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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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64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4 04:01
本帖最後由 nick902 於 2009-3-14 10:21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媚娘密告(下)

    趙牧一愣,旋即不在意的笑了笑,「媚娘大姐,你等一會兒,我去拿酒具去。」

    媚娘對牛莉眸子散發出來的怒火視而不見,「有勞趙東家了。」

    牛莉跺了跺腳,「師傅,還是我去吧。」

    過了一會兒,牛莉拿著兩個茶碗走了出來,一個放到趙牧這邊,一個放到了媚娘那邊,然後牛莉端起來酒罈往媚娘這邊的茶碗裡面倒酒,一邊倒一邊低聲詛咒道︰「喝吧,喝吧,早喝早死。」

    趙牧斥道︰「莉兒,你說什麼呢?媚娘大姐是為師的客人,你怎麼能夠這樣詛咒她呢?趕快道歉。」

    牛莉委屈的說道︰「師傅,你居然讓我跟一個青樓女子道歉?」

    趙牧沉下臉來,說道︰「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青樓女子又怎麼了?人家不偷不搶,靠自己吃飯,又沒做錯什麼。師傅平常的時候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到現在卻糊塗了?」

    媚娘雖說有點炫耀的意思,但是卻不敢真的在趙牧和牛莉這對師徒之間扮演一個攪局的角色,再說事先她也真的不知道牛莉竟然是趙牧的徒弟,要是知道的話,她也就不敢這麼放肆了。她訕訕一笑,「趙東家,世人對幹我們這一行的多有誤解,令徒說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都習慣了,何況,你對我們是如此高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媚娘我覺得沒有白來。」

    趙牧揮了揮手,「莉兒,媚娘大姐不願意跟你計較,你就下去吧。這裡有我陪著媚娘大姐就行了。省的你在這裡給我添亂。來來,媚娘大姐,趙某敬你一杯。就當是替我徒弟給你賠罪了。」

    媚娘連忙端起了斟滿了玄髓瓊漿的茶碗,「趙東家,媚娘先干為淨。」

    說著。媚娘已是一飲而盡。玄髓瓊漿剛剛下肚,媚娘突然啊的叫了一聲,趙牧拿出來的是一壇黃級的玄髓瓊漿,可是裡邊也是混雜了天地間至陰至寒地玄冰精髓,雖說量比較少,但也不是媚娘一個世俗人能夠承受得了的。酒液剛剛入腹,玄髓瓊漿的寒性靈氣就開始發作,瞬間躥變了媚娘地全身,眼看著就要把媚娘的血脈給凍僵了。

    趙牧瞬間想明白了一切,連忙打出一道靈訣。靈決入體。瞬間驅散了媚娘體內的寒氣,媚娘長長地舒了口氣,「媽媽呀,凍死我了。」

    趙牧萬分抱歉的道︰「真是對不起呀。媚娘大姐,剛才是我疏忽了,光想著用好酒招待你,卻忘了你承受不了玄髓瓊漿的寒氣。所幸沒有釀成大錯。否則的話,趙某就算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呀。」

    媚娘還沒有從凍僵的那股勁中緩過來,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笑出來的比哭還難看,「趙東家,不怪你。是媚娘我太饞了點。」

    趙牧說道︰「玄髓瓊漿喝不成了。不如咱們換另外一種酒吧。玄髓冰液,也是我們文秀軒的特長。適合世人品嚐,味道也相當不錯,媚娘大姐不如嘗嘗?」

    媚娘已經被玄髓瓊漿整怕了,「這種酒不會也是大寒之物吧?」

    趙牧呵呵一笑,「一點事都沒有,媚娘大姐儘管放心。」

    趙牧把媚娘跟前的那盞茶碗裡面的玄髓瓊漿地殘液倒在地上,然後親自給媚娘倒了一杯玄髓冰液,「媚娘大姐,嘗一下。」

    媚娘在清風胡同廝混了二十多年,陪客之餘,也愛喝點酒,玄髓冰液的香氣直往她的鼻子裡面鑽,勾的她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饞蟲發作,媚娘什麼也不顧得了,端起茶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沒事,再喝一口,還是沒事,於是媚娘徹底放下心來,把茶碗中剩下的就一股腦倒進了口中,不等口中的酒咽到肚子裡面,又指著茶碗點了點手指,趙牧呵呵一笑,又給媚娘倒了一杯。

    媚娘一連喝下去了五碗酒,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好酒,好酒啊。」

    趙牧坐回原位置,「媚娘大姐喜歡就好,以後可以常來找我喝酒呀,只要我有時間,一定奉陪。」

    媚娘用手中地帕子擦了擦嘴唇,「有趙東家這句話,媚娘以後免不了要經常過來打擾趙東家,趙東家可不要不歡迎啊。」

    趙牧笑道︰「來者都是客,趙某豈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

    媚娘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趙東家,奴家也該告辭了。」

    趙牧也站了起來,「我送送媚娘大姐。對了,這壇玄髓冰液還有不少,媚娘大姐要不要帶走啊?」

    媚娘一撇腦袋,「半罈子酒,奴家還看不上眼。趙東家,你要是真把我當成朋友的話,你就送我幾壇沒有拆過封的酒,怎麼樣?」

    趙牧呵呵一笑,「有什麼不可以的。」趙牧取出十幾罈子玄髓冰液放在了石桌上,「媚娘大姐儘管拿好了。」

    媚娘盯著趙牧的眼楮看了起來,趙牧坦然的面對著媚娘地審視。

    媚娘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翹起了大拇指,「趙東家,不怕你笑話,奴家閱人無數,臭男人見過不少,也陪不少臭男人睡過覺,但是你是我見過地所有男人中的極品,是一個真真正正地男子漢。」

    趙牧淡淡一笑,「媚娘大姐謬讚了,世上比我更男人的,海了去了,只不過是媚娘大姐沒有見過罷了。」

    「也是,媚娘我最近二十多年全都生活在清風胡同那樣一個地方,能見到的男人大多都是尋花問柳之徒,想見到一個真男人,的確很難。」說到這裡,媚娘突然坐了下來,「趙東家,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咱們倆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奴家不找別人,偏偏上門來找你嗎?」

    趙牧奇道︰「難道媚娘大姐不是來找我喝酒的?」

    媚娘面容一正,多年賣笑生涯在她身上留下的風塵突然之間一掃而空,「要真是為了喝酒,我用得著大老遠的來找你嗎?清風胡同那麼多男人,隨便是誰不能陪奴家來喝兩杯。趙東家,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大事相告。」

    趙牧說道︰「趙某洗耳恭聽,還請媚娘大姐不吝相告。」

    媚娘這會兒倒是不急了,「趙東家,剛才承你看得起我,不但叫我大姐,還請我喝酒。本來我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訴你的,可是看在你對我這麼慇勤的份兒上,奴家要是再見死不救,以後恐怕會過意不去的。」

    趙牧皺了皺眉頭,「你是說,有人想殺我?誰?」

    媚娘嫣然一笑,「趙東家,你未免太性急了吧?奴家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你?告訴你多少?你這樣直白的逼問奴家,奴家會不好意思的。」

    趙牧哭笑不得,「媚娘大姐不願意說就算了。趙某自問處事一向謹慎,與人為善,不可能和人結下化不開的死仇。媚娘大姐可能有點謹慎過頭了。」

    媚娘冷冷一笑,「趙東家有沒有給人結下死仇,心中有數。你的文秀軒發展的這麼快,不知道斷了多少人的財路,那些人怎麼可能不恨你,不想把你一刀兩斷呢?算了,趙東家要是不信,就當是奴家多嘴了。趙東家,奴家要告辭了。」

    趙牧笑道︰「我送送媚娘大姐。」

    趙牧陪著媚娘走到了東家小院的門口,這短短的二三十步的路程,媚娘一直在等著趙牧開口追問,孰料趙牧根本就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媚娘頓時急了,她這次來找趙牧,可不是為了喝兩口酒這麼簡單,要是趙牧不開口,她根本沒有辦法提出來自己的條件。

    兩腳剛剛踏出門口,媚娘就想到一個辦法,她揮著手中的帕子笑了笑,「趙東家,你就送到這裡吧。既然你不相信有人要殺你,就算了。不過你把我當成了一個人,一個朋友,奴家雖說是個青樓女,但是也懂得義氣二字。等回去後,我找上幾個姐妹,一塊去找那幾個謀劃著要害你的人拚命。等到我們把他們抓起來的時候,趙東家你就相信了。」

    趙牧停下了腳步,「媚娘大姐,你不是在開玩笑?你確定真的有人要殺我?」

    媚娘狠狠地點了點頭,「奴家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趙牧追問道︰「你能確定他們是誰嗎?」

    媚娘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在交談的時候,我偷聽他們的對話內容,好像一個姓宋,叫宋什麼藻。另外一個好像姓都,叫什麼都少君。」

    趙牧忙道︰「是不是叫都懷君、宋文藻?」

    媚娘連連點頭,「對,對,對!正是叫都懷君。怎麼,趙東家,你認識他們兩個?」

    趙牧點了點頭,「認識,太認識了。我尋找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聯手了。媚娘大姐,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安身嗎?」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4 18:21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借刀殺人(上)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都懷君,全都是在趙牧前進的道路上製造過重重障礙的對手,倘若僅僅限於此,趙牧可能也不會把他們倆時刻惦記在心,箇中的關鍵在於因為他們兩個緣故,趙牧的小命好幾次都是差一點就稀里糊塗的送掉了。要不是趙牧福大命大造化大,很可能已經被閻王爺招了駙馬了。

    趙牧其實不是一個小脾氣的人,心眼也不可謂不大,剛到雙極星的時候,曾經遭受了一連串的歧視和壓搾,雖然說當時趙牧賭咒發誓說等自己發達了,一定要一一的討回來,但是現在趙牧已經有了翻身的本錢,但是趙牧從來沒有主動翻過舊賬,甚至和以前歧視過他的人,還有一定的合作。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事情,趙牧都能看得開。趙牧的心胸還沒有寬廣到,對那些試圖謀他財害他命的人視若無睹、置之不理的份兒上。

    上一次和桂枝南見面的時候,桂枝南曾鄭重其事的提醒過他,宋文藻把誅殺趙牧當成了他人生最大的目標,當時趙牧還沒有在意,一個被逐出了師門的修真者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再加上宋文藻再也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趙牧也就漸漸的把宋文藻給忘掉了。可是讓趙牧沒想到的是,媚娘卻給他帶來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宋文藻和都懷君這兩個生平最大的仇敵居然同流合污到一起了,居然要聯手殺他。趙牧不能不慎重起來。

    只要準備充分,一條鐵棒在手,兩條瘋狗是咬不死人的,但是疏忽大意,沒有準備的話,一條瘋狗就能把你給撕成碎片。

    「媚娘大姐,宋文藻和都懷君他們躲在哪裡?」趙牧古井不波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波動。

    在***場所打拼了二三十年的媚娘經過的男人無數。最會察言觀色。雖說她現在已經年老色衰,沒有什麼客人了,但是眼楮卻更顯毒辣。趙牧地一點小波動根本就沒能逃過媚娘地眼楮。

    媚娘一甩手中的帕子。「哎呦,趙東家,你這不是說笑嗎?人家兩個大男人都完整無缺的,胳膊腿兒一個賽一個地壯實,我那兒知道人家跑到哪裡去了呢?」

    趙牧笑了笑,「媚娘大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一來找我,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所求地無非就是財。說吧,我出多少錢,你才肯告訴我他們兩個人的下落。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可以按照你要求的價錢,買下來這條消息。」

    媚娘笑道︰「趙東家,就衝咱們兩個人的感情。你在這裡提錢不是太傷感情了嗎?」

    趙牧奇道︰「你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

    媚娘突然擺了個造型,衝著趙牧搔首弄姿道︰「趙東家,你覺得我美嗎?」

    趙牧敷衍道︰「還行吧,姿色還可以了,嗯,韻味上也有一點。」

    媚娘收起了搔首弄姿的那一套,咯咯嬌笑道︰「趙東家就是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其他男人不管老少。見到我這個樣子的時候,總是一副厭惡至極的樣子。連正眼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就不要說違心說假話了。」

    趙牧說道︰「媚娘大姐,趙某只是實事求是罷了。」

    媚娘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不管你是敷衍我也好,還是說實話也罷,我媚娘自己地情況,我自己知道,趙東家,我從十六歲上被狠心的爹娘賣到窯子裡面去,一晃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六年了,當初大大小小也是個紅倌兒,一天到晚總是有七八十來個男人排著隊,等著我見他們。可是現在呢,我人老色衰,即便是連等十幾天也沒有一個男人肯登我的門,現在在姐妹當中,我吃的是最差的,穿的也是最爛地,份兒錢拿的也是最少的。說實話,賣笑賣了這麼多年,我早就膩歪到家了,姑奶奶我要不是沒別的活路,我早就離開窯子了,另謀高就了。」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媚娘大姐,你既然不願意繼續從事你現在的職業,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這樣好不好?我出錢為你贖身,然後再給你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給你買處院子,讓你安家落戶。你看怎樣?」

    媚娘福身一禮,「趙東家能為奴家著想,奴感激不盡。不過不用了,奴家這二十多年也偷偷的攢下了一筆積蓄,贖身買院子地錢都夠了。不過這些錢畢竟是死錢,花一文就少一文,總有坐吃山空地一天,奴家可不像淒涼孤苦的死去,最後用一張草蓆卷卷,丟到亂墳崗上,一了百了。趙東家,奴家可以告訴你宋文藻和都懷君地下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請趙東家賜我一條生路。」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想到文秀軒做事?」

    媚娘笑道︰「依照我的身份,即便是我願意,趙東家你不反對,想必你的手下也不肯答應,我就是一個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誰願意和我搭伙作伴呢?趙東家,實話說了吧,奴家贖完身安好家後,手頭上應該還能剩下一些閒錢,我想用這些錢開一家謀生的小店,希望趙東家能夠允許我從文秀軒這裡進點貨。」

    「進什麼貨?」趙牧問道。

    「趙東家你的首創,符家電。」媚娘直言相告,說道,「我曾經躲在聯合店舖外面觀察過很長一段時間,符家電的銷量非常的好,很受人們的歡迎。不過符家電有個缺點,就是售價有點太高了,很多不太富裕的家庭根本買不起,我想了一下,想請你改良一下推出一些比較廉價的、性價比高的符家電。趙東家,你請看,這是我花了二十多天時間走街串巷,調查所得的結果。你看,上面寫的很清楚,如果符家電的價格能夠降下一成,願意購買的人數就會增加一成半,如果售價只有現在的一半,願意購買的人數就會翻一番。」

    趙牧很感興趣的看了看媚娘遞給他的那張紙,上面寫著不少數字,趙牧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也你搞出來的商業調查?」

    媚娘說道︰「既然我想自力更生,當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了,我攢下幾個錢不容易,可不想貿然入行,以至於積攢下來的錢打了水漂。」

    趙牧把商業調查遞還給媚娘,「媚娘大姐,符家電現在不僅僅是我們文秀軒一家的事了,他已經成了好幾家鋪子的聚寶盆,想從中讓一部分利出來,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性價比更高的符家電肯定是要推出的,但是具體到什麼時候推出,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需要審時度勢才行。不過對你打算開店舖經營符家電的計劃,趙某非常的支持,這樣好了,回頭我給你寫的條子,以後你去聯合店舖進貨的時候,進貨價將在實際批發價的基礎上再給你打個八折,而且允許你先拉貨,後付款,你看怎麼樣?」

    媚娘深知進退之道,趙牧許下的好處已經超出了她的設想,媚娘連忙笑道︰「唉喲,這怎麼好意思呢?」

    趙牧呵呵一笑,「媚娘大姐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給媚娘大姐讓點利,自是應當。走,媚娘大姐,為了不讓你擔心夜長夢多,我現在就給你寫條子去。」

    很快,趙牧就把條子寫好了,然後交給了媚娘,媚娘捧著字條,小心翼翼的吹乾,然後折好,仔細的收到了懷中。

    趙牧耐心的等待著媚娘做好一切,才開口道︰「媚娘大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宋文藻和都懷君的下落了吧?」

    媚娘收了好處,自然不會再矯情下去,「在過去的一個多月時間裡,他們倆在清風胡同的紅月館前前後後碰面五六次,基本上每隔十天就碰面一次,今天距離他們倆上次碰面的時間間隔正好是十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下午他們將會在紅月館碰面。」

    趙牧問道︰「你確定?」

    媚娘點了點頭,「他們每次碰面的時候,我都會偷偷的竊聽許久,他們倆都是***場的雛哥,不知道紅月館很多房間裡面都有竊聽的裝置,他們目前還在合謀階段,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上次他們分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不在今天碰頭,就是明天碰頭,按照規律來講,今天下午碰頭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趙牧大手狠狠地揮舞了一下,「好,既然他們謀劃著要殺我,我就先給他們來個先下手為強。媚娘大姐,請你暫時不要離開文秀軒,等到下午的時候,還需要你給帶個路,你儘管放心,趙某不是過河拆橋得人,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媚娘忙道︰「多謝趙東家。」

    趙牧說道︰「媚娘大姐,你跟我來。咱們到隔壁的小院去,你暫時先到那裡休息一下。」

    東家小院的隔壁就是丁翁夫妻生活的小院,趙牧帶著媚娘連門都不敲,就闖了進去,映入眼前的情景卻讓趙牧呆住了。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18 01:22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上)


    截止到目前為止,媚娘是唯一知道都懷君和宋文藻會在那里踫面的人。聯合會的人分頭奔赴清風胡同之後,趙牧便帶著佔旭升回到了文秀軒。

    這會兒,有人要謀害趙牧的消息,已經在文秀軒的小範圍內散播開來,丁翁、白自在等人全都聚在了東家小院,等著趙牧歸來之後,把確切的消息告訴你。就連平常的時候,總是不肯露面的海如散人,也面沉如水,大馬金刀的坐著,一股懾人的威煞環繞在他的身周。

    沒有人敢和海如散人接近在三米的範圍之內,全都遠遠地躲著他。海如散人也不在意,如果不是趙牧是文秀軒的主人的話,如果不是趙牧在他的眼中還是弱者的話,海如散人早就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起來潛修去了,說什麼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潛修地放在車水馬龍、游人如織的繁華都市。

    牛莉和吉美惠就站在小院門口等著趙牧回來,趙牧剛剛露頭,兩女就迎了過來,牛莉未開口,淚先落,“師傅,都是我不好,剛才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給你耍小性子,師傅,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媚娘是來告訴你這麼重要的消息的。”

    吉美惠也道︰“師傅,究竟是哪個混蛋想殺你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都不用替我擔心。這不,我已經把聯合會的佔會長請了過來,待會兒佔會長將會率領著聯合會的諸位兄弟,把破壞滏陽城和諧氣氛的賊人抓起來……”

    趙牧話還沒有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閃,海如散人突然瞬移了過來,“阿牧。告訴師傅,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敢把主意打在你的頭上,看師傅我不撕碎了他喂狗。”

    海如散人一身的煞氣,佔旭升事先沒有絲毫地防備,被煞氣一沖,蹬蹬蹬,接連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牧連忙過去,把佔旭升扶了起來,“佔會長。你沒事吧?你別在意,我師傅針對的不是你。”

    佔旭升心中打鼓,臉上也是苦笑連連,在散仙面前,即便是自己吃了點虧,也不敢說什麼。他強提起精神,頂著海如散人散發出來的衛視,艱難的走到海如散人近前,“晚輩佔旭升,拜見前輩。”

    海如散人瞄了佔旭升一眼,“你是阿牧的朋友?”

    佔旭升連忙點頭,“趙東家和我結義大哥是非常好的朋友。和旭升的交情也不淺。”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阿牧怎麼找的這些個朋友全都是這麼差勁的修真者,真是丟我地面子。”

    佔旭升臉一紅,腦袋差點就要垂到褲襠下面了。“那。這是一枚水雲獸的內丹,看你是水屬性,就送給你當見面禮吧。”海如散人隨手拋給佔旭升一個雞蛋大小的水藍色球狀物體,“既然阿牧把你給找來了,你就幫著我家阿牧,把隱藏在暗處的賊人抓起來,要是抓捕失敗了。哼……”

    佔旭升只覺得心神猛地一振,心髒差一點就要從嗓子眼里面蹦出來了,他忙不迭的點頭哈腰,“前輩放心,旭升一定辦成此事,絕對不會讓前輩你失望的。”

    趙牧說道︰“佔會長,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趕到清風胡同布置去吧。媚娘大姐。請你出來一下,咱們一塊到清風胡同走一趟吧。”

    媚娘剛才在東家小院哆嗦了半天。她一個普通地世俗人,和散仙在同一個院子里面坐了半天,沒有被散仙的威壓嚇死,已經是心神堅韌賽常人的緣故了。她站在距離海如散人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始終不敢靠近海如散人,“老前輩,你能不能讓一下路呀?”

    海如散人是個非常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听從媚娘的招呼,給一個世俗青樓女子讓路。

    趙牧無奈,只好說道︰“師傅,你就給媚娘大姐讓一下路吧。她要是不出來,我們可怎麼去清風胡同抓人呢?”

    海如散人這才走到了一邊,把東家小院的大門給讓了出來。媚娘好像是做賊地一樣,訕訕的從小院里面走了出來,“趙東家,我剛才想了半天,我還是不去了吧?你許給我的好處,我也不要了。我把他們踫頭的地方告訴你,你們自己去抓吧。”

    剛才,媚娘左思右想,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先不說從趙牧這里討要好處到底對不對,單說這件事地雙方當事人,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女人惹得起的,要是事情辦砸了,可能趙牧這邊的人饒不了他,要是走漏了風聲,都懷君和宋文藻的親朋好友絕對不會放過她。這簡直就是里外不是人,得不償失呀。

    趙牧還沒有開口,佔旭升便把眼楮一瞪,“媚娘,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現在再跟誰說話?我是聯合會的現任會長,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完全可以按照聯合會制定地章程,治你一個窩藏包庇的罪名,你的後半輩子就等著在吃牢飯的日子里,度過吧。”

    媚娘嚇得一哆嗦,別看在逍遙門、天機宗等門派的眼中,聯合會算不上什麼,但是在世俗人眼中,聯合會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尤其是青樓紅館這樣的地方,更是不敢得罪聯合會,生怕哪天聯合會心血來潮,頒布一個針對青樓地律條,害得從事這一行當地人沒有飯吃。

    “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佔旭升要在海如散人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的本事,雙目圓瞪,厲聲呵斥了一句。

    媚娘脖子一縮,整個人地氣勢瞬間矮了三分,“請佔會長暫息雷霆之怒,奴家去便是了。”

    “那你還不走,在這里嗦什麼?”佔旭升又耍了一下威風,然後換上一副謙卑的笑容,轉過身來,沖著海如散人,躬身道︰“前輩,旭升這就告辭了。”

    趙牧揮了揮手,“大家都用不著擔心,在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海如散人說道︰“阿牧,真的不用師傅我出手?”

    趙牧笑道︰“師傅,殺雞不用牛刀,要是這點小事都要你老人家出馬的話,弟子這個人不就廢了嗎?你盡管放心,徒弟很快就回來。衡英,咱們走。”

    目送著趙牧遠去之後,丁翁等人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雖說有沈衡英陪著趙牧,按理說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是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趙牧真要是出現點什麼不測,文秀軒上下,誰也承受不起這個損失。

    丁翁和白自在低聲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白自在便走到海如散人跟前,一撂衣衫的前襟,跪在了海如散人的面前,“師祖,我懇求你能夠暗中保護師傅。如果師傅無恙,也就罷了,萬一發生了師傅控制不了的意外,你老就可以站出來,給師傅他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心系趙牧安危的牛莉和吉美惠、丁翁等人全都跪了下來,“懇請師祖暗中保護師傅。”

    海如散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袍袖一揮,依然瞬移而去。

    清風胡同依舊熱鬧非凡,這里沒有節假日,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只要客人需要,這里將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營業。男人在這里揮金如土,女人在這里用最原始的方式為老鴇們賺取著黃金白銀。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充滿無奈。

    佔旭升簡單的化了一下裝,趙牧和沈衡英則用真元易容術徹底的改頭換面,把佔旭升給羨慕的不得了,可惜他現在雖然修為夠了,但是卻不可能在短時間掌握真元易容術的技巧,只好做罷。

    在路上的時候,趙牧已經再三向媚娘保證,只要媚娘盡力了,不管最後事情成與不成,他答應給媚娘的好處,一個也不會少,媚娘忐忑不安的心這才穩定了下來,至少情況還不算太壞,還有好處可拿,不至于血本無歸。

    清風胡同從街口排到街尾,全都是青樓紅館,這里有過一夜,就能讓一個中產家庭破產的花魁,也有只需要花幾個銅錢就能摟著一個女人睡一覺的地方,而都懷君和宋文藻踫面的地方,就在這樣一個窯子里面。

    這家窯子的老鴇以前和媚娘是同一家青樓的姐妹,後來年紀大了,便自己贖身出來,找了幾個有著同樣經歷的女子合伙開了這家艱難度日的低級青樓。這樣的場所在清風胡同比比皆是,很多青樓女子年老色衰後,沒有別的技能謀生,只能開一家這樣的場所,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賺錢養老防老。

    媚娘也是為了擺脫這種淒涼的下場,這才想到了告密這一招,期望可以借此博得一個好的晚年生活,至少開一家符家電的鋪子要比開一個賣笑的場所,賺錢賺的安生,賺錢賺的安心。

    媚娘經常會過來這里找她的姐妹聊天,所以她這次過來,也沒有誰注意到她。媚娘這個人在她的這一伐兒老姐妹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當然她不敢說出來聯合會要在這里抓人,而是告訴老鴇說,她有兩三個遠房親戚因為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想在這里喝酒。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18 01:23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中)


    在清風胡同呆久了,總會遇到一些比較奇怪的男人,所以老鴇也沒有說什麼,連忙按照媚娘說的,在一間偏房擺上了酒菜,然後又安排了幾個老姐妹當中歲數最小的,還殘留有幾分姿色的,過來給趙牧等人陪酒。

    佔旭升和沈衡英都是有心理潔癖的主兒,即便是趙牧,也不願意看到幾個涂脂抹粉、不化妝不好看、一化妝更難看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蕩,為圖眼前清淨,趙牧很干脆的掏出來幾錠銀子,讓那幾個女人分了分,然後揮揮手就讓她們全都退下去了,只留下媚娘和老鴇偏房陪著。

    飯菜很不好吃,趙牧嘗了兩口,便停了筷子,佔旭升和沈衡英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動筷子的意思也沒有。酒也不好,帶著一股子酸氣,趙牧很想拿出來幾壇子玄髓瓊漿,不過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鴇很是尷尬,老姐妹帶來的三個男人給她一股莫名的壓力,害得她很不自在,很想跑到外面去躲一下,可是趙牧卻絲毫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往前挪,等待的時候是最煎熬的時刻,趙牧和佔旭升也不敢大聲說話,宋文藻對他們倆的聲音很熟,一傳出去,就會讓宋文藻知曉,圍捕的計劃便會落空。

    最後還是趙牧想了一個辦法,讓老鴇唱歌,什麼琵琶、古箏、小調小曲,一首五兩銀子。一听有這種好事,老鴇連忙把多年不用的家伙什全都倒騰了出來,故作端莊的坐在趙牧等人的前面,有模有樣的彈了起來。媚娘的老姐妹們全都圍了過來,等著老鴇黔驢技窮的時候,自己上去掙那五兩銀子去。

    時間就在這樣的鬧劇當中。飛快的逝去了。當宋文藻和都懷君悄悄地摸過來踫頭的時候,居然發現沒有人接待他們倆,兩個人好奇之余,生出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的朝著不斷傳出惋惜聲、叫好聲的地方走了過來。觀察了好半天,這才知道有個敗家子,居然拿出來大把的銀子在這里揮霍。只為得是听這些美色不在的老女人唱一首一種不同的淫調,宋文藻和都懷君懸著地心頓時放了下來。

    宋文藻和都懷君走進了以前數次踫頭的房間,門窗一關,防御陣一步。兩個人又開始湊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趙牧和文秀軒了。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成熟的計劃,現階段就是為計劃的實施做一些事先地準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這次踫頭是他們倆之間的最後一次。之後報仇雪恨的計劃就可以付諸實施了。

    就在老鴇等人七嘴八舌的唱著各種淫詞濫調地時候,趙牧悄悄的給媚娘使了個眼色,媚娘起身到那個能夠竊听的房間里轉了一圈,確認都宋二人全都在後,媚娘走了回來,沖著趙牧點了點頭。

    趙牧又沖著沈衡英和佔旭升使了個顏色,兩個人先後借著尿遁,擠出了偏房,悄悄的朝宋文藻和都懷君踫頭的房間摸去。趙牧則掏出了幾十個銀錁子拍到了桌子上,引得老鴇等人兩眼蹭蹭的往外直冒綠光。

    待會兒抓捕都宋二人。難免會發生爭斗。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趙牧便使出了這個金錢大法,希望能夠讓這些淒苦一生的女人們躲過這一難。

    趙牧不是嗜殺之人,像這種能夠順手幫一把的事情,趙牧是不會撒手不管的,何況,馬上就要引發的爭斗還是他引來地。趙牧更是沒有了袖手旁觀地道理。

    佔旭升摸到了那個宋文藻和都懷君踫面的房間外面。沈衡英縱身躍到了半空之中,手執法寶。腳踏飛劍,威風凜凜,概莫能擋。

    沈衡英做好準備後,傳音給佔旭升,“佔會長,可以把你的人招呼過來了。”

    佔旭升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煙火棒,這是趙牧交給他的,讓他用來召集人手,佔旭升引燃煙火棒,啪啪啪,天空之中綻放出來三朵艷麗的火花來。那些潛伏在清風胡同各處的聯合會的人馬或從窗戶里面跳出來,或從大門里面蹦出來,全都用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

    佔旭升大手一揮,“弟兄們,給我圍起來。”

    很快,宋文藻和都懷君會面地房間就被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地話,這兩個人就成了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可走了。

    佔旭升朗聲說道︰“都懷君,我知道你就在房間里面躲著。不用藏了,趕快跟我滾出來。滏陽城的父老鄉親還等著一人咬你個混蛋一口肉呢。”

    宋文藻在房間里面設下的陣勢是完全隔音的,直到現在,兩個正在商量見不得人勾當的主兒,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等了半天,房間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沈衡英說道︰“佔會長,不要著急,讓我來。”

    沈衡英揚了揚手中的法寶,他的法寶倒也稀奇,和中國古代神話當中雷公拿著的寶貝差不多,左手執楔,右手執槌。不動聲色間,沈衡英左手的楔子已經對準了宋文藻都懷君踫面的房間,沈衡英右手輕輕一揮,槌子敲在了楔子之上,只听 嚓一聲巨響,一道銀色閃電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劈在了房頂之上,頃刻之間,房屋已經塌了半邊。

    塵土飛揚間,躲在房間里面的都宋二人徹底的暴露在了聯合會眾人面前。房間外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宋文藻和都懷君不可能听不到,兩個人詫異的抬起了頭,往外面張望了起來。

    “就是他,他就是要犯都懷君。”一個認識都懷君的人興奮地大喊起來。

    聯合會的人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亮閃閃的金子呀,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

    宋文藻和都懷君吃了一驚,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躲在這麼骯髒的地方,居然還是被發現了。宋文藻大聲說道︰“不好,都少東家,咱們已經暴露了,還是趕快分開逃吧。”

    都懷君一把抓住了宋文藻,“宋前輩,咱們倆可是發過誓的盟友,說好要不離不棄,共同對敵的。我只是一個旋照中期的低級修真者,這麼多人圍著我,我肯定逃不出去。說什麼你也要帶著我逃出去一起逃。”

    宋文藻大急,“都懷君,你***要給我想清楚了,咱們兩個一塊逃,很可能兩個都被抓,要是分開逃,可能還有逃命的機會,日後還有報仇雪恨的本錢。你想想,到底是哪個重要?”

    都懷君雙目赤紅,“好,宋前輩,我不連累你,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日後找趙牧算賬的時候,記得把我的這一份也算上。否則的話,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的宋文藻拍了拍都懷君的肩膀,“都少東家,我與趙牧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放心,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殺死趙牧,為全滏陽城的修真同道除掉趙牧這一害。”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都懷君從懷中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黑紅色藥丸,毫不猶豫的丟到了嘴中,喉嚨一動,已然吞到了肚子里,“宋前輩,反正這次也活不成了,你先走,我來掩護你。”

    宋文藻他跳到了飛劍之上,手中扣著幾枚玉符,揮手間撤掉了防御陣,口中大聲嚷著︰“擋我者死。”

    佔旭升還有點眼力,他一眼就認出了宋文藻,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捉拿宋文藻的時候,已經有兄弟按捺不住,搶先沖了上去。

    宋文藻的思想已經不能以常人揣度了,他一見有人沖過來,就毫不猶疑的往手中的玉符輸入了一道真元,然後丟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那個沖上去的聯合會男子整個人被炸成了碎末,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

    佔旭升急紅了眼,他這會兒再也顧不得考慮利益得失了,現在如果他不采取行動的話,就會失去威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肯追隨他。佔旭升赤了雙眼,歇斯底里的喊道︰“弟兄們,抓住他們。”

    宋文藻嚷的比佔旭升更厲害,“來呀,你們盡管來呀,看看是你們的血肉之軀厲害,還是我手中的雷火靈符厲害。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文秀軒的趙東家專門賣給我的,威力無儔,你們要是不信,盡管試試。”

    躲在一群老女人後面的趙牧很是郁悶,人生最郁悶的事情莫過于當你面對著的敵人的時候,敵人的手中拿著的還是你賣給他的殺傷性武器。

    老鴇等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個個哆嗦的跟鵪鶉似的,老鴇更是欲哭無淚,她辛苦一輩子才置辦下的這份產業,眼看著就保不住了,這可讓她後半輩子怎麼活呀。

    趙牧隨手掏出來一張千兩的金票,遞給了老鴇,“你這棟院子,我買下了,你拿著逃命去吧。”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18 01:23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下)


    老鴇千恩萬謝的接過金票,逃命去了,片刻之後,這片不大的院子里面只剩下聯合會的人、趙牧、沈衡英在和都宋二人對恃。

    剛才那位聯合會的兄弟被雷火靈符炸成了肉沫,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被宋文藻的狠勁給嚇住了,盡管佔旭升發出了圍攻的命令,可是在尋找到應對的方法之前,估計沒有誰敢貿然進攻,以免招惹到殺身之禍。

    沈衡英搖了搖頭,聯合會的人太弱了,一個小小的雷火靈符就把他們給嚇住了。要是再換上一種威力更大的玉符,還不把他們給嚇癱瘓了?

    沈衡英揚起了手中的法寶,招呼也沒打,對準宋文藻, 嚓,就是一下。手臂粗細的閃電在虛空中,扭出猙獰的身姿,直勾勾的對著宋文藻劈了過去。

    宋文藻現在有點草木皆兵,沈衡英剛剛擺出來劈人的動作,他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躥到了兩三米外的位置,他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比聯合會的人高出了太多,想突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聯合會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不過這次宋文藻躲閃可不是為了逃命,他的腦子轉的很快,在聯合會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文藻雙手突然用力,把其中一個聯合會成員推到了沈衡英劈人的位置宋文藻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那個被他選中的倒霉蛋不早不晚剛剛好落在了閃電的落點之下,轟隆一聲響,那人已經變得外焦里嫩,渾身上下漆黑一片,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沈衡英大怒。他以出竅後期的修為和宋文藻爭斗,反而還讓宋文藻連傷兩命,這要是傳到天璇星。他還不得讓族人們笑掉大牙。沈衡英把法寶收了起來,揚手間披上戰甲,無匹的威勢猛地張揚了出來,“宋文藻,亮出你地飛劍吧。咱們兩個堂堂正正的爭斗一次。”

    宋文藻早就注意到了沈衡英,他從沈衡英身上感覺到了只在太師叔身上見識過的氣勢。頓時明白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地男子,絕對不簡單,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招惹得起的。

    宋文藻心神微動間,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計劃,“好啊,比就比。道友,你先往後退一步,等我亮出飛劍。”

    沈衡英不虞有詐,果真向後退了一步,他甚至還體貼的問了宋文藻一句。“一步夠不夠?要不要我多退兩步?”也許在沈衡英看來,他現在已經掌控了大局,宋文藻根本就玩不住什麼花樣來。

    宋文藻不慌不忙的亮出了飛劍,這是一把金屬性地飛劍,剛一露面,就散逸出耀眼的光芒。好像是個超級亮的大燈泡一樣,使得很多人都不敢逼視。即便是沈衡英也要眯著眼楮,才能遮擋一下刺眼的光芒。

    “你好了沒有?”沈衡英大概是被圈在文秀軒的時間太長了,當初和趙牧頭一次見面時體現出來的狠勁蕩然無存,這會兒像個彬彬有禮的君子一樣,看的趙牧連連搖頭。

    這沈衡英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呀?趙牧不知,沈衡英這是為了在聯合會的人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地前輩風範。在他看來,在已經掌控了大局的前提下,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

    然而世間萬事,處處充滿意外,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時候。意外總是會不顧人們的意願。不期而至。

    這時候,那個被人們忽視掉的都懷君突然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異變。只听都懷君仰天發出一聲犀利地嘶吼聲,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就像是受傷的猛獸發出來的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都懷君,只見都懷君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高拉寬,本來干瘦的身上開始隆起一塊又一塊的肌肉,不大的工夫,隆起地肌肉已經把都懷君身上的衣服撐破,碎布條稀稀疏疏的掛在他的身上。濃密的毛發順著毛孔鑽了出來,覆蓋在宋文藻的體表。

    宋文藻的腦袋也像是氣球一樣,瞬間漲大了幾倍,雙目鼓出,鼻孔外翻,幾根尖利地獠牙從他地口中跑了出來,露在了外面。

    宋文藻的四肢也發生了不成比例地變化,雙腿粗壯卻有些短,兩只腳像蒲扇一樣撐在地面上,他的雙臂則被拉長了數倍,等到變化結束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長過了膝蓋,十根烏黑扇著藍幽幽的光芒的指甲猙獰的刺向前方。

    都懷君雙手擂胸,仰頭發出震天的怒吼,包括清風胡同在內的這片街區宛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全都戰栗在陣陣獸吼聲中。

    “你***都懷君,死就死吧,還搞出來這麼多勾當來干什麼。”趙牧暗罵了一聲,罵歸罵,該提醒的還是得說,“聯合會的兄弟注意了,都懷君吞食了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獸丸,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鬼東西,他戰斗的時候基本上依靠獸性的本能,非常的厲害,大家小心一點。”

    事起倉促,趙牧已經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聲音,宋文藻惡狠狠地盯了趙牧一眼,“原來是你。我早就該想到,趙牧,你給我記著,咱們倆之間的血海深仇又增添了一筆。你給我等著,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沈衡英冷冷一笑,“想殺我東主,也得你先從我手里逃脫了才是。”

    宋文藻哼哼一笑,“你們真的以為我逃不掉嗎?哼哼,那是你們鼠目寸光,眼界太短淺了,趙牧,你宋家爺爺這次不陪你們玩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宋文藻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符,只見白光一閃,宋文藻已然消失不見。

    沈衡英跌足長嘆,“哎呀,大意了。沒想到宋文藻這廝居然會有傳送符。”

    傳送符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玉符,可以讓不具備瞬移能力的修真者實現短距離的傳送,不過此種玉符極為珍貴。事先誰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都懷君這時候也爆發了起來,剛才趙牧說話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都懷君之所以會家破人亡,是和趙牧有很大關系地,像都懷君這種人,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只會把責任一股腦推到趙牧的頭上。

    ,都懷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往下一蹲,然後使勁往上一竄,瞬間從聯合會眾人地頭上跳了過去,落在了趙牧剛才喝酒的那間房子的上面。轟隆一聲,房頂一瞬間就被都懷君碩大的身軀踩踏了。

    都懷君服食了獸丸,即便力量成倍的增長,在趙牧眼中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的整個人已經被獸丸同化。掀不起多大地風浪。讓趙牧擔心的是宋文藻,假如這次讓宋文藻逃掉的話,以後的雷火靈符,上面殘留的鳳凰神火使得他可以迅速的把握住宋文藻的具體方位。

    沈先生,你這次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要不然的話,文秀軒和我地麻煩可就大了。趙牧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宋文藻逃竄的方向正好對著天機宗。一年多以前,宋文藻公然藐視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把公孫荊紅逼得下不來台的情景,至今依然是歷歷在目,宋文藻為什麼敢這樣干,至今是個謎。趙牧擔心宋文藻背後有高人指示,一個可能連公孫荊紅都不敢得罪的高人,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宋文藻被逐出天機宗,也不過是個遮人耳目地幌子,弄不好宋文藻在天機宗之中還有著莫大地人氣支持。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趙牧將不得不面臨他所不願意面對地局面,就是和天機宗發生全面的對抗。天機宗是個大門派,和它對抗,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何況天機宗還有視趙牧如兄弟的桂枝南存在,說什麼,趙牧也不願意讓自己在這個星球上唯一的朋友左右為難。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18 01:24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上)


    哞!都懷君被趙牧一連串所謂的佛山無影腳踢得獸性大發,擂著胸口吼叫了起來。

    聯合會的人怕的是宋文藻,宋文藻一走,獸化的都懷君雖然看似恐怖,但是已經不足為懼了。

    佔旭升大手一擺,“都懷君就在眼前,還請弟兄們加把勁,把他抓住,回頭我請大家喝酒。”

    聯合會的人的轟然叫好,雙極星上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凶猛的野獸,比都懷君獸化之後更凶殘的野獸也是屢見不鮮,生活在這里的人早就習慣了。

    趙牧覺得佔旭升等人足夠收拾掉都懷君,他沒有必要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出手,“佔會長,你們圍捕都懷君,我去看看剛才那個被宋文藻推了一把的兄弟,如果還有救的話,我就幫他一把。”

    佔旭升嚷道︰“兄弟們,大家都听到了吧?剛才肖雲兄弟不小心被閃電劈中,趙東家已經同意用離殞丹救他性命。有趙東家這樣的好朋友給咱們當後盾,時刻等待著用離殞丹救咱們的性命,你們還怕什麼。大家都給我上,活抓都懷君,為滏陽城死難的鄉親報仇。”

    趙牧郁悶的只想翻白眼,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用離殞丹,不過趙牧明白現在不是否定的時候,要是他當中駁了佔旭升的面子,聯合會的人在士氣上將會陡然降一大截,乃智者所不取。

    想了想,趙牧決定還是舍棄掉一枚離殞丹,反正這也是從伍子懋身上得到的戰利品,權當是做回善事了。當然,趙牧也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事後也要好好的和佔旭升“溝通”一下,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趙牧的便宜不是誰想佔就能佔的。

    趙牧走到那位已經被劈成了焦炭地肖雲身邊,趙牧蹲下身來,仔細的給肖雲檢查了一遍,肖雲傷勢很重,能救他的。也就是離殞丹了,連半離殞丹都不好使。

    趙牧連忙取出一枚離殞丹,用真元化開,開始施展法訣,為肖雲療傷。不大的功夫,肖雲體表被烤焦的肌膚便結疤脫落,取而代之地是嬰兒一般嬌嫩的新皮膚。肖雲的呼吸也均勻了起來。黑乎乎的臉上全都安詳與恬靜。

    肖雲的命保住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離殞丹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雖說少賺了些晶石,但是救回了一條命,這筆買賣算不上虧。不過這種事情偶爾為之還可以,趙牧是個生意人,所謂在商言商。把離殞丹這樣價值高昂的丹藥當不值錢地糖豆一樣免費的贈給他人,可是做生意的大忌。

    佔旭升圍攻都懷君的情況不想剛開始的時候預料的那麼容易,都懷君獸化之後,身體笨拙,這是他的劣勢所在,但是相應地,都懷君的力氣要比常人大百倍。揮舞出來的每一個拳頭都是力逾千斤,擋者披靡。

    如果都懷君僅僅是力氣大,也就罷了,佔旭升等人有幾十種辦法可以收拾掉都懷君,可是問題是都懷君渾身上下好像是被劇毒浸泡過一樣。尤其是一雙手上的十根指甲,根根劇毒無比,只要擦破一點皮膚,劇毒就會順著傷口瞬間蔓延到全身。

    短短的一會工夫,已經有好幾個人中了招,一個個面色鐵青的盤腿坐在地上,拼命地調動體內的真元。盼望著可以暫時彈壓住體內地毒素。等到抓住都懷君之後,再行尋找解救的辦法。

    佔旭升這會兒有點後悔。在布置行動之前,應該把趙牧給他的毒腺丹分發下去,這樣的話,圍捕的時候也不用束手束腳了,尤其是現在參與圍捕地人越來越來,每個人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就算是他都懷君也不太好受。

    看著幾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聯合會成員,趙牧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搖了搖頭,和管勝相比,佔旭升更貪,居然連保命的丹藥也敢全部克扣下來,在這一點上,管勝要比佔旭升強多了,至少管勝還能分得清大局,該貪得貪,不該貪的絕對不染指。

    反正已經用掉了一枚離殞丹,趙牧自然不會在乎幾枚小小的毒腺丹了,趙牧拿出來幾枚,分給了每位中毒的聯合會地人一粒。這些人在接過丹藥地那一刻,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明白以後自己到聯合會辦事地時候,只會更加的方便了。

    分發完毒腺丹之後,趙牧沖著正在左沖右突的都懷君走去,佔旭升赧然的嚷道︰“趙東家,你不要過來,這里太危險了,由我們頂著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佔會長,你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折騰了這麼半天,也沒能收拾掉一個都懷君,以後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該怎麼看你們呀。”

    佔旭升老臉一紅,都懷君的破壞力非常大,圍捕他的這會工夫,被他毀掉的民居不知道有多少,而在距離圍捕點比較遠的地方,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估計沒說聯合會什麼好話。

    佔旭升一咬牙,“兄弟們,閃開。”

    聯合會的人連忙往後退,他們都知道佔旭升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還是躲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到。

    佔旭升從懷中取出了一樣釘子狀的寶貝,真元輸入到法寶之中,釘子發出一陣嗡嗡的叫聲,佔旭升舌綻春雷,大喊一聲,“咄!”

    法寶脫手而出,宛若離弦之箭,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射向了都懷君的胸口。都懷君憑借著獸化之後的本能,第一時間發現了佔旭升射出的法寶,他兩只大手張開,不管不顧的朝著法寶抓了過去。

    釘子很快就擊穿了都懷君的第一只手掌,然後又刺向了他的第二只手掌。都懷君的手掌皮堅肉厚,超乎了佔旭升的想象,釘子狀的法寶雖然順利的刺穿了他的第二只手掌,但是法寶卻僅僅是刺穿,並未能整個穿透過去,法寶被卡在了都懷君的手掌之上。

    都懷君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吼叫,他沒有絲毫遲疑,一把把法寶揪了下來,對準佔旭升就投了過去。佔旭升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傻乎乎的伸手去抓。

    趙牧大喊一聲,“佔會長,快躲開,法寶上面有毒。”

    佔旭升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側身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閃電般射來的法寶狠狠地扎在了佔旭升的胳膊上,污血的毒性瞬間浸透了佔旭升的全身。佔旭升連忙拿出來一丸丹藥,丟到了口中。毒性是控制住了,但是佔旭升在短時間內也失去了戰斗力。

    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主帥折損都是大忌。聯合會的人士氣馬上低落了下來,圍攻都懷君也顯得不那麼積極了。

    趙牧嘆了口氣,事到臨頭,還是得他動手。本來是想借聯合會這把刀子殺人的,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到頭來真正動手的還是文秀軒的人。

    ***,不管了,有麻煩就有麻煩吧。我趙牧還怕他不成。下定決心的趙牧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的瞥了獸化的都懷君一眼,兩腳在地上微微一跺,整個人已經像流星一般竄了出去。

    哧!一聲非常淡的破空聲,然後就見趙牧已經站立在距離都懷君僅僅幾步開外的地方。都懷君眼中一亮,剛剛想抬起腳沖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巨響,一股腥臭的污血從他的體內沖了出來,把他的大好頭顱頂向了天空。

    都懷君的獸頭翻滾著落在了地上,魁梧的身軀也像小山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剛才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楚趙牧的出手過程,他們誰也想不到給他們制造了諸多麻煩的獸化都懷君,僅僅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被趙牧斬掉了頭顱。

    仇敵已死,趙牧的心間莫名生出一陣空虛。嚴格說起來,都懷君也算是趙牧生意上的伙伴,可惜造化弄人,兩人走上了對立的道路,以至于今天他親自動手殺掉了都懷君。雖說事態發展決定了這是難以回避的必然趨勢,但是真正做出來的時候,趙牧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趙牧不知道,如果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在中間的奮斗過程中,究竟會有多少人倒在他的腳下,又會有多少人因為他要成就自己的輝煌而喪命。

    唉,趙牧長長的嘆了口氣。資本的積累總是充滿血腥,但願自己能夠少沾染一些鮮血吧。

    佔旭升走到趙牧身邊︰“趙東家,都懷君已死,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話音中處處流露出討教的味道。

    佔旭升這會兒已經不敢再把趙牧當成自己的同輩了,雖然還是同樣的一聲“趙東家”,但是里面透露出來的濃濃的尊敬,趙牧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趙牧笑道︰“佔會長,你用不著這樣,以前咱們倆是什麼關系,以後還是什麼關系,兄弟加朋友,就是你們之間的寫照。”

    佔旭升訕訕一笑,“不敢不敢。”

    趙牧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傳訊符突然沖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抓住,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片刻之後,趙牧臉色一變,***,怕什麼來什麼,麻煩真的來了。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20 12:39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中)


    沈衡英所用的飛劍也不是凡品,速度比之當初趙牧的迅雷劍差點,但是也相當的快,沒用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御劍逃遁的宋文藻。

    宋文藻大概是覺得自己用了傳送符之後,趙牧等人不會發現他,或者是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就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只要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躲過去,他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反而是馭使著飛劍在空中慢慢的飛行。

    滏陽城以前是有嚴格的限飛令的,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準在空中御劍飛行,不過這個規定在最近一段時期漸漸有成為擺設的趨勢,這主要還是因為以吳四淮為首的劍蘭谷考察團根本就沒把這條規矩當回事,為了貪圖方便,經常馭使飛劍在空中飛來飛去。

    有這樣明顯破壞限飛令的先例在,膽子大的修真者也開始在空中飛行,剛開始的時候,專門負責監視空中的修真者還出面制止,後來人多了,他們干脆放任不管了。

    不過滏陽城上空還是有些地方是嚴格執行限飛令的,像逍遙門和天機宗兩家門派駐地上空,其他任何非本門修真者從上空穿行,都有可能受到兩門派的攻擊。

    沈衡英沒有莽撞,剛才在清風胡同,他已經出了大丑,要是這次再失敗,他的臉就要丟到姥姥家了。沈衡英瞅準一條死胡同,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便驅使著飛劍落在了里面,然後飛快的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就連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換了一身新的。

    兩件事,沈衡英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就搞定了。之後,沈衡英又馭使著飛劍飛了起來,不出所料。宋文藻居然還在前面慢悠悠地飛著。

    天助我也!沈衡英心中暗自慶幸。

    為了一擊就中。不出任何意外。沈衡英選擇了一條相對比較麻煩的辦法,就是先迂回一下,然後再包抄過去。他刻意的沿著和宋文藻飛行路線相垂直的方向飛了有一百多米後,然後掉轉頭來,朝著宋文藻地前面飛出去了,按照兩者地飛行速度,當兩者地飛行路線發生交集的時候,宋文藻早就飛過這個相交的點了。

    宋文藻看了沈衡英一眼,沒認出來,再加上沈衡英刻意的壓制身上的氣勢。宋文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和他相距僅僅幾百米的這個陌生人會是催命的無常。說到底,宋文藻的大意是建立在了他的盲目自信上,傳送符是他的一個師門長輩送地,他對傳送符非常有信心,根本就想不到趙牧能夠準確的捕捉到他的方位,這才有些大意了。

    其實宋文藻擺出這樣的烏龍陣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擺明了旗號對付趙牧算一次。後來在天機宗明刀明槍的和公孫荊紅頂著干,也算是一次,再加上今天這件事,已經有三件了。這也足以證明宋文藻這個人是有才干的,但是才干疏松,遠遠沒有他的志向大,再加上其剛愎自用。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落得今日地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如果能夠在目前的時刻。能夠從高空往下俯視的話,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畫面。沈衡英和宋文藻就像是兩個在同一平面運動的點一樣,一個快,一個慢,按照這個速度,兩個點永遠都不會有所交織,但是情況就在兩個點之間的直線距離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發生了根本性地扭轉,那個運動地慢的點突然加速,眨眼地工夫就撲向了那個比較快的點。

    宋文藻的應急能力很強,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沈衡英的不正常之處,警惕性旋即就被他召喚了出來。他腳下用力,飛劍馬上掉頭,真元過去,飛劍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幾分,沈衡英志在必得的一撲落空了。

    沈衡英情知自己多半已經暴露,也不再掩飾什麼,直接亮出來了一件法寶,就是當初逍遙門的議事大廳,沈衡英收拾宋文藻的那件。

    宋文藻對這件網狀法寶記憶猶新,一見到他,他就馬上認出了沈衡英,“奶奶的,趙牧欺人太甚,居然把他手底下最忠實的走狗派出來追我了。”

    沈衡英冷冷一笑,“宋文藻,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沈某,我也不和你羅嗦了,你是再像當一次落網的小魚蝦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宋文藻啐了一口,“想讓我投降趙牧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姓沈的,你也用不著得意,別看你的修為比我高,可是真要打起來,咱們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說著,宋文藻拿出來幾塊玉符,二話不說,輸入真元,對準沈衡英,投擲了出去。

    “雕蟲小技。”沈衡英不慌不忙的的打出一道靈訣,“看我劈空盾。”

    瞬間,一道金光閃閃的方盾出現在沈衡英面前,這是沈衡英用真元擬化而成的,防御力上不比一般的實物盾牌差。

    砰砰砰,玉符接二連三的爆裂,劈空盾安然無恙。沈衡英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主兒,一揮手就把手中的法寶撒了出去。頃刻間,一張大網撲天蓋地的朝著宋文藻罩了過去。

    宋文藻自從上次被沈衡英收拾了一回後,便痛定思痛,專門向師門長輩討教了一番,然後自己又下了點苦功夫,別說還真讓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宋文藻腳下微微用力,飛劍停在了空中。然後宋文藻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法寶亮了出來,一把顏色和紅銅有點類似的大剪刀脫手而出。剪刀迎風而大,瞬間就漲大到一米大小的一把巨大的剪子。鋒利的剪刃閃爍著冷幽幽的寒光。

     嚓一聲,剪刀狠狠地剪在了沈衡英的網狀法寶上。眨眼的工夫,網狀法寶就被剪成了兩半。

    沈衡英大怒,這件法寶不是什麼高品階的寶貝,壞了,他也不心疼,但是讓沈衡英生氣的是宋文藻居然敢毀掉他的寶貝,這個舉動簡直就是拔老虎的胡須呀,這就絕對不能容忍了。

    沈衡英一陣冷笑,“宋文藻,你惹惱我了。所以你還是快點為你自己祈禱吧,祈禱能夠從我手中逃脫,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享受生死之間的美味。”

    宋文藻取出一個玉符,沒等他捏碎,沈衡英就開口了,“怎麼?你還想故技重施。沒關系,宋文藻,你盡管試試,看看我這次還會不會讓他從我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傳送符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把人或物傳送走,這個時間積累的過程絕對不能夠被打斷,否則的話,會釀成異常嚴重的後果。沈衡英自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不怕宋文藻再次借助傳送符逃逸而去。

    宋文藻一抬手把玉符打了出去,“哼哼,姓沈的,該祈禱的是你。我勸你還是趕快逃走吧,否則的話,要品嘗一下生死之間美味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一瞬間,沈衡英就醒過味來,“你用的是傳訊符?你是不是喊人過來幫你來對付我了?”

    宋文藻揚手著披掛上了戰甲,冷冷一笑,“你還不算笨。姓沈的,你是出竅後期,我是元嬰中期,你我之間雖有巨大的修為差距,但是你想在短時間內殺死我,是不可能的。坦白說,你我二人無怨無仇,我也不想交惡與你,相反我還想結交你這個朋友。所以,請听我一句良言,你還是走吧。等到我的師門長輩過來了,你再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沈衡英哂道︰“宋文藻,你少給我拉虎皮扯大旗了。我在滏陽城混的時間也不短了,誰不知道天機宗修為最高的就是上代掌門庚三湘,他見了我,都得喊我一聲前輩。哼,就算是他來了,也不可能為你這個已經被逐出師門的棄子出頭。你就認命吧。”

    沈衡英不再廢話,再次取出一件法寶,這件寶貝才是他壓箱底的家伙,一把龍頭圓柄的長 。沈衡英握住 的圓柄,往法寶內輸入了一道真元,瞬間長 內的陣法就被他激活了。沈衡英手腕一抖,數道 影就飛了出來,從四面八方打向了宋文藻。宋文藻的所有退路全被封住了,只能硬抗。他用最短的速度鼓蕩起了身上戰甲的防御,期望能夠撐一小會的功夫,他那個師門長輩片刻之後就能趕到,到時候自己吃的所有虧,就能夠討回來了。

    啪啪啪,數道 影全都落在了宋文藻的身上,剛開始幾下,宋文藻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 影接連打在他身上十幾下的時候,宋文藻的戰甲終于承受不住了,宋文藻已經能夠听到戰甲發出 吧的響聲,這是戰甲即將崩潰的先兆。再來幾 ,他的戰甲就會支離破碎了,到時候宋文藻就得用自己的肉身硬抗沈衡英的法寶了。

    宋文藻也有法寶,除了那把師門長輩悄悄賜給他的剪刀外,他的長輩還賜給了他另外幾件法寶,宋文藻本來不想用,可是眼看著戰甲就要撐不住了,宋文藻此時只剩下保命的念頭了,當初師門長輩偷偷的賜他法寶的時候,交代給他的話,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姓沈的,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有好法寶,我也有。”宋文藻大吼了一聲。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20 12:40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下)


   沈衡英這次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想他也是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段內,和宋文藻交手兩次,頭一次就讓他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第二次又矯情了這麼半天,至今毫無所獲,這不但有墜他的名聲,更是讓他臉上無光。

    自從在神農星,爭相表態要追隨趙牧以來,沈衡英還沒有立過什麼像樣的功勞,可是趙牧對他卻是非常信任,不僅委以重任,而且是盡量滿足他的一應需要。沈衡英自己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今天要是再不抓住宋文藻,他都沒臉在文秀軒諸位同仁面前立足了。

    “好,宋文藻,既然你也有好法寶,那麼咱們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誰的法寶更厲害一些?”沈衡英取出一枚滴溜圓的幽藍色珠子,“沈某最近剛剛把玄髓珠修煉好,今天就拿你來開一下光吧。”

    “我也正好想用你的鮮血來給我的法寶開開光,看我的法寶。”宋文藻這次也是豁出了一切,他明白如果不把沈衡英擊退,他就別想安穩的脫身,弄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到這里。頃刻間,他丟出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法寶,“擊天之錘。”

    擊天之錘瞬間化成一把水缸般巨大的榔頭,夾裹著風雷之勢狠狠地朝著沈衡英的腦袋上敲了過去。

    沈衡英不慌不忙。先是用最快地速度打了一道靈訣在玄髓珠上,然後沖著宋文藻所在的方向,把玄髓珠丟了出去。之後沈衡英兩只手快速翻飛。一抹藍光出現在他的兩掌之間。

    轟地一聲,沈衡英把藍光迎著擊天之錘推了出去,藍光和擊天之錘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瞬間從高空之中沖到了地面上,下面的民居可算是遭了大殃,數棟房屋承受不了宋文藻和沈衡英爭斗時產生的余波,摧枯拉朽的坍塌了下來,民居內的世俗百姓哭喊著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唯恐成為下一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沈衡英,都沒有把世俗人當回事,修煉地時間久了,看世俗人就像是人在看螞蟻一樣,雖然不會主動去殺死螞蟻,但是螞蟻的生死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的。

    沈衡英還是有點大意了,擊天之錘的品質和威力比他想象當中的要好一點。倉促應對下,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他發出的藍光和擊天之錘相撞地時候,產生的巨大的反饋的力量,讓他胸口一悶,一口腥血涌到了嗓子眼處。

    沈衡英生性高傲,自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居然還受了內傷。傳揚出去,僅剩下的一點面皮也保不住了,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受了傷。他強忍著惡心,把那口腥血憋會到了肚子里,如此一來。本來可以得到宣泄的內傷反而是傷上加傷了。

    不過和沈衡英僅僅是受了點內傷相比,宋文藻地日子更不好過。玄髓珠是沈衡英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煉制,才成功的一件法寶,威力不弱,再加上是宋文藻親手煉制出來的,又和沈衡英體質的屬性一模一樣,故而一下子把玄髓珠最大的力量給激發了出來。宋文藻便成了玄髓珠面世以來。第一個被試刀地犧牲品。

    玄髓珠脫離了沈衡英的手掌之後,飛到了沈衡英頭頂的正斜上方。然後便開始按照沈衡英事先布置在珠子內部的陣法開始發威。

    玄髓珠先是像個探照燈一樣,射出一道聚攏在一起的水藍色光華,直直的把宋文藻罩在了里面,這束光具有一定的自動跟蹤作用,只要是在一定地範圍之內,同時玄髓珠與沈衡英心神之間地聯系又沒有被切斷,光束就會一直自動跟蹤下去。

    宋文藻不敢逃出去的太遠,擊天之錘還需要他控制,離得太遠了,法寶地威力就發揮不出來,甚至正常的使用都成問題。

    如此一來,不管宋文藻如何躲閃,玄髓珠都可以直直的罩住宋文藻。躲閃了兩次,宋文藻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適,片刻之後,就把擔心放到了一邊,轉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控制擊天之錘上了。

    過了一小會,宋文藻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了冰天雪地里面一樣,渾身上下冷的要命,手腳也有被凍僵的跡象。現在的季節正值盛秋,天氣還很炎熱,就算退一步講,是三九嚴冬的話,宋文藻也不可能會感覺到冷啊,不說他自身對寒冷的抵抗力遠勝世俗人,單說他身上所穿的戰甲等物,都是有一定防寒功能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寒冷這個現象。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發現了異常,但是宋文藻不敢放松對擊天之錘的控制,只能在如此緊張的爭斗時刻,利用閃念來考慮這個詭異的現象。

    很快,宋文藻就發現自己不但感覺越來越冷,動作也是越來越慢了,四肢也罷,身體也好,基本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感覺到了嚴重性的宋文藻當機立斷,果斷的放棄了擊天之錘,轉而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解決自身危機之上。

    沈衡英冷冷一笑,“別費功夫了,宋文藻。你全身的血脈骨骼肌肉都已經被玄髓珠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失去對你自己肉身的控制了。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好讓我向東主有所交代。我家東主和天機宗桂枝南交情不淺,看在他的面子上,東主十有八九不會要你性命……”

    不等沈衡英說完。宋文藻仰天大吼一聲,“我不甘心。趙牧,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道︰“宋文藻,你可不要做傻事呀。”

    哈哈哈,宋文藻仰天狂笑,雙手掐出了自爆地靈訣,“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滏陽城成百上千的世俗人陪葬。趙牧,你看到了吧,這全都是你造的孽。是你逼我地。”

    沈衡英雖然不在乎世俗人的生死,但是卻不想給趙牧增添麻煩,他搶在了宋文藻發動自爆靈訣之前,飛出飛劍,一劍削掉了宋文藻的腦袋。

    宋文藻尸首分家,但是因為玄髓珠的關系,宋文藻的尸身上居然一點鮮血都沒有流出來。場面詭異的很。

    撲通一聲,宋文藻的尸身從天上掉了下來,就像是冰塊掉在地上一樣,摔成了很多的零碎。沈衡英搖了搖頭,何苦呢?何必呢?

    砰地一聲巨響,宋文藻那顆正在往地下摔落地腦袋,突然炸裂開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小人從血霧當中竄了出來。他一邊飛快的往天機宗的方向逃竄,一邊嘶聲吼道︰“太師姑,太師叔,我被趙牧的走狗給害死了,你們可得為我報仇啊。”

    沈衡英暗道一聲糟!那個小東西是宋文藻的元嬰。他本來以來玄髓珠已經把元嬰一塊兒給凍住了,結果不知道是因為玄髓珠有缺陷,還是因為宋文藻的生命力足夠頑強,他地元嬰居然逃過了一劫。

    元嬰期及其以上修為的修真者的死亡指的是元嬰的死亡,而不是肉身的滅亡,沒有了元嬰,即便修真者保住了肉身。也是一具行尸走肉。反過來講,即便是失去了肉身。但是元嬰不滅的話,這個修真者還可以擁有繼續生存下去地機會,就像趙牧旗下的粟充裕等五靈就是這個情況。

    沈衡英急忙催動著腳下的飛劍,朝著宋文藻的元嬰追去,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啊。宋文藻的肉身已經毀在了他地手中,兩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已經結下,再無化解的可能,此時決不能存有任何婦人之仁,一定要一狠到底,斬草除根。

    宋文藻的元嬰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和飛劍的速度相比,沒費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宋文藻極盡輾轉騰挪之本事,但是最後還是免不了落在沈衡英手中。

    “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把他放下。”就在沈衡英準備一把捏爆宋文藻的元嬰地時候,一個充滿了蕭殺之音地尖銳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衡英順著聲音望去,眼楮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他從來者地身上感受到了旗鼓相當的氣勢。如果來者僅僅是一人的話,沈衡英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當來者是兩個人的時候,沈衡英的神色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是誰?”沈衡英沉聲問道。

    對面的一男一女還沒有回答,宋文藻就驚喜的嚷道︰“太師姑,太師叔,快救我呀。”失去了肉身,讓一向冷靜沉穩的宋文藻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你個只會丟人顯眼的夯貨,給我住口。”那個女修真者一點也不客氣,張口就罵。

    宋文藻馬上乖乖的閉嘴,太師姑就是他在天機宗的最大靠山,即便是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也不能讓太師姑生氣,這是宋文藻做人的最大一條準則。以前沒有被逐出天機宗之前,他之所以敢和掌門公孫荊紅對著干,就是因為太師姑對他無條件的支持和愛護,公孫荊紅才不敢把他怎麼樣。現在,宋文藻同樣相信,只要太師姑肯出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慚愧,連著兩章,主角被放了鴿子。所幸,下一章趙牧就要華麗的登場了。下一次一定注意避免再犯類似的錯誤。

    看到有讀者在書評區留言,說主角實力到了現在還讓人看不下去。我在這里解釋一下,主角只是一直在故意隱瞞,盡量避免和人爭斗,所以看起來實力不彰,但是從他可以一怒之下,就殺掉合體初期的伍子懋,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是很高的,只是他本人不愛顯罷了。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22 01:24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上)


    沈衡英的眼楮很毒,天璇星不比雙極星,那里到處都是高手,如何從氣質上、氣勢上等諸方面的因素辨別一個人的真實修為,在天璇星上是必修的學問之

    在看到所謂的宋文藻太師姑、太師叔的時候,沈衡英就比較清楚的把握住了對方的大致修為狀況,那個太師姑和他一樣,應該也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男的修為稍差一點,但是也應該有出竅中期的修為。

    粗略一看,形勢好像對沈衡英不利,但是沈衡英覺得自己還是佔有某些優勢的,雙極星畢竟不是什麼修真大星,買不到好的法寶,不過天璇星就不一樣了,那里只要有錢,就連傳說當中的仙器也能夠買到。

    沈衡英雖說還沒有有錢到那種程度,但是幾件好的法寶還是湊得出來的,憑借著他們,沈衡英自覺有五六成的把握可以和對面的一男一女打成平手,甚至是勝出。

    男修真是個六尺多高的漢子,體型偏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根竹竿似得,一陣風吹來就能讓他彎腰一樣。他彬彬有禮的說道︰“道友,在下天機宗林昊,這位是林某的修真伴侶師美萱,我們倆的輩分在天機宗有點高,文藻這孩子算是我們的徒孫輩。”

    沈衡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這一男一女居然是一對修真伴侶。如此一來,兩方發生爭斗,他勝出地可能性就要大幅度下滑了。

    蓋因修真伴侶彼此之間,互相了解很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甚至有些修真伴侶已經默契到不作出任何表示,彼此間就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這樣的修真伴侶配合自是默契到了極點,夫妻兩個聯手經常能夠發揮出遠超兩人實力的爭斗水平來,與之發生爭斗的時候。

    除非具有壓倒性地優勢。否則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勝算,最好的也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了。

    沈衡英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他飛快的取出了一塊傳訊符,把他遇到的情況傳送了出去。

    林昊和師美萱夫妻冷冷地看著沈衡英做著這一切,看樣子,他們好像不知道文秀軒有散仙的存在。

    宋文藻喊道︰“太師姑,快阻止他。他是要跟文秀軒的總後台散仙海如散人告密呀。”

    沈衡英蓄滿真元的大手捏了宋文藻一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元嬰體是非常脆弱的,外部施加的刺激稍大,他們就會感覺異常疼痛,何況沈衡英還刻意加大了力量,宋文藻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師美萱厭惡的皺了皺眉,“你喊什麼喊?咱們天機宗人流血不流淚,就算是被外人活活打死。咱們也不能說一句軟話,示一下弱。文藻,枉我以前那麼器重你,還希望你能夠接受天機宗的大權,引領著天機宗取代鐵鏨門地位置,沒想到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失望。你還是自戕吧。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和你太叔叔一塊兒給你報仇的。不管以往是誰傷害過你,太師姑不惜一切,也要削掉他們的腦袋給你當供品。”

    林昊也道︰“文藻,你太師姑說得對,你現在已經沒有了肉身。又不可能修煉成散仙。你只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時時刻刻得提防著有人找住你,把你給煉化了。與其在日後擔驚受怕。你倒不如現在自爆呢。只要你肯這麼做,我和你太師姑就有了充足的利用,要求公孫荊紅重新把你列在天機宗的門牆之下,日後天機宗將為你這個死難者報仇雪恨。即便是門派覆滅,也在所不惜。”

    沈衡英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夫妻呀,怎麼說話的方式給人的感覺這麼的邪惡?

    不過沈衡英不得不承認,如果宋文藻真的按照林昊夫妻的要求選擇自爆地話,對沈衡英會非常不利,丟掉了這張保命的王牌,沈衡英就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著這一對冷靜、冷血、冷酷的修真伴侶了。

    林昊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道友,不管你要不要放掉文藻,我們也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背景,有什麼樣的靠山,只要你傷害過我們天機宗的人,尤其是傷害的還是我們夫妻兩人賞識地晚輩,你就是我們地敵人,生死仇敵,對敵人,我們從不手軟。”

    林昊的話音還未落,沈衡英就突然感覺身後有動靜,他連忙催動腳下地飛劍,閃電般的往上挪動了一小段距離,只听當的一聲響,一股巨力夾裹著狂風從沈衡英的腳下沖了過去,巨力撞到了沈衡英腳下的飛劍上,飛劍一陣晃動,沈衡英差一點就要從飛劍上掉下來了。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停歇,腳踏著飛劍,在空中不斷的飛來飛去,他一邊飛一邊喊,“兩位道友,難道你們不想讓宋文藻活著了嗎?”

    “有本事你就殺了他。”師美萱陰深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剛才就是她趁著林昊吸引沈衡英注意力的機會,利用傳送符瞬移到了沈衡英背後,悄無聲息的襲擊了沈衡英。

    在趙牧面前一向硬氣的宋文藻出乎意料吼了起來,“太師姑,我還不想死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暗中做掉公孫荊紅,然後扶持我當掌門的,我要是死了,你們的計劃科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林昊和師美萱的肺都快氣炸了。不錯,這話他們的確向宋文藻暗示過,但是這是一件絕對不能宣之于口的密辛,可是宋文藻這個已經被死亡嚇破了膽的夯貨,把這個秘密全都抖摟了出來。

    林昊夫妻二人陡然生出有眼無珠的感覺來,宋文藻平常的時候看著不錯,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成了繡花枕頭了。

    林昊師美萱夫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瞬間彼此都察覺到了對方的濃重殺意,這股殺意不但是針對著沈衡英,就連泄密的宋文藻以及地面上成千上萬的可能听聞了這個秘密的世俗凡人也在他們滅口的範圍之內。

    下定了決心的修真伴侶迸發出來的能量是相當可怕的,他們倆分別亮出了一件和各自心神修煉到一起的寶貝,林昊的是一把長刀,師美萱的則是一把三叉戟。

    一時間,沈衡英和林昊、師美萱站在了一起,沈衡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漸漸不支的跡象,真元飛快的消耗著,到了最後,沈衡英已經渾身是汗,四肢累的都快抽筋了。

    不過沈衡英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莫過于地面上的世俗百姓了。很多時候,林昊夫妻故意的把發出去的攻擊對準了地面。無數間民居因為他們而倒塌,無數條人命因為他們而喪失。

    發生在這里的爭斗吸引了很多修真者的目光,不少散修紛紛升空,聚攏在遠處觀摩著這一場滏陽城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場爭斗。爭斗的三個人對散修們來講都很陌生,別說沈衡英這樣一個定居滏陽城沒多長時間的生面孔了,就算是林昊夫妻這樣的老滏陽,也沒有幾個散修認識。

    不過散修當中有很多眼光獨到的人,他們可以看得出來正在進行爭斗的三個人,在雙極星很可能就是最頂尖的一小撮人當中的三位,這樣的爭斗絕對師美萱百年難得一見的。

    這時候,修真者們都把目光投向了爭斗的三人,沒有一個人把目光對準地面上死難的世俗人。這一帶是滏陽城有名的貧民窟,出現修真者的概率基本上等于零。

    喜歡看熱鬧的,不光是散修,沒過多長時間,逍遙門的人也出現了。做為滏陽城實際統領者的他們表現的要好一點,已經有十幾個逍遙門的弟子落在了地面上,拼命的用法術、法寶抵御或者削減從天上掉下來的攻擊。

    林昊夫妻發現之後,只能暫時把誅殺世俗人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的開始對付起沈衡英來,這樣一來,沈衡英的形勢就更不妙了。他剛才和宋文藻爭斗的時候受了內傷,現在面對著又是狀若瘋狂的一對修真伴侶,其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

    終于沈衡英被師美萱逮住了一個空擋,三叉戟的實體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後背之上,沈衡英再也忍受不住,胸口向前一挺,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師美萱得勢不饒人,再次舉起三叉戟又是一下恨得,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從飛劍上翻滾著掉了下去,良久之後,撲通一聲摔在了地面上。

    宋文藻的元嬰體在爭斗的時候被沈衡英塞到了一個瓶子里面,這會兒沈衡英摔在了地上,瓶子也被震碎了,宋文藻跑了出來,興奮地繞著經脈骨骼盡斷的沈衡英,嚷道︰“殺了他,太師姑,快殺了這條趙牧的走狗。”

    林昊落在了地面上,手中長刀一揚,“對不起了,道友,要怨就怨你的命不好,不應該跟我們夫妻倆作對。”說著,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眼看著刀刃就要把沈衡英的頭顱斬下來了。

    只听噗的一聲脆響,長刀險之又險的插在了沈衡英的耳朵根子旁邊,長刀上面連著一根沒了上半截的斷臂。

    “誰敢動沈先生一下,我就要他的命。”趙牧的聲音宛若被玄冰精髓浸泡過一樣,只透心肺,冰寒刺骨。
wing10629 發表於 2009-3-22 01:24
本帖最後由 wing10629 於 2009-3-22 01:26 編輯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下)


   趙牧收到沈衡英發出的傳訊符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結果看見林昊要把沈衡英的腦袋砍下來,趙牧再也顧不得考慮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第一時間就把腳下的曜靈劍蹬了出去。

    林昊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大意之下,把曜靈劍斬斷了右臂。林昊啊的一聲慘叫,左手緊緊的握住了右臂上的傷口,但是鮮血依然汩汩的從他的指縫間冒出來。

    “夫君,”師美萱驚呼一聲,撲了過去,攙扶住了林昊,“你忍著點疼,我先幫你止血。”

    師美萱取出一枚丹藥,用真元化開之後,撒在了傷口之上,眨眼間的工夫,血就止住了,斷臂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肉,把傷口彌合住了,不過遺憾的是斷掉的手掌再也接不到斷臂上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偷襲我們夫妻?”師美萱鳳目中冒出滔天的怒火,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三叉戟,恨不能在趙牧的身上戳十幾個窟窿出來。

    宋文藻的元嬰蹦跳著喊道︰“太師姑,他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此人不除,咱們天機宗一日也不想獲得安寧。”

    趙牧看都不看林昊夫妻一眼,他徑直飛到沈衡英身邊,“沈先生,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沈衡英迷迷糊糊的睜來了眼,“東主,你不該來呀,這兩個人太厲害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快走啊,去找海如前輩,由他出面護著你,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沈衡英多處骨折,五髒六腑也有多處受創,看著他這幅悲慘的模樣。趙牧心疼的差點流出淚來,“對不起,沈先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讓你追殺宋文藻,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衡英急道︰“東主,現在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你快走快走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師美萱怒道︰“這會兒想走,晚了。姓趙地。你斬斷我夫君的右臂,我也不多提要求,你要是識相的就把你的兩條胳膊砍下來,你和我夫君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趙牧依舊對師美萱的叫囂持冷漠的態度,他溫言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在這里安心等著。看我給你報仇。”

    話音未落。趙牧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在林昊夫妻驚詫不已地時候,趙牧突然出現在師美萱背後,蓄滿真元的手掌呼的一聲擊打在師美萱的後心處。

    師美萱啊的慘叫一聲,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手中的三叉戟也脫手而出。

    趙牧一招手,三叉戟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雙手握住三叉戟的長柄,然後大喝一聲,“看招!”

    呼。三叉戟夾裹著風雷之勢,閃電般射向了師美萱。

    剛剛恢復了傷勢,卻還沒有休息過來的林昊狀若瘋虎的撲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用自己地血肉之軀幫助愛妻承受三叉戟的攻擊,而是落在了距離趙牧不遠的地方,完整無損的左手掐出了一道靈訣。

    三叉戟是和師美萱心神相連的法寶,做為師美萱的修真伴侶。林昊對三叉戟地習性了如指掌。對其能夠施展出僅次于師美萱地影響。

    林昊把手中的靈訣打出去之後,趙牧雙手中本來安分的三叉戟突然傳出一陣掙扎的力量。拼命地想逃脫出趙牧的控制。

    趙牧一扭頭,正好看到了拼命奪寶的林昊,他冷冷一笑,雙手一松,三叉戟頓時朝著林昊的方向飛了過去,林昊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然而命運注定這次林昊夫妻不會太順利,趙牧兩腳輕輕一跺,整個人順著三叉戟滑過地軌跡追了過去。趙牧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眨眼間就追上了三叉戟,然後趙牧屈指彈出了一束鳳凰神火。

    鳳凰神火落在了三叉戟上,瞬間就把師美萱煉化在里面的心靈烙印焚燒的一干二淨。和三叉戟心神相連的師美萱馬上受到了重創,一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趙牧再次加速,一把抓住了三叉戟,揮手一揮,三叉戟將近一寸粗細的長柄攔腰打在了林昊地腰上。

    不管是林昊還是師美萱,兩個人都認定今天這場爭斗勝券穩操,夫妻二人誰也沒有披掛戰甲,結果這會兒當趙牧用三叉戟地實體攻擊他們的肉身地時候,他們只能用肉身的力量硬抗了。

    趙牧輕易不遠處手,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一般情況下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腦子去賺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趙牧不會和人爭斗。

    從小到大,趙牧都信奉一個原則,就是猛獅搏兔,必用全力。不管對方多麼弱小,趙牧只要下定了決心要和對方較量一番,那麼他就會拿出來自己最大的力量,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是不把對方打倒在地,不徹底的把安全隱患消除,趙牧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牧出手真是恨呢,一點余力都未留,只听 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響起,林昊身體左側的數根肋骨已經被三叉戟給敲斷了。趙牧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時候,身子一縱,已經手抓著三叉戟瞬移到了林昊的背後,然後三叉戟高高揚起,快速落下,  兩聲,林昊身體兩側的肩胛骨已經被趙牧給敲碎了。

    師美萱淒厲的慘叫一聲,“夫君!”

    趙牧一腳踹在了林昊的後腰上,把林昊的脊椎骨給踹斷了,“這是你要斬殺沈先生所要承受的報應。”

    師美萱聲嘶力竭的吼道︰“趙牧,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牧沉著臉走到師美萱跟前,抬起腳踢在了師美萱的腰眼之上,師美萱不足百斤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落在了多處骨骼粉碎的林昊身邊,“想殺我,盡管過來,看我趙牧是否會懼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趙牧伸手一招,那把被林昊斷手緊緊抓住的長刀呼的一聲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一手抓著三叉戟,一手抓著長刀,搖了搖頭,“刀是好刀,戟是好戟,可惜你們跟的主人不對,只會徒惹殺孽,今天我就超度了你們吧。”

    瞬間,趙牧就用鳳凰神火清除了林昊留在長刀中的心靈烙印,隨後趙牧仰起長刀把三叉戟斬成了數段,然後趙牧手腕一抖,一把上上品的長刀型法寶就斷成了三截兒。

    林昊夫妻雙雙吐血,受傷外加心神法寶的被毀讓他們倆雙雙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宋文藻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一切,一直以來,他都把趙牧當成了一個可以任意揉搓的軟柿子,前面是因為沈衡英後來是因為海如散人,撇開這兩個人,好像誰都能欺負趙牧一下子。可是讓宋文藻沒有想到的是趙牧居然這麼厲害,在他眼中天神一般的太師姑、太師叔夫妻居然雙雙落得如此下場。

    宋文藻的天塌了,自傲沒了,心了慌了。他一扭頭,就想趁著趙牧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逃走,逃的遠遠地,永遠都不要再看到趙牧這個煞神一眼。

    趙牧看都沒看宋文藻一眼,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宋文藻,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抓起來煉成丹藥。你要是不信,盡可以試試。”

    宋文藻頓時沒了主意,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趙牧走到沈衡英身邊,取出了一枚離殞丹,“沈先生,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為你療傷。”

    沈衡英勉力笑了笑,“東主,真是慚愧,咱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你用丹藥救了重傷的我,沒想到今天還得讓你救一次,前前後後算起來,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衡英欠你三條命啊。”

    “什麼三次不三次的。沈先生,你是我的人,就算是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要把你給救回來。”說到這里,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訕訕一笑,“瞧我這張嘴,都不會說人話了。沈先生,對不起了。”

    沈衡英微微的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東主,你的意思,我懂。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東主,謝謝你。”

    趙牧呵呵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沈先生,快別說話了,我馬上就用離殞丹給你療傷。”

    如何使用離殞丹,趙牧已經是手法純熟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趙牧還是先用晶石在周圍沈衡英身周設置了一個防御的陣法,至于宋文藻,趙牧直接就把他塞到了承寒瓶中,如何處理宋文藻,趙牧還沒有想好。

    就在趙牧給沈衡英療傷的時候,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等三大門派的各自掌門人以及掌握實權的長老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到了爭斗的現場。映入眼簾的慘烈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可能一般人都不認識林昊夫妻,但是他們這些大門派的實權人物都是認識林昊夫妻的,在雙極星,林昊夫妻絕對算得上是最頂尖的人物了,再加上夫妻兩人擅使心神相通,合擊之技,他們夫妻倆已經有一兩百年的時間沒有品嘗過失敗的滋味了,在雙極星差不多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他們倆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這到底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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