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二般變化 10 鬼腳門
一人一狼對峙近十分鐘,這鐵嶺觀的後院氣氛越來越緊張凝重,甚至連趙虎都感覺到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窒息感,心中暗嘆,也不知道他們還要對峙到什麼時候,看看天色,夜幕已經漸漸降下來了,天頂一輪黯淡的冷月懸掛,在茫茫天色中若隱若現。
起風了,不,這風起得突然迅猛超乎尋常,而且夾雜了兩道混合得辨聽不出來的呼啦聲,好像警車突然拉響了警笛般激烈而刺耳,那是一狼一人突然動身因為速度太快撕破了空氣形成的勁風。
丹勁層次的武者和妖果然不同尋常,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就只有丹勁以上強者或妖在一瞬間借助爆發出的恐怖爆發力能夠讓身體的運動就產生一連串的音爆。
如果說丹勁以下武者可以通過力道的積蓄集中在一個部位產生爆炸性的動能,那麼丹勁武者就是將這種爆炸式的動能分佈到全身每一寸地方,從點到面的延伸可不是很容易能夠達到的,那需要的爆發力只有練出丹勁才能完成。
茫茫夜幕中,一灰一白兩道影子撞到了一起,即使是趙虎這樣的化勁武者,竟然只看到了個大概,連他們交手的細節竟然無法看穿了,速度實在太快了,每一擊都有萬斤之力。
不過,一人一狼動手產生的動靜雖大,但形成的破壞力波及缺少,顯然他們對勁風的控制到達了非常精妙的地步,如果是化勁武者,要產生如此聲勢。肯定會對周圍造成一定的破壞,因為他們無法將力量隨心所欲得施展出來,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無法如意控制自身力量,而是一旦將力道打出去,想要收回來就不可能了,但丹勁強者不一樣,即使力道已經激發出去,但仍然可以將釋放出去地力道包容起來,從而打出更加恐怖的重勁。
趙虎雖然無法看穿細節,但這種層次的戰鬥對他無疑是一個好機會,趙虎閉上了眼睛。用耳朵去聆聽戰場上地勁風鼓蕩和肢體交接的那種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用皮膚去細細感觸勁風拂面的細微變化,這其實是一種訓練皮膚耳朵的聽勁功夫。
大約幾分鐘後,聲音頓停。勁風消散,趙虎睜開了眼睛,卻見鐵嶺道人和雪狼已經分開來了。
不過趙虎卻看到雪狼全身雪白的毛髮仍然根根豎起,顯然敵意未消,一雙幽綠的眼珠子在茫茫夜幕中格外的森冷,渾身散發出的氣息非常地可怕,雖然小如貓狗,顯得可愛而弱小,但在趙虎的感覺中,那是一頭蘊藏無窮力量的凶獸。
趙虎連忙上去阻止雪狼繼續攻擊鐵嶺道人。明擺著是鐵嶺道人首先停手。憑雪狼的妖性,肯定會繼續鬥下去地。還好,雪狼聽了趙虎的話,很快安靜下來,不過望向鐵嶺道人的目光仍然帶著強烈的敵意,剛才的那番交手,它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人是個大敵。
「哈哈,趙虎啊,你的這頭雪狼可真是厲害啊。戰鬥力實在太強悍了。差點我就撐不住了,哎。人老了,體力果然衰退了,只不過打了這麼點時間,就感覺體力維持不下來了。」鐵嶺道人一臉神采得走了上來,哪有他所說的體力支撐不住的跡象。他看了眼雪狼,嘖嘖稱奇,「你這雪狼從哪裡弄來的,我看應該成妖了,嘖嘖,這麼強大的妖,竟然會聽你地話,真是有些奇怪啊!」
趙虎笑道:「師伯,這話就說來話長了,要不是雪狼,我這條命估計就丟了。」
「哦....不過是它救你,不是你救他,怎麼會跟著你呢?」鐵嶺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呵呵。師伯,我也救過它,所以它就跟著我了。」趙虎眯著地眼睛發出一絲會心的笑容,輕輕撫摸了一下雪狼那柔軟而聖潔的皮毛,而雪狼卻眼睛半閉著,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彷彿很享受趙虎的撫摸一般。
這時,那個年輕道人走了上來,對鐵嶺道人道:「觀主,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鐵嶺道人點點頭,然後對趙虎道:「走吧,邊吃邊說吧!」
趙虎已經在鐵嶺觀待了近半月了,這些日子每天都請教鐵嶺道人關於武學方面的東西,受益匪淺。
在鐵嶺觀這段日子,他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重新變化虎形,而且化形時,都會有雪狼在場,為的是防止有人突然出現,特別是想鐵嶺道人這樣的丹勁強者,近到身來,趙虎估計都發現不了,也有雪狼這樣地妖才有如此靈覺。
這陣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他發現自從人虎合體後,人身地實力提升得非常快,顯然是人虎合體造成的效果,按趙虎他地想法,如果虎體突破如丹勁了,是不是人身也可能同樣如此。
但是他同樣疑惑人虎合體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況存在,如果說是人虎融合為一體然後在兩種形態上轉變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想一想人虎之間體型重量相差太大了,融合為一體的話,那就應該是人虎相加才對,但事實不如此,反而虎體是虎體,人身是人身,並沒有絲毫的改變。而且他還能夠同時感應到人虎兩具身體是存在,顯然,人虎雙體仍然同時存在,與合體前唯一的區別就是人虎不能夠同時現身了。
息壤在人虎合體中,到底起到一個什麼樣的作用呢?它是怎麼將不同的身體合體,並且能夠讓雙體相互轉化而不影響到兩種形態的變化?
這是趙虎心中的疑問,即使是那個合體了七十二具妖體的見神武者也沒有說清楚,或者是連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這天,鐵嶺道人突然跟趙虎說了一件事。他過幾天要到瀋陽一趟,去見一個人,問趙虎想不想跟他去。很顯然,鐵嶺道人所見地人很不簡單。以鐵嶺道人的身份,在不管是在國內武術界,還是在海外華人武術界,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如果是一般地人,哪有他親自去見的道理。
趙虎聽出了鐵嶺道人話中的意思,主要是想讓趙虎跟他去,藉機熟悉一些人。雖然他的根底在國外,但趙虎早有回國的打算,只不過出國數十年了,對國內的環境已經不太熟悉。想要在國內發展,沒有根基是不行的,所以,如果借此機會能夠認識一些實權人物,那麼就相當於開始打造根基了,以後回來就會方便許多。
鐵嶺道人別看天天窩在觀中,但交際之廣,能量之大,絕對是趙虎難以想像的。
根據他的語氣,這次見地人應該不是什麼武者。應該是某方實權人物。
其實這也能夠理解。鐵嶺道人這種程度的武者,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神仙一流了,這類人物在古代是非常吃香的,特別是官場中人,最喜歡結交這類人,想在歷史中出現過的一些著名道人,很受某某皇帝重臣器重,那就是他們利用自身地神乎其神的武學修為來引起當權者的注意。從而將自己的門派或者道統壯大。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和當權者打好關係都是必須的,鐵嶺道人就有一個弟子進入了某一個部隊當教練。其實這就代表了鐵嶺道人和某一方勢力的默契關係,雖然高強的武者不少,但能夠進入部隊,武警,特警等系統任教官教練,並不那麼簡單,需要一定的關係才行,特別是進入一些重要系統。
這次跟鐵嶺道人去的就趙虎一人,本來趙寧想去,不過被鐵嶺道人拒絕了,認為她心不純,跟他出去,只會更增添她的雜念,還是好好地呆在觀中好好精修調養,再就是照顧小男孩,畢竟也只有她能照顧趙曉狼,如果去瀋陽都要趙虎帶著一個小孩子地話,實在不妥。
而雪狼呢,也留在了鐵嶺觀,反正觀中清靜,正適合它。
好好交代一番後,鐵嶺道人和趙虎就離開了鐵嶺觀,在趙寧的懷中,小男孩撅起的嘴巴已經可以掛上油壺了,小男孩現在對趙虎依賴得不得了,趙虎沒辦法只好丟給趙寧照顧,趙寧多了一個外國小弟,自然高興,倒也沖淡了趙虎離開的黯然。山下的馬路上有一輛紅旗牌橋車在等待,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好的。鐵嶺離瀋陽也沒有多遠,大約兩個小時後,轎車進入了瀋陽市內。
在一家星級酒店前,接待兩人的是鐵嶺道人的徒弟徐如生,他早已經訂好了房間,等待鐵嶺道人的到來。
這個徐如生就在某特種部隊當教官,所以這次鐵嶺道人親自來瀋陽,他自然地放下手上地一切事情來伺候了。
趙虎見他還是十年前,那時徐如生還跟在鐵嶺道人身邊學功夫,還沒有到出師地程度,中等個子,體格精悍,渾身從骨子裡散發出一股軍人的氣息,顯然在部隊中呆久了,也受到部隊環境很深地熏陶,腰板筆直,走起路來都好像走正步一般,說起來也奇怪,鐵嶺道人的所有弟子中,也只有這個徐如生肯進入軍隊,其他人更願意去國外發展。
其實這也很正常,雖然北虎門的主心骨鐵嶺道人在國內,但實際上根基在國外,幾十年的那場風波,許多內家拳派紛紛離開大陸去國外發展,躲避風浪,北虎門也不例外,只不過留下了鐵嶺道人這一支,雖然大受影響,但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趙師兄,好久沒跟你切磋了,都感覺手癢了,呵呵,找個機會我們切磋切磋!」徐如生上前拍拍趙虎的肩膀,臉上的嚴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徐如生最近幾年功夫進步很大,像趙虎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剛入暗勁,而趙虎已經是化勁層次了,趙虎經常跟他試手。讓徐如生受益匪淺,畢竟能夠有一個高手試勁,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當時整個觀中除了鐵嶺道人外,也就是幾個只會粗把式的普通道人,至於他地那些師兄早已經離觀闖蕩打拚去了,根本沒有機會跟人切磋,後來趙虎來到了觀中,住了大半年,徐如生找到試手的對象了,雖然自己遠不是趙虎的對手,但鍥而不捨得找機會。每次進步都很大,也在這段時間,給徐如生地實戰經驗打下堅實的基礎。
現在的徐如生,憑趙虎的感覺。就知道他已經進入了化勁層次,想想也是,已經十年了,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在這十年還沒有進入化勁,那麼就說明他的功夫已經到頭了。
甚至趙虎有種感覺,他的功夫進步非常快,只怕不比自己差了,如果真的跟他切磋,還真要拿出十二成的實力才行。
功夫這種東西。不是年紀大就功夫高。反而是年紀越大體力降下來,功夫也消退了。畢竟現實不是武俠,有那種可以儲存起來的內功,功夫依靠地是人的體格精氣,體格強壯,精氣充沛,那麼你的爆發力就越持久,否則就是空的罈子,一打就破了。連補地機會都沒有。所以人一旦年紀大,基本不會輕易動手。因為動手消耗的就是他們的生命力,折壽的事情誰願意啊,有可能幾十年的養精蓄銳,在一次動手就完全消耗盡了,得不償失啊!
當然,如果能夠進入丹勁,罡勁,甚至見神層次,那麼不需要考慮體力的問題,金丹運轉,生生不息,消耗的生機,可以重新緩慢得彌補回來。特別是見神層次,只要不是危機生命的傷勢,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恢復到巔峰狀態不是什麼難事。
「行啊,你小子都趕上我了,看來師兄我這十年算是白過了。」
趙虎握拳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兩人雖然十年不見,但依然沒有出現生分來,顯然那陣子關係打得太牢了。
徐如生憨厚得摸摸頭咧嘴笑了笑,並排著趙虎跟在鐵嶺道人身後進入了酒店。
由於今天時間較晚了,所以並沒有直接去見人,而是在酒店中休息一晚上。
晚上時,鐵嶺道人照舊靜坐養精蓄銳。而徐如生帶趙虎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個軍人俱樂部,像徐如生這樣的教官經常去那個俱樂部,聽說還有很多校官教練去那裡,其中有不少人擁有不錯地身手,像徐如生這樣水準也有好幾個。趙虎見有這樣地地方,自然想見識見識,最主要的是,他也手有點癢了,因為這個俱樂部有一個武鬥擂台,專門為一些精力無處發洩的軍人準備,每晚這裡就是最熱鬧的一塊了,不過這個擂台不比什麼黑市拳壇,只有娛樂性質,沒有設什麼賭局,不過這個俱樂部專門設了一個擂主,只要能夠守住擂台一天,那麼守住擂台的人這一天的消費費用一律免費。
當然,能夠來這裡的人,並不在意免費不免費,而是爭一口氣,爭面子,爭榮譽,就好比功夫界中注重名聲,誰也不服誰,除非你真的有天下第一的功夫,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不過即使是那樣,不怕死挑戰地人也是如過江之鯽,名聲實在太有誘惑了,更何況是天下第一地名號。
這樣使得擂台競爭性非常強烈,擂主也是幾日一換,沒有人能夠長久守住。
徐如生也曾經當過幾次擂主,不過由於競爭者太多,沒守多久就會被其他高手取代。趙虎懷疑他這次帶自己去只怕是別有用心。不過只要能夠找高手比劃比劃,發洩發洩一下,也算是不錯的想法,所以趙虎只考慮地一下就答應了。
這個軍人俱樂部不對外開放,只在軍人圈子中流傳,所以並不顯名,俱樂部的位置離趙虎所住的酒店並不是很遠。趙虎坐著徐如生那輛掛著軍牌的悍馬,來到了一個依山伴水的山莊中,停車位置竟然是一色的悍馬車,看得趙虎驚讚不已,看來這軍人的品味眼光就是不一樣。
下了車,趙虎跟著徐如生進入了一看就富有軍人風格的俱樂部。
裡面佈置裝飾非常簡單,卻透出一股軍人的幹練氣息,特別是裡面走動的人渾身氣質就非常精悍。目光犀利,走路都是標準地步伐,一絲不苟。顯然這些人都是些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精銳軍人,隨便一個出去,就是各個部隊中的精英軍官了。
兩人到了一個包廂外,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裡面是一個很寬敞地大廳,正十幾個人圍成一堆,不時爆發出一陣針喝彩喊殺聲。
「他們又在動象棋了,我們這個圈子中。很多人喜歡象棋,因為覺得像棋簡單乾脆而有爭鬥性質。可以說在這個軍人俱樂部中,象棋是除武鬥擂台外最受歡迎的娛樂了。嘿嘿,要不要來幾盤?」
徐如生邊走邊介紹。談到象棋,他眼睛就發亮,顯得非常興奮,估計他對自己棋術非常有自信。
趙虎看了看裡面的環境,淡笑一聲,搖頭道:「象棋,雖然會一點,不過不精,可下不過你。還是不獻醜了的好.....呵呵!」
兩人走到那堆人旁邊,果然圍著的圈子中。正有兩個打著赤膊的精悍漢子紅著臉粗著脖子殺得不亦說乎。甚至連趙虎都感覺到了一種凝重緊張的氣氛在瀰漫。
旁邊的人你一言我一眼,發表自己對棋局的見解和著落,氣得其中一個下棋落入下風地漢子粗壯的兩條手臂向兩旁一張,重重得推開了旁邊快要擠成堆的圍觀者,鼓著牛眼粗著聲音道:「你們都嚷嚷啥啊,沒看勞資都快輸了......哼!就是你們這些多嘴的傢伙在旁邊嚷嚷,搞得勞資心煩意亂,老出臭棋.......現在好了,連小卒子都拱到我家了。」
不過旁邊地觀眾可還是鍥而不捨得給雙方添氣加勁。說得頭頭是道。最終那個急得連眼珠子都紅的漢子還是最重敗北,氣得他把棋局攪亂。然後把整個棋盤都掀翻了,猛地站起來粗聲粗氣道:「這盤不算,今天是勞資狀態不行,而且還有這些吃飽撐著的傢伙瞎起鬨,要定輸贏,就到擂台上去。」
對面那個漢子也不甘示弱,嚎著嗓子大聲道:「哈哈,剛子,你怎麼每次都要耍賴啊!不行不行,一千個俯臥撐,快做快做....」
其他人也紛紛起鬨,那個被叫剛子的漢子搖頭揮手道:「這怎麼行,做了一千個俯臥撐後,我哪還有體力跟你們較量,不行,至少得等打完才行。」
這時,徐如生插話了:「我說剛子,怎麼每次我一來,就能夠看到你耍賴呢!」
其他人被徐如生的話吸引,紛紛轉頭來,當看到徐如生旁邊的趙虎時,顯得有些意外,以前徐如生從不帶人過來玩的。他們都能夠感受到趙虎身上有種深沉的壓力感,他們是知道徐如生實力的深淺,不說是這些人中,就是整個軍人俱樂部中,也是能夠前五的角色。
剛子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顯示他地臉皮經歷過長時間地鍛鍊,早已經比牆壁還厚了,直接轉移了話題,把目光放到了趙虎的身上,「徐教,今天怎麼帶人來玩,不過我們介紹介紹?」
其他人也知道他性子,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紛紛將注意力放到了趙虎的身上。
徐如生把趙虎介紹了一下,那些人一聽到竟然是徐如生的師兄,頓時眼睛發亮,特別是剛子嘿嘿笑道:「徐教,這次把趙大哥帶來,不會是想...」
剛子性格大咧,一下子就趙大哥的叫上了,就好像是早已經認識一般,當然也更襯托出他的臉皮厚。
徐如生望了趙虎一眼,乾笑一聲卻不說了。
通過徐如生的介紹,趙虎才知道這十幾個人的身份,竟然有八個校官,另外幾個也都是擁有校級軍銜地部隊教練,或者他們帶過來地朋友。
像那個剛子,別看年紀是所有人中最年輕的,卻已經是一個上校,身手不錯,根據徐如生地暗示,知道這個剛子背景很深,只不過為人很大咧,風風火火,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賴賬。倒也是很好打交道的人。
而且包括徐如生在內,這些人都屬於一個部隊系統,一般的軍人圈子都是在一個系統中交往,在這個軍人俱樂部也不例外,每一個系統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相互較勁,就像那個擂台,常常引起了不同部隊的軍人們較勁,呼朋喚友叫來幫手要將對方團體的擂主打下來。
趙虎和這些校官們雖然沒什麼太多的話講,不過跟幾個教官倒是有話題,因為這些教官都是來自一些內家門派的拳師,拳法水準都不錯,都在暗勁層次,不過趙虎看到從他們的眼中透出幾分想要切磋的慾望,顯然是想要試試趙虎的深淺,只不過有徐如生在場,不好直接出口。
當大廳中的鐘錶指針指到了八點鐘時,徐如生突然在趙虎耳邊說了聲:「好戲上場了。」然後所有人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趙虎估計應該是武鬥擂台賽將要開始了。
武鬥擂台並不只有一個,畢竟俱樂部的人太多了,不過只有設置了一個主擂台。主擂台每天的打擂站有場數限制,為的擂主被防止無休止的挑戰,造成車輪戰,不過即使是這樣,擂主也還是需要經受好幾場車輪戰才能夠守住擂台。這就需要非常強悍的體力才行,畢竟要打車輪戰,沒有連續戰鬥的體能,沒幾場下來就體能消耗了,只怕隨便一個好手就可以把擂主打下去了。
徐如生突然湊到趙虎耳邊道:「師兄,今天有個強人,估計需要師兄才能夠把他打下去。」
「哦,是昨天的擂主吧,難道你還不能對付?」趙虎驚訝道。
徐如生苦笑道:「這人也是某一隻秘密特種部隊的教官,很厲害,最近才出現在俱樂部,已經將擂台守住一個星期了,我跟他打過,不過他的功夫非常詭異刁鑽,實力也比我高出一兩籌。」
「他用的是什麼功夫?」趙虎看了下各個擂台上,已經有不少已經開始對戰起來,主要那個主擂台仍然空空如也,顯然還不到時候。
「鬼腳門的鬼腳。」
徐如生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似乎回想起了前次對敵時那雙詭異莫測的鬼腳,到現在都記憶深刻,難以忘懷。
鬼腳門,很神秘的功夫門派,傳言這個門派緣於功夫大派峨嵋,功夫界中門派的名字裡有個「鬼」字的可能就這個獨此無二的鬼腳門了,從它的名字裡,就已經透露出其門派功夫的詭異、獨樹一幟、外人無從捉摸,難以破解,雖然即使在功夫界裡非常神秘,但它卻真真實實得屹立於功夫界幾百年、歷經傳承十八代掌門,代代掌門都令在功夫界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據說,目前在世界上還傳承著「鬼腳門」功夫的只有中國廣西柳州的「鬼腳門」第十八代掌門韋宗元了。
想來,徐如生所說的人的鬼腳功夫應該是傳自廣西韋家。
趙虎雖然久居國外,但功夫界是沒有國界之分,所以對於國內外大大小小的功夫門派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所以一聽到徐如生聽到鬼腳門,就想起了關於鬼腳門的來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