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唐全才 作者:飄搖子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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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萬歲 2009-2-2 02:14: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7 267478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36
正文 第一三三章 工程兵

    又是幾天沒有動靜,王珂也不知道這幾個老不死的都做到什麼地步了,有心去看看吧,又怕有什麼事把自己給套進去了,那自己不是又要死腦細胞去想什麼了嗎。王珂可是不願意幹這樣的事的,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在家睡覺的好。

    睡在床上,王珂都翻了幾次,要是烙餅也不知都烙了多少塊,還是睡不著,乾脆還是爬了起來,來到書房坐在那裏發呆。

    有事的時候,王珂是累得不行,這閑下來了,卻是那樣的無聊,所有人都有事在忙,自己那幾個老婆也被自己給找了個事弄得一天忙個不停,就更別說李恪了,那更是一天到晚就沒有空閒的時候。

    至於程懷亮他們幾個,現在更是全身心地投入自己那個特偵隊訓練裏,每天都不帶想別的事的。

    搖搖頭,王珂還是決定去看看幾個老不死的都幹得怎麼樣了,一邊往外走,一邊自嘲道:“就是天生一副勞累命,想清閒一下還皮子癢。”

    來到中書省的辦公地,王珂直接就來到了長孫無忌的辦公室門前。

    還沒有進門,就有人向王珂說道:“王大人是找長孫大人來了吧。可不巧了,長孫大人會同房大人他們一起到皇上那裏去了。”

    王珂一聽這話,便明白這幾個老不死的一定是把事情商量好了,現在去向李二同志奏報去了。

    謝過這名官員,王珂轉身就向著李二同志的禦書房方向而去。

    距離禦書房不遠處,王珂看見前面幾個身穿軍服的人也正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仔細一看,卻是以李靖為首的那幫老殺才。

    王珂趕緊趕上前去,和幾個老殺才打招呼道:“這麼巧啊,幾位伯父這是要上皇上那裏嗎?”

    李靖笑笑說道:“今天一早宮裏就來人,要我們三個總部的主管進宮面聖,說皇上有事找我們。怎麼,賢侄也是皇上叫來的?”

    王珂搖搖頭,笑著說道:“小侄不是皇上叫來的,只是今日無事,小侄進宮來看看,看皇上又什麼吩咐。”

    王珂話雖這樣說,可他心裏也差不多已經知道,這幫老殺才被李二同志叫進宮是所謂何事了,只是在沒有確定之前,王珂還沒有打算把這個事先透露給他們,他也想聽聽在進去後,當說起此事,這幫老殺才會是什麼反應之後,自己再做打算。

    說笑著,王珂隨著這幫老殺才走進禦書房裏,一進門,王珂就看到長孫無忌向著自己投過來詢問的眼神。

    王珂知道,這是在問自己,是不是特意和這幫老殺才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王珂和他們所說的事是否已經事先透露給了這幫老殺才。

    因為李二同志坐在上面,王珂不可能去回答這個問題,借著向李二同志行禮的時候,王珂說道:“皇上,臣今日無事,特進宮來看看皇上有什麼事要吩咐臣的。走到禦書房外就遇上了李靖李大人他們,臣於是和李大人他們一起進來了。如果皇上沒有什麼事吩咐,臣就先退下去了,免得耽誤皇上與各位大人議事。”

    王珂這話明面上是在向李二同志說自己今天進宮的原由,實際上也是告訴長孫無忌他們,自己只是在路上碰到了這幫老殺才,不是特意和他們一起來的,自己也沒有告訴過他們什麼事情。

    長孫無忌一干老鬼哪里有聽不明白的道理,在王珂話一說完,個個都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心也放到了肚子裏。

    王珂知道,這幫老鬼是怕自己事先把這個事告訴了這幫老殺才,要是這幫老殺才不同意,就會先想出一套說辭來,這個事就不太好辦了,現在自己這樣說了,也是要讓他們放寬心,一切都在他們的計畫之中的。

    其實王珂明白,自己這個主意並不是光為這幫老鬼著想,其實對於軍隊來說,也是一件很好的事,這樣分工細了,也更利於軍隊的建設。

    李二同志用手指指椅子說道:“朕今日沒什麼要問你的,不過小子既然來了,也聽聽吧。你有什麼意見也可以說說。”

    王珂謝恩後默默坐在程知節下手,只等著兩邊的人開始鬥嘴。

    沒有讓王珂等待多久,王珂剛坐下沒一會,估計是氣氛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就看見長孫無忌站了起來,向著李二同志一拱手說道:“皇上,臣剛才向皇上稟明得事情,還請皇上和李大人他們說說,讓李大人他們也能配合臣等得行動。”

    王珂一聽這話,就明白,這長孫無忌必定是已經把這個主意給李二同志作了彙報,而李二同志也沒有什麼意見,才把李靖他們叫進宮來的,現在就看李靖他們是什麼意見了。

    李二同志揮揮手說道:“朕就不說了,張愛卿呀,這事是你要求的,還是你來說吧。”

    張亮站起身來,對著李靖這一幫老殺才拱拱手說道:“老夫奉皇上之命,籌辦修建我大唐道路一事,只因高大人訴說現在朝廷庫銀拮据,出正常支取以外,所剩之數實在有限。所以老夫想請求各位大人鼎力相助,撥出一支軍隊用於道路的修建之用。還望各位大人同意!”

    張亮話音剛落,程老殺才就跳將起來,大聲說道:“這怎麼可以,軍隊是用於殺敵之用,怎麼能劃撥給你用於修路!不行,絕對不行。你自去徵集民工去,別來打軍隊的主意。”

    程老殺才這話聽在一幫文臣耳裏可有些不太舒服,房玄齡淡淡地說道:“這個事行不行你說了可是不算的,你管好你的裝備就是了,人員問題還得兩位李大人來決定。不行就不用說了,要是這事可行,需要你裝備部配合的時候,你還不能有半點怨言。”

    房玄齡這話把程老殺才給嗆得,一時還真說不出話來,心裏有氣想要說什麼,可是嘴一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閉上嘴悻悻地坐了下來。

    王珂坐在一旁聽著兩方鬥嘴,這個時候他偷眼看看李二同志,想看看鬥到這時,李二同志會是什麼表情,可是他卻看到李二同志一臉漠然,渾然不為所動,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是見怪不驚了。

    王珂於是也靜下心來,專心看戲,他來大唐這麼久的時間,也參加過不少這樣的商議,象今天這樣的鬥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現在的心理就是看熱鬧,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自己堅決不要開口。

    房玄齡的話讓李靖不能再保持沉默,雖說他也贊同程老殺才的話,不過對於程老殺才的語氣也有些不太滿意,畢竟這是在禦書房,李二同志的面前,在座的除了王珂以外,別的人都是跟著李二同志打過江山的,誰也不比誰高一等,平日裏雖說在政務上也有這樣或那樣的矛盾,但是私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程老殺才這樣說話,的確讓人有些受不了。

    李靖偏頭和李勣小聲說了幾句後才望向文官一方說道:“對於修建公路一事,老夫也沒有意見,這件事不但對於我大唐的交通有諸多的好處,就是在軍隊的調動上,也能更加的快捷,對於此事老夫是絕對贊成的。”

    聽到李靖這樣說,一干文官不覺眼前一亮,都認為李靖已經認識到修建道路的好處,對於他們的提議一定會答應的,都用急迫地眼光看著李靖,等著他說出讓他們十分願意聽到的話來。

    誰知李靖話鋒一轉,說道:“剛才老夫也與李勣大人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動用軍隊前去修建道路是否有些欠妥。畢竟軍隊是要用於作戰的,平日裏也要進行訓練,沒有多餘的時間的。修建道路是一項不能久拖的事情,要讓軍隊來做,軍隊就無法完成制定的訓練項目。如果是讓軍隊在訓練之餘來進行這項工作,那勢必會讓修建道路的時間延長,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靖說到這裏,扭頭看看李勣,李勣馬上會意地接著說道:“我們的意思是就別讓軍隊來做這件事了,還是請幾位大人好好斟酌一下,還是徵用民夫以服徭役的方式來做這件事吧。”

    這兩位李大人話一說完,一干文官就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坐在那裏是動也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每個人的心裏,都是失望到了極點。本來還希望聽到于己有利的話,可是聽到的卻與剛才程老殺才說的意思是一般無二,只不過說話的語氣,變得讓人聽了不會那樣不舒服而已。

    可是兩位李大人已經把話撩下了,還擺出了理由,一下就把門給關得不留一絲的縫隙,而且還好心好意地指出了該怎麼辦。

    這下一幫文官可是沒有折了,這樣一來,擺明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這叫人如何再能開口呀,文官們只好把目光轉向李二同志,想讓李二同志能幫著他們說句話。

    可是李二同志還是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坐在那裏看著他們爭鬥。

    王珂這個時候感覺有一道眼光看向了自己,順著望過去,原來是房玄齡正用焦慮中又帶著祈求的目光望著自己。

    王珂明白,在這種場合,房玄齡是不會,也不可能明著叫自己站出來說話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暗示自己,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這個主意是自己出的,現在也應該由自己出面來挽回這個局面了。

    王珂向著房玄齡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想了想自己該如何開口後才慢慢站了起來。

    王珂這一站起來,在場的人馬上就分成了三種心理。

    李二同志是想看看王珂會說出什麼來,看他會站在哪一方;老殺才這邊因為以前的經驗,認為王珂會支持他們的想法;文官們卻齊齊出了一口氣,他們明白,王珂這個時候站出來,是要幫他們說話了。

    王珂環視了一下屋裏的人,開口說道:“修建道路這事,不單是為了我大唐百姓的出行更加方便,更主要的是便於政令的上傳下達,軍隊的調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十分的急迫!”

    王珂這話剛一出口,軍方的幾個老殺才就感到味道不對,程老殺才正要向站起來,坐在他身旁的柴紹一把拉住他,用眼睛示意他先聽王珂說完。程老殺才才心不甘地坐了下去。

    王珂看在眼裏,沒有向程老殺才去說什麼,繼續著自己的話題:“軍隊訓練也很重要,耽誤不得!所以看起來是沒有可能來做這件事的。”

    這下文官們又開始慌神了,他們怕王珂在這個時候來上一手,說不能用軍隊來修路,那這個提議可就真沒有什麼希望了。

    王珂微微一笑,又說道:“可是軍隊行軍打仗也有遇上山和河流的時候,由於沒有專業的築路和架橋的工匠,往往使得行進的時間出行延誤。我們為何不能換一種方式來思考,在軍中建立一支專門的軍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但能使以後的行軍作戰能夠更加的快速,更能在沒有戰爭的時候,用於我大唐的建設,也能為我大唐的朝廷開支節約下一筆不小的支出。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又又什麼不可以的呢。”

    王珂這話一下就擊中了在場所有人的要害。對文官來說,只要能讓軍隊出人,能節約下一筆銀子就行,至於具體怎麼做,他們就不用去關心了;武官們想的卻是王珂這個提議很有使用價值,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對於李二同志來說,怎麼都好,不管誰說的什麼,都是在為他的帝國有利,現在王珂提出這樣一個建議,他從兩邊的神情就可以看出,兩邊都不會拒絕。

    李二同志連忙說道:“這樣甚好,就這樣辦吧。你們下去具體的商議一下就是了。”

    “王家小子,你也一起去啊,別又躲到一邊去了!”李二同志最後還特意警告王珂道。

    王珂連連稱是。他自己都閒不住了,這次肯定是不會再溜邊的了。

    待李二同志走後,李靖拍著王珂的肩膀說道:“賢侄呀,你是怎麼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的?”

    王珂笑道:“小侄在極西之國的時候,那裏的國家都有這樣一支軍隊,這並不是小侄的發明。”

    王珂此話讓李靖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旁的文官們忙上前向王珂致謝,一群人說笑著走了出去,把在那裏苦苦冥思的李靖拉在了後面。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36
正文 第一三四章 采棉

    一早起床,王珂沒讓自己的幾個老婆出門,而是很神秘地告訴她們,一會跟著他到自家莊裏去,今天有好東西給她們看,可是卻一直沒有說是什麼,弄的三女心裏都是好奇不已,在吃早飯的時候也不停嘴地問他。

    王珂只是含笑不語,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來。

    待吃過飯以後,三女就不停的催著王珂帶她們馬上去,王珂故意磨蹭了半天才出了家門,把幾個女人的胃口都吊得很高,一心想要早一點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來到莊外,王珂卻沒有進莊院裏去,而是直接來到了自家的田邊,只見滿目的棉枝上都開著白色的棉花,一眼望去,如同碧綠的草原上漂浮著片片的白雲,三女沒有見過如此的景象,不由得都歡呼起來。

    南平疑惑地問道:“將軍,你怎麼知道這棉花已經開了,還有多久才能結果呀?”

    南平的問話開始還沒有什麼,可後一句一出口,王珂就聽得沒一跟頭跌進田裏去,這棉花都是棉桃開花的,哪里還能再結果呀。

    南平見王珂那樣,奇怪地問道:“將軍,你怎麼啦?難道妾身說的有錯嗎?”

    王珂搖搖頭說道:“你的話不但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了。你對這棉花的生長特性是一點都不瞭解呀。”

    南平有些難為情地沖王珂輕輕打了一下說道:“妾身不是不知道嗎,將軍就笑話妾身了。將軍給妾身講講是怎麼回事呀。”

    王珂當下把棉花的生長過程完整地說了一遍,看看三女也有些聽懂了,才繼續說道:“昨天莊裏的王叔不是到家裏來過嗎?就是來告訴我這田裏的棉花開花了,來問問現在該怎麼辦。我昨天就安排好了,一會王叔就會組織人來採摘的,我一早帶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先看看這棉花還長在地裏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

    蘭陵望著滿目的棉花,一臉茫然地說道:“這東西又不能吃,又全是白的,顏色單一,有什麼用呀。”

    不待王珂開口,冬月就搶先說道:“公主忘了,將軍早就說過,這個是拿來做布的,還可以做成毯子來蓋和墊的。”

    蘭陵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說過嗎?不記得了。”

    王珂知道和她說不清楚,也懶得開口,就讓冬月和蘭陵兩人在那裏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也許是王珂一行人開車過來,汽車的聲音讓莊裏的人知道他們到了,王珂幾人沒站多一會,王叔就帶著種棉花的農戶過來了,王珂一看這來的人也不多,不覺皺了皺眉頭,他覺得現在種的棉花也不算太多,只要人多一些,用不了幾天時間就能摘完的,可要是就這幾家人,那要什麼時候才能做完呢。

    王叔看到王珂有些不悅,忙問道:“少爺,怎麼了,有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告訴老漢,老漢幫你出氣!”

    王珂指指他帶來的人說道:“王叔,怎麼就這幾個人呢?莊裏沒人了嗎?”

    王叔一呆,他不知道王珂為什麼會為了人少這樣不高興,只好老實地回答道:“莊裏人多呢,只是這棉花地就只是他們幾家人種的,讓他們來摘不用另外給錢,要是找別的人來,就要單獨給工錢了。老漢想也多用不了幾天時間的,就沒有再叫別的人來。”

    王珂這才明白,這王叔是在為自己省錢呢,畢竟這出發點是好的,王珂也不好責怪他,只好輕言細語地說道:“王叔,這棉花不比別的東西,採摘下來還要晾曬的,要是不乘著這幾天太陽大,採摘下來晾乾了,就沒法用了。你還是回莊裏再叫些人來吧。”

    王叔有些遲疑地說道:“少爺,哪可是要給錢的,這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會不會說老漢呀。”

    王珂無奈地笑了笑,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這個時候的人怎麼這麼實誠,一心為了東家著想,現在眼前有一個現成頂雷的人,還怕做錯了什麼,自己要挨駡。

    王珂看著王叔,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說道:“王叔不用怕,要有什麼事,由我頂著,爹娘不會怪罪你就是了。”

    開玩笑,現在王珂在王家可是說話算數的人,就是王矽和王夫人也不會說不同意他的做法的,只要王珂說了,那就一定會算的,怎麼會出現王叔所擔心的那種情況呢!

    王叔見王珂說得堅決,把幾戶農戶交給王珂,自己轉身又回莊裏去叫人去了。

    王珂見幾戶農戶手裏都拿著傢伙,也不耽擱,先告訴他們該怎麼樣採摘,還一再地叮囑他們,要小心採摘的時候,注意手不要被棉杆上的刺給紮傷了手。

    三女聽著有趣,也紛紛跑進地裏,要試試這採摘棉花有什麼難的,王珂阻攔不住,只好一個人站在田埂上,他知道,用不了一會的時間,三女就會自己跑回來。

    用她們三個平日裏那樣嬌嫩的雙手去採摘棉花,不被紮得滿手是血才有個怪了。果然沒多大會功夫,三女就一個個跑了回來,三人的手上都被紮出了鮮血。

    王珂搖著頭,一臉心疼的樣子說道:“都告訴你們了,叫你們別去,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都流血了,舒服了吧。還不快上來。”

    蘭陵一嘟小嘴說道:“將軍就知道說,我們都這樣了,將軍還是趕緊向辦法給我們止血才是呀。”

    王珂聽到這話差點暈倒,就這一點小傷,還用得著止血嗎?就是不管它,一會也就不流了,哪用這樣大驚小怪的呀。

    可是王珂這話還不能說出口來,畢竟這三人裏有兩個都是公主身份,要是讓李二同志知道了,那可就有得自己受的了。

    就在這時,王叔也帶著在莊裏叫的人來了,見到三個少夫人受這個樣子,也來不及安排農戶了,從身上摸出一張王家做的紙來,用火石點燃了,把燒盡的紙灰就要往三女流血的地方按。

    三女中只有冬月知道這樣能止血,乖乖地站在那裏,任由王叔把紙灰按在自己手上流血的地方;南平和蘭陵一看要把這灰撲撲的東西按在自己手上,都一個勁的搖頭不肯,雙手死死地背在身後不肯拿出來,任憑冬月和王叔說破了天也是無用。

    王珂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回車旁,在副駕駛座前的儲物箱裏找出創可貼來,走回來給三人貼上。

    王珂車裏長期都帶著這個玩意,畢竟在後世做工程的時候,工人們難保不會弄出一些小傷口來,這些創可貼就是王珂給工人準備的。來到唐朝以後,王珂因為平日裏沒有碰上這樣的事,也就忘了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今天看到三女手上流血,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東西,忙拿了出來。

    三女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都好奇地看看貼在手上的,再看看沒有用過,用紙包起來的,嘴裏不停地問著王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能不能止血。

    王珂沒有理會她們,叫過先到的幾戶農戶教一下後來的農戶怎麼採摘,又從南平她們手裏拿過創可貼來,分了一些給王叔,讓他看見誰的手流血了就照著樣子給貼上。

    忙完這些事以後,王珂才轉過身來對著南平她們說道:“這個東西叫創可貼,是有小的傷口時用於止血的,不過傷口大了可不行,就得用別的方法了。”

    蘭陵望著手裏的創可貼問道:“將軍,這上面的字有些能認識,有得怎麼和我們的字很像,可是不認識呀。”

    王珂湊過頭一看,馬上就明白了蘭陵的意思,她所說的不認識的字,就是後世裏的簡寫體,所謂認識的,當然就是繁體變簡寫後,沒有變的字了。

    王珂沒法對這個問題講個明白,只好籠統地說道:“這是極西之國那邊的文字,和我大唐的文字有些相似。”

    三女見王珂如此說,也沒有深想,收起創可貼來,眼睛又望向了棉田裏。

    看了一會,南平扭頭看著王珂問道:“將軍,這棉花怎麼才能變成布呢?現在用麻織布,都是用麻絲來織的。麻絲那麼長,可這棉花這麼短,要想織也織不了啊。”

    王珂笑笑說道:“這棉花採摘下來還要晾曬,待它幹透了,先把它裏面的籽去掉才能用的。之後要先紡成線才能用來織布的。”

    看著南平一臉茫然的樣子,王珂笑著說道:“現在不知道也不要緊,等棉花都收起來了,我再做幾樣工具出來,你們就知道該怎麼弄了。”

    王珂嘴裏說著,心裏想道:“你們當然不知道了,這黃道婆都還沒有出生呢。不過有我在,這紡織可就得提前出現了!”

    南平她們已經習慣了王珂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精通(其實王珂都只是知道一點皮毛,不過對於這個時候的讓人來說,就認為他是很精通的了。),看到王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都很信任地勘了他一眼,又望向了田裏。現在她們又多了一份期盼,期盼著這棉花早點收上來,她們好看看這小小的一朵朵的花是怎麼樣變成布的。

    隨著時間的過去,每個人背著的背簍都快要裝滿了,王珂忙叫王叔在田邊鋪上好大幾張涼席,讓背簍裝滿的人都倒在上邊,待晚上收工時再一併送回莊裏去。

    王叔小聲對王珂說道:“少爺,老漢回莊裏叫人時,許諾的是每人一天給五個錢,不會多吧。”

    王珂看看王叔說道:“多什麼多?都莊裏的人,中午由莊上給解決一頓飯,幹活怎麼也得吃飽了才有力。”

    王叔有些急了,慌忙火急地說道:“少爺,五個錢都不少了,還要管飯的話可就太多了。”

    王珂指指田裏忙著的農戶說道:“這可是我們自家莊裏的人,不就一頓飯嘛,又能多得了多少。就這樣辦。有什麼事就說是我安排的。不過我先說清楚了,可不能隨便弄點就打發了,得見葷知道嗎?”

    王叔一聽這話,有些為難地說道:“難不成還要莊裏殺頭豬不成。這都還沒有長大呢。”

    王珂不耐煩地說道:“沒長大不知道到莊外買去呀。什麼,豬!我們莊裏有養豬?”

    王珂說著說著才反應過來,他來到大唐這麼久,一直都是吃的牛、羊肉,他還以為是自己莊裏沒有喂豬,他也沒好意思問,時間一長也就忘了這個事,今天被王叔一說起,他到有些奇怪了,這有豬,自己怎麼就沒有吃到一點豬肉,連一點味也沒有聞到,所以現在王珂很是吃驚的對王叔問道。

    王叔對王珂這樣的表情很是不解,不過也不敢問,只是老實回答道:“有啊,都是莊戶們養來到年關時賣倆錢好過年的。”

    王珂樂得直搓手,連忙說道:“快去買點回來,中午我們也不走了,就在這裏吃,我來做幾個菜。”

    剛才王珂問王叔的聲音很大,三女都被他們的對話引了過來。這會一聽王珂說要吃豬肉,南平和蘭陵沒見過豬什麼樣還沒事,冬月可就受不了了,一臉厭惡地說道:“豬怎麼吃呀,那麼髒的東西。”

    王珂一臉嚮往地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這豬肉可比牛羊肉好吃多了,一會看我做幾個菜出來,不把你們的舌頭都吞下去。”

    王珂一說這話,幾個人都想著王珂作出來的美味,也沒人去想那豬有多髒了。

    王珂也站在那裏想著自己吃過的豬肉做的菜,想著想著,就露出了一副豬哥模樣,看得王叔在一旁直搖頭,乾脆不看了,自顧自去安排中午的飯菜去。這一大幫人的飯菜,可夠得他操心的了,要是再這樣耽擱下去,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得吃了。

    王叔一走,王珂的心思也放不到棉田裏了,心裏老是惦記著王叔買回豬肉來,自己要做一道回鍋肉出來。

    剛想到這裏,王珂就想起沒有豆瓣,這豆瓣要用胡豆來做,現在好象還沒有胡豆,就是有,自己的辣椒也沒有收穫,現做也來不及了,算了,還是做紅燒肉吧,只要有得吃就好!這豆瓣看來還得去找那個西域商人要上一些種子,等明年才能吃上了。

    王珂想著不覺發出了一聲歎息,讓三女都不約而同看了他一眼,王珂忙說王叔怎麼還沒有回來,這中午都要到了。才掩飾過去。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37
正文 第一三五章 鬥嘴

    望著堆積如山的棉花,王珂都不相信自己了,剛才王叔告訴自己,一共有三千多斤的時候,自己還感到有點少,可一看到實物,哪感覺就不一樣了,這棉花是蓬鬆的,雖說不重,可占的面積可不小,看起來就像一座小山一樣。

    王珂伸手抓起一把,就感覺裏面滿是棉籽,抖一抖也沒有掉下一顆來。王珂知道這還得用專門的工具才行,得!那就做吧。

    吩咐王叔叫人把棉花裝進庫房裏去,自己來到木工幹活的地方,直接找到楊木匠,把他拉到一邊,用紙畫出軋棉機的大致樣子,又比比劃劃說了半天。

    對軋棉機王珂也不是太明白,只是知道它的工作原理和大致的模樣,所以費了好多口舌,王珂終於讓楊木匠知道了,要做的是怎麼樣一個東西。

    王珂抓起旁邊的一杯水酒喝了起來,喝過以後一邊用衣袖擦拭著嘴邊溢出的水珠,一邊對楊木匠說道:“這個事情要抓緊才行,現在棉花已經入了庫,就等著這東西做好就可以用了。老楊,這事就交給你了,你得精心點啊。”

    楊木匠拍著胸脯說道:“少爺,你就放心吧。我老楊做事少爺也看到的,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抓緊給少爺做出來的。”

    王珂拍拍楊木匠的肩膀表示感謝後,走了出來,他現在要去看看紡車和織機了,如果能用就不用再擔心了,要是不能用,還得趕緊改一下,不然軋棉機做好了再來弄這些,可就耽誤時間了。

    查看好一切,王珂沒發現什麼大的問題,紡機和織機都還勉強能用,只要有幾個小地方稍稍改動一下,就能使用了。王珂也不再強求什麼,畢竟這個時代有很多東西,是不由他的意志能轉移的,王珂現在也放下了不少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是按現在所能達到的要求先做著,要改進還得需要時間來堆積,就當是時間換空間吧。

    王珂離開莊子就往特偵隊趕,他想起這幾日特偵隊的訓練就應該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要讓這幫人接受近似實戰的訓練了,不然真到要使用他們的時候,個個都是理論超強,實戰卻一點不懂,那李二同志花了大價錢來組建的這支隊伍可就真的廢了。

    走進唐儉的大帳,裏面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王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來得是不是時候,看不見一個人,應該不會是都放假休息了,因為就是放假休息,也應該有人值班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到什麼地方開會去了,這個時候要是自己走過去,會不會不合時宜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王珂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站在帳中也感覺不太好,畢竟自己不是屬於這裏的人,要是以後有個什麼事情,自己還說不清楚,想想還是站到帳外去的比較妥當。走出大帳,王珂偏身坐在帳門外的一個木樁上,他準備坐下等等,看這裏的人什麼時候才回來,要是時間久了,那自己就還是先回家去,明天再來,如果時間短就有人來,自己就問問情況,有什麼事也好安排一下。

    王珂的等待沒有白費,沒等多久,一群人就說說笑笑地向著這裏走了過來,王珂仔細一看,打頭的就是唐儉,身後一群人中就有李哲、程懷亮三人。不用問,這一定是有什麼事,他們都過去瞧過了,現在回大帳裏來的。

    王珂站起身來,打算等他們走到近前好上前打聲招呼,王珂這一動,李哲三人馬上就看見了,高聲大叫一聲就跑了過來。

    王珂笑著迎上前去,沖著三人一拱手問道:“莽撞就過來了,沒有打攪唐帥的安排吧。”

    李哲笑著說道:“王兄前來,是求之不得呀,怎麼叫打攪呢。唐帥今天早上還念叨說,王兄應該來看看了呢。”

    王珂呵呵一笑,悄聲問道:“今天上哪里去了呀,怎麼主帳裏一個人也沒留,要是來了人可怎麼辦?”

    李哲不以為然地說道:“就是到訓練場去了一會,也沒多久,來了人有事自然可以問問。再說了,現在我們這裏能有什麼事,還在訓練沒有任務能做的。”

    幾個人說得熱鬧,後面唐儉帶領的一幫人也已經走了過來,王珂向唐儉行禮後,跟著唐儉走進大帳裏,拉過一把椅子在唐儉身旁坐下說道:“唐帥真是忙呢,不知現在都訓練到什麼程度了。小侄今天過來看看,看有什麼地方小侄能幫上忙的。”

    唐儉聽見王珂這樣說,笑著說道:“想著你這兩天也應該過來了,這按你寫的訓練日程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下面又該如何做,還得你過來拿主意才行啊。”

    王珂低頭想了想才說道:“現在只要把安排的訓練計畫完成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好再練的了,下一步著重要訓練的就是在實戰情況下的能力了,這還是等他們完成所有科目以後,由唐帥你考核合格以後我們再來商議吧。”

    唐儉想了想說道:“那樣不行吧,要是等什麼都完成了再來商議,是不是又要耽擱時間了,還不如現在就拿出一個大致的方案來,在他們考核以前的這段時間裏就好好的整理成一個詳細、可行的方案,待他們一結束馬上就可以實施,不是就把時間銜接起來了嗎?”

    王珂臉有些發燙,他這樣說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自己輕鬆一些,可是這時的人個頂個的都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都異常的看重,生怕自己哪一點沒有做好,這實在讓王珂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說道:“唐帥要是這樣想的話,那是不是現在我們就到李靖伯父那裏去,把三個總部的人都集中起來,說到哪里要什麼東西了,馬上就可以落實下來,這樣也方便在方案定下以後再兩頭跑的很麻煩。”

    唐儉一拍大腿說道:“對呀,我們現在就過去,有那幾個老傢伙在,我也可以清閒一下了,讓他們去想,我照著做就是了。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著唐儉就站了起來,把手下一幫人安排妥當就和王珂一起走了。

    來到李靖的辦公室,唐儉就沖著李靖說道:“快去把那幾個老東西給叫過來,今天可是有得忙了,我那裏可都是等著你們拿主意呢。”

    王珂大汗,這事還沒有完成,就跑到這裏來說等著了,這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李靖一邊叫人去請那幾位老殺才,一邊對這王珂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小侄你老實告訴老夫。這個唐老匹夫重來都愛說話有假,我聽你說,不聽他的。”

    王珂這時有些為難了,照實說吧,肯定和唐儉的話不太一致,不照實說,順著唐儉的話來,又怕一會李靖發飆,說自己不盡力辦差,事到臨頭了才來做,耽誤了朝廷的大事。想了想,王珂還是決定照實說出來,畢竟這樣和自己沒有干係,唐儉也是為了做事,把事實誇大了一些,應該沒有什麼大錯的。

    王珂小心翼翼地看了唐儉一眼說道:“伯父,是這樣的,特偵隊的訓練馬上就要完成了,現在也只是沒有考核而已。唐伯父的意思是,現在就開始制定下一步的訓練計畫,在考核完畢以後就馬上開始新一輪的訓練。”

    李靖斜了唐儉一眼,不解地說道:“制定訓練計畫你們自己弄就是了,跑老夫這裏來做什麼?還要把老傢伙都叫來,你們想做什麼呀!”

    王珂連忙解釋道:“伯父,是這樣的,現在的訓練內容一完成,接下來的就應該是接近實戰的訓練了,小侄想把現在的特偵隊分成若干個小隊,每隊只有十數人,一名軍官帶隊,在野外進行生存及戰術科目訓練。這個設想必須要報與你們知道,並且還得得到你們三部的支持,後勤和裝備方面還要由後勤部和裝備部進行保障。所以唐伯父就帶著小侄過來了。”

    李靖聽完王珂的話,點點頭說道:“等幾個老匹夫過來你再對他們說一遍,該由誰負責的你們就找他要東西就成,老夫這裏是沒有問題的。皇上對這支隊伍可是寄予厚望呀,你們一定要把這支隊伍練成一支不尋常的奇兵才行!”

    李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程知節的聲音:“李老匹夫,叫老夫來做什麼呀,莫不是你帶酒來了,要老夫幫你喝嗎?”

    李靖笑著罵道:“你這老匹夫,一天就知道喝酒,也不怕把你醉死了。一會你聽了以後,怕你忙起來沒時間喝酒,你那滿肚子的酒蟲都要饞死了,以後見到酒你也喝不了了。”

    程知節一聽這話,一步跨了進來,兩眼圓睜,急切地問道:“什麼事這麼急呀,還要忙得老夫喝酒的時間都沒有了。要和誰打仗,讓老夫去吧,這些日子可把老夫給憋壞了!”

    跟在程知節身後的尉遲敬德一把把他推開說道:“和你那兩個小妾打呢,你不是天天都打著的嗎,怎麼還憋著的呀。”

    程知節頭一擰,沖著尉遲敬德嚷道:“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幾個小妾嗎?憋著和她們打呢。”

    程老殺才這話一出口,屋子裏的人馬上就知道要壞事,李靖站起身來,剛想出口阻止程老殺才別瞎說,尉遲敬德就已經沖到了程老殺才的面前,咬著牙說道:“你這個老匹夫說的什麼呢,有種再說一遍。”

    程知節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這話把事鬧大了,見尉遲敬德向著自己沖過來,也以為就要和自己幹起來,現在見尉遲敬德這樣說,馬上向旁邊一閃,嘴裏訕訕說道:“就許你說,老夫說一句就不行了。”

    李靖見兩人沒有馬上打起來,馬上大聲說道:“做什麼呢,叫你們來是有事相商,不是叫你們來鬥嘴打架的,要打就找個時間,老夫給你們做見證!”

    李靖這一發話,兩個人馬上就不吭聲了,秦叔寶和柴紹上前各拉住一個,把兩個人分得遠遠的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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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六章 沙盤論道

    李靖見所有人都坐下了,才慢慢開口說道:“今天叫大家過來,是因為特偵隊的事需要大家配合一下。下面還是讓唐大人與大家詳細地說說吧。”

    唐儉清清嗓子,把特偵隊現在已經訓練到什麼程度,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都細細的說了一遍後,沖著幾位老殺才拱手繼續說道:“這接下來的的訓練可就得請各位大人給與支援了,這具體需要什麼東西,還是讓王家小子來給各位說明吧。”

    一甩手,唐儉就把這個事扔給了王珂,王珂正要開口,就聽到程老殺才說道:“你們怎麼象接力一樣啊,這個說完那個又說,一早直接讓王家小子全說了不就得了,用得著這樣嗎?”

    剛才和程老殺才鬥嘴的尉遲敬德一見程老殺才說話,剛壓下去的火騰的一下就沖了上來,指著程老殺才罵道:“你這個老匹夫,不說話你會死呀。不知道長幼有序嗎?閉上你那張臭嘴,聽著就是了。”

    柴紹見程老殺才腰一挺,知道他又想說話,連忙拉了他一把,低聲說道:“別說了,說正事要緊。”

    程知節不服氣地瞪了尉遲敬德一眼,嘴裏咕嚕道:“現在不和你計較,完事了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王珂一見這兩老殺才沒完了,知道自己不開口,這兩老殺才就不會住口,說不定還要鬧得更厲害,到最後說不定就是上演一出全武行也說不定,到那個時候,估計這幫老殺才是誰也拉不住了。

    王珂趕緊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如果要進行近於實戰的訓練,就必須要把隊伍拉到野外去,除了現在每人都配發的裝備以外,還需要在野外使用的一大批用具和給養的補給,這些都要提前著手才行。具體的東西小侄都已經寫下來了,還請各位伯父予以支持。”

    王珂說著從身上掏出自己早已寫好的幾張單子來,放在李靖的辦公桌上又接著說道:“至於到什麼地方進行訓練,就需要兩位元李伯父會同你們屬下的各位大人研究決定了,還請你們抓緊時間把地點選定,待目前的科目結束以後就可以開拔了。

    李靖把王珂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的物資及裝備清單,分別遞給尉遲敬德和柴紹以後,才慢慢開口說道:“你們兩家先回去各自寫一個奏摺,把需要的理由和數量都寫清楚,待我們這裏的事落實以後,一同遞給皇上。現在你們先回去寫去吧。”

    說完站起身來,對著唐儉和王珂說道:“你們和老夫一起去看看沙盤,幫著想想在哪里去訓練畢竟合適,特別是王賢侄,你對這個事情比較熟悉,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我們也好拿定主意。”

    隨著李靖來到一間門上掛著作戰推演室的房間裏,王珂不覺有些呆了,空曠的一間房子裏,只擺著一個碩大的沙盤,走到近前一看,卻是整個大唐的全境和周邊各國的地貌和城鎮分佈,雖說有些簡陋,卻也能清楚地看出江河湖海的分佈,山脈的走向以及城鎮的概況。

    王珂不由自主地稱讚道:“好全面的一個沙盤,什麼時候做的,小侄怎麼一直不知道呀。”

    李靖笑著說道:“自從我們搬到這裏,你李勣伯父就開始組織人開始做,這也才剛完工十多天時間,賢侄當然沒看見過了。”

    王珂轉身對著李勣深深一躬說道:“伯父這件事可是勞苦功高啊,這個沙盤不但對軍事上有用,就是對大唐別的方面也是很有用的。”

    李靖一聽這話,好奇地問道:“還有什麼方面有用呢?賢侄給說說。”

    王珂指指沙盤說道:“比如說修建道路,商人運送貨物,城鎮的興建等等好多方面都是有用的。不過現在這個看起來還是簡陋了一點,要是再做得細緻一些,比例更精確一點就更好了。”

    李勣搖搖頭說道:“老夫也想呢,可是現在所能得到的情況就只有這些了,國內還好一點,可以讓各地的官員繪製地圖來完善,可是別國的資料就少得可憐了,實在是不好找啊。”

    王珂深有同感地說道:“是啊,我朝的封邊令實在是已不適應現在的需要了。不許我朝子民出境,就不能到各國去收集各種資料,來我朝的人也不會幫著我們做這種事,實在是很為難啊。要是皇上能廢除這條法令就好了。”

    李靖拍拍王珂的肩膀說道:“這個事看來是時候和皇上說說了。賢侄呀,這個事就交由你去說吧。我們去說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說起呀。”

    王珂看著李靖,一臉正經地說道:“小侄去說,可以。但小侄有個條件,伯父能答應,小侄就去說去。”

    李靖知道王珂油滑,不知道他又想要什麼,不置可否地說道:“先說說,只要是好事,老夫就答應你。”

    王珂知道李靖不會在自己沒說出條件前就貿然答應自己什麼,直截了當地說道:“在小侄去向皇上說起此事以前,還請幾位伯父就此事向皇上旁敲側擊一下,也好方便小侄說出此事來。”

    唐儉站在一旁問道:“要我們如何做呢?”

    王珂笑笑說道:“伯父們也不用直接說關於廢除的事,只說現在對於周邊各國的情況不是很瞭解,對於軍事上的很多部署都無法做到進一步的細緻就是了。特別是李勣伯父,可以就這個沙盤的製作過程說一說,由於對各國情報的欠缺,無法使這個沙盤製作得更為精細,實在是有些遺憾。待伯父們都說過以後,小侄再出面,應該就容易說動皇上了。”

    李靖拍著手笑道:“好個王家小子,算計真的是事無巨細呀,這樣一來,皇上一定會同意的。到那時,我們就可以派細作裝著商人行商,到處收集情報了。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呀!”

    王珂見越扯越遠,連忙把幾個人的話題拉了回來。要不然,順著幾個人的想法,說不定今天一天都說不完了。

    王珂擺擺手說道:“現在說這個事還為時過早,現在還是趕緊把特偵隊到哪里訓練的地點定下來再說吧。”

    幾個人一聽王珂這話,一下都笑了起來,這一閒聊,就不知拐到哪里去了,今天的正事都給忘到了腦後。

    幾個人圍著沙盤,討論起了這地點設在何處最好。

    王珂認為這個時候不是溜邊的時候,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有什麼就應該往外掏,不能再藏著掖著的了,要是不能把這幫特偵隊員訓練成為最好的,那就是在拿他們的性命不當一回事了。

    王珂首先說明了自己的觀點:“小侄以為,既然叫特種偵察兵,那麼就應該和一般的細作和斥候有所不同,他們應該是適應一切環境,全天候都能順利完成任務的士兵。如果我們只局限於一種地形讓他們訓練,那麼一旦別的地方有戰事發生,他們就派不上用場了。這與我們最初組建這支隊伍的初衷是不相符的。”

    李靖一邊聽著王珂的話一邊點頭,待王珂說完以後問道:“那依賢侄的意思,應該如何做才好?”

    王珂也不謙虛,指著沙盤說道:“伯父們請看,在我朝四周,都有國家,而且每個國家的地形地貌和環境都不一樣。”

    王珂手指向著西南一指說道:“這裏有南詔六國和吐蕃,雖說兩地緊緊相連,但氣候和環境卻是大不相同。”

    手指向上一指:“隔在我朝和吐蕃之間的吐谷渾,地理情況確實與我朝和吐蕃各有相似,再向上,突厥所居之地又大異與別處,可以說是相當的複雜。”

    王珂停下來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再看我朝東面和南面,東北方向室韋、靺鞨各族佔據著廣闊的土地,東面隔海與我朝相望的有高句麗、新羅、西濟和倭國。南面有南越、真臘等小國。雖說現在很多小國都是依附于我大唐,可是誰又能說清楚,不會有那麼一天,他們會有犯我疆土的想法。就算現在我們沒有力量馬上制服他們,我們也得對他們的環境有一個深入的認識,待有那麼一天,我朝要起兵之時,也不會顯得很倉促才行啊!”

    王珂的話深深震撼了在場所有的老殺才,他們沒有想到,王珂的內心深處,還隱藏著如此之深的想法,按王珂說話的意思,這大唐周邊所有的國家,都是王珂眼裏大唐未來的國土,這樣的眼光,比起李二同志來,絲毫也不會遜色。

    不過所有人都是從戰場上拼殺過來的,只是那麼一轉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平靜了。反正是打仗,打誰不是打,只要能勝,相信李二同志是不會拒絕的。

    王珂看看各位老殺才,笑著說道:“小侄的話說完了,下面就看幾位伯父的意見了。”

    李靖看著沙盤說道:“賢侄想得很遠,但是對特偵隊的訓練來說,卻是一語中的,對於這支隊伍,必須要有很高的要求。老夫以為,可以按不同的地理環境,氣候特點,在我朝內挑選出和這些地方相似的地點,對特偵隊進行全面的訓練。如果各位大人同意,老夫就按這個意見相皇上寫奏摺。各位以為如何?”

    唐儉看著沙盤問道:“這樣一來,豈不是這支隊伍要用上的話,就還得等上很長一段時間了嗎?”

    王珂聽到這話,也不顧及唐儉的感受了,直接說道:“就是還要等上一年兩年時間,也必須要讓這幫人完全訓練完成了再往外派。這不光是因為他們是皇上花了大本錢的,更是因為我們隊他們的要求是,不用則罷,用則必勝!我們不能拿這些人的生命來開玩笑,他們是我朝很重要的意志力量!”

    李靖見王珂說這話時,唐儉的臉色有些難看了,知道王珂說話有些重,唐儉有些臉掛不住了。

    李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不說話不行了,連忙說道:“都不用說了,大家都是為了這支隊伍著想,就這樣定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老夫這就給皇上寫奏摺去。”

    李靖發話了,誰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都只是點頭同意,對他們來說,李靖所作出的決定他們都是沒有二話,一定會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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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七章 勸諫

    接到從李靖他們那裏傳來的消息,經過他們這段時間的旁敲側擊,王珂估摸著李二同志心裏也應該是有些想法了,他知道,現在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王珂裝著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來到李二同志的禦書房裏。

    剛走進禦書房,王珂還沒來得及向李二同志行禮,李二同志就招手道:“行了,別行禮了,你來看看這幾份奏摺,有什麼想法!”

    王珂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安地問道:“皇上,這奏摺可是給你看的,臣哪能有資格看呀。皇上有什麼就讓臣去做就是了。”

    李二同志很是煩躁地揮著手說道:“有什麼做的,現在李靖他們報上來的事讓朕很是為難,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珂一聽李二同志這樣說,馬上就知道了,李靖他們幾個老殺才這幾天沒事就給李二同志上摺子,不停地說困難,把李二同志就給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王珂心裏暗暗好笑,臉上卻不表露出一點來,反而一副很是擔心的樣子問道:“李大人他們說什麼了,讓皇上為難成這樣啊。”

    李二同志拿起擺在面前的幾本奏摺,遞到王珂面前說道:“你自己看吧。”

    王珂還是一副不敢的樣子,擺手說道:“皇上,臣不敢看。”

    這下李二同志有些惱火了,厲聲說道:“叫你看你就看,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看完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王珂見李二同志真發火了,趕緊接過奏摺來,一份份打開細細地看了起來。

    奏摺裏全是文言,與平日裏說話全然不同,王珂是連蒙帶猜的,才知道了個大概。不過王珂就是不看,也知道這幾份奏摺裏潛在的意思,他現在看的目的,一個是當著李二同志的面邀裝裝樣子,一個也真是想看看這幫老殺才是怎麼給自己找的理由,自己一會說的時候也好順著他們的意思來說,免得說岔了就不好了。

    李二同志看見王珂掩上奏摺才問道:“看完了?有什麼想法趕緊給朕說出來!”

    王珂裝著很慚愧的樣子說道:“皇上,臣對我朝這種行文的格式不太懂,看了半天也沒有完全看懂,只是明白了個大概的意思。還請皇上容臣想上一想再回答皇上可好。”

    李二同志這才想起王珂對這種行文不懂,忍不住笑道:“你小子詩詞寫得不錯,怎麼對作文章就如此的不通呢,實在是讓朕想不明白。也罷,你快快想吧,想好了與朕說說。”

    王珂在書房裏轉起圈來,他倒不是如李二同志所說的那樣,在想什麼辦法,而是在想自己應該如何與李二同志說起此事。他也知道,這不許大唐百姓出國境的禁令,還是李淵當皇帝,李二同志在任尚書令時,由李二同志會同中書省和門下省共同擬定的一條禁令,這才過去沒多少年,就要李二同志又下詔廢除,確實是很讓李二同志為難,李二同志也怕會有人說他朝令夕改。

    以李二同志的性格,這樣做是萬萬不可以的,可是李靖他們的奏摺裏雖說沒有明說這個禁令不好,但的確已經對當前的形勢有了很大的阻礙,這李二同志自己也是明白的。王珂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要讓李二同志放下心中的顧慮,堅決地取締這條禁令,讓大唐的百姓也能如同往來大唐境內的外國人一樣,能夠自由地出入大唐的邊境。

    王珂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應該如何起這個頭,最後還是決定只能用引導的方式,讓李二同志自己先說出這個話題來,自己只是見招拆招就可以了,這樣也能很好的把握住李二同志的心理變化,不會給自己留下無法解釋的問題,畢竟李二同志也是很聰明的,說多了讓他明白過來可就不好了。

    王珂抬頭看著李二同志說道:“皇上對這事怎麼看?”

    李二同志一聽這話,馬上明白王珂又開始和自己耍心眼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說道:“叫你說你的意見,問朕做什麼?朕沒有看法!”

    王珂這下有些抓瞎了,這李二同志不肯透露一點他的想法,這叫王珂如何著手,要是說出的話和李二同志的想法相左了,那可就玩大發了。

    李二同志見王珂苦著個臉站在那裏,不覺心裏有些發急,氣呼呼地說道:“說呀,愣著做什麼!”

    王珂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臣以為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一件事解決了,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什麼?還不算大事嗎?”李二同志有些吃驚的望著王珂問道:“那你說什麼事情解決了這些就不是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王珂這下真是被李二同志逼到了牆角,要想不說,先聽李二同志說出他的想法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現在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只能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李二同志去決定了。

    王珂咬咬牙說道:“皇上,其實李大人他們這幾份奏摺都說的是一件事,就是我朝人員除了朝廷所派,任何人不得出國境一步。這個禁令使得現在有很多事情都無法辦到。李大人他們也不能違背禁令去做事情,所有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李二同志盯著王珂,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廢除這條禁令,這些事就可以解決了。對嗎?”

    “對!”

    王珂也顧不得了,反正也已經說出來了,現在李二同志對自己要殺要剮都只能是由他去了。王珂望著李二同志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是王珂失望了,李二同志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一如沒事一般平靜。王珂只能是等待,等待李二同志對自己有什麼處理。

    李二同志沉默了半天才說道:“難道除了廢除這條禁令,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珂見李二同志沒有生氣,松了一口氣說道:“怎麼說呢,要說沒有別的辦法也不可能,只是那樣做太危險。”

    李二同志雙手伏案,身體前傾問道:“什麼辦法?先說來聽聽。”

    王珂慢慢說道:“皇上請看,李大人他們所慮就是我朝周邊各國的地形和環境,以及城鎮的分佈。還有道路的情況,這些事除了我朝的人,別的人是不會幫助我們去做的,要是不許我朝百姓自由出入我朝國境,那我們就只能暗中派人去周邊各國進行此項活動,這樣做一旦被發現,其後果臣不用說,皇上也應該清楚。”

    李二同志面色沉重地點頭說道:“這的確是個問題,那扮成百姓行商出去不行嗎?”

    王珂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李二同志一瞪眼問道:“笑什麼?難道這個辦法不可行嗎?”

    王珂收起笑容說道:“皇上,要是廢除了禁令,這個辦法就可行,沒廢除禁令卻是萬萬行不通的。”

    “為什麼?”李二同志有些不解了。

    王珂解釋道:“皇上,各國都知道,我朝不許我朝百姓出境,各國和我朝的貿易都是由各國的商人來完成的。要是平地裏突然冒出一支我朝的商隊來,誰也會懷疑的,一路盤查,那又如何能完成任務呢。”

    李二同志一愣,這個茬自己倒是給忘記了。

    王珂見李二同志有些愣神,乘熱打鐵說道:“皇上,再說了,各國對我朝的物品都是很是嚮往,可是由於我朝有此禁令,所有的錢都被各國商人給賺走了,而我朝也只不過是收到一點稅收而已,要是我朝的商人也能隨意地出入國境,那我朝的稅收肯定會大量地增加。朝廷要派人出去瞭解一切,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朝廷還可以把一部分事情變相地交由商人來做,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李二同志來了興趣,問道:“如何交由商人來做呢?”

    王珂湊到禦案前說道:“城鎮的分佈,人口幾何,道路如何這些都可以由商人完成。因為商人要賣貨物,這些是他們必須知道的,我們需要知道這些情況的時候,一問就能知道,朝廷派出去的人就可以專心去完成別的了。”

    李二同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久久沒有出聲。

    王珂知道李二同志是在思考,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在旁邊坐著別吭聲,讓他想透這其中的關係,要是自己這個時候貿然去打斷他的思路,事情辦砸了可就枉費這麼多人,費盡心機的演出這場大戲了。

    良久,李二同志終於說話了:“難道除了廢除禁令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王珂知道李二同志已經開始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皇上,臣知道皇上的想法,是怕這道禁令還沒有實行多久就又要廢除,會有人說皇上朝令夕改。其實皇上不必擔心,起碼百姓是不會反對的,他們高興還來不急呢。至於朝中的大臣,我想皇上就不必擔心他們了,此一時彼一時,這計畫從來都沒有變化快,現在形勢不同以前了,這律法不適應了還要修改呢,何況這樣一條禁令。”

    王珂想了想又說道:“再說了,這一道禁令難道就一定能禁錮住嗎?臣以為也未必!現在要是認真去查,估計也能查出不少偷渡的人。堵不如疏,既然不能杜絕,不如就放開。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

    王珂的話讓李二同志一下就通透了,臉上也不覺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看著王珂,李二同志說道:“這個事情看來必須得解決了,但是朕不能馬上就下這個決定。朕還得找房愛卿他們再商議一下。此事關係重大,不能隨便就下決定。”

    王珂聽到這話,如同被雷擊一般,他沒有想到,自己花了這麼多的時間,費了這樣多的口舌,以為自己已經完全說動了李二同志,這個事情也已經完全解決了。誰知這李二同志是如此的頑固,還是沒有下最後的決心。不過轉念一想,王珂馬上就釋然了,這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自己馬上去通報那幾個老殺才,讓他們去找找那幾個老鬼,自己再去說說,把工作做在前面,就不信李二同志不入套!

    想到這裏,王珂忙說道:“還是皇上想得周全,臣不如也。現在看來皇上也沒什麼要臣做的了,請皇上允許臣告退!”

    李二同志揮揮手,王珂忙躬身退出,一轉身就到了李靖那裏。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39
正文 第一三八章 擔憂

    坐在自家的座位上,王珂等著王矽和王夫人等四人前來用飯。

    今天王矽回來時,王珂就感到他有心事,平日裏王矽進門見到自己,都會停下腳步和自己聊上幾句,而今天卻只是和自己點點頭,就自顧自鑽進了他的書房裏。

    王珂幾天沒有上朝裏去了,也不知道者幾天裏出了什麼事情,他打算待吃過飯以後,拉著王矽好好問問,有什麼事也好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畢竟在這裏,王矽也算是自己的親人,有事情了自己肯定應該出力的。

    看見王矽四人走進來,王珂和他的三個老婆就迎了上去,一個陪著一個來到餐桌前坐下。

    剛坐下,王夫人就說道:“老爺,看你今天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什麼事就和珂兒說說吧,你這樣悶在心裏也不是個事呀!”

    王珂不待王矽開口,連忙說道:“娘,先吃飯吧,爹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你就別擔心了。”

    王矽抬眼看看王珂,淡淡地說道:“先吃飯吧,吃完老夫和珂兒有事要談。”

    王矽這樣一說,所有人都不吭聲了,今天王矽的樣子大家都是看見的,都知道必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所有人這是雖然都捧著碗一副專心吃飯的樣子,但誰也沒有了往常那樣好的胃口,席間也沒有誰說過話,都是草草地向嘴裏扒拉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來。

    王矽站起身來,對王珂說道:“到你書房裏去說話。”說著轉身就往樓上而去,王珂忙緊緊地跟了上去,剩下一干女人站在下面,滿臉擔憂地望著樓梯口不知如何是好。

    進到書房裏,王珂待王矽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心事重重地!”

    王矽歎了口氣說道:“太子回來了。此次太子下江南,所作所為讓江南的官員十分不滿。太子今天剛到長安,江南的奏報就到了,奏摺裏對太子此行多有微詞,讓皇上很不滿意。珂兒,太子此次江南之行可是你一力舉薦的,為父怕皇上會找你的麻煩呀!”

    王珂一聽原來是為了這事,心馬上就放了下來,他向李二同志舉薦太子李承乾去辦這個事,本就沒有打算他能好好的把這件事做好,王珂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太子做得越差越好,最好是讓江南的地方官在太子還沒有離開前,就忍不住向李二同志上書請求讓太子回京。現在這些官員能在太子離開以後才上折,就說明了太子的表現還沒有達到王珂的預期,離王珂對他的期望還有很大的差距。

    王珂平靜地說道:“太子回來了嗎?江南的官員都說太子什麼了啊。”

    王矽又歎了一口氣把江南各地官員的奏摺內容給王珂敍述了一遍,無非就是太子李承乾在巡視各地期間,依仗自己太子的身份,對地方官的職責橫加干涉,不按實際情況進行分配,對自己瞧得順眼的官員就多劃撥救災的錢糧,造成救災錢糧的分配不公,導致物資的浪費,引起地方官的強烈不滿。太子在江南期間,不顧各地的災情,出入的排場過大,到任何地方都要求儀仗整齊。在不能保證他的儀仗時,不惜下令停止救災,抽調救災人員來充實他的儀仗隊伍。

    王珂靜靜地聽完王矽的敍述,不在意地問道:“就這些,還有嗎?”

    “這些還不夠嗎?”王矽對王珂這樣的態度十分不解,吃驚地問道:“難道珂兒覺得太子所為還不嚴重,所做之事還不夠讓皇上惱火嗎?要是這些事是哪位大臣所為,可是完全夠得上治罪了的!”

    王珂搖搖頭說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知道這彈劾太子的奏摺可是都遞上來完了。”

    王矽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為父就不知道了,今天就送來了這樣這兩封奏摺,至於明天是否還有,就說不準了。這還得看明天有沒有送到的,畢竟江南距離長安那麼遠,送上來的時間也有先後,肯定不可能同時到達的。如果還有,就這兩天也應該能到了。”

    王矽說完才想起什麼,接著問道:“珂兒,你先別關心太子都做了什麼,你還是想想,要是皇上要責怪你,你要怎麼做才能開脫自己呀,為父向這次要是皇上要怪罪於你,怕是公主去為你求情也不行了啊。”

    王珂看著王矽一臉的焦慮,知道王矽是真的為自己在擔心,心中著實有些感動。

    不過王珂是在向李二同志舉薦太子時,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的,所以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慌張,反而安慰起了王矽:“爹,你別著急,孩兒不會有事的,對於太子此次江南之行,孩兒就有兩手準備。要是皇上要怪罪孩兒,孩兒自然有辦法為自己開脫的,爹就放寬心吧,沒有什麼事的!”

    王矽還是很不放心,又問道:“你有什麼準備呀,怎麼為父沒有聽你說起過呢?現在沒事,先和為父說說,讓為父也心裏踏實一點。”

    王珂笑了笑說道:“爹。你想想,這次江南之行,本來就是一個很虛的東西,代表皇上前往巡視,無非就是讓江南的地方官和百姓知道,皇上知道他們受了災,心裏很是記掛,派人來瞭解他們的疾苦。去的人只要放下架子,不干擾地方上的行動,四處露露面,走上一遭就能夠得到當地官員和百姓莫大的擁護的。”

    王矽聽著王珂的話,感到十分的在理,也不自覺點點頭認可王珂所說的極是。

    王珂繼續說道:“孩兒本來向皇上舉薦太子,也就是讓太子殿下乘著這個機會,能積累一些威望的。可是他不知自愛,哪里也向去插上一手,這不能怪我吧,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是個豬腦子。”

    王珂剛說到這裏,王矽連忙打斷他說道:“珂兒可別這樣說,要是讓人聽到了可了不得的。”

    王珂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不是和爹你一個人說說嘛,這話我連南平和蘭陵都沒說過,孩兒還怕她們一不留神給說出去了呢。”

    王矽這才放下心來,點頭說道:“對,這樣才對,很多話是不能隨便說的,珂兒說與為父聽沒有關係,家裏的人最好也別說,不是怕她們故意要說出去,要是無意中說漏了,那可就是收都收不回來的了!”

    王珂連連點頭說道:“爹放心吧,孩兒知道的。”

    兩人正說得高興,就看見南平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兩父子定睛一看,卻是李恪來了。

    王矽和王珂兩人這下有些納悶了,按說這時間也不早了,這李恪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呢?納悶歸納悶,這人來了,還是得迎一下才是真的。

    王珂倒是沒有什麼,反正自己和李恪的關係挺鐵,平日裏兩人除了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私下裏就沒有計較過誰的身份有多高,誰應該向誰要行禮什麼的,今天李恪上門,王珂也沒有要向他行禮請安的想法,只是站在那裏,腦子裏在想這麼晚了這個親王殿下來自己家做什麼。

    可是王矽就不一樣了,長期的禮儀制度讓他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問題,在剛見到李恪是時有那麼一絲納悶,一轉眼就反應過來,馬上上前兩步,向著李恪就行起禮來。

    李恪拉住王矽,不讓他向下跪,扭頭對南平說道:“妹妹先下去吧,本王有事要和伯父和王兄說。”

    南平也不多問,向著屋裏的三個人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出去。

    臨出門之際,南平向著王珂默默的看了一眼,王珂看出,南平眼裏滿是對自己的關愛。王珂也向著南平微微點頭示意,表示沒有什麼事情,讓她放心。

    看著南平走下樓去,王珂才面對李恪笑著問道:“殿下這麼晚跑到我家來,不會是又來我家蹭飯吧。”

    李恪不理王珂的調侃,看了王矽一眼說道:“王兄想必已經從伯父那裏知道,太子已經回京了吧。”

    王珂點點頭,很是輕鬆的問道:“爹已經告訴我了,怎麼,太子回京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李恪焦急地說道:“你是真不知道是裝不明白呀,這告太子的奏摺都放到父皇的禦案上了,這太子的江南之行可是你向父皇舉薦的,父皇要是惱了,還不得找你問話呀。”

    王珂偏著頭一臉輕鬆地望著李恪說道:“我說殿下,你不是在軍隊裏嗎?怎麼對朝裏的事如此的清楚呀。什麼時候開始,對朝中政務也開始感興趣了嗎?”

    李恪看見王珂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氣又急地說道:“這還不是為你著急嗎?今天我以聽見這事,就放下手裏的事情,到處打聽。這剛打聽清楚就跑你這裏來了,你卻不當回事。早知道這樣,我還費什麼勁呀!”

    王矽看出李恪是真急了,連忙說道:“珂兒,你就別和殿下說笑了,殿下還不是為你著急嗎。你就把剛才和為父說的再和殿下說說吧。”

    對著王珂說完,王矽向李恪行禮說道:“殿下為珂兒之事四處奔走,想必現在也有些餓了。殿下先和珂兒說著,待老臣去叫下人弄點宵夜上來,邊吃邊談。”

    李恪沖著王矽一拱手說道:“有勞伯父了。”

    王矽連連搖手說著不累,應該的,邊向樓下走去。

    李恪轉過身來對著王珂,催促他趕緊和自己說說剛才都和王矽說了什麼。

    王珂笑著把自己和王矽所說的有向李恪復述了一遍,李恪聽完,心才放了下來,背靠椅背說道:“原來你早就想好對策了啊,難怪你這樣不慌不忙的。可是這種好事你怎麼不讓我去呢,我去肯定不會弄得像太子這樣。”

    王珂指指李恪說道:“你傻呀,這種事就是輪也輪不到你呀,你也不想想,你本來就有公務在身,皇上能讓你把事丟下走嗎?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件不出力就能討到好的差事,不讓太子去,讓你去能說得過去嗎?現在只不過是太子自己弄砸了,不然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會讓你們來為我擔心呀!”

    李恪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這下他是有些明白了,可是有一個關鍵的地方他還沒有想透,他覺得王珂想的並不如他所說的這樣好,王珂必定是另有什麼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不過他知道,王珂不會害自己,這不說出來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裏,李恪雖說心裏還有個疙瘩,但也知道王珂不會有事了,心情也愉悅了不少,這一放鬆,也感到自己有些餓了,叫嚷著要吃東西,拉著王珂就往樓下走。

    這時的樓下,王家所有的女眷也已知道沒什麼大事,剛才吃飯時的擔憂這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個個都感到有些餓了,見王珂兩人下來,也都湊到了餐桌前,等著家中下人送上夜宵,好吧自己的肚子給填飽了。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40
正文 第一三九章 耍心眼

    兩天過去,李二同志也沒有一點要叫王珂進宮問話的意思,王珂也感到奇怪,心裏暗想著,這李二同志難道是要自己送上門去挨駡嗎?

    王珂想不明白不表示他就真要沒事送上去讓李二同志罵去,他躲在自己的書房裏反復想著這是為什麼,經過對各種可能性的分析,最後王珂認定,李二同志現在還沒有理會自己,只有兩種可能性最大。

    其一是現在李二同志正在對太子李承乾進行教育,沒有時間來和自己計較,等把太子給修理完以後,才會顧得上來找自己的麻煩;其二就是李二同志明白這次江南之行,王珂是一片好心,只是被太子自己給搞砸了,所以李二同志只會對太子進行批評教育,而不會來找王珂的麻煩。

    對於這兩種可能性,王珂都以為於己沒有什麼關係,要真說有關係的話,也是自己可以借此事打擊一下太子,讓太子在李二同志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差,在李二同志心裏的份量更輕一些,為自己以後推李恪上位少一分障礙。

    王珂一旦想通這些問題,馬上就坐不住了,他現在急於想進宮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讓自己所料,如果是,那自己就再給李二同志的火上加上一點油,讓李二同志的火更旺一些;要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李二同志要找自己的麻煩,那也是他有來言我有去語,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不會沾上一點。

    王珂感到自己所有的可能都已經想到了,也就不再去多想,穿戴整齊就出了門,對直來到李二同志的禦書房裏,向著李二同志行禮後,王珂說道:“皇上,臣聽說太子回京了,不知什麼時候到得,朝裏也沒有出城迎接一下,害得臣沒有及時的來向太子殿下請安,真是該死。今天一聽到這個消息,臣立刻就進宮來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王珂找的這個理由其實並不高明,這李二同志聽在耳裏也不會相信,不過王珂知道,自己不管找什麼理由,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是不會讓李二同志相信的,畢竟太子已經回來這麼多天了,江南地方官彈劾太子的奏摺也是滿朝盡知,要說王珂此刻才知道太子回京的消息,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的。

    王珂乾脆就說這個最不靠譜的說法,反而會讓李二同志認為,王珂是因為自己舉薦了太子去辦這趟差事,現在太子給辦砸了,害怕李二同志找自己的麻煩,一直不敢進宮來,這過了好幾天才壯著膽子來見李二同志的。

    果然,李二同志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珂,也不叫他起來,嘴裏淡淡的說道:“王家小子來了啊,朕還以為還得再等上幾天才能見到你小子呢。今天進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專為請罪來的吧。”

    李二同志這話其實有兩層意思,表面是順著王珂的話,說他是因為太子回來都好多天了,才進宮來請安,有怠慢之罪,現在進來請罪來了;深一層的意思卻是說的,王珂舉薦太子辦差屬於舉薦有錯,現在來請罪來了。

    王珂如何能聽不出李二同志的意思,不過他是不能明白說出來的,因為一旦自己無論承認哪一樣,都是說自己有錯,那李二同志想怎麼收拾他,他也都沒有話說了。

    王珂看清楚了李二同志的打算,心裏馬上就開始盤算起來,自己該如何開口,才不會讓李二同志抓住自己的把柄來收拾自己。

    李二同志就在眼前,也容不得王珂久想,王珂在心裏飛快地理了一下說道:“皇上,臣也沒有什麼錯的地方呀,怎麼回事專門來請罪的呢。臣只是聽說太子回來了,就想來問問江南災民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對於朝廷此次的行為,災民是否能感受到皇上的一片愛民之心。”

    李二同志看來並沒有要放過王珂的意思,對於王珂後面說的話完全是無視,逮著王珂開始說的話頭問道:“你不是請朕不要怪罪你嗎?怎麼這會又說不是請罪了呢。”

    王珂心裏這恨呀,這李二同志夠黑的,逮住一句話就不放,自己都把話頭遞出去,就是不接招。可是李二同志已經問話了,自己不回答還不行,王珂只好見招拆招了。

    王珂裝出一副可憐樣說道:“皇上,要說什麼也還是讓臣起來再說吧,臣除了皮就是骨頭,這膝蓋要是有個什麼,晚上回去還不把公主心疼死了啊。”

    王珂這小子蔫壞,一到關鍵時刻就拿自己那兩個公主老婆出來說事,李二同志心疼自己的女兒,對他這個駙馬也就只好放寬政策,常常是一到這種時候就有心無力了,現在當然也是一樣。

    王珂話一出口,李二同志就無奈的說道:“起來吧,起來說話。”

    王珂揉著有些發酸的膝蓋站起來,本想著用什麼話吧李二同志的思路岔開,沒想到李二同志一見他站起來就說到:“現在可以說了吧,怎麼這會又不是請罪來了呀?”

    王珂沒辦法了,只好說道:“皇上,臣不知道太子回京,沒有及時前來,這過不在臣呀,是朝廷沒有通知到。這一聽說了,馬上就進宮來,這說明臣還是懂得禮數的。臣剛才自責,也只是臣心裏對皇上和太子應有的尊敬。皇上要拿臣的自責說事,臣無話可說,但要臣說明白,臣實在是說不明白。還得請皇上不要怪罪!”

    王珂這一番話讓李二同志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出。這說了半天,王珂變成冤枉的了,這錯的是朝廷,再細想,就是他李二同志這個皇帝錯了,是他沒有叫人安排迎接太子,現在又因為王珂的自責而要處罰他。

    說起來自己這個皇帝當的,真的是太不好了!可是李二同志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反駁王珂的地方,自己因為太子行事不妥,沒有按慣例安排迎接,就是想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的地步,現在卻成了王珂的一個駁不倒得理由。

    李二同志無奈了,只好自己主動轉移話題,不過心裏還是沒有就此放過王珂的意思。

    李二同志想想說道:“小子,你剛才說的什麼,朕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吧。”

    王珂見李二同志主動轉換話題了,心裏一高興,也忘了去想李二同志怎麼就不和自己鬥嘴了,連忙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李二同志心裏本來就不高興,現在王珂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就把李二同志的壞心情給勾了起來。

    李二同志憤憤地說道:“還不是你小子搞出的好事,說什麼讓太子去是最合適的人選,現在搞得天怒人怨的,朕正愁著呢。”

    王珂心裏那個樂呀,雖說現在李二同志的話有些責怪自己的意思,可是對王珂來說卻只是小問題,他很容易就能吧自己說出來。

    王珂現在高興的是自己可以按自己想的給太子上眼藥,讓李二同志對太子更加的不喜歡!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40
正文 第一四零章 拆臺

    王珂故作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你可是錯怪臣了,江南巡視這個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去的人只要四處露露面,說上一些不鹹不淡的話。讓江南受災的百姓知道,皇上和朝廷並沒有致他們於不顧,還是在關心他們的。特別是太子殿下代表皇上到達災區去,與百姓同甘共苦,對皇上和太子的聲譽都是一次極好的提高。只是。。。”

    “朕知道你的意思。”王珂剛說到這裏,李二同志就不耐煩地打斷道:“只是太子不知自愛,凡事不從大處著想,反而生出不少事端,讓朕和朝廷也連累著受到非議。”

    王珂見自己想說卻不知該如何措詞的話,被李二同志就這樣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連忙說道:“皇上,臣可沒這樣說啊。其實臣的感覺也沒有皇上說的這麼嚴重,不過就是江南的官員有些小題大做了。”

    王珂雖心裏很贊同李二同志這樣的說法,但畢竟因為自己和李二同志的身份不一樣,有些話就不能如同李二同志這樣毫無顧忌地往外說。再說了,就算自己要給太子上眼藥,也不能說得如此的明顯了,現在李二同志自己說出來,當然是更好了,這可比自己說出來份量重多了。

    李二同志指著王珂說道:“就你滑頭,凡事都想四平八穩,誰也不得罪。要真做事,不得罪人怎麼可能呢!我朝歷來主張有什麼就說,只要是對政務有利的,都可以暢所欲言,你看看有誰象你這樣的。

    王珂也明白,在這個時代,還真如李二同志所說的一樣,所有人都是如此,只要是為了國事,就是李二同志錯了,也是不會買賬的,凡事都會據理力爭,哪怕是爭得面紅耳赤也在所不惜,但是下來以後,該做什麼還是繼續做什麼,絕不會就此懷恨在心,尋找時機就進行報復。

    王珂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臣是有苦衷啊。皇上知道的,太子對臣是有成見的。臣這次本來也是好心,想為太子積累一些聲望,無奈現在卻辦成這個樣子。太子能不怪臣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要是太子怪罪臣,臣也是無話可說的。哪里還敢在皇上面前數落太子的不是呀!”

    這個王珂,簡直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他今天來找李二同志的目的,就是要拆太子的台的,現在卻說出這樣一席話來,讓人覺得現在他才是這件事中最窩囊的一個。

    李二同志聽到王珂的話,也不覺有些同情起了王珂,安慰道:“小子就不要發愁了,此事朕心裏明白,都是太子行事不當,與你沒有關係。朕之前也是與你說笑,小子不必當真。”

    王珂見把自己從此事中摘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連忙跪下說道:“皇上聖明,明白臣的心意。臣實在是委屈呀!”

    李二同志一臉憂慮地望著王珂,嘴角動了幾下,還是沒有把想說得話說出來。

    王珂一見這種情形,就知道李二同志有話想要和自己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明白必定是想要說的話是很難以出口的,也明白一定是和太子有關的。

    他怎麼會放過這種向太子發難的機會,拆太子台這種事,王珂可是很願意做的。

    王珂連忙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問道:“皇上又什麼想和臣說的嗎?百姓家中就有‘一個女婿半個子’的說法。皇上把兩位公主下嫁于臣,按百姓的話來說臣也算皇上的半子吧,又什麼不能和臣說得呢。皇上有什麼就向臣說說吧,臣一定為皇上盡力想辦法就是!”

    李二同志如何知道王珂心裏的打算,見到王珂如此的誠心,心裏也不免有了些感動,一臉惆悵地對著王珂說道:“小子呀,不是朕不說,實在是朕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啊。”

    王珂明白自己的話已經讓李二同志有些動心,只要再努力說上一說,這李二同志一定會說出來,自己的目的也就可以達到了。

    王珂誠懇地說道:“皇上,這裏現在也就皇上與臣在,皇上放心,無論皇上對臣說過什麼,臣都會把皇上的話爛在肚子裏,絕不會想任何人洩露半句!”

    李二同志對太子的問題也是看在眼裏,憋在心中。一直以來也堆積了不少,這次再加上江南之行的事,李二同志也感到自己快要憋不住了。無奈此人是自己的兒子,又是自己親立的太子,不能象別的人那樣隨便就處罰,所以實在是有些為難,想找人傾述吧,也不知道該和誰說好。

    現在被王珂這一引,就如同洩洪閘一下被打開了一般,心中所有的煩悶都傾瀉了出來:“朕對這個太子實在是失望,平日裏對待朝裏的大臣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除了朕的話,他是連朕給他指定的師傅的話都是愛理不理的,一天到晚除了知道享樂外,對政務是一點也不上心。朕同他這樣大的時候,早已經開始幫助太上皇管理政務了,怎麼他就不能為朕分點憂啊!”

    王珂一邊聽著李二同志對自己傾述著他對太子的不滿,一邊心裏暗自說道:“說吧,多說一點。你說得越多,對太子的氣就會越大,我要做的是就越容易!嘿嘿。”

    不過王珂也明白,就太子現在所做之事,要想讓他下臺也不可能,只能是把現在這些小事慢慢地累加在一起,讓時間來消磨李二同志對太子的耐性,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自己再把那最後一根稻草丟上去,讓目前看來地位穩固的太子殿下轟然倒地,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王珂沒有順著李二同志的話去數落太子的不是,他知道那樣做還不如勸李二同志來得實在。要是也跟著李二同志去數落太子,搞不好還會出現反作用,而用勸的方式,李二同志現在正在氣頭上,只會感覺自己對太子沒有敵意,對於自己所說的話反而不會聽得進去,就算時候氣消了,也不會再去回味自己所說的話,反而會對太子說自己是真心為他好,使太子對自己不起殺伐之心。這樣自己就能幾面討好,立於不敗之地了。

    打定主意,王珂開口說道:“皇上,你也別為太子著急了,太子現在年紀還小,凡事有皇上做主,太子當然不用操心了。再說皇上英明果敢,非常人可比,太子歷練還少,怎麼能與皇上能比呢。皇上還是對太子要有耐心和信心,相信太子殿下終有一天能夠擔當大任的。”

    李二同志皺皺眉頭說道:“朕是怕朕的耐心都磨光了,他還不能擔當大任,到那時朕可就沒時間等待了啊!”

    王珂見李二同志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說下去了。

    對待這種事,王珂知道得慢慢來,心急是吃不到熱豆腐的,這火得一點一點地加,一次燒大了會反過來燒到自己,那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王珂忙說道:“皇上,今天你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待哪日臣再來與皇上說話。臣先告退了。”

    李二同志也知道有些話王珂是不好說的,揮揮手示意王珂退下,自己坐在禦案前默默地思考著自己心裏的問題。

    王珂也不再多說,向著李二同志行禮後急忙退了出來,轉身就向自己家裏而去。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4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5-17 00:28 編輯

正文 第一四五章 壞消息

    王珂在家一連呆了好幾天,硬是哪里都沒有去,他是打算在家裏看看李二同志有什麼變故沒有,按王珂的想法,自己和李二同志說了這麼多以後,李二同志對太子怎麼也要有所行動的。

    對王珂來說,自己的爹王矽就是自己知曉宮中一切事物的最佳途徑,反正王矽每日回來都會把宮裏的事說與自己聽,自己也就足不出戶也能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讓王珂感到奇怪的是,這麼多天過去了,這李二同志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光沒有對太子大加訓斥,連把太子叫到跟前說上一頓也沒有出現。王珂不明白李二同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了半天也沒有理出個頭緒。這一日王珂終於忍不住了,他決心等王矽回家來一定要問個明白。

    到天擦黑的時候,王矽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王珂的眼前,王珂連忙上前說道:“爹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呀?難道宮裏有什麼事不成?”

    王矽奇怪地看了王珂一眼問道:“沒事呀!難道宮裏有事你才高興嗎?”

    王珂趕緊解釋道:“哪里呀,孩兒只是奇怪爹為何這麼晚才回來,隨便問問罷了。”

    王矽用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看著王珂說道:“平日裏也沒見你這樣關心為父呀,一定是有事要問吧。”

    王珂被王矽一語中的,不覺臉上有些發燙,臉色也有些發紅了,嘴裏喃喃說道:“孩兒只是想知道皇上是不是教訓太子殿下了。”

    王矽奇怪了,不解地問道:“皇上管教太子?你這麼關心這事做什麼,難道你又做了什麼壞事嗎?”

    王矽這樣一說,可把王珂給嚇壞了,自己在這件事上耍的手段,要是被王矽知道了,可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而且現在王矽用了一個“又”字,這就說明王矽隱約知道一些自己做的壞事了,只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沒有和自己計較。

    王珂連忙解釋道:“爹呀,孩兒哪里做了什麼壞事呀,這事你也知道的,孩兒不過是怕皇上氣惱太子下江南辦砸了差事,牽連到孩兒,所有才問問的。”

    王矽聽到王珂這個解釋,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沒有再問什麼,徑直把今天自己在宮裏知道的事與王珂說了一遍,無非和平日也沒什麼區別,李二同志還是批閱自己的奏摺,連太子這個詞都沒有提一下;太子呢,也沒有看見過他的人影,估計是在太**裏就沒有出來過。

    王矽說完分析道:“珂兒,為父估計呀,皇上現在是故意把太子晾在一邊,讓他自己反省,看來這事皇上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皇上還是明事理的,怎麼會連這點都看不透呢。珂兒就放心吧!”

    王珂聽著王矽的話,表面上是不斷地點頭,心裏卻飛快地計算開了。他與王矽想的不一樣,對李二同志不會怪罪自己,他是知道的,他考慮的是李二同志為什麼會對太子這樣不管不問的,就是說要讓太子獨自反省,也應該是把太子叫去說上一頓之後的是呀,現在這樣卻是為何,王珂實在是有些鬧不明白了。

    王矽見王珂站在那裏一臉沉思的模樣,以為自己的話讓王珂有了觸動,拍拍王珂的肩膀說道:“老站在這裏做什麼?回屋裏去吧。估計也應該用飯了。”

    王珂這才驚醒過來,隨著王矽走回了屋裏。

    剛端起飯碗,李恪就如同一陣風一般沖了進來,在座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後,冬月趕緊叫人給李恪搬來椅子,又讓人拿來一付碗筷,不用問,王家的人也知道,這位吳王殿下必定是找藉口有事,過來蹭飯了。

    李恪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來開動。

    王珂搖著頭說道:“我說殿下,往常來還要先說個理由的,今天怎麼什麼也不說就開吃了啊。是不是找不到理由就乾脆不找理由了呀!”

    現在王家的人都已經習慣了王珂和李恪的沒大沒小,隨口亂說的關係,也開始不再有以前對著李恪時的拘束,王珂的話立刻引得在座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恪嘴裏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趕快吃,吃完和你說事呢。今天可把本王餓壞了。”

    王珂無奈地說道:“我說殿下,你還是先咽下去了再說吧,你這樣說話我們哪聽得清呀。”

    李恪咽下嘴裏的飯菜,瞄了一眼王珂說道:“你還是趕緊吃吧,吃完有事和你說呢,我忙得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都快要餓死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李恪說完馬上又埋下頭去對著飯菜幹了起來,全然不管所有人都很詫異地望著他。

    王家的人倒不是詫異李恪現在吃飯的樣子如何的難看,而是感覺從來沒有見過李恪如此的正經,而且會忙得一天都沒有顧得上吃飯。

    詫異歸詫異,大家還是知道李恪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也都不再笑了,一個個都埋頭吃了起來,以便吃完後李恪好和王珂去談事情。

    來到書房,王珂也收起平日裏和李恪在一起時的隨便,一臉正色地問道:“有什麼事呀,你這樣著急,難道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嗎?”

    李恪坐下來說道:“不是我這裏的事。今天我回總部去開會,從特偵隊訓練地傳來一個壞消息,說是特偵隊那邊出事了,一支小分隊沒有按時回到營地進行補給,派出去尋找的隊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王珂心裏一驚,連聲問道:“失蹤幾天了?是什麼地方?當地的地形什麼樣?複雜嗎?”

    王珂知道,這次特偵隊出去進行訓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個主意又是自己出的,要是有什麼事,那自己多多少少也脫不了干係。

    李恪沒有回答王珂的問話,自顧自說道:“關鍵是這支小分隊是由李敬業帶的隊,在所有的帶隊軍官裏,就屬他的年齡最小,要是出了什麼事,還不得要了李靖大人的命了!”

    李恪此話讓王珂的心更是抓緊了。王珂這時的臉色已經變得漆黑,本來這事就夠嚴重的,現在再加上李敬業也在這支隊伍裏,更加的讓王珂有些揪心了。

    王珂顧不上自己剛才問李恪的問題,又問道:“我不是讓他們三個在指揮部裏呆著嗎?怎麼又跑去帶隊去了呀!”

    李恪慘然一笑說道:“還不是程懷亮這小子帶的頭,嚷著要去,結果程知節這個老殺才就去幫著嚷。這一下李哲和李敬業也就都嚷著要去,李靖大人也沒有說什麼就同意了。”

    王珂一下就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好個程懷亮,又是他起的頭,要是李敬業有個好歹,看我怎麼收拾他!”

    李恪面帶憂色地說道:“現在就先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看怎麼才能找到他們,要教訓程懷亮,也得等這事完了再說了吧。”

    王珂茫然地望著窗外,嘴裏喃喃說道:“能想到什麼辦法?我現在連他們在哪里訓練,當地地形如何,現在那裏的天氣情況都一無所知,叫我怎麼想得出辦法來。”

    李恪還是頭一次看見王珂束手無策的樣子,可是為了救人,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探身問道:“王兄,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看到了地方能不能會想出什麼辦法來。”

    王珂扭頭看著李恪說道:“我剛才就問你是在什麼地方,你還沒告訴我呢!”

    李恪這才想起王珂一開始問自己的問題,連忙回答道:“就在隴西,靠近吐谷渾和吐蕃的地方。李靖大人他們當時是考慮,現在最急迫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吐谷渾和吐蕃,所以就先選擇了這個地方進行訓練。”

    王珂點點頭,沒有吭聲,他在腦子裏回憶那個地方應該是什麼環境。要是去的話,自己的汽車能到達嗎?如果不能開車去,那自己就很難去了,畢竟他很清楚自己騎馬的能力,要他騎馬過去,那完全是要他的老命,還不如讓他走著去來得安全,起碼他不會被馬摔到地下來吧。

    王珂決定好好想想,於是對李恪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明天一早過來。今晚我好好想想,看我們該如何做才好。”

    李恪見此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依著王珂,臨出門時還一再要王珂好好想想,說了好大一陣才丟下王珂一個人在那裏苦想,自己出得王府向自己家而去。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5 19:43
本帖最後由 jfyml08 於 2009-5-15 20:06 編輯

正文 第一四六章 尋救行動(1)

    天還沒亮,李恪就已經候在了王珂的客廳裏,按李恪的想法,王珂這個時候一定還在睡覺,自己還得在客廳裏坐上一會,王珂才可能下來。沒想到,就在李恪叫人上樓向王珂通報,自己已經來了沒多大功夫,李恪就看見王珂出現在了樓梯口。

    待王珂走到李恪面前,李恪才發現王珂的臉色很是不好,一張臉發青,兩隻眼睛的眼圈都是黑的,一看就知道昨天一晚都沒有睡覺。

    李恪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兄難道昨天沒有睡覺嗎?”

    王珂一臉疲憊地搖著頭說道:“哪里睡得著啊,整整想了一個晚上,才發現還有許多問題不是很肯定,就一直等著你過來好問問你呢。”

    李恪遲疑地說道:“要不王兄先去咪一會吧,這一整晚沒睡,可是不行的。”

    王珂不耐煩地說道:“睡什麼睡,要睡我昨天晚上就睡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李恪被王珂這樣一說,還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李恪倒不是因為王珂的態度,畢竟他和王珂的關係擺在那裏的,兩人之間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李恪就和王珂翻臉。

    李恪知道王珂現在心裏也急,也就不再勸他,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問的,王兄只管問就是了,恪不知道的,我們再去問問李靖大人就是。”

    王珂一聽這話,連忙問道:“難道你也不是全部都知道嗎?”

    李恪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比很多人知道得清楚一些罷了,對此事最清楚地還是兩位李大人了。”

    王珂聽到李恪這樣說,拉著李恪就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我們還在這裏說什麼呀,還不如直接去李伯父那裏,有什麼就一下全說了。我們在這裏說了半天還不是在瞎耽誤功夫嗎?”

    李恪被王珂一提醒,才感到自己一聽到這事就亂了方寸,一心只想著怎麼去尋找李敬業,把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忘在了腦後。

    李恪一邊用手拍著自己的前額,一邊跟著王珂往外走,嘴裏還說道:“瞧我這腦子,怎麼就忘了這最基本的道理了,要不是王兄提醒,可就誤了大事了!”

    兩人來到李靖所在的總參謀部,卻見幾位老殺才都已經坐在了那裏,平日裏鬧得最歡的程知節今天也是出奇的安靜。

    王珂上前行禮後說道:“小侄來遲,還請幾位元伯父把情況給小侄說個明白,也好商議出個妥當的辦法來。”

    王珂話猶未盡,李靖的臉上就顯出一片悲色,只是因為在場的人多,才沒有進一步表露出來。

    王珂沉聲說道:“李伯父不要著急,凡事急是急不來的,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趕緊想出一個辦法來,看該如何去做才是最好的。”

    李靖定了定神,點頭說道:“賢侄不必為老夫擔憂,有什麼只管說出來就是。夫還不至於承受不了。”

    王珂知道,現在的李靖已經是有些亂了方寸了,要靠他拿主意已是不太現實的事,其他幾個老殺才,也因為這事,早已經沒有了主張,現在要說能夠冷靜地思考問題的人,也就是自己了,在這種時候,也不能去顧及什麼了,只能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一個方案來,才能為搜救工作爭取到時間。

    王珂當下也不客氣,就事論事的問道:“此事可成報與皇上?”

    不用開口,幾個老殺才一齊點頭表示已經報過了。

    李恪在一旁解釋道:“此事一傳回來,就立刻稟報與父皇了,沒有耽擱的。”

    王珂見此景,知道幾位老殺才是不想說話,於是抱拳說道:“小侄對此事知道不多,問道什麼,殿下知道的就由殿下與我說明,殿下不知道的,還請幾位伯父一定要告訴小侄。不能因為心中悲痛,就一句話不說,那真的是要耽擱時間了。”

    王珂此話說得有些重,不過話卻是有道理的,任誰也能聽得出來。

    李靖忙收拾起自己沮喪的心情說道:“就這樣,有什麼先由殿下說明吧,殿下不知道的,就由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來說。賢侄有什麼問的就問吧!”

    王珂點點頭,轉身看著李恪問道:“皇上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麼反應?”

    李恪想了想才說道:“好些也沒什麼反應,就是馬上下旨要求立刻尋查。”

    王珂用眼看看李靖,李靖明白王珂的意思,連忙說道:“皇上不是不急,只是沒有象我們這樣表露出來,其實心裏也還是著急的。”

    王珂點點頭,他想的與李靖所說的完全一致,他看李靖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王珂扭頭看著李恪繼續問道:“現在那裏的天氣怎樣?地理環境如何?這些能說得清楚嗎?”

    王珂的話讓李恪一愣,王珂的這些問題李恪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因為平時不是管這方面的,要詳細說明他就沒有辦法了,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李靖。

    李靖剛要站起來,李勣在後面拉了李靖一下說道:“藥師你且寬坐,待老夫來與賢侄說就是了。”

    李靖複又坐下,對李勣輕聲說道:“那就有勞了。”

    李勣走到房間裏擺著的沙盤前站住,招手讓王珂近前,指著沙盤說道:“這個地方大部分地方都是戈壁,幾乎沒什麼人煙,地理環境和吐谷渾以及吐蕃差不太多,我們在其中設置了三個給養補給點,就算走錯了方向,也不應該出現無非聯繫的情況,所以說起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王珂望著沙盤,他感到李勣說的已經很全面了,對於這樣的安排,王珂也覺得應該算是很周到的,可是現在這事卻是實實在在發生了,不由得讓王珂感到有些迷惑。

    李恪站在王珂身後,也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沙盤,王珂偏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現在時恨不得馬上就前往那裏,把李敬業趕快就找到。

    王珂細想了一會才說道:“小侄以為,現在在這裏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按李伯父剛才說的,是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的,那麼這樣一來,我們在這裏想什麼也沒多大用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到那裏去,到那裏後隨機應變才行,說不定那裏的情況和現在我們知道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聽到王珂這樣一說,屋裏的人都在想誰去最為合適。程知節也許是心裏愧疚這事是自己兒子鬧出來的,自己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大聲嚷著就讓自己去找,李靖和王珂同時搖頭表示不同意。

    程知節急了,大聲說道:“為什麼不讓老夫去,老夫難道就這樣讓你們不信任嗎?”

    王珂不待李靖開口,趕緊說道:“程伯父別誤會,不讓你去是因為你責任大,這樣走了部裏有事怎麼辦。就是皇上那裏也不會同意呀。”

    程老殺才著急地問道:“那按這樣說來,這裏誰也不能走呀,那派誰去才好呀!”

    李恪在旁邊介面說道:“你們都不能走,就讓本王去吧。”

    李靖這次可忍不住了,一口拒絕道:“那怎麼可以,殿下去別說皇上那裏,就是老夫這裏也不會同意!”

    開玩笑呢,讓堂堂的親王去找人,要是出了事情,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逃脫不了干係,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削官免職、坐大牢那麼簡單的事了,那是要直接掉腦袋的!

    李恪雖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可是還是想爭取一下,於是又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本王也算是軍隊裏的人吧,這軍中有事,本王也應該去做了。”

    程知節這個時候說道:“不行,你的事不是這個,你只要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別在這裏來摻合。”

    哈,程知節居然說出如此的話來,讓屋裏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平日裏這個老殺才神經大條,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有理,多是說的無賴話,今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李靖也難得的贊同道:“程老匹夫說得對,殿下有殿下的事,這個事就別來摻合了。我們再想想讓誰去吧。”

    王珂把自己知道的人都細細地過濾了一遍,實在是不知道誰去合適。

    不是說沒有人可以勝任,而是由這個能力的人都有事不能脫身,現在閑著的呢,卻無一人能勝任此事。

    王珂不覺有些躊躇,他知道,這個事情最終還是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可是他對長安以外的地界是一點也不熟悉,真的要自己去吧,從剛才沙盤是哪個也能看出來,自己的汽車是肯定開不去的了,不說路什麼樣,就是油也帶不了這麼多,要是在路上拋錨了,可就慘了;可是自己對騎馬也是個半吊子,總不能走著去吧!

    理由所說也很充分,可是一想到是李敬業出事,王珂還是坐不住了,不自覺站了起來,用眼睛掃了一眼屋裏的人說道:“要不我去吧。只是我的車去不了,這馬又不太會騎,可怎麼是好呀!”

    李恪見王珂出頭了,偷偷在後面拉拉王珂的衣袖,輕聲說道:“王兄,讓我隨你一起去吧。”

    一幫老殺才見王珂願意前去,都感到很是欣慰,可是王珂後面的話又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麼才好。

    王珂看看身後的李恪,沉默了片刻。在他看來,這李恪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不讓他單獨行動,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王珂還有一個想法,這李恪那裏的炮也造出來很久了,雖說也試射了許多次了,可是也都是由製造處的工匠操作的,還沒有正式交由軍隊的普通兵士操作過,要是能乘這個機會一併試一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裏,王珂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李恪只要能去,別的可就不去想了,連連點頭稱好。

    一幫老殺才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王珂居然有這樣一出,這也就是變相地答應李恪去了。

    李靖小心地問道:“這殿下去能行嗎?”

    王珂笑著說道:“伯父是怕出事吧,只要小侄一起去,小侄擔保沒事。只是要怎麼對皇上說才行,這得好好想想!”

    大家對這點也是沒有一點把握,而且心裏對李恪前去也不是那麼願意,都一個個坐在那裏,想也不去想一下。

    王珂明白這幫老殺才是怕擔責任,笑道:“這個事可不和尋找人員有關係,各是各的事,可不能揉一塊了,殿下自取寫報告去,寫好拿來李伯父批,然後自己送皇上那裏去。我在這裏和幾位伯父商量下怎麼走的事。”

    李恪忙不迭地的答應下來,自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靖看著李恪走出去以後才對王珂問道:“賢侄怎麼同意殿下一起去呢?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呀!

    王珂笑道:“其實不用擔心的,去聊以後小侄也能壓住殿下,不讓他單獨行動的。再說那些武器也真應該拿出去試驗一下了,不然以後一旦要用了,還不知道是否適應戰場的要求,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嗎?”

    這話把一幫老殺才還真給鎮住了,對於王珂的這種擔心,他們可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一下就沒有了聲音。

    王珂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同意李恪一同前去也是有目的的,自己不會騎馬,有李恪一道,起碼就不會受太多的罪,到了那裏,以李恪的名義發號施令也比自己要容易很多不是。

    老殺才們哪里知道王珂的用意呀,還認為王珂想得周到呢,也就不再有異議,同意了下來,只是要求李恪去這事得李恪自己去和李二同志說去,他們是不會出面的。

    王珂一口答應,他早想好了讓李恪見到李二同志以後的說詞,也不多言,只和幾個老殺才商量起該如何去的事來。

    至於李二同志那裏,王珂也自告奮勇地說自己去說,只是要求幾個老殺才也得陪自己去,不然自己也算師出無名了。

    對於王珂這個要求,幾個老殺才當然是沒有意見了,這重任王珂都認了,這點小事不答應,這幫老殺才可還真做不出來。

    諸事說畢,李靖才正色對王珂說道:“賢侄,此事就叫給你了。老夫就這一個孫子,還望賢侄幫幫老夫這個忙!”

    王珂連聲說道:“伯父怎麼如此說,敬業也是小侄的朋友,就是沒有伯父這層關係,也是應該做的。何況還有數名我大唐的將士呢!”

    李勣從李靖身後走上來,默默拍拍王珂的肩膀,表示對王珂所說的認可。

    王珂連忙站到一邊,好像是對李勣挺尊重,其實是怕李勣拍得他肩疼。

    李勣哪里知道,還以為王珂動禮節,還向王珂露出一個讚賞的目光。

    等到李恪拿著寫好的奏摺走進來,李靖、李勣和柴紹、程知節一一簽字表示同意後,一干人浩浩蕩蕩就奔李二同志的禦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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