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壇之戰
陳軒向著西北方,發出晦澀能量波動的地方快速飛去。
流光自天際劃過,不到片刻,陳軒已經到達此次目的地,一片廣大的森林。
直插天地的巨數一棵棵聳立於地麵,密密麻麻成片過去,數之不清,隻是幾棵、幾十棵時,陳軒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是當他看到這無數棵巨數聚集在一起的景象,卻有一種震撼的感覺,心中一陣心曠神怡,那突然的視覺衝擊是沒見過的人很難想象的。
隻是眼下大片大片的樹木卻一棵棵折倒在地上,還立著的不到半數,完全就是一副大災難後的景象,不需說,肯定是岩石巨人狂奔後留下的印記。
陳軒朝森林中央看去,那是一片空地,一座高大的祭台巍然屹立。
四方成一階階的梯形,每階九米高,一層層向上抬升,共有九十九層階梯。
祭壇的頂部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平台,幾百平米,沒有多餘的東西,隻有在平台中央有一個三米高、上大下小的圓形台子,圓台之上有一圈兩拳大小的凹洞,共二十個,應該是用於鑲嵌那二十顆晶石啟動傳送陣所用的。
圓台的中心擺著一個鏽著金色花邊的白布蒲團,看來讓啟動傳送陣之人坐入的,隻是卻蒲團隻有一個,後來者注定無望了。
整座祭壇高達九百米,在陳軒看到已經十分高大,但卻仍是隱沒在周圍三千多米的樹木之下,若非他憑借晦澀的能量波動一路找來,還真難發現。
陳軒發現,一個半透明的光罩正將祭壇完全的籠罩著,周圍的事物雖被破壞的十分嚴重,但是祭壇卻無半點損傷,似乎這個光罩保護住了祭壇的安全,沒有被蠻橫的岩石巨人衝撞損壞。
陳軒降落至光罩前,目光凝視那宏偉壯闊的祭壇片刻,緩緩伸出手,向那半透明的光罩按去。
觸手微微有些阻力,但是他的手還是穿了過光罩,到達光罩的對麵。
陳軒正要朝裏走去,陡然一道淩厲的劍光直射而來。
陳軒一驚,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一柄土黃色的三尺飛劍攜著強烈的劍光飛至,狠狠地撞擊在光罩之上,光罩頓時蕩起陣陣漣漪,但卻沒有讓飛劍穿過。
“任岩!”陳軒猛一轉頭。
“哼……”一聲冷冷的哼聲響起,一身青袍的任岩自森林中轉出,那柄土黃色的飛劍立即飛回他身邊,圍繞著他的身體來回盤旋,隻是此刻的他表情雖冷,卻仍帶著一絲未褪的驚訝,似乎在奇怪陳軒為何能躲過他的突然偷襲。
“日他娘的,真他媽邪門了,這老烏龜竟然就躲在這裏,若不是武修對危險的感知比較敏銳,差一點點就著了他的道……真是邪門了,是我今天注定特別倒黴,還是這老王八是我的天生克星?怎麽每次都讓他偷襲,什麽時候也讓我偷襲一次啊!”陳軒心中暗暗咒罵,表麵卻一點不露聲色,擺出一副處變不驚、早有準備的樣子盯著任岩。
“老烏龜,終於自動現行了吧,這會看我自己收拾你。”
陳軒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貌似很好心地說道:“等你死了之後,你那**的老婆和沒有屁眼的兒子就交我給替你照顧吧,反正你沒死時你老婆也是在守著活寡!哈哈……”“哼!”任岩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忍著怒火沒有爆發,此刻他已經過了那個初遇仇人的衝動階段,而且確實也有點被陳軒故意擺出的架勢嚇住了,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陳軒是不是早有準備,不然怎麽能一點損傷都沒留下就躲過他的偷襲呢?所以他現在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任岩的樣子,陳軒就知道他的話沒起什麽作用,他的本意是想激起任岩的怒火,讓他再次失去理智,這樣自己的勝算也會更大一些,但陳軒卻不知道自己的故作姿態正是讓任岩沒有失去理智的原因之一。
心中可惜地歎了口氣,陳軒繼續譏諷道:“怎麽?老王八怕了嗎?看來鑒神宗不愧是‘賤’神宗,出來的一個個都是膽小怕事的家夥,和那李朔一樣欺軟怕硬,隻知道用一些偷襲的伎倆,沒種!”任岩臉上怒氣一閃,陳軒的話再次將他的心深深刺痛。
“哼,廢話手說,我們手底下見真……”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麵而來,陳軒的虛邪劍已經極速向他刺來。
“卑鄙。”
任岩怒罵一聲,連忙驅使身邊盤旋飛舞的土黃色飛劍去擋,自己則抽身後退,此時的他雖已經服下鑒神宗在他們入紅塵欲境之前,特意為他們準備的保命丹藥,功力差不多已經恢複到全盛時期,但是麵對一個武修他可不敢讓其近身。
不過那種丹藥以他的身份隻能分到一顆,吃也也就沒有了,這讓任岩對陳軒的恨意不禁又增了一層。
“砰”土黃飛劍倒飛幾米,陳軒卻也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
第一個回合交鋒,兩人算是打了個半斤八兩,誰也沒有占到便宜,陳軒隻是仗著虛邪劍的品質比對方高了兩籌,才將任岩的飛劍打開。
“我卑鄙?”陳軒一聽心中頓時一陣火光,“我卑鄙也沒有你兩度偷襲我來的卑鄙,我再卑鄙也沒有你們鑒神宗和李朔那個垃圾來的卑鄙!”陳軒心中埋藏已久的怒火終於被任岩的一句‘卑鄙’全部引發,猛一提虛邪劍,狂猛地朝任岩殺去。
任岩無言以答,身體急急向後撤去,同時用那把土黃色的飛劍——塹土劍阻擋陳軒的步伐,不讓他接近自己。
不過塹土劍明顯比虛邪劍差了許多,沒幾下就顯得捉襟見肘,任岩不得不加大真元的輸出以維持兩者間的平衡。
“嘿嘿,看我不砍碎你!”陳軒舉起虛邪劍朝塹土劍一陣亂砍,加強攻擊雖不是虛邪劍的優勢,但它卻比塹土劍強硬了很多,當初陳軒可是足足花了十年時間才將它煉成現在的模樣,幾百年來都沒有一絲改變,塹土劍雖然有任岩真元的支持,但品質終究還是差了些,漸漸出現了一點損壞。
不過兩人的武器差距雖然很大,但是還沒有達到一麵倒的地步,塹土劍最終還是為任岩爭取到了一絲寶貴的時間。
一絲短短的時間對任岩來說卻已經足夠,他急忙後撤入數百米外的森林之中,同時雙手飛速結印,四周濃厚的天地靈氣頓時大量朝他湧去,隨著任岩雙手一陣眼花繚亂的手印打在他身前的空中,一隻麵目猙獰的奇特怪獸逐漸成形。
臉盆大小的身軀,有如實質的黑黃色身體,猙獰的**、蛇首,竟是傳說中的聖獸玄武的模樣,雖然並非真實,卻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甚至陳軒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威嚴氣息從這玄武身上散發出來,竟讓他微感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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