有多久呢?”

    小軍帶著索菲亞,站在海邊,望著那夜波蕩瀾的水面,一陣陣海風,輕柔的吹在兩個人的臉上,趕走了兩人身上,那濃濃的倦意,抻了抻懶腰,小軍大聲的啊了一句,對著那海面,發泄著內心的壓力。

    最初之時,小軍對于此次之行,心中是充滿著信心的,畢竟是有著多出多少年地記憶,對于這必成之事,也沒有想太多。

    可真到了這里,把一切都展開之後,小軍才知道,一切,想與不想,做與不做,完全是兩個概念。

    幾百億地資金扔出去,也就是見了個水漂,在這波瀾之上,也只是如滄海一簇。國家的支持,畢竟是有限地,一切,還是要看這邊的穩定程度。

    壓力,從最初之時的輕松到現在壓在肩膀上,獨自扛著。誰能理解,誰能幫助?

    “累嗎?”甦菲亞比起小軍來,還差了許多,她的人生,路線只有兩條,去這邊,是舒服但不舒心,到這邊,是舒心但不舒服。

    索菲亞知道。自己抗的是自己的人生,而小軍,抗的是很多人地人生和一個國家的未來命運。這種壓力,是截然不同的,自己輸了,就輸了,孑然一身;小軍,如果敗了,那麼,不是一個人的敗。

    “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人生。就是如此,沒有壓力的人生,也太淡然無味了。”小軍點燃一支煙,那紅彤彤的煙頭,在海風地吹拂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如一盞明燈一樣,在附近的黑暗之下,也格外的顯眼。

    “乓!!”

    小軍一把拉住索菲亞。把她撲倒在地,身邊,一顆子彈迸濺在地上,把水泥地,崩飛了幾塊泥土。

    小軍抱著索菲亞,在地上滾了半天,躲到一個柱子後面,才算是把各個角度的危險,暫時排除開來。

    輕微的腳步聲。在這碼頭。響起。那槍聲,如蹦豆一樣。掃射著小軍等人所在的位置,索菲亞的那幾個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彈身亡。

    高手!小軍的耳朵一立,對于這腳步聲、槍聲和自己感應到地來自幾個位置的危險,判斷出,這次出現的殺手,絕對是頂級高手。

    “趴在我地背上,抱緊我,這次不同以往,太危險了,對方是高手!”小軍把後背對著索菲亞,單手用力,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撕開,把索菲亞綁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閉上眼楮!”小軍喊了一聲,身子刷的一下沖了出去,早跑雖然危險很大,但總比被人包圍抓住要好得多。

    “乓乓乓乓!!!”

    槍聲再次響起,在小軍如影子一般迅捷的身體後面,迸濺起一片片的水泥,有的水泥塊,蹦到小軍的身上和索菲亞的身上。

    索菲亞搖著牙,感覺到了腿上和腰間,傳來地劇痛,堅持著沒有叫出聲,那刺耳的槍聲,在耳邊不斷的響起,她听著小軍的話,沒有睜眼,可是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危險程度,有多麼的

    十幾把槍,交織成一個稠密的火力網,那縫隙,只有那一瞬間,小軍一身黑衣,索菲亞一襲白裙,在高速行動的情況下,混雜的顏色,在這黑夜中,格外地顯眼。

    “噗通!”小軍感覺到了危險就在自己的前方,那邊雖然已經離開了火力網,可總是覺得,那黑黑的街道,放佛如一個揮眈眈的巨獸一般,靜等著食物到來。

    小軍知道,自己一旦踏入那個區域,肯定沒有任何的機會,就會被吞噬。

    腦海中高速轉動,身體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右跨步,兩腿猛蹬,唰的一下,跳進海水中。

    “乓乓乓乓!!!”一群全副武裝,腦袋上帶著黑色的頭套,手中拎著的,全部都是A,手榴彈纏滿在腰間,還有兩個人,身上背著狙擊步槍,從遠處剛剛跑過來,剛才地第一槍,就是其中一人所放,無論從隱匿還是角度,他都自認為沒有任何地問題,但不知道目標為什麼能夠提前預知。

    等到這密集的火力網竟然拿目標一點辦法都沒有地時候,尤其還是目標帶著一個拖累的情況下,這些來自惡魔佣兵團的最強小分隊,才知道,團長所說的,這個人非常強大一說,有著其正確的根據。

    對著海面,不停的掃射,半餉之後,才收起槍,其中帶頭之人,看了那街道一眼,鼻間哼了一聲,一揮手,帶著人,追了下去,這條海路,只有一個地方能夠上岸,那就是前方500米外的一個沙灘。

    刷刷刷!!惡魔的人走了之後,在街道上,從樹上房上,蹦下了拿著弩的四個忍者裝扮的人,互相比了幾個手勢,沒有跟著惡魔的腳步,而是從小軍跳下海的位置,跟著跳了下去。

    如一條泥鰍魚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滑出了十幾米。

    貼著碼頭的牆壁上。小軍的手,直直的對著槍斃,看起來好像是用手生生地抓住牆壁一般,其實是小軍手上的殺斬,讓小軍和索菲亞,在這濕滑。遍布苔蘚的牆壁上,躲過了兩批殺手的追殺,那濕滑的牆壁,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惡魔成員地腳步聲離開之時,索菲亞就捏了一下小軍的身體,示意可以上去了。

    搖了搖頭,還沒等解釋,那四個忍者,就已經跳了下去。

    濕透的衣服。略帶透明的裙子,經過睡的侵透以後,索菲亞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和那飽滿挺拔的觸感。讓小軍迅速的爬出水面,臉上,帶著一絲的不自然,媽地,怎麼對她,自己的控制力這麼低?

    索菲亞反倒不似小軍一樣,大方的整理了一下濕透地頭發,還示威似的,挺了挺胸。讓她存在,更是狠狠的擠壓在小軍的背部,低下頭向著小軍,拋了一個媚眼,膽小鬼,你敢來嗎?

    小軍剛想伸手去狠狠的打一下索菲亞的屁股,眼神一凜,抬起手,“乓”的一顆子彈。直直的打入小軍的手臂,如果不擋,那顆子彈,打入了就是小軍地腦袋。

    單臂用力,把那穿透性機槍的子彈,夾在了肌肉上,雖然看起來傷不大,但那痛楚,還是讓小軍。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

    跑。順著惡魔佣兵團離開的方向,小軍邁開大步。以特殊的移動步伐,在海邊沒有太多遮掩物的情況下,躲避著後面比惡魔還要強大的槍手的射擊。

    “嘶!”移動中的小軍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動作,沒有絲毫地變形,他知道,自己又中彈了,這一次,是擦著臉頰飛過去的。

    索菲亞緊緊的抱住小軍,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如果說剛剛還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可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感覺,這一連串的追殺,絕對不是單獨的個體,肯定是超大型的組織或是幾個來自不同組織的成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小軍?

    索菲亞正在想地同時,就感覺到,點點滴滴地珠狀物,滴落在自己的臉上,睜眼,微抬頭,索菲亞哭了,那眼淚,沒有任何預兆地,就在這個時候,在看到保護著自己男人臉上受了傷之後,一項自詡堅強的索菲亞,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淚水,順著臉頰,嘩嘩的滴落。

    這種感覺,被人呵護在懷中,抗在身後,不用去面對任何困難的感覺,是索菲亞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的,即便是在自己的母親面對,也沒有。

    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就不能像韓霜一樣,有著不拖累小軍的身手,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幫助到他的身手呢?也在心中暗怪自己,好好的,說什麼要出來看風景,看你就看唄,多帶一些保鏢啊?

    這件事,說來不怪索菲亞,就連小軍自己,也是有些麻木了,一是因為XG算是自己的第二個大本營了,在這里,一些大批量的****和人員進入,有跡可查;高手的進入,也要受到相當程度上的制約,別看XG地方小,可這里龍神混雜,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得罪了一些什麼人,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僅不會幫你,有的時候,還會在你最困難的時候,踩你一腳,幾年了,所有想在XG對小軍不利的人,都沒有佔到一點點的便宜,也讓包括左一在內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微微的松懈。

    二也是這段時間精神上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怕無過,就怕有一點點的小錯,所以,精神的緊張度也非常的高,連帶著,生活沒有規律,今天也是想要出來散散心,讓那滿腔的渾氣,透出一部分,誰曾想,剛到這里,就被人追殺。

    背著索菲亞,還要用特殊的移動方式逃竄,小軍發出全力,還是沒能將後面的追兵,甩開距離。

    噌一下,小軍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子從高出的道路旁,直直的跳下車流涌動的公路,前面,已經前一步而行的惡魔佣兵團。听到槍聲,已經開始返回了。

    那劇烈的疼痛,從雙腳傳來,瞬間的麻木並沒有讓小軍停頓,咬緊牙關,直插在大道上。高速飛奔。

    索菲亞噗的一口,噴出點點血跡,雖說是她沒有直接感受到那從高處直接蹦落下來地巨震,可即便是這樣,她一個沒忍住,那股顛震的感覺,還是讓她噴了一口血,摟進小軍的雙臂,也順著松開。

    小軍右臂用力。伸到身後,狠狠的摟住索菲亞的腰肢,整個右臂。都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

    “索菲亞,堅持住,這次如果逃出生天,我要了你,前提是你要活著!”小軍大聲地喊著。

    那公路上,飛奔的汽車,有的來得及踩剎車,有的來不及,小軍是左躲右閃。腳底上那雙皮鞋,摩擦在地面上的聲音,呲呲作響,可想而知,那雙腳使用的力量和瞬間發出的蹬地力度,有多麼的大。

    已經有些眩暈的索菲亞,听到小軍地那聲喊叫,讓她那沾滿鮮血的嘴角,閃現出一抹微笑。那松開的雙臂,再次用力,狠狠地抱住小軍,雙腿,也顧不得美觀與難看,猛的盤著勾住小軍的腰,咬著牙說道︰“這句話,我听到了,我當真了!”

    自動步槍、A、弩。三種武器。三種密集度,在路上。居高臨下的對著躲避車子,向著道對面飛奔的小軍射擊。

    小軍右臂沒有松開,喊了一聲︰“抱住!”然後用力的把索菲亞的身子,轉到前面,如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的身前。

    剛轉過來,小軍的身子就前傾了一下,不是被索菲亞身體地重量墜的,而是後背,同時被一顆子彈和一枚弩箭,扎在了肩膀和射在了腰間。

    鮮血,從小軍的嘴角滴落,不過,他的嘴角,卻出了微笑,盡管公路上連環的撞車,可自己,總算是把身後,那三股追兵,給拉開了距離。

    “砰!”小軍一拳,砸碎了一輛停靠在道邊的轎車玻璃,打開車門,索菲亞就要松手,小軍身子一頓,那被玻璃刮了幾道小傷口的右手,抱住索菲亞,一倒。

    “乓!”又是一聲槍響,狙擊步槍的子彈,鈦合金彈頭,直直的把車門,打透一個大洞。

    “他娘地,還有狙擊手!”小軍抱起索菲亞,兩人的身上,早就已經被小軍身上的迸濺的血跡和從海水中出來,一路奔跑沾染的灰塵,白裙子,已經成了黑灰與紅色,臉上,也再也沒有那平日里的端莊秀麗,狼狽之極。

    躲過了那狙擊步槍可以射擊的角度,小軍再次敲開一個車窗,把索菲亞放到里面,伸手把背後那弩箭直接拽出,一股黑色的血跡,從傷口處噴濺出來。

    “有毒!”索菲亞看著小軍身上的箭傷處噴濺出地黑血,失聲大聲地叫到。

    小軍自知自家事,自己的身體,對于毒,有著超強地免疫力,幾乎毒藥對于自己,沒有什麼影響。

    坐進車中,前方是一條昏暗的胡同,後退的話,馬上就會受到對面狙擊手的狙擊。

      的對著,啟動車子,向著胡同,開始前行。

    “小軍,那句話,我可當真了!”索菲亞靠在後座上,剛把心中這一股剛剛危難之中的險情舒緩了一下,就突然發出這樣一句,差點讓小軍把車子撞到胡同邊上的牆壁上。

    “你小軍剛想反駁一下,車大燈前,照著昏暗的胡同中,突然走出來一個身軀佝僂,身材消瘦,滿頭長發蓋住了整個臉孔,穿著一身嶄新的運動服,發出陣陣淒涼但又狂傲的笑聲,惡狠狠的盯著小軍兩人乘坐的車子。

    手中,一把沖鋒槍,對著車子比劃著,但沒有勾動扳機,槍口翹了翹,意思很明顯,出來!

    “我下車後,你馬上開著車子沖過這里,後面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小軍在這個看不到面目的阻擊者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說不明白到底是何處見過他,但肯定是見過,那股野獸般的危險氣息,讓小軍感覺到了危險,手臂中彈,腰部中彈。肩膀中箭,這些,雖然都不是致命傷,可在高手對決當中,起到的作用,那就大得多了。

    “不。我不走,我要個精明的領導者,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離不開身邊這個男人的小女人。

    話還沒有說出口,小軍瞬間就打斷了他的話︰“少廢話,這時候墨跡個屁,等安全了,老子打爛你屁股。快走,給老子叫幫手去!”

    粗糙的話語,難听地語音。帶給索菲亞的,卻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滿足感,他,終于有接受自己的意思了,盡管還不情願,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注意安全,活著回來!”索菲亞被小軍的話罵地轉醒過來,是啊。前有堵截者,後有追兵,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這批人,究竟有多少,去拉來救兵來支援,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啟動車子,索菲亞不顧一切的沖向那個長發男人。即使對方開槍,自己也給小軍,留下了沖出去的機會。

    那個男子看到小軍走下車子,發出一種非常難听的笑容,在那笑容中,滿含著忿恨和怨仇,對于索菲亞的車子,沒有理會,甚至。還把道路讓開一點點。讓她過去。

    “嘎嘎,左昊軍。等著!”那個男人如公鴨嗓子一般難听的聲音,從頭發後面傳出,緊接著,突然一側身,手中的沖鋒槍,朝著胡同旁邊一座2層小樓越過胡同地牆,出的房間,猛的扣動扳機,另外一只黑又亮,粗糙無比地手,從懷中,掏出一顆手雷,直直的扔入那已經被沖鋒槍,射的破碎的玻璃里面的房間。

    “轟!”的一聲,黑煙從房間內滾滾冒出。

    “他娘的,拿老子當狗養,要不是靠著你們躲避察因那個老鬼,老子還至于如現在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長發男人,把自己臉前的頭發撩起,狠狠的啐了一口。

    是他!!丁比利!!

    雖然面部粗糙,滿是膿瘡,臉也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一般,可小軍,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跌落懸崖,早就應該沒命地丁比利,他竟然還活著!!!遠處的一座樓上,何鴻手中的望遠鏡,狠狠的砸在地上,大口的罵道︰“王八蛋,丁比利,竟然忽悠老子,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又要過一個望遠鏡,何鴻的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藥瓶,這里面,有著丁比利的命,有了它,丁比利是別想逃脫自己地控制,這樣一個瘋狂強悍的手下,只要听話,誰不想要,尤其是對付左昊軍這樣的人,非他莫屬。

    “你還活著!命很大嗎?”小軍知道時間緊迫,後面的追兵很快就能上來,可還是想要為索菲亞爭取一點時間,另外,也平息一下自己的氣息,剛剛那種強度的逃亡,換做沒學功法之前的自己,能有半條命還活著,就已經算是幸運了。

    “嘎嘎嘎!!左昊軍,我不活著,誰又能來取你的性命呢?我的心中,除了報仇,已經沒有什麼剩下來地了,看看我現在這副模樣,比鬼都難看,不殺了你和察因那個老王八蛋,我又如何有臉面,去面對地下地哥哥和父親,躲了這麼長時間,忍了這麼長時間,我能達到的極限,現在已經到了,完全能夠對付你了,今天,也終于有這樣一個你我一對一地機會,來吧,左昊軍!!”丁比利把手中的沖鋒槍扔在一旁,顯然,對于拿槍來決勝負,是非常不屑的。

    小軍的耳朵豎了豎,盡管嘈雜,盡管警笛聲大作,可後背那陰嗖嗖的感覺,並沒有消失,那批追兵,看來並不在乎警察的抓捕和民眾的觀看,他們也是下了狠心,要殺自己或是索菲亞其中之一。

    一失神的時候,丁比利那個油膩膩、髒兮兮但卻瘦如磐石的手,已經隨著他身體的快速移動,沖到了自己的眼前。

    抬起右臂,與丁比利狠狠的對了一下,對于他說的什麼極限,小軍也想知道知道,與自己現在,有什麼樣的差距,另外,也是要借著他的力,逃跑!

    “ !”

    比起從前,丁比利在力量和速度上,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剛剛的一拳,小軍雖然留了兩分力,可即便是八成的力道,也已經足夠承受大山兩倍的最強力量了。

    可對上丁比利,也只是稍佔上風而已,最後,收了一點點的力道,隨著丁比利的力量,小軍一腳,踏上了胡同上的圍牆,消失不見。

    丁比利倒退了一步,再想沖起來,就听到胡同口的腳步聲和拉動槍栓的聲音響起,冷哼了一聲,那瘦弱的手,如鋼勾一樣,扒著牆壁,追著小軍,跑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話︰“那個女的開著車往前跑了,左昊軍,在這邊,不過是我的!!!!”

    三撥人,忍者和惡魔,都追著丁比利的聲音跑了下去,只有那幾個面具男的手下,遲疑了一下,追著索菲亞車子的痕跡,追了下去。
shoro999 發表於 2009-6-29 12:06
第四百零九章 修羅重現
索菲亞一路飛車,已經顧不得是不是闖了紅燈,是否造成了交通事故,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盡早的回到帝王大廈,盡早的找來援兵,解救已經深陷重圍的小軍。

  大街上,接到報警的警察,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輛被偷竊的車輛,據目擊者報案說道,開車的人,就是剛剛槍案的涉案人員,也是那公路上造成連環撞車事件的主角之一,索菲亞開著車子,在距離帝王大廈三條街的時候,被警察攔截了下來。

  舉著槍的警察,站在街道上,后面站著一個看似頭頭的人,舉著喇叭,對著直直開過來的車子大聲的喊道:“XX6534,馬上停車,接受警方的檢查,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索菲亞咬著牙,啐了一口,腳下猛的一踩剎車,呲

  警察舉著槍,小心翼翼的圍攏過來,對著打開車門的索菲亞說道:“請表明你的身份!”

  “我是Y國的索菲亞公主,左昊軍先生,正受到攻擊,我現在要馬上到帝王大廈去尋找援兵,耽誤了,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索菲亞言詞尖銳的厲聲呵斥道。

  一句話,讓在場的警察,都愣住了,索菲亞公主,左昊軍左少,這都是什么人啊。

  “時間緊迫,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耽誤時間,相信我,放我過去,不相信我,跟我過去!”

  索菲亞說完后,重新回到車中,也不管警察會有如何反應,此時。已經顧不得再浪費時間去解釋什么了。

  警察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好啟動車子,跟在索菲亞的車子后面,然后一邊把剛才索菲亞的話語像上面報告。

  一個報告,驚起千層浪!!!!

  索菲亞公主和左少遭到襲擊,而且是致命的追殺

  電話。在警局,如同波浪般蔓延開來。不管這件事情的真偽,也只能,在此時,選擇相信,即便只有几萬分之一。也要寧可信其有。

  此事,也在瞬間。驚動了XG警方高層,電話打到帝王大廈,當左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對著電話那頭大聲的喊道:“發生槍戰的地點,在什么地方?”

  聽到左一地語氣,這件事情地真偽,已經不用去懷疑了

  “索菲亞公主,正驅車趕回帝王大廈,還有5分鐘。就能到了。具體事宜,我們也不能確定。事發地點,已經轉移了。”

  1分鐘,左一,霜兒,左九左十,這几個在小軍身邊的人,已經整裝待發。

  “煙兒,打電話到浩天戰場,讓察因出面,帶著人出來,咱們几個,好似不夠!”霜兒迅速的對著薛雨煙囑咐了一句,就跟著左一几人,跑出了帝王大廈,他們的手中,是從薛雨龍的保鏢手中,搶過地手槍和沖鋒槍。

  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三個人,拿著三個電話,紛紛撥通需要撥通的號碼。

  几分鐘后,浩天戰場、薛家、李家、警察總部,一輛輛地車子開出,行駛的方向,都是向著剛剛發生槍戰的碼頭附近半徑一公里的區域。

  那几輛攔截住索菲亞的警車,聽著頻道中傳來地,用最快的速度保護前面地車子,到達帝王大廈。

  他們也都知道了,前面車子中,那個渾身鮮血,頭發散亂的西方女子,真的是來自Y國的索菲亞公主,一時之間,這些警察的腰板挺直了,能夠在這危難之時,保護公主到達安全的地點,最起碼,也是大功一件,如果上峰和索菲亞公主高興了,那么不用說,升個一官半職都是輕的。

  緊接著,整個分局,所有警車,飛虎隊等等,只要是手中有槍的警察,都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來自總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左昊軍,并且保護其到達安全地點。

  “乓乓乓!!!”几聲槍響,在這警笛長鳴的場面中,顯得并不是太凸鄂,可三輛警車,一輛沖出十几米后開始原地打轉,一輛直直地撞在旁邊地垃圾桶上,并且沒有停止,直到撞進一家晝夜營業的便利店中,而最后一輛,則在爆炸聲和火光中,徹底地報廢。

  索菲亞的車子,也被打破車胎,差一點沒有控制住,幸好索菲亞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才能在關鍵的時候,踩住剎車,把車子停下來。

  槍聲,不斷的響起,那三輛警車,爆炸的爆炸,報廢的保費,人員全亡的全亡。

  索菲亞透過倒車鏡,看著子彈橫飛的場面,几十秒鐘,警察全陣亡,伴隨著火光,四個身影,出現在車子的后方,冷酷的殺手,如影隨形,索菲亞的額頭,出現了一層的冷汗,自己難道,就要死在這個地方嗎?那些心中的抱負,已經沒有機會去施展了嗎?

  靠在椅背上,索菲亞沒有在動,她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想要逃過四個職業殺手的圍追,是不可能的,索性不跑了。

  “乓乓一陣的槍響,那四個身影,迅速的找到隱蔽地點,各自為戰,向著對方還擊。

  “跑出車子!”霜兒的聲音,讓索菲亞的精神一振,他們來了!從副駕駛的車門翻出去,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連滾帶爬的躲進雙方交火的一個死角,暫時的安全。“轟!!”那殺手,感覺到了霜兒等人帶來的壓力,轉而不能活捉索菲亞,就選擇了擊殺,几槍,都打在了車子的油箱附近,霜兒這才大聲的喊著讓索菲亞離開。

  索菲亞剛到達那死角,車子已經發生了爆炸。那熱浪。讓索菲亞深切的感覺到了,剛剛,死亡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多么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在這里,只有他的肩膀和臂彎。才是讓人最放心的港灣,索菲亞縮在角落中。有些頹廢。

  “活下去,活下去!!”一個不斷高喊地聲音在已經漸漸有些陷入昏迷地索菲亞腦海中不斷的想起。是他?是他!真的是他!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見到他,得到他的保護!

  索菲亞的眼睛漸漸地明亮了起來。那小女人的姿態,從與小軍分離時。正在漸漸消散,此時,索菲亞不是索菲亞了,而是那高高在上地索菲亞公主。

  角落外面雙方的槍戰,還在糾纏,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了誰,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左九左十這兩個小女孩,無論是在精准度還是經驗上的差距。就顯露了出來。扳機。已經不能在最合適的時間勾動,子彈。也不能在最合適地地點出現。

  “小九小十,堅持住,對方與我們這么糾纏下去,是不可能的,几分鐘,只需要几分鐘,我們地援兵,就會來了!”左一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殺機,從來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樣的他,左九和左十,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暴虐的眼神,咬緊牙關,此役,已經容不得她們出錯了,這邊迎接索菲亞,就遇到了這么艱難的時刻,左少那邊,不一定遇到了什么樣的危險呢?

  其實左一已經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警笛聲,可他根本沒有吧這些警察能夠當作援兵,就眼前這几個敵人,無論是哪個方面,都是絕對的高手,甚至可以說,與自己,不相上下,在槍械使用的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左一霜兒几人拿的槍,都是大火力的面積攻擊沖鋒槍,遠不是對方那種專業地單兵半自動步槍可以對抗地,在武器上,就先吃了一大虧。另外,都說防守要比進攻要占便宜,可那是指對大規模作戰和低層次的作戰,真正地高手,進攻,永遠都是最好的防守,對方的目的志在殺人,霜兒几人是救人,先天上,就讓對方占了先手,擋不住對方的強烈攻勢,是必然的。

  子彈,畢竟有數量的,打光了,就到了肉搏的時刻,那四個面具男的手下,一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在警笛聲越來越近,自己的境地越來越危險的時刻,朝著索菲亞躲藏的角落,飛奔過來,那眼中,還是那么的平靜,沒有一點點的緊張和殺戮之色露出來。

  初一交手,左九和左十,就被對方近乎瘋狂的戰斗方式,逼得一退。

  全部都是以傷搏傷,以命搏命,沒有防守,全部都是用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快速的戰斗方式,一只胳膊,一條腿,甚至是胸口中刀,也要換取對手的性命。

  戰斗經驗差一些的左九左十,漸漸的,已經抵擋不住對方的攻擊。

  左一的手上,已經被划破一個口子,鮮血順著動作的幅度,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猙獰。換來的,是對手腿上的一大塊肉,傷口的深度,已經可以看到白色的骨頭。

  “左九,左十,你們已經忘記了戰斗的本能嗎?”趁著對手倒退一步的空隙,左一沖著左九左十大聲的呵斥,安逸的已經太久了,這兩個女孩,已經無法如從前一樣,沉浸在過往的殺戮生涯之中。

  是啊,已經忘了嗎?左九和左十的臉上,那清秀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眼珠血紅,盯著對手,竟然哈哈的笑出聲來,雙手的匕首,竟然不顧一切的沖著對方的脖頸扎過去,絲毫不在意對方已經馬上就要插進自己胸口的匕首。

  “索菲亞,跑,去帝王大廈!”霜兒嘴中,突然吐出几個字,嘴唇上,點點血跡,是她自己的牙齒,輕輕的咬破的,對手,好強,除了在M國遇見的那個可以與小軍暫斗吃不了太大虧的吉米和當年的丁亞利,丁比利兩兄弟之外。

  這几個人,絕對是現在為止,面對的敵人之最強,從他們的身上,甚至能夠看到吉米的影子,他們,是來自一個地方?

  兩道寒光。從街道旁的牆頭。突然射出,那速度,遠遠超過場中正在搏斗的几人。

  “啪啪!”兩聲脆響,是兩個殺手倒退躲開左九左十地匕首,同時自己地匕首回防時。磕在飛來的寒光之上,足足倒退了几步。匕首,已經被敲碎,虎口,已然被震裂。

  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從牆頭上蹦下。沖著左九左十的對手,飛奔而至。右手揮舞,一片寒光在夜色的照耀下,在兩個殺手地身邊,飛過,男人,站立。

  兩個殺手,還保持著戰斗的姿勢,可是他們已經,永遠不能在戰斗了,身體。如坍塌地樓房一樣。四分五裂。

  “修羅!”剩下與左一霜兒對戰的兩個殺手,眼睛一緊。那瘋狂的男人,是從前的一個傳說,一個雙手潔白,卻能在瞬間,發揮出遠比最鋒利的利器還要鋒利地效果。

  當這雙手,出現時,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修羅。

  “小軍!”“左少!”左一和霜兒同時喊道,那渾身從上到下只能看到一片紅色地男人,經歷了多少的殺戮,才讓身上,有著如此多的血跡。

  那滿臉嚴肅的小軍,舉著右手,對著剩下的兩個男人問道:“你們,是誰?”

  “哼!”兩個人,虛晃一下,看了一眼各自的對手,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面對修羅,即便是已經看起來身受重傷的修羅,手中即使有槍,也沒有人敢直接面對他。

  小軍身子一俯沖,腳一踏地,追了出去,那速度,遠超兩個殺手,前方警車的大燈,把整個街道,照得透亮,而坐在車中的警察們,都看到了一幕,讓他們終身難忘地景象。

  不止是身體,就連手中地匕首,都在一瞬間,兩個人,從一個個體,變成了無數的個體,血跡噴濺,甚至有地血珠,還飛濺到了警車的擋風玻璃上,那站在車前,一副殺神模樣的男人,已經看不清面目了,只是頭上和身上,滿是血跡,右手上,一個新的傷口,順著垂落的手臂,血跡緩緩的滴落,與被噴濺的血跡一起,構成了一幕,讓所有人都難以忘記的恐怖景象。

  “沒了嗎?都死了嗎?還沒有,幕后的人還沒有出來,你們,等著我的報復吧!”左一他們沖到小軍的身邊,只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從小軍的嘴中說出來,接著,小軍的身體,直直的向后倒了過去,霜兒不顧血跡的臟腥,一把抱住了小軍倒下的身體。

  醫院中,躺在手朮室中的小軍,正在接受治療,剛剛把小軍送到醫院的時候,小軍的身上,左臂中彈、腰間中彈、肩膀中箭,臉頰一道是子彈划破的傷口,一道手指划過的傷痕,就在他的額頭,胸口和后背,兩道長長的刀痕,肋骨中間,夾著一顆子彈,靠近心臟的胸膛,一片黑青的傷痕,顯得尤為嚇人,大腿上,一顆子彈,差一點,就直接擊穿而過,右手上,那最后兩個殺手,造成的那道露出白骨的傷痕,赫然算在了這一晚上,小軍身上所有的傷痕。

  那渾身的血跡,讓醫生和護士,都無法相信,一個身上受了如此多的傷痕的男人,是怎樣活下來的,普通人,中一槍,挨一刀,還能堅持這么長時間的,几乎都不可能,何況他的身上,有著如此多致命的傷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是用警車送來的;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身邊,站著一群手中端著沖鋒槍,一臉憤怒的男子,警察都不敢靠近;如果不是一輛輛豪華轎車,在這個男人到達醫院后,從四處趕到醫院;如果不是一個個來自政府高官的電話,打爆了院長辦公室的電話;如果不是身邊一個滿身血跡的西方女人,被人稱作索菲亞公主。醫院,都已經沒有信心,來為這個男人治療了。

  “這個男人如果死了,這間醫院,我炸了它,你們,都要為他陪葬!”察因眼眶中,閃著淚光,聽到消息的時候,在XG的所有狼牙隊員,被他全部拉了出來,每個人,都全副武裝。來到醫院之后。還差點與守衛在醫院門口的警察發生沖突。

  薛戰天、薛宇、李家誠、鄒懷、邵六叔從床上起來,連夜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不說小軍與其的關系。就說目前XG的局面,左昊軍這個名字。這個人,代表的東西,很多很多,他不能出事,更加不能死!

  索菲亞臉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就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緊繃著臉,除了跟薛雨煙和韓霜眼神互相交流一下之外,與任何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時不時地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的為小軍祈禱。

  “外面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樣?”薛戰天從眾人的臉上,都看到了忿恨和擔憂。這么重的傷。小軍到底能不能安然度過,平安生還?XG是怎么了。自己這些人,是怎么了?是安逸了太長地時間,還是潛進XG,還都帶著武器,一個個囂張至極地在警察的面前,在繁華的街道,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還有著如此的行徑,他們憑借的是什么?再高超地身手,又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是誰在包庇他們,是誰在給他們撐腰?

  “老爺子,那些人,據附近地目擊者聲稱,都被一個手段恐怖的男子殺死,很多人,都在看了那几場殺戮之后,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剛剛還有几個人,是到了這家醫院進行心理輔導和藥物治療。”薛家的一個保鏢,聲音稍微提了一點點,他知道,老爺子的問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答案。

  “有疑似惡魔佣兵團的隊員,有RB忍者,還有最強的一個單兵,是個瘋子般的人物,非常疑似當年從懸崖上摔落下去的丁比利,最后左少殺死的這個殺手,暫時沒什么線索,上面地,也是根據使用武器和特征,進行判斷地,不一定准確!”天狼站了出來,剛剛狼牙部隊,就從事發地點開始,一直在追趕,直到索菲亞受襲的位置,也沒有追上小軍,得知小軍被送到醫院之后,他帶著狼牙地戰士們,在各個地點,進行了勘查,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查,一查到底,這件事情,根本沒這么簡單,無論是丁比利,還是惡魔,或是那些RB忍者,他們之間,是不可能合作的,但要說這樣的默契,也根本不可能是執行隊員們可以有的,肯定有上面的人在這里,何況,小軍也是突然起意在出去的,沒有本地的內線,就憑酒店附近那么嚴密的保衛人員,是不可能在不驚動這些人的時候,就能潛入并且探知小軍出行與否的!”察因拳頭狠狠的砸在牆壁上,抬起頭,對著天狼等人,怒聲說道。

  “查,我們的關系,全部動員起來!”薛戰天也開口,小軍的作用和身份,可不遠遠是子侄和合作伙伴那么簡單,那位老人,可是非常器中他的。

  “這件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會懷疑,這里的官員,是否有治安整個XG的能力!”現場港督剛剛來到,就聽到索菲亞公主背對著眾人,冷聲說出這樣的話語。

  “公主殿下,這

  “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我要知道,這些人,是怎么進到XG的,又是誰帶他們進來的,頭頭又是誰,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索菲亞沒有回頭,只是擺了下手,就打斷了港督的話語。

  整個醫院的一層,已經被全面的封鎖,醫院中的所有外科內科骨科等知名醫生,全部被叫到這里,或是進去醫治,或是一起探討一個可以保命的方案,一會的功夫,XG各大醫院的各科權威,都被從家里叫起來,甚至很多人,都是被綁來的。

  一個個的醫生護士從急救室中,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汗水,并且,都帶著一絲的焦急,看得出來,里面的救治情況,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候。

  前世今生,在此時陷入昏迷的小軍腦海中,反復的盤旋和濾過,是宅男,還是呼風喚雨的將軍。一時之間。兩個影子,從一個身體內,分成兩個人。

  一個臉上帶著輕松的淺笑,如平日里一般,人畜無害;另一個。一臉地殺氣,一臉地疲憊。晚上那遠遠超出人類極限的戰斗,即便有了身體改造丸,又有了與之配套的功法,小軍從來沒有感覺到疲憊,自從在兵王基地和紅箭初期之時。各項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的階段,有的時候。會感覺到疲憊,從修羅這個名字成為一種代名詞之后,小軍,很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惡魔、忍者、神祕地殺手組織、丁比利,再加上長途高強度的奔跑和精神地高度緊張,身體和大腦的高度透支,一個個足以致命的傷痕,已經超出正常人可以承受的流血數量,這一切加在一起,讓小軍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修羅。都做了什么?腦海中地兩個人。互相之間,看著對方。發問。

  修羅,注定要重現,殺戮,注定也要重現,自己的一生,不就是要讓自己和身邊重要地愛人、親人、朋友幸福嗎?腦海中,停留在最后出現在索菲亞被襲的地點,霜兒和左一、左九和左十,都陷入了險境,這個,是不能被容忍的。

  殺,殺,殺光那幫混蛋。

  醫院中,高檔病房中,一群女人,守在病床前,望著那全身纏滿繃帶,已經昏迷了4天的愛人。

  “老公怎么還不醒?醫生不是都說了嗎?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修養,可4天了,為什么還不醒?”

  薛雨煙的聲音,滿是擔憂和愁緒。

  在她的旁邊,站著從GS趕來的江清影,從天京趕來的曉雨,加上在XG的薛雨煙和霜兒,四個女人,齊聚在小軍的病床前,眼淚,已經干涸了,傷心,已經欲絕了。

  唰,床上,身上還纏著繃帶,手上還挂著吊瓶,一直昏迷不醒地小軍,突然坐了起來,嘴中,念叨地是:“殺、殺,殺光他們!”眼睛猛的睜開,里面,充滿著殺戮,充滿著暴虐。

  那繃帶,被他瞬間拽裂,那針頭,被他拔出,直到曉雨激動地叫了一聲老公,小軍的眼神中,才有了焦距,回過頭,正眼看了几個愛人一眼,眼前的眩暈,再次來臨,低語了一聲之后,又躺在床上,呼呼的打起了呼嚕。

  “他娘的,老子還活著,王八蛋,等老子睡醒了,你們完了!”

  几女被小軍的舉動,弄得一愣,看到那呼嚕聲驟起,相互看了一眼,那緊張了好几天的神經,突然放松了下來,小聲的笑了出來。

  半晌之后,几女才想起,要讓醫生給小軍檢查一下,另外,外面那几個人,是不是也該通知一下。

  霜兒按動了一下床頭的呼喚鈴,不大一會,專職醫生,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8小時為一個時段,三個醫生,就等在隔壁,准備隨時觀察躺在病床上的小

  “醫生,剛剛他醒了,然后說了句話,就躺在床上,你看,就這樣,打呼嚕呢!”曉雨這個當家大姐,此時,才是代表几女,對外的發言者。

  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恭喜了,他已經沒事了,醒了是因為他的體質太好了,第一時間,就開始恢復失血過多和勞累過度的疲倦,等他睡醒了,准備一些補血和補氣的食物,給他吃上就好了,正常人,能活著是奇跡,几個月下床,算是體質好的,他嗎?半個月,我想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醫生的最后証實,讓曉雨几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太好了,他終于沒事了,4天來,在急救室,足足搶救了20多個小時,推出急救室的小軍,被醫生宣布無生命危險時,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XG的曉雨几女,也如現在一樣,只不過那口氣,只是出了一半而已,現在,總算能夠全部吐出來了。

  醫生離開后,曉雨看了江清影和薛雨煙霜兒一眼,四女互相之間,點了點頭之后,薛雨煙走到病房門口,打開房門,對著外面說道:“你們進來吧,他已經沒事了!”

  從病房門。依次進來了几個女孩子。索菲亞這個公主、林青霞這個最近風光無限的大明星,趙雅芝這個當紅玉女,最后一個,赫然是宋靜雯這個遠在天京的人。

  林青霞和趙雅芝,是在兩天前。通過鄒懷和邵六叔,才知道了小軍受傷的消息。

  宋靜雯則是通過已經開赴到XG的龍組。才知道的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她就請假,從天京,通過關系。來到了XG。

  她們三人,包括索菲亞。在曉雨和江清影這一個是明媒正訂的未婚妻,一個是冷若寒山的面前,她們,都沒有被盛怒和悲傷交雜地曉雨同意進入到病房中,盡管其中一人,是高貴無比地公主。

  索菲亞沒有說什么,只是在走廊中,對面的房間,收拾了一下,住到了里面。林青霞她認識。連帶著趙雅芝,三女都沒有離開一步。就呆在這里,如同曉雨四個女孩子一樣,等著小軍的醒來。

  宋靜雯跟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就那么坐著,兩天。

  “坐吧,他睡著了,醫生說,他已經沒事了,只需要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曉雨伸了下手,示意几女坐下來。

  那呼嚕聲,已經向几女預示了,心中關心的這個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緊張地情緒,總算是放松了下來,一旦放松,那來自身體的疲憊感覺,瞬間就侵襲了她們地全身。

  “你們也累了,我就長話短說,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可現實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他并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正好借此機會,我也就說一下我們几個人的意見,僅供你們參考。

  對于女人,我們不會去過多的干涉他,我們相信他,一定能夠處理好所有地問題,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有著怎樣的地位,我只說一條,是跟著他,是愛著他,是怎么樣,都不能對他地事業和理念,進行干涉,至于說你們能不能拉住他的心,甚至讓他離開我們,獨愛你們其中一人,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我在這里先表個態,不干涉,但如果是抱著別有用心的目的接近他的,我不會放過她,但這几天來,你們的擔心,我看得出來,也知道,你們的心里,是真正的對他動了真心,以后,誰都無法預料,只希望,你們幸福!”曉雨此時,坐在最靠近病床的椅子上,正姿而坐,身上那氣質、那態度、那表情,完全具有了一個左家大婦地姿態,心里有怨,有不滿意,都只是放在心底,不會表達出來,左昊軍地未婚妻,無論在什么場合,都不能讓人覺得,是個沒有姿態的人。

  “一樣!”江清影淡淡地說了一句,對于眼前的几女,放佛沒有看到一樣,她可不像曉雨那么大度,如果不是自己也是后來者,江清影,是絕對無法忍受這些女人的,此時,也只是淡淡的跟著曉雨的意思,表達一下。

  “我也一樣!”薛雨煙的思想,就比較西方化,強大的男人,是可以擁有整片天空的,何況几個女人。

  霜兒是這些人中,與面前的四個女人,都有過交集的人,她看著四個眼圈通紅,眼珠遍布血絲的女人,難得的嘆了口氣說道:“承受,要准備好,不然,別參與進來!”

  “回去休息吧,相信他醒了,你們都有知道的渠道!”曉雨下了逐客令,不反對,并不代表接受,能夠如此說話,已經算是對病床上的小軍一個交代了。

  “謝謝!”几人同時起身,盡管不愿,盡管不想,但這里,并沒有她們的位置,必須離開。

  索菲亞、林青霞、趙雅芝、宋靜雯離開后,薛雨煙站起身,吩咐門口的保鏢,去准備一些食材,几女,在這高檔病房中,單獨隔出來的一個有著廚具的小廚房中,為愛人熬制補品,不是沒有地方,只是,她們,誰都不想,在愛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不到自己。

  一邊熬湯,一邊,絡繹不絕的訪客,從四處趕來。

  薛家一家,李家一家,邵六叔和方華,鄒懷,港督,項強和項勝兩兄弟

  除了一些身份高貴,一些與小軍熟悉的訪客,其他的人,都被薛雨煙擋在了門外,她不想,難得熟睡,還能打呼嚕的小軍,這次睡眠,受到打擾。

  察因、薛雨龍、李澤明,三個人,留了下來,進屋看到小軍沒事了,三人,就站在走廊中,他們,要等到小軍醒。

  “怎么樣?”察因首先開口向薛雨龍和李澤明發問。

  不用說,都知道是問的什么。

  二人齊齊的搖了搖頭,然后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察因,你那邊怎么樣?

  “惡魔佣兵團那死胖子我追到了,可被他跑了,媽的,跟狐狸一樣狡猾,至于別的,暫時,還沒什么音訊,你們也知道,最近XG的局勢,我們,沒有太多的施展空間!”

  PS:兄弟們,堅持住,月票分類第8的位置,不容有失,已經戰斗了這么多天,還有最后几天,大家挺住,無我過兩天回到家中,爭取加更,人品,應該不用懷疑吧!
shoro999 發表於 2009-6-29 12:28
第四百一十章 修羅的含義

    郁悶的察因,也不管是不是在醫院,點燃一支雪茄,帶著一絲晦氣的發著牢騷,近日里,華夏與Y國之間的接觸與談判,在XG的問題上,已經達成了一致,關于回歸的問題,已經徹底的搬上了桌面,成為了現如今世界上最熱門的話題。

  在小軍被圍攻追殺之后,多方齊動,在XG,布下了天羅地網,可說是掘地三尺,整個黑道,整個警界,都成為了這次明殺的替代品,承受的壓力,几乎讓整個相關部門,都集中處理這一個案子。

  察因的關系,薛家的關系,永盛的人馬,都投入了整個追查的進程之中,一切的一切,在談判的事情進行到了關鍵時刻的時候,都被強迫性的停止或是壓縮范圍,以免在民眾之中,造成不良影響。

  “算了,小軍他醒了,一切,還是等到他來做決定的吧,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謎底,還是要等到小軍醒了再說。”薛雨龍和察因,只要不是秋兒在場的情況下,像朋友的關系,多過像岳父女婿的關系。

  察因點了點頭,三人靠在牆邊,等待著小軍從熟睡中醒過來,他們不想第一時間,從小軍的嘴中,得不到確信的消息。

  林青霞和趙雅芝,從樓梯處走過來,各自的手中,都捧著一個保溫瓶,看到察因三人,臉色閃過一絲紅暈,微微點頭,低著頭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向著小軍所在地病房走過去。

  “哎,這几個女人,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想的。屋里四個正主都在,還一遍遍的往這里跑,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李澤明嘆了口氣,對著那兩道背影,搖了搖頭。

  “女人。總是感性多過理性,她們如此還有一說。可索菲亞這么強勢地一個女人,也會如此,真是奇怪。”薛雨龍從妹妹的身上能夠理解這樣的行徑,小軍對于她們來說,已經不是理性能夠控制的了。與他接觸時間長了,不要說女人了。就是男人,如自己,如阿明,如察因,不都是一樣,只不過女人是拿他當愛人,男人是拿他當兄弟而已。

  “看又來一個!”察因抬了抬眼皮,看著樓梯處轉過來的另一個人,淡聲說道。

  病房內,已經煲好湯地几女。正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打著小呼嚕地小軍,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打開房門,林青霞與趙雅芝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難為情。

  “你們怎么又來了?”曉雨其實是明知故問,看到她們手中的保溫瓶,不用想,都知道她們是來做什么,只是不喜歡她們這種方式。

  趙雅芝欲言又止,她也知道,自己二人如此做有些過分,明明知道小軍的貼身人就在身邊,還來這邊,讓人感覺,明顯是帶著挑釁來的。

  “我們只是想盡一點心意,沒有別地意思,喝與不喝,都不重要,只求個心安而已,請代為收下。”林青霞畢竟大几歲,經歷的事情也多一些,落落大方地吧保溫瓶放在病房門前的地上,拉著趙雅芝,向著門口的曉雨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緊接著,曉雨還沒有關門,宋靜雯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把手中的一點用快餐盒盛裝的稀飯和一點點的咸菜,同樣的放在門前,盯著曉雨說道:“這次,是最后一次,回去之后,我會申請調離崗位,同為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自己的未婚夫身邊女人環繞,自己還只能表現出一副大方地模樣,不管心中愿不愿,你很難,同樣地,你也很棒,他有了你,是他一生的幸運,我做不到理解,做不到和諧,更加地做不到無視。

  說完,宋靜雯眼神堅定,仿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毅然決然的轉身,邁著標准的步伐,那背影,帶著堅決,帶著決絕,這一次,是最后一次心疼他,也是最后一次想他,從現在開始,宋靜雯,你就是你自己,不會為任何人而活著。

  可當她走到樓梯拐角處時,這剛剛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卻如同晴日中的暴雨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那陣陣的心痛,那揮之不去的思念,如同牽線的木偶一般,狠狠的拽著宋靜雯的脖頸,讓她沒有辦法,如同自己所想一般,決不回頭。

  這邊曉雨直接沒有關門,就這么等著,四個人,來了三個,最后一個,不可能不來。

  果然,索菲亞在几分鐘之后,來到了病房門前,看著靠近房門處桌子上擺放的三份食物,笑了笑,對著曉雨說道:“兒女情長,一時足以,對于我來說,更重要的事情,不是這些,他沒事了,我到對面去睡一覺,等他醒了,叫我,這個仇,如何報,還要等他醒了再研究。”

  干淨利落,索菲亞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走進對面的房間,進去之前,還看了薛雨龍三人一眼。

  下午5點鐘,躺在床上一直熟睡的小軍,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抻了個大懶腰,對著身邊的四個女孩子說道:“老婆們,大難不死,你們老公我,必有后福。有吃的嗎,餓死了!”

  抻著懶腰,感覺到了身上一陣陣的疼痛,看來,是這次的傷實在太重了。

  也是,身體改造丸再強,他并不是神藥,只是高出地球几個科技文明的產物,總會是有極限的,上次那種情況,估計就是現如今自己身體的極限了吧。

  “給!吃吧,溫馨補品,都是你那些紅顏知己給你做的,我們几個的,你就別吃了!”曉雨把床頭車推到小軍的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意。橫了小軍一眼后,坐到了一旁。

  他醒了,還能這么貧嘴。曉雨還稍微懸著地心,總算是徹底落地了。

  霜兒把病床輕輕搖起,看著小軍臉上的不解,就把這几天,索菲亞几女陸續到來。守候在門外的事情,以及剛剛來給他送湯地事情。說了一遍。

  “對了,把索菲亞和外面的人,都叫進來,察因他們,都在吧?”小軍知道。此時几女的內心,都被自己這几天受傷的事情。弄得心力憔悴,現在心情放松了,也是她們最暴躁的時候,轉移話題,是現在最有效地方法。

  薛雨煙也橫了小軍一眼,那點小心思,誰都能看得出來。

  “哼!“曉雨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說是生氣也不是生氣,就是有著那么一點點的小嫉妒。女人嘛。難免地,第一個卻不是最后一個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江清影和霜兒,一左一右,把几個食盒,多放到推車的上面,放到小軍的嘴邊:“吃吧,餓壞了吧!”

  沒有一點點剛蘇醒病人的姿態,小軍喝起湯,吃起粥來,狼吞虎咽,仿似餓死鬼一般,打掃著面前的戰場。“呦,看你地模樣,是沒事了,我們也就不擔心了!”李澤明走進病房,就看到小軍如同餓鬼投胎的模樣,不禁失笑道。

  “沒事了?”察因問道。

  “動還有些費勁,不過應該沒問題了,小傷,是難不倒我地,對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等過几天就好了。”小軍把口中的湯咽下去,抬起頭,沖著几人打了聲招呼,繼續埋頭補充身體機能的運動之中。

  索菲亞走到小軍的床邊,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低著頭,鄭重其事的說了一聲:“謝謝!”

  小軍沒有抬頭,只是擺了擺手,那被槍差點擊穿的左臂,算得上他身上傷最輕的地方了,也是他現如今,再動的時候,影響最不大地一個地方了。

  這種感謝,是發自內心地,同樣的,小軍地動作,也是發自內心的回應了索菲亞的感謝,他只是不想被這種情感,讓雙方都有了拖累,那樣,合作的基調就又發生變化了,這也是小軍一直不想與她發生任何合作性之外關系的原因。

  “那天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樣的,跟我們說說,這段時間,為了那天的事情,我們已經拼進了全力,能夠懷疑的目標,都進行了排查,可收效甚微,就看看你那里有沒有什么線索了。”察因言詞之中,有些不好意思,兄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點力都沒有盡到,連確定殺手的組織,都沒有任何實際的証據,相對于當初自己出事,小軍的處理方式,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等他吃完吧!”曉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氣歸氣,可是最疼小軍的,還是曉雨。

  一群人或是坐在沙發上,或是坐在另一張陪床的人睡的病床,或是椅子上,圍坐的中心,就是小軍這個狼吞虎咽的病人。

  一個個空碗,一個個空的保溫瓶,所有准備的吃食,全部被消滅之后,小軍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稱了句爽之后,才靠在床上,左手比了個要煙的手勢。

  “不行抽,你是病人,不知道嗎?身體再好,這么禍害也不行!”江清影,在外人的面前,几乎不出聲,也不發表什么言論,早就被小軍一身的傷痕所心痛,此時看到其滿不在乎的模樣,臉色,頓時寒了下來,那本來就冰冷冷的面容,在此時,尤為的清冷。

  “是小軍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與几女之間的關系,基本上處于一個非常微妙的關系當中。

  平日里,在外面,無論曉雨還是小影,基本上不會反駁小軍的意見,可真當她們發出自己的意見之后,小軍都會尊從,但如果到了真正的大是大非面前的時候,小軍的話,才是所有人的風向標。靠在床上,小軍慢慢的把那天夜里的情形,從一個個碎片,重新拼成一副完整的畫面。

  從丁比利的身邊逃離之后,小軍奔跑地方向。也是帝王大廈,后面四撥追兵,一批批的。實力都超強,小軍,在前面那近乎不可能逃離的包圍圈中,帶著索菲亞,已經拿出了近乎全部地實力。腿上的沉重感,和身上的傷痕。已經讓他沒有絕對的信心,把后面的追兵,全部消滅。

  后面丁比利地喊聲,小軍也聽到了,緊接著的一句用英文說出來地話語。更是讓他堅定了信心,不與敵人周旋。

  “大家的目標都是左昊軍。不如合作,反正都是要他的命,誰殺還不是一樣!!”

  一條街道,兩條街道,距離目標,越來越近,小軍的信心和精神身體上的雙重壓力,也在索菲亞逃離之后,漸漸地恢復著。

  經過一處街道的拐角之時,一道刀光。在這黑夜中。透過燈光月光地反射,如流星一般。從上至下,從遠至近,唰的一聲,直奔小軍的胸前划過來。

  一躲一側,奔跑的腳步,就已經被刀光,和持著這把忍者刀的忍者,所阻擋。

  丁比利,第一個追了上來,在他身后,是四個忍者,相對單兵最差的惡魔,則落在了最后。

  一拳,與之前一刀,如封鎖一般,一左一后,追著小軍躲閃的身體,繼續攻擊開來。

  躲開了這邊,后面四個忍者的刀,又如同交織的蜘蛛網一般,上下左右,四個方向,配合著前面的一拳一刀,近乎封鎖住了小軍所有地退路。

  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在這些人地眼中,手無利器,倉促逃竄的左昊軍,在這樣地圍攻下,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無論是偷襲的刀,還是直面的拳,或是最后逼住退路的四把刀,都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左昊軍,沒有機會了。

  右臂舉起,伴隨著這些光閃,一圈更細、更亮、更閃、更利的寒光,在小軍的四周,如一道彩帶一般,環繞在身體的四周,把那四把刀,攪得粉碎,雙手握刀,這一轉,兩個人,四只手,與那四把刀一樣,遭受到了同樣的下場。

  丁比利驚退,那倉皇而退的神色在那已經不滿膿包的臉上,也沒有遮掩住,咦了一聲,看著那道層層寒光,驚嚇不已。

  那把偷襲的刀,整個人的戰斗技能,超過后面的四把刀,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距離他最近的寒光的危險,側身,先一步退到了一旁,逃過一劫,否則,他,絕對會比那兩個丟手的忍者,下場要慘上很多。

  “乓!”“乓!”兩聲槍響,兩顆子彈,如索命的勾魂鐮刀一般,在遠處,直奔小軍的咽喉和心臟,直射過來。

  剛把殺斬放出,擺脫危機的小軍,舊力剛釋,新力為生,微咬舌尖,腳尖一蹬地,身子如火箭升空一般,直直的躍起。

  躲開了咽喉的子彈,躲開了心臟的子彈,但那勉強為之的發力,卻沒有把全身的力氣使足,高度不夠,射向心臟的那顆子彈,直直的射入他的大腿,近乎擊穿。

  疼通,一頓,一咬牙。

  最初的那把刀,在這縫隙之中,隨之而至,丁比利的拳,也跟著刀,緊隨其后。

  刀划過胸膛,血跡迸濺,拳至胸口,在血跡之中,砸得小軍倒退几步,后面的兩把刀,再次追擊過來。

  就地一滾,腿上陣陣的疼痛和胸口處的疼痛,都讓小軍,身體在一瞬間,失去了發力的支點,只得躲避。

  忍著早就已經中彈的左臂上的疼痛,小軍一抖手,射出一把平日藏于袖口的微型的刀片,方向,正是追過來的兩把刀和丁比利。

  惡魔,是必須要先解決的,那些槍支,才是威脅自己的主要源頭。

  既然沒有辦法跑了,那就戰吧!

  惡魔的几個人,如果說玩槍是祖宗的話,那么近身搏斗,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是如孩童一般,如果被近身,那么,生死,已經不是他們說的算的了。

  猛的勾動扳機,不停的向著小軍射擊,他們也知道,面對這個恐怖的男人,從最開始地逃離到剛剛的死局中反擊。左昊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等人能夠抗衡地,唯有占據著槍支的優勢。才能取得一點點的時間以及機會。

  一把最快的刀,一個最猛的拳,兩把配合地刀,以及,雖然丟失了雙手。但仍然邁著步伐,用一雙腿來戰斗。不求有功,但求能夠阻得小軍一時半刻,為自己的同伴贏得擊殺他地機會,這次的任務,關系不是一個人的性命。在這些忍者的心中,早就已經明了。成了,雖不說名垂千古,但一家老小,衣食無憂一生,甚至几聲,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失敗了,那么所有地人,都得死。

  追著小軍,几道身影,密布的槍聲。在這偏僻地街道上。如同夏日中的驚雷一般,震驚著所有兩側的居民和四處逃竄的行人。

  惡魔在退。小軍在追,同時,小軍也是后面丁比利等人的獵物,三方,從最初的集體追一人跑,到了現在這種局面。

  “哈哈哈,跑什么?惡魔,媽的漢姆那死胖子還好嗎?這次過后,我必親自去拜訪他!RB人,藤田一郎那王八蛋是不是被上面打壓了,櫻花會,有趣有趣。還有你,丁比利,這么長時間了,誰藏的你,跟我說說,老子心情好了,說不定跟你公平一戰。”

  小軍邊閃躲,邊追擊,邊怒罵,邊笑。

  舔著嘴角的血跡,身上流淌的,屬于自己地,屬于敵人地血跡,已經侵濕了整個身體,幸好有身體改造丸,否則,那最開始的兩彈一箭造成地傷口,流出的血,早就已經讓小軍沒有了戰斗能力,此時,那三個傷口,雖然偶爾被小軍的劇烈動作而震裂,但血流的,卻很少。

  殺斬一出,勝負立決;殺斬常出,修羅現世!

  一句曾經在佣兵界,甚至整個殺手界,流傳了很長時間的一句話語。這樣的一句話,代表著一個人,能夠享有這樣的待遇之人,都是超級頂尖的高手,都是被整個佣兵界殺手界特種兵公認承認的人,否則,這句話,是不會被人所認可的。

  只有一個人見過殺斬而不死,那是一個老殺手,一個臨近60歲,還在用自己高超的偽裝朮和丰富的經驗,殺敵于無形的殺手,在與小軍在同一個任務中相識,在那個任務中,紅箭部隊,用其實力,讓所有前來的各方參與者蟄伏,當小軍在另一個方位,獨自斬殺所有的敵人之后,躲藏在角落里的老殺手,望著那站在血跡中,渾身上下散發著修羅般的殺氣時,老殺手下定決心,隱退。

  小軍沒有殺他,而老殺手,在小軍的名氣越來越大,在紅箭中,甚至有了與隱相提并論的實力和地位之后,把這句話,傳了出來。

  殺斬是什么?是修羅的手,這是所有人的猜想,因為說是武器,沒有人見過,而去問那老殺手,確是如何也得不到答案。出現一次,對戰或是對抗,必然分出勝負;而當群戰時,殺斬不收,那么,修羅,就是真的到了,那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修羅,到了!

  臉上,那永遠只有在部隊的時候,才收起的淡淡笑容,此時,徹底的消失,換之,是一副獰笑伴著血紅的雙眼。

  速度,力量,技巧,在這一刻,小軍爆發了,這種爆發,不是改造丸帶給他的,而是那種面臨險境,身體內部的荷爾蒙高速運轉,身體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下,人發揮出來的超出本能的一種力量。

  事實為証,婦女為了救助從樓上掉落的孩子,離得很遠就高速奔跑,如果當時有人計時,這個婦女的奔跑速度,絕對可以參加奧運會了。高空墜物,不要說一個几十斤重的孩童了,就是一個几斤重的小物體,都不是人能夠用雙手接住的,可這個婦女,偏偏做到了,孩子沒有事,婦女沒有事,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震驚和慶幸之時,婦女在看到孩子沒事之后,突然暈倒,到達醫院后,搶救無效,死亡。

  小軍在隱的身上,最后學到的東西,就是控制這股力量,這股來自身體內部,未知的能量,是人類探索地未知。

  隱。也是在偶然之下,才擁有了開啟這一能力的微小經驗,他知道。小軍早早晚晚會有一天,會遇到使用這種能力的一天。

  修羅這個名字,指地就是小軍爆發出這股在控制范圍內的能量時,整個人的狀態,名字因人而起。人因名字而盛。

  子彈,在此時。放佛成了多余的產物一樣,完全沒有了平日里可稱作最快最穩定殺人工具的猙獰,完全似孩童一般,任人擺布和躲閃,那瘋狂扣動扳機射出地子彈。一點沒有影響小軍的速度,反倒讓身后追擊之人。拉開了距離,一米,兩米,三米米的時候,小軍猛一蹬地,右臂再次揮舞,那閃著的寒光,再次閃現,或如鋼槍一般。瞬間刺穿惡魔成員的咽喉和透露;或如飛舞的絲線一樣。切割著人地身體和生命。

  兩個狙擊手,手里的槍。已經顧不得瞄准小軍地要害之處,只要瞄准鏡中看到小軍的身影,馬上扣動扳機,沒有絲毫的猶豫。

  腳底一甩,一把自動步槍,被小軍勾起,一邊高速移動,一邊舉槍瞄准。

  “乓乓乓乓!”

  連續的四槍,如同制導導彈一般,子彈射出的同時,小軍已經扔掉槍支,轉身,等待著后面的追兵。

  喘著粗氣,剛剛一系列的動作,雖然看似簡單有效,可要想想,小軍面對的是誰?是號稱世界級別的強大佣兵團的最強行動小隊,每一個人,雖說近身格斗一般,可如果不是面對小軍這樣地人,碰到各個國家地特種兵,并不多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前有強兵阻擊,后有悍將追擊,那些收割生命的動作與結果,其實只發生在短短地十几秒鐘,甚至更短。

  四顆子彈,分別擊中兩個狙擊手的胸膛,這種高爆子彈,對于人體的傷害,小軍深有感觸,自己腿上的那顆子彈,是身上,除了丁比利那一拳的疼痛之外,流血最多,最影響行動的一處傷口,如果不是自己一瞬間的肌肉緊繃,那顆子彈,穿透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肺葉,心臟,膽囊,四顆子彈,在兩個狙擊手的三個地方,分別擊中,一個肺葉和膽囊被擊穿的狙擊手,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并且困難,眼神中,那股生氣,漸漸消散,成為一股股的死氣,而另一個心臟和膽囊被擊中的狙擊手,沒有任何的猶豫,呼吸當時停止。

  “呵呵,丁比利,櫻花會,機會來了,給你們一個決戰的機會,來吧!!”小軍站立在街道的中央,那剛剛的短暫槍戰,讓這本就有些偏僻的街道,更是空無一人,即便有几個沒有來得及跑掉的行人,也都各找遮掩物,藏匿起來,有些膽子大一些的,透過一個個的遮掩物,露出一道道的驚恐中帶著好奇的目光。

  丁比利站了下來,緩步而行,對著小軍,一陣獰笑:“嘎嘎,左昊軍不愧是左昊軍,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剛剛那個場面,換了是我,絕對沒有實力逃脫,我承認,自己不如你,可那又怎么樣,你看看你的全身上下,多少處傷痕,流了多少血,你還能戰嗎?嘎嘎嘎!”

  “小利剎,櫻花會忍者頭領,對于你,獻上強者的尊重。你是個強者,強者,就應該有個強者的歸宿,槍,是一種侮辱!”那個最先出現的刀,一個蒙著面的男子,揮舞了一下刀,對著小軍,致意!

  他的后面,兩個舉著刀的忍者,和兩一雙手已經沒有了,臉色蒼白,但卻依舊跟著跑過來,想要盡最后一份力的兩個忍者。

  六個人,還能戰斗的四個人,站成四個方位,把小軍團團圍住,在他們的心中,小軍已然是強弩之末,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的傷,又戰斗了這么長時間,回光返照,不知道為什么,這几個人的心中,同時涌起了這樣的念頭。

  “丁比利,誰藏的你,看你的態度,對待他,并沒有多少的敬意和感謝!”小軍現在就是不知道,丁比利這樣的人。是如何休養生息這么長時間,并且還能在這樣地時刻,到達XG。到達伏擊自己的最佳時間,僅憑他一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丁比利晃動了几下拳頭,盯著小軍,緩步而行。動手地時間,不多了。速戰速決。

  “左昊軍,死就讓你死得明白,有機會,到了陰間,去報仇吧。AM何鴻,還記得吧!”說完。不等小軍反應,丁比利已經首先動了起來,那拳頭,如下山猛虎一般,猛的向小軍的胸口,砸來。

  小利剎的刀,也在同一時間,隨著丁比利的拳,跟了過來。

  兩個沒有手地忍者,突然如瘋了一般。低著頭。似乎要阻擋小軍的防守和反擊地線路一般,為身邊配合多年的兩位兄弟。爭取在這強大的男人身上,爭取到出刀的機會。

  小軍眼神一凜,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地消散,那股來自心底深處的力量,能夠使用地時間已經不多了,那種感覺一旦沒有了,那么自己,還能夠順利的回到帝王大廈嗎?這批追殺自己的人,為什么拿几個槍法極准的人沒有出現,他們,是不是去追索菲亞了?自己,有時間去救她嗎?

  一剎那,一瞬間,小軍的思緒萬千,心中應對的方案,几種都被排除,只有一種,賭博式的速戰速決,能行嗎?小軍不知道,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

  沒有躲閃,沒有逃避,小軍在這次的圍攻之下,選擇了硬碰硬。

  左腿抬起,與丁比利的拳,撞在一處;胸前的肌肉緊繃,身子稍稍地倒退半步,硬接了小利剎地一刀,但身子,卻是順著刀鋒的最強力道,傾斜了一下,胸膛,也沒有受到最強地攻擊。

  與此同時,小軍的右臂殺斬揮舞,左臂中殘留的最后兩把刀片,飛出。

  丁比利倒退了几步,拳頭上的陣陣顫抖,讓他的胳膊一陣麻酥酥的感覺。

  小利剎感覺到自己的刀,好似砍在了棉花上一般,不著力度,殺傷力可想而知,肯定不會太好。

  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四個忍者,已經成為了尸體,拿著刀的兩個人,頭顱被割掉,身子緩緩的倒下,敢死隊般的另外兩人,眉心,都插著一把

  “真以為我是強弩之末?哈哈哈哈,可笑之極,來了,就別想回去了,把命,都給我留下來!”小軍用胸口一道刀痕,換來了現在這個已經變得簡單的局面,一對二。

  丁比利握著手,剛剛,他感覺到了自己小軍的實際差距,最初的一次對拳,還以為自己與他所差無几,可現在,在經歷了那么多的傷痛之后,這個男人,還能有現在遠超自己的實力,太強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以,可這樣的困局,還是不能殺了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腰間,另一顆從來沒有被他想到過要用到這個場面的手雷,此時,成了丁比利,最后的稻草。

  小利剎眼珠血絲布滿,最強的忍者部隊,本以為足夠在特殊的環境下,擊殺左昊軍,可現在看來,完全是遐想,剛剛的局面,比什么特殊的局面不都要好,左昊軍身邊帶著一個累贅,四方同時追殺,不僅被他把那女的放跑了,而到了現在,被他殺了大半,只剩下自己和那個瘋子,有戰勝的可能嗎?

  一晚上了,小軍的殺意越來越濃,正好在此時,達到了巔峰,而局面,也能讓他放開手腳,肆意開戰了。

  殺斬一出,不把所有的敵人的性命留下,又如何對得起這鋒利無比的武器呢?

  刀碎,拳毀!!!

  小軍殺斬放到最大的極限,沖上去的同時,把兩個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攻擊范圍之內。

  這突來的變故,讓小利剎和丁比利都愣了一下,左昊軍這個武器,到底是什么東西,鋒利無比,長短不一,軟硬隨意,殺斬嗎?

  刀尖剛剛划破小軍的肩膀,整把刀,都已經被小軍手中的殺斬割斷;那邊的丁比利,拳頭剛沾到小軍的胸膛,也被小軍的殺斬割得四分五裂。

  “左昊軍,死吧!!!”丁比利另一只手,把手雷拽了出來,拉動了響弦。

  一邊喊,一邊身子像小軍靠過去,同歸于盡,已經是丁比利現在最后的一搏了。

  小軍一愣神,大罵了一句:“靠!”

  右臂迅速揮舞,那殺斬,如柔絲一般,在身側快速的飛旋,丁比利、小利剎還有那手雷,在這旋轉的柔絲之中,變成了一點點的碎塊,一點點的粉末。

  那手雷,是飛旋的中心,還沒等撞針碰撞火藥,就已經被殺斬切割得粉碎。

  沒有停留,連正眼都沒有看地上的碎塊和躺在四周七零八落的尸體一眼,抬步,快速的向著帝王大廈奔去,索菲亞,肯定也遇到了危險。

  整個情況的描述,如同真實景象重現一般,讓周圍的聽眾們,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那股血腥,那種殺戮,那樣的危險,讓所有人,汗毛倒豎!!!

  PS:后背的汗毛在顫,追兵凶猛啊,最后的失敗,是恥辱,兄弟們,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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