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異界中醫 作者：N.ever (已完結)

第十三章 天使長

    在這裡不得不重提一下埃弗拉家族了。眾所周知，卡魯王國是東大陸，甚至是三大陸最大的產糧國家，除了那裡的氣候適宜外，更重要的是，他們擁有最會種植糧食的家族，埃弗拉家族！當然，一戶農民再厲害，也只是一戶農民而已，不會在一個國家中佔有多大的位置，但是埃弗拉家族還是一個盛產水系魔法師的家族，這就足以讓人重視了。

    這個家族這麼代下來，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如何種植出更多的糧食，所以在三大陸上並不算太出名。而真正讓埃弗拉家族被世人所關注的，卻是他們家族的笑話，一個水系天賦超強，但是卻做不成魔法師，要去做戰士的子弟，帕特裡斯！

    當然，現在不會再有人當帕特裡斯是笑話了！小角半島的勢力聲明越來越大，招惹到的麻煩自然也是越來越大，而亞當這個以智著稱的恐怖小孩，真正見識過他實力的人並不多。而那些潛入小角半島想搞點事的人，都會小角半島最可怕的人，就是帕特裡斯。

    帕特裡斯的強勢直接導致了埃弗拉家族越來越被人所關注，但是明顯，教廷看重的並不是這點。雖然他們也很想知道帕特裡斯變強的原因，但是他們更重視的，是埃弗拉家族能夠為他們供應多少糧食。「會不會是因為帕特裡斯的原因，所以埃弗拉家族拖我們的後腿？」教皇沉聲問道。

    「不會，畢竟埃弗拉家族在卡魯王國的地位雖然高，但是卻並沒有多少實權，不足以影響卡魯王國的決策。而且，就算埃弗拉家族不願意幫手，卡魯王國的儲量也足以供給這場聖戰了。我們在卡魯王國的信徒傳回來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卡魯王國地確陷入了很嚴重地經濟問題。他們在市面上的糧食幾乎都被收購光了。國內的人因為買不起高價糧食已經開始騷亂，卡魯王國國內的存量如果再繼續供應給救贖軍的話，就不足夠供應國內的需要來打擊糧價了。」

    紅衣教主的臉上佈滿了憂愁，千萬年了，教廷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強敵，但是教廷從來就沒有害怕過，甚至可以說教廷就是在這一次次聖戰中獲得了三大陸完全霸主的地位。只是這一次，面對這種根本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危機，這種已經把教廷傷害得如此深地地步。卻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的敵人，教廷還能夠安然度過嗎？

    經濟核彈！這就是亞當在陳軒離開的一個多月裡，甚至是一早就已經開始的超級計劃！這是一個在這個位面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的概念，哪怕是鮑拉赫魯茲家族，經商了那麼久，也只是懂得用錢直接去搞爛一個國家的經濟而已。但是這樣一來，傻的都知道是鮑拉赫魯茲家族做的好事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別的勢力有這個能力。

    但是亞當計劃地經濟核彈，卻是讓蘭多夫自己看了。也是心驚膽跳，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家族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能力。其實，如果在地球的話，這樣的龐大的經濟怪物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哪怕是一般的強勢集團，也會受到政府地各種鉗制。為的就是防止他們左右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可惜的是，在這個位面中，哪怕存在著控制整個位面的強大勢力，光明教廷，都沒有這方面的意識。而鮑拉赫魯茲家族也同樣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在所有人看來，鮑拉赫魯茲家族也不過是有錢而已，如果他真的敢這麼做，教廷自然會出手直接制裁他。

    而現在呢？雖然知道鮑拉赫魯茲家族家族有在幫助陳軒他們。但是同樣。也有資助教廷，做的是一個商人本來就要做地事情。所以到現在為止。教廷都還沒有懷疑過這一切是鮑拉赫魯茲家族做地好事。「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到一號內庫提點錢出來，先幫助卡魯王國，畢竟救贖軍的糧食是不能夠耽誤地，另外再派人好好查一下究竟是誰在搗亂，這麼多事情發生起來，肯定有個源頭的，就這樣，散吧。」

    「讚美我主。」既然教皇都吩咐了，紅衣大主教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地了，紛紛散去。其實這條命令他們早就想到了，實際上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也就這點了。只是這群老狐狸誰都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尤其是內庫。誰到知道，內庫裡的物質足夠把整個位面買起來都行了，但是那是給光明神族的貢品，其中最不值錢的，也只有錢了。

    神殿地大門在紅衣大主教們離開後再次關上。教皇憂心忡忡地思考著。忽然。他伸出了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十字軌跡。然後雙手合攏。伸到十字地中心點。像打開一窗戶一樣向兩面拉開。「教皇陛下找我有事嗎？」一把尊嚴地聲音從十字架地另一邊傳來。接著。十字架中心處出現了一個英俊地臉孔。

    「天使長大人。請問前方地戰事怎麼樣？」教皇尊敬地問道。誰知那個天使長立刻擺手道：「別。別喊我大人。我說教皇陛下。我們都認識上百年了。如果不只前方戰事太緊。我也做不了這個天使長而已。何況就算天使長。也是比人間地教皇要低一級地。」

    教皇對天使長地奉承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光明神族地建制裡。只有八翼天使才有資格作為天使長。統領一個位面地所有事物。雖然八翼天使也不多。但是相對於光明神族數以千億地天使來算。管理所有位面卻是足夠有餘了。而現在這個六翼天使能夠成為天使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前方地戰事實在是太爛了。連這個作為後勤地位面地八翼天使長都派到前線了。其戰況可想而知。

    「我只想知道。前方地戰事究竟怎麼樣了。要知道我這邊也遇到很大地問題。再這樣下去。對光明軍團地支持也很難維持啊！」教皇心急地再一次問。

    神舟地服務態度不錯。但是效率實在是..什麼也不說了。

第十四章 糟糕的前線戰爭

    天使長面露難色，似乎是下著一個很重要的決定，最終他還是說：「說實話，要是換了別的天使在這裡是肯定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天使要進化到六翼才有意識的，我好不容易進化到這裡，本來打算好好修煉的，結果卻攤上了這麼個位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派上前線了。」

    天使長的話聽著似乎是答非所問，實際上裡面的信息好多。光明神族擁有所有種族中最強大的軍團，天使軍團。天使軍團本來只是戰鬥機器，沒有任何意識，是由天使轉生池製造出來的。最初的兩翼天使大概就聖級的實力，在一般的位面雖然算強了，但在神戰中也不過是炮灰的存在。

    而天使軍團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天使轉生池是可以無限量製造兩翼天使的，這就應了那句話：炮灰再差，多了一樣淹死你！兩翼天使幾乎佔了整個光明神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哪怕是一萬個兩翼天使才有一個能夠進化成四翼天使，其數量都是非常龐大的！

    一個後勤位面的統治者，在光明神族來說絕對是肥差，一般別說八翼天使，就算是一些沒有什麼權勢的十翼天使都爭著來做。而現在這個六翼天使坐上了天使長的位置，已經從側面說明了前方戰事的糟糕程度了，現在他還要說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派上前線，那戰況實在是……

    教皇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人間界的教皇，在即將死的時候都會到天使轉生池轉生，直接成為六翼天使的，而且由於是從人類修煉而來，不同於剛開靈智的六翼天使，教皇的修煉速度會非常快。而且修煉出來的效果也很好。

    光明神族最大的弱點就是量多質次，同級別的天使和別地神族對戰多數是輸多勝少的，所以對於人間界的教皇的培養非常重視，這也就是為什麼論地位人間教皇要比八翼天使長還要高。六翼天使長對於人間界的事情他也很清楚，尤其是之前陳軒破壞了他前任上司的大海計劃，不過當時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情況，所以也沒有告訴教廷知，說到底。剛開靈智的六翼天使，坐這個位置還是太菜了。

    六翼天使長看到教皇地難色，咬了咬牙，道：「這樣吧，貢品裡的所有奢侈品就由陛下去安置吧，現在前線根本就用不是這些東西，現在也沒有多少大人把心思放在享樂上面了。」說到這裡，天使長的臉上也不禁出現了憂色。什麼時候，統治了這個宇宙大部分領地的光明神族，竟然淪落到連享樂的時間都沒有了，或者正是因為這億萬年來的放鬆，導致了光明神族現在的頹勢。得到了六翼天使長的肯定後，教皇點了點頭，道了聲讚美光明神後。就關閉了這個空間聯繫魔法。「如果不是這種關鍵時候，一直由這個六翼天使做天使長也不錯啊。」教皇自嘲般地笑了笑，「這麼多代教皇傳承下來，一直都相安無事，怎麼偏偏就讓我碰上了這事呢？大陸發生問題就算了，連天上也是這樣。多事之秋啊！」

    和教皇一樣在憂慮地人還有一個，就是加納四世了。加納帝國不同於獸人帝國和卡坦帝國，作為這次聖戰主要對象，他是直接面對救贖軍的，壓力可想而知。就如同教廷一開始時的估計一樣，加納帝國要供給如此龐大的軍隊，以他的底蘊，真的不能支持得太久。

    甚至加納四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對抗得了教廷這麼無賴的戰術。陳軒那傢伙又突然不知所蹤，就算小角半島現在地暫時控制人小天一直強調真正撐不下去的肯定是教廷。但是要加納四世相信這麼一個小屁孩。還真有點難度。

    萬幸的是，小天給他許諾的情況終於發生了。教廷方面出現了眼中的經濟問題，而反觀加納帝國。甚至是反教廷聯盟這邊，都呈現了一片大好的形勢。這種跡象本來應該讓加納四世好好開心一番地，但是現在他的，卻是憂心忡忡，反而比以前更加煩惱了。

    「我說你究竟在擔心些什麼？你都快把我敲傻了！」韋恩一臉無語地看著正在敲檯面的加納四世，他現在可是活得滋潤無比，大批的信徒奉獻的純潔靈魂，讓他的身體修復得非常快，要不了幾年，他就能夠回復真正靈魂主神的實力了。

    加納四世此時此刻的實力也是水漲船高，畢竟吸收靈魂的方法他同樣知道的，韋恩吃肉，他還不能吃點配菜嗎？不過，這兩人還是知道壓制自己**地，吸收地都是年老快死之人的靈魂，這些人地信仰比一般年輕人要強大得度，靈魂的純潔度也更多，畢竟都是快死地人了，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下世有個好的出處，這點，不求神求誰。

    當然，他們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靈魂中的力量被這兩人吸收後就會變回普通人的靈魂，進入冥界後除了等待轉生外，根本就不可能恢復意識。不過，被他們吸收了靈魂的人會在死的瞬間不受任何痛苦，也算是為他們做了件好事。

    「難道你就不會感到一點危機感的嗎？現在看起來是我們三個帝國主持這場戰爭，陳軒他只是作為一個聯繫人存在，但是我們都很清楚，真正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反而是陳軒。教廷的敗落是百分百的事情了，就算這次不能扳倒他，大陸的控制權都不再在他手上了。但是陳軒呢？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教皇？要知道他是有這個實力的！」加納四世越說越煩惱，說到最後連力量都沒有控制好，把檯面直接敲碎了。

    誰知韋恩聽了後，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人類！哈哈，好笑的人類！說得這麼好聽！陳軒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教皇？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想成為下一個教皇！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無解的經濟核彈


   加納四世橫了一眼韋恩，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和韋恩關係再好，也隻是韋恩的一個神使，現在韋恩需要他，還可以平輩而交，等到韋恩真正恢複實力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教皇？誰不想做，但是你覺得除了光明山上那家夥之外，以後還有誰可以做教皇嗎？你這靈魂主神，不會連靈魂教會的教義都忘記了吧。”加納四世歎了口氣，煩躁的情緒總算是被他壓制了下去。

    韋恩聽了後一愣，卻是神態難得嚴肅地點點頭，道：“我們現在打的旗號是眾生平等，包括教會的交易都說了靈魂是屬於神的，而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這口號是為我們帶來了不少利益，不過看這場戰爭的狀況，等到打完之後，這個思想大概就會成為主流了，要想改變，除非那個人死了，不然還真難有下一個教皇。”

    說到這，韋恩與加納四世對視了一眼，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可惜的是，僅僅維持了一會，韋恩就搖了搖頭，加納四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難道等你回複到主神之境時，也做不到嗎？”

    “我在回複，你以為他不在進步？而且你要知道，任何一個有潛力弱者，你要覺得他有威脅，除非在他成長到能從你手下逃拖之前殺掉，否則就是天大的麻煩。陳軒的實力太詭異了，雖然也不是說我一定殺不了他，但這個險不值得冒。”韋恩雙眼變得有點茫然，仿佛是在回想與陳軒僅有的幾次見面，又仿佛是透過層層空間去看某個在深紅洞穴中前行的身形。

    加納四世表面上也是歎息不已，但心理麵早就把韋恩這隻老狐狸罵死了，無論這個世界有沒有下一個教皇，只要靈魂教會存在，對韋恩來說就夠了，至於加納四世？修煉要達到韋恩的水平不可能，權力要達到教皇的水平也不可能！

    另一方，在小角半島醞釀了數年，聯合鮑拉赫魯茲家族，還有以雪弗蘭家族為的隱世家族一起造成的級經濟核彈，終於在亞當等人的帶領下，爆了！

    先是光明神教所屬國家的大米價格急劇上升，這本來是應有之事，卡魯王國的農業失手已是三大陸都廣為人知的事情。光明教廷也早早就利用大批資金收購大米，為的就是怕有商人接著戰爭時候囤積大米。

    這種情況在以前是不可能生的，光明教廷一句話說要打聖戰，誰敢囤積大米啊！但現在不同了，三大陸一大半的土地已經拖離光明教廷的控製，甚至乎教廷所控製的區域內都有不少地方出現暴動，三大陸的大商人組織大部分都開始不鳥教廷了，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次聖戰，與以往不同了，不再是光明教廷看誰不爽而去打，而是人家看他不爽來打了！

    由於有充足的準備，教廷本來也並不太重視大米價格急劇上升這件事，但是當他們現無論自己往市面上投放多少大米，那價格都依然上升的時候，才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這幾天，光明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不停地進出光明山上的神殿，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地進去，憂心忡忡地出來。經濟核彈的威力，根本就不是這群從來就沒有見識過的人所能預測的。別說他們，哪怕是鮑拉赫魯茲家族家主蘭多夫都預測不了，因為這和陳軒的醫術一樣，根本就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

    大米的價格可以打壓，但是大米的運費不能打壓吧？煮米的鍋不能打壓吧？甚至吃飯用的碗筷也不能打壓吧？好，就算光明教廷真能做到，那麼人總不能光吃白飯吧？菜要不要吃，肉要不要吃？醬料，餐具等這些配套的東西也出現問題呢？

    關鍵還是，引一係列問題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大米的價格在上漲！就如同一個會自擴大的黑洞，隻要有一個打開黑洞的力量，這個黑洞就不再雖然任何人去維持，就能夠不斷地吞噬教廷千萬年來的底蘊。

    這樣一個無解的死循環，其實又個最簡單的解決方法，贏得戰爭。光明教廷人不蠢，無論是深不可測的教皇，還是那些紅衣大主教，任何一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這次經濟核彈的原理或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一樣東西就夠了，就是要解決這場危機，唯一的辦法隻有一樣：

    不惜一切代價打贏這場聖戰！

    於是，本來打定主意要拖死反光明教廷聯盟，反過來卻不得不謀求戰決了！一時間，救贖軍就向三大陸動了近乎自殺式的進攻。雖然聯軍早就已經得到小角半島的提醒，但依然傷亡慘重，教廷的威力，也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充分的表現，這隻已經沉睡了不知多少時間的獅子，醒來了！

    除了加納帝國的戰線依然能夠與救贖軍相持外，其他戰線上的聯軍已經不斷後撤了，被占領的地方很快就回到了教廷的手，一份份捷報在光明教廷境內不斷地響起，那些對教廷漸漸失去信心的人也重新收拾好信仰，同時在教廷不遺餘力的宣傳下，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境內經濟狀況的慘淡是由於聯盟所導致，本來岌岌可危的救贖軍反而獲得了重生。

    只是，那群紅衣教主依然天天往聖山上跑，臉上的憂色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日益凝重。經濟核彈的威力看似消失了，實際上只是消失在了普通群眾的眼，大米的價格依然在不停上升，境內的物價已經出了極限，這場戰爭看似教廷已經取得優勢，但那也隻是暫時的，再過一兩個月，當那些人連飯都沒得吃的時候……不可想象。

    “廢物！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嗎？！”修養甚好的教皇“難得”地了一次火，而那些紅衣主教顫抖著身軀匍匐在地上，如果是其他事情還好，但這根本就無解的啊！

第十六章約翰與新教

    “其實，並不是沒有人能夠解決的，只是……”其中一個紅衣大主教仿佛突然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眼中期盼著看向教皇。聽他這麼一說，其他紅衣大主教也仿佛想到了一個人，紛紛抬起了頭，等待教皇的答複。

    教皇的手緊了一下，以他的睿智自然能夠想到他們口中說的是誰。約翰.奧謝，這個在加納四世建立靈魂教會之後就被接回教廷作為重點培訓的人，卻偏偏消失得無影無蹤，究其原因，卻是約翰的細想走進了教廷的“禁區”。

    毫無疑問，這個在陳軒身邊待的時間最短的徒弟，卻有著對醫術極高的天分，如果說亞當學習到了陳軒腦海中的一切知識，就像一台萬能的電腦，那麼約翰就是一個專業的醫師，專心致誌地學習陳軒留給他的僅有的知識。

    很明顯，在這次聖戰中，最出彩的不是教廷的神聖騎士團，不是聯盟的半獸人軍隊，更不是穿越大洋的獸人，而是一群活躍在各個戰場上的特殊醫師。當初陳軒整理出來的中醫知識並沒有被轉移到教廷而是被加納四世截留了下來，但是加納四世在當時還沒有與教廷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加上又是約翰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把約翰給放走了。

    約翰被接回教廷之後，拋開他對光明神特殊的信仰方式外，還是對教廷作出了無可非議的貢獻。約翰一直都很認同陳軒的眾生平等思想，正如當初陳軒對他的評價一樣，他是一個有信仰，卻不是一個有宗教身份的人。

    教廷一方麵不敢把重要的權力交給這麼一個幾乎是異教徒式的人，但又不舍得他腦海的醫學知識，所以就專門把他軟禁在了聖山上，負責教導那些被他認可，同樣虔誠的牧師成為醫師。

    約翰其實並不止在陳軒身上學到了醫術，陳軒既然收他為徒弟，就沒有半分要私藏的意思。醫者，醫人為小，醫國為大。所以他和亞當這兩個徒弟除了智力外，僅僅是所學的偏重點不一樣，所學知識體係卻是一致的。

    一想到那張虔誠到了極點的臉，教皇就惋惜不已，有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陳軒，究竟怎樣一個人才能夠培養出約翰這樣的人才。“也唯有如此了。”教皇搖了搖頭，身體突然被一層微微的光芒所覆蓋，光芒過後，人已經消失於神殿之上。

    在一個近乎簡陋的屋子，約翰一臉嚴肅地教導著身前牧師。這些牧師都是通過它自己挑選過關的，或者他們的實力並不算高，但是思想上時絕對沒有問題的。約翰的理念很奇怪，他認為眾生平等是絕對的，因為神賜予光明撒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並沒有因為某人身份高貴而多賜予一點，某人身份卑微而少賜予一點。

    他對於陳軒要鏟除教廷的做法並不認同，任何事情都存在都有他的道理，神的信仰需要教廷來撒播，這也是肯定的。如此看來，約翰也應該是一個虔誠的光明教徒，不應該被軟禁才是，但實際上，約翰的信仰與傳統的信仰有著根本的區別。

    教皇站在屋外，看著約翰教完課後，與那些牧師同時在心前劃了一個十字手勢，然後低頭握拳，他的心，就覺得不舒服。

    “信我主嗎？”

    “信。”

    “你認為主在哪？”

    “主在我心中，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心中有主即信仰，心中無主不強求！”

    每次一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對話，教皇都覺得異常心煩。約翰心中的主，與光明教廷傳承千年的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甚至他信奉的教條都不一樣，要知道教廷的這套教條，乃是直接由天上傳下來的，容不得半點褻瀆。

    但是另一方麵，教皇又覺得約翰對光明神的理解，比他自己還要高，而且也隱隱覺得按照約翰的思維，才能夠將光明教廷揚光大。他比誰都清楚，統治光明教廷的，是天使一族，是天使軍團，卻從來不曾有主存在。

    不過這些東西也隻是在教皇心中一閃而過，他心中的信仰絕對不會因為約翰的幾句話而動搖。如果是和平年代，他甚至會親手把約翰送上火柱，但現在，他卻必須依賴約翰，甚至允許他小範圍地宣布他的新教。

    當那些牧師離開了以後，教皇才慢慢顯露出了他的身體。在聖山上，教皇是絕對無敵的存在，這座山就如同是他的一個化身一樣，他在這，是無所不能的。約翰收拾教義時的手略微頓了一下，看到教皇的時候做了一個剛才和其他牧師一起做的手勢，然後恭敬地道：“尊貴的教皇陛下，請問有什麼事嗎？”

    教皇感受了一下約翰體內的能量變化，這個幾年前還是一羸弱牧師的男人，應該穩穩地達到了聖級的水平。虔誠無比的信仰加上日複一日的修煉，過著連教廷的苦修士都汗顏的苦修生活，這個如果不是信仰的問題注定是下一屆教皇的年輕人對著教皇，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尊重與謙卑，想著還跪在神殿的那群紅衣主教，教皇一時百感交集。

    “約翰，我的孩子。”教皇慢慢走到約翰的面前，用那蒼老的手摸了摸他的頭，沉重地道：“現在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事關那些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的生命，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完成。”

    約翰有點錯愕，他雖然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了醫術之中，但是對陳軒教給他的東西卻是從來沒有落下半點，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尷尬的位置和身份，更重要的是他還在宣揚新教！約翰壓住心中的疑問，道：“尊敬的教皇陛下，有什麼事我可以效勞的。”

    教皇也不廢話，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疊資料交給約翰，然後默默地站在一邊，待約翰把那些資料看完之後，再次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除了賦予你聖使的權力外，這次行動，以我的名義，允許你宣揚新教！”

第十七章看不見的敵人

    約翰的出現，並沒有令教庭立刻從困境中走出來。其實別說是他，哪怕是亞當自己，在如此龐大的吞噬怪獸面前，也會力不從心。在陳軒原來的世界，有著完整的金融體係，機製，根本就不會允許這種現象生。

    不過，正確的補救方式約翰還是能做到的，教庭有的是資源，缺少的，是一個切入口而已。在約翰一連串的措施下，教庭方面的經濟體係暫時挺住了，一時半會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而戰場上，由於教庭的大部分財力都投入到了經濟方面加上聯盟方面被一陣猛攻後，兵線收縮，漸漸回過氣來，雙方再次進入到相持階段，這場有史以來最龐大的聖戰，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

    但這也只是一般人的看法而已，無論是教庭，還是聯盟，都清楚認識到戰爭在兩三個月內就會結束，教庭如能拚死一搏贏得戰場上的勝利，那麼就有足夠的時間去磨平經濟核彈的威力。

    至於戰爭一旦拖過這段時間，那麼聯盟就什麼都不用做了，等著那些餓瘋了的人民把教皇從聖山上拖下來就行了。

    不管這邊進行到勝負手階段的聖戰，陳軒和亞當現在正漫步在深紅洞穴之中。深紅洞穴其實就是一個火山內部，入口被特殊的結界掩蓋，除了來時的那條路，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這。

    奇怪的是，這不像不死鳥所在的山穀和海主所在的海底洞穴，有著大量的守護獸，反而是非常平靜，平靜得有點可怕。周圍滿布著各種各樣的火山岩和熔岩，熾熱的溫度與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從進入深紅洞穴之後，那把剛剛經過異變的火之匙就自動漂浮在陳軒兩人的身前，著微微的紅光，引領著兩人不斷地往洞穴下沉走去。越往下，溫度就越高，而同樣，火元力有越充沛，彌漫著整個洞穴的火元力不斷地被火之匙吸收，隻是那火之匙就如同一個無底黑洞一樣，吸收了那麼多火元力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隨著兩人的深入，天地元力感應異常敏感的陳軒現了這的火元力似乎越來越狂暴，他向亞當叮囑道：“小心點，估計正主要出現了。”亞當默然地點點頭，這的溫度對於亞當的來身體說還是可以承受的，至於那寂靜得可怕的氣氛，對於他這種近乎冷酷的思維，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終於，當陳軒現周圍的火元力已經暴躁到即將爆炸的時候，火之匙終於停了下來，著火紅色微光，漂浮在一個巨大的熔岩湖之上。說是湖，但以陳軒的眼力都看不到湖的盡頭，甚至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來到了地心之處。

    陳軒把精神力緩緩地散出去，周圍暴躁的火元力對他的探測幹擾得很厲害，根本就沒辦做到對周圍的事物入微的狀態。他也不著急，慢慢地把身心平靜下來，開始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本來在這種火元力極度不穩定的地方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不過他體內有不死鳥的精血，火元力進入他的身體後能夠很好地吸收，並不怕被侵蝕身體。

    這時候，陳軒就如同一個第三者一樣，淩駕於這個空間之上，看到了火之匙，看到了自己和亞當，還有遍布整個身體關鍵的火元力。“這是？”對於這個空間來說，最不協調的本來應該就隻有這三樣東西而已，但是他卻現在火之匙的後面，似乎還隱藏了什麼。

    當陳軒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個隱藏的物體上時，突然，從進入開始就安靜得可怕的深紅洞穴，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就如同一隻沉睡中的巨獸緩緩蘇醒過來一樣！一直平靜的火山湖也開始冒泡，唯一未變的，只有那火之匙，陳軒還有亞當。

    “是誰喚醒我！”沉重的聲音仿佛是從他們的心底中響起，而空間也在聲音之後也出現了一輪輪皺折和波紋，一聲之威，竟是連空間的穩定都受到了幹擾。陳軒和亞當的身體在洞穴異變的瞬間就覆蓋了一層薄膜，以陳軒現在的實力，這種程度的威力不足以對他產生任何傷害。

    聲音過後，一直漂浮在火山湖上的火之匙突然光芒大放，然後在它之上，出現了一對火紅色的眼睛。暴戾，凶殘，嗜血，不可一世的眼睛，在那一霎那帶給陳軒的威壓甚至比在深海神壇上的偽海主還要強。

    亞當雖然有著陳軒的保護，但畢竟實力並不強，雖然已經雙眼惘然基因鎖第二層瞬間解開，但顫抖的身軀也隻是勉強穩住。也幸好亞當現在由非人的思維所主宰，換作其他人，哪怕實力比他強也會被那股暴戾的意識逼瘋！

    “我是來尋找火神的！告訴我火神的蹤跡。”陳軒確定亞當沒事後，直視那雙狂暴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突然，一直沉浸在意識海中的雙槍毫無預兆地飛了出來，紫色的變異六芒星陣瞬間出現在他的腳下。

    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六芒星陣形成的瞬間衝擊在了他的身前，紫色的護罩一閃即逝化為了漫天碎片，在空中飛舞，襯托陳軒那變得蒼白的臉，有一種異常的殘美味道。而旁邊，一直苦苦支撐的亞當已經被餘勁打飛了出去，也幸虧他的身體強度足夠強大，否則光這一下，就有他好受了。

    “好強！”來不及多想，由五禽戲演化而來的五種動物虛形瞬間在陳軒背後出現，然後融入到他的身體裡面。陳軒怒吼一聲，身體大幅度擴大，兩手伸出利爪，身後長出長尾。沒有太多的思考，那股如同實質化的危機感已經臨近眼前。他立刻解開基因鎖第一層，心念的力量運起！

    一定穿得過去！

    三道劃痕出現在陳軒的身上，將他連同腳下雙龍撕裂成了碎片！“咦？”那股聲音再次響起，而同一時間，被撕碎了的陳軒就如同劃破了時空一樣，出現在了那雙血紅的眼睛前面。

第十八章如同神般的暴龍

    可惜的是，這一殺著一點作用都沒有。金色雙龍在即將攪碎那雙眼睛的時候，突然撞到了空處，反震的力量令到兩把手術刀都變回了原形，而陳軒也重新凝聚起了一雙鶴翼，飛身後退，懸浮在半空中。

    定睛一看，原來是在千鈞一的時候，那雙眼睛非常突兀地提高了數米，提高的度極快，陳軒根本就沒辦法反應過來。那雙血紅的眼睛似乎對陳軒起了莫大的興趣，也不再攻擊他，就那樣與他對視著。

    而同一時間，已經變得沸騰的熔岩湖，裡面的熔岩仿佛被什麼東西引導著，緩緩向上升起，在火之匙的身後化成了一個輪廓。先是粗壯的雙腿，然後是龐大的身體，再用一對強壯的上肢，六隻鋒利的前爪。

    血紅色的眼睛帶給陳軒的威壓越來越重，把他的身體死命地往地上壓，似乎是認為陳軒並沒有資格與他平時。陳軒悶哼了一聲，八卦圖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那威壓如流水般劃過他的身軀，卻是再無半分威脅。

    熔岩湖的岩漿越來越少，全都注入到了巨型神物的身上。當身軀被填滿之後，開始一點點地充斥頭顱，而那雙血紅色眼睛中的暴戾氣息也是越來越重。終於，岩漿把他的頭顱充滿，龐大的身軀在沉寂千萬年後，再現世間！

    暴龍，一條赤紅色的暴龍！

    重生的暴龍身體微微內縮，然後，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內爆出來。陳軒的八卦陣天生對這些氣息有極高的抵抗內力，可惜的是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陳軒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往後飛退。

    “吼！”驚天動地的吼叫聲猶如實質般的攻擊充斥整個山洞，複活的暴龍仿佛在向世界表明他即將君臨天下！這個史前生物，已經出了陳軒的想象，如果真是原來世界的暴龍，他還不怕，但這頭暴龍，身上帶有的氣息，竟然越了不死鳥和海主，甚至越了天堂上的那個鳥人，是在是太恐怖了！

    “螻蟻，雖然你將我喚醒，但是你太弱了，按照主人的意思，你，必須被毀滅，否則的話，隻會打草驚蛇，破壞了主人的計劃！”殘暴的聲音直逼陳軒的腦海，按照不死鳥的介紹，四神的實力介乎於十翼天與十二翼天使之間，四神獸的實力介乎於八翼天使與十翼天使之間。

    陳軒的實力雖然飛成長，但也隻是達到了六翼天使的水平，拚命的話頂多只有八翼天使不到的能量，而眼前這頭暴龍，明顯已經達到了四神的水平，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神了，如果不是他乃暴龍之軀，而陳軒見過火神感受過他的氣息，都差點把這頭暴龍當成了火神！

    陳軒來不及解釋什麼，剛才暴龍的三連擊一下比一下強，而那，僅僅是對方的靈魂力量造出的傷害，現在有了實體，別說是三擊，哪怕是一擊，陳軒也擋不住！隻是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進入深紅洞穴之前，他就已經預到了必定有莫大的凶險，現在看到暴龍，他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潛在未知的危機才更讓人感到恐怖。

    在這一刻，陳軒也不再隱藏，在他身上的海主勾玉迸出幽蘭色的光芒，吸收了海賊王傳承自大海的力量瞬間運氣。而早就與他身體融合在一起的不死鳥精血在一霎那也沸騰起來。其實哪怕海主親臨，也未必是這頭暴龍的對手，水雖然克火，但當火大到一定程度後，一點點水只會讓火燃燒得更加猛烈。

    而陳軒現在要做的就是這樣，海主的力量與不死鳥的力量被他強行融合，瞬間爆出的力量已經過了他肉體的承受極限。但他依然強撐著，本來已經開始崩壞的肉體在九針的強壓下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平衡。

    這時，暴龍醞釀了多時的攻擊已經準備好，雙腿深深地陷入熔岩裡面，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讓陳軒想起了一個人，麥蒂，一擊必殺！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放緩，陳軒清晰地看到暴龍身上每一塊近乎完美的肌肉的一絲絲跳動，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經脈在不斷崩壞然後又被強行修複，感受到了那股絕對不可能被他所擁有的力量慢慢地在他體內出現。

    在最後時刻，陳軒仿佛感覺到了腦海中有什麼解開了一樣，體內的真氣瘋狂地運轉，包裹由水元力和火元力雙碰撞而誕生的毀滅力量，進入到了雙槍之中。紫色的六芒星陣再次出現在他的後面，八顆元素之星僅僅地結合在一起，融入到由真氣導出的毀滅力量。

    陳軒的頭已肉眼可見的度變白，信念的力量令他全身沐浴在七彩的光芒之中。已經昏迷的亞當沒有發現，陳軒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一刻的他，就如同創世神一樣，與他數次猛到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這些變化說起來漫長，卻是在一瞬間已經完成，暴龍並沒有因為從陳軒身上散出的危險感覺而停手，他就如同一束紅光，以不可思議的度衝向陳軒。而同一時間，融合了陳軒體內所有力量的最強一擊，也狠狠地轟擊在了暴龍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空間停止了，時間停止了，隻有隱約中傳來了一陣搏動，如同新生兒的心髒一樣，渺小，卻堅挺，有力，一聲聲地出現在陳軒與暴龍的腦海。然後，如同核爆般的威力，在這個寬闊的洞穴中肆虐，暴龍狠狠地被轟擊到了身後的熔岩湖，而陳軒卻依然漂浮在半空中，連爆炸的威力近身，都沒有察覺到。

    就在陳軒即將被這一擊的威力所毀滅的時候，一個細小的身軀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旁邊，拉著他拚命後退，原來剛才的那幾聲搏動，把處於昏迷狀態的亞當喚醒了過來。他在醒來的瞬間已經明白到了生什麼事和想好如何去把陳軒救下。只是無論他的計劃多麼順利，再絕對的力量面前，生還的幾率依然不大。那間，那能量衝擊波就把他們兩人吞噬。

第十九章心中的光明

    布斯頓是西大陸中部一個小公國所屬的內陸小城市，沒有地理優勢，沒有資源優勢，有的只是殘破的城牆和一群要死不活的居民。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獸人帝國如同奇跡般的突襲西大陸南部，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推進到了中部，讓無數人家破人亡的戰爭卻讓這座小城煥了新的氣息。

    作為一個內陸城市，釘在了溝通西大陸南北的要道之上。而最重要的是，布斯頓周圍全是大山丘陵，作為商道有著先天的劣勢，但作為逃跑路線，卻是極其優越，只需要一支兵力極少的軍隊駐紮在這，就能把該死的獸人擋在南部。

    所以，只是僅僅數月，布斯頓城牆煥然一新，人口也從五千多人上升到三萬多人，尤其是救贖軍反攻後，這作為前線最後的退路，更被高層所重視，於是布斯頓就一躍成為了一座人口二十萬的大城市。

    迪恩是布斯頓一個本地居民，他母親，那個躺在墳地的女人，是一個狂熱的光明教徒，在得知救贖軍需要女教徒應征的時候，義無反顧地走進了軍隊，面對一群憋了這麼久，三教九流都有的救贖軍，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迪恩也自小信奉光明神教，甚至是一個有資格送到光明島上進修的牧師。只是當他看到母親被‘送’回來的屍體時，他的信仰崩潰了！迪恩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對救贖軍構成什麼威脅，甚至連城的那個小教堂，也有大量的牧師進駐，甚至還有一名主教，這不是他能夠撼動的。

    但是身為一名光明神的‘寵兒’，他有資格知道一些消息，其實，這消息也早就傳遍了整座城市：今天，那個曾經是那個最大的異教徒陳軒的徒弟後來及時悔悟重新投入光明神的懷抱，並被神指引為神使帶領他的信徒約翰，就要來到布斯頓。

    迪恩知道這次刺殺九死一生，雖然聽說這個神使的實力很弱，但他的周圍，肯定有大量護衛的，哪怕他僥幸成功，也會被周圍那些狂熱的教徒撕碎！但他不管，他只要複仇，他這個“寵兒”殺了“神使”，多麼諷刺的一幕啊！就如同她母親被那群對光明神無比忠誠的衛士輪姦至死一樣。

    躲在一個小巷，看著外麵一臉興奮的教徒，迪恩輕蔑地笑了一下，緊了緊藏在懷的小刀，他在等待，等待約翰的到來，等待一個能夠靠近約翰的機會。突然，身後的小巷傳來了一聲異響，迪恩轉過頭去，現一個餓昏了的小孩倒在地上。迪恩掙紮了一下，或者是多年來母親的教導並沒有讓他因仇恨而忘記心中的善良，或者隻是一個臨死之人對生命的一絲不舍，他走向了那個小孩。

    他抱起小孩，現他渾身熱，“燒了。”光明元素緩緩地聚集起來，一個最簡單的治療術被他釋放到小孩的身上，這種病，在布斯頓這種小城鎮很常見，大部分都是餓得身體太虛弱了，又受了冷造成的，一般來說，治療術就足以把他虛弱的身體挽救回來，再吃點東西就能痊愈。

    只是，出乎迪恩所料，這個小孩一點都沒有要退燒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熱，而且隱約中，他還感受到了一絲隱隱的陰涼。

    “又是一個被神拋棄的信徒嗎？”迪恩默默看著懷中越來越熱，氣息卻越來越弱的小孩，想到了自己的經歷，眼睛漸漸濕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拋棄我！要拋棄母親！要拋棄世人！你不是要普救世人嗎？你來救救他阿！”

    迪恩一時間淚如雨下，情緒激動，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哪怕經濟巨變，也隻是憑著心中的一股怨氣支撐到現在。

    這一刻的他，精神幾近崩潰，並沒有聽到城的歡呼聲，沒有發現當歡呼聲到達他所在的那個小巷後停了下來 ，更沒有發現有人走近，隻是口中不斷地念叨道：“為什麼要拋棄我們，為什麼？”

    本來迪恩的聲音很小，但是當整座城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的時候，那一聲聲質問清晰地走進每一個人的心。布斯頓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在這逗留的大部分都是從南部來的逃難者，盡管他們都沒有放棄過心中的信仰，但是偶爾在噩夢中看到那被破壞的家園，被殺害的家人，也不禁問：神放棄我們嗎？

    直到很多年後，那天在布斯頓的人都無法忘記，那個被稱為神使的男人，走到那個抱著一個小孩痛哭的青年面前，說了那句新教教義的卷語：神就活在我們心中，只要你不放棄，神永遠都不會放棄你，請相信，能夠拯救你的，就是你心中的信仰！

    約翰走到迪恩身旁蹲了下來 ，一隻手按在迪恩的頭上，在他惘然的眼神中，給了他一個照亮心靈的笑容，另一隻手放在暈倒的小孩手上，說道：“亡陽證，陽散於外，所謂獨陽不生，孤陰不長。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維持他的生命力，他很快就會陽亡而死。”

    約翰把小孩抱起，然後把他舉起，漸漸，一股神聖的力量出現在他的身上，如果簡單按照氣息來看，甚至都比不上一個主教，但是偏偏在迪恩的眼，此刻的約翰就如同光明神降臨，讓人生出一種膜拜的感覺。

    早在約翰走進小巷之前，他的隨從人員已經準備好了魔法道路，把小巷的聲音情形播放到布斯頓的上空，尤其是當約翰舉起小孩的時候，更是單單傳送他個人的形象。

    城中所有人在面對這猶如神跡的場景，都紛紛跪了下來，口中讚美光明神。約翰一邊治療，一邊飛上高空。約翰自從領悟到新教教義之後，就走上了一條與陳軒和他的徒弟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的資質非凡，按理說修煉的度應該很快才是，但是偏偏他越修煉體內的能量就越少，直到現在存在於他體內的能量可能連迪恩都不如。但是，如果說約翰的實力越來越差那就錯了，雖然被軟禁在聖山上並沒有動手過，但見過他的紅衣大主教就沒有一個敢說能完勝他的。

    所有人都狂熱地看著飛上上空的約翰，在這一刻，他們心中都產生了一種想法，這個男人，就是光明神的化身！

    亡陽證對於約翰來說並不難治，當那男孩悠悠醒來的時候，看著約翰，幼稚的聲音問道：“主？我回到了你的懷抱了嗎？”約翰搖了搖頭，道：“不，孩子，你還活著，是你心中的光明把你帶回到這。”

    “你說，主住在這？”

    “是的，只要心中有光明的存在，你的世界就不會再有黑暗！”

第二十章參戰的理由

    約翰的到來讓救贖軍士氣大增，尤其是在布斯頓的生的事情，更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傳遍了各個戰線，盡管也有一部分人對約翰的新教感到懷疑，但大部分人在這種特殊的時候還是紛紛投入了新教的懷抱，畢竟信仰虛無的神，遠不如信仰心中的光明來得讓人感到希望。

    而更重要的是，約翰本身就是一個狂熱的教徒，最痛恨別人以光明的口號行肮髒的行為，以迪恩的事情為契機，狠狠地整治了一番救贖軍的軍紀，一時間，救贖軍無論是士氣還是戰鬥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可惜神聖騎士團在加納帝國的戰線上，不然的話，這些肮髒的獸人早就被趕走了！”迪恩自從上次跟隨約翰報了母親的仇後，就拜了約翰為師傅，一直跟隨約翰在救贖軍中負責拯救傷員。

    治療術的光芒在傷病營中一直就沒有熄滅過，其實曆代以來，凡是生聖戰都以教庭勝利為終結，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近乎無敵的神聖騎士團，而是傲視三大陸的牧師資源！畢竟除了教庭之外，修煉光明魔法的人極少。

    只是陳軒的出現破壞了這個優勢。陳軒有意識地向三大陸宣揚中醫的知識和精神。這可不像當初被逼交給教庭那次，直接烙上了陳軒的標誌，不是誰可以刪改的。至於核心的內功修煉甚至更高一層的修真功法，除了核心的幾人之外並沒有外傳。

    哪怕在獸人軍團內部，也有不少由加納帝國支援的醫師，加上獸人本來就恐怖的體質和特有的巫醫，雙方的傷亡比例基本持平。 約翰抹了一把汗，再一次把一個臨死的戰士救了回來後，也感到有點虛弱，畢竟他的實力還達不到聖級，沒有經歷過拖胎換骨的階段，以凡人之軀奮鬥在傷兵營三天三夜，已經極為難得了。

    他不是亞當那種全才，雖然各方面的學識都有涉及，但重心依然放在新教與醫術上，所以盡管是名義上的救贖軍最高長官，但只管人事軍紀，具體的軍事決策絕不幹預，這是學自陳軒曾經對他提起過的某個政權用過的方法。

    也正因為這樣，他這個空降的最高長官與原有的將軍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融合在了一起，並沒有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加上他一直都在救人，在軍中的威望也不斷攀升。

    “迪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獸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平等的生命，不要對他們有任何歧視。”約翰的語氣並不嚴厲，但迪恩卻不敢造次，他對約翰的敬畏不亞於光明神。

    看著迪恩的樣子，約翰就知道他並不服氣，也罷，趁著有時間，也該給他解釋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與聯盟說的一樣，覺得不妥？”迪恩看到約翰並沒有怒的意思，壯著膽點了點頭。約翰也不顧地上滿是鮮血，直接坐了下來，周圍還有一些沒有痊愈的士兵，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我第一次看到老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最大的異端陳軒的時候，是在一個教堂，當時我的小師兄，也就是亞當因為救窮人累倒了，是被我抱走的。對於我來說，第一次見面最讓我深刻的不是師兄的驚豔表現，也不是老師的高醫術，而是老師眼裡那種始終平淡的眼神，無論是主教大人，還是乞丐，在他眼裡都沒有任何分別，都只是一個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

    約翰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中，良久，才道：“我這一生最榮幸的不是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使，而是拜在了老師的門下！我很清楚，那次拜師僅僅是教庭為了籠絡老師的一個手段，到老師從來都沒有輕視過我，教給我的東西並不比師兄少，當初我之所以回到教庭，只是為了報答教庭對我的養育之恩而已。” 聽到約翰的一番話，迪恩與那些士兵甚至一個前來找他的將軍都默然不出聲音，誰都沒有想到約翰竟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老師，為什麼您還要……”或許是看到了門口的將軍，迪恩沒有說下去，約翰轉過頭對那將軍點了點頭，道：“不要緊，這些事情教皇陛下也很清楚，如果是犯禁忌的話，他也不會放心我一人來這。” 將軍看到約翰並沒有打算避嫌，他也幹脆走了進來，他不是教庭的人，並不介意約翰的想法，隻要約翰不要背叛他們就行了。 “至於為什麼我要參加這場戰爭，並且與恩師為敵。其實說起來並不矛盾，聯盟要創造一個平等的世界，這沒錯。問題是除了人類以外的種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但是人類呢？加納帝國雖然有靈魂教會，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無信仰的生活，其他國家也一直信仰著光明神，一旦教庭被除名，那麼人類就失去了信仰，變得只會自己而活著，自私，貪婪，得不到任何控製，你們可以想象得到那樣的世界嗎？”

    約翰的話，就像一個重錘狠狠地轟擊在他們的心，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純粹地為了打敗敵人而戰鬥，卻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如果他們真的輸了的話，又出現約翰所說的情況，那是太恐怖了。

    其實約翰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他很清楚自己那個師兄究竟有多麼恐怖，如果說世界上真有神存在的話，他肯定認為那個神就是亞當，而不是虛無的光明神。人類的自古已有，雖說光明教廷的教義很大地磨滅了一些人的智慧，但不得不說，這麼長久以來，哪怕人類的劣根性一直都存在，卻從來不曾生過什麼大滅絕的情況。

    就算是對異教徒最殘忍的聖戰，被燒死在火柱上的人，也僅僅是少數敵對高層，在戰爭中的傷亡不說，但戰爭後卻從來不會有人對戰敗一方進行屠殺一類的事情，在這一方明，教廷對於光明的宣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第二十一章兵行險著

     “羅丹尼將軍，元帥找我有事嗎？”離開了傷兵營，約翰把迪恩留在了那，自己和羅丹尼，也就是剛才的那個將軍來到了他自己的專屬帳篷。羅丹尼是元帥歐斯文的只係下屬，都屬於薩姆帝國。由於薩姆帝國在戰爭中期被獸人帝國侵占了大半的國土，所以當要組建救贖軍的時候，出力也是最多，除了歐斯文這個名將親自任帥之外，還帶了三個軍團的兵力，羅丹尼就是其中一個軍團的將軍。

    “約翰大人，這……”羅丹尼看了一眼約翰，後者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後，他才繼續道：“是這樣的，元帥大人命我來問大人一個問題，教廷這次，還有後援嗎？”說著，羅丹尼指了指天上，那意思，是最明顯不過了。

    約翰苦笑著搖搖頭，要是這次還有後援，他這個宣揚新教的‘教徒’，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走出聖山了，更別說讓他光明正大地宣揚新教：“不會有了，能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了。”

    羅丹尼聽後，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他從胸口拿出了一封信，鄭重地交給約翰，道：“這封信的內容我也不知道，元帥大人說要待我把事情說完，離開後大人才能看。”待約翰把信收好後，他走到牆上掛著的巨型戰略圖前，看了看，似乎要把元帥說的話溫故一次，然後轉身對約翰道：“正如大人所說，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的能力來打贏這場戰爭了，所以，經過救贖軍所有參謀的決定，我們準備了一場豪賭，贏了我們就能夠把獸人趕出西大陸，輸了……其實，哪怕我們就是有一定優勢，這場戰爭要打贏也絕對過半年，而我們隻有3個月的時間而已，是注定要敗的。”

    說著，也不顧約翰詫異的眼神，轉過身指著地圖上的戰線，道：“獸人在這集結的軍隊比我們要少一倍，但是實力卻比我們還要強大一點，加上他們占據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已經建立起了足夠的防禦措施，要從這攻過去，哪怕動用禁咒，傷亡比例頂多就是1比1而已，何況一旦對獸人動用禁咒，對方的巫醫一定會用大規模的毒藥，到時候，這就不是戰場，而是地獄了。”

    約翰點了點頭，人類在戰爭中動用威力恐怖的禁咒是一個禁忌，如果其中一方動用了禁咒，另一方也一定會動用禁咒，那麼士兵的生命，就和螻蟻差不多了。而獸人帝國與加納帝國的前身塔姆帝國曾經的戰爭中，塔姆帝國欺負獸人帝國沒有魔法師，動用大規模禁咒，結果換來的，是獸人恐怖的毒藥報複，5o萬軍隊與近乎1oo萬平民死於非命，這也是塔姆帝國走向滅亡的其中一個原因。

    “我們的一個參謀無意中聽到了一個傳聞。西大陸曾經覆蓋了無盡的礦藏，由於人類的過度開，才導致礦物全消，而卡坦帝國的沙漠據說也是這樣來的。而傳聞在這附近，”丹尼爾手指從戰線上劃到了一個比較邊緣而又靠近戰線的地方，“就是當初采集地底礦藏的一個巨型礦場，這個礦場的面積非常大，覆蓋了我們整條戰線甚至是到達了南部的中部。”

    聽到這，約翰的手緊了緊，直視著丹尼爾那狂熱的眼神，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找到了這個入口！”“沒錯！我們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並且查閱了很多當地的書籍，結果真讓我們找到了！”丹尼爾的聲音有點高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壓低聲音道：“不僅找到了我們這邊的入口，還找到了對面的出口，而那個出口，離獸人帝國的主營，距離不過十公，而且那出口的位置非常隱蔽，絕對不會被現！”

    這絕對是一個勝負手，而且還是對救贖軍絕對有利的勝負手，可以想象，當人類大軍突然出現在防禦力量稍弱的獸人大營時，會引起多大的騷亂，而且還極有可能攻破大營。這樣，逼使前線的獸人軍團必須回防，不然的話一旦讓人類攻破大營，他們就被徹底孤立。而當獸人軍團從前線撤退回來的時候，人類在前線的大軍立刻進攻，這場戰爭，可以說就勝了就成了。

    “只是……”約翰在軍事上雖然沒有多大的天分，但他絕對是一個冷靜的人，興奮只是維持了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是他眉頭皺得更深了，想了一回，他才道：“就算出口再隱蔽，運送大量的軍隊過去始終會引起一定的異動，很容易會被現，運送得小了，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阻止了丹尼爾的說話，在房間來回走了一下，繼續道：“哪怕真能夠無聲無息運送大量的軍隊過去了，但那離獸人大營也有十公啊！十公說短不短，但也絕對做不到無聲無息，要是獸人大營早有準備，就做不到突襲的效果，到時如果那批軍隊沒辦法衝破大營，就反過來成為了孤軍，一旦他們被全殲，那就是我們輸了。”

    丹尼爾見約翰停止了走動，連忙道：“這些問題我們都想過了，出口隱蔽方面是沒問題的，畢竟我們人類的魔法師可不是擺設。至於十公的突襲，只能夠能隱藏多久就多久了……”

    “不行，這賭得太大了！”約翰打斷了丹尼爾的說話，堅決地道。丹尼爾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頹然地行了一個軍禮，道：“大人您是最高長官，我們尊重你的抉擇，也不會擅自行動，如果你執意不同意這個計劃的話，我們也會做好我們的工作，至於勝負，只能聽天由命了。”

    約翰其實知道丹尼爾所說的聽天由命是什麼意思，沒有了天堂的庇佑，還有個鳥的天意，天堂都放棄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最後，我斗膽問一句大人。”神態沮喪的丹尼爾突然像回光返照一樣，他的聲音如同鋼鐵般，一字一字地道：

    “除了這個計劃，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第二十二章意外

    簡單的一句話，讓約翰感到深深的無奈，他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背過身來對著那張巨大的戰略圖，他很清楚地記得當天教皇對他的一番交待，也很清楚這一次，教廷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尤其是，教皇告訴他的那些絕密的信息，更讓他感到一種沉重的無力感，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能打贏這一場戰爭，他在做的，只是盡可能讓教廷，不是讓崇仰光明這一種信仰，能夠播下種子，不至於讓大陸陷入無信仰時代。

    羅丹尼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站在那，他隻是一個軍團的軍團長，教廷是贏是輸不關他的事，甚至這場戰爭是勝是敗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他之所以沒有像那些帶著軍隊投降了的將軍一樣，也僅僅是因為他心中那比生命更重要的軍人的榮譽而已。

    最後，約翰無力地點點頭，羅丹尼默然地點了點頭，再次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離去，直到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後，約翰才歎了口氣，無論他成長到何種地步，他始終都那個對他恩師瘋狂崇拜的小牧師而已，幾十萬幾百萬人的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老師，要是你真有什麼後手的話，就告訴我吧，我真的挺不了多久了。”在前線被所有信徒敬仰的神使，這一刻，如同一個迷路的小孩一樣，頹然坐下。也不知過了多久，約翰從抽屜拿出了那封信，仿佛全身力氣都耗盡了一樣，一點一點地把麵的信紙取出來。

    十分鍾後，那張信紙變為了灰燼，剩下的，只有殘餘還沒有散去的點點光元素，還有約翰那雙驚訝的眼睛。

    次日，整個救贖軍一如既往地忙碌，每個人都為著未知的明天而忙碌著。隻是與之前相比，他們的眼中多了一種名叫希望的東西。而為了保持救贖軍的戰鬥力，除了日常守護戰線的大軍外，後備的軍隊每天都要演習一番，與整場戰爭的大勢並沒有出奇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大決戰，不遠了。

    沒有人現，每天演習後，都有一部分陌生的軍人混入到原來的軍隊，而這些本來就是各國士兵混合的救贖軍，大部分人都不大認識自己編隊外的人員，更加不可能知道，那些陌生的軍人，其實是救贖軍的後勤隊伍。

    另一方面，在科爾大隧道，整整兩個軍團的兵力在一點一點地集結，他們都是由各個將軍的直係軍團所組成，忠誠度方面絕對沒有問題。而這次帶隊的，正是與其他將軍切磋受傷修養的羅丹尼。

    第三天，二十萬大軍集結完成，而且已經有十萬大軍和整整一個法師團一千人守護在獸人那邊的出口了。這次行到，並不能拖延太久，1o天之內必須完成，一來後勤大軍的大量缺失導致了後勤的補給出現了問題，大軍的糧草供應至多能夠堅持半個月，二來整整加入了二十萬的陌生人員，獸人方面在教廷這邊的探子也會在短時間內探知。

    所以，沒有任何的動員，羅丹尼就帶著大軍穿越科爾隧道，向著獸人方麵進。而同一時間，救贖軍在這幾天像瘋了一樣捕殺所有獸人方面的探子，而且作出了隨時準備進攻獸人防線的姿態，獸人方面也不甘示弱，大批軍隊開往前線，戰爭，一觸即。

    “成與不成，在此一舉了，這邊能夠吸引到的獸人軍隊越多，那麼羅丹尼那邊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元帥歐斯文站在一個山丘上，遠遠地看著救贖軍，對一旁的約翰道。

    “只是，最精銳的部隊這時候都派到了那邊，萬一獸人軍隊現在攻過來，我們很可能抵擋不住的。”約翰憂心忡忡地道，“要知道，獸人從來就不是以忍讓為著稱的，他們既然能夠做出遠渡大海的壯舉出來，難保他們不會出人意料地先攻擊我們。”

    歐斯文拍了拍約翰的肩膀，對於這個年輕的神使他很讚賞，既有高位者的決斷，也有平凡人的善心，如果給他足夠曆練的話，說不定就是下一任教皇的最佳人選，他微笑著道：“不會的，獸人不會這樣做，內曼賈不是昏君，他是獸人曆史上最出色的帝皇，局部戰爭的勝利不會被他看重的。他們現在唯一的戰略意圖就是拖，隻要再拖一個月，甚至再拖十天，他們就能贏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他會選擇損耗更大的進攻嗎？”

    但命運有時候就是那樣的諷刺，歐斯文的話剛說完，一陣陣急的警鳴聲就在救贖軍的營地回旋，很明顯，這是獸人進攻了。聽到這些聲音，同樣跟在兩人後面的將軍都露出了驚容，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直接騎上自己身旁的戰馬，有些本屬軍營離得比較近的將軍，甚至直接催動鬥氣衝了過去。

    相對這些將軍，歐斯文的神態要好點，但那雙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的鎮定，反而最平靜的是約翰，他歎了口氣道：“元帥你去吧，按時間來看，羅丹尼他們也應該開始向獸人大營進了，隻希望他們能夠快一點，不然的話，這次突襲，就成為笑話了。”

    而另一方面，羅丹尼面色深沉地騎著戰馬，在探子的引導下，帶著二十萬大軍，向著獸人陣型衝向，沿途所有獸人探子都被軍隊中的精英清除，這樣急行軍，雖然會引起獸人大營的注意，但他等不及了，因為從被殺得獸人口中得知，獸人軍隊竟然要在今天進攻救贖軍！

    任何暗哨明哨都有自身的一套規矩，只是不論這些規矩是什麼，羅丹尼都沒時間去弄懂了，他只知道只要一段時間後這些遍布獸人大營周圍的哨探不回報消息的話，他們就達不到突襲的效果，而是強攻了，到時候就算能夠攻下獸人大營，救贖軍方面也早被獸人軍隊擊敗，這場賭博，他們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