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網遊] 網遊之金庸奇俠傳 作者:雲天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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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david 2009-4-2 13:20:37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2 5083096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4-28 17:52
第一百六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


    “萬圭?”

    見到來人,方傑不由得一驚,不假思索,連跨三步,提起真氣一拳朝對方轟去,萬圭還沒看清柴房裡到底是誰,便不由得悶哼一聲,被方傑這一拳轟中了鼻梁,眼冒金星,方傑再又朝對方腦袋砸了一拳下去,本來就已經頭昏腦脹的萬圭當即仰面而倒,暈死了過去。

    方傑正要一舉將其擊殺,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尖叫:“不可!”

    方傑側臉看去,發現來人正是戚芳,戚芳三步並作兩步搶撲在了萬圭身上,似乎生怕方傑下毒手,顫聲道:“他、他是我丈夫,少俠手下留情啊!”

    方傑臉色微變,若是以前,他只會將這些人當成NPC而已,既然是NPC,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利益,他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不殺萬圭又怎麼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不影響自己出城。

    但問題是,方傑對原著過於了解了,特別是看到丁典死在自己面前後,心中對NPC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些轉變,而且,若是說連城訣裡他最痛恨什麼人,非萬圭莫屬,即便萬震山、戚長髮、言達平這三人陰險狡詐、假仁假義,血刀門的一個比一個毒辣,但讓他最不爽的仍然是萬圭。

    此人為了搶走狄雲的師妹戚芳,而不惜栽贓陷害花大筆銀子買通官府陷害狄雲,這在方傑看來,除了陷害之仇,還有奪妻之恨!

    這倒也罷了,萬圭中毒後後又污衊戚芳跟萬震山第六弟子吳坎有染,說戚芳要害他,可事實是,她對吳坎虛與委蛇,勉強應酬,本是要為萬圭奪回解藥為之治傷。但萬圭卻以齷齪骯髒的心腸來對待她。還在背後和萬震密謀如何以歹毒手段對付她,最後死於萬圭那致命的一刀。

    戚芳對萬圭一片恩愛夫妻血濃於水的真情。卻被萬圭當作驢肝肺。把鑽石看成沙礫,視黃金作了糞土。卑鄙和醜惡的心靈,總要把世間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拿來和自己的卑鄙醜惡一般對待,他們的靈性已經被矇蔽,他們的身上已經充斥著無數有毒的汁液。

    對於戚芳地遭遇,方傑是又同情又憤恨,一邊心中罵她背叛,居然不相信狄雲是清白地。一邊又罵她笨,罵她心太軟,即使最後知道了真相仍然去救萬圭,說句難聽點的話,就是賤,就是死有餘辜,可回過頭來,方傑又不免對其產生了深深地同情,覺得那似乎不是她地錯。

    既然又同情又痛恨。方傑潛意識裡就把這種無處發泄的痛恨轉嫁到了萬圭身上,本來這也只是潛意識裡的想法,可是現在卻見戚芳為萬圭求情,一時間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畢竟若他是狄雲的話,看到戚芳為萬圭求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以方傑的性格。最忌諱這種感情上的背叛。就算萬圭跟他毫無關係,了解劇情的他也忍不住想多管閒事。心下不由得暗忖道:“狄雲以前想殺萬圭地時候卻沒能力殺,後來能殺了,卻又看在戚芳份上沒有殺,老子又不是狄雲,沒那麼多顧忌再說只是一個NPC,如果不殺他,等他醒來了說不定會惹出麻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殺他了!殺了這敗類,又能怎麼樣?”

    臉色變換了數遍後,恨不得將萬圭千刀萬剮的方傑心中下定了決心,當即抽出血刀,照著萬圭的腦袋直劈下去,是的,是血刀,雖然他完全可以一腳踩死對方,但他覺得這樣便宜了萬圭。

    見方傑突然拿出了一柄妖異的紅色鋼刀砍向萬圭,戚芳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連忙抱住了萬圭腦袋,泣聲道:“你要殺他,那就先殺了我罷!”

    戚芳越是求情,方傑越是一心想殺掉萬圭,先是動作一滯,接著又毫不遲疑地劈了下去,反正戚芳抱住了萬圭的頭,擋住了身體,但萬圭的小腿卻露在外面,而這一刀正是朝萬圭的腳踝砍去地。

    戚芳哪裡還來得及阻擋,心中不由得萬念俱灰,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哇”地一聲哭聲,快要一刀劈實的方傑動作一頓,手中的血刀硬是沒有劈下去,神色複雜地側臉瞧去,發現戚芳和萬圭的女兒空心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看到方傑要一刀劈了萬圭,小女孩當即嚇得哭了出來,而正是這一聲哭,卻救了萬圭的一條命。

    本來方傑殺這萬圭本來純粹是順手解決的事,卻沒想到這一家三口感情倒還挺深,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還是不是遊戲,這NPC的戲也演得太真了吧,特別是小女孩空心菜那哭得慘兮兮的樣子,讓信奉現實主義地方傑不禁有了一絲惻隱之心。

    “唉,罷了!”方傑搖頭一嘆,悻悻然收回了血刀,自嘲地想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跟著一群NPC發瘋了?戚芳既然要救萬圭,不管遊戲系統本身地設定也好,還是這些NPC智能化後自己做出的選擇,反正方傑是不願再管了,因為他覺得這裡不像遊戲了,反倒像是穿越到了異界,當著一怨婦和一小女孩地面殺她們的親人,方傑實在下不去手。

    見方傑抽回了血刀,戚芳不由得喜極而泣:“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有什麼好謝的,殺他是因為我發了瘋跟你們胡鬧,現在不殺他,是因為我更加發瘋了……”方傑翻了個白眼,將丁典的屍體從草堆裡找了出來,徑直道:“廢話少說,帶我去密道!”

    戚芳連連點頭,跟空心菜囑咐了幾句後,便小心翼翼地帶著方傑往外面的菜園子走去,到了菜園子的盡頭,戚芳指了指墻角處的一塊木板道:“那個地窖下面便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少俠趕緊下去,要是被萬府裡的家丁看見了,恐又有些麻煩事。”

    “是怕我改變主意,回頭去殺那萬圭吧……”方傑心下暗嘆了一聲,懶得再搭理對方,掀開木板後,徑直跳了下去。

    入得裡面,是一個小石室,酒氣甚濃,由於光線昏暗,只隱約看見四壁周圍擺放著一些酒罈子,摸索著走了一圈後,發現東面的墻壁有個小木門,將擋住木門的酒壇挪開,推開木門一瞧,裡面出現了一條黑幽幽的密道。

    不再猶豫,連忙鑽了進去,行了大約十分多鐘,終於走到了盡頭,方傑四下環顧一圈,什麼也看不到,試著用手摸索敲打了一會,發現頭頂上是一塊木板,放下丁典的屍體,雙手用力將其頂開一條細縫,一道久違的陽光透了下來。

    方傑心中一喜,連忙頂開木板,將丁典的屍體拋了上去,然後自己輕輕一躍,單手順勢一撐,人就已經站在了密道外面,四下看了看,發現果然出了荊州城,西面三步開外便是高聳的城墻,而他目前所處的位置,幾乎就在城墻下面。西面?”方傑不由得一呆,暗道如果城墻在西面,說明他現在應該是在東門外,而亂葬崗的破廟卻是在另一頭的西門外,這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完全不搭邊啊!

    方傑連忙打開地圖查看了一番,發現自己目前正處於東門外靠北面的一段城墻邊上,無奈之下,方傑只好貼著城墻向北行去,打算走近路繞過荊州府北門,再去西門的土地廟。

    快要行至北門的時候,遠遠看去,發現城門處圍滿了數百人的大隊官兵,似乎在等待什麼人,方傑心知這些人恐怕是遊戲系統的設定,凌思退一定是派出了無數官兵堵在了四個城門口,心下不由得暗自慶幸,若是先前直接硬闖城門,後果還真的很難預料。

    方傑暗想,直接經過北門是不可能的了,背著丁典屍體的他要處理這些人,肯定又要費一番工夫,而且城門口可不比城內的小巷,萬一觸發了什麼危險,突然涌出上前官兵,那就得不償失了,到時候除非扔掉丁典屍體,否則很難逃脫。

    方傑決定不再貼著城墻走,而是繼續向北繞過北門,再折道西門。

    可是想法雖好,但實行起來,未必就真的那麼如意,方傑堪堪只離開城墻向北走出了十幾步,就聽城墻上面傳來了警示聲:“下面!快看,那逃犯在下面!”

    方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心頭不由得一驚,先前他一直貼著城墻走沒注意上面的情形,如今拉開了與城墻的距離後,這才發現城墻上人頭攢動,站滿了無數的官兵,聽到那聲警示後,城墻上當即熱鬧了起來,接著,消息很快傳到了北門,而北門的那數百官兵得到消息後,很快發現了方傑的蹤跡,立即衝殺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方傑心中苦笑不已,暗道自己好不容易出了城,卻又遇上了麻煩,若是現在扔下丁典的屍體跑路,那些官兵自然追不上,可現在這個任務是合葬,沒了丁典的屍體,還合葬個屁,所以……所以只有硬抗了!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4-28 23:32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4-28 23:35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刀老祖

    見數百人沖了過來,而且眼看城牆上的無數官兵也在快速朝城樓方向蠕動著,方傑心知若是待在這空曠地帶抗敵,肯定是被包餃子的份,鬼知道這城裡到底會追出來多少官兵,於是連忙背著丁典的屍體往北面飛奔,儘量拉開與荊州城的距離,同時四下環顧,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有利的地形。

    環顧一圈,正北面卻是一片草地,抬頭向遠方眺望,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座高山的影子,那便是武當山,東北和西北方向是兩片陰森森的密林,西北方不用考慮了,因為要進入那片林子,還得穿過官道,恐怕還沒進入那片林子,北門殺來的官兵就會追上來。

    心念急轉之下,方傑毫不猶豫地轉道朝東北方向的密林裡跑去,心想只要進了林子,就算敵人再多,恐怕也奈他不得。

    然而,就在他快要衝入密林之際,只聽得“叮噹叮噹……叮玲玲”一陣鈴聲,下意識地側臉瞧去,卻見兩騎馬自西向東飛馳而來,但見兩匹馬一黃一白,都是神駿高大,鞍轡鮮明,黃馬頸下掛了一串黃金鸞鈴,白馬的鸞鈴則是白銀所鑄,馬頭微一擺動,金鈴便發出叮噹叮噹之聲,銀鈴的聲音又是不同,叮玲玲、叮玲玲的,更為清脆動聽。

    黃馬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一身黃衫,身形高瘦,白馬上乘的是個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臉色微黑,相貌卻極為俏麗。兩人腰垂長劍,手中都握著一條馬鞭,兩匹馬一般的高頭長身,難得的是黃者全是黃。白者全是白,身上竟無一根雜毛,端的是人俊馬壯。

    “水笙!”本來一心想跑路的方傑當即停下了腳步,一臉訝異地看著馬上那位女子,一開始他還不太相信眼前這人竟然就是連城訣中地女主角,可無論怎麼看,都和原著中描寫的形象別無二致,再加上她身邊的那位男子裝束,方傑更加確信,眼前這兩位便是“鈴劍雙俠”。那男子就是水笙的表哥汪嘯風!

    見一群官兵正追殺過來,又見方傑一個勁地朝水笙猛瞧。那汪嘯風似乎有些不悅,對水笙道:“此人想必是罪大惡極之徒,否則怎麼會勞動如此多的官兵追剿!江湖中稱我等鈴劍雙俠,若是不能除掉此賊,豈不是讓江湖人笑我二人有名無實?”

    “表妹也正有此意!”水笙居高臨下地瞟了方傑一眼,臉色一變。對汪嘯風道:“看此人裝束,好像是……好像是……西藏青教血刀門地惡僧!”

    聽了這兩人的對話,方傑不由得一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心中卻已經恍然想到,原著裡狄雲是殺了寶象後穿了寶象的血刀僧衣,被這兩人誤會為血刀門弟子。結果被打斷雙腿,可方傑根本不需要裝扮,因為他本來就是血刀門的“惡僧”,若是如此,這兩人肯定要找他麻煩了……

    想到這裡,方傑也顧不得身後的追兵。連忙甩下丁典的屍體。打算先下手為強,而水笙的動作卻比他還快。當即提起馬鞭,刷的一聲,從半空中猛擊下來,方傑連忙側身閃過,還未出招,不料一旁的汪嘯風也提起馬鞭,向他劈頭打落。

    方傑連忙抽出血刀舉刀格擋,而汪嘯風地馬鞭忽然斜出向下,著地而卷,招數變幻,直攻方傑下盤。方傑急忙躍起相避,這馬鞭竟似是活的一般,倏地反彈上來,已纏住了他右足,汪嘯風足尖在馬腹上輕輕一點,胯下黃馬立時向前一沖。

    方傑的武功本來不弱,汪嘯風就算用鞭子纏住了他,也未必拖得他倒,但汪嘯風先引得他躍在半空,使他根基全失,這才揮鞭纏足,那黃馬這一沖有千斤之力,方傑就算力氣再大,也是禁受不起,只見他身軀被黃馬拉著,凌空而飛。

    那黃馬縱出數丈,將那馬鞭崩得有如弓弦,汪嘯風蓄勢借力,振臂一甩,方傑便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他空有一身武功,卻是半點使不出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林子邊緣地帶的一棵大樹撞了上去,只聽“砰碰”兩聲悶響,方傑當即被撞得眼冒金星,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而此時追殺上來的官兵已經沖到了近前,見這兩位幫他們打傷了方傑,各個底氣足了許多,呼啦一聲朝方傑所在的大樹圍攏了過去。

    “倒楣,怎麼會遇到這兩人……”方傑現在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剛才他偷空查看過兩人地武功,水笙在300-350級已有大成的境界,而汪嘯風竟然到了350-400級的豁然貫通境界,換句話說,想跑的話,以他的輕功是決計跑不掉的,更何況現在還有那麼多官兵圍了上來,而且剛才這一撞,竟然撞掉了25%的內傷。

    而且,通過剛才與汪嘯風對地那幾招,方傑再次意識到,武功境界差距不大的情況下,關鍵的還是看招式的運用和臨場的反應,就算汪嘯風的鞭法滿打滿算也只有399級,而他地基本招架卻有420級,無論怎麼看,都不會擋不住對方這一招,可對方利用自己騰空,一舉建功,顯然是出招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一個陷阱。

    方傑心中總結著這次吃了一虧地得失,一邊又暗自揣測,遇上這兩人似乎是系統必然的設定,若是其他門派地玩家來做這個主線任務的話,估計剛一沖出城門就會遇到這兩人,結果也是差不多,難怪這是一個系列任務,其中的難度顯然沒有方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就在方傑正驚疑不定間,只見汪嘯風縱馬上前,喝道:“惡僧,還想活命不成!今日看你往哪裡跑!”說罷,右手反按劍把,青光閃處,長劍出鞘,便要往方傑頸中砍落。

    “好極好極!此人乃通緝要犯,殺了這惡僧!”見有汪嘯風出手,已經將方傑團團圍住的官兵齊聲喝彩。

    看到如此真實的一幕,方傑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來到了狄雲所在的那個世界,要不然這些官兵NPC怎麼會表現的這麼人性化,他們之所以喝彩而不親身上來殺人,顯然是怕丟掉了性命,這讓一直將官兵當怪殺的方傑突然間恍惚了一下,等意識到汪嘯風正在一劍砍向自己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招架,只得將脖子一縮,就地一滾,躲開了那一劍。

    “咦?”汪嘯風一劍刺空,不由得訝異了一句,而身後的水笙已經大聲提醒道:“此人武功不弱,表哥莫要托大!”

    汪嘯風心下一沉,只道自己這落空的一招被眾人看在眼裡後丟了臉面,當即再又一劍朝方傑刺去,就在這時,忽聞得遠處一個蒼老乾枯的聲音說道:“手下留人,休得傷他性命。”

    汪嘯風回過頭去,見是一個身穿黃袍的和尚,那和尚年紀極老,尖頭削耳,臉上都是皺紋,身上僧袍的質地顏色和方傑所穿一模一樣。汪嘯風臉色一變,知是西藏血刀僧的一派,舉劍繼續向方傑頸中砍落,決定先殺小的,再殺老的。

    劍鋒離方傑的頭頸尚有尺許,猛覺右手肘彎中一麻,已被點中了穴道,那老僧身形如風,欺近身來,一掌將汪嘯風推落下馬,左手抓起方傑,右腿一抬,竟在平地跨上了黃馬馬背,旁人上馬,必是左足先踏上左鐙,然後右腿跨上馬背,但這老僧既不縱躍,亦不踏鐙,一抬右腿,便上了馬鞍,縱馬向水笙馳去。

    由於沒學騎術技能,已經上了馬背的方傑不由得東倒西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總感覺要滑下去,不過,儘管這事比較鬱悶,但方傑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驚喜,因為抓住他的老和尚,他實在太熟悉不過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幾乎天天都能見著面的血刀門祖師血刀老祖!

    就在此時,忽然被點了穴道的汪嘯風叫道:“表妹,快走!”

    水笙微一遲疑,掉轉馬頭,血刀老祖已騎了黃馬追到,將方傑往水笙身後的白馬鞍子上一放,正要順手將她推落,水笙已拔出長劍,向他頭上砍下,血刀老祖見到她秀麗的容貌,怔了一怔,說道:“好美!”手臂一探,點中了她腰間穴道。

    水笙一劍砍到半空,陡然間全身無力,長劍噹啷一聲落地,心中又驚又怕,忙要躍下馬來,突覺腰上又是一麻,雙腿已然不聽使喚。血刀老祖左手牽住白馬韁繩,雙腿一挾,黃馬、白馬便叮噹叮噹、叮玲玲、叮噹叮噹、叮玲玲地去了。

    汪嘯風躺在地下,大叫:“表妹,表妹!”眼睜睜瞧著表妹被兩個人擄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可是他全身酸軟,竭盡平生之力,也是動彈不了半分。

    而不懂騎術的方傑卻顧不得前面到底是女人還是女NPC,左搖右晃之下一把將水笙的蠻腰給抱住,回頭語無倫次地大聲叫道:“屍體!屍體!我的屍體!”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4-29 12:48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4-29 12:51 編輯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刀經》

    “惡僧,快放手!”方傑正擔心丟了丁典的屍體語無倫次大喊大叫的時候,被方傑攔腰抱住的水笙卻也的大驚失色,心想老的這麼色,也只是動動嘴皮子,這小的竟然直接動起手,顯然更不是什麼好貨色。

    “草,NPC而已,老子還瞧不上呢!”方傑急切之下,終於不再受“異界”環境的影響,心中只知道,若是丟了丁典的屍體,這任務就相當於失敗了,急忙鬆開了攬著水笙的手,便要反身再跳下馬去。

    可水笙還在那里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血刀老祖聽得厭煩,伸過手來點了她啞穴,正巧看到方傑想跳下馬去,當即將其一抓,怒道:“你做什麼?找死嗎!”

    方傑不由得一呆,苦著臉道:“我得找回那屍體,因為、因為……”

    方傑本想說找回屍體才能繼續做任務,可話到嘴邊,心想這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幫他拿回屍體,得想個辦法才行,眼珠子一轉,立即改口道:“因為那人是我的師兄,為了救我,不小心慘死在這二人手下,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卻也不能讓我師兄就這麼屍荒野外啊!”說到最後,方傑竟然還真的擠了兩滴眼淚,不過這可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在演戲,而是急的。

    血刀老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護短之人,聽了方傑這話,微微一愣,不由得點頭笑道:“你這小和尚倒也懂得知恩圖報,不枉我救你一命,既然他是你師兄,那也便是我的弟子了,理應好好安葬!寶象那禿驢倒也勤快,剛出了遠門就幫老衲收了兩個不錯的徒弟,回去倒要好好獎賞他……”

    話音未落。血刀老祖單手朝方傑所乘的白馬馬背一拍,那白馬吃疼之下,“屢屢”一聲沖出老遠,而血刀老祖自己卻右手牽住黃馬韁繩,調轉馬頭,雙腿一夾。沖了回去。

    看到武功深不可測的血刀老祖又突然間跑了回來,前來圍捕的官兵們不由得紛紛叫嚷道:“捉拿惡僧啊!別叫他逃走了!殺人拘捕啦!”不過,雖是這麼喊著,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血刀老祖,顯然是害怕對方要了自己的性命。

    被點了穴道的汪嘯風也躺在地上不停地怒喊道:“你這惡僧,快放下我表妹!”

    血刀老祖懶得理會這幫人,尋到丁典的屍體後,雖然心下奇怪對方為什麼沒穿血刀門弟子的衣服,但仍然探手將其一裹。將其安放在馬背上,再又朝方傑離去地方向追去。趕上方傑那匹白馬後,血刀老祖朝方傑哈哈笑道:“一群鼠輩,光叫不打,也只敢欺負你這徒孫輩的了!”

    方傑側頭看了血刀老祖所在的馬背一眼,見屍體已經被尋回,這才鬆了口氣。正要詢問這是要去哪,卻見血刀老祖騎在黃馬背上,不住打量水笙的身形面貌,嘖嘖稱讚:“很標緻,了不起!老和尚豔福不淺。”水笙嘴巴雖啞,耳朵卻是不聾,只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便暈了過去。

    方傑不由得苦笑,他自然知道血刀老祖就這德行,不僅是惡僧,還是淫僧,只是他卻沒想到,這NPC竟然直接無視他這個“真人”自己演起了戲。若說這是遊戲系統的安排吧。不太像,可說是NPC自己無限發揮吧。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哪里是遊戲,明明就是一個同人的世界。

    方傑心里又轉念一想,要不是剛才方傑忽悠血刀老祖說丁典是他地師兄,恐怕血刀老祖未必就會去幫他尋回丁典的屍體。所以,劇情走到這里已經發生了許多改變,若這真是一個“真實”的遊戲世界,那就有無數的可能了,如果純粹地將這只當成一個遊戲,以這些“真實”NPC的言行舉止來看,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方傑不敢再簡單地將這個他所認為的“副本”世界當成遊戲世界,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丁典的屍體還在,找機會再溜走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觸怒了血刀老祖。

    就在方傑胡思亂想之際,似乎是覺得兩匹坐騎的鸞鈴之聲太過刺耳,擔心引人來追,血刀老祖當即伸手出去,將金鈴、銀鈴一個個都摘了下來。這些鈴子是以金絲銀絲系在馬頸,順手一扯便扯下一枚,放入懷中之時,每只鈴子都已捏扁成塊。

    接著,又順手牽住方傑和水笙所乘坐的白馬韁繩,縱馬一路西行,盡揀荒僻之處馳去,行到向晚,到了江畔山坡上一處懸崖之旁,見地勢荒涼,四下里既無行人,又無房屋,當下將水笙抱了下來,再將兩匹馬牽到一株大樹之下,系在樹上。他向水笙上上下下地打量片刻,笑嘻嘻地道:“妙極!老和尚豔福不淺!”這才盤膝坐定,對著江水閉目運功。

    方傑坐在血刀老祖對面,思潮起伏,暗想今日地遭遇實在太過奇妙,先前若是直接闖出城的話,也不知道是否會真地遇上水笙和汪嘯風,遇到之後,是否又會有血刀老祖突然來救,可如今來看,不管這些事情是否是巧合,一切都無法控制,也不知道其他人若是接了這主線任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想歸想,方傑仍然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水笙和血刀老祖。

    水笙正倒在草叢之中,也不知道這女人或是女NPC到底在想些什麼,而血刀老祖神色儼然,用功正勤,過了良久,血刀老祖突然徐徐站起,左足蹺起,腳底向天,右足站在地下,雙手張開,向著山凹里初升的一輪明月。

    看到這一幕,方傑不由得羡慕不已,暗想血刀老祖這練功的法門,恐怕就是血刀門頂級內功血刀大法了吧?可惜、可惜啊……身為血刀門弟子,別說血刀大法,就連最初級的內功血刀心法都沒資格學會……

    方傑一邊暗自唏噓,一邊羡慕地看著血刀老祖的動作,但見血刀老祖如此這般站著,竟如一座石像一般,絕無半分搖晃顫抖。過得一會。只聽得呼地一聲,血刀老祖鬥然躍起,倒轉了身子落將下來。雙手在地下一撐,便頭頂著地,兩手左右平伸,雙足併攏。朝天挺立,凝神閉目,全心貫注,一個個姿式層出不窮,讓方傑大開眼界,心中更加羡慕起來。

    若是按照正常劇情的發展……其實目前已經不正常了,原著里狄雲會想辦法救水笙,最後卻被血刀老祖誤會對方想偷腥,反而誇讚了狄雲一番。但方傑不是狄雲,他可沒那麼無聊。若是救了水笙,說不定對方還當他是淫僧,反過頭來要殺他,而且,就算方傑現在想救,也救不了。因為他可沒學什麼點穴的手法或指法,總不能一手抱著丁典的屍體,另一隻手裹著水笙跑路吧?

    當然,以上都是方傑給自己找的理由,他地真實想法是,既然又出現了和劇情差不多的局面,他想看看。如果違背劇情,會出現什麼樣地結果。

    就在這時,血刀老祖睜開眼來,對方傑怪異地一笑,道:“你這小雜種定力倒是不錯,見我練功正勤也不去偷腥……唔。雖然你這是對老祖我的孝順。但卻不符合我的脾胃,膽子太小。心存顧忌……”

    聽了這話,方傑倒也不以為意,拍馬屁道:“師祖武功高絕,小子哪有膽子當著師祖的面偷腥。”

    血刀老祖被這一記馬屁拍得正爽,笑問道:“你是寶象新收地弟子,是不是?”

    不等方傑回答,血刀老祖裂嘴一笑,道:“寶象一定很喜歡你了,連他的血刀僧衣也賜給了你,他那部血刀秘笈有沒有傳給你?”

    “血刀?血刀秘笈?”方傑不由得一呆,這才醒悟過來,寶象根本沒給他血刀,不過他自己本來就有一柄,這倒是不奇怪,只是血刀秘笈……他要是有血刀秘笈,還用這麼苦瓜臉地看著血刀老祖練功麼?

    當然,方傑雖不敢說自己根本沒見過寶象,但自己好歹本來就是血刀門地弟子,底氣十足而又苦著臉道:“小僧並非寶象地徒弟……”剛說了半句,就見血刀老祖臉色一變,方傑立即又道:“小僧乃是勝諦的徒弟,至於那血刀秘笈,勝諦師父還未來得及傳我,便已故去……”

    “啊?”血刀老祖驚叫了一聲,大怒道:“我那寶貝徒弟乃是我最得意地弟子,怎麼就死了呢?誰?誰殺的他,老子非要生吞活剝了他不可!”

    “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我好歹也是主要的幫兇……而兇手,不就在你腳下麼……”見血刀老祖憤怒異常,方傑不由得暗自抹了把汗,面上卻繼續忽悠道:“那人已經被弟子殺了!”

    “什麼?你殺了他?”血刀老祖臉色一緩,但表情卻顯得極為疑惑。

    方傑自然知道對方不信,連忙解釋道:“勝諦師父與那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卻沒料到那人使了些詭計,被其暗害,但勝諦師父武功卻也了得,死前也將那人打成了重傷,弟子不才,趁那人重傷未愈,為勝諦師父報了仇。”

    聽完方傑這番大忽悠,血刀老祖這才信了八九成,點頭贊道:“很好,很好!先前說不膽子太小,倒是誤會你了。”

    說到這里,血刀老祖又沉吟道:“既然你師父沒有過你練功地法門……”話到一半,血刀老祖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方傑,說道:“這本乃是我血刀門無上典籍《血刀經》,里面所著血刀大法修煉法門,以及血刀刀法的招式,你拿去自行修煉罷,能學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啊!”方傑驚喜連連,連忙接過《血刀經》,他實在沒想到忽悠幾句居然就弄到了本門的頂級武功和頂級內功的秘笈,欣喜之餘,心中卻有些疑惑,暗想若是非血刀門弟子不知道是否會遇到這麼好的事?難道說這個秘笈,只有血刀門弟子在做這個主線任務時才能得到?

    不過,這個想法方傑只是一閃而過,他又不能從頭來過,也無法得知其他人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反正他現在已經被獲得《血刀經》的巨大喜悅沖昏了頭腦,哪里還管得了其他地那些根本不該他操心的事

    見方傑欣喜異常,血刀老祖哈哈大笑道:“一本秘笈而已,我法名便叫做血刀老祖。你這小混蛋很能討我歡喜。你跟著師祖爺爺,包你享福無窮,天下的美貌佳人哪,要哪一個便取哪一個。”

    說到這里,血刀老祖見方傑還未清醒過來,又自顧地大笑道:“嘿嘿,勝諦這混蛋的口風也真緊,家門來歷,連自己心愛的徒兒也不給說。咱們這一派是西藏青教中的一支,叫做血刀門。你師祖是這一門的第四代掌教。你好好兒學功夫,第六代掌教說不定便能落在你地身上。”

    顯然,血刀老祖說這話是為了在方傑面前炫耀,也是讓方傑知道他的好處,邀功而已,方傑這才醒悟過來,既然得了血刀秘笈,占了這個天大的便宜,方傑也不吝嗇地奉承道:“師祖武功天下第一,弟子豈敢逾越!”

    “哈哈哈!好一個天下第一!”血刀老祖張狂地大笑了半天,又道:“對了,你怎麼不學了這秘笈?是覺得這秘笈上的武功過於高深了麼?”

    剛才驚喜之下,方傑倒是忘了查看血刀經的屬性,聽了血刀老祖這話,連忙將血刀經查看了一番。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4-29 17:30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4-29 17:33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喜從天降——血刀大法!

    血刀經,學成後可將血刀大法和血刀刀法練至500級。血刀大法學習條件:300級之前,先天根骨28點,後每提升一個境界,需增加1點先天根骨;血刀刀法學習條件:300級之前,先天根骨24點,先天臂力28點,後每提升一個境界,需增加1點先天屬性。無須血刀門初級和中級刀法等級支援。

    本來就不報太大希望的方傑看了前面,只是微微一歎,並未太在意,畢竟能夠獲得《血刀經》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喜事了,相對而言,這點限制倒是其次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句話:“無須血刀門初級和中級刀法等級支援”,要知道,任何門派的頂級武功,正常情況下都必須要先將初級和中級武功練至相應等級才能學習,百勝刀法之所以賣了個天價就是這個原因,但這本《血刀經》卻不同,沒這個限制,顯然是因為這本秘笈是血刀老祖親自傳下來的,也就少了那些彎路,簡直是一通到底!

    所以,儘管受到了學習條件的限制,方傑仍然欣喜不已,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但面上卻裝出一副苦瓜臉道:“弟子資質太差,這血刀經裡的武功,怕是學不會了。”

    “哦?”血刀老祖仔細地打量了方傑一眼,又探手把了下脈,不由得道:“原來如此……你也不必氣餒,雖是武學廢材,但根基尚為牢固,讓祖師爺爺幫你一把!”話音未落,不等方傑反應過來,血刀老祖一隻手捂住方傑的嘴巴,另一隻手將其一拍,頓時打得方傑吐血三升。暈死了過去。

    而血刀老祖接住方傑噴出的鮮血後,放到嘴邊舔了舔,自語笑道:“嘿嘿,果然精純無比,若不看你是我徒孫,定要拿你餵刀……”念及此處。血刀老祖往自己胸口一按,也噴出了一口鮮血,與手中方傑先前噴出的那口鮮血混合後,單手朝方傑的後頸一蓋,同時運起血刀大法,一股蒸騰的血紅色真氣立即從手心中發出,不一會兒便將兩人包裹在了裡面。

    倒在草叢裡的水笙現在是又急又怕,下意識地側頭看去,發現這一老一少兩名僧人不知再施展什麼詭異的武功。心下又是一慌,終於嚇得暈死了過去。

    許久過後。等水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兩名僧人剛剛運功完畢,那老和尚一臉的疲憊,滿臉是汗,而小和尚卻已經醒來,一臉地欣喜。似乎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

    正驚疑間,只聽那老和尚拿出一柄血刀道:“學了血刀大法後,血刀每逢月圓之夜,須割人頭相祭,否則鋒銳便減,於刀主不利。你瞧月亮正圓,難得一十七個人趕來給我祭刀。寶刀啊寶刀。今晚你可以飽餐一頓人血了。”

    “人頭相祭?難道是月圓之夜殺的人越多,血刀的攻擊越高?”此刻正驚喜不已的方傑不由得一愣,心中揣測著,嘴上卻道:“十七人?什麼十七人?”

    血刀老祖嘿笑道:“這小妞自稱什麼鈴劍雙俠。她老子水岱自居名門正派,說是中原武林中的頂兒尖兒人物,不自量力地要跟咱們血刀門為難。昨天竟殺了你一個師叔。他奶奶地,想不到他的大閨女卻給我手到擒來。嘿嘿嘿。咱爺兒倆要教她老子丟盡臉面,剝光了這妞兒衣衫,縛在馬上,趕著她在一處處大城小鎮遊街,教千人萬人都看個明白,水大俠的閨女是這麼一副模樣。”

    方傑搖頭苦笑,心想這血刀老祖還真不能將其當成普通的和尚來看,難怪血刀門的幫規是不忌葷腥,為所欲為,敢作敢當……至於水笙,雖然他不反對血刀老祖拿水笙開葷,但脫光了衣服遊街這事,方傑自問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儘管他明知道這兩人都只是NPC而已,所以心中隱隱有些不忍,心想若是有機會,不如把水笙也救出去算了,當然,前提是別影響自己的利益。

    就在方傑心中有了些惻隱之心的時候,忽聽血刀老祖又道:“那十七人便是來救這娘們的,還在五里之外,嘿嘿,一共有十七騎。這一二百里內,沒聽說有什麼大本領之人,這一十七騎追兵,我都去殺了吧!”

    方傑側耳傾聽,隱隱聽到東南方山道上有馬蹄之聲,但相距甚遠,連蹄聲也是若有若無,絕難分辨多寡,這血刀老祖一聽,便知來騎數目,定是將內力灌於耳上,實是果然驚人。

    心裡雖暗暗心驚,熟知劇情地方傑面上卻忙學著狄雲原話道:“咱們躲在這裡不出聲,他們未必找得到我們。敵眾我寡,師祖還是小心些的好。”

    血刀老祖大是高興,說道:“小混蛋良心好,難得難得,師祖爺爺很歡喜你。”過了一會,月光下見到一列馬從山道上奔來,方傑一數,果然不多不少是一十七騎,但見這十七騎銜尾急奔,迅即經過坡下山道,馬上乘者並沒想到要上來查察。

    水笙聽著馬蹄聲漸漸奔近,心下暗喜,連忙提高嗓子,叫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那一十七騎乘客聽到聲音,立時勒馬轉頭。

    一個男子大聲呼道:“表妹,表妹!”正是汪嘯風地聲音,水笙要再出聲招呼,血刀老祖伸指一彈,一料石塊飛將過去,又打中了她啞穴。

    一十七人紛紛下馬,聚在一起低聲商議,血刀老祖卻朗聲說道:“西藏青教血刀門,第四代掌門血刀老祖,第六代弟子方傑在此!”

    緊跟著,血刀老祖左手抓住水笙頸後衣服,將她提了起來,說道:“水岱的閨女,已做了我徒孫方傑第十八房小妾,誰要來喝喜酒,這就上來吧。哈哈,哈哈!”他有意顯示深厚內功,笑聲震撼山谷,遠遠地傳送出去。那一十七人相顧駭然,盡皆失色。

    汪嘯風見表妹被惡僧提在手中,全無抗拒之力,又說什麼做了他“徒孫方傑的第十八房小妾”,只怕她已遭污辱,只氣得五內俱焚,大吼一聲,挺著長劍,搶先向山坡上奔來。其餘十六人紛紛呐喊:“殺了血刀惡僧!”“為江湖上除一大害!”“這等兇殘淫僧,決計容他不得。”

    月光之下,但見山坡最高處血刀老祖銜刀而立,凜然生威,群豪奔到離他五六丈時,不約而同地立定了腳步。

    雙方相對片刻,猛聽得一聲呼喝,兩條漢子並肩沖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雙刀。

    兩人沖上數丈,那使雙刀的腳步快捷,已繞到了血刀老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大聲呼喝,同時攻上。血刀老祖略一側身,避過雙刀,身子左右閃動,一把彎刀始終銜在嘴裡。突然間左手抓住刀柄,順手一揮,已將那使金鞭的劈去半邊頭顱,殺了一人之後,立時又銜刀在口。

    那使雙刀的又驚又悲,將一對長刀舞得雪花相似,滾動而前。血刀老祖空手在他刀光中穿來插去,驀地裡右手從口中抽出刀來,一揮之下,刀鋒從他頭頂直劈至腰。

    群豪齊聲驚呼,向後退了幾步,但見他口中那柄軟刀之上鮮血滴滴流下,嘴角邊也沾了不少鮮血。群豪雖然驚駭,但敵愾同仇,叱喝聲中,四個人分從左右攻上。血刀老祖向西斜走,四人大聲叫罵,發足追趕,餘人也是蜂湧而上。

    只追出數丈,四人腳下已分出快慢,兩人在前,兩人在後。血刀老祖忽地停步,回身急沖,紅光閃動,先頭兩人已然命喪刀下,後面兩人略一遲疑之際,血刀及頸,霎時間身首異處。

    第一次看到血刀大法配合血刀刀法所施展出來地絕技威力後,方傑當真是驚羨不已,先前血刀老祖打暈他後,但那不是真暈,畢竟是遊戲,無法動彈的方傑仍然能查看到自己的狀態,當時也不知道血刀老祖用了什麼法門,竟然將他的先天屬性全部瞬間提升到了30點,接著那個空擋,居然一次性傳了他300級的血刀大法和血刀刀法,這簡直是喜從天降!

    本來方傑一直在心中盡力壓制著這股讓人快要發瘋的喜悅,但看到血刀老祖如此威猛,那股衝動再也忍耐不住,發狂般的哈哈一笑,當即也沖了上去,而此時只關心水笙地汪嘯風正好尋來,兩人一見面,當即二話不說便鬥了起來。

    見對方是自己的手下敗,汪嘯風底氣足了許多,也明顯有些托大,當即將長劍刷的一聲拔出,劍勢如風,向方傑疾刺而出,見對方招架住這一招後,跟著又挺劍刺去,眼見便要刺中,突然眼前紅光閃動,正是方傑用血刀刀法劈來的一招磨牙吮血,結果是“當”的一聲響,虎口一震,竟然被方傑這一刀劈成了不輕的內傷。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4-29 18:05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4-29 18:08 編輯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個壞人也不錯——護短的血刀老祖!

    眼見方傑突然之間似乎變得厲害了許多,危機之下,汪嘯風百忙中來不及運氣療傷,順手使出九式連環的孔雀開屏,將長劍舞成一片光屏,擋在身前,但聽得叮叮噹當,刀劍相交之聲密如聯珠,只一瞬之間,便已相撞了三十餘聲。

    而方傑連攻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居然盡數給他擋了開去,群豪只瞧得目為之眩。這時十七人中又已有三人為血刀老祖所殺,剩下來連水笙在內也只有九人,眾人瞧得都是手心中捏一把冷汗,均想:“血刀老祖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這小和尚居然也能和鈴劍雙俠鬥個旗鼓相當,這血刀門的武功果然是詭異高深無比!”

    而就在眾人以為這兩人旗鼓相當的時候,方傑嘿嘿一笑,刀勢突然一緩,使出一招嘔心瀝血,將血刀舞得如血霧一般壓向汪嘯風,那汪嘯風本以為對方又要快打,立即橫劍於胸,結果卻不想方傑改變了出招的節奏,這一擋擋得卻是早了些。

    高手過招,命懸一線,往往就是其中的一些細微變化就能讓人丟了性命,而汪嘯風擋得早了,等方傑一刀劈來的時候,持劍的力道便已經少了那股韌勁,結果“噗”地一聲,口噴一口鮮血,當即被方傑這一刀連劍帶人劈飛了老遠。

    其實,汪嘯風劍法已頗得乃師水岱真傳,這套“孔雀開屏”翻來覆去共有九式,平時練得純熟,此刻性命在呼吸之間,敵人的刀招來得迅捷無比,哪裡還說得上見招拆招?只是自管自地照式急舞,使這一套“孔雀開屏”,便似是出於天性一般。

    但熟知原著的方傑已經知道對方的這一弱點。故意先以快打快,然後突然變招。以慢打快,若是汪嘯風主動攻擊,方傑這慢招不僅無法建功,反而會露出自己的破綻,但心驚不已的汪嘯風一心想著防守。而且當了三十幾刀後,也習慣性地想防守,結果這以慢打快,便讓汪嘯風再次吃了一個悶虧。

    顯然,先前方傑吃過汪嘯風的虧後,善於總結的他就已經學會了怎樣去使用招式給敵人埋下陷阱,即使他現在驚喜的發瘋。頭腦中仍然有一絲清明,因為潛意識裡他本來就是個不願吃虧地主。既然吃了虧,自然要想辦法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給對方來那麼一下,這樣他才覺得公平。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方傑自然是一心想將其斬殺,朝已經重傷地汪嘯風撲了過去,汪嘯風大吃一驚,加快揮劍,只盼將他手指削斷幾根,不料有著逍遙神仙環的方傑右手仍是血刀揮舞。左手卻空手去抓他長劍,竟似不怕劍鋒,這麼一來,汪嘯風立時險象環生,若是再鬥上兩招,必死無疑。

    而勝券在握的方傑有心試一試剛剛速成的血刀大法絕招,發瘋似地猛地裡一聲大吼無影神刀,一聲獰笑。將手中的血刀舞動如輪。刀鋒激起層層血浪緊逼汪嘯風而去,可眼見自己一刀就要將其千刀萬剮地時候。卻心口猛地一震,喉嚨一甜,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同時,系統也發出了提示:由於你的先天根骨和先天身法不足以施展血刀大法的絕招,受內力反噬,增加50%的內傷狀態!

    方傑不由得一呆,只剩下25%上限氣血的他也顧不得再追殺汪嘯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先天屬性,竟然又回到了初始狀態,而血刀刀法和血刀大法雖然仍然有300級,血刀刀法也可使用,但血刀大法卻只剩下了內力加成效果,絕招卻無法再施展。

    此時,其他人哪裡知道方傑已經命懸一線,見對方將汪嘯風打得如此狼狽險象環生,群豪中一個老者瞧出勢頭不對,知道今晚“鈴劍雙俠”若再喪命,餘下的沒一人能活著離開此處,大叫:“大夥兒並肩子上,跟惡僧拚命,先殺那小地!”

    便在此時,忽聽得西北角上有人長聲叫道:“落----花流水!”

    跟著東北角上有人應道:“落花----流水。”

    “流水”兩字尚未叫完,西南方有人叫道:“落花流----水。”

    這三人分處三方,高呼之聲也是或豪放,或悠揚,音調不同,但均是中氣充沛,內力甚高。

    方傑和血刀老祖同時一驚,血刀老祖自然是暗自揣測哪裡又冒出了三名高手,而熟知劇情的方傑卻心道,若是所料不差,那江湖人稱“落花流水”地南四齊應該到了,連城訣中除了丁典之外,有什麼南四奇、北四怪。北四怪叫什麼風虎雲龍,南四奇則是落花流水,均是了不得的高手。

    就在這時,猛聽得南邊又有一人高聲叫道:“落花流水----”這“落花流水”的第四個“水”拖得特長,滔滔不絕的傳到,有如長江大河一般,這聲音更比其餘三人近得多。

    “水笙的老爹?”方傑和血刀老祖又是一驚,心下再沒擊殺汪嘯風的念頭,只想著早點離開此地,便望向了血刀老祖。

    而血刀老祖也聽得四人齊聲合呼,“落花流水”之聲,從四個不同方向傳來,只震得山谷鳴響。血刀老祖聽聲音知四人相距尚遠,最遠的還在五里之外,但等得將眼前敵人一一殺了,那四人一合上圍,可就不易脫身,於是長聲呼道:“落花流水,我打你們個落花流水!”

    群豪中有人喜道:“江南四老到啦,落花流水!哈……”他那哈哈大笑只笑出一個“哈”字,胸口鮮血激噴,已被血刀砍中,回頭一看,正是血刀老祖砍了他一刀,不過沒等他多想,人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血刀老祖叫道:“小混蛋,預備上馬!”

    聽得此話。方傑心下一寬,心想這血刀老祖倒也知道進退。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胡亂地朝汪嘯風砍了幾刀,將其逼開後,轉身跑去牽馬。

    見方傑去牽馬,一個使杆棒的大胖子叫道:“不好。惡僧想逃,我去阻住他。”挺起杆棒,便向方傑趕去。

    血刀老祖道:“嘿,你去阻他,我來阻你。”血刀揮處,那胖子連人帶棒,斷為四截。餘人見到他如此慘死。忍不住駭然而呼。血刀老祖原是要嚇退眾人的牽纏,回過長臂。攔腰抱起水笙,撒腿便向牽著坐騎的方傑身前奔來。

    方傑也已經將丁典地屍體放在了馬上,可怎奈他不會騎術,半天上不去這馬,其實若是不懂騎馬的人,也不至於像方傑這樣,但方傑此刻氣血已經降到了四分之一以下,步法虛浮,站都難以站穩,更別提蹬上馬鐙。不由得急得在馬下團團轉。

    “小混蛋,連騎馬都不會!”血刀老祖哈哈一笑,自己上了黃馬,卻將水笙和方傑抓起扔在了另外一匹馬上,當即一提韁繩,縱馬沖了出去。

    此時江南四老已到,見血刀老祖要帶著水笙逃跑,水笙的父親水岱救女情急。施展登萍渡水輕功。身子便如在水上飄行一般,向方傑和水笙離去的方向疾追。跑到半路上,卻發現怎麼也趕不上,不由得對那白馬大叫道:“停步,停步!”

    那馬本來就是水岱當年花了五百兩銀子購來的大宛良馬,識得他聲音,當即停了下來,不懂騎術地方傑無論怎麼使喚,那白馬就是不動,心中不由得大急,暗道若是原著裡的劇情,這馬也不至於不走啊,看來進行到這一環節,必須學了騎術才能安全過關。

    不過,此時方傑已經來不及後悔,水岱已經欺身飛來,自上而下一掌朝方傑拍落,心想若是奪了這馬,他女兒也就得救了,方傑雖然剛學了血刀刀法,但功力仍是與水岱相差過大,剛要轉身招架,卻被水岱一掌拍中地肩膀,本來氣血就已經只剩下25%地方傑當即鮮血一噴,栽下了馬。

    本來水岱這一掌就算是方傑痊癒狀態也能將其打個半死,更別提方傑現在只剩下那麼點氣血,但或許是因為有血刀老祖在一旁威脅,水岱這一掌只使出了三分力道,其他地內勁卻引而不發,一直提防著血刀老祖的偷襲,而方傑身上又恰好穿了烏蠶衣,雖然被這一掌拍中,卻只是暈了過去,並未死在水岱地掌下。

    “啊!我地好徒兒!”而極其護短的血刀老祖見水岱將自己喜歡的徒孫打得生死不明,不由得哀嚎一聲,猛地將血刀遞出,水岱急揮長劍去格,突見那血刀紅影閃閃,不敢硬接,只得仰身相避,不得不放開了剛剛抓住水笙的手掌。

    血刀老祖腳下一蹬,單手裹住丁典的順勢一躍,跳到白馬上,撈起暈死過去的方傑與丁典的屍體一道橫於馬背上,血刀老祖本是想將這徒孫地屍體帶回去好好安葬,可剛一摸到方傑,他這才知道方傑並未死去,只是暈了,心下不由得大喜,連忙將水笙裹在懷裡,再又躍回黃馬,同時用力用腳往白馬的屁股上一蹬,白馬吃疼之下,哪還理會水岱這原主人地話,當即飛奔了出去,讓一心想救女兒的水岱抓了個空,而血刀老祖也自顧騎著黃馬飛馳而去。

    血刀老祖的這一番動作,“暈而不暈”的方傑自然是能夠感受到的,心想這血刀老祖竟然在跑路之前還去救他,似乎並未像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可惡,反倒是汪嘯風和水笙這些號稱正派俠義之士,見他便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血刀老祖雖然無惡不作,卻也有自己的原則,至少他護短,至少敢作敢為,至少懂得顧惜本門弟子的性命,即便是屍體,也想著方兒帶回去好好安葬,相互比較之下,讓方傑心中一貫所認同的俠義道悄然發生了一些改變。

    “或許,做個敢作敢為地血刀門弟子,也不錯……”本來方傑還想著按照正常劇情發展等醒來的時候一把將水笙給推下去,好救她一命,可現在完全打消了這種心思,至少他現在知道,傳他武功的是血刀老祖,救他性命的也是血刀老祖,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而血刀老祖之所以換了一下座位順序,也是大有目的。因為他知道水岱救女心切,而這水岱便是人質,若是將其單獨放在白馬之上,被捋去倒是小事,沒了憑仗才是大事,而且如此一來,水岱倒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血刀老祖身上,而他那所謂的“好徒兒”也就暫時保全了性命。

    然而,就在血刀老祖剛剛策馬跑出十幾丈的時候,突見左右灰影一閃,長劍上反射地月光耀眼生花,一條冷森森地劍光點向他胸口,血刀老祖回刀掠出,當的一聲,刀劍相交,只震得虎口隱隱作麻,心道:“好強地內力。”

    便在此時,右首又有一柄長劍遞到,這劍勢道甚奇,劍尖劃成大大小小的一個個圈子,竟看不清他劍招指向何處,血刀老祖又是一驚:“太極劍名家到了。”手中血刀也揮成一個圓圈,刀圈和劍圈一碰,當當當數聲,火花迸濺。

    對方喝道:“好刀法!”向旁飄開,卻是個身穿杏黃道袍的道人。

    血刀老祖叫道:“你劍法也好!”話雖這麼說著,人卻已經策馬又馳出了數丈。

    這馬本來就是寶馬,所以一跑動起來,無人能阻,那兩人正是落花流水四老中的兩位,先前便藏在了路口,若是這兩人直接攔在路上,血刀老祖未必就沖得過去,怎奈這兩人過於自信,不僅是想攔住血刀老祖,也還想偷襲之下一舉建功,結果反倒是被血刀老祖沖了出去,再想追趕,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去了……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4-30 09:04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二重驚喜----提升招式熟練度的法門


    血刀老祖策馬狂奔了一陣,將追敵遠遠拋在後面,眼見再也追趕不上,似乎怕跑傷了坐騎,這才按轡徐行,順道仔細看了看方傑的傷勢,這才恍然明白過來,敢情這位徒孫是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施展絕招先受了內傷才有此下場,若不是他穿了血刀門烏蠶寶衣,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嘿嘿,這小混蛋頗有幾分膽色,倒是有點像老祖爺爺我,居然膽子這麼大,敢亂用我血刀門密法……”血刀老祖看著暈死過去的方傑不由得嘿笑了兩聲,越瞧越是歡喜,“這血刀**豈是你這小混蛋能胡亂用的,老子先前用醍醐灌頂**暫時打通了你全身經脈,才得以傳你些武功,連走都還不會,便想飛了,嘿嘿嘿……”

    處在“昏迷”狀態中的方傑只知道血刀老祖在說話,但具體在說些什麼,他卻聽不到,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血刀老祖似乎再誇讚他什麼,等他沒想個明白,忽然感到後心傳來一股強勁的真氣,在體內走了一圈後又溜了回去。

    方傑心知是血刀老祖給自己療傷,心下感激的同時,卻已經醒來,只聽血刀老祖在耳邊嘿笑道:“若不是看你這小混蛋討人喜歡,祖師爺爺我也不會連續兩次耗損內力助你,若是你日後武功大成,可別忘了祖師爺爺的好。”

    方傑連忙從馬背上撐了起來,對血刀老祖施了一禮道:“祖師對弟子的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哈哈,好!好!”血刀老祖連道了兩個好字,又道:“你也別只記得祖師爺爺的恩,只要把咱們這血刀門發揚光大就成。讓那些個什麼少林啊、武當啊。那些個名門大派啊,通通給踩到腳下去,男的全部閹了。女的全部奸了!”

    “汗!”方傑暗自抹了把汗,雖說他不介意殺人,甚至不介意做點壞事,但血刀老祖這話還是狠狠地雷了他一把。下意識的,斜眼看向水笙,心想難道真地要眼睜睜地看著此女被血刀老祖給奸了?

    方傑剛只瞟了一眼,便見水笙臉上神色恐懼中混著鄙夷。心知她痛恨自己已極,當即臉色一變,自己本是好心想救她一救,卻不想她還是擺出這一副模樣,心中不由得暗罵道:“老子又不欠你什麼,至於這麼苦大仇深地看著老子麼?狄雲是狄雲,我是我,老子平生最恨地便是受冤枉氣,先前殺老子,現在反倒去救你。老子還沒狄雲那般大氣!”

    越是這般想著,方傑心中的怒氣越甚,他可不是聖人,以德報怨的事,他還做不到,更何況他多少還意識到此女只是一個NPC而已,即便是原著裡地女主角又如何?女主角的待遇就他媽的比一般人高了?

    水笙之所以會愛上狄雲,或許是因為狄雲忍辱吞聲。以德報怨。為人厚道,有什麼苦處往自己肚子裡塞。但方傑不是這樣的人,即便水笙不是NPC而是個美女玩家地話,他也不可能學狄雲那樣,畢竟不同性格的人造就不同的經歷,以方傑的性格,永遠不會和這種女人產生什麼共鳴。

    恰恰相反,方傑一直信奉等價交換原則,最起碼地就是一報還一報,因此,他現在只對連續救了他兩次性命還傳功給他的血刀老祖心存感激,而且即便是NPC,他也是心存感激的。

    既然要回報血刀老祖,那對水笙本來就不怎麼感冒的方傑,徹底打消了俠義道的想法,甚至對血刀老祖那隨口的一句話“你也別只記得祖師爺爺的恩,只要把咱們這血刀門發揚光大就成”也當成了報恩中的一環,畢竟這是他有可能做到的事,他可沒指望回頭救血刀老祖兩次,那顯然是不現實的,不僅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機會。

    就在方傑瞟了水笙一眼,心中暗罵不已之際,血刀老祖對水笙道:“喂,小妞兒,你爹爹地武功很不壞啊,嘿嘿,可是你祖師爺比爹爹又勝了一籌,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仍是攔不住我。那使劍的老道是誰?是落花流水中的哪一個?水笙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問什麼,總是給他個不理不睬。

    血刀老祖笑道:“徒孫兒,女人家最寶貴的是什麼東西?”

    聽聞此話,方傑不由得暗笑血刀老祖這台詞都和原著裡一樣,正要說不知,可話到嘴邊卻改口道:“那自然是臉蛋了。”顯然,若是方傑還心存援救水笙之念,定然不會這麼說,現在這話等於徹底地站在了血刀老祖那一邊,打算同流合污了。

    血刀老祖之所以有此一問,只是想自問自答,卻沒想到被方傑搶了白,頓了頓才笑道:“徒孫兒果然聰明,女人家最寶貴的,就是她的臉蛋。這小妞兒不回答我的說話,我用刀在她臉上橫劃七刀,豎砍八刀,這一招有個名堂,叫做橫七豎八,你說美是不美?”說著刷地一聲,將本已盤在腰間地血刀拿在手中。

    聽了這話,水笙忍不住打個寒噤,而一旁地方傑則壞笑不已,暗道這血刀老祖實在太有趣了,而且接下來似乎更有趣。

    血刀老祖將一把彎刀在她臉邊晃來晃去,威嚇道:“我問你那老道是誰?你再不答話,我一刀便劃將下來了。你答不答話?”水笙怒道:“呸!你快殺了本姑娘!”血刀老祖右手一落,紅影閃處,在她臉上割了一

    “啊!”水笙驚呼一聲,已自暈了過去,而血刀老祖哈哈大笑,催馬前行,再也沒看她一眼。

    “哈哈哈……”方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由得道:“好刀法!”

    “哈哈!你這徒孫兒眼力不錯,倒是讓你瞧見了!”血刀老祖微微一愣,接著大笑道:“我這血刀刀法實已到了從心所欲、不差毫釐的地步,那小妞真不經嚇,哈哈!”原來,血刀老祖適才這一刀,刀鋒從水笙頰邊一掠而過,只割下她鬢邊幾縷秀髮,肌膚卻無任何損傷,水笙之所以暈過去,純粹是被嚇地。

    等水笙再次醒來的時候,血刀老祖臉色一肅,彎刀一舉,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喝道:“你不回答,第二刀又割將下來了。”

    水笙哪裡知道先前那一刀根本沒破她的相,心想反正一刀已然割了,再割幾刀也是一樣,叫道:“你快殺了我,快殺了我!”

    血刀老祖獰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嗤的一聲輕響,刀鋒又從她臉頰邊掠過,這一次水笙沒失去知覺,但覺頰上微微一涼,卻不感疼痛,又無鮮血流下,才知道這老僧只是嚇人,原來自己臉頰無損,心頭一喜,忍不住吁了口長氣。

    血刀老祖向方傑道:“乖徒孫,爺爺這兩刀砍得怎麼樣?”

    方傑哈哈一笑,由衷地道:“祖師爺的血刀刀法,蓋世無雙!”說這話的時候,方傑不禁暗笑,其實這也不算是拍馬屁,畢竟別說其他人不懂血刀刀法,即便是懂,哪有血刀老祖的血刀刀法厲害?所以,血刀老祖的血刀刀法自然是蓋世無雙了。

    血刀老祖自然沒聽出方傑這話裡的文字遊戲,一臉得意的大笑了幾聲,說道:“這血刀功夫,非一朝一夕所能學會,先前給你傳功,僅僅只是讓你學點皮毛,根基尚不穩固……”

    聽到此處,方傑心知血刀老祖這意思是說他先前速成的300級血刀刀法,雖然學了六招普通招式,但由於天賦限制沒有血刀**的配合,無法使用絕招,而且六式普通招式的熟練度也只有1級,堪堪能夠使用罷了,自然根基不穩。

    只聽血刀老祖又道:“我再傳你一門快速習練招式的技巧罷,你習練之時,先用一百張薄紙,疊成一疊,放在桌上,一刀橫削過去,將一疊紙上的第一張批了下來,可不許帶動第二張。然後第二刀批第二張,第三刀批第三張,直到第一百張紙批完。這技巧,便是血刀刀法第二招批紙削腐中批紙的由來。”

    一聽這話,方傑忽然大悟的同時,心中再次驚喜不已,所料不錯的話,這種練習方式應該可以快速提升招式熟練度,就像當初在郭府裡劈柴一樣,只是沒想到血刀刀法的招式居然也可以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快速提升熟練度,這個驚喜瞬間將他先前無法使用絕招而帶來的鬱悶一掃而空。

    或許是劇情發展的使然,又或許已經不能完全將這些人當作NPC來看待,聽了血刀老祖這話,少年人心性的水笙忍不住插口道:“吹牛!”

    血刀老祖笑道:“你說吹牛,咱們就試上一試。”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4-30 13:12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4-30 13:16 編輯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血刀老祖似乎有意賣弄,先是伸手到她頭上拔下一根頭髮,水笙微微吃痛,叫道:“你幹什麼?”血刀老祖不去理她,將其仍在了方傑所乘騎馬背上,接著將那根頭發放在她鼻尖上,縱馬快奔。

    其時水笙蜷曲著身子,橫臥在方傑身前的馬上,見血刀老祖將頭發放在自己鼻尖,微感麻癢,不知他搗什麼鬼,正要張嘴呼氣將頭髮吹開,只聽血刀老祖叫道:“別動,瞧清楚了!”他勒轉馬頭,回奔過來,雙馬相交,一擦而過。

    水笙只覺眼前紅光閃動,鼻尖上微微一涼,隨即覺到放在鼻上的那根頭髮已不在了,血刀老祖伸過血刀,但見刀刃上平平放著那根頭髮,血刀老祖光頭,這根柔軟的長髮自是水笙之物,再也假冒不來。

    看到這一幕,方傑和水笙均是佩服不已,只不過方傑是嘴上巴結,而水笙是在心中暗歎,面上卻不表露出來。

    血刀老祖勒轉馬頭,又和方傑並騎而行,說道:“至於那削腐呢,是用一塊豆腐放在木板之上,一刀了削薄它,要將兩寸厚的一塊豆腐削成二十塊,每一片都完整不破,這一招功夫便算初步小成了。”

    方傑不由得道:“那還只初步小成?”

    血刀老祖道:“當然了!你想,穩穩的站著削豆腐難呢,還是馳馬急沖、在妞兒鼻尖上削髮難?哈哈,哈哈!”

    方傑並不是一個很會拍馬屁的人,或者說,他會拍。但卻不願幹這種事。可聽了血刀老祖這話,又見對方刀法如此奇妙,由衷地驚羨不已,總覺得應該表示點什麼,想了半天,卻也沒擠出一句話,心急之下,熟知劇情的他眼珠子一轉,只好借用了一句狄雲的一句馬屁的話:“師祖爺天生地大本事。不是常人所能及地。徒孫兒只要練到師祖爺十分之一,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馬屁也算是物歸原主吧……”拍完這句,方傑總算鬆了口氣。

    其實厚道老實的狄雲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雖然方傑和狄雲兩人性格完全不同,但對血刀老祖那精湛的刀法。卻是相同的佩服,所以這話也不算是拍馬屁,實則是方傑有感而發,因為他這個武學廢材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血刀老祖道:“你資質雖差,但只要肯下苦功,這功夫是學得會的。好,你來試試!”說著伸手又拔下水笙一根頭髮,放在她鼻尖上。

    水笙大驚。一口氣便將頭髮吹開,叫道:“這小和尚不會地,怎能讓他胡試?”

    血刀老祖道:“功夫不練就不會,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兩次不成,便練他個十次八次!”說著又拔了她一根頭髮,放上她地鼻尖。對方傑笑道:“你試試看!”

    方傑向橫臥在身前的水笙瞧了一眼。見她滿臉都是憤恨惱怒之色,但眼光之中。終於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一個漂亮點的美女NPC而已,失手砍死了也算是做了點貢獻,死了總比被奸了好……”

    要是在副本外面,方傑或許會毫不猶豫地一刀劈下,但這副本裡面的“異界”環境總是讓他心中有些忐忑,暗自提醒了自己一句,心下一橫,舉刀就要劈下,卻聽得血刀老祖在一旁道:“腰勁運肩,肩通於臂,臂須無勁,腕須無力!”

    方傑心領神會,這些要領和他以前劈柴時雖然不盡相同,但道理卻是一致,當即舉刀自上而下照著水笙的鼻子劈下,可剛劈到一半地時候,只聽得馬蹄聲響,有數十人自遠處追來,有人長聲叫道:“血刀僧,你放下我女兒,咱們兩下甘休,否則你便逃到天邊,我也追你到天邊。”

    聽來馬蹄之聲尚遠,但這聲呼叫,卻是字字清晰,方傑的動作一緩,這一刀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了,因為喊話那人正是水岱,他可不想當著人家的面失手殺掉他的女兒,到時候激怒了對方,以水岱的武功殺他恐怕並不是什麼難事。

    便在這時,又聽得四個人的聲音齊聲叫道:“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四人嗓音各自不同,或蒼老,或雄壯,或悠長,或高亢,但內力之厚,各擅勝場。

    血刀老祖皺起眉頭,罵道:“中原的狗賊,偏有這許多臭張致!”

    只聽水岱又道:“你武功再強,決計難敵我南四奇落花流水聯手相攻,你將我女兒放下,大丈夫言出如山,不再追你就是。”

    聽了水岱這話,熟知原著的方傑心知此人說地不假,雖然血刀老祖武功厲害,一對一自然穩操勝券,但二人聯手,他便輸多贏少,非逃不可,三人聯手,血刀老祖肯定是一敗塗地,只怕逃也逃不走了。

    血刀老祖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否則先前就不會逃跑,如今見那四人即將追來,哪還顧得上傳授刀法技巧,當即對方傑吆喝了一聲,再次策馬繼續往西方飛奔,而水岱一幹群豪卻是死追不放,這一路走下去,數日之後,竟然從湖北追進了四川境內。

    這一前一後的追逐,轉眼間將近二十日,血刀老祖幾次轉入岔道,想將追趕者撇下。但群豪中有一人是來自關東的馬賊,善於追蹤之術,不論血刀老祖如何繞道轉彎,他總是能跟蹤追到。

    只是這麼一來,一行人越走越荒僻,已深入川西的崇山峻嶺。眾豪均知血刀老祖是想逃回西藏老家,一到了他老巢,血刀門本門僧眾已然不少,再加上奸黨淫朋,勢力雄厚,那時再和中原群豪一戰,有道是強龍不鬥地頭蛇,勝敗之數就難說了。

    一心想留在荊州將丁典和凌霜華合葬的方傑心中雖是極不情願,但如今這情況,也由不得他了,只能跟著血刀老祖逃跑,而丁典的屍體或許是因為中了金波旬花毒,數日均不見腐爛,倒也讓方傑鬱悶之餘,有了一絲安慰。

    讓方傑覺得有些疑惑的是,在這副本裡待了快一個月,卻沒有收到任何人發來地短消息,似乎完全與“世”隔絕了一般,不過,開頭兩日方傑還偶爾疑惑一下,但十幾日之後,便沒了那份心思,特別是和兩個極為人性化地NPC待久了以後,方傑反倒是覺得這裡才是真實的世界,自己也漸漸融入了這個環境之中。

    其時已到了西川邊陲,更向西行便是藏邊,正是大雪山山脈,方傑心下駭然地同時,又覺得古怪,心想自己居然從湖北境地騎馬徒步到了藏邊的血刀門,二萬五千里長征恐怕也沒他走的遠。

    快要進入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峽谷後,但見地勢高峻,遍地冰雪,馬路滑溜,寒風徹骨那是不必說了,若是在“外面”,方傑最多也就每秒減1點氣血而已,而此時他卻真正切切感受到了高原反應,若不是連日來休息的時候,已經多了一門內功的方傑不停地打坐修煉上限內力,恐怕呼吸都很困難。

    眼見就要進入峽谷了,方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想到,原著裡血刀老祖和那群追兵進入山谷後,卻沒來由的發生了一次大雪崩,這種自然災害凡人自然無力抵抗,結果將一幫人困在了裡面,也不知道若是自己跟著血刀老祖進去了,這雪崩會不會發生?

    “很有可能啊……”連日來,方傑閒暇之餘將這個主線任務分析了個透徹,發現從頭至尾,他都陷入了一個局,一個由遊戲系統按照原著劇情設下的局,儘管他的表現偶爾違反了劇情的正常發展,但遊戲系統卻總能糾正回來。

    當然,除非方傑不想完成這個任務,想死,想故意跟自己過不去,遊戲系統的那這個局就會破掉,不過,這局破掉了,他的主線任務也就失敗了,那他和遊戲系統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以方傑的現實性格,考慮得失之下,自然不願故意跟遊戲系統過不去,再說,他現在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這本來就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可如今明知眼前這峽谷進去後,遊戲系統會安排一次大雪崩,他心下就有些忐忑了,因為無論怎麼看,遊戲系統雖然可以安排大雪崩,卻不可能控制雪崩故意繞著他走,說不定這次就是對他的考驗,若是這一關過不去,那肯定是被活埋,沒有其他的結果。

    念及此處,方傑忍不住對血刀老祖提醒道:“師祖,這峽谷我們能不能繞過去?”

    “繞?往哪繞啊?”血刀老祖哪裡知道方傑的想法,嘿笑道:“峽谷裡是冷了些,但徒孫兒你有所不知,只要穿過這道山谷,便是本門的基地,而且只有這一條道可走,到時候身後那幫人若是再敢跟來,嘿嘿嘿,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可是、可是……”方傑遲疑了半天,指了指大雪山,還是說了真話:“弟子怕這一進去,上面會發生雪崩!”

    “放屁!”血刀老祖當即怒道:“我血刀門立派以來,這裡就從未發生過雪崩,你這是咒我血刀門即將有滅門之禍嗎?少說廢話,若不是看你這陣子練功勤快,老子定要拿你祭刀!別磨蹭,快點上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見血刀老祖一臉凶相,方傑幽幽一歎,不敢再言語,心想與其惹怒了血刀老祖被其殺掉,倒不如拼死進去,說不定還有活路……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4-30 23:43
本帖最後由 1989david 於 2009-4-30 23:50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七章人算不如天算

    由於谷內遍地冰雪,馬路滑溜,入谷前,血刀老祖只好舍下馬匹,徒步往谷內行去,或許是方傑提醒了他,血刀老祖點了水笙的啞穴,也沒擺出祖師做派,左手夾著水笙,右手抱著丁典的屍體,只想讓輕功極差的方傑加快點腳程,早點通過眼前這道山

    入得谷內,心下忐忑的方傑時不時地抬頭左望望,右看看,深怕突然來場大雪崩,可無論怎麼看,這兩面山谷似乎並無雪崩的徵兆,所以走著走著,方傑漸漸安下了心來,安慰自己道:“或許,遊戲系統沒那麼缺德……”

    剛想到這裡,卻聽得身後又傳來一陣用內力激發出來的叫喊:“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但聽這聲音在山谷內激盪不已,回聲隆隆,震得山谷四周的積雪開始緩緩向下滑落。

    “落花你他媽個頭!裝逼遭雪崩啊!”方傑再好的脾氣也不禁怒了,心中暗罵追來的那號稱俠義之輩的四人連基本常識都不懂,為了裝逼竟然在山谷裡大吼大叫,這本來沒有的雪崩恐怕……下意識的,方傑抬頭左右一望,不由得一臉駭然地對血刀老祖叫道:“真的雪崩啦!”

    其實在喊這話的時候,方傑心中是苦笑不已,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原著裡的雪崩是巧合發生,但到了這裡,卻是人為的,而且若說是系統故意這麼做的吧,又不太像,畢竟那江南四老從頭至尾就喜歡裝逼喊什麼“落花流水”。如今的確是落花流水了,只不過落下來的流下來的,卻是大片地雪花!

    “放……”血刀老祖那個“屁”字還沒說完,但聽得雷聲隱隱。山頭上滾下來的積雪漸多漸速,只隔得片刻,隱隱的雷聲已變作轟轟隆隆、震耳欲聾的大響,抬眼一瞧,那雪崩初起時相距甚遠,但從高峰上一路滾將下來,沿途挾帶大量積雪,更有不少岩石隨而俱下,聲勢越來越大。到得半山,當真如群山齊裂、怒潮驟至一般,說不出地恐怖。

    血刀老祖先前說什麼立派以來從未見過雪崩其實只是為了寬方傑的心,也是為了圖個吉利,畢竟他久在藏邊,見過不少次雪崩大災,如今卻見還真被方傑說中了。也來不及罵這徒孫烏鴉嘴,連叫:“快走,快走!”

    血刀老祖游目一瞥之間,只有南邊的山谷隔著一個山峰,或許能不受波及。當下情勢危急,無暇細思,發足便向南邊山谷中奔去,饒是他無法無天,這時臉色也自變了,這山谷之旁的山峰也有積雪,積雪最受不起聲音震盪,往往一處雪崩,帶動四周群峰上積雪盡皆滾落。

    幸好血刀老祖功力深厚,輕功也不弱。帶著水笙和丁典兩人跑起來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影響,而兩手空空的方傑雖然輕功不行,但好歹也勉強跟的上,剛躲進南北那座山峰石壁之下,但見山上白雪兀如山洪暴發,河堤陡決,滾滾不絕地衝將下來,瞬息之間便將山道谷口封住了。高聳數十丈。平地陡生一座雪峰。

    驚魂未定的血刀老祖望著身側的山峰,憂形於色。這當兒真所謂聽天由命,自己作不起半點主,暗道只要身側山峰上的積雪也崩將下來,那便萬事皆休了。

    可方傑卻似乎並不擔心側面山峰上地積雪,而是暗自後悔,既然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劫,先前就不該棄馬,要知道這山谷若是被堵住,起碼得等兩三個月才能化開,原著裡就是因為餓的,吃完馬肉後,才鬧出了人吃人的一幕,可如今連馬都沒有了,說不定血刀老祖吃完水笙,下一個目標便是他了。

    死並不可怕,因為這畢竟是遊戲,可若是自己被NPC“吃”了,方傑是絕不情願的,此刻他反倒是希望死在雪崩之下,也比被血刀老祖吃掉的要好。

    就在方傑胡思亂想之際,雪崩的轟轟聲漸漸小了下來,臉色慘白的血刀老祖終於松了口氣,走到谷口,巡視了一遍回來,滿臉都是郁怒之色,坐在一塊山石之上,不聲不響。看血刀老祖那臉色,方傑便心知這山谷地谷口肯定是被大雪給堵住了,其實他早知如此,只不過現在又證實了一下,所以自然而然地沒有像原著裡狄雲那樣傻啦吧唧地觸血刀老祖的眉頭。

    可方傑不願惹事,不代表血刀老祖不找他麻煩,見方傑對自己不聞不問,血刀老祖當即怒道:“你這小混蛋!烏鴉嘴!現在咱倆要死一塊了,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問都不問一聲,虧老祖爺爺我對你如此看重!”

    “靠,我要是問了,你正好借機發飆……”方傑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老子要是不問吧,你也發飆,不,是遊戲系統發飆,不管老子怎麼選,怎麼做,結果都他媽的一樣啊!”

    心裡雖暗罵不已,但面上卻把狄雲的那一套學著了:“是敵人把守住谷口嗎?師祖爺爺,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一個人走吧。”

    果然,聽了這話,血刀老祖臉色緩和了許多,贊道:“乖孩子,你良心倒好!不是敵人把守谷口,是積雪封谷。數十丈高、數千丈寬的大雪,不到春天雪融,咱們再也走不出去了。這荒谷之中,有什麼吃地?咱們怎能挨到明年春天?”

    雖說血刀老祖表情和語氣和預期的一模一樣,方傑本應暗笑才是,可他現在卻笑不出來,因為血刀老祖提到了一個字----吃!“吃什麼?吃人肉啊……”方傑在心中回了一句,面上卻不敢應聲,免得觸動了血刀老祖那吃人肉的神經,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了水笙,暗道就算是要吃人肉,暫時還輪不到吃我吧?

    方傑目光移向水笙的同時。血刀老祖也不懷好意地瞄向了水笙,接著突然凶性大發,一把摟住水笙,便去扯她衣衫。顯然,血刀老祖不是想吃水笙……呃,其實也算是“吃”,想在餓死之前,做個風流和尚罷了。

    看到這一幕,方傑臉色變幻了數遍,雖說他已經站在血刀老祖那一邊了,可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良心上的不安和道德上的譴責又讓他難以接受。正猶豫是救還是不救的時候,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怒喝:“淫僧!還不快放開我侄女!”

    方傑回頭望去,發現來人正是“落花流水”之一地劉乘風,善使太極劍法。

    血刀老祖的動作不由得一頓,停了下來,不捨地瞟了水笙兩眼後,對方傑道:“你幫祖師爺爺看好著女娃兒。咱先去會一會那人……”話說到這裡,卻又嘿嘿一笑:“乖徒孫兒,你還是個雛兒吧?這娘們也是個處女,你倆正好一對,爺爺我便讓你先開葷好了!”

    說完這話。血刀老祖也不等方傑回應,口含血刀,反身一竄,便朝劉乘風衝了過去。方傑心下不由得苦笑,處男就處男吧,就在再處男,也不至於找個NPC開苞吧?反正這種人機交配的事情,他還乾不出來,於是看都沒看水笙一眼,順著血刀老祖殺過去地方向望去。

    此刻。只見兩條人影盤旋來去,刀劍碰撞之聲直響向東北角高處,那是一座地勢險峻地峭壁,堆滿了積雪,眼看絕難上去,但兩人手上拆招,腳下毫不停留,刀劍光芒閃光爍下。兩人竟鬥上了峭壁。

    “還真的跟拍電影似的……”方傑看得是驚羡不已。可轉念一想,日後自己武功高強了。應該也不會比這兩人遜色,與其在這裡白白羡慕,倒不如抓緊時間修煉內力,畢竟他現在又多了一門內功,雖說無法使用絕招,但內力加成還是有的。

    方傑之所以還有心思在這種緊要關頭修煉內力,純粹是因為他熟悉原著,知道血刀老祖不會這麼輕易地死掉,若是所料不差的話,“落花流水”之一的花鐵桿先誤殺了劉乘風,然後血刀老祖又用計殺掉了另外兩位,最後僅存的就是那個從大俠蛻變成陰險小人地花鐵桿了。

    要說起來,方傑還得感謝這花鐵桿,當初他離開郭府來血刀門拜師地時候,那本中平槍譜便是號稱中平無敵花鐵桿地秘籍,遊戲系統之所以會在那個雪坑裡扔了那本秘籍,正是因為有今天這個淵源。

    念及此處,方傑忽然間感到有些悵然,拜師到現在,過去大半年時間了,居然又回到了原地,而且還親眼見證、親身經歷了他弄到地第一本武功秘籍的故事緣由,這個遊戲,這個世界,真的是很奇妙……

    “中平槍譜……”剛打坐沒多久的方傑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暗忖道:“既然到了這個異界副本,那是不是再能弄一本中平槍譜呢……”想到這裡,方傑連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朝血刀老祖打鬥的地方摸去……

    (以下不占字數:關於有讀者提出前幾章某些對話、情節有抄襲原著的嫌疑,這裡特別解釋一下:首先,“抄襲”和“引用”不一樣,建議各位可以查一查這兩個詞地區別。從修改程度上說,雖然主幹未改,但細節卻改了許多,還特意省略了許多;從本書和原著的特點上說,本書本來就是依託原著而寫的網游金庸,特別是涉及到主線任務時,有些地方是我無法控制的,因為情節本來就是那樣發展的,如果胡編亂造,那才是真正地侮辱了老金,也侮辱了讀者的智商。想必有些讀者是覺得情節發展和原著差不多,覺得我是在偷懶,呵呵,關於本書主線任務的問題,以後會盡量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預告的是,轉世重生,也就是一轉之後的主線任務,將是徹底的脫開原著情節,所有玩家和高級NPC都會參與進來。在一轉之前,用書中的話說,就是遊戲系統在一定的原著框架內,先對玩家進行引導,因為一轉之前僅僅只是遊戲初期,這一點,其實從文中到現在還未出現玩家自建的幫會便可看出一絲端倪。反正不管怎麼說,過多地引用原著是我的不對,但以後一定會注意,想必最近這兩章大家應該能感覺得到,我已經在盡量扭轉這種局面了……謝謝各位的支持!)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5-1 17:34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5-1 17:37 編輯

第一百六十八章 劫持人質

    方傑一邊弓著身子朝打鬥的地方摸去,一邊凝目抬頭上望,只見血刀老祖和劉乘風已鬥上了一座懸崖,兩人衣袖飄舞,便如兩位神仙在雲霧中飛騰一般。

    崖石從山壁上凸了出來,憑虛臨風,離地至少說也有七八十丈,遙見飛冰濺雪,從崖上飄落,足見兩人劇鬥之烈,料想只要誰腳下一滑,摔將下來,就算武功再高,也非粉身碎骨不可。

    “花伯伯,你快去殺了那惡僧!”

    方傑只注意到頭頂上那兩人的打鬥,卻沒留心身後,剛走出數丈,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回頭一看,這話正是水笙喊出來的,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經站在她的身邊。

    “花鐵杆?”方傑不由得一愣,接著撒腿就跑,他心知水笙本來是被血刀老祖點了啞穴的,幫她點開啞穴的正是花鐵杆,此人可是中平槍法的正主,武功絲毫不弱於“落花流水”其他三位,再加上身邊還有個武功不弱已經能自由活動的水笙,所以無論如何,方傑也不會傻的跟這兩人硬碰。

    與此同時,花鐵杆和水笙一先一後同時朝方傑這邊追來,跑到中途正想將方傑擊殺的花鐵杆忽聽得錚錚錚錚四聲,懸崖上傳來金鐵交鳴之聲,抬頭一望,但見血刀僧和劉乘風刀劍相交。兩人動也不動,便如突然被冰雪凍僵了一般,知道兩人鬥到酣處,已迫得以內力相拚。

    花鐵杆心念一轉,暗想血刀惡僧如此兇猛,劉乘風未必能占上風。雖說以多欺少不是俠義道,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若是能殺了血刀老祖,日後這江湖上地名聲自然更是響亮,當即身形一轉,徑直朝峭壁上飛奔而去。至於那小惡僧,他料定以水笙的武功足以對付,不足為慮。

    跑了幾步的方傑忽聽頭頂上掉下大片雪花,下意識地回頭仰脖一瞧,只見花鐵杆悄沒聲地向峭壁上攀去,他右手握著一根純鋼短槍,槍尖在石壁上一撐。身子便躍起丈餘,身子落下時,槍尖又撐,迅速接近了血刀老祖和劉乘風所在的懸崖之上,而水笙則仍然朝這邊追了過來。

    方傑心下一寬,既然花鐵杆走了,那這水笙就不難對付了。立即轉身迎上水笙,心想自己本來與水笙無冤無仇,可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找麻煩,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她,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不成?

    越是這般想著,方傑越是惱火,當即狠狠地一刀朝水笙劈了下去,那水笙倒也機靈,見方傑劈來。身子連忙往旁邊一閃,接著舉劍攻來,方傑嘿嘿一聲冷笑,不閃不避,直接用左手去抓那柄劍,水笙雖然心下疑惑,卻也抱著僥倖心理,一心想把方傑的手指給切下來。

    只聽“當”地一聲脆響。水笙這一劍切去。卻感覺像是切到了鋼板上一般,不僅沒把方傑的手指切下來。手中地長劍差點被震掉,駭然之下,正要抽回長劍,卻發現劍尖已經被方傑那只“鐵手”牢牢地給抓住了。

    便在此時,只聽得方傑喝了一聲“魁星踢斗”,水笙雖不知對方要使什麼招式,卻也知道自己臂力不夠,再繼續奪劍也肯定奪不回來,乾脆棄劍向後一躍,暗道不管你用什麼招式,我先退遠一點再作計較,可當她剛退了到一般,人還在半空中時,便感到眼前一白,大片的雪花從地上飛了上來。

    水笙這才恍然,這對方這魁星踢斗,踢的不是她,而是地上的積雪,不過等她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大量的雪花、雪子劈頭蓋臉地撒在了她的臉上,鑽進了她地眼睛裡、鼻孔裡、嘴巴裡、脖子裡,不僅視線一片模糊,冰冷的雪子也讓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而就在此時,方傑已經射出了血刀,同時欺身而上,想將水笙一舉殺掉,看著血刀老祖姦淫水笙,他做不到,但若是親手殺了水笙,他心中絕對毫無顧忌,不過水笙倒也了得,隱約感到前方射來一道紅色光影,忙亂之下連忙將身體平仰,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

    而這一幕在方傑看來是在太熟悉了,當初他和靜琳在華山村擊殺梁發的時候,情況和現在差不多,於是驟然大跨步上前,故技重施地一招弓步沖打,左拳擊出之後,弓步沖上,再出右拳。

    水笙的武功本來就和梁發在同一個級別上,而且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哪裡能看出方傑這一招中所隱藏的殺招,不過方傑似乎忘了一點,此時水笙和梁發唯一的不同就是,水笙現在看不見,所以連方傑地第一拳都根本毫無防備,“運氣十分好地”被一拳擊中小腹打飛了老遠,至於第二拳殺招,水笙反倒是沒能挨上,最後只是被方傑打成了重傷,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看到這個結果,方傑不由得一呆,暗自總結了一番,心想即便是看似同樣的情況,同一招也未必見效,對於招式的選擇上和對形勢的判斷上,還有待繼續加強,如果剛才那一招用的是進步沖捶,恐怕水笙就算不死,也至少會暈過去。

    不過,既然已經水笙給打趴下了,而且對方明顯不是自己的對手,方傑心中那股被冤枉的窩囊氣倒也發洩地差不多,現在若再下殺手,他一時也沒那般心狠,不由得抬頭,有些擔心地看向血刀老祖那邊的情況。

    血刀老祖本是運勁與劉乘風比拚,兩人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從後面悄悄上來的花鐵杆見兩人頭頂白氣蒸騰,內力已發揮到了極致,便想偷襲建功,舉起鋼槍,力貫雙臂,槍尖下寒光閃動,勢挾勁風,向血刀老祖背心疾刺。

    槍尖的寒光被山壁間鏡子般的冰雪一映,發出一片閃光,血刀老祖陡然醒覺,這時他手中血刀正和劉乘風的長劍相交,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變招回刀,向後招架,心想左右是個死,寧可自己摔死,不能死在敵人手下,於是雙膝一曲,斜身向外撲出,便向崖下跳落。

    花鐵杆這一槍決意致血刀老祖於死地,一招中平槍“四夷賓服”,勁力威猛已極,哪想得到對方竟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墮崖,只聽得波的一聲輕響,槍尖刺入了劉乘風胸口,從前胸透入,後背穿出,他固收勢不及,劉乘風也渾沒料到有此一著,當即斃命。

    血刀老祖從半空中摔下,地面飛快的迎向眼前,他大喝一聲,舉刀直斬上去,正好斬在一塊大岩石上,當的一聲響,血刀微微一彈,卻不斷折,他借著這一砍之勢,身子向上急提,左手揮掌擊向地面,蓬的一聲響,冰雪迸散,跟著在雪地中滾了十幾轉,一砍一掌十八翻,終於消解了下墮之力,哈哈大笑聲中,已穩穩地站在地下。

    笑了幾聲後,又側頭望向方傑,發現對方居然將水笙給打趴下了,血刀老祖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又大笑了起來,笑聲更大:“哈哈哈,祖師爺爺我打老地,徒孫兒你打小的,一死一傷,不錯不錯,有長進!”

    方傑呵呵一笑,暗道這種結果雖然實際情節有些不一樣,但也差不多,反正劉乘風是被花鐵杆誤殺了,念及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麼,抬眼一看,發現一人已經從背後插上,直取血刀老祖的首級,不由得對不遠處的血刀老祖驚道:“小心後面!”

    若是聽方傑這聲提醒再反應,血刀老祖早就死了,以他的武功,自然已經達到了聽聲辨器的境界,若是按照遊戲裡來說,便是招架技能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界,一般的偷襲,對其毫無作用,只見血刀老祖身子不轉,回刀反砍,當的一聲雙刀相交,但覺胸口一震,血刀幾欲脫手飛出。

    一回頭,只見那人是個身形魁梧地老者,白須飄飄,形貌威猛,手中提著一柄厚背方頭地鬼頭刀,血刀老祖,急忙閃躍退開,倉卒之際,沒想到自己和劉乘風比拚了這半天內力,勁力已消耗了大半,而從高處掉下,刀擊岩石,更是全憑臂力消去下墮之勢,他暗運一口真氣,只覺丹田中隱隱生疼,內力竟已提不上來。

    襲擊血刀老祖的人,方傑自然認得,那正是“落花流水”之中排名第一地陸天抒,眼見血刀老祖似乎內力不濟,方傑不由得大急,回身一看,正巧看到水笙正捂著肚子步履蹣跚地向陸天抒小跑過去,當即心下一橫,施展輕功閃到水笙背後,一掌朝其後頸拍下。

    重傷之下的水笙見陸天抒已到,心下大喜,本想偷偷躲到陸天抒那裡,所謂樂極生悲,欣喜之下卻不料方傑突然發難,只條件反射般地偏了偏腦袋,仍然被方傑砍中了肩膀,當即暈了過去。

    方傑連忙將水笙往胳膊上一架,另一隻手卡在對方的頸脖上,對眾人大喊道:“你們若是再敢動手,老子就殺了她!”

    說這話的時候,方傑卻在心中苦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幹起綁票殺人的勾當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水笙從頭至尾就想殺了他,別說恩情,簡直就是不共戴天,而此時正好是償還血刀老祖救命之恩的時候,還管他個狗屁的仁義道德,原著劇情他不管,他只知道,現在幫血刀老祖就是仁,就是義,若是這個時候還胳膊肘往外拐,那才是真正的沒良

    越是這般想著,方傑的心志越是堅定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大了許多,一臉凶相地掃視著眾人……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5-1 21:23
第一百六十九章 錦上添花的人頭

    就在方傑喊話之際,陸天抒正鬼頭刀揮動,又朝血刀老祖劈將過來,血刀老祖身形一矮,向敵人下三路突砍二刀。

    陸天抒身材魁梧,下盤堅穩,縱躍卻非其長,當即揮刀下格,卻不料身側傳來方傑那一聲大喊,由於擔心水笙的安危,心念一個不穩,動作一頓,格擋的力道也小了許多,只格住了血刀老祖第一刀,而第二刀卻無論如何也沒抵擋住,左腿當即被血刀老祖劈成了兩截,不由得慘哼一聲,一屁股坐地。

    內力不濟的血刀老祖本只是想逼退陸天抒,然後再抽身退回去挾持水笙做人質,畢竟上面還有一個花鐵杆,另外,水笙她老爹還不知藏在什麼地方,若是再這麼拼鬥下去,後果難料,可他也沒想到方傑居然在關鍵時刻和他想的一樣,還讓自己這一刀建功,當即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再又連續三刀朝陸天抒當頭劈落。

    陸天抒畢竟是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雙腿雖斷,但雙手卻還在,立即揮刀阻隔,不過,怎奈沒了雙腿,便少了支撐力道,擋下第一刀的時候,他勉強還能用左手撐地,撐住身子不至仰倒,可擋下第二刀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左手竟然硬生生地被撐斷,陸天抒口噴鮮血,再也擋不住第三刀,順勢側身一滾,躲了過去。

    血刀老祖見陸天抒四肢少了三肢,哪裡還肯放過對方,跨前一步,再又劈了一刀,陸天抒再滾,血刀老祖再劈,陸天抒連躲了七八刀後,不料身後積雪並未結冰,身體一沉。登時向下直墮,而搶上強攻的血刀老祖猛覺足底一鬆,身子也直墮下去。

    看到兩人墮了下去,上面的方傑擔心之下,不由得伸長脖子看去,接著一愣,所料不差的話,這兩人掉下去的地方,正是他以前弄到中平槍譜的那個大雪坑。心中甚感造物弄人的時候,忽聽得右側有人叫道:“笙兒,笙兒!”

    方傑心頭一緊。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邊側臉瞧去,發現來人正是水笙的父親水岱。

    水岱見自己女兒生死不明,當即大怒,指著方傑顫聲道:“你、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本來只是暈了過去而已。”方傑心知對方武功比自己高了許多,嘴上不敢過於得罪,只是陰晦地威脅道:“但你若是再走近一步,那她地小命就沒了!”

    聽說女兒只是暈了過去,水岱臉色稍緩,此時花鐵杆也已經來到了水岱身邊。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那起伏不定卻又看不著人影的雪坑後,水岱說道:“你挾持一弱女子作人質,還算是男子漢大丈夫麼!你若是放下我女兒,我保證繞你一命“哼哼!”水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方傑頓時怒氣上湧,哼笑了兩聲後。匪氣十足地道:“你女兒也算是弱女子?她和汪嘯風號稱鈴劍雙俠,江湖上人盡皆知,既然要出來混,自然要有出來混的覺悟!若不是她先要殺我,又如何會被我師祖給捉住?”

    “你們這些血刀門的惡僧,人人得而誅之,於我女兒何干!”水岱臉色微變,想上搶上前擊殺方傑,救回女兒,可看到方傑手腕一動。掐住水笙脖子的那隻手又緊了一緊,不由得頓住了身形,怒道:“若是有膽,便與在下光明正大的鬥上一鬥,拿我女兒作要脅算什麼本事!”

    “老子本來就是個武學廢材,屁的本事都沒有!”雖然這話有些破罐子破摔,但方傑的臉上卻顯出一絲得意之色,反問道:“若你是我。途中沒來由的被人追殺。你是保命,還是將頭伸來讓人砍一刀?血刀老祖是血刀老祖。我是我,俗話說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們若是有種,便下去與我祖師鬥上一番,跟老子叫個什麼勁!”

    顯然,方傑這話是想轉移目標,畢竟當著水岱和花鐵杆地面,方傑心知即便是手中有水笙,一個不小心也會丟了性命,但血刀老祖不同,若是按照正常情況發展的話,這兩人都不可能討得什麼好出去。聽了方傑這話,水岱面色一慚,對一旁的花鐵杆道:“花二哥,我這就跳下去殺了那淫僧!”

    花鐵幹急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也跳進雪底下,卻如何打法?下面什麼也瞧不見,莫要……莫要又誤傷了陸大哥。”他一槍刺死親如骨肉地劉乘風,心中一直說不出的難過。

    說這話的時候,方傑、水岱和花鐵杆均忍不住探頭張望,發現坑內已不見了血刀老祖和陸天抒蹤影,只有白雪隱隱起伏波動,定是雪底有人相鬥。

    這處境水岱自然並非不知,自己跳入雪底,除了舞劍亂削之外,又哪裡能分清敵友?可是陸大哥是為救自己女兒而來,此刻身歷奇險,自己卻高高在上袖手旁觀,當真是五內如焚,頓足搓手,一籌莫展。

    只見坑內白雪起伏一會,終於慢慢靜止,上面眾人只有更加焦急,不知這場雪底惡戰到底誰勝誰敗,此時水笙也已經醒來,雖然被方傑掐著脖子,但也是屏息凝氣、目不轉瞬地注視坑底。

    按理說,熟知劇情的方傑不應該擔心才是,因為正常劇情下,血刀老祖應該會殺了陸天抒,不過,這種事情也很難說得清楚,畢竟雖然目前的情況和正常劇情有些相像,但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樣了,特別是他挾持水笙這事,已經完全改變了劇情,誰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焦急等待之下,過了好一會,一處白雪慢慢隆起,有人探頭上來,這人頭頂上都是白雪,一時分不清是俗家還是和尚,這人漸升漸高,看得出頭上長滿了白髮,那是陸天抒!

    看到這一幕,水笙大喜,低聲歡呼,卻被方傑掐住了脖子,只能沙啞著嗓門“啊啊”地怪叫。

    這些時日之中,方傑每天和血刀僧在一起,所謂“近朱者赤”,不知不覺間竟也沾上了一點兒橫蠻暴躁的脾氣,見水笙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裡亂叫,氣急敗壞地道:“叫什麼叫,再叫老子殺了你!”

    雖說方傑語氣顯得極為兇惡,但水岱倒是沒敢吭聲,生怕一句不合,方傑真的把他女兒給殺了,只好眼不見為淨,一臉關切地繼續往雪坑裡看去,只見那陸天抒的頭探在雪面,大聲喘息,努力掙扎,似想要從雪中爬起。

    而看到陸天抒在喘氣,方傑心下大喜,所料不差的話,陸天抒這次死定了,便在此時,卻見陸天抒的頭倏地又沒入了雪中,似乎雙足被人拉住向下力扯一般,沒入之後,再也不探頭上來,但血刀僧卻也是影蹤不見。

    水岱和花鐵杆對望一眼,心下均甚憂急,見陸天抒适才沒入雪中,勢既急速,又似身不由主,十九是遭了敵人地暗算。突然間波的一響,又有一顆頭顱從深雪中鑽了上來,這一次卻是頭頂光禿禿的血刀老祖,他哈哈一笑,頭顱便沒入雪裡。

    水岱罵道:“賊禿!”提劍正要躍下廝拚,忽然間雪中一顆頭顱急速飛上。

    那只是一個頭顱,和身子是分離了的,白髮蕭蕭,正是陸天抒的首級,這頭顱向空中飛上數十丈,然後“啪”地一聲,落了下來,沒入雪中,無影無蹤。

    水岱悲憤難當,長聲叫道:“陸大哥,你為兄弟喪命,英靈不遠,兄弟為你報仇。”說這話的時候,不顧一旁的花鐵杆阻攔,縱身躍下,便要與那血刀老祖拼命。

    而方傑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對這些人深表同情地同時,心中也有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報復快感,暗道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女兒和汪嘯風自稱什麼鈴劍雙俠,為了這名頭,卻不分青紅皂白殺人,而你們這群人又喜歡裝逼,結果裝逼遭雪崩,若是沒發生雪崩,也不至於落入如此難堪的境地,害人害己,這便是報應!

    水岱跳下去之後,過不多久,“噗”地一聲,又是一顆人頭飛了上來,一直在猶猶豫豫想下去又不敢下去的花鐵杆定睛一瞧,正是水岱的首級,當即嚇得一屁股坐地,聯手中的鐵槍都嚇得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水笙先前看到陸天抒的人頭時,便已經嚇得差不多快暈了過去,此時正一臉關切看著雪坑內動靜的她,眼前一晃,發現飛上來的居然是自己父親地人頭,不由得悲呼一聲,徹底地暈了過去。

    而方傑卻微微一愣,暗道血刀老祖這廝當真是強悍,竟然一次性殺了兩人,若是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的話,內力快要枯竭血刀老祖哪有這等本事……不過轉念一想,心知這可能是自己先前挾持人質改變了劇情的發展,讓血刀老祖輕而易舉地殺掉了陸天抒,至於這水岱的人頭,應該算是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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