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滔天大禍 第二十章：淡然拒絕
飛卿臉色稍沉，喝道：「小子，你聽不出來這是給你捷徑？」她有些惱火，堂堂北方派系的領袖出來說話，難道都不管用了嗎？
要知道這個女子的權勢可厲害，別說什麼在輪迴道說一不二，即便在天界，都是真正有臉面的人，別看她沒得道飛昇，但她個人多世修為的境界是非常可怕的。
別看秦飛卿不是北方派系的一把手了，可她仍然有著不可被低估的龐大潛力，個人修為相當厲害的。
姜君集訕訕一笑，不好再說什麼，搓手道：「我……我來找木塵上人的，可惜上人不在，太乙道門我也不認識別人了，只能來飛雪上人這裡看看。」
「找我有什麼事嗎？」飛雪也頗為詫異，美目中閃過一絲迷惑。
姜君集頓覺為難，如果僅僅是飛雪一個人，他感覺還能說，可他和秦飛卿卻沒多熟悉，這個冷色女子使勁兒瞪他，帶來的壓力也不小，他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
飛雪笑吟吟道：「大姑娘也沒你這麼羞澀，說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能辦到，我介意幫助你一下的。」
姜君集心中鬆了口氣，連忙道：「說實話，我來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跑過來給上人添麻煩。」
「什麼事啊，你現在的境界已經很高了，還能遇見什麼過不去的難關不成。」想了想，她又為難著道：「你知道的。道門有道門地規矩，涉及到修煉的問題。我們是不能說地，任何實質都不能和外人說，除非……除非你是我太乙弟子，不然我們沒什麼可以探討的。」
姜君集知道她誤會了，也不再辯解，他連忙搖頭：「這事說來話長。是這樣的……」
一個荒誕的頂缸故事一點點呈現出來，一點不差，即沒有添油加醋的說自己無辜，也沒有把責任都扣到霧隱峰頭上，只是說了實情。
「哈哈哈哈……」
秦飛卿冰冷的神色閃過一絲紅暈，笑地前仰後跌，都坐不住了，雪瓊般的手指捂著小嘴兒，剎那間釋放出的美麗，猶如驟然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
「這個…上人…我……我說的很可笑嗎？」姜君集困惑的看了看飛雪，他這為兩億多人的人命案上火壞了。怎麼回事，這個事情難道還很好笑不成，他超想不通的。
飛雪也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姜君集如果堅持不入太乙道門，誰也不能強迫人家，不過這個人才卻非常讓人眼饞。多牛皮的人啊，四年修煉到古仙的境界，開星際玩笑吧，這在古老時期以來，都是極端不可想像地事，這麼可怕的修煉進程足以說明他們看走眼了。
為了這個事，太乙道門不是沒努力過，甚至花費大量經歷推算姜君集地去向，可惜的是，姜君集走的太快。而且他手裡有寶貝隔絕了推算，太乙道門的人又無緣碰見他。這麼一來機緣就錯過了。
可誰也沒想到姜君集如此極品，竟然自己能闖出如此禍端來，他一個散修憑什麼過關，璇璣大道是那麼好說話的嗎。
別說璇璣大道不好說話，太乙道門同樣不好說話，和這些古老法門打交道，首先不是境界多高，而是身份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沒有可以對話的餘地，除非有身份，不然，任何對話都是蒼白地。
姜君集自己闖出如此大禍，想解決問題，以他的身份鐵定沒用，功力再高對古老法門而言都是空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個古仙境界的人是很厲害，確實很牛皮，但這個話分對誰說，在古老法門面前，別說他一個初入古仙境界的人，即便他有道君境界都沒用。
把薑君集形容成小垃圾的古月都有快有帝君境界了，而她遠不是璇璣大道的唯一存在，想想吧，這勢力又豈是泛泛之輩可以抵抗的。
古老法門經歷久遠年代的發展，勢力不是一般的可怕，沒有實力憑什麼和人家鬥法，那簡直是笑話。
秦飛卿開心是因為太乙道門就是具備和璇璣大道對話地組織，不然，一般的法門璇璣大道還懶得理會呢。
這個事情如果太乙道門出面，就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無非是姜君集出面道歉，然後，太乙大道主動提出賠償，這樣也就可以了，還能怎麼地，不就是這麼回事嗎，這都是法門擁有地龐大威力，沒有法門的力量，這種事情誰攤上都是一場滅頂之災的。
姜君集一個散修，哪裡有能力和璇璣大道抗衡，即便他天才，即便他悟性高，可沒有用，璇璣大道的高手絕對夠多，這個矛盾解決不了，他就慘了。
「上人，這是何意啊？」
秦飛卿強忍好笑，冷淡的道：「你以為呢，這是你自己愚蠢，能怪別人嗎，再說，楊素的為人即便很差，可我告訴你，他是一個多世修煉的傢伙，璇璣大道總掌門古璇璣對他
了，沒有人幫助你化解災難，這次你死定了，就等著吧，你以為璇璣大道的不是你的對手？他們這麼做是在等天界的詔命，有了詔命，或者天界來人以後，你的事情他們才會正式接手，現在不動手，無非是告訴天界我們是無辜的，明白嗎？」
姜君集難過的搖了搖頭，黯淡的道：「多少猜到一點，沒這麼清晰，哎，沒想到古老法門的人也如此，真讓人意外。」
「沒什麼好意外的，是你少見多怪。」飛雪停頓，又道：「其實這個事情化解起來，未必不可能……」她又住口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哦，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快說呀！」
飛雪似笑非笑的罵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姜君集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急忙定了定神，苦笑道：「我這不是著急嗎。上人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秦飛卿忽然笑道：「解決問題未必困難，關鍵你地身份不夠，沒法和璇璣大道對話，他們也不會有耐心聽你說的，所以。憑你地身份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那怎麼辦，我也知道璇璣大道的人不會聽我說的。」
「拜進太乙道門啊，你的元神在我們安排的地方轉世，以後地事我們出面解決。」飛雪笑的很開心，這麼一來姜君集除非進入太乙道門，否則是沒有任何退路的。
姜君集一窒，這話又說回來了，說來說去都得加入太乙道門，他想了想，道：「我已經修煉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要轉世修煉嗎？再說，我這一世不等於白受罪了嗎。」
飛雪忽然神色端莊。正色道：「小子，你修煉的不行，能修煉到現在的地步是悟性決定的，不是你修煉的功法多神奇，你想通達寰宇，沒有人系統的給你講道怎麼可能的。修煉不是兒戲，更不是想當然努力就可以解決的，這裡面有很多事情，不繫統地說給你聽，你自己是無法摸索的，難道太乙道門給你一條生路，你都不願意嗎？再說，這也是你以前地願望啊。」
姜君集默然，他再次猶豫，這種機會不是哪天都有的。而且太乙道門也太龐大了點，進來以後。好處無所謂，但能系統的向上修煉，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夢想的境界不就能昇華了。
秦飛卿冷淡道：「不進入太乙道門，等待你的就是形神具滅，別以為你現在地修為不錯，告訴你，這個宇宙裡的高手用億都說不清楚，你以為自己的修為可以和諸神對抗嗎？」
姜君集深吸口氣，口氣輕緩的道：「多謝上人的美意，我仍然覺得一個人的日子蠻好。」
飛雪飛卿齊齊色變，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姜君集竟然越發堅決起來，這是她們非常意外的。
「你知道，沒有我們幫助你解決問題，你就完蛋了。」飛雪也是勃然色變，沒想到姜君集如此一說。
姜君集是想找木塵的，一是了了心願，見他老人家一面，也順便說說自己的遭遇，不指望能解決問題，這結果他不意外，聞言客氣的起身，他要走了。
「我能理解上人地意思，我們這些人身份低下，不配和古老法門對話，但我覺得這次的事我佔理，不管璇璣大道也好，天界來人也好，我將堅持我是正確地，不論在哪裡，我都這麼認為，地老天荒也不會改變態度的。我同時不介意上人的態度，你們的身份太高貴了，能在百忙之中接見我，說實話，小子感激莫名，告辭了！」
飛雪心神驚顫，她知道姜君集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認準了的事是不會輕易動搖觀念，而她也不樂意讓姜君集一個人去面對璇璣大道的打壓。
「君集，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們是沒有惡意的，再說這事情我也解決不了，需要太乙道門解決，而你和我道門沒有別的關係，我實在無能為力，除非…」
「多謝上人的好意，只是這好意遲了點，我也需要好好把握剩餘的時間，該幹嘛幹嘛去，就不打攪了。」
秦飛卿冷笑道：「小傢伙人不大脾氣不小，居然還會生氣呢，有意思。」
姜君集默然，他覺得再說別的已經沒意思了，繼續逗留的意思相當有限。
就在這時，天空遙遠處幾道流光就連射過來，為首第一人正是閒逸道士，身後還跟著幾個長老一級的修士，來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就挪移過來。
閒逸在不遠處停下後，稽手道：「拜見兩位上師，中央派系來客人了，指名讓兩位上師帶著這位道友一起過去。」說著，他指了指姜君集。
秦飛卿神色疑惑：「什麼客人過來，竟然指名我們過去。」
「天界和璇璣大道的幾個長老過來了，木犀祖師詔命我等過來知會一聲。」閒逸說著還看了看姜君集，好似他很奇怪。
姜君集聞言心神一顫。璇璣
人已經和天界地上仙一起過來找他了，他沒心思想別別難受，知道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他表面平靜，其實心裡壓力很大。於他而言，這將是一次歷史性地命運抉擇，緊張是正常的。
秦飛卿笑了笑，扭頭道：「小子。你的麻煩來了，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想好了嗎？」她知道姜君集沒有退路，語氣之中充滿了自信，能讓這小子進入太乙道門，怎麼說都是件好事。
「來的好快呀，看來這些傢伙也是害怕外力干擾，不然，怎麼會冒失的跑太乙道門直接找人。」飛雪喃喃自語，說著。又轉首道：「真沒時間了，你想清楚了嗎？」
姜君集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背手嘆息：「如果璇璣大道今日種的是惡果，那就看看將來地造化吧，我不信這個宇宙是你們古老法門的後花園，即便是，我也絕不在這個問題上屈服。不是我的錯，我堅決不認命！」
清淡平凡的語氣中，逐漸透出龐大的自信心，這一刻，姜君集特別像個大男人，他的心態已經成長了。
秦飛卿臉色一變，輕喝道：「你也別不識好歹，我們這是顧念人才，不然，會和你說這麼多嗎？」
姜君集聞言躬身施禮：「多謝上人的美意。不過，對我來說這份好意來的太遲了。」這話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我堅決不進太乙道門，再好也不進。
秦飛卿勃然色變，沒想到這個幾年不見的小精靈如此固執，她雪臉煞白。本來就很白，現在就更白一些，不過這是被姜君集氣地。
姜君集忽然輕鬆下來，文雅的轉首道：「天界什麼人過來找我？」
閒逸也搞不清楚狀況，恍惚地道：「我不大清楚，但天界的確有人來，指名要找你的。」
「好了，我們過去吧，說別的也沒意思。」秦飛卿忽然來了興致，冰冷的臉譜竟然露出一絲微笑。
「啊，本來也躲避不掉，既然來了，我也去見見那些道高德隆的人物。」姜君集地話語裡不乏諷刺意味。
飛雪想了想，覺得也沒別的辦法，嫣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去木犀寶殿。」
秦飛卿、飛雪、姜君集三人凌空飛走，向太乙道門中央派系飛了過去。
中央派系姜君集十幾年前就來過，現在是故地重遊。三十萬里雲海翻騰，仙境飄渺，氣息博大。
遠處，木犀寶殿的金光籠罩，光罩飽滿柔和，淡然發射出來一圈光勉時，仍然和饅頭有些類似，無怪姜君集當年誤會，看來這也是有原因的。
姜君集心下感慨，這光罩曾幾何時被他錯誤的以為是一發光的饅頭，當年的懵懂少年再次踏上故地時，已經過了十餘個春秋。他明白，只要不屈服於太乙道門，將來自己的命運就得自己把握了。
「沒看見子恆啊，他去哪裡了？」
「他和木塵等人出遠門了，估計要幾十年才能回來，算是出去歷練了。」飛雪心不在焉的道。
姜君集驚訝的看了看飛雪，這個說法很新奇，他道：「我聽說道門多半在意境界修煉，怎麼還要歷練？再說，木塵上人不是要轉世了嗎，怎麼，他沒轉世卻出去雲遊？」
飛雪瞪了他一眼，嬌喝道：「你是真不知道啊，當年你產生明悟，居然讓木塵那個傢伙得道便宜，他已經修煉到虛神至極地境界了，轉世？不用了，他說要繼續修煉下去，哼哼，哎……當時我怎麼不在場啊，虧了血本吶！」
姜君集這才想起來，當初木塵無緣無故的突然閉關，看來是體會到什麼了，不然豈能在蘭虛高位跳上虛神至極，這也太荒謬了。
「嗯，木塵上人出遠門要什麼時候回來？」
飛雪仍然不樂意：早了，他去地地方很遠，沒有一定時間回不來。
「我能去木塵上人的竹林看一眼嗎？」姜君集忽然放慢了速度，恬然的問了一句。
飛雪聞言微微一震，她明白姜君集是想念竹林了，這小子在那裡一呆就是十年，如今大禍上身，懷念之情怕是溢於言表。
「好……好吧。」不知怎麼，飛雪竟然很理解姜君集的心思，沒有猶豫的同意了。
秦飛卿驚訝道：「那邊怎麼辦？」
姜君集笑了笑：「放心吧，我去竹林轉一圈就會過去，木塵上人雖然不在，但竹林精舍我畢竟呆了十年，想過去看看。」
「我跟你過去，嗯，飛卿，你們先過去吧，等下我和小精靈一起過去。」飛雪稍顯異樣的語氣很痛快。
秦飛卿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先過去，你不要耽擱的太久。」
飛雪表示知道，和姜君集一起轉向飛向木塵的竹林精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