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網遊] 網遊之金庸奇俠傳 作者:雲天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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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david 2009-4-2 13:20:37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2 5083291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5:56
第六百四十九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方傑說「收了」。倚欄衰草自然誤解成了對方想收她做自己女人的意思,當即惱羞不已,正要破口大罵對方無恥下流,心頭卻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

她在取「倚欄衰草」這個名字的時候,曾心下誓誰要是破解了她這個名字的含義,不論對方高矮胖瘦亦或是相貌醜陋,都要以身相許,因為對精神生活需求遠遠高於物質生活需求的她來說,找一個有涵養的醜八怪總比找個庸俗、低俗、粗俗讓人想著都噁心看著都吃不下飯的小白臉強得多。

可遊戲九年以來,追求她的色男們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整天像蒼蠅一般圍著她轉的男人一抓一大把,甜言蜜語的有之,花錢擺闊的有之,附庸風雅在她面前裝高深裝逼的有之,默默奉獻偷偷暗戀著她的有之,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也有之,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能像方傑這樣隨口就把她的名字解掉的人,更沒有一個在破解她的名字後還能根據這個名字判斷出她目前心境的人。

「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正是她想借李清照的這句詞來表達自己一種知音難求四處尋找的求索心態。而「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則正好暗喻了自己在遇到方傑之前的那種無奈,試想,連草都衰了,路都望斷了,卻仍未見到自己心目中的意中人出現,這是多麼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現在,這個人終於出現了,但可惜,竟然是個流氓,倚欄衰草感到更加無比的悲哀,就這麼委身與一個流氓,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但對精神生活有很高要求的她,又心知以自己的性格肯定不會違背當初的誓言,在這種矛盾心理之下,倚欄衰草最終卻幽幽一歎,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這或許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也或許是一種默許的縱容,總之倚欄衰草此時的心情很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想反抗還是想任君採摘,更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破罐子破摔心態。

「嗯?」看到倚欄衰草閉上了眼睛,方傑還以為對方暈過去了,說不定就是被自己氣暈過去了。愣了愣後,搖頭一笑,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按住對方的肩頭,將對方從地上扶坐了起來。

就在方傑運起神照經神功,打算給對方療傷之際,倚欄衰草卻驚恐地睜開了眼睛,一邊扭動著身體想甩開搭在肩頭上的臭手,一邊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麼!?流氓!不要碰我!我、我要向系統告你耍流氓!」臨到關頭,恐懼和驚慌還是佔據了上風,倚欄衰草以為方傑要開始輕薄她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當即嚇得開始掙扎起來。

方傑頓時白眼一翻,搞了半天這人沒暈過去,可自己好心給此女療傷,這人卻反倒罵自己是流氓,微微有些氣惱之下,故意狠狠地在對方肩頭上捏了兩下才抽回手,心想你不是罵我耍流氓麼,那我就流氓一下給你看看。

誰知倚欄衰草被這麼一捏,輕哼了一聲後反倒閉上了嘴巴。也不再掙扎了,顯然是心中的那個誓言在這一刻又佔據了主動,可一想到自己一方面是被人輕薄無法反抗,另一方面又是那個該死的誓言,在這種矛盾衝擊之下,倚欄衰草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委屈,醞釀了不到半秒便「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蹲在一旁的方傑一時不查,頓時被這聲大哭嚇得一大跳,回過神來後,覺著莫名其妙地歪著腦袋一看,現對方此刻還真的成了個淚人,哭得稀里嘩啦慘不忍睹,讓人不禁側目,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的方傑無語了半天,才一臉揶揄地道:「哎呀,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誰想佔你便宜了?就算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再說了,比你漂亮的美女我也見過不少,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程度……」

方傑畢竟不是一個會懂得哄女孩子的人,倚欄衰草聽了這話,在那個誓言的支配下不禁心想,你剛才捏都捏了,還說不想佔我便宜?而且就你這長相,還好意思說不情願?再說以我的姿色怎麼就配不上你了?怎麼就讓你飢不擇食了?你這豈不是罵我醜麼?想到這裡,倚欄衰草反倒更加委屈,哭得更大聲了。

方傑看人性格很準,但看人心思,特別是看女人的心思就不太準了。見對方哭得越來越淒涼,以為對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由得指了指身後道:「不信?我後面就跟著一位大美女!」

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話倒是成功地轉移了倚欄衰草的注意力,哭聲當即一頓,下意識地歪著腦袋看了看方傑的身後,卻現後面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哪有什麼所謂的大美女?

這一下,倚欄衰草認為自己總算徹底看清方傑的真面目了,當即又放聲痛苦起來,心想這人騙人的時候不僅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不帶打草稿的,子就曾經曰過:「巧言令色,鮮仁矣!」,這人就是一花言巧語的小人,以後要以身相許這個小人,那會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啊?

誰想就在倚欄衰草在心中引用孔子的話將方傑打上「小人」標籤的時候,卻聽方傑無奈地一歎,同樣引用了一句孔子的話:「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本來大哭不止的倚欄衰草聽了這話,卻不禁「撲哧」一笑,忍不住想道:「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一對活寶,都難養……」剛想到這裡,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哭又笑的表現太過怪異,想繼續哭下去,又沒了那股衝動,繼續笑下去吧,那不是成了女瘋子?

幸好,倚欄衰草也是個極為聰慧之人,抽泣了兩聲以掩飾先前的難堪後,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道:「孔子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後面還有半句——『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意思是說,與他們親近,他們就不尊重你;疏遠他們,他們又會怨恨你……你、你放心,只要你肯離我遠一點的話,我、我絕對不怨恨你!」

「有意思……」

方傑哪裡想到對方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段話,愣了愣後,卻像是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地嘻嘻一笑,調侃道:「你一定是太缺德了!」

倚欄衰草不由得一怔,一時間也忘了繼續哭下去,臉現惱怒之色正要質問,卻見方傑哈哈一笑,又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嘛,你這麼有才,當然就是太缺德了!」

倚欄衰草呆了呆,剛想質問的那些話頓時又被硬生生地吞進了肚子裡,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覺得眼前這人雖然是個流氓,卻也是個比她還有才的流氓,竟然變著法子誇她,不過一想到對方在誇她的同時又罵她「太缺德」,這邊的怒氣剛消,那邊的怒氣又湧了上來,不禁回敬道:「哼!這句『女子無才便是德』,前面還有半句——『丈夫有德便是才』,你這麼點才氣也就是半桶水,只懂得斷章取義,德性也不怎麼樣!」

「喲,伶牙俐齒啊!」

方傑對這個倚欄衰草是越來越有興趣了,笑嘻嘻地問道:「敢問誰是你的丈夫呢?」

這話正中倚欄衰草的要害,曾經過的那個誓言頓時無比清晰地在耳邊迴響著:「我倚欄衰草對天誓,第一個解開我名字秘密的人,女的,終身為友不離不棄,男的,終身為夫至死不渝。若有違此誓言,立即刪號永遠不踏入《網金》半步!倚欄衰草,遊戲歷1年1月1日子時……」

想到這番誓言,倚欄衰草頓時俏臉嫣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嬌羞不已地偷偷瞥了方傑一眼後,連忙將腦袋一偏,乾脆不吭聲了。

一看到對方這副模樣,方傑心知玩笑可能開大了一點,不禁乾咳了兩聲,正色道:「好了,玩笑開夠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建議你可以先服下活骨靈藥起來再跟我說話。」

其實倚欄衰草先前只是因為受到內力反噬而被系統強行限制了行動能力,這個副作用狀態就和方傑當初在郭府裡強行施展左右互搏術時一樣,只有1分鐘的實效,所以此時她早已可以自由行動了,但由於內力已經空空如也,琴弦也已斷裂,毫無反抗之力,而方傑又近在咫尺,讓她不敢亂動以免遭致對方某種變態的報復。

所以聽了方傑這話,倚欄衰草不由得心中一動,回頭十分疑惑地看了看方傑,卻見對方收起了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並且已經遞過來了一枚活骨靈藥,看到這裡,倚欄衰草心中不禁暗想這位怎麼這麼好心讓自己恢復狀態?難道他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人?

「難道真的是個誤會?」

系統提示:你中了星宿派的蠍尾毒,每秒下降3ooo點氣血,此狀態持續五分鐘!

然而,就在倚欄衰草正猶豫著是否要接過方傑手中的活骨靈藥之際,忽覺腰間一麻,一股又疼又癢又麻的感覺頓時從腰間向身體其他地方蔓延,倚欄衰草不由得輕哼一聲,同時心頭一驚,在系統提示之下很快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將方傑遞過來的活骨靈藥搶在手中,正要服下卻又動作一頓,懷著複雜的心情朝方傑驚呼道:「我、我又中毒了,我後面被星宿派的什麼毒物給紮了一下,攻擊狀態下不能服用活骨靈藥……救、救我……」

話到最後,倚欄衰草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白眼一翻,就那麼身體僵直地仰倒了下去,被對方這一連串動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方傑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不禁臉色一沉,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當即將就要倒在地上的倚欄衰草往懷裡一攬,然後迅抽身躍起跳到了附近一棵大樹之上,同時目光在地面上四處搜尋著。

掃了一圈,沒有什麼現,方傑疑惑之下又將目光移到了倚欄衰草的身上,將對方翻來覆去看了一遍,這才現就在對方右臀偏上之處,有一隻全身赤紅的赤蠍正掛衣裙上,赤蠍的尾巴已經割破布料,毫不留情且十分好色地紮在了倚欄衰草的嫩臀之上,看到這裡,方傑心下惻然的同時,毫不猶豫地一掌朝那赤蠍拍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過後,那赤蠍頓時被拍落了下去,不過半截尾巴卻仍然掛在了上面,當然,倚欄衰草的屁股上多個巴掌印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那股彈性和肉感,方傑也不禁有了男性的正常生理反應,不過此時當然是救人要緊,強行壓下心頭的那股慾念,心神守一,一隻腳撐住樹幹保持平衡,另一隻腿則架在對方****將其固定住,然後運起神照經神功,一手攔住對方的腰勒,另一隻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地迅拔掉對方屁股上那半截蠍尾後,順勢敷在對方的後心,將真氣緩緩輸到對方體內。

兩人的這個動作或許在方傑自己看來還沒覺得什麼,但可以想像一下,孤男寡女跑到大樹之上,男的把女的摟在懷裡,女的被架在上面,保持著這麼一種非常特殊非常容易讓人想歪的姿勢,若是旁人看到了一定會大呼過癮甚至噴血。

處在昏迷狀態中的倚欄衰草雖無法動彈無法出聲,卻也能感受到方傑對她的一系列施為,這本來是遊戲系統為了照顧玩家感受的一種人性化設定,但如今卻讓倚欄衰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給活埋起來,只可惜的是,想法歸想法,她現在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了,更別說活埋自己了,要不是她還不想死,要不是她知道方傑現在的確是在救她,恐怕早就直接向系統出自殺申請了。

而此刻的方傑,雖說已經盡力控制自己了,但眼前便是倚欄衰草那玲瓏剔透的身子,耳邊是對方那溫潤而又略帶急促的呼吸聲,鼻間聞到的是陣陣女人香,腮邊正緊緊地貼著對方的額頭,胸前感受著那較為明顯的兩點壓力,大腿還被對方兩條性感的大腿夾著,左手攬著對方的那頗為結實而又有彈性的蠻腰,右手正隔著薄薄的裙衫……這一切,除非方傑不是男人,否則根本不可能抵住這樣的誘惑。

幸好,神照經神功的療傷效果的確非一般內功所能比擬,所以這種曖昧的狀態和姿勢並未持續多久,半分多種過後,倚欄衰草總算緩過了氣,不過當她醒來現自己被對方這麼給擺弄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還不如不醒來死了最好,所以她最終只能繼續裝暈下去,只是本來中毒青的臉色已經轉變成了紅色。

對方的這麼點心思方傑倒是看出來了,心下雖然覺得還有點意猶未盡,但面上還是將其輕輕放了下來,不過為了保持平衡防止對方從樹上掉下去,攬住對方腰際的那隻手卻仍然未鬆手,正打算帶著對方下去,卻不經意間現大樹下不遠處,一個全副武裝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在裡面的人正傻傻地抬頭望著他。

樹下那人,正是忘情。

先前方傑讓她和林小梅留守待命,但等了半天也沒見方傑回來後,便忍不住獨自前來探個究竟,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是關心方傑的安危之外,更多的其實是不想跟不對路的林小梅呆在一起,畢竟她可不想一時沒忍住心中的怨氣把對方給殺了。

可當忘情到達的時候,正巧看見方傑抱著倚欄衰草飛上了樹梢,剛開始還覺得有沒什麼,可好奇之下走近抬眼一瞧,這才現方傑懷中抱著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位身材姿色絕佳的美女,這下忘情當真是震驚不已,畢竟從認識方傑到現在,對方可從來沒對哪位女子如此輕薄過,特別是樹上兩人那種奇特的姿勢,更讓她想入非非。

而方傑救人心切之下,心神又被曖昧的氣氛所干擾,竟然沒察覺到忘情的到來,這下等他現對方的時候,雖隔著老遠,卻也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那種驚異之色,至於其中是不是還包含著妒意,他就看不出來了。

忘情此刻確實有點妒忌,雖然她有自己所愛的人,雖然她以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方傑不許碰她,可看到這一幕,女人的天性最終還是佔據了上風,所以不妒忌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有點失落,覺得自己的魅力竟然比不上一個突然殺出來的一個女子,這多少讓她有些不忿。

忽然間,忘情想到了林小梅罵她的那三個字,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點不要臉,明明自己已經心有所屬,卻又對方傑念念不忘,這次主動跟著方傑,除了一方面是急於想學點易術之外,其實心裡多少也真的想跟對方一起行走江湖,回到幾年前那種「夫唱婦隨」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一點,忘情雖不願承認,但心裡卻很清楚。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歡跟方傑在一起,因為至少沒有跟那個人在一起那般無聊,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先遇到方傑該有多好,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矛盾重重,不用背上「不要臉」的罵名了,或許,方傑為了終極武功在堅持,在執著,自己也是為了尋找一段理想中的愛情才如此堅持和執著,兩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很折磨人,都不得不堅持下去,同時有時候又容易開點小差。

如今看到方傑美人在懷,忘情覺得自己的這股信念產生了一絲動搖,她當然知道以方傑的性格肯定不會對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女人動什麼情,但她又不禁反問自己,如果方傑被其他的女人給搶去了,就比如眼前這位,她該怎麼辦?會不會很傷心和不甘心?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就像如果方傑看到她忘情真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肯定也會很妒忌、很不甘心一樣,這一點,忘情對自己極有信心,畢竟人都是有佔有慾的,她不相信方傑會對自己的離去而無動於衷。

所以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忘情先是震驚和不解,但很快就感覺心中像是有幾顆火花不經意間摩擦一下,點燃了胸中那團怒火,然後越演愈烈熊熊燃燒了起來!

「噌!」

沒等方傑帶著倚欄衰草跳下來,忘情便心懷怨氣地隱藏了裝備,同時還把本來就已經很漂亮的人皮面具給順手取了下來,完完全全地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了出來,想借此比一比這裡到底誰才是最漂亮的女人。

雖說忘情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自然一點,但取下面具這種行為傻子都能看出一絲端倪了,更何況是頗通人性的方傑,頓時頭大的方傑看了看懷裡的麗人,又看了看下面的忘情,乾脆來了個難得糊塗,跳下大樹後,便趕緊放開了倚欄衰草,裝傻似地對忘情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後面等著嗎?」

正處在怨念之中的忘情哪裡還有心思理會方傑,只是一眼不眨地盯著方傑身邊的倚欄衰草,眼神中多少有點挑釁的意味在裡面,而被方傑放開的倚欄衰草自然不會再繼續裝暈下去,剛一獲得自由便連忙站穩了腳跟,睜開眼好奇地快打量了一圈後,便很快注意到了站在對面的忘情。

倚欄衰草一開始沒注意到忘情的眼神,完全是被對方那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姿色給吸引過去的,她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先前方傑還真沒騙她,後面真的還跟著一位大美女,再一將前後的事情梳理一遍之後,倚欄衰草也終於明白自己還真的是誤會了方傑,心想這人雖巧言令色了一點,卻也算不上什麼流氓。

既然不是流氓……倚欄衰草心思頓時活躍了起來,心想既然這位人品過得去,豈不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能找個這麼一位頗有涵養懂得幽默,且武功看上去似乎也不算太差的男人,以後就再也不用「望斷歸來路」了!

剛想到這裡,倚欄衰草便注意到了忘情那明顯帶著敵意的眼神,這時,她才心頭一驚,暗想剛解決了一個問題,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新問題,眼前這位各方面似乎都不輸於自己,甚至相比起對方自己還要遜色一些,至少自己的眼睛比對方小了一點,胸部比對方平了一點,屁股沒對方翹,氣質更是弱了不止一籌,這要是爭起來,自己明顯處於劣勢啊!

心念急閃之下,倚欄衰草連忙開始苦思著對策,於是自我安慰般地轉念一想,這外貌美都是次要的,關鍵還要內在美,若是比內涵,自己肯定不輸於對方,念及此處,倚欄衰草多少恢復了一些自信心,當即回敬般地瞪著對面的忘情,結果兩個大美女就這麼當著方傑的面大眼對小眼了半天誰都沒說一句話。

就在氣氛顯得極為尷尬,方傑正要出面圓場之際,兩個女人卻又同時開口了,而且還是異口同聲地道:「她是誰?」

「呃?」方傑呆了呆,剛剛組織好的語言只好又嚥了回去,連忙指了指倚欄衰草對忘情道:「她叫倚欄衰草,彈得一手好琴,至少那《殺破狼》彈得不錯……」

到這裡,方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下去了,只得又指了指忘情,正要向倚欄衰草介紹,卻見倚欄衰草輕輕一笑,自我感覺良好地道:「我是日月神教弟子,目前在幫中是聖姑的身份,除了《殺破狼》之外,我還會彈很多曲子,而且能彈能唱還能跳!」

這話的時候,倚欄衰草顯得頗為自信,畢竟日月神教的聖姑輩分是獨一無二的,幾乎跟門派徒是平起平坐的,之所以加個「幾乎」,是因為倚欄衰草在日月神教的實際地位是絕對然的,威望比日月神教門派徒曲清洋還要高。

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追根到底還是方傑造成的,因為當年下銅人巷副本時,在方傑的主持下,各派領與曲清洋就已達成架空協議,所以擁有始皇陵副本證書跟著各派領下副本的曲清洋,自己的武功倒是挺厲害,每屆門派徒擂台賽都能拿到冠軍,但自己的勢力卻一直沒建立起來,反倒便宜了這位聖姑,當然了,曲清洋那種圓滑的小人性格也是無法拉攏一批手下為其賣命的更深層次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倚欄衰草這麼在方傑面前賣弄,真的有點弄錯對象了,幸好方傑對這種事並不太感冒,所以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但這話在忘情聽起來就完全不是個滋味了,她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女人敢跟她叫板,一向自覺地位然的她頓時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所以忘情淡淡地掃了倚欄衰草一眼後,不等方傑介紹,便冷冷地道:「我叫忘情,無門無派無身份,不會彈不會唱更不會跳,總之,除了會殺人,其他什麼都不會。」

聽了這話,方傑和倚欄衰草同時呆立在了當場,方傑呆是因為他知道忘情這話明顯就是反話,是賭氣的話,雖說他沒見過忘情彈過曲唱過歌跳過舞,卻早就聽忘情閣其他人說過,要說忘情閣裡面最能歌善舞最有才藝的,仍是老閣主忘情,只不過很少在人面前展露罷了,所以很顯然的是,忘情現在是在以退為進,故意跟倚欄衰草唱反調,最後還特意點出「殺人」二字**裸地威脅了對方一把。

而倚欄衰草之所以呆是因為她曾經聽過忘情的名號,畢竟天下有名的武功又高的美女,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人物,特別是像倚欄衰草這樣自身各方面條件都不俗的女子,自然會在攀比的心理作用下對忘情比較關注,所以一聽到「忘情」這個名字,倚欄衰草當即便認定,此女便是她最大的情敵,無論如何不能給對方任何可趁之機!

看到這兩人的德性,一旁的方傑便心知今天看來有一場口水戰了,甚至還有可能大打出手,本想上前打個圓場,卻又忽然覺得打一打也挺好,至少自己可以少浪費一點腦細胞了……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5:57
第六百五十章    博學於文,約之以禮


   方傑想像中的口水戰和美女架並沒有生,倚欄衰草得知情敵的實力後,很快擺正了心態,也調整了戰術,心想既然無法在外延上壓倒對方,那就在內涵上佔據有利地位,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孔聖人說過的話,熟讀四書五經的倚欄衰草早已將這些做人的道理瞭然於胸,運用起來自然也得心應手。

所以,倚欄衰草並未反擊忘情,也沒有在得知對方的名頭後表現出一副驚羨的模樣,而是直接無視了忘情,款款朝方傑施了一禮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倚欄衰草行的是極為標準的古禮,像她這樣行禮的玩家不是沒有,但十分少見,大多數人最多也就是抱抱拳,「久仰久仰」就算了事,畢竟在現代人眼中。這麼行禮實在太做作了,不過倚欄衰草這番動作卻是顯得極為流暢,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作秀的成份,惹得方傑和忘情頗為詫異的同時,心中卻也不禁生出了一絲莊重之意。

作為現實主義者,方傑對這種古禮其實是頗感不屑的,明明可以直著腰說話卻要弓著腰,明明可以站著說話卻非要蹲著說話,這才他看來是非常難以理解的,覺得有點多此一舉浪費力氣,可這種觀點也要看是什麼人,如果一個人嚴格恪守古禮並且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動作姿勢以及各種細節都完成地極為完美,這就不是做作了,而是由心而地對國學禮制的一種尊崇,這種人,不能說值得效仿,但至少是值得尊敬的,畢竟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忘了本了。

在倚欄衰草的感染之下,方傑的神色漸漸變得莊重起來,整了整衣袍袖口後,同樣回了一個十分標準的古禮,沉聲應道:「在下方傑!」

「方、方傑?」正暗自慶幸自己戰術正確的倚欄衰草,聽到「方傑」這兩個字後,頓時呆了呆,不可置信地打量了方傑一會。見對方的長相似乎並不是她所認知的那位後,又不由得神色一凝,接著恍然明白了過來,畢竟遊戲裡不可能有同名同姓之人,加上方傑先前所展現出來的武功實力,倚欄衰草心知這位恐怕還真的就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方傑,只不過是戴了人皮面具而已。

方傑的真實相貌,倚欄衰草可是看過無數遍的,當然,那都是從各種視頻上看到的,理論上說,以方傑的長相是不太有可能被某個女子一見鍾情,但問題是,他的武功實在太厲害,也出過不少的風頭,有關他的一系列趣聞早已成了玩家們茶前飯後的談資,正所謂美女愛英雄,長相還沒丑到讓人吃不下飯的方傑現在早已是不少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了。

本來方傑還遠遠夠不上倚欄衰草心目中的那個白馬王子的形象,畢竟她對精神層次生活的要求極高,但如今生了這些事,得知眼前這個有才的流氓竟然就是方傑後。方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間拔高無數丈,所以現在已經不是夠不夠格的問題了,而是已經完全出各項指標,特別是方傑重新整裝回禮的行為,讓她更加確認了這一點,結果本來只是被列為「暫時留校察看」的方傑,現在卻成了倚欄衰草心目中最完美不過的夫婿。

當然,這並不是說倚欄衰草就是花癡,她只是認為有了合適的對象,有共同的語言,就可以去追求,因為感情是可以慢慢經營的,她相信現在雖然還不瞭解方傑,但以後肯定會逐漸瞭解這個人並且愛上他。

這個觀點與方傑的愛情觀有著驚人的相似,稍稍有些不同的是,倚欄衰草的這種觀點裡多少受到了一點古代女子「三從四德」那種傳統思想的影響,覺得可以逐漸感化對方,而方傑則恰恰相反,認為只要講道理擺事實舉例子就能理智地將愛情經營下去,兩者一個是唯心的,一個是唯物的,不可劃等號。

總之不管怎麼說,得知對方就是傳說中的方傑後,倚欄衰草徹底的心動了,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只是比那種花癡女多了一些理智和精神追求罷了。

定了定神後,倚欄衰草漸漸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著方傑的眼神都已經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柔弱含蓄了許多:「君子不重則不威。小女子敬服!」

方傑洒然一笑,心知對方是在誇讚自己,知道這「君子不重則不威」孔子說的話,意思是指君子不莊重就沒有威嚴,先前他行禮之前整了整衣裝便是為了莊重,而倚欄衰草行禮之前卻沒有這麼做,這本來只是方傑在被感染之下的一種下意識舉動,可這才在倚欄衰草看來卻是讓她極為動心之舉,直接引用了孔子的話稱讚他是君子。

也幸好方傑對國學還算是略知一二,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整天之乎者也的女子,恐怕早就頭大了,方傑當然不敢妄稱自己是君子,只是謙虛地搖頭笑道:「博學於文,約之以禮,本應如此,在下豈敢與君子比肩。」

倚欄衰草頓時調皮地一笑,回應道:「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既然方少引用了此句,不就已經自稱是君子了麼?」顯然,倚欄衰草這是在跟方傑斗文,或者換句話說,戀愛已經在開始談了。只不過談的是一種精神戀愛,在語言和學識上尋找一種共鳴。

方傑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此女很有才,很有素養,很有趣罷了,見對方竟然拿原文反駁自己,在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趨勢之下,方傑又開始忽悠狡辯了:「不錯,『博學於文,約之以禮』的確是孔子說過的話,但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顏淵也說過這句話,我只是以顏淵的角度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說,我還做不到像君子那樣廣泛地學習文化知識,並且用禮來約束自己,這只是在下的一種訴求罷了。」

倚欄衰草沒想到方傑竟然這樣詭辯,呆了呆後,莞爾一笑,道:「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方傑這次倒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評價,可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忘情早就有些不耐煩了,準確點說,她覺得就像是自己一件心愛的玩具被倚欄衰草搶走了,以前方傑老是忽悠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填補了她精神上的空虛,可如今這麼好玩的玩具卻被對面這毛丫頭給搶了過去,竟然還跟對方之乎者也了半天,這讓本來就怨念不已的忘情更加妒忌。

所以就在兩人相談正歡之際,忘情卻冷不丁地對方傑問道:「蕭遠山呢?找到沒?」

方傑這才微微一愣,看了倚欄衰草一眼後,應道:「我來的時候,蕭遠山已經死了,不過聽說秘籍好像已經被人撿去了。」方傑當然不好說秘籍就在倚欄衰草身上,畢竟既然蕭遠山不是自己殺的,以他的原則也不會直接強搶。

聽得此言,倚欄衰草臉色微微一變,這才知道二人是專程為殺蕭遠山而來,想到乾坤戒中的那本秘籍,又看了看對面兩人,最後目光瞟到方傑身上後,卻不由得淡淡地一笑,從乾坤戒中取出了那本秘籍遞向方傑道:「救命之恩,無以報答,這便是蕭遠山掉落的武功秘籍,送與你罷。」

方傑哪裡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把秘籍送了出來。正愣神之際,一旁的忘情卻一把搶過那本秘籍,查看了一眼後,不由得冷哼一聲道:「「攀陽掌」?這只是逍遙派的初級掌法!難道蕭遠山就只掉了這本秘籍?我和方少並非那種貪不義之財的小人,只是你也不要故意讓出這種垃圾武功秘籍故作姿態吧?」

方傑也沒想到對方遞過來的秘籍竟然只是一本逍遙派的初級武功秘籍,聽到忘情這番話後,心中也多少有些疑惑,懷疑地看了倚欄衰草一眼,卻現對方也正注視著他,而倚欄衰草看到方傑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畢竟對精神生活要求很高的人都不喜歡被人懷疑和冤枉,特別是被自己意中人懷疑,倚欄衰草也同樣如此,結果就只因為方傑這一眼,方傑在倚欄衰草心中的形象一下子矮小了不少。

好容易忍下心中的那股怨氣,倚欄衰草顫聲道:「兩年來,我每個月都要帶人殺一次蕭遠山,掉落的秘籍絕大部分都是中原各大門派的普通武功秘籍,高級武功秘籍只掉過一本天山六陽掌,已經被我學了。你們若是不信,下次殺蕭遠山的時候你們跟著就是!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算我看錯了人!」

罷,倚欄衰草猶豫了半秒,終於還是無法接受被方傑懷疑的事實,氣哼哼地轉身便走,勝了一個回合的忘情自然要趁勝追擊了,見對方就這麼離開了,也不阻攔,只是不冷不熱地道:「也不知道先前誰非要把『君子』這帽子扣在某人頭上的,現在卻又說是小人,可笑可笑。」

正快步離開的倚欄衰草不由得身形一頓,似乎不甘心就這麼被忘情給欺負,便在這時,卻聽見方傑的笑聲在身後響起:「呵呵,我的確不是君子,但好像也還沒到小人的程度,所以她都說錯了,也就沒什麼可笑的了。另外,蕭遠山只掉落這種普通的公共秘籍是合情合理的,原著中交代蕭遠山師從中原的一位高手,所學武功自然就是中原門派的那些武功了,所以忘情你也不要冤枉了人家,怎麼說這位也是個人才,我還想讓她加入忘情閣呢!」

聽了這話,倚欄衰草頓時心頭一喜,緩緩地轉過了身來,而忘情則身子晃了晃,不可思議地看了方傑一眼後,終究還是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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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我就是一俗人


   忘情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次反擊機會就被方傑的一句話給破壞了。他的這種表態頓時讓忘情失落無比,而倚欄衰草則恰恰相反,重新點燃了對方傑的信心,而且還痛打落水狗般地輕笑了一聲:「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忘情雖然沒讀過四書五經,卻也能大致猜到這句話肯定又是出自孔子,而且意思應該就是說,方傑是君子,光明磊落,心懷坦蕩,她則是小人,患得患失,忙於算計,又每每庸人自擾,疑心他人算計自己,陷於憂懼之中,心緒不寧。

從某個角度來看,倚欄衰草的這引言確實正中忘情的要害,其實忘情並不傻,心裡很清楚對方拿出的那本《攀陽掌》秘籍應該就是蕭遠山掉落的,先前只是為了打擊對方借題揮而已。所以她的這一系列言行,確實是因為患得患失心緒不寧,才算計倚欄衰草,目的是讓其在方傑心中樹立一個較為惡劣的形象。

可惜,方傑也不笨,而且還是那種一碗水端平的性格,現在別說忘情並不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他都會忍不住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本來十分瞭解方傑性格的忘情還能像以往那樣盡量以平淡的心境保持沉默,可倚欄衰草這一聲輕笑再次惹毛了她,不由得冷哼道:「你先說方少是君子,接著又罵他是小人,現在又說他是君子,如此善變之人,豈不和小人一樣?」

倚欄衰草也當仁不讓,撲哧一笑道:「我剛才可沒點名道姓哦,既然你認為我說的『君子』是指方少,那麼就是你承認自己是小人囉?」

一聽這話,忘情頓時語塞,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了數遍,顯然是已經忍無可忍想要動手殺人了,一直在裝糊塗的方傑見這兩個女人還在鬥嘴,心下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煩躁,當即也不管誰是誰了,對二女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正要出手忘情和正要再鄙視兩句的倚欄衰草同時一呆,訝異地將目光移向了方傑。而方傑則朝兩女分別白了一眼後,沒好氣地道:「倚欄衰草,我知道你熟讀四書五經,但裡面的那些話,是學來做人的,而不是拿來罵人的!忘情,你不是要學易術救那個人麼?《易經》乃五經之一,群經之,大道之源,我建議你最好跟倚欄衰草搞好關係,多跟她學學對你有好處!」

方傑這話等於把兩女都教訓進去了,但兩女細細一想,卻也知道這是為她們好,熟讀四書五經的倚欄衰草拿裡面的語句譏諷忘情其實就已經有違君子之道了,這絕不是倚欄衰草的本性,而忘情更不消說,畢竟她還心繫於那個人,目前對她來說,學習易術才是要的,既然方傑平常練級沒多少時間對她進行教導,那麼跟倚欄衰草搞好關係絕對是百利無害……當然。前提是忘情不對方傑有任何非分之想才行。

或許是因為方傑這話起到了一點作用,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鬆弛了不少,兩女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又沉默了片刻後,只見倚欄衰草緩步走到忘情身前,欠身一笑,道:「久聞忘情姑娘之名,如今親眼得見,果然讓小女子頗感自慚形穢。若先前有得罪之處,還望忘情姑娘海涵。」

忘情微微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雖說倚欄衰草這麼做是在賠禮道歉保持風度,誰又知不知道此女這是在以退為進,故意以此博取方傑的好感?但不管怎麼說,人家既然主動道歉了,忘情也不好再繼續與其作對下去,只得還了一禮,淡淡地道:「姑娘言重了。」

見兩女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互相找了個台階下,方傑不禁暗自搖頭苦笑不已,心想這女人心當真是海底針,簡直讓人莫名奇妙,心中雖覺得不可理喻,面上卻裝出一團和氣的樣子打了個哈哈道:「這就對了嘛,退一步海闊天空……」

沒等他把話說完,倚欄衰草便看向方傑道:「你……真的是方傑?就是那個得勝山以少勝多,第一屆血刀門徒,銅人巷裡殺boss,被陷害出血刀門。拿到大滿貫冠軍,雙料玩家大宗師,第一個完成出師的方傑?」

「呃……」方傑頓時被這些名頭搞得有點頭大,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是那個方傑,也是這個方傑,如假包換,只不過現在戴著人皮面具而已。」

倚欄衰草歪著腦袋,帶著玩味般的目光和笑容打量了方傑老半天後,才點頭笑道:「公子有大才,堪稱君子典範,小女子早已傾慕已久!」

聽了這話,一旁的忘情只注意到最後半句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罵此女也不害臊,竟然說出此種近乎表白的話,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這股衝動,方傑則是哭笑不得地嘴角抽搐了兩下,避重就輕地回應道:「我早說了,我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相反,我這人壞毛病倒是挺多的,說我是小人可能更加靠譜一些,至於江湖上的那些傳聞……是當不得真的。」

「公子過謙了。」倚欄衰草搖頭一笑,腳尖輕點。一邊繞著方傑打量起來,一邊輕聲道:「君子不代表完人,孔子說過,人無完人,即便是他也達不到完人的標準,在我看來,德才兼備之人,便是君子。所謂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敢問公子做到了幾思?」

方傑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倚欄衰草見狀,不由得莞爾一笑,接著自己的話頭道:「所謂『視思明』,便是什麼事都看的很透,什麼都分的很清楚,是非黑白堅持於本心,江湖傳聞的確未必就是真的,但視頻是不會有假的吧?你在門派賽策反血刀門團隊時說的話,在泰山派跟石氏兄弟說的話不會是言不由衷吧?」

「泰山派?你怎麼知道的?」方傑訝異不已地掃了倚欄衰草一眼。

「有人偷*拍了視頻,這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倚欄衰草抿嘴一笑,又道: 「血刀門事件實則是殘劍一人之過,泰山派事件也只是石子一人之過,你並未遷怒他人,這不是分的很清楚又是什麼?先前我和忘情姑娘之間言語針鋒相對,你卻未聽信一面之詞,並且能包容我們的無理取鬧,這不就是『聽思聰』和『色思溫』麼?」

這些話,一旁的忘情本來是沒怎麼聽進去,但說到偷*拍視頻的時候,卻私下裡對方傑傳音入密道:「視頻是我們忘情閣布出去的,主要是想幫你拉點業務。「

方傑頓時白眼一翻,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卻也沒說什麼。

見方傑搖頭苦笑不已,似乎不想解釋什麼,倚欄衰草又柔聲道:「你與我只是萍水相逢,卻能以誠待人,而且在不合適的時候裝糊塗,合適的時候又能點醒我和忘情,這不就是『貌思恭』和『言思忠』麼?我聽說公子的太祖長拳已經大成了。是嗎?這可至少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練至大成,公子有此魄力,自然當得上『事思敬』三字!」

不等方傑有所反應,倚欄衰草又道:「至於『疑思問』、『忿思難』,我雖無從判斷,卻也知道公子至少做到了『見得思義』。」

此刻忘情也不得不對倚欄衰草有些刮目相看了,想到先前方傑的提醒,不由得問道:「見得思義是什麼意思?」

「呵呵,大致就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意思。」沒等倚欄衰草解釋,方傑便笑著應了一聲。

「不錯。」倚欄衰草本以為方傑半天不說話是因為對 「君子九思」不瞭解,可這個印象很快被方傑的解釋給打破了,當即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深情」地看了方傑一眼後,這才道:「見得思義,也就是在利益面前要堅守道義,否則的話,我現在早已被公子殺了,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跟公子說話?而且公子明知道我身上有一本價值百萬兩黃金的公共秘籍卻仍然施手相救,這……」

話到最後,倚欄衰草沒好意思再說下去,因為她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先前在樹上那羞人的一幕,不過,方傑的一句感歎很快破壞掉了她的這種心境。

「唉,姑娘所說的君子九思……我大言不慚地自誇一句——我基本上都已經做到了。但問題是,這九思放在現代社會是不現實的,是不待人見的。視思明,會因為分的太清楚導致被人說成沒人情味;聽思聰,會因為聽得太聰明對傾訴對像產生鄙夷心理;色思溫,會因為太謙謙君子而被人罵作沒骨氣……其他的我不想再繼續多說了,總之我跟姑娘你不一樣,你太理想化了,這個世界君子是活不下去的,是會被人嘲笑被人鄙夷被人吃進肚子裡的,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不想當君子,所以我現在只是有選擇性地去做,最多不過也就是獨善其身罷了。」

聽了這話,倚欄衰草不由得身子一晃,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愣愣地盯著方傑道:「你、你的意思是說……」

方傑聳了聳肩,面無表情地道:「不錯,我的意思是說,雖然咱們都對國學比較有興趣,但你那一套是唯心的,是不實事求是的,而我比較現實,唯物的,兩者看似相同,實則是南轅北轍,根本搭不上邊。我猜,你家裡的經濟條件肯定不錯,說不定還是什麼大儒世家,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深閨裡,但情操這玩意對我們普通老百姓來說是陶冶不起的,還不如來幾張鈔票更實惠一點。」

方傑的這番話頓時讓他的形象在倚欄衰草心目中顛倒了過來,而倚欄衰草此刻的心境也猶如一下子從天堂掉下了地獄,最後仍是不敢相信地道:「你、你這人不會這麼俗氣吧……」

方傑翻了個白眼,道:「這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一俗人。」

倚欄衰草頓時呆立在了當場,而忘情此刻卻在一旁偷著樂。

肩膀還在疼,但比前天好了一點,所以就寫了一點,看來這真的是慢性病,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總之謝謝各位熱心讀者的幫助,這兩天在做一些康復運動,打算等情況好點後每天早起打2個小時的羽毛球加強鍛煉,不過相應的寫書時間可能會有些耽誤,盡量每天穩定更新吧,但字數我就不敢保證了,反正我以後不再指望那點全勤獎了,身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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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出手」相救


   倚欄衰草此刻實在無法理解方傑的想法。一個精通國學之人,竟然又是一俗人,這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類人竟然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這簡直是自相矛盾的,她感到很遺憾,很心痛,遺憾的是兩人志同卻道不合,心痛的是,如此有才華的大好青年竟然就這樣埋沒荒廢下去,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不過,如果方傑的這種思想早一點表露的話,倚欄衰草恐怕還沒那麼多想法,如今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倚欄衰草認為德才兼備且武功高強的方傑還是有可救藥的,是可以通過溝通和感化逐漸將其拉回到「正途」,讓其「迷途知返」的。

至少,在倚欄衰草以往認識的所有男子當中,方傑是最出眾的,是最有資格和機會成為自己另外一半的,特別是先前兩人在樹上時那種出正常範圍的肌膚之親以及自己的誓言,使得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倚欄衰草在心中已經埋下了一粒種子。這粒種子雖還不至於讓她到唯方傑不嫁的地步,卻也讓其在一段時間內不可能再去考慮別人了。

所以即使方傑現在已經十分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世界觀,甚至有暗示拒絕她的意思,但倚欄衰草並未打算放棄,畢竟她可不想再漫長地等待而望斷歸來路了,表情呆滯了幾秒後,本著「救世濟人」信念的倚欄衰草抬眼一笑,道:「孟子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以公子的學識、武功和能力,已經足以兼善天下了,又何必擔心被人嘲笑被人鄙夷被人吃進肚子而繼續獨善其身呢?」

方傑洒然一笑,道:「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獨善其身,若是從現在開始兼善天下……呵呵呵,我想先問一句——憑什麼?我又不是國家主席,更不是他們的父母,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好像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吧?再說了,就算我的能力再強,也強不過人類的劣根性,我實在無能為力。你所謂的那些君子言行,其實都是對上位者的要求,我布衣平民一個,搶那些上位者的風頭好像不太合適吧?」

倚欄衰草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對方這番話,但隨即又道:「以你的能力,其實完全可以成為上位者。至少在這遊戲裡成為一方霸主不難,到時候不就可以兼善天下了?」

方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腦海裡想起了當初在銅人巷裡為維護唐門團隊而遭到各派團隊冷遇的情形,最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這人眼睛裡揉不得一點沙子,不適合做上位者。其實我覺得你跟孔聖人犯了同樣一個毛病,就是太高估所謂的『君子』的力量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身居高位的某個『君子』身上,這是不現實的,我建議你可以反過來想想,如果人人都能做到獨善其身,這個世界其實就會很和諧了。」

「對呀!」一心勸方傑向善的倚欄衰草不由得嘴角一翹,順著方傑的意思道:「就是因為現在大家做不到獨善其身,也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你才更應該抱著一顆『仁者』之心挺身而出教化眾人,這並不矛盾呀!」

「嘿,跟我比詭辯,你還嫩了點。」方傑嘿笑著反問道:「既然我已經獨善其身了,那你現在還來教化我幹什麼呢?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抱著一顆『仁者』之心去教化其他那些還沒獨善其身的人嘛。」

「你這人……」倚欄衰草為之氣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這人怎麼了?」方傑笑問了一句後,又微微一歎。道:「你是想說我這人很自私吧?呵呵,不錯,相比起兼善天下的無私,獨善其身確實顯得有點自私了,但這總比為惡天下、獨享其成無私得多吧?說實話,我能做到獨善其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去兼善天下,我還活不活了?我怎麼就沒見過誰來兼善我一下?你說我不甘心也好,心理不平衡也罷,我就是不想讓別人把我的便宜白白給佔去了,因為相應的,我從不白佔人便宜。」

到這裡,方傑頓了頓,又道:「其實即便是孔聖人,晚年也只是著書立傳而不參與朝政,因為他知道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以他一人之力無法改變現狀就只能獨善其身了,我目前大致也是這麼個情況,做好自己就行了,其他人……算了吧,我管不了,也不想將自己的觀點強加到別人的頭上,總之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吧。」

這下倚欄衰草算是失望地比較徹底了,不由得微怒道:「聽公子這話裡的意思,像是說我現在就是在拿自己的觀念強加於你了?」

「沒有沒有沒有!」方傑連連擺手,笑道:「其實我挺欽佩姑娘的,這個世界也需要有像你這樣的浪漫理想主義者來喚起大家的良知。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以加入我們忘情閣,日後有機會咱們再互相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今天恐怕是沒什麼時間了,在下還得立即趕往赫圖阿拉城。」

「忘情閣?」倚欄衰草是第二次從方傑口裡聽到這個名詞了,若有所思地瞟了忘情一眼後,不由得問道:「忘情閣是什麼?玩家組織?」

得到方傑的肯定答覆後,倚欄衰草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問道:「忘情閣的閣主是你,還是她?」 說這話的時候,倚欄衰草神色複雜地瞥了忘情一眼,顯然,倚欄衰草還是很有興趣的,只不過若忘情閣的老大是忘情,那她就一百二十個不情願了。

「我是前任閣主,現在由方少主持大局。」沒等方傑搭話,忘情就連忙搶了一句,這話裡有話,特意強調一下自己是前任閣主,就是想表明自己在忘情閣的地位,好讓倚欄衰草知難而退,畢竟忘情實在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加入忘情閣跟她搶「玩具」。

倚欄衰草雖然有些迂腐,卻也不笨,本來有點想打退堂鼓的她一聽到忘情這話便在某種特殊的情緒下改變了主意。朝方傑淡然一笑,道:「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也很想知道在公子的主持下,忘情閣是個什麼樣的玩家組織。」

「殺手組織!」

忘情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倚欄衰草不由得眉頭一皺,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方傑不禁瞪了忘情一眼,連忙轉移話題道:「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咱們還是盡快趕路吧……對了,倚欄衰草,你……」

「叫我小草便可。」倚欄衰草甜甜地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哦,好吧,小草……」方傑倒是沒看出倚欄衰草的異樣,接著話頭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沒?恕我冒昧,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赫圖阿拉城,就當作是旅遊好了……對了,忘情,你把那秘籍還給小草,咱們又不缺這點錢。」

忘情本是極不情願交出秘籍,但聽到「咱們」二字後,似乎又心理平衡了許多,心知方傑根本就沒把她當外人,不過就在她正要遞出秘籍的時候,倚欄衰草卻擲地有聲地道:「能隨同公子前往關外,小女子自然是榮幸之至,求之不得,不過這本秘籍是報答公子的兩次救命之恩,還望公子務必收下!」

方傑微微一愣,想了想後,遞了個眼神讓忘情把秘籍收起來,轉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你以後別叫我什麼公子的了,太酸,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見倚欄衰草莞爾一笑,算是答應了這個要求,方傑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卻冷不丁聽到忘情傳音入密道:「讓她加入忘情閣我還能理解,為什麼去赫圖阿拉城還要帶上她?」

「你們女人還真是小心眼。」方傑身形一頓,不可理喻地搖了搖頭後,一邊走著,一邊傳音入密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她肯定熟讀《易經》,去了長白山我可沒多少時間教你易術,到時候你主要還得指望她……哎,我說。我覺得你今天的表現很反常啊,怎麼跟誰都不對路?」

「是嗎?」

忘情心裡雖極其不爽,面上卻反問了一句廢話,而方傑聽到「是嗎」這兩個字後,頓時白眼一翻,心知這是女人在難堪的時候慣用的打太極伎倆,就算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乾脆也懶得再廢話,加快腳步朝林子外面走去。

路上的時候,方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回頭問道:「哎,對了,小草,先前我都把星宿派的人給殺光了,那赤蠍子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還有,你是怎麼跟星宿派的打起來了?」

倚欄衰草沒想到方傑突然有此一問,正要搭話,腦海裡又閃現出了被方傑吃豆腐的一幕,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臀,才羞澀不已地道:「星宿派有三寶,三笑逍遙散、柔絲索和神木王鼎,平常星宿派煉毒的時候都會帶上神木王鼎收集各種毒物,你說的那個毒物估計是他們放出來暗算我的,至於怎麼跟他們打起來的……哼,最近星宿派十分不安份,派人到處攔路搶劫打聽江湖隱秘之事,這次刷蕭遠山恰好被他們的一支百人小隊給撞上了……總之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這次肯定凶多吉少。」

到 「出手相救」這四個字的時候,倚欄衰草的語氣變得十分古怪,而方傑自然也聽出了一點味道,拍了對方翹臀那隻手的手指頓時不由得下意識地搓了搓,心道這還真是「出手」相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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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美人在懷


   方傑一行三人與林小梅會合時,現多了一位美女同伴的林小梅感到很是訝異,雖說方傑大致將先前的情況解釋了一遍,但林小梅還是暗暗心驚方傑的魅力,心想能讓一群像忘情這樣美麗而又刁蠻的女人服服帖帖的男人,果然還真不一般,特別是在得知倚欄衰草竟然還是日月神教聖姑的時候,這種想法顯得尤為強烈,覺得「美麗而又刁蠻」後面還得再加上一個定語一武功高強!

方傑倒是沒這種覺悟。領著三女走出密林後,便將目前比較現實的問題擺了出來:「我必須在三天內趕到赫圖阿拉城,所以從現在開始可能得徒步走直線,中途無論遇到了什麼溝溝坎坎密林沼澤都必須直接通過,你們三位願意的話,就跟來。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們,到時候咱們直接在長白山會合。」

話音未落;忘情便第一個表態道:「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忘情這話很容易讓產生誤會小要是平常恐怕不會說的這麼曖昧,但當著倚欄衰草和林小梅的面,似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還是原來的意見。」林小梅當仁不讓地道:「我的身份是忘情閣的聯絡官,所以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都有責任和義務替你選擇最佳的路線。

聽了這話,方傑不禁朝林小換點頭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決策權在我手裡,所以你的意見暫時保留。」說到這裡,方傑看向倚欄衰草道:「怎麼樣?你什麼打算?」

倚欄衰草淺淺地一笑,道:「當然是想跟著大家一起走了。不過我的輕功很一般,就怕到時候拖各位的後腿。」

方傑斟酌了一會後,抬眼道:「這樣吧,林小梅和倚欄衰草你們兩個還是走官道好了,我和忘情先走一步。」

林小梅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想勸阻什麼,但看到方傑的態度似乎異常堅決,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而倚欄衰草則是微微有些好奇地掃了方傑和忘情一眼,似乎很奇怪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說是情侶,不像,說是兄妹,不對,說是主僕關係,可能麼?心中一邊這麼想著,面上倚欄衰草點了點頭,表示接受方傑的安排。

見眾人沒有什麼異議了,方傑不再耽誤時間,打了個招呼後便領著忘情施展輕功往東北方向飄然而去,看著兩人的背影,倚欄衰草終究還是沒忍住,朝一旁的林小梅問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小梅歪著腦袋看了倚欄衰草一眼後,十分隨意地道:「什麼關係?情侶關係唄!」

倚欄衰草頓時一呆,臉色漸漸開始有些白,看到對方的表情,林小梅會心地一笑,道:「看來小草姐姐對我們的方少一見鍾情了哦!」

「哪、哪有」倚欄衰草還想辯解什麼,卻見林小梅此時已經是笑得花枝招展,這才恍然明白了什麼,嬌嗔道:「好哇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本來就只是隨便問問嘛 」小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哦!」林小梅笑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好整以暇地道: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姐妹們說,他們兩人認識了好多年了,如果真是情侶關係,早就應該結婚了,所以大家覺得他們之間是情侶的關係可能性不大。」

聽這話,倚欄衰草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可還沒等心中的石頭落地,便又聽林小梅道:「忘情閣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是不知道,好多姐妹都暗戀著閣主,這次我跟閣主出來,她們都羨慕地要死呢!還有,聽說閣主以前還開玩笑說要依靈姐做他老婆,所以姐姐要是喜歡閣主,那就一定得抓緊哦!」

倚欄衰草微微一愣,心想自己的情敵還真是不少啊,不禁問道:

「依靈?依靈是誰?」

「跟忘情一樣,忘情閣的副閣主,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

倚欄衰草和林小梅在那邊八卦的同時。方傑和忘情也同樣在進行著一場對話,不過氣氛卻不怎麼輕鬆。

「我是不是很不要臉?」網一離開官道鑽進東北方向的某片密林1忘情就十分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而且就在方傑一愣神之際,又帶著哭腔重複問了一遍:「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正忙著趕路的方傑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由得身形一頓,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對面那位淚眼婆娑的麗人,不禁微微一歎,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去,猶豫了片刻後,緩步走到忘情身前,盯著對方那嬌美的面容,過了老半天。才輕聲道:「安心做我徒弟吧,」

忘情身子一顫,不可思議地抬眼看向方傑,卻現對方的表情無悲無喜,像是在說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霎那間,她已經完全明白對方這話裡包含的幾層意思了。方傑這是在變相地拒絕她,也是在勸她能從一而終,同時也是在暗示她改運之事他會全力幫忙,忘情不禁在心中問自己,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

可是這一刻,忘情現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心中還莫名其妙地隱隱作痛,她知道。只有在乎了,才會心痛,對方的拒絕代表著這個人的心將永遠地離她而去,她忽然覺得這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轉念間又想到了那個人,那個一直將她當作親妹妹一般呵護照顧的男人,那個她曾誓唯他不嫁的男人,那個同樣拒絕過她的男人,,

什麼是愛情?忘情已經有些嘉不明白了,她現自己好像同時喜歡上了兩個男人,如果以前還心存僥倖地無法確認這一點,那麼今天遇到倚欄衰草之後自己的反應以及如今當面被方傑拒絕的感受,已經完全可以確認了,這也是認為愛情就應該從一而終的她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很矛盾,卻是事實,她認為自己真的很不要臉,雖說方傑沒有直接給出答案,

可是要不要臉的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難皿不的就要這麼放手?她捨不得。也不甘心。可如果不放手世應該怎麼辦?難道繼續腳踏兩隻船下去?或許方傑之所以這麼堅決,也是因為早已看清了這一點吧?

林子裡很靜,靜得只剩下呼吸聲,可這種寂靜並不能讓她的心緒稍微平緩一點,相反,這種靜令她感到害怕,就像是在上刑場之前的一種無聲的宣判。

心很疼,真的很疼,是那種心如死灰揪心的疼,也很亂,是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亂,她很想把這兩個男人好好地比較一下,武功、家世、人品、性格、相貌」都拿來比一比,選出自己覺得最合適的一位,不過很可惜,此時此亥她覺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且也隱約明白,即使比出個高矮胖瘦出來,恐怕也不會有真正的答案。

林子裡依然很靜,只是除了呼吸聲之外,還有偶爾的輕微抽泣聲,看到忘情在自己的面前從默默地流淚轉為抽泣,方傑只能無奈地暗歎,他也在想,如果忘情最先遇到自己而不是那個人的話,那會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不過這個世上沒有如果,他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女孩子總是讓他失望地在希望中徘徊,這層窗戶紙若是沒有捅破那也倒罷了小既然已經如此糾結了,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盡早瞭解此事。

林子裡已經不卑靜了,因為忘情抽泣地頻率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了,轉變成了哭泣,哭聲中透露著無奈和彷徨,或許是因為這個過程中方傑沒有安慰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最後就演變成了聲大哭,哭聲顯得無比的絕望。讓人聽了不禁側目,而哭成淚人的忘情讓人看了更是讓人憐惜不已。

終於,最見不得女人哭的方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氣氛了,翻了個白眼後,一咬牙,上前一步將忘情猛地往懷裡一攬,正痛哭不已的忘情哪裡料到方傑竟然如此大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哭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經被方傑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正要掙扎,卻不知怎麼的心頭一蕩,又放棄了抵抗,反而嬌羞不已地將腦袋埋進了方傑的懷裡。

便在這時,耳邊傳來了方傑的調侃聲:「畢嘖,手感不錯啊

如此破壞氣氛的利侃頓時讓忘情為之氣結,連忙抬頭想要從方傑懷裡掙脫出來,可沒掙扎兩下,耳邊卻又傳來方傑的一聲幽幽歎息:「唉,美人在懷這種事,誰不想呢?」

似乎知道方傑還有話要說。忘情不自覺地放棄了掙扎,只聽方傑又道:「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另外一個男人跟我一起分享這種事小就像你們女人無法忍受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一樣,,我能理解你的難處,如果你真的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現在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聽了這話,忘情又開始小聲抽泣了,而方傑那糾結的話語還在她的耳邊迴盪著:「唉,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到處撿破爛的武學廢材,呵呵,真是諷刺啊,我當時真沒想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展到今天這一步……都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覺得我就是那只癩蛤蟆,沒錢沒長相沒武功沒背景。其實現在,我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比不上那位

「你、你不要這麼說,」

忘情哽咽著小聲勸慰了一句。可方傑像是沒聽見似地繼續道:「我這不是自卑,因為我知道自己至少有一樣比他強 我活的比他長!哈!」

幸災樂禍地輕笑了一聲後,方傑又語氣顯得有些失落地道: 「但他的命比我好,這是事實,我要是有他這種命,活到現在也知足了小,還是說說你吧,移情別戀不是你的性格,等你冷靜下來就會想明白,我只是你的一種精神寄托而已,你愛的還是那個人,好吧,即便是你現在不承認,那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了,你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掉那個人,這點你否認也沒有用。」

「可惜的是啊」方傑搖頭一歎,接著道:「可惜的是,我眼睛裡揉不得一點沙子,對朋友如此,對愛情也是如此,如果我沒有證實你心裡還藏著誰到也罷了,你可以永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永遠難得糊塗下去,但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他是你命中注定無法忘記的人,我想,還是算了吧,」

聽了這話,忘情不由得渾身一顫,緩緩地從方傑懷裡掙脫出來,不可思議地看了方傑一眼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重新緊緊地抱住了方傑。腦袋埋在對方肩頭泣聲道:「我不,我不管…」

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忘情,方傑不禁白眼一翻,做了個深呼吸後,才故作輕鬆地道:「你這丫頭。平常都是一派大姐大的作風,今天怎麼跟個小屁孩似的?打算跟我玩一哭二鬧三上吊啊?正好,這裡樹多,要不要我借你根繩子繼續表演一下?」

聽了這話,正大哭不已的忘情不禁撲哧一笑,但很快又哭了起來,可哭了不到兩下就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最後又哭又笑的忘情實在無法忍受了,竟然在方傑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頓時惹得方傑齜牙咧嘴痛苦並快樂了半天。

鬆開嘴後,忘情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知怎麼地又開始神經似地嚎啕大哭起來,就在方傑不知所措想要再勸慰兩句的時候,忘情卻突然停止了哭泣,猛地從他懷裡抽出身來,淚流滿面地盯了方傑幾秒後,語氣顯得極為平穩地道:「我沒事了,繼續趕路吧!」說罷,沒再理會方傑。一邊胡亂地抹了抹眼淚,一邊轉身離去。

被對方的表現弄得莫名其妙的方傑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下意識地摸了摸頸側的那排牙齒印,不禁微微一歎,再次作了幾個深呼吸後才快步跟上,心中卻忍不住暗自揣測,這場避遁的結果和答案到底是什麼?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6:00
第六百五十四章    秒殺玉真子


   那場避遁的答案是沒有答案,這是三天來方傑經過觀察後得出來的結論,那件事過去後,除了最初的半天忘情一直在保持沉默外,其他兩天時間裡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恢復了以往的淡然,可越是這樣,方傑越是覺的納悶,心想女人還真是善變得很。難不成自己被對方白咬了一口就這麼算了?

不過,既然忘情已經對此事絕口不提,方傑當然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除了偶爾想起這事心情有些複雜之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內力外放的練習上。

這次內力外放練習和上次不同,由於路途中經常要穿過大片大片的密林,而林子裡面遍佈著各種毒物和荊棘,要想高速並且安全地通過,就得時亥保持高度的警覺和反應能力,而通過內力外放便可在接觸這些危險之前提前的到預警並及時調整運動方向、身體姿勢等一些細節進行閃避。

起初的時候。這項練習進行地並不是很順利,儘管方傑已經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但在密林裡穿梭的時候仍然手忙腳亂地不是這裡被刺一下,就是那裡被刮一下,行了不到半日渾身上下便傷痕纍纍,身上的乞丐服也變成了布條野人裝,這還是其次,關鍵是被那些毒刺荊棘扎中後,全身就像是被無數的螞蟻撕咬一般,又癢又疼非常難受,若是不親身感受是無法真正體會到那種讓人抓狂的感覺的。

這個,期間忘悄是將裝備全開的,在不用擔心外物侵擾的情況下,行動速度反而比方傑快了不少。看到對右手舞足蹈地一會上竄下跳,一會兒左挪右移。偶爾朝虛空拍出一掌亦或是臨空改變漂移的方向,她就已經猜到方傑可能是在練習什麼武功,雖然有些心疼,但也沒上前勸阻,只是施展輕功默默地跟在方傑身後不遠處。

但漸漸地,忘情就發現方傑的移動速度越來越快了,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少了,最開始幾乎每個時辰都要換上一件新衣服的方傑在最後的半天時間裡竟然沒再換衣服,而且最後若不是方傑有意減緩了移動速度,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的,儘管她全副武裝而方傑只是穿了件布衣。

而這個「時候。再看方傑的移動方式,就頗有點行雲流水般的味道



身體四肢還是手舞足蹈,但每一次擺臂或是踢腿都不是慌亂之下的無的放矢,而是一招一式都有著某種意義,有時眼看就要一頭撞上前方的大樹了,正閉著眼睛飄飛著的方傑腳尖一點,盪開腳下荊棘的同時藉著那兵微小的反彈之力身體貼著大樹飄忽而過。

而就在這一剎那間,方傑又不經意地抬起手臂往樹幹上一繞,手腕在大樹後上方輕輕的一抹,一甩,一拍,如果此時有人站在大樹背後,就能看到一條藏在枝梢上的斑瀾毒蛇被突然晃過的方傑十分隨意地抓在了手裡,然後又被迅速甩飛了老遠,甩飛毒蛇的冉時。手掌還在樹幹上輕輕格了一下,藉著這股反震之力,方傑已經飄到了前方另外一顆大樹下面

若是途中遇到一些溝壑懸崖什麼的,方傑一般都是能直接跳過就跳過,跳不過就直接跳下去,待到利用慣性飄飛到對面崖壁的時候,將內力灌於雙掌向下拍擊減緩下落的慣性,然後再手腳並用施展輕功攀爬上去,不過,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忘情反而稍微佔據了一點優勢,這倒不是因為她輕功比方傑厲害,而是因為九陰白骨爪這門武功用來爬讓1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而她恰恰學了這門武功。

第一次看到忘情竟然用九陰白骨爪爬山的時候,方傑心中多少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但幸好他是個務實主義者,所以也沒覺的這有什麼不對,只是建議忘情最好也能練下招式熟練度早日成為武學大宗師。

對此,忘情並無異議,以前她不怎麼喜歡練級主要是因為她對遊戲沒什麼興趣,認為只要能回到那個,人身邊就知足了,而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有點不一樣了。而且忘情閣要想發展壯大起來,沒有幾個高手坐鎮是不行的,身為副閣主自然有義務也有責任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至少不能弱於那些准玩家宗師,所以無論於公於私,忘情都不會再繼續原地踏步下去了。

三天後,兩人終於到達了赫圖阿拉城南門外的橋頭。準確點說,方傑花了三天半時間才到達這裡,畢竟路上因練習內力外放花了不少時間休整,所以耽誤了半日,不過幸好,此刻玉真子正好端端地站在橋上,橋頭兩邊還有兩支胡家百人小隊駐守,橋頭南邊還豎著一條由粗布製成的橫幅,上面搞怪地寫著幾個大字:「胡說率領關外胡家全體玩家歡迎天下第一高手方傑蒞臨赫圖阿拉城指導工作!」

「這小子!」看到條幅後,方傑頓時有些無語,心知胡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再賣個好給他,算是為上次的事情道歉,不過這其中也多少有點利用的成份在裡面,此時胡家和鎮遠鏢局正處在門派賽的最後緊要關頭,如此大張旗鼓地宣傳他到了赫圖阿拉城自然是想起到一點震懾效果,至於能起到到底有多大的效果就無所謂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駐足在橋頭打量條幅的同時,駐守在這裡的胡家小隊隊長也注意到了丐幫弟子打扮的方傑,正要上前詢問一番,卻見方傑將面部一抹,顯出了本尊的相貌,看清方傑的柑觀後。小隊長生是一愣,接著驚喜不凡地迎卜前道!」賞軍兆。果然是您!兄弟們在這裡可是等候多時了!」

方傑取下面具自然是為了表露身份以免又遇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但看到對方這麼熱情。還是忍不住有些納悶,便在這時;只聽那人一臉難堪地道:「方老大。難道您忘了,在踏雪院咱們見過面啊」。

方傑微微一怔。仔細打量了時方一番後,終於想起這人便是在踏雪院故意刁難自己的那位,心想難怪此人竟然這麼容易認出自己,原來早就見過易了容的自己,至於是怎麼猜出將踏雪院踩成踏坑院的那人就是他。這一點也不難,畢竟能做到踏雪有痕而無聲的高手,江湖上屈指可數,再聯繫上次圍剿玉真子的一些傳聞,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原來是你」方傑笑了笑,調侃道:「怎麼,這次你又想跟我打什麼賭啊?」

「慚愧慚愧!」那人無比汗顏地苦笑不已,連連搖頭道:「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不說這個。了,這次是胡老大特地派我們前來迎接方少的。胡老大交代過了。讓我們守住玉真子防止其他人搗亂,若是方少對玉真子下手,讓我們盡全力從旁輔助。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千萬別跟咱們客氣!」

方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此刻騎馬出城的胡家弟子絡繹不絕。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組織性,但離開的方向都是南邊的官道,一旁的小隊長心有所感地解釋道:「現在鎮遠鏢局、商家堡和星宿派正對山海關進行圍攻,這些兄弟都是前去支援的,胡老大此刻正親自坐鎮山海關籌備決戰之事,所以不能來迎接您了。」

方傑點了點頭,默算了一下後,推算出兩派的門派戰也就在這一兩天之內結束,所以此刻正是關鍵時期,在這種情況下胡說竟然還沒忘記他要刷玉真子的事。朋友做到這份上也算走到位了。念及此處,方傑笑道:「好了。你們不用管我,現在就直接去山海關幫你們的老大吧,玉真子我一個人就能應付

「這,」那名小隊長有些為難地抓了抓腦袋,似乎是覺得就這麼去了山海關沒辦法跟胡說交代。

方傑搖頭一笑。道:「你放心,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順便幫我帶句話給他,下個月我幫他刷一次玉真子,讓他別整天惦記那個搶他東西的人了。」

「那太好了!您是不知道啊,老大最近為了這事心情很不好!」那人笑著八卦了一句後。也不再矯情,朝方傑抱了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說罷,驚羨地掃了方傑身邊的忘情一眼後,便招呼手下的一幫兄弟離開了。

方傑自然注意到了對方這最後一眼,有些無奈地對一旁的忘情道:「唉!讓你弄個醜一點的人皮面具,你現在倒好,乾脆不戴人皮面具了,這也知」。

沒等方傑把話說完,忘情便淡淡地道:「太什麼了?太不可理喻了?沒辦法,長的就這樣,誰愛說誰說去,反正我喜歡。」

罷,忘情在方傑驚詫的目光下,將其胳膊一攬,身子也貼在了方傑的肩膀上,表露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頓時又惹得周圍路過的玩家一陣側目和心痛不已。心想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牛糞上了呢?

「你、你這是幹什麼?」方傑做賊心虛地四下盼顧了一圈後,小聲斥道:「你這是讓我成為真矢之的啊!趕緊放手!」

「我 不!」忘情撒嬌似地白了方傑一眼道:「我們之間不是有約定麼?你說過,在公共場合,我必須給足你面子。滿足你那點虛榮心,還得叫你相公。難道你忘了?我現在不是正在滿足你的虛榮心

?。

「你這,」方傑頓時頭大了,心想這女人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怎麼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難道最後的答案是這位還真愛上了自己不成?不可能啊。自己都那樣拒絕了 可都到這份上了還談什麼約定呢?

念及此處,方傑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只得默認了忘情的行為,無奈地笑道:「好吧好吧,隨便你好了,反正我又不吃虧!」

忘情不禁會心一笑,正要說些什麼,卻聽方傑又道:「不過你現在最好先鬆手,要不我沒辦法殺玉真子啊!」

忘情沒有很快就鬆手,只是問道:「相公小要我幫忙嗎?。

方傑頓時被「相公」二字雷得白眼一翻,但很快就順著對方的話掩飾道:「娘子啊。你這不是搞笑麼,你若走出手,那我哪還有面子啊!放心吧,乖乖地在一旁看你相公的本事吧!」說罷,方傑還拍了拍忘情的腦袋,兩人那樣子在外人看來還真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這次輪到忘情被方傑的舉動給雷住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卻發現方傑已經開打了。

剛開始的時候,方傑和玉真子都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所以也沒出現你追我趕或者什麼驚險的場面,但兩人過了二十幾招後,戰況漸漸變得激烈起來,惹的不少來往的玩家紛紛在遠處駐足圍觀,但由於兩人身法太快,很多人並不知道與玉真子單挑的這位竟然就是目前公認的第一高手方傑。

其實,若論綜合實力,方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只論身法的話,只要內力足夠,玉真子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中的,畢竟方傑的基礎身法雖高」雙有項像樣點的輕功練牽滿級。與!對應的,玉真子冉咒刁懷五百級的神行百變。所以在打鬥過程中,玉真子雖毫無還手之力卻也讓方傑一時半會拿他沒辦法。

總之兩人打鬥的整個過程就有點像獅子搏兔,方傑是獅子,玉真子是兔子,若是跑直線的話,兔子肯定跑不過獅子,絕對是必死無疑,但玉真子憑藉著小範圍的移動和閃避,卻總能在危急關頭躲過方傑的攻擊,即使偶爾被擊中也不至於受到太產重的傷害,畢竟身為凹《的玉真子,氣血要比正常情況下厚得多。

雖說這麼耗下去玉真子肯定難逃敗亡的下場,但一時半會似乎也解決不了問題,方傑一開始並沒有料到是這樣的情形,眼見周圍圍觀的玩家越來越多,心中也不免開始急躁起幕,心想這樣下去說不定等會又要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就在方傑一邊與玉真子纏鬥著,一邊尋找對策的時候,忽聽玉真子身後傳來「哈!」的一聲尖叫,叫聲極其短暫且十分刺耳,就像是女鬼嚎叫一般,但這一叫過後,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玉真子竟然睜大著雙眼就那麼軟倒了下去!

定睛一瞧。發現玉真子後面站著的是忘情,只見其眼露凶光,雙手連環成爪,十指殷紅,鮮血緩緩地從指尖滴落,樣子顯得十分兇惡恐怖,再低頭一看。撲倒在地上的玉真子後腦和後心分別出現了五個。

九陰白骨爪 秒殺!

看到這一幕。在場圍觀的玩家全都表情呆滯了,玉真子到底有多厲害,他們這些常年在赫圖阿拉城晃悠的人是再也清楚不過的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就只說上個月胡說還帶領近千高手圍剿才勉強耗死玉真子,可這位倒好。一爪就把玉真子給抓死了,這也太不可思議,太匪夷所思了!

「走」。

方傑操了半秒後。連忙將地上的無主之物收進乾坤戒。看都沒看一眼便拉著忘情那只還沾滿鮮血的手,施展輕功躍出了圍觀人群,然後迅速溜進了城門,晃眼間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進城之後,方傑帶著忘情七拐八彎繞了幾條小路後,見沒人跟上來,這才停下腳步。朝忘情翻著白眼道:「你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鳴驚人啊」。

忘情面色古怪的盯著方傑道:「你不會是怪我沒給你面子吧?」

「哈哈哈,怎麼會呢!」方傑不由得大笑道:「面子算個屁啊!早知道你能一招秒掉玉真子,我才不會浪費那個力氣!對了。你剛才那招是九陰白骨爪傷精氣的絕招吧?那玉真子氣血厚,精氣值卻不高,這九陰白骨爪看上去還蠻好用的,謝了謝了!」

「謝個什麼,這九陰白骨爪的秘籍還是你送給我的呢忘情這才抿嘴一笑,默認了方傑的說法,但旋即又面色古怪地看著方傑,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鬆手了?」

「呃?」方傑不由得一呆,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對方的嫩手。連忙將其鬆開,打了個哈哈道:「哈,剛才人太多,怕鬧出行麼麻煩,情急之下就拉著你跑了 」。

忘情淡淡地一笑,接著又無比認真地道:「我們之間好像約定過,沒有我的克許,你是不允許主動碰我的。」

方傑愣了半天。發現忘情這話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後,不禁訕訕笑道:「不至於吧。牽個手而已,何必搞的這麼嚴肅

沒等方傑把話說完,忘情便已經打斷道:「那天你抱過我又怎麼說呢?。

「這」 方傑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嘴角抽搐了兩下後,一臉無奈地道:「那你說怎麼辦吧,反正抱也抱過了小大不了我也讓你抱一次咱們就扯平了,」

「你想得美!」忘情不禁撲哧一笑,接著又趕緊乾咳了兩聲,盡量保持嚴肅的樣子道:「作為你違背約定的懲罰,我罰你以後每天至少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教我學易術,一定要好好教我小直到我學會為

聽了這話,方傑心知對方這次恐怕是真的對他死心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出這麼個奇怪的要求,考慮了兩秒後,十分大方地點了點頭道:「行,不就一個小時嘛,沒問題!不過我不能保證每天都抽出1個小時時間啊,有可能今天沒時間,明天教你2個小時也說不定。」

方傑本以為忘情不會有什麼異議,誰想對方卻道:「那不行,不論是颳風下雨,還是你有其他什麼事,每天1小時,雷打不動。反正學成之前我就跟著你了!」

「嘶」 方傑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眨了半天的眼睛,想來想去實在沒搞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正疑惑間,忽聽忘情又道:「當然了,我知道這對你可能有點不公平,所以呢小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約定改一下。以後你可以主動碰我,不需要我的同意

完這話,忘情俏臉一紅,轉身蹦蹦跳跳地跑開了老遠,被涼在原地的方傑硬是莫名其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邊快步跟上,一邊暗自揣測此女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死心了?不像!繼續腳踏兩隻船?不是那種人!移情別戀了?不可能吧!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6:01
第六百五十五章   「雜家」之道

   當方傑再次來到長白山鹿鳴峰的時候,整個山頂都沸騰了,不是因為方傑。而是大美女忘情的出現讓鹿鳴峰增添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現方傑一個月不見竟然帶回來了一個仙女媳婦,那些喜歡八卦的大媽大叔們私底下議論紛紛的同時,面上也十分熱情地拉著這對小夫妻寒暄問暖。方傑要練級就不說了,反正忘情是充分扮演了一位知書達理、溫雅賢惠的妻子角色,很快就跟那些大媽級的生活玩家打成了一



所以每次方傑砍完樹去山頂卸貨的時候,總會有不少大媽將他扯到一邊叮囑老半天,說他的這個媳婦是如何如何的好,讓他別老只顧著練級,的要抽出時間如何如何對媳婦好云云,對此,方傑只能無語苦笑,因為他曾多次要求忘情不要再扮演自己老婆的角色了,但最終,反對無效。忘情仍是我行我素地以他妻子自居。

其實這到也罷了,關鍵是幾天後倚欄衰草和林小梅的到來,再次讓鹿鳴峰沸騰了,結果山上所有的生活玩家看著方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想這小子相貌平平,怎麼就這麼大的本事一下子找了三個媳婦,其中兩個還是仙女呢?

對於這種誤解,倚欄衰草和林小梅倒也惡作劇般地不解釋,而忘情的心態似乎有了某種轉變,竟然也默許了這種事情的生,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方傑一開始還想解釋解釋,可每次網一開口就被那些大叔大媽炮轟了回去,按大叔們的話說就是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按大媽削的話說就是千萬別學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方傑無奈,只能繼續保持沉默,每天除了砍樹練熟練度之外,便是喂刀。另外再花1個小時時間專門給忘情講解易理知識,至於卸貨、購買生活物資這種需要去山頂跟人打交道的事情直接讓三女代辦,總之,按照倚欄衰草的話說就是,方傑現在的練級生活跟山中隱士已經沒什麼區別。除了三女之外,幾乎就不再見其他外人了。

這種日子沒過幾天,依靈來短信說忘情閣現在急缺跑腿的人員,提出調走林小梅的請求,而喜歡遊山玩水覺得在這裡陪著方傑老死,山林的林小梅也早就想離開了,所以方傑二話沒說便讓林小梅回去了。

當然。作為新加入忘情閣的倚欄衰草本來也應該和林小梅一起回去述職,但倚欄衰草似乎並不情願就這麼離開,甚至還含蓄地表示,即使放棄加入忘情閣的機會,即使失去日月神教聖姑的地位,她都想像忘情一樣能一直跟在方傑身邊,所以在方傑的默許下,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對於倚欄衰草這種近乎表白的暗示,忘情沒再像以前那樣跟對方抬摃,而是始終保持著沉默,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而方傑更是如此,對於男女感情之事,方傑現在始終保持著一顆平常心,既不排斥也不會過於地去渴求,所謂無慾則網,一切順其自然好了,若是倚欄衰草真能讓他產生點感覺,他也並不介意跟對方在一起。

所以。林小梅離開後,剩下的三人之間。氣氛就顯得格外曖昧了,忘情在人前人後始終以方傑的妻子自居。言行舉止顯得極為自然,對方傑的任何吩咐和要求也完全是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而倚欄衰草雖然還沒臉皮厚到整天以妻子自居,卻無處不透露著對方傑的關心和愛慕。特別是在共同語言上,她總能找到一個話題跟方傑相談甚歡,傻子都能看出她對方傑有意思,可表現得無論怎麼明顯。她始終都保持著十分有涵養地姿態,含蓄卻不做作,直白卻不越界,有點像是在談一場精神戀愛。

通過一段時間的瞭解,方傑終於知道自己所猜測的不錯,倚欄衰草果然是一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家裡不能說很有錢小但很有名氣,爺爺是當代有名的大儒,所以倚欄衰草從小就受到了儒家思想的熏陶和教育,「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小。這八個字用在倚欄衰草身上再也適合不過,但畢竟是現代社會,所以這種儒家思想又檳棄了一些封建糟粗,相對於現代人而言,倚欄衰草的一些思想顯的有些迂腐,但比起古代人,算是開明進步了不少。

有趣的是,每當方傑有點空閒的時候。倚欄衰草便試圖說服方傑尊崇儒家思想以達到與自己思想同步的目的,但每次都無功而返,甚至有時候差點被方傑給說服了,方傑的觀點是,對於佛小道、儒三家思想,均是用一種更加客觀的態度去篩選和圾取。而不是盲目地崇拜某一種思想。

換句話說,方傑推崇的是用「辯證法」來考量一切理論和事撈口。正確性。不急於批判,但也不盲目地推崇。一切以事實出爾 實事求是地去論證分析然後為我所用,就比如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方傑認為兩者都同樣重要,而不是非要分出個誰主要誰次要,佛家尊釋迦摩尼,道家尊老子。儒家尊孔子,剛解放那會尊毛太祖,這些其實都是主觀意識作祟,是要不得的。

方傑只是覺的可以明確一個十分簡單的基本思想:取百家之長,對的就去做。錯的就改,好的就去學,壞的就檳棄。有用的就拿來用,沒用的就無視。喜歡的就去欣賞,討厭的就罵上兩句,總之不要去理會什麼學派。什麼主義,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那些只會混淆視聽讓人越來越糊塗。就如同流行歌曲一般,好聽的聽就走了,自己聽著舒服了就行了,管它是誰唱的,若是搞成像追星族那樣,豈不是成了一種變相的宗教?

剛開始的時候。方傑的這些言論讓倚欄衰草很是不服氣小但隨著這類辯論的深入。才思敏捷的倚欄衰草也漸漸變得理屈詞窮了,其實她十分清楚儒家思想裡確實有不少不足之處,但長期的熏陶之後讓她成了一個盲目的衛道者,不願意承認這些,以前是沒人有那個本事能跟她理論,她隨便來兩句之乎者也詭辯仁下就能讓對方啞口無言,可惜如今遇上了方傑。

所以,情況往往是方傑拿儒家思想裡的經典言論去反駁她的儒家理論,結果不辯是輸。辯了還是輸,最後倚欄衰草只能放棄對儒家思想的守衛,而尖銳地提出佛家、道家甚至法家等一些思想理論來批判方傑的這種一切皆可為我所用的「雜家」思想,但讓倚欄衰草沒想到的是,方傑竟然對各派思想理論也非常熟悉,故技重施的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讓倚欄衰草徹底地服氣了。

在兩人的這場大辯論過程中,忘情可謂走進步不小,她幾乎就沒椎過嘴,但作為旁聽者,自然能夠較為客觀地判斷孰是孰非,進而終於明白方傑為什麼一直強調只有極端客觀地看待問題才能把易術學好了,因為方傑對這場大辯論的總結便是:

「道是什麼?規律!只有不偏不倚,客觀公正,實事求是地去看待任何問題,才能準確地把握萬事萬物的規律,規律是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我只相信事實!」

「道是什麼?道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不論什麼事物或者思想理論,誰有道理我支持誰,哪句話有道理我就拿來用。沒道理的直接無視,管他是孔子還是釋迦摩尼亦或是書本上說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放的高。我也要先看看有沒有道理!」

「道是什麼?方法!用正確的方法才能把事情做好,才能達到最高的效率,佛家有佛家的方法。道家有道家的方法,儒家有儒家的方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環境不同情況的時候,具體的正確方法就不同,哪一家的方法正確。我就用哪一家的,用錯了,就換。就改,直到尋找到正確的道!」

「道是什麼?真理!我始終堅信那句大家都知道的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別人說的不算,書本上寫的不算,只有親自實踐的才算數,遊戲也好,生活也好,用易術推算命理也好,那些成功的人,往往就是善用其道之人,而那些失敗的人,恰恰就是那種自以為是毫無自知之明且一錯再錯的人

或許這場辯論對忘情來說,沒有實質上的幫助,但至少奠定了學習易術的基礎世界觀,思想上得到了一種昇華,用這種辯證法的態度去學習易術才有可能成功,當然了,這種觀點不一定適應現代社會,畢竟能做到真正客觀的人少之又少,在不被大多數人理解的情況下,自然難以生存下去,所以選擇了這條路,就等於選擇了一條孤家寡人之路,方傑不知道這對忘情來說是福還是禍。

接下來的幾個同時間裡,方傑還真就每天抽出1個小時時間傳授忘情易術,每當這個時候,倚欄衰草便會加入進來旁聽,雖說她能把《易經》倒背如流,能經常引用裡面的理論作為為人處世之道,但用這個來算命就不太擅長了,方傑所傳授的易術也不純粹是《易經》,而是在《易經》基礎上演變而來的一種十分複雜的算命改運方法,也就是號稱「五大神數之天下第一神數」的紫微斗數,所以倚欄衰草只能當學生旁聽了o

不過,在方傑練級的時候,關係有所改善的忘情和倚欄衰草便會在私底下互相討論研究,吸收方傑所傳授的易術知識,久而久之,兩女的易術水平突飛猛進。以前很多不四酬勺東西現在卻凡經了然千不時懷跑尖給那此特別嬸」沁術的大叔大媽算命試試身手,結果倚欄衰草儼然成了方傑的第二個美女徒弟。

這個期間當然也生了一些瑣碎的小插曲,比如每個。月都出山刷一次玉真子,除了第一次方傑前去督戰鬥且將刷出來的神行百變送給了胡說之外,後面幾次都是忘情一個人自己去的,而且每次都是就簡單的一招九陰白骨爪把玉真子給秒殺了。結果幾個月下來,忘情閣裡的絕殺堂高手都學會了神行百變

期間是開碧落也親自來了一趟,正式提出與方傑合作共同對抗星宿派,有過承諾的方傑自然不會推辭。但差點喪命於星宿派手下的倚欄衰草聽說方傑要對付星宿派後,當即表示這事由她來負責,結果最終方傑並未親自出山,就只是倚欄衰草和忘情陪同是開碧落出去了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在多方的配合下,調動了忘情閣包括段寒雲、慕容夫人等所有的高手以及大量的日月神教、藥王谷高手,對分散在江湖各處的星宿派打劫團隊進行了瘋狂的反擊和報復,除此之外,還掀起了一場規模空前讓人談虎色變的暗殺行動,等星宿派反應過來的時候,派出去的那些團隊整體實力已經下降了一成,要不是判師大王天下第一太監殘劍突然加入了星宿派對方傑一方還以了一點顏色,恐怕這場暗殺行動還停不下來。

經歷這場反報復和暗殺行動之後,「忘情閣」這三個字在江湖上頓時聲名大噪,對於這種情況1方傑覺得無所謂,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從對忘情閣體制改革後。他就沒打算讓忘情閣繼續低調下去,而且他早就交代下去對他的身份保密。所以就算知道一點底細的人也都只以為這個忘情閣是傳說中的頭號美女忘情組建的玩家組織,只知道忘情閣核心成員全部都是大美女,誰也不會想到這群美女背後還有個男性閣主坐鎮。

即便是殘劍,也不知道忘情閣的真正老大是方傑,所以在星宿派打劫團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後,殘劍雖出手了幾次報復了幾支有高手埋伏的八寶閣商隊。但也沒敢做的太過火,畢竟身為遊戲使者,他可是非常清楚忘情跟自己老大的關係。而且這件事的正主還是同樣為遊戲使者的是開碧落,無論於公於私,殘劍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所以星宿派和藥王谷兩派最終在各種因素和制衡下,進行了一場長達一個多星期的口水談判,最後的結果是,是開碧落把方傑的談判伎倆學以致用了,直接甩了獼的跑商利潤給星宿派。但日後若是還有其他門派想進來分一杯羹,那就從這糊裡分出利潤,如果星宿派想保住這些利潤,那就自己想辦法,如果不滿意,大不了再拚個魚死網破,反正按照是開碧落的原話就是 耗下去肯定兩敗俱傷,但最先死的肯定不是八寶閣。

這些小插曲自然不會對一門心思練習武功熟練度的方傑產生什麼影響,不過隨著十年一次的俠客島臘八粥大會的臨近,江湖上有關這次大會的傳聞也逐漸多了起來,特別是忘情閣不斷傳來的消息,說各派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不約而同地開始公開大量高價收購衝穴銅人,引起了方傑的高度重視。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6:02
第六百五十六章     血刀大法的終極技能


   八個月過去後,也就是距離臘八粥大會舉辦還剩兩個月的時候,有關這次大會的傳聞已經被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其中有三個小道消息最引人注目,一個是要想學習太玄神功。就必須盡可能多的衝開週身穴位。另一個則是要想上俠客島,就必須擊殺系統派出的賞善罰惡使,拿到賞善罰惡令牌才有資格上島,第三條消息便是,學過讀書識字技能的玩家,很有可能沒機會領悟太玄神功。

誰也不知道這些小道消息到底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但幾乎所有門派和勢力都開始忙活了起來,忘情閣自然也不例外,作為追求終極武功的重要一步,太玄神功是方傑必學技能。所以對這件事格外上心,特地專門返回中原一趟召開了忘情閣動員大會,並且決定在臘八粥大會之前暫時留在中原。

會議地點仍然是揚州麗春院。但與會人員比上一次多了好幾倍,除了段寒雲等少數男玩家之外,其他絕大部分都是女玩家,而這些女玩家當中又絕大部分是姿色上佳的美女,其中妖艷的,嫵媚的,裝純情可愛的,英氣十足的,武功高強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能歌善舞的,滿腹經綸的,,總之無所不有,無所不包,讓人大開眼界,若不能身臨其境,絕對難以想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驚艷場面。

這場動員大會足足開了兩天兩夜。除了動員所有忘情閣成員立即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臘八粥大會做好萬全準備之外,還對忘情閣在體制改革之後所取得的進展做了相關通報和總結。

經過近一年的籌備和發展,目前忘情閣的核心成員人數已經達到好人。加上外圍成員一共,其中藝殺堂、媚殺堂、絕殺堂已經滿建制。百工堂人員未滿但基礎硬件設施已經基本上到位,暗殺堂情況保密不提也罷,外堂在血誠、段寒雲、太陽、我要退出遊戲等人的籌建下也已初具規模。

目前忘情閣的收支狀況仍是入不敷出,但相較改制前壓力已經小了許多,冉為方傑提出的幾項業務都已經提上了日程,官府任務已經全面展開成為了忘情閣目前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其次跑商商會建立後所帶來的利潤分成也不少,買兇殺人業務剛剛起步,雖沒賺到多少錢,但經過那場對星宿派的暗殺行動後,名氣已經打了出去,其發展潛力被所有人看好。

郊外客棧產業經過前期大規模地買地、建房等籌備工作後,已經建成了覆蓋整個江湖各大交通要道的郊外客棧網絡,盡薦這只是一個雛形。儘管由於資金不足,相比起整個交通網絡客棧數量還是顯得太少。但這些客棧所佔據的位置都是一些相對重要的戰略樞紐要點,一旦資金跟上或是將這些客棧租賃給其他生活玩家收回一定的現金,便可從這些重點地段向外擴張。

自麗春院升級為五星級建築後。經過藝殺堂和媚殺堂的聯合包裝宣傳。已經成為江湖上最有名最豪華的青樓,準確點說,這裡已經不是青樓。而是一個大型娛樂會所,在這裡,吃喝嫖賭那是應有盡有,當然,賭是獨立出來的,因為麗春院對面的揚州賭場在方傑的斡旋下,從唐秀那裡拿到了4囂的股份,光是這方面的收入都完全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

除此之外,會上方傑還對忘情閣的體制重新進行了新的改革,基層結構沒太夫的變動。高層人員的職責也沒變化,但形式卻改成了聯議制。也就是由方傑、忘情、依靈、唐可、段娘、李思思、慕容姍姍、江曉月、倚欄衰草等九人組成的常務理事會,任何忘情閣重大決定都必須經過常務理事會的半數通過才能執行;當然,放權的同時,作為閣主的方傑有一票否決權,互相之間形成了一種制衡。

這麼調整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集思廣益,公平民主地發展忘情閣,另外一方面,也是方傑進一步偷懶的舉措。

資歷最淺的倚欄衰草之所以能進入常務理事會,是方傑力排眾議的結果,因為經過幾個月的辯論下來,倚欄衰草已經由儒家思想的衛道者變成了一個。對方傑雜學思想的擁護者,並且,她還在方傑原有理論的基礎上進行了總結和歸納,最後將方傑的這種思想命名為「理家思想」她相信,這種博百家之長,只認道理、真理的理家思想終究會代替其他思想主流成為正統。

方傑件是沒想那麼多,不過既然倚欄衰草有這種將理家思想發揚光大的志向,他也是舉雙手贊成的,所以任命倚欄衰草為忘情閣的客座長老進入理事會,其任務就是將忘情閣作為一個試驗基地,向眾人推廣理家思想,並且號召所有成員能時時玄玄用這種思想來約束自己的言行。

動員大會後,在方傑的主持下,召開了第一屆常務理事會,會議的議題就只有一項 臘八粥大會的前期準備工作。

方傑第一個發言道:「目前,忘情甩內都有絕對資格參加臘八粥大會的成員,有雪山派首徒軒轅鳳、慕容世家首徒慕容姍姍、靈鷲宮首徒韓情維,其次就是鐵掌幫的掌上明珠。因為鐵掌幫首徒裘新一一文賞善罰惡令牌肯定會給他女兒。眾樣來。我們忘情燦:,有四個去俠客島的名額。但我的要求是,忘情閣至少取得十個名額,畢竟人越多,力量就越大。機會也越多,到時候說不定能互相協助一下,在座各位對此有什麼想法沒?」

話音未落小忘情便輕描淡寫地應道:「我的意見是,若是名額不夠,就多殺些賞善罰惡使,如果這事有困難,那就把其他各派首徒都綁回來,到時候脅迫他們交出自己的賞善罰惡令牌,不給?那就殺了得了。」

這話頓時惹得全場眾人會心一笑。看樣子大多數人都十分贊同忘情的這個十分霸道的舉措。倚欄衰草皺了皺眉,反對道:「這麼做對我們忘情閣今後的發展極為不利,這些首徒武功是不怎麼樣,但號召力可不小,得罪一個門派首徒就等於等罪了一個門派。到時候忘情閣旗下產業和商會肯定會遭到他們的報復。」

到這裡,綺欄衰草想了想,又荒爾笑道:「不過,我們日月神教的那個曲清洋倒是可以綁來脅迫一下,反正他那種小人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幫他報復我們忘情閣的。」

全場又是會心一笑,只聽唐可道:「我可以弄到唐門的賞善罰惡令牌,唐門首徒唐吉河德欠我和我弟弟一個人情。」

方傑不知道唐吉河德到底欠了唐家姐弟什麼人情,想必是跟門派首徒有關,不過這種事也沒必要刨根究底,所以方傑也沒追問下去,只是道:「那就是說,現在我們至少有六個名額了,」

話沒說完,慕容姍姍便笑著打斷道:「還不止這些。據媚殺堂打探得來的消息小這第一屆臘八粥大會,凡走出師玩家或宗師玩家都能得到系統發放的賞善罰惡令。所以方少你的那一枚就不用擔心了。」

「此話當真?」方傑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釋然了,這事估計是八九不離十,原著中俠客島請的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而遊戲中出師玩家和宗師玩家的武功自然比各派首徒更加厲害,被列入邀請名單也是在情理之中,當然了,這恐怕也就是第一屆臘八粥大會才會有這種特殊的規定,因為若是再過十年。出師和宗師玩家都已經滿天飛了;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擁有這種資格。

所以,如果算上出師和宗師玩家的話,忘情閣內都有資格參加臘八粥大會的人員,還的加上他和身法大宗師段寒雲,想到這裡,方傑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八個名額,等下個月賞善罰惡使開始刷新的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刷幾個令牌,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聽了這話小依靈卻搖了搖又道:「可是目前江湖上傳聞,學了讀書識字技能的玩家,是沒資格學習太玄神功的,」

「不可能。

方傑自信地一笑。道:「傳聞畢竟是傳閉,我敢說放出這種傳聞的人,就是想混淆視聽減小競爭壓力,這裡有個很簡單的邏輯,若是真有這規矩,那估計沒有誰有資格學太玄神功了,只要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那個知道內幕的人,會把這種消息放出來麼?既然放出來了,其目的就是為了騙人。再說了,這種設定也不像是遊戲系統的風格。」

眾女一想,覺的還真是這麼回事,讀刺隻字和各類語言技能是增加後天悟性的主要辦法,若真有這種設定,豈不是把那些以暗器、劍法為主需要悟性支持的門派和玩家排除在外了?

正念及此處,只聽方傑又道:「還有那個衝穴銅人的傳聞,我覺得也是有問題的。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以為學習太玄神功就需要衝開週身穴位,現在這個猜測也沒有改變,但是,既然目前這個傳聞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小想必其中還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推波助瀾。還是換位思考一下,你們想想小如果你是那個知道秘密的人,這麼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全場寂靜了片刻後。忘情忽然道:「我有點明白了,這事估計就是丐中丐搞的兄」

方傑點頭笑了笑。道:「不錯,目前少林、明教和丐幫瓜分了銅人巷裡的,大部分衝穴銅人的來源基本上被這三家壟斷了,如果大家知道學習太玄神功需要大量的衝穴銅人,那麼這玩意必然漲價。我猜,丐中丐就是想利用這種炒作把手頭上的衝穴銅人給高價賣出去,」

到這裡小方傑語氣一轉,又道:「當然了,這個消息可能是半真半假,衝穴銅人對學習太玄神功確實有幫助,但應該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因為這裡也有一個簡單的邏輯,大小周天一共三耳多個穴位,短期內全部沖通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學習太玄神功真有這要求,那等於將所有玩家都排除在外了,想必遊戲系統不會做得這麼絕。」

「那照你這麼說,江湖上的這些傳聞基本上都是假的了?」倚欄衰草覺得方傑似乎有點想當然了。

方傑聳了聳肩道:「我可沒這麼說。三條最有價值的小道消息,在我看來,一條是假的,一條是半真半假,至於需要令牌才能上島這條消息。應該是真的,散佈這些消息的人,肯定走動了一番腦筋的,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小很。」逞惑人你不是想要推廣理家思想麼?合理地對信息篩昏,牲理,也是其核心之一。」

見倚欄衰草點了點頭,其他人也沒再有什麼異議,方傑笑了笑道:「反正現在說再多也沒用,臨時抱佛腳也來不及,關鍵還是看平常的積累。這最後兩個月,我會呆在揚州武館練級,各位若是有什麼事可直接來找我」對了。忘情,我讓你辦的那件事進展得怎麼樣了?」

忘情愣了愣,全場眾女也不知道方傑問的是什麼事,過了一會,忘情才洗然道:「你問的是那五個人的事?」

見方傑神色有些陰沉的點了點頭,忘情面無表情地道:「已經辦好了。」

方傑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感激地看了忘情一眼後,也沒再問什麼便宣佈了散會。

方傑所提到的那件事自然就是第一次去長白山時,發誓要將那五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殺成白丁趕出遊戲的事,雖然事情過去了幾個月,但比較記仇的他一直都沒忘記,所以就讓忘情專門來處理此事。

要知道,忘情以前為了組建忘情閣吸收成員,那可是什麼齷齪手段都使過的,所以這方面經驗極其豐富,把人殺成白丁並且趕出遊戲。那絕不僅僅只是無數次暗殺那麼簡單,這其中包括各種侮辱性和蹂躪性的手段,所以處理這件事的時間也就花得長了一些。

比如其中一例就是設計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愛情戲。女主角是從媚殺堂裡挑選出來的美女。等男主角愛得女主角死去活來的時候,女主角當著男主角的面給他戴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精神上的蹂躪還不算,比如將其閹割成太監什麼的都還是小兒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其打成殘廢進行辱罵還不讓對方死的太快,甚至還派人在五人當中玩了一次六角戀愛,讓其自相殘殺。反正經過幾個月的折磨後,這五人接連消失在了遊戲之中,至於回到現實後這五人會不會服毒上吊那就不是忘情所關心的

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件事忘情處理地太毒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側目,所以方傑問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回答很簡單,她可不想被方傑看作是「最毒婦人心」的典型,而方傑、將這種事交給忘情去辦,自然也是想狠狠地教刮一下那五人,具體是怎麼教他們的,方傑雖然隱約能猜到一點,但卻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因為這樣難得糊塗的結果對大家都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方傑一直都呆在揚州武館繼續練習招式熟練度,在各種加成作用下,經過八個月的砍樹練習,柴刀十八砍本來就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招還未練到滿級,所以在去俠客島之前,方傑極有希望完成兵器大宗師的評價,與其同步的,還有血刀的攻擊力經過不斷地喂刀已經被方傑煉到了恐怖的舊口點。

除此之外,降龍十八掌的第十七招解謎已經有了眉目,在八寶閣和跑商商會的聳助下,「林斷山明竹隱牆」這道菜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上海菜系中的三絲竹蒜卷,其做法是將蟹柳、筍絲、青櫃絲、火腿絲放在竹標中捲起,然後將竹標卷排成扇形的一節節的竹子狀,與「林斷山明竹隱牆」的意境極為相符,只可惜的是,目前還沒有這道菜的食譜,需要再等待半個到一個月的時間用流行積分換取。

不過,以上這些還不是最令人興奮的。

直奴來,無論是在入定修煉,還是在練習內力外放,亦或是喂刀伐木的時候,方傑都在堅定不移地,盡可能地增加運氣頻韋以最大效率地增加內功熟練度。所以就在他返回中原的前兩天,血刀大法竟然硬生生地被他通過用運氣手段練到了滿級!

其實在華山論劍之前,方傑為了成為拳腳大宗師,通過入定修煉那些拳腳武功就已經把血刀大法練到了鈉多級,經過這近一年瘋狂的、數十億次的運氣回血。終究完成了這種常人難以想像也極其變態的壯舉,當系統提示他的血其大法已經練至勸級並且學會血刀大法終極絕招浴血重生的時候,方傑興奮之餘更多的感慨,判師血刀門卻將血刀門終極內功用這種方式練到了滿級,這其中的滋味實在難以言喻。

而看到浴血重生這項絕招效果的時候,方傑更是大歎不已,覺得當初被殘劍迫害出血刀門真的是讓自己走了不少彎路:浴血重生,血刀大法終極絕招,無論卻時間,施展時間旺秒,可在戰鬥狀態中,以相應比例的下限內力恢復上限氣血,即戰鬥療傷技能!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6:03
第六百五十七章    無


    作為可以在戰鬥中療傷的技能,血刀大法的終極絕招浴血重生相比起其他內功絕招,雖不敢說有一定的優勢,但絕對是非常有特色的,如果再配合血刀刀法和血刀的吸血加成,其真正的優勢就完全體現出來了,特別是在群戰中,血刀門弟子在內力耗盡之前,幾乎可以說是不死,的神話。

現在讓方傑覺得有點可惜的是,血刀刀法才勸多級,由於無法正常修煉,想將其練至大成,同樣只能採取不斷施展該技能增加熟練度的辦法,可刀法不比內功,內功時時亥刻都有機會練習,刀法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會運用到,更何況現在柴刀十八砍已經快要練至大成,再反過頭來練血刀刀法,多少讓他覺得有點得不償失。

權衡了半天後,喜歡追求完美和極致的方傑,最終決定還是想辦法將血刀刀法練至大成再說。當然。這個過程也不是說就要一根筋地死練了,而是像提升血刀大法熟練度一樣,有機會的時候盡量用血刀刀法來對敵,平常時包括專門花時間練習招式熟練度的時候,還是按照原來的練級計劃進行,總之就是不玄意地去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做這件事。

半個月後,方傑終於將柴刀十八砍練至大成,這門半生活半武學的武功威力,確實太一般,以前之所以花大量時間將比這門武功還耍垃圾的太祖長拳練至大成,那是因為廢材屬性不達標的無奈之舉,如今情況不一樣了,將這門武功練至大成的主要目的只是為了應付兵器大宗師的評價,特別是血刀大法練至滿級後,其目的性和過渡性尤為明顯。

當然了,儘管柴刀十八砍的威力不怎麼樣,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在練級加成作用下花了近1年時間才將其練至大成的武功,也不是一般的武功技能所能比擬的,遊戲開放還未滿1餅,方傑就將兩門武功的招式熟練度練到了滿級,其中一門武功還是招式多達六十四招的太祖長拳,這就相當於舊年時間裡,方傑練滿了五至六門武功的招式熟練度,這種毅力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少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而且,大成後的柴刀十八砍配合血刀大法以及被方傑喂到舊級的血柴刀,其攻擊力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舊口級血柴刀的基礎攻擊力就是1曲點,高出目前江湖上所有門派信物武器攻擊力一倍,持久度和堅硬度卻最高,重量卻最低。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目前夭下第一神兵,唯一的遺憾就是太沒看相了一點。

除此之外,血刀本身所具有的吸血功能也是很變態的,達到了航的吸血度,若是攻擊時激活血刀大法作為內功,可將吸血效能提高一倍達到4,如果所施展的刀法是血刀刀法,即使只是駒級的血刀刀法小吸血度都能提高到甥,換句話說,一個滿氣血狀態的人若是被方傑砍兩刀,拋開基本攻擊傷害不談,只論吸血效果,就能讓對方氣血瞬間下降到蕊以下,如果算上攻擊傷害,恐怕就是直接被秒殺的結果。

這些回報當然也是有付出的,為了將血刀喂到口口級,期間的枯燥而又乏味幾乎讓人抓狂的砍竹子生活就不提了,只說潛能消耗就達到了7、8個億,不僅耗光了庫存的所有潛能丹,還另外花了幾百萬兩黃金才滿足需求,而且方傑曾粗略計算過,現在血柴刀每消耗1點持久,就相當於耗費3兩黃金,看似不多,實則是個無底洞,足以讓人傾家蕩產,根本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至少方傑在將血柴刀練到!如級後就沒敢用它來練習招式熟練度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近一年的努力,方傑除了攻擊實力得到有效提升之外,身法也有了質的提高。

已經掌握的飛簷走壁、蛇行狸翻小逍遙游、身空行、梯雲縱、暗影浮香、旋風掃葉腿、飛星術以及從玉真子那裡弄到的神行百變就不多說了,在長白山隱居期間,還學了不少其他各派的門派輕功,這要說起來還得益於忘情每天規定他必須花1個小時傳授易術,由於這個過程只用坐在原地動動嘴皮子,所以方傑便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入定修煉各派輕功,結果近1年下來,各派輕功不小心被他七七八八學了不少。並且全部都練到了慫0級,現在就算是直接去評價身法大宗師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既然萬事俱備,方傑當然很想現在就去完成武學大宗師的評價,但考慮到一個半月後即將舉行的臘八粥大會,如果過早地去完成宗師評價,難免會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在臘八粥大會上也難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畢竟這次太玄神功他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一切不必要的麻煩暫時沒必要去招惹。

可問題出來了,剩下這一個半月到底做些什麼好呢?

練習降龍十八掌的招式熟」從 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這門超級武功沒兩年時間閒是不可能大成的,,修煉其他門派的刀法和輕功為評價武學大宗師做好充分的準備?意義好像不太大,畢竟目前看來武學大宗師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沒必要過於功利,去副本裡刷衝穴銅人多衝開幾個穴位?性價比不太高,上次刷了半個月副本什麼都沒掉,這次恐怕也未必就會人品大爆發」

方傑思來想去,將目前的狀態,掌握的所有武功。中短期目標,以及近期即將發生的大事全部整理了一遍後,終於意識到。還有一件性價比最高的事需要立即去完成 吃十成丹增加最後一點悟性,學習乾坤大挪移心法!

遊戲中,乾坤大挪移心法和其他內功相比,有些運用上的區別,學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後,無論是在招架速度、力量、反應、內力加成上,還是在招架預警上,都有極高的加成,但其本身是沒有任何威力的,也就是說;如果遇到實力相近或是相差不多的對手,在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加成下。能夠較為輕鬆或是有一定幾率招架住對手,但具體效果,還得看玩家本身對內力外放的領悟和應用。

比如在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時候,其技能會根據玩家的內力狀況自動以最佳方案分配外放的內力量以達到提前預警並且自動作出招架反應動作,但這個所謂的「最佳方案」只是相對而言。系統畢竟是系統,即使是智能系統,也不可能代替人腦,不可能完全做到隨機應變、因地制宜。

其次還受到玩家上限冉力的限制,若是內力不濟者。在系統的「最佳方案。下,恐怕難以施放太久,但如果生硬地改變系統「最佳。分配方案減少內力輸出。又難以取得應有的招架預警效果,所以玩家自身的實力以及對內力外放的領悟和掌握,才是將乾坤大挪移發揮到極致的關鍵因素,系統本身的智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總而言之一句話 需要玩家自己活學活用,如果辦不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反到是個雞肋和累贅。

這方面對弈傑來說已經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問題了,如果他的上限內力還算少的話。那其他玩家就更不用提了,至於對內力外放的領悟,兩次長途政涉過程中。方傑雖不敢稱自己已經靈活掌握了各種技巧,但初步使用乾坤大挪移,不至於讓其成為自己的負擔還是基本能做到的。

學會乾坤大挪移並沒有耗費方傑太多的工夫。先是花了4功萬買了五個十成剛才成功鑒定出一枚增加先天悟性的神恩通慧丹,雖然廢掉的十成丹數量已經達到了8枚,但對方傑來說,十成丹這種價格奇高的遊戲道具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四項先天屬性已經不能再用十成丹增加,這種結果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倒霉,至少方傑覺得算走了去了一塊心病,覺得這場萬里長征這次是真正地向前邁了一大步!

稍稍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仍然因為受到天賦限制,目前只能將乾坤大挪移心法練至3四級,入定修煉的過程不提也罷。總之以目前的入定修煉效率幾乎是一眨眼就升到了如級,剩下的事情就是盡快適應和掌握這種特殊技能的使用。

方傑在練功房練級期間,也沒耽誤每天1小時的易術課,忘情和倚欄衰草則乾脆開通了豪華練功房服務與方傑的練功房合併在了一起,所以三人彷彿又回到了長白山上的那種隱士生活,微微有些不同的是,唐可也老是沒事就往方傑這裡跑,唐可的心思就不用說了,儘管聽得似懂非懂,但每次易術課是必到人員。

除此之外,依靈也來找過方傑兩次,不過依靈對易術似乎沒多大的興趣,也完全聽不懂,之所以跑來找方傑,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明面上的理由是想請方傑去個人副本幫她多弄點裝備材料回來,畢竟這件事早在華山論劍之前,方傑就已經答應過她的,後來因為大家都太忙沒時間,也就沒提這事,如今時隔快1年了,漸漸閒下來的她不想再讓自己的成衣技能原地踏步下去了。

方傑說過的話。自然是要算故的,這不僅僅只是原則問題,以前在最困難的時候,要不是依靈的那幾件套裝,他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從長遠來看的話,依靈的成衣技能越高,對他也越有好處,而且如今整體實力已經有了大幅提高,要神兵有攻擊上千的血柴刀,要武功有九陰、神照經、降龍十八掌等超級武功,還有戰鬥療傷的血刀大法,要防禦有乾坤大挪移。還頂著兩個武學宗師的帽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件事都沒有理由拒絕。

除此之外。最根本的一點是,要想學成終極武功。就必須打通全部靈異類單人副本。如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六道輪迴、十二重天關這類用來轉世重生的特殊單人副本,而方傑目前才只到達過都都城…」所謂的 「到達。」即是說他只走進去看過一眼而已。懂的

鬼門關、奈何橋副本,那是見都沒見過,更別提什麼將其打通下到陰曹地府副本了。

所以當依靈提出這個要求後,感覺有很多事要做但又暫時覺得有點無所事事的方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所以與其說這次下單人副本是為了刷點材料和潛能,倒不如說是一次探路之行,方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因為一旦自己真正成為了正宗的武學大宗師,衝開全部經脈穴位,打通全部單人副本就是計劃之內的事。

個,人副本的入口處在洛陽城皇宮門前廣場,與其他兩大主城皇宮廣場的熱鬧情形截然相反的是,這裡顯愕極為冷清,廣場之上一眼掃過只有稀稀拉拉的玩家經過,若不是方傑在閉關的那五年時間裡有一年時間經常出入這裡,恐怕也會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三大副本之一的入口處。

顯然,造成這種情形的主要原因是,相比起刷其他兩大副本和做門派任務,刷單人副本對目前的玩家來說性價比並不是很高,畢竟潛能現在不值錢了,高級裝備目前普通玩家還玩不起,還在為十成丹和門派貢獻而努力奮鬥著,畢竟增加天賦屬性、提高武功技能等級上限才是迅速提升自身實力的途徑,至於裝備什麼的,恐怕那要等大部分人都成為宗師玩家才會以此來拉開互相之間的差距,目前遊戲重心明顯不在這上



不過,已經徹底走到所有玩家前面的方傑並未覺得自己領先了多大的優勢,武學廢材畢竟是武學廢材,終極武功畢竟是終極武功,追求終極目標的過程中,每一步都有可能遇到比告通玩家難上百倍的關卡,現在是遙遙領先了。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某項專門針對武學廢材的特殊設定打回到那個拜師無門的時代,所以既然現在已經取得了領先的優勢,那就趕緊藉著這點優勢多走幾步,勝不驕敗不餒才是明智的心



由於方傑只去過靈異類最初級的副本都都城,並且還沒打通,所冉這次進的仍然是這個副本。

被系統傳送進副本後,眼前便是一座黑色的城樓,城樓上雕刻著部都城三個血紅大字,放眼四望,總覺得四周鬼影幢幢,但是卻又聽不到半點聲音。往北走進城樓,只見城內灰濛濛地一片,空無一人,只有少許暗紅色的火光若隱若現地閃爍,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當初方傑第一次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小心謹慎的他覺得這種氣氛不對就趕緊離開了。不過這次來之前,有過進入這個副本經驗的忘情告訴他,整個部都城副本根本就沒怪,是用來嚇唬人的,只有穿過部都城的北門城洞。也就走進入鬼門關的時候,才會遇到黑白無常,相當於小,以他目前的實力足以較為輕鬆地應付過去,當初忘情刷的那些特殊鑲嵌寶石大部分都是這兩個送菜的小凹《和鬼門關裡的亡魂,掉落的。

方傑當然不怕鬼。但怕死掉級,得知這個部都城副本根本沒怪時,當真很是鬱悶了一眸子,覺得自己被遊戲系統狠狠地耍了一道,不過想到自己選擇武學廢材屬性進入遊戲以來已經不知道被遊戲系統耍過多少回了,所以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直向北穿過空無一人的鄂都城到達北門城洞,看到眼前的景象,方傑不禁有些傻眼。門洞上方寫著鬼門關三個大字,而裡面哪裡是什麼門洞,簡直就是一條不歸路,至少他可從來沒見過這種伸長了脖子也望不到頭的門洞。更詭異的是,門洞內就只有一條寬約五米的青石板路一直向北延伸而去,路的兩旁卻黑漆漆的一片,確切的說,不是黑漆漆,而是根本什麼都沒有,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奇怪的景象,就感覺眼前這條石板路是懸空存在的,旁邊任何參照物都沒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完全沒有,門洞左右兩側豎著兩盞長明燈,與周圍的環境比起來。看上去顯得有些突兀,路過長明燈的時候,方傑不禁多瞧了兩眼,卻驚訝地發現,左邊那盞長明燈的側面刻著一行小字:「為玉樹百姓而明。為玉樹百姓引路,願其順利通往天國之路!」而右邊的長明燈則刻著六個字:「玉、樹百姓,勿入」。

長明燈前,方傑駐足良久,最後搖了搖頭,沿著青石板路向北面緩步離去,身形很快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不久,一聲幽然的歎息從黑暗中傳來,長明燈的燈芯也彷彿隨之搖曳了兩下。
pgg2 發表於 2010-5-29 16:04
第六百五十八章    鬼門關大道的秘密


   在青石板路上行了幾十米,周圍本來黑漆漆的環境已經被濃濃的黑霧所代替,環繞在人的四周,好像永遠都不會散去似的,雖然多了一些氣息,但還是看不清四周到底是什麼樣子,相反,陰森恐怖的氣氛顯得更加濃郁。

繼續往北前行一段距離後,隱約可以看到前方高空出現了幾團光暈,在濃霧中顯的格外的詭異,走近抬眼一瞧小這些光暈原來是懸掛在一座牌樓上的幾盞燈籠所發出的,牌樓之上,橫書蒼勁有力的幽門地府鬼門關七個大金字,顯然,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鬼門關副本境了。

在牌樓前五米距離站定,四下掃了一眼,仍然看不到任何生命體或是能移動的物體。納悶之下,方傑只好繼續向前走去,然而,就在他網一跨過牌樓之際。牌樓兩側突然分別發出了一串怪叫聲,伴隨著這聲怪叫,一左一右分別跳出了一白一黑兩個人影。

儘管方傑早已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響動嚇了一大跳小連忙抽身而退,拉開距離後才看清這兩道人影的狀況,不用說,這一白一黑兩個人影就是黑白無常了,其打扮也基本和人們想像中的差不多,長舌、高尖帽,白無常嘻嘻怪笑,手中持有一枚金色長牌,而黑無常則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脖子和胳膊上纏著一條鐵鏈。

據忘情介紹。白無常手中那枚令牌叫做 方,常令,既可當劍類兵器施展劍法,也可以當作暗器擲出,攻擊以傷氣血為主,而黑無常手中的鐵鏈,叫做勾魂鎖,屬於鞭法攻擊,傷精。

搞清楚狀況後,方傑沒有猶疑,立即抽出血刀朝白無常砸了過去,同時身形晃至黑無常身前,右掌一招夾帶三成內力的亢龍有悔狠狠地拍了過去!

黑白無常反應也不慢,白無常一邊怪笑著,一邊扔出了手中的無常令,而黑無常對方傑的攻擊根本不問不顧,直接掄出手中的鐵鏈,想利用兵器長度的優勢。率先將方傑給捆住。

然而,這兩位都明顯低估了方傑的實力,無常令撞上血柴刀後,當即被彈飛了老遠,血柴刀則化作一道紅光毫無阻礙地插進了白無常的胸口,雖不至於將白無常秒殺,卻也將其震得倒飛了老遠,若不是這些靈異怪沒有鮮血可吐,恐怕樣子會更加淒慘。

另外一邊的黑無常更是不用說,雖然是自適應等級,即使方傑有輔助加成也不至於將雙方的實力拉得太開,但招架防禦和內力外放是自適應等級這種硬性數據無法做到的。

移動過程中,方傑空出來的左手便臨空戈小了幾個圈;不僅將對方甩過來的鐵鏈給拆擋了下來,還施展出乾坤大挪移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將鐵鏈打了回去。等黑無常發現情況不對想要閃避的時候,卻已經被自己的鐵鏈給捆在了當場,最後硬生生地用胸口接了方傑的一招亢龍有悔被打翻在地!

而此時方傑已經將血刀召回,施展血刀刀法劈頭蓋臉地朝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黑無常連砍了數刀,結果才只一個照面,黑無常就被方傑的霹靂手段給秒殺當場,剩下一個白無常,自然也沒堅持兩下就被方傑迅速解決掉了。整個過程多少顯得有些波瀾不驚,與其說黑白無常太菜,倒不如說方傑如今的實力太過變態,像這種靈異類初級副本實在是很難阻止他的前進步伐。

作為鬼門關副本的小Boss,黑白無常所掉落的東西有點不痛不癢,只有兩顆輪迴系列特殊寶石,對此方傑也沒太在意,收起無主之物後便繼續沿著陰森小道向北前進,過了鬼門關牌樓後小道已經成為了一條街道,街道兩旁矗立著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木屋。

這些木屋的屋簷下都掛著一些醒目的大紅燈籠。使的整個街道上的氣氛顯得更加詭異,若是事先沒有忘情傳授機宜小方傑必然會在好奇心下走近這些木屋看看情況,但此刻他已經知道,這些木屋都暗藏著殺機,特別是那些燈籠。一旦有人走進,燈籠就會爆炸傷人氣血,裡面的燈芯還會幻化出一個亡魂對人發起攻擊,覺得沒必要在這些小怪身上浪費時間的他自然不會去招惹這些麻煩了。

不過,忘情對靈異類副本的瞭解也就僅限於此了,至於這條大街的盡頭是什麼,忘情一點都不清楚,因為她從未到達過這條大街的盡頭。

這件事要說起來其實非常古怪,據忘情說,這條大街應該是什麼迷宮,整條大街一共就凹米長,南北走向,其他方向都走不通。可一直往北走的話,無論怎麼走,街道兩旁的景物都是一層不變的,而且每隔功米就會遇到一個跟鬼門關牌樓一模一樣的牌樓,沒有任何區別,忘情曾不信邪的往北走了幾十段千篇一律的大街,最後發現自己似乎仍然在原地踏步,無奈之下只得引點小怪刷材料而放棄了尋找出路的打算。

剛開始的時候。方傑還不太相信忘情的話,可連續向北路過了幾條一模一樣的大街和幾個完全一樣的鬼門關牌樓後。他終於徹底相信忘情的話了,這裡還真有點古怪,但他又找不出這種古怪到底是從何而來。

試想,如果一個人處在這種一層不變的環境中,人站在鬼門關牌樓下,抬眼就能看到兩百米處隱約還有

樣的牌樓,等老到那個小牌樓下面,發現遠處殉棗一儀冒叉有一個牌樓,再過去一看,發現前面還有一個。而這個過程中即便抓住一切細節。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這要不是迷宮才怪了。

但問題是,弈傑恰恰又精通易理,他敢肯定這裡根本就沒有布下升麼迷陣。

沒有盡頭,又沒有布下迷陣,且遊戲系統不可能不給出一條進入下一個副本的出路,這三者之間可以說是完全矛盾的,這便是讓人實在想不通的事。

疑惑之下,方傑只好做了幾個實驗。

第一個實驗是在出發的起始點牌樓柱子上做了記號,然後一直向北前進。結果發現,第二個牌樓的柱子上面沒有自己的記號,再連續向北經過了十幾個牌樓,仍然沒有發現記號,從這個實驗的結果來看,可以證實這條街的確不是什麼迷宮。

第二個實驗是一直向北走了十段大街,然後返回向南,結果是,只往回走了一段大街,他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起點,因為起點牌樓上有他先前做的記號,而且若是再往回走的話,就是那條返回都都城的青石板路了,從這個實驗的結果來看,這條大街又是個,迷宮。

由於兩次實驗的結果是相互矛盾的,方傑無奈之下,只好在第一個實驗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條件,也就是在第一段大街引了幾個燈籠亡魂怪殺掉。再去第二段大街看看那些燈籠是否還存在小結果讓方傑很是鬱悶的是。第二段大街相對應的燈籠還好好的,根本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這下方傑真的有點無語了,他實在搞不明白這裡到底是迷宮還是正常的道路。說不正常吧,明明在大街兩端牌樓上做的記號並不相同,燈籠小怪也不對應,可說它正常吧。為什麼走了幾十段大街都還沒走到盡頭,而且景象還都是千篇一律的?而為什麼往回走一段路就回到了起點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很想找遊戲系統問問,這個。鬼門關副本是不走出現了什麼昭,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完全自相矛盾的設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對於如此龐大而又豐富的遊戲內容,遊戲系統卻從未出現過什麼昭,沒理由在靈異類單人副本的入口副本鬧出這麼大的剛吧?

方傑自認為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還算是很強的,但如今遇到這種情況,也徹底束手無策了,如果是一般玩家,這個問題不解決也是無所謂的事。反正轉世重生又不一定非要打通這些單人副本,但對他來說,這些單人副本非得打通不可,否則的話,終極目標就不可能達成。

苦思無解之下,方傑最終只能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認定了三個,字 向前安!

不管這裡是迷宮還是刨,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沒有盡頭,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繼續向前走,雖然這麼做在外人眼裡有點傻,但方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抱著一絲僥倖先繼續向前走著試試,順便在路上想想對策,說不定不小心踩到什麼機關直接過關了呢?

不過很可惜的是,僥倖畢竟是僥倖,方傑穿過了四十多段千篇一律的大街後。還沒等他來得及想出什麼對策發現什麼機關,單人副本的規定時間就到了,所以最終被遊戲系統不客氣地給踢出了鬼門關副本。

站在洛陽城廣場上,被鬼門關副本裡面那些千篇一律的大街弄得頭昏眼花的方傑半天才緩過勁來,掃了一眼四周。廣場之上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心情無比鬱悶,覺得有力無處使的他乾脆一屁股坐地,然後閉著眼睛整個人成「大」字仰面躺在了地上。

這番舉動頓時惹得一些路過此地的玩家們紛紛側目不已,還以為方傑是個瘋子,當然,方傑平常出門在外都是戴著人皮面具的,否則的話,這「瘋子」二字肯定會被立即改成三個字 「有個性」

方傑當然沒發瘋,也不是在玩行為藝術,這只是在鬱悶之後讓自己放鬆的方式罷了,躺了十多分鐘後,在一些玩家驚異的目光下,重新恢復鬥志的方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定,然後大步流星地朝金水橋頭衝去,很快便再次鑽進了副本之中。

由於都都城副本已經「打通」所以方傑這次直接選擇了鬼門關副本進入,出現地點便是在鬼門關牌坊前,重新刷新出來的黑白無常再次犯了先前的錯誤,一個照面便被方傑給解決掉了,有些不同的是。這次運氣似乎不怎麼樣,黑白無常什麼東西都沒掉。

再次進入這個副本的方傑當然不是為了來刷特殊寶石的,解決掉兩個小助《之後,便施展輕功,抓緊時間悶頭往北飛奔而去,,

十幾段大街過去了,方傑沒有停下來。也沒有減速,,

三十幾段大街過去了,方傑還在狂奔,,傻子般地衝過五十多段大街後,方傑的飄行速度不減反增,

跑過七十多段街道後,方傑的速度減了下來,因為一直在默數著自己經過的牌樓數量的他漸漸開始有些猶豫了,覺得自己這麼傻不拉唧地向前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一點?但隱約間,他覺得這條路應該是有盡頭的。至少這是幾次實驗後唯一有可能的結果,儘管這個可能性極小,他決定還是再跑下去試試。

到達

十五個牌樓下面的時候。心情已經極度煩躁的方傑終干氣一「停了下來,回頭不禁看了看身後那個。牌樓一眼,他知道,那個牌樓就是他的起點,而跑了這麼久,自己竟然只跑了兩百米的距離,如果再跑下去,同樣也是這個結果,他不禁暗想,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應該有其他的辦法,這樣跑下去跟傻子有什存區別?。

此時此刻,方傑的信心逐漸開始動搖了,一直以來,他無論作出什麼決策都是提前進行分析和準備,找出性價比最高的方案去行動的,這讓他少走了很多彎路,即使選擇了廢材屬性,也已經超出了普通玩家的遊戲進度。

但眼下這種情況。他之所以像傻子似地跑了這麼久,純粹就是憑著心中的那點僥倖。以及自身的那股執著信念,並沒有什麼合理的計劃11和考量,只是一根筋的認為這條路應該是有盡頭的,自己也能最終跑到盡頭的,但跑到現在,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這種的信念是不是有些可笑 因為眼前這條路明顯就是不可能有盡頭的嘛!

轉念之間,方傑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終極目標,覺的這個終極目標與眼下這種情況是多麼地相似,自己花了這麼多錢。這麼多精力和時間,並且整天沉浸在枯燥的練級生活當中,為的就是學會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練成的終極武功,兩者同樣讓人覺得可笑和不可理喻,但自己為什麼還要那麼堅持呢?

要說性價比。要說合理性,終極武功幾乎沒什麼性價比和合理性,自己現在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而且在遊戲進度上還超出了所有玩家一大截,以後就算隨便混混日子,其他人拍馬都趕不上,又何苦繼續過著那種苦心僧似的生活?又何苦把那些本來可以用來瀟灑的錢浪費在這個目標上呢?

突然間,方傑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心中的那股執念不經意間也湧上了心頭,連忙甩了甩腦袋將這種負面情緒拋開,暗暗決心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笑話自己,覺愕怎麼不可理喻,自己可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了,當初定下這個終極目標,為的就是證明自己能堅持做好一件事,證明自己能改變這一生一事無成的命理,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媽的,老子就不信這條路還真沒盡頭了!」

念及此處,方傑朝天大吼了一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再次向前跑去!

這一次,方傑什麼都不想了,什麼也不看了,心中也不默數自己到底經過多少個牌樓了,只管悶頭向前猛衝,在內力耗盡之前亦或是在被遊戲系統踢出副本之間,方傑決定就這麼悶頭衝下去,就像追求終極目標一樣,永不止步,永不放棄!

來也怪,當方傑馬力全開,拋開心中所有的疑慮之後,不知道是因為方傑身法速度太快,還是幻覺,四周的景物彷彿發生了一些扭曲,顯得有些不真切起來。

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或者說方傑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到底跑了多少段街道,前方突然隱約傳來一陣流水聲將方傑的心神拉回到了現實,下意識地抬眼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面前的景像已經變了樣子,而且數十米遠地地方,竟然矗立著一座長長的石製拱橋!

看到眼前這番景象,方傑不由得身形一頓,整個人呆立在了當場,接著心頭一喜,暗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奈何橋吧?

回過神來後。連忙走近一瞧,發現橋頭的石碑上果然寫著,「奈何橋」三個大字,方傑頓時大喜,可欣喜之下又不覺得有些疑惑,心想網才自己是怎麼到達這裡的呢?

邊想著,方傑一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仍然是街道,百米遠處還能看到一座鬼門關牌樓,看到這裡,方傑不禁回憶了半天,卻也記不起自己後來又跑了多少街道,連忙又查詢了一下時間,這才發現只過了幾分鐘時間,若是根據自己的身法速度反推計算一下的

剎那間,方傑終於恍然明白過來了,估計這鬼門關大道不多不少正好就是由一百個完全相同的牌樓和街道串聯而成的,剛才自己已經跑了八十多段,剩下這段路就沒花多少時間。

而遊戲系統之所以弄出這麼一個近乎耍弄人的場景,方傑也很快意識到這是大有深意的,簡單點說就是在考驗一個江、的決心和毅力,很多人,包括忘情和他在內,都被千篇一律的場景給迷惑住了,於是就開始患得患失,覺的是不是有其他辦法,覺得這麼做很可笑,完全不可能,而最終選擇了放棄,而事實上,答案就只三個字 向前走!

至於為什麼往回走一段大街就回到起點,原因也很簡單,遊戲系統,是想告訴所有玩家一個基本的道理 如果不能堅持把一條路走完或是把一件事做好而半途而廢,那麼就算先前在這段路上走的再遠,其實也是一事無成,最終只能回到起點而已。

想通這些後。方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遊戲系統規定學成終極武功必須要打通單人副本了,因為如果連鬼門關大道都無法堅持到達盡頭,那談學習終極武功就是扯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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