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武當傳人在異界 作者:翔炎 (連載中)

 
sanboli 2009-3-4 01:31:1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9 1009149
正文 1 莫名其妙,連恐帶嚇

痛,周身都在痛,張浩從暈迷中醒來,扶著身旁的樹干直起了身子,低頭一端詳,暗叫一聲苦,身上的衣服全然不見,滿身的划傷,但都已結疤,怪不得這麼痛。喘過一口氣,打量著附近的環境,周圍都是樹,每隔大約7米左右便是一棵三個壯年漢子也未必抱得過來叫不出名字的大樹,樹干上繁茂的像鍋蓋般大小的圓形樹葉把上空堵了個嚴實,光線根本無法滲透進來。地上鋪著厚厚一層枯葉,用腳踩了踩,估計有半米的厚度。
  像這樣茂密的樹林本應該是一片漆黑,一手長以上的距離都無法可視才對,只是張浩正上方的樹葉被開了個口子,隱約看起來像是一人形,陽光便從那里射也下來,周旁三十米左右的範圍都清晰可見。張浩心里苦笑了一陣,那個口子多半是被自己砸出來的吧,這樣都沒死,多虧了從小習武練氣,當然,與那一層厚厚的落葉也有很大關係。
  赤身裸體的太不像話了,首先是要找些東西遮掩身子,望來望去,這里除了樹干,樹枝,就是樹葉了。這的樹長得相當高,圓圓的樹干光溜溜地一直長了七八米高,然后豁然開叉散枝,葉堆葉,枝疊枝,在上方形成一層厚厚的葉壁。看來,只能先用葉子遮丑了,好在葉子夠大,處理一下倒也能湊合著用。
  張浩稍想了一下,自己用梯雲縱一躍,頂多三米,那要在樹干上借力三次,以自己現在的內力,勉強可以做到。張浩深吸一口氣,提氣向上一縱,雙腳剛離地,卻發現不對,自己上昇速度居然比原來快一上倍,分神間,已經跳到了6米左右的高度,卻還在急速上昇,心中駭然,立馬氣沉丹田,身子向下壓,使出千斤墜功夫,迫使身體下降,甫落地面,氣血一陣翻涌,連忙坐下,運氣將汾涌的氣血壓下。
  好一會,張潔站了起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太極真氣依然還是第三層,真氣只能運小周天,氣行任脈。按道理,只有練到第四層,運大周天,氣行任督二脈才能一躍7米以上的高度。張浩決定再試一次,看看自己一躍到底有多高。
  走到被自己‘砸’穿的人形洞的正下方,張浩深吸一口氣,運足內力,施展梯雲縱便往全力一躍,眨眼間便穿過葉壁洞,昇到森林上方,然后輕悠悠地落到葉壁上站著。張浩估計了一下,這一跳大概有12米左右,雖然弄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輕功突然變得如此之好,卻忍不住驚喜交加,好一會心情才平均下來。
  放眼望去,這森林好大,連綿的綠色一直伸向天際,許多五顏六色稀奇古怪的鳥兒在空中飛來飛去。張浩一陣感概,非洲赤道附近的熱帶森林果然名不虛傳,覆蓋面積大得離譜,動物品種多得嚇人。不像國內,已經沒有像樣的森林了。一陣熱風吹來,張浩卻覺得下身一陣陣發涼,才想起自己還光著身子。彎下腰,摸著葉根用力一扯,葉子居然紋細不動,嘆了一聲,好堅韌的葉技。當下用上一成內力,葉子依然還是扯不下來,張浩暗暗稱奇,直到用上四成內力,葉子才被扯了下來。
  張浩不禁砸舌,自己用四成內力可以把一根碗口粗的精鋼棍子折彎了,而現在只能扯掉小指般大小的一條葉枝,若是樹枝和樹干,那要幾成功力才能折斷?再倘若,把這樹枝做成刀劍,豈不是比鐵劍鋼刀更好用。
  想歸想,倒也不敢真用上全力去折這樹枝,葉壁雖厚,但也絕對承不住張浩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若內力用盡,就無法使梯雲縱輕功站在這樹頂之上了。
  張浩扯下幾片葉子,拉了根藤條,把葉子串起來在腰帶一圍。現在首要任務是要離開森林,找到城市。以空中的太陽作標,對了方向,向著東方,正欲用輕功離去,卻突然發覺過來,這太陽比原來大出很多,難道赤道附近看太陽有這種效果?張浩愣了一會,運起梯雲縱向著東方,在樹頂之上一蹦一蹦地跳了過去,速度居然比鳥兒還要快。
  在樹上蹦蹦跳跳了近兩小時,張浩終於看見森林的外圍了,更令他高興的是,他發現了一片湖水,藍藍的反射著耀眼的陽光,跳了這麼久,早已又累又渴了。三蹦二跳地來到湖邊的草地上,這湖水清澈透明,看起來水質相當好。張浩用手捧著水喝了幾口,把水便往身上潑了,頓時感到一陣涼意,疲勞感去了大半,正欲再多喝幾口,卻震驚地發現倒映在水里的人長著綠色的眼睛,綠色的頭發,顯然,那個人就是自己。
  張浩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好痛,臉上起了個紅印子,不是夢。難道自己借屍還魂了,不對,臉形和發形都沒有改變,在自己背后摸了摸,胎記也在。怎麼回事?自己到底怎麼了,張浩呆呆地一屁股坐在了湖邊的草地上。心里不停地念叨著,飛機爆炸時為什麼不把自己炸死,就算不炸死,那麼高,摔也摔死啊,現在可好,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恍惚間,身后的森林里傳來落葉被攪動發出的‘嘩嘩嘩’聲音,一聲接一聲,非常急促,像是幾根棍子在不停地撥打著落葉,據說非洲赤道附近的森林里有許多奇怪的猛獸。
  聲音越來越近,張浩警覺起來,從湖邊隨手拾起一塊石子捏在手里,盯著聲源戒備著,可惜森林里太黑什麼也看不見。正猶豫是否出聲向林中詢問一下,森林中卻亮起了一道火光,張浩松了口氣,能用火,肯定不是野獸了。向前走兩步,張浩想用英語試著溝通,卻發現那火球越變越大,轉眼間,宛如足球般大小,正覺得詭異,那火球咻一聲,朝著張浩射了過來。
  張浩心里大驚,腳底一點,側身一閃,堪堪避開急速而來的火球,同時運上六層功力,下意識將手中的石子朝著火球發射點擲了出去,只聽見林中‘吱’一聲慘叫,那火球同一時間在身后四丈遠處爆了開來,洶涌的氣浪把張浩向前推了個踉蹌。
  心臟像打鼓一樣響著,林中傳來尖銳的吱吱呻吟聲,刺得張浩的頭皮一陣陣發麻。林中里那倒底是什麼東西,好奇心令他想進去看看,但森林里一片漆黑,仿佛一張怪獸的大嘴。未知的恐懼感占了上風,張浩一陣思索,掠身躍上樹頂,不再理會那聲音,急速朝著森林外圍沖去。
  還有幾十丈就可以離開森林了,前方就是一覽無余的平原,甚至還看到了羊腸上道,路上明顯有車輪印子,張浩安心下來,抹去頭上的汗水,這森林太詭異了。
  跳落到平原的草地上,沿著小道一路急奔,盡量離森林遠遠的。過了好一會,張浩環顧四周,這平原的草長得並不高,但卻很茂盛,綠油油的。在確認周圍除了空中的飛鳥外並沒有什麼肉食性動物后,靜坐下來,運氣調息,即使如此,也不敢真的入了定,留著幾分意識,聽著附近的動靜。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張浩隱約聽到附近有人聲,高興地跳了起來,前方遠處可以清晰地看到二個黑影,一個人形,一個馬形,終於見到人了,張浩好一陣感動,興沖沖地就朝那人和馬沖了過去。
  待走近一看,張浩倒吸一口涼氣,哪是什麼馬,分明是一只大蜘蛛,如裝甲車般大小,六條長滿綠色絨毛的爪子比張浩的大腿還要粗,嘴上四根如阿拉伯彎刀一樣的獠牙。那人倒也是人,只不過長得綠發綠眼,身差著古怪的黑色連身衣服,一臉的滄桑,從面容來看,似乎已經年過60,身體卻依然相當壯實,手里舉著一根長槍,槍尖是一種半透明,像綠瑪瑙一樣的半透明物質。
  一人一怪左右對恃著,蜘蛛似乎對那綠色的槍尖相當的顧忌,不敢靠近,嘴里發出吱吱地恐嚇聲,張浩一愣,這不是自己在森林里聽到的古怪聲音嗎。那老人也發覺了張浩,一愣,馬上用不知名的語言對著張浩一邊甩手,一邊大聲叫喊著,焦急之情躍於臉上。
  張浩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卻看得出來,他叫自己快逃。張浩心里苦笑一下,自己也想逃啊,但棄人於不顧的事情卻是不能做的。想起自己在林中用石子退敵,張浩彎下腰在草里摸索起來。這平原是土平原,石子雖然有,卻相當少,張浩摸了一陣,一粒也沒找到。
  那老人見張浩還不走,急了,這一次是朝著張浩吼了起來,顯然是發怒了,脖子上冒著青筋,張浩故意充耳不聞。那老漢見張浩還不肯走,不知為什麼,竟舉平長槍,對著蜘蛛的腦袋刺了過去,蜘蛛吃驚,急急退后避開了這一槍,速度之快,令人覺得菲夷所思。
  受到老人的攻擊,蜘蛛似乎惱羞成怒了,再次退后了幾步,對著老人裂開了大嘴,老人蒙了。張浩分明看見這蜘蛛的嘴里含著一顆火球,而且這火球開始越來越大,張浩顧不上找石子了,全力用上梯雲縱朝蜘蛛射了過去。
  近二十米的距離,只跨了三步就到了,張浩自己都覺得奇怪,我什麼時候速度變這麼快了。眼前蜘蛛爪子上的絨毛縴微可見,張浩用上十成內力右腿抬起一記平掃,蜘蛛中間的爪子像豆腐一般就碎掉了,再轉身,左腳一記直踢,實實地踹在了蜘蛛的前半軀干上。蜘蛛被踢得騰空飛起,打著轉飛了六七米遠后摔在地上再滾了四五米遠,五條爪子抽搐了一陣就沒了聲息。
  張浩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踹著粗氣,只覺得腳軟了,手一直在顫抖,老人也坐到了地上,吃驚地盯著張浩,一臉的不可思議,看到張浩上身赤裸,下身圍著樹葉時,忍不住微笑起來。
  好一會,張浩緩過氣來,用英語向老人打了聲招呼,老人搖搖頭,表示聽不明白,然后向著張浩嘰哩咕嚕說了一句話,張浩也只能用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
  張浩正覺得黯然,看見老人向他招手,然后指著自己再指向前方,頓時明白了,老人讓他隨著一起往前走,也許前面有鎮子或城市也說不定。張浩當時連忙點頭答應,老人見了,露出欣慰的笑容,拾起長槍,走到一手推車前,把長槍扔了上去,推了便走。
  張浩這才發現這附近還有手推車,那手推車甚大,里面裝了滿滿一車子兩米長,手腕般粗,光禿禿的枯枝,想必也有百來斤了。張浩湊上前,指手划腳地表示要幫忙。老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只是一個勁搖頭,張浩無可奈何,只能跟在老人后面向著老人所指的方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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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2
正文 2 莫名其妙的世界

一路上平原風景雖好,張浩卻無心欣賞,甚至懷疑在作夢,飛機失事大難不死是好事,但頭發眼睛變成綠色,遇到會吐火球的怪異大蜘蛛,同樣也是綠發綠眼的老人,自己太極真氣仍然是第三層,實力卻莫名其妙漲了一截,這些事都讓張浩相當的郁悶。
  邊走邊嘆氣,不經意間,一個村子座落在眼前的不遠的平原上,夕陽斜照。縷縷炊煙在村子上空搖曳著。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張浩不禁長嘆一聲,不過這村子看起來相當落后,不知道有沒有車子通向交通比較方便的大城市里,或者對外聯絡的設施。飛機失事這麼大的事情,家里肯定以為自己進地府了,自己是獨子,兩位老人一定會很傷心,光想想,父母為自己流淚的樣子心里就覺得揪心,要想辦法通知父母自己還活著,雖然樣貌變得比較古怪,但父母肯定不會在意的。
  走到村子前,發現這村子外圍被一道厚厚的木柵欄圈著,想必是防野獸的。想起那只蜘蛛,張浩心里一陣發寒,看來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並且有了防範措施了。只不過那只蜘蛛那麼稀奇,為什麼科學界和生物界對這種生物一點都沒有提及,真是奇怪。
  剛和老人走到村口前,吊式柵欄門后方右側立著一座木制崗哨,放哨的青年見到老人高興地打了聲招呼,張浩聽不懂,猜想可能是‘你老回來了’之類的吧,然后青年從腰間掏出一根彎彎的白色器具,滴滴聲地吹了幾響,翻身從二米多高的崗樓上一躍而下,三兩步跑到一轉輪前,握著把手,搖了起來。
  巨大的吊式柵欄門冉冉而上,張浩和老人剛進到村中心,被滴滴聲引出來的村民把兩人團團圍住。老人的人緣很好,所有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笑著和老人打招呼,同時用奇怪地打量著張浩,男人們還好,只是在一旁古怪地笑著,女性們則一邊大膽地打量著張浩,一邊交頭接耳地嘻笑著,對著張浩指指點點。張浩覺得非常尷尬,感覺自己成了動物園里被人觀賞的大熊貓,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盡量板著臉,不敢露出一絲表情。
  張浩偷偷觀察著眼前的村民,這里大部分人都是綠色頭發綠色眼睛,一部分人則長著金黃色的頭發和海藍的眼睛,還有幾個村民居然是紫發紫眼,看起來比綠發綠瞳更覺得怪異。
  老人注意到了張浩的處境,揶笑著向村民喊了句話,村民們便嬉笑著,把手推車上的枯枝分了,拿回自己屋里。
  車斗里只剩三根枯枝了,老人拉起手推車,領著張浩走到一幢二層木屋前,木屋頂上是灰色的磚瓦,瓦上長了一片一片的青苔,整個木屋顯得非常的老舊,張浩懷疑這屋子是不是危房。
  老人左手扛著長槍,右手抱起三根枯枝,用腳輕輕踢開房門,張浩跟著進到屋里。很前很明顯是客廳兼食廳,前方和左方各有一扇門,右方的角落里有一樓梯,應該通向二樓。廳里正中間擺著一張褐色的木制長形食桌,擺著七張木椅子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老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張浩在這里等著,然后帶著枯枝和長槍進到前方的門里,再出來,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張浩感覺自己也有點累了,找了張椅子坐下,靠著椅背,閉眼休息。
  一會,聽到腳步聲,張浩睜開眼,老人拿了一套衣服走了過來。張浩接過衣服,發現這是一件黑色的袍子,和老人的袍子樣式相同,只不過這袍子很新,就像剛做出來的一樣。
  老人扯著張浩走到左邊的房門前,把他推進去,順手掩起木門。這是一間浴室,一個大裝滿水的大木桶,上面浮著一個瓢子。張浩把衣服放到一邊的木幾上,拿起瓢子就往身上倒水,一會,心滿意足地拭干身子,在穿袍子時遇到點麻煩,手忙腳亂了一陣才找到袍子的穿著方法。
  洗完澡的張浩引起了老人的興趣,老人上下打量著張浩,繞著看了兩圈。老人顯得很滿意,不住地點頭,張浩覺得莫名其妙,因為語言不通,也不好詢問原因。
  屋門被推開了,一位身著紫色連衣裙的少女走了進來,沖著老人甜甜地喊了一聲,聲音像微風中的搖曳的風鈴一般。老人樂呵呵地握住少女的手,快樂地和少女交談著,眼睛中滿是憐愛。
  就在張浩猶豫是否要回避的時候,少女結束與老人的交談,站在張浩的面前,一臉的疑惑。這少女一頭及臀的油亮綠色長發,腦后的長發被絲帶攏起,扎成一條漂亮的馬尾,兩耳旁的發鬢用各用一帶乳白的絲帶扎起,柔柔地落在少女胸前,額前的劉海剛好把淡淡的細眉遮住,綠色的眼眸如同兩粒晶瑩碧透的綠瑪瑙,小巧的鼻子,略帶弧型的潔白小臉,粉紅的雙唇。張浩忍不住心里暗贊:好清秀的女子。
  少女盯著張浩左看右看,臉上帶著疑惑,突然向張浩說了一句話,張浩聽不懂,只能搖搖頭,少女一愣,又說了一句,張浩又搖搖頭,少女眉頭都擰到一塊去了,神情越發的疑惑,老人突然插進來,說了一句話,少女聽完,捂著小嘴輕聲笑起來。張浩注意到少女的手小巧,潔白光滑。少女笑了一會,走進食廳正前方的屋里,一會,屋里透
  出一陣食物的香氣。
  兩個月以后,張浩才知道,少女第一句話說:你應該是女孩子吧;第二句是:難道你是男的?老人說的是:他不懂我們的語言。應該是男的,就是長得太漂亮了。
  三人用過飯,天也已經黑了。在食桌上,老人和少女對張浩的飯量比少女還小,感到稀奇。自從太極真氣內功練到三層以后,張浩的飯量就變得非常小了,這一點張浩的爺爺曾說過,能吸天地靈氣,自然對五谷雜糧興趣不大。相對的,張浩也對飯桌上從未見過的蔬菜驚奇了一會。
  老人和少女帶著張浩上了兩樓。樓上一條長廊,有三間房。三個人手舞足蹈地指划了半天,張浩才知道,自己住最左邊的,老人住在中間,少女住在右邊。
  這是一間很簡朴的臥室,除了床和衣柜外就別無所有了。張浩被墻上掛著的地圖吸引了,細細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頹然坐下。那張根本不是自己以往所熟悉的世界地圖,上面有海有大陸,大陸占了60%左右,完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球。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心里亂成一團麻,不能進行以往每晚必做的太極真氣修煉。張浩拉起被單,把自己整個蒙住,一會就沉沉睡去。夢里父母笑顏依舊,自己還是一樣調皮搗蛋,豁然醒來,淚濕滿巾。這一晚,張浩19歲剛過一個月。
  第二天,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少女做的早餐,老人和少女雖然查覺張浩有心事,但語言不通,無法知道張浩為什麼心情不好,只能作罷。
  用過飯,老人重新扛起長槍,張浩忽然想起昨天的蜘蛛,心里一動,搶在老人前頭出了房門,拉起了手推車。老人呆了一會,便釋然地笑了起來。一老一少慢悠悠地向村口走去。身后,少女一直揮手,目送著他們在村口消失了才回到屋里。
  早上的空氣很好,一望無涯的平原草地被朝陽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張浩心里的郁結漸漸消失了,忍不住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慢慢吐了出來,感覺一陣輕松。既然來了,肯定有辦法回去,張浩心里暗下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出方法,首先,得把語言學會。
  老人在一旁看到張浩解開心結,替他高興,微微笑著。張浩忽然覺得,老人笑起來,臉像一朵花。
  到了森林外圍,記起昨天的蜘蛛,張浩警覺起來。老人把長槍遞給張浩,自己一個人向森林里走去。張浩跟在旁側,打起十二分小心,運起內力,留心旁邊的一聲一響。
  森林的外圍並不黑,畢竟陽光能透進來不少。老人在地上撿著樹枝,非常挑剔,干枯了的不要。張浩心中一動,運起梯雲縱,高高躍起,揮著手中的長槍,用上二層內力,槍刃斬在一條長得最茂盛,枝葉分叉最多的的樹枝上,樹枝和張浩從空中一起落下,把老人嚇了一跳。隨即,老人興奮地手舞足蹈,拖起那條樹枝就跑,速度居然比兔子還快。
  老人把樹干抬上手推車,拉上一路小跑,張浩跟在身后,不得不佩服老人的體力。
  來時花了近一小時,回到村口卻只費了20分鐘,青年正奇怪,忽然看見車上白色的樹葉和青色的樹干,興奮地大喊著,又蹦又跳,  隨后再次拿出那個白色器具,滴滴聲吹起來。
  聞聲趕來的村民,反應和兩人一模一樣。張浩猜測,這肯定和白色的樹葉有關,弄不明白,既然樹葉這麼重要,為什麼以前自己不去摘。
  一個村民遞上一把鋒利的彎刀,老人接過,對著樹干上的一條子枝用力砍下去,小枝只是彎了一彎,把彎刀彈回半分,一點砍痕也沒有留下。老人搖搖頭,把刀子遞給張浩,右手作了一個‘砍’的姿勢。
  張浩握著彎刀用力揮下去,得到的結果和老人一樣,子枝一點事也沒有。張浩咦一聲,一層內力注於刀上,再次砍了下去,子枝向空中彈上幾厘米,斷了。村民全體歡呼起來,看著張浩,眼里充滿了祟敬。一個少女把子枝撿起,恭敬地把它遞給了年紀最長的一位老村民,那位老村民接過帶著一蓬白葉的子枝,拄著拐杖,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里,后面還跟著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小女孩。老人從屋里拿出鏟子,中年男人在地上挖個坑,將樹枝種了下去。張浩覺得奇怪,難道這樹和地球的柳樹一樣,自己會長根?
  每家每戶都領到了一條樹枝,都把子枝種到了自己的屋前。車上的樹枝還有四條子枝,老人推著車回到房前,少女剛好從屋里出來,看到車上的樹枝,吃了一驚。隨即高興地向老人說了一句話,老人笑著指指張浩,少女吃驚得瞪圓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浩感到莫名其妙,雖然知道自己作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更加劇了他要學習語言的念頭。
  少女沖進屋里拿出鐵鏟,老人把整棵樹枝種在屋前,忍不住呵呵呵地笑起來,少女臉上也是一副輕松滿足的表情。張浩聳聳肩,看起來弄明白這件事,至少要段時間了。
  晚上在村中心的空地上,舉行了盛大的晚宴,主角理所當然是---張浩,人人都爭著要向他敬酒,一些膽大的少女甚至還向他拋媚眼。
  晚宴結束后,醉了七八份的張浩在床上打坐調息,一會就清醒過來,開始了往時的必修課:修煉太極真氣。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2
正文 3 適應生活

張浩很早就醒來,天剛微亮。朦朧中,手在枕邊摸索著,咦,劍呢?呆了一會,清醒過來,這里已經不是地球了,不禁無奈搖搖頭,這是自己第63次在枕邊摸不到劍了,心里總覺得非常空虛。習慣這東西還真是可怕。張浩起身,穿好衣物,在二樓走廊上如同幽靈一樣飄下樓,一絲聲音都沒有。
  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長條樹枝,雙足並攏,深吸一口氣,直達下丹田,手腕一抖,樹枝依圓畫圈,挽了一個劍花,還於胸前,輕輕地吐了口氣,真氣直通四肢百骸,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這是太極兩儀劍的起手式。
  張浩緩緩地舞著劍,太極兩儀劍一共32式,講究貼,卸,粘,彈,柔五字,但若沒有太極真氣相輔,只是普通的養生劍法罷了。世上會太極兩儀劍招式的人多不勝數,能用其來防身的也只有部分正統武當弟子罷了。
  張浩並不是武當子弟,劍法是祖上家傳下來的。原來在滿清后期,一個祖輩曾是武當俗家弟子,天資聰敏,深得其師喜愛。傳其太極真氣,梯雲縱,和太極兩儀劍法。在祖上學到太極劍法第三十式時,八國聯軍入侵,祖上因為一腔熱血,不顧師傅勸告,私自下山入了義和團。義和團起義失敗后,祖上回到武當想重投武當門下,但卻被拒於門外。祖上在武當山下跪了四天四夜后離去,娶妻生子,將三門絕學傳了下來。
  張浩練到第三十式時便停了下來,最后兩式雖然知道招式樣子,卻不知道真氣走向,隨便亂練容易出岔子。太極兩儀劍有個特點,普通人練劍,每天會將一套劍法練上十來次,甚至更多,而太極兩儀劍每天只需使完一套即可,多了無用。
  張浩小時候曾問過爺爺原因,爺爺笑笑,說:“太極兩儀劍是一套高深的劍法,劍意在於中庸,講究陰陽平衡,所以練時要做到不疾不徐,不焦不燥,和太極真氣相輔,劍法才能有進展。
  一套劍法耍完,天空更亮了一些。張浩把樹枝放在一旁,閉上眼睛,扎起馬步。無論你練的是拳法,劍法,還是腿法。扎馬步是武學基本中的基本,卻也是最難的,扎馬步能使下盤更穩,對練輕功有相當大的裨益。扎馬步難在堅持,大部分人只堅持了三四年便不再扎馬步了,認為無用,只有極少數的練武高手能堅持扎馬步。張浩每天扎馬步一小時,11年了,而他爺爺,每天兩小時扎馬步近60年。
  少女從屋里出來,看見張浩在站樁,笑著說:“阿曆克斯,你又在練那個奇怪的姿勢了,有什麼用,很簡單。我也會!”二個月過去了,張浩已經學會了這里的語言,還給自己起了一個本地化的名字。
  睜開眼,眼前的少女沒有淡綠色連身袍,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把頭發攏起,而是讓它們自然散開,顯得更有女人味。張浩淡淡笑了笑說:“簡單嗎?克莉斯汀,你若能堅持五卡時(約十分鐘左右),便非常了不起了。”
  克莉絲汀不信,扮了個鬼臉,對張浩的話嗤之以鼻,學了張浩的樣子在對面扎著馬步,示威似的昂起小臉。張浩在心里輕笑一聲,她可有罪受了。
  如張浩所說,到第七分鐘時,克莉絲汀白嫩的小臉上布滿了汗水,雙腳在不停地打顫。第八分鐘,克莉絲汀終於受不住站直身子,彎下腰雙手不停地搓揉著膝蓋。胸前的衣襟敝了開來,潔白的乳溝映入張浩眼里。
  張浩移開目光,側過身子,重新扎起馬步。克莉絲汀揉了好一會,抬頭微側著臉看著張浩,說:“阿曆克斯,為什麼你能站這麼久?”
  張浩閉上眼,淡淡著說:“因為這是我們家族必須練習的,祖先傳下來的規矩。我從8歲就開始練習這種姿勢了。”
  克莉絲汀感覺自己雙腳已經舒服很多了,在張浩旁繞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盯著張浩:“這姿勢有什麼作用,你能砍下結界之樹的樹枝和這個姿勢應該有關係吧。”
  “嗯。”張浩點點頭,下盤,輕功,這些武學名詞在這個世界找不到相對應的詞匯,思索了一會,說:“這姿勢能使我跑得更快,跳得更高,還有不容易摔跤。”
  “你們家族的人都還是小孩子嗎?”少女覺得好笑:“走路還會摔跤。”
  張浩不禁翻了翻白眼,卻也無可奈何,自己的解釋的確有點問題。少女笑了一會,突然呀地一聲,說:“已經不早了,該回去作早餐了。阿曆克斯也快點。”說完,向屋里走去。張浩應了聲,繼續閉眼沉氣扎馬步。
  過了許久,張浩估計已經夠一小時了,收起雙腿,站直身子,進到屋里。克莉絲汀剛好把早點擺上餐桌,很簡單的食物。張浩聞聞,夸了一句:“好香。”一絲得意的神情爬上克絲斯汀的臉龐,隨即走到樓梯旁,向著二樓喊了一聲:“爺爺,下來吃早餐了。”
  “好,你們先吃,我一會就下來。”老人特有的滄桑聲線從樓上傳了下來。
  “爺爺又在向女神祈禱了,我也希望哥哥能快點回家。”克莉絲汀嘆了口氣,直直盯著張浩,眼睛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幽怨。張浩感覺到詫異,自己和她的哥哥有什麼關係,他也知道老人還有一個孫子,據說在接受某種訓練。別人家的私事,張浩一向不喜歡打聽,否則會顯得沒禮貌。
  兩人等了一會,老人禱告完畢從樓上下來,老人叫拿拿斯,沒有姓,少女也沒有姓。這個世界很奇怪,貴族才能擁有姓,而且還是皇帝冊封的。而貴族的產生更是奇怪,大陸上的的大部分人眼睛和頭發顏色是一樣的,像少女和老人這樣,綠發綠眼,或者紫發紫眼。貴族,只要頭發和眼睛顏色不一樣,就有資格當貴族。據說,發色和眼睛顏色不同的人,全部擁有特殊的天賦,只要經過皇家學院的培訓,成功畢業后,皇帝會親自冊封其為貴族,並賜姓。
  只是,發色和眼睛顏色不同的人太少了,三個國家的皇家學院的學生總和沒有超過100個。
  拿拿斯的兒子兒媳好像都去世了,由於沒有足夠的人手,老人和小女孩也沒辦法從事繁重的農業勞動,所以拿拿斯每天都會去撿柴木,然后分給每家戶,相應的,每家每戶也會在農作物成熟的時候分一些糧食給拿拿斯。而克莉絲汀,則經常在村子外圍找些野菜,野果之類的東西回來。
  和往常一樣,老人推車去撿樹枝,張浩作保鏢。現在張浩知道,森林外圍有著白色葉子的樹被稱為結界之樹,這種樹本身能產生一個肉眼看不見,且摸不著的結界,樹冠越大,結界範圍就越大。結界能抵御冰雪寒風,而這村子所在的平原,每年的冬天都會有三個月的暴風雪,以往每年冬天總有人會被凍死。這就是為什麼張浩砍下樹枝時,全村人像發瘋一般興奮的原因所在了。
  結界之樹的樹枝有著落地生根的能力,只是,這種樹雖然長得很快,但只會在一百年樹齡時自然斷掉一根樹枝,作為自己的后代。平時只會掉落枯枝,這枯枝的作為柴火的用處非常大,手臂長一截的枯枝可以燃燒一小時,足夠作一頓午餐了。
  很多人想砍結界之樹拉回家種,村民試過用斧子砍,用鋸子鋸,結界之樹一點傷痕也沒有。有人想了另一個辦法,把樹從土里挖出來,整棵抬走。主意不錯,可惜,結界之樹一向成林而生,根纏根,須繞須,除非你能把整個森林外圍的樹挖出來,否則根本帶不走一棵。
  有傳聞,厲害的魔法師和會斗氣的戰士可以把結界之樹砍掉,但這邊遠小村那來的高級魔法師和高級戰士。張浩把結界之樹的樹枝砍下來,獲得了整個村子的尊敬。
  今天掉落的枯枝相當多,和平常一樣,拿拿斯把手推車裝滿,兩人開始打道回府。第一次碰到的火蜘蛛再也沒有出現過,張浩也就漸漸放心了,拿拿斯告訴曾告訴過張浩,火蜘蛛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魔獸,平時在森林里活動,很少出來。而槍尖上綠色的礦石是一種非常堅硬的晶體,名叫多拉里礦石。火蜘蛛很討厭這種晶體,只要手上拿有多拉里礦石,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你。不知道那天為什麼會跑出森林,還主動襲擊擁有多拉里礦的拿拿斯。
  張浩一腳踢死火蜘蛛的事,不知為什麼,老人沒有向其它村民提過,連克莉絲汀也沒有告訴,張浩自己就更不會說了。
  兩人回到村口,放哨的青年沖過來,使勁地搖著拿拿斯的手,結結巴巴地說:“拿...拿斯爺爺,你,你孫子回來了。”
  老人一聽,呆了一陣,驚喜地晃著青年的雙手,大聲問:“真的?真的嗎?”還沒等青年回答,忽然扔下車子向家里沖了過去。
  “孫子?拿拿斯爺爺的孫子以前去哪里了?”張浩好奇拉住正要離開的青年。
  “難道拿拿斯爺爺沒和你說?”青年雖然覺得奇怪,還是繼續回答張浩的疑問“拿拿斯爺爺的兒子長著紫色頭發和綠色眼睛,在12歲的時候被皇家學院的人帶走,現在已經畢業成為貴族回來了。”青年說完,一臉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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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 開始出發

張浩混在人群里,和村民們一起圍觀著。拿拿斯的孫子,如同放哨青年所說,紫紅色的頭發,湛藍的眼睛,亮而有神,掩不住的自信,粗眉,國字臉,充滿英氣。身著色的貴族秀服,胸口繡著藍色的盾形貴族紋章,左腰上別著一把黑色劍鞘的長劍,一匹白毛黑蹄的高馬立在身旁,異常的神俊。這是一個騎士貴族。
  貴族左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左腳單膝跪下,向老人行了個騎士禮,本有些吵鬧的人群靜了下了,只聽見貴族輕輕地說道:“爺爺,孫子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從皇家學院畢業回來了。”說到話尾,聲音硬咽,淚流而下。
  圍觀的人群突然地聲歡呼起來,有的請年還吹起響哨,大家都在替拿拿斯老人高興。歡呼聲中,拿拿斯顫顫巍巍地扶起孫子,擦了擦眼角,說了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扯著孫子就往家里走。
  克莉絲汀早在門口等著了,見兩人回來,迎了上去。張浩遠遠看去,那青年疼愛地撫摸著克莉絲汀的額頭,克莉絲汀扯著貴族胸前的衣襟,微微地抽泣著。張浩轉過身,不想再看這樣的天倫圖,心中越覺得黯然,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家,自己的父母想必也在哭吧。
  拿拿斯三人進到屋里,圍觀的人群漸漸散了。張浩在村里漫無目地步行了一會,終於做出決定,走吧。
  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張浩從村民的講聞里大略地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危險,天上飛禽,地上走獸,水里游魚都可能暗藏殺機,火蜘蛛的凶猛還厲厲在目。自己擅長劍法,先去找把劍吧。
  杰克大叔是村里唯一的鐵匠,村民的鋤頭,收割用的鐮刀全是他打造出來的。張浩在門外站了一會,定了定心神,開始敲門。一會,門開了,出來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結實漢子。
  “杰克大叔,你這有打造好的長劍嗎?”
  杰克死死地盯著張浩的眼睛,弄得張浩相當的不解,一會,轉身回房,拿出一把長劍,劍鞘是用不知名的獸皮做的,還沒有經過裝飾。張浩撥出劍,是一把普通的鐵劍,也並不是很鋒利,但對張浩來說,足夠了。
  張浩隨手挽了個劍花,劍很稱手,重量也剛好,沒有一絲不適。
  “你打算不辭而別嗎?”杰克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張浩非常地震驚,嘴巴都合不上了。
  杰克摸了摸下巴,略有點自豪地說:“看得出來,我們村子是定不住你這只雄鷹的。我曾聽拿拿斯的孫女說過,你每天很早起來,拿一根樹枝練一種很像慢舞的劍法。”戲謔地看著張浩,打趣著說:“慢舞,的確和你的長像很配。”
  張浩一陣啞然,從沒聽說過太極兩儀劍法和長像有關係,另外,張浩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鷹,頂多是一只折翼的雛鳥。
  張浩還劍入鞘,向杰克一鞠躬,說:“代我向拿拿斯爺爺和克莉絲汀辭行。”頓一頓說“謝謝大叔的劍。”說完,扭頭轉身就走,再說下去,自己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杰克走出屋子,目送張浩出了村口,嘆一口氣,目光移向拿拿斯的房子,喃喃自語:“克莉絲汀那女孩,恐怕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才離開村子沒多遠,張浩直罵自己孟浪,身無分文,豈不是要做乞丐了。再折回去,面不上好過,自己也不願,正煩惱間,腦門靈光一現,大喊一聲:“有辦法了。”話音剛落,人已走了幾十米遠,若這世界的人看見,定會駭然大驚:“好快的疾風術。”
  已經是下午了,張浩肩上扛著一根結界之樹的樹枝,腳下運足內力,使著輕功一路急奔。從村民拿到結界之樹樹枝的反應來看,這東西應該價值不,把它帶到城里賣的話,應該可以湊到一段時間的吃飯錢。
  張浩在這兩個月內,一有時間就看掛在房里的地圖,對這個世界的的地理相當了解。村子的南方有一個城市,名叫克洛科的城市,從地圖上標出的距離看來,兩地間實際距離大概。。。張浩也不知道,只是聽村民講,如果乘馬車的話,早晨出發,傍晚可以到達。
  張浩細算之下,決定用四成內力要催動梯雲縱,這樣速度絕對是馬車的四倍以上,自己可以支持六小時以上連續奔跑,絕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克洛科城。這世界的一天差不多也是24小時,只不過他們用的計時單位數值是地球上的兩倍罷了,也就是這里一‘塔卡’時等於地球上兩小時,一天共有十二塔卡時。
  比預想中的更快,天色還早,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堵高高的城墻,張浩露出欣喜的笑意,速度更快了。待到城下不遠處,收起輕功,扛著樹枝,緩緩向城門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城墻外圍了一條約五米寬,四米深的護城河,一座約六米寬的吊橋連著城門口和這邊的陸地,帶著貨物的商隊和市民在橋上來來往往,張浩跟在一支商隊的后面進了城。
  張浩風塵仆仆,扛著樹枝的落魄樣子引起不少市民的笑聲,等看清是還帶著白色葉子的結界之樹時,再也笑不出來,反而用羡慕的眼光看著張浩。在街上亂走了一陣子,張浩正決定找個人問問,那里可以把這樹枝賣掉時,一位和張浩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走了上來,問:“你是想把這樹枝賣掉吧?”
  “是的。”張浩點點頭,這少年綠發綠眼,也是個平民。
  “我家收購這東西。”少年摸了摸枝上的樹葉,贊了句:“葉子還是很新鮮,應該可以值50銀幣,跟我來吧。”少年說完,走在前頭領路。
  50銀幣,張浩一陣心喜,自己還是挺聰明的。要知道,1銀幣相當於中國古時的一兩銀子,5個銀幣就夠拿拿斯一家整年的開銷了。一路上,張浩發現只要是豪宅,屋前房后必定種有結界之樹,有的甚至還種有數棵,把房子圍了個結實。沒有種結界之樹的房子,多半都是很普通的平房。
  七拐八拐間,來到一店前,門外立著一牌子:魔法物品專賣店,隨著少年進了店里。店如其名,里面擺的全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法杖、水晶球、符飾、五顏六色的礦石,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在中間的柜台后拿著兩個本子核對著。
  少年從張浩的肩上接過樹枝,輕輕地放在中年人面前,略帶一點得意地說:“爸,我遇見一個賣結界之樹的,葉子還很新鮮,城主夫人一定會喜歡的。”中年人停下手中的活,檢查了一下樹葉,如少年所說,的確很新鮮,然后按慣例用手指摸了一下樹枝的切口,大吃一驚,再用力揩了兩次,把切口湊到眼前死死得盯著,張浩和少年正奇怪的時候,中年人用力一拍柜台,指著門外沖著少年大喊:“快,快去請城主夫人,就說有最新鮮的千年結界之樹來了,快去。”
  少年嚇了一跳,跌跌撞撞朝門外跑去,中年人像撿到寶,兩眼放光地盯著樹葉,手不停在枝與葉之間來回摩娑,也不搭理張浩,弄得張浩一頭霧水,不過也猜對了七八分,自己好像走運了。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3
正文 5 樹枝,安家

因為練太極真氣的緣故,張浩的耐性一向極佳,見店主對樹枝如此感興趣,不好打擾,便自顧自地欣賞店里的魔法物品。張浩曾聽克莉絲汀說過,這世界最厲害的人就是魔法師了,不過因為魔法很難修煉的關係,魔法師數量不是很多,在述說的時候,少女眼里盡是祟拜的光芒。
  克莉絲極其喜歡魔法,只不過礙於家境關係,從來沒和拿拿斯提過,教張浩這世界語言的時候,經常告訴張浩,她的願望就是成為大魔法師。
  “成為大魔法師嗎?”張浩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不知道大魔法師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不過她的哥哥回來了,想必這願望很快就會實現了吧。”
  門外傳來‘嚕’地一聲,一駕黑色的馬車停在店門口,駕車人旁邊坐著剛才的少年。張浩發現,拉車白馬的馬蹄上烙的不是馬蹄鐵,而是某種布料做的軟墊,難怪前面沒有聽到馬蹄聲。車門上鑲著一枚黃色的紋章,紋章上的刻花貌似地球上的百合。
  少年跳下車,恭敬地彎腰把車門拉開,下來一位黃發藍眼,神情高傲,穿著低胸長裙,手持一把羽扇的貴婦人,裸露的肩部圓滑白嫩,如同少女一般。店主捧著結界樹枝跑到婦人面前,帶著一抹諂媚,更多的是激動,說:“夫人,這是千年樹齡的結界樹枝,落枝到現在絕沒有超過2塔卡時(約4小時),還沒有生地根,把它放在伊絲卡泉水中浸泡,過上三天就可以長出水根了,那樣,我們城市就可以復活了。“
  貴婦人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還說那麼多干什麼,快點送到伊絲卡泉口去。”店主揮手把兒子招來,少年接過樹枝,扛著飛奔而去,邊跑邊高聲大喊:“我們城市要復活了,我們城市要復活了。”路上的行人聽聞,跟在少年后面一起跑,轉眼間聚起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婦人用羽扇遮角小嘴,笑著:“奈留德,你這次貢獻很大,待會問找我的管家拿錢,10個金幣。”看也沒看張浩,轉身就上了馬車,店主大喜,點頭哈腰地目送馬車離去。待馬車消失后,回到店里,從柜台后拿出兩枚金幣遞給張浩:“少年,這樹枝你從那里找來的?”
  張浩接過金幣,一陣欣喜,指向北方,答道:“北方的森林。”店主聽罷,大為動容:“北方的失落森林。據說那里有火蜘蛛出沒。”張浩點點頭,他現在才知道村子附近森林的名稱。
  既然已經拿到金幣,張浩正欲離開,忽然想起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進食,已經有淡淡的飢餓感,遂向店主詢問:“城里有進食和住宿的地方嗎?”店主從帳單本里撕下一張空白紙頁,說:“城里地形太復雜,我給你畫一張路線圖吧。”張浩表示感謝,心里念不住在想:這世界的好人真多。
  商人多奸詐,在地球上是如此,在這世界亦是如此。店主描著地圖,瞥了一眼張浩,有意無意地問:“你的老師劍法一定很厲害吧。”張浩心想,爺爺也應該算自己的老師吧,他的劍法在武術界中也是相當有名的,隨即點頭稱是。
  “那你老師現在那里高就?”店主繪完地圖,站直了身子問。
  “去世了!”張浩神情變得黯淡起來。店頭對張浩的表情視而不見,繼續問:“那你父母呢。”
  張浩的神情更加黯淡了,不知該怎麼回答,好半天,才答道:“找不到。”心里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就像是迷路的小孩子。
  店主把地圖交給張浩,心里冷笑一聲:原來是孤兒。張浩看著地圖,上面標出四處可以進食住宿的地方,還有一處寫有‘推荐’兩字。張浩感激地向著店主行了個劍士禮,這是克莉絲汀教他的,如果是劍戰士的話,對自己感激的人就行這種禮節,張浩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劍客,換成這世界的說法,就是劍戰士。
  張浩離去后,店主得意地笑起來:“原來是個無權無勢的窮劍士,運氣真好,居然讓他找到了千年結界之樹,不過,”店主的神情越顯得奸詐起來“找到千年結界樹的榮譽將屬於我了。”
  按著地圖的指示走著,離‘推荐’的地點已經不遠,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就可以看到了。張浩發覺,路上的普通市民漸漸少了,越來越多穿著皮甲,拿著各種武器的人,還有一些人全身裹著厚厚鋼甲,走起路來,地面都在震動。張浩忍不住嘖嘖有聲地嘆道:“早就聽說高級戰士厲害,沒想到穿這麼重的甲還能行動如常。”
  走了一段路,克莉絲汀所說的魔法師一個也沒見著,張浩正覺得奇怪,一塊掛在路邊墻上的木牌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寫著:出售二層小木樓一幢,只需要一枚金幣,有意者請從此進。落尾,還畫著一枚箭頭,指向旁邊的小巷。
  順著小巷走了大約二百米的路程,一幢精致典雅的兩層木樓佇立在張浩眼前,大理石砌成的圍墻將小樓圈著,若不是緊鎖的鐵門上掛著一塊寫有‘出售,一枚金幣’的牌子,張浩還不敢相信,這樣漂亮的小樓售價居然只有一枚金幣。
  張浩敲了一會鐵門,小樓對面的房里出來一位大嬸,將滿是水漬的手用圍巾拭干,問:“你是來買房的吧。”
  “是的,這木樓沒有問題吧。為什麼賣這麼便宜?”張浩努力地想讓自己顯得精明一點。
  “這以前是我親戚的房子,后來他們搬走了,因為”大嬸顯得有點難為情“因為,這樓晚上鬧鬼。”
  “鬧鬼?”張浩驚奇地問道,得到大嬸肯定的答復后,笑了,他從不信鬼神。
  “能不能先參觀一下這樓房。”
  “當然可以,”大嬸掏出鑰匙遞給張浩“不過我不敢進去了,你自己一個人上去參觀吧。”
  張浩打開鐵門進了庭園,院子里鋪著一條兩人寬的石子小路,一直通向小樓的前門。周圍種滿了各種不知名的花草,青綠紅藍相間,相比起街道上的喧嘩,這里顯得非常幽靜。
  木樓從外面看起來不大,進了里面卻覺得相當寬敞。一樓客廳里的家具都用木漆漆過,顯得非常名貴,長時間沒有人打掃的緣故,積了一層灰塵。廚房里的餐具和灶具也應用盡有,浴室的地面是用平滑的青石鋪成,浴池擺在室里的右側,占了整個浴室的二分之一。張浩推開客廳里的后門,直接就出到了后院,一口水井立在石子小路的盡頭。
  二樓有三間臥室和一間儲物室。從三間的臥室里殘留的擺設來看,頭一間是前樓主夫婦住的,第二間住的應該是小男孩,屋里留下一塊小方盾和一條小尖槍,還有一些槍術入門書,看來小房主的願望是做騎士。第三間里怎麼看都是少女的擺設,淡紅的床帳,一人高的梳裝鏡,柜台上還擺有一個畫夾,張浩打開看了,是一幅未完成的風景油畫。
  張浩隨便看了一下儲物室,里面擺了十幾支畫架,都用白布蓋著。張浩一一掀開看了,全部都是風景畫,雖然張浩從未接触過繪畫這種藝術,但還是看得出來,這些畫都是泛泛之作,想必父母愛女,所以特地把女兒的畫全保存在儲物室里。
  這樓相當不錯,張浩帶著這樣的念頭從樓上下來,大嬸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張浩出來,上前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張浩摸出一枚金幣,交給大嬸,說:“這樓我買了,有沒有地契?”
  “有,請你等一等。”大嬸回到自己房里拿了一張發黃的紙出來,遞給張浩說:“好了,這樓屬於你了,以后無論有什麼事都不能退貨。”
  張浩笑笑,倘若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自己還想會會,隨口應承道:“嗯,絕不對貨。”看看,天色已漸漸黑了,向大嬸告了聲別,回到剛買下的小樓,把地契擱在儲物室的一個小箱子里,隨即下樓,關好前門,取下鐵門上的木牌,鎖緊鐵門,重新取出地圖,朝著標識處走去。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4
正文 6 安家的第一晚

走到地圖標明的地點,眼前的情形使張浩大吃一驚。前方這幢平房的占地面積實在夸張了點,正廳入口的上方標著一行字,張浩學了兩個月這世界的語言,勉強能讀得懂,意思是:克洛科冒險者工會。張浩曾聽村民說過,這是傭兵們的聚集地,屬於一個中介機構,雇主花少量的金錢在這里發布一個任務,並將任務承諾的賞金一並交給工會,工會便將這任務登記,然后發布出來,由傭兵們視自己情況酌情選擇,若有人完成任務,工會便將賞金交給任務完成人。
  張浩進了正廳,環顧四周,正廳很寬敞,前方靠墻處有一約長三米的橫台,三個少女立在后面。少女的后方是一個不知名金屬做的大柜子,其中一個少女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些金幣,交給台前的穿著黃色皮甲的壯年傭兵。
  左右兩邊的墻上貼了許多的紙張,不少傭兵在墻邊看著,尋找適合自己的任務。張浩忽然聞到菜香和酒香,是從左邊的偏廳里飄來的,跑了一整天,張浩早已餓了,雖然練了太級真氣后吃得極少,但是還是不能不吃飯的。
  進了偏廳,里面有不少的傭兵在吃飯飲酒,張浩找了一處沒人的角落坐下,侍從拿著菜譜走了上來。隨便點了兩樣小菜,張浩正等得無聊,忽然聽到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到耳朵里:“聽說城主夫人的懸賞任務,千年結界樹枝任務被人完成了。”張浩心里一動,扭頭看向左邊,是一個劍士和一個身穿著灰袍的人在交談,那穿著灰袍的人還握著一根古怪的木杖,想必就是克莉絲汀所說的魔法師,張浩來了興趣,運氣貫耳,凝神聽了起來。
  “千年結界樹不難找,以我們倆的實力,砍下樹枝也是件容易事。但,要在2塔卡時內送到克洛科城來,我們絕對辦不到,離這里最近且生長有結界之樹的失落森林,騎上最快的戰馬也要3塔卡時以上,飛行魔法太費精神力了,能飛一半的路程我就可以進階到高級魔法師了。”魔法師說完,用餐刀切了塊肉送到嘴里。
  “這我知道,據說是城里魔法物品店的店主完成了,那人我見過,魔法水平連學徒都不如,也感覺不到有斗氣的存在,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結界樹枝任務。”劍士臉上很是不岔。張浩愕然,那結界樹枝是自己扛來的,怎麼成魔法店主完成的了?過了一會,卻也釋然,知識也是一種能力,店主自稱他完成了任務,亦無可厚菲。
  “據說是店主請了他的一個精靈朋友來完成的。”兩人鄰桌的弓箭手不緊不慢地插了一句。
  張浩心里覺得好笑,自己居然成店主的精靈朋友了,不過從他們的談話來看,自己的輕功好像是很了不得的能力,還有結界樹枝是怎麼回事,在魔法物品店里只聽到他們說地根,水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隨后三人開始談論自己適合接什麼任務,張浩有意無意地聽著,吃著侍從端上來的小菜,味道還不錯,價格也不貴,只花了30銅幣。用完膳,出了工會,天已經全黑了,想到自己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張浩便在城里瞎逛起來,好熟悉一下城市。
  大約一塔時(兩小時)后,張浩略覺得困意,開始折返回小樓,中途路過一家裁縫店,門還開著,進去買了兩套衣服。
  在剛買的小樓,張浩洗完澡,換上買來的衣服,把第一間房子稍作整理,盤坐在床上,把鐵劍放在一旁,靜心修煉太級真氣。不到片刻,張浩便入定了,如平常一樣氣運小周天,且氣沖督脈,只要督脈一通,任督二脈真氣互轉,就可以氣行大周天,修煉太極真氣四層心法了。
  還在入定中的張浩感到前方刺來一道道陰氣,冷冰冰地帶著強烈的壓抑感,周身如入冰窖。張浩心中一凜,想起大嬸說的話:“這樓晚上鬧鬼。”心里不禁打突,苦於正在練功關頭,稍有異動極易走火入魔,正想收斂心神,不理會這寒氣,忽然額頭印堂穴感到一陣刺痛,想也不想,當下抓起身旁長劍,眼也不睜,對著前方寒氣最盛處運氣十成功力‘咻’地一劍刺出,劍氣急奔而出,在墻上留下一條劍身般細長的小縫,張浩胸前一陣巨痛,氣血翻涌而上,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張浩睜開眼,剛才一劍刺出,陰氣雖然消失,自己也受真氣反沖之痛,房里卻沒有什麼異狀。張浩只能認為是自己白天聽大嬸亂說,心里留下一個印象,以致於練功於產生了心魔或幻覺。今晚暫不能再練太級真氣了,張浩重新盤坐下,調息紛亂的真氣。
  張浩感覺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切切實實的幽靈,這個世界的鬼魂。原來這鬼魂並不是什麼惡鬼,只是喜歡嚇唬人罷了,每到夜深就會出來嚇人為樂。這個世界的人都可以看見鬼魂或幽靈。那鬼魂亦是倒霉,在這世界能降伏它的人只能高等級魔法師或者是牧師,這些人很難請到,要不就是練就屬性斗氣的高級劍士,這種人就更少了。前房主因為嫌麻煩,所以直接搬家了事,張浩買下這房子后,它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張浩。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兩儀即陰陽,太極為太虛,按這世界的說法則是混沌,太極真氣即為混沌真氣。練氣之人的印堂穴,也就是氣功界所說的天目穴,當有東西威脅到自己的時候會有氣漲感,而那東西很靠近身體時就會刺痛了,所以,張浩才會不顧正在運功關頭強行刺出一劍。若普通人對著鬼魂一劍刺去,那肯定是一點傷害也沒有,只是張浩這一劍刺來,劍上帶著十足純正的太極真氣,鬼魂立刻魂飛魄散,倒也可憐。
  待真氣重新運行自如,張浩將盤起的雙腿放開,正欲入睡,樓頂傳來輕微的‘篤篤’兩聲。有人在樓頂,張浩身形一動,提起長劍,打開視窗躍上屋頂,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前方的房頂上不停地快速騰躍著,若不是張浩身負內力,夜晚中還真看不見這黑影。
  張浩覺得好奇,用上輕功悄悄地跟在這黑影后面。前面這人速度很快,落腳也很輕,張浩忽然想起來了,這莫非是克莉絲汀所說的‘盜賊’,想著就興奮起來,跟緊了一些,他要看看這‘盜賊’是如何作案的。
  兩人在屋頂上不停地跳躍穿梭,眨眼間就到了城中心最大的一幢豪宅的樓頂上。黑衣人蹲下身子掀開一塊瓦片,身子微微一動,好像吃了一驚,重新把瓦片蓋上,走到屋檐,翻身從窗戶進了屋子。
  張浩走過去,重新打開黑衣人蓋上的瓦片,往下一瞧,暗道一聲慚愧,下方水氣朦朧,隱約可見一女子赤身在極大的浴池里沐浴,張浩默念一聲非禮勿視,急忙把瓦片蓋上,追著黑影從窗戶跳進了房里。
  房里沒點蜡燭,很黑,張浩躲在角落里,借著月光看見黑衣人在房里翻搗著,倒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黑衣人一心在找東西,根本沒想到身后跟有人,還同在一間屋子里,畢竟武當輕功梯雲縱就是以輕柔飄逸著稱的。
  黑衣人沒找著想要的東西,打開一絲門縫,確認外面沒人之后閃了出去。張浩也跟了出去,但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走道上點有蜡燭,雖然還是很昏暗,但明顯給黑衣人的潛行以及張浩的跟蹤都造成了一定難度。黑衣人找到一道緊鎖的大門,從懷里掏出一根細長的物件,輕輕在鎖孔里一撥,門開了,黑衣人輕輕推開門,確認里面沒人后,進了房里,再把大門輕輕地關上。
  張浩一呆,他可不會開鎖,再說了,如果現在進去肯定會被黑衣人發現,左右巡視間,發現大門相鄰的房間房門是掩著的,輕輕推開,里面沒人,張浩心中一陣暗喜,從視窗躍上房頂,來到大房的正上方,揭開瓦片,從孔里望下去。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4
正文 7 盜賊

好大一間臥室,張浩禁不住嘆道。室里地面墻上鋪著光滑,條紋華麗的的大理石,在昏暗搖曳的燭光下,整間臥室充滿著寧靜溫柔的淡黃色。房里光亮足夠,張浩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身形,盜賊整個腦袋被黑布包著,只有眼睛處留了兩個孔,身材矮小偏瘦,胸前有突起。
  女人?張浩心里‘呵’地一聲暗笑,越發覺得有趣,靜靜地在上方看著。盜賊在房里到處亂翻,看得張浩直皺眉頭,偷東西要快拿輕放,而且還要把東西盡量按原樣擺回,這女盜賊卻把東西翻得滿地都是,張浩不禁大為搖頭,這盜賊太不專業了。
  張浩忽然沒了興致,不想再看這種半桶水盜賊作案,起身欲走,卻突然身體一震,重新蹲下來看向屋里,眼光四處搜巡著。這屋里還有一個人,張浩雖看不見,卻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心跳聲。
  這附近共有三道心跳聲,輕緩而微弱的心跳聲屬於張浩,急促而輕快的心跳聲來自女盜賊,還有一道沉穩有力,應該是個男子。張浩居高臨下仔細把房間察看一遍,沒有看到第三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莫非那人是透明人不成,或是,自己又像剛才練功的時候一樣,出現了幻聽。
  門外傳來微弱的腳步聲,女盜賊只顧亂翻東西,根本沒有察覺。大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進來一人,看著凌亂的臥室,忍不住搖頭,重重地咳嗽一聲,女盜賊大驚,沖向視窗想越窗而逃。來人卻不給她機會,手一揮,一道紅光疾射而出,在窗前變成一聲半透明的溥膜,把視窗封得嚴嚴實實。女盜賊收不住身勢,一頭撞在紅光上,彈了回來,以一招平沙落雁式重重摔在地上,忍不住‘哎呀’地叫了一聲。
  魔法師?張浩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他沒想到下面這個身體肥胖,穿著華服的貴族居然是個魔法師。女盜賊揉著臀部站了起來,胖子貴族再一揮手,一顆足球般大小的火球懸在半空,臥室頓時亮如白晝。
  胖子從旁拉張椅子坐下,向著女盜賊招招手,說:“過來,我的好妹妹。”  
  “哥哥怎麼知道是我?”女盜賊扭捏著把臉上的布罩取下來,露出一張潔白干凈的小臉,齊耳的金色短發和明亮湛藍的眼睛使少女顯得朝氣蓬勃。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的動作和聲音我還認不出嗎?”胖子無奈地笑笑,“胖胖那家伙又登記了什麼任務,讓你來這偷東西。”
  “阿爾佛列德哥哥說,實踐要比理論重要,所以他幫我在工會登記了一個任務,懸賞5金幣偷你的藍水晶球,這樣我即可以鍛煉自己,如果成功還可以得些零花錢用用。”少女走到胖子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搖晃著“哥哥,你就放我走吧,我不想在工會的記錄上留上任務失敗被擒的汙點,大不了明晚我再來過,下次我會很小心,不會被你發現的。”
  胖子哭笑不得,明晚,還下次。隨手從懷里掏出一顆拳頭般大小的藍色半透明圓球,說:“這藍水晶球可是寶貝,我還要靠它提高施法速度呢。”頓了頓,話鋒一轉“再說了,就算萬一這顆水晶球被偷走,交給津特那家伙,他肯定會送給女人,騙取笨女人的歡心。”
  “我覺得津特哥哥人很好啊,英俊,溫和,杉杉有禮,是貴族年青一代中的典範。”少女覺得很不岔,隨即作恍惚大悟狀,說道:“我知道了,大哥妒嫉津特哥哥受女孩子歡迎,心里不舒服才這麼說的。”
  “哼,我妒嫉他?那家伙就仗著自己是小白臉,到處風流,最看不慣這種人了。”胖子貴族氣呼呼地說著。
  “是嗎?”門外傳來一道女聲,性感而妖媚“我記得某人沒結婚之前,可是和津特一起被稱為‘克洛科雙狼’,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啊!”。
  “夫人,我敢保證那絕對是謠傳,是他們惡意中傷我。”胖子急巴巴跑到說話的女子身邊,討好似的摟著她的腰。進來的女子穿著鑲有金邊的華麗藍色女裙,張浩居高臨下,看不見她的臉,但還是從她帶著水漬的金色頭發猜測出來,她就是張浩剛才見到的,在浴池里淋浴的女子。
  張浩正奇怪為什麼聽不到她進來的腳步聲,卻發現這女子雙腳離地一寸,居然浮在空中,心里明白,這又是一個魔法師,對於魔法的神奇暗暗贊嘆了一番。
  “胖子,你的丑事我們以后再算。”女子嫣然一笑,暗中左手用力掐著胖子的手臂,痛得胖子呲牙裂嘴,一邊向少女招手說:“愛麗絲,二個月不見,又漂亮很多了,過這邊來。”
  愛麗絲走到女人面前,甜甜地叫了聲嫂子,女子擄了擄垂落在臉旁的亂發,溫柔地問:“能適合皇家學院里的訓練嗎?”
  “當然,我很快就可以從學院里畢業了,現在是實習階段。”愛麗絲小臉上洋溢著自信。
  “那太好了,我一個人待在家里很悶,你快點畢業回來陪我。”說著,女子向上瞟了一眼房頂的橫梁,張浩因此窺見,這女子居然也是湛藍的眼睛,心里奇怪,為什麼這麼多金發碧眼的貴族,這房里一下子就看見三個。張浩不知道,長著金發碧眼的貴族是這個國家——托里斯中立國中人數最多的,占貴族總人數的70%。
  “不過在那之前,我介紹一位盜賊職業中的高手給你認識。”女子一抬手,空中出現一條冰椎,直直指著房頂最粗的橫梁,冷冷地喝道:“橫梁上的朋友還不現身,莫非要我請你下來。”話音甫落,張浩聽到那道心跳聲急促起來,但也只是一瞬,轉眼就平復下來。張浩看著冰椎所指橫梁上慢慢現出一個全身裹著黑色緊身衣的人,輕悠悠地一躍而下,雙腳著地居然一絲聲音都沒有。
  張浩心里大呼過癮,慶幸剛才沒走,否則就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了,這盜賊居然會隱身。黑衣人紫色的眼睛盯著前方的一家三口,彎腰行了一個平民禮,用沙啞的聲音淡淡說道:“帕紐樞斯夫人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雙狼中的魔性之狼卻浪得虛名。”黑衣人望向胖子,眼里帶著一絲輕視“我在上面這麼久,居然一直沒有發覺。”
  胖子和他夫人對視一眼,笑了,女子慢慢地說道:“胖子早發現你了,不叫破你的原因是他在等我過來。”說完一揚手,冰椎調了個方向,遙遙指著黑衣人,笑道:“我們兩個一起上,絕對可以生擒你。”
  黑衣人一陣苦悶,暗道中計了,看著氣定等閑的兩人,再看看旁邊的少女,正欲動手,卻發現胖子向旁走了兩步,擋在少女面前。艾麗斯從胖子背后側出頭來,用清澈好奇的眼光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在心里暗罵,這死胖子居然如此聰明。
  四人一陣冷場,誰也不敢先動手,張浩卻在上方看得熱血沸騰,心里直呼,快動手,快打啊。就是此時,胖子動了,手里的水晶球散發著耀眼的紅色光芒,黑衣人也動了,不過他是動口:“你們以為穩操勝卷了嗎?”言語里露出極大的自信。
  胖子夫妻倆一呆,黑衣人繼續說:“你們看看自己的頭頂。”胖子死盯著黑衣人,點點頭,女子這才向上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后臉色變得煞白,黑衣人紫色的眼里露出興奮的笑意,說:“我朋友在上面,他實力不下於我,一旦動手,誰勝誰敗還很難定論呢。”
  女子眼睛一轉,神色神眼間如常,笑道:“閣下還真會開玩笑,那揭開的瓦片想必是閣下忘蓋上了。”嘴里說著,走向前兩步,就欲揚手,胖子手中水晶球紅芒更甚。黑衣人動也不動,朝著上方喊道:“里托馬爾斯,他們不相信你在上面,弄點聲音出來聽聽。”
  胖子夫妻兩人再次停住,向后退兩步,但女子的冰椎依然牢牢鎖定著黑衣人。張浩在屋頂上卻哭笑不得,自己跑來看戲的,沒想到居然被人算計了,更沒想到黑衣人居然也發現了自己。張浩能肯定那夫妻兩人絕對沒有發現他,正在猶豫是否要幫下面這黑衣人。
  過了一會,夫妻倆見上方並沒有發出聲音,又逼了上來。見上面沒有動靜,黑衣人死心了,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擺出戰斗姿勢,問:“我只是按工會上的懸賞來完成任務,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死罪,你們兩個貴族大張旗鼓來抓我,未免小題大作了吧。”
  “我們需要一個犯案的盜賊來為軍隊服務,所以津特就登記了這任務,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胖子臉上露出得意的奸笑。
  “服罪行役嗎?”黑衣人眼里閃過一絲無奈,“雙狼狡詐之名果然名符其實。”
  “算了,只是三年罪行役罷了,我投降。”黑衣人扔掉手中的匕首,胖子嘻笑著撿起來。張浩在房頂上大失所望,看不成好戲了,那就幫幫他吧,用劍鞘輕輕地在房頂上‘塔塔塔’地敲了三下。
  夫妻倆大驚,冷汗直流,以他們倆的魔法感知力居然不知道上方有人。黑衣人大喜,朝著張浩所在的位置大喊:“里托馬爾斯,下次我一定聽你的話,不再來偷貴族的東西了。”隨即望向夫妻兩人,眼里充滿了輕松的笑意:“現在兩位貴族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吧。”張浩暗贊,這黑衣人很聰明,隨便編了個名字來迷惑貴族夫妻。
  “當然可以,但在那之前,我們要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帶你走的實力。”話音剛落,一揚手,冰椎調了個方向,沖著張浩直射而來,張浩一驚,疾退兩步,冰椎破瓦而出,直沒入夜空。張浩心里,知道對方不肯輕意放過那個盜賊,六成內力運於劍上,一劍砍在屋頂上,普通的厚瓦那能受得了如此沉的內力,屋頂頓時開了個大窟窿,破碎紛亂的瓦片墜入房里。
  張浩借著內力反震之力倒射十幾米,轉身頭也不回一溜煙走了。隨后,一道黑影從窟窿處躍上房頂,往張浩相反的方向逃了開去。屋里煙塵散盡后,三人從胖子的紅色結界中走了出來。三人表情各異,少女盯著大窟窿滿是祟拜,胖子則是滿眼的興奮,而女子則是心痛,不住念叨著:“又要花一個金幣來補房頂了。”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5
正文 8 情報源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劍意和基本功是一天一天,不間斷地練習才能累積起來。張浩曾在能把碗口粗小樹吹飛的台風中練站樁,也曾在雷電交加的暴雨中靜心練太極兩儀劍法。只有努力且認真的人才有實力抓住運氣,就算給你一顆能增加60年功力的仙丹,普通人吃了也只會經脈盡爆而亡。
  經過昨晚的事件,張浩決定,站樁時間加長一小時,晚上太極真氣的修煉也加多一小時,太極劍法從祖上傳下的那一刻起,便是一天只舞一套,是不能增加的。張浩認為,在這個奇怪的世界里,有著許多古怪的人,昨晚的三人肯定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必須要在這世界生存下來,提高實力已是刻不容緩。
  站樁完畢后,張浩自己隨便弄了些早餐吃了。在餐桌旁,張浩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思索。很明顯,這個世界最容易獲得情報的地方肯定是冒險者工會,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做冒險者會的酒侍或侍從;二則是做一名傭兵,那樣就可以正正當當地待在工會里聽消息了。第一條路可能性不大,因為看得出來,工會里的工作人員已經足夠了,第二條路成功率應該很高,就是太危險,自己還要留著小命回家孝順父母呢。
  用過早餐,張浩拿起鐵劍直接去了工會,如他預料般,酒侍和接待人員都足夠了,而第二條路出乎他意料,要想做傭兵,必須要有當前職業的工會推荐,也就是說要有劍士工會推荐書,或者是曾從軍的證明,再要不就是貴族,貴族可以隨便加入或退出傭兵行列。
  張浩略帶著點沮喪走在大街上,想起在工會時,他告訴接待的少女說:“我要做傭兵,需要什麼條件。”
  少女看了他一眼,說:“想做盜賊嗎?請等等。”
  “什麼,盜賊?”張浩吃了一驚“我是劍士啊,我用劍的。”
  少女笑了,工會里的人都笑了。少女告訴他:“劍士分兩種,一種是穿著鎖甲拿雙手巨劍的巨劍戰士,另一種是穿著板甲,右手持劍右手拿盾的騎士。從沒見過穿布衣的劍士。”說完,少女還戲謔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看來這世界對劍法的定義和地球截然不同,張浩明白自己的能力去做盜賊的確很合適。但堂堂武當俗家弟子,身負太極真氣,梯雲縱和太極兩儀劍法三大絕學,跑到另一個世界卻做起了小偷,爺爺知道肯定非打斷張自己的腿不可,不過那個會隱身的盜賊真的很厲害,他會不會隱身偷窺女性洗澡?
  張浩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踩到一團硬梆梆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個小袋子。撿起找開一看,嘖嘖,不得了,里面居然裝有40枚以上的金幣,還有一顆拇指粗,晶瑩剔透的鉆石。張浩扭頭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依舊來來往往,並沒有人發現他撿到了大財。
  張浩走到路邊,靠墻而立,靜靜地待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久,一位行人牽著馬,低頭四處搜尋著,緩緩地走了過來。待他走到跟前,張浩發現這人是很常見的綠發綠眼的中年人,看樣子像是在找丟失的東西。但普通的平民會有這麼多錢?看他的穿著也很平常,並不光鮮,張浩心里泛起一絲絲懷疑。
  “閣下”張浩叫住來者“你是不是掉了一個錢袋。”
  “對,你怎麼知道。”中年人失落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即驚喜地大喊,並扑了過來“難道你撿到了,請還給我,這錢很重要。”
  “若是你的,自然還你。”張浩笑笑,問“袋子里裝有什麼東西?”
  “43枚金幣和一顆卡里奇之眼。”中年人想也不想就答了出來。
  “卡里奇之眼是什麼顏色的?”張浩並不知道鉆石在這世界里的名字。
  中年人閃過一絲驚愕,一臉古怪地回答:“能有什麼顏色,卡里奇之眼沒有顏色,是透明美麗的寶石。”
  張浩無奈地笑笑,自己到這世界還不足三個月,有很多東西不知道稱呼也沒有什麼奇怪,順手把錢袋還給中年人,正欲離開,卻被中年人一把扯住衣角,中年人從袋中取出四枚金幣遞給張浩,說:“小兄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會欠下一世也還不清的債,這是謝禮。”
  張浩把金幣推回去,和善地笑了笑,淡淡地說:“若是我貪錢,你就拿不回這袋子了。”說完轉身揮揮手,抬腿便走。
  剛走不到五步,身后傳來中年人的聲音:“我是冒險者工會的總管,若是閣下需要幫助,請到工會來找我,我叫波可羅德馬。”
  張浩立刻折了回去問:“你是總管,可以負責工會里工作人員的招募嗎?”
  “雖然不是我主管,但還是有權利過問的。請有你有什麼事嗎?我一定盡力幫忙。”中年人見張浩折返回來,面露喜色。
  “我想在冒險者工會里工作,能不能把讓我做一位酒侍或者是服務人員。”見到波可羅德馬露出疑惑的神情,笑著問:“怎麼,這要求很奇怪嗎?”
  “不是,只是覺得奇怪,如你剛才所說的,閣下並不像一位缺錢的人,不明白為什麼閣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邊說著,邊打量著張浩,看到張浩手持長劍時,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嗯,怎麼說呢。”張浩很快就想好了理由“我爺爺那一代,丟了一件很重要的家傳寶物,至於是什麼寶物和有什麼功用就無可奉告了。工會里情報來源多且廣,我希望能在工會里一邊工作,一邊打聽寶物的消息。”
  “閣下不會是拉卡迪帝國的間諜吧?”中年人無心似有心地問了一句。
  張浩呆了一會,隨即笑起來:“有我這樣引人注目的間諜嗎?”間諜多半相貌平凡,這點張浩是知道的。
  中年總管也一起笑了,他右手搭上張浩的肩頭,張浩正想用內力將手彈開,中年人卻先收了回去說:“沒有魔法波動,沒有斗氣氣息,應該不是間諜。不好意思,小兄弟,這是我們工會選工作人員的一個標準,杜絕間諜的措施。”
  “魔法師和戰士不能做工作人員嗎?”張浩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魔法師和戰士需要靠作工會的接待人員來維持生活嗎?不需要,所以會魔法和斗氣的人來當工會的工作人員肯定別有用心。”中年人略帶歉意地解釋道。
  “間諜未必就會魔法和斗氣,這種措施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吧。”張浩覺得這種選人方式有點失策。
  “不會魔法和斗氣就打不開經過魔法封印的機密文件。”波可羅德馬笑著解釋道。
  張浩感到一陣臉熱,自己的確有些失禮,什麼都不了解卻亂下結論。波可羅德馬知道張浩的尷尬,換了個話題:“你在城里應該有住處吧?”
  “嗯,有。就在工會附近的一條巷子里。昨天剛買下來的。”張浩用劍鞘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那幢鬧鬼的小樓?”波可羅德馬大吃一驚。
  “咦!看來那幢小樓很出名嘛。居然你也知道。”張浩感概地說了句。
  “怎麼會不知道,我就是那幢小樓的前主人。”波可羅德馬無奈地說著,眼里盡是惋惜。
  張浩呆了呆,隨即問道:“那為什麼搬走,那幢小樓很漂亮,庭園的布置也很雅致。”
  “你昨晚沒有看到鬼,或被鬼魂惡作劇?”波可羅德馬覺得很詫異,那個鬼魂每夜都在房里鬼哭神嚎,為了女兒和兒子的健康著想,自己放棄了那幢小樓,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痛。
  “沒有,什麼都沒有聽到,也什麼都沒有看到。”張浩心里暗笑:小生我從來不信鬼,鬼自然不來惹我。
  “是嗎?”波可羅德馬打算不在繼續這個話題,“我可以讓你作工作人員,不過月薪和其它人員一樣,不會有優待,閣下能接受否?”
  “自然。”張浩點點頭。
  “那就跟我一起去工會報到吧。”中年人心里想著:不管他做工作人員的原因是什麼,能把這麼多的錢和卡里奇之眼交還回來的人絕對不是歹人。
  就這樣,張浩得到了他在異界的第一份工作,當然,也是他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6
正文 9 一瞬間的英雄

波可羅德馬領著張浩進了工會,接待他們的是一位紅色短發紅瞳的少女。張浩記起,就是那個認為他要做盜賊的少女,心里生出一絲異樣的尷尬,少女見著張浩亦是一愣,遂又堆起職業般的微笑,向著波可羅德馬點頭行禮,脆生生地說道:“總管好。請問有什麼指示嗎?”
  ‘聲音挺好聽的,不比克莉絲汀差多少。’張浩不自覺地想著。波可羅德馬拍了拍張浩的肩膀道:“這位閣下,對了,我還不知道閣下的名字呢。”
  “阿曆克斯。”張浩決定還是繼續用這名字。
  “艾莉西婭,阿曆克斯閣下以后就是你的同事,和你一樣是酒侍,你幫他在工作人員名單上登記一下,月薪按你的標準來算。”接著轉過臉向張浩問道“阿曆克斯閣下,這樣的安排你是否滿意。”
  “多謝總管。”張浩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是這工會的工作人員了,自然要以職位稱呼對方。波可羅德馬贊賞的目光一閃而過,對紅發少女說道:“艾莉西婭,你先帶阿曆克斯閣下熟悉工會,再向他講解一下工作注意事項。”接著從懷里掏出那個錢袋,笑著對張浩說道:“這是一個A級任務的賞金,好在是閣下撿到了,像閣下這樣,對卡里奇之眼毫無貪念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要把這賞金送到‘黑夜的幽影’的住處,先告退了,以后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說完,快步離開了工會。
  “閣下,請隨我一起來,先帶你去更衣室。”少女攤開手,禮貌地作了個‘請’的姿勢。
  “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還是叫我的名字--阿曆克斯.作為條件,我能叫你艾莉西婭嗎?”張浩走到少女跟前。艾莉西婭比張浩稍矮一些,體態嬌小,看起來卻不柔弱,反而給人一種活力十足的感覺。因為是紅發紅瞳的關係嗎?張浩心里想了想,多看了一眼少女的短發,隨即夸道:“你的頭發好漂亮,一根根帶著耀眼的紅色光澤。”
  “真的嗎?我也這樣覺得。”艾莉西婭開心地笑著,圓潤的小臉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說著,小手還擄了擄耳邊的短發,繼續道:“你還是第一個夸我頭發漂亮的人,以前的人都只說我長得好看而已。”
  張浩笑了起來,問道:“難道別人夸你長得漂亮反而不好?”
  “若有人夸我的頭發好看,會更令我高興。”少女笑說著,扯起張浩的手便向后門走去“我先帶你去更衣室,今天菲娜姐姐請假,由我代替她接待完成任務的傭兵,所以酒柜那邊缺了一個人,你來得剛好,馬上換衣服去幫忙吧。”
  張浩換上藍邊白領的酒侍服,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被艾莉西婭拉著向偏廳走去。好柔軟的小手,張浩任由她拉著,兩人剛進偏廳的門口,就聽說一聲怒罵:“要不是你在沼澤里弄出那麼大動靜,引來白鱷魔獸,西絲卡會受傷?”
  兩人循聲望去,一個身著鎖鏈甲,高大健壯,滿臉黃色虯鬢,黃色眼瞳的大漢正向著一位黑袍魔法師猛拍桌子,身后一米五長,三十厘米寬,近五厘米厚的巨劍煞是引人注目。艾莉西婭馬上躲在張浩背后,探頭探腦地看著前方,張浩心里暗笑,回過頭問道:“艾莉西婭,工會準則里有說明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
  “不用理他們。”艾莉西婭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抖,小手緊緊扯著張浩背后的衣襟“先到酒柜那里去。”
  黑袍魔法師也不甘示弱,雖然聲音沒有大漢的響亮,但其中的怒氣也不遜色多少:“不知道是誰,作為一位巨劍戰士,對著一條垂死的白鱷魔獸,居然不能一劍殺之,反而讓它傷了身后的牧師。”
  “你。。。你說什麼。”大漢被氣湖涂了,指著黑袍法師的手不停地上下抖動。
  “我說的是事實,自己能力不夠,保護不了心愛的女子,卻把氣往別人身上發,這是劍士應有的品質?”黑袍法師冷冷地刺著大漢。
  怒不可遏的大漢雙手掄起前直徑兩米左右的圓桌,就想往黑袍法師身上砸,卻在法師頭頂上方一寸處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黑袍法師冷冷地盯著大漢,絲毫不為所動。大漢怒喊一聲:“可惡。”雙手往旁一撇,桌子急速翻滾著,挾著‘呼呼呼’的風聲砸在張浩和克莉絲汀前方的石墻上,巨大的沖力瞬間把圓桌擠成無數尖銳的碎片,四散飛落。
  張浩忽然攬著艾莉西婭的腰,猛地將她摟在懷里,急速轉身,將背對著前方,將全身內力布在背脊上,即使如此,兩根粗硬的桌腿還是把張浩砸得背部火辣辣的痛,若是普通人,只怕就要受皮外傷了。
  碎木飛盡后,艾莉西婭從張浩懷里抬起頭,急急地問:“你沒事吧!?”並從張浩懷里掙脫出來,繞到張浩背后,小手不停地輕撫著張浩的背脊,關切地問道:“沒受傷吧,背后痛不痛?”
  張浩笑笑,示意自己沒事,拿起其中的一根桌腿,好家伙,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木頭,看起來並不重,拎在手里卻出乎意料的沉,張浩約摸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斤重,驚得張浩直砸舌頭。
  張浩抬頭起,看著一臉謝意的艾莉西婭,笑著問:“這該如何處理,工會準則里是否有說明。”
  “你居然還在意這些事情,你的背脊真的沒有受傷嗎?”艾莉西婭還是有些擔心。
  “真的沒事!”張浩扭了扭上身,“看,一點事情也沒有。”
  “看到沒有,大劍士!一個酒侍都比你更會保護女性,你的劍士品德都丟那里去了?”說完走到張浩面前行了個紳士禮,恭敬地說道:“閣下的行為令我感動!”說完,從袍子里拿出一枚金幣,遞給艾莉西婭:“這是打坏工會物品的賠償,其它的給你的朋友買些葯治傷吧。”
  接著再向張浩恭敬地行了一禮后,從容離去。隨后是背著巨劍的大漢,滿臉羞愧地走上來,卻不敢正視張浩,低著頭行了劍士禮后急急離去。
  雖然沒到午飯時間,但偏廳里也有十來個傭兵在在這喝酒聊天,被這事一鬧,肯定是待不成了,大家都開始離去。每個人在離去前,無一例外地向張浩恭敬地行禮,把張浩弄得莫名其妙。
  看到張浩一臉疑惑,艾莉西婭巧笑嫣然,掂起腳在張浩臉上輕輕一吻,柔柔地說道:“剛才,你就是英雄。”
sanboli 發表於 2009-3-4 01:37
正文 10 再見愛麗絲

偏廳里還有一位男酒侍,事發時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待廳里人走完后才從門外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這人與張浩一樣,也是綠發綠眼,相貌倒也端正,比張浩亦不遑多讓。來人帶著一副忐忑的神色走到張浩和艾莉西婭的面前,撓著頭,帶著尷尬的神色問道:“你們兩人沒事吧。”
  艾莉西婭關切地反問道:“杰特,你沒事吧。”
  “沒事,他們剛開始吵架我就跑到外面去了。”杰特羞愧得滿臉通紅,“我人比較膽小。”
  張浩倒挺喜歡這人,雖然比較膽小懦弱,但至少坦城,不是偽君子。艾莉西婭小腦袋點了點,說道:“你的對應措施很正確,他們可是傭兵啊,我們只是普通人,若他們開始決斗爭吵,還是趕快走開的好,免得被誤傷。”
  杰特感激地望了一眼艾莉西婭,扭頭看著張浩問道:“這位是?”
  “阿曆克斯,新來的酒侍,雖然看起來比較柔弱,但絕對是一位英雄。”艾莉西婭帶著幾分欽佩,繼續說道:“剛才他奮不顧身地保護我。”
  杰特吃驚般地看著張浩,臉上神色變幻莫測,眨眼間平靜下來,悵然問道:“阿曆克斯閣下,難道你不怕嗎?”
  “怕,當然怕。”張浩心里納悶,這世界怎麼回事,這麼小的事情,卻如此隆重看待。想了想,解釋說:“我們家族的族訓,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先保護女性,這是身為男性的職責。”
  “男性的職責,這點我也明白,可是一遇到事情,恐懼感就占了上風,下意識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杰特無奈地說道。
  “把身臨危險的女性,當作自己最重要的人就行了。”張浩隨意建議道,膽小懦弱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他小時候怕蟑螂,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觀。
  “最重要的人嗎?”艾莉西婭小聲地念道,白嫩的小臉上浮現兩片紅雲,稍瞬即逝。杰特卻看見了,表情突然變得極黯然與失落,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銀鈴般的驚呼:“天,怎麼回事?”
  三人扭頭看去,一位金發碧眼,穿著緊身皮甲的少女捂著小嘴站在門口。張浩心中‘咦’地輕呼一聲,是她。艾莉西婭迎了上去,拉著少女的小手笑道:“愛麗絲,你來了。”
  “有人在這鬧事嗎?”愛麗絲看著地上凌亂地碎木問道。
  “剛才有人在這吵架,砸了一張桌子。”艾莉西婭答道,指著張浩介紹說:“這是阿曆克斯,新來的同事。”隨即把愛麗絲推到張浩面前,道:“這是我的好朋友,愛麗絲,貴族候補生。”
  張浩向愛麗絲點頭示意,道了聲好。愛麗絲卻上下打量著張浩,好一會才嘻笑著打趣艾莉西婭:“不錯啊,兩個同事都是英俊的男子,你好有福氣。”
  “你討打。”艾莉西婭握起粉拳,作勢欲打,愛麗絲迅速躲到一邊,笑嘻嘻看著。艾莉西婭自知追不上愛麗絲,對方可是盜賊,只得氣呼呼地說道:“算了,不和你鬧了,要先把地面收拾干凈了,否則上司看見,可是要扣工資的。”
  “我來幫忙吧。”愛麗絲走了過來,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碎木。
  在四個人的努力下,地上的垃圾很快清理完了,食桌和椅子也被重新擺整齊。艾莉西婭抹去額上的細汗,說道:“總算忙完了,好累啊。”杰特把地上的碎木用三個布袋裝了,張浩和杰特每人提著兩包繞到工會后方的垃圾堆前丟了。
  待回到偏廳里,卻看到愛麗絲一邊比划著,一邊說道:“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蒙面人從橫梁上突然出現,跳了下來。”艾莉西婭看到回來兩人疑惑的眼神,解答道:“愛麗絲昨晚接了津特.海德閣下的任務,去她哥哥,薩姆深.帕紐樞斯閣下府里偷藍水晶球,沒想到不但被她哥哥發現,還碰到了兩個同行。”
  張浩想起愛麗絲笨手笨腳地盜竊技術,不由得失聲輕笑。愛麗絲不悅地問道:“你笑什麼?”
  “我見你講得有趣,所以才笑的。”張浩信口解釋道。
  “你肯定是笑我偷自家東西被發現,哼。”小女孩也不笨,不再理會張浩,繼續向艾莉西婭講述:“我哥哥見那盜賊跳下來,馬上準備發動火之束縛,嫂嫂凝起了冰椎術,只要那盜賊敢動,肯定會被打傷抓住。”
  火之束縛,原來那個胖子貴族水晶球發紅光是為了放這個魔法,聽名字像是使人不能動彈的法術,以后要留心一下,張浩暗暗想道。
  “那盜賊非但不急,還胸有成竹的笑著。”愛麗絲繼續述說著:“原來在房頂上還有他的一個同伴。我嫂嫂不信,朝房上扔了個冰椎術,結果把房頂上的盜賊給惹生氣了,用斗氣把房子砸了這麼大的一個洞。”愛麗絲張開雙臂,划了個大大的圓,樣子甚是可愛。“不對,比這還大得多。”愛麗絲想了想,否定了前面的說法,“我哥哥說了,那兩個盜賊都是非常厲害的,特別是房頂上的那個,哥哥和嫂嫂的感知魔法居然發覺不了他,而且還會斗氣。太厲害了。”愛麗絲感嘆著說。
  “愛麗絲很祟拜那個盜賊呢。”艾莉西婭笑道。
  “我要找到他,求他做我老師,教我斗氣和躲過魔法感知搜索的方法,這樣我就可以成為一名厲害的盜賊了。”愛麗絲堅決地說道,神情倒也有幾分堅毅,只是小臉看起來太可愛,反而給人一種天真純潔的感覺,其余三人都開心得笑了。張浩心里笑道:‘若你真的能把我找出來,教你內力倒是可以,只是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魔法感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躲過這種搜查方式的,如何教你。’
  愛麗絲見大家都笑她,氣得直跺小腳,留下一句:“你們都取笑我,不理你們了。我去找其他人打聽他們的消息。”說完,噘著小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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