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我進婦科醫院上班
第二天一早,從網吧出來後,我給我表舅公打了個電話。
我表舅公說他也在景山地區,我不禁愣了愣,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看來,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無巧不成書。
等我表舅公在景山公園的門口接見我後,應該是見到我後,上下一番打量,然後一番感慨:「哎呀~~~十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廢話,十年了,我可不就是長大了唄。難道這十年,就允許別人長大,不允許我長大啊?
我也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表舅公,他雖然老了,但他西裝革履的,顯得還是蠻年輕的,像一個國家公務員的模樣。只是他兩鬢偶有幾縷白髮。
「表舅公,您看起來,還蠻年輕的,挺精神的。」我誇道。
表舅公高興的樂了樂,然後言道:「你這孩子還真會說話了。記得十年前,你還罵我是個色魔。」
至於十年前,我為什麼罵他是個色魔,我得解釋一下。
因為那時候,他還沒來北京之前,在我們老家有個老婆,後來到了北京,兩年後回老家,他就領了個漂亮的、風騷的女的回老家,而且就把以前的老婆離掉了。當時,我們老家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恨他。但是十年之後,國家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類思想的開放,我們老家的人也就自然接受他這事。反正如今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而且還有更過分的呢。我們老家以前的村委書記,到了縣裡工作後,有兩三個想好的女的,而且他農村的老婆都沒有介意。
我估計,按照這套路下去,可能得回到過去的制度了,一夫多妻制了。反正古代的皇上還有三宮六院呢。
不過,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不反對一夫多妻制,也不贊成一夫多妻制。
記得有一次,我去找小姐,那個小姐跟我說了個笑話,但具體的我已經記不住了,只記得最後一句話了——主席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慾嘛。
聽表舅公那麼一說,我羞愧的笑了笑,回道:「嘿……過去,我還不懂事嘛。」
「嘿~~~」表舅公也樂了樂,「沒事。唉~~~那都過去了。對了,你學什麼專業的啊?」
「主修婦科專業的。自修企業管理專業。」
「哦。那還正好,我以前的助理辭職了,現在我們單位正在給我公開招聘助理。看來,不用招了,就你了。」
我懵怔的問道:「做什麼工作啊?」
「你不是學婦科專業的嘛?當然是你的老本行了。」
啊?!!我暗自一怔,樂了,不會吧?這麼湊巧?我就是喜歡幹這一行。
表舅公看我沒言語了,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你不樂意幹這行啊?」
「沒有啊。我挺樂意的啊。」
「那就好。就怕你不樂意。因為一個人要是對這行沒有興趣的話,那就最好提前讓人家該行,以免強姦人家的前途。」
哇!表舅公說話這麼有哲理性啊?
「沒有。我就是喜歡這行。」我回道。
「那好,那你先跟我回單位吧。」
「誒。」
然後,我上了表舅公的車。
上了車之後,表舅又公愣了一下,然後側臉向我問道:「誒,你沒有行李啊?」
「嗯……嘿……」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
其實我也有行李的,那就是下面還有個小弟弟。
媽的,回到了北京後,老子窮的就光剩下這玩意了。
表舅公聽說我沒有行李,於是也就啟動了車。
忽然,我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表舅公,您也是學醫的嗎?」
「是啊。你爸沒有跟你講過啊?」
「沒有。」
「我也是主修婦科專業的。現在在公安醫院上班。現在,我是那兒的權威教授。以後,你就好好的幹吧,有前途的。」
「誒。」
而我心想,我還沒有上前呢,就稀里糊塗了。
表舅公一邊駕車,又一邊言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助理。主要是幫我整理一些相關的病例資料、病例分析、病例報告什麼的,還有,幫我寫學術論文什麼的。當然,如果有病人來瞧病的話,你就跟我在旁邊學學。畢竟你以前學的只是一些理論的東西,還沒有實踐過。等我教你教得差不多了,估計我也就該退休了。到時候,我幫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轉成國家公務員?」
「那謝謝表舅公!」
「不用謝。我也沒有親外孫,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外孫看待的。」
「嘿嘿……」我也就傻傻的樂了樂。
「……」
然後在車上,我們又聊了許多。
最後我才知道,原來表舅公沒有兒女。原因是因為他的第二任老婆沒有生育。唉,這要是說他是搞婦科專業的,那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歎息。
其實,也不能說他沒有兒女。因為以前老家的第一任老婆有個孩子。但因為離婚了,她也就改嫁了,孩子跟了她。不過娶了她的那個人,倒是該慶幸一下,因為畢竟省了不少油鹽——買一送一嘛。
後來我發現,表舅公有時候也會想起她的,還有那個孩子。他也曾暗自悲歎過,也亦或是愧疚的歎息,又或者是後悔的歎息。
我進了公安醫院上班的第二天上午,表舅公開會去了,於是我也就一個人呆在辦公室,無聊的瀏覽著黃色網頁。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我言道,同時忙關掉了網站。
然後門被推開了,一個護士小姐言道:「曾醫生,劉教授沒在嗎?」
「哦,沒有。劉教授開早例會去了。有什麼事情嗎?」
「有位女病人要瞧病。」
廢話。婦科診所,難道還有男病人不成?
於是我回道:「哦,那你就叫她進來吧。一般的病,我就行了。」
「好的。」
於是那位護士小姐一扭身,沖走廊的長椅處言道:「謝警官,你請進來吧。」
一聽說謝警官,我立馬就聯想到那位姓謝的美女警官了。
忽然,我也就慌了,心想,不能讓她認出我來……
然後我看了看我這身白大褂,心想,這樣的打扮,她應該認不出來吧?
想著,我又抄起表舅公擱在辦公桌上的白帽子給戴上了,接著又抄起他擱在辦公桌上的老花鏡給戴上了。
等戴上老花鏡後,我發現了表舅公一個秘密,原來他不是近視,這只是副平光鏡,看來……他只是戴著它來裝扮學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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