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六章
作者︰AMI
原本想跟著無來的凌初成也放棄了這個打算,他知道以無來的智慧,不會不知道有人跟著他,轉身看著已經懊惱非常的黃名德,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耳邊回旋,無來將他們都逼到了絕境,依照常理,沒有人會如此將自己的對手逼得如此緊的,無來完全不依照牌理做事,的確讓他無法猜測。
“哼!當初老夫就說將銀子分了,你硬要相信鐘敬那個老匹夫,現在好了,老夫多年的心血沒有了。”指著袁宏石,黃名德將所有的怨恨都積壓到這個武夫身上。
慚愧懊惱的袁宏石只有忍氣吞聲,他也損失了銀子,一想到那一箱箱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他的心都涼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銀子出先沖這個地方,我一定會拿回來。”保證的看著黃名德,他的心一橫,決定挺而走陷。
凌處成沒有想到這個武夫居然如此的狂妄,這些可是要上繳朝廷的,如果他敢動一下,後果都是滿門抄斬的事,不但如此,就連他們都會被波及,藏匿交給朝廷的東西,恐怕也會被革職。
“老袁!不要說胡話,你可知道,藏匿朝廷的東西是多大的罪,輕者全族發配邊疆,重的會滿門抄斬,我看你還是不要打這個心思。”不希望眼前這個鹵莽的漢子壞好事,凌初成再三勸說,房王爺如此放心的到這個地方,他身邊一定全部都是大內高手,這樣就算袁宏石本事再高也不會得手。
神秘的看了凌初成一眼,袁宏石笑了起來,“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反正只要我們不動手,有誰會知道是我們搶的。”拍了下凌初成的肩膀,袁宏石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不但讓一邊的黃名德有些奇怪,就連其他和他要好的同仁都非常好奇,什麼時候這個人也變的聰明起來。
凌初成詭異得看了袁宏石一眼,思索了片刻,他笑了起來,難怪這個人笑得如此開心,這次先沖的災難給了他們一個好的機會,江湖人事雲集,盜寇也出現,如此多復雜的因素,的確可以謀劃一下。
如此一群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他們必須籌劃得詳細一點,到時候忙的只有那個讓他們栽跟頭的無來才對……
來到鮑照家門的無來,完全沒有想到鮑家還是先沖的名們望族。整理好穿戴,無來朝這個擁有極大庭院的房子走了進去,才來踏入大門口,他就人攔下了。
“站住!你是干什麼的,怎麼可以胡亂的闖入鮑府。”一個身穿僕從服裝的清秀漢子將無來給攔住了,看到眼前男人雖然長的結實,可是沒有自己那麼粗大,個子也不是很高,可是卻比自己神氣多了,也讓無來笑了起來。
“還請傳報你家老爺!先沖總督無來前來拜會。”說的極其禮貌,無來故做風雅得搖晃起扇子來。
漢子仔細看了眼無來身上的官服,立刻跪地叩拜,“草民不知道總督大人您來了,剛才得罪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沒有多說的無來,直接讓眼前的人起來,漢子招待無來去前廳做下後,就立刻到後面去請鮑照了。
一听說是無來來了,鮑照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他讓人拿了幾床冬天的棉被,將房間里的暖爐升了起來,在里面烤起火來。
“去告訴總督大人,就說老爺我病得很嚴重,不見客。”冰冷的將話說完,鮑照將火弄得更加旺盛。
看到眼前老爺的舉動,漢子有些奇怪不敢違背他意思的只好去前廳將無來給打發走。
無來見到只有漢子一個人進入,他就多少有些明白的站了起來,“大人!我家老爺,昨晚感染風寒,病得厲害,剛吃了藥休息著,您還是過幾天來吧!”漢子抱歉的對無來說道,讓無來笑了起來。
“哦!鮑大人病了,那本官更加要去看看了,鮑大人作為先沖的鹽官,管著七個洲百姓的吃飯問題,現在忙病了,本官做為先沖的首府,理應去看望才對。”
面對無來如此一說,漢子的臉都變綠了,他攔不住得眼看著無來直接闖到了後院。沒有辦法的他,只好跟在無來後面,免得這個老爺在鮑府到處亂逛。
一到後院,無來才發現這個地方還真得是別有洞天,鵝卵石鋪得長長一條路,兩邊用朱紅欄桿圍了起來,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造湖,里面假山亭台相互映襯,湖對面幾間大房,前面的花園里種著各種奇花異草,也讓無來看到了有些財力的鮑府,居然出現了一個剛正不阿的好官。
“想不到這里風景如此的好,早知道,本官就該早點來拜會了。”對著身邊的漢子笑了下,無來打了個讓他帶路的手勢。
“你叫什麼!看到你在鮑府如此暢通無阻,估計應該是鮑府的一個管事吧!”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無來將扇子關上了。
“回大人!小的是鮑府的管家鮑正,鮑府雖然大,可是老爺喜歡清淨,所以安排的僕從也不多。”認真的回話,鮑正才發現,眼前的總督也很好相處的。
輕輕點了下頭,無來跟著他直接到了主院,給鮑正打了個手勢,讓他先請示一下的好,鮑正點頭的進入了。
“老爺!大……大人他在外面了。”看著一直都在搖晃著扇子的鮑照,鮑正有些尷尬得不知道如何處理。
看了鮑正一眼,鮑照點了個頭,讓他下去請無來進來。
“下官鮑照,叩拜總督大人。”從床上爬起來,無來才發現房子還真得是熱的翻天了,門得他換了好幾口氣。
上前扶住鮑照,無來不動神色的在他脈搏上掃了一下,就這一下,就讓他笑意更家深了。“鮑大人,不用如此,本官也是听說大人您病了,才要求你的下人帶本官過來看看,如果打擾了大人您休息,還請鮑大人您海涵。”輕描淡寫的道歉,無來保持著自己應該有的風度。
眼前的鮑照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寬長的臉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也讓無來看到了正氣,濃眉密須,面皮消瘦剛毅,一種嚴肅之威在他臉上表露無疑,也讓無來滿意的小了起來。
被無來扶著躺回床上,胞照輕微得笑了起來,“大人您忙于先沖河堤的事情,不知道事情進展得是否順利。”
從無來一到先沖開始,這里的一切局面開始變化,先是銀子丟失,而後的文潮,如果是一般的人,估計都會頂不住的在先沖得過且過算了,可是無來卻不一樣,他不但著手調查銀子丟失的事情,同時讓鐘敬跳到了自己的圈套,如此厲害的一個人,不得不讓他明白,在權勢爭斗中,無來為何還可以平安的升官。
“銀子的事情沒有什麼問題了,救濟的災民也恢復體力的開始耕種了,這次本官來,是想問鹽價上漲的事情,很多百姓都對鹽價的上調非常不滿,本官來,是想問一下鮑大人,這個如果是朝廷的意思,還是早點發布公文的好,一面激起民變,如果是先沖地方商人連手提議的,就請鮑大人您還是恢復以前的價格,對于那些商人的不滿,就交給本官來處理好了。”想不到無來一來就說正事,完全沒有套近乎,鮑照都有些摸不清無來的底細了。
坐直了身子,鮑照認真的看向無來,“大人!庫房里的鹽沒有多少了,百姓吃飯必須要鹽,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下官多次請示朝廷,可是到今天還沒有公文下來,如果再如此下去,先沖就不是沒有糧食吃飯,而是沒有鹽了。”將最嚴重的事情說出來,無來眉頭都鎖了起來。
“那麼!這個事情就交給本官好了,鮑大人您好好的在家養病,關于鹽的問題,如果朝廷沒有公文,那麼我們就到其他地方鹽官那里高價買鹽回來好了,百姓要鹽和吃飯一樣重要,弄不好還真得會發生民變,而且河堤設計圖也弄好了,馬上就要開始構建了,如果在這個地方出現紕漏,本官還真得有些汗顏了。”起身對鮑照拱手告辭,無來將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的勇氣,讓鮑照佩服,他嘴唇抖動了好幾下,還是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看到無來遠去的背影,鮑照思索了許久,才從床上跳下來。對于師傅給無來的信件,用來勸說他幫自己管理先沖的無來,居然對這個事情一個字都不透露,他越想越有些不對勁的起身。
看到快要出前廳的聲音,鮑照不理會下面僕人詫異的目光,直接叫住了無來,“大人!請您留步。”
喘氣的鮑照看著無來似笑非笑的樣子,他怔住了,想不到無來居然對他使計謀,他早知道自己會為了師傅的信件出來了。
“大人是否想知道,成大人上京前給你的信上寫得什麼?”從手里面拿出信件,無來將它撕毀掉了。
“無來從來都不為了這些小事求人,不管那些文人有多麼的崇拜成大人和鮑大人您,在無來眼里,只要做對百姓好的事情,就算被革職也沒有關系。鮑大人您還是看看這庭院匾額上的四個字,這個就是信里的內容。”嬉笑的搖晃著扇子離開,無來知道鮑照眼底的驚亂。
愛民如子,就算為官在如何的好,又有多少人可以沒有私心的完成,鮑照在匾額下站立了好久,想不到老師也看透了,無來的幾句話,就讓他看透了一切,重新回到朝廷。這個無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誰與他為敵,估計會非常危險才對。
一想起無來和黃名德之間的戰爭,鮑照都有些想看下去的興趣了,現在節節潰敗的這幫人,現在損失的不但是財力,更加是名聲,查處出那麼多的東西來,就算是再相信他們是好官的笨蛋,都會懷疑。
牽著馬走在大街上的無來,看到街邊有賣糖葫蘆的,他立刻上前買了兩串,一想起家里的嬌妻還重病的躺在床上,沒有玩性的他立刻上馬回去。
加快馬鞭,無來走在人少的道路上,手上的糖葫蘆在他奔馳的時候,顯現的異常閃亮,也讓原本站在茶樓上的甦靜月看了個正著。
只有幾面之緣的無來,在她心理留下了個好官的印象,先沖百姓愛戴的總督,他今天查抄鐘家,不但讓他洗脫了罪名,而且還解除了百姓心里的惡氣,得到更多的人擁護,如果先沖多幾個像無來的官員,百姓們的日子也不會如此難過了。
“師姐!”清脆的叫喚,將甦靜月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也讓她看向了來人,真的沒有想到師傅也會來到先沖,看來,沒有多久,江湖上的人士都會到這里來才對,這個時候正是表現自己的時候,不但可以樹立自己的威望,而且也可以在先沖收徒弟,增加自己幫派的勢力。
立刻上前的甦靜月給靜玄師太行了個禮,立刻拉開凳子,讓師太坐下。“師傅!您來的時候怎麼不通知徒兒去接您。”將茶杯遞到靜玄面前,甦靜月好奇的問著。
“沒有通知你,是想看看你下山之後修為如何了,一路走來,我听說了不少關于你的事情,靜月不錯!你做了很多維護我們衡山派的事情,為師很欣慰。”身穿尼姑袍的靜玄認真的看著甦靜月,想知道剛才自己徒兒為什麼事情走神,居然連她到來都沒有察覺到。
淡然的笑了下,甦靜月還是覺得師傅這次下山一定有事情,這幾天不但一些小幫派來了,就連華山,武當的人都陸續趕過來,誰都看得出來有事情發生。
“靜月!听說你和先沖的總督有一面之緣,不知道你可否引見一下,師傅還有事情請他幫忙。”說的清淡,可是對于甦靜月來說有得只是好奇,為何一向淡泊名利的師傅會見無來,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完全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師傅!徒兒和總督大人不熟悉,只是和他的夫人認識,他的夫人師傅你也認識啊!天下第一女捕頭,司空文青啊!”甦靜月老實的回答,讓靜玄師太的眼楮都亮了起來,想不到司空文青居然嫁了一個如此有權勢的人。
“那正好,我們一起去拜會她,同時為師也要看看,名震天下,如此年輕就坐上高官位置的欽差大人長得什麼樣。”輕微的笑了下,靜玄立刻起身,讓甦靜月帶路。
讓小二牽馬,無來直接上樓去了,讓香月多費心的照顧司空文青,無來有得只是愧疚,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呵護似寶,疼惜的寶貝居然會受傷。
推門進入,就看到佳人安詳的躺在床上,邊上放著帶血的紗布,就讓無來知道,這個女子傷口又裂開過。看到無來,香月原本想說的話,在看到他痴迷的目光是都吞回了肚子,自己識趣的出去,留下這對恩愛的夫婦訴說真情。
將糖葫蘆放到桌子上,無來輕輕的脫掉自己的鞋,爬到了床上,將司空文青慢慢的放到懷里,無來的心都在痛,對于中箭傷口的疼痛,他是清楚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的他,第一次發覺到自己的無能。
用腹指細細的摩擦司空文青的眉心,無來希望自己的溫暖可以環節懷里佳人的疼痛。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司空文青面容上有了笑容,她反手將無來抱住,靠在他肩膀更加舒適的地方休息。
“青兒!等先沖的事情徹底辦完了,我就陪你們玩半年,這半年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每天都陪你們玩。”慚愧的親吻著司空文青的繡發,無來給她一個承諾。
慢慢睜開眼楮,司空文青將無來的手握住,“沒有關系的,你除了每天處理公務,中午晚上都在陪我們,我們已經非常知足了”轉身看著無來,司空文青笑得非常開心。
“傷口還痛嗎?”認真的給司空文青把脈,無來發覺氣息逐漸強了起來,也讓他放心不少。
面色依舊蒼白,可是精神好了許多的司空文青直接坐到了無來懷里,她一刻都不想起來了。“不痛!我很開心可以幫相公的忙,只要相公開心,就算要我的命也值得。”司空文青的誓言是生命,對于無來有多麼的重,他心理非常清楚。
在佳人臉上親了好幾下,無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懷里面。
“今天我們就這樣吃飯好了,相公今天喂你吃飯如何?”將一串糖葫蘆交給司空文青,無來笑眯眯的說道。
吃這又酸又甜的東西,司空文青快樂的點頭,看到另外一串,她不客氣的吃了顆到嘴里,直接含著對向了無來,明白這個寶貝意思的無來,張口就含住了司空文青的嬌唇,吃下山查的無來也放肆的吻住了司空文青,兩個人忘我的陶醉,讓請甦靜月進入的香月都尷尬起來。
感覺到外部的氣息,無來放棄的看著已經臉紅的寶貝笑了起來。“這串留著,相公晚上再和你吃,還是讓你到床上多休息一會,我去吩咐廚子做些你喜歡吃的菜去。”給司空文青蓋好被子,無來沒有看甦靜月一眼的出去了,就連她身邊的靜玄師太,他也沒有放在眼楮里。
自從听香月說司空文青受傷了,甦靜月擔憂了好一會,看到她臉色慢慢的再好,她也放心不少。“這次怎麼如此不小心,居然會被箭傷著。”略微怪好姐妹鹵莽,甦靜月上前握住了司空文青的手。
賠笑的看了靜玄師太一眼,司空文青只能點頭示意,“晚輩拜見師太,由于晚輩有傷在身,不能起身拜會,還請師太原諒。”懂得禮數的司空文青,沒有直接回復甦靜月的回話,直接對靜玄師太的拜會,讓靜玄原本冷著的臉緩和下來。
“沒有關系,看過大夫沒有,傷口好些了嗎?”上前坐到床上,靜玄握住了司空文青的手關心她的傷勢起來。
“多謝師太關心,文青沒有什麼大礙了,相公學習過一些醫術,再加上上好的藥,現在傷口開始在復原。只是不知道,師太你們來有什麼重要事情嗎?”聰慧的司空文青哪里有不懂事的道理,甦靜月一個人來的話,或許還可以理解,可是靜玄突然來拜會,其中一定有文章。
對司空文青笑了下,甦靜月也不知道師傅到底有什麼事情,她好奇的看著靜玄,希望她可以解開迷團。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听說寒冰令出現在先沖了,而且是在魔教邪宗一派人手里面,所以江湖中人都到先沖來查探,你們也知道,邪宗已經消失十年,突然之間出來,而且還擁有一統武林的玄冰令,所以同道中人才會如此的緊張。”靜玄的話,被進來的無來如數的听到耳朵里。
司空文青的心在翻轉著,她清楚的知道,無來手里面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居然有人如此陷害邪宗,一種憤憤不平的感覺讓她的臉氣的漲紅。再看看,進入的無來一直都是微笑著,絲毫都不在意這個謠言,讓她也有些好奇起來。
“這個消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何我們在先沖的人都不知道,反而是讓師太你們得到這個消息了。”司空文青幫無來問著,卻發現無來根本就不听這個,反而出去準備飯菜了。
“听說是從南宮世家傳出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想請總督大人調查一下,這里有沒有十年前大肆搬遷過來的人口。”靜玄聰明的想到了戶部的記載,一般只要大的遷移,邪宗認數眾多,如此大的舉動,,戶部一定有記錄。
點了下頭,司空文青就看到無來讓小二端飯進入,“師太!關于遷移的事情,可否過段時間,這幾天本官有很多公事要處理,而且,這次洪水泛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戶部的人也在調查人口,等詳細的名單出來了,我再給師太一個滿意答復如何。”擺好杯筷,無來直接將司空文青扶了起來,將她拖抱在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