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你也配?
問及馬副院長和老賀的事情。顏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兒…比味道。輕描淡寫的說:“他們兩個能有什麼判情?不就是名利場上的那點齷齪?”
顏老這個說,楊帆心裏的基本判斷就證實了,於是笑著問:“這個您得給我好好說說,我剛來不瞭解情況。需要大家的幫忙。”
顏老笑著說:“其實這兩位以前是不錯的朋友,當年提副院長的時候只有一個名額。兩人當時都是呼聲較高的。馬宗偉搞過幾個成績不錯的課題,老賀長期從事管理工作,實際工作經驗豐富。最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馬宗偉當選了,老賀當時有不少怪話。兩人至此也就結下了梁子,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馬宗偉上任後給老周當助手,老周這個人散淡的很,什麼權利都抓,全放出去了。正好馬宗偉還是搞經濟的,也算專業對口吧,老周就把財務這一塊事情丟給了他。前年文學院搞了個網路作家培i班。收了一點外快。當時宗教院和文學院同時在做各自的課題,在資金分配上,老賀提出文學院有創收,在經費問題上是不是能稍微減少一點。稍微照顧一點宗教院。文學院的老陳表面上倒是無所謂的,這個事情好像也沒太計較。馬宗偉出來說。文學院創收是人家自己的本事,跟院裏課題資金分配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為這個事情,馬宗偉和老賀又大吵一架。”
楊帆聽到這,心說做學問的人。照樣也是要鬧矛盾的,這個世界上哪來的完全淡然的人。顏老這時候繼續說:“去年老周接到一封舉報信,內容是舉報馬副院長在院裏臨街的房子改成門面房對外出租這個環節上。有狗私的行為。結果查了沒啥結果,馬宗偉就懷疑是老賀告的狀。這個事情兩人又吵了一架,各執一詞的。後來老周出面調停,結果不了了之。”
社科院有十幾間門面房對外出租。由於地段不錯,每年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這個錢一般用於補貼院內各項開支,由於屬於院裏領導自主支配。所以從管理上來說還是存在很大的漏洞的。引起別人的爭議自然在所難免。
瞭解情況之後,楊帆心裏有了一定的想法。接著拋開這話題,與顏老聊了一會謝絕了顏老留飯,楊帆離開顏老家。想到財務權利過於集中,往往容易滋生**的問題。這一點楊帆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處理過很多這樣的問題。馬副院長有沒有問題不清楚,但是首先要從制度上解決這個問題,形成了制度爭議自然就少了。
剛上車,便接到陳昌科打來的電話。陳昌科笑呵呵的說:“兄弟們好不容易又在一塊地盤上碰頭了。晚上出來一起玩一玩,放鬆一下吧?”
楊帆到是想推掉的,不是很喜歡這種活動。電話裏傳來羅成的聲音說:“領導。你一定要來啊。今天晚上不少衙內都在場,混哪全部門的都有。人頭混熟一點,以後在京城裏行走也方便。”
這個話倒是打動了楊帆,於是笑著說:“行,說地方,我直接過去。”
記下地址後,楊帆給張思齊掛了電話,告訴她不回家吃飯,直接開車本著羅成的會所而來。到了地方羅成已經站在大門口等著呢,這個待遇不能說不高。楊帆一看羅成這個殷勤的樣子,心道這小子不知道藏著什麼貓膩,肯定有事情相求。這個想法完全就是楊帆的一個直覺。
“領導來了,我可是望眼欲穿了。
羅成笑呵呵的小跑上前來開門,已經發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點頭哈腰的樣子楊帆看著一陣想笑。堂堂的羅總,怎麼就成了門童了。
“羅哥,您還是別這樣了,我看著心裏發慌!”楊帆笑呵呵的先打預防針。
羅成被說,老臉不帶有半點尷尬的。依舊笑嘻嘻的低眉順眼的樣子說:“這話怎麼說的?我就不能對領導熱情一點?”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名字或者老弟吧,至少我聽著自在。
你這麼個態度,我怎麼覺得自己撞見了人販子。”楊帆繼續揭露這傢伙的本質,這一下羅成臉上的笑容總算是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不過這個長期在京城廝混的傢伙,這一僵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很快又笑著說:
“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沒安啥好心。”
“你還真就沒安啥好心!”臺階上傳來陳昌科的聲音,帥氣的臉上鷹鉤鼻子非常的顯眼,笑呵呵的上前來招呼楊帆說:“老羅有點想法。想拉我一塊幹,正好請你參考一下。”
楊帆劍眉一緊。心裏有點後悔來這了,這兩傢伙是商量好的。
“老二,是你有想法吧?別拿人羅哥做擋箭牌。”
羅成聽見這個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裝腔作勢的歎息一聲說:“哥算是遇見明白人了!”
“去你的!”陳昌科笑著罵了一句,看楊帆的眼神有點無奈的說:
“你就不能糊塗一回?”
楊帆不說話用平淡的眼‘口一一竹竹際昌科看了一會,看的陳昌科一臉的苦笑說:“我錯丫兄八麼?
以後有剖情我直接說,不繞彎子。”
“進去吧。都站門口跟要飯似地。”楊帆臉上恢復了笑容,信步往裏走。羅成和陳昌科相視一笑,各自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楊帆這個態度,其實是把兩人當自己人,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當面點出來。兩人正因為都明白這一點,這才都苦笑不已,為自己看錯楊帆而苦笑。
進了包廂,門口閃出一道熟悉的倩影,秦馨朝楊帆微笑著點點頭,熟練的上前接過楊帆脫下的外套。楊帆對於這個服務處之泰然,一邊脫衣服還一邊笑著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二爺開了一個新電影,缺一個女二號,正好我的學業也結束了。二爺給我打電話我就回來了。”秦馨看起來變化很大,曾經的清純玉女。如今被一種成熟的風韻所取代。
“老二,又要捧誰呢?”楊帆坐下之後,突然笑著發問,笑眯眯的樣子陳昌科見了心裏反倒一陣不安。
“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陳昌科嘿嘿一笑,說了實話。
楊帆點點頭沒有哥深究,用秦馨來給一個新人做配角,這個事情秦馨自己都沒意見,楊帆自然不好說啥。不過。有楊帆這一問,很多事情陳昌科都不好太過分。其實陳昌科心裏也聽納悶的,楊幟和秦馨的關係怎麼能維持的這麼久,像他和女明星的關係,基本都是長則一年,端則一個月。一般都是三個月到半年這樣就膩味了。
坐在楊帆身邊的秦馨,這個時候悄悄的拿腳噌了噌楊帆的腿。表面上看著沒啥,但是這一噌的力度非常之溫柔,有點輕輕撫摸的意思。
這是在表示一種感激,看來秦馨在這個問題上也挺為難的,有的事情估計也不好為自己爭。其實秦馨知道楊帆晚上要來後。便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以楊帆的精明和觀察力,這個事情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晚一點有幾個衙內來,大家一起聚一聚,喝酒玩牌。”晚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陳昌科笑著提議。楊帆沒有說啥,只是笑著點點頭,表示接受。
這個時候陳昌科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後嗯嗯兩聲便掛掉,回頭朝楊帆說:“去接個人過來,老羅招呼好了。”
羅成曖昧的笑了笑說:“有玉女天后在。能有我啥事情?”
陳昌科想起什麼來似地,突然嚴肅的說:“等一下孫登科也來,老羅你盯緊一去別讓他搞出什麼事情來。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陳昌科說罷匆匆走了,羅成面對楊帆詢問的目光,嘿嘿一笑說:
“這個你問秦馨吧。”
楊帆笑著把目光轉移到秦馨的臉上。秦馨顯得很平靜,淡淡的說:
“一個自稱影迷的衙內,回國之後聽說我進了劇組,一直在糾纏不休的。”
楊帆聽了這個話,扭頭看看羅成,這一扭頭之間,楊帆平和的目光變得突然嚴厲起來,等於在質問羅成。
羅成心裏一陣暗暗叫苦,心說陳昌科這個傢伙太陰險了,臨走前拋出這個話題來,這不是害自己麼?楊帆的護短羅成心裏清楚的很,當年龍超群不過是因為表妹欺負了一個楊帆的手下,結果被自動步槍頂在腦門上。秦馨出國以來,羅成和陳昌科想的一樣,估計兩人的關係應該是淡下來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兩人見面之後楊帆還是以秦馨的保護者的身份出現。
“這個事情,真不能怪我。誰知道孫登科那小子,見了秦馨就跟丟魂似地。”羅成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本來今天帶秦馨來就是想試探一下楊帆的態度。最近他們有事情要求到孫登科,想拿秦馨當禮物送過去呢。沒曾想在楊帆這踩了地雷!
“我不管什麼孫登科子登科。秦馨不喜歡的,誰也不能強迫她。
今天我把話丟在這裏,你明確的告訴老二。我做人的原則他應該清楚。”楊帆說著站起身子,朝秦馨淡淡說:“跟我走!”
羅成緊忙站起來攔著說:“別啊。楊帆你一定要留下,沒你在這壓陣。等一下我反倒難做人。”
楊帆冷冷的瞪了羅成一眼,回頭笑著看看秦馨。秦馨在詢問的目光下露出欣慰的笑容,淡淡的說:“還是留下吧,等一下有的事情需要說清楚的。”
楊帆一陣沉吟,點點頭說:“好,我就會一會這個小子。”
羅成頓時長出一口氣,連忙招呼兩人換了個包廂。三人進門之後,首先看見的是中間有張大賭桌,楊帆回頭朝羅成看看。
“這幫孫子喜歡玩德州撲克。嘿嘿。我就弄了張桌子。”羅成笑著解釋,面對楊帆毫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更加的不安了。
楊帆摸摸的找個位置坐下,回頭對秦馨柔和的輕聲說:“等一下你就在我身邊,我看誰敢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說著楊帆嚴厲的目光又朝羅成看了過來,羅成心裏那個苦啊,連忙陪著笑臉說:“我去八送茶來。”說著羅成也不待這了,逃也似的出去。
出了門羅成找個安靜的角落,摸出手機來給陳昌科打過去說:“二爺。我看這個事情算是碰到四爺的逆鱗了。剛才那眼神差點沒把我活專了!”
電話那頭的陳昌科一陣賊兮兮的笑著說:“這是好事,孫登科那小子太不識相。讓老四收拾他,我們以後也好做人。”
羅成一聽這個話,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忙了半天原來陳昌科打的是這個主意,真是瞞的自己好苦。心裏有冤屈,羅成還沒地方去說,只好捏著鼻子苦笑說:“二爺。回頭他們到了。我先不進去啊,免得夾在中間難做人。”
羅成這麼說,陳昌科也不好強逼他出面,反正都是躲在邊上看熱鬧的角色。
楊帆並不知道,自己千萬小心之下。還是落入了算計。陳昌科這個安排。可謂進可以順水推舟,退可以作壁上觀。反正自己一點損失都沒有。其實陳昌科也是被逼急了,他跟楊帆不一樣,在演藝困裏打拼一貫不招老爺子喜歡,自家老頭都不管他的事情來的。所以小像孫登科這種家裏勢力在某個***裏強大的主。陳昌科有事相求的時候還真的硬不起來。
究竟是什麼事情求到孫登科呢。原來陳昌科幾次跟著在股市裏賺錢之後,心思有點活泛了,打算聯合羅成和陳昌平,弄點自己買個上市公司的殼子,然後把自己的公司弄上市。孫登科家的老頭就是管著這個。
事情的證監會的副主席。
陳昌科想走這個路子,所以與孫登科有幾次接觸,孫登科迷戀秦馨,還在他面前幾次提起。陳昌科被犯不過的,喝酒上頭的時候就答應把秦馨弄回來介紹認識。酒醒了陳昌科忘記這個事情,孫登科可沒忘記,整天纏著他問這個事情。
陳昌科心裏後悔啊,楊帆那麼大個塊頭擺在那的,於是陳昌科心裏生出了這麼個壞點子。正好楊帆也在京城上班不是?這麼操作,左右自己都不會得罪人。事後還能出來做和事老。
這也就是陳昌科想的美。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這個事情產的後遺症讓陳昌科追悔莫及那都是後話了。
“你有難處,怎麼不跟我說?”包廂裏只有兩個人。楊帆默默的注視著秦馨,這個曾經讓自己迷戀至今任然難以忘記的女人。
秦馨淡淡的笑了笑,神態舉止之間顯得比以前大方了許多,慢慢的走到楊帆的身後,雙手抱著楊輒的腦袋按在胸前輕輕的撫摸著,用這個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原來我還打算打電話的,可是聽說今天請你來,我就一點都不擔心了。”一句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透著一股信任和依賴,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在這種狀態下,用溫柔的語氣說這話。楊帆能感覺到秦馨似乎想透過這個動作和這番話,來表達自己從未動搖過的感情。
兩人都不說話了,似乎只要這麼默默的相擁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兩人分開各自坐下,楊帆說了一句“請進”門開,外頭呼啦一下進來六七個青年,其中一個矮胖的青年男子走在第一個,人還沒進來便大大咧咧的樣子說:“關上門在裏面搞什麼啊?老羅你”…。
看見楊帆和秦馨在裏面坐著,這傢伙先是眼睛一亮,隨即臉色一沉。慢慢的走到楊帆對面的位置坐下。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用一種近乎惡毒的目光看著表情淡定相偎而坐的楊帆和秦馨。
“秦小姐,怎麼不介紹一下這一位麼?”
楊帆平靜的目光硬硬的頂了回去。口中淡淡的說:“楊帆!請教尊姓大名。”
“誰她馬的撒尿沒把褲襠子拉上。把你給露出來了?孫哥問的是秦小姐!”不等孫登科說話,邊上已經跳出來一個小子大聲嚷嚷。孫登科對此覺得很有面子似地,正了正衣服多少有點得意的樣子說:“秦小姐,坐到我身邊來如何?”
楊帆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淡淡的說:“有媽生沒爹教的東西!”
“**!”幫腔的小夥子立刻眼球一瞪,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要砸過來,羅成這個時候及時的進來,大聲呵斥:“鋼子,住手!”
羅成沒想到兩下裏剛見面就如此場面激烈。這煙灰缸不砸出去也就算了,砸出去今天這個事情就別想善了。這個會所名聲就掛了。原本不想出現的羅成,只好硬著頭皮出現了。
“楊帆是吧?我叫孫登科,今天我給羅哥面子,不當面落你的台。怎麼樣,大家賭一把?輸了自動滾蛋!”
楊帆依舊平淡的近乎不屑的說:“跟我賭,你也配?”
楊帆的意思很明白,這小子不夠資格跟自己較量!當然指的不是錢。而是社會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