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劍與財 作者:木子心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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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5-10 18:47:1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368019
別離 發表於 2009-7-2 14:01
第243章銀衣候奪權

    看見銀衣候手裡的酒罈,死亡是永遠眼睛一亮,當即就從龍椅上下來快步走到銀衣候面前,伸手就去拿銀衣候手裡的酒罈,誰知道,見他兩手來拿,銀衣候竟然把托著酒罈的右手往右一讓、讓開了死亡是永遠伸過來的雙手。

    「這……」

    死亡是永遠伸出的兩手定在那裡,混濁的老眼不解地望著銀衣候,問道:「阿侯,你這是干嘛?快把酒給我啊!」

    「酒?你想要?」

    銀衣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

    「當、當然。」

    死亡是永遠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銀衣候以前可不是這麼和他說話的。

    看著死亡是永遠疑惑的神色,銀衣候嘴角一翹,右手一拋,托在手上的酒罈就拋向死亡是永遠旁邊半米外,死亡是永遠一見酒罈要落在地上摔碎,當時想也沒想就下意識地往酒罈一撲,還好,他的降龍十八掌終究沒有白練,身手還不錯,成功地接住了酒罈,可是身形因為這一撲,等接住酒罈的時候,已經很狼狽,讓他慶幸的是沒有因此而摔倒。

    一接住酒罈,死亡是永遠就興沖沖地拍開壇口的封泥,封泥一拍開,他就迫不及待地舉起酒罈往嘴裡一口氣咕嚕咕嚕灌了兩口,當他滿意地把酒罈從嘴邊拿開,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竟然沒有銀衣候的身影了。

    「阿、阿侯,你去哪兒了?」

    死亡是永遠嘴上下意識地問著。目光就在大殿裡四處尋找。目光掃了兩個方向。當掃到龍椅地時候。他愣住了。嘴裡還沒有完全嚥下喉嚨地酒水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他也沒有感覺。只是愣愣地看著端坐在龍椅上地銀衣候。

    死亡是永遠愣愣地看著龍椅上地銀衣候。龍椅上地銀衣候也在看著死亡是永遠。銀衣候嘴角依然是那副似乎在嘲笑整個天下地笑容。

    如果是以前。銀衣候敢坐自己位子地話。死亡是永遠一定臉一沉、正色喝斥。可是今時已經不同往日。現在整個西涼鐵騎已經不能再少了銀衣候。所以死亡是永遠一愣之後。強笑了一下。問:「阿、阿侯。你……你怎麼坐我地位子了。那位子你不能坐。讓其他人看見會影響我地威信地。」

    「威信?」

    銀衣候似笑非笑地看著死亡是永遠。

    「大帥。你還有威信可言嗎?」

    死亡是永遠臉色一變,變得又羞又怒,但他又不敢斥責銀衣候,畫戟信徒他們已經走了,如果再氣走了銀衣候,光一個文心雕龍是無法幫他守住兩座城池的。所以他忍了又忍才問:「阿侯,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說呢銀衣候這麼反問的時候,漫不經心地低著頭用左手裡的長槍將龍椅前面案几上地空酒罈盡數拂到地上。案几上的酒罈掉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紛紛破碎,死亡是永遠想喝止,張開嘴卻只變了幾次臉色,最終一個字也沒有喝斥出來。

    拂完案几上的空酒罈,銀衣候優雅地把手裡的長槍擱在案几上,放好長槍,他才抬起頭來看向大殿中央神情複雜的死亡是永遠。

    嘴角譏諷的笑意更濃了三分,銀衣候瀟灑地從龍椅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踱到死亡是永遠面前。他身形修長,比死亡是永遠高了近一個頭,此時正在肥胖的死亡是永遠面前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大帥,你已經完了!如果我不幫你,長安城和雪鷹城不出一個星期就會被別人侵吞,這個結果你相信嗎?」

    死亡是永遠本就不甚明亮地眼睛更加黯淡了,他虛弱地仰頭望著銀衣候,有些可憐地問:「你會幫我的,對嗎?阿侯。」

    「呵。」

    聞言。銀衣候失笑。

    「大帥,你已經老大不小了,混江湖也有些年了,怎麼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小心兩手空空啊……」

    以教訓地口吻說完這番話,銀衣候右手對著案几上的長槍凌空一抓,那柄暗金色的長槍立時化作一道暗金色的光束飛進他的手心,眨眼就完全沒入他的掌心裡,長槍收回,銀衣候再也不看死亡是永遠一眼。嘴角依然帶著譏笑。舉步向殿門外走去。

    在銀衣候的背後,死亡是永遠面色變幻著、目光掙紮著看著銀衣候漸漸遠去的背影。當銀衣候走到殿門、殿外的月光照亮了他地正面的時候,死亡是永遠終於嘴角抽搐了一下叫住了他。

    「阿侯。」

    死亡是永遠一喊,銀衣候就停下了腳步,他在殿門口,正面被殿外皎潔的月光照得俊美無雙,可是月光照不到的後背卻顯得更加幽暗。

    銀衣候優雅地轉過身,讓後背沐浴在如水的月光裡,他的臉卻離開了月光,不過死亡是永遠還是能看見他嘴角嘲諷的笑容多了兩分得意。

    「大帥還有何吩咐?」

    銀衣候淡淡地問。

    死亡是永遠心裡雖然已經大略知道了銀衣候的心意,但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問:「阿侯需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我守住兩城?」

    這個時候地死亡是永遠是無比悲哀的,他的悲哀在於他別無選擇,也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籌碼。

    銀衣候又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死亡是永遠,直看得死亡是永遠頹喪地低下頭,他才語氣恬淡地問:「聽說過日本的天皇制嗎?」

    「天皇制?死亡是永遠臉色大變,恐懼而又不甘地猛然抬起頭望向優雅微笑的銀衣候。

    「你的意思……是以後你掌管一切大權,我只做一個名義上的大帥?」

    不怪死亡是永遠這麼恐懼和不甘,日本地天皇幾乎什麼權利也沒有,大權都掌握在首相手裡,死亡是永遠怎麼甘心成為一個無權無勢地傀儡?

    「呵。」

    銀衣候輕笑一聲,悠悠地道:「你可以不答應。」

    真的可以不答應嗎?

    死亡是永遠腦子裡疾速轉動著,如果不答應銀衣候地要求,單憑一個文心雕龍肯定會失了目前僅有的兩座城池,但是答應的話……

    死亡是永遠思索過後又抬起頭看向銀衣候問:「我要是答應了你地要求。和丟了城池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

    他一問完,銀衣候就肯定地回答了。

    「有什麼?」

    「每年你可以分十分之一的紅利。」

    「十分之一?太少了吧?」

    「你可以不答應。」

    死亡是永遠默然考慮許久,才終於苦澀地點了點頭,點完頭他就再次舉起酒罈對著嘴巴大灌起來。

    「大帥還是這麼英明……呵呵……」

    銀衣候笑著讚了一句,輕笑著轉身遠去了,只剩下已經被剝落一身權勢的死亡是永遠在金鑾殿上東倒西歪地捧著銀衣候帶給他的美酒不停地往自己嘴裡狠灌。

    他很恨。不久前他還是《江湖》中最有權勢的人,可是才多久,他就落魄至此,人生的大起大落有幾人能與他比擬?

    可是他更加無力,他已經沒有信心籠絡一個高手向他真心效忠,借不到外人地力量,他自己的武功又實在擺不上檯面。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邊給自己灌酒。死亡是永遠一邊蕭索地低吟南唐後主李煜的《虞美人》。

    死亡是永遠在金鑾殿上以酒澆愁的時候,雪鷹城的城主府裡,文心雕龍也在倚欄喝悶酒。

    他身處的地方是城主府的後花園。他的龍紋槍就倒插在空曠的草坪上,草坪中央有一個涼亭,文心雕龍就蜷縮在涼亭地亭柱下、右手的胳膊無力地擱在涼亭邊緣的矮欄上,他地右手裡抓著一隻能裝兩三斤酒的葫蘆,他深沉的目光怔怔地望著倒插在草坪上的龍紋槍,不時地舉起葫蘆抿上一小口烈酒。

    他以前是不喝酒的,可是自從知道阿舞是羅剎門的銀羅剎、接近他是為了他的雪鷹城的時候,他的心就孤寂了,以前地他是那麼堅毅。一心向上,可是近來看見花落,他會莫名地感到傷感;看見下雨,會莫名地感到惆悵;有時候僅僅是天有些涼了,他的心情也會因此而抑鬱起來……

    「呵。」

    文心雕龍忽然輕輕苦笑一聲,低嘆:「我文心雕龍竟然也學會了傷春悲秋。」

    忽然,他把手裡的酒葫蘆往天空一拋,這一拋就拋上了三四十米的高空,這還是他隨手拋出的結果。酒葫蘆拋出去後,他一雙大手往亭欄上一拍,藉著這一拍之力,他蜷縮在亭柱下的身子驀然騰空而起、飛撲向十幾米外的龍紋槍。

    半空中,他凌空飛出了七八米遠就要往下落,就在身子剛有下落的時候,他飛撲的身子忽然一縮一伸,如猿猴一般凌空翻了兩個跟頭,最後身子舒展開來地時候。他已經撲到龍紋槍的面前。這個時候他的雙腳還沒有落地,右手一抓到龍紋槍。他牙齒一咬,頓時將全金屬的龍紋槍壓得彎如滿弓。

    「嗡!」

    龍紋槍被壓彎後,緊跟著就彈直了,龍紋槍的反彈之力讓文心雕龍再次騰空飛起,倒插在草坪上的槍尾「蓬」一聲彈起一大蓬泥土、草皮漫天飛,而這個時候被他拋上半空的酒葫蘆已經開始向下灑出酒水,因為酒葫蘆在半空中劇烈旋轉,所以灑出來的酒水範圍很廣,就像是下雨似的,灑出地範圍有七八米方圓。
別離 發表於 2009-7-2 14:02
第244章孤寂偏執地文心雕龍和想要報仇的劍魔

    看著半空中灑下地酒水,凌空飛在空中的文心雕龍神情沉肅依舊,只見他的龍紋槍在半空中東掃右砸、上挑下撈,凌空飛在半空的身體不時以腰部發力凌空翻轉,酒壺口灑下的酒水被他地龍紋槍槍尖盡數挑向半空,當那隻酒葫蘆啪一聲落在草坪上的時候,文心雕龍的龍紋槍突然快了三倍不止,被他挑向半空的酒水被他迅捷幾槍砸中。被槍尖砸中的酒水竟然沒有四散飛濺,都如乳燕投林一般射進葫蘆口裡。

    說來話長,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文心雕龍突然將手裡地酒葫蘆拋向半空,他的雙手往亭欄上一拍就飛撲向草坪上的龍紋槍,拿到龍紋槍後,他用力壓彎龍紋槍後。還沒有落地的身體再次凌空飛起,凌空飛在半空中,他神情沉肅地疾舞手裡的龍紋槍,當酒葫蘆掉在草坪上的時候,灑在半空的酒水就被他的龍紋槍槍尖盡數砸回葫蘆內,這個時候他飛在半空的身子才往下一落,雙腳穩穩地落在地上。

    落地後,他臉上並沒有得意之色,臉色依然沉肅依舊。龍紋槍對著草坪上地酒葫蘆一挑,酒葫蘆頓時向他飛來,文心雕龍空著的左手五指張開。手指剛張開,酒葫蘆就啪嗒一聲飛進他的掌心,手指收縮了一下就把酒葫蘆穩穩地抓在手裡,文心雕龍地臉上依然沒有得意之色。

    對於他來說,現在每天晚上的喝酒、練槍就是他排遣寂寞的方式,並沒有什麼值得開心、值得得意的。

    右手隨意把龍紋槍重新倒插在草坪上,文心雕龍仰起脖子、舉起酒葫蘆往嘴裡倒了一點,轉身就往涼亭走回,可是剛走兩步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看向涼亭的眼球微微一縮。沉默了片刻,文心雕龍面無表情地問:「你還回來做什麼?還要再次謀奪我的雪鷹城嗎?」

    涼亭裡盈盈立著的可不就是他又愛又恨的阿舞。

    文心雕龍地話像在舞神的心上挖了一下,她臉色微微一白,嘴唇有些顫抖。

    「我……對不起。」

    她想解釋什麼,說了一個「我」字後卻又選擇了道歉。

    「對不起?」

    文心雕龍眼神痛苦,臉上卻顯出冷笑的神情,他冷笑著問她:「你說對不起是不是想讓我原諒你?」

    舞神雖然看見了文心雕龍臉上的冷笑,但還是點了頭。

    「呵。」

    見她點頭,文心雕龍臉上的冷笑之意更加濃了。

    「原諒你?原諒你之後。讓你再騙我?再騙我的雪鷹城?」

    連續三個反問之後,文心雕龍掉頭就走,經過龍紋槍的時候,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那龍紋槍就自己化作一道灰光附上他的身體,轉眼就滲入他的體內。

    看著文心雕龍根本不相信自己了,看著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舞神眼眶裡忽然滾出大顆大顆地淚水,望著文心雕龍已經遠在二十幾米外的背影。她忽然嘶聲喊道:「我愛你!真的愛你!」

    這兩聲告白好像子彈擊中了文心雕龍心臟似的。他大步離去的兩腿忽然停住了,不過他並沒有轉過身來。沉默片刻,他忽然不屑地說了一句:「你以為我會信嗎?」

    說完,他以更快的速度離去。

    「我向你證明!」

    舞神對著他的背影忽然大喊一聲,然後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文心雕龍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不對,她既然說向他證明,怎麼喊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懷著疑問,文心雕龍再次停下了腳步,並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臉色終於變了。

    涼亭裡,舞神雙手握著一柄匕首深深地扎進了自己心臟部位,鮮血一點一滴地往下滴,可是她恍若未覺,寶石一般美麗的雙眼痴痴地望著文心雕龍,見文心雕龍回頭,她給他露了一個淒美地笑容。

    有那麼一刻,文心雕龍地呼吸停止了,握著酒葫蘆的左手微微顫抖,他下意識地向她走了一步,但只是一步他地腳就停住了,隨著腳步停下,他臉上的神情重新恢復冷漠,顫抖的左手也不再顫抖。

    暗咬著牙,文心雕龍仰起頭、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對痴痴望著他的舞神說:「苦肉計?虧你想得出來。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感動!」

    用厭惡的口吻說出這番違心的話,文心雕龍再次轉身離開。這次他再也沒有停身、也再也沒有回一次頭。

    望著他堅決離去地背影,身影已經開始變淡的舞神淚流滿面地咬著嘴唇,努力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不想讓他再也以為她的眼淚也是假的。

    同一個夜晚,住在上海的劍魔竇斌今晚並沒有進入遊戲,這天晚上他等女朋友洪葉葉睡著後。他無聲地從床上下來,藉著窗外的月光,他走到洪葉葉地書桌前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他的日記本。

    月光從窗外照進房裡,正好照在書桌上,竇斌就著月光輕輕翻開日記本。

    他已經忘記了太多的東西,三天以外的東西他統統都無法記住了,日記上記著他不想忘記的一些人、一些事。

    在第27頁,一段文字讓他翻動的手停了下來。這段文字的內容是:

    今天我忽然想知道父親的事情,想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想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也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於是我問了葉葉,葉葉告訴我,我地父親叫竇黑虎,長相威猛,性格卻是溫和的,尤其是對我和我的母親,葉葉還告訴我,我地父親是《江湖》裡鼎鼎大名的黑虎王。曾經顯赫一時的黑虎幫就是他創立的,葉葉說,我曾經是父親麾下的劍魔,和鴛鴦刀鬼、槍神、索仙並稱黑虎幫的鬼魔神仙,這些消息讓我很開心,我開始想回去了,想去找我的父親還有母親,問及母親,葉葉告訴我她已經和我父親離婚。《江湖》裡盛傳她和南城劍派的南城烽火雲勾搭在一起,這個消息讓我很憤怒也很悲傷,接著葉葉還告訴我,父親的黑虎幫已經被迫解散,原因是《江湖》最強地西涼鐵騎逼的,聽了這些消息,我想我應該做一點什麼,做一點什麼呢?

    這一頁的日記寫到這裡就沒有了,頁眉上寫的日期是12月2日。就是今天。這不是三天以前寫的。所以竇斌是記得的。

    看著這段文字,竇斌神色漸漸堅定。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洪葉葉,他合上日記本,並把日記重新放回抽屜裡,之後起身走向床邊的締夢遊戲艙,無聲地將遊戲艙打開,竇斌又默默無聲地躺了進去。

    當他在遊戲裡睜開眼的時候,他地身份就不是竇斌了,在《江湖》裡,他是劍魔,以前黑虎幫的劍魔,現在一口價的劍魔。

    睜開眼,劍魔抓起身旁的金蛇劍就走出了這間廂房。

    他不是很喜歡讓他的金蛇劍養在丹田裡,而是喜歡抓在手裡或者放在身邊。

    拉開廂房的門走出去,入目處是一個兩百來平的小院落,院落外面就是不知多麼廣袤的森林。

    劍魔現在是殺手了,住在森林裡適合練習各種借助環境的殺人技能,如果有敵人找到這裡地話,他就算不能力敵,也能借助周圍地環境迅速逃離,這是他大哥孤獨寂寥給他安排的。

    走出房間,劍魔就孑然一身離開院落,大步走進茫茫地森林裡,一邊向森林外走,他一邊撥通二哥清冷淒慘的通訊器。

    「喂?三弟,怎麼想起來給二哥我打電話了?是要向二哥我問好嗎?哈哈。」

    通訊中,清冷淒慘的語氣很輕鬆也很隨意,很顯然,他和劍魔的關係很不錯。

    劍魔沒有陪他聊天打屁,只是淡淡地問:「二哥,告訴我南城烽火雲最近的行蹤,還有,告訴我西涼鐵騎的誰殺過我父親,是哪些人逼得我父親的黑虎幫被迫解散的。」

    劍魔平淡的口吻以及所問的內容讓通訊中的清冷淒慘默然了片刻,之後正經起來問:「三弟,你要幫你父親報仇,是嗎?」

    「嗯。」

    劍魔淡淡地嗯了一聲。

    「需要二哥幫忙嗎?大哥最近也不很忙,四弟也有空,要不我們一起來幫你吧?」

    清冷淒慘的話讓劍魔眼珠轉了一下,琢磨了一下清冷淒慘的話,劍魔依然以淡淡的語氣問:「二哥,是不是南城烽火雲和殺我父親的人武功很高,你擔心我不是對手?」

    「嗯。南城烽火雲個人的武功倒是不足為慮,以三弟你的劍術殺他如殺一雞,但這南城烽火雲是南城劍派掌門南城不笑天的親弟弟,手下隨時能聚集大批高手,你一個人怕是難以競功。還有殺死你父親、以及讓你父親的黑虎幫被迫解散的邪劍客,這個邪劍客的名氣比你我,甚至大哥的名氣都還要大,我看就算大哥親自出手,也只有五分把握,三弟你一個人去的話,實在是後果難料,所以……」

    清冷淒慘說到這裡,其實還有一些話要說,卻不料劍魔已經掛斷了通話。
別離 發表於 2009-7-3 14:16
本帖最後由 別離 於 2009-7-3 14:19 編輯

第245章爆炸式的突破---必殺之劍(上)

    劍魔掛了通話之後,他的結義二哥清冷淒慘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通訊器,臉色變了一下,低語道:「不行,我要告訴大哥,三弟這麼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說著他就快速撥通大哥孤獨寂寥的通訊器。

    「大哥嗎?」

    通訊一接通,清冷淒慘就急切地問。

    「嗯。二弟,你的聲音很焦急啊,出什麼事了嗎?」

    從清冷淒慘通訊器裡傳出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這就是孤獨寂寥的聲音,清冷淒慘一聽到大哥的聲音,神色就不自覺地輕鬆很多,聽到孤獨寂寥動問,清冷淒慘當即長話短說。

    「大哥,三弟要為黑虎王報仇。現在可能去找南城烽火雲,也可能去找邪劍客了,他剛才打通訊問我這兩個人信息的。」

    「哦?」

    孤獨寂寥有些意外。

    「三弟沒有確切地告訴你他先去找誰嗎?」

    孤獨寂寥問。

    「沒有。三弟只說要去找那兩個報仇。我說我們去幫他。他什麼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通訊。」

    清冷淒慘詳細地解釋道。

    這番話後。清冷淒慘地通訊器裡有那麼幾十秒鐘沒有傳出孤獨寂寥地聲音。直到幾十秒後。孤獨寂寥沙啞低沉地聲音才響起。

    「二弟。南城烽火雲雖然身份尊貴。身邊可能有不少高手護駕。但我相信三弟殺他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擔心地是邪劍客。以邪劍客堪比畫戟信徒地凶名。三弟就算和他公平對決。我也擔心三弟不是對手。這樣。我們不去管三弟先去找誰。你馬上叫上四弟。我們以最快地速度在西涼城傳送大廳門外匯合。我們去守著邪劍客。等三弟來找邪劍客。」

    孤獨寂寥地話一完。清冷淒慘就毫不遲疑地答:「是。大哥!」

    清冷淒慘的話音落下,孤獨寂寥就無言地掛斷了通訊。

    「還是大哥穩重!」

    微笑著讚歎一句,清冷淒慘立即撥通四弟大鬼頭的通訊,大鬼頭很快就接通通訊,通訊一通,清冷淒慘就直接道:「大哥吩咐,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西涼城傳送大廳門外集合,有問題嗎?」

    「沒。」

    「很好!那就立刻行動!」

    吩咐完,清冷淒慘就乾淨利落地掛斷了通訊。在另一個暗黑的屋子裡,正盤膝打坐地大鬼頭對著已經沒有聲音的通訊器嘟囔道:「壞二哥,我還想問去西涼城做什麼呢。一秒鐘也不給我就掛斷了通訊,實在是太壞了……」

    嘴裡雖然在嘀咕,但大鬼頭可沒有遲疑,通訊一結束他就立即從床上站起身來,雙拳一捏,兩隻拳頭上立時冒出兩隻雪白的露指拳套,拳套上好像有一副猛獸的模樣,但這副拳套只閃了一下就又隱進了他的拳頭裡。

    「應該又有人可以殺了吧!」

    興沖沖地嘀咕著,大鬼頭猛然拉開屋門。門一拉開,屋外就撲面衝進一股夾雜著雪花的寒風,寒風將大鬼頭披在腦後地半長頭髮吹得肆意飛舞,也把他獸皮衣服吹得呼呼作響。

    大鬼頭一點也不怵屋外的寒風加雪,面對撲面而來的雪花和寒風,他只是不得已地眯起雙眼,臉上卻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不過他的笑容顯得有些憨。

    「好一個雪花飛舞天

    快活地喊上一嗓子,大鬼頭鎖上門後就運氣輕功迅速遠去。

    這是一片茫茫的雪原。只在大鬼頭住的小木屋後面有一片不大的森林,大鬼頭踏雪而去的輕功與江湖上99.99%地玩家都不一樣,他的輕功與其說是在踏雪而去,還不如說是在滑雪而去,他的左腳腳掌踏著雪面,右腳不停地蹬地,但見他地左腳始終踏在雪面上,只有一隻右腳在不停地抬起、落下。

    大約十五分鐘後,獨孤寂寥最先從西涼城傳送大廳裡走出來。他是殺手。卻沒有改頭換面,但不知為什麼。他從西涼城的傳送大廳裡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矚目。

    他的左手裡握著他的彎刀,身穿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臉上的刀疤依然是那樣的醒目,鬍渣也依然是那樣濃密,他的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麼落魄。

    他走出傳送大廳不久,大約兩分鐘後,清冷淒慘提著一柄長劍也走出傳送大廳地大門,一走出來他的眼睛就看見了大門不遠處的梧桐樹下站著的孤獨寂寥,看見大哥,他立即笑著小跑過去。

    「大哥!」

    跑到孤獨寂寥面前,清冷淒慘尊敬地叫了一聲。

    孤獨寂寥點點頭,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孤獨寂寥不怎麼喜歡說話,反正清冷淒慘叫了他一聲後就沒有再開口,只是微笑著站在孤獨寂寥的身旁。

    時間又過去了大約一分鐘,穿著一身野獸皮縫製的衣服的大鬼頭大步從傳送大廳裡出來,乍一看去,他就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山野小子,憨頭憨腦地就衝出了傳送大廳的大門,從大門裡衝出來,一直衝出了三四米,他才想起來東張西望地找他地大哥和二哥。他這副憨樣,就是他自己當著大街狂喊「我是殺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真的是一個殺手。

    大鬼頭的眼睛還沒有找到他的大哥和二哥,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已經從他面前走過,當先走過去的獨孤寂寥並沒有喊他,喊他的是跟在獨孤寂寥身後的清冷淒慘。

    「還不快走!看什麼看!」

    清冷淒慘拉了他胳膊一下就走過了他的面前,聽到二哥的聲音,又被拉了一下胳膊,大鬼頭愣愣地轉頭看過去,一眼認出剛才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地兩個背影就是他地大哥和二哥,當即喊了一聲:「大哥、二哥,等等俺!」

    一邊喊一邊追了上去。

    已經凌晨一點多了,跟著畫戟信徒熟悉完城防,畫戟信徒繼續招收士兵去了。楊軍一個人回到城主府裡。

    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蒙羽和柳曉茹地身影,但楊軍懷疑她們已經下線去了,便一一推開她們地屋門,果然在床上看見她們熟睡的身體。

    她們果然是下線了。

    無論是柳曉茹還是蒙羽都沒有締夢遊戲艙,再加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所以她們十二點之前下線是正常的。

    查看過她們後。楊軍就來到城主府的後花園。

    楊軍一直在懷疑他的功力遲遲沒有突破到先天秘境,很可能是因為他的奪命十三劍還沒有領悟出第十四和第十五劍,為了早日領悟出這兩劍變化,楊軍一有閒就專心練劍,這晚他便用他地禿鷹劍在花園的草地上反覆地練習著他以往使過的各種劍招,把這些劍招按照已經領悟出的前十三種變化一遍又一遍地演練。

    專心的時候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楊軍不記得他練劍已經練了多久,直到他忽然感受到一股狠辣的殺氣撲面而來,這股殺氣驚醒了他。

    楊軍正在練的劍停在那裡。微微抬頭,目光向殺氣撲來的方向望去,一身黑衣、手握長劍的劍魔眼神茫然地向他走來。楊軍確定剛才驚醒他地狠辣殺氣就是從劍魔身上發出的。

    殺氣是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和氣質一樣都是無形無質的,沒人能說清那是什麼,但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過,但一個人極度憤怒向別人大吼地時候,膽小的人會顫粟,這種殺氣是微弱的,但確實能影響別人的情緒。

    楊軍是內功小有所成的高手,那股殺氣向他撲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一陣心悸。於是他立刻停下手裡正在練的劍、抬起頭去看殺氣的來源。

    當看見來人是劍魔的時候,楊軍既感到意外,也覺得這是意料之中地事。

    雖然江湖上盛傳劍魔已經離開黑虎幫,但他終究是黑虎王的親生兒子,他楊軍不止一次殺過黑虎王、間接地造成了黑虎幫的覆滅,身為黑虎王兒子的劍魔怎麼可能不找他報仇?

    只是……

    楊軍有些疑惑,當初黑虎幫最強的是鴛鴦刀鬼,然後才是劍魔,現在鴛鴦刀鬼都未必是他楊軍的對手了。這劍魔怎麼還敢一個人來?

    有此疑惑,楊軍的目光便不動聲色地向四下打量,打量的結果讓楊軍更加疑惑,周圍竟然一個黑虎幫的高手都沒。

    「你是一個人來地?」

    目光搜索未果後,楊軍眯著眼看著迎面緩緩走來的劍魔問。

    這個時候劍魔已經走到楊軍身前七八米處,聽到楊軍問題,他面色不變地停下腳步,眼神依然茫然。

    「你是邪劍客嗎?」

    你是邪劍客嗎?

    這個問題讓楊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和劍魔明明見過不止一面。為什麼劍魔會這麼問?

    楊軍仔細留意劍魔的眼神。發現他的眼神除了茫然還是茫然,好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了。

    「你要找我報仇?」

    楊軍默認了他的問題。面對劍魔一個人,楊軍半點沒有躊躇之意。

    楊軍剛默認了,劍魔右手就往劍柄上一搭、一抽。

    「嗆!」

    劍尖分叉的金蛇劍呈明晃晃的暗金色,劍魔一拔出金蛇劍就遙遙指著楊軍的咽喉。
別離 發表於 2009-7-3 14:17
第246章爆炸式地突破---必殺之劍(下)

    楊軍手裡地禿鷹劍原本是指著右下方的,這個時候看見劍魔拔出金蛇劍指著自己,楊軍淡淡一笑,右手中地禿鷹劍平端而起,左手和右手去握著劍柄,劍尖向著對面的劍魔,楊軍的左右手都平舉在右側。

    這是一式奔劍勢,如同弓箭手引箭張弓一般,拉滿的弓箭隨時都可能射出去,奔劍勢也能隨時刺出去,還能上擋、下劈。

    簡而言之。這一式之中包含著七分的攻擊和三分的防禦。

    楊軍的奔劍勢剛擺出來,對面的劍魔就持劍縱步而來,他這縱步就向野蠻衝撞的蠻牛一般有一股衝開一切地氣勢,而在這氣勢之前,是他雙手緊握向前的金蛇劍。

    兩人都是雙手握劍,看來是要較量彼此的力量了。

    七八米的距離眨眼的工夫就沒了。一身黑衣的劍魔如一個黑色地魔鬼撲向楊軍,雙手緊握的金蛇劍突然一顫,劍刃顫出數十劍影,劍尖化出數十劍芒。

    這是金蛇劍法中的第一招金蛇吐信。

    楊軍雙手握著劍柄將禿鷹劍斜著向前一橫,金蛇劍劍尖吐出來的幾十點劍芒便紛紛與楊軍的禿鷹劍相撞,叮叮叮地響成一片。

    金蛇劍可硬可軟,金蛇吐信未能競功,金蛇劍便突然蛇一般纏向楊軍的禿鷹劍,楊軍面色不變。雙手一旋劍柄,禿鷹劍便一旋四圈,金蛇劍的纏絲式又怎麼可能纏得住正在旋轉的禿鷹劍?

    楊軍不僅旋轉了劍柄。同時還把禿鷹劍狠狠刺向金蛇劍後的劍魔。

    誰知,楊軍地劍尖還沒有刺到劍魔的胸口,劍魔手裡的金蛇劍忽然一抖一遊,貼著楊軍地禿鷹劍一滑就滑向了楊軍的身後,同時劍魔高大的身軀也像一條游蛇似的從楊軍左旁一遊而過,像極了一條蛇。

    「金蛇游身式?」

    楊軍認出了這著名的一招,不過他心下並不氣餒,禿鷹劍向後一擋,正好擋住劍魔刺向他後背的一劍。

    兩人越打越快。楊軍的腳步不怎麼移動,但劍魔的身影卻不停地游動,身軀有時候扭曲如蛇,身影甚是飄忽,他好像渾身沒了骨頭似的,身軀常常扭曲地不可思議,因為他身軀能夠任意扭動,所以楊軍的判斷總是出錯,禿鷹劍無論舞得有多快。劍光無論有多犀利,卻總是無法傷到劍魔的一毫一髮。

    金蛇吐信、金蛇游身、金蛇盤身、金蛇升天、金蛇纏絲,金蛇劍法的五招在今天的劍魔手裡使來極為詭異,他的身體可以任意扭曲,他的劍也可以任意扭曲,因為他的劍招就總是出乎楊軍的意料,大部分劍招都大違劍法地常理。

    轉眼就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劍魔沒有傷到楊軍,楊軍也沒有傷到劍魔。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了以快打快。

    只見劍魔黑色的身影如蛇一般遊走在楊軍的四周。讓楊軍的身周很快就遍佈了黑色的幻影,金蛇劍在月光下泛著金光不停地襲擊楊軍的身體。而楊軍的禿鷹劍也絲毫不弱,楊軍的眼神始終不亂,像每次和人單挑時一樣,楊軍的眼睛緊緊地眯著,眯著地雙眼始終盯著劍魔地雙眼,劍魔的金蛇劍法奇詭難測、難躲難防,楊軍地奪命十三劍本就沒有固定的劍招,本著早已熟透的前十三種變化,無論劍魔出什麼詭異的劍招,楊軍的禿鷹劍都能立即創出一招克制它的劍招。

    楊軍和劍魔在打得難分難解,其實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大鬼頭三兄弟早已經立在附近大樹的樹冠之上,三兄弟立在相鄰的三棵大樺樹上。看著下方打得激烈無比,大鬼頭焦躁地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問孤獨寂寥。

    「大哥,我們到底下不下去幫三哥啊?我們三兄弟一下去,那個邪劍客不就解決了嗎?我們留在這裡幹嘛?在樹冠上吹風嗎?大哥,我覺得這樣好傻……」

    孤獨寂寥沒有理他,目光依然深沉地望著下方的戰鬥。清冷淒慘也沒有說話,他和孤獨寂寥一樣在仔細地觀看下方的打鬥。

    勢均力敵的打鬥對任何武人來說都是極為寶貴的,因為勢均力敵的戰鬥最容易讓自己的武功更進一步。所以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到來後選擇了作壁上觀,只有不懂這個道理的大鬼頭一直在焦躁地催促,但大哥孤獨寂寥和二哥清冷淒慘不發話,大鬼頭雖已焦躁得不行,但還是強忍著不敢擅自跳下去加入戰圈。

    忽然,下面的戰況大變,看見這一幕,獨孤寂寥和清冷淒慘的神色也是大變,看見大哥和二哥的面色大變,大鬼頭立刻往下看去。

    只見本來還是劍魔主攻的局面。楊軍的禿鷹劍忽然總是能先一步截斷劍魔金蛇劍的進攻路線,就好像傳說中由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創立的弈劍術一般,楊軍好像已經能料到劍魔將要使出的劍招,他地禿鷹劍每每總能先一步擋住金蛇劍進攻的去路。

    只是三劍,連續三劍先一步將劍魔的金蛇劍擋住之後,禿鷹劍忽然轉守為攻。唰唰兩劍就割去了劍魔一簇頭髮和一片衣袖,如果不是劍魔的金蛇游身身法實在奇妙,怕是這兩劍就要要了他的性命。

    但即便如此,隨著楊軍的進攻地劍法越來越犀利,劍魔身上便不停地濺出血花,他的金蛇身法還是先前那般詭異,可是轉眼禿鷹劍就讓他遍體鱗傷、渾身鮮血殷然。

    「不好!快救三弟!」

    見到這一幕的孤獨寂寥低喝一聲,率先縱身跳下,右手往彎刀的刀柄上一握一抽。唰一身就抽出了青濛濛的彎刀刀身。

    緊跟在獨孤寂寥之後,清冷淒慘拔出長劍追隨而下,他的三分劍術雖然不如他大哥的魔刀刀法。但也是一門絕學,當初鬼神仙魔圖決賽的時候,他的三分劍術也曾迫使魔王不見血跳下擂台而認輸。

    見大哥和二哥先後縱身躍下,大鬼頭嘴巴一咧,開心地猛然握緊雙拳,但見一對雪白地拳套從他拳頭裡面冒出來,兩隻拳套上都清晰可見白虎的紋絡。

    這兄弟三人先後落下,楊軍頓時被四面包圍起來,饒是他剛才領悟到了第十四劍的變化一時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孤獨寂寥地彎刀楊軍不敢讓自己的禿鷹劍觸碰。因為傳說圓月彎刀無堅不摧,所以他總是避讓,避讓的同時還要面對清冷淒慘的長劍和劍魔的金蛇劍,以及大鬼頭的一雙拳頭。

    不說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的武功如何,單說四兄弟中的老么大鬼頭,楊軍的劍擋了一次他地拳頭,只是一拳,楊軍就感受到一股冰寒的內力沿著禿鷹劍迅速入侵他的經脈,好在他的內力還算不弱。所以抵擋住了,經脈是抵擋住了,他的禿鷹劍上卻瞬間結了一層薄冰。

    冰?

    冰這個字眼讓楊軍瞬間想起大鬼頭是修煉天霜拳的。

    天霜拳……

    據說天霜拳的最高境界是一拳轟在江河上可以凍結整條江河。

    這個說法也許有些誇張,但大鬼頭的天霜拳楊軍是領教到了。

    天霜拳太冰寒,獨孤寂寥的彎刀不愧有「魔刀」之名,彷彿總能跨越空間,明明肉眼看見它還在一尺之外,可是感覺中它卻已經到了自己面門前一寸之外,第一次心裡升起這股感覺地時候。楊軍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大概是錯覺,就因為那剎那的遲疑。楊軍差點被那一刀分成兩片,間不容髮之際楊軍閃了一下,危機間閃了開去,臉側的一縷頭髮卻被斬斷在風中,同時胸口也多了一刀半尺長、一釐米多深的刀口。

    清冷淒慘的三分劍術也很有特色,每招劍法使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會突然變成另一招劍法,再使出三分之一的時候,劍招又變了,楊軍剛剛看清他的劍招,剛要根據他的劍招創出一招克制地劍法,他地劍法就變了,每次都是這樣。

    如果是單打獨鬥,楊軍有信心三劍之內結束他的生命,可關鍵是現在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四個功力比他更深,武技也不弱他多少地高手在圍攻他。

    楊軍的身上像剛才劍魔的身上一樣,不停地濺出血花,楊軍大部分的心神都用在避讓獨孤寂寥的魔刀了,這個結果就是他無法再盡數避開清冷淒慘和劍魔、大鬼頭的攻擊。

    「邪劍客,認輸吧!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一口價,我可以讓我三弟劍魔放下與你的仇怨……」

    眼見邪劍客已成困獸,獨孤寂寥忽然開口勸降。

    「認輸?哈,對!快認輸吧!認輸就饒你。」

    大鬼頭一聽,興奮了起來。

    清冷淒慘和劍魔都沒有說話,顯然他們並不反對獨孤寂寥這個承諾。

    他們不知道楊軍眼前的景象正在急劇變化。

    孤獨寂寥、清冷淒慘、劍魔以及大鬼頭的身影,在楊軍的眼裡迅速變成了四具骷髏,這奇異的一幕只在楊軍眼裡閃現了一下,事實上孤獨寂寥他們誰也沒有真的變成骷髏。

    在楊軍的眼裡,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色,孤獨寂寥他們四人突然變成了四具向他進攻的骷髏,這怪異的景象讓楊軍眼眶一緊、眼球一縮,呼吸一窒,還好,這奇異的一幕只是一瞬間,四具骷髏的景象變回了孤獨寂寥他們的真身,還沒等楊軍鬆一口氣,楊軍眼裡的他們又忽然變成四個人形的白色靈魂。

    楊軍眼裡的四人一會變成四具骷髏,一會又變成四個白色靈魂,兩種景像在楊軍眼前不停地變幻,變幻的速度越來越快,但骷髏與靈魂合二為一的時候,楊軍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手中禿鷹劍無視四人攻擊迅捷旋掃一圈,劍尖上一條黑色的光線迅速從孤獨寂寥他們四人脖頸處掠過。

    黑線掠過他們脖頸後,楊軍眼前的情景突然又恢復了正常,哪裡有什麼黑線?

    楊軍只看見獨孤寂寥、清冷淒慘和劍魔、大鬼頭四個人像突然間變成了雕塑似的站在他四週一動不動,他們的脖頸上都多了一條正在湧出鮮血的血線。

    「當噹噹……」

    孤獨寂寥、清冷淒慘、劍魔的刀劍紛紛掉在地上。

    剛看清這一幕,楊軍意思忽然一黑,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楊軍以為自己被強行踢出了遊戲,可是等了許久,他的眼前除了黑暗,他的意識並沒有在現實中的身體裡醒過來。
別離 發表於 2009-7-4 14:24
第247章爆炸式的突破

    楊軍的意識能夠思考,卻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和夢中有些相像,卻又不盡相同,他能感覺到周圍是一片黑暗的虛無,這種黑暗、這種虛無很快就被打破了,不是楊軍打破的,楊軍的意識感覺到一點點的白光,如同夏夜中螢火蟲那麼小的白光緩緩向他的意識飛來,一點一點,數不清的小小白光一點一點地融入到他的意識中,楊軍能真切地感受得到他的意識在一點一點地壯大。

    楊軍的意識就像一團火,那些小小的白光如前仆後繼的飛蛾一般撲進這團火裡,所有撲過來的小白光都沒能再離開。

    一分一秒,時間在流逝,楊軍已經不記得時間過去了多久,一直到又一點小小的白光飛到他的意識上,他的意識卻再也無力將他吸收,於是,還在向他的意識飛來的小小白光漸漸散去。

    這是增強了我的靈魂還是增強了我的精神力?

    這個疑問楊軍解答不了,也無須解答。

    周圍的白光散去後,楊軍的意識忽然恍惚了一下,恍惚的時間非常短,當楊軍意識到自己恍惚了一下的時候,他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了。

    握了一下雙拳,楊軍感覺到自己體內依然充滿著力量,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眼睛也緩緩睜開。

    睜開眼,楊軍看見自己正躺在他的房間裡,窗外已經有薄薄的晨曦透過窗戶紙照進房間裡,在床邊不遠處的椅子上,畫戟信徒坐在上面正微笑著看著他醒來。

    見楊軍看見了他。畫戟信徒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楊軍的床邊,背著雙手說:「昨晚我回來地時候,府裡的婢女告訴我,她們發現你昏倒在後花園裡。我跟著那個婢女來到你房間的時候,見你果然是昏迷的,我看了一下沒看出導致你昏迷地原因,便讓人去本城最好的醫藥堂找來郎中給你看看情況,誰知道那個庸醫折騰了半天竟然說恕他無能。我現在很想知道以你的功力,是怎麼混倒的,你願意滿足我這個好奇心嗎?」

    楊軍眨了眨眼,微笑著說:「我領悟出第十四劍和第十五劍了。當時我使出了第十五劍。然後就突然昏倒了。」

    「你領悟到第十四、十五兩劍了?」

    畫戟信徒臉上動容。不過隨即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對啊!照理說你領悟出第十四、十五兩劍。你應該更強大才對。怎麼會反而暈倒呢?這個說不通啊……」

    畫戟信徒皺著眉頭在楊軍地床前納悶地踱來踱去。忽然。他腦袋一轉。目光看向剛剛在床上坐起來地楊軍。說:「我看這樣。我們現在就去後花園。你使出第十四和十五兩劍。讓我仔細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地劍法使完之後自己會暈倒。」

    楊軍微笑著搖頭。

    見楊軍搖頭。畫戟信徒不解地問:「怎麼?不願意?為什麼?你怕使出第十五劍。你又會暈倒?」

    對於畫戟信徒這個問題,楊軍依然搖頭,只是說:「你以後會明白的,你就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對你使出第十五劍地。」

    楊軍話既然說到這個地步。畫戟信徒心裡就算再好奇也不好意思再追問,只好失望地搖了搖頭。道:「有你地,還保密,難不成你是怕你的第十五劍會殺了我嗎?」

    說完,畫戟信徒就告辭離開了。

    對於畫戟信徒最後那句話,楊軍笑得意味深長。

    畫戟信徒走後,楊軍並沒有立刻下線,他下床後就出了房間,然後大步走到城主府裡的練武堂裡,練武堂裡有一個功力測量儀,楊軍進入練武堂後,見裡面沒人就徑直向那功力測量儀走去。

    走到測量儀面前,楊軍腳步不停,直接站上了測量儀的底座,隨手從袖袋裡摸了五枚銅幣投進了投幣箱。

    五枚銅幣一投進去,測量儀的外音喇叭就報出了楊軍目前地戰力情況。

    「叮,恭喜您,您肉體的最大攻擊力是326382點,肉體最大防禦力是232829點,您地內力總值是5274823,總計,您目前的總戰力是5834034點。如果您需要更詳細的測量結果,請再入五枚銅幣,如果不需要,請您走下測量儀,謝謝您的合作!」

    聽到自己的肉體最大攻擊力已經有32萬多,楊軍臉上露出微笑,接著又聽到肉體最大防禦力也已經有23萬多的時候,楊軍已經確定他已經突破後天桎梏,進入先天秘境了。

    可是當聽到他的內力總值是527萬4千多的時候,楊軍愣住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剛突破後天桎梏,內力就暴增了四五百萬?

    楊軍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即又從袖袋裡掏出五枚銅幣投進投幣箱,可是結果和剛才聽到的除了更加詳細,數字一點也沒有出

    難道昨晚融入我意識的白色光點不是靈魂力量也不是精神力,而是內力?

    這個猜測讓楊軍既歡喜又失落,他多希望昨晚融進他意識中地白色光點不是內力,而是靈魂地力量,或者是精神力也好啊。

    這個猜測讓楊軍的情緒有些低落,在失落地情緒下,楊軍用手腕上的通訊器撥了畫戟信徒的號碼。

    「喂?」

    通訊接通後,畫戟信徒先出聲了,他的聲音裡透著疑惑的味道,畢竟他剛才還在楊軍的房間裡跟楊軍說過話,楊軍這麼快就打他的通訊,他疑惑是很正常的。

    楊軍沒有管畫戟信徒的疑問,一開口就問:「信徒,你當初剛進入先天秘境的時候。測量過你地內力沒有?那時候你的內力是多少?」

    「內力?我剛進入先天秘境的時候?」

    「嗯。」

    「沒有,我剛進入先天的時候,沒有去測量什麼內力。」

    畫戟信徒地回答讓楊軍失望。

    「那你現在的內力呢?現在的內力有多少了?」

    失望過後楊軍又問。

    「不知道,我很少測量這個。」

    畫戟信徒的回答又讓楊軍失望了。

    想了想。楊軍提出了一個請求。

    「信徒,你立刻來練武堂好嗎?我有點事要請你幫忙。」

    「練武堂?有事讓我幫忙?」

    畫戟信徒遲疑了一下問:「你不是想讓我來練武堂測量一下我的功力給你看吧?」

    畫戟信徒的猜測很準,一下就說中了楊軍的意圖。

    「可以嗎?」

    楊軍的聲音小了下去。楊軍也知道這個請求不很地道,怎麼能讓人家把自己地功力測量出來給他看呢!

    「可以,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畫戟信徒說完就掛斷了通訊。這讓楊軍有些感動,畫戟信徒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這個過份地請求。

    畫戟信徒幾分鐘後就大步走進了練武堂,看見楊軍在功力測量儀旁邊。他就微笑著大步走過來。不等楊軍說話,他就站上了測量儀的底座,同時又說一揚,五枚銅幣一溜拋進了投幣箱的小孔裡。

    「叮,恭喜您。您肉體的最大攻擊力是287383點,肉體最大防禦力是192455點。您的內力總值是3192922,總計,您目前地總戰力是3672760點。如果您需要更詳細的測量結果,請再入五枚銅幣,如果不需要,請您走下測量儀,謝謝您地合作!」

    畫戟信徒的數據也很誇張,但和楊軍剛才測量出來的功力想必就少了許多,尤其是在畫戟信徒進入先天已經有一段日子,而楊軍只是剛剛進入先天這個前提下。在這個前提下。畫戟信徒和楊軍的數據相比就很不正常了。

    難道昨晚融入我意識裡的白光真的只是內力而已?

    聽完測量儀報出的畫戟信徒功力數據,楊軍心裡的失落又加了一分。

    這個時候。畫戟信徒從測量儀底座上走了下來,含笑看著楊軍,問:「我的數據給你了,你可以告訴我你要我的數據做什麼嗎?當然,這個你也保密,我也沒意見。隨便你了。」

    楊軍看著他並不虛假地笑臉,猶豫了一下,就再次走上測量儀地底座,同時又從袖袋裡摸出五枚銅幣投進投幣箱。

    「叮,恭喜您,您肉體的最大攻擊力是326382點,肉體最大防禦力是232829點,您地內力總值是5274823,總計,您目前的總戰力是5834034點。如果您需要更詳細的測量結果,請再入五枚銅幣,如果不需要,請您走下測量儀,謝謝您的合作!」

    再一次聽到這份測量結果,楊軍已經很平靜,平靜的楊軍自走上測量儀底座開始就一直注意著畫戟信徒臉上的表情。結果,一如楊軍的預料,畫戟信徒輕鬆的笑臉隨著測量儀喇叭報出的數據一點一點地減少,當報出楊軍的內力總值有527萬的時候,畫戟信徒的嘴巴微微張開了,看著楊軍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可思議。

    當測量儀的聲音結束的時候,畫戟信徒像不認識楊軍似的上上下下打量楊軍,嘖嘖讚歎道:「527萬……總戰力583萬,近600萬,你這是怎麼練的?你確定你真的是昨晚才突破後天的?」
別離 發表於 2009-7-4 14:25
第248章梟雄本色

    話說楊軍昏倒後不久,死在他劍下的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大鬼頭、劍魔各自在不同的復活點復活。孤獨寂寥、清冷淒慘和大鬼頭,他們三個的復活點都在囚牛城外,劍魔的復活點卻是在雪鷹城外。

    他們復活後,通過通訊器相約在一口價的總部見面。

    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大鬼頭他們三個就在囚牛城外,回到囚牛城的總部自然很快。當他們三人都已經回到總部地時候,劍魔才剛剛走下雪鷹城外的復活山,下山後,劍魔就走進雪鷹城。他打算通過雪鷹城裡的傳送陣回囚牛城。

    在經過城主府的時候,因為聽說雪鷹城曾是他父親黑虎幫地地盤,所以劍魔駐足往城主府門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劍魔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他看見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窈窕女孩敲開了城主府的大門,然後就當著開門的老僕人面一劍刺進了自己的心口,劍魔聽見她臨死前輕聲對驚愕的老僕人說:「老人家,拜託你、拜託你轉告文、文心雕龍,我又、又自殺一次了。我今、今天沒有吃大還丹……」

    這番話讓老僕人連連點頭。也讓劍魔微微動容。

    又自殺一次……

    這個「又」字讓劍魔知道這個女孩自殺了不止一次,再結合她最後那句「我今天沒有吃大還丹」這句話,劍魔很篤定地猜這個女孩的一身武功肯定是廢了。

    連續死亡兩次,而中間沒有服用大還丹,多少地功力也會化為烏有。

    這一幕讓劍魔很有感觸。但他並沒有管這件事,什麼也沒說就繼續走向傳送大廳方向。轉眼就遠去了。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劍魔都沒有做大俠地心。

    劍魔到達傳送大廳的時候,老僕人剛剛把阿舞臨死前讓他轉告的話說給了文心雕龍聽。

    老僕人顛顛倒倒地述說一個美麗姑娘在城主府門前自殺的事時,文心雕龍一直靜靜地聽著,不時舉起手裡的酒葫蘆泯上一

    即便是老僕人轉述阿舞臨死前請求轉述地那句話的時候,文心雕龍孤寂地神色也沒有絲毫動容,只是舉起酒葫蘆又倒了一點酒水在嘴裡,當老僕人說完後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時候,文心雕龍神色不變地望向他。問:「還有嗎?」

    「沒有了。」

    老僕人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下去吧!」

    文心雕龍輕聲說完就又倒了一口酒進嘴裡。老僕人見文心雕龍無動於衷。老僕人心裡不禁為剛才在門前自殺的那個美麗的姑娘惋惜。在老人眼裡那個姑娘可是個好姑娘啊,為了城主已經自殺了不止一次。誰知道城主聽了竟然就像沒聽到似的,惋惜的話都沒有說一句,真可惜那個姑娘了老僕人心裡嘆息著走了出去。

    老僕人一離開,文心雕龍右眼眼角就滑出一滴淚水,但他的動作很快,淚水剛滑出了一滴,他就藉著喝酒的時候用抓著酒葫蘆的右手手背在眼角掠了一下,同時他也故意仰起脖子張開嘴接酒葫蘆裡倒下來的酒水,這樣仰著脖子,他眼眶裡地淚水便迅速收了回去。

    「嘀嘀……嘀嘀……」

    剛喝了幾口酒,文心雕龍手腕上地通訊器忽然響了,情緒低落的文心雕龍面無表情地抬起左手手腕,瞥了一眼通訊器屏幕上地人名。

    「死亡是永遠?」

    文心雕龍有些意外竟是大帥在找他,不過也僅僅是有些意外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情緒夾在其中,這個時候如果是其他人找他,他很可能不會理,但死亡是永遠是大帥,他不能那麼怠慢,所以儘管心情很不好,但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大帥有什麼吩咐?」

    按下接聽鍵後,文心雕龍聲音平淡地問。

    「雕龍!你還忠於我、還把我視作大帥嗎?」

    死亡是永遠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這句話讓文心雕龍誤會了,這句話讓文心雕龍以為他做錯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剛才的語氣讓死亡是永遠誤會他不把他這個大帥放在眼裡了。

    這個認識讓文心雕龍心裡很無奈,這個時候他實在沒心情奉承死亡是永遠,便依舊平淡地問:「大帥怎麼這麼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這個問題問出去後,文心雕龍好一會沒有聽見死亡是永遠接話的聲音,文心雕龍便問:「大帥,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了?」

    「雕龍啊。阿侯也背叛我了……」

    死亡是永遠終於語氣悲傷地說話了。

    「阿侯也背叛了?」

    文心雕龍臉色變了,當下在座位上坐直身子認真地問:「大帥,你說詳細一點,阿侯怎麼也背叛你了?他是離開了西涼鐵騎。還是宣佈長安城獨立了?大帥你現在在哪裡?」

    「唉!」

    死亡是永遠嘆息一聲,說道:「都不是,阿侯沒有離開西涼鐵騎,也沒有宣佈長安城獨立。」

    這兩句話讓文心雕龍非但沒有變輕鬆,反而皺緊了眉頭,因為他想不明白銀衣候既沒有離開西涼鐵騎,又沒有宣佈長安城獨立,那他是怎麼背叛死亡是永遠的?

    「大帥……」

    文心雕龍猜道:「難道銀衣候親手殺了你、篡位了?」

    「唉。也不是!」

    死亡是永遠又嘆息一聲。說出事情的真相。

    「阿侯要把我架空,他讓我把西涼鐵騎的處事權全部讓給他,讓我只做一個名義上地大帥,雕龍!你說,他這樣算不算背叛?算不算背叛我?算不算背叛我們西涼鐵騎?」

    這次文心雕龍半晌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思慮了好一會才問:「是這樣……那大帥你有什麼吩咐?你希望我怎麼做?」

    文心雕龍這話一說,通訊中死亡是永遠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他對文心雕龍吩咐:「雕龍!你很好!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你記住,正面和阿侯對抗,你絕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千萬不要擺開車馬地與他作戰,我要你、不,是命令你,我命令你暫時不要違逆阿侯地意思,儘量順著他,讓他以為你願意聽從他的任何命令。然後在私底下你要幫我多招攬高手。武功越高的越好,最好是像畫戟信徒和邪劍客那個層次的高手。最差也不能差於阿侯的水平,等你招攬到幾個這樣的高手,我們就能放心地趕走阿侯,到時候,沒有了阿侯,我們依然能守住我們的雪鷹城和長安城,你說對不對?」

    死亡是永遠的這番話讓文心雕龍無語。

    招攬幾個畫戟信徒和邪劍客那個層次地高手?最差也不能差於阿侯地水平?

    大帥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心裡雖然這麼腹誹著,但嘴上文心雕龍並沒有反駁他,而是恭敬地應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也許江湖上真的還有比畫戟信徒和邪劍客更強的高手吧!

    結束通話的時候,文心雕龍在心裡苦笑著想。

    和文心雕龍苦惱不同,同樣是結束通話的死亡是永遠臉上卻露出了自得地微笑,大口灌了一口美酒,他環視著空曠的金鑾殿低語:「幾十年了,什麼困難能打敗我?跨過眼前這道檻,我將擁有更加忠誠、更加強大地手下,失去的兩個城池也能盡數收復回來,其他的十四座城池也還有我的份!」

    頹廢過一些時日後,今天在銀衣候的刺激下,死亡是永遠終於從頹廢中清醒過來,他本是極度自信的,尤其是他的馭人之術,他一直堅信他的馭人之術可以駕馭所有的手下,讓所有人都真心地為他賣命。

    是畫戟信徒、邪劍客、負國傾城、魔王不見血等人的眾叛親離讓他在馭人之術上地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打擊,這個打擊讓在風雨中闖蕩了幾十年的死亡是永遠一度頹廢欲死,是銀衣候,是銀衣候地奪權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他終究是掌管大權掌管慣了的,讓他交出手中全部的權利,他怎麼能夠甘心拱手?

    死亡是永遠和文心雕龍結束通話的時候,劍魔剛剛踏進一口價總部的大門。

    一口價的總部在哪裡?

    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是在囚牛城,但具體是在囚牛城的什麼地方,哪座房子裡?這個就算是消息最靈通的人也不知道。

    劍魔左手握著他的金蛇劍走進囚牛城中最大的一家妓院---女兒國。

    女兒國不是一口價的產業,但一口價的總部卻是在這裡。這個消息就算是女兒國的主人也不知道。

    知道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女兒國中一個二流妓女----賞

    賞心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賞心悅目」這個詞,事實上,賞心讓人看著確實挺悅目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她也算是人如其名。

    一口價的總部就是賞心的獨門小院。

    賞心是一個妓女,《江湖》裡的原住民,孤獨寂寥曾經只收她一兩銀子幫她殺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仇家,從此她視孤獨寂寥為恩人,多年後,當獨孤寂寥組建一口價之後,因為對她已經很信任,便把一口價的總部設在她這裡。

    這個消息除了一口價中的高層,就只有她一個外人知道。

    誰能想得到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總部竟是在一個妓女的小院裡?

    誰都知道女兒國並不是一口價的產業,女兒國的主人也與一口價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誰也料想不到一口價的總部在這裡,幾年了,女兒國的主人都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可見這件事是多麼的隱秘。

    劍魔走進女兒國後,閃開了幾個迎上來的妓女,也沒有報賞心的名字,他只在人群中穿梭了幾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女兒國大堂裡眾人的眼裡。

    復活後,他已經服過大還丹,功力已經恢復。
別離 發表於 2009-7-5 13:40
第249章讓人絕望的第十五劍

    劍魔走進賞心的飄香園的時候,看見坐在廳中的大哥、二哥、四弟都是沉默不語,三個大男人坐在一個小廳中,卻都沉著臉不言不語,讓小客廳裡的氣氛顯得非常壓抑,這種壓抑讓給他們添茶倒水的賞心很不適應,劍魔進來的時候,見她站在門外不安地來回走動,不時地往廳中瞥上一眼,眉頭緊緊地鎖著。

    劍魔沒有管她,沉著地經過她的身邊走進小客廳中。

    劍魔進來的時候,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對他點了點頭,最活潑的大鬼頭也只是強擠了一個笑臉給他。

    劍魔在老二清冷淒慘旁邊坐下的時候,老大孤獨寂寥終於開口了,他還是那種沙啞的嗓音,他臉色沉肅地說:「看來我們以前小看天下高手了,沒想到一個邪劍客就能盡滅我們兄弟四人,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孤獨寂寥的話後,廳中其他三人一時沒有接話,寂靜了片刻,老二清冷淒慘才一邊無意識地用右手中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一邊回憶著說:「大家有沒有發現邪劍客在我們的攻擊下,劍法突破了兩次?」

    這個說法讓孤獨寂寥和劍魔都沉默地點頭,只有大鬼頭面露疑色,問道:「兩次?哪兩次?我只覺得他最後那一劍好厲害,剛看到他的劍動,我眼前就一黑,當時我還在納悶遊戲裡也可以眼前發黑嗎?復活後見到大哥和二哥,我才知道原來當時你們也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不過說真的,邪劍客那最後一劍真的是劍法嗎?我怎麼覺得像是妖術啊?不會是西方世界傳過來的魔法吧?」

    對於大鬼頭的疑問,孤獨寂寥和劍魔都沒有解答,解答他疑問的是清冷淒慘。

    「老四,你忘了嗎?你、我,還有大哥,我們三個是什麼時候下去支援三弟的嗎?你不記得當時邪劍客的劍術突然厲害了。壓制得三弟完全落於下風嗎?那時候就是他劍術第一次突破的時候。」

    「哦。」

    大鬼頭恍然地哦了一聲,目光在沉肅的大哥和三哥臉上看了兩眼,見他們心情不好,便小心地閉上了嘴。

    小客廳裡又沉寂了一會。劍魔忽然突兀地開口道:「我看。那邪劍客地奪命十三劍已經大成了。」

    「已經大成了?」

    清冷淒慘面色大變。環顧大哥和四弟地臉色。發現大哥孤獨寂寥臉色更加沉肅。而大鬼頭已經失聲道:「大成?三哥是說邪劍客領悟出第十五劍了?必殺地第十五劍?」

    面對大鬼頭不敢相信地目光。劍魔默默地點頭。

    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也無言了。只有大鬼頭還在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必殺地第十五劍……不可能地……不可能地……」

    大鬼頭抬起目光去看大哥和二哥地神情。卻見他們好像都認同了三哥地判斷。大鬼頭本來還抱著僥倖地心理。希望是大哥判斷錯了。但見了大哥和二哥地神情也是如此。他就洩氣了。

    「這還怎麼玩……人家都已經無敵了……」

    第十五劍究竟有多厲害?他們為什麼這麼沉重這麼沉默?

    傳說中,燕十三和劍神謝曉峰巔峰對決的時候,燕十三還不知道奪命十三劍之後還有第十四劍和第十五劍。一開始燕十三根據謝曉峰的劍招臨場創出一招更比一招強大的劍法。而謝曉峰卻一直輕鬆寫意地信手破解了燕十三臨陣創立出來的各種匪夷所思地劍法,燕十三根據謝曉峰出手的劍法臨陣創出一招更強大的,謝曉峰卻總能信手使出更強地一劍破了燕十三的劍招,然後燕十三又根據謝曉峰剛才使出的劍招又創出一招更強的。

    就這樣,謝曉峰用一式比一式更強的劍招輕鬆地破解掉燕十三越來越強的劍法,一直到燕十三在極限中領悟出第十四劍的時候,謝曉峰雖然讚賞,卻還是輕易地破去了,就在燕十三覺得絕望。無法戰勝謝曉峰的時候,他的劍突然自己根據謝曉峰地劍法形成了第十五種變化,那第十五劍讓劍神謝曉峰也只能束手無策,眼看著燕十三的劍就要殺死自己,謝曉峰卻只能引頸待戮,因為面對第十五劍,謝曉峰根本興不起反抗的意念。

    而第十五劍之所以被稱為必殺的魔劍,卻是因為這一式劍招一旦使出來,不僅無人能擋。而且就連劍的主人也不能將它停下。

    在最後關頭,燕十三忽然頓悟了這一式劍法強則強矣,卻只會給時間殺戮,那一瞬間,他突然不想殺謝曉峰了,也不想讓第十五劍在世間流傳下去,於是他讓第十五劍殺死了他自己。

    他死了,謝曉峰才能在劍下生還,第十五劍也才會永遠的消失在人世間。

    聽過這個傳說的人。都深知第十五劍的可怕。這是真正的殺人魔劍,一旦使出必定見血。劍地主人也控制不了它不殺人。

    它的可怕在於面對它,任何人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只會站在那裡任由它殺死。

    這個感覺不久前孤獨寂寥、清冷淒慘、劍魔和大鬼頭都體會到了,所以他們才會相信邪劍客已經領悟到第十五劍,必殺的第十五劍。

    「以後不要再與邪劍客為敵!」

    許久之後,孤獨寂寥才終於開口,說完這句話他就起身離開了。

    孤獨寂寥離開後,劍魔也跟著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清冷淒慘在他身後問了一聲:「三弟,南城烽火雲你殺了沒有?」

    當時劍魔腳步未停,只留下一句:「我現在就去。」,留下這句話,他的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孤獨寂寥和劍魔都走了,清冷淒慘也起身打算離開,他已經走到大門了,自從聽說邪劍客領悟出第十五劍後,就一直在皺眉苦思的大鬼頭忽然開口問他。

    「二哥,奪命十三劍練到第十五劍能夠必殺。其他武功練到最後好像也能必殺啊,比如戰神圖錄、天刀那些,你說,既然有那麼多武功練到最後可以必殺,當這些必殺的絕招碰在一起對決的時候,會不會是同歸於盡啊?要不然怎麼能算必殺呢?」

    這個問題讓清冷淒慘眼睛一亮。重重地一拍大腿,開懷笑道:「對啊!我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大哥地圓月彎刀也是號稱魔刀地,沒聽說過誰能擋住魔刀一招的,不行!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哥,讓大哥努力修煉,儘量早一天練成魔刀地終極絕招,到時候我們就不怕和邪劍客做敵人了!」

    說著,他就立即用通訊器撥了孤獨寂寥的號碼,等孤獨寂寥地通訊一通。清冷淒慘就興奮地告訴他。

    「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四剛才想到了,奪命十三劍練到最後可以必殺。你的圓月彎刀也可以啊!大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只要你練成圓月彎刀的絕招,到時候就算是和邪劍客交手,你們的勝負也是五五分

    通訊裡,孤獨寂寥沉默了片刻,才沙啞著說:「好!很好!」

    說完他就掛斷了通訊。

    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江湖上都沒有人再見過孤獨寂寥的身影,他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有孤獨寂寥地三個兄弟---清冷淒慘和劍魔、大鬼頭知道他們的大哥一定正在哪裡閉關修煉,以期早日練成絕招。

    天光破曉的時候。楊軍從昏迷中醒來,和畫戟信徒在城主府的練武堂測量功力,之後楊軍就下線複習功課去了,楊軍下線不久,南城烽火雲就被劍魔殺死在一個情婦的床上,當時他的懷裡摟著那個眉目如畫的情婦正睡得香,劍魔走到床前的時候,將手中金蛇劍對著他脖子一送,鮮血就汩汩地流了出來。

    南城烽火雲甚至都沒有睜開眼。也許這個時候他並不在線吧!反正他是死了,他脖子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將他地情婦驚醒的時候,劍魔已經離開了半個多小時。
別離 發表於 2009-7-5 13:40
第250章三派聯盟

    元月一號那天,《江湖》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黑骨精率領他黑骨門的手下拿下了他徐州城西南面地湘潭城。

    從此黑骨精擁有了兩座城池,成為除南城劍派和西涼鐵騎之外最大的幫派,其門下聚集了無數性情邪惡的高手,很多人都議論這是黑骨精帶領他的黑骨門進行向外誇張的第一步。

    這個消息的熱度還沒有降下去,錢多能殺人就帶領他風雲會的手下佔領了他龍蛇城北方的青州城。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短短十幾分鐘時間裡傳遍了整個江湖。

    上面這兩個消息還在盛傳,冀州城和黑山城已經傳出李探花正帶著覆雨派的大部高手南下黑山城。這個消息越傳越瘋。也越傳越真。當越來越多地人信誓旦旦地說這個消息是真的的時候,官方論壇上已經宣佈覆雨派攻陷黑山城。

    短短的一天時間裡。黑骨精的黑骨門和錢多能殺人的風雲會,以及李探花的覆雨派幾乎是同一時間出兵,前後不到三個小時,就分別攻陷了湘潭、青州、黑山三座城池。

    這是《江湖》問世以來少有的大新聞,這個新聞楊軍也聽到了,是從外面回來的方平興沖沖地告訴他地。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

    楊軍和關瀾正在臥室的書桌上各自默默地複習看書,時間大概是中午11點的樣子,方平騎著他最近買的一輛二手自行車回來,一推開大門進屋他就興沖沖地敲響楊軍的房門。當時正在看書的關瀾用擱在書桌上的胳膊碰了碰楊軍的胳膊,漫不經心地說:「阿軍,方平找你呢!快去吧!門敲得砰砰響,吵死了……」

    於是楊軍淡笑了一下走過去開門,門一打開就看見方平興奮得發紅地臉,像被打了興奮劑似地,一見楊軍開門他就興奮地拉著楊軍的手臂大聲說:「軍哥!軍哥!你知道嗎?你聽說了嗎?出大事了!《江湖》裡出大事了!黑骨精帶著他地黑骨門剛剛攻陷了湘潭城;錢多能殺人帶著他的風雲會攻陷了青州城;李探花也帶著他的覆雨派幾十分鐘前攻下了黑山城……」

    方平還在興奮地繼續說著詳細的消息,楊軍卻已經微微皺起眉頭在暗暗思索。

    如果方平說的消息是真地,那中原的腹地就幾乎全部被黑骨門和風雲會、覆雨派三家瓜分了,這對他和西涼城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只是……

    楊軍疑惑地摸著下巴的胡茬子,尋思著黑骨門和風雲會、覆雨派的行動怎麼會這麼一致?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楊軍忽然回頭看向自己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算去《江湖》官方網站上查一下方平剛才說地這個消息,不過一回頭,楊軍就是一愣,剛才還在認真看書。連開房門都不願意浪費時間的關瀾,楊軍一回頭卻看見她正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鍵盤,就在楊軍發愣的這兩秒時間裡她已經敲下了電腦的回車鍵,然後楊軍就看見筆記本屏幕上顯示出《江湖》官方網站的網頁。

    剛才他的筆記本可是關著的,沒想到方平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工夫裡,關瀾不僅已經啟動了他地筆記本,還進入了《江湖》官網的網頁。

    看著這一幕,楊軍回過神來的時候失笑著微微搖頭。

    「好了,去做午飯吧!」

    「好!好!我這就去做……」

    楊軍回頭對方平吩咐一聲。待方平心情愉悅地走進廚房之後,楊軍重新關上房門,然後走回書桌邊。在自己地椅子上坐下來,靠著關瀾清香的身體和關瀾一起去看《江湖》官網上的新聞。

    官網上首頁置頂的最新一條新聞既不是黑骨精帶著黑骨門攻陷了湘潭城,也不是錢多能殺人帶著他的風雲會攻下了青州城,或者是李探花帶著他的覆雨派拿下了黑山城的新聞,而是一條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

    這個消息的標題是:黑骨精、錢多能殺人、李探花同時宣佈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三派聯盟!!!

    這個消息地標題最後用三個大大的感嘆號作結尾,很顯然是在表達這個消息的震撼性。

    楊軍和關瀾意外地對視一眼,然後關瀾迅速點開這條新聞,瞬間,這條新聞所在網頁被打了開來。

    楊軍和關瀾認真地看去。只見消息的開頭導語是這樣寫的:剛剛,黑骨精和錢多能殺人、李探花已經同時宣佈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三派結盟,誓言三派將守望相助、共同進退。

    導語下面是新聞的主體部分,主體部分詳細地述說了今天上午黑骨門和風雲會以及覆雨派是什麼時候、怎麼進攻湘潭城、青州城以及黑山城的。

    最後記者還寫了自己的評論,評論的內容是:筆者認為黑骨門和風雲會以及覆雨派地三派結盟,標誌著《江湖》聯盟時代的來臨,也標誌著大規模的幫派戰將迅速席捲整個《江湖》,也許最後的結果是三足鼎立,也許是整個江湖歸於一統。至於結果到底是怎樣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

    楊軍能拭目以待嗎?

    如果他拭目以待,那他和畫戟信徒的西涼城將會很快成為別人的領土,屆時,身為仇家遍江湖的邪劍客,如果江湖十八城都被他的仇人們佔領了,那他就會成為過街老鼠,那時他就難免會生出:江湖雖大,卻無我立錐之地地感慨。

    楊軍正看得出神。關瀾忽然碰了碰他地胳膊。楊軍用疑問的目光看向她,只見關瀾笑嘻嘻地指著新聞上地黑骨精、錢多能殺人以及李探花的名字說:「阿軍。這三個人好像都與你有仇喔,他們現在結盟了,你怕不怕?也許他們很快就能橫掃整個江湖,到時候你的日子就難過了吧?」

    「怕?」

    楊軍失笑。

    「他們的結盟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警惕,他們想橫掃整個江湖,談何容易!」

    這天晚上楊軍進入遊戲後,在遊戲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畫戟信徒已經在他的房間裡來回走動著等候。

    看畫戟信徒擰眉思索的樣子,楊軍就猜他應該是在為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結盟的事在煩心。

    「咳!」

    楊軍故意咳嗽一聲從床上微笑著坐起來。

    果然,他的咳嗽聲立即驚醒了沉思中的畫戟信徒。畫戟信徒一扭頭,看見楊軍已經從床上起來,他就立即問:「楊軍,你聽說了黑骨門和風雲會、覆雨派結盟地事沒有?」

    「你說呢?這麼大的新聞,我能不知道嗎?」

    楊軍一邊輕笑著說一邊從床上下來。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不用給你說那個消息了。我打算我們期末考試一結束,當天晚上我們就突然出兵拿下負國傾城和魔王不見血的並州城,只有拿下並州城,我們的戰略縱深才會擴大一倍,有了戰略縱深,我們西涼城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才能多一些活下去的可能。」

    快速說完了這個決定,畫戟信徒直視著楊軍地眼睛問:「你贊成這個計劃嗎?」

    「當然。」

    楊軍微笑著點頭。

    「好!你贊成就好!到時候你鎮守西涼城,我帶五千精兵強攻並州城,以並州城裡負國傾城等人。就算他們幾個聯手也必定不是我畫戟信徒的對手!到時候就可以一戰而下。」

    楊軍依然微笑著同意他的計劃。

    楊軍和畫戟信徒在議論這事的時候,其他各城的高層人物也都在議論今天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結盟的事。

    鳳凰城中,南城劍派的高層盡數出現在城主府議事大廳裡。

    派主南城不笑天嚴肅地端坐在主座上。主座以下坐在他的親弟弟南城烽火雲、燕十四、火麒麟、闢邪劍以及金錢豹。

    南城烽火雲被劍魔殺死、復活後,服用了大還丹已經恢復了全部的功力。

    南城劍派地高手數量雖然並不很多,但在座的除了南城烽火雲稍差以外,可都不是庸手,除了南城不笑天這個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要數最近躥升極快地火麒麟和金錢豹功力最為深厚,戰鬥力最為強大。

    火麒麟的拖刀斬曾經一刀斬了鴛鴦刀鬼,金錢豹的大日紫氣已經修煉到第十三層,暴雷拳也已經爐火純青。

    目前他們倆就是南城不笑天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

    唯一讓南城不笑天感到美中不足的是火麒麟始終惟燕十四馬首是瞻。好像燕十四還是當初刀劍盟的盟主,而他火麒麟還是燕十四的手下頭號大將。

    南城不笑天緊緊地抿著嘴唇,嚴肅地環視眾人,沉聲問:「大家認為我們南城劍派以後該怎麼走?是聯合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他們的聯盟,還是與他們對抗?」

    他的話音剛落,他地親弟弟南城烽火雲就立刻接過話頭說:「當然是和他們對抗!既然他們結盟的時候沒有邀請我們參加他們的聯盟,那他們肯定就沒有想過與我們聯手打天下,現在我們就算派人去和他們洽談,就算他們同意讓我們加入他們這個聯盟。難道我們能放心他們不會在關鍵時候,或者在其他門派都被消滅後,他們不聯手攻打我們嗎?」

    說實在的,南城烽火雲雖然風流了一點,但無論武功還是頭腦都是不差的,只不過他缺少了一份刻苦修煉的耐心,所以他的武功比起他的親哥哥南城不笑天來一直差得太遠,就算和燕十四、闢邪劍他們比,他也略微不如。

    他這番分析倒是很有道理。他說完之後。其他人一時都沉默著,誰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來。南城不笑天等了幾分鐘。見大家都不說話,兼且他自己心裡也覺得弟弟剛才說地很有道理,便不再一一點名徵求其他人的意見,而是說:「有反對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們今後就與那個聯盟是敵非友!有反對的嗎?」

    燕十四等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表示沒人反對,於是南城不笑天一錘定音。

    「好!從今往後,那個聯盟不管進攻哪座城池,我們南城劍派都要派人支援,絕不能讓他們把其他的城池一一攻打下來,否則等他們蠶食完別的城,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就無力抵擋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7-6 14:42
第251章連鎖反應

    黑骨門與風雲會、覆雨派的結盟,不僅引起了楊軍、畫戟信徒的警惕,也不僅引起了南城劍派高層的警惕,其他城池的高層也都感受到了那三派結盟所帶來的威脅。

    揚州城與黑骨門剛剛攻下的湘潭城比鄰,揚州城是長江聯的地盤,而長江聯卻是一刀封侯的組織。

    黑骨門不僅湘潭城與揚州城比鄰,就連徐州城也與揚州城相鄰,如果黑骨門要攻打揚州城的話,就能同時從湘潭和徐州兩座城池出兵南下。

    本著未雨綢繆的思想,這天晚上一刀封侯從他長江聯裡挑選了十二個既優秀又忠誠的青年為徒。

    一刀封侯的功力已經進入先天境界,按照遊戲規定,他已經有資格把自己的武功傳授給別人。

    就是從這一天開始,一刀封侯開始傳授他的天刀。

    這十二個人被他按大小順序授予了十二個綽號,分別是十二生肖中的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長江聯數得上的高手本來除了一刀封侯本人,就只有曾經參加過鬼神仙魔圖的朵兒能勉強算是高手。現在有了這十二個嫡傳弟子,隨著這十二個人的武功越來越高,長江聯也將不再缺少高手。

    揚州城的一刀封侯在未雨綢繆,嘯天城的邪氣凌雲和幽州城的飛天蜈蚣也沒有閒著,因為他們感受到的壓力一點也不比一刀封侯小。

    就說嘯天城的邪氣凌雲吧!

    他地嘯天城不僅在風雲會剛打下來地青州城東北方。還在黑骨門地徐州城正北方。如果風雲會和黑骨門同時攻擊他地嘯天城。光憑他地日月盟他可沒把握能打退來敵。所以這天晚上召開地高層會議末尾。邪氣凌雲吩咐大眼狐狸代替他去幽州城地血衣幫遊說兩派結盟。

    邪氣凌雲之所以選擇幽州城地血衣幫。只因為周圍除了幽州城。其他都是黑骨門、風雲會以及覆雨派地城池。他別無選擇。

    要說安然不動地人。倒是也有。比如天王城中地天煞孤星。雖然他地天王城不僅與覆雨派地冀州城、黑山城相鄰。還與風雲會地龍蛇城相鄰。但對於三派地結盟地消息。他卻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掌握了整個凌霄城。凌霄城中地高手。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聽他地號令。所以他可以立在天王山上俯視江湖中發生地一切。

    更何況他目前正在閉關修煉。根本沒有閒暇去關注別地事情。

    同樣也不很在意三派結盟地。還有囚牛城地一口價。一口價在囚牛城是一個很特殊地存在。囚牛城裡地所有人都知道一口價就在這個城裡。卻幾乎沒人知道一口價究竟在哪裡。

    一口價沒有派人守衛城牆。也沒有派人維持城內地治安。曾經有很多幫派試圖佔領這裡。但很快。佔據這裡地首領人物紛紛被人暗殺。這樣地次數多了。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敢再願意打這個城地主意。

    所以,一口價並不在意三派結盟還是五派結盟,因為他們他們自信就算有人能一時佔住囚牛城,也不能永遠的佔據下去。

    對於三派聯盟,反應最特別的要數並州城。

    這天晚上大約9點的時候,並州城城主府裡。負國傾城、魔王不見血、拿破崙、風流惡霸,他們四個齊聚在議事大廳裡。

    當最後到來的風流惡霸也在座位上坐下地時候,坐在主座上的負國傾城鳳目含威地掃過其他三個男人,緩聲問:「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已經結盟,可以預見他們三派很快就會聯手進攻其他城池,我們並州城雖不與他們的城池接壤,但戰火早晚會燒到我們這裡,關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麼意見?」

    有什麼意見?

    魔王不見血微笑著看著風流惡霸和拿破崙。身為副城主,他竟然一點出謀劃策的意思也沒有,而負國傾城好像一點意見也沒有,她的目光也落在風流惡霸和拿破崙身上風流惡霸是個淫棍,讓他把大姑娘、小媳婦弄上床,他可能有的是辦法,但遇到這種關係城池未來的事情,他卻是沒有半點主意的。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拿破崙。

    沒想到,拿破崙有一天也會被眾人視為智囊。不過拿破崙很顯然很喜歡大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面對負國傾城他們地目光。拿破崙學著當初銀衣候指點江山的模樣。微笑著走到廳中方桌前,指著方桌上的地圖對負國傾城他們說:「大家來看!」

    於是。負國傾城、魔王不見血和風流惡霸心思各異地從座位上起身走了過來。

    見自己一句話,他們就都聚集過來,拿破崙面有得色,興趣更加高漲,他用右手食指在並州城周圍虛劃了一圈,道:「大家看!我們並州城西邊是畫戟信徒和邪劍客的西涼城,東邊是血衣幫的幽州城,南面是長安城和洛陽城,北面是浩瀚的大沙漠。且不說洛陽城是大風皇朝最後的據點,我們不可能打下它,它也不可能願意和我們結盟,而長安城呢!那是西涼鐵騎的總部所在地,他們怕是永遠也不可能原諒我們,我們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攻陷它,因為我們目前還沒有這個實力。」

    「哎呀!拿破崙,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了拿破崙絮絮叨叨的半天,還是一頭霧水地風流惡霸不耐煩了。

    拿破崙不滿地橫了他一眼,依舊我行我素地指著西涼城說:「倒是西涼城,他們和我們一樣是從西涼鐵騎分裂出來地,我們雖然沒把握攻下它,但卻有可能和他們結盟,如果能夠和他們結盟,我們並州城基本上就不會有滅城的危險了。」

    說完這段分析後,拿破崙得意洋洋地環視負國傾城和魔王不見血、風流惡霸,問:「怎麼樣?我地分析不差吧?」

    負國傾城和魔王不見血相視一眼,互相微微點頭。魔王不見血微笑著讚歎:「你的分析不錯,我們雖然與邪劍客、畫戟信徒私交並不很好,但我們都是從西涼鐵騎分裂出來的,確實有可能合作。」

    負國傾城也附和地微笑著向拿破崙點頭,這讓拿破崙臉上得意之色更加濃厚。

    風流惡霸看不慣拿破崙小人得志的嘴臉,當下小聲嘀咕一句:「狗屁!」

    拿破崙還想繼續分析。負國傾城卻嘴角含笑著優雅地轉身回到主座上,魔王不見血鼓勵地拍了拍拿破崙的肩膀,也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我還沒說完呢……」

    拿破崙愕然地看著他們回到座位上,不甘地喊。

    早就看不慣他得意嘴臉的風流惡霸嗤笑一聲,一步三晃地也回到自己座位上。

    負國傾城坐回主座後,見拿破崙還在愕然地矗在大廳中央,便微笑著對他揮揮手,說:「拿破崙!你也坐回去吧!你的思路我們已經知道了,你既然說西涼城可以聯合。那麼,在我們東邊地幽州城自然也是可以聯合的,對嗎?」

    負國傾城一句話說中了拿破崙心裡的計策。當下只好尷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在座位上坐下的時候,他還在想:負國傾城這娘們有這麼厲害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計策?操她妹妹地……

    待拿破崙也坐下後,負國傾城便對拿破崙說:「這個計策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聯合幽州城的事就交給你去談吧!記住!對方開出的條件你都要先向我匯報,我說能答應,你才能答應,明白了嗎?」

    負國傾城說聯合幽州城的事交給他的談的時候,拿破崙臉上一喜,當聽到負國傾城後後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喜色頓時少了不少,但最後他還是點點頭,應道:「明白了!」

    「至於與西涼城聯合地事……」

    負國傾城看了一眼風流惡霸,風流惡霸頓時被嚇了一跳,心說:我哪是談判的料啊!

    當下移開目光,不與負國傾城的目光對視。

    負國傾城和魔王不見血見了,相視一笑,負國傾城忍不住逗趣道:「與西涼城聯合地事就由惡霸去談吧!惡霸?你有信心接這個任務嗎?」

    這麼問的時候,負國傾城臉上笑意更濃。魔王不見血也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拿破崙倒是幸災樂禍,心說:報應!讓你剛才嘲笑我。
別離 發表於 2009-7-6 14:42
第252章小計

    這天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楊軍正躺在城主府屋頂上看星星,下面忽然有僕人來報,說有一個美麗的女客人來拜訪城主。

    拜訪城主?

    楊軍知道畫戟信徒這個時候並不在城主府,加上他心下也在好奇那個女客人是不是他認識的女孩來找他,故意這麼說著玩的。

    於是他一縱身從屋頂上跳下來,大步走向會客廳。

    一走進會客廳。楊軍就看見一個體態風流的少婦正坐在廳中。低眉專心喝茶。

    看到這個少婦,楊軍就很意外。不是因為這個少婦是熟人,而是因為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也就是說這個少婦他很可能一面都沒有見過。如果見過,以這個少婦如此風流的體態,楊軍自認為自己不可能忘得一乾二淨。

    楊軍的腳步聲驚醒了這個少婦,少婦放下茶盞、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地桃花眼看向楊軍,楊軍目光銳利,一眼看見她右眼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這個黑痣不大,長在那個位置不僅不損她的美麗,還給她增添了三分魅惑之美。不過楊軍卻隱約記得女人眼下長的痣好像就風流痣,意思是這樣的女人生性風流、好淫。

    「你是誰?」

    楊軍就在門口站定,雙眼半眯著審視著她,平淡地問。

    「呵呵。」

    少婦蕩笑一聲站起身,扭著水蛇腰煙視媚行地走向楊軍。楊軍注意到她的腰很細很長,但腰以下的臀卻突兀地長得又大又圓,然後臀以下的雙腿又細了下去,顯得腰、臀、腿三個部位的曲線非常誇張。

    這是多少男人開發出來地?

    楊軍腦海裡忽然冒出這麼個下流的念頭。隨即楊軍把目光放在她臉上,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楊軍瞥了她下身一眼後,這個少婦已經娉婷地走到楊軍面前。伸出光滑的手掌笑著說:「我是王雅莉,幸會!」

    冷眼看著她伸出來地光滑小手,楊軍並沒有回應她,依然平淡地問:「你的身份!你找城主,是找我還是找畫戟信徒?」

    面對楊軍的冷淡,這個名叫王雅莉的少婦也不尷尬。很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依然媚笑著說:「我是從並州城來的,受城主負國傾城地指派,我只找城主,你也行,畫戟信徒也行,不過我想和你談。」

    並州城?負國傾城?

    楊軍從進門後一直半眯著地眼睛睜開了一些,又上下打量了這個王雅莉一遍,不置可否地走到主位上坐下。坐下來後,楊軍見她還站在那裡對他媚笑,便面無表情地用手掌示意了一下座位。說:「坐吧!」

    「謝城主!」

    王雅莉彎腰一禮,讓楊軍看見她深深的乳溝後,才直起腰來在原先地座位上坐下。

    待她坐下後,楊軍又半眯起眼睛問:「負國傾城派你來做什麼?」

    「咯咯!」

    聞言,王雅莉嬌笑一聲,嬌聲問:「城主可知黑骨門和風雲會、覆雨派已經結盟?」

    「略有耳聞。」

    楊軍不動神色地答道。

    王雅莉又問:「那城主可知唇亡齒寒的道路?」

    她說的文縐縐的,像極了三國時候謀士們的口吻,楊軍也配合著她的口吻答:「略知一

    「那、城主可知道黑骨門、風雲會、覆雨派結盟意在整個江湖?」

    「大概吧!」

    「既然如此,城主有何對策應對黑骨門、風雲會與覆雨派地聯手進攻?」

    「你有什麼建議?」

    順著她的話連答了三個問題。這次楊軍終於反問了一句。

    面對這個問題,王雅莉收起了臉上的媚笑,站起身對楊軍正色道:「城主,我家城主有意和你們西涼城結盟,守望相助,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結盟?

    這個字眼讓楊軍腦筋迅速轉動起來,半眯著地眼中神色變幻不定,過了一分多鐘才鄭重地問:「不知道你們城主打算怎麼結盟?願意付出什麼條件?」

    「這要看城主您有什麼條件,如果您的條件不苛刻。我想我們城主應該會答應的。」

    王雅莉把問題拋回給了楊

    楊軍思索了一下,微笑著說:「是你們想要結盟,條件自然是由你們來開,如果你現在開不出條件來,那就請回去和你的城主商量好了再來吧!如果條件優渥,我倒是可以做主和你們結盟。」

    楊軍的回答讓王雅莉臉上笑開了花,再次深深一彎腰,道:「城主既然有意結盟,那我現在就立刻回去為城主您爭取到一個優厚的條件來。希望到時候城主您能滿意。」

    為我爭取一個優厚的條件?

    王雅莉這個說法讓楊軍心裡失笑。但面上,楊軍卻微笑著說:「那就有勞了!」

    「再見了。城主!」

    王雅莉笑彎了眼,又行了一禮後,轉身搖著肥美的大臀出去了。

    她走後不久,楊軍坐在座位上還在摸著下巴琢磨,畫戟信徒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一進門他就往客廳了左右看了兩眼,好像在找什麼人,沒見著其他人,他就看向坐在主座位上正在思索的楊軍問:「剛才我回來地時候,老管家說府裡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找城主,那個女人呢?走了嗎?她是來找你的還是找我的?為什麼事情來的?」

    畫戟信徒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把沉思中的楊軍喚回神來,看見是畫戟信徒,楊軍笑了,指著旁邊的座位說:「坐!坐下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是什麼好消息?」

    畫戟信徒眼睛一亮。一邊按楊軍的話在旁邊地座位上坐下來一邊好奇地問。

    待他坐下後,楊軍微笑著告訴他。

    「剛才來地女人是負國傾城派來的。」

    說完這句楊軍就微笑著看著畫戟信徒,不再繼續往下說,他知道畫戟信徒一定會忍不住問詳細的情況。

    果然,畫戟信徒一聽來人是負國傾城派來的,立即追問:「負國傾城派來的?她派人來我們這裡做什麼?不會是來宣戰地吧?」

    剛說出「宣戰」兩個字。畫戟信徒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他想起來了剛才楊軍說是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如果是宣戰,那算什麼好消息?

    「負國傾城派人來是要和我們結盟!」

    「結盟?」

    「嗯,說是為了對抗黑骨門和風雲會以及覆雨派三派結盟後可能會發起的大規模進攻。」

    「是這樣……」

    畫戟信徒若有所思地擰眉思索,半晌後問楊軍。

    「你說這個是好消息?好在哪裡?難道你認為我們西涼城需要外援,所以負國傾城提出結盟是個好消息?」

    楊軍微笑。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麼?」

    畫戟信徒好奇心大起。

    「我地意思是我們表面上和負國傾城結盟,結盟後負國傾城他們對我們必然放鬆警惕。到時候你或者我,率領一隊精兵,拿下並州城應該輕而易舉。你說這個消息算不算好消息?」

    楊軍地答案讓畫戟信徒張開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後才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說:「這樣是不是太陰險了一點?剛和人家結盟就端掉人家地城池,傳出去後,我們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我們不守信用的!」

    「太陰險?守信用?」

    楊軍失笑著看著畫戟信徒,輕笑著說:「信徒,你真地有這麼天真嗎?什麼叫作計謀?計謀就是陰險!越陰險的辦法,就是越好的計謀!這個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

    畫戟信徒看著楊軍。片刻後突然失笑,道:「楊軍,你說地沒錯!計謀就是爾虞我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學校放寒假之前,我一定會帶人拿下並州城,到時候你我一人守一座城池,再尋機繼續擴張。」

    「呵。」

    楊軍笑了。畫戟信徒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省得他多費口舌去說服他。

    楊軍和畫戟信徒在說這些的時候,負國傾城和魔王不見血已經下線有一會兒了。這個時候他們正在一張床上激烈地肉搏。

    前文說過,負國傾城也是淮水大學的學生,還是楊軍他們那個老鄉會的副會長,還是學生會的宣傳部長,現在已經是大四了,就在淮水市實習,她姓扈,叫扈秋月。

    而魔王不見血,卻是楊軍他們老鄉會的會長。是體育系的。今年也是大四,他的實習就在本校體育系當一個實習老師。所以雖然是大四了,但他還掛著老鄉會會長的頭銜,他地名字是樊少陽。

    樊少陽和扈秋月作為老鄉會的正副會長,以前又同在西涼鐵騎高層,一個任副帥,一個是第五大將,大學四年的相處,他們會勾搭在一起一點不奇怪。尤其是在他們之間有很大的共同利益的時候。

    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什麼?

    在西涼鐵騎的時候,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互相聲援,讓彼此在西涼鐵騎站得更穩。

    如今,他們的共同利益就是並州城。

    一座城池,關是稅收,一年下來都有幾百萬,遊戲是虛擬地,金錢卻是可以打進銀行卡里的。

    對於大學即將畢業的他們來說,一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利益,足以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付出很多。

    讓扈秋月做自己的女朋友,這對樊少陽來說,可以讓他在並州城和負國傾城平起平坐;而對於扈秋月來說,抓住樊少陽,她就能牢牢地掌控並州城。

    一番激情雲雨過後,扈秋月渾身一軟,無力地伏在樊少陽胸膛上。這個女人的佔有慾很強,每次和樊少陽做這事的時候,她總是要在上面佔據著主動。

    見她已經高潮,樊少陽體貼地用手指幫她把臉旁濕漉漉的頭髮捋到她耳後,一邊捋一邊輕聲問:「秋月,你今天是不是太削拿破崙的面子了?這樣下去會讓他離心地……」

    「呵。」

    扈秋月聞言輕笑一聲,道:「我就是要讓他漸漸地離心,最好主動離開我們的並州城!」

    「為什麼?如果是這樣,你當初為什麼要勸他和我們一起背叛西涼鐵騎?」

    樊少陽很驚訝也很不解。

    「很簡單,當初勸他一起離開西涼鐵騎,是為了削弱西涼鐵騎地力量,並不是我看上了拿破崙那點武功,而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價值了,留在我們並州城,我們還要給他支付每年八十萬的薪水,他不值這個價,所以我要逼他主動離開。」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開除他?」

    「那樣會讓別人說我們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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