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一個多月了，左腳踝還有些發炎，
開刀第五天的右腳掌，不小心碰到時，血從肉縫滲出。
走一步，都要小心兩邊的腳，爬樓梯更是用全身力氣維持平衡，
幾次重心不穩，心裡笑著自己是拐腳。
記得你才說過的玩笑話：「弱雞」。
我不喜歡你的笑話，因為受傷不叫弱。
每天常時間躺在床上，要不就坐起來上網，看看書，看看電視新聞，
洗澡時，小心包上紗布，套上塑膠袋，慢慢的清洗身體，不讓刀傷碰水。
記得你說過，受傷時願意幫我洗澡。
我忘了你當時的態度是不是有膚衍我的成份。
其實我只是小傷，不需要太多的觀注與關心。
我只需要走路時小心一點，別讓發炎的腳踝扭傷，別讓另一隻腳滲血，
其實，我沒那麼嚴重。
我覺得難過，這樣的傷口，我在你的態度上得不到關心，
彷佛我的生活與你無關。
我假設著你還是以前一樣的你，不懂體貼別人的你，
你認為生活圈以外的人都不太重要，就算孤寞，我必須自己活得很好。
你有一堆事業要忙碌，就算你下班，你還要忙著過自己的生活，
你還需要跟朋友談笑風生，還需要開開無聊的玩笑，
甚至對不太熟的陌生女孩糾纏著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曖昧。
我只說，這是假設。
我們己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像我年幼的弟弟，看到我的雙腳不便還可以視而不見地打電動。
糟的是，這個假設，加上你舊有的荒唐行為，事後無心的道歉，
讓我不斷恐慌著：「這就是我選擇的另一伴嗎？」
我恐慌著，當我懷孕生產時，你會不會因為怕血而不敢陪我生產。
當我懷孕生產後，需要人在旁照料時，你是不是一樣忙著事業，
忙著自己的生活，忙著與朋友談笑風生，忙著糾纏著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曖昧。
當我可能死在產房上時，你可能不是在談生意，
而是在煙霧迷漫的密室裡小賭怡情，或是你又不小心偷了誰的心。
我只說，這是假設。
誰知道我們會不會在一起，誰願意陪我走過最危險的時刻。
而你也不應該不懂體貼，你只是不想對我體貼。
你是怎麼樣的人，我不懂得。
你說你每天都很忙，卻沒辦法清楚地讓我知道，你愛不愛我。
你說手頭一直很緊，卻沒辦法清楚地讓我知道，你的日子該怎麼安排。
我又假設：
情人般的關心，是否增加了你沈重經濟壓力內的不適，變得不敢給我保證，不敢給我關心。
所以你把關心留在事業上，留在朋友上，留在曖昧上，留在其它不需要情人的地方。
真是差勁的假設，再怎麼懦弱，不應該讓這種假設發生的。
不關心的心，讓別人無法修補，讓別人無法靠近。
不被情人所關心的心，終究也走進沈默，最後消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