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文理雙修II之黑暗遠征 作者:兩只小豬呼嚕嚕 (連載中)

k22are001 2009-2-6 22:55: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7 303286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2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零九章 比上帝的祈禱更有效的人

    佐佐木收回了握刀的手,平平的垂著,柴田秀吉一對在自家茶古小院推玩石磨十多年來造就老繭梗絡的敦厚手掌收回,整個人的背影映身後湖泊越過去遠處高地參差的城市,黑壯高偉,面色籠統。

     ! ! !環湖走廊的燈光一盞部盞的亮了起來,空氣里充斥一些路燈燈座里電流滋滋的輕微聲響,卻壓不過日落後的蟬鳴。

    黑鶴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不似在開玩笑的男子,他略顯失落的神色,這種神情包括在剛才處于佐佐木的刀下,他都未曾流的情緒,正在此刻伴隨著之前的說話,緩緩出口。這句話中,代表著他的決定,無論任何後果的決定。

    黑鶴披著長風衣比基尼的身軀大概因為風,而逐漸的感覺到瑟瑟,她听到了身邊兩個護衛站直身軀的聲音,他們亦相當的尊重她接下來的任何一個決定,而正是基于這種信任,黑鶴被燈光的暗影覆蓋過後的面色表情,才因此的罩上了一層霧,這層霧揭示了她臉上逗留不去的倨傲,也找不到之前半分的昂揚。

    “或許,我可以收回一些剛才的措辭,剛才所說的,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好吧。”黑鶴斟酌了一下,算是妥協。

    李三思沒有說話,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我們又能去往哪里呢?”黑鶴淡淡的笑了一下,然而誰都而已看得出來,她的笑容里早已經失去了之前的翩然,最近這段時間內心里不願去深究的東西,那原本被排斥在她思緒之外的一些人一些事,又重新鮮活的涌上心頭。

    “佐藤優作是佐藤家好樣的,是我最忠誠最值得信賴的人,可是他卻在陪著我逛商場的時候,被一顆冷槍貫穿了頭部,更衣間里面全是血,他站在我隔壁的更衣間里面,可悲的是,原本死的應該是我,這就像是一個概率的問題,那顆子彈,到底射往左側房間,還是右側房間我可真是幸運呢”

    黑鶴唇角溢出微笑,身後的佐佐木和柴田秀吉同時出言,“這是佐藤的福氣,亦是很多人的福運!”

    “還有滕田沖,岸信洋子,我的貼身秘書,她是三十歲出頭來,她是政壇上難得一見很漂亮的美人呢可惜被人生生用刀割破了喉嚨,死亡之前,如果不是她通過特殊通訊聯絡我們,恐怕我現在還不能夠站在這里說話了呢。”

    抬起頭來,看著李三思,黑鶴的雙眼邊沿,浸潤了濕紅的氣帛,“你說,我可以厲害嗎?我的身邊還有兩個人,我可以活著,但是代價就是要揮霍他們的生命嗎?”

    “為了小姐,我們不惜奉獻生命!”柴田秀吉和佐佐木紛紛說道。

    “可是在那之後,我又要怎麼活下去呢?”

    氣氛凝重,黑鶴俏然的站立。

    李三思黑鶴這個女孩子,到達了這里,究竟經過了什麼樣的磨礪啊?看來因為日本政壇的動蕩而導致發生的一系列問題,使得她的情勢也變得越來越凝重,時刻都有生命危險,不過眼看著自己的幾個親信都死在面前,卻還沒有崩潰的女孩子,她遠比李三思所想象的更要堅強。

    路燈之下,甦紫軒上前,將黑鶴迎回別墅住宅,凱旋宮的經理當然知道李三思這群人是什麼來歷,眼看著這個女孩子三人被他們如此禮遇,恐怕也是來歷不淺,于是本來只能讓更高層出面來解決的事也由此壓了下去,開了一個和李三思目前所住的地方同一個檔次的二樓別墅,一行人安頓于此。

    黑鶴坐在長條形可以作為一張床使用的軟皮沙發上面,黑發分兩束垂在胸前,沙發黑褐色軟皮和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T恤短裙後裸的雙腿緊密的貼合,蹭上去相當涼快,只是這種屁股冰涼的感覺,只怕黑鶴也很少體會過,然後在回想之前李三思站在她面前的那番說話,黑鶴心理面略微屈辱的同時,卻又涌上來一股參雜其間的異樣,最後才將目光落在李三思身上,“知道你的聯絡方式,是我們在國內高層的一些人幫忙,你在路海市和安玄晉三的周旋,我們在那里的情報人員已經收集到了大部分的脈絡資料,我們在這里,沒法和你們整個系統其他的人進行聯絡,更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和我們背後說話那些人,到底是敵是友,我無法信任他們。”“那你又為何信任我?”對方在南亭就襲擊過黑鶴一行人,看來距離已經很近了啊。黑鶴一行人一路從南亭逃脫至此,最近的可以和高層接觸的人,大概就是這個已經被日本內閣情報網罩上的自己了。所以黑鶴一行人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大概日本內閣情報網絡對自己的真實身份調查也有限,他們大多是從路海市自己的表現來判斷自己,對于他李三思在大林寺的真實身份,還未掌握。當然,這些也是李三思不可能被掌握的資料,特工的背景,就是命脈,那些底牌是絕對不能夠攤開的,“對了,你們口中的那個安玄晉三,究竟是什麼人?”

    這次說話的是柴田秀吉,“安玄晉三在中國的身份,就是安子兵,他回到國內之後,大肆宣揚當初的一樁政治丑聞,天皇在三十多年前為了培植自身實力,支持小泉一脈的政權,不惜將他們政壇四大家族之一的安玄家族迫害摧毀,他安玄晉三因為被人偷偷遣送去中國,才躲過殺生之禍,渡過了平淡無奇的三十多年,直到此刻,才回國揭日本地下正他一只有天皇在操作的丑聞,並揚言要站在光明黨,反抗天皇YinWei的首相一方,為了推翻不公的政權而戰,他的出現簾得到了目前在我國失勢,然而卻仍有余溫的三大世家的支持,又得到了天皇叛逆者菊紋派的支持,于是聲勢越加浩大,東京,大阪等各大城市的猶行越加頻繁,美國總統不久前才致電,要讓首相純生一箭結束政治炒作,維持秩序,保護他們在日本的利益。”

    李三思有些愕然了,在前山田花組會的菊紋派口中,山田派是天皇的叛逆者,支持首相。然而在眼前的老者,和山田派第一高手佐佐木的口中,菊紋派才是天皇的叛逆者,唐安靜子,伊賀鄭宗一行人,都是違逆天皇,投靠首相的人物,一下子讓李三思立刻有些頭大,目前的日本,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政治局面?

    黑鶴在此時才開口了,“根據你的表現,原來你只是能夠在路海市和安玄晉三首先的一些小角色交手,真正遇上目前追殺我們的勢力,你,還有你的人,都是不行的。我們需要和你的更高及取得聯絡,中國goverment,總要有一些可以讓我們信得過的誠意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看吧!”

    李三思將手中一直把玩的打火機拋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你的請求,我會通過我的渠道聯系一下我的上方,以至于究竟要如何請動goverment方面的人,那就不是我去操心的問題了。不過我想,黑鶴小姐,你很幸運,我希望你能一直的這麼幸運下去。如果我不能夠保護你,那麼你只燒可以祈禱你的運氣,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是麼……”黑鶴的眼楮彎了起來,“相比起來,我的人可是比根本就沒有上帝能夠聆听得到的起到,更有效呢。”

    伴隨著黑鶴的說話,佐佐木笑了,那是來自于一代喜歡寫緋句和意大利十四行詩的劍客家族,自信滿滿的笑容。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2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章 亮劍(上)
    夜色如墨,清風如水,從這個位于三樓,格局頗為通透的酒店別墅臥房的大床上面,李三思大字型的躺著,甦紫軒坐在身邊,沒有看她在晚上十點會準時收看的CCTV國際頻道,反而是交疊著在夜晚看上去凝脂的一對雙腿,然後剝下一顆葡萄的皮,將果肉秀手放入旁邊李三思果來張口的嘴里。隨即她的體香伴隨著風擴散開來,帶和一種比夜來香還要美妙的香風。

    有人說美人研墨,素手描眉,紅袖添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可是如今伊人如玉,拂袖輕雲,青提舒口的時刻,亦是這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希望時光飛逝的原因。

    雙手枕頭,大字型躺在床上,眼楮舉目七十五度望著甦紫軒精美尖翹臉部,回想起兩個人一起度過的種種,大概就是為什麼現在甦紫軒心頭有那麼多的疑問,但是用用都沒有對李三思“發泄”的原因。

    就連夏筱晶都看出來的專業問題,甦紫軒又何嘗沒有看出,特別是大局觀十分敏銳的甦紫軒,怎會不知道目前局勢發展是什麼,可是兩個人總有這樣悠閑的時候,可以在十點半的時候于臥室中靜靜的躺著(無歧義,思想嚴禁朝撒旦方向縱深),也許只是感受著通透房屋吹進來的風,也許只是听著時鐘滴答滴答的過去,或者回憶一下今天去過哪些王府井,伊藤,西物等商廈購買過的東西,又會因為為什麼樣的東西明顯不物超所值而懊悔。

    “還記得在我們家的時候嗎?”

    “海山城?”

    “嗯,我記得那時候你寫過一封信,信上面說過在我們家,讓你體會到一種家的感覺,那時刻我覺得自己的心理面就像是落了塵埃,再也沒法寧靜致遠起來,原來渺小的東西堆積的多了,最終還是會硌得人生疼的。”

    “疼?有多疼?”甦紫軒的眼楮落在自己的臉上,為何呆在她的身邊,總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卑微。

    “從前我總覺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我爸揮舞著條子砸在自己的皮肉上面,後來我覺得疼痛就是有一天在大林寺那樣遙遠的隔海小島,突然發現自己即將市區周圍所有人的時候。再後來我覺得疼痛就是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像是記憶里經常被搖落的梨花,還有鮮艷的每到夏天就盛放和凋零的鳳凰花,以及每次燦爛出線就會即將要離開的人,總是在記憶里那樣的怒放著,就連失去的時候也都心疼。”

    “後來我覺得疼痛,就是在夏天陽光照的睜不開眼的梧桐下,在冬天冷得吸一口氣肺部抽搐,呼一口氣滿眼雲霧之間,在眼楮都快睜不開的冰冷刺痛中,愛著一個人,期待著彼此未來的味道。”

    甦紫軒的目光柔了,泛著玻璃碎碎的色彩,再剝了一個葡萄,這次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神態和紅潤欲滴的唇,恰到好處及的掩飾了她臉頰邊緣緋紅的霞彩,“傻蛋……你這樣說,我……也很疼呢。”

    “甦妖精,你心理面,有很多疑惑吧,不過你真是能忍……不狼你的性格呢。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麼,老公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甦紫軒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從李三思的寬大床鋪,有著紫紅色條紋格的被褥邊站起,收腹的短裙和玲瓏的身段伴隨著她的動作被衣物襯托得曲線畢,“在這之前,我的確想知道很多,比如在拍賣會場你的反常舉動,比如現在你的步步退讓,比如面對夏筱晶的質問下你的無動于衷,比如‘明天’在你的眼楮里面,回事怎麼樣的一種未知絢爛的生活,比如那位黑鶴公主,你在看人家胴體的時候有沒有進一步心理面的胡思亂想,諸如此類,很多很多。”

    然後甦紫軒端起果盤,在李三思面對著她用來做睡衣棉質體恤凹凸有致的身段口干舌燥之下,縴窕的玉體走向房間門,手在軟軟的嘴唇上印了一吻,然後微曲伸展著拋向李三思,“可是現在,我突然一點也不擔心了,好夢……”尾音甜美,“親愛的。”房間門關上,李三思呆如木雞的傻傻于窗外月光下愣了一分鐘,然後身體大字型頭下腳上的頓在床上。如同今晚被那個叫做商戰的男子從半空重重撞飛砸地,床猛地顫抖起來。

    “糟糕了,睡不著啊……睡不著啊……甦妖精你是不是在變相的報復我啊!”

    對面隔綠帶相望的同樣一座規格的別墅中,恬靜長符肩的黑鶴顯然發現了對面別墅的異常響動,皺了皺眉頭,“難道沒有人教過他修養嗎,如果是在皇居吹上御所,夜晚這樣的大聲喧嘩,是要用銀針刺足的!”

    “那只是凡人的粗魯而已,公主,請繼續賞月,不要為俗世的這一切鄙俗,而污染了您的心靈和眼楮。”柴田秀吉以一個皇者老師的權威身份,對著頭頂深藍色之夜,有些心馳神往的說道,在他們的旁邊,一代劍客,佐佐木家族第一高手,正憑欄倚望,刀削般的臉頰配上他交纏著手之間的金色長刀,卡通般的圓月之下,像極了那些絕代的刀手……

    劉洋洲依然在每天早晨的時候走出家居小區的門口,來到立交橋之下有一隅遮天的清晨攤位上面叫上一籠包子,點上一份稀飯。老板很會做生意,在五點到七點半這段時間里面可以供應每天的早點,熱氣蒸騰的簡易包子蒸爐邊擺放著今天報刊的攤位。身為刑警隊長的劉洋洲每天清晨也就習慣了那份報紙,吃一份早餐,然後邁步步行去往距離他所住警隊家屬區不過五百米的南州市公安局上班的生活。

    然而今天劉洋洲的行程卻提前了半個小時,熟門熟路的老板打了招呼之後,將小籠包稀飯擱在桌上,然後老板散了根煙,劉洋洲道謝的接過,卡在耳背上面。

    在老板看來,這是一個中年在社會中層奮斗了大半生的普通職工,老板也是職工出身,後來棉織場墟不好,也憑自己的手藝,和老婆在清晨張羅起了立交橋下的生意,每天只賣報紙早點,八點車多起來的時候收工,一個月也能夠有三四千的收入,可供自己遠在甦杭大學出落得美人胚的女兒讀書。

    老板和氣,對劉洋洲也格外親切。

    簡易的桌子上攤開的南州早報,除了最近一起重大交通案件的新聞之外,先創企業的背景竇氏集團也被無孔不入的記者挖掘出來,大幅的照片不光光讓竇寇出盡風頭,竇銘樺也因此被捧上了南州市女性調查最想出軌的鑽石男生之一,穩居黃宇帆之前,僅次于南州市本地鋼琴明星朗月,風頭出盡,就連竇寇也因為最近的“戰績”,還有竇氏集團的撐腰,坐上了南州市一個由主播薛晨琪主持的經濟節目《高層亮劍》的主播室,引得南州市目前白領階級一片追捧。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2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亮劍(中)

    望著報紙上做客主播間的先創高層,再看著那個坐在主播間高腳椅,穿著白色翻領小外套,雪紡紗裙已經下面玻璃色絲襪和尖高跟鞋薛晨琪的照片,劉洋洲心里面微微的劃過一絲嘆息,想當初自己剛大專畢業,從警校分到刑警隊里面實習來到南州,也曾是這麼的年少輕狂,青春猶在,身為刑警,可是還是喜歡偶爾逛一逛那個年代里廢舊書攤一些禁書籍的事情偶爾發生。當年的日子猶記在心中,望著報紙上的薛晨琪,劉洋洲覺得像極了自己當初心儀的對象,只可惜那個時代里自己不過是剛分下來的實習警員,後來就去了周邊的縣份,人家姑娘看不上,幾年後自己才發奮拼搏,因為破獲案件的功績,調回南州市,當初的女孩,已經牽著一個樣貌干淨的小男孩,習慣于走轉附近的公園和幼兒園泊油路。

    如今摸爬滾打十余載,當上了刑警隊長,早已經青春不再,也沒有交往過的女子,倒是曾經那個年代里那個藍裙女子的笑靨,時刻像夢幕樣攫緊他的心髒。和電視中的薛晨琪重疊,像級了當初自己心儀的女子,只是年代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女孩講究個門當戶對,社會風氣也很保守,單位就是一個人憑依的大樹,一個人的命運和一個單位的命運是掛了鉤的,自己被派往縣上,家里又沒有關系調回,那也就等同于和別人女孩的戀情告吹,因為沒有能力而錯過的那些愛情,如今再回想起來,竟然是那麼的難以忘懷。

    現在的社會,風氣自然大不一樣,這個長得像是自己初戀情人的女孩,更是南州市單身白領最冀望一夜情對象排名前三的人物,雖然知道很徒勞,不過劉洋洲習慣了在每天的報紙上面,尋找那個女子存在的蹤影。這一幕自然不可能在任何他工作的公共場合出現,也只有在這個清晨的小攤點上,容納了這個南州市刑偵大隊隊長的一絲猥瑣。

    一輛警用速騰藍白色轎車停在攤旁邊,帶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攤位老板被嚇了一跳,然而車窗搖下來,開車的人一身警服,對攤點上的劉洋洲招了招手,那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張真,兩人之間早已經是稱兄道弟,平時間也沒什麼架子,這個張真辦事能力不錯,就是資歷上比自己差了點,不過好好培養下去,是一個人才,平時間也是粗神經,沒把自己當他上級,而他當然也沒覺得自己是一個下級。

    在攤位老板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劉洋洲將有薛晨琪主播間那面報紙攤在桌子上,拋下兩塊錢,伸了個懶腰,走上警車,然後警車發動,朝著市政辦公大樓馳去。

    到了位于市中心廣場的辦公樓,門口的黑色轎車正在交通泊導員的指揮下開始逐步進場停放,將位于市中心的主干道給盡量的騰出來,畢竟目前已經達到了上班的最高峰。

    看到這個架勢,劉洋洲幾乎可以知道市政府後的地下停車場早已經人滿為患。市政府定在市中心的廣場,側面是一個科技研究院,背後是一片一環路的商廈,市政大廳一旦有車停進,政府大樓里的停車場早已經不能夠滿足需要,隨後市政府購買了科技研究所的後院空地,修建出了一個可供地曉樓停車的停車場,用來作為市政人員停車所在,可是明顯伴隨著城市的發展,這些建設,早已經沒法滿足市政人流量的停車需要,經常有市政會議阻塞交通的情況發生。

    再看到目前的這般情形,張真嗤然一笑,“呵,看到這個架勢,這個市政府也該遷址了,再這麼佔在這里,恐怕南州市的經濟增長率,會因為這個市政大樓,而降低五個百分點!唉,前面的車,不是林業局辦事處李處的車嗎?這他媽怎麼回事!?”

    劉洋洲循聲看上去,看到自己前一個車位的車牌,微微的噢了一聲,“就是那個上次為了追捕逃匪,我們要求林業局調派經驗豐富的巡山員帶隊封鎖山林並且搜尋逃匪,可是被他拒絕的李菊花?”“可不是這小子嘛!他的車怎麼排在我們前面了!哦,听說市政府打算重塑北部林區工程,和阿卡十山脈綠林接軌,削弱城市熱島效應,林業局受到重視,看來這件事情不假了。”

    進入市政府大樓的汽車也有規矩,資格越大的,有資歷的,越重要的,自然就會被泊車引導員排在前面,這也暗自成為了許多官員競相爭風吃醋的重頭戲。

    眼看著對方的轎車排在自己之前,一警車里的刑偵大隊骨干人物簾憋著氣。

    “這次市政南遷的新聞發布會,首先是相關市領導入場,然後放入記者,最後才開放各路官員,企業家,銀行主管,光這套規矩,就頭頭是道,誰都要遵守,看,前面不是負責林業環境的副市長嗎?呵,難怪李菊花這小子能夠在我們前面,敢情是跟著自己的老板呢!”

    劉洋洲再朝前看過去,倒是吃了一驚,那在副市長轎車的前面,就是兩個熟悉的車牌,前一輛車是市紀檢委檢察長朱黎明的座駕,後一輛是市局局長廖易初的座駕,這兩個人劉洋洲道是經常打交道了,在香川司法警界,這兩個人可是出了名的鐵搭檔,自己也就是跟著上級廖易初做事的,只是讓劉洋洲微微疑惑,“廖局今天來了,怎麼沒人通知我?”

    旁邊的張真吃了一驚,“什,什麼!?廖局到了!?”放眼望去,“哎呀,還真是他,朱檢察長也在,今天怎麼回事,事先沒收到風聲啊!”

    劉洋洲心忖你沒收到風聲是很平常的事情,最近自己上級廖局的做事,連他劉洋洲都有些看不懂。當天市長以及市里面一些領導的兒子遭襲,事後雖然市長,市委書記出面痛罵了那群二世祖一頓,可是誰都看得出來這些領導眼中因為自己孩子被折辱的怒意。廖易初當即表示一定徹查此事,表態做的倒是很好,可是一回了市局,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刑警隊這邊也沒有鞭策過一下,也蜜月可以的加強警力在這件事之上。所以對這件事的調查至今還懸著。

    這種反常,倒是讓劉洋洲留了一個心眼。

    海帝集團幾乎是在另外一個隊伍中和劉洋洲汽車的排位差不離其,其中李三思還在車里和對面官員車輛入口的劉洋洲對視了一樣。現在看來這個海帝集團的聲名目前亦屬于低谷,在他之前,像是黃宇帆,竇銘樺一類人物,已經早早的將車停在了市政泊車位中,雙方待遇,一目了然。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3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亮劍(下)


    進入市政新聞發布大廳,劉洋洲遠遠的看到了在人潮擁堵的門口抽著煙的朱黎明和廖易初,入會後是不準吸煙的,所以那兩個“粗人”只能夠在門口站著吸個飽。

    看到劉洋洲打的招呼後,廖易初點點頭,“噢,小劉,你也來了。”然後廖易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旁邊的副隊長張真,面無表情,“噢,你也來了。”

    張真下意識的矮了點頭,站在劉洋洲側面,正面避開廖局的目光。廖局一向不喜歡張真,這點全警局上霞知道,張真這小子做事能力不錯,不過有時候就是太不懂事,犯的錯也不少,經常弄到廖局尷尬道不能下台久而久之,廖局在長著面前,也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對他的不滿,最初張真還能夠笑臉相迎,後來逐漸慢慢的,在廖局面前也變得畏首畏尾了起來。

    “這次政府南遷的新聞發布會,我們刑警隊也在武裝保衛的陣列之中,不來親自看著,你廖局也得跟我不過不去是不是,倒是廖局和朱檢察長,今天怎麼也會在這里,應邀前來的?”劉洋洲也點了一支煙,相比張真的畏縮來,他和廖局很談得來,平時也沒多少拘謹,和朱檢察長也是合作過一段時間的老搭檔了,不無任何異樣。

    廖易初對自己這個手下屢屢破獲大案好使的大將素來沒有什麼隔閡,然而今次卻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沒有直接回應,和朱檢察長對視了一眼,感覺到面前的壓抑感迅速擴散開來。

    朱黎明微微愕然,轉過頭去,來人派頭很足,兩邊是穿著工作套裙的四名迎賓小姐,在大廳兩邊站立,隨後是兩個身著黑色西裝挺拔的高個保鏢開路,在這幅派頭的中心,南州市市長和竇寇一行人談笑風生的出現,周圍的散光燈頻閃,寇銘華意氣風發,睨視四周。

    竇寇等人首先來到市政府大樓,徑直就去往市政大樓只為少數開設的貴賓室,就連李三思都不在貴賓室的邀請之列,此刻跟隨著市長鄭亦楓一起出席,算是出盡了風頭。

    在面前氣勢卯足的眾人面前,朱黎明,廖易初這些原本在南州市有些分量的人物,也變得光芒微弱,退在一邊,朱黎明煞有介事的抽著煙,看著竇寇一行從面前的閃光燈下目不斜視的走入大廳。

    走過之後,劉洋洲身邊的張真才意猶未盡的說道,“那個市長和先創總裁旁邊的人,可是南州‘月光女兒’模特大賽的冠軍吧,據說這女孩的腿長達到了驚人的一米,嘖嘖…這個竇寇雖然老了,可是還真是艷福不淺!”

    廖局不屑的看過來,冷笑著說道,“這就是我們刑警隊副隊長的素質?我看該訓訓你們的教導員咯!”

    朱黎明掐滅了煙頭,看了大廳內部一眼,淡淡的說道,“走吧!”

    他和廖局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只是為了驗證一個問題,在國家系統的這個機關之中,是否還有凌駕于這種系統的一類更高層次的組織機構存在?就像是太平洋聯邦政府的聯邦調查局一樣,可以輕而易舉的介入各自治州的政。這種有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在他們目前來說,就是想要驗證的重點。

    竇銘樺在途中不住的接到電話,他統計過,從今天一早在南州市高檔住戶區的住宅睡醒過來,他就接到了超過十個來自于各類女生的電話,這些女孩有的和他是逢場作戲,有的則是真的對她戀戀不舍,只是今天他只想要征服的,是那個海帝集團總裁,叫做李三思的人身邊的那個女孩。

    然後跟隨著自己二伯竇寇走入新聞發布會大廳,紅地毯和開闊大氣的內部,讓他心曠神怡,覺得自己的青春和熱情就在這一刻騰飛起來,看來是真的要大干一番的時候了。夏筱晶此刻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大廳之中,她正帶著陳琛旭遠赴中海電視台“中國偶像”的復試現場,復試將會在電視里播出,所以對于這個南州市市政府的新聞發布會,她這個秘密總經理還沒有到拋頭面的地步。

    只有李三思和甦紫軒,以及幾個海帝集團經理人在場,亦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甦紫軒白色小馬甲灰褐色T恤外加上一條修長七分褲,李三思修閑襯衫,牛仔褲和網球鞋的搭配,也讓人眼前一亮,而他們身邊的幾個氣質脫俗的職業經理人,更是將兩人的這個方向硬生生的做成了人群中的景點,不住的吸引人看過去,而看過去的人,轉過頭來還不忘返過去再補上兩眼。很多人嘖嘖稱奇,這是出眾的一個團隊,的確有可以和南州三大巨頭抗衡的實力和勇氣,只可惜目前在南州市的斗爭中正處于下風,這大概是最讓人惋惜的一點。

    除此之外,黃宇企業的黃宇帆,秘書小紅也是一大亮點,先創集團竇寇和身邊倚著的年輕貌美的女子之間的反差也有些讓人心頭說不出的酸意盎然和嫉妒。

    人群就位,來自南州市,西南行省各大報刊雜志,以及中央日報被邀請的記者們正襟危坐,他們的職業注定了他們手中的筆,銳利的延伸和照相機必定會記錄每一個有價值精彩新聞的瞬間。更何況是目前市政府遷址的新聞發布會,這個文件決策的秘密性是保密的,通過省國土資源廳,聲建設廳,然後再上往中央國土資源部,建設部,各類部門走上一圈,最後紅頭文件才會發下來,文件下方,省上自然得到了消息,傳播開來,早已經讓等待這次消息的人按耐不住了,騎驢南下之下,南州市政府本來還決定開會研討進一步事宜的過程,也就只有等到新聞發布會之後,再來進行,今天無比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南州市市民同喜同樂。

    新聞發布會終于開始。

    現場與會的南州市各大企業負責人都在討論著市政府遷址帶來的各項利弊,由幾位南州市高層出面講話之後,輪回了一圈終于回來到市長的面前。早他面前的除了話筒,還有一份厚厚的南州市遷址文件,這份文件昨天才下達南州,黨政機關檔案局也有備份,只是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有看過這份文件一眼,唯一看過的,似乎也只有市委書記,有多次市委書記對他欲言又止,然而都被他忙碌的應酬給忽略了。這件試于他這個市長來說,,就像是平時宣布一個早已定案的工作通告一樣的輕松。

    似乎早已經有了定論的事情,人們並沒有顯得有多麼期待,新聞發布會現場,李三思看到了席位間的湯豆父親湯鉉,對方對李三思苦笑了一下,顯然有很多難言之隱。

    對比竇寇等人一副春風滿面談笑風生的模樣,甚至于連李三思這邊的方向都懶得看上一眼,就可以知道目前的先創企業是誰都沒有放在眼里,包括黃宇帆都憋了一肚子悶氣。

    “南州市人民政府,關于市政府機關及市政府辦公室、人事局︵委市政府信訪局因工作需要而遷址,現通告如下︰

    一,個單位辦公室電話不變。

    二,即發布會之日開始,新址正式動工,工期半年。新的行政服務中心大樓將完全竣工,經驗收合格後正式遷址辦公。

    三,遷址地點。

    具《南州市城市規劃方案3號》南州市南區…”

    伴隨著無數人唇角的溢然之情,市長鄭亦楓突然一拍光禿禿 亮反光的額頭,“噢,不!…新址…南州市西區,紫苑路,太陽世紀大道西1號…”然後市長意猶未盡的補上一句,“西1號。”

    人群安靜下來,呆若木雞大有人在。

    閃光燈 嚓! 嚓! 嚓!頻閃,記錄了鄭亦楓那光禿禿的額頭,還有剛才所發布通知的影像資料。

    湯鉉錯愕道從原地站立,然後身體僵直。和他同一個動作的是席上的竇寇,一張臉鐵青,竇銘樺還若無其事和某個女孩接打淡然談笑的通話在那一刻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面前怔住,電話從手間滑落,悄無聲息的砸在地上,奇怪的是周圍嘈雜,然而竇銘樺卻听得到自己N95手機落地的聲響,以及話筒里那個女孩傳來的聲音。

    “那你到底教訓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集團總裁沒有了呢?喂…喂…”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3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玩得是心跳

    市長鄭亦楓幾次回憶起市委書記在會前對自己的欲言又止,現在想起來,他似乎明白了市政府的南遷已經變成西遷的事實,上面的批復回復之後,通過的文件號他根本就沒有在意,若是之前有幾分關注,像是今天的出丑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市長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文件按,在既定的事實面前,語言已經變得如此的蒼白,很多企業家,和竇氏接觸過的銀行,都在關注著市政府的南遷,這就是像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和很多名企,名家的利益相互掛鉤,外加上南方的選址相當的講究,環境很不錯,亦是南州市的富人聚居地。

    想想出政府大門的時候是一派繁華的景象,門口的豪車絡繹不絕,對面的商鋪玻璃晶瑩透亮,疏桐大街之下三五客座的精致茶店,比不起酒店雲樓的奢華,不過若是約集公務應酬人在那里漫坐閑談,亦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是誰都有一種貪圖安逸的心理,市長也不例外,條件很好,地理位置優越的南遷,居然變成了開發度明顯沒有那麼奢華的西遷,心里的落差是無可避名的。

    甦紫軒驚愕的捂住了嘴巴,她能夠明白這一舉動帶來的意義是什麼,竇氏先創企業購買的地王因為此舉簾大幅度縮水,而西部則成為了市政開發的重點,之前讓海龍集團搶下的三塊土地,已然成為了市政府周邊環繞的未來商廈和住戶大樓,是名副其實的未來開發潛力最大最有價值的土地,是西部的中心,這種運氣,可是別人一輩子都沒法求得來的,就如同被精確制導導彈襲中了內心,站起來的竇寇在面色慘白之後,又重重的坐了下去。

    甦紫軒的目光微眯的看著這四面八方涌起的轟動,有的人想要寫些什麼,突然發現因西遷而來的各種機遇導致的利益太過于翻天覆地,于是連握筆的手都在發抖。

    “豬蛋,這一切都是在你預料之中,對嗎?”甦紫軒美目環顧,各種人的姿態在閃光燈的大氣大廳之中,宛如鍍著鑽石般的膜,而在這層膜之下,是被冰凍的各種面容,扭曲的,咬牙切齒的,恍然傻笑的,驚愕的,驚喜的,各式各樣的陳列。

    李三思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捉住甦紫軒滑嫩的手,然後握緊,“我听說吃過大風大浪的人生,沒法再融入平靜的流年,這句話是誰說的,真應該被踢屁股,然後Out出局。心跳無處不在!”

    甦紫軒舒眉佻起,噗得笑道,“心跳!?”

    這一幕都收在竇銘樺的眼楮里面,他的眼前反復閃過一些類似于屈辱,中計了,陷阱累的字眼,然後雙手緊緊地握著,內心深處反復的念叨著一些“該死的!”“我遲早要殺了你們!”的想法,表情扭曲。褲兜里的藍牙耳機,早已經被捏成了碎片。

    也不顧在大廳里不能夠吸煙的規定,朱黎明和廖易初點燃了兩支鑽石芙蓉王,抽著煙氣細膩的底(低)焦油含量,感受到那股曲徑通幽味道的同時,朱黎明看著新聞發布會上坐著一排的面色表情略顯尷尬的市政府領導高層,淡淡的笑了起來,“我總喜歡在襯衣的內襯別一支經典米奇頭像別針,對老婆說無論自己有多老,人生永遠別忘記童趣。你嫂子老是擠兌我,說我這麼大的人了,除了給自己兒子念格林童話之外,還相信有童話嗎?”

    朱黎明輕輕的從嘴里舒出一口煙霧,看了新聞發布會一眼,“現在我相信,有時候成人的童話,遠比凶殺貪腐案件更讓人刺激!”

    劉洋洲和旁邊的張真自然沒有兩人那麼大的膽魄當眾吸煙,只是劉洋洲腦袋還算靈活,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望向李三思的方向,這個從第一眼開始他就看不透的人,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有他的蹤跡,然而他真正的背景,到底是什麼來歷?市政府西遷,那三塊土地,綜合起來,最大的得利者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這是不可能辦到的!如果說能夠未卜先知的通過特殊渠道得知政府保密遷址的文件,這需要怎麼樣才能夠做到?精確地找到這方面的人脈?還是通過這方面的關系,那需要通天的本事,才能夠截住這份文件的內部資料。更要未卜先知的在這一切之前奪得未來發展潛能巨大的三塊土地。如果說這一切的行為是魔術,那麼這就是上演的一番以南州市為舞台的魔術。這個連遠近聞名的魔術師相乾都對付不了的人物?背後究竟有多麼大的能量?

    新聞發布會終究散場,留下一些面色或欣喜,或僵硬,蒼白的各類面容。

    一個青衣四十來歲的男子在大廳迎向李三思和甦紫軒海帝集團一行人,“李總,請留步,市長希望和你們見上一面,我們去會客廳談吧。”

    李三思和甦紫軒對視一眼,然後讓海帝集團的經理人和海龍董事長顧里盡數先走,跟著青衣男子來到市政府辦公大樓古香古畫的會客廳,兩個人才知道這人是南州市安副市長,和李三思天馬行空的聊了一些古玩和山水,安副市長不由得對這個李三思明顯得有些輕屑,因為對于這方面的知識,李三思和他們這些常年浸淫其中的人顯然有著本質的區別,知識面的狹窄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所以安副市長此刻看著李三思,不外乎也就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長輩對晚輩之意。忽略了這個家伙剛剛才在和南州三大地產巨頭的角逐中反擊站在上風的情形。

    市長鄭亦楓走進來,面色不善,看到李三思,在看到美麗的甦紫軒,他陰霾密布的臉色微握斂了一些,不過還是掩飾不了他的怒意,“海底集團總裁,南州是地產大亨,年輕的李三!好手段啊,好手段!”

    看著市長鍍步來到皮沙發面前,坐了下去,盯著李三思,“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三思心想這算是看門對自己施壓了,不過他依然保持著平靜,“市長的意思?”

    “我們開門見山的說明白,說說看,你是如何知道南州市西遷已成定局的?又是如何未卜先知的買下西區那三快包裹著市政府遷址地的土地的,讓我看看你是誰的門生,我鄭亦楓需要照顧的地方,自然不會虧待你。”

    “我不太明白。”李三思搖了搖頭。

    市長和顏悅色了起來,前後轉變鬼斧神差,“現在外部都在傳言你這一手太極刷的漂亮,將地價抬得高的離譜的燙手山芋轉手就跑給了創先竇寇那幾個人,光是收拾這攤子就足以讓創先面臨破產的邊緣,如果明天傳來竇寇跳樓的消息,我敢保證你已經達到了最大打擊敵人的目的。”

    李三思苦笑,“事情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市政府會西遷的紅頭文件,再說了我還沒自我感覺良好自己可以有通天勢力,也沒法改變省廳,中央高層對南州市這個大市的審批文件,如果真的做到那樣,我的身份背景,難道你們還能不清楚麼?那塊土地我是真的想要,不過沒辦法資金實力有限,原本是打算在市政府可能遷址的三個區域都購買土地,這樣至少能夠亂槍打亂鳥,至少也可以中一個,沒想到這股運氣還真被我給撞到了,哈哈……”

    鄭市長和安副市長怔怔的望著李三思,以他們閱人無數的觀人之術,此刻也難辨李三思話語中的真假,不過至少一點可以清楚,如果李三思真的通天到可以影響市政府紅頭文件的地步,他們怎麼可能對他的來歷沒有絲毫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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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這是你們的舞台

    和自己的安副市長對視了半晌之後,似乎雙方都想要從對方的意見中,得知各自的想法,然後嘆了一口氣,市長笑了起來,“如過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麼你一定是有史以來在我南州市運氣最好的大佬!看似無厘頭的舉動,然而卻無意中干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用三四個億的價格,購買到了未來西區價值最大的土地,連我都不禁對你有所嫉妒呢!然而這一來一去的交鋒,先創那些人的局面也就慘不忍睹羅,你這太極的推手威力無窮,倒是可以輕松的把我城市上的一個巨頭給擊垮啊!”

    李三思連忙搖頭,“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更何況,先創企業沒被打擊到那種地步吧?”

    “呵呵,年輕人,看來你對局勢還很不了解啊!”市長淡淡說道,“因為市政府取消南遷計劃,而導致的先創高價購買的地望,失去了原有的價值,這塊土地最起碼貶值一半,無論從目前的經濟利益,還是未來的發展價值來看,這塊土地都失去了其原先潛在的能力,二十億高價碼購買的土地,現在卻最起碼貶值大半,而因為這次事件帶來的民眾信心度的降低,未來的商戶選擇這個地方的信心也並不高漲,這塊土地將成為南州市未來最大的笑柄,先創企業最指明的傷痛。你說一塊虧了十幾億的土地,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銀行信貸額度,是一個企業能否搞活,可持續發展下去的關鍵命脈,先創企業的失勢,目前銀行已經開啟了風險應急預案,這塊預案所波及的,不光是先創集團,還有其更上方的竇氏高層,銀行的授信額度的縮減將直接影響到竇氏高層集團,竇氏高層的資金也將持續性的縮水,這次竇寇,已經成為了竇氏高層的罪人,你說他會遭到什麼樣的打擊呢?”

    市長淡淡一笑,“你看,你的出現,讓我們南州市三大地產巨頭眼看著就要倒下一個,唉,相互之間,商業的競爭,怎麼會斗到這樣的地步呢!”

    李三思瞳孔里亮出微未的細芒,“從我海帝集團落戶南州第一天開始,我受到的就是三大地產巨頭的排擠,打擊,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公平的競爭環境,對我亦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寬容可言,這是戰場,我海帝集團如果不是運氣很好,只怕現在要被干出南州的就是我們了。我在這里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絲毫的特權,也沒有援手,能夠做到今天,全靠我們自己的實力。”

    “沒有怪你…”市長俯身,在微顯激動得李三思膝蓋上拍了拍,聲音拖長了一些說道,“我沒有怪你!年輕人吶,我只是感嘆,我的城市里的這些企業家們,一個個位居高位,以名士自居,卻絲毫沒有容人之量,這件事情若是有絲毫的妥協,最終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的地步,讓人痛心和惋惜啊!同時,也讓我倍加的慚愧,在我土地上的這些企業們,這段時間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作為市長,我給你賠禮了!”

    然後李三思和甦紫軒驚訝的看到市長站起來,那五十來歲,頭頂已經地中海光禿的腦袋,眼看著就要伴隨著他的身軀俯身致歉。

    李三思和甦紫軒連忙起身,阻止他的行徑。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身份還是一市之長,如果真的對兩人鞠躬致歉,估計李三思內心也沒那麼的好過。

    事情發展到這一刻,他也沒有預料到此舉帶給先創集團的打擊程度,更沒有想到從市長的口中,已經大致的得出目前南州市高層的議論。在這些人的眼楮里面,他李三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商戰博弈高手,以精確之至的心理戰術和大氣的作風,誘得老奸巨猾的戰場高手竇寇也鑽入了陷阱,點晴之筆是南州市新聞發布會,一下子扭轉了整個局面,海帝集團一躍成為整個南州市輿論的風暴顛峰。

    “在南州市的土地上耕耘了五年之久,策劃了一個又一個的招商引資項目,接觸了一群又一群的人,我致力于將南州市朝著現代化,和國際接軌的頂尖城市發展,我走訪過鷹國,去過比利時,和法國的市長交流經驗,更將美國的先進管理方案引進,我是希望南州市能夠蓬勃發展的,我希望對得起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奮戰過的前輩們,將這塊文化之都打造得輝煌燦爛,對于這些企業家來說,他們就是讓南州市繁榮起來的動力,我是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夠通過合法的手段,在我這里淘到金,賺到錢,營造和諧的雙贏社會,只可惜,我手頭下的企業家們養的太大,越來越趾高氣昂,也不懂得有朝一日,烏鴉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道理,莫欺少年窮啊…當初的我們,誰不是從山區里走出來的呢…”鄭亦楓喃喃說道,旁邊的安副市長連連點頭稱是。“市長想要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再對先創企業進行打擊嗎?”甦紫軒淡淡的說道,看向李三思,“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再落井下石的。”

    市長眼瞳閃著光的看著李三思,“你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啊,要珍惜落,現在的人,有錢有權了之後,哪還像我們當初,將愛情定格得那麼神聖,一個年輕人如何成為人上人,我只看兩點,一是他對生活的態度,是否心存希望,懷揣夢想。二是他對愛情的態度,是否滿懷感激,負擔責任。只可惜現在的社會,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記得了。”現在的市長,在李三思的眼楮里,只是一個身負人生哲學的老者。

    “現在的局勢,並不是你們不落井下石,就可以扭轉過來的,先創企業的落敗似乎已經成為了定局,我所需要的,是能夠接下來可以穩定,替代先創企業的角色和人物。”市長目光灼灼的看著李三思,“悲劇已經上演,不過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禁止它的持續和再度發生,先創企業下去之後,它的位子需要人替代,海帝集團,是否有這個能力呢?更重要的是,是否有這個負擔這一切的企業責任感呢?”

    甦紫軒和李三思大喜過望,兩人都從眼楮中看到出乎意料的欣喜,要在南州市發展,沒有官方支持,還是舉步維艱的,海帝集團的資金有限,若不能夠和銀行形成授信循環,靠自己的錢,永遠只能夠閉門造車,無法開闊更遙遠的空間。

    “如果市長信任我們,我相信海帝集團能夠以南州市為基點,走出國門。”李三思悍然說道,他身邊微笑的甦紫軒,就是他說這句話的信心和底氣。

    “有理想是好事,走出國門不需要,你們這些新鮮血液,能夠為我們南州市貢獻一部分的國民產值,我就很欣慰了。虛的說多了,以後達不到,落差就大了。那麼,我就放心把心交給你們了。好好干吧,南州市是你們的舞台,永遠歡迎你們的舞台。”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4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擊垮先創

    和甦紫軒走出市長會客廳,湯豆的父親湯鉉早已經是等候多時,和這個李三思較為尊敬的中年男子步行走出位于市中心的市政大樓,然後進入泡桐疏影的街道上面,三個人的漫步湮沒在陽光之中,周邊天啤酒座悠閑地(的)人們似乎也有想要在這條路上走走,曬曬陽光,沐浴樹蔭的沖動。

    “小陳這小子最近情緒怎麼樣了?”湯鉉看似漫無目的地問道,說實話湯鉉雖然已經是大叔的年紀,手頭上還有一個漂亮氣質出眾的女兒,不過依然看得出來湯豆繼承了幾分他的樣貌,或許年輕時候的湯鉉並不帥氣,不過卻有一種儒生的氣質,雅俗共賞的人物,走在哪里,就可以和哪里的風景,人文,光影,糅合在一起,和湯豆差不離其。

    “目前不錯,正在積極向上的努力中。”李三思走過幾個美女聚集的攤位,眼楮斜著看過去,那些手持著冷飲,打扮時尚的女孩,時不時用目光盯向李三思和甦紫軒。

    “努力就好,我就怕我們家的環境,讓大好的一個青年喪失了信心。最近湯豆她媽也提到了陳琛旭,而且還主動地提到了他的名字,這可算是一個進步啊,在這之前,往往從那老婆子的嘴里,只听得到‘那小子’‘那個小子’之類的話。”

    甦紫軒開口道,“湯叔叔,我听說最近陳琛旭因為一些誤會,很不愉快,這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我一個上級的兒子頻繁找湯豆約會的事情吧,這件事情倒是沒假,那是湯豆從小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如今在我們家出現,是有那麼一些要結親的想法,可是你們阿姨的想法,並不代表著就是我的想法,也並非湯豆的想法,依我看啊,我們家豆豆,對小陳那小子,是典型的很喜歡,可是她從小听慣了她母親的話,現在她媽反對,弄得她不知道如何調解自己男友和媽媽的關系,讓小赤上點心吧,如果能夠有些實力拿出來,自然也是可以一步一步改變我那老婆子想法的。”

    甦紫軒輕輕地搖了搖頭,“叔叔,如果想要改變趙阿姨的想法,那麼需要多少時間呢?半年?一年?還是三年?三年的時間,趙阿姨能夠讓湯豆的青梅竹馬等那麼久嗎?還是湯豆會抵受不住壓力,最終另選其人呢?”

    這些事情,外加上前不久出現的暗殺,早已經讓湯鉉很平緩的心境也都變得很糟糕,再听到甦紫軒所說的話,里面還有明顯對自己老婆湯豆母親趙映蓉的不滿,這些他也清楚,不可否認,甦紫軒所說的,都是相當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一旦這樣想著,他的心情就更加浮躁,語氣也變得不善了起來,“紫軒,你是在指責我的中立態度嗎?”

    “我現在沒有站在你趙阿姨的立場上,已經足夠看在你們的面子,和給予一個普通男孩很公平的競爭環境了。”湯鉉正色說道,“我不願意一棒子將一個孩子的幸福打死,也沒辦法承擔我女兒未來幸福的後果,所以我並不介入,可是平心而論,你趙阿姨所做出的選擇,是她前半生的經驗啊!愛情不能夠建立在沒有絲毫物質的基礎上,愛情這東西是不是暫時人體分泌的荷爾蒙現象,我不知道,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可是我知道人都是有虛榮心,都是有攀比心,都是有嫉妒心,追求榮譽,地位,和社會認同感的生物。”

    “我不想我的女兒,未來某一天,看到別人戴著華貴珠寶,身穿幾千上萬的衣服,而自己卻黯然落淚的辛酸。我不想我的女兒,在未來還要為自己生出孩子的奶粉錢發愁。我這一代人吃的苦夠多的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未來還有體會一翻的苦日子。”

    李三思淡淡的說道,“吃苦是一種財富,對于有上進心,心懷夢想和感激的人來說,這就是未來富裕日子回憶起來讓人心酸,但是卻無比美好的財富。”湯鉉點頭,“是的,然而當一個人永遠陷入這種苦境中的時候,你將不會認為這是一種財富,生活的磨難讓你喪失稜角,當你從買一樣東西可以毫不猶豫的掏出錢去,到可以為了幾毛錢的菜和小販扯上半天,為了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毫升量發愁的時候,你就

    我不否認陳琛旭的發展,通過他的奮斗,可以逐漸的積累財富,可以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子,慢慢掙得自己的家業。可是你難道能夠否認那個賴蒼穹,那個在別的女孩子眼里白嗎王子般的人,人家不會在現有的基礎上面,掙得更多的財富嗎?憑什麼說只有你才懂得努力奮斗,而別人不會,而富裕家庭里的孩子不會,他們相反更加懂得財富和地位帶給一個人的是什麼,所以他們奮斗的將更加的努力!“

    湯鉉望著甦紫軒,“所以紫軒,你告訴我,在這種現實面前,我站在小陳這一邊有什麼意義?在無論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比他差的對手面前,小陳又有什麼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唯獨是他和湯豆之間的感情嗎?可是我遺憾的是,在你趙阿姨的眼楮里,賴家的那位工資,追女孩子玩浪漫和做人的功夫,都不比任何人差,我就不說你趙阿姨收到的各種禮物了…也許你們這些年輕人覺得我浮淺,就連豆豆也是一樣。可是你們又如何能夠知道,像是你趙阿姨那樣的人,需要的是一種被女婿認同的認同感,她未來要嫁出女兒,如果女婿能夠貼著自己,那麼這可是比什麼都還要安心的事情,所以我說在做人做事方面,陳琛旭永遠不及那為賴家公子鮑魚。”

    李三思和甦紫軒站在光線疏忽的泡桐樹下,感覺到莫名的憂傷。

    “這些東西,先不說了。進入正題。”

    湯鉉搖了搖頭,“三思啊,你可知道,表面上看上去你是贏了這一仗,打擊了先創企業,可是帶來的,卻是無窮的後患啊!”

    “肆意抬高地價,用地價格被盲目的高抬,導致建築成本的增高,這類增高的成本,為了收回成本,這塊土地上面的用地價值必將緊隨著提升,周邊的商徊將紛紛效仿,這將直接導致南三環以外的地段商品房, 上一萬一個平方的高價,南段的漲價,必將形成連鎖的房產效應,讓四周圍的房地飆升,最後必將導致整個南州市房地產市場的價格虛高,這對于許多握有小部分資產,想要買房安身立命的人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後果,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錢買房子,而有買房子錢的大部分人,所用的都是畢生的積蓄,或者自己父母畢生的繼續啊!這不是從命脈上給他們狠狠的掐了一下麼!”

    湯鉉嘆了一口氣,“看上去海帝集團獲得了上風,可是這場戰爭背後,誰都不是勝利者,苦的只會是南州市很多中低層階級的人群。哎…”……

    回到凱旋宮別墅區,迎來的是一片海帝集團頂級經紀人的歡呼,這次多了不少從香港派過來的女孩子,人數越加壯大,人們也更為積極,宴會上面多了幾抹亮眼的女裙和長腿,早讓海帝集團這幫經理人們大獻殷勤,其中浪漫的招數層出不窮,這些女孩子們,簾成為了很幸福的中心,怎麼就那麼無恥呢。

    晚上八點,下了飛機的夏筱晶和陳琛旭直奔凱旋宮。

    出現在聚會的門口,人還沒有進來,夏筱晶清甜的聲音就早已經響亮了起來,“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我們的李總擊塊先創那個刁得不得行的巨頭了?”

    人群才靜默了幾秒鐘後,再度為夏筱晶的到來爆發歡呼。
深海氣泡 發表於 2009-7-29 23:45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並購

    夏筱晶笑臉相應的端了一杯酒走向李三思,不待李三思開口發問,只兩個字“漂亮。”

    這句話語帶雙關,不光說明了這次陳琛旭復試的結果,更明確的對這次事件做出評價。

    海龍集團董事長顧里如臨大敵的走進門來,身邊跟著自己的兒子顧居風,顧居風首次踏入這等聚會之中,首先顯得極為局促不安。隨後看到李三思,就更為猥瑣了,倒是顧里在周圍人的矚目之下,徑直上來,來到李三思面前低沉了聲音說道,“竇寇來了!”

    凱旋宮的會客廳之中,用黑沉大理石裝飾成的會客廳在這樣的夜之下顯得有些靜僻幽雅,旁邊的房間水晶瀑布潺潺流水,嘩嘩的落在池水之中。壁燈沒有直射的光源,漫反射的柔和光充斥房間內部,給人一種最適合幽談神往的感覺。

    竇寇坐在黑色的皮沙發上面,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歲,略顯滄桑,他的身邊也沒有美女相伴,更沒有佷子竇銘樺,一個人的到來,寂靜的坐著,顯然今天帶給他的震撼還沒有過去,他此刻的臉上,寫滿的不是憂愁,是寂寞。

    李三思,甦紫軒,夏筱晶三人走了進來。在這之前麥達等人都被李三思趕在了門外,一方面是尊崇在之前在市長辦公室保證的不落井下石,給他造成心理壓力,另一方面,在不知道對方是否來者不善的情況下,也有一定回環的余地,不至于暴太多底牌。

    竇寇看到李三思的出現,淡淡一笑,將面前調好的另一杯綠茶推到李三思所坐的對面。“抱歉,只調了一杯茶。”

    夏筱晶立刻走去操作台,弄了兩杯清茶,給甦紫軒端了一杯,也給自己弄了一杯。在李三思的身邊坐了下來/。

    竇寇看了兩女一眼,微微苦笑,不知道是在羨慕李三思的福運,還是在苦笑自己目前的處境,。

    “擔心有毒?”竇寇盯著李三思,看到他久久不動自己所泡的綠茶,笑了笑道。

    接下來大概是李三思為了表達自己有和談的誠意和不懼任何人的勇氣,端起茶灌上一口的吧。

    不過似乎李三思比想象中的還要怕死,雖然表面上微笑著,然而卻沒有動手端茶。

    “李總不必戒備,這次……我是徹底敗得心服口服!”竇寇看著李三思舒了一口氣,兩鬢似乎略顯愁白,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人一天不到的轉變,“多智而近妖,這句話似乎不光是武候能用,今次亦可再度得見。李總超高的敏銳,對對手心理的把握,以及未卜先知的能力,竇某人甘拜下風!”

    “這只是我運氣好罷了,不是你的失誤,竇先生坦白來說,如果不是這突如其來的市Z府遷址不可抗力的轉折,輸得會是我們。”李三思暗叫慚愧,若非自己作弊,且動用更高的身份,先一步在這份文件內定了下來,竇寇即使是用二十億購買南區十九號土地也不見得虧,相反達到了聲望的頂峰,現在自然是一敗涂地,再不復江山傲氣,如今的竇寇,像是一個垂暮英氣不在的老者,和今天之前的傲氣凌風截然相反。

    “竇某人自己知自己事,如今已經回天無力,南州市之前三足鼎立,三大地產結成聯盟,皆是因為誰也奈何不了誰,現在先創先一步垮下來,黃宇帆,蔣家勢力必將趁虛而入,在利益面前,這些商人早已經被燻透了心髒,再沒有從前的利益可言,相比起來,我竟然更希望看到海帝集團入主先創的一天!”

    “什麼?!”甦紫軒和夏筱晶顯然知道竇寇的這句話,預料代表著什麼,都紛紛愕然起來。

    “前半生孽緣,後半身必將償還,雖然擺在海帝手中,可是我前所末有的感覺到一切都放下的舒暢,相比起我們暗中斗了很多年,貌合神離的三大地產業,我更容易看透這之中橫亙的各種爾虞我詐,笑里藏刀,說實話,我竇寇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從第一天開始,做錯事的就是我們,對海帝集團的任意打壓,對你的攻擊,暗算……造成了這一切後果……奇怪呢,年輕的時候,我總是有著無窮的信心,更樂于參與任何正當的競爭,可是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居然越來越覺得打壓和遏制競爭對手,才是最好壯大自己的途徑,且妒才之心越切,是我自己沒能力了吧,所以會嫉妒那些所有能力在我之上的人,如此看來,我真是很心胸狹窄呢。”

    “無論你是否之前心胸狹窄,至少在這一刻,我看到了大海般的寬闊。”甦紫軒抿了一口茶水,雙手捧著茶放在桌上,微微一笑。

    竇寇目光潤了起來,“我何德何能,被一群不被自己容忍的後輩所諒解,這大概就是一種至生才能懂得的無奈吧……”

    “竇寇這次前來,只求兩件事,先創是我的心血,亦是竇氏企業血濃于水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被兩大揮眈眈的巨頭吞下去,就算是求你,希望海帝能夠入住先創,我將轉讓控股權,讓海帝集團入住先創企業,讓先創這枚豐碑,別在南州市倒下,行嗎?”

    夏筱晶頓了頓,說道,“先創更高層不是有竇氏企業嗎?怎麼輪得到我們海帝接手。”

    竇寇搖了搖頭,“先創的失利,已經給竇寇帶來信用危機,銀行授信首先出現了問題,風險控制室的介入,讓目前竇氏很多資金無法啟用,如果再分出精力來拉扯先創,末免捉襟見肘,我自己闖下的爛攤子,交給竇氏來收拾,只會加重他們的負擔,讓我徹底的成為罪人,然而如果交予海帝則不一樣,海帝集團想要壯大,必須要接受吸收一批在本地極具優秀能力的人才,才能穩步發民,否則的話,目前的海帝集團雖然聲望很高,不過若是其余兩大巨頭吞了先創之後再聯手,海帝集團末免就能抵抗。”

    夏筱晶皺眉不語,的確是這樣,雖然現在海帝集團的經理人陣容強大,可是畢竟不符合地利,在南州市還有許多的人脈問題要公關,這個公關網絡的建立,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果能夠接手先創,那麼海帝集團將擁有一個天然的公關機構,足以兵不血刃的解決很多問題。

    “我還有一個不情的要求……”竇寇遲疑了一下,“雖然知道很不近情理,不過我希望這是我為竇氏最後做得最有意義的事,我希望,先創集團的名號,別更改好嗎?雖然易主,我還是希望,先創的內心,永遠是向著竇氏,向住著這個曾經從權利中心蜂到這座城市的家族。”

    竇寇的目光中,有著一種深深的眷念,從小在竇氏***中長大的的人,對這個家族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雖然他目前已經成為了家族的罪人。

    “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我答應你。”李三思點點頭。

    “那麼,我的律師會帶著我的授權協議書,可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開始和海帝集團接洽進行收購的工作。”

    李三思,甦紫軒,以及夏筱晶,都看到了彼此眼楮里的欣喜,如果能夠順利收購先創企業,那麼海帝集團也就真正的立足了,雖然和當初接手黃宇企業不同,然而實際上戰略目標卻是相同的,只不過繞了一個大***,而且還不用求被黃宇帆卡得死死的咽喉,順利進駐南州。若不是因為竇寇在這里,三個人幾乎是要歡呼起來。

    “我這輩子,對不起兩個人,第一個是我的大佷子,竇巽睿,這個做二伯的失誤,讓竇氏集團陷入尷尬的處境,讓他和路家那位小姐無緣。第二,對不起一個最好的朋友,我的好朋友顧里,我給他造成了人生最大的痛苦,現在我了解了這種痛苦,清楚我給他帶來的傷害,如果海帝不嫌麻煩,我轉告我的話,就說我真的很懷念那些和他一起在貢嘎雪山山腳下莊園,在飄著雪的天氣打高爾夫球的那引起日子。”

    李三思端起面前桌子上的綠茶,一飲而盡,然後砰!一聲頓在桌子上,暢快的舒了一口氣“成交!”
chenti13 發表於 2009-8-6 20:34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仰首是冬,俯首迎春

    貢嘎山的山腳,抬首是仰望的蜀山之王,晶瑩剔透,純潔無暇,一如洗沐之後的處子,解開單薄的輕衣,路出驕傲的身軀,在這長年雲蒸霧罩,只有那麼短短的幾秒鐘現出貢嘎山真身的地方,仰首是冬鮑。

    俯視下方是大大小小落差的溫泉壇,蒸氣氤氳,在這片溫泉地四周,綠坪的地毯鋪滿了周邊,鮮艷而並不單調的小花隨霧輕揚,煙霧和白雪撲簌簌落下之間,俯首是春魚。

    仰冬俯春之間,多少流年逝去,多少個爾虞我詐,呲牙咧嘴,神擋殺神,佛擋弒佛的日子,就這樣從腳下一如流淌的車河般遠去,終究那些認為自己改變了周圍,改變了環境,改變了世界和周圍人的認知,最終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垂垂老矣,是人老,還是心老,沒有答案。

    唯一的答案是放下案台從十九層的高廈上飛出的身影,迎向地面曠大的死亡。

    “竇寇死了。”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李三思正在啃著夏筱晶帶回來的胞良雞腿堡,甦紫軒喝著麥茶,黑鶴很淑女的捂著嘴,小口的吃著雞腿。然後就是李三思在滿嘴的油光和奶沫下越加睜大的眼楮。

    中海竇氏集團的總部所在,對竇寇今早準備寄出的免職信被擱置在了某個角落,人人面色蒼白,說話的很少,大部分人是不敢說話,整個竇氏總部叫得出名字的高層都緘默不語,一個個如喪考妣的神情之下,誰還敢半個笑容,無非是明擺著找死嗎?

    竇氏大樓下方的白色梨花樹,一樹的落花之下,有一個唯一在竇氏總部笑著的人,而擔保她也是整個竇氏集團中笑容最好看的人。

    站在樹下,路輕恬抬首望著那些碎落旋轉的雪白梨花,在這樹梨花之下,在死了人的竇氏集團總部大樓之下,沒有白斷天涯淚無常的那種寂寥空幽疼痛的意境,只有那個穿著潔白小套裝女孩絢爛的微笑,對身邊TDA集團的人笑道,“幸好竇家死了人呢,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回當初公布出去的承諾,現在…這種感覺…真好…”

    略顯刻薄的語氣,像是此刻的白色梨花一般,輕而易舉的宛如夏雪的割破了四周圍溫煦的空氣。

    旁邊的男子看著明顯因為竇氏的變故而沒法達到要求,自然也不可能嫁給都竇巽睿的路家大小姐,同樣路出一抹微笑,“當初小姐是沒有辦法,為了接受竇氏的幫助,而明顯做出來的緩兵之計,然而現在,事情自然是另一番模樣,竇寇先創在南州市的失利,讓幾家銀行對竇氏企業實行了風險監控,而現在竇家二伯的死,更是將竇氏集團推向了媒體的風口浪尖,這個竇氏二伯一心想要以自己的死亡來償還對竇氏的虧欠,卻不知道如此這般更是雪上加霜,現在國內銀行總行都已經被這件事情驚動了,竇氏集團光是公關那些前來吊唁的各銀行中國區主管都已經是極為費事的一件事情,別提應付這些銀行捕風捉影敏感的觸覺。”

    很刺痛現實般的對話,帶著商業上面結合和詭譎的各自心態現在的路輕恬,明顯和在路海市的那位大小姐,有著明顯的區別。在自己父親,母親被中央紀委,國家和諧安全調查的同時,整個TDA就交到了他的手中,這麼一個龐大的集團交與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究竟會怎麼樣,要支撐起這麼龐大的公司,能力和閱歷應該和公司的管理復雜度成正比,路輕恬有著高端的智商,然而管理TDA隨需要的並非只是智商而已,還有可以耗費的精力,還有面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可謂不算龐大的壓力。

    再這樣的壓力之下,現在的路輕恬,再不是從前陸海市的那位富家千金小姐,會偶爾在網球場和一位男子賭氣,會在高爾夫球場因為一桿進洞而雀躍歡呼,會停下來從酒店的電視中看一些肥皂卻可以讓人哭得淅瀝嘩啦韓國偶像劇的那個女孩子。

    這一切和現在相比,就像是兩種不同的世界,猶如處身于***糜爛的市井和隔岸觀火,幽山孤影般的兩種境界,身處于這個境界之上的自己,所做的是自己應該去做的事。

    就連當著所有新聞媒體的面放言一旦竇氏企業進入胡潤排行自己就可以下嫁的語言都可以說的肆無忌憚的女孩子,微笑之間,有種百花落盡的燦爛,將最深處的寂寞留在那個不曾有花開的夜。

    眼看著路輕恬此刻談談微笑的人,下意識的就那麼呆了。

    竇氏高層總部後院電子滑開,走出一大片穿著黑色西裝,為首的是飄逸的竇巽睿,一臉哀默,雙目染紅,顯然剛才才哭過,迎面走來,看到路輕恬,竇巽睿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道,“路輕恬小姐見笑了,竇氏發生了這些事情,給你造成了不便,抱歉。

    人人都為路輕恬此刻的神情顯得幾分憤怒,面前的女孩子雖美,可惜總有幾分孤女的潛質,和印象中的那位端正賢淑,優雅,怡人,體貼的路家小姐,截然不同。

    可是竇巽睿就像是沒有看到這種缺點一樣,依然很雅致,彬彬有禮。

    路輕恬始終保持微笑,搖搖頭。“沒關系,听說這件事情,我特地從路海趕來,希望逝者能夠安息吧。”

    然後路輕恬不忘補句“我听說竇氏集團一些事情呢,據說竇氏集團的很多項目都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這樣說來,竇氏集團今年是上不了胡潤了,是嗎?”

    “小姐,我看你不像是吊唁死者的,而是專程悔婚的,是嗎?”一個竇氏高層冷冷的再人群說道。

    “呵你們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路輕恬掩著嘴雙腿微微緊閉,一副淑女的做派,可是那對眼楮里面,卻不乏玩味和促狹“我只是對一個誓言很在乎的女人,我緊尊我的諾言只是,我對你們有能否辦到的誠意,很懷疑呢。”

    “你這是趁火打劫!”一個中年脾氣暴躁,渾身黑服的竇氏一家企業董事長暴烈的喝到。

    “你以為我們竇家大少,除了你之外,就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冷哼著說道。

    啪啪啪!路輕恬面對這些有蘊含著無數心里尖酸刻薄語言目光下的指責,無動于衷的笑著,而她旁邊的TDA隨行人員,已經鼓起了掌來,“如果竇家大少能夠找到更好的女人,那麼我們真的是要恭喜了!”

    路輕恬不忘適時的開口笑道,“那時候,我一定會送一個分量十足的紅包。”

    “你!”

    “你!好啊!原來這就是TDA大小姐的風度和風采。”

    竇氏穿著黑色筆挺精致到細節西服的一干高層,開始亂了。

    路輕恬腰肢輕顫,小禮服伴隨著自己的笑聲輕抖,“小女子本來就偏安一隅,並非什麼打下大大江山的大丈夫,也沒什麼必須要矜持的風度,我只是想要有一個很沉穩,可以給我安全感的男人,我需要一份安穩愛情,想要我為你們竇氏生一個白胖孩子的話,那你們就拿出能夠讓我應諾諾言的實力呢!”

    “好一個尖酸,現實,趨利的女人!”以一位竇氏很有修養的老者,終于忍不住負手開口了。

    “唉!都別說了。”竇氏集團真正的幕後大頭,竇氏大伯,有“隨風之羽,在世謝安”之名的秦淮名士竇隨風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的指責,目光祥和的看向路輕恬,“路小組既然這樣說,一定是我們竇氏不夠分量,也夠不了資格娶你,這是我們竇氏的遺憾呢,並非路小姐的錯。”

    人群紛紛怒目而視,卻因為竇氏大伯的話,而不敢再度發言。

    面對竇隨風的目光,路輕恬那對玩味的有著星雲璀璨的尖弧雙目,瞳孔略微的縮了縮,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有關于這個女孩子內心的絲毫情感。

    “胡潤百強榜上有名,今年竇氏淨利潤必須達到百分之三十的增長,你才會嫁給我,對嗎?”竇巽睿終于開口,淡淡的說道。

    “嗯。”路輕恬的雙目眯了起來,笑容一如在她玉背後凋落的梨花,卻再也掩飾不住此刻的一絲慌亂。

    “我會娶到你的。”竇巽睿拋下這一句話,徑直離開。

    望著竇氏高層一行人憤怨離開的背影,路輕恬保持著唇嘴上翹的微笑,腦海里閃過剛才竇巽睿說話時厚實的嘴唇,這種嘴唇她也曾經見過,也曾經如此近距離的凝望過,只是心境早已是大不一樣,“噢,對了,能在南州市擊敗先創企業,逼死竇寇的那家伙,是何方神聖?”

    “哦,听說是一個叫李三的家伙,野路子的來歷。”旁邊感覺到剛才在氣勢上處于上風,贏了一仗的TDA高層興致頗高的說道。

    然後他們就看到路輕恬唇角上翹,洋溢起來的笑容,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迅速退減下去。
chenti13 發表於 2009-8-6 20:36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探望

    盛夏,小滿。

    被太陽炙烤得白花花的街道,映照中反射出明亮的白光,樹影似乎也都蒙上了一層綠色的蠟光,要烤出油般的絢爛,夜晚會明亮的路燈在日光下只有銹跡斑駁的燈柱,知了在熱氣微微蒸騰的道路上,繁忙的叫囔著。

    這條路邊的凱旋宮酒店之內,似乎一切都在林蔭中四處可見若隱若現透亮的玻璃間沉靜,李三思在自己所住的地方送走了銀行主管,這已經是今天前來的第三家銀行會談的主管大區經理,竇寇的死亡沒有對這些銀行家造成任何的影響,他們依然會匆匆的參加一場葬禮,然後迅速去參加另外的邀約和會談。

    海帝集團再沒有往日的那般清閑,驗資審查,授信手續,項目工程,這些讓原本來到南州市無所事事的海帝集團經理人們,如今已經漫天花雨般的散落于南州市各個角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種工作,唯獨看上去較為清閑的便是凱旋宮的海帝集團權利中樞一行人,不過李三思也在甦紫軒所準備的材料和與各方來者的會談中,商討著各方面的問題,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送了一口氣,李三思迎著日光來到窗戶邊上,腳下是延伸到窗戶邊的地毯,外面卻是燦爛的樹影和彩色的鵝卵石澆築的碎石小路,前天就在凱旋宮來和自己座談活生生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要在一夜之間過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呢?

    甦紫軒來到身邊,輕聲說道,“擬收購先創企業的資金是十五億,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這之前,竇寇早立好了遺囑,那天他來,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和我們和談的…”

    李三思唏噓,“我欠竇寇一個人情,這老小子,臨死了還要賣個人情給我,讓我丟不掉先創企業,且給我設了一匹馬鞍,他最終還是勝了,以退為進,把我吃得死死的。”

    “那是因為,你很善良。”甦紫軒輕道。

    “告訴麥達他們,準備車,我們去先創。”李三思的雙瞳從窗外收了回來,眸子映著陽光,深色的瞳線花紋狀放射,猶如夏花絢爛過後的成熟,多了幾分熱氣下的寧靜祥和,然後他補了一句,“再順便給我帶兩個內襯沙袋,我怕竇銘樺那小子發瘋,噢,對了,有沒有跆拳道武館那類用來護頭的護罩?”

    汽車駛出凱旋宮之外外,車道邊上,停車兩輛黑白色帕薩特警車,為首的是兩個人,市警局局長廖易初,在他旁邊的是刑偵隊長劉洋洲,李三思的車停下來,廖易初走上前來,听說了今天李三思要去先創簽合同的消息,說什麼也要隨行。

    而劉洋洲對李三思的態度已經大變,當即表示,“先創企業總裁,竇氏家族二伯,竇寇的死亡原因目前還在緊鑼密鼓的調查之中,與之有關的人,都被列為了調查對象,黃宇企業黃宇帆,先創一些在竇寇死亡之前的幾個高層,還有他的佷子竇銘樺,都是和目前案件有關的嫌疑人,他雖然有遺囑,但是在我們犯罪鑒定科還沒有真正定性此刻案件是自殺還是他殺之前,這些都是目前的嫌疑人,我作為刑偵隊隊長,有責任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再說了,萬一對方有什麼意外,我們還可以控制現場,確保公民的安全…”

    劉洋洲神情中自然有一股不願屈服的傲氣,在這之前,他和李三思之間的關系可是明確 著的,可是再此之後,外加上自己上級廖局的“提點”,劉洋洲明確的知道自己當初站錯了陣營,不過死皮賴臉立馬轉變一副諂媚表情顯然不是這位大隊長的風格,于是他選擇了一條不卑不亢的途徑。

    對于此,李三思直接說道,“噢,那這麼說來,我就更有嫌疑了,先創最大的敵人是我,竇寇和我之前還有過節,可謂死敵,他死亡的前一天晚上,還親自來凱旋宮找過我,和我接觸,從動機和各方面來說,我都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先創了,而改為直接轉到派出所呢?”劉洋洲愣了愣,在旁邊廖局看著自己臉色略微陰沉下去的當兒簾接道,“當然不用,這件事情根據我們派出的特別偵查員,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竇寇和李總只是在喝茶飲酒聊天談理想,事後也沒有證據指明李總是嫌疑人,再說了,要是說殺人動機,這更不可能了,一個教育素質良好的公民怎麼可能有暴力傾向呢?”如果背景渾厚,身份絕不簡單,甚至于通過高層廖局“指點”,表明了面前的李三思甚至于還有可以介入國家系統的能力的身份,這樣的人,要有殺人動機的話,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了。

    “哦…”李三思首次知道前天晚上竇寇和自己還高談論闊類番“理想”。“可是我和竇寇之間的關系很不好啊?”

    “絕無此事,根據竇寇遺書,提到他最能信任的人,就是李總。遺書中他表明對李總大有一種相見恨晚,恨不早日金風玉相逢,勝卻人間無數的纏綿之意…”

    噗!甦紫軒忍不住笑了起來。

    先不論遺書里是否真這麼寫了,光是劉洋洲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著,李三思就感覺到一陣背心發寒。

    “所以,作為一位國家執法者,我對于每一個優秀的公民,都有保護的義務,為人民服務,是我的榮幸!”最後劉洋洲不忘來句總結陳詞,這句話在廖局贊賞的目光下升華。

    李三思發現這個刑偵隊長很有幾分為官為政的資質,在“金風玉一相逢”繞了一大圈之後,非但讓人听得舒服,還直接回到了“為人民服務的主題”,讓人很難再生出對他從前所作所為的厭惡。

    “可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信任你這位人民公僕的呢!”麥達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旁邊從前被綁起來打了一頓的王磊一副眉毛挑然的神態望著劉洋洲,他們可是看出來了,劉洋洲是徹底的被自己老板所征服。

    “呵,兄弟還記得從前那件事啊,這是我的不對。”變戲法般的拋出一包黃鶴樓軟19,準確的落在王磊的手上,劉洋洲返身打開自己的警車車們,“明天海皇閣,兄弟親自擺桌酒席,為這件事情賠禮道歉,一定賞光!”

    然後眾人看到王磊很不爭氣的被劉洋洲一包煙,一桌酒收買,出了繃緊之後的咧笑,他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他本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保鏢,保鏢和警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和社會地位,特別是刑警,代表著警察這個職務的高端,對方是城市刑警隊隊長,平時都是別人給他散煙,什麼時候看到他主動散過黃鶴樓這類應景的煙,還擺酒席賠禮,這份待遇,早已經讓人受寵若驚。

    這樣有兩輛警車護送的車隊,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多麼了不起的排場,只是單看這兩輛車的車牌,明眼人就可以知道這樣的陣容是多麼的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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