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斂財專家 作者:大秦騎兵(已完結)

 關閉
chkuo1952 2009-1-25 01:17: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5 1194343
sheepeep 發表於 2009-6-19 01:47
本帖最後由 sheepeep 於 2009-6-18 17:54 編輯

第三百零七章 怕鬼大宗師(上一層的大大有缺一段,故補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很多時候是對的,但是偶爾也有失靈的時候,現在趙牧就遇到了這麼一回。

    趙牧開出了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得到五塊上品晶石的重賞,並且還擺出了不合作將要面臨的代價,可是被趙牧抓到一塊的一百三十六個女修真,似乎並沒有把趙牧的話當成一回事。不錯,她們都還害怕趙牧把她們懸掛在燈桿上示眾,但是與之相比,她們對曾瀅璞的擁護、愛戴甚至是畏懼,足以讓她們做出一個讓趙牧不滿意的決定。

    沒有一個女修真回應趙牧,更不要說有人告訴趙牧,曾瀅璞有什麼缺點弱點了。

    趙牧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總不好真的像個無賴一樣,硬逼著這些女子做一些她們一輩子都會感到屈辱的事情。趙牧大手一揮,“也罷,既然你們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們城主的弱點。不過呢,在小小的整治你們的城主之前,我還需要你們來配合一下。”

    趙牧在萬花陣中來回瞬移,很快就把萬花陣進行了一些細小的改動,然而就是這些改動,讓曾瀅璞失去了對萬花陣的控制,同時也讓萬花陣的性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站在陣外的曾瀅璞臉色微變,她自從創立萬花陣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詭異的情況,先是對萬花陣的感知越來越弱,到了最後,甚至已經沒有辦法獲知萬花陣中的絲毫情況了,這種情況,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頭一回。

    “百花妹妹,你在外面等著,我要到陣中看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想弄明白陣法出了什麼問題,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親自到陣中去看一看,這樣才能掌握到第一手的情況。

    萬花陣是曾瀅璞創造的,對陣法的原理、成因、設置細節等諸多情況,曾瀅璞一清二楚,就算是在萬花陣中轉悠十年八年。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然而事實證明,人有地時候太過自信並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尤其是那種在你身邊,對你來講特別熟悉的事務,突然有一天變得陌生起來,並出現了反噬的時候,對人的傷害要遠遠大于陌生的事物。

    在曾瀅璞進入萬花陣之前。趙牧除了進行一些必要地小改動之外。還巧妙地設置了一個陣中陣。還沒等趙牧把他剛才設置地那個鏡像萬花陣地陣法撤掉。曾瀅璞就踏進了萬花陣之中。

    此時。趙牧要是想撤掉他設置地陣法。還是能夠辦到地。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收了手。悄悄地躲在一邊看曾瀅璞地笑話了。說來也巧。曾瀅璞剛開始踏進萬花陣地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也很正常。曾瀅璞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然而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一條鬼影突然從曾瀅璞地眼前冒了出來。嗷地一聲鬼叫。撲向了曾瀅璞。

    這時候。趙牧事先一點也沒有想到地情況。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地面前。曾瀅璞啊地一聲尖叫。隨即兩眼泛白。腦袋一歪。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趙牧愣了。受到趙牧指示。跑出來嚇人地緹風老祖也愣了。曾瀅璞好歹也是個大乘期地高手。怎麼這麼不經嚇?難道曾瀅璞地弱點就是怕鬼?

    趙牧隨便找了一個女修真過來。“你們城主已經被嚇昏過去了。你們要是想早點救她。就跟我說老實話。你們城主是不是怕鬼呀?”

    那個女修真忙不迭地點頭道︰“我們城主最怕地就是妖魔鬼怪之類地東西。她小時候曾經無疑當中。受到了鬼體地驚嚇。結果就留下了嚴重地心理陰影。後來她修真之後。最恨地就是鬼體和妖魔了。死在她手中地鬼體和妖魔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就算是這樣。如果突然有個鬼體。特別是長相比較怪異、丑陋地。出現在他地眼前。城主還是會感到害怕地。”

    緹風老祖悄悄的給趙牧豎了豎大拇指,“主人,我可真是佩服死你了,這種極品的女大乘,你也能夠踫上,想不讓人佩服你都難呀。”

    趙牧懶得搭理緹風老祖地風涼話,他只是想和曾瀅璞開個玩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是曾瀅璞結下什麼仇怨,他雖然不怕曾瀅璞,但是會帶來麻煩的事情,趙牧一向都是極力回避的。

    趙牧嘆了口氣,他不容緹風老祖反對,直接就把他收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中,然後袍袖一揮,一股金風從他的袖口中飛出,金風過處,設置在廣場之上的三個陣法,瞬間就土崩瓦解掉了。

    百花仙子看到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她直接瞬移到趙牧身邊,“趙道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前輩怎麼會昏倒在地上?你該不會是動了什麼手腳吧?”

    趙牧苦笑道︰“手腳是做了一點,不過百花掌門,我可以對天盟誓,我不過是想和曾城主開個善意的玩笑,誰知道她居然這麼不禁嚇。”

    百花仙子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前輩是被嚇暈的?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她可是大乘期地頂級高手,馬上就要飛升仙界地人,她什麼大場面沒有見識過,世上又有什麼東西,會讓她感到害怕?說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為過。怎麼可能會被嚇暈過去呢?”

    趙牧聳了聳肩,“我怎麼會知道?百花掌門,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親自檢查一下,看看曾城主是不是被嚇暈地?她的身上一點內外傷都沒有,這一點,很容易確定。”

    百花仙子毫不遲疑的說道︰“趙道友,前輩在天璇星的地位非同小可,有關她的情況,不管大小,都馬虎不得。請容奴家放肆,親自為她檢查一番。”

    趙牧往後挪了幾步,然後笑道︰“百花掌門盡管放心檢查。”

    這時候,那些布置萬花陣的女修真全都圍了過來。她們神色復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曾瀅璞,有關心,有擔憂,有嫉妒,也有幸災樂禍,不一而足。讓人感嘆人心之復雜。

    很快,百花仙子就確認了曾瀅璞的身體情況,什麼事都沒有,于是百花仙子拿出來了一個藥丸,放到了曾瀅璞地鼻前,片刻之後,曾瀅璞嚶嚀一聲,悠悠醒來。

    “我怎麼會躺在地上?”曾瀅璞迷迷糊糊的問道。

    趙牧說道︰“曾城主,你感覺可好?沒什麼問題吧?”

    曾瀅璞晃了晃腦袋。“讓我想想,我是怎麼昏倒的?”話剛出口,曾瀅璞就尖叫了起來。“啊,有鬼。”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沒有鬼。就算是有鬼,也早就被靈鬼界的鬼王派人抓走了。”

    趙牧訕訕笑道︰“曾城主,我得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本來吧,我在萬花陣中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感覺挺好地。陣中的姑娘們熱情接待,環繞我而坐。還讓我欣賞歌舞。可是後來事情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我就略施了一些小手段,把萬花陣做了一些細小的調整,想跟曾城主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誰知道你剛進陣,就突然被我弄出來的小手段給嚇著了。真是對不住你了。”

    曾瀅璞一把推開摟著她後背的百花仙子,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把我的萬花陣給破了?而且還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進行了一些小改動。最後讓我著了你的道?”

    曾瀅璞地一個親信,這時候插了一句,“城主,這位前輩好像並沒有被萬花陣迷惑,他在陣中一直都顯得很悠閑,就像是游山玩水一樣。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姐妹們突然就被他抓到了一塊兒,他還想用晶石利誘我們講出城主你的弱點呢?”

    曾瀅璞鳳目含怒。“你說什麼?我的弱點是你們告訴趙道友地?好啊。你們做下的好事。你們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還不辭辛苦,傳授你們修煉之道,現在倒好,我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啊。你們居然把我最不能對外人講的秘密,告訴了別人。讓外人針對我的弱點,設計我。你們可真是行呀曾瀅璞的心腹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城主明鑒,姐妹們和我絕對沒有向包括趙道友在內的外人,洩露過任何有關你地情況。”

    其他的女修真也全都跪倒在了地上,洩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尤其是洩了算是她們主子的曾瀅璞的密,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不用腦子去想,就知道等待著她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是什麼陽光大道。

    “城主明鑒。”一百三十多張口紛紛的向曾瀅璞發出哀求。

    曾瀅璞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丑,心里邊窩著一大堆地火,正是需要發洩的時候,而這些涉嫌洩密的手下,不早不晚剛剛好撞到了槍口之上,“你們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會聽、會看、會想,你們解釋再多,也不會用什麼用。念在你們追隨我多年的份兒上,我不殺你們,也不廢掉你們的修為,你們走吧,外面的世界海闊天高,你們願意去那里就去那里,就是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城主……”一百多個女修真齊齊的向曾瀅璞磕頭,希望她能夠收回成命。可是盛怒之下地曾瀅璞,格外地冷心腸,根本就沒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打算。她板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字也不肯講。

    百花仙子暗自嘆氣,她有心幫這些女修真說話,卻顧慮重重,難以開口。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趙牧,給趙牧遞了個眼色,希望趙牧能夠出面,幫這些女修真一把。

    趙牧說道︰“曾城主,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這些女道友全都在城主府生活慣了,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你把她們趕出城主府,這不是在把她們推上絕路嗎?嗯,你之所以要趕她們出去,不就是因為你懷疑她們出賣了你的秘密嗎?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講,我是瞎蒙的。跟她們沒有任何關系。”

    曾瀅璞冷冷一笑,“趙道友,你現在佔了上風,吃虧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現在願意賣便宜給別人,好顯得你高風亮節。是不是呀?我跟你講,就算是你說破了天,也沒有辦法洗刷掉他們身上的嫌疑。我不想給你和她們廢話了,讓她們都給我滾出城主府吧。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們。”

    女修真們全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城主如此不講舊情,執意把她們趕出城主府,讓她們傷透了心。

    百花仙子嘆了口氣,“各位道友,我相信前輩只是說的一時氣話。以後等她冷靜下來的話,她一定會準許你們重新返回城主府地。這樣吧,如果各位道友不嫌棄我們百花閣簡陋的話。可是暫時到我們百花閣歇一下腳,我們百花閣會提供足夠的日常用度給你們使用的。”

    趙牧機靈一下子,他暗道自己差點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趙牧也不管曾瀅璞的面上是不是好看,緊跟在百花仙子之後,朗聲說道︰“各位姐妹,大家不用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曾城主不要你們了,讓你們恢復了自由之身,這是好事呀。其實你們都應該高興,城主府是不錯,但是外面地世界更精彩。

    你們都是出竅期的女修真,一個個又貌美如花,才藝雙全,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對象。剛才百花掌門不就邀請你們到百花閣做客嗎?這說明你們是多麼的受歡迎呀。

    呵呵,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不喜歡到別人家中做客的滋味。畢竟別人待咱們再好,那也不是咱們自己的家呀。

    現在,我給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你們感受到家的溫暖,並且會最終將之為家的地方。不瞞各位,我呢,在天璇星星域也有些產業,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在天火星,我開設了一個追火坊。專門買賣炫疾天火。在國韻星。我地屬下沈衡英,是三聯派的掌門人。他那里同樣需要無數的人手。

    只要姐妹們肯去,你們將會享受到非常高地待遇,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比在城主府中過的差。你們的吃穿用度,我全都包了,另外,每個月還有不菲的零花錢。你們只需要做的,就是做你們在萬花陣中做的一切,除此之外,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你們不喜歡做的事情。你們可以在天火星或者是國韻星安家落戶,享受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會孤苦無依,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

    曾瀅璞鼻子差點氣歪了,她沒想到趙牧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挖她地牆角,“趙道友,做人不能太過分。”

    趙牧說道︰“曾城主,咱可不能不講理呀。這些姐妹,你已經決定把她們趕出城主府了,我呢,就給她們提供一個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的選擇,于己于她們于你都有好處。像這樣一舉三得的善事,趙某當然不讓、義無反顧的也要做。難道曾城主言而無信,想出爾反爾了?”

    曾瀅璞哼了一聲,“我雖是女子,但是知道一諾千金,我既然要把她們趕出城主府,就絕無反悔的道理。你和百花妹妹願意招攬她們就隨便吧。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要想讓萬花陣發揮出來功效的話,最好一百三十六個人,一個不落的招募到自己的旗下,不要讓她們分開,否則地話,萬花陣就沒有什麼用了。”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明鑒,我並無招攬的意思,我只是想提供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讓道友們可是安心修煉,靜候前輩的召回。”

    百花仙子和趙牧可不一樣,就算是借百花仙子一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和曾瀅璞對著干,落曾瀅璞的面子。曾瀅璞是散修不假,但是她的人脈在天璇星以及天璇星星域盤根錯節,不是百花閣能夠比得上的。

    曾瀅璞說道︰“這些人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就算是你光明正大的招攬,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趙牧拿出來了一堆玉符,然後說道︰“姐妹們,想加入到我旗下地,請趕快到我這里來,領一塊符。有了這塊符,你們就可以到天火星或者是國韻星了,我地屬下將會熱情的接待你們地。”

    曾瀅璞扭轉了身。不看這些女修真,有一個女修真猶猶豫豫的走到了趙牧身前,接過了趙牧手中的玉符,趙牧笑著沖著她點了點頭,“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後悔你今天做下地選擇的。”

    說實話。趙牧一點也沒有修煉高手的覺悟,他的骨子里,更像是個生意人,而不像是一心追求天道的主兒,這是他和修真界中無數修真者之間,最大的區別之一。

    有了人帶頭,陸陸續續又有人走到趙牧這里,領取了一塊辨識玉符,到了最後。趙牧一共派發出將近九十塊玉符,接近三分之二地女修真選擇了追隨趙牧,不得不說趙牧在萬花陣中擒獲這些女修真這件事。給她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另外,就是趙牧的蠱惑性語言,也給了她們下定最後決心的動力。

    剩下的四十多個女修真者中,有將近三十個選擇了去百花閣,她們是對曾瀅璞最忠心的人,還盼望著有一天曾瀅璞會把她們召喚回城主府,另外十幾個女修真則選擇了自由之身,她們打算自謀出路。從今以後,和城主府、曾瀅璞再無任何瓜葛。

    這樣的結果,趙牧還算是滿意,他也沒有奢望可以把一百三十六個女修真,全都招攬到旗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一個人再有魅力,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喜歡他,一家店鋪也一樣,有人喜歡。有人無無謂,甚至還有人厭惡,這就是現實。

    對萬花陣,趙牧沒有什麼覬覦之心,他已經搞懂了萬花陣地原理,雖然還沒有掌握萬花陣的一些細節問題,可是萬花陣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何況,萬花陣。趙牧根本沒有什麼興趣。他手中掌握著大量的陣法,有很多。都不是萬花陣能夠比得上地。

    等到所有的女修真做出了選擇之後,趙牧對百花仙子說道︰“百花掌門,我請你幫我一個忙。你能不能派人護送我新招收的員工到國韻星,去找我的手下沈衡英呀?他在萬智城,很好找的。”

    百花仙子笑道︰“小事一樁,趙道友盡請放心,奴家會親自護送你的這些員工到萬智城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各位姐妹,你們將近九十個人,我一對一的管理你們,也不方便。這樣吧,你們先暫時成立一個組織,叫做萬花坊,你們現在抓緊時間,暫時推舉三個人出來,一個擔負正坊長,兩個人擔負副坊長,然後呢,由著三個正副坊長代表我管理你們。大家抓緊點時間,快點選出來。”

    女修真們喧鬧起來,她們平常生活在一起,誰最能夠服眾,心中自有一桿秤,很快,就推舉出了三個人。趙牧將她們任命成了代理的正副坊長,然後趙牧拿出來了十萬標準晶石,交給了正坊長鄭海霞,“鄭坊長,這是我給你們地萬花坊的活動經費,在我回來之前,這就是你們八十多個姐妹的零花錢,在我回來之前,就是你們的假期,你們可以盡情玩樂,想玩什麼,想吃什麼,可以盡情花銷。等我回來之後,我再安排具體工作給你們。”

    雖說天璇星星域經常能夠看到用極品晶石標準的商品,但是十萬標準晶石,並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一點,無論在整個修真界的那個星域,都一樣。

    女修真們現在也不太懂得十萬標準晶石意味著什麼,鄭海霞只是無所謂的拿著晶石袋,盤算著該如何安撫姐妹們的情緒,另外,就是抓緊時間,為將來謀劃出一個好的計劃出來。

    曾瀅璞說道︰“百花妹妹,這里沒有你什麼事了,我也不方便留你,你帶著這些人走吧,她們已經不是城主府地人了,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甲零一城了。”

    百花仙子擔心的看了趙牧一眼,“前輩,請你無論如何不要為難趙道友,他並無任何惡意。”

    曾瀅璞擺了擺手,“你不用為他解釋什麼,我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你盡管放心的離開,我事先答應過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趙道友既然破了我的萬花陣,我自然會帶他去零城。”

    百花仙子松了口氣。“那好,我這就帶著人,離開甲零一城。趙道友,奴家告辭了。等你有空閑的時候,一定要多到我們百花閣和萬貨行做客。”

    趙牧笑道︰“百花掌門放心,只要你們萬貨行有值得我出手的好東西。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等百花仙子等人離開城主府後,曾瀅璞兩只鳳目死死地盯著趙牧,“趙道友,現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你跟我講,我怕鬼這件事,是不是我手下告地密?”

    趙牧說道︰“曾城主,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瞎貓踫上死耗子,瞎蒙的。和你地手下並無任何關系。你愛信不信吧。”

    曾瀅璞苦笑了一下,“其實你剛才這樣給我解釋的時候,我就已經相信了。”

    趙牧楞道︰“既然你都知道你的手下沒有出賣你。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們趕出城主府呀?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她們來講,有多麼殘忍嗎?”

    曾瀅璞說道︰“我如果不這樣做,對他們才是真正地殘忍呢。我距離飛升之日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等到我飛升仙界之後,她們與我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身在仙界的我,就算是想幫她們,也伸不上手。幫不上忙。你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我之後,接手甲零一城城主之位的道友,會如何對待她們,誰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她們肯定不會像我在位的時候那樣,受到寵信和呵護,她們當中。肯定會有些人受不了前後的落差的。

    與其等到我飛升仙界,讓她們才面臨這些問題,不如在我沒有飛升之前,就讓她們直面現實的殘酷,我現在還在天璇星星域,誰要是敢欺負她們,我還可以暗中懲戒,她們要是遇到了困難,我也可以暗中幫助她們。由我暗中守護著她們。她們一定可以安然渡過這段艱難時期的。等到她們差不多適應了新生活的時候,估計我也該飛升了。”

    趙牧這才明白曾瀅璞為什麼會表現地如此絕情。他感佩的說道︰“城主用心之良苦,讓人感佩。”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不用感佩我,我這樣做,也是一片私心,畢竟她們當中跟隨我時間最短的,也超過了百年,從內心深處而言,我一直把她們當成了自己地孩子,為人父母的,總是希望能夠讓子女們過上好一點的時光,尤其是他們將要天各一方,再無想見機會的時候,這種願望就會格外的強烈。趙道友,以後,我的孩子們,就交給你了。”

    趙牧忙道︰“曾城主放心,我不會虧待她們的。其他的員工享受到什麼待遇,她們也將享受到同樣的待遇,既不會比別人多,也不會比別人少。”

    曾瀅璞點了點頭,“趙道友,你很坦誠。這一點,我很贊賞。”

    趙牧呵呵一笑,“多謝曾城主誇獎。曾城主,咱們是不是可以去零城了?我趕時間,想盡快趕到五台星。”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不忙。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番。我就要飛升仙界了,難得在這之前,踫到了道友這樣地陣法高手,如果不好好的交流一番,就算是將來到了仙界,我也不會牽腸掛肚的。”

    趙牧笑道︰“能和曾城主這樣的大宗師交流修煉心得,趙某求之不得。”

    曾瀅璞倒也爽快,雙腿一彎,直接席地而坐,“趙道友,咱們抓緊時間,就在這里交流吧。”

    趙牧和曾瀅璞暢快淋灕的交流了三天時間,這三天,無論是趙牧還是曾瀅璞,都收獲頗豐。趙牧刻意的藏拙,很多話都不敢說出口,可是即便是這樣,趙牧說出的很多東西,也讓曾瀅璞贊不絕口,拍手叫好。而曾瀅璞似乎是被趙牧激發出來了好勝之心,把她自己修煉一生總結出來的很多獨家心得體會,一一的展示在趙牧地面前。

    趙牧現在對修真界各種法門的了解,可是在修真界幾乎找不到可以比肩的人,但是他還是從曾瀅璞這里發現了很多可以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

    一個修真者就是一本書,只要細細品味,總是能夠發現很多讓人迷醉的地方。曾瀅璞這本書,囊括了從旋照初期。一直到大乘期的內容,再加上她又是女散修,就更有很多地方值得讓趙牧仔細琢磨了。曾瀅璞給趙牧的感覺,甚至連海如散人、鶴錦散人以及慧雲尊者都比不上,說到底,他們三個人都走上了修行之路地岔道。而曾瀅璞才是從頭到尾,都是都是光明大道,是無數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地感悟,有太多地東西,是走在岔路上的人,體悟不到地。

    兩個人都是帶著不舍地心情,結束了交流,要不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大忙人,也許還有再交流三個月。甚至再多上一兩倍的時間,也為未可知。

    到了最後,曾瀅璞戀戀不舍的說道︰“趙道友。我自入門以來,前前後後一共修煉了一千五百四十六年的時間,中間接觸過無數的修真同道,可是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同道,能夠和我交流這麼長的時間。不瞞你講,我這心中甚至已經對道友有了一些折服,我感覺道友都不像是修真界中人,好像是具有大神通的仙人下凡一樣。趙道友,不是我拍你馬屁。你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會在我之下。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可以順利渡劫,飛升仙界地,我期待著能夠和道友在仙界相遇,再續你我之間的友情。”

    趙牧淡淡一笑,“曾城主,如果趙某將來有幸能夠到仙界的話,一定會尋找城主地。到時候。咱們倆應該都清閑下來了,一定要專門騰出來一段時間,好好的聊聊。”

    曾瀅璞笑道︰“我等著那一天能夠早早到來。”

    趙牧說道︰“曾城主,時間不早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送我到零城去了?”

    曾瀅璞忙道︰“趙道友莫慌,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通過咱們倆不眠不休,長達三天三夜的交流,我覺得趙道友你不但在陣法上,有著不淺的認識。在其他各種法門上。也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我希望趙道友能夠給我出個主意,使我可以尋扎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消除掉糾纏了我一輩子的弱點。”

    趙牧問道︰“曾城主是說你怕鬼之事?”

    曾瀅璞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此事。不怕趙道友笑話,我小時候是個挺頑皮的孩子,甚至比一些男孩子還要野。我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在我之前,並沒有人修煉。那時,我家住在一個小鄉村中,在村外,有個墳場,村中人死了之後,都會埋在那個墳場之中。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和村里面地幾個小孩子打賭,看誰敢在墳場中過夜,誰就可以當村里面的孩子王。正好那天晚上,我爹喝醉了,娘忙著照顧爹,沒有顧得上看我。我偷偷溜出了家門,然後和那幾個打賭的孩子,壯著膽子,進了墳場。

    當時天很黑,沒有月光,天上只有零星的幾個星星,很昏暗,沒有什麼光。到了墳場之後,那幾個孩子嚇得腿一軟,轉頭就跑了,只要我還想著當孩子王,就壯著膽子進了墳場。當時兩條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被墳場中的亂磚碎石絆了好幾下。我當時就是個傻丫頭,執意往墳場中間走,結果走到一個比較矮的老墳的時候,一腳踩空,墳塌了,我的一條腿就陷到了墳穴中。

    當時我地魂兒就差點給嚇跑了,可是緊接著,一個鬼影從我踩踏的那個窟窿里面飛了出來,鬼叫著繞著我轉了好幾圈。我當時就下暈倒了地上。直到天亮,才被人救回到家中。從那以後,我就落下一個毛病,對鬼體格外的畏懼,有時候,就連家中長輩嚇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也能讓我害怕半天。雖然我後來機緣巧合下,走上了修煉之路,而且也算是取得了今日不菲的成就,但是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掉。

    趙道友,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幫幫我?”

    趙牧撓了撓頭,“曾城主,這事可有點難辦呀?我可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情。”

    曾瀅璞鳳目脈脈含情的盯著趙牧,“這件事埋在我心中,很多年了,我從來都不敢跟別人講,更不敢找別人給我出主意,為我醫治。暗中,我試過了很多種辦法,直到現在,還是老樣子。趙道友,難得咱們倆這麼投緣,我也就厚著臉皮求你了。只要你能夠幫我除掉這個弱點,你說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sheepeep 發表於 2009-6-19 01:48
本帖最後由 sheepeep 於 2009-6-18 17:55 編輯

第三百零八章 心理療法

滿打滿算,曾瀅璞和趙牧相識的時間,也就是三天多一點。和修真者漫長的修煉歲月相比,這麼短的時間,簡直就像是世俗人眨一下眼一樣,甚至更要短暫。按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曾瀅璞不可能把自己這麼隱蔽的事情告知趙牧,更不應該請趙牧幫她想辦法。

    不過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就像男女之間的情愛一樣,有時候是日久生情,也有很多時候,則是一見鐘情,事實之復雜,焉能用同一個理論將其概而論之。

    曾瀅璞對趙牧的信任,並不是建立在所謂的“一見鐘情”之上的,當然也不是她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的什麼見鬼的“投緣”,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剛剛過去的三天時間內,趙牧在各種修煉法門上的深刻見解,深深的折服了曾瀅璞。

    修真者是驕傲的,通常不會輕易服人,但是一旦有人能夠讓他們用仰視的目光去看待,那麼他們的身心就會徹底淪陷,成為對方最為忠實的擁躉,這種關系,很多時候,甚至能夠穩定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即便是終其一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曾瀅璞之于趙牧,就有這麼點意思在里面。很多人都有一個習慣,一旦遇到了自己崇拜或者信服的人,都會變得沒有什麼心防,會喋喋不休的把關于自己的瑣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偶像,自己遇到了什麼難處,也會跟偶像說,彷佛偶像就是天神下凡一般,可以幫助他們解決生活中的一切難題。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把。其實當年,我在渡劫的時候,就差點因為怕鬼這個弱點,被心魔鑽了空子。渡劫成功之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彌補這個缺陷。勉強也取得了一些效果,我還以為我已經克服了這個弱點,變得不再害怕鬼體了。可是沒想到前幾天,又被你勾起了舊事。坦白講,我現在的感覺並不是很好,我有種道心失守、道統將散地感覺,如果我以這樣的心態飛升仙界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趙牧皺著眉頭,“這麼說。這事還怨我了?”

    曾瀅璞含嬌帶嗔的說道︰“可不是和趙道友你有很大的關系嗎?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呀。”

    趙牧苦笑著擺了擺手,“得了,曾城主。拜托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不要這麼含混好不好?我這人臉皮薄,你要是再這樣說話地話,我可要調頭開溜了。”

    曾瀅璞忙道︰“趙道友,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只要能夠幫我消除這個跟隨了我將近兩千年的缺陷,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趙牧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曾城主。這樣好不好?你讓我安靜地考慮半天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想到解決地辦法?不過你可要做好足夠地思想準備。我本平凡人。不一定能夠搭救你脫離苦海。”

    眨眼間。半天地時間就過去了。曾瀅璞一直守在趙牧身邊。鳳目緊緊地盯著趙牧。她地精神緊張到了極點。哪怕是趙牧地臉上地肌肉抽搐了一下。或者是趙牧眨動眼皮地頻率大了一些。曾瀅璞就會慌不迭地詢問趙牧。是不是有了重大地發現?

    趙牧經過翻找他腦海中記憶地各種典籍、杜如海等人留下地經驗。還給他找到了幾種化解地辦法。趙牧又結合自己地認識。篩選出來其中最為保險地一種。

    “曾城主。我找到了一種辦法。是否管用。我不敢打包票。如果你要是願意地話。我倒是願意勉力一試。也許真地可以解決你地問題。”趙牧模稜兩可地說道。

    曾瀅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趙牧盡管把你地招式用出來吧。就算是出了問題。我也會自己承擔責任。不會推到趙道友身上地。”

    趙牧嗯了一聲。“那好。曾城主。把你地手給我。”

    曾瀅璞把兩只手遞到了趙牧面前,“趙道友,給你。”

    趙牧隨手握住了曾瀅璞的右手的皓腕,“一只手就可以了,左手可以放下了。曾城主,現在請你閉上眼楮,深呼吸,然後往外吐氣。然後重復這一過程,慢慢的將自己放松下來。對,放松,放松,盡量的放松。”

    過了一會兒,曾瀅璞略顯亢奮地情緒舒緩了下來。

    趙牧又道︰“現在你盡量回想一下你童年的時候,你和人打賭,然後夜入墳場的前後經過,越詳細越好。曾城主,不要害怕,我在你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趙牧在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把神弈力用上了,他說的話帶來的效果馬上發生了質的改變,讓人不由自主地信任,讓人可以從狂暴不安中,穩定下來……

    聽到趙牧富有感染力地聲音,曾瀅璞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恐懼,開始默默地回響童年時的糗事。漸漸的,早就故去千余年的父母、兒時的玩伴、靜藹的小鄉村,以及那個曾經給她留下了很深印象的墳場,逐一的呈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趙牧用霽宸心經中記載的一種法門,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捕捉著曾瀅璞腦海中閃現過的諸多記憶。這些東西將是根治曾瀅璞頑疾的關鍵。

    很快,曾瀅璞就回想到了她一腳踏空,並和鬼體狹路相逢的場景,正在竭力按照趙牧的心理暗示,回想著這一切的曾瀅璞,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的兩只手抱著頭,極為痛苦的掙扎著。

    趙牧暗嘆了口氣,原本趙牧還設想能不能直接在曾瀅璞的身上,做一些小小的改變。也許就可以讓曾瀅璞忘掉過去,現在看來過往的一切,已經在曾瀅璞身上根深蒂固,趙牧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手,否則不但救不了曾瀅璞,還會害了她。讓她走火入魔,也為未可知。

    一股安撫人心地力量,從趙牧握著曾瀅璞右手的那只手,迅速的傳到了曾瀅璞的身體中,用最短的時間,就讓曾瀅璞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趙牧萬分抱歉的說道,“曾城主,我低估了童年那件事。對你造成地心理陰影。我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主動勾起你傷心回憶的。”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可不可以借你的懷抱。讓我用一下?”

    趙牧張開了雙手,曾瀅璞嚶嚀一聲,撲到了趙牧的懷中,她的兩只手穿過了趙牧的肋下,將趙牧死死的抱住,“娘啊,嚇死我了。”

    趙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曾瀅璞好歹也是個將要飛升的主兒。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趙牧也不會相信曾瀅璞居然會害怕鬼體,而且還害怕到了這種程度。

    趙牧拍了拍曾瀅璞地後背,“好了,曾城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曾瀅璞還是不肯松開趙牧,“趙道友。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個方法不成,就換另外一種方法,要不然,我就一直像現在這樣,賴著你。”

    趙牧暴汗不止,“曾城主,咱們兩個人之間,可不存在這種誰賴上誰的問題。你記住了。你是要飛升仙界。我還要在修真界廝混下去,咱們兩個是沒有將來地。”

    曾瀅璞松開了摟著趙牧虎腰的雙手。然後稍稍拉開了和趙牧之間的距離,“趙道友,你放心,我賴上誰,也不會賴上你的。咱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自知配不上你。”

    趙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曾瀅璞,他只好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說道︰“曾城主,你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在廣場上設置一個陣法。等設置好之後,咱們倆就可以進陣了,如果順利的話,等到出陣的時候,纏綿在你身上千余年的隱患,就可以徹底消除了。”

    趙牧先是仔細打量了廣場半天時間,然後拿出來了千余塊上品晶石,開始在地上布陣。這陣是用來救人地,而不是捉弄人的,故而趙牧布置的格外認真,唯恐出現差錯。

    費了將近半個小時,趙牧才按照自己心中的設想,將陣法不知道。趙牧現在可是神嬰期的修真者,花費這麼長時間布陣,只能說他太過于謹慎了,謹慎到了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的地步。

    當陣法完成之後,趙牧瞬移到陣法的外緣,然後打出了啟動陣法的靈訣。頃刻間,陣法中升騰起了一陣濃霧,將整個陣法全部遮掩了起來,任憑陣外的曾瀅璞瞪大了眼楮,也發現不出來濃霧當中,究竟遮掩著什麼。

    趙牧用神念檢查了一遍已然啟動地陣法,然後沖著曾瀅璞伸出了手,“來,曾城主,握住我的手,我帶你進陣。”

    曾瀅璞落落大方的把縴手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牧毫不遲疑的握住,然後拉著曾瀅璞,走進了陣法之中。

    趙牧帶著曾瀅璞在陣法中,七拐八拐,一路上,曾瀅璞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也沒有能夠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眼中看到的除了濃霧之外,還是濃霧。就連拉著她手往前走的趙牧,都看不到,要不是和趙牧兩手相握,一點都不用懷疑,曾瀅璞肯定會迷失在這個陣法之中。曾瀅璞驚駭莫名,她對陣法地了解,絕對算得上大宗師級地水平,能夠創造出來萬花陣這樣讓諸多修真高手挑不出毛病來的陣法,就是明證。可是現在曾瀅璞才明白過來,她一直自傲地東西,也許在天璇星星域,算得上是不錯的法門,但是在這個讓人看不清真實底細的趙牧面前,弄不好就是坐井觀天了。

    三天的交流,曾瀅璞已經一再的調整自己對趙牧的觀感,現在看來,她的調整還不夠大膽,還不夠客觀。也許趙牧在某些修煉法門上的認識,已經站在了她所能夠認識到的人物當中地巔峰。

    就在曾瀅璞滿懷心思的時候,趙牧突然停住了腳步,“好了,曾城主,現在。我們的治療正式的開始。請你往前再走兩步,看看眼前究竟是什麼?”

    曾瀅璞按照趙牧的吩咐,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和趙牧並肩的位置。募然間,一個群山腳下地小鄉村猛地躍入了曾瀅璞的眼瞼。流水潺潺,蒼山青翠,炊煙裊裊,雞犬相聞,一片靜藹寧靜的鄉村景色。

    嘩啦。曾瀅璞一雙鳳目就被一層濃濃的濕氣罩上了,斗大的淚珠順著她嫩滑的香腮滾落了下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牧深吸了口氣,“曾城主,你沒有看錯。這里就是你的家,讓你魂牽夢繞了一千多年的地方。”

    現在曾瀅璞看到的其實都是幻境,完全是趙牧根據曾瀅璞地記憶打造的,是趙牧用來治療曾瀅璞心病的地方。不過趙牧當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要不然他還玩個屁呀,一旦讓曾瀅璞有了提防,他地一番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還沒有等趙牧給出下一步的提示。曾瀅璞已經掙脫了趙牧的手,直接朝著小鄉村瞬移了過去, 嚓一聲脆響,一道霹靂從天落下,正好打在了曾瀅璞的身上,硬生生的中斷了曾瀅璞的瞬移過程。

    趙牧嘆了口氣,他事先忘了告訴曾瀅璞,此陣當中是不能瞬移的,否則的話。就要有些小苦頭吃,“曾城主,不要瞬移,也不要飛行。一切都需要你用自己的心來感悟,不要妄想著用任何省力地辦法。”

    曾瀅璞連忙點了點頭,“這個,趙道友,我還需要拉著你的手嗎?”

    趙牧笑道︰“不用了。現在你是自由的,只要不飛不瞬移。不干涉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放心,只要你照著我的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讓你心有觀念的故人,也可以順利的糾正你心靈上的缺陷。”

    “謝了。”曾瀅璞擦了擦淚水,然後甩開手臂,大步流星的朝著小鄉村走去。

    趙牧連忙跟在了曾瀅璞地身後,做為這個陣法的創造者,趙牧非常清楚,自己弄出來的幻境,其實和真實的小鄉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畢竟曾瀅璞回想的過程太短的,很多細節上的東西,趙牧沒有辦法把握住,所以搭建的這個陣法,難免有些顧及不到,換句話說,趙牧弄出來地這個幻境,有很多地方其實是豆腐渣工程,根本就經不起檢驗。要是不小心就讓曾瀅璞給發現了,馬上就會讓曾瀅璞醒過味來,之後,就算是趙牧營造地幻境再逼真,也不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曾瀅璞地速度很快,趙牧的速度自然不會比曾瀅璞慢,兩個人沒費多少工夫,就走到了小鄉村。在村口,一根需要幾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下,十幾個小孩子正在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嬌軀一震,她在這些小孩子當中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還有兒時的玩伴,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無憂無慮,甚至有一些傻氣呀。

    小曾瀅璞正在和小伙伴們爭論著究竟應該讓誰當王,很快,這些小家伙們就把話題引到了村外的墳場之中,小曾瀅璞巾幗不讓須眉,拍著還沒有發育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就敢夜闖墳場,並在墳場中過夜。另外一個小胖墩兒,還有一個長著一雙靈動大眼楮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的聲稱敢進入墳場。

    之後,就是等待夜晚的來臨,喝醉酒的父親,母親滿懷關愛卻又是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一一的呈現在曾瀅璞的眼前。曾瀅璞的淚流了一次又一次,多少年了,她無數次夢見爹娘,如果年輕的時候,她不是一心求道,執意離開家門,也許就可以在父母的膝前盡孝了,而不是直到父母死去,她還不知道確切的消息。

    很快,影響了曾瀅璞一生的墳場一幕,開始呈現在趙牧和曾瀅璞的面前。曾瀅璞再也忍不住了,在那兩個小男孩子中途退出之後,曾瀅璞疾步跑到了小曾瀅璞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小時候自己的去路。“不要去,不要去。”

    趙牧連忙上前把曾瀅璞拉開,“曾城主,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插手你所看到的一切。”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明知道我心理的陰影就是在這里產生的,為什麼你還要一次又一次地觸及?難道你還嫌我不夠倒霉的嗎?”

    趙牧兩手緊緊地抓住曾瀅璞的肩膀,“曾城主,聽我的話,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來,聽話,跟我來。”

    曾瀅璞猶猶豫豫的抓住了趙牧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趙牧的身後,在他們兩個人的前面,是一個小女孩孤獨在墳場中跋涉的身影。在他們三個人的頭頂上,是昏暗的夜空,幾顆黯淡的星星,微弱的光連給它們自己照路都不夠。

    曾瀅璞緊緊地摟著趙牧的一條胳膊,小曾瀅璞越往前走,曾瀅璞越是害怕,摟著趙牧越緊,到了最後地時候,曾瀅璞指甲甚至已經掐到了趙牧的肉中。

    趙牧皮堅肉厚。這點小麻煩就跟蚊子叮差不多,不過讓他不舒服的是曾瀅璞地勁兒太大了,都快把趙牧的胳膊給下來了。

    終于,造成曾瀅璞一聲困擾的一幕在曾瀅璞的重重抗拒之中,還是出現了,小曾瀅璞啊的一聲尖叫,一只腳猛地踩空,一座老墳頓時塌了半邊,一個碩大的黑影從窟窿處躥了出來。

    就在小曾瀅璞尖叫的時候。曾瀅璞也發出了一陣刺破雲霄的尖叫聲,要不是趙牧連忙攙住了她,估計她就能夠癱軟在地上。

    “曾城主,你睜大眼楮看清楚了,嚇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它根本就不是鬼體,而是一只塊頭比較大地老鼠罷了。”趙牧拍了拍曾瀅璞的肩頭,然後柔聲說道。

    曾瀅璞跳了起來,“趙道友,你不要騙我。我當初看的一清二楚。蹦到我眼前的,絕對不是老鼠。就是鬼體。”

    趙牧搖了搖頭,“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就去看看。來,跟我來。”

    趙牧拉著曾瀅璞,走到了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身邊,然後指著一只在小曾瀅璞身上爬來爬去,東嗅一下,西聞一下。這只老鼠的塊頭很大,足夠地球常見的灰鼠的三倍大小,都快趕上一只成年貓了。

    曾瀅璞見識過無數地靈獸,比這只大灰鼠惡心,或者可怕的,她不知道見識了多少,自然不會把一只小小的老鼠放在眼中。

    趙牧說道︰“曾城主,你瞪大眼楮看清楚了,你看看你小時候遇到的究竟是老鼠,還是鬼體?”

    趙牧伸手一只那個碩大的大灰鼠,大灰鼠突然受驚,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它的動作靈巧,充滿鬼魅的靈性,又是快若閃電,猛地看上去,和攸然而動的鬼體有著很多相像的地方,如果不是很注意地話,很容易辨識錯誤。

    趙牧笑道︰“曾城主,你看清楚了嗎?要是沒有看清楚地,我可以讓這只大老鼠再給你演示幾遍。”

    說著,趙牧用手不斷的指點著大灰鼠,這只耗子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跳躍,就像是吃了摻了興奮劑的假耗子藥。

    曾瀅璞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無力的呻吟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我修煉了一千五百多年,居然一直被我的假想折磨著?”

    趙牧說道︰“曾城主,想開一點吧?很多時候,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很多都是自己想象出來嚇唬自己的。當初嚇昏了你的,根本就不是鬼體,自然,你不需要去害怕他們。而真正嚇暈你的大灰鼠,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麼威脅性。真正讓你過不去那道坎兒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你自己。你好好想一想吧。”

    趙牧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邊,他吹了一口氣,遠處的小鄉村突然亮起了燈火,十幾個村民舉著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來墳場,把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救醒了,至于那條嚇昏了小曾瀅璞的大灰鼠更是被村民們圍了起來,經過一番圍剿,這支大灰鼠被小曾瀅璞的父親舉著一根大棒子給敲死了。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突然感覺自己若釋重負,恍惚間,困擾著自己的所有困惑隨著父親落下的那一棒,頃刻間煙消雲散,再也不存在了。

    跟著丈夫出來尋找女兒的母親,俯下身來。把女兒抱了起來,父親彎下了厚重的腰,把女兒托付了起來,然後在鄉親們火把地照耀下,背著暈過去的女兒一步步的走回了家中。

    看著逐漸遠去的父母鄉親,曾瀅璞再次淚流滿面,她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爹。娘,請你們原諒女兒的不孝吧。”

    趙牧嘆了口氣,揮了揮衣袖。瞬間,趙牧布置下的陣法就消失不見了,趙牧和曾瀅璞重新出現在城主府地廣場之上。

    “曾城主,你感覺如何?還有事沒有?”趙牧問道。

    曾瀅璞擦擦淚水,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趙道友,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謝謝你,醫治好了我的心理缺陷。而且還讓我再次看到了已經故去千余年的父母。”

    趙牧說道︰“曾城主,看開一點吧。修煉有成,父母遠逝,這是咱們修煉之人普遍面臨的無奈,你我概莫能免。咱們修煉無成的時候,想讓父母跟著咱們修煉,卻沒有條件,等到有條件的時候,常常是父母的身體已經不適合修煉。甚或是已然故去。唉,這就是老天爺的作弄,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地。”

    曾瀅璞硬擠出了一點笑容出來,“是呀,趙道友。經過你的一番努力,我已經想開了,以前我就是太過執念,要是我小時候,能夠不那麼倔強。能夠開開口問問父親。得知父親已經把大灰鼠打死的真相,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遺憾了。”

    趙牧笑道︰“好了。曾城主,過去地事情,咱們就不說了。呵呵,你的麻煩解決了,現在該曾城主幫著我解決我的麻煩了。還請曾城主遵從舊諾,將我送到零城。”

    曾瀅璞狡黠的笑道︰“趙道友,讓我送你到零城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讓我陪著你一塊去五台星。”

    趙牧一愣,“曾城主,你這不是胡鬧嗎?我去五台星,是為了尋找一個我的屬下,你去五台星干什麼?難道你跟我一樣,也有下屬在五台星上嗎?”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該不會是剛剛做下的事情,就不承認了吧?剛才在陣法之中,你對我又摟又抱的,我的清白之身,已經毀在了你的手中,你該不會是不想承認了吧?”

    趙牧差點吐血,“拜托,曾城主,咱們事急從權好不好?何況,很多時候,都是你主動地,我才是受害者?”

    曾瀅璞說道︰“這些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想負責任的話,就讓我跟著你去五台星,而且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我飛升仙界為止。”

    趙牧說道︰“甲零一城,你不管了?你可是城主。還有啊,你馬上就要飛升了,難道不需要抓緊時間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嗎?我跟你講,仙界可不是那麼好生存的,有準備要比無準備強出很多的。”

    曾瀅璞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替我操心。實話給你講,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年,我不是白當甲零一城城主的,我已經收集了很多的東西,就連仙器,我也弄了好幾件。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不用給我看,我信你就是了。”

    曾瀅璞說道︰“那你倒是給個準信,到底讓不讓我跟著你?趙道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也不會糾纏你太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年地工夫。”

    趙牧無奈,“好吧,你要是願意跟著就跟著吧。不過咱得說好了,不許給我添亂,還有我,我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也請曾城主能夠伸手幫我一把。”

    曾瀅璞很爽快的說道︰“沒有問題,只要趙道友用得著我,不管是大事小事,我都可以幫忙。”

    曾瀅璞之所以要賴上趙牧,是因為她覺得跟在趙牧身邊。一定可以見識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場景,她現在什麼都不缺,無論是晶石、法寶還是丹藥、仙甲仙劍,她都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現在困擾著她的心理缺陷也不存在了,就算是現在飛升。她也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作為一個修煉之人,不管是修真者還是仙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界一定要開闊,心境要好,對曾瀅璞來講,跟在趙牧身邊,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至于曾瀅璞有沒有別地心思,或者說是深意,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趙牧讓曾瀅璞跟著自己。也有私心,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不能否認地。曾瀅璞是個大宗師級的高手,而且還是修真界最為頂級地那種,見識修為都是不凡。趙牧馬上就要去五台星了,等五台星之行結束後,他還要去蓬萊星,這兩個地方,都是峰真人口中的三大異類中的成員,上面高手無數,趙牧又是客場作戰。就算是趙牧本事再強,也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下場。如果真地爆發了沖突的話,他可能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慧雲尊者或者鶴錦散人,就不一定保險了。

    如果能夠帶上曾瀅璞,趙牧就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在關鍵的時候,曾瀅璞能夠幫上趙牧的大忙。何況,曾瀅璞在天璇星星域經營多年。朋友遍地,這一點,更是趙牧比不上的地方,也是趙牧最需要借助于曾瀅璞的地方。

    當然,趙牧不排斥曾瀅璞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一點是純粹的感觀上地,和什麼利益、得失沒有關系。

    曾瀅璞讓趙牧稍微的等待了一會兒,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地物品,然後把象征著甲零一城城主的金印、法器等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曾瀅璞又把一個下屬找了過來。讓他把自己掛印不辭而去的消息。傳遞到星主那里,然後曾瀅璞就和趙牧一塊離開了甲零一城。

    零城是天璇星最為核心的一座城市。在天璇星乃至整個星域中,都居于絕對的領導地位,不過這里也是天璇星星域最為神秘的城市之一,鮮少有人能夠踏進零城的範圍之內。享有這種資格的人不但要有實力、而且還要有權,可以說能夠在零城定居的人,在天璇星星域,都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大地顫三顫地人。

    曾瀅璞做為甲零一城的城主,很早就開始享有在零城定居的資格,這里有星主賜給她的一套面積不小的住宅,曾瀅璞偶爾也會到這個住宅當中修養一段時間。

    本來曾瀅璞還想帶著趙牧參觀一下自己的家,不過趙牧卻沒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他徑直的催促曾瀅璞盡快帶著他前往佛宗的聯絡點。

    曾瀅璞了解趙牧的心情,便帶著趙牧來到了佛宗設在零城地聯絡點。這個聯絡點一點也不起眼,矮小的房屋,顯得頗為陳舊,和它比鄰的房屋院落,都顯得極為大氣,氣勢磅礡。猛地看上去,這個小寺廟,就像是一只小羊羔窩在百獸之王的旁邊一樣。

    趙牧難以置信的問道︰“瀅璞,這里就是佛宗在天璇星的唯一聯絡點嗎?”

    經過曾瀅璞的極力爭取,趙牧不得不改口稱呼曾瀅璞為“瀅璞”,而趙牧在曾瀅璞的口中,變成了“趙大哥”,一想到曾瀅璞是一個至少活了一千五百歲的女子,趙牧就忍不住惡寒不已,這個妹妹,也太有分量了吧。

    曾瀅璞說道︰“這就是佛宗聰明地地方,佛宗和咱們修真界地關系,一向是普普通通,說不上壞,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好。在咱們天璇星星域,佛宗的發展一直不順利,很早以前,就有人主張要把佛宗地人驅逐出天璇星星域,把天璇星星域變成專屬于修真界的星域。當時,佛宗和修真界的關系非常緊張,差一點就爆發紛爭,後來是蓬萊星上傳下了消息,不準人動佛宗。佛宗和修真界的關系才有所緩和。

    經過這次危機之後,勢力較弱的佛宗開始謀變。

    本來佛宗原來並不是集中在五台星上的,一共分布在了十幾個星球之上。是佛宗覺得自己的勢力太分散了,容易被各個擊破,他們就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和財力,通過等價或者有點吃虧的交換方式,把五台星上的修真門派請到了外星球上,同時把零星分散在其他星球的佛宗分支,遷移到了五台星上。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五台星才變成了純正的佛宗星球,就連原本留在五台星上不肯遷移的修真門派,也被佛宗給同化掉了。現在,不管是誰去五台星,想尋找到一個和佛宗沒有瓜葛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516433 發表於 2009-6-20 06:53
第三百零九章 舉目皆光頭

曾瀅璞是天璇星星域的核心人物之一,雖然不是站在了金字塔最尖端的人,但是能夠擔任甲零一城的城主,自然說明天璇星星域很多秘辛,對她是沒有什麼保密性可言的。

    趙牧對五台星很感興趣。不管是什麼願意,都改變不了一個客觀的事實,天璇星星域是一片屬于修真界的星空,而佛宗做為一個和修真界沒有任何關系、瓜葛的異類,可以在五台星上立足,並且逼迫天璇星星域的修真界和他們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更甚的是,就連金仙峰真人都將五台星,歸類于可以與流亡仙界並肩的一股勢力,就憑這種結果,五台星的實力就足以讓人瞠目。

    趙牧說道︰“瀅璞,你能不能盡量多的給我介紹一些五台星佛宗的情況?比方說五台星佛宗這樣一個參天大樹,一共有多少個分支?各個門派的掌門人又都是誰?還有五台星上,誰說話最有分量?你盡量說的詳細一些,我想對五台星多一些了解。”

    曾瀅璞說道︰“趙大哥,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五台星上是沒有門派的,佛宗的分支通常用寺、廟、庵、洞、池、頂等來劃分,當然實際上代表的意義,跟咱們修真界的所謂門派是沒有什麼大區別地。佛宗的發源地。據說在遙遠的菩提星域,然後慢慢的傳播到了其他的星域,根據我的了解,咱們修真界,幾乎每個星域,多多少少都有佛宗地存在。但是佛宗最為昌盛的星域,基本上集中在三個星域,分別是菩提星域、東土星域以及圓照星域。在這三個星域中,佛宗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修真界地力量。尤其是在東土星域,修真界的力量已然非常地式微,差不多就要被擠佔的沒有立足空間了。”

    趙牧插話道︰“瀅璞,你先慢點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咱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個星域呀?”

    曾瀅璞咯咯嬌笑道︰“大哥,你這個問題可有點露怯了。浩渺宇宙。無窮無盡,誰能說的清楚,它的邊際在什麼地方。既然不知道它地盡頭所在,自然也不可能搞清楚宇宙當中有多少個星域了。目前,就我所知的星域,有名有姓地就超過了千個,幾乎每個星域都有數百個星球,多個都能有超過千個有人星球。呵呵,大哥,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宇宙究竟有多大。如果有一天。你能夠抵達宇宙的邊緣,記得告訴我。也好讓我看看那個稀罕的景色。趙牧擺了擺手,“算了,我早就該知道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你還是趕快接著跟我說五台星的事情吧。”

    曾瀅璞說道︰“大哥,五台星上佛宗的分支還是不少的,根據前些年的統計,五台星上一共有兩千多家寺廟庵等分支,其中最有名的要數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了。這九家基本上就是五台星佛宗的領導階層,幾乎五台星上的大小事務,都有他們來決定。五台星地星主,也就是當地勢力最大地西來頂的方丈佛林禪師,據說已經修煉到了金身羅漢地境界了。”

    趙牧一愣,“金身羅漢?佛宗的境界劃分中有這樣一個層次嗎?”

    曾瀅璞點了點頭,“當然有了,金身羅漢大概相當于仙人境界中的金仙後期。^^^^哦,對了,大哥,佛宗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像咱們修煉到大乘期之後,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飛升仙界。佛宗不太一樣,大乘之後,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通過特殊的禱告方式,讓傳說中的佛界降下佛光,普渡他到佛界中,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可以在咱們這一界繼續修煉下去,不過就是修煉的速度慢一些罷了。”

    趙牧難以置信的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佛宗子弟居然不是直接飛升佛界,而是可以做出二選一的決定。這樣一來,佛宗就佔據了極大的主動性,難怪他們能夠在天璇星星域挺立這麼多年不倒呢,原來還有這麼深層次的原因在里面。”

    曾瀅璞說道︰“如果不是佛宗可以佔這樣一個便宜,他們又怎麼可能在天璇星星域過的這麼逍遙自在呢?別的不說,單憑一個蓬萊星就不可能容下他們。然而正是因為了這種不公平的飛升方式的存在,我們才奈何不了佛宗,否則的話,早就把他們趕出天璇星星域了。”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剛才說佛林禪師是五台星的星主,是不是他就是五台星修為最高的人呀?”

    曾瀅璞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牽涉到了佛宗最大的秘密,外人很難知道的。不過我曾經听人講過,說五台星上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女和尚,哦,也就是尼姑,她好像叫什麼慈行師太,據說她已經修煉到了菩薩境界。不過這個傳言究竟是真還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人能夠證實,除非能夠潛入五台星,潛心打探,說不定能夠得到確切的消息。”

    趙牧又問道︰“我曾經听蓬萊星上的皤然散人跟我提過金山寺和青弘庵,這一寺一庵在五台星上是否有名?他們的掌門人法通方丈和裕法師太,修為如何?”

    曾瀅璞說道︰“金山寺和青弘庵並不是很出名,只能算是中流的寺庵了,至于他們的掌門,倒是算得上高手,法通方丈和裕法師太都是散佛,還是有些名氣的。”

    趙牧點了點頭,“有名氣就好。這樣的話,到了五台星。咱們就好找人了。走吧,瀅璞,咱們現在進佛宗地聯絡點吧。”

    曾瀅璞忙道︰“大哥,先不忙著進去。有些話,我還要跟你交代一下,前往五台星上。有很多禁忌之處,首先不能提起五台星和咱們的過往歷史,這一點。在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不受歡迎的。其次。不能說修真就一定比修佛好,也不能說修佛就一定比修真好,前者不受佛宗歡迎,後者就不受咱們這邊歡迎了。另外,佛宗的人都開口佛閉口佛的。這是他們整個宗派地習慣,你一定要適應。不能表現出任何不適的反應,要不然的話,佛宗會把你地舉動看成是對佛的褻瀆,要是嚴重點地話,還會將是視之為敵人。”

    趙牧連連點頭,“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沒有?趁著咱們現在還沒有和佛宗的人打照面,趕快告訴我。”

    曾瀅璞拿了一塊玉瞳簡出來,“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大哥。這塊玉瞳簡是我接任甲零一城城主之位後,星主給我的。是專門介紹佛宗地,你可以看看,上面說了很多和佛宗有關的事情,對你應該有用。”

    趙牧連忙接過玉瞳簡,將之復制了一份,把原件還給了曾瀅璞,隨後趙牧用最快地速度,把玉瞳簡里面的內容瀏覽了一邊,等看完之後,嘆道︰“瀅璞,我不是沒有接觸過佛宗的弟子,我這次要到五台星上接的人,其實就是一個散佛。可是給慧雲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卻也沒覺得五台星上會是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管理最嚴格的貴族女子學院,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不必產生這種感覺。玉瞳簡上有很多禁忌,其實隨著歲月的推移,已經不大被佛宗弟子遵守了,只所以把它們列出來,是因為佛宗當中有一些老古板,尊崇古禮,說話一板一眼的,跟個木頭人似得。在遇到他們的時候,盡量多注意一些。至于其他佛宗中人,一般地禮節就可以了。入鄉隨俗嘛,五台星身處天璇星星域之中,他們地禁忌已經被咱們的習慣沖擊掉了不少。”

    趙牧松了口氣,“這樣就好。要不然地話,我都要懷疑前往五台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

    “佛祖在上。”趙牧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沉穩、洪亮的聲音,“兩位道友要去我們五台星嗎?歡迎歡迎啊。”

    趙牧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圓臉的胖和尚,個子中等,身著藏紅色袈裟,腳下蹬著一雙千層底僧鞋。“大師有禮了。”

    曾瀅璞說道︰“原來是你個肥和尚呀?我說,空鑫,你不老老實實的在你的普賢寺呆著,怎麼又跑到我們天璇星了?”

    空鑫大和尚被曾瀅璞戲稱為“肥和尚”,他也不生氣,只是雙手合什,說道︰“曾城主說笑了。貧僧受方丈師兄的委托,主持普賢寺的一應采購事務。難免會經常奔波于五台星與天璇星之間,這一點,曾城主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怎麼用這個有頭來消遣貧僧了。”

    曾瀅璞笑道︰“空鑫,不消遣你,又消遣誰呢?誰讓你在兩百多年前,不開眼的想渡我修佛。直到現在,我還是感到奇怪。當時我好歹也是個合體後期,距離渡劫沒有多少日子的修真高手了,你是從那個角度看出來,我身上有修佛的慧根了?”

    空鑫訕笑道︰“曾城主,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成年舊事了。當年貧僧第一次走出五台星,無論是眼界還是觀察力,都不咋地,再加上,我的長處不再修煉,有些事情難免會搞混,出一兩次烏龍,實屬正常。只是不巧,第一個烏龍就出在了你的身上。至今想來,貧僧依然倍感慚愧呀。”曾瀅璞擺了擺手,“算了,看在咱們倆超過兩百年的交情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來,空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認下的大哥。我跟你講,他可比我厲害多了,你可不要再在他的身上,做下烏龍事了。”

    空鑫連忙雙手合什,說道︰“道友,剛才听你說。你要到五台星做客。貧僧忍不住開口表示了歡迎,倘若有唐突之處,還請道友念在貧僧一片誠心之上,不要怪罪。”

    空鑫的修為大概是個分神期的樣子,不過這只是趙牧自己觀察地結果,佛宗和修真者的境界劃分。區別不是很大,但是畢竟是兩個體系,趙牧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就一定正確。

    趙牧笑著拱了拱手。“大師說的是哪里話,你我萍水相逢。大師如此熱忱,我要是因為這件事就怪罪大事,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空鑫呵呵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們五台星上每一個佛宗弟子對修真界的朋友,都是抱著以誠相待地決心的。不管是道友也好,還是別的道友。我們都是同樣地態度,視之為多年的好友。”

    趙牧想起來剛才空鑫說地話,問道︰“大師,你負責采購事宜,不知道每年的采購額度有多少?不知道趙某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呀?”空鑫沒想到趙牧第一次見面,就會和他談起了生意,他眉頭微蹙,“道友,我們普賢寺是個小地方,每年消耗不了多少東西。每年的采購額度非常有限。所以我不太方便從道友那里采購東西。這一點,還請道友原諒。”

    曾瀅璞撇了撇嘴。“肥和尚,你這話說得可有點不盡不實。誰不知道你們普賢寺是個肥的流油的寺廟,你們守著一片金蕉林,每年采集下來金蕉地葉子,就可以讓你們煉制不少佛寶了,將之賣掉,就是一筆龐大的晶石。隨便露一點出來,就夠你們在天璇星大肆采購一番了。”

    空鑫說道︰“曾城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只負責采購,並不負責出售,更不掌管普賢寺地財務。每年買什麼,花多少晶石,都不是貧僧說了算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既然做不成生意,也沒有什麼的。瀅璞,你不要為難空鑫大師了。對了,空鑫大師,我們想去五台星,你不介意跟我們兩個人搭個伴吧?”

    空鑫忙道︰“不介意。如果兩位能夠到我們普賢寺做客的話,那就更好了。”

    趙牧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空鑫的提議,他很清楚,空鑫之所以邀請他和曾瀅璞去普賢寺,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修為不低的人,請了過去,免不了要糾纏一番,不交流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離開普賢寺。趙牧現在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三個人一起走進了佛宗的聯絡點,本來守衛著聯絡點的佛宗弟子,還想盤問一下面孔陌生的趙牧,是曾瀅璞和空鑫聯合為趙牧作保,趙牧才免受了一場可能是刨根問底地盤問。

    佛宗弟子恭請趙牧三人站在了聯絡點內部地星際傳送陣上。這個星際傳送陣和普通的星際傳送陣有著不小地區別,表面上涂了一層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星際傳送陣的陣法圖既看不清楚,也用神識探測不到。

    趙牧好不容易用神念摸索出來了一點竅門,佛宗弟子已經啟動了星際傳送陣,把趙牧對星際傳送陣的探索給切斷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趙牧等人站在了五台星的某個城市的大街之上。空鑫再三邀請趙牧和曾瀅璞能夠到普賢寺一趟,都被趙牧婉言謝絕了。無奈的空鑫只好悻悻的告辭,並再三表示,如果趙牧有空閑的話,一定要到普賢寺做客。

    等空鑫走了之後,曾瀅璞問道︰“大哥,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對普賢寺的采購,好像挺感興趣的。”

    趙牧說道︰“我當然感興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大本行嘛。”

    曾瀅璞驚訝的張大了嘴,“大哥,你不要跟我講,你的老本行是做生意的?”

    趙牧笑著伸出了手,“瀅璞,來,咱們倆握個手,我再順便跟你介紹一下。我在天璇星星域和遙遠的雙極星上,都有著不小的產業。如果非要劃分出來個一二三來的話,那麼排在首位的,我是個生意人,其次,我才是個修煉之人,再其次,我是個男人,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曾瀅璞格格嬌笑起來。“大哥,你不說你是個男人,我也能夠看出來,就你這模樣,如果說是個男人的話,還說得上有點男人像。你要是個女人地話,就有點看不過去了。嘿嘿,我挺奇怪的。你在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相貌嗎?”

    趙牧認真的說道︰“我這副皮囊是父母所賜。如果不是發生了讓我必須改變的情況,我是不會放棄這幅相貌的。”

    曾瀅璞沉默下來,“大哥地選擇是對的,我現在很後悔,在剛剛凝結出來元嬰的時候。不應該貪圖漂亮,把相貌做了一定程度地修改。以至于現在,我連我原來長的什麼模樣,都想不起來了。”

    趙牧拍了拍曾瀅璞地肩膀,“瀅璞,人活著,就要往前看。其實我們父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我們過得好,至于其他一些小事上,做父母的反而不會太在意。你也用不著自責了。”

    曾瀅璞苦笑了一下,“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的。”

    趙牧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瀅璞。在城主府地時候,我不是已經把你的不少手下招募到了我地追火坊了嗎?你怎麼到現在,還沒能猜出來我是個生意人呀?”

    曾瀅璞說道︰“我原本以為追火坊是個什麼門派呢,誰知道卻是大哥你組建的店鋪。大哥,難道你很需要錢嗎?專心修煉不好嗎?”

    趙牧嘆了口氣,“瀅璞,不瞞你講,我修煉以前,的確很需要錢,甚至為了得到錢,我曾經做下很多瘋狂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後,錢也未能倒手。後來修煉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做一個窮人,我不能等到我身邊的親人急需要錢救命的時候,卻兩手空空,一文錢也拿不出來。後來我就獨立門戶,做起了生意,這一做,就不可收拾了,一直到現在。我發現做生意賺錢,對我來講已經變成了我體內血液的一部分,即便是我現在不缺錢,也不缺晶石,可是我也停不下手了。我已經上癮了。”

    曾瀅璞不是很理解趙牧說的話,“做生意有那麼吸引人嗎?難道比參悟全新法陣,還要讓人沉醉嗎?”

    趙牧笑道︰“一個人一種喜好,就像有人喜歡吃甜,有人喜歡吃咸,甚至有人喜歡吃苦的東西一樣,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當然也說不上誰對誰錯,誰好誰壞了。對我來講,尋找一個新地賺錢門路,並讓盡可能多地人用上我的店鋪制造並且賣出地東西,要比發現一種新法門,更讓我感到歡喜。當然做為一個修煉之人,我對各種修煉法門的興趣也是相當高的。”

    曾瀅璞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大哥,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做生意產生了一點興趣,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在這方面指點一下我呀?”

    趙牧笑道︰“怎麼?你打算飛升之後,在仙界開店呀?”

    曾瀅璞說道︰“難道不行嗎?大不了,大哥你給我當後台吧,賺了算我的,虧了算大哥的,反正大哥的樣子,好像蠻財大氣粗的樣子,應該不在乎損失一點點的小錢。”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好你個瀅璞啊,把我當成了冤大頭外加超級大凱子。”

    趙牧和曾瀅璞現在所在的城市,是五台星上唯一一座城市---龍泉城。和修真界不太一樣的是,佛宗的各寺廟庵基本上都分布在山林村鎮之中,鮮少有像修真界那樣,一座城市比一座城市大。

    趙牧是頭一次在佛宗開闢出來的城市中轉悠,曾瀅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就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龍泉城跟趙牧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怪異,舉目望去,映入眼瞼的,全都是光頭。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沒有看到一個腦袋上留著頭發的。龍泉城居民的腦袋或是被發根映成了黑色,要麼就是油光發亮,一點發根都看不到。

    曾瀅璞跟趙牧解釋道︰“五台星上的世俗中人,都是信佛的,從生下來,就被剃度為光頭,等到他們成年之後,會接受一種獨特的考驗儀式。據說是考驗的對佛地虔誠之心,倘若能夠通過,就可以享受把發根也剔除掉的待遇,並由佛宗之人摸上佛油,將來如果佛宗各分支招收新弟子的時候,只會在這些通過了考驗的人中招收。為了能夠加入佛宗。五台星的世俗人都樂于剃光頭,並熱衷于參加考驗儀式,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趙牧說道︰“越多人參與,商機就越明顯。瀅璞。我指點你一個發財地絕招,你可以在五台星上開一個培訓班,專門傳授人們如何通過考驗的技巧,只要你的培訓班中,有人通過了考驗儀式。你就將其樹立起來。當成一個榜樣。以後就不愁招收不到新學員了。”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這個主意早就過時了。五台星上有很多這樣地培訓班。不過這里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做沐浴節。誰要是想參加考驗儀式,就必須向舉辦沐浴節的寺廟捐獻一定地費用,之後才能夠參加沐浴節,听和尚尼姑講解經典,宣揚佛法。據說參加了沐浴節之後,向佛之心就會虔誠許多,通過考驗儀式的可能性就會增加一倍。”

    趙牧笑罵道︰“五台星的和尚怎麼跟我家鄉的和尚一樣啊,都他墮落了,一切都向錢看齊了。”

    曾瀅璞笑道︰“連大哥這樣地高手。都一門心思賺錢了。難道就不許人家佛宗的人,想辦法弄一些錢財嗎?不管怎麼說。佛宗地人也有血有肉,人家也想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這是人之常情,違拗不得。”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算了,我懶得管這些爛事。瀅璞,龍泉城中什麼地方探知消息比較方便,你帶我過去看看?”

    曾瀅璞說道︰“龍泉城中有類似于修真會所的地方,我記得好像叫龍泉會館。大哥要是想探听消息的話,可以到那里去看一看。”

    趙牧一揮袍袖,“頭前帶路。”

    從星際傳送陣這里走到龍泉會館,路程挺長的,走了一會兒之後,趙牧不得不搖頭贊嘆,龍泉城和修真界的城市雖然有很大的區別,卻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這里地人似乎、好像也可以結婚生子呀。和尚不是都獨善其身地嗎?

    曾瀅璞笑著說道︰“大哥,佛宗之人並不是絕對禁制婚配的,尤其是世俗人,更是沒有任何強行規定了,相反佛宗還是鼓勵五台星地世俗人生育的。畢竟他們只有一個星球,想挑選出來合適的弟子,所需的人口基數就得大才行。另外,佛宗中人也有尋找合籍雙修的伴侶的,不過這種佛宗弟子比較少,一萬個佛宗弟子當中,也不一定能夠尋找到一對合籍雙修的人。在五台星上,最有名的一對合籍雙修的伴侶,就是金山寺的法通方丈和青弘庵的裕新師太了。裕新師太是裕法師太的師妹。不過法通方丈和裕新師太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而且分手的時候,鬧得驚天動地的。就連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趙牧問道︰“什麼消息?能不能跟我說說?”

    曾瀅璞笑著搖了搖頭,“大哥你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嗯,大哥,你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好奇的話,就親自去問問法通方丈吧。看你的樣子,好像跟法通方丈挺熟悉的。”

    趙牧苦笑道︰“我只是听蓬萊星的皤然散人提起過法通方丈,我們兩個人可從來見過面。”

    沒過多久,兩個來到了龍泉會館。會館的整體風格挺像是一座寺廟的,進進出出的也多是和尚、尼姑。趙牧和曾瀅璞兩個完全不同裝扮的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相當的扎眼,有不少人指著他們兩個人竊竊私語。

    趙牧臉皮甚厚,對這些指點,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曾瀅璞卻是做慣了上位者的主兒,連當時就沉了下來,一股久居上位,形成的氣勢頓時蕩漾了出去,把指點他們的和尚尼姑們給嚇呆了。

    兩個人剛剛踏進龍泉會館的門,就有一個身著黃色僧衣的老和尚匆匆忙忙的迎了過來,“兩位道友,老衲乃是龍泉會館地館主空幽。不知二位來到我們龍泉會館,有何貴干呀?”

    曾瀅璞笑道︰“大師叫空幽啊?不知道和普賢寺的空鑫,有沒有關系?你們倆該不會是師兄弟吧?”

    空幽忙道︰“我和普賢寺的空鑫師兄神交已久,卻始終緣吝一面。不過老衲可以肯定的告訴道友,我們倆沒有任何身份上的聯系,不能因為我們法號當中都帶著一個空字。就硬說我們是師兄弟。”

    趙牧笑道︰“大師,瀅璞只是隨口一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空幽側轉身。“兩位道友,里面請吧。”趙牧和曾瀅璞跟著老和尚來到了方丈室。空幽讓小沙彌送上了香茶,然後舊事重提,“不知兩位道友到我們龍泉會館,究竟有何要事?”

    趙牧說道︰“是這樣的,空幽大師。我听瀅璞講,你們龍泉會館消息靈通。所以我過來向貴館打听一個人地下落,這個人的法號為慧雲尊者,是一個女散佛,她是十幾年前來到五台星上做客的。如果大師知道慧雲地消息的話,還請你不吝賜教。”

    老和尚皺起了眉頭,“道友,恕老衲冒昧,你是修真之人,而慧雲尊者乃是我佛門中人,你們倆地關系八桿子打不著。你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來到我們五台星。尋找她呀?難道她是你的朋友?”

    趙牧說道︰“算是朋友吧。大師,不知道你能否告知我消息?”

    老和尚說道︰“道友。老衲說一句話,你可別不愛听。我們龍泉會館有規定,不可擅自向修真者提供消息,尤其是事關佛宗同門的消息。你要是想知道慧雲前輩的消息地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向老衲證明,你和她之間的關系,真地像你說的那樣,是朋友,你不會因為從我們龍泉會館這里得到了消息,就去傷害她。”

    趙牧一愣,“大師,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慧雲不在我身邊,我怎麼向你證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呢?”

    老和尚空幽雙手合什,“佛祖慈悲。既然道友不能證明你們兩個人的關系,那麼我也不方便向道友提供任何有關慧雲前輩的消息,還請道友原諒。如果兩位道友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二位離開我們龍泉會館吧,老衲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能奉陪二位了。”

    趙牧急道︰“大師,你怎麼能夠這樣?”

    老和尚雙手合什,眼楮一閉,不再回答對趙牧有任何回應。

    曾瀅璞給趙牧傳音道︰“大哥,對付空幽這樣的老和尚,不能一味的客套,有的時候,還是需要你展現出一些實力地。你等著,讓我來跟老和尚談。”

    趙牧點了點頭,空幽這種不合作地態度,他還真不好處理。坦白說,趙牧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空幽開口,可是這些方法無一例外,都是暴力的,使用出來,除非是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否則地話難免會和佛宗交惡,這對于趙牧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佛宗這麼大一個勢力,做朋友要遠遠比做敵人好。

    曾瀅璞看了看依舊閉著雙眼的空幽,“老和尚,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天璇星甲零一城的曾瀅璞,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大哥的問題,還就罷了。倘若你不能讓我大哥滿意的話,我可不保證,以後你們佛宗弟子在甲零一城的安全。要是他們摔斷個胳膊,跌斷個腿呀什麼的,可和我沒有什麼關系。”

    老和尚的眼楮陡然張開,兩道精光直射曾瀅璞,“道友,我佛宗和修真界一向交好,你為什麼要苦苦相逼,破壞這種友好的關系呢?你這樣做,對你,對佛宗和修真界,都沒有什麼好處。”

    曾瀅璞直視著老和尚的眼楮,“老和尚,你不用裝出一副外強中干的樣子?你既然是龍泉會館的館主,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曾瀅璞的名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應該有所了解,你要是不想惹下什麼麻煩的話,就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大哥,回答他的問題。你不用瞪著我,這種小兒科的手段,起不了任何作用。”

    空幽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凶巴巴、不甘心的盯著曾瀅璞。

    曾瀅璞把目光轉向了趙牧,“大哥,你說咱們做什麼事情,是不是都講究公平呀?是不是別人怎麼對我,我就該怎麼對待別人呀?”

    趙牧點了點頭,“大體上是這樣吧。不過也不能將之絕對化,就像現在這樣,你一次把我當成你大哥,我總不能反過來也把你當成我大哥吧?”

    曾瀅璞強忍著笑,板著臉說道︰“我現在說正經事呢,大哥,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趙牧連忙配合著曾瀅璞,也繃緊了臉,“好了,瀅璞,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空幽極力的豎起了耳朵,他的心砰砰亂跳,不知道趙牧和曾瀅璞這一對異姓兄妹,究竟要在他的眼前上演什麼樣的雙簧。
516433 發表於 2009-6-20 23:49
第三百一十章 佛宗命脈


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交流,始終保持在不高不低的水平,基本上維持在雙方掌權者之間。空幽是龍泉會館的館主,是佛宗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之一,焉能不知道曾瀅璞的身份。甲零一城是天璇星排名第二的城市,能夠出任該城的城主,就已經說明了曾瀅璞在天璇星有著多麼大的影響力。

    空幽雖然極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緊張的表情,落在曾瀅璞眼中,後者自然知道空幽這會兒心中大概會想些什麼。

    曾瀅璞說道︰“空幽,人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人。這就是我的原則。既然剛才你質疑要求我大哥證明他和慧雲尊者之間的關系,才肯透露慧雲尊者的下落。那麼好,我將根據你的要求,進行延伸。以後但凡是佛宗的人,到甲零一城進行任何活動的時候,都必須進行相關的證明,諸如為什麼要采購某些物資?這些物資將用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危機我們修真界的安全?另外,佛宗的人在試圖在我甲零一城會客的時候,必須提供相關的證明,證明他和客人之間的關系,是友非敵。而且這個進行證明的人,還不能是你們佛宗的人要拜訪的道友出面證明,必須找一個無關的人出面作保……”

    不等曾瀅璞說完,空幽就急道︰“曾城主,你這是刁難,是故意為難我們佛宗,你這樣做,是會受到草冠益星主的懲戒的。”

    草冠益是天璇星的星主,天璇星星域中頂級的高手之一,也是唯一能夠在蓬萊星外修煉、生活的散仙,他的修為和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比肩。都是六劫散仙。

    曾瀅璞嗤笑道︰“空幽,你說在星主面前,星主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你要是覺得星主會相信你的話,那麼你盡管去天璇星星主府告狀去,我不會攔著你,當然就算是我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地事,我將把你對待我和我大哥的態度,轉告給我的朋友們知道。這里面包括了甲零二城的城主,零三城的城主。零四城的城主……”

    空幽被曾瀅璞無聲的威脅,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天璇星對佛宗進行封鎖地話,佛宗必然將會蒙受不小的損失,這樣的後果。不是他空幽能夠承受得起地。倘若因為他,而引發佛宗和天璇星的爭端。就算最後事情得到了妥當地處理,做為導火索出現的他,最後也不會落下好下場。

    空幽無奈之下,只好宣了一聲佛號,“佛祖在上。曾城主,我可以告訴你們慧雲尊者的下落,但是你們必須向我保證,不會為難慧雲尊者。另外,你們倆在我們五台星活動期間,不準進行任何破壞活動。否則的話。我們龍泉會館將向全五台星,隨時隨地的公布你們兩個人地下落。讓你們兩個無處藏身,無處可躲。”

    趙牧淡淡一笑︰“空幽大師,慧雲和我的關系非同一般,我怎麼可能為難她呢,你多慮了。”

    空幽嘆道︰“但願事情真地像道友說的這樣,否則的話,老衲萬死難以贖其罪呀。”

    曾瀅璞說道︰“空幽,行了,不用一副受迫之後不得已的樣子。我大哥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他以前甚至和你們佛宗幾乎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又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們佛宗呢?就算是我,我也是非常佩服佛宗諸位大師的,在我擔任甲零一城城主期間,我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為你們佛宗在甲零一城的活動,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方便。這一點,大和尚不能否定吧?”

    空幽不是那種睜著眼楮說瞎話的人,他坦然說道︰“以往,佛宗和甲零一城的關系處在非常友好地水平上,這一點,曾城主功不可沒。老衲代表佛宗對曾城主說一聲感謝了。”

    曾瀅璞擺了擺手,“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空幽,咱們也別扯東扯西了,你趕快告訴我大哥,慧雲尊者在什麼地方?”

    空幽說道︰“老衲曾經和慧雲尊者有過數面之緣,對慧雲尊者地風采是無比敬仰的。如果兩位見到了慧雲尊者地話,請務必幫老衲傳遞一聲我對她的問候。”

    趙牧這會兒怎麼看這個老和尚,怎麼感覺他像是上老丈人家提親的楞頭女婿,空幽這個大概只有分神期的家伙,妄想高攀散佛慧雲尊者,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過趙牧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趙牧笑道︰“趙某必將向慧雲轉告大師的問候。空幽大師,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慧雲的下落了?”

    空幽說道︰“慧雲尊者自從十幾年前來到我們五台星之後,剛開始的五年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青弘庵居住,裕法師太將其奉為貴賓,殷勤接待。五年之後,慧雲尊者就開始了在我們五台星的游歷生活,幾乎每半年左右的地方,就會換一家寺廟居住,仔細算來,慧雲尊者已經受到了二十多個寺廟的隆重接待了。”

    趙牧說道︰“空幽大師,麻煩你能不能說重點呀?慧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空幽笑道︰“如果老衲沒有記錯慧雲尊者的行程安排的話,慧雲尊者現在應該在我們佛宗弟子的聖地做客。”

    趙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聖地?那是什麼地方?”

    曾瀅璞在一旁道︰“大哥,空幽大和尚說的是西來頂,佛林禪師主掌的寺廟。”

    趙牧眉頭微皺︰“慧雲怎麼會去西來頂?佛林禪師不是已經修煉到了金身羅漢境界嘛?他和修煉散佛的慧雲,走的不能算是一條路呀?”

    空幽說道︰“趙道友不能這樣說。不管是散佛還是金身羅漢,都是佛祖的弟子,都受到佛祖的照拂,我佛慈悲為懷,對每一個佛宗弟子都是一樣的關懷,此外,我佛的意旨是讓佛宗諸弟子不分寺廟。一定要團結友愛,多多交流,互相關懷。慧雲尊者到西來頂做客,正是秉承了佛祖的這一番意旨,佛林禪師必將拿出十二分地誠意,盛情接待慧雲尊者的。”

    趙牧心中略有擔憂升起,想從佛林禪師的手中。把慧雲尊者要過來,估計不是一番輕松之事,中間肯定會有諸多波折。這件事一定要慎重處理。萬不可因為這件事,和五台星佛宗首領佛林禪師交惡。壞了趙牧制定出來的賺錢計劃。

    曾瀅璞說道︰“空幽,多謝你將慧雲尊者的下落告知于我大哥。我們告辭了。”

    空幽忙道︰“兩位道友,老衲送送二位吧。”

    想離開龍泉會館,就勢必要從它的大廳中穿越過去,剛剛走進大廳之中。趙牧就听到在大廳的角落處,有人在爭吵。仔細一听,好像是兩個佛宗弟子在爭吵一團黃色炫疾天火地歸屬問題。

    趙牧心神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想法。于是趙牧便對空幽說道︰“大師,我和瀅璞在你們龍泉會館,轉上一圈,了解一下你們龍泉會館都提供一些什麼類型的消息。不知道大師是否同意?”

    空幽雙手合什,“趙道友,你和曾城主盡管游覽我龍泉會館,我館不管是對佛宗弟子還是對修真界的朋友,都是敞開懷抱表示歡迎地。趙道友在五台星的時候。不管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到我們龍泉會館尋求幫助。我們將力所能及地為道友提供消息。”

    主人不反對,趙牧就沒有了什麼顧忌。他和曾瀅璞走到那兩個正在爭吵的和尚身邊。“兩位大師,不知道你們在搶奪什麼呀?”

    兩個和尚看了趙牧一眼,在發現趙牧一副修真者打扮之後,直接就選擇了無視。他們倆把熱切的目光投向了空幽。

    一個長相英俊的和尚率先開口道︰“空幽師伯,你老來的正好。你給我們評評理,早在一年多以前,貧僧就在龍泉會館懸下了重賞,誰要是能夠弄來一團炫疾天火,我就送給他一枚靈佛丹,如今炫疾天火來了,我過來履行我地承諾,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另外一個長相偏胖的和尚,同樣不甘示弱,“空幽師叔,這團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勢在必得,我們發布懸賞公告地時間,就和虛松在同一天,憑什麼就該把炫疾天火給他呀?難道我們吉祥寺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空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兩個大,無論是虛松還是吉祥寺,和龍泉會館的關系都不錯,讓他從中做出決斷,還真是讓他難做了。

    “我說兩位師佷,你們听老衲一句話吧。兩個人都需要炫疾天火,不如你們兩家共同使用吧?”空幽出了一個餿主意。

    虛松說道︰“空幽師伯,我們還急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回去布陣用呢,一團炫疾天火我們都嫌少,又怎麼可能將之分割出去。”

    胖和尚也不同意空幽的方案,“我們吉祥寺還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將之做為佛祖之光,更不會將之分與他人了。”

    空幽隨口又來了一個餿主意,“既然不同意平分共用,那好,你們倆抓鬮吧。把炫疾天火的歸屬交給佛祖決定。誰抓住就是誰的。”

    趙牧呵呵一笑,“兩位大師何必為了這一團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你們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為什麼不親自到滅域去捕捉呀?我想,依靠你們佛宗的實力,想捕捉到幾團炫疾天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呀?”

    空幽和那兩個和尚地表情全都變得有些尷尬。就在趙牧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地時候,曾瀅璞傳音給趙牧道︰“大哥,你算是問到了佛宗的痛腳處。說起來,這也是佛宗地前人做出來的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大概在一千年前,佛宗到追火人那里求購炫疾天火,結果被他們求上門的追火人當時心情不好,很不客氣的就把佛宗的人給趕出了家門。

    結果當時去求購炫疾天火的佛宗弟子脾氣也不好,就想把貨款直接丟給追火人之後,硬搶炫疾天火。結果一不小心。盛放炫疾天火地旋風瓶被打碎,里面的炫疾天火跑了出來,把那個追火人一家七口,全都給燒成了灰。這還不算,得到消息,過來救援的追火人,又折損進去好幾個。這才把那團炫疾天火給收了起來。

    從那以後,佛宗就被追火人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追火人不再和佛宗進行任何生意上的來往。而且天火星萬順城也不再歡迎佛宗的人進出。後來,佛宗的人曾經派人去滅域追火。無一例外都是損失嚴重,收獲卻是微乎其微,那些有能力追火地佛宗高手,限于五台星和天璇星星域之間的協議,不得不留守在五台星。不能邁出五台星一步。所以他們自己采集炫疾天火的計劃,就宣布流產了。

    這麼多年來。炫疾天火一直是佛宗最受歡迎地天材地寶之一,和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同樣處于供不應求地地步。”

    趙牧沒想到佛宗還干出過這種烏龍勾當,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還把自己獲得炫疾天火的唯一途徑給斬斷了。“瀅璞,既然佛宗的人沒有渠道得到炫疾天火,那這團炫疾天火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曾瀅璞說道︰“無利不起早嘛,佛宗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又願意出高于天璇星星域的收購價,自然會有人偷偷地將炫疾天火帶到五台星上出售了。”

    趙牧說道︰“剛才那個胖和尚說什麼要用炫疾天火做佛祖之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曾瀅璞解釋道︰“這全是佛宗的牽強附會之詞。大哥。你也知道一團炫疾天火,如果不將之用于煉丹、煉器等事。那麼炫疾天火必將會燃燒非常長地一段時間,有的時候能夠超過百年,甚至還要更長。結果佛宗的人就將之稱之為佛跡,牽強附會的認為這是他們所謂的佛祖降下的普渡世人的佛祖之光,在五台星,一個寺廟如果不供奉上一團佛祖之光的話,是會被人嘲笑的。那些供奉了多團高等級炫疾天火的寺廟,在五台星地信徒之中,是很有號召力地。”

    趙牧不知道炫疾天火還有這等妙用。在地球上的時候,趙牧可是非常清楚,凡是可以和宗教信仰扯上關系地東西,那可都是高暴利的玩意兒,北京雍和宮內,一束香就可以買到幾十塊錢,而一束香的成本通常只有幾塊錢,做工不好的,幾毛錢而已。這里里外外,燒香拜佛的人要被賺走多少。還有很多寺廟,都會散發一種祈福保平安的紅布條,一根一塊錢,其成本也就是幾分錢而已,這又是多麼大的暴利。

    趙牧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在佛宗的需求之中橫插一腳,別的不說,單單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明白,自己一定能夠賺不少錢,如果能夠掌控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有了和佛宗打交道的資本,以後就可以插足更多的行當,和佛宗之間的關系更加密切,說不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還能夠影響到佛宗的動態。

    趙牧笑著對兩位還在爭吵的和尚說道︰“兩位大師不要爭了,我給你們提一個解決的方案吧?不知道兩位是否願意听呢?”

    不但兩個和尚都在正視趙牧,就連空幽也急切的看著趙牧,“趙道友,你究竟有什麼解決辦法?快快請講,我等洗耳恭听。^^ ^^”

    趙牧笑道︰“你們手中的這團炫疾天火,就交給虛松大師吧。”

    胖和尚急道︰“道友,這就是你提出的解決方案?你這是明顯的在拉偏架,我不服,我堅決不能同意讓虛松把這團炫疾天火給帶走。”

    趙牧嘿嘿一笑,“大師,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我本來是抱著對佛祖的敬仰之心,念在你們吉祥寺是為了宣揚佛祖的普渡精神的份兒上,想幫你們一把,可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這團炫疾天火就歸你了。虛松大師,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就是你的了。”

    趙牧心神一動,一團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出現在趙牧的指尖。

    虛松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團散發著幽藍色光華的炫疾天火。使勁地搖了搖頭,又用手用力的揉了揉眼楮,等到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時候,驚喜若狂的撲向了趙牧的手掌,“貧僧活了幾百年,今天還是看到這麼好的炫疾天火。道友,我代表我們聖山寺多謝你了。”

    趙牧連忙把炫疾天火收了起來。從他的身上飄出一股柔和地力量,將虛松擋了下來,“虛松大師。你可千萬不要激動,不要撲過來。要是讓炫疾天火燒著你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虛松感受到那股阻擋他的磅礡力量,心中馬上就趙牧高看一眼,態度也變得更加恭敬,“前輩說得對。是貧僧冒失了,差點讓前輩難做。”

    胖和尚急了。“前輩,那團黃色的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不要了。請你把藍白色炫疾天火讓給我們吧。我們吉祥寺一定願意以十二分地虔誠之心,將之請回到吉祥寺中,供奉在我佛的佛像之前,讓給佛祖地光輝普照我吉祥寺的每一寸土地。”

    空幽突然也橫插了一腳,“趙道友,不如你把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轉讓給我吧,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將之收購。”

    胖和尚跳著腳說道︰“前輩。只有我佛的光輝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虛松還是空幽師叔,他們地用途無非就是布陣、煉丹之類的小事。那里比得上我們吉祥寺這麼重要。前輩,無論如何,你得讓我們吉祥寺請回去。為了迎接我佛地光輝,我們吉祥寺願意付出絕對的誠心,一定不會讓前輩吃虧的。”

    僧多粥少,所幸倒也沒有人想到用硬搶的方式,否則的話,誰都不會好過。空幽他們估計得被激怒的趙牧大肆懲戒一頓,而教訓了一番佛宗弟子的趙牧十有八九得就此交惡與佛宗,趙牧夢想從佛宗身上撈大錢的願望,將會就此落空。

    曾瀅璞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新認得大哥了,炫疾天火的歷史估計和天璇星星域一樣悠長,誰也不知道它們起源于什麼時候。這麼悠長看不到盡頭的歷史中,天璇星星域中,不管是誰使用地炫疾天火,通常都是黃色地,基本上看不到黃色以上的炫疾天火。

    原因很簡單,滅域雖然是由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組成地,從遠處看,整個滅域都呈現出黑紫色。但是實際上,滅域的最外面一層,並不是由黑紫色炫疾天火組成的,而是黃色的炫疾天火。^^ ^^然後由表及里,顏色慢慢的往上遞增,逐漸變成黃白色、白色……直至黑紫色。這個顏色逐漸遞增的厚度大概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樣子。它基本上就是滅域的保護層,在炫疾天火漂移帶漲退潮的時候,殘留在星空之中的炫疾天火,都是這層炫疾天火留下的。

    也就是說想得到顏色靠上的炫疾天火,就必須得深入滅域內部才行。在天璇星星域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上沒有。就算是蓬萊星的萬碩散人,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更遑論其他人了。

    可是偏偏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卻呈現在了曾瀅璞的面前,趙牧如此輕描淡寫的拿出了一團藍白色的炫疾天火,這說明趙牧手中一定還掌握有更大量的炫疾天火,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將之拿出來。

    趙牧說道︰“這團炫疾天火是我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自然不可能白送給你們。這樣吧,各位大師,你們就現場競拍一下吧,誰出價高,我就讓誰拿走。”

    三個和尚都對這團炫疾天火,志在必得,很快就競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出價最高的是代表著吉祥寺的胖和尚,他願意出價三枚靈佛丹,交換這團炫疾天火。

    靈佛丹和離殞丹的功效差不多,都是一等一的療傷聖藥,甚至就連兩者的用藥都相差不大,主要的差別是靈佛丹是佛宗的人,用佛宗的煉丹秘法煉制的,更加的針對佛宗的弟子,用在修真者身上,也能起到不錯地療效,不過不像離殞丹那麼明顯。反之亦然。離殞丹對修真者的療效,也要明顯優于對佛宗弟子的療效。

    虛松的出價是兩枚靈佛丹,空幽的出價是靚妹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出價都不能算低。但是從頭到尾,趙牧都未能搞明白一件事,他們為什麼不用晶石競價,要知道晶石可是修真界最流行的硬通貨。由于晶石的應用極為廣闊,幾乎可以用到各種修煉法門之中,所以絕大部分修真者都樂于接受晶石。而且是品階越高地晶石,越受歡迎。佛宗和修真界雖然是兩種不同的修行方式。不過有一點是共同的,全都是引天地靈氣入體,錘煉自我,從而達到提升自我地目的。而晶石做為天地靈氣最好地承載體,佛宗沒有道理不使用晶石呀。

    想到這里。趙牧就隨口說道︰“三位大師,我對佛寶和佛宗的丹藥。並不是很了解。你們能不能改用晶石報價呀?也好讓我有個直觀的了解。”

    趙牧的要求剛剛說出口,空幽等三個和尚就全部啞炮了。

    曾瀅璞再次充當了解釋的重任,“大哥,我忘了跟你說了。五台星佛宗最缺地一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各種品階地晶石。五台星上是不允許晶石充當貨幣流通的,因為它的相對稀缺性,不管是誰有了晶石,都會牢牢的捂在口袋之中,絕對不可能把它交換給其他人。就算是師兄弟、親兄弟也不行。”

    其實造成這種情況。也是佛宗事先沒有預想到的。當初他們把散落于各個星球上的佛宗弟子,盡數集中到五台星上之後。也就是把力量集中在一個拳頭之上,從而獲得了和修真界平等對話的資本,然後經過長時間的協商之後,簽訂了和平共處的協議。

    當時經過佛宗的極力爭取,天璇星星域中幾個晶石、礦石儲量還算不錯地無人星球,被修真界忍痛劃給了佛宗。當時佛宗還以為自己取得了大勝利,上下還大肆慶祝了一番。孰料隨著時間地推移,佛宗掌控下的星球,逐漸開始面臨資源枯竭地情況,尤其是和修煉休戚相關的晶石資源,更是率先踏上了開采告罄的道路。這時候佛宗再想從修真界那里弄去更多的無人星球的時候,直接就被修真界給嚴詞拒絕了。

    現在的五台星佛宗,如果想得到晶石的話,只有三條路可走,一個是在他們控制下的無人星球上,大挖潛力,往更深的底層下找礦。第二條路就是和修真界做買賣,可以換回來一些晶石。最後一條路,就是找一個遠離天璇星星域的地方,尋找無人並且有晶石礦脈的星球,進行開采。

    這三條路,無論是那一條,都不好走,尤其是最後一條,更是時刻要面臨著喪命的危險。天璇星星域的北面是橫穿星空,難以跨越的滅域,東面是被隕石帶秘密封鎖中的隕星,南面和西面也是兩道難以逾越的天關。妄想通過這四道大門,到天璇星星域之外,開采晶石礦脈,千難萬難。

    在得到曾瀅璞的解釋之後,趙牧頓時欣喜若狂,他沒想到在尋找到炫疾天火這條可以賺大錢的路子之後,還能發現另外一條同樣可以賺大錢的路子。他趙牧別的東西可能不多,但是晶石絕對不少,無論是標準晶石,還是上品晶石、極品晶石,都需要用億來作為計量單位。如果將之賣給五台星佛宗,趙牧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狠狠的賺上一筆。

    趙牧一邊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一邊盤算著該如何探听一下佛宗的底細,只有這樣,趙牧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無論是炫疾天火,還是各種品階的晶石,絕對都是佛宗最需要的東西,這兩種東西可以說是佛宗的兩大命脈,如果能夠將之掌握在手中,趙牧就掌控了佛宗的兩大命門,別的不說,至少滾滾的財源是擋也擋不住的。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瀅璞,大哥最相信你了。你跟我說一下,三位大師的報價是否公道?我用這團炫疾天火換三枚靈佛丹比較劃算呢,還是換兩枚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比較劃算?”

    曾瀅璞笑道︰“大哥,我如果是你的話,我既不要靈佛丹,也不要佛寶。咱們都是修真之人,將來是要飛升成仙的,都用不上佛宗的各種寶物。你還是要一些五台星的特產比較好。”

    趙牧連忙追問道︰“五台星上有什麼特產,是修真界和仙界也能用到的?”

    曾瀅璞掰著手指頭。細數道︰“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金佛石了。金佛石是一種質地上乘的材石,其利其堅堪比天金淬,是一等一地煉器制寶的天材地寶。金佛石在五台星的儲量甚大,而且在附屬于五台星的幾顆無人星球上也時有發現。不過比較邪門的是金佛石只存在于佛宗的領地之中,在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上,暫時還沒有金佛石地蹤跡出現。”

    趙牧連連點頭。“堪比天金淬的天材地寶,要得。”

    曾瀅璞又道︰“金佛石其實就是五台星上的硬通貨,在五台星上地貨幣體系中。相當于咱們修真界的極品晶石。不過在天璇星星域,佛宗弟子出售金佛石。一塊拳頭大小地上等金佛石,沒有十塊極品晶石,佛宗弟子是不會賣的。”

    空幽等人都快郁悶死了,曾瀅璞這個女修真,對五台星的底細知根知底。趙牧有了她陪著,佛宗的人根本就別想蒙他。

    曾瀅璞接著說道︰“五台星的特產之中。排在金佛石之下地,還有一種石頭,一種液體。這種石頭是一種專門用來布陣的石頭,被佛宗地人稱之為陣心石。這種石頭內部蘊含有不菲的靈氣,但是卻不能用來修煉和煉器,只能用來布陣。陣心石簡直就是為陣法而存在的,用陣心石布置出來的陣法,甚至比晶石布置出來的陣法,還有優秀。陣心石沒有品階之分,只有大小之分。和晶石一樣。大塊陣心石可以分割成小塊的陣心石。在五台星上,兩塊陣心石可以換同等大小的上等金佛石一塊。”

    趙牧心道自己還真是長見識了。無論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以前連听都沒有听說過,就算是不倒翁留下的各種典籍中,都沒有提及。一想到金佛石和陣心石的神奇性,趙牧就忍不住的流哈喇子,他對那種可以和金佛石、陣心石比肩地液態天材地寶,更感興趣了。

    “瀅璞,那種液體是什麼東西?”趙牧問道。

    曾瀅璞說道︰“那種液體,五台星佛宗將之命名為慈悲淚,也有人將之稱為菩薩淚地。這種液體是佛宗手中一種非常神秘的植物分泌出來地液體,可以將之用于合藥。凡是摻雜了慈悲淚的靈藥,用于煉丹的時候,不但可以提高丹藥的品質,也可以提高煉丹的成功率。在天璇星星域,慈悲淚可是比金佛石、陣心石更受歡迎的天材地寶。不過也不知道佛宗是在故意隱瞞慈悲淚的產量,還是慈悲淚本來就很難得到,慈悲淚在市面上的量,一直很少,長期處在供不應求的地步。眼下,一顆黃豆大小的慈悲淚可以換一個拳頭大小的上品金佛石。”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給我出個主意,這三位大師要想請走我手中的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應該讓他們用那種硬通貨報價?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菩薩淚?”

    空幽率先說道︰“趙道友,既然曾城主什麼都跟你說了,那麼我就跟你表個態吧。菩薩淚,你是別想了。貧僧手中一滴沒有,你要是不相信,貧僧也沒有什麼辦法。另外,貧僧手中的陣心石也不多,貧僧能夠拿出來數量最多的就是金佛石了。不管是中品、上品、極品金佛石,貧僧手中都有不少。另外,你現在腳下站著的是我們龍泉會館,她的實力,你就更加不用表示懷疑了。”

    胖和尚說道︰“我們吉祥寺也只能出金佛石競價。”

    虛松笑道︰“前輩,我們聖山寺可以用慈悲淚競價。”

    趙牧想了想,一個人出價,絕對不會有太高的競價空間,反倒不如三個人一起競價,這樣的話,有爭有搶,才能賣出個好價錢。尤其是三個和尚競價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落下胖和尚,他可是要把炫疾天火當成佛祖之光的,按照他的說法,懷著對佛祖的一片虔誠之心,其競價的時候,肯定不會小氣。

    想到這里,趙牧說道︰“也好,既然兩位大師同意用金佛石競價了,那麼咱們就采用金佛石吧。現在,咱們開始吧。”

    趙牧話音剛落,就听到旁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佛祖慈悲。趙道友,品質這麼好的炫疾天火,老衲也是初次聞見,不知是否能夠讓老衲參與競價呀?”
516433 發表於 2009-6-22 01:35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金身羅漢

趙牧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寶相莊嚴,白須垂胸的老和尚。老和尚只是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灰色僧衣,一串佛珠從白須的兩側穿了過來,環繞在老和尚的脖子上。

    趙牧還沒有說話,空幽、虛松還有那個胖和尚全都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小僧拜見禪師。”

    趙牧微微一驚,這段時間,趙牧先後听到了不少佛宗弟子的法號,但是能夠被稱之為“禪師”的,似乎只有五台星星主佛林禪師,難道這個衣著普通的老和尚就是堂堂星主嗎?

    老和尚微微一笑,伸手微微向上虛扶,空幽等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三位大師,老衲今日只是外出游玩,無意當中,到龍泉城來逛上一逛。咱們不是在正式的蓮池法會上,彼此間不用這麼隆重的禮節。”

    空幽等人又沖著老和尚雙手合什,打了個稽首,然後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老和尚的身後,他們的表現,比臣民見到帝王還要順從。

    趙牧心中咯 一下,這個老和尚的威望挺高,有他在,趙牧就別想把炫疾天火賣出高價。這樣一來的話,趙牧就沒有辦法摸清楚,佛宗弟子願意為藍白色炫疾天火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對趙牧謀求控制佛宗經濟命脈的計劃,是非常不利地。

    接下來的事情。證明趙牧的擔心不是杞人憂天,老和尚似乎沒有趙牧、曾瀅璞介紹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含著笑看著趙牧,“趙道友,我對這團顏色如此美麗的炫疾天火,同樣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友是否能夠允許老衲參與競價?”

    “大師,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天火星追火坊東主趙牧。不知大師是哪位禪師,是否可以下告趙某。”不搞清楚老和尚的身份,趙牧是不可能貿然把炫疾天火賣給他的。這里面存在著一個榜樣的問題,要是因為老和尚起了一個壞的帶頭作用,後面地佛宗弟子在購買炫疾天火的時候。就會有樣學樣,讓趙牧賺不到太多的硬通貨。

    老和尚呵呵一笑︰“趙道友。你我萍水相逢,也許我們兩個之間,一輩子就只有見今日一面地緣分,維系老衲和道友之間聯系的,就是那一團炫疾天火。過了今日,你我也許就再也沒有相間地機會了。你又何苦執著于老衲的身份呢?”

    老和尚很圓滑。滿面帶笑,讓人如沐春風,可就是不說一句著地的話,就那樣讓趙牧的心在空中漂著。

    趙牧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老和尚和他玩虛地,趙牧也會,而且玩的只比老和尚強,不比老和尚弱。趙牧呵呵一笑,“大師說地對,是趙某著相了。來來。四位大師。咱們現在開始競價吧。”

    趙牧把手指亮了出來,心神微動間。一團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再次浮現在他的指尖。趙牧在這團炫疾天火上面動了不小的手腳,表面一層是真正的藍白色炫疾天火,它只有極薄的一層,甚至比蟬翼還要薄上幾分,而這團火主要的構成物是三昧真火。趙牧現在玩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將兩層不同性質的火焰疊加在一起,對他來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兒科。

    老和尚看了一眼趙牧之間地炫疾天火,笑道︰“這確實是我佛地神跡,老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佛祖之光。道友,老衲還要再問一句,你真地肯出讓這團炫疾天火嗎?”

    趙牧笑道︰“這團炫疾天火對我來講,它所代表的意義,遠遠比不上它對你們佛宗所帶來的價值。既然你幾位大師喜歡,趙某就只好忍痛割愛了。四位大師,咱們也不廢話了,請各位出價吧。”

    這是趙牧在佛宗進行的第一次物價摸底,一旦搞清楚佛宗弟子的承受能力之後,趙牧肯定會在五台星上尋址開店,到時候,趙牧十有八九,又該往店里安插兩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他自己則是再次上演甩手掌櫃的戲碼。

    空幽等人根本就不敢,或者說不願搶在老和尚前面出價。他們一起躬身道︰“請禪師先出價,我等跟隨。”

    老和尚笑了笑,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一塊極品金佛石。”老和尚說的是標準塊,也就是成人拳頭大。

    趙牧看了看曾瀅璞,曾瀅璞隱約猜出來趙牧是什麼意思,連忙為他解釋道︰“大哥,金佛石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品階和體積上。在五台星,一塊極品金佛石可以兌換十塊同樣體積的上品金佛石,上品換中品,也是一比十。”

    趙牧心中微微一涼,老和尚太不開面了,就算是按照天璇星上,金佛石與極品晶石之間的交換價格,一塊極品晶石最多也就換一百塊極品晶石。也就是說老和尚只願意出這麼點的極品晶石,來兌換一團藍白色炫疾天火。

    趙牧把目光投向了空幽,“空幽大師,你出價多少?”

    空幽雙手合什,身子微側,眼神躲開了趙牧,“趙道友,貧僧願意出價九塊上品金佛石。”

    虛松和那個胖和尚也一樣,全都是一塊不多,一塊不少,整整九塊上品金佛石。

    老和尚含笑看著趙牧,“趙道友,你也看到了,老衲出價最高。你是否可以把你指尖那團炫疾天火,賣給老衲了?”

    趙牧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指尖的炫疾天火,他的心中突然一動,心道老和尚該不會是看穿了他玩的小把戲吧?

    想到這里。趙牧連忙用真正地藍白色炫疾天火替換了指尖火團內部的三昧真火,然後趙牧說道︰“大師,你不覺得這麼好的一團炫疾天火,就換一塊極品金佛石,對你我而言,都不公平嗎?”

    趙牧語帶雙關,他所說的公平是相對的,如果老和尚真的只出一塊極品金佛石,趙牧就會馬上把作假的炫疾天火火團,賣給老和尚。這樣做的話,對老和尚是不公平的,佔了便宜的是他趙牧。反過來,如果趙牧把真地炫疾天火賣給老和尚。那麼對趙牧就是不公平的,吃虧的自然不是老和尚。

    老和尚雙手合什,“趙道友,佛祖在天為證,如果你賣給老衲地是現在這團炫疾天火。老衲願意再給你加上一百塊極品金佛石。如果是剛才那團炫疾天火,老衲還是維持原價。只肯出一塊極品金佛石。”

    趙牧這才明白老和尚是真的看了出來,他暗中做下地手腳。趙牧旋即對老和尚高看一眼,要知道趙牧在把三昧真火填充到炫疾天火里面的時候,看似簡單,然而實際上卻是糅合了三昧火戒的控火訣和滅域中的火憩訣,這樣,趙牧才做到了天衣無縫。無論是控火訣還是火憩訣,直到現在,趙牧也沒有搞清楚是誰留下來的,但是根據趙牧地判斷。都是不弱于不倒仙經的修煉法門。老和尚卻只用了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份眼力,委實不簡單,讓人佩服。

    趙牧臉上馬上浮現出真心地笑容,“這團炫疾天火,趙某不要你出一文錢,送給你了,就當是趙某交了你這個朋友。”

    老和尚呵呵笑了起來,“趙道友是有心人,老衲欽佩。這團炫疾天火,佛森收下了。”

    趙牧笑道︰“原來是佛森大師,失敬失敬。”

    曾瀅璞總是覺得佛森這個法號如此的耳熟,她囔囔的品味了兩下,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福身一禮,“佛森禪師,瀅璞給你請安了。”

    佛森禪師呵呵一笑︰“曾城主,草星主身體可好?老衲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草星主了。”

    曾瀅璞忙道︰“星主身體一向安好,勞禪師你掛懷了。”

    佛森禪師點了點頭,“曾城主,這次你和趙道友來我們五台星做客,倉促間,我們佛宗沒有能夠妥加接待,如果有什麼疏漏之處,還請你和趙道友看在老衲的薄面之上,不要怪罪。”

    曾瀅璞忙道︰“老禪師言重了,應該說不要怪罪的是我和大哥,我們貿然來到五台星造訪,事先沒有打任何的招呼,如今更是驚動了老禪師,我等多有罪過之處。”

    趙牧看著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在那里一對一答,自己始終插不上話,頓時急的有點抓耳撓腮。他對佛宗的了解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誰又代表著什麼。

    佛森禪師注意到了趙牧的表情,便對趙牧說道︰“趙道友,你的面相陌生地緊,以前應該從來沒有听過老衲地法號,這是很正常的,老和尚在五台星只是徒有薄名了,老衲倒是要表示奇怪了。”

    曾瀅璞在一旁說道︰“大哥,老禪師只是謙遜之詞,他在五台星上地聲望是非常高的,可謂是德高望重,如日中天。他還有佛林禪師、佛木禪師,並稱為五台三禪,他們三個其實是師兄弟三個人,老禪師居首為大師兄,佛林禪師是二師兄,佛木禪師是小師弟。三位禪師都已經修煉到了羅漢境界,他們三位不但在五台星上享有盛譽,就是我們天璇星,也是非常推崇三位禪師的。”

    趙牧這才明白過來空幽他們為什麼會對佛森禪師這麼尊敬,感情是小和尚見到了金身羅漢,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師,剛才趙某多有唐突之處,你雅量海涵,勿怪。”趙牧雙手抱拳,笑著賠罪。

    佛森禪師對趙牧挺感興趣的,趙牧不但可以收發自如的控制炫疾天火,而且還能在炫疾天火中摻假,這兩手法門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是他佛森,也別想辦到。

    佛森禪師笑道︰“趙道友。不知道你和曾城主來到我們五台星,所為何事?不會是為了賣炫疾天火,而前來探路的吧?”

    空幽在一旁說道︰“禪師,趙道友是來咱們五台星尋找慧雲尊者的。據趙道友講,他和尊者是朋友。”

    佛森禪師恍然大悟,“老衲想起來了,慧雲尊者曾經好幾次說過,如果她地東主趙牧如果來到了五台星,就一定要煩請見到趙牧的佛友,一定要把消息轉告給她。剛才老衲沒有想到。原來慧雲尊者說的那個東主就是你呀。真是失敬失敬。”

    趙牧忙道︰“我和慧雲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往我們曾經發生過一些小的誤會,不過在後來共同進行星際旅行的時候。彼此之間,已然嫌疑盡銷。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趙牧巧言令色,把一個實際上的上對下的控制關系,變成了貌似是朋友的關系。

    現在是在佛宗的地盤,趙牧又想著賺和尚尼姑地錢,控制佛宗的經濟命脈。這會兒不謙和一點,肯定是行不通的。當然。趙牧天生不是一個張揚地性子,也是個重要的原因。此外,趙牧同樣願意在自己地能力範圍內,設身處地的為別人多考慮一些。這也是趙牧能夠吸引到眾多合作伙伴的重要原因,要是趙牧一味的以錢為中心,只認錢不認人,可著勁的剝削員工、擠壓合作伙伴地利潤空間,那麼趙牧旗下的文秀軒就不會有眼下地紅火局面。

    慧雲尊者似乎沒有把她和趙牧之間的真實關系,告訴佛宗的人,佛森禪師听了趙牧的話後。只是笑了笑。“趙道友,如果你希望能夠早點見到慧雲尊者的話。不妨跟著老衲一塊前往西山頂吧。老衲拐一個小彎之後,就會回到西山頂的。到時候,老衲一定把你引薦給二師弟、小師弟他們。”

    能夠同時結交五台三禪這樣的人物,趙牧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很多時候,做事情的時候,由高而下,要比由下向上方便的多,以前趙牧沒有這個條件,還在趙牧已經有資格、有機會獲得類似地條件了。

    其實要不是趙牧執意把斂財,當成自己人生地第一大目標,他現在就用不著這麼辛苦。只要他能夠把人生第一大目標,修正為修煉的話,並且把自己地真實修為亮出來的話,那麼無數的修行高手,不管是修真界的、佛宗的,還是散仙、仙人、金身羅漢什麼的,就會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起,把趙牧團團的包圍起來,想供老祖宗一樣供著趙牧。可是趙牧不喜歡那種生活,他更喜歡通過自己的努力,把根基砸牢砸實之後,一點一點的建立屬于他的商業王國。

    辭別了龍泉會館,趙牧和曾瀅璞跟著佛森禪師離開了龍泉城,來到了廣袤的原野之上,開始正式的領略五台星的風光。

    和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五台星的靈氣也非常不錯,不過和其他的星球相比,五台星有兩個明顯的特點,一個就是山多,一個就是佛像多。

    趙牧跟在佛森禪師的後面,飛行了短短的半個小時,就已經連續越過了三個山頭,而在這幾座連綿的群山之中,趙牧不時的能夠看到高聳的佛像,這些佛像全都是五台星上的信徒和低級的佛宗弟子,用雙手和一些簡陋的工具,一點一點鑿出來的。趙牧甚至還看到了一群鄉民,正在一座陡峭的懸崖上搭建腳手架,他們似乎要在這里雕刻一個全新的佛像。

    佛森禪師嘆了口氣,“趙道友,讓你見笑了。我們五台星的信徒都是好信徒,可就是愚昧了一些。他們都相信雕刻一個高大的佛像,不但能夠給他們帶來平安,而且還能向我佛證明他們的虔誠之心,此外還有人覺得可以讓他們在修煉的道路上,獲得一定的提升。所以在很久之前,就不斷的有人不顧危險,在陡峭的山體上開鑿佛像。如今這種鑿山成佛的現象越來越多了,簡直已經成了攀比之勢,有人鑿出了百米高的佛像,那麼我就要鑿出一百一十米高的佛像,然後又有人說要鑿出一百五十米高的佛像。===他們始終就參悟不明白,修佛貴在心誠。心不誠,就算是鑿出再高地佛像,也沒有任何用處。”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的苦心,趙某能夠理解。在我的家鄉,人們雖然不攀比修建高大的佛像但是對修建高大的建築物還是很有興趣的。不惜耗費巨大的精力去修建,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的家鄉,更加的劇烈,有地建築物高度沒有建好之前。事先就已經向外公布了,不過還沒等它建好,就有另外一個地方宣布要建一座更高的建築物。結果是第一高樓的美女在短短幾年中。數次易手,還沒有捂熱。就被人給搶走了。”

    佛森禪師笑道︰“沒想到趙道友地故鄉還有這種習俗,仔細想來,倒是和我們五台星上,競相鑿山修佛的事情,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家鄉地建築物,已經修建到了多高了。”

    趙牧已經離開地球超過了十五年時間。這些年,地球上發生了什麼,趙牧根本不知道,他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在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最高的樓已經修建了一百多層,總高度超過了五百米了。”

    曾瀅璞驚訝的說道︰“居然修建了這麼高?我明白了,大哥地家鄉一定是地少人多,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麼高的建築物。”

    趙牧嘆了口氣,地球上地少人多是事實,但是其深層次地原因。還是好面子愛攀比造成的。否則的話,就不會在高樓還沒有修建的時候。就高調宣傳,恨不得讓大山深處的狼孩都知道地球第一高樓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哪個胡同多少多少號。

    三個人又向前飛了大約一個小時,然後佛森禪師率先落在了一座高山的緩坡之上,這里的地勢比較平坦,草木繁茂,有一件茅草屋聳立在紅花綠葉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靜。

    佛森禪師走到茅草屋之外,然後雙手合什,躬身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前來求見。”

    趙牧傳音道︰“瀅璞,佛森禪師還有個師叔?他的修為肯定很高吧?”

    曾瀅璞回道︰“大哥,我從來不知道五台三禪還有個長輩。”

    佛森禪師等了一會兒,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話音傳出來,佛森禪師再次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奉五台星星主之命,前來求見。希望師叔能夠看在五台星諸多佛友的面上,見弟子一面。”

    茅草屋簡陋地房門吱扭一聲打了開了,茅草屋內傳出來一個宛若破鑼地聲音,“貴客臨門,快快請進。”

    佛森禪師剛要抬腿往草屋里面走,那個破鑼一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佛森,你不準進來。貧僧不想看到你,你也少拿五台星佛友地話頭來引我。你退後一步,讓那位修真界的男性朋友進來,你跟那個女娃娃留在外面。”

    佛森禪師無奈,只好把抬起來的腳又放了下來,他悄悄的給趙牧傳音道︰“趙道友,你進了我師叔的靜室之後,請你一定要多多想辦法,把我師叔請出來,我們有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需要師叔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趙牧連佛森禪師的師叔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游說的動人家,趙牧只好含糊的說道︰“佛森禪師,趙某盡力而為吧。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令師叔的法號呢,等會兒見了他,我該如此稱呼你的師叔?”

    佛森禪師抓緊時間傳音道︰“我的師叔法號一枯,他的修為比我的二師弟還要高一些。不過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什麼大師、禪師之類的,他最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大和尚。”

    茅草屋里的一枯好像是听到了佛森禪師和趙牧之間的傳音,他的破鑼嗓子又響了起來,“佛森,你不要誤導貴客。我一枯最喜歡听人叫我老和尚,老賊禿了,就算是叫我禿驢,我一枯也是很高興的。”

    趙牧差點吐血,當和尚的最忌諱被人這樣稱呼了,這幾個稱呼根本就是世人用來罵和尚的話,怎麼這個還沒有謀面的老和尚,就上桿子的往上面蹭呀。,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佛森佛法高深,可是當一枯說出來這樣地話之後,也是老臉一紅,一枯丟臉不要緊,委實不應該把臉丟在了趙牧和曾瀅璞面前,這下子,直接就把佛宗的臉面給丟到五台星外面了。不過佛森禪師知道一枯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不會為了別人而改變什麼。

    無奈之下,佛森禪師干脆裝沒听見,他催促趙牧道︰“趙道友。趕快進去吧。對了,你可千萬不要忘了老衲的請求。”

    趙牧暗自提高戒備,防止這里是佛森禪師精心布置得陷阱。趙牧知道這種情況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趙牧還是不打算給敵人以任何機會。

    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陷阱機關,只有一塊黃土夯實的地面,一個破破爛爛的草蒲團,蒲團前面,是一個陳舊的木魚。蒲團上坐著一個皮包骨頭的老和尚,滿臉的皺紋。面淨無須,他地一只手拿著木錘,另外一只手則拿著一串佛珠,不斷的撥動佛珠。

    看到趙牧走進來之後,老和尚一枯放下手中的木錘,站了起來,他雙手合什,說道︰“貧僧以十二分地誠意歡迎神使。”

    趙牧忙道︰“一枯大師,你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

    一枯笑道︰“神使何必騙我。自從老衲在一萬多年前。曾經見過一位修神者的面之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在這一界見過修神者了。貧僧曾經從佛祖那里得到啟示。再遇到修神者之時,就是遇到神使之時,他將是我們佛宗地朋友,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說道︰“一枯大師……”

    老和尚一枯打斷了趙牧的話,“神使,請你不要叫我什麼大師,如果你要是覺得貧僧還湊活的話,就叫我老和尚,要是覺得我一枯可以做你的朋友,你就叫我一枯禿驢或者是禿驢也行,要是更進一步,你覺得我一枯能夠和你成為莫逆之交,你就叫我老賊禿。”

    老和尚給趙牧出了個大難題,那有人這麼自輕地,越是交情好,稱呼上越是下賤,這算是什麼事呀。趙牧想了想,最後只能是入鄉隨俗了,“好吧,一枯……”

    老和尚嗯了一聲,趙牧連忙改口道︰“老賊禿。”

    老和尚笑道︰“多謝神使信任,願意將一枯視為莫逆之交。”

    既然已經開了口,趙牧就不會再介意多說兩次。說句心里話,能夠得到對方允許,堂而皇之的稱呼一位修煉有成地佛宗高僧為“老賊禿”,心里面的感覺還是蠻爽的。

    趙牧說道︰“老賊禿,你的眼光很不錯,自從我修神之後,你是頭一個看出來我是修神者的。這一點,我佩服你,不過有一點,你還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天上的神仙,和我趙牧沒有一點關系。”

    一枯說道︰“現在沒關系,不代表以後沒關系。你不知道有關系,不代表真的沒關系。神使,這是佛祖的指示,貧僧是不會搞錯的。”

    插一句,斂財中的佛宗不是地球上地佛教,佛祖也不是指地如來佛,信佛的朋友請不要因此而跟騎兵較真

    一枯如此固執,趙牧解釋再多,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沒有辦法,趙牧只好放棄了這一不智地舉動,轉而問道,“老賊禿,你為什麼要把我請進來?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勞什子的神使嗎?”

    一枯說道︰“神使,事情是這樣的。貧僧自從一千多年前,修煉到金身羅漢的巔峰境界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獲得一點進展。于是我就向佛祖禱告,希望我佛能夠給我一點明確的指示,結果我就知道了神使,佛祖不是說神使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嗎?既然是這樣,神使就一定也是我的有緣人,請你指點貧僧迷津,告訴貧僧,我已經如何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我對你們佛宗的修練功法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指點你呢?”

    一枯堅持說道︰“這是佛祖的指示,那麼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換言之,神使一定有辦法。還請神使不要吝嗇,念在咱們倆是莫逆之交的份兒上,指點貧僧一下吧。”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這麼會套磁,原來從一開始就下了套,先讓他把兩人地關系定性為莫逆之交,現在又把這份定性用到了這里,老和尚還真是費了一番苦心呀。

    趙牧不好打擊老和尚一枯的積極性,于是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老賊禿。我已經不是頭一次听說什麼金身羅漢境界了。可是這個金身羅漢境界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也許我能夠想到辦法?”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好,為了讓神使想出來辦法。貧僧就為神使演示一下,也許神使就會被觸動靈感。馬上給貧僧出一個主意。”

    趙牧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說道︰“老賊禿,你可以開始了。”

    一枯說道︰“神使,也請你把你的氣勢提升到極點,否則的話。當貧僧展開金身羅漢境界的時候,你是抵擋不住的。”

    趙牧點了點頭。他心神微動間,一直蟄伏在身的磅礡氣勢,開始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瞬間,小小的茅草屋開始出現泰山壓頂一般地威壓,老和尚一枯好像是和趙牧比賽一樣,在趙牧開始放出威勢的時候,他也開始向外散播自己的境界。

    兩個人勢均力敵,你想上提升一丈,我就提升十尺。始終維持在一個平衡地水平上。這樣一來,趙牧和一枯誰也傷不著誰。

    很快。一枯就將氣勢提升到了極點,趙牧感覺自己還有些余力,想到曾瀅璞跟他說過,金身羅漢境界大致相當于金仙境界,趙牧就知道老和尚一枯和峰真人大概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趙牧當初輕松地和峰真人比成平手,那麼這個老和尚一枯在氣勢上應該不會超過他,再往上增加,就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了。

    想到這里,趙牧就開始慢慢的把氣勢往回收,把兩人之間地氣勢對比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老和尚一枯感激的看了趙牧一眼,他剛才差一點就堅持不住了。這時候要是吃了虧,很容易受傷的。

    一枯說道︰“神使,請你睜大眼楮看清楚了,我現在就為你展示一下什麼事金身羅漢境界?”

    一枯深吸了一口氣,身上塌陷下去的皮膚,馬上變得豐滿起來,不大地工夫,一枯已經由一個皮包骨頭的老和尚,變成了一個肌肉健碩健美地羅漢形象,他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金色的。這還不算,在一枯的腦門後面,出現了幾圈彩暈組成的光圈,他的腳下,還出現了一個蓮花寶座。老和尚整個氣勢,變得莊嚴起來,充滿了讓人臣服的氣勢。

    過了一會,在一枯的身後開始出現一個高大的佛像,這個佛像太高了,茅草屋根本容不下,趙牧只能看到佛像膝蓋以下的部分,至于膝蓋以上地部分,則刺穿了茅草屋地屋頂,跑到了外面的天空中了。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慌了起來,他們倆誰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突然把金身佛像放了出來,這可是把境界提升到了極點才會發生地事情。難道趙牧和一枯見面之後,沒說上兩句話,就吵吵了起來,進而又動起了手。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都有些慌亂,他們倆都不知道趙牧的底細,想當然的認為趙牧打不過一枯老和尚,趙牧真要是吃了什麼虧,被一枯給打壞了,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呀。曾瀅璞不想失去趙牧這樣一個好大哥,而佛森禪師則不想失掉趙牧這個可以獲得炫疾天火的渠道,另外也不像和修真界交惡,畢竟趙牧算得上是修真界的人。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門心思的往茅草屋里面沖,一邊沖,還一邊喊著︰“師叔,千萬不要傷著趙道友。”

    曾瀅璞則喊著︰“大哥,我來幫你。”

    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倆根本就沖不進去茅草屋,這里好像有一道無形的能量,極為堅固,卻又富有彈性,在兩個人沖過來的時候,非常輕松地就把他們倆擋住了。

    曾瀅璞可是大乘期的高手,佛森禪師的修為折算下來,比曾瀅璞更是要高出許多,他雖然沒有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但是現在的修為也是羅漢諸境界中的一種,堪堪能夠比得上金仙初期。

    可是兩個人卻偏偏被拿到無形的能量給擋住了。兩個人頓時和那道無形的能量開始較近,一個個的各顯神通,希望能夠突破這層無形能量,進入茅草屋之中。

    茅草屋內,趙牧算是對金身羅漢有了個粗淺的了解,不過要說深入,根本就談不上,更不要說指點所謂的莫逆之交一枯老和尚了。

    趙牧不忍心晃點一枯老和尚,干脆實話實話,“老賊禿,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肯定的答復,我現在也不能馬上告訴你境界提升的竅門,你得耐心的等著,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對佛宗的修煉法門有了更多的了解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給你一些適當的提示。”

    一枯說道︰“這樣啊。神使,要不我把佛宗的一些修煉法門告訴你,讓你參悟一下。”

    趙牧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我是修真界中人,要是得到了佛宗的修煉法門,佛宗的朋友會怎麼看我?說不定會把我當成對佛宗有著不良企圖的歹人,這種誤會,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516433 發表於 2009-6-23 11:42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


一枯很清楚,讓一個從來沒有涉及過佛宗修煉法門的人,就佛宗境界的提升,進行指點,顯然是行不通的,即便這個人是修神者,也是一樣。

    “神使,沒有關系的,貧僧將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你之後,只有你我都不往外講,又怎麼可能有別人知道呢?”一枯老和尚似乎認準了趙牧,他自從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之後,修為已經停滯不前長達數千年之久,即便他再有耐心,再不把修為當回事,也有些煩了。

    趙牧不是佛宗中人,對一枯老和尚所說的什麼“佛的指示”,抱持有嚴重的懷疑態度,如果佛宗之中,誰要是在修煉上面出了點問題,佛都要針對他的情況給出一點點的提示,佛還不得累死。

    “老賊禿,你千萬別害趙某。”趙牧極力推辭道,“趙某沒有別的毛病,唯獨就是討厭麻煩。就算是你把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我之後,不告訴別人。可是趙某的心里面就裝下了這件事,說不定就會日夜不停地想著他,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萬一將來我要是說夢話,一不小心把他說了出來,然後傳到佛宗弟子的耳朵中,我可就麻煩了。”

    一枯听著趙牧的推托之詞,很是無奈。修神者連睡覺的需求都沒有,要是還說夢話,才是活見鬼了。但是一枯卻沒有辦法,強逼著趙牧一定要接受佛宗的修煉法門。就像趙牧說的那樣,這事真要傳揚出去,還真是個讓人撓頭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夠允許屬于自己這邊的修煉法門,讓不同種的修煉之人知道的。尤其是在修真界和佛宗處在一種競爭態勢地時候。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你不掌握佛宗地修煉法門,又怎麼可能就貧僧的修煉,進行指點呢?”

    趙牧笑道︰“你不是說我是所謂的神使嗎?神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做為他地使者,總該有那麼兩把刷子的?說不定我隨便說地一句話。做出的一個動作,就能對老賊禿你有莫大的刺激作用。一下子就讓你尋找到了境界突破的靈感。”

    一枯想了想,說道︰“神使言之有理。不過貧僧又該如何知道神使的哪句話,哪個動作,可以讓我頓悟呢?”

    趙牧說道︰“我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說多少話,做多少個動作。我怎麼知道哪一個對你有用,這就是老賊禿你地事情了。”

    一枯雙手合什。“貧僧明白了。神使,從現在開始,貧僧就會日夜跟隨在你的身邊,時時刻刻地觀察著你的言行,隨時準備著接受神使對貧僧的點化。”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可不能這麼干。你把我當成你什麼人了,還日夜不分的跟著我,你把我當成犯人了。”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不讓貧僧日夜不分的跟著你,那麼貧僧就沒有辦法知道神使哪一句話、哪一個動作是在點化貧僧。而且神使也不能否認。有些話、有些動作可能只會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中說出來、做出來,很有可能。一輩子就只要那麼一回。一旦錯過,豈不是貧僧一生的憾事。”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一枯看似修佛修的有些呆掉了,但是他的邏輯性卻這麼強,分明是個極為精明之人。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你我不是一路人,我是修神者,你是佛宗子弟,咱們倆的修行之路,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可謂是南轅北轍。^^ ^^咱們倆要是硬捏合在一起,無論我走到哪里,你都跟著我,那樣地話,要是讓其他地人看到,他們會做何感想?說不定佛宗的人,會把你看成背棄了佛祖地人,而修真界這邊的人,十有八九,會把當成叛徒。咱們還是另外想轍吧,至于你的提議,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老和尚一枯實力是不錯的,有他跟在身邊,趙牧就多了一個免費的絕佳保鏢,但是和保守住自身的秘密相比,趙牧倒是寧願不要這個和尚保鏢。

    一枯沒有堅持,“既然神使不同意讓貧僧跟隨,那麼你就接受我的修煉功法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咱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是不能接受任何與佛宗有關的修煉法門的嗎?”

    一枯說道︰“神使,佛是不會搞錯的。他既然明確指示出了你是佛宗的有緣人,那麼貧僧就一定可以從你這里,獲得境界提升的提示。你不就我的修煉功法,對我進行指點,那麼就只能在日常事務當中,對貧僧進行點化。可是你既不讓貧僧跟著你,又不肯參悟貧僧的修煉法門,難道神使還有第三種辦法來影響貧僧嗎?或者是神使從頭到尾都是在敷衍貧僧,並不是真的向你口頭表述的那樣,把貧僧當成你的莫逆之交?”

    話說到這里,已經很言重了。趙牧苦笑了一下,“老賊禿,你讓我怎麼說呢?唉,算了,既然你覺得跟著我,一定可以獲得所謂的點化,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能不能改頭換面一番?不要是這幅得道高僧的樣子。要不然,你跟在我身邊,很有可能,會給我招惹來一堆的麻煩。”

    一枯笑道︰“此乃小事一樁。神使,我們佛宗有化身的秘法,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獲得一定數目的身外化身。貧僧這就變化給神使看看,希望神使能夠從貧僧的十八個身外化身中,挑選出來一個合適的樣貌出來。”

    趙牧點了點頭,他听說過身外化身這種大神通,霽宸心經中也有相關的記載,可惜趙牧現在修為還不到那種層次,只看看著眼饞,卻無法修煉。

    一枯昂首而立,雙手合十。口宣佛號。佛號未消,數道虛影突然出現在一枯的左右兩側,片刻之後,虛影實體化。

    趙牧凝神細看。差點氣暈過去。一枯老和尚的所謂十八個身外化身,全都是典型的佛宗弟子打扮。猛地看上去,和佛教的寺廟中供奉的十八羅漢,倒是有九成地相似,或臥或坐,或嗔或喜。姿態各異,每一個都宛若是活生生地真人。

    一枯說道︰“神使。你看貧僧選擇那副形象比較好?”

    趙牧氣道︰“老賊禿,你能不能不要折騰我了。我剛才里唆的說了一大堆,說你是佛宗,我是修真界的,咱們倆在一塊,會有大麻煩。你倒好,還偏偏整出來十八個羅漢化身,你說你換上這些化身之後,和你的本相又有什麼區別呀?還不是一樣給我添麻煩。”

    一枯忙道︰“神使不要生氣,你說貧僧該怎麼辦。貧僧都听你地。”

    趙牧指了指腦袋。“別的地方,咱可以先不說。但是這個腦袋上面,一定要長頭發,尤其是要把腦袋上地香疤給遮擋住。另外,還有說話的時候,不能動不動就帶佛,佛在心中,這就是對佛虔誠的一種表示,不用時時刻刻掛在口頭上。”

    一枯點了點頭,“長頭發是小事,貧僧可以答應神使,畢竟我們佛宗也是允許帶發修行的。不過不能念佛,貧僧恐怕不能答應神使。不錯,佛在心中,但是不念出來,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對我佛保持虔誠之心呢。”

    趙牧懶得和一枯爭論下去,“也好,趙某就讓一步。老賊禿你要是跟著我,可以念佛,但是得小聲念,最好是默聲念。你要是能夠答應,以後你就可以跟在我身邊,直到你參悟出來突破金身羅漢地竅門之後。”

    一枯連忙雙手合十,躬身向趙牧行禮,“多謝神使。”

    趙牧苦笑了一下,“謝不謝的,就算了。老賊禿,咱們還是早點出去吧,在里面呆了這麼長時間,你剛才又搞出來那麼多動靜,說不定佛森禪師和瀅璞他們已經等地著急了。”

    一枯說道︰“神使所說甚是,我這就撤掉草屋的防護,讓佛森和曾城主進來。”

    一枯心神微動,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木魚飛到了他的手中,老和尚沖著木魚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趙牧就感覺到木魚上面好像有不小的靈氣被老和尚吸走了。

    這時候,佛森禪師和曾瀅璞的又一次嘗試再次開始,因為防護已經消失,兩個人原本是對防護的攻擊,頓時沖進了茅草屋中。

    趙牧暗道一聲命苦,他一揮袍袖,一道金光把兩位大高手的攻擊給擋了下來,轟的一聲巨響,三道力量撞在了一起,趙牧的半邊衣襟還有袍袖頓時被炸成了碎末。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沖到了茅屋之中,“大哥(師叔),你沒事吧?”

    一枯說道︰“佛森,你地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貧僧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你未得到貧僧地允許,就闖到了貧僧的靜室,你還把不把貧僧這個師叔放在眼中?”

    佛林禪師也是關心心切,再加上事發突然,這才把老和尚一枯以前下地禁令給丟到了腦後,還在見到師叔無恙,他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連忙跪在了一枯的面前,“弟子知錯,請師叔責罰。”

    一枯哼了一聲,“念在你認錯的態度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就罰你賠神使一套新衣服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叫我神使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再慫恿著別人叫我神使,我承受不起。”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和一枯,兩個人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會稱呼趙牧為“神使”,至于“老賊禿”,佛森禪師見怪不怪了,曾瀅璞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想起來趙牧走進茅屋之前,一枯說的話,曾瀅璞驚訝的也就有限了。

    一枯說道︰“說你是神使的,乃是佛祖的指示,貧僧雖然有諸多不是,卻是不敢違背佛祖意旨的。佛森,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叔的話,以後就跟著貧僧叫,不能再一口一個趙道友了。這會讓佛祖不高興的。”

    佛森禪師可不認為趙牧是什麼神使。首先他不知道趙牧是修神者,其次趙牧商人氣息濃重,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神的使者。不過想是這麼想,佛森禪師卻沒有表示出來。這次他奉了二師弟地命令,過來請脾氣詭誕地師叔。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自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違背師叔的意願,免得師叔一生氣,就不跟著他回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弟子謹遵師叔法旨。趙道友。老衲以前不知道你是神使,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一枯老和尚一瞪眼,“你還叫趙道友?”

    佛森禪師連忙改口,他雙手合什,沖著趙牧深施一禮,“老衲五台星西山頂佛森禪師,拜見神使。”

    一枯老和尚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神使,以後貧僧會讓更多的佛宗弟子知道你地身份的,讓大家都認識你並尊敬你,這樣一來。才能讓你和我們佛宗地緣分越來越深。佛祖的指示才能得到最好的體現。”

    趙牧連連搖頭,一枯對佛祖的虔誠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簡直就可以用迷信來形容了,不知道如果“佛祖”發出指示,讓他趙牧來統領佛宗,老和尚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一心以佛祖地意旨為行事準則,讓趙牧這個和佛宗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來做佛宗地佛主。

    趙牧還惦記著趕快把慧雲尊者找出來,然後到蓬萊星上拯救“受苦受難”的大師兄,他對佛森禪師說道︰“老禪師,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神使稍等,且容老衲問師叔一句話。師叔,二師弟希望你老能夠去西山頂一趟,宗門出了點事情,希望你能夠出面解決此事。”

    一枯瞪了佛森禪師一眼,“怎麼?這會兒不用五台星所有佛友的名義來壓我了?”

    佛森禪師只盼著能夠把師叔請回西山頂,他這會兒也不敢再說什麼“五台星”了,雖然他並沒有說謊,“師叔,如果弟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盡管用咱們西山頂的戒律懲戒弟子。”

    一枯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看在神使的面上,貧僧今天高興,就不怪你了。你起來吧,趕快到頭前帶路,咱們一塊兒回西山頂。”

    佛森禪師大喜,“師叔,你真的願意回西山頂了?”

    一枯老和尚說道︰“不是我願意回西山頂,而是神使要去西山頂,貧僧自然要跟著。以後不管神使去什麼地方,貧僧都會跟著。神使已經答應我了,直到我突破金山羅漢境界之前,貧僧可以日夜不分地跟在他地身邊。”

    佛森禪師知道一枯當年為了突破金身羅漢境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之所以離開西山頂,也是被這件事給鬧地。五台三禪為了這件事,閉門磋商了很多次了,最後得出一個共識,就是任由師叔自己折騰,千萬不能干涉,一枯現在的精神就有些偏頗,要是逼得緊了,說不定就會向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這可不是他們師兄弟三個願意看到的。

    “只要師叔能夠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願意跟著神使就跟著吧,說不定師叔可以在神使這里獲得提醒,從而尋找到突破的竅門。神使,我師叔,老衲就拜托給你了。”佛森禪師說道。

    趙牧忙道︰“老禪師放心,一枯大師佛法高深,人情練達,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佛森禪師只以為趙牧在說一枯的好話,絲毫沒有意識到趙牧說的話乃是事實,一枯貌似有些不正常,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從他身上佔便宜的主兒,估計就算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來一個,就算是精明似趙牧,在面對老和尚的時候,也是撓頭的緊。

    趙牧等人離開了這座無名的高山,一枯也正式開始了趙牧的貼身跟班生涯,這個跟班生涯才剛剛開始,暫時還沒有看到頭的跡象,也許幾年,也是幾十年,幾百年。老和尚一枯才能尋找到突破金身羅漢境界的訣竅。這段時間。看似漫長,但是和老和尚超過萬年時間的修煉時光相比,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一路無話,四個人沒有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鼎鼎大名的西山頂。這里不但是五台星佛宗最大寺廟地所在地,同時也是萬千佛宗弟子向往地聖地。西山頂的五台三禪,尤其是佛林禪師,根本就是他們心目中活生生的佛。

    西山頂坐落在一座海波高度超過千米的山上,這座山就叫做西山,西山頂因其絕大部分建築都位居在西山地頂上而得名。西山頂是一座典型的佛宗寺廟。大小建築超過了千座,總面積超過了萬間。整座西山地頂都被佔滿了。

    西山頂內弟子門人眾多,總數超過了五十萬,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大乘期以下的佛宗弟子,在飛升線以上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卻也超過了百人。雖然佛宗弟子在面臨飛升問題的時候,可以做出兩種選擇,既可以選擇留在五台星,又可以飛升佛界。但是當真的讓他們做出選擇地時候,說實話。大部分弟子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飛升佛界。選擇留在五台星佛宗地,少之又少。

    不管是佛宗也好。修真界也罷,修煉的最大目的,就是可以飛升到更高層次的一界,成仙成佛。很少有人能夠放棄上層世界的誘惑,選擇繼續留在下層世界的。這種情況就像是從農家走出來的大學生一樣,從小學開始,歷經十六年的苦修,才能得到留在大城市的機會,就算是在城市中打工,操持著一份不穩定的工作,也很少願意有人回家種地地,哪怕是農村比城市更加需要大學生。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自然規律,倒是沒有對錯之分。不過有一點要強調地是,五台星佛宗能夠在修真者環繞的天璇星星域,堅持這麼多年,能夠保持獨立性,不被修真界影響、吞並,和這些依然放棄了飛升佛界地佛宗高手們,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這些佛宗高手和流亡仙界的仙人們還不太一樣,前者是主動留下,後者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繼而偷渡回到修真界。這其中的境界,自有一番高下之分。

    回到西山頂之後,佛森禪師直接就帶著趙牧、一枯等人去見佛林禪師,結果佛林禪師已經離開了西山頂。

    “啟稟大師祖,師祖已經離開師門好幾天了。師祖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塊玉瞳簡轉交給你。”專門伺候佛林禪師的小沙彌將一塊玉瞳簡交給了佛森禪師,然後躬身一禮後,退下了。^^ ^^

    佛森禪師抓住玉瞳簡,匆匆的瀏覽了一遍玉瞳簡的內容,頓時臉色生變,“不好,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師叔,神使,還有曾城主,請你們跟老衲走一趟吧,我們佛宗遇到了一些麻煩,說不定還需要你們出手幫一把。”

    老和尚一枯說道︰“神使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趙牧說道︰“佛森禪師,不是我趙牧乘機提條件。你能不能先把慧雲尊者找出來,讓她來見我一面。然後帶上她,我還有瀅璞,一塊兒去給你們幫忙。”

    “趙神使,”佛森禪師還是不太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干脆就給趙牧換了一個稱呼,這樣既不違背師叔的命令,也表示了自己對所謂“神使”的懷疑態度。“實不相瞞,這次我們遇到的麻煩比較大,西山頂所有的高手,凡是修為在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全部被召集走了,就連在西山頂做客的慧雲尊者,也自告奮勇前去幫忙了。咱們趕快趕過去,也許還來得及見到慧雲尊者。”

    趙牧追問道︰“老禪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遇到的事情,不但麻煩,而且還很危險,並且危險到了慧雲這樣的散佛都有可能喪命的份兒上?”

    佛森禪師苦笑道︰“趙神使,雖然老衲不想承認,但是老衲卻不得不告訴你實話。我們五台星這次遇到的麻煩相當的大,危險性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別說是慧雲尊者這樣的一劫散佛了,就算是我二師弟,還有老衲,在獨自一人面對那個大麻煩的時候,都會有生命危險。趙神使。你不是我們佛宗的人。如果你和曾城主選擇不去地話,老衲也能夠理解,老衲會馬上安排人帶你們離開五台星地。”

    趙牧連想都沒想,就斷然說道︰“老禪師。如果事先不知道佛宗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馬上帶著瀅璞走。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伸手幫忙。從我踏進五台星的土地上之後,接連遇到了好幾位佛宗的朋友,他們每個人都用真心把我當成了朋友,朋友有難。我焉能在這種時候,掉頭而去呀?如果我趙牧是這種人。以後我要是遇到了危險,還會有誰把我當成值得相救地朋友啊?”

    一枯雙手合什,“佛祖慈悲,你老說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神使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佛森禪師同樣雙手合什,“趙神使,患難見真情,你說的話,老衲一定會如實轉告給二師弟的。相信,從此以後。我們佛宗上下。都會把趙神使當成值得用心相交的朋友。”

    趙牧對曾瀅璞說道︰“瀅璞,你听到了。這次咱們要去一個非常危險地地方,你……”

    不等趙牧說完,曾瀅璞就笑著說道︰“大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不管你走到哪里,小妹都要跟著你,小妹相信,不管我遇到了什麼危險,大哥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救我的。”

    趙牧苦笑道︰“瀅璞,你還真是信得過。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有壓力呀。”

    曾瀅璞笑地眉眼如月,“有壓力好啊。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大哥,你說是不是會這樣啊?”

    一枯說道︰“佛森,你還是說說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吧。說的越詳細越好,也好讓神使有個心理準備。”

    佛森禪師說道︰“這件事說起來真是慚愧。趙神使,你還記得咱們去請我師叔的路上,曾經看到的隨處可見的那些佛像嗎?”

    趙牧點了點頭,“記得。老禪師不是說那是佛宗的信徒們再鑿山成佛嗎?”

    佛森禪師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在我們五台星,有一個叫做麒麟山的地方,因其山勢貌似神獸麒麟而得名。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位信徒看中了麒麟山的山勢,覺得適合修建佛像,然後就開始游說各坊,募集資金,召集人手。

    過了幾年之後,他的誠意感動了不少信徒,大家紛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算是勉強湊夠了開鑿佛像的費用。那位信徒召集了近千工匠,開拔到了麒麟山中,在選好地懸崖處,搭建腳手架,鋪板,丈量,然後開鑿。

    期間幾經波折,開鑿地過程也不是很順利,那位信徒在開工後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然後他的兒子接過父親地意願,繼續開鑿,結果沒過多久,兒子也因病去世,然後是那位信徒的二兒子開始上,結果還是一樣,那位二兒子也因病去世了。事情發展到這里,流言開始興起,說什麼魔鬼現世,佛祖不靈了。趙神使,你知道,我們五台星上下全都信佛,說這種話,是很容易會被人攻訐的。

    很多信念堅定的信徒找到那個信徒的家屬,希望他們能夠繼續開鑿下去,一定要讓那些懷疑佛祖力量的人看到佛像成功雕成的一刻。不過那位信徒的家人實在是被折騰怕了,死活不肯在繼續後面的工程。就這樣,開鑿佛像的事情,陷入了停頓,直到一年後,有另外一位信徒表示他願意接手後面的工程,之後麒麟山的工程才得以繼續。

    誰也沒有想到,這之後,鑿佛像的工匠們開始接連不斷的出現傷亡事故,病死的也出現了好幾個。等到後來,所有的工匠都是懷著對佛祖的信念,在咬牙堅持。就這樣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願意做這件事的工匠們死的死,傷的傷,當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時候,佛像只完工了一半,卻再也沒有人願意到麒麟山鑿佛像了。

    這事就此停了下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這件事傳到了金山寺法通方丈的耳朵中,法通方丈是一位對佛祖極為虔誠之人,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麒麟山,經過仔細考察之後,將麒麟山幾處可疑的地方進行了一番修整。然後親自出面。招募了一些工匠,然後又從金山寺中派了一些弟子出來,他自己更是親自在麒麟山鎮守,結果這次非常順利的。把佛像修建了出來。”

    趙牧說道︰“佛像鑿好了,那位信徒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這應該是好事呀。”

    佛森禪師嘆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問題壞就壞在後來的事態發展上。佛像落成之後,法通方丈主持了佛像的開光儀式,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佛像在開光地時候,雕刻在額頭地字。突然浮現出金光萬道,所有前來觀禮的人。都以為是佛祖顯靈了。包括法通方丈在內,所有的人都沖著佛像跪下了,向冥冥之中的佛祖虔心叩首。這時候,另外一個異象又出現了。在佛像地腳下,一個巨大的字出現,並開始旋轉起來。就在佛友們紛紛猜測這是怎麼回事地時候,從這個字上從天而起一道金光,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剛剛修建完成,開光儀式還沒有進行完。佛像就被炸成了碎末。那可是真的碎末呀。事後有人親自收集佛像的殘骸,最大的一塊。甚至還沒有拳頭大。”

    這時候,不但趙牧都覺得十分驚訝,就連一枯也感到不可思議,“佛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佛森禪師說道︰“佛像炸開之後,在原來佛像站立地地方,麒麟山的山腳之下,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了十米地大洞,陣陣陰風從大洞中往外吹。當時法通方丈飛到大洞口,向下張望,發現大洞內部極為幽深,一眼望不到頭,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法通方丈還想細看,就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要不是他反應快,整個人說不定就會掉到無底洞之中,從此下落不明了。”

    曾瀅璞追問道︰“禪師,法通方丈沒出什麼事吧?”

    佛森禪師說道︰“法通方丈調理了幾年身體,後來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枯說道︰“佛森,你不要墨跡,接著說麒麟山無底洞的事情。它怎麼就成了麻煩了?”

    佛森禪師嘆道︰“這件事,事先誰也沒有想到會演化到這種程度。開光儀式不歡而散之後,做為這件事的發起者,法通方丈昏了過去,還是法明長老親自向以會的佛友告罪,然後派了幾個弟子守在麒麟山後,就悻悻的離開了麒麟山。我們原本以為無底洞就是個無底洞,並不代表什麼,不接近它,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有那幾個金山寺的弟子看守著無底洞,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可是後來的事態發展,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幾個看守無底洞地佛友接二連三地開始出問題,剛開始的時候,其中一個,在一個夜晚,突然發狂,瘋狂地殺向了和他一起看守無底洞的師兄弟,如果不是及時被長輩發現,並及時止住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後來的幾天晚上,又連續出現了弟子發狂的事件。看守無底洞的佛友,不敢怠慢,連忙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金山寺。

    法通方丈還是昏迷的狀態,法明長老感覺這是有點邪門,可能不是金山寺能夠應付得了的,就把這事通報給了另外幾家和金山寺交好的寺廟。前前後後,法明長老一共邀請了九位合體期的佛友,大家約好,帶上各自的佛寶,然後一塊進入無底洞探險,摸清楚里面的真實情況。”

    “這次探測有沒有摸清楚里面的情況?”趙牧隨口問了一句。

    佛森禪師陰沉著一張臉,“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老衲倒是寧願沒有這次探測,說不定我們五台星佛宗就不會遇到今日之大麻煩了。”

    趙牧說道︰“難道法明長老他們在無底洞中遇到了什麼麻煩?招惹了什麼邪物不成?”

    佛森禪師說道︰“不是什麼邪物,而是神物。一只模樣怪誕,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野獸,這只野獸能夠發出一種神秘的聲音,凡是听到的,不是發狂,就是變傻變呆,經過很多佛友的觀察,一致認定它應該是一只神獸,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了麒麟山下,那個無底洞中了。”

    趙牧說道︰“法明長老他們遇到那只神獸之後,他們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佛森禪師說道︰“他們沒出什麼事情,每個人都完好無損,不過這只是值得身體上的,他們的精神和靈魂卻已經不屬于他們了,他們被那只神獸給控制住了,成了神獸的傀儡。”
sheepeep 發表於 2009-6-24 14:47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趙牧眉頭微皺,“老禪師,你是說這個不知模樣怪誕的怪獸,可以發出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而且還能控制人的靈魂?”

    佛森禪師略有些期盼的看著趙牧︰“趙神使,你是不是聽說過這種神獸?”

    趙牧不答反問,“不知老禪師是否能夠給我描述一下此怪獸的模樣?它究竟怪誕在什麼地方?”

    佛森禪師說道︰“此怪獸的模樣是老衲從來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它只長了一條腿,牛蹄,行走的時候蹦蹦跳跳,速度極快,宛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在單腿之上,是它的身子,宛如一面豎起來的圓鼓,那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再往上,就是一個牛頭。神獸的身高超過了兩米,有兩米一左右。為了方便辨認,我們都稱呼這頭神獸為鼓牛。”

    趙牧說道︰“老禪師,我倒是知道一種模樣和你所說的怪獸有七分類似的玩意兒。同樣也是單腿,鼓身,不過和你說的不同的是我所知道的那種怪獸,並不是牛首,而是馬首。”

    曾瀅璞驚訝的道︰“大哥,世上居然有這麼類似的怪獸呀。”

    趙牧搖了搖頭,“老禪師說的鼓牛是不是怪獸,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各位,我所說的那種馬首鼓身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獸,它其實是一種陣魂,名字也很簡單,就兩個字---魂馬。可惜呀,這種陣只存在于古老的傳說之中,現在已經失傳了。”

    一枯連忙追問道︰“神使,陣魂之事,貧僧還是頭一次聽說。你能不能說一說這種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有陣魂呢?”

    趙牧說道︰“陣魂是如何產生的,我不知道。也許得到這種陣法的陣勢圖之後,就可以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嗯,這種陣法其實是專門用來封印邪物用的,當時創立這種陣法的那位高手,參詳了許多高山峻嶺的走勢,再加上他是一位鼓樂的愛好者。故而把他創立出來地封印陣,稱之為泰鼓大陣。這種陣法容泰山壓頂之勢和鼓惑人心于一體,被封印者,基本上沒有任何逃出來的機會。”

    曾瀅璞癡迷于陣法,聽到還有人能夠將山勢、聲音融入到陣法布置中,不由得心生向往,“大哥,你對泰鼓大陣如此了解,是不是知道它如何設置呀?能不能告訴小妹?”

    趙牧苦笑道︰“瀅璞。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泰鼓大陣已然失傳多年。我現在對泰鼓大陣地了解。除了它可以凝聚出來陣魂。對泰鼓大陣進行守護。防止任何人接近之外。就知道泰鼓大陣根本用途、威力地不同。被分為了十二個等級。可是這些等級用什麼來表示。這點也失傳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倒是有個不太成熟地想法。你說你所知道陣魂是馬首鼓身。那麼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那個牛首鼓身地家伙。是不是泰鼓大陣另外一種地陣魂----魂牛呢?也許。泰鼓大陣地等級地外在表現就是不同地動物腦袋。”

    趙牧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挺大。不能否認。”

    一枯老和尚不耐煩地說道︰“在這里說地再多。也都是對月空談。一點實際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不如咱們都到現場去看一下。也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佛森禪師忙道︰“師叔言之有理。師叔。趙神使。曾城主。咱們快走吧。”

    曾瀅璞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哥。如果麒麟山地那頭鼓牛真地是泰鼓大陣地陣魂凝結而成。那麼大哥有幾成地把握可以制服鼓牛呀?佛林禪師在五台星佛宗之中。可是首屈一指地翹楚。連他都驚動了。咱們兄妹倆過去。未必能夠幫得上忙。千萬別到時候。忙沒有幫上。反而給佛宗添了麻煩。”

    趙牧嘆了口氣。說道︰“如果那個牛首鼓身的家伙真的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有法子可以制住它。但是破陣魂易。破陣卻難上加難。這中間的分寸相當難以把握,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觸發泰鼓大陣的自毀功能,到時候恐怕麒麟山以及周邊的區域就在劫難逃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你要是真的有辦法制服住鼓牛,那就太好了。咱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把鼓牛束縛住,不再讓它肆虐危害我們五台星了。自從金山寺地法明長老等人把鼓牛招惹出來之後,我們佛宗前前後後已經搭進去了上千的人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鼓牛的俘虜,做了它的傀儡。

    現如今,佛宗弟子中,修為低于大乘期的,都已經被下令禁止接近麒麟山了。如今包圍在麒麟山周圍的全都是我們佛宗的精英,全是為了佛宗前途而志願留在五台星的超級高手。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鼓牛也是束手無措,如今,就連我二師弟都被驚動了,並且親自前往麒麟山,尤其可見,那只鼓牛肆虐到了什麼程度。恐怕再不尋找到制服它的辦法,我們五台星佛宗地好日子就到頭了。”

    趙牧說道︰“老禪師不要著急,咱們人多勢眾,鼓牛最多不過是個畜生,又怎麼可能和咱們這些人對抗呢?也許不等咱們抵達麒麟山,就能聽到佛林禪師把勝利的消息傳了出來,到時候,咱們也就只有喝慶功酒的份兒了。”

    佛森禪師嘆道︰“但願佛祖保佑,可以讓趙神使的話變成現實,而不是一番幻想。”

    一枯說道︰“佛森,你怎麼越活越抽抽了?佛林和我一樣,都是金身羅漢,你雖然不咋地吧,也修煉到了銀身羅漢境界了,老佛木,貧僧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能夠被人稱之為五台三禪,他應該也修煉到了鐵羅漢境界了。你們師兄弟三個加上貧僧。就是四個羅漢,如果再加上神使比我只強不弱的修為,咱們五個人一塊出手,貧僧不信還制服不了一只牛首鼓身的怪物?何況,神使不是說了,不能排除鼓牛就是魂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咱們手到擒來,還我五台星以安寧。”

    眾人不再耽擱時間,在佛森禪師地引領下,眾人用最快地速度趕到了麒麟山。在外圍負責警戒人物的幾個大乘期和尚,見到一枯和佛森禪師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發消息通知了佛林禪師。

    過了一會兒,佛林禪師帶著幾個和尚。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眾和尚一起朝著一枯老和尚躬身行禮,“弟子等拜見師叔。”

    一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和尚的性子,誰要是再在我一枯面前磨嘰,休怪我不講情面,罵他禿驢了。”

    佛林禪師等人面顯尷尬,他們都是光頭和尚,得道高僧,別說是在五台星上,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也沒有人不敢不賣他們面子,就算是背地里,也沒有人敢詆毀辱罵他們。可是現在倒好,一枯是他們的長輩,他這分明是窩里反,搞得佛林禪師他們很被動,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苦笑兩下,就等沒聽見了。

    一枯拉著趙牧的手,“來。神使,貧僧給你介紹一下。現在站在咱們面前的,都是我們五台星佛宗地頭面人物,都是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中的掌門、長老級的人物。佛林,你們說吧,是讓貧僧給你們充當介紹人呢,還是你們自己來個自我介紹。”

    佛森禪師給佛林禪師傳音道︰“師弟,這位趙道友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叔非說他得到了佛祖的指示。說什麼趙道友是所謂的神使。你也知道師叔的脾氣,還是順著點他吧。別拗著他的性子。”

    佛林禪師暗自點頭,他沖著趙牧說道︰“趙神使,貧僧佛林,忝為五台星佛宗的佛主,在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中,也有道友稱呼貧僧為五台星星主的。你和曾城主能夠到我們五台星來,貧僧深表歡迎。一個相貌中等的中年尼姑走了出來,“趙道友,貧尼獅子庵明玉。”

    緊接著是一個老和尚,他自我介紹道︰“趙道友,小僧子澄。”

    進行自我介紹地和尚尼姑們,基本上都說的很簡單,除了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之外,剩下的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他們當中甚至有人連自己是什麼寺廟的,都沒有跟趙牧說,顯然都不是很賣趙牧的帳。

    趙牧雙手合什,一一還禮。等到這些高僧們介紹完之後,趙牧謙恭的態度為他爭取到了不少好感,至少明玉師太、子澄大師他們都覺得趙牧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趙牧個性並不喜歡張揚,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表現地很無害,就像是溫順的綿羊一樣,可愛友善,但是一旦趙牧的底線被人觸動,趙牧就會徹底獸化,褪去和善的表皮,露出他強悍不容侵犯的內在。這種性子是好是壞,也沒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反正趙牧覺得這樣做,沒什麼不好,很多時候,放低姿態,反而更容易結交到朋友。就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不會奢望能夠和政府高官成為朋友一樣,可是當政府高官撕掉那層官衣,換以平民心態,反而很容易能夠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一樣。

    趙牧志在做生意,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了,下意識的,任何有礙他斂財計劃的事情,他都不會做地。

    佛森禪師對幾位老朋友對趙牧禮貌之中帶著一種拒絕的情況,視若無睹,他對趙牧一點也不了解,又不像他的師叔一枯一樣,能夠看穿趙牧是個修神者,他有這樣的表現,倒也數正常,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佛森禪師說道︰“各位佛友,據趙神使所講,那只困擾了咱們五台星多年的鼓牛,很有可能不是一種活的怪獸,而是陣魂凝聚而成。不知道鼓牛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趕快去看看吧。也許早一點看到他,就可以早一點制服它。”

    趙牧點了點頭,“老禪師說得對,我也贊成早點制服鼓牛。有這樣一個攪和的人心惶惶不安的怪物在,對趙某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也是非常不利地。”

    佛林禪師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頭。他可是堂堂佛主,從加入佛宗之後,就是西山頂重點培養地弟子,從一開始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行,他從來沒有親手賺過一文錢,說句不好聽地話,是個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賤的主兒,在他的眼中,做生意是一件和修行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銅錢味道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到高深地境界,他又怎麼可能和傳說中的“神使”搭上邊呢。

    想是這麼想。佛林禪師除了蹙了一下眉頭之外,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和趙牧中間,還有他師叔一枯老和尚的面子。其他幾個僧尼可就沒有佛林禪師這麼多顧忌了,有幾個表現的格外明顯,有的用白眼掃了趙牧幾眼,有的干脆向後退了幾步,好像這樣做。就可以不被趙牧身上的“市儈之氣”污染一樣。

    修真界和佛宗之中,也是存在三六九等的,士農工商,四色人等修煉之後,商,也就是做生意的,是最容易被人歧視地。別看趙牧從修煉一開始,就接觸到了不少的修真門派的商人,但是負責門派產業地。通常都不是什麼特別有修煉天賦的人,那些真正有天賦的,是不屑于操持門派產業的,他們熱衷于討論如何追求天道,如何煉丹制藥,如何煉器制寶,至于修煉時所需的晶石從何而來,他們並不關心,只知道在每年的幾個固定時間。直接到師門派發晶石的地方領取。

    當然。有時候為了門派的需要,尤其是涉及到大單生意的時候。掌門人也會出面和外人交涉,但是這時候,更多地是一種禮節上的,具體的協商細節,都是事先在門派內部商量好的,或者干脆,掌門人只是陪坐的性質,真正操刀上陣的,還是專門負責此事的長老或者管事。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和佛宗屢見不鮮,幾乎就是通行的慣例,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掌門人才會放棄追求天道這種“正事”不干,而專注于門派產業經營這樣地“小道”上。

    趙牧對這種情況,是早有體會,不過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改變這一切,別說他現在只是個修神者,就算他是個真正的神,也沒有辦法去決定雲雲眾生的想法,到時候,也只能一點點扭轉個人的看法。不過按照趙牧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修煉到真正的神人境界,也只會一推三六九,一門心思想著賺錢。

    趙牧懶得跟佛林禪師他們解釋什麼,很多人會形成根深蒂固地想法,想用三言兩語就扭轉這種想法,不比登天簡單多少。

    趙牧沒說什麼,老和尚一枯卻有點不高興了,“神使可是佛祖親自指點貧僧,貧僧才能認得出來地。神使就算是做點生意又怎麼了,你們這幾個賊禿一個個長的肥頭大耳地,吃從何來,傳從何來,要是沒有做生意的給你們倒騰這些,你們還不得光著屁股,和西北風嗎?”

    曾瀅璞抿著嘴,偷笑起來。佛林禪師等人尷尬不已,他們中間有好幾個可是尼姑,被一枯這麼一罵,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佛森禪師活起了稀泥,“好了,師叔,你老別生氣,二師弟他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們對你還有趙神使,還是很尊敬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放下這些瑣事不談,先看看能不能把鼓牛制服?趙神使,你的意思呢?”

    趙牧說道︰“老禪師,你要是真心的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實話實說,鼓牛不忙制服,你是不是先把慧雲給我找來?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

    佛森禪師一愣,旋即笑道︰“好,趙神使稍候,我這就去把慧雲尊者給你請來。”

    明玉師太說道︰“佛森師兄,你不用去了,還是我用傳訊符把慧雲師妹召喚來吧。”

    說著,明玉師太打出了一塊傳訊符。過了幾分鐘,慧雲尊者馭使著飛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玉師姐,不知道你叫我來,所為何事?”

    趙牧呵呵笑著看著風采不減當年的慧雲尊者。“慧雲,事隔十幾年,咱們倆又見面了?自天璇星一別之後,你還好否?”

    慧雲尊者愣愣的看著趙牧,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她雙膝一彎,跪在了趙牧的面前,“慧雲拜見東主。一別十幾年。東主安好,慧雲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佛林禪師等人全都怒視著趙牧,慧雲尊者是散佛。在佛宗,那也是高手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佛宗的高手,卻跪在了一個修真者的面前,就算趙牧是散仙好不好,那也不能這樣的侮辱一個佛宗的高手呀。

    趙牧對眾和尚尼姑地憤怒,假裝沒有看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麻煩,反正有一枯在場。佛林禪師他們就算是再憤怒,也不能把他怎麼著,何況趙牧也不是弱者,而且佛林禪師他們還有鼓牛這樣的心腹大患等著趙牧這個外援,幫忙整治呢。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一枯對慧雲尊者跪趙牧這件事,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他能夠猜得出來,慧雲尊者和趙牧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慧雲尊者是吃了大虧的一方,否則地話,她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給趙牧下跪呢。何況,就算是慧雲尊者有所勉強,但是能夠追隨一個修神者,對她而言,也是好處多過壞處的。就像是一個可以和佛比肩的神來招募一樣,他一枯十有八九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追隨神,當然。前提是不能背棄自己的信仰。

    趙牧揮了揮手。讓慧雲尊者站了起來,“慧雲。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年,苦了你了。當初東主無能,不能周全你的安危,現在好了,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東主的身邊搶走了。”

    曾瀅璞搞不明白趙牧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問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是若有所指呀?”

    趙牧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慧雲當初離開我,並不是她自願地,而是被人生拉硬拽走的。”

    明玉師太說道︰“趙道友,慧雲尊者在我們五台星的這些年,我們五台星佛宗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都是以禮相待,把他當成了親人一般。貧僧甚至都代師收徒,將她收為了我恩師地關門弟子。貧尼和慧雲尊者以師姐妹相稱呼,這一點,你可以向慧雲尊者印證。”

    趙牧看了慧雲尊者一眼,後者連忙低下了頭,“東主,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該換了門庭,投到了獅子庵的麾下。”

    趙牧嗯了一聲,“慧雲,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只問你一句,等我離開五台星的時候,你跟不跟我走?”

    慧雲尊者毫不猶豫的說道︰“東主在什麼地方,慧雲自然就在什麼地方。這一點,就算是佛祖親臨,也沒有辦法改變慧雲的決定。”

    明玉師太急道︰“師妹,你……”

    慧雲尊者說道︰“師姐,你不用勸我了,小妹意已決,你說再多,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是呀,被趙牧的鳳凰神火禁錮著,不跟著趙牧走,又能做什麼。慧雲尊者暗自後悔,趙牧這個東主還算湊活,但是他畢竟不是佛宗的人,當年要是心能夠大一點,不一直躲在芳月星那個小地方打劫過往地星際旅客,而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說不定就能夠早一日來到天璇星星域,遇到五台星佛宗,那樣的話,她就自由自在多了,又怎麼會受制于人呢。

    趙牧不知道慧雲尊者的內心想法,其實就算是知道,趙牧也不會為此懲戒慧雲尊者。慧雲尊者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傀儡,有一些想法,很正常,只要她不背叛,不怠工,什麼都好說。

    明玉師太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人各有志,既然慧雲尊者自甘墮落,她也沒有辦法勉強。就當她從來沒有過慧雲尊者這樣一個師妹好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慧雲尊者你也看到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對付鼓牛了?”

    趙牧點了點頭,“好,請為趙某帶路,我要親自的查看一下。才能確定鼓牛是不是魂牛?如果是的話,費不了多少工夫,就可以將魂牛制服,如果不是,咱們就得另外想轍。”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還是我來給你帶路吧,剛才我還在負責監視鼓牛的動靜來著。”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留在這里。跟著老賊禿,那也不要去。老賊禿,我小妹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給你了。要是她出了一點差錯,咱們倆地事兒,可就算是黃了。”

    一枯忙道︰“神使盡管放心的把曾城主交給貧僧吧。貧僧向佛祖起誓,要是曾城主少了一個汗毛,貧僧這一輩子永遠別想突破到上一層的境界。”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何苦發這麼毒的誓。慧雲,咱們走。佛林禪師,佛林禪師你們暫時就不要跟過來了。如果確認了鼓牛地身份。我一個人就能夠抓住他,你們過來,只會驚擾到它,要是讓它跑回到泰鼓大陣,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許多。”

    佛林禪師雖然有些不相信趙牧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鼓牛,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趙牧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麒麟山的外圍,而無底洞所在的位置。還在幾十里之外地麒麟山深處。別看距離這麼遠,但是並不安全,鼓牛真要是發作起來,發出來地聲音,百里之內的生物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百里之外,也會有些波及。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就讓慧雲尊者往低處飛。其實在西山頂地時候,剛剛得知鼓牛的模樣。趙牧就知道鼓牛就是魂牛。他有一句話是說了謊的,泰鼓大陣的十二種等級。他是知道的,從上而下,分別是鼠首、牛首、虎首、兔首、龍首、蛇首、馬首、羊首、猴首、雞首以及狗首和豬首,正好和中國的十二生肖相對應。

    關于泰鼓大陣,在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有一定地記載,其中還專門提及了如何破解泰鼓大陣,雖然不是特別的詳細,但是對趙牧來講,已經足夠了。

    泰鼓大陣的封印能力極強,據說威力最大地鼠首泰鼓大陣,就連仙界的天君都能夠封印住,而封印能力僅次于鼠首的牛首泰鼓大陣,其封印能力也是非常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得罪了泰鼓大陣的擁有者,慘遭封印至少數千年。

    趙牧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泰鼓大陣的陣魂形成是需要時間積累的,沒有幾千年的工夫,陣魂是無法幻化成形的。這一點,也是趙牧刻意隱瞞下來地。他和佛宗的關系又不熟,怎麼可能見了一面,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估摸著佛林禪師他們已經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動作之後,趙牧讓慧雲尊者停了下來。“慧雲,你稍等一下,我來煉制一個小玩意,等會兒你帶上,就不怕鼓牛發出來的噪音了。”

    慧雲尊者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不過她在跟著趙牧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習慣了趙牧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不管對不對,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反正照著做,就是了。

    趙牧取出來一塊當初在隕星的隕石帶中收集地隕石,然後用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將之淬煉了一番,把里面的雜質剔除干淨後,趙牧又用神弈力將隕石整飭成形,並在里面設置了幾個小陣勢,很快,一個酷似于連體耳罩的小玩意,就煉制好了。趙牧從來沒有系統的長時間的參悟煉器制寶的辦法,所以煉制出來的小玩意,功能是齊全的,也達到了趙牧地預期目地,就是外形還不夠精致精巧,距離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地差別。

    趙牧先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將之遞給了慧雲尊者,“把那兩個圓形的片,貼在你的太陽穴上就行了。”

    慧雲尊者將信將疑的把趙牧煉制地法寶呆在了自己的頭上,光禿禿的腦袋上,帶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覺得有些很奇怪。

    趙牧並沒有給自己煉制一個防護的法寶,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受到魂牛的侵害,只不過這種辦法,只能他本人使用。無法作用在慧雲尊者身上。

    做好準備之後,趙牧示意慧雲尊者頭前帶路,這一次,在路上再無耽擱,幾分鐘之後,趙牧就在慧雲尊者地指點下,看到了好像王者一樣,傲然站立在麒麟山山頭的魂牛。

    和佛森禪師說的一模一樣,這只魂牛也就是二米高一點。站在麒麟山上,就像是一個小不點。可是就是這樣小不點一般的身軀,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它。就算是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情緒。趙牧很清楚,五台星這麼多的高手都拿魂牛沒有辦法,自己要不是沾了《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的光,要想對付魂牛,趙牧非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需要我做什麼?”

    趙牧說道︰“你把你這十幾年在五台星上的所見所聞,整理一份資料出來,輸到玉瞳簡中。然後交給我。”

    慧雲尊者楞道︰“東主,難道你要一個人去對付鼓牛?不用我去給你打打下手?”

    趙牧笑了笑,“你幫不上什麼忙,去了就是添亂。嗯,你要是真地想幫著我做點什麼的話,就做一次警戒吧,盡量不要讓人搞過來,免得傷了他們。”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放心。我一定給你護好法,不讓任何人接近,免得壞了你捕捉鼓牛的大事。”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已經有所警覺地魂牛,嘴角浮現出一絲成竹在胸的微笑,然後心神一動,趙牧突然就瞬移到了魂牛的面前,此時,趙牧與魂牛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五六米。

    魂牛瞪著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趙牧。趙牧沖著它笑了笑,“乖牛兒。你是讓我動手抓你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魂牛的腹部突然傳出來一聲巨大的鼓響, 地一聲。趙牧沒有什事情,遠在幾十里之外等待消息的佛林禪師等人,心頭突然隨著鼓聲一振。幾個人全都嚇壞了,他們也顧不得譴責趙牧不應該貿然激怒鼓牛了,紛紛的盤腿坐在了地上,調動起各自的功法,開始全力和鼓牛發出的聲音相對抗。

    老和尚一枯不知道魂牛的厲害,剛開始還不當一回事,可是在緊隨其後的兩聲鼓聲中,老和尚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好想要出竅了一樣,腦子也變得有些迷糊起來。他嚇得連忙盤腿坐下,然後鼓蕩起身上的佛力,和魂牛地牽魂之音對抗了起來。

    趙牧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可是當他按照《仙界奇聞錄》上的記載,用一種特殊的排列方法,將體內的一部分神弈力組織起來,在心髒、紫府等幾處關鍵的位置形成有效的保護之後,魂牛發出的牽魂之音就對趙牧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魂牛雖然很厲害,但是攻擊手段其實就只有兩種,一個是可以攝魂控魂的牽魂之音,又被人稱之為傀儡之音,另外一個就是指揮那些被他控制住的人和獸進行攻擊了。

    不過後一種手段,對眼前這只魂牛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地余地。魂牛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時間,其實已經有幾十年了,這些年,的確是有不少人,折戟在了他地手中,做了他的俘虜,不過佛宗的高手也不是吃醋了,絕大部分被魂牛控制的佛宗弟子,已經被搶了回去,然後用法術禁錮了起來。還有一部分,則在爭斗的過程中,肉身毀滅,就此蹬赴極樂世界去了。

    如今在麒麟山的佛宗子弟,都是十足十的高手,魂牛雖然能夠影響到他們,但是卻控制不了他們了。雙手已經進入到了戰略相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魂牛先是急促的發出了十幾道牽魂之音,後來眼看著影響不到趙牧,更不要說控制趙牧了,頓時意識到不妙,站立在地上的單腿,頓時一屈,然後蹦了起來。趙牧身形一展,試圖伸手抓住魂牛。

    可是魂牛的狡猾程度超出了趙牧的相信,就在趙牧的手快要觸摸到魂牛的皮膚的時候,魂牛的身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奶奶地,我都忘了,泰鼓大陣的陣魂只要凝聚成形了。瞬間移動就會成為它們的本能。而且他們有泰鼓大陣做根基,可以做到無限次的瞬移。想抓住他們,就得摸清楚他們瞬移的規律才行。

    想是這麼想,但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趙牧必須準確的把握住魂牛瞬移地起點和終點,才能夠總結出來規律,折騰了老半天時間,趙牧還是毫無建樹,魂牛就像是在跟趙牧玩捉迷藏一樣,每次趙牧都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尋找到魂牛。可是這時候,魂牛所在的位置,還是不是他瞬移的終點。那就是沒譜的事情了。

    趙牧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于是趙牧靈機一動,想起來了有關泰鼓大陣陣魂的記載,陣魂是泰鼓大陣的靈魂,是以泰鼓大陣的存在為目的的,它地使命就是守護泰鼓大陣,防止任何人把泰鼓大陣封印的人或物解救出來。

    想到這里,趙牧馬上想出了吸引魂牛注意力的好辦法。趙牧看準無底洞地方向。然後笑著對魂牛說道︰“乖牛兒,我想到無底洞中看看泰鼓大陣當中究竟封印的是何等高人?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哞!魂牛頭一次發出了牛叫聲,以前圍攻它的佛宗弟子再多,魂牛也不會感覺到憤怒,因為它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它和泰鼓大陣,可是現在不同了,它的牽魂之音一點作用都沒有。魂牛能夠感覺到也許趙牧真的有本事把封印了數千年之久的泰鼓大陣解印,如果是這種結果的話。那就是它魂牛的失職,更是對魂牛尊嚴的挑戰。想到這里,魂牛頓時憤怒了。

    趙牧地眼前一黑,身子搖晃,差點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大驚。

    魂牛得意的再哞了一聲,趙牧眼黑的情況就更嚴重了,趙牧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魂牛搞得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肯定和魂牛的叫聲有關。如果任由魂牛叫下去,趙牧就得玩完。

    趙牧心中悲憤不已。奶奶的,光信書,害死人呢。早知道會是這樣,他說什麼也要多加兩道保險措施,煉制一個專門針對魂牛的防御法寶帶在頭上。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遠處的慧雲尊者比他還要慘,整個人已經被牛哞聲給震暈了過去,已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更遠處的佛林禪師也不好過,有幾個修為稍淺點地,也被牛哞聲給震得吐血了。

    趙牧的不妙,魂牛看在了眼中,于是更加得意的叫了起來。趙牧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幾欲暈厥。趙牧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得吃大虧。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能夠先讓人把魂牛給纏住,然後迅速的脫離魂牛的聲音作用範圍,先恢復紊亂的情緒,然後尋找針對魂牛牛哞聲的解決辦法。這一點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已經采集到了牛哞聲的樣本,又知道了它地作用位置,只要給他幾天時間,他就可以尋找到有針對性地法子。

    趙牧咬了一下舌頭,然後趁著疼痛帶來的短暫地頭腦清醒,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結果一個人也沒有能夠找到,當趙牧想著要不要用瞬移離開這里的時候,魂牛的又一聲哞聲傳來,趙牧連忙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不管是誰,瞬移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被干擾的,要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瞬移到什麼地方,弄不好還會被時空的劇烈轉換時,帶來的巨大撕扯力給撕碎。

    趙牧在再次發昏之前,又咬了一下舌頭,為自己爭取到了短暫的幾秒鐘時間,緊接著趙牧下意識的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把里面的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放了出來,指著正得意的哞叫著的魂牛說道︰“祥輝,緹風,快……”

    話還沒有說完,趙牧的清醒勁兒就過去了,這時候,魂牛已經叫了有十七八聲了,趙牧再也扛不住了,眼一黑,一頭栽倒了地上,昏了過去。

    緹風老祖連忙沖到趙牧身邊,“主人,你怎麼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已經見過幾面,兩只鬼雖然平時不在一起,但是彼此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緹風,你照顧東主。這個小小的陣魂就交給我了。”

    祥輝鬼將格外的興奮,陣魂可是個好東西呀,確切的講,乃是個大補品,尤其是眼前這個有了幾千年道行的魂牛,只要吞吃下去,一定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向上升一大截。就算是不吞吃,將其收為屬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魂牛驚慌失措的看著祥輝鬼將,他雖然離開,但是說到底也是魂魄的一種,在天生上,就對鬼體沒有什麼傷害力,而且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鬼體的克制,特別是鬼體的境界越高,魂牛受到的克制越大。祥輝鬼將其實已經是鬼帥初期的修為了,簡直就是死死的克制住了魂牛。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物降一物了。

    魂牛扭身就跑,祥輝鬼將興奮的桀桀的鬼叫的,風一般的追向了四處逃竄的魂牛。說起來,也是幸運無比,這里乃是佛宗的地盤,而佛宗對鬼體也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要不是佛林禪師他們已經全部被牛哞聲給放到了,現在也輪不到祥輝鬼將這麼肆無忌憚了。

    魂牛這會兒後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趙牧的手下還有祥輝鬼將這樣的高等級鬼體,說什麼也不能招惹趙牧呀,就算是惹了趙牧,也應該留有余地,把自己聲音的作用範圍控制一下,這會兒哪怕有一個光頭的和尚尼姑是清醒的,祥輝鬼將就得老老實實的趴著,可是現在可好,天下之大,一個能救他魂牛的都沒有。

    祥輝鬼將太興奮了,幾次差點追上魂牛的良機,都被他給錯過了。這時候確認趙牧沒有什麼大礙的緹風老祖,召喚出來了幾個鬼體,保護著趙牧,然後自己也加入到了追捕魂牛的行列中了。他好歹也是個鬼將,陣魂這麼好的補品,他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516433 發表於 2009-6-25 09:45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飛升突降

祥輝鬼將一個鬼帥就夠魂牛受得了,現在又加上了緹風老祖,馬上魂牛就覺得受不了了,再折騰下去,就只有被抓住的份兒了。它也曾經嘗試著用牽魂之音和口中發出的哞聲,來攻擊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可是每一次嘗試的結果,都不是很妙,可以輕易的讓佛宗弟子吃大虧的攻擊手段,對鬼帥和鬼將卻是一點負面影響都沒有。

    魂牛頓時魂飛九天之外,不敢再和祥輝鬼將、緹風老祖周旋下去了,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在空中接連瞬移了數下,瞬移到無底洞的洞口之後,身子一沉,就落到了無底洞的深處,再也不肯露面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追到了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不知凶險,就要飛進無底洞中,祥輝鬼將嚇得連忙拉住了他,“緹風,千萬不可莽撞行事。我觀此地,凶險莫名,咱們倆個還是慎重一點,暫時先不要進入洞中,以免遇到什麼應付不了的手段。”

    緹風老祖說道︰“鬼帥,你說咱們兩個怎麼辦吧?剛才主人可是要咱們兩個把那個鼓身牛首的怪物抓住的,現在它跑了,等會兒主人醒過來之後,咱們倆可沒有辦法向主人交代。”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的吩咐,咱們兩個可靈活執行,不能說東主讓咱們兩個上刀山下火海。咱們倆就得跟個愣頭青似地,連周圍的環境也不觀察一下,就低著頭一門心思的往前沖。你我都是東主手下的得力干將,你我出了問題,還是小事,要是讓東主因此而損失一員大將,那就是咱們的不是了。這樣吧,你在這里守著,一定要盯緊這里,不能讓陣魂跑出來溜掉。我呢,去把東主救醒,然後詢問一下東主,看看東主是什麼意思。如果需要咱們下到洞中尋找陣魂,那麼咱們下去也不為晚。”

    緹風老祖也尋找不好更好的解決辦法。和祥輝鬼將一樣,他也能夠感覺到無底洞有點邪門,要是和祥輝鬼將一塊下去,他還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可是祥輝鬼將想把下不下無底洞的決定權。交到趙牧手中,緹風老祖自然沒有什麼好反對的。當手下的。就是這一點好,一旦遇到點棘手地難題,就可以想方設法的把決定權推到頂頭上司的手中,尤其是趙牧這種比較好說的上司,除了會罵兩句之外,大概也不會有更重地懲罰手段了。

    緹風老祖點了點頭,“好,鬼帥,我听你的,你去喚醒主人。我在這里守著。絕對不會讓陣魂從我地眼前溜走的。”

    祥輝鬼將飛回到趙牧的身邊,他本來想用鬼體特有的方法。來喚醒趙牧,可是當他試圖接近趙牧的時候,趙牧地身上冒出來一道護體的金光,把祥輝鬼將給彈了出去,如果不是趙牧和祥輝鬼將之間有一定聯系地話,就這一下,祥輝鬼將就要吃大虧了。

    祥輝鬼將身為鬼帥,對危險的感知最為敏銳,他嚇得再也不敢接近趙牧,只是在距離趙牧一米多遠的位置站定,然後小聲的呼喚著,“東主醒來,東主醒來。”

    過了一會兒,趙牧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這會兒感覺很不舒服,感覺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東主,你醒了。”祥輝鬼將欣喜的說道。^^^^

    “哦,是祥輝呀。”趙牧用兩根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著頭部的不適,“你怎麼從私人儲物空間中間跑出來了?”

    祥輝鬼將嚇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東主,不是你昏倒之前,把我和緹風老祖放出來,抓捕陣魂的嗎?”

    “我想起來了。”趙牧使勁地拍了拍額頭,“奶奶地,那只魂牛還真是厲害,連我猝不及防下,也吃了大虧。”

    趙牧這會兒有點後悔,自己有點疏忽大意了,或者說有點驕傲自滿了,自以為修了神之後,在這一界,就再也不會遇到可以威脅到他的對手,所以整個人都是懶洋洋地態度,從來沒有想過用全部精力去解決所遇到的一切困難。如果在面對魂牛之前,趙牧能夠做出準備,他絕對不會被一只陣魂凝結成的怪物給弄暈。

    “祥輝,你和緹風的戰果如何?有沒有抓住那只魂牛呀?”趙牧隨口問道。

    祥輝鬼將據實說道︰“那只魂牛非常的狡猾,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對它相當不利,所以就躲進了無底洞中,我和緹風怕無底洞中會有埋伏,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讓緹風在無底洞那里看守著,防止魂牛逃竄,我則過來喚醒東主,請東主示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趙牧蹙了眉頭,“這事兒越整越麻煩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應該像逗小孩子玩兒似得,跟魂牛周旋了。”

    認真說起來,對泰鼓大陣的陣魂有一定了解的趙牧,只要從一開始就嚴肅對待此事,他有好幾種手段可以在最初的時間段,就把魂牛擒獲,《霽宸心經》中雖然沒有什麼攻擊的手段,但是《不倒仙經》等幾本不倒翁留下來的典籍中,以及控火訣、火憩訣,都或多或少的設計了一些攻擊的法門,將其整合起來之後,趙牧的攻擊力是相當恐怖的。可是趙牧偏偏從一開始,就揚短避長,順著魂牛的節奏走,以至于把雙方之間的主動權交到了魂牛的手中,結果被玩的不是魂牛,而是不完全了解魂牛底細的趙牧。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趙牧就打出來自己的節奏。他就可以牽著魂牛地牛鼻子走了,而不是在這里愁眉苦臉的抱著腦袋喊疼了。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用不用我和緹風先下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摸清楚魂牛的方位之後,再讓你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趙牧站了起來,“算了,祥輝,你和緹風就不要去探路了。魂牛躲在什麼地方,我知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把那頭不听話的 牛抓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吃過紅燒牛肉了,今天非得拿這頭魂牛開刀不可。”

    祥輝鬼將很想提醒趙牧一句。魂牛只是能量的凝聚體,身上是任何骨肉血脈的。可是話都到了嘴邊,祥輝鬼將還是把話咽回到肚子里面。這些小事,東主比自己明白,要是不知趣,就是自討無趣了。

    趙牧和祥輝鬼將來到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正扒在洞口邊緣,往下面張望。

    “緹風。你看到什麼沒有?”趙牧問道。

    緹風老祖說道︰“主人,剛才我放了兩個鬼體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可是他們兩個下去半天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趙牧忙道︰“緹風,你不知道魂牛的厲害,趕快把那兩個鬼體召喚回來,小心路沒探成,反而讓魂牛多了一份午餐了。”

    緹風老祖不敢怠慢,連忙打出了聚鬼令。可是號令發出了半天。那兩個鬼體還是沒有返回來,緹風老祖不由得色變。再次打出了另一道聚鬼令。

    趙牧搖了搖頭,“看來,你那兩個鬼體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緹風,你就不要白忙活了。還是和祥輝一塊先回到我地私人儲物空間中吧,等會兒,我要是用得著你們,就再把你們兩個召喚出來。”

    祥輝鬼將哀告道︰“東主,我和緹風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你能不能讓我們兩個在外面多呆會兒。我們倆在瓷瓶那巴掌點大小的地方,早就呆煩了。”

    趙牧說道︰“祥輝,你可要想好了,咱們腳下這顆星球可不是國韻星,而是佛宗的地盤五台星,距離咱們最近的佛宗高手,就在幾十里之外,只要需要,須臾之間,他們就可以趕過來。你們倆要是堅持留在外面,就很有可能要和他們打照面。你確定你們要這麼做嗎?”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相互看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緹風老祖地情況和祥輝鬼將不太一樣,他有一件鬼器----鬼苑九景,不但活動空間要比祥輝鬼將多出不少,而且手底下還有數百個修為不一的鬼體,自然也不會感到寂寞了。留在外面地渴望,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強烈。

    祥輝鬼將得不到緹風老祖的支持,只好悻悻的低下了頭,“祥輝听從東主的安排。”

    趙牧說道︰“祥輝,緹風,現在是在佛宗的地盤上,他們在修煉功法上,天生就克制陰邪之物,你們過多地暴露在外面,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還得提心吊膽,玩也玩不好。這樣吧,等離開五台星之後,我找一個星球,把你們放出來,讓你們兩個好好的玩一玩,放松一下。”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他這會兒後悔死了,當年不應該因為一時意氣,就離開了最適合他生活地靈鬼界,現在倒好,自由徹底的失去,就連在什麼地方游玩,都得服從趙牧的安排。祥輝鬼將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牢獄中的囚犯一樣,眼淚哇哇的盼著放風的時間。

    趙牧把祥輝鬼帥和緹風老祖收回到私人儲物空間中後,走到了無底洞的洞口附近,他這會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了,被魂牛弄暈一次,還可以解釋為疏忽大意,要是再被魂牛弄暈一次,他就再無顏面面對江東父老了。

    無底洞中隱隱約約的傳出了一些頻率很低的聲音,听到耳朵中後,感覺很不舒服。趙牧知道這是泰鼓大陣本身所具有地一些防護在發揮作用,可以阻擋修為低于元嬰期以下地人接近泰鼓大陣,如果是已經結出元嬰的修煉之人,短時間地接近大陣,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接觸時間過長,精神方面就會出問題。逐漸的喪失理智。陷入癲瘋狀態,變得嗜殺嗜血。這是一般情況,要是泰鼓大陣地這些防護手段,在陣魂的有意識操縱之下,還可以將所有的攻擊力集中于一點,產生極大的破壞力,當初金山寺的法通方丈十有八九,就是吃的這種虧。===

    趙牧並沒有急著進入到無底洞中,他先瞬移回到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等人所在的位置,發現他們全都盤腿坐在地上。陷入苦苦掙扎的狀態之中,趙牧就知道他們一時半會是甦醒不過來了,于是趙牧拿出來了一些晶石,在老和尚、老尼姑們的周圍。為他們設置了一個特殊的防護陣,這個陣法隔音、防護地效果非常好。而且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阻隔魂牛和泰鼓大陣的某些攻擊,隨後,趙牧又瞬移到了昏迷不醒的慧雲尊者身邊,把慧雲尊者抱到了防護陣中。然後趙牧又不辭幸苦地,把麒麟山周圍。那些參與緝拿魂牛的近千和尚、尼姑們,全都搬到了防護陣中。由于人太多,趙牧不得不多設置了幾個具有類似功能地防護陣。

    等把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安置好了,趙牧這才來到無底洞處,進行了一些必要的準備之後,趙牧腳踏著曜靈劍,緩緩的從洞口下去,往無底洞的深處進發。

    無底洞深入地下,剛開始地時候,就像是一口豎井一樣。這部分的深度超過了五百米。之後。無底洞地樣式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突然在無底洞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高度超過了二十米的巨大空間。這個空間的面積極大,能有標準足球場的一半大小。

    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之中,趙牧第一眼就看到了泰鼓大陣。就那樣虎踞龍盤在場地的正中央,佔據了空間一多半的面積,只是在陣法周圍留下了三到五米寬的狹小距離。

    泰鼓大陣地特色非常地顯著,根本不用仔細尋找,就可以找到。地面之上,除了一些復雜的線條和花紋之外,就是非常醒目地六六三十六個陣石了。這些陣石全都是一座小山的樣子,如果將其放大,絕對是一個險峻無比的奇山。另外,泰鼓大陣還有一個比較醒目的特征,就是地上的那些復雜的線條和花紋,組成了一面巨大的鼓,在面對著它的時候,一股雄渾激蕩的鼓聲,撲面而來,令人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趙牧心志堅定,現在又加了提防,只要不進陣,泰鼓大陣是影響不了他的。趙牧這次下到無底洞中的目的,是抓住魂牛,而不是破陣。他現在的修為,即便是用暴力手段,強行破陣,都未必能夠成功,泰鼓大陣即便是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其自我防守的能力不比仙界那些著名的仙陣差。

    只要能夠抓住魂牛,泰鼓大陣一多半的防守就會被破解掉,這樣的話,再進行破陣,就會輕松許多。另外,趙牧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破除掉這個深埋地下的泰鼓大陣。牛首級的泰鼓大陣威力無儔,被它禁錮的,要麼是修為精湛的絕頂高手,要麼就是實力無雙的獸類、或是魔頭之類的生物,如果他們秉性良善,那還好一些,倘若他們本來就是因為作惡多端,才被禁錮在泰鼓大陣之中,那麼將他們解救出來的決定,無疑是個糟糕透頂的爛主意了。趙牧可不想將來還要出面收拾自己制造的爛攤子。

    不過就算是要把魂牛抓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一圈,也未能發現魂牛的蹤跡,這個陣魂十有八九就躲在泰鼓大陣之中,搞怪免戰牌,看趙牧的笑話。趙牧要想抓住魂牛,要麼就進入陣中,進行尋找,要麼就在陣外,把魂牛從泰鼓大陣之中引出來。^^^^這兩條路,不管是選擇哪條,都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魂牛太狡猾了,想把他從泰鼓大陣中引出來,千難萬難,可是讓趙牧進入泰鼓大陣這樣厲害的封印大陣之中,打死趙牧,趙牧也不會干這種傻事了。

    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幾圈之後,想出來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使用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手段,嘗試著把魂牛逼出泰鼓大陣。

    趙牧在渡劫的時候,在用火憩訣,把劫雷引入體內。助他修煉霽宸心經地時候,在天劫結束時,火憩訣意外的把很多劫雲、烈煒罡風、擒魔音還有魔煞等物,全都吸入到了趙牧的體內。眼下,這些東西還都存在于趙牧的紫府之中,這些讓所有渡劫之人怕如蛇蠍的玩意兒,全都蜷縮在了趙牧紫府的一角。趙牧曾經嘗試過,它們已經成了趙牧身體的一部分,只要自己原因,就可以隨時的調用它們。也就是說只要趙牧願意,他自己就可以用這些東西組合出來一個規模不小的劫場。

    一直以來,趙牧都非常的好奇,一方面。他想搞清楚自己還有沒有再一次吸收這些讓人恐怖,但是威力巨大地玩意兒?另一方面。趙牧也想知道如何才能妥善的運用這些難得的天材地寶。當然,劫雲之類的東西能不能稱得上是天材地寶,卻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地問題。

    趙牧這次決定就拿魂牛來練手,劫雲、魔煞之類的東西,在眼下地情況中。暫時用不上,趙牧想來想去。還是擒魔音在眼前這種場合中,最適合登場了。

    擒魔音做為一種讓渡劫之人聞風喪膽的天劫手段,其惑人心智的效果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泰鼓大陣的陣魂凝聚而成地牛首,也遠有不如。

    趙牧馭使著曜靈劍飛到了泰鼓大陣的正上空,然後張開了口,擒魔音旋即從他地口中飛了出來,把整個泰鼓大陣給覆蓋了起來。很快,整個地下空間中,到處都是擒魔音和擒魔音的回聲。兩者疊加在一起。惑人心神的效果更加強了。

    由于趙牧是擒魔音的發出者,他一點也沒有收到擒魔音的影響。趙牧將神念散布出去。密切的監視著地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防止魂牛發現不妥之後,奪路而逃。趙牧吃夠了魂牛瞬移的苦頭,絕對不會再給它第二次類似的機會。

    擒魔音果然離開,趙牧僅僅發出了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泰鼓大陣之中,就傳出來了重物落地地聲音,非常地沉悶而響亮。

    趙牧知道是魂牛中招了,連忙有意思的壓縮擒魔音地作用範圍,又過了有幾秒鐘,魂牛面紅耳赤的從泰鼓大陣中飛了出來,好像是一個喝醉酒的大漢一樣,怒氣沖沖的和趙牧對恃著。

    哞!魂牛再次使出了它的最終攻擊手段。趙牧的身子晃了晃,旋即穩了下來。趙牧明白這樣對恃下去,任由魂牛攻擊的話,最後還是難免會重蹋覆轍,到時候,趙牧要是再次昏倒,難免會落在泰鼓大陣之中,成為另一個被泰鼓大陣封印的苦主。

    趙牧自恃自己能夠在陣外破解泰鼓大陣,所以才會這麼的從容。可是一旦入了陣,再想破解泰鼓大陣,對趙牧而言,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的話,趙牧就得一直在泰鼓大陣中間困著。泰鼓大陣的內部是完美無缺的,只有由外而內,才是破解泰鼓大陣的唯一機會。

    趙牧一面繼續放出擒魔音,吸引著魂牛的注意力,一邊悄悄的放出了幾招從不倒仙經中學會的仙術,在魂牛的前後左右等所有能夠逃脫的路線上,全部設置了強力的阻擊。魂牛被擒魔音迷了心智,趙牧這麼明顯的手段,變得有些呆頭呆腦的魂牛居然沒有看見,而是下意識的一聲又一聲的哞叫著,希望能夠再次把趙牧擊暈。

    把魂牛所有可能逃竄的路線給封死了,趙牧嘿嘿的笑了起來,“魂牛小乖乖,哥哥我讓你給折騰慘了,現在該是你連本帶息換回來的時候了。”

    趙牧心神一動,一朵臉盤大小的劫雲就從趙牧的紫府中飛了出來,落在了魂牛的頭頂之上。趙牧笑道︰“現在讓你嘗嘗劫雲的滋味吧。開始。”

    轟的一聲,一道粗如手臂的劫雷從劫雲上落下,直勾勾的劈向了魂牛。呆頭呆腦的魂牛也不知道躲避,一下子就被劫雷給撂倒了。不過魂牛不愧是泰鼓大陣數千年光影才凝聚出來的,除了全身變得有點焦黑之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趙牧又讓劫雲發出了幾道劫雷,然後就把擒魔音收了起來,然後走到魂牛身邊。隔著他設下地仙術,然後對魂牛說道︰“乖乖的投降,要不然的話,我這里還準備了大量的苦頭讓你吃。”

    趙牧指了指盤踞在魂牛頭頂的劫雲,“你是像繼續嘗試和劫雷對抗呢?還是希望我再把我手下的鬼帥、鬼將放出來?”

    哞,魂牛叫了一聲,這次可是真的在牛叫,而不是在攻擊。它的聲音中充滿了祈求和哀鳴。魂牛的兩只眼楮也是直勾勾的看著趙牧,花生米大小地淚珠兒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趙牧搖了搖頭,“拜托。魂牛小乖乖,你要是真的求饒的話,就拿出點誠意來,少耍點小把戲吧。你以為你用靈氣虛幻一些眼淚出來。我就會饒了你嗎?你就別做這個青天白日夢了。”

    魂牛地眼淚馬上消失不見了,他的一條單腿一彎。就給趙牧跪下了,然後牛首垂了下來,牛口一張,吐出來了兩件東西,一個是金玉簡。一個是一串名貴地佛珠,這串佛珠的質地好像是玉做的。不時的,上面會有磅礡的靈氣運轉,一看就是一件非常不錯地佛寶。

    趙牧老實不客氣的把金玉簡和佛珠抓在了手中。他先看了看佛珠,很快,他就在其中兩個佛珠上面找到了兩個字,分別是“不”字和“枯”字,兩個字組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枯”呢,還是“枯不”。趙牧隨手把佛珠收了起來,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金玉簡。他把神念延伸到了金玉簡中。呈現在眼前地內容。讓趙牧欣喜若狂。

    這是一份陣法的修煉心得,里面一共介紹了有很少的幾種陣法。也就是六個陣法。然而就是這六個陣法,卻讓趙牧又被六座巨大的金山砸中的感覺。這六個陣法全都是在仙界奇聞錄中提到過的,每一種都是久已失傳的大陣,其中一種就是泰鼓大陣的設置方法,從威力最大的鼠首泰鼓大陣,一直到威力最小的豬首泰鼓大陣,在這份金玉簡中,都有極為詳盡地記載。其中五種大陣,也是相當地詳細,每一種陣法的每一個變化,都進行了詳盡地講解。只要按照金玉簡中的記載,不但可以正確無誤的布置出來這六種大陣,而且破解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趙牧重點查看了一下牛首泰鼓大陣,很快其諸般變化,趙牧已經盡數記在心間,此時趙牧即便是用暴力破陣的手法,也有不小的把握,可以強行擊碎泰鼓大陣的弱點了。

    趙牧把金玉簡藏在了私人儲物空間之中,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管是誰,都別想從趙牧這里得到它。至于那串佛珠,趙牧則收到了腰間的儲物腰帶中。佛珠是不錯,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很不錯,但是趙牧不了解佛家的修煉功法,駕馭這件佛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魂牛,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是跟著我,為我做事呢?還是讓我把你捆起來,交給外面的那些光頭和尚?”趙牧給出了兩個選擇。

    通過剛才瀏覽金玉簡里面的內容,趙牧明白了一件事,魂牛已經是一種活生生的靈物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只不過就是模樣怪一點罷了。另外,魂牛還是牛首泰鼓大陣的關鍵,泰鼓大陣有沒有形成陣魂,以及陣魂有沒有凝聚成魂獸,這就代表著泰鼓大陣的三個不同的層次,只有凝聚出來魂獸的泰鼓大陣,才是同等級泰鼓大陣中封印能力最強的。更重要的是,有了魂獸,以後就可以直接布置威力最大的泰鼓大陣了。

    魂牛哞的叫了一聲,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趙牧。

    趙牧一頭霧水,“魂牛,你叫一聲究竟是什麼意思,是願意跟著我呢,還是願意當俘虜,讓佛宗的人處置你?這樣吧,咱們重新來一遍,你要是願意讓佛宗的人處置你,就叫一聲,要是願意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叫兩聲。”

    這會兒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魂牛哞的叫了一聲,然後又叫了一聲。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好魂牛,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打雞,你不能踹狗,明白嗎?”

    魂牛點了點頭。布置泰鼓大陣地人曾經跟它說過。誰要是能夠打敗它,或者是破掉泰鼓大陣,誰就是它的主人,它就得老老實實的听主人的話。魂牛靈智有限,對這種話的把握可是相當的死心眼,以後趙牧說出來的話,對他而言,就是聖旨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存在背道而馳、陽奉陰違的可能性。

    趙牧拿出來了一個瓷瓶,讓魂牛學著祥輝鬼將的樣子。鑽到了瓷瓶之中,魂牛其實是一種特殊地魂魄,任意變化身體的大小和外形,是它們最基本的能力。牛首鼓身只不過是魂牛的本相罷了。

    趙牧把瓷瓶收好,然後再次繞著泰鼓大陣轉了一圈。隨即頭也不回地從無底洞中飛了出去。

    趙牧直接飛到了他把佛宗諸人集中起來的那塊地方,當他飛到那里地時候,發現一枯老和尚,還有佛林禪師他們幾個修為最高深的,情況好一些。其他人的情況還是很差。

    趙牧把防護陣撤掉,然後先把一枯老和尚救醒。老和尚醒過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說︰“多謝神使。”

    趙牧又把佛森禪師和佛林禪師師兄弟兩個救醒,然後對著三個老和尚說道︰“剩下的佛宗弟子就交給你們了。我現在得救我地小妹和慧雲了。”

    佛林禪師和佛森禪師雙手合什,向趙牧致謝,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救治其他昏迷不醒地諸和尚、尼姑。如今魂牛已被趙牧收服,沒有了外來的干擾源,佛宗弟子就不會持續不斷的受到外來的傷害,所以救治起來,就比較輕松了,尤其是一枯老和尚和佛林禪師兩個,都是金身羅漢。他們倆佛法高深。對佛宗諸修煉法門都是極為精深,救起人來。也是手到病除,相當的快捷。

    趙牧這邊兒就有點麻煩了,曾瀅璞和慧雲尊者的情況都有點不妙,兩個人的修為在在場的人中,基本上屬于最差的了,尤其是曾瀅璞,事先沒有任何防護手段,魂牛的攻擊又是突如其來,一枯老和尚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幫她撐起保護傘,所以曾瀅璞受到了不小地內傷。

    趙牧取出了一枚最好地離殞丹之後,給曾瀅璞喂下,先把曾瀅璞身上骨肉經脈上的傷勢修補好,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了一些極為珍貴地藥草,用丹陣煉制了一枚仙丹,讓曾瀅璞服下。在兩枚丹藥的作用下,曾瀅璞因禍得福,不但傷勢盡數消退,她體內的仙靈之氣也出現了不小的增長。

    相比起曾瀅璞,慧雲尊者的情況就要好一些,趙牧用了兩招從霽宸心經中參悟出來的神靈訣,就把慧雲尊者給弄醒了,她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個八八九九。之後,一枯老和尚拿出來一枚靈佛丹,讓慧雲尊者服下,頃刻間,慧雲尊者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由于在治療曾瀅璞的時候,耽誤了不小的工夫,等到曾瀅璞和慧雲尊者全都被趙牧治好之後,佛宗諸人都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們全都過來給趙牧行禮致謝,一舉一動間,對趙牧親熱了許多,趙牧也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更多的認同。

    這些個和尚、尼姑全都是五台星佛宗最拔尖的一批人物,也是五台星佛宗權力金字塔最頂部的一小撮人,只要能夠搞定他們,以後趙牧在五台星上開店,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不開面的為難趙牧。

    趙牧的態度格外的親熱和謙遜,他對這些佛宗弟子,沒有絲毫的輕視,尤其是對五台三禪,趙牧更是極為推崇,趙牧尤其對五台星佛宗能夠屹立這麼多年,不但沒有被歷史的大潮吞沒,反而還越發的繁榮,是贊不絕口。趙牧對佛宗和修真界的爭端沒有什麼興趣,他的興趣點是如何更多更好的賺錢,如果佛宗和修真界真的爆發了大規模沖突的話,趙牧十有八九會干的事情,不是幫著佛宗打修真界,也不是反過來幫著修真界打佛宗,而是一邊把大量的晶石倒賣給佛宗,一邊轉手又把大量的金佛石賣給修真界,從而大發戰爭財。

    就在趙牧和佛林禪師等人攀交情,攀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從天空之中,降下了一道七彩光華,把曾瀅璞給罩了起來。曾瀅璞驚叫道︰“大哥,不好了,我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拉扯之力,似乎要把我拉到天上去一樣。”

    佛林禪師雙手合什,“曾城主,恭喜你苦修多年,終得大道,馬上就要飛升仙界了。”

    趙牧和曾瀅璞都有些傻眼,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曾瀅璞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飛升,兩個人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sheepeep 發表於 2009-6-26 16:46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逞強好勝

飛升仙界對于任何一個修真者而言,都是朝思暮想的事情,這不僅僅意味著身份上的改變,同時也意味著長達千年,甚至是數千年的苦修,總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交代。

    對絕大多數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修真界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千年的修真界生活,讓他們對修真界的一草一木,簡直就是爛熟于心,閉上眼楮,都不會迷路。

    就算是風景再好,看得久了,也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何況很多時候,修真界的風景也就是一般,哪里比得上仙界這個全然未知的世界,對他們產生的莫大吸引力。

    不過也有一些時候,修真者在渡過天劫,晉升到大乘期,距離渡劫飛升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們會對即將離開的修真界產生一絲留戀,甚至會萌生出不願離去的念頭。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曾瀅璞至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才會飛升,可是因為趙牧為了給她療傷,特意給她煉制出來了一枚仙丹,結果突然將飛升的時間拉升到了眼前。曾瀅璞原本還想著能夠跟著趙牧長長見識,可是眼界剛剛打開,她就不得不飛升了。

    曾瀅璞已經不是有點不甘心了,而是非常的不甘心。可是飛升,對于每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都是不可抗拒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像佛宗,到了飛升的時候,可以選擇留在這一界,也可以選擇飛升佛界。

    “大哥。我不想和你分開呀。”曾瀅璞可憐巴巴的看著趙牧,希望趙牧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

    趙牧苦笑道︰“瀅璞,現在終止你飛升仙界地唯一辦法。就是讓你修為大降,不過這樣做的話。我就白白的浪費了剛才那枚離殞丹和仙丹了。你還是到仙界去吧。等我將來有一天到了仙界之後,我一定會找你地。”

    曾瀅璞神色一黯,“好吧,大哥,我會在仙界等你的。”

    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他拿出來了一個晶石袋,還有兩塊他閑暇地時候整理出來地玉瞳簡,“小妹。這里是一百萬的極品晶石,你拿著,到了仙界之後,也許你用得著。還有這兩塊玉瞳簡,里面是我的一些修煉心得,你拿著,也許對你有用。對了。其中一塊玉瞳簡中,有我為了療傷的時候,布下的那個幻陣的陣法圖,你要是想念你父母的話,可以拿出來看一看。”

    曾瀅璞剛剛接過晶石袋和玉瞳簡,還沒等她說什麼,仙界降下的飛升之光突然加大了拉扯地力度,曾瀅璞不受控制的就往天上飛去,片刻之後,天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七彩的飛升之光帶著曾瀅璞從那道口子中鑽了進去。旋即,裂開口的天空又恢復了原樣。趙牧知道。為了曾瀅璞飛升而特意打開的兩界裂縫又閉合上了。

    佛林禪師等人一塊雙手合什,口宣佛號,“佛祖一定會保佑曾城主在仙界平平安安,如魚得水的。”

    趙牧仰著頭,看著曾瀅璞消失的位置,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中默默的說道︰“小妹,到了仙界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和仙帝沾染上關系。”

    眾和尚、尼姑們耐心的等了趙牧一會兒,等到覺得趙牧差不過應該已經平復了心情之後,佛森禪師才開口問道︰“趙神使,你剛才和慧雲尊者一塊前去尋找鼓牛的下落,不知是否找到?如今那只鼓牛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呀?”

    趙牧情緒不太高,他說道︰“趙某已經確認眾位大師口中的鼓牛,其實就是魂牛。剛才趙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魂牛消滅掉。對了,有一件事,趙某得向各位大師道歉,因為趙某的疏忽大意,讓魂牛發威,把各位大師給震暈了,真是對不住各位了。”

    一枯說道︰“神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被牛哞聲震暈的,那麼把我們用防御陣保護起來的,一定是你了。貧僧多謝了。”

    佛林禪師等人跟著一枯,一塊兒向趙牧道謝。趙牧連忙還禮。

    明玉師太問道︰“趙道友,既然你已經殺死了魂牛,是否能夠讓我們看一下它地屍身。這頭畜生在我們五台星肆虐了幾十年,前前後後一共有好幾千地佛宗弟子,被它所害。貧尼覺得應該把魂牛的屍身公示于眾,以平息民憤,同時也好讓諸弟子可以安心修煉。”

    趙牧搖了搖頭,“師太地心願是好的。可惜魂牛乃是陣魂所凝聚,說到底就是一團靈氣罷了。趙某在滅掉它的時候,他已經灰飛煙滅了,對了,它留下了一樣東西,看樣子好像是一串佛珠。諸位大師看一下,是不是哪位的舊物?”

    趙牧剛剛把佛珠拿出來,五台三禪就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師傅……”

    一枯老和尚驚疑不定的盯著趙牧手中的佛珠,“神使,你能不能把佛珠借貧僧一觀?”

    趙牧隨手把佛珠交給了一枯,“老賊禿,別說是讓你看看了,就算是送給你都沒有關系。”

    一枯雙手接過佛珠,然後馬上就開始撥弄著佛珠,翻看著什麼,很快,他就尋找到了那兩個刻著“不”字和“枯”字的佛珠,老和尚頓時哽咽出聲,“大師兄,貧僧總算是尋找到了你的線索?佛森、佛林、佛木,你們三個趕快過來,這串佛珠就是你們師傅生前從不曾離開身的那串了。”

    佛林禪師上前,恭恭敬敬的從一枯手中接過佛珠,然後師兄弟三個一塊查驗了一番,很快他們就確認這串佛珠乃是真品,的的確確是他們師傅的物品。

    師兄弟三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三人當中身份最尊貴的佛林禪師,親自出面詢問趙牧。“趙神使,能不能請你詳細的跟我們講一下,你是怎麼得到這串佛珠地?”

    趙牧說道︰“就是趙某把魂牛打死之後。在它消失的地方,我就撿到了這串佛珠。”

    佛林禪師追問道︰“趙神使。除了這串佛珠之外。你有沒有得到別的東西?”

    趙牧很干脆地搖頭,“沒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佛林禪師有些不信,“趙神使,你能夠確認你真的沒有再撿到別地東西嗎?”

    趙牧哼了一聲,“佛林禪師,你是五台星佛宗地共主。你有資格懷疑任何佛宗弟子,但是你沒有資格懷疑我。趙某好心好意的把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佛珠送給了老賊禿,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反而懷疑其趙某的人品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來報答我趙牧的嗎?你要是覺得我趙某人和你們的師傅有什麼牽連的話,盡管來搜身好了。”一枯站在了趙牧的身邊,沉聲說道︰“佛林。你是佛主,當注意你地言行,不要讓神使看你的笑話。”

    佛森禪師也悄聲說道︰“二師弟,你千萬要慎重呀,趙神使的身份異常敏感,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

    佛林禪師畢竟是五台星的星主,自有一番氣度,他雙手合什。真誠的向趙牧道歉道︰“趙神使。貧僧剛才也是心焦恩師地下落,多有失態之處。如果唐突了趙神使。貧僧鄭重的跟你賠不是。”說著,佛林禪師深深的給趙牧鞠了一躬。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牧並不想真的和佛林禪師槓上,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過趙牧從現在開始打定了主意,佛林禪師這個人,以後也就是口頭上的朋友了,想獲得自己的真心相交,等下輩子吧。

    趙牧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朋友和非朋友,對他而言,差別可是相當大的。趙牧之所以和佛林禪師他們周旋,歸根結底,是為了可以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而在這個過程中,雙方能不能結下友情,對趙牧最後會割舍多大的利益,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

    佛林禪師很有可能會因為他曾經有過地懷疑,而導致五台星佛宗多損失數億極品晶石。雖然說佛林禪師地懷疑並沒有錯,但是他的態度明顯就是沒有把趙牧當成可以信賴地朋友,非但沒有因為趙牧接連救了他們幾次而感激趙牧,反而還對趙牧抱著一定的敵意。趙牧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朋友的錢可以少賺一點,不是朋友的,甚至表露出了敵意的人,趙牧將會絞盡腦汁的把對方買內褲的錢,都賺到手中的。

    趙牧笑著說道︰“佛林禪師,你老千萬不要這個樣子,我能夠體諒你的心情,如果換成是我,突然得到了失散多年的恩師的線索,恐怕趙某表現的比你還要心焦。”

    佛森禪師打圓場說道︰“趙神使真是善解人意,老衲和兩位師弟感佩不已。對了,趙神使,老衲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找回了我師傅的佛珠。”

    趙牧笑道︰“小事一樁。對了,老賊禿,令師兄的法號是不枯呀,還是枯不?他不是應該飛升佛界了嗎?難道他和你一樣,也選擇留在了這一界?”

    一枯說道︰“神使,貧僧的大師兄法號不枯,他乃是我們五台星佛宗的天才子弟,從正式落發修行,到他修煉到大乘期,一共才用了七百多年時間,在我們五台星佛宗歷史上,是排行第四快的修練速度。不過他在修煉到大乘期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見了,事先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過。直到如今,我們也沒有搞清楚,他究竟是留在了這一界,還是飛升佛界了?”

    趙牧哦了一聲,“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托人在佛界打聽一下消息嗎?”

    一枯老和尚說道︰“佛界和這一界的消息通道是完全閉塞的,無論是從這一界到佛界,還是反過來,從佛界到這一界,都沒有辦法傳遞消息,你別看我們佛宗弟子在飛升的時候,可以選擇去留。但是一旦選定,就再也沒有更改的機會了,選擇留在這一界的。將來絕無可能再飛升到佛界,而飛升到佛界的。也再無可能回到這一界。”

    趙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什麼老天爺偏向你們佛宗呢,原來是給你們開闢了這扇窗地時候,把另外一扇窗給你們關了。”

    一枯老和尚苦笑道︰“誰說不是呢。神使,屈指算來,我大師兄消失之後,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消失了有近萬年了。這一萬年的時間里。我們到處尋找大師兄,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本來我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今天卻由神使你給我們帶來了一件大師兄的貼身物件。佛祖果然沒有說錯,神使你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最後又把話題引到了“神使”上,他笑著擺了擺手,“老賊禿。趙某不過是機緣湊巧,才得到了令師兄地貼身佛珠,這和我是否與佛宗有緣,可沒有什麼關系。”

    一枯異常認真地說道︰“不管神使你承認不承認,你已經充分的用一連串的行動,向貧僧等人證明了,佛宗的指示是多麼的正確。貧僧堅信,以後你一定還會和我們佛宗產生越來越多的聯系,說不定你和我們佛宗將就此變得密不可分。”

    佛林禪師可沒有興趣聽什麼關于“神使”的謠言,他們師兄弟三個關心的是師傅地下落。他悄悄的給佛森禪師使了個眼色。

    佛森禪師意領神會。說道︰“趙神使,老衲想問一下。魂牛是你殺死的,我師傅的貼身佛珠又是你殺死魂牛之後得到的,另外,你也曾經說過魂牛乃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所化。你說,麒麟山無底洞之中,是不是存在著泰鼓大陣?而這個泰鼓大陣會不會和我們的恩師有關系?他老人家會不會被人封印在了泰鼓大陣之下?”

    佛森禪師地話提醒了趙牧,趙牧仔細想了想,“老禪師,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是究竟是否正確,誰也不敢打包票,除非能夠將泰鼓大陣啟封,解救出來被困之人,我們才能知道令師是不是被人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

    佛木禪師沖動的說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啟封泰鼓大陣,把我們的師傅救出來。”

    趙牧說道︰“各位大師暫且不要沖動。在你們決定啟封泰鼓大陣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歷來泰鼓大陣都是封印大奸大惡之徒的,鮮少有封印德高望重的有為之士的例子。如果你們啟封泰鼓大陣之後,證明里面被困的確實是令師,那麼一切好說。怕就怕,被封印的不是令師,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惡仗,各位大師,可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呀。”

    佛木禪師嚷道︰“趙神使,你地膽子未免太小了吧。你也不睜大眼楮看一看,今天在場地都是什麼人物,我師叔和二師兄,都是金身羅漢,大師兄和我分別是銀身羅漢和鐵身羅漢。我們叔佷四個聯手,天下之大,大可去的。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事有不及,這不是還有明玉師太、子澄大師等多麼傾心相交多年地佛友。我們這些人聯手在一起,就算是泰鼓大陣中封印的是個神,也得乖乖的任由我們擺布。”

    趙牧呵呵一笑,“佛木禪師,真乃是豪氣干雲,讓人想不佩服都難。呵呵,趙某就等著看各位大師大展神威了。”

    佛木禪師大手一擺,“大師兄,二師兄,走,咱們去破泰鼓大陣去。說不定師傅真的被困在里面,等著咱們去解救呢。佛林禪師雙手合什,“佛祖保佑我等。師叔,大師兄,小師弟,諸位佛友,咱們一塊去無底洞中看一看吧。”

    一枯老和尚看著趙牧,“神使,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是希望我去呢,還是不希望我去?”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貧僧當時是盼著神使去了。神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魂牛殺死,說不定破泰鼓大陣,對你而言,也是小菜一碟。等到了無底洞中之後,先讓佛森他們師兄弟三個動手破陣,要是他們破不了陣。就請神使施展一下身手,讓他們好好看一看,為什麼佛祖說你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想了想。“也好,趙某不才。就跟隨諸位大師到無底洞中看一看。趙某此去。不為別的,是抱著向各位大師學習的心態去的,希望能夠觀瞻一下諸位大師的風采,學習一番諸位大師地蓋世風姿。”

    趙牧料定這些個和尚尼姑,能夠順利破開泰鼓大陣的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他前往無底洞的真實目地,只有一個。就是趁機再幫老和尚們一把,順便佔一些好處。佛宗和他可沒有什麼關系,前前後後,自己已經給他們出了不少的力,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偏佛宗地人,除了一枯之外。對他地態度都非常的一般,甚至還有不屑,懷疑。那麼現在趙牧決定,應該是收取費用的時候了。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無底洞中,佔地面積達到了三千多平方米的泰鼓大陣,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和尚、尼姑們都非常的謹慎,並沒有貿然闖入泰鼓大陣之中,他們每個人都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好久,然後聚在一塊。開始低聲討論。許久之後,他們才決定了具體的破陣方案。

    破陣方案有好幾種。先從簡單的開始。先是由五台三禪中,修為最差地佛木禪師出面,他雙手合什,沖著泰鼓大陣中三十六塊陣山石中的一塊,大聲宣了一聲佛號,“佛祖慈悲!”

    轟的一聲,一個炸雷突然劈在了陣山石上。此雷極為迅猛,威力也是不小,可是劈在陣山石上之後,只是濺起了一丁點的粉末,全都加起來,還沒有針鼻大。

    佛木禪師不禁有些駭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施展出來的佛法有多麼大的威力,就算是一座山,也可以削平山頭了,可是陣山石幾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和尚不甘心,又宣了一聲佛號。雷聲更響了,可是這次的結果比前一次更差,一點灰塵也沒有濺起來。

    “小師弟,你退下吧。”佛林禪師阻止了佛木禪師繼續試驗下去。大師兄,換你來吧。”

    佛森禪師躬身一禮,然後飛到了泰鼓大陣地上方,手掐靈訣,把手中的飛劍打了出去。趙牧心中暗樂不已,心道老禪師要倒霉了。

    果然,佛森禪師的飛劍剛剛飛入泰鼓大陣之中後,他就感覺飛劍與他之間的聯系正在迅速的減弱,他還沒有反應不過是怎麼回事,飛劍啪嗒一聲,就從空中落了下來,掉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蹦了兩下後,像條死魚一樣,靜靜地躺在了地上。任憑佛森禪師如何打靈訣,發心念,都不能讓自己的飛劍有任何的反應。

    這把飛劍可以佛森禪師的貼身之物,跟隨他有數千年的時間了,陡然遭此大變,佛森禪師的心態有些失衡,心神一動,就瞬移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老禪師,千萬不……”趙牧地提醒剛剛出口,佛森禪師就已經落在了泰鼓大陣中,撿起了飛劍。

    一枯老和尚一直站在趙牧地身邊,見趙牧說話直說了半截,連忙追問道︰“神使,你究竟要說什麼?”

    趙牧嘆了口氣,“我只是想提醒佛森禪師千萬不要入陣,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佛森禪師馬上就要布上前人的後塵,被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了。”

    佛木禪師說道︰“趙神使,你可不要妖言惑眾。我大師兄一點事都沒有,你卻在這里聒噪不已,你是不是對我們五台三禪有什麼意見呀?”

    佛林禪師呵斥道︰“小師弟,專心破陣,不得胡言亂語,詆毀趙神使地名聲。”

    泰鼓大陣中的佛森禪師把飛劍收了起來,然後身形一展,就像從泰鼓大陣中瞬移出來,可是他剛剛發動了靈訣,距離他最近的一塊陣山石,就突然飛了起來,對著他,兜頭壓下。

    佛森禪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陣山石帶來的那種泰山壓頂的致命氣息,連忙終止了瞬移,展開身形,躲避陣山石。孰料他剛剛躲開這塊陣山石,又有幾塊鄰近的陣山石飛了起來,把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後就聽佛森禪師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叫聲,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剛剛飛起來地幾塊陣山石,全都歸附了原位,佛森禪師也消失不見了。

    眾和尚、尼姑驚疑不定。紛紛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嘆了口氣,“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到了泰鼓大陣之中。這下各位大師不破泰鼓大陣。都不行了。”

    一枯老和尚頓時沉下了臉。“佛林、佛木,你們這些不成器的蠢才,貧僧真是替大師兄感到不值呀,他怎麼就收了你們這幾個榆木疙瘩當徒弟呢?現在好了,人沒救到,反而把佛森給搭了進去。你們接著救人吧。貧僧和神使一樣,都不幫你們,任由你們折騰。貧僧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真是氣死我了,一幫比驢還要蠢,還要 地禿驢,放著有明白人不請教,非要自己瞎折騰。”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等人的臉全都陰沉了下來,一枯老和尚罵他們,他們不敢還口。心中也不敢有所抱怨,不過對趙牧,他們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幾乎每個人都在腹誹趙牧不已。坦白講,佛林禪師等人之所以對趙牧表現出些許地敵意,最主要地原因,就是因為趙牧不是光頭和尚,而且一枯一上來就認定了趙牧就是神使,還處處維護趙牧。這讓佛林禪師他們如何甘心。

    修真界和佛宗表面上相安無事,背地里卻是明爭暗斗。佛林禪師他們這些高層人物。心中沒有芥蒂和怨恨存在,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現在全都一股腦的傾瀉在了趙牧身上。

    如果趙牧只是個草包,也就算了,就算是眾和尚、尼姑一塊稱呼一個草包為“神使”,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可是偏偏趙牧一上來就展現出了真才實學,折騰了五台星佛宗近百年的魂牛,是趙牧滅掉的,失蹤多年的師傅的線索,也是趙牧找到地。

    如此一來,趙牧表現的越是優秀,就越是得不到五台星佛宗的認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喜歡競爭對手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擁有著壓倒性優勢的人物的存在,這對己方而言,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佛林禪師沉著臉說道︰“師叔,不是我等不自量力,不肯向趙神使求教。實在是有不得已地苦衷,泰鼓大陣之下,被封印的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恩師。我們這麼多年未能發現被困的恩師,已經是大不該了,現在要是連解救恩師,都得假手他人,我們有何面目面對恩師。所以,還請師叔能夠體諒我們的一片苦心,容許我等用自己的力量,把師父解救出來。”

    一枯搖了搖頭,“佛林呀佛林,你總是這個要強好勝。你光顧著用你們的方法解救大師兄出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這樣做,即便最後能夠救出來大師兄,中間肯定要花費不少的周折,也就是說,大師兄要因為你的迂腐的堅持,而多被困一段時間。這就是你用來報答大師兄對你們師兄弟地撫育、栽培之恩地具體行動嗎?”

    佛林禪師堅持說道︰“請師叔相信我們。泰鼓大陣既然能夠被人創造出來,世上就一定存在破解之道。我相信,合我和諸位佛友的力量,一定可以尋找到最好地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啟封泰鼓大陣,把師父和大師兄解救出來。”一枯老和尚擺了擺手,“隨便了。貧僧早就知道,我的話,對你們師兄弟三個沒有什麼約束力,你們願意咋地就咋地吧。貧僧不管了。貧僧和神使還有慧雲三個人,坐一邊看戲。等著你們用最短的時間,啟封泰鼓大陣。神使,走,咱們到一邊去。讓他們瞎折騰,你呀,千萬別開口,讓他們這些愚昧無知的禿驢們,多被封印上幾個,他們就老實了,就會乖乖的服軟。”

    趙牧不好插手一枯和佛林禪師之間的事情,說到底,人家是一家子,自己摻和到里面,算是什麼事呀。三個人退到了一旁,靜靜地觀看著佛林禪師等人打算如何破陣。

    這時候,佛林禪師他們已經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陣,等會兒難免再被一枯奚落一次,如果這里沒有外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趙牧這個和佛宗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主兒在場,佛林禪師他們絕對丟不起那個人。

    佛林禪師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全都行動了起來。數十個光頭,把泰鼓大陣團團圍了起來。佛林禪師雙手合什。朗聲說道︰“各位佛友,結萬佛陣。”

    一枯嘆了口氣,“這幫小禿驢,真是不讓老和尚我放心呀。神使,你和慧雲尊者在這里稍事休息,貧僧去幫他們一把。免得他們被自己結的萬佛陣給反噬掉。”

    趙牧忙道︰“老賊禿盡管去。對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一枯擺了擺手。“神使對萬佛陣一無所知,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忙。”說吧,一枯就瞬移到了佛林禪師的身邊,“佛林,你給貧僧滾一邊去。我來代替你做萬佛陣地陣眼。”

    佛林禪師大喜,連忙給一枯讓開了地方。萬佛陣乃是五台星佛宗對抗天璇星星域修真界,最重要的秘密武器之一。首要的條件,就是必須得有三個羅漢境界地修佛之人做一主兩次三個陣眼。以前,這活兒都是五台三禪來擔任的,現在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三個羅漢少了一個,如果修為不夠羅漢境界地,強行做陣眼,不能說沒有成功地希望,但是機會渺茫,最大的可能是陣法崩潰。力量反噬。

    一枯老和尚雖然有諸多抱怨。但是佛林禪師總歸是他的師佷,他自己沒有徒弟。大師兄失蹤的又早,佛林禪師三個人,都曾經接受過他很多的指點,從內心來講,一枯其實一直把五台三禪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只不過這三個“弟子”的成長方向,非常的不和他地心意,以至于到了後來,失望透頂的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已經發展到了謾罵為主的地步。然而如果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品位的話,還是不難體會到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的那股濃厚的關愛之心。可惜五台三禪如今聲望如日中天,自尊心日益強盛,早就失去了那份仔細品味的耐心了。

    如果深究起來,一枯和佛林禪師雖然都是金身羅漢,但是一枯還是要強過佛林禪師不少地。這一點,佛林禪師很有自知之明,他也從來沒有奢望能夠超過師叔,成為五台星佛宗修為第一人,說起來,師叔一枯和師傅不枯一樣,都是悟性、天賦、智慧極高的人,這一點,不是他們五台三禪能夠比得上的。

    私下里,佛林禪師他們曾經多次彩排萬佛陣,以防備各種意外情況的發生,故而沒費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在泰鼓大陣的上空,設置好了萬佛陣,每一個光頭所在的位置,就是萬佛陣的陣節點或者陣眼所在。

    一枯老和尚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弟子一枯,恭請佛祖臨世。”

    一道金光從一枯的身上飛了起來,旋即,一道巨大的佛像出現在了老和尚背後的空間。佛像寶相莊嚴,有一股凌然不容侵犯地氣息。

    一枯老和尚掐出了幾道靈訣,然後打了出去。佛像猛地睜開了眼楮,萬道金光從他地雙眼中飛出,罩住了泰鼓大陣上空,所有的和尚、尼姑。

    眾和尚、尼姑一起宣了一聲佛號,然後在每個人地背後都浮現出了一尊或男身、或女身的佛像。

    趙牧連道稀奇,他長這麼大,只聽說過觀音姐姐,還從來不知道還有女身佛,更不要說親眼所見了。由此,趙牧總算是認清了一件事情,佛宗和地球上的佛教雖然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但是說到底,佛宗和地球佛教,終歸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物。無論如何,也不能用佛教的理念來解釋佛宗的事情,否則的話,很容易誤導自己的判斷,在將來和佛宗打交道的時候,吃大虧。

    數十個佛像扎堆出現,猛地看上去,還真有點萬佛臨世的意思。趙牧還沒有感覺出來什麼,但是慧雲尊者就承受不住了,她只是個一劫散佛,陡然面對這麼多散發著磅礡氣勢的佛像,和凜然不可侵犯的諸多真身羅漢、金剛等高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東主,我撐不住了,要不,我到無底洞外面去吧?”慧雲尊者請示道。

    趙牧這才發現到慧雲尊者的不對勁,他笑道︰“萬佛陣應該是佛宗的頂級陣法之一,能夠親眼見識一下,對開闊你我的眼界,提升我們對陣法的感悟,是非常有好處的。你急著出去干什麼,留在這里,好好看著。”
sheepeep 發表於 2009-6-27 17:52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禪失利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我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是我實在是撐不住了,留在這裡,恐怕會出醜,讓你的面上過不去。”

    “有我在這裡,你不用出去。”趙牧笑著揮了揮衣袖,一抹金光隨著趙牧衣袖的揮舞,飛了出來,落在了慧雲尊者的身上。

    慧雲尊者募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一輕,剛才還讓她感覺沉重無比的壓力突然消失不見了,慧雲尊者萬分驚訝的看著趙牧。在分手之前,東主趙牧是什麼樣的實力,她是很清楚的,雖說兩個人爭鬥起來,落在下風的肯定是她,但那是東主佔了鳳凰神火的便宜,如果撇開鳳凰神火和炫疾天火,趙牧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可是現在,趙牧不過是揮揮手,就讓她從那種窒息般的壓力中解脫了出來,這該是多麼大的神通呀。

    佛林禪師等人的萬佛陣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每一個和尚、尼姑都雙手合什,雙目微閉,上下嘴唇快速的翻動,默默的念著經文。眾佛像落在了地面之上,斗大的字接連不斷的從他們的口中飛了出來,繚繞在泰鼓大陣裡裡外外,填充了每一個角落。沒過多長時間,三十六座陣山石之間的空擋,就被漂浮的字填充滿了。

    這時候,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等人,緩緩的將貼合在一起的雙手分開,然後掌心向上,緩緩的將雙手向上抬起。隨著他們的這一個動作,眾多的字整齊有序的排列了起來,環繞在陣山石週圍。陣山石開始隆隆作響,片刻之後,居然緩緩的向上飛了起來。

    趙牧驚訝的咦了一聲,暗道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佛宗的佛法了,也許五台星佛宗用不著他出手。就能夠把封印在泰鼓大陣中地人救出來。

    趙牧剛剛興起這個念頭不久,就聽到有人發出一聲悶哼。除了明玉師太之外,唯一的一個師太,來自海文廟的妙音大士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自身力量的透支已經超過了她身體的極限,剛開始地時候。她還能夠硬撐著,可是現在她憑借自己的精神和毅力,已然壓製不住力量透支給她帶來的傷害了,不由得哼了一聲,雖然她之後連忙咬緊了牙關,但是佛林禪師他們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破解掉泰鼓大陣,只怕妙音大士會受到極大的內傷。

    佛林禪師等人自認為事先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他們從一開始就把泰鼓大陣擺放在了相當高的位置之上,尤其是被一枯老和尚毫不留情的申斥一頓之後,更是把壓箱底的萬佛陣亮了出來。可是泰鼓大陣地黏性和韌性。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極限。

    泰鼓大陣中三十六塊陣山石,首先表現出來地就是重量。外形看起來,就跟一座普通假山的大小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當真正的搬運起來的時候,才募然發現,每一個陣山石都有一座山那麼重。三十六個陣山石就是三十六座山的重量,平攤到佛林禪師他們的頭上,兩到三個光頭就要承受一座山的重量。

    修煉之人並不會一味的強調氣力大小,就算是修煉到了極為高深地地步。能夠單手挪動萬斤重量的物件,就已經是了不起的單體力量了。很多時候,他們需要借助於法寶、飛劍之類的器物或是是法陣之類的輔助手段,放大自身的力量。可是在用萬佛陣這樣的陣法的時候,氣力轉化的效率並不是很高。如此以來,數以百萬斤計量地陣山石對佛林禪師他們而言,就有點挑戰自身極限的味道了。修為高些,或是氣力大一些的,還能佔些便宜。撐的久一點,可是像妙音大士這樣祇是揭諦後期的修為的尼姑,就沒有那麼好過了,陣山石最先壓垮的就是她了。

    佛木禪師嚷道:“各位佛友。大家都再堅持一下。大家一塊使勁。加大輸入佛力地力度。把萬佛陣地極限力量發揮出來。老衲還不信了。這一次我們五台星佛宗最頂尖地一批高手親自出擊。卻連一個小小地泰鼓大陣都奈何不了。這要傳揚出去。還不得被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們嘲笑死咱們嗎?”

    一枯老和尚卻道:“大家還是放棄吧。這泰鼓大陣邪門至極。不是我們這些對此陣一無所知地人。能夠在短時間內啟封地。”

    佛林禪師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師叔。小師弟說得對。咱們還是可以拼一把地。”

    一枯老和尚怒道:“拼個屁呀。佛林。你個笨到家地禿驢。你是不是非要累死幾口子。你才高興呀?你看看妙音臉都彆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再硬撐下去。她非得趴下去不可。”

    趙牧站了出來。“各位大師。用不用趙某幫忙呀?我看妙音大士地情況有點不太妙。要不要趙某暫時取代一下她地位置?”

    趙牧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妙音大士就覺得自己地臉上火辣辣地燙。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尤其裡面還有一個是趙牧這樣地非佛宗之人。妙音大士即便是個尼姑。卻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妙音大士咬著牙說道:“一枯前輩。你不用顧忌我。貧尼還撐得下去。”

    一枯老和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好,妳們都要硬撐著,是吧?那好,貧僧就陪著妳們,咱們看看,到頭來累死的是哪個禿驢?趙牧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趙牧現在的眼光已是非比尋常,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妙音大士基本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如果這時候能夠及時撤下來,簡單的修煉一下,便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她非要不顧自身的實際情況,硬撐下去的話,十有八九要真的不妙了,輕則要長時間療養一番,重則恐怕還是修為大退,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不過雖然知道這些。趙牧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佛林禪師等人和他之間存在著不小的芥蒂,而這芥蒂不是表面上的說說笑笑、高談闊論就能夠消除掉的。

    一枯、佛林禪師等人唸經地速度更快了,無底洞下部碩大的空間之中,被眾和尚、尼姑們發出的梵音所填充。籠罩在泰鼓大陣上空的佛光越來越盛,金光閃閃的佛像也是越發的耀眼。

    三十六塊陣山石全都從地上昇騰了起來。飛地最高的一塊陣山石距離地面已經有一尺左右的高度了,飛的最低的一塊也有差不多一寸的距離了。這時候,就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從泰鼓大陣中傳了出來,“二師弟,三師弟,眾位佛友,老衲感覺泰鼓大陣已經有所鬆動了,祇要各位再加大點力氣,老衲和師傅就可以從泰鼓大陣中間飛出去了。”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大喜。他們倆剛要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就聽得妙音大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身後幻化出來的佛像在片刻之間支離破碎。然後妙音大士身子一歪,從空中跌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掉在泰鼓大陣中了。

    趙牧連忙瞬移過去,搶在妙音大士落在泰鼓大陣之前,把她救了出來。“慧雲,你來照顧妙音大士。”趙牧把妙音大士放在了慧雲尊者地身邊。

    慧雲尊者附身為妙音大士檢查了一遍身體,旋即神色黯然的說道:“東主,妙音大士的情況很不妙。”

    妙音大士聽到這樣地訊息,她想說一句什麼話寬慰一下自己。可是剛剛張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蓬又一蓬的鮮血隨著她的咳嗽,噴灑到了外面。

    妙音大士出了這麼大的事,眾和尚尼姑們組成的萬佛陣頓時出了一個大破綻,不但原本應該由妙音大士承擔的力量,要分攤給其它人,就連妙音大士留下的陣法缺口,也需要他們想方設法的彌補。一枯、佛林禪師他們幾個修為高地和尚還好一點。其它人的情況馬上就變得不妙起來。

    其實到了這時候,最正確的辦法就是撤退,放棄繼續啟封泰鼓大陣。可是佛林禪師、佛木禪師師兄弟已經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從佛森禪師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失散近萬年的師傅就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讓他們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重新把師父和大師兄封印在泰鼓大陣中,恐怕很難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佛林禪師不說撤,以他的馬首是瞻地眾和尚、尼姑自然也要咬牙堅持下去了。其實就算是他們想撤也撤不下來。萬佛陣要是收陣。必須得一主兩次三個陣眼同時收法,處在陣節點的其它人是沒有任何權力進行選擇的。

    眼看著升騰高度最低的陣山石又向上上昇了不到半寸的距離。最後的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了。這時候又有一個和尚踏上了妙音大士的後塵,他的情況來的太突然了,趙牧剛剛瞬移過來,還沒有抄住他,他就掉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丟掉了兩個陣節點,萬佛陣開始出現崩潰地跡象,每個和尚、尼姑背後地金身佛像變得不穩定起來,忽明忽暗,忽隱忽現的。陣山石上昇到石頭也嘎然而止,處在萬佛陣之中地人全都在咬著牙硬撐著,一枯老和尚一次又一次的示意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收法,可是他的兩個師姪愣是裝傻充愣,不肯有所回應。

    又過了兩分鐘,再次有一個佛法高深的高僧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又要往泰鼓大陣中跌落,這次趙牧出手迅捷及時,把他給撈了出來。

    這時一個讓人感覺牙都快要酸倒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十六塊陣山石拉著無數的字,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一枯老和尚嚷道:“佛林、佛木,妳們兩個不聽話的蠢蛋,趕快收法,要不然的話,今天大傢伙都被被妳們兩個蠢蛋給拖累死。”

    “佛祖慈悲。”佛林禪師黯然的閉上了眼睛,張開的雙手緩緩的重新和在了一起,佛像咻地一聲消失不見。

    佛木禪師不甘心的留下了淚水,可是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是大勢已去,就算是他們師兄弟肯堅持,也不會起到一點作用了。他緊隨在佛林禪師之後。雙手合什,“師傅,弟子無能,累你老受罪了。”

    兩個次陣眼收法了,一枯老和尚就輕鬆了許多,他很快就收了功。身後的佛像射向諸人的佛光迅速的收了回來。隨後,只聽轟轟一陣巨響,三十六座已經昇起地陣山石又重新存回了原位,五台星佛宗因為逞強好勝而進行的這次啟封泰鼓大陣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不等佛林禪師吩咐,筋疲力竭的和尚、尼姑們,全都飛離了泰鼓大陣的上空,落在沒有被泰鼓大陣覆寫的空地上,各自拿出來一些極品晶石、丹藥之類的東西。開始存回消耗掉地佛靈力。

    一枯老和尚指著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和尚、尼姑,對佛林禪師說道:“佛林呀佛林,這就是你乾下的好事。你要是再執拗下去。這些全心全意信任你這個佛主的佛友們,就全得折戟在這個小小的無底洞中。咱們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散仙們對立了上萬年的時間,都能夠屹立不倒,可是今天差一點就把基業毀在你的手中。你說你不是個一等一的蠢材,又是個什麼玩意?”

    佛林禪師默然不語,他不認為自己做地有錯,為人弟子的花費大力氣營救師傅,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有人說錯。

    一枯老和尚看著佛林禪師油鹽不浸地表情。喟然長嘆,“佛林呀佛林,當年貧僧真不應該一力主張讓你執掌五台星佛宗呀。就算是讓貧僧這個有時候瘋瘋癲癲的禿驢當這個佛主,也不會像你一樣,差點把佛宗帶入絕境。你知道嗎,差一點,你就是咱們五台星佛宗的罪人了?”

    佛木禪師說道:“師叔,二師兄做的並沒有錯。泰鼓大陣之下封印的是我們的恩師,難道你讓我們師兄弟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一枯老和尚說道:“貧僧什麼時候說過不讓妳們管大師兄的生死了?貧僧和大師兄情同手足,比妳們還擔心他的安危。可是擔心歸擔心,並不代表著咱們要不顧實際情況,以超出我們能夠承受地代價而莽撞行事。救人也是要講方法的,貧僧就不明白了,妳們倆脖子上頂著的那個锃光瓦亮的腦袋瓜子,究竟是人頭還是豬腦子?怎麼就放著簡單的方法不用,非要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招兒呢?大師兄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就收了妳們榆木腦袋做徒弟呢?”

    佛木禪師說道:“師叔。你和二師兄是金身羅漢。我是鐵身羅漢,另外咱們當中還有這麼多的天王期、伽藍期、揭諦期的佛友。和我們的力量,還動搖不了泰鼓大陣,世上還能有誰能夠用簡單地辦法,去啟封泰鼓大陣呢?除非他的修為遠遠超過我們,達到菩薩期,我看這樣,才有可能。”

    佛宗的修煉境界,在飛升之後,從低到高,分別是比丘期、揭諦期、伽藍期、天王期、羅漢期、明王期、菩薩期、佛陀期。菩薩期和仙界的天君期相對應,佛陀期和仙界的仙王、仙君、仙帝境界相對應,再往上,就是和神人相對應的神佛了。

    佛宗的修煉境界劃分比較複雜,不是簡單的分為前中後三期,而是每一期都會劃分為若干階段,像羅漢期,就分為鐵身羅漢、銅身羅漢、銀身羅漢和金身羅漢四期。因為境界劃分的準則不一樣,故而佛宗地境界和仙人地境界並不是嚴格的對應地,只能說是大概對應於哪個境界。

    佛木禪師不知道他的估算還是挺準確的,泰鼓大陣威力最大的鼠首泰鼓大陣,也就是能夠封印住天君一級的仙人,而比鼠首泰鼓大陣次一級的牛首泰鼓大陣,如果真的有彷彿於天君境界的佛宗高手出面,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用暴力成功破解掉泰鼓大陣的。

    一枯老和尚搖了搖頭,“佛木,妳們師兄弟三個全都白長了一雙眼睛珠子,誰說啟封泰鼓大陣,就一定得菩薩境界的前輩出手呢?妳們不要忘了,陣魂是誰殺死的?神使既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陣魂,那麼也就是說他對泰鼓大陣有很深的瞭解,說不定他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用最省力最簡單的辦法啟封泰鼓大陣,救出被困陣中多年的大師兄。這話,貧僧早就跟妳們說了,可是妳們一個個犟地跟驢似得,對貧僧的話,視若無睹。神使好幾次提出來要幫妳們。可是妳們卻連理都不理人家。唉,現在吃虧了吧,知道什麼是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了吧?”

    佛林禪師等人就是因為趙牧,這才逞強好勝的,硬要在對泰鼓大陣瞭解極少的情況下,強行啟封,結果付出了不菲的代價。現在要讓他們服軟,簡直就是按著馬頭喝水。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一枯老和尚推了佛林禪師一下,“佛林,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求一下神使。說不定他真地有辦法解救出來大師兄和佛森。”

    趙牧擺了擺手,“老賊禿,啟封泰鼓大陣的事情,咱們得放一放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救不枯大師和佛森禪師,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救援妙音大士和這位慶雲寺的德廣大和尚。他們倆的情況很不妙,如果不及時施救的話,很有可能出現非常嚴重的後果。”

    一枯忙道:“神使。這種事,你不用跟我們打招呼的,直接救人就是了。貧僧信得過你。相信你一定可以讓妙音大士和德廣兩個人存回如初地。”

    趙牧苦笑了一下,“你太看得起我了,老賊禿。他們兩個受的是極重的內傷,需要根據他們地修煉功法,來進行救治。我對佛宗功法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施以援助之手呀?我已經用秘法阻止他們的傷勢繼續惡化下去了,不過具體到救他們。還是得佛宗的各位高手出面,我最多也就是打個下手。”

    明玉師太這會兒已經存回的差不多了,她走了過來,“一枯師叔祖,趙道友,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兩位佛友,就交給貧尼吧。貧尼會盡全力救助他們的。”

    慧雲尊者悄悄的給趙牧傳音道:“東主,五台星佛宗之中,獅子庵專攻丹藥之道。做為獅子庵首腦的明玉師太。不但佛法高深,對丹藥之道的參悟也是其它人比不上的。就連佛主佛林禪師,在這一方面也是多有不如。”

    趙牧笑著把位置讓給了明玉師太,說道:“慧雲,你去給你師姐打個下手吧,要是有什麼需要地話,可以來找我。”

    明玉師太衝著趙牧雙手合什,微微躬身一禮,“趙道友,不管怎麼樣講,今天,你都幫了我們不少忙,要不是你及時出手,只怕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都得被封在泰鼓大陣之中,得不到及時救治。貧尼代表他們兩個,並以貧尼本人的名義,向你說一聲,謝謝。”

    趙牧忙道:“師太客氣了,佛宗和修真界本是朋友,朋友有難,趙某豈有袖手旁觀之禮。”

    明玉師太又衝著趙牧行了一禮,這才開始為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診斷傷勢,並進行相應的治療。

    一枯走到趙牧身邊,“神使,剛才德廣的師弟德仁掉在了泰鼓大陣之中,他會不會被陣山石壓死呀?”

    趙牧搖了搖頭,“凡是掉在泰鼓大陣中的活物,除了陣魂之外,就祇有一個下場,就是被封印陣中。除此之外,別無二途。老賊禿和眾位大師儘管放心。”

    一枯長長的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要是德仁出了問題,貧僧都不知道給如何跟他們的太師祖交代了。”

    趙牧笑了笑,“泰鼓大陣祇是個封印之陣,其中並不蘊含任何的殺氣,所以在任何時候,都不用擔心會被泰鼓大陣殺死。不過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並不是什麼好事,陣中與世隔絕,靈氣稀薄,要想在陣中長時間的生活下去,事先做足充足地準備,是必須得,否則的話,會因為給養供給不足,而被活活的困死在陣中。”

    一枯點了點頭,“這個道理,貧僧明白。靈氣就是咱們修煉之人的糧食,沒有了糧食,誰也不可能活的長久。唉。我大師兄要是從近萬年錢消失,就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期間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晶石、丹藥。他在陣中過的日子,一定是苦不堪言呢。神使,你能不能看在貧僧的面子上,幫貧僧一把。把我大師兄救出來?”

    趙牧嗯的拉著長音,“老賊禿,不是我不肯幫你?委實是這事有點不好辦呢?”

    一枯連忙衝著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嚷道:“妳們兩個蠢材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求求神使?難道妳們兩個非要顧著自己地面子,充當一回不肖子孫,讓大師兄接著困在泰鼓大陣中嗎?”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相視一眼,兩個老和尚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倆悻悻地走到了趙牧身前,雙手合什,躬身道:“請趙神使大發慈悲。伸以援助之手,救救我們地師傅和大師兄吧。”

    趙牧忙道:“兩位大師千萬不要多禮,趙某救就是了。趙某不但要把不枯大師和佛森禪師救出來。就連被困在泰鼓大陣中的德仁大和尚,也會救出來地。”

    佛林禪師有些赧然,他剛才光顧著說師傅和大師兄了,忘記了提起德仁,做為一個佛主,這未免有些失水準了。大概這就是世人常說起得關心則亂吧。

    趙牧又道:“請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休息一下,補充一下消耗的佛靈力。等會兒啟封泰鼓大陣地時候,趙某還希望兩位大師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一枯老和尚湊過來道:“神使,需不需要貧僧也搭把手?”

    趙牧笑著說道:“我怎麼會忘了老賊禿你呢?你也準備一下。待會兒咱們啟封泰鼓大陣的時候,你還得唱主角呢。”

    一枯說道:“要不要再多找幾個人做準備,就憑咱們四個人的力量,會不會太單薄了一些?”

    趙牧笑道:“就憑咱們四個人足矣。妳們好好準備一下,儘快存回到巔峰狀態。等會兒聽從我的指令列事,我擔保妳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不枯大師他們。”

    趙牧這會兒豈是有點故弄玄虛的味道了,有了魂牛吐給他的那塊金玉簡,趙牧從泰鼓大陣的瞭解已經是非常詳細了。如果他真的要破陣地話,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辦到,而且還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可是趙牧假如真地這麼乾的話,除了一枯之外,只怕沒有任何人會感激他。

    佛宗這麼多人,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都未能啟封泰鼓大陣,結果趙牧一個人輕輕鬆松的就破掉了泰鼓大陣,把人救出來了。這會讓佛林禪師他們怎麼想?恐怕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說不定還會對趙牧產生嫉恨之情。以至於雙方的關係不但沒有得到改善,反而還會進一步的惡化。

    這可不是趙牧想要地結果。救人,沒能留下好名聲,就已經不是趙牧能夠接受的接過了,倘若為此,耽誤了趙牧在五台星上開店的大計,那就是更加不可饒恕的錯誤了。

    故而趙牧想來想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把複雜的問題無序化,本來動動手就能解決的問題,一定要裝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解決。祇有這樣,才會迎來對自己對佛宗最好的結果,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地結局。當然,這對趙牧來講,並不複雜,也就是濃妝重抹,演一出戲罷了。

    急著救人的佛木禪山根本就沒有心情存回佛靈力,他好幾次衝到了趙牧的面前,要求趙牧馬上開始動手。趙牧祇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佛木禪師,如果你不想害的我們解救不枯大師的行動失敗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去補充佛靈力,要是因為你的問題,出現了差錯,趙某可不負責任。”

    在佛林禪師等人存回佛靈力地時候,趙牧也沒有閒著,他極盡所能地裝出一副忙碌至極的樣子,先是裝模做樣地繞著泰鼓大陣飛了幾圈,並不是的拿著石子在地面上劃拉著粗細長短不一的線條。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一些自己在天璇星上購買的材料,開始煉製一些小玩意兒。

    足足等了有半天功夫,等到佛宗的所有人都存回了精力,趙牧還沒有煉製玩破陣所需要的東西。在佛木禪師地一再催促下,趙牧不得不加快了煉製的速度,又過了好半天時間。趙牧才勉強煉製出了四面手鼓狀的法寶。

    這時,趙牧才點頭,同意了行動。佛木禪師再有牢騷,卻也忍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救出來不枯大師,其它的。完全可以等到以後再說。

    趙牧把煉製出來的手鼓分發給了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佛木禪師不屑地說道:“趙神使,這玩意兒就是你煉製出來,啟封泰鼓大陣所用的法寶嗎?”

    趙牧笑道:“我知道各位大師都心有懷疑,不過趙某可以鄭重的告訴妳們,啟封泰鼓大陣,成功解救不枯大師他們,關鍵中的關鍵就在這四面泰鼓之上。佛林禪師,你不是覺得這些泰鼓沒有用嗎?你可以嚐試著敲擊一下泰鼓。就會明白你的懷疑究竟有沒有道理了?”

    佛木禪師隨手敲響了手中的泰鼓,可是和他預料之中的不一樣的是泰鼓並沒有發出嘣嘣的鼓響,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佛木禪師不甘心。又加大了手勁,可是最後地結果還是一樣,泰鼓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不枯和佛林禪師也都嚐試了一下,他們的情況不比佛木禪師好多少,他們手中地泰鼓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趙牧笑道:“各位,妳們現在明白了吧?泰鼓不是那麼好敲響的,要想做到這一點,不但需要高深的修為,而且還需要相應的技巧配合。才行。先說修為,至少也需要和金仙初期相仿佛的修為,我不知道佛木禪師的鐵身羅漢境界大概相當於仙人的什麼境界,不過我估摸著應該和金仙初期差不多吧。金身羅漢就不用說了,估計能夠和金仙後期對應上。咱們現在不深入的追究修為高低,主要地來講敲響泰鼓的技巧。等會兒,要想啟封泰鼓大陣,咱們四個人就得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用不同的手法敲響泰鼓。奏出不同的曲子,這樣才能夠啟封泰鼓大陣,救出不枯大師他們。”

    不枯老和尚說道:“神使,你儘管吩咐就是了。為了救出大師兄,別說是從頭開始學習敲響泰鼓了,就算是難上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我們也會做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妳們的決心,但是我不得不提前給妳們打招呼。敲擊泰鼓的訣竅不是那麼好掌握地。現在。我先給妳們演示一下敲擊泰鼓的最基本技巧。”

    趙牧把右手的食指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用手指尖和指關節分別敲了泰鼓一下。結果兩聲很清脆的泰鼓鼓聲響了起來。趙牧把其中如何用力、用巧勁的關竅說給了三個老和尚聽,然後讓他們反複的嚐試,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枯率先敲響了泰鼓,然後是佛林禪師,而佛木禪師則費盡了週折,才勉強敲響了泰鼓。

    趙牧嘆了口氣,“佛木禪師,看來我高估了你的修為,你的鐵身羅漢境界和金仙初期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地。你把手中地泰鼓給我吧。”

    佛木禪師以為趙牧想淘汰他,另外換人,連忙像個小孩子一樣,把泰鼓藏在了身後,“趙神使,你不能這樣?現在在場的人中,除了師叔和二師兄之外,修為就屬我高了,我要是敲不響,別人就更不可能敲響了。”

    趙牧說道:“佛木禪師,趙某知道這一點。你放心地把泰鼓交給我,我來修正一下你的泰鼓,讓它降低一下要求,使得你可以順利的使用。唉,只不過這樣一來,泰鼓的威力勢必要下降一些了,趙某又不得不把解救的方案進行必要的調整了。”

    佛木禪師羞愧的垂下了頭,他這會兒再也不敢輕視趙牧了,趙牧和師叔、二師兄一樣,順利的敲響泰鼓,這就已經証明趙牧的修為恐怕不在師叔一枯之下。

    佛宗和修真界、仙界一樣,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修為越高的人越是容易得到最多的認同和尊敬。趙牧祇是簡單的用了一個泰鼓,就讓佛木禪師認清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這比說再多的話都要管用的多。

    趙牧接過佛木禪師遞過來的泰鼓,然後用炫疾天火在泰鼓的邊緣上,燒了一個花紋出來,然後又把泰鼓還給了佛木禪師,“好了,現在你應該可以用了。佛木禪師,試一下吧。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kuo1952

LV:6 爵士

追蹤
  • 27

    主題

  • 348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