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太天馬行空了吧?
回到警局,所有的相關資料已經送過來了。而新聞媒體的速度更快,雖然是在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情,但已經有媒體獲得了報料,第一時間編輯,加入今天的新聞。
一早上,這一條再次出現的新聞,讓很多市民緊張了起來,也讓警方面臨著更大的壓力,早上已經有記者去警務處追新聞了。
接受了這件案子的張小勝,也直接面臨著上面給下來的壓力。他把已經在調查此案的林洋、羅詠詩和李維斯幾個人,還有手頭暫時沒有其他緊急案件的組員,一起集中開會。
「現在的情況,相信大家都已經清楚。這個案子不能再給我們更多的時間慢慢的查了,上次已經炒成了熱門話題,現在這個嗜血狂魔再次出現,媒體、市民的壓力,已經到了更高的程度。大家都暢所欲言,努力想出破案的方法來!」
張小勝沉聲說完,然後讓羅詠詩做一個簡報。
回來之後,羅詠詩已經盡快的把回饋的各方資料做好了歸檔,在開會的前一刻,她也複印了幾份出來。
「這次案件是發生在油麻地京士柏一帶,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PTU巡邏小隊發現的屍體。洋哥及時通知了我,我和李維斯當時趕了過去。大家看,這是現場拍的相片……」
她把油麻地分區拍攝的相片投影給大家看,同時繼續介紹:「法醫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在死前應該已經被打暈了,而且致命的不是失血過多,而是窒息死亡。可能是兇手偷襲將死者打暈,然後將其掐死,在掐死的瞬間,才開始咬破血管吸血!」
「死亡時間。推算結果是昨晚十一半前後,和大家現場分析的時間差不多。死者傷口的牙印分析、對比,和前面幾起案件相似度比較高。血管傷口地唾液樣本,和之前保留的唾液樣本吻合,證明是嗜血狂魔同一個人、相同作案手法。」
聽她介紹案情的時候。其他人也認真的看文件上的詳細說明。
林洋也先就看了相關地材料,昨晚也是在現場的,這會兒不用花太多的時間瞭解。他想到了一個讓他驚訝地地方。
「Nin。前天你說了四個地方。九龍城、土瓜灣、京士柏、大角咀,並且說這幾天月圓地時候,將可能是嗜血狂魔再次作案的時候。昨晚的案件。已經證明了,你這兩點都是正確地。你能不能詳細說你一下你是如何推理出來的?」
前天是羅詠詩和林洋分工讓四個地方的警署、以及PTU方面對四個地方加緊巡邏。當時林洋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只是給她面子才打電話的。現在出事了,一對比,才發現她的預測很準。
分析案情方向,本來是羅詠詩的強項之一,因而對於林洋的話,大家都是相信的。
見同事們都看了過來。羅詠詩看了看大家,又看了一下李維斯,實話實說:「實際上……這是李維斯推算出來地,因為他是新人,經驗沒有大家豐富,所以只是跟我聊了一下。我是他的拍檔,對他的瞭解比大家多一點。我相信他的能力。所以建議洋哥一起聯絡的。」
大家這下倒是很驚訝,對於李維斯這個人。因為各自都忙,他是和羅詠詩搭檔,跟其他人還沒有很熟。他立功眾多,雖然沒有引起妒忌,但大家對於他,還是會比較特殊一點。對於李維斯的功勞,一般也認為是僥倖成分居多、是他運氣好。
可上周發生在油輪上的事情,一個人幹掉了幾十個恐怖份子,就算運氣很好,實力也是非常恐怖地。那之後,對於李維斯,已經多了一份平等地尊重,而不把他看成特招進來的新人。現在聽了羅詠詩地話,更加驚訝。
只有林洋在愣了一下之後,暗暗好笑,在他看來,是羅詠詩想要讓自己男朋友出風頭,所以故意把自己的功勞推算到李維斯的頭上。他甚至猜想,以前李維斯的很多功勞,是不是都靠著羅詠詩的指揮。
「維斯,有什麼好的建議,要大膽的說出來。我們組裡面,可沒有什麼新人不新人啊。你可別仗著新來沒多久就裝嫩啊,進了這個門,大家都是平等的,可不能推卸責任呀!」
張小勝玩笑語氣的話,讓沉重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其他同事也附和說:「對啊,李維斯,你的能力不比誰差呢!」
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李維斯也不便再推辭。
「大家也知道,因為上周的事,雖然我和Nin還沒有被停職,但已經在接受調查和心理輔導……」
說起這事,同事們都感同身受,因為在他們以前的警察歲月裡,或多或少受到過類似的「待遇」。
「不用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灰心,那些天天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傢伙,那裡知道我們的辛苦,調查什麼,讓他們去面對恐怖份子,你看他是開不開槍?就怕他們會甘當縮頭烏龜!」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不過到底作為上司的張小勝也在,大家不好過分說。
不等張小勝表態支持兄弟們,李維斯已經笑著擺了擺手,「我沒有不平的意思,只是因為這樣一來,我和Nin都暫時的繳槍了,也沒有多少時間參與到案件中來。而之前我跟她學習的時候,就跟了嗜血狂魔這個案子。所以前幾天,我在調查、和心理輔導的時候,因為無聊,就自己在腦子裡面想案子。」
說到這裡,李維斯示意羅詠詩把上次給她的那張地圖拿過來。
「大家也瞭解我的情況,嗜血狂魔案子發生的時候,我在警校,所以不是很清楚,回來後才努力補課。看的次數多了,我就發現了其中的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三起案件雖然發生在兩個月裡面,但都是月圓的那幾天,更可能是三個月的月圓時候。那時候輿論壓力大,所有前線的夥計都很用心的巡邏,但並沒有再出現嗜血狂魔的案子,一直到這一周都沒有,這讓我感覺可能性更大了。」
大家忙翻看檔案記錄,但只能看到三起案子都是相差一個月左右,加上現在的,又是一個月左右,至於昨晚是不是月圓,只有他們三個昨晚在外面跑的人記得。
「至於我推論出來的四個地方,完全是我在調查、心理輔導,無聊的瞎想,並不嚴謹。瞎想過很多,只是這個跟Nin說了而已。」
李維斯打開地圖,投影到大家一起看。
「這是第一起,在深水;這是第二起,在紅,注意,是未遂;這是第三起,在九龍塘。」圈了起來之後,李維斯又拿筆虛線連接了幾下。
「我就不同的在腦子裡面想像,這三個地方,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按照一般的犯罪模式,越是有計劃的犯罪,越是會在罪犯熟悉的環境、領域或者場合作案。即便是一個小偷,也有自己熟悉的地段,不會這次在尖沙咀、下次就跑銅鑼灣去了。」
「之前我想和羅督察探討這個案子的時候,就想到過除了心理變態的可能之外,也可能跟邪教活動有關。所以,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把一些邪教電影的情節加入進去。可這三個地方,怎麼連接,也連接不出一個什麼特別的圖案出來。後來,就有了這個想法……」
李維斯在地圖上點了點。
大家若有所思,已經想到了什麼。
這張地圖,原本是在咖啡廳裡面圈出來給羅詠詩看的,已經圈了四個小圈圈,現在加上三個圈圈,就是七個了。
「我們暫且把未遂的紅那起除開……」李維斯用手掩了一下,示意暫時不去理會下面這個圈,然後把地圖旋轉了一點角度。「剩下這六個地方,就能聯成一個符號了。深水---九龍城----京士柏,這可以聯成一個倒三角;九龍塘----大角咀----土瓜灣,這可以聯成一個正三角。兩個套在一起的正反三角形,就是一個六芒星。當然,這是我在排除了很多可能後,硬湊出來的一種可能。」
大家面面相覷,感覺很不可思議。
六芒星是源自印度一個古老教派,是出於對女性、女陰崇拜而來的。六芒星畫的是是男(正三角形)女(倒三角)結合的圖像。但中世紀後,西方也有類似的圖像出來。在近代,有些邪教也以此為魔鬼圖案。
只是,憑著一個點,推導出一個三角形,兩個點推導出六芒星,未免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