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劍與財 作者:木子心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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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5-10 18:47:1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367984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1-26 19:39
第459章 謀奪殺魂劍(三)之如此取劍
   

    喝?你嚇唬我?青龍臂啊?」

    錢多能殺人手臂上覆蓋的青色翼龍鱗甲,黑骨精是第一次見,見它是青色,就以為這是青龍臂了。看到錢多能殺人將自己的雙臂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鱗甲,黑骨精一愣之後,赫然失笑,臉上露出笑意,眼睛卻已經顯露了殺意,手裡的殺魂劍微微上抬,劍尖泛著寒光指著一米外的錢多能殺人眉心。

    「想試試你的青龍臂和我的殺魂劍誰更厲害嗎?想知道嗎?」

    黑骨精冷笑著激神情猙獰的錢多能殺人。

    錢多能殺人左邊的臉頰突然抽搐了兩下,凶狠地反瞪著黑骨精,咬牙反駁:「你的殺魂劍?黑骨精!我提醒你,殺魂劍是譚總親口說給我用的,你沒有譚總的命令,膽敢搶奪我的殺魂劍,就算今天你能從我翼龍臂下逃生,譚總也不會放過你!」

    錢多能殺人的這番威脅話語讓黑骨精神情現出幾分猶豫,就在這時,趁著他有幾分猶豫,眼神不再凌厲的瞬間,錢多能殺人突然動了。

    隱藏在屋外大樹枝葉間的楊軍親眼看見錢多能殺人趁著那絲難得的機會猛然衝進黑骨精的懷裡,覆蓋著青色翼龍鱗甲的雙臂猛然上舉,以一招猛虎撲食,將警惕心稍稍鬆懈的黑骨精兩掌放飛出去,尤其是他的左掌,兇猛地打在黑骨精持劍的右臂上,同時,他的右掌重重地撲打在黑骨精的胸口部位,覆蓋著翼龍鱗甲的右掌撲打在黑骨精的胸口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重響,要不是黑骨精金鐘罩、鐵布衫已經登峰造極,光是這一招就能廢了他持劍的右臂和打陷他地胸口。

    不過即便沒有傷得那麼重,黑骨精也極不好受,那條被錢多能殺人左掌打中的右臂嗚地一聲甩向身後,握在掌心裡的殺魂劍頓時因為手掌失去握力而飛撞在牆上,在牆壁上撞了一下,又掉在地上。

    至於黑骨精,他的雖然沒有受重傷,但整個身體被錢多能殺人這一招放飛出去,蓬的一聲,後背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硬木製成的牆壁轟隆一聲,被他撞出一個大洞,而他地身體則去勢不止地滾出洞外的草地上。

    只是一招!

    因為是偷襲。猝不及防地黑骨精被錢多能殺人雙掌打出屋外。然後不屑地冷笑著從地上撿起黑骨精掉落地殺魂劍。

    牆壁被撞出一個大洞。傳出地聲響是巨大地。瞬間就驚動了整個城主府。不論是隱身在樹冠裡地楊軍。還是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也或是站在屋外冷眼旁觀地黑衣人們都感覺到了。

    不過沒有人在意。

    楊軍依然隱藏在樹冠裡看戲;黑衣人們也依然站在那裡冷眼旁觀;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黑骨精和佔到上風地錢多能殺人望都沒望其他方向望一眼。

    錢多能殺人撿起黑骨精掉下地殺魂劍後。一腳踢飛屋門。然後施施然地走出木屋。冷笑著在黑骨精面前大約五米外地地方站定。譏諷道:「知道和我作對地下場了嗎?哼哼。我剛才就說過。你不還我殺魂劍。我就一定會讓你後悔!怎麼樣黑骨精?你現在相信了嗎?」

    頭上還沾著幾根草屑地黑骨精聞言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驀然大喝一聲:「卑鄙小人!你以為你贏了嗎?你笑得太早了吧!」

    大喝聲中,黑骨精上身猛搖三次,每搖一次,全身地肌肉就膨脹幾分,內裡的骨骼就格格直響,響成一片,像炒豆子一般清脆連綿。

    瞬間猛搖三次,他地身體就像吹氣似的漲大了三圈,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西遊記》裡的巨靈神一樣巨大威猛。

    「啊!!!」

    隨著他仰天一聲大吼,他的身體又猛然向外膨脹了一大圈,但這次膨脹得極快,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膨脹得嚇人的身體就突然往內猛縮,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那巨靈神一般巨大地身體已經縮得比最先還要精悍瘦小,但全身彪悍、凶狠的氣勢卻是遠甚先前,全身泛著鐵灰色地金屬光澤,猶如鋼澆鐵鑄一般精悍,就連臉上的皮膚也都像鋼鐵地塑像一樣富有金屬的質感。

    看到黑骨精運功之後,身體變成這樣,隱藏在樹冠裡地楊軍知道黑骨精的金鐘罩、鐵布衫一定更勝從前了。

    這應該是金鐘罩、鐵布衫最巔峰的境界了吧?

    楊軍心裡暗想。楊軍卻已經瞇成了兩條縫,更加認真地等著黑骨精與錢多能殺人接下來更加火爆的對決。

    在看到黑骨精提升極限功力的時候,錢多能殺人臉色就瞬間大變,黑骨精的強大,曾經戰無敵手,巔峰境界的金鐘罩、鐵布衫號稱能防一切刀槍劍棒擊打,他怎敢大意?

    即便手持殺魂劍,錢多能殺人也感到不保險,當即全力催動體內戰神圖錄的內力,全身頓時金光湛然有如實質。

    就在錢多能殺人提起修煉自戰神圖錄的全部內力之時,已經運功完畢的黑骨精攻擊到了。

    大力金剛掌!

    黑骨精唯一修煉的攻擊性武功,至剛至強的一門掌+然踏進兩步衝進錢多能殺人近前,左右雙掌毫無花俏地兇猛推出,兩團豹子頭形狀的內勁在雙掌前瞬間形成,挾著呼嘯的破空聲轟向錢多能殺人的胸口。

    極快、極剛猛,是大力金剛掌最大的特點,因為極快,所以這套掌法即便沒有什麼花俏的招式,對手也沒有時間閃避;又因為極剛猛,所以,它不懼任何掌法和它硬碰硬。

    面對這極快極剛猛的雙掌,錢多能殺人也來不及閃避,不過他的武功終究不弱,既然無法閃避,他的眼裡便狂洩出凶狠之極的凶光,手裡的殺魂劍如電閃一般狂野刺出,直刺黑骨精的眉心。

    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在他這一劍一刺出來地那一刻,所有人包括黑骨精就都明白了。

    不是圍魏救趙,就是以傷換命!

    如果是圍魏救趙,那很顯然錢多能殺人打的主意就是逼黑骨精收回雙掌;如果是以傷換命,那就殘酷了!那是要以黑骨精雙掌打在他胸膛上為代價,用殺魂劍刺進黑骨精的眉心毀滅黑骨精的靈魂,讓黑骨精不僅死在遊戲裡,連帶著現實中也要變成植物人。

    藏在樹冠裡的楊軍雙手也緊張地捏緊了,很期待接下來黑骨精是收回雙掌,還是一往無前地打在錢多能殺人的胸口。

    如果一往無前地打了下去,以他這雙掌兇猛的威力,就算沒打死錢多能殺人,也能讓錢多能殺人倒地不起吧?

    還有,錢多能殺人地殺魂劍如果刺上了黑骨精的眉心,以他這一劍的威力,能夠破掉黑骨精的金鐘罩、鐵布衫,刺進黑骨精的眉心裡面嗎?能嗎?

    楊軍身體緊張了起來,嘴角卻溢出了一抹微笑。

    只要黑骨精雙掌不收回來,那不管是哪種結果,對他都是一個好消息,不管是兩敗俱傷,還是一傷一死,對於他奪取殺魂劍都是莫大的幫助。

    結果會是怎樣呢?

    就在楊軍緊張期待的時候,斜刺裡突然綻放出一輪如太陽一般刺眼的白光,白光之中,一厚一薄兩道刀光分別格開錢多能殺人的殺魂劍,和黑骨精的雙掌,隨即那輪太陽一般刺眼地白光收斂,隱藏在樹冠裡,視線最先恢復的楊軍看見是一把刀,那把刀歸入鞘裡,所以那耀眼的白光才瞬間斂盡,緊接著,在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以及那些黑衣人愕然的目光中,剛剛格擋開錢多能殺人地殺魂劍,和黑骨精雙掌的兩把刀隨著那把大放光華地長刀入鞘,也都彷彿受到無形的召喚,唰唰兩聲自行飛回那人背後的刀鞘裡。

    一刀封侯!

    竟然是他?

    隱藏在樹冠裡的楊軍右手握上劍柄,雙眼時開時瞇地盯著不遠處剛剛出現的一刀封侯,如果不是他突然插上一手,也許藉著剛才的良機,殺魂劍已經到了他手裡。但一刀封侯偏偏在最關鍵地時刻出手了,真是晦氣!

    不僅楊軍感到晦氣,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似乎也都不領情。

    「一刀封侯?天這麼晚了,你不好好的睡你地大頭覺,閒著來多管什麼閒事?」

    曾與一刀封侯有殺身之仇的黑骨精怒不可遏,鬚髮皆張地怒罵神情冷肅地一刀封侯。

    錢多能殺人也緊跟著罵道:「一刀封侯!誰讓你多事的?要不然,剛才那一劍我已經將黑骨精這個混蛋送上西天了!你是不是故意來幫他地?」

    一刀封侯等他們兩人罵完了,才厭煩地皺著眉頭沉聲說:「你們打生打死,與我無關,你們就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心生半點波瀾,但前提是不許在我的地盤上打!以免你們死後,譚總追究我的責任。」

    「呵呵!」

    一刀封侯言語透露出來的不屑讓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氣得臉都白了,尤其是心高氣傲的錢多能殺人,氣急而笑的下一瞬,突然拔足飛奔向站在那裡的一刀封侯,手中殺魂劍高高舉起,大喝道:「膽敢藐視我?好大的膽子!」

    機會!

    楊軍驀然從樹冠里長身而起,飛身凌空躍下,六步之後,追到了錢多能殺人的身後。

    而這個時候,錢多能殺人堪堪飛奔到一刀封侯的近前。

    黑骨精和那百餘名黑衣人看到突然從樹冠裡衝出邪劍客來,一個個都傻眼了。然後一心想要教訓一下一刀封侯的錢多能殺人卻渾然不覺。

    一刀封侯看到了,但他神情平靜,並沒有出聲提醒,在所有人都看見了,惟獨錢多能殺人一個人渾然不覺的情況下,他的手裡突然一空,等他愕然扭頭去看的時候,殺魂劍已經到了邪劍客楊軍的手裡。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刀封侯的星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像是自己把脖子送過來給一刀封侯架刀似的。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4
  第460章 一刀封侯

錢多能殺人臉色煞白,殺魂劍已經落在邪劍客的手裡,子上卻架著一刀封侯的星刀。

    剛才還自信可以打贏任何人的他只是一個疏忽一個眨眼的時間,他最大的依仗殺魂劍失了,自己的性命也操縱在一刀封侯的刀鋒之下。

    現場一時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在看著刀鋒下的錢多能殺人,一刀封侯神情依舊冷肅;黑骨精張著手,也悵然若失,他和錢多能殺人拚死拚活爭奪的殺魂劍就這麼落在了邪劍客的手裡……

    還有不遠處百餘名黑衣人,對於邪劍客的突然出現,他們也是驚訝,此時正在默默地交流著眼色。

    夜色中的城主府好像活了過來,許多舉著燈籠、火把的勁裝武士聽到這邊打鬥的動靜手持兵器往這邊跑來。

    楊軍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站在百米外望著錢多能殺人和一刀封侯。

    接下來會怎樣?

    這個問題可能在場的每個人都在琢磨,只是究竟會如何?誰也不能斷定。

    錢多能殺人額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睛緊張地望著對面的一刀封侯,而一刀封侯的神情冷肅依舊,一點也沒有心軟的樣子。

    錢多能殺人緊緊地咬著嘴唇。許久。終於試探性地小退半步。結果一刀封侯地星刀並沒有動一絲一毫。但星刀依然架在錢多能殺人地脖子上。所以錢多能殺人依然不敢放鬆。眼睛緊緊地盯著一刀封侯地臉。又試探著小退了半步。這一下。他地脖子終於離開星刀冰涼地刀鋒了。而一刀封侯地星刀依然沒有動。此時。錢多能殺人終於暗吁了一口氣。神情輕鬆了些。

    「謝了!」

    低聲向一刀封侯道了聲謝。見一刀封侯依然冷眼望著他。不過好在並沒有要殺他地意思。錢多能殺人眼睛緊緊地盯著一刀封侯地臉。腳下趕緊向後退出幾步。一連退後七八米。確定一刀封侯不能一刀殺了他後。他才真正鬆了口氣。然後驀然轉過臉恨恨地盯著一直在旁邊看戲地楊軍喝道:「你好大地膽子!我們沒有追殺你。你反而敢來搶我們地殺魂劍!諸位!大家今天務必要殺了這個狂徒!否則我等無法向譚總交代。諸位還在等什麼?等他逃走嗎?」

    後面兩句話。錢多能殺人是對其他人說地。說這兩句話地時候。他眼睛忽左忽右地留意著一刀封侯和黑骨精地表情。他大概也清楚單憑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邪劍客地對手。更何況邪劍客如今正手持著他地殺魂劍。

    為了激起大家同仇敵愾之心。錢多能殺人把殺魂劍說成是「我們地殺魂劍」。也許他自以為這樣很高明。其實在場地眾人有誰是二百五?誰會不明白他地小心思呢?

    只是。正如他最後那句話所說。如果任憑邪劍客當著他們地面把殺魂劍搶走。就算他們不在乎錢多能殺人恨上他們。單是譚富貴那裡他們就無法交代。到時候譚富貴得聞殺魂劍落在邪劍客手裡。盛怒之下地譚富貴不會遷怒他們?誰信?

    無人開口回應錢多能殺人,但所有人,包括黑骨精和一刀封侯都表情嚴肅地默默移動,只是片刻就把楊軍圍在中間,包圍圈呈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最近地距離楊軍大約十米,最遠的一刀封侯與楊軍相距最多也只在十五米上下。

    錢多能殺人看到大家都向楊軍包圍過去,他臉上便無聲地露出帶著三分殺意的笑容,有一刀封侯和黑骨精,再加上他和百多個黑衣高手,圍殺區區一個邪劍客,他斷定楊軍就算插翅也難飛。

    既然殺邪劍客已是定局,那殺魂劍還能跑得了嗎?

    只是,錢多能殺人有些顧忌一刀封侯和黑骨精,顧忌他們會在殺死邪劍客之後,和他搶奪殺魂劍。

    黑骨精肯定會搶!剛才他就已經搶過了。而一刀封侯呢?

    錢多能殺人隱晦地瞥了一眼一刀封侯手上的日刀,以及他背上的月刀和星刀。這三把刀,尤其是日刀的厲害他已經見識到了兩次,可以說這樣的兵器天下罕見、威力無窮,但是錢多能殺人還是不相信面對可以殺人魂魄的殺魂劍,一刀封侯會不動心?會不動手強搶?

    楊軍站在原地一步未動,嘴角掛著一抹淡淡地微笑,眼神清冷地望著一百多人向他一步一步逼近,暗裡用窺天鬼眼掃了一圈包圍上來的眾人丹田,楊軍發現這些人的內力最低也有五十萬以上,最強的一刀封侯丹田里的內力之渾厚,比起以前地畫戟信徒居然只強不弱。

    要圍攻我?

    楊軍心裡冷笑。

    念一動,一直握在右手裡的禿鷹劍頓時化作一道黑著他的手臂覆蓋上去,片刻之後,一層黑色地連體貼身鎧甲覆蓋了他全身。

    冷笑著,楊軍將搶在左手裡的殺魂劍換到更加靈活強大地右手裡,劍尖遙遙指著最強的一刀封侯,淡笑著問道:「一刀封侯,你真願幫助那個小人與我死戰嗎?你忘了他剛才向你揮劍?如果不是我搶了他的手中劍,此刻你怕是正在與他激烈交戰吧?」

    「一刀封侯~!你別聽他的挑撥!我們……」

    錢多能殺人一聽楊軍跟一刀封侯說的那番話就急了,只是他剛大聲反駁,一刀封侯冷眼望向他,他的聲音立時小了下去,他突然醒悟,如果自己再惹一刀封侯討厭,說不定不用邪劍客勸,一刀封侯就要反水了。

    錢多能殺人閉嘴了,一刀封侯才把目光重新轉移到楊軍身上。

    「留下殺魂劍!我就不出手,否則我無法向譚總交代。」

    一刀封侯大手按在日刀的狼頭刀柄上,沉聲開出了他的條件。

    只是……

    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句話讓楊軍留下殺魂劍,楊軍就會留下嗎?那以後還怎麼見人?天下人還不以為他楊軍懼怕一刀封侯,根本不敢和一刀封侯動手?

    更何況,殺魂劍殺人魂魄,獨一無二,如今好不容易奪到手裡,豈能拱手奉還?

    當下,楊軍微笑著,無奈地搖頭,道:「看來今天我有幸可以切身體會一下你的日刀了。」

    「哼!你早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錢多能殺人冷笑著在一旁插進一句,隨即,在眾人望向他的時候,他一聲冷喝,一振雙臂,雙臂上的翼龍鱗甲頓時飛離他的雙臂,並在剛剛飛離他雙臂的瞬間,由一塊塊的龍鱗化作一道道青光,青光在他面前瞬間鏈接成一片,然後瞬間固化成一柄鷹形異刀。

    鷹刀?

    看到這把鷹形異刀的那一瞬,楊軍腦海裡聯想到了和戰神圖錄在一起的神刀——鷹刀。

    據說那把刀早就被錢多能殺人收在手裡,但是今天他顯然沒有帶在身上,要不然這個時候他也不必用他的幻獸翼龍幻化出這把形似鷹刀的鷹形異刀。

    錢多能殺人這個舉動瞬間產生了連鎖效應,在他幻化出鷹形異刀的下一秒,站在東面方位的黑骨精一聲輕喝,雙掌突然朝天空一推,瞬間呈爪往下一抓,當他的雙手呈爪狀回到胸前的時候,手臂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黑豹紋路的護臂,雙爪也變成了一雙豹爪,他剛才那個動作,彷彿是從天上抓了一副護臂和豹爪戴到自己手上、臂上似的,非常酷。

    在黑骨精之後,那百餘名黑衣人紛紛讓自己的幻獸幻化成兵器握在手裡,或者幻化成鎧甲覆蓋在身上,顯然,他們都深深地忌憚著邪劍客,就算原本不是很怕邪劍客的人,此時見到殺魂劍握在邪劍客手裡,心裡也難免忌憚起來。

    惟獨一刀封侯一人依然手按日刀狼頭刀柄平視著楊軍,不見他喚出自己的幻獸,讓人不免懷他是不把邪劍客當成大敵,還是他根本就沒有養幻獸。

    其實,在如今的《江湖》,沒有養幻獸的人也不少。

    大部分沒養幻獸的是沒有本事或者沒有錢弄到高品級的幻獸蛋,這些人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幻獸。

    還有少部分人沒有養幻獸,不是因為以上兩個原因,這類人要弄到一顆高品級的幻獸蛋不難,但他們內心無意於養幻獸,或是因為不喜幻獸、或是因為只癡迷於武功,不願靠養幻獸來保護自己,又或者是根本就願浪費自己的內力去餵養幻獸。

    而一刀封侯至今還沒有幻獸,卻是因為最後一個原因。

    他是一個信奉專精的人。很欣賞《覆雨翻雲》中的浪翻雲,尤其是形容浪翻雲的那句話「因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一刀封侯認為浪翻雲之所以能達到劍道的極限,最大的原因是浪翻雲能像專情於一個早已死去的妻子一樣專心於他的劍,因為專心,所以他能問鼎劍道的極致。

    因為這個原因,一刀封侯摒棄了一切可能延緩他刀法精進的因素,包括讓無數《江湖》玩家酷愛的幻獸他也從來沒有飼養過一隻。

    也許他的理念真的沒錯,現場百多人,幾乎人人都有幻獸,惟獨他沒有,但他的武功在這裡卻極可能是最強的。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4
第461章 全是狼狽
半瞇著的眼望著對面的一刀封侯,錢多能殺人、/那些黑衣人目光也都望著一刀封侯,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刀封侯拔刀。

    然而一刀封侯卻沒有立即出手,他沉靜的目光望著錢多能殺人,按在狼頭刀柄上的大手一點拔刀的意思也沒。他眼裡的意思大家都看出來,那明顯是在跟錢多能殺人說丟的殺魂劍是他的,要想奪回來,得他自己來打頭陣。

    錢多能殺人也看明白了一刀封侯眼裡的意思,他的臉色連續幾變,怨恨地盯著神情冷肅的一刀封侯幾秒鐘,才咬著牙驀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盯向半瞇著眼的楊軍。

    「諸位!奪不回殺魂劍,在譚總那裡,我們誰也交代不了!本人希望你們想清楚了!」

    錢多能殺人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楊軍,陰聲半威脅半提醒了其他人一句,話音未落,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他便突然舉刀向半瞇著眼站在十幾米外的楊軍衝殺過去。

    「一刀判陰陽!」

    伴隨著一聲大喝,錢多能殺人手裡那把鷹形異刀驀然間爆射出一大片金黃色的扇形刀氣,刀氣長近十米,犀利無比,刀氣破空聲嗤嗤作響,彷彿熾熱的鐵塊沾到水霧一般,誰都沒有想到錢多能殺人這次一出手的威勢會有這般大。

    光是這一刀的威勢就讓很多人相信就算沒有別人的幫助,錢多能殺人也未必拿不下邪劍客。

    那些黑衣人驚訝過後,互相一換眼色,立即就有幾個人帶頭持劍、舉刀向楊軍殺過去,黑骨精和一刀封侯見錢多能殺人真第一個殺過去了,兩人眼光隱晦地相交了一下,驀然,黑骨精身上金鐵光澤大亮,一聲悶吼,突然騰空躍起,凌空將剛剛幻化出來的一雙豹爪對準了下方的楊軍,而一刀封侯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之後,也「嗆」一聲拔出鞘裡的日刀,日刀沒有完全出鞘的時候,還是黯淡無光,平淡無奇的,當刀身完全滑出刀鞘的時候,黯淡無光的刀身驀然暴閃出一大圈太陽一樣耀眼地刺眼白光,隨著白光籠罩了整個包圍圈,刺得眾人眼睛都不能視物,一清亮、一沉悶兩聲刀身出鞘聲傳進眾人耳裡,已經見識過日刀異能的諸人雖然看不見,但卻都知道那是月刀和星刀受日刀操縱自己飛出刀鞘所發出來的聲響。

    眼睛不能視物,對其他人的影響很大,但對楊軍而言卻不算什麼,當白光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那一瞬間,楊軍乾脆立即閉上了眼睛,單憑耳朵聽風辨位,一個閃身避開了錢多能殺人當頭劈下來的一刀,隨即手中的禿鷹劍如毒蛇出洞一般咻地一聲刺向右後方,那裡傳來的破空聲壓力僅此於面前的錢多能殺人和手持日刀的一刀封侯,所以楊軍斷定從右後方殺過來地定是黑骨精。

    至於其他地黑衣人?

    楊軍刺出地一劍被黑骨精用豹爪撥開之後。順勢掃過兩個人地脖子。以這樣輕易得手地情況來推測。楊軍料必是黑衣人。

    只是。圍攻地人實在是太多了。光是黑衣人就有一百多。楊軍地劍剛劃過兩個脖子。下一刻就感到周圍全是刀劍攻過來地破風聲。

    這些黑衣人地武功雖然難以在他劍下走過一兩劍。但基本地聽風辨位本領還是有地。他們儘管也不能視物。卻依然能分辨出楊軍地方位。

    刺眼地白光中。楊軍還感覺到了一薄、一厚兩把無人操縱地長刀飛襲向他。

    月刀、星刀……

    楊軍身影一閃,避開了同時攻向自己的九劍三刀,並一步踏出,踩在其中一把刀的刀身上,一腳踏在這把刀上一個借力,身影頓時騰空,猛揮一劍,禿鷹劍的劍鋒頓時重重地劈在笨重的星刀刀身上,星刀只是受日刀遙控,所以來勢雖迅疾,上面的力道卻是完全比不上楊軍猛揮出地這一劍,一劍之力立時將星刀劈得倒飛回去,但其薄如紙如蟬翼的月刀因為刀身極薄,幾乎不受空氣阻力地影響,所以來勢更快,方向變化的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議,楊軍的禿鷹劍剛把星刀劈得倒飛回去,月刀就側面斜飛了過來,這月刀的刀身實在是太薄了,以致於它斜飛到楊軍脖子近處的時候,楊軍才從身週一片呼喝喊殺聲中聽到它地破空聲,聽到月刀破空聲已近在咫尺的時候,楊軍臉色大變,趕緊一個側身,但還是晚了,脖子左側地皮膚一冷一痛,月刀已經擦著他的脖子從他身前斜飛了過去。

    楊軍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緊張地身體差點因為大鬆一口氣而掉下去,不過就算反應過來後,一腳踏在一個黑

    頭頂上,楊軍也不敢再打下去了,腳下頓時飛一般踏快速移動地人頭疾速離去。

    即便是這樣,月刀掉過頭來後,依然快速從他背後追來,這次楊軍因為心裡高度戒備著月刀,所以提前了零點幾秒聽到了月刀飛襲過來的破空聲,楊軍在踏著人頭快速離去的過程中,月刀四次從他身後、身前、右側、左側飛襲過來,楊軍都狼狽之極地躲過了,如果單是一把月刀,就算眼睛被耀眼的白光刺得不能視物,楊軍也能輕鬆應付,但此時的情況卻遠遠不止如此,身後和腳下還有錢多能殺人、黑骨精,以及一百多個武功在一流水準的黑衣人追殺,稍不留神,就會被這些人分屍。

    在這種情況下,楊軍不得不提起萬分的小心,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好在他的電光一字步已經練得出神入化,全力逃離之下,幾息的工夫之後,他便逃出了包圍圈,躍上旁邊的一個屋頂,腳下在那屋頂上連踏了三腳,因為逃得急,腳下的力道自然極大,每一腳下去,屋頂上的瓦片就四散飛濺,三腳之後,楊軍縱身一躍,躍上了十幾米外的另一個屋頂,然後迅速遠去。

    不過,輕功好的顯然不止他一個,在楊軍一轉身逃跑的時候,錢多能殺人就最先躍上屋頂,緊跟著楊軍身後二十來米的地方緊追不捨,二十來米,對輕功練到他們這個程度的人來說,最多兩步就追上了,論時間,那真的只是一眨眼而已。

    緊隨錢多能殺人身後,黑骨精也飛身躍上了屋頂,不過他的輕功一直很暴力,加上此時為了追邪劍客,他的速度也提到了極限,所以每一腳下去,屋頂上就塌陷出一個大洞,但是大洞形成的瞬間,他的腳就已經踏到了前面,所以儘管每一腳下去,屋頂都會踏下一個窟窿,他卻一直沒有掉下屋裡,依然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在黑骨精之後,那百餘個黑衣人也都紛紛縱身飛上屋頂,全速追在後面。

    一刀封侯呢?

    在所有黑衣人都追上去後,他猶豫了一下,隨即他撤回了日刀裡的內力,於是剛才還光華大放,猶如太陽一般耀眼的日刀光芒瞬間斂盡,變回黯淡無光的樣子。

    「嗆啷!」

    一刀封侯將日刀乾淨利落地插回刀鞘。

    日刀一入鞘,凌空飛舞在十幾米外的月刀和星刀就如乳燕投林一般咻咻兩聲,迅速飛回他背上的刀鞘。

    在月刀將要入鞘的時候,一刀封侯伸手一抓,將它握在手裡,然後迅速轉身輕輕一縱,飛上屋頂,身影幾個飛縱就追上了百米外的黑衣人,接著他的身影越來越快,輕鬆就超過了所有黑衣人,十幾秒後,又輕鬆超過了聲勢浩大、破壞力驚人的黑骨精,不到一分鐘就超過了黑骨精前面的錢多能殺人。

    但是在超過錢多能殺人之後,一刀封侯卻很快停下腳步,皺著眉長身立在一處屋頂上,等錢多能殺人追上他,在他身後停下的時候,一刀封侯皺著眉沉聲問:「邪劍客呢?」

    錢多能殺人臉色忽青忽白,非常難看,半晌,黑骨精都已經追上來了,他才羞怒地憋出一句:「追丟了!」

    「追丟了?」

    一刀封侯皺著眉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才不到兩分鐘,他居然追丟了?

    這句話,剛剛追上來的黑骨精也聽到了,按理說,以他和錢多能殺人之間的恩怨,聽到這句話應該會譏笑兩句的,但,大概是因為他的速度還不如錢多能殺人,所以他見了一刀封侯臉上的神情時,歎息一聲:「唉!他的輕功比以前更快了,咱們沒法追啊!」

    「哼!」

    錢多能殺人聽了黑骨精的歎息,非但不領情,還不豫地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說話的工夫,那些黑衣人都紛紛追了上來,見一刀封侯、錢多能殺人、黑骨精都立在這屋頂上不再追,這些黑衣人相視幾眼,一個個默默地在附近幾處屋頂上停下來,無聲地等著一刀封侯和錢多能殺人、黑骨精三人決定。

    「追不上邪劍客,丟了殺魂劍,我們怎麼向譚總交代?」

    氣氛沉悶了許久,黑骨精出聲打破了沉寂。

    「哼!你們剛才不盡力,現在擔心無法向譚總交代了?哼!」

    錢多能殺人聞言嘴角泛起冷笑,怨恨地瞥了一刀封侯和黑骨精一眼,二話不說,掉頭就迅速遠去。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5
第462章 愁雲慘霧

  城主府後,一身黑衣的楊軍在距離城主府兩條街外巷裡停下腳步,身上的幻獸鎧甲早就被他收回了體內,殺魂劍還在他右手裡,只是……

    楊軍身影背著月光站在偏僻的小巷裡,微微低頭,左手輕輕摸了一下脖子,粗糙的手指一觸碰到那裡,手指就觸到一點濕熱的粘稠液體,把手指伸到眼前,一點淡淡的月光照在手指上,正好讓他看見指上殷紅的鮮血。

    脖子真的被一刀封侯的月刀傷到了。

    楊軍默然無言。

    剛才殺魂劍到手,他自大了,以為憑他的武功劍法加上能殺人魂魄的殺魂劍,天下他已可縱橫,並不認為一刀封侯和黑骨精、錢多能殺人,還有那些黑衣人聯手可以傷到他,結果,他差點就死在一刀封侯的月刀之下了。

    死,楊軍並不怕,大不了重頭再來,可是,如果他死了,殺魂劍就會重新落在那些人手裡,當時脖子被月刀劃到的那一刻,楊軍心裡就想到了這個後果。

    殺魂劍能回到他們手裡嗎?

    殺魂劍如果回到他們手裡,那對他楊軍就是莫大的災難,就想頭頂上無時無刻都懸著一把利劍,隨時會讓他魂消魄散,所以,當時,當發現月刀很可能會要了他命的時候,他逃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過這句話,楊軍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條小巷。

    離開那條小巷後。楊軍沒有再在城裡停留。疾步離開了揚州城。出城後。尋了個密林。進去後。飛身上了一個枝繁葉茂地大樹。抱著殺魂劍在兩個粗壯大枝交叉處躺下。就下線了。

    其實。在揚州城裡有地是酒樓、客棧。但楊軍擔心丟失殺魂劍地錢多能殺人等人會連夜發動人搜城。那揚州城畢竟是他們地地盤。要搜遍全城地酒樓、客棧。對他們來說肯定不是難事。如果住在城裡。在自己下線後。被他們搜到他地身體。那就一切全完了。

    楊軍很小心。但因為關係到身家性命。所以楊軍在想到那一點地時候。就一點也不猶豫地疾步離開揚州城。為了性命安全。他情願睡在城外地樹冠裡。

    下線了。

    楊軍剛打開遊戲艙。就聽到外面有人聲。

    當他打開自己宿舍房門地時候。看見利刃所在寺廟裡處處***通明。很多地方都有全副武裝地哨兵。旁邊女兵們地宿舍門也都開著。楊軍打開宿舍房門地時候。剛好看見尹凌和兩個女兵從一間宿舍裡出來。

    「尹凌!」

    楊軍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尹凌和另外兩個女兵聽到楊軍聲音,一齊望了過來,看見楊軍,三女兵一個立正,給楊軍敬了個軍禮,楊軍回了個軍禮,那兩個女兵就冷漠地走了,只有被楊軍喊到地尹凌臉色複雜地走過來。

    「楊教官好!」

    尹凌走到楊軍身前,又隨意敬了個軍禮,不過楊軍從她臉上也看到了冷漠,全然沒了往日的尊敬和笑意。

    好像自無憂山被錢多能殺人、黑骨精、天煞孤星帶人襲擊之後,利刃所有的女兵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冷漠起來。

    楊軍心裡隱約清楚是為什麼。

    應該是因為當時一百多個黑衣人屠殺她們的時候,他沒有棄下已經受傷地錢多能殺人去救們的緣故吧!

    當時的情況,錢多能殺人已經受傷,黑骨精匆忙趕過來解救,楊軍當時眼角地餘光看到女兵們紛紛被屠殺的時候,心裡是非常矛盾的。如果回頭救女兵們,就會讓受傷的錢多能殺人逃掉,從而散失趁機奪到殺魂劍地機會;但如果不回頭去救她們,只有十幾招之後,他就有把握打敗趕過來救錢多能殺人的黑骨精,然後奪得殺魂劍。只是如果這樣選擇,十幾招之後,他儘管能夠打敗黑骨精、奪得殺魂劍,女兵們卻要被屠殺乾淨了。

    怎麼選擇?

    心裡矛盾的楊軍當時怒火勃發,一瞬間做下再來最後一招,如果這最後一招還不能打敗黑骨精,就立刻掉頭去救她們的決定。

    結果,那一招他含怒而發,黑骨精根本沒敢硬接,甚至嚇破了膽,立刻帶著重傷的錢多能殺人就逃跑了,臨逃之前,還給那些屠殺女兵的黑衣人們撤退地命令。

    撤退的命令一下,那些正在屠殺女兵地黑衣人們立即就全速撤退了,楊軍也就無須去救她們了。並且,當時為了奪殺魂劍,他略一猶豫就追著黑骨精和錢多能殺人而去了。

    等他失去了黑骨精和錢多能殺人的蹤影,回到戰鬥現場地時候,那些女兵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冷漠了。

    她們地心裡大概都在

    有那麼高的武功,當時明明可以回頭救她們,卻見:

    也許,她們也知道那把殺魂劍的重要性,但感情上,見她們的楊教官對她們見死不救,哪怕是她們可能知道楊教官是為了殺魂劍,她們心裡也會不舒服。人之常情,這一點並不因為她們是軍人而有多大的不同。

    楊軍看見了眼前尹凌眼裡的冷漠,但他並沒有解釋什麼,也無須解釋什麼,因為戰鬥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她們肯定都已經明白了他當時的想法,也應該明白他當時並沒有做錯,她們對他冷漠,只是感情上難以接受而已。

    「大家怎麼都還沒睡?」

    問這句話的時候,楊軍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已經西斜,大概已是凌晨三四點了。

    聽到楊軍這個問題,尹凌神情一黯,緊緊地抿了一下嘴唇,突然敬了個軍禮,道:「報告楊教官,又有九個隊員變成植物人了,大家知道她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醒過來了,都睡不著,隊長、隊長也沒有強制我們去睡,所以大家都……都還沒睡。」

    聽到又有九個女兵成了植物人,楊軍臉色一變,心裡涼涼的,有些難過和歉疚。他應該在得知有殺魂劍存在的時候,就遣散她們,不應該再讓她們留在無憂山上了,這九個女兵定是今晚在無憂山上,錢多能殺人在找到他之前用殺魂劍殺死的。

    九個,加上之前變成植物人的五個,已經有十四個死在殺魂劍下了。

    一百二十個女兵,從此只有一百零六個了。

    和她們相處了半年多,親手幫她們練成內力,每天指導她們修煉上的疑問,楊軍不是無情的草木,如今乍聽這個噩耗,心裡難過、歉疚是難免的。

    許是看見了楊軍臉上的難過和歉疚,站在楊軍面前的尹凌臉上的冷漠淡了些,猶豫了一下,開口安慰道:「楊教官,你不用為她們難過,我們利刃的人身為一級特種兵,早就有了為國家犧牲的覺悟,只不過,大家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死在一款遊戲裡罷了。」

    楊軍默然地點點頭,然後開口問:「你們隊長呢?她在哪裡?」

    「喏!」

    尹凌指了一下還亮著燈光的操場,楊軍的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看見只亮著一盞高壓燈的操場上,此刻還有一個軍綠色的身影在不停地揮著拳。

    無言地對尹凌點了下頭,楊軍心情沉重地向那邊走去。

    操場上已經沒有他人了,偌大的操場只亮著一盞燈,所以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暗的,那個軍綠色的身影自然就是楚婉。唯一亮著的那盞燈就在她旁邊不遠的地方,此時她下身一條迷彩褲,上身一件迷彩背心,正對著面前懸掛的空汽油桶咬牙揮著拳。

    燈光下,她裸露的臂膀上已經汗漬水亮,楊軍看見她的兩隻手上只纏著幾圈破舊的布條,一雙拳頭彷彿不知疲倦一般沉重地一下一下擊打著面前的空汽油桶。

    應該是擊打太久的緣故,她的拳鋒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但她還在不停地揮拳。

    楊軍走到她身旁,她彷彿沒有看到,仍然像看著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樣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空汽油桶,一拳接著一拳。

    楊軍默然地在她身旁站了片刻,見她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微微低頭暗歎一聲,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在空汽油桶前面,胸口對著她。

    而她好像沒有看見楊軍一樣,沉重的拳頭仍然一拳接著一拳地向前打。沉重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打在楊軍的胸口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沉悶聲,楚婉的拳頭裡並沒有包含內力,楊軍也沒有動用內力護身,完全用**的力量承受著她的拳頭。

    楚婉身為利刃的大隊長,拳頭上的力量自然不會小,楊軍的**雖然練得精悍,但在沒有動用內力護身的情況下,還是被楚婉的拳頭打的退了半步,每一拳落在他胸口,也都讓他感到胸口發悶。

    不過還好,楚婉打了十幾拳後,眼神清明了些,大概是看清了面前的是楊軍,她輕吁一口氣,收了拳頭。

    「你來做什麼?」

    她的聲音依然冰冷。

    楊軍望著她,感覺到楊軍的目光,楚婉微微垂下眼簾,避開與楊軍對視。

    「殺魂劍……在我手裡了。」

    楊軍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楚婉聞言,猛然抬起頭,冰雪一般犀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楊軍的眼:「真的?」

    「真的。」

    楊軍點頭。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5
第463章 惡人先告狀

  惡人先告狀。

    錢多能殺人一直很欣賞這句話,今晚他有機會親身體驗一回了。

    邪劍客逃走後,他就立刻回到城主府的客院隨意尋了間無人的房間進去上床,然後直接下線了。下線後,從遊戲艙裡爬出來,他摸到煙盒,倒出一支含在嘴裡,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就把才燃了一點點的香煙扔到腳下,狠狠地踩了一腳,就離開房間去譚富貴的臥室了。

    自從譚富貴的妻、子全部被楊軍殺死後,譚富貴帶著他僅剩的小女兒就住在了江湖大廈裡,讓風吹雲哭貼身保護著。

    這不,錢多能殺人來到他住處的時候,染著白的風吹雲哭就靠在譚富貴的房門邊的牆壁上,錢多能殺人剛從走廊轉角處走過來,風吹雲哭的眼睛就立即掃了過來,見到是錢多能殺人,他的嘴角才露出一絲笑容,一絲淡淡的笑容,一點示好的意思都無,純粹是同事見面時禮貌性的笑容,錢多能殺人甚至能從他的笑容裡讀出敷衍的味道,不過錢多能殺人還真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武功比他強,又是貼身保護譚富貴的親近之人呢。

    「風兄,譚總在裡面吧?」

    錢多能殺人走到近處,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用一副熟絡的口吻問風吹雲哭。事實上,他和風吹雲哭的關係並不好,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過這次來,自己是待罪之身,錢多能殺人心裡便沒了以往的底氣,此時見到風吹雲哭也只得勉強自己擠出一點笑容來。

    「哼嗯。」

    風吹雲哭隨口哼了一聲,然後隨手打開了嘴巴耳麥的話筒開關,對著話筒向房間裡的譚富貴說了聲錢多能殺人要見他,問譚總見不見。

    在風吹雲哭似笑非笑,和錢多能殺人略顯緊張的等待下,話筒裡傳出譚富貴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譚富貴顯然是在睡夢中被吵醒地。聲音裡透著一點迷糊和一點點鬧心。

    風吹雲哭臉上似笑非笑地意味更濃了。乜了鬆了一口氣地錢多能殺人。移開一步。讓出身後地房門。隨意地作了個請進地手勢。嘴角微翹。

    錢多能殺人瞥見風吹雲哭臉上地輕視笑意。臉不由得陰沉下來。一句話沒說。上前一步擰開門鎖就推門進去了。

    似笑非笑地風吹雲哭跟在錢多能殺人身後也進去了。他是譚富貴地貼身保鏢。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獨自接近譚富貴。

    房間裡。譚富貴正一邊繫著睡衣地腰帶。一邊從裡面地那間臥室出來。出來地時候還小心地合了上房門。轉過身來地時候。對錢多能殺人說:「聲音小一點。別吵醒了!」

    (是他小女兒的乳名。)

    錢多能殺人自然連聲應是。

    「這麼晚了,你來見我,有什麼緊急的大事啊?」

    譚富貴走到客廳中央的沙上坐下,一邊垂著眼皮自己給自己倒上半玻璃杯涼開水,一邊隨口問錢多能殺人,彷彿沒有看見錢多能殺人恭順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喊他坐下,任由房間裡幾個沙、凳子空著。風吹雲哭早就已經不動聲色地站到他身後。

    譚富貴半晌沒有聽到錢多能殺人回答的聲音,喝了一口水後,不禁奇怪地抬起眼皮瞥了錢多能殺人一眼,只見錢多能殺人正一臉慚色地站在他面前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譚富貴平淡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怎麼?我讓你拿著殺魂劍,又給了你一百五十個一流高手,甚至還讓有《江湖》第一人之稱地天煞孤星和黑骨精助你,讓你殺個邪劍客楊軍,你莫不是還給我辦砸了?」

    錢多能殺人的表情很慚愧,雙手老老實實地垂在褲腿兩邊,低著頭,眼睛望著腳尖,慚愧地低聲道:「譚總,你處罰我吧!不管怎麼說,沒有殺死邪劍客,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求譚總暫時留在下一命,讓我戴罪立功,我以人格保證,一定會奪回殺魂劍和殺死邪劍客,保證下一次絕不會再失敗!」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把殺魂劍丟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老子說清楚!」

    譚富貴聽說殺魂劍弄丟了,頓時又驚又怒,差點就拍案而起了。

    錢多能殺人這個時候突然抬起頭來,「義正詞嚴」地匯報道:「譚總!沒有殺死邪劍客,還丟了殺魂劍,我知道我難辭其咎,但是、但是如果不是天煞孤星在最關鍵地時候反水,還有一刀封侯在攔截邪劍客的時候故意放水,事情絕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

    錢多能殺人「義正詞嚴」地大聲說完,譚富貴和風吹雲哭全都安靜下來,用懷地眼神審視著他。錢多能殺人早有預料,所以神情間一片坦蕩。

    風吹雲哭眼裡將信將。

    譚富貴瞇著眼審視了片刻,什麼

    ,微微低頭,端起玻璃杯小飲了一口涼水,然後才低眼前的玻璃茶幾,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事後,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有不盡不實的地方,哼哼,後果你自己想。」

    「是,譚總!」

    錢多能殺人垂下眼簾,掩飾著眼底的笑意,恭聲描述道:「譚總,今晚我和天煞孤星、黑骨精帶著一百五十個高手去邪劍客所在的無憂山,在無憂山上,我們果然找到了藏在那裡地邪劍客,當時天煞孤星和黑骨精誰都不願先出手,都等著我打頭陣呢!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他們的統,當時屬下沒跟他們計較,舉起殺魂劍就衝過去和邪劍客交手了,只是……」

    說到這兒,錢多能殺人臉上現出一抹恰到好處地慚色,聲音低了些,繼續道:「只是屬下武功確實不比成名已久的邪劍客,一番苦戰之下,屬下內腑受傷,握劍地右手也被邪劍客一劍斬去了……」

    「殺魂劍就是那個時候落到邪劍客手裡的?天煞孤星和黑骨精他們沒有上前搶回來?」

    譚富貴開始地時候還安靜地聽著,但聽到這裡卻忍不住臉現怒色打斷了錢多能殺人的述說。

    譚富貴身後的風吹雲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大概也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責任就完全在天煞孤星和黑骨精身上了。

    低眉順眼的錢多能殺人心裡微喜,不過嘴上他卻否認道:「不是,譚總你誤會了,當時天煞孤星和黑骨精立即就出手了。」

    「哦?」

    譚富貴臉上的怒容稍緩,挑了挑眉,聲問:「那難道是你重傷無法保住殺魂劍之後,天煞孤星和黑骨精沒有盡心盡力?致使殺魂劍最終被邪劍客楊軍搶去?」

    錢多能殺人又搖頭否認了,譚富貴兩次的問都被否認,不由得不耐煩了,一揮手,煩躁地催道:「那你趕緊的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清楚了!別說一半留一半的!」

    誰說一半留一半了?不是你打斷我的嘛!

    錢多能殺人心裡腹誹著,嘴上卻更加恭順了。

    「譚總,那天煞孤星和黑骨精見我的右臂被邪劍客的劍斬去,殺魂劍落在地上,他們當時確實立即就上來幫手了,當時他們兩個一上,邪劍客立即就落在了下風,但一時半會兒卻肯定敗不了,當時我就強忍著斷臂的傷痛用左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殺魂劍從旁邊夾攻邪劍客,誰知道邪劍客當時來不及擋了,眼看我那一劍就能讓邪劍客魂消魄散,天煞孤星卻突然反水,他竟然捨了邪劍客,用他的蟬翼劍擋住了我的殺魂劍……」

    「什麼?他真的這麼做了?」

    聽到這裡,譚富貴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不過他沒有武功,一掌拍下去,聲響雖然不小,茶幾卻安然無恙。不過他憤怒的情緒卻表達的清晰無。

    錢多能殺人心裡大喜,但臉上神情卻整肅無比,指天誓地說:「譚總!這件事如果是我胡編杜撰,我甘願被您丟進蛇窟受萬蛇吞噬而死!」

    邪劍客楊軍是誰?

    那是譚富貴殺妻殺兒的大仇人,此時聽到天煞孤星阻止了錢多能殺人出手殺邪劍客,譚富貴頓時怒得無以復加,眼裡寒光殺機暴閃。

    「天煞孤星!你有膽!」

    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恨聲說出這句話,譚富貴臉紅耳赤地強壓下心底的滔天怒火,緩緩坐回沙,顫抖著手端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咕嚕咕嚕兩口喝乾了玻璃杯裡面的涼水,然後抬起泛著血紅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錢多能殺人的眼睛催:「繼續!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陽奉陰違的!」

    錢多能殺人心裡早就笑翻了,見譚富貴已經怒成這樣,他接下來又技巧性地把天煞孤星反水時候說的話、表情都描述了出來,然後又詳述了在揚州城的城主府裡,黑骨精是怎麼謀奪殺魂劍,一刀封侯出現後如何的故意激怒他,最後讓不知什麼時候隱藏在暗處的邪劍客得到機會從他手裡搶走了殺魂劍,還重點提到殺魂劍被邪劍客奪去以後,黑骨精和一刀封侯是怎麼消極圍攻邪劍客的,當他重點提到他們一百幾十個高手圍攻邪劍客一個,竟然讓邪劍客輕易逃走,並且在邪劍客逃走後,一刀封侯最後一個追擊。

    錢多能殺人敘述的和事實幾乎沒有出入,但他技巧性地避重就輕,描述的時候幾乎不提自己的過錯,著重敘述天煞孤星怎麼反水,黑骨精怎麼謀奪殺魂劍,一刀封侯怎樣敷衍了事。

    等他全部說完,譚富貴已經氣得臉色鐵青。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6
第464章 命刀殺劍

聽完錢多人的報告。,譚富貴臉色鐵青著坐了片刻電話讓人立即去調查今晚事情的始末。

    打完電話。譚富貴就開始閉目養神。任由錢多能殺人雙手貼著褲線站在他面前。

    大約一個小時後。譚富貴的電話響了。這時譚富貴才睜開眼來。錢多能殺人立即上前幫他起手機遞到他手上。譚富貴無表情接過電話按了接聽鍵。就把話筒放在耳邊聽。一直聽了近五分鐘他才嗯了一聲。然後掐斷電話並隨手把電話扔在面前的茶幾上。

    扔下電話後。譚富貴陰沉著臉緩抬起頭冷眼盯著面前表情略略顯有些不自然的錢多能殺人。半晌才低沉的開口:「天煞孤星黑骨精一刀封侯三個確跋扈。但是你好像忘了說你自己的過錯。怎麼?難道你認為你今晚一,都沒有錯?」

    錢多能殺人臉色微。略一思量。上主動請罪道:「譚總。這次是我帶隊。沒能殺死邪劍客。還丟了殺魂劍。不管究竟是什麼原因。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所以請譚總嚴懲!我絕無言!」

    「哼哼!」

    譚富貴聞言冷兩聲。冷笑道:「你以為你主動請罪我就不處罰你了?殺魂劍在你手裡。究竟是怎麼給邪劍客搶去的。你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嗎?我-你!我不僅要嚴懲你。你還要用你先前說的萬蛇吞噬之法嚴懲你!哼!如果不是你因為小事要攻擊一刀封侯。殺魂劍能那麼輕易就被邪劍客搶去嗎?滾!給我滾出去領!」錢多能殺人臉色終於大變。然領萬蛇吞噬之刑……

    「錢兄吧!」

    站在譚貴身後的風吹雲哭不屑的微笑著伸手請錢多能殺人出去。不過看他那躍躍欲試的樣子錢多能殺人清楚他只要稍有反抗譚富貴的意思。風吹雲哭肯定會刻出手對付自己。誰讓他們兩人一向來貌和心不和呢。

    突然。毫無徵兆。錢多能殺人雙膝一彎。直直的跪了下去。咬著牙跪了下去剛剛站起身。正要回臥室繼續休息的譚貴一見。右眉一揚腳步頓了一下。然,冷笑著緩緩坐回沙發。

    「錢多能殺人。也會下跪?不過。你以為你給我跪下。我就會饒過你嗎?你太天真了!你犯了錯我如果不嚴懲。怎能以儆傚尤?怎能讓其他人懼怕?怎能讓們日後不折不扣的執行我的命令?」

    一連三個「能」。富貴越往下說。言辭語氣就越激烈眼中殺意四溢。錢多能殺人見譚富貴鐵了'要殺自己。一咬牙。猛然低下頭高喊一聲:「義父!」喊完就深深的拜了下去行五體投的之大禮。驟聞「義父」二字。譚富貴也是一愣站在譚富貴身後的風吹雲哭則是鄙夷的把目光望向一旁。臉上不屑之意前所未有的濃厚。

    「你你剛才叫我麼?義父?」

    譚富貴一愣之後臉色變的很奇。臉上的怒氣了。神情一時變有些恍惚。好像在緬懷什麼。

    「義父!只要您饒孩兒一命。孩兒發誓日後一定誓死為您效命。絕無二心!請義父接受孩兒的孺慕之情!」

    「無恥!」見錢多能殺人說出這番話來。站譚富貴身後的吹雲哭牙縫了擠出這兩個字。不過譚富貴和錢多能殺人都沒有聽到。而譚富貴聽到錢多能殺人再次喊他義父。整個人頓時激動起來。他的後妻和兩個兒子都被軍殺了。如今只有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兒和他相依為心裡的孤苦不`而喻。此時聽到錢多能殺人拜他做義父。他的眼裡頓時湧出兩股混濁的老淚。整個人好像突然間糊塗了很多。當即就嘴唇顫抖著上前扶起錢多能殺人。一雙皮包骨頭的老手顫抖著在錢多能殺人英俊的臉上摸來摸去。又哭又笑的捧著錢多能殺人的臉不停的說:「好好好!我的好兒子!我的好子啊!義父這就赦你不死!永遠的赦你不死……」

    錢多能殺人心裡大喜。不過。卻做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風吹雲哭站在譚富的後面一臉的錯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錢多能殺人只是走投無路之下抱大腿而已。一向明過人的譚富貴竟然像傻了似的。居真的相信了他怎麼會真的相信錢多能殺人是真心拜他做義父的呢?不應該啊!

    風吹雲哭心裡已經不知道是還是嫉妒了。

    表面孝順。內心肯定已經的意大笑的錢多能殺人走後。風吹雲哭遞給譚富貴一張紙巾的時候。忍不住提醒道:「譚總。我看錢多能殺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拜你

    !他當時那是度怕死。臨時無法可想。才病急……」

    風吹雲哭還沒說完。擦去淚水的譚富貴就抬起右手制止了他。然後搖搖手指。含笑道:「阿風啊!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譚富貴老糊塗了吧?」

    「譚總。你你知道?」

    風吹雲哭糊塗了。才老淚縱橫。難道是我錯了嗎?「呵呵。」

    譚富貴輕笑一。身就往臥室走。將要推開臥室門的時候。他才輕笑一聲解釋了一句:他的心意真不真沒關係。只要他日後真能惟我命是從就行了……」

    說完。他就推開臥'門進去。一瞬間。風吹雲豁然開朗。原來如此。神情不禁釋然。嘴角也漸漸開始恢復了微笑。

    我就嘛!譚富貴怎麼突然就糊塗成那個樣子。

    風吹雲好笑的望著錢多能殺人剛剛離房門方向。心裡暗笑。

    譚富貴回到臥'躺回床上。一邊用大手輕柔的撫摸小女兒苒苒的絲般細發。一邊瞇著眼暗自尋思。

    錢多能殺人底歸順他了。剩下天煞孤星和黑骨精一刀封侯三個要怎麼處置呢?

    天煞孤星紫衣侯的大師兄。聽說紫衣侯和天煞孤星的關係並不和睦。但那是他們師兄弟間的事了。如果他譚富貴去天煞孤星。紫衣侯肯定不會答應。最關鍵的是天煞星並不是江湖集團的超級武士。這次肯出手。還是紫衣侯親自出面才請動的。而紫衣是誰?

    譚富貴很清楚。紫衣侯能夠篡了大風王朝皇帝的寶座。建立如今這個大一統的紫荊王朝。不是單憑他人的力量。在他的背後站著的卻是一個他譚富貴永遠也不敢的罪的人。

    那麼。天煞孤星暫時是不能處置了。

    倒是黑骨精和一刀封侯可以調教教。

    給他們兩天時間吧!如果兩天內。們主動來認。那麼敲打敲打他們就算了。就不嚴了。看看以後能不能像收服錢多能殺人那樣收服他們吧!

    ……

    靜靜的想著。直至睡夢吞噬了譚富貴的意識。

    第二天清晨。黑骨就來向譚富貴請罪了。譚富貴因為早就有了打算。所以嚴詞斥責了他半個多小時。完了。命他協助錢多能殺人必須奪回殺魂劍。這就是所有的處罰了。讓黑骨精離開的時候大鬆一口氣。

    不過讓譚富貴不豫的是一刀封侯始終沒有來向他認罪。當兩天後。他命人進《江湖》去揚州城城主府裡找到一刀封侯問罪的時候。一刀封侯不,不淡的態度讓他大為惱火。譚富貴正要改變初衷嚴懲一刀封侯。在突然聽到一個匯報後。間改變了主意。

    那是在他將要發火。下令派人在《江湖》裡講一封侯連殺十次的時候。下面一個漂亮女秘書進來向他匯報——邪劍客昨夜帶人在揚州城外截殺了錢多能殺的兩個親信屬下黑龍和霸刀。

    譚富貴收到這個消息。馬上打電話問錢多能殺人是怎麼回事。在電話裡。錢多能殺人火氣非常大。譚富從他話裡瞭解昨天是他下令召黑龍和霸刀來揚州城保護他的。卻料昨夜快九點時候。他突然收到黑龍的通訊。通訊裡黑龍匆匆跟提到邪劍客的名字。然後通訊就中斷了。當天夜裡。錢多能殺人就收消息黑龍和霸刀現實中都成植物人了。

    聯繫到之前黑龍打他的那個通訊裡提到的邪劍客名字。錢多能殺人立即就斷定是邪劍客殺了他的黑龍和霸刀。

    錢多能殺人的猜測譚富貴的到的匯報一對照。兩人立時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邪劍客竟然用剛剛的到的殺魂劍開始殺他們的人了。

    怎麼辦?怎麼邪劍客的殺戮?怎麼奪回殺魂劍?

    譚富貴焦慮的在辦公室裡走了兩圈。驀然想到一刀封侯。此人武功已臻化境。天刀刀法早出神入化。再加上他的月星三把寶刀。正是對付邪劍客的不二人選。前兩天錢多能殺人不是說那天晚上就是他的月刀傷到了邪劍客嗎?

    於是。不到半個小時。深居揚州城城主府裡的一刀封侯就接到了譚富貴派人傳來的命令——奪回殺魂劍滅殺邪劍客!接到這個命令。一刀封侯站裡默然無語。

    他會接這個命令去對付邪劍客嗎?

    給他傳達這個命令的使者偷偷的察著一刀封侯的表情。讓他失望的是一刀封侯臉上表情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7
第465章 邪風再起

一刀封侯傳達命令的人走了之後,一刀封侯依然冷肅廳中上座上,座下站著一男一女,分別是他的八弟子未羊和早就依附於他的朵兒。

    朵兒這個女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美艷,不過風騷的風情卻已更甚從前,想必她的奼女心經修為也精深了一些。

    而未羊,此人貌不驚人,卻沉穩有度,是一刀封侯座下十二個弟子中最有領導能力的,雖然在眾弟子中排行第八,威望卻在諸人之上,他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幫親不幫理的獨特性格,他統領的手下人不管和外人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生糾葛,他從來都是不問原因,直接幫手下人打贏了對手,等回來之後,關起門來他才會追究情由,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會有功的獎勵,有過的處罰。但也正是他這種性格,使得他那些手下非常服他,對他極度擁戴,倒是吸引了不少高手追隨在他手下。

    此時,空曠的大廳裡除了坐在上首的一刀封侯,就只有朵兒和未羊兩人站在下面。

    一刀封侯冷肅著臉一言不發,讓整個大廳裡的氣氛非常壓抑,過了片刻,性子靜不下來的朵兒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一刀封侯:「聯主!咱們怎麼做?真要去對付邪劍客嗎?那邪劍客聽說已經很久沒有敗過了……」

    朵兒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顯然她有些畏懼和邪劍客為敵。

    讓她勾引男人,她自信以她在奼女心經上的修為,天底下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但讓她和凶名卓著的邪劍客為敵,那她就心驚膽顫了。

    一刀封侯在朵兒問詢之後依然半晌未說一言,直到朵兒忍不住再要開口的時候,他才突然從大座上起身。

    「未羊!召回你地師兄師弟們,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城主府,然後在城裡各處張榜告示本城所有人,就說邪劍客要清洗城外所有高手,警告大家這幾天都不要離開本城。還有,張貼完告示後,立即下令各處城門,從今日起,本城只許進不許出!違令者,格殺勿論!」

    「是!師父!」

    未羊沒有問為什麼。一刀封侯一說完。他就立即上前躬身領命。然後等一刀封侯走進後堂之後。他才重新抬起頭來。

    未羊抬起頭後。一刻未停就舉步往廳外走。他身後地朵兒一見。立即急了。匆匆忙忙地追上來拉著他地袖子連聲問:「未羊哥、未羊哥!你知道聯主發佈這些命令是什麼用意嗎?譚富貴派來地人剛才不是讓咱們聯主對付邪劍客嗎?咱們聯主怎麼找回大家不算。還要嚴格限制城裡地人出城啊?難道、難道咱們聯主膽敢公然枉顧譚富貴下達地命令?」

    未羊被她拉著袖子。但他地腳步沒停。依然大步往廳外走。朵兒也不敢真地把他拉停住。見未羊不停下。她也只敢牽著未羊地袖子。小跑著跟在他身旁一起往外走。

    未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等她問完。才突然停下。嚴肅地盯著朵兒水汪汪地大媚眼告誡道:「朵兒!你給我記住!師父地任何命令。我們只需要嚴格執行就行了。你不需要知道師父地用意。也沒有必要知道!記住了嗎?」

    朵兒被未羊突然地喝斥嚇了一跳。愣愣地點頭。趁著她還沒有完全回過神地時候。未羊輕輕一抖衣袖。擺脫了她拉著他衣袖地纖手。大步離去了。等朵兒回過神來尋找他地時候。哪裡還有他地人影?

    揚州城外三十里地一片野豬林邊緣地大道上。一身黑色勁裝、肩後披著一塊漆黑如墨地大披風地楊軍左手提著殺魂劍。淡漠地站在大道上。

    殺魂劍已經配了劍鞘了,是兩片深紅色硬木合在一起製成的,楊軍自己做的,很粗糙,但已經足以遮掩住殺魂劍無時無刻都在向外散發出地血紅光芒。

    在楊軍的身旁左側站著神情冰冷地楚婉。

    在他們身後是一群同樣靜默的五十幾個利刃女兵。

    這些都是前幾天在無憂山之戰中活下來地,死在無憂山之戰的那些女兵目前除了那幾個死在殺魂劍下的,都已經復活了,只是,復活後的她們內力都已經化為烏有,因為她們之前的內力並不精深,所以都不值得花上萬的金錢去購買大還丹恢復功力,現在這些人都分散隱藏在各處獨自修煉內力,期望能盡快將失去的內力練回來。

    她們這次修煉內力和第一次修煉有很大的不同,第一次修煉的時候,她們的主要目的是把內力練到現實中的身體裡去,而這次她們只需要在遊戲裡練出內力來就行了,因為這次被殺,並沒有影響到她們現實中身體內的內力。

    忽然,楊軍的臉微微向左側了一點,淡漠的目光望向左前方。

    楊軍的目光方向一變,站在楊軍左側的楚婉目光立即也跟著望了過去,然後是他倆身後的五十幾個女兵,幾十雙眼睛銳利地望向那個方向。

    只見視野裡,一隊十幾個持刀、

    玩家說說笑笑著從樹林裡出來,正向這邊走來,這一是進野豬林狩獵的,看得出來他們這次狩獵是滿載而歸,不論男女,幾乎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扛著一兩隻大型的獵物,走在前最前面的那個精壯男子肩上扛的甚至是一頭四五米長的斑斕猛虎,只是此時這隻老虎已經失去了生機,軟嗒嗒地扛在這男子肩上。

    看來這些人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因為他們肩上扛的獵物雖然不乏猛獸,但也都僅僅只是普通野獸而已,如果是實力強大的魔獸,被殺死後,都會直接化作白光附著到殺死它的玩家身上,起到提升玩家實力的作用,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有一個幻獸蛋落在原地。

    簡單地說,普通的野獸死後會留下屍體,實力遠比普通野獸強大許多倍地魔獸死後則不可能會有屍體存在。

    所以看到這些人出現,楊軍和楚婉都沒有動,動的只是他們身後的五十幾個女兵。女兵們一動,那邊剛剛才從野豬林裡出來地十幾人小隊立即察覺了,當他們看見五十幾個目露殺氣的高大矯健女子向他們跑過去地時候,這些人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有的面露愕然;有的目光呆滯;更多的卻是嚇得把肩上地獵物往地上一扔,掉頭就往野豬林裡跑。

    十三個人,九個人掉頭就跑,三女六男,他們的速度不慢,而且他們剛剛從野豬林裡出來,距離野豬林也近,但在他們跑進野豬林之前,已經有十幾個身高腿長的女兵擋在他們前面。

    這九個逃跑的人一見前面被擋住了,立刻驚慌地轉著身子向四週一看,結果一看之下,他們眼裡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被包圍了,四面八方都被包圍了。

    困獸死鬥!

    這句古語很精闢,眼前的情形可以為證。

    只見這十三個人相視幾眼,俱都絕望之後,一個個地眼底都漸漸升起一股瘋狂之意,此起彼伏的一陣雜亂的吼叫,其中五個人挺起手中刀劍,瘋狂地衝向包圍著他們的女兵們,其餘八個人也在瘋狂地大吼大叫著,但這八個人吼叫的雖然一樣響亮,卻都躑躅著不敢衝上去,只敢緊握著刀劍對著一步步向他們接近地女兵們大聲吼叫,胡亂揮舞手裡的刀劍。

    噗噗噗……

    一陣刀劍入肉的亂音響起,那五個衝上去地男人全部死在女兵們的刀劍之下,基本人每個人身上都捅進了四五把刀劍。

    「噗通!」

    「噗通!」

    大吼著,卻沒敢衝上去地兩女一男大嚇之下,雙膝一軟直直地跪下,竟然驚恐地求起饒來。

    站在大道上一直沒有上前的楚婉惑地望向楊軍,清冷地聲音問:「這些人難道不是玩家?如果是玩家,他們死後都是能復活的,沒有必要這麼怕死吧?」

    楊軍聞言,暗自運氣窺天鬼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三個跪地求饒的人,緩緩搖頭道:「是玩家!」

    「那他們怎麼這麼怕死?」

    楚婉不解了。

    楊軍淡笑一下,沒有回答。

    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遇到幾個會求饒的玩家有什麼稀奇?

    「大膽!什麼人敢在我們揚州城外劫殺弱小?」

    突然,楊軍和楚婉身後大約三五百米遠的地方傳來一個男子大怒的喝斥聲,聲音傳來,楊軍和楚婉轉過身向聲音的主人望去,正要殺死餘下八人,以供己方吸收本命精元提升功力的女兵們也暫時停下來,往那邊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金黃色勁裝的精瘦青年一臉怒容地向這邊飛奔過來,速度倒是極快,他在飛奔過來的途中還大聲道:「爺爺戍犬!揚州城乃是我師父一刀封侯的領地,爺爺絕不允許你們在我師父的地盤上放肆!看刀!」

    嘴裡自稱著是一刀封侯的弟子戍犬,這人已經飛奔到楊軍近前,嘴裡大喊一聲看刀,雙手緊握著的厚背大刀已經當頭向楊軍劈下。

    楚婉就站在楊軍左旁,看見這一刀呼嘯著劈向楊軍,她一點出手的意思也沒,不遠處的女兵們也都沒誰有過來擋下此人的意思。

    而楊軍呢?

    面對這威勢不凡的一刀,楊軍表情依舊淡漠,只是嘴角微微上彎,露出一絲淡淡的嘲弄,眼看大刀就要砍到額頭的時候,楊軍右手忽然扯著身後的黑色披風往前一拉,漆黑如墨的披風頓時遮住了戍犬的視線,就在他視線被遮的瞬間,披風遮蓋下,楊軍一腿蹬出,正中戍犬小腹,剛才還威風凜凜的戍犬頓時倒飛出去,跌爬在大道上直哼哼,半晌爬不起來。

    呼!

    楊軍收回腳,扯著肩後披風的右手往後一揮,寬大的披風頓時「呼」地一聲回到身後。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28
第466章 在一刀封侯眼皮底下擄人

楊軍一腳踹倒在地上的戍犬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一地指著楊軍,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敢打我?我都說了我師父是一刀封侯……」

    這話一說,在場的很多人都啞然失笑。被女兵們包圍著的八個男女剛才聽見戍犬聲音時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一個個失望地低下頭,顯然不再認為戍犬能夠救他們。

    兩個持劍的女兵上前鏘鏘兩聲,兩把長劍交叉著架在戍犬的脖子上。原本以她們的武功,就算她們倆個聯手也不可能是戍犬的對手,但關鍵是戍犬此刻已經蜷縮在地上散失了反抗能力。

    「楊教官!是不是處死他?」

    左邊的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意思,右邊的女兵在左邊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時候,雙目銳利地緊盯在戍犬身上,讓戍犬根本不敢反抗。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楊軍臉上,尤其是戍犬,他望著楊軍的眼神又急又怕,連聲大喊「我師父是一刀封侯、我師父是一刀封侯」,真是丟盡了一刀封侯的臉,在場的幾十人從未想到一刀封侯那樣的人物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弟子。

    「嗯。」

    楊軍剛嗯了一聲,那兩個女兵持劍的右手就同時一揮,戍犬嘴裡剛喊出一個「別」字,他的頭顱就飛上了一米多高,然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失去腦袋的身體也漸漸淡化,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空氣中,原地只剩下一個人形的白色光影,這個光影在場的人都不陌生。那兩個女兵同時向著光影上前一步,那光影頓時一分為二融進她倆人的身體內。

    戍犬的本命精元剛剛被那兩個行刑地女兵吸收掉,楚婉手腕上的通訊器就嘀嘀地響了起來,大家保持著安靜讓楚婉接聽。

    十幾秒後,楚婉接聽結束,開口對楊軍說:「一個復活後住在揚州城裡的隊員報告:揚州城裡已經下令只許進不許出。」

    楊軍聞言瞇起眼望向揚州城方向。

    「你看揚州城為什麼會下這個命令?」

    耳旁傳來楚婉清冷聲音。楊軍默然片刻。淡聲道:「可能地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我們這兩天在城外殺人提升功力地事情被一刀封侯知道了。」

    「會嗎?他會因為殺地百來個人就下達這樣地命令?」

    楊軍望著揚州城地方向沒有再回答。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離開揚州城地界去其他地方?」

    楚婉目光直視著楊軍的側臉。

    楊軍默默地站在那裡,望著揚州城地方向考慮了許久,緩緩搖頭,道:「如今一刀封侯在守,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我們沒有理由不攻而走。」

    楚婉面容略動:「你要進攻揚州城?」

    楊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我們人只有這麼點,怎麼進攻偌大一個揚州城?我只是想親自進去給你們抓幾個武功不錯的來給你們提升功力而已。一刀封侯的收縮防守雖然老成,但卻只能把你們阻在揚州城外,於我而言,防守再嚴密的揚州城也是處處漏洞。」

    楚婉聽了楊軍這番話沒有反對,只是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飛燕見楊軍和楚婉商量地事情說完了,立即上前幾步徵詢:「隊長、楊教官,那邊八個人還殺嗎?」

    聞言,楚婉望向楊軍,楊軍眼睛也不眨一下點了下頭,楊軍這邊頭剛點下,那邊包圍著那八個男女的女兵們手裡的刀劍頓時齊齊揮下,那八個男女剛想反抗,就都已經身首異處了,等他們的屍體化作淡淡的白光消散,八個女兵立即上前一步,一人吸去一個本命精元。

    楊軍正要舉步獨自一人去揚州城地時候,剛才殺死戍犬的一個女兵手持一塊銅牌呈到楊軍和楚婉眼下,稟報道:「隊長、楊教官,這塊銅牌是那個戍犬死後掉在地上的。」

    楚婉聽了,從她手裡拿過銅牌仔細看了兩眼,然後遞給楊軍,楊軍接到手裡掃了一眼這塊火柴盒大小地小銅牌正反兩面,看見銅牌的兩面都浮刻著「戍犬」兩個字,看來這銅牌應該是一刀封侯收戍犬作弟子地時候派給戍犬的。

    《江湖》上曾有傳言,說一刀封侯某天突然動了念頭要收徒地時候,就主動去部下挑選了十二個資質不錯的青年,然後根據他們的性格分別賜下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等十二生肖為各人的名字,子鼠就是大師兄、丑牛排行第二、寅虎第三、卯兔第四,依次往下排。

    也因為這十二個弟子的排序是這樣來的,所以武功最高的不是大師兄、也是二師兄、三師兄,而是被一刀封侯賜予「辰龍」之名的老五。

    看到小銅牌上刻著的是戍犬兩個字,楊軍心裡就猜想一刀封侯的其他十一個徒弟應該也都有這麼一塊銅牌。

    「你們隱藏在附近吧!我去去就來。」

    楊軍略微側頭對楚婉叮囑一聲,胸口就飛

    光,黑光見風就漲,一眨眼就幻化出羽兒的真身,顯現出來的一剎那啾啾一聲長鳴,迅疾飛上楊軍的頭頂一個盤旋,然後猛然沖飛下來,展開後二十多米寬的雙翅幾乎貼著地面從楊軍腳前掠過,楊軍在它飛過自己腳前的時候舉步走上羽兒的背上。

    隨著羽兒兩聲長鳴,它就載著楊軍迅速在夜空裡遠去,轉眼工夫即遠去不可見。

    羽兒的速度極快,沒幾分鐘就載著楊軍飛到了揚州城的上空。

    羽兒今夜很興奮,飛到揚州城上空的時候,大概是看到了下方輝煌的燈火,立時就興奮地長鳴了兩聲,頓時驚動了下方揚州城裡的玩家和虛擬人物,走在街上的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天空看,有些原本在屋裡的人也或推開窗戶或走出屋子仰頭望天上看,當這些人看見天空一隻巨型黑鷹的時候,有些見識地人臉色立即一變。

    「是邪劍客!一定是邪劍客來了!天底下只有邪劍客的禿鷹才有這麼巨大……」

    「快跑!是邪劍客來了!」

    「咦?真的是邪劍客來了嗎?在哪裡?就在那只鷹背上嗎?在哪裡呢?你們誰看見了?等等,我換個地方看能不能看到我地偶像……」

    揚州城裡仰頭看到天空中那只巨型黑鷹的人反應各不相同,有地懼怕,彷彿談虎色變;有的興致勃勃,也不知是不是葉公好龍。

    深居在城主府裡的一刀封侯也聽到了夜空上傳來的鷹鳴聲,也聽到了城主府裡遠處下人們的議論聲,他隱約聽到下人們提起邪劍客地名字。

    這些下人也能認出邪劍客嗎?

    一刀封侯心下有點惑,當即起身走到廳外,微微仰頭,即望見夜空中一隻巨大的黑鷹背上迎風佇立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肩後的寬大披風迎風飛舞,格外顯得那個佇立的人影高深莫測。

    果然是邪劍客。

    一刀封侯不止一次見過邪劍客,此時當眼就認出了。

    看到邪劍客飛到揚州城的上空,一刀封侯並不懼怕,自從他的恩師在他出師地時候告訴他他已經超越了他的恩師,他就再也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而且,他今夜發佈揚州城許進不許出的命令的時候,就有料到邪劍客可能會直接殺上揚州城來,否則邪劍客只能帶著他的人離開揚州城地地界或者從此偃旗息鼓。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邪劍客此時飛到揚州城的上空,根本就是他一刀封侯有意逼來的。

    他一刀封侯再不待見譚富貴,也不敢完全違抗他地命令。

    譚富貴既然命令他殺死邪劍客、奪回殺魂劍,就算最後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他一刀封侯也得努力一番,否則無法向上交代。

    無法交代,他的城主之位就坐不穩,相比於城主之位,他情願與邪劍客一教高下,而且,能和邪劍客這樣地頂尖劍客盡情一戰,他也心嚮往之。

    所以在看見夜空中的巨鷹和巨鷹背上地黑衣人影的時候,一刀封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右手也下意識地按上日刀的狼頭刀柄。

    然而,就在他以為邪劍客會直接落進城主府,要和他決一死戰的時候,一刀封侯卻愕然地看到那只巨鷹在揚州城的上空飛了一圈後,突然俯衝向東城門方向,一刀封侯彷彿聽到了東城門那邊突然爆發的驚恐騷亂聲,幾秒鐘之後,一刀封侯看見那只巨鷹一個俯衝之後重新飛上高空,讓一刀封侯眼球猛然往內一縮的是他看見巨鷹背上的邪劍客手中提著兩個一動不動的人。

    然後,一刀封侯眼睜睜地望著那只巨大的黑鷹載著邪劍客和那兩個被擄去的人迅速遠去,漸至變成一個小黑點,最終遠去消失不見。

    看到剛才那一幕,一刀封侯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邪劍客此來的目的他全部清楚了,但他卻無法追趕,因為邪劍客有巨鷹,他卻沒有一隻幻獸,更遑論有一隻能追上那只巨鷹的飛禽幻獸了。

    已經看不到那只黑鷹和邪劍客的影子了,但一刀封侯並沒有立即回廳中,他面沉如水地站在廳外,大約一刻鐘後,一個神情驚慌的親信從外面跑過來向他匯報剛才發生在東城門的事——守衛東城門正副統領全部被擄去了。

    最後,這名親信還用雙手給一刀封侯呈上一塊銅牌。

    一刀封侯一見那塊銅牌,臉色瞬間一變,等他接到手裡看見銅牌上「戍犬」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初。

    只是他的心裡是不是已經怒火熊熊,就誰也不知道了。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30
第467章 孤獨寂寥拜訪

連七天,楊軍每晚都會乘著他那只巨型禿鷹飛到揚空,每當這個時候,揚州城裡就會一片騷亂,能躲進屋的都躲進了屋裡,就算沒屋可躲的也尋一棵大樹或者牆根下面躲著,因為邪劍客第一次晚上乘鷹而來的那次惡行已經傳遍了全城,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邪劍客乘鷹而來是為了擄人。

    揚州城裡目前能和邪劍客一戰的,也就一刀封侯一人,就算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心裡已經怕了邪劍客。

    偏偏唯一能和邪劍客一戰的一刀封侯卻沒有一隻飛行的幻獸,根本無力飛上夜空對付邪劍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邪劍客每晚乘鷹而來,驚得全城一片騷亂之後,又輕易地擄上兩個武功不錯的高手而去,一連七天下來,除了一刀封侯還表現的很沉穩,其他人都感到憤怒無比,也惱火、憋屈無比。只是他們的武功與邪劍客相差太遠,不管心裡有多惱火、有多憋屈也都只能忍著,不僅如此,每次邪劍客乘鷹而來的時候,他們還得和普通人一樣趕緊躲進屋裡。

    這幾天感到最憋屈的當數錢多能殺人、黑骨精,以及一刀封侯的十二個弟子了,其中以戍犬最甚,他那天接到師父的命令立即往揚州城趕回來,卻在半路上看見邪劍客帶著一群女人攔路殺人,當時他並沒有認出那個披著墨黑披風的青年是邪劍客,所以並沒有按耐住他一向喜歡好管閒事的性格,當即就衝了上去,等到重傷後,被兩個女人殺死、復活後,才在師父這裡得知一招就打敗他的那個青年就是凶名卓著的邪劍客。

    戍犬本以為師父很快就能幫他報仇,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對如此肆虐的邪劍客,他的師父一刀封侯竟然只能靜坐在城主府裡,根本無法奈何對方。

    第七天了,戍犬在大廳的窗戶後面望著夜空中那只巨鷹背上的黑影,恨得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未久,夜空上的巨鷹載著那個黑影猛然俯衝而下,等到巨鷹重新飛回高空的時候,戍犬火大地看見黑影背上那個黑影的手裡多了兩個無力反抗的人影。

    「啾啾……」

    巨鷹愉悅地一聲長鳴,巨幾次扇動就已迅速遠去。

    看著巨鷹載那個人迅速遠去,直至消失不見,戍犬一咬牙,突然轉身大步向廳裡走了幾步,憋屈地望著大座上的師父一刀封侯,雙唇蠕動了幾下,悲憤地問師父:「師父!我們就這樣任由邪劍客在我們的城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師父啊!再這樣下去,城裡的玩家都會離開我們的揚州城去其他城池的,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城裡沒有了玩家,那我們掌控這座城池還有什麼意義?師父!我們不能這樣放任邪劍客啊!不能哪,師父!」

    「是啊師父!我們不能任他這樣放了。」

    酋雞這個時候也站出附言。酋雞此人武功在一刀封侯地十二個弟子裡排行最末。因為他不僅嗦。還把大把地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了。所以他地天賦儘管很好。可是武功在十二個弟子裡卻是最差。

    酋雞附言之後。朵、寅虎、子鼠、申猴等人也都紛紛附和。

    廳裡只有一刀封侯、朵兒。以及一刀侯地十二個弟子。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等人雖然還在這座城主府裡。但他們都與一刀封侯不大對路。所以極少與一刀封侯待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大概還在客院那邊吧。

    一刀封侯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淡淡地從眾弟子和朵兒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老六巳蛇身上。

    巳蛇當初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此人性情陰冷。陰毒狡詐。在一刀封侯賜予他「巳蛇」這個名號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個毒蛇地綽號。

    巳蛇見師父地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他陰冷地目光在眾師兄弟和朵兒身上掃過一遍。開口向一刀封侯稟報道:「師父。那些女人地位置已經打探清楚。」

    巳蛇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只有一刀封侯沉穩依舊,等鬧哄哄的眾人安靜下來,他開口道:「都準備一下,明天晚上邪劍客來我們城裡擄人的時候,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說完,他就起身去了大廳後面,剩下眾弟子和朵兒在大廳裡小聲地議論著,對於明晚就能反擊,眾人的反應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動,只是除了巳蛇和未羊,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還迷糊著,並不清楚師父一刀封侯剛才說的反擊是怎麼個反擊法,和老六巳蛇之前匯報的消息又有什麼關係。

    話最多的酋雞忍不住第一個走到巳蛇那裡問具體情況,酋雞的問題也是其他人心裡的問,所以當酋雞開口之

    家都安靜下來,目光都聚集在表情陰冷的巳蛇臉上。不僅陰冷,還孤僻,面對大家的好奇和酋雞略帶討好的笑臉,他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竟然一字未說,讓酋雞好不尷尬,也讓其他人在失望之餘,對巳蛇的看法更差了。

    巳蛇其人,不僅外人懼怕、憎恨,就是他們這些師兄弟也都很討厭,因為巳蛇不僅對外人陰冷狠毒,就是對他們這些師兄弟也同樣如此。

    每次和師兄弟們切磋刀法的時候,他明明能收住手的時候,卻總是毫不留情地傷到和他切磋的師兄弟。截至目前為止,除了武功最高的辰龍和寅虎,其他九個師兄弟受師父命令和他切磋的時候,都被他不止一次的傷過。

    揚州城南郊外大約四十里外的一個小山谷裡,楚婉和五十幾個女兵此時一個個都靠著一棵大樹,目光透過林木間的空隙望著外面的夜空。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很安靜,每個人的刀劍不是抱在懷裡,就是握在手裡,或者橫放在膝上、身邊。

    小溪涓涓的流就在她們身旁幾米外的地方汨汨地淌過,偶爾會有一兩隻小動物從附近跑出來,看見她們後,又立刻驚慌地逃走。

    大家都在靜靜地等著,大三四分鐘後,一個女兵眼尖的女兵突然站起身,微喜地用手指著遠處的夜空道:「隊長、姐妹們!你們快看!楊教官回來了!在那邊呢。」

    順著她手指方向,楚婉和其他女兵們都望見楊軍了。

    羽兒飛行的速度極快,大家剛才著還在遠處,一眨眼它就載著楊軍和兩個俘虜刮地一陣大風落在山谷的空曠處,楚婉和女兵們見了,立即從藏身的地方跑出來,她們跑出來的時候,楊軍剛剛從羽兒背上走到谷裡的碎石地面上,羽兒啾啾地叫著在谷裡走來走去,楊軍微微笑著將手裡的兩個勁裝男子扔到女兵們面前。

    這兩個男子依然是從州城的城門守兵裡抓來的,內力都在五十萬以上,女兵們看到這兩個倒霉蛋落到自己面前,其中兩個女兵面露喜色地走上去,一人一劍揮下,那兩個被楊軍封住穴道的倒霉蛋立即身首異處,他們的屍體化作白光還沒有完全消散乾淨,那兩個女兵就已經吸收掉了他們的本命精元。

    從七天前開始,楊晚抓回來的俘虜就由女兵們挨個享受,今天輪到這兩個,其中一個楊軍有點印象,名字好像叫於英男,楊軍能記住她的名字,不僅是因為她這名字和《蜀山劍俠之仙侶奇緣》中的女主人公餘英男名字同音,還因為她不久前得到了一本最頂級的秘芨——《太玄經》。

    「楊教官!你這個辦法真好!只要再這來上幾個月,咱們就全是第一流的高手了,呵呵。」

    於英男和另外一個女兵吸收完那兩個俘虜的本命精元後,性格比較直爽的尹凌笑著稱讚,其他女兵聽了,也臉露微笑,不少人還跟著附和。

    相比較前些日子她們對楊軍的冷漠和疏遠,這些天以來,因為楊軍給她們帶來的實惠,她們對楊軍的印象又好了起來。楊軍淡淡地笑笑,不語。

    去揚州城擄來兩個人,對他來說一點難度也沒,所以做了這樣的事,楊軍並不感到驕傲。

    就在這時,楊軍手腕上的通訊器突然嘀嘀嘀地響了,楊軍抬起手腕一看,竟然是家裡打來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音筒裡傳來母親的聲音:「是小軍吧?」

    「媽,是我。」

    「家裡剛剛來了兩個人,說要見你,他們還說請你務必盡快趕回來,否則就可能見不到他們了……」

    楊母說得楊軍眉頭微微皺起來,心裡很惑那兩個人是誰,當下就打斷母親的話,問了句:「媽,他們叫什麼名字?」

    「啊?他們叫什麼名字啊?小軍你等一等啊!我問一下他們……」

    楊母想嘮家常一樣讓楊軍等一等,然後掩住了話筒,想必是在問那兩個人了。楊軍靜靜地等著,在楊軍接聽這則通訊的時候,楚婉等人都自覺地保持了安靜。

    片刻後,通訊裡又傳出楊母的聲音:「小軍啊,我剛才問了一下他們,其中一個男的說他叫什麼孤獨寂寥,你說這天底下只聽說有姓獨孤的,哪裡有姓孤獨的?我這麼提醒他,他還說沒錯,就是孤獨寂寥,不是獨孤寂寥,小軍你說他說的這是不是假名啊?啊?」

    母親還在電話裡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楊軍眉頭卻已經一動,孤獨寂寥?他來找我?
舞闕樓影 發表於 2009-12-10 02:30
第468章 投奔

母親這個電話,楊軍當即就下線了,當時已經是了,但楊軍還是立即騎上一輛摩托迅速下山去了。

    還沒有進院子,楊軍就看見自家門窗裡透著明亮的燈光,顯然家裡還有人沒有睡。

    當楊軍把摩托開進院子停好,風風火火地走進房子大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母親、關瀾和蒙羽等人迎出來,一起出來迎接的還有神情落魄的疤臉漢子孤獨寂寥,以及容貌姣好、眼神複雜的曾柔。

    不僅孤獨寂寥來了,曾柔竟然也來了,這非常出乎楊軍的意料,因為上次譚樺帶著他們來圍攻他的時候,他曾經重傷過曾柔,沒想到這次她居然主動來了。

    楊軍看見母親和未來的岳父、岳母等人,露出一點笑容點點頭,喊了聲媽、伯父、伯母,至於關瀾、蒙羽和吳明鏡、末零幾人,楊軍則只是含笑點了下頭,然後目光就對上孤獨寂寥和曾柔的目光。

    「我們該稱呼你劍客?還是楊軍?」

    神情落魄,左手裡握著一連鞘彎刀的孤獨寂寥臉上擠出一點笑容開口道,站在他身旁的曾柔則看了楊軍一眼就低下頭去望著腳下,似乎面對楊軍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叫我楊軍!」

    楊軍笑著伸出手,孤獨寂寥望了一眼楊軍伸出的手,臉上的笑容自然了些,伸出手和楊軍握了一握,和孤獨寂寥握完了,楊軍又把手伸向站在孤獨寂寥旁邊的曾柔,曾柔遲了一下,還是伸手和楊軍握了一下,一沾就收。

    他這邊握完手,旁邊的楊母和楊軍的未來岳父、岳母就開始招呼大家進屋坐了。

    楊軍和孤獨寂寥、曾柔隔著一張茶几下後。蒙羽泡了一杯綠茶放到楊軍面前。就和著楊母等人回房間休息去了。

    其實他們都早就看出這個人來找楊軍是有什麼私密地事要說時楊軍終於回來。他們自然就識趣地回各自地房間了。況且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也該上床休息了。

    等所有人都回房間去後。楊軍端起蒙羽給他泡地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望著坐在茶几另一邊地孤獨寂寥和曾柔開口道:「兩位是怎麼找到我這裡地?」

    相比於他們來此找自己地目地。楊軍最想知道地是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地。如果這裡很好找。那豈不是說譚富貴等人想滅他滿門就滅他滿門?

    楊軍這個問題問出來。曾柔地目光不自覺地望向身旁地孤獨寂寥。孤獨寂寥淡淡一笑:「你不用奇怪。我在《江湖》裡是一口價地龍頭。在現實中。其實我也有一個殺手組織。我動用了他們。用了差不多兩個月地時間才偶然間因為一個意外查到這裡。」

    孤獨寂寥望著楊軍。眼裡多了點了然和笑意。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地擔心是多餘地因為這個小區地守衛確實非常森嚴。當得上『外鬆內緊』四個字。我地人查到這裡之後。我和曾柔立即就來了。不過那次我們剛進到這個小區裡面就被人發現了。然後就有上百個機槍口對著我們。呵。你知道我們這些超級武士雖然不懼尋常槍支。但面對那麼多機槍。也只能逃跑來我們遞了一封信進來。才在幾個神槍手地陪同下得以進來。」

    隨著孤獨寂寥的解釋束紅外線從窗戶外穿射進來,一個豆大的紅點點照在楊軍面前的茶几上,楊軍微驚,一扭頭循著紅外線向窗戶外望去,目光在百多米外的一個屋頂邊沿上發現一個持槍的迷彩服軍人。

    孤獨寂寥見楊軍看見了那個軍人微笑笑,道:「看見了吧?那只是阻擊手在外面肯定有很多機槍口正對著這裡,一旦我和曾柔有絲毫異動我們肯定就會被那些機槍射成篩子,呵呵。」

    孤獨寂寥說得輕描淡寫佛他正在說的是別人,似乎被許多機槍指著的不是他而是楊軍,神態輕鬆非常。

    楊軍微微點頭,心裡放下心來。

    解除了這點擔心,楊軍臉上多了兩分笑容,嘴角含笑問道:「不知兩位來找我楊軍,有何見教?」

    「見教?嗬。」

    聽到楊軍這句問話,坐在孤獨寂寥身旁的曾柔自嘲地一笑。「這幾個月以來,我們被江湖集團的超級武士已經追殺得無處容身,如今只想著來你這兒能不能得到庇護,哪裡還會有什麼見教!」

    曾柔的語氣很憋悶,口氣很不好。

    楊軍聽了眉頭動了一下,但並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望著沉穩的孤獨寂寥問:「怎麼回事?你們不也是江湖集團的嗎?那些超級武士為什麼要追殺你們?」

    「上次你去上海殺了譚富貴的後妻和三個兒子,我們身為他們的保鏢沒能保住他的妻兒安全,自然難辭其咎,為了逃

    貴可能的怒火,我們從那天開始就逃離了江湖集團~從以後,江湖集團,確切點說是譚富貴就派了大批超級武士到處追殺我們。」

    頓了一下,孤獨寂寥眉頭微微皺起,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們聽說那天和我們一起叛逃的錢多能殺人已經重歸譚富貴的麾下,另外,和我們一起叛逃的劍魔這幾個月來不知道逃去了哪裡,我和曾柔偶然相遇,卻一直沒有劍魔的消息。」

    說到這裡他好像已經全部說完了,已經閉口不言。

    「你們來我這兒尋求庇護?」

    楊軍嘴角露出一點笑意。「江湖集團勢大不可制,超級武士不知有幾百幾千,我個人雖然武功還行,但自保已經艱難,又怎麼給得了你們庇護?」

    曾柔聞言猛然頭望了楊軍一眼,張開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去,閉上了口。

    孤獨寂寥臉上的笑容也了許多。「邪劍客,我們真人面前無須說這些假話,你邪劍客與江湖集團與譚富貴父子為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這麼久了,江湖集團和譚富貴父子都沒能奈何得了你,前段時間,他們雖然殺了你的父親,但你很快就殺了譚富貴三子一妻,可以說,江湖集團和譚富貴一點便宜也沒有佔到。如今我和曾柔親自找上門來投奔你,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得一份庇護,你難道真的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嗎?難道以我和曾柔的武功,你根本就不看在眼裡?對於我們的歸順,你一點也不動心?」

    「好了!別說!孤獨寂寥別說了!咱們走吧!」

    孤獨寥還沒有說完,聽孤獨寂寥說了這麼多懇求話語的曾柔終於忍不住突然站起身大步就往大門走去。

    「曾!」

    孤獨寂寥喊了一聲,但曾柔根本沒有頭,大步不停,繼續往外走。

    「走吧孤獨寂寥!你我也都有頭有臉的人,既然人家看不上咱們,咱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卑微?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看來曾柔心裡還有疙瘩,還記恨著他上次將她重傷,楊軍嘴角上彎了一點,在曾柔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楊軍開口了:「請留步!」

    剛才孤獨寂寥挽留沒有停步的曾柔,在楊軍開口的下一秒就停住了腳步,不過她並沒有回頭。「留步做什麼?你不是不願給予我們庇護嗎?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語氣咄咄逼人。

    楊軍微笑著站起來。「如果你們真的願意來幫我,這樣的好事,我們怎麼拒絕的了?你們這樣的高手整個天底下可屈指可數啊。」

    「哼!屈指可數的是孤獨寂寥!我只是個小人物而已。」

    曾柔這句話雖然依舊很沖,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轉身走回孤獨寂寥身旁坐下。

    「兩位稍等一下,我上樓跟家人道個別,咱們就一起去軍營。」

    楊軍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在上樓了。

    推開自己和關瀾的房間,楊軍發現蒙羽和吳明鏡也都在他和關瀾的大床上,楊軍推門進去的時候,床頭的小燈還開著,關瀾、蒙羽、吳明鏡都還沒睡,看見楊軍進來,三女都不同程度地笑了。

    走過去抱了抱她們,關瀾和吳明鏡都笑嘻嘻地在楊軍臉上親了下,在她們不捨的眼神注視下,楊軍和她們道了句別就出來了。

    沒辦法,樓下還有孤獨寂寥和曾柔,這個時候去外面也找不到旅館了,何況剛才孤獨寂寥也說了,江湖集團的超級武士這幾個月來一直在追殺他們,所以即便是住旅館,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安全的。

    而這棟房子裡住的人已經夠多了,已經沒有房間安排給孤獨寂寥和曾柔,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一流以上的大高手睡客廳吧?

    何況,就算他們不介意睡客廳,楊軍也不好和關瀾、蒙羽、吳明鏡三人大被同眠,否則明天早上起來,拿什麼臉去面對母親以及未來的岳父、岳母?

    帶著遺憾的情緒從三女的房間裡出來,隔壁關父、關母的房門突然打開,只穿了一件睡裙的美艷關母捧著一個塑料袋從門裡出來,輕輕合上房門,關母將手裡的塑料袋塞在楊軍懷裡,輕聲道:「一點零食,你帶上回去吃。」

    說完,她就掉頭推開房門回房了。捧著兩三斤重的塑料袋,楊軍有些愣愣的,鼻端似乎還縈繞著漂亮丈夫娘的沁人體香,眼前彷彿還停留著她剛才穿著睡裙的誘人風情,雪白豐腴的手臂、大腿,尤其是那比關瀾還要豐滿渾圓的美臀,一想到那形狀,楊軍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面時扒下她褲子時看到的美景,那爽滑的手感記憶猶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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