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諸神學徒 作者:聖騎士的傳說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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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su0587 2009-5-24 10:55:4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0 679836
本帖最後由 sagar 於 2010-7-26 17:32 編輯

這是一個男人穿越了之後,雄起的故事。
  這應該是一本挺爽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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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0:59
第一章 神器勾魂鎖鏈

  肅穆的廳堂中,四處是沉重的黑色。
  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悲傷彌漫在這并不是很大的廳堂,還有朵朵綻放的菊花散發出的刺鼻味道。(囧)
  不大不小的廳堂之中,站滿了身著黑色服飾的人,有老,也有少。
  哭泣聲、嘆息聲。悲傷的燭光和哭泣的鮮花。
  “天妒英才啊。”幾個老人望靈堂嘆道:“木醫生這一身遠近聞名的接骨的絕學好不容易有了傳人,卻沒想到。”
  “這么年輕的一個小伙子啊,才二十歲出頭就。”
  “可惜啊可惜。”
  幾個老人坐在一起感慨。木醫生的一身接骨之術簡直達到了神人的地步,一個人大約二百來塊骨骼在木醫生的手中并不比搭積木難上多少。這群老人就是木醫生的主要顧客。而木家的這孩子已經完全繼承了父親的這一身本事,甚至更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趨勢,只可惜了,這么年輕就發生了意外。
  陰暗的角落之中,是燭光都無法照射到的地方。
  木林森獨自一個人蹲在這殿堂的角落,黑亮的眸子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三天了。
  從三天起木林森就一直蹲在這角落,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關注他一下,就仿佛沒有人能看到他一樣。
  沉重的音樂奏起,這是最后的挽歌。
  靈堂邊上,木父木醫生的模樣似乎幾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木母更早已暈了好幾次。
  木林森只感到非常無奈。
  “怎么樣?還習慣嗎?”很平和的聲音,然后,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來到了木林森的身邊,輕聲問道。
  “嗯?請問,是在跟我說話嗎?”木林森轉頭打量了下四周,確定角落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后,抬頭問道。
  “哈哈,當然。”男子笑了笑道:“除了你,周圍還有別人嗎?”
  “你是?我們認識嗎?”木林森想了很久,卻想不起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樣的男人。
  “抱歉,我沒來的及自我介紹。”男子抓了抓頭,笑道:“叫我黑無常吧,你們這里的人都這樣叫我的。”
  “黑無常?”聽到這耳熟的名字時,木林森卻沒有露出太大的驚訝:“你比傳說中的要帥多了,而且也時髦的很。”
  “謝謝夸獎,與時俱進罷了。”黑無常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不愧是黑無常,就連這牙也是黑的:“你也不錯,比起以前我見過的年輕的家伙來,你有著不符合你年齡的沉著。”
  “這是我父親教導有方。”木林森苦笑一聲,望了眼靈堂邊上那明顯蒼老了許多的父親。
  “這幾日還習慣嗎?”黑無常再次問道。
  “早習慣了。”木林森答道:“都好三天了,又怎能不習慣。”
  “那我們上路吧。”黑無常站了起來,左右雙手握成空拳,合并在一起,然后一拉!
  一條黑色的鎖鏈被黑無常從雙手之間憑空拉了出來。
  然后黑無常執著鎖鏈的一端朝著木林森一拋。
  咔!的一聲,鎖鏈的一頭已經扣到了木林森的右手腕上,而另一頭則被黑無常扣到自己的手上。
  木林森苦笑一聲道:“我說,黑無常大哥啊,我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也不會跑的,這鎖鏈就免了吧。”
  “哈哈!!”黑無常聽了木林森的話后,爽郎的大笑起來:“正因為你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所以我才會給你套上這鎖鏈。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玩意的作用可不是防止人逃路的,而是一件保命的東西。”
  黑無常哈哈大笑道:“這勾魂鎖鏈,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看它外表不起眼,卻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對你來說更是一件保命的東西。”
  “從這里到達陰間,要經過陽間與陰間的通道,那通道可謂是陰晴不定,充斥著強橫無比的混亂能量。如果沒有這勾魂鎖鏈鎖著,就象你這樣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靈魂在經過時恐怕得落個魂飛破散的結局。”
  “所以說啊,若真是遇上大奸大惡之人,我反倒不會給他扣上這玩意,任他們魂飛破散,也省得我麻煩。嘿嘿!”
  木林森聽言后,好奇的打量著這條粗黑的鏈鎖,還真看不出來,這鎖鏈就象是那種扔地上都沒人撿的東西,沒想到竟然還是件神器。
  伸手輕輕的碰斛了下這條鎖鏈。
  嗡~~
  當木林森的手指碰斛到黑色的鎖鏈時,這鎖鏈突然發出一陣輕嗚,就好象是一只小貓被人撓了一下后,發出幸福的喵叫似的。這種喜悅的感覺傳達到木林森與黑無常的身上。
  “哈哈,看來勾魂也很喜歡你啊。”黑無常看到這鎖鏈顫動的樣子時,先是一愣,隨后大笑道。
  “喜歡?它有生命?”木林森有些驚訝。
  “這個自然,否則又怎么配稱的上神器這名稱。”黑無常笑道:“不過你和它倒是有緣,要知道這勾魂雖然有靈,但卻是個對人愛理不理的主,象這樣的斛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就連當初我第一次接過這勾魂時,它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
  “喜歡?有緣?”木林森用手指磨蹭著黑色的鎖鏈,指腹間意外的傳來一陣陣溫暖的感覺,并不象是普通鎖鏈那樣的冰冷,這種感覺很棒。而勾魂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木林森每一次的蹭動都讓它舒服的震動。
  “好了,小兄弟,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上路吧。”黑無常道。
  木林森點了點頭。
  “不道別一下嗎?”黑無常指著靈堂邊上的木父與木母。
  木林森低下頭,輕聲道:“不用了,免得到時我又不想跟你走了。”
  “有趣的孩子,能教出象你這般有趣的孩子,你的確有一個好父親。”黑無常贊道:“那走罷,你與他們有緣為父子,這份緣份倒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斷掉。”
  “希望吧。”木林森道。
  “此去陰間,路程遙遠。過了那陰陽道,這陽間的一切便如過眼云煙,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你便當這是一場夢吧。”黑無常起身后,身上的黑色西裝突然溶化了開來,最后化為一襲黑袍,一如同傳說中的那般模樣。
  站在他背后的木林森看到。
  以黑袍之上,一幅鎖鏈與骷髏相錯的圖案如萬花叢中一點綠,顯眼無比。
  這讓他不由得多留意了一眼。
  似乎是感覺到了木林森的目光,黑無常轉過頭來:“在看什么?”
  “你背上的這圖案。”木林森道。
  “這圖案啊。”黑無常點了點頭:“這是一種代表,代表著我們的身份。”
  木林森點了點頭,也不多問。
  陰間與陽間的通道,又稱‘陰陽道’。
  黑無常的大手一揮,一條長不見盡頭的路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接下來,小兄弟你需要睡上一覺。”黑無常道:“如果你保持著清醒著的話,就算有勾魂鎖鏈的保護,那陰陽道的狂暴能量也會讓你痛不欲生。那種罪不是平常人能受的了的。”
  木林森點了點頭。
  黑無常伸出手,在木林森的眼前一撫。下一刻,木林森便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
  接著木林森與黑無常的身形消失在這廳堂之中。
  在他們消失的剎那,木父突然抬起頭,雙眼望向那個角落。
  “怎么了?”一邊哭紅了眼的木母輕聲問道。
  “我好象,看到阿森了。”木父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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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書名,很囧。
  當我創建新書時,輸入死神學徒,原本這算是比較貼切的名字,但起點提示已經被占。
  無奈,我輸入了諸神學院,這也算是比較適合的。但起點還是提示已經被占,我很憤怒。
  最后,我輸入了諸神學徒。好吧,我承認這并不是最貼切的名字,但也算有點關系吧。;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0
第二章 不怕死,卻又不想死

  一段生命的結束,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
  這一年,是愛琴大陸歷四百七十三年,冬。

  從北部尼布拉斯山脈(大冰壁)逆襲來的寒流,造就了一場空前絕后的大雪。給這片灰暗的土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妝,積雪厚及膝蓋,放眼望去銀妝素裹。

  只是現在,原本應該是寧靜的白色世界中,卻充斥死亡的陰影。

  沉重的兵器碰撞時摩擦出的銳利、刺耳聲音,還有交戰雙方發出憤怒的吶吼聲與咆哮聲。

  交戰雙方,一方是身著銀白色盔甲的劍士,人數約在二十左右。另一方則是黑色緊身衣打扮的夜行者,人數至少在一百二十人以上。

  銀甲劍士勝在裝備優良,單體戰斗力也在黑衣殺手之上。而黑衣殺手則勝在人多,數倍于銀甲劍士的人數完全彌補一切。

  場面一片混亂,一具具帶著余溫倒下的身影不斷的倒下。鮮血灑滿了整片大地,有銀甲劍士的,當然更多的還是黑衣殺手的。鮮血很融入這片銀色的世界,原本應該是銀色的世界很快變成腥紅色。

  再勇猛的老虎也架不住群狼。銀甲劍士是勇猛的虎,而那些黑衣殺手自然是那兇殘的群狼。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二十多名銀甲劍士便只剩十六名,殺手們則付出了雙倍的代價。

  巨大的傷亡并沒有讓黑衣刺客的腳步停住,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兇性,所有刺客不要命的朝銀甲劍士撲來,刺客手中的兵器就象是死神的催命鐮刀。

  “護著少主。”看著已方人馬一個個倒下,銀甲劍士隊長齊達內大叫一聲,這是一個二米高的巨漢,他手中的巨劍與他的身高相等,長達二米,說是巨劍,其實更應該說是一扇門板。

  門板巨劍在齊達內這壯男手中造成的殺傷力是無需置疑的,門板巨劍本身的重量讓巨漢用它劈開了刺客的身體時不用費上太大的力氣,巨劍本身的重量輕易的將那刺客一劍劈為兩半。然后,噴灑的鮮血很快被寒冷的空氣凍結。

  在隊長的吼叫聲中,剩下的銀甲劍士默契的靠攏,銀甲劍士的副隊長‘馬格恩’一手握劍,另一手護著身后的一名少年,也就是這些黑衣人這次的目標——墮落城的少城主[普斯卡森]。

  此時,墮落城的少城主‘普斯卡森’眼中透露出驚恐。胸口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呼吸困難。

  面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失去了往日里那種優雅,即使再怎么優雅也改變不了他才十五歲的事實。在面對血與死亡時,恐懼稍稍占了上風。

  “該死的,那些守護城市的黑甲禁衛軍都吃屎長大的嗎?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到現在還不過來?”隊長齊達內焦急無比。

  “不能再拖下去了,少主身上的傷再不治療就沒命了。”一直寸步不離守護在少年身邊的副隊長——‘馬格恩’焦急萬分,他的身形削瘦,但握劍的手指修長,手指之間厚厚的老繭表示他是十六名銀甲劍士中不弱于隊長的高手。

  少城主普斯卡森的胸膛,那一片顯眼的染血的白裳,這是那殺手在一小時之前的杰作。若不是當時隊長及時趕到,那一刀早就要了少主的命。只是雖然暫時保住了一命,但那一刀傷極深,若再不加以治療,

  “再撐一下,那些該死的黑甲禁兵應該要來了。”巨漢隊長齊達內的巨劍狠狠一揮,再度將一名刺客送到死神的懷抱,他沙啞著聲音道。只是,那些該死的黑甲禁軍會及時的趕到嗎?巨漢隊長心里也沒個底。那些該死的通通應該去吃狗屎的家伙,巨漢隊長心底里早就將那些黑甲禁軍的祖宗與他們祖上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銀甲劍士的怒吼聲與兵器相撞聲依舊是這一小片空間的主旋律。

  僅剩的十六名銀甲劍士相繼一個一個的倒下,就連神勇無比的隊長身上也添上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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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少主普斯卡森現在靠坐在一面墻壁邊上,他的呼吸越來越弱,他的眼睛開始變的黯淡無神。就連耳邊那兵器撞擊的聲音在他聽來也變的越來越弱。

  失血過多讓普斯卡森的臉色顯的有些蒼白,他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那個人類不愿意面對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是感覺到死亡逼迫時,他反而感覺不那么害怕了。

  “是副隊長馬格恩嗎?小姨娘她,還沒有來嗎?”少城主普斯卡森喘著氣,輕聲對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副隊長道。他講的有些吃力。

  “沒有,碧宛凝小姐還沒有回來。小姐離開前說過,她明天才會回來。”少城主的聲音雖低,但一直關注著少主的副隊長馬格恩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少城主口中的小姨娘叫碧宛凝,是少城主母親的妹妹。從少城主的母親過世后,便一直在這里照顧著少城主。

  碧宛凝小姐很漂亮,她是馬格恩這一輩子看過最漂亮的人。

  “這樣啊。”少城主普斯卡森輕聲道。腦海中浮現出那清新淡雅的身影,那個唯一帶給他親人感覺的女人。

  不過自己似乎不能再見她一面了。想到這里,少城主不免有些失落,卻又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失落的是最后都沒能見一眼他最想見的人一面;安心的是,至少她不用因為刺殺而擔心受怕。

  “明天,就是我的十五歲成人禮了呢。”少城主普斯卡斯自言自語道:“十五歲,做為大陸貴族十五歲的成人禮,真正繼承家族的開始。”

  “少爺,請不要這樣用力,請安靜的等著吧,援軍一定快要來了。”副隊長‘馬格恩’焦急道,少城主每說一句話,都用上極大的力氣一般,他真的少城主會這樣太用力講話死去。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說會兒話。”少城主普斯卡森笑著道,恐懼似乎完全離開了他,就連那蒼白的臉色都似乎涌上了幾分血色:“而且,我感覺現在比剛才好了很多。”

  但這種狀態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地球上,這種狀態又被人稱為是‘回光返射’。一種臨死前的掙扎。

  依著墻面,少城主普斯卡森努力的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盡力讓自己的坐姿不那么狼狽。

  “呼………”坐好之后,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這口氣呼出了他的煩惱與憂慮。似乎少主普斯卡森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一樣。一絲淡淡的笑容浮現于他的嘴角。

  此時端坐于雪地的他。充滿著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優雅。一種讓人毛骨聳然的優雅。這種優雅足以讓他的敵人感到頭皮發麻。

  “少主?少主!!”一直關注著少年的副隊長看到少主現在的樣子時,頓時只感覺自己胸口處有啥東西‘呯’的一聲碎了,很清脆的聲音——是他那純潔而又脆弱的心臟。

  少城主掛了!

  少城主普斯卡森一掛,自然是有人悲傷有人喜。

  銀甲劍士們悲痛欲絕,那些殺手卻是一喜。

  在上百黑衣殺手后方,有兩個一直站于后面一動不動的殺手頭子一陣暗爽,他們倆含情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成了!

  雖然陪上了不少的人命,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全都給我上,將這幾只喪家之犬干掉,再派個精明點的去試探下那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掛掉了。”左邊的殺手首領大叫一聲,輕輕的撫了撫自己腳邊的一只獵狗,對著現在只剩八十來號人的殺手道:“榮華與富貴就是你們眼前。”

  典型的利誘政策,但很有效。

  在榮華與富貴的誘惑之下,剩下的八十來號殺手頓時紛擁而上,僅剩的七名精英級銀甲劍士被人海淹沒。雖然留下的七名銀甲劍士都是精英,雖然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不過繼續下去的話也是遲早的事。

  兩名殺手頭子的嘴角再次浮上曖昧的笑容。

  在殺手頭子的指示下,一名身著灰衣的殺手竄到了少城主普斯卡森的尸體邊,灰衣殺手的任務是確定下這少年是不是真的掛掉。

  灰衣殺手竄到了普斯卡森的身邊,然后他第一眼便看到少年臉上那詭異卻又優雅無比的笑容。

  “媽的。”灰衣殺手頓時一個冷顫!這么詭異的笑容既然是經常做這種勾當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能選擇的話,他真的不想與這少年的尸體接觸上哪怕是一秒的時間。如果現在能離這少年的尸體多遠,他就想離開多遠。

  不過很遺憾,現在的他不能逃離這里。

  呼吸已經停止了,心臟已經不再跳動,生命波動也已經平靜了下來。少年的體溫正在慢慢變的冰冷。

  [確定目標已經死亡!]他轉過身子,對著身后兩個殺手頭子做了個手勢,同時他自己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刺客首領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身邊那只獵狗的腦袋,這只獵頭咽嗚兩聲,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嘿嘿,沒想到事情如此的順利,連我手里這張王牌都不用放出。看來,連神靈都在幫助著我們啊。”養狗的這殺頭手子嘿嘿一笑,然后做了個咔嚓的手勢。示意那灰衣殺手砍下目標的腦袋。雖然對方只要讓這目標死掉就好,但殺手頭子認為取下頭顱的話更好。

  灰衣殺手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短刃,將冰冷的短刃貼近少年那尊貴的脖頸。

  這可是一個天價的頭顱啊!六千萬的愛琴金幣的頭顱!六千萬愛琴金幣相當于一個中型國家一年的稅收的總額啊!只要有這個頭顱,他們這一群刀口子舔血的家伙就可以散伙,然后用分得到的錢去找個平靜的地方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黑衣的手握緊刀柄,尋找一個合理的下刀處。有時候,殺人切頭顱也是一種藝術,特別當這枚頭顱價值六千萬愛琴金幣的時候。

  “住手,你們這些混蛋!”高大的隊長齊達內看到那殺手的動作,發出了憤怒的吼叫。如果將巨漢隊長此時的憤怒化為烈火,那足以燒干半個愛琴海的海水!這些混蛋,竟然連少城主的尸體也不放過!

  “攔住他!”

  十來個黑衣殺手圍了上去,將巨漢隊長堵在了原地,不讓他接近。

  巨漢隊長齊達內怒吼連連,卻沖不出這人海的包圍,他的瘋狂舉動只是徒勞的為自己添加了數道傷口。

  此時,那名切割頭顱的灰衣殺將刀抵在少年的脖項處。刀鋒前進,這是個很好的下手角度,只需用上不大的力氣,他就能切下這個尊貴無比的頭顱。

  在刀刃前移的瞬間,即使是訓練有素的灰衣殺手也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眼前這頭顱,是他一生中切下的最有價值的頭顱。

  手臂用力,灰衣殺手那鋒利的短刀切向少城主普斯卡森的脖子。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據說這種來自于北部尼布拉斯山脈(大冰壁)的寒風能瞬間將一個人凍成冰棍。

  灰衣殺手的刀刃依舊堅定不移的向前切去,雖然中途因為寒風的原因輕顫了一下,不過對于切下這顆頭顱并不是問題。

  “噹!”的一聲,刀刃順利的切到了這少城主的脖子處。

  但并沒有那種刀片入肉的感覺,灰衣殺手只感覺刀片似乎撞上了什么堅硬無比的東西,震的自己右手陣陣發麻。

  “什么東西?”灰衣殺手低頭望去。

  接著,他似乎看到一截象是黑色鎖鏈的東西,只有一小截,若隱若現的擋在少年的脖子前。這一小截鎖鏈一頭看上去有斷裂的痕跡。但就是這么一截斷裂的貌似鎖鏈的東西,卻頑強的擋下了他這一刀。

  灰衣殺手急忙擦了擦眼睛,睜大眼睛仔細的望去。

  但奇怪的是,當他仔細看時,卻只看到少年那保養不錯的脖項,根本沒有什么黑色的鎖鏈。

  “怎么回事。”灰衣殺手咬了咬舌頭,難道是幻覺?

  “咳咳”正在灰衣殺手打量著少年的脖項時,眼前這具少年的尸體突然發出了一聲咳嗽聲。

  灰衣殺手的瞳孔瞬間睜大,今夜的第二個冷顫以前所末有的姿態降臨到灰衣殺手的身上,詐尸?

  咳嗽過后,這本應該是尸體的少年開口說話了。

  “好痛。”少年沙啞著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

  少年眼睛顯的有些黯淡與迷茫,給人一種沉睡萬年后醒來的感覺。

  這家伙還沒死?!灰衣殺手馬上反映過來,沒想到自己那一翻仔細的探測都沒有發現這少年竟然還活著。

  不過,這關沒有關系了。

  灰衣殺手獰笑一聲,再度將刀刃舉起,對著少年砍了下去。

  管他為什么還沒死,只要這一刀下去,活著的要死,死了的更要更個透徹!

  似乎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少年眼中的迷茫迅速褪去。

  緊接著,少年那一對金色的尊貴瞳孔瞬間變的如黑夜一般幽暗。

  就如同傳說中惡魔的瞳孔一般。

  一個人瞳孔的顏色一生都不會變化,更別說象眼前這少年這樣突然之間改變了瞳孔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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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林森幾乎不敢相信,此時的他借尸還魂了。

  而對象,是一個被人用刀子抵著喉嚨的少年。

  刀鋒貼近,木林森甚至感覺到了刀片上傳來的寒氣。

  這是件相當嚴肅的事,那鋒利的刀片告訴木林森,如果他不做點什么的話,他馬上得再次面對死亡。

  木林森并不怕死,因為他已經死過一次。

  木林森又不想死,也是因為他已經死過一次。

  “媽的。”木林森扭動身子,試圖躲避這一刀。

  “遲了,納命來吧!”灰衣殺手一陣淫笑,同時握刀的手向前一推…………;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1
第三章 兇獸,噬天犬

  這麼近的距離,想躲掉這一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等一下嗎?”就在灰衣殺手的劍短劍快要砍到時,木林森突然出聲道。

  灰衣殺手自然不可能停下,不過當木林森出聲時,他的手還是略為頓了一下下。

  “反正我也是無力反抗的人了,在死之前,我有個問題你能告訴我嗎?”木林森繼續出聲道。

  或許是木林森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無論如何,木林森想要的結果似乎是達到了。

  灰衣殺手的手真的停頓下來,戲謔的望著木林森:“有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是誰想要殺我。”木林森的手指輕輕的彈動了幾下,誠懇道。

  “抱歉,我突然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了。”灰衣殺手陰森一笑,手中的刀突然加速。他剛才停下刀來,完全是抱著戲謔的態度在面對著這貴族少爺,此時的灰衣殺手感覺自己就像是只捉住了老鼠的貓,不急著殺掉,反而在殺掉前先調戲一下。調戲這麼一個以往高高在上的貴族少爺,這讓他那可憐的心理前所末有的滿足。

  “謝謝。”木林森突然道:“然後我突然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犢子,下輩子不要對你的敵人說太多廢話!”猛的,剛剛還一臉平靜的木林森突然暴起,徒手抓住那砍向他的刀片狠狠一推,鋒利的刀刃劃過木林森的手掌,留下一道猙獰的血口子,在雪地上灑下一串的血跡。但木林森此時卻仿佛完全沒有痛覺一般。

  木林森的眼中冒著嚇人的綠光,就像是只從冬眠中蘇醒過來的猛獸。

  推開那刀刃後,木林森另一隻手一把抓住灰衣殺手的頭發,緊跟著,一記頭錘毫不猶豫的砸了上去。

  一切的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一切變化太快了,灰衣殺手甚至根本沒來的及反映。

  他根本沒想到這個看似虛弱無比的貴族少爺竟然突然暴起傷人。

  木林森的頭錘,擊在毫無準備的灰衣殺手的臉上。灰衣殺手只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麻,完全失去了感覺,估計是扁下去了。

  灰衣殺手正伸手擋下木林森的動作,第二記頭錘子緊接著跟上。

  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

  呯呯呯!一連五六記頭錘下去,灰衣殺手頓時只感覺自己的大腦陷入一片混沌,啥都不知道了。

  而他的臉也在這數記頭錘下已經變的連他老母都認不出他來的地步。

  “呼呼呼。”木林森喘著粗氣,右手拖曳著灰衣殺手的頭發。

  此時,木林森的狀態也不比這灰衣殺手好到哪里去,左手推開刀刃時被劃的傷口很深,而且胸口在之前就受傷,這次劇烈的動作更是裂了開來。

  還有那好幾記頭錘,看似威猛,但這個養尊處優的身體還真是虛弱的可以,這幾記頭錘只能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時的木林森的大腦亦是一片混沌,好在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不至於讓他失去意識。

  不過至少,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現在掌握生死的已經不再是那灰衣殺手,而是木林森。

  “你不是想取我的命嗎?”木林森拖起灰衣殺手,對著他笑了。這一笑溫柔無比。

  灰衣殺手的身體軟軟的拖在地上,他的頭發依舊被木林森抓在手中。此時的灰衣殺手發出一陣咽嗚,他模糊的視線只看到一張笑的很讓人膽懼的臉,還有那對變成黑色的瞳孔,這對瞳孔現在正以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你倒是再來取我的命試試啊!”木林森那滴血的左手抵在灰衣殺手的下巴處。

  哢嚓一聲!

  灰衣殺手的整個頭顱扭曲了過來。這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震驚四座,徒手扭掉一個腦袋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只是對於在座的諸位而言。對于對於熟悉人體每一塊骨骼的木林森來說,扭斷一個頭顱簡直掌如反掌。呯~~失去了生命氣息,灰衣殺手的身體倒在雪地上,發出一聲響聲。

  寒風呼嘯,撩起木林森身上染血的睡袍,那睡袍上的血,有木林森自己的、也有灰衣殺手的。

  被扭了腦袋的殺手屍體就這樣軟軟的趴在木林森的一邊,向世人彰顯這突然突然發狂的貴族少爺兇猛的手段。

  這一副強烈對比的場面,讓這瘦弱的貴族少爺顯的彪悍無比。

  此時,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貴族少爺的身上。

  這真的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少城主?徒手將一名殺手擊殺,這真的是平時那個雖然優雅卻有些懦弱的少主?

  巨漢隊長齊達內張大了嘴巴,這在這一瞬間,齊達內發現這個讓他服待了十五年的少城主突然長大了。

  雖然以前的少城主便是個很好的主子,對待僕人也體貼,而且又優雅無比。

  但卻因為體弱多病的原因,少了股男子應該有的血性味道。現在的少爺,很對齊達內的口味。

  “還有多少人想要我這條命?”木林森掃視四周,黑色的眸子掃視在座的殺手。

  “誰想再次傷害少主,從我屍體上踏過!”或許是木林森突然的神勇帶來的激情,巨漢隊長不知道從哪來的蠻力,竟然一舉沖開擋在他面前的好幾個殺手,如一堵高墻擋在木林森的面前。

  其他六個倖存的銀甲劍士相繼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沖到巨漢隊長的身邊。

  相比銀甲劍士殘存的神勇,那些殺手們的氣勢就弱了許多。

  這些往日裏嗜血的殺手,現在卻都有些發愣。

  “我操你們大爺,你們一群白癡,還愣著幹什麼!”看到這些手下發愣時,殺手頭子連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依靠這群傢伙果然不可靠,雖然在抱怨,但他手底下的動作絲毫不敢放慢。

  “一群蠢貨,快跟著我上!”伸手抽出腰間的短刀,殺手首領帶頭沖了上去。

  “汪汪~~”一直跟在殺手首領身邊的獵狗一陣狂吠,緊隨在殺手首領的身後。

  在殺手頭子的帶領下,殺手們再度蜂擁而上。

  木林森的身子悄悄的靠到墻壁上,如果不依靠著墻壁,現在的他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

  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個巨漢,木林森不由感覺心裏一暖,雖然這巨漢的忠誠是對於另一個已經死去的少年。但這並不能阻止木林森對他產生好感,是一條好漢子。

  “害怕死亡嗎?”木林森對著那巨漢隊長嘿嘿一笑,道。

  “有點,少城主。”巨漢隊長齊達內嘿嘿笑道,並不掩飾自己此時的心情:“主要是我感覺死在這裏有些虧。”

  “那麼,放手殺吧。”木林森咬了咬牙:“現在開始,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少城主,你長大了。”巨漢隊長轉過頭,臉上的傷痕讓他有些獰恐:“以往的你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人總是會長大的。”木林森嘿嘿一笑。

  “我們上吧。”巨漢隊長齊達內回頭,拖起門板巨劍。此時的他已經不能象一開始那樣舉著這巨劍縱橫馳騁。

  ——————————————--————————

  “桀桀,難得都擠到一起了,正合了我心意。”正在向他們沖來的殺手頭子一陣陰笑:“噬天犬!”

  “汪汪~~”一直跑在他身邊的那只獵狗一陣尖吠。

  這只獵狗就是殺手頭子所謂的最後的王牌,此時此刻他認為也是時候讓這張王牌出來亮一亮。

  “吼~~”一陣狂吠後,那只獵狗突然人立而起,發出了一聲不符合他身體的巨吼。接著,小狗的體形如爆豆一般叭叭做響,轉眼之間,一隻高達五米的巨獸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兇獸?媽的!”擋在木林森面前的銀甲劍士副隊長罵了一聲,能自由的改變體形的,只有傳說中的兇獸才能辦到,這也是兇獸的代表。

  兇獸是一種變異了的野獸,據說一些強力的兇獸能輕易的毀滅掉一支百人輕步兵大隊。對於人類來說,那些強力的兇獸就是無敵的存在。

  兇獸的代表能力就是它們能根據自己的意願將體型進行縮小,然後在戰鬥時迅速成長為原本的體型。

  野生的兇獸不可能被人訓養,所以現在人類所訓養的兇獸基本上都是以巨大的代價從野外獲得到兇獸的幼仔,然後加以訓養。這樣訓養長大後的兇獸雖然沒有野生的那樣兇悍,卻也是威力不凡。

  不過想養一日兇獸可不是誰都養的起的,這些殺手竟然會養著一隻兇獸?

  噬天犬在兇獸中並算不上太歷害,撐死不過是中階的兇獸,但即使如此也不是眼前這七個傷痕累累的銀甲劍士可以擋的住的。

  “吼~~”一聲怪叫後,只見這只人立而起的巨犬龐大的身體一弓,然後就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嗖的一下掠過那七個擋在跟前的銀甲劍士,直取木林森。

  “狗娘養的東西。”木林森看到這向自己躍來的巨獸,狠狠罵了一句。不過他顯然沒有罵錯,在他面前的這只猛獸本身就是一隻狗,說是狗娘養的也並沒有說錯。

  “你的頭顱,我取下了!”殺手頭子露出了獰笑,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金幣從天而降,將他幸福的埋在底下。

  吼~~這種經過人類訓養的大傢伙也發出了一聲怒吼,就像是感覺出了飼主的意思,血盆大口散發著陣陣腥臭。

  噬天犬巨大的身體將木林森推倒在地。

  木林森下意識伸手想要抵住這只巨狗,但人與野獸力量上的差距頓時表露無疑。

  如同一個楚楚可憐的小蘿莉遇上了怪大叔,然後被怪大怪無情的推倒一樣,木林森此時就如同楚楚動人的小蘿莉正在被推倒中,不同的是,小蘿莉被推倒後可能還有活路,木林森被推倒後卻是必死無疑。

  “咬下他的腦袋!”殺手頭子興奮的叫道。

  木林森聞到那噬天犬口中的腥臭,頓感陣陣反胃。

  禍不單行,木林森開始感覺到失血過多的暈厥感湧了上來。從剛才開始他一直憑著堅強的意志在行動,毅力退去後,一切後遺癥都湧了上來。

  噬天犬吼叫了一聲,張開口對準木林森的腦袋一口咬下。現在,七個傷痕累累的銀甲劍士想回頭救木林森是不可能的。

  木林森感覺死亡再一次向自己招手。

  “不知道,死著死著,會不會習慣了?”木林森自嘲……

  然而,就在這時。

  一隻潔白的纖纖玉手伸了出來,輕松的抵在噬天犬的腦袋上。

  月光照耀,那段露出衣袖的玉手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至少,在此時的木林森眼中,再也沒有能比這只纖纖玉手更漂亮,更可愛的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2
第四章 絕世佳人,美女救英雄

  纖纖玉手,輕巧的抵住噬天犬的腦袋。任噬天犬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將向前移上一分半寸。
  木林森將目光移向那段玉臂的主人。

  只是此時,木林森視線開始變的模糊,看起東西來都白茫茫的。

  隱約間,木林森看到一個身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子背影。

  那是一個讓人驚嘆的背影。

  讓人驚嘆的是只看背影,也會美麗如斯!

  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灑落於她背後的銀絲。銀白色的頭發,與那一望無際的雪地相衫映。木林森突然感覺,這一片美好的雪光景象就仿佛是為眼前這女子而存在。

  “畜生,滾開這裏!”她沉聲嬌斥。同時,她左足微微前邁,抵在噬天犬腦袋上的右手向前一推。

  “嗚~~”噬天犬發出咽嗚哀聲,他那龐大的身軀竟然硬生生的被她硬生生推了開來!

  “鈴~~”隨著她推開兇獸的動作,她鬢角的一縷長長的鬢發甩動,在鬢發發梢的一枚鈴鐺搖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著那枚鈴鐺,聽著那鈴鐺傳來的聲音,一種熟悉的感覺從木林森心底油然而生。

  “好熟悉的聲音,難道我認識她?”木林森模糊的想著。

  那鈴鐺聲很是耳熟,木林森感覺自己以前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聽著這鈴聲似的。

  “是誰?”木林森努力的吐出這麼一句話。這銀發女子是誰,為什麼會讓自己感覺到熟悉無比的感覺。

  似乎是聽到了木林森那微弱的聲音,那銀發的女子緩緩的轉過頭來……

  “是誰啊?”木林森努力的撐著自己的眼皮,他想看一眼這女人。

  一眼,就一眼!就算是要死了,讓我看一眼也好!讓我知道,為什麼她會讓我感覺如此熟悉?

  木林森心中這麼想著。

  但很遺憾,他的身體並不打算配合他。當銀發女子的頭轉過來時,木林森的視線已經模糊到了極點。

  除了銀發女子發梢的鈴鐺外,木林森眼中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木林森同志頓時熱淚盈眶。

  下一刻,這副體弱多病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下去。木林森只感覺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森兒。”銀發女子望向木林森的眼睛柔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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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碧宛凝小姐?”守護在少城主身前的銀甲劍士的巨漢隊長拄著門板巨劍,張大了嘴巴望著這名銀發女子。

  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碧宛凝小姐,也就是少城主在死前還念念不忘的小姨娘。

  只是,巨漢隊長又不敢肯定這銀發女子就是那個少城主的小姨娘碧宛凝小姐,以往的生活中,碧宛凝小姐給他的印象是溫柔、善良又有點柔弱美的女士。

  但此時眼前的這個銀發女子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那種危險的感覺極具壓迫感。

  如果要隊長齊達內找個合適的比喻的話,巨漢隊長只能說,現在的碧宛凝小姐就像是一隻母獸,在幼獸受到傷害時,褪去母性的一面,向敵人露出了獠牙………………

  “該死,別理會那女人,取下那少年的頭!”殺手頭子看到噬天犬退開後,馬上大聲吼叫出來,到嘴的肥肉又怎能輕易放過?無論如何,只要取下這少年的頭後便是勝利!

  為了取下這少年,他連最後的底牌噬天犬也放出來了,他絕不允許這塊到嘴的肥肉一次又一次的從他嘴邊滑走。

  聽到了飼主的話後,噬天犬向後退了幾步,再度高高躍起,想要躍過了擋在少年身前銀發女子,直接去咬那少年。

  “找死。”她轉回頭,漂亮的眸子中滿是寒意。

  修長的右手往下一探,抽出了佩在腰間的長劍,那是一把晶瑩剔透的的冰劍。

  晶瑩的冰劍由下至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弧,不偏不倚切在噬天犬的身上。

  這一切發生在火光電石之間。

  猛撲上來的噬天犬雖然感覺到了冰劍上逼人寒氣,但它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冰劍已經劃在了它身上。

  “吼!”噬天犬硬吃了這一劍。

  “哈哈,美人,我的噬天犬可是刀槍難傷,妳這區區一劍只配給它抓癢!”殺手頭子哈哈大笑道。

  殺手頭子是這樣想的,在場所有殺手也是這樣想的。世界上還從來沒聽過誰能一劍砍傷這種大型兇獸的。就算是獸人武士中高大的象族勇士也難做到這一點。

  但接下來,令所有人瘋狂的事情出現了。

  噬天犬發出了一聲慘叫聲,它那巨大的身子再次被擊飛了開來。

  一道平整、深可見骨的切口出現在噬天犬的胸膛處,倒飛中噬天犬的狗血灑了一地。

  “不可能!”殺手頭子幾乎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了這句話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弱女子一擊便將一隻五米高大的巨獸擊飛出去,並且將刀槍難傷的噬天犬開腸破肚?

  這還是人嗎?

  在能夠一拳開碑裂石就是極限的愛琴大陸,沒有任何人類可以做到這個女子剛才做的事情。

  ——————————————————————————

  只可惜,暈厥的木林森沒有福氣看到絕世佳人很黃很暴力的一面,以至於接下來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裏,可愛的木林森一直以為這絕世佳人溫柔似水……

  七位僅存的銀甲劍士與殺手們一樣,目瞪口呆。

  他們嚴重懷疑惑眼前這銀發女子到底是不是以前那溫柔的碧宛凝小姐!

  在少年身前,白色的雪地上,俏然而立的身姿。

  她簡直是創世神最完美的作品,月光輕柔的撒在她的身上,露出了那絕世的容貌。彎彎的秀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對如水晶般漂亮的眸子。身上雖然只是一襲普通的淡黃色長裙,卻掩不住她那玲瓏的曲線。她那銀白色的頭發很長很長,一直垂落於她的小腿處,還在鬢角外留下長長的兩縷,兩枚紫金色的鈴鐺系於發梢。

  她那潔白的纖手上,握著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正是這一柄看上去隨便動一下就會破碎的冰劍,卻一劍斬開了噬天犬那堅硬無比的表皮,甚至還能將噬天犬一舉擊飛出去。

  其實在所有人看來,這雙纖細潔白的手其實更適合於捧著書本輕輕閱讀,或是端著一杯茶細細品嘗,而不應該握著劍。

  “是女神嗎?”所有人,包括殺手們的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詞。

  這女人是從至高神那裏來的女武神嗎?

  除了傳說中的神,哪個女人能生成這樣好看?又有哪個人能在舉手之間將兇獸傷成這樣子?

  呯!咚!直到這時,被劃傷的兇獸才落到地上。可以想像被擊飛的這段距離之遠。

  “吼~~”受傷的兇獸發出一聲吼叫,一對赤紅色的瞳孔發出陣陣紅芒。

  “狗蛋,狗蛋!!我的狗蛋!!我的小心肝~~”那殺手頭子看到兇獸受傷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兇獸可是他的命,要是沒了兇獸,他什麼都不是。

  不過狂怒的兇獸可沒有理智可講。

  但正想上去察看兇獸傷口的殺手頭子卻被發狂的兇獸一巴掌拍飛了出去,生死不明。看樣子即使不死,一時半刻也起不來了。

  “吼~~”拍飛飼主後,受傷的兇獸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腹下被切開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這就是兇獸強大的一個原因之一,他們的自愈能力讓人害怕。

  痛楚讓兇獸暫時壓下了這女人給他的恐懼感,被切開的胸膛後的痛楚,這只兇獸終于將他於生俱來的本性展示出來。

  兇殘、狂暴,這才是一隻兇獸的本性,而不是那種被人訓養後的乖巧。

  “吼~~”兇獸的身體高高的蹦起,從肉掌中彈出的爪子,銳利如十把尖銳的利劍。

  “還敢來?”碧宛凝輕聲道,冰瑩的長劍斜指沖來的兇獸。逼人的寒氣在她的身邊彌漫開來。本就寒冷的天氣頓時變的更冷了:“畜牲果然只是畜牲,不過這樣也好。本來就沒打算放你活路。”

  就在碧宛凝舉起劍的時候,一隻戴著潔白手套的手輕輕的搭在碧宛凝的劍上:“請等等好嗎?小姐。”

  在碧宛凝的身後,一個體態修長的老人竟然一直站在她身邊。但他一直都沒有出聲,竟然就像是碧宛凝的影子一樣,從一開始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一直在他出聲時,所有人才發現他的存在。

  老人看上去有些年紀,但體形依舊修長筆直,不見絲毫的傴僂。

  潔白的手套,黑色的燕尾服,一頭略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古樸的老花鏡下,是一對與少年蘇醒後一模一樣的黑色眼睛。身上穿著的是一副大陸上很流行的管家打扮。

  “剛才讓小姐您的手上染上血腥,已經是我的失職。如果再讓小姐的手上占上血腥,那我根本就沒有繼續跟隨於您的資格了。”老管家輕聲道,卻絲毫沒有將那只正撲過來的兇獸與那八十人之多的殺手放在眼裏。

  在他的眼中,全世界需要他注意的人,只有一個半。

  小姐算一個,還有小姐視為生命中一切的少爺勉強算得上半個………………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3
第五章 傾國傾城的老管家?

  碧宛凝望了眼老管家,老管家眼中只有堅持,很古板的堅持。
  “好吧。”碧宛凝向後退了一小步,手上的冰劍消失,輕聲道:“我不要活的,德古拉。”

  這一句話,便定下了這只噬天犬的命運。

  “遵從妳的意思,小姐。”老管家德古拉向前一步,那位置正是正面迎接兇獸的位置。

  在碧宛凝與老管家這一退一進之間,噬天犬的身體已經從空中落下,巨大的爪子劃破空氣,爪末到,爪風先到!

  “咦,長的這麼巨大,是噬天犬的新品種嗎。”管家看到這只巨狗時,略有點驚訝道。普通的噬天犬一般只能長到三米。不過,老管家並沒有在意,三米或五米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然後,他那戴著潔白手套的手輕輕伸出。

  “吼~~”噬天犬一聲怒吼,右爪朝著管家的位置拍了下來。

  但不偏不倚,就像是噬天犬與德古拉管家約好了的一樣,噬天犬的爪子很兇狠的拍在管家的手上。

  這麼威猛的一擊,卻象一記重新擊在綿花堆裏一樣,沒有一絲的效果。

  老管家德古拉嘴角依舊帶著笑容,伸手一搭,很輕松的接住了那只噬天犬拍來的爪子。

  “很不錯的握手,被你主人調教的不錯嘛。做為一隻狗,懂得握手的確是基本的禮儀。”德古拉管家瞇著眼睛笑著,笑的很和藹可親:“五米高大的身子,對於噬天犬來說的確是發育的很棒,爪子的力氣,也是有點份量。”

  “吼~~”管家的話似乎刺中了噬天犬脆弱的自信心,噬天犬眼中中紅芒大盛,顯然是用足了力氣,但卻絲毫無法將爪子壓下一毫。

  “只是如果只有這點份量的話,可不可請你去死了呢?”德古拉管家輕聲說道:“做為一隻由人類訓養長大的狗,這點人話你應該聽的懂吧。”

  同時,老管家抬起頭,露出眼鏡下的黑眸。那對瞇成細縫的黑色眼睛,就像是刀鞘中露出一絲的刀刃,雖然只是細細的一點,卻閃著讓人心寒的幽光。

  這一瞥,便讓噬天狗被嚇到了。

  “嗚~~”噬天犬一聲咽嚕,兇殘的本性如潮水般退去,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現在求饒嗎?抱歉,已經遲了。”老管家德古拉微笑著,托住噬天犬的手猛的一反。

  呯!噬天犬的身子竟然就這樣被翻到地上,肚皮朝上不斷的蹬著四腿。

  老管家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兇獸的身邊。伸出另一隻潔白手套的手,卡住噬天犬的咽喉。

  “想反抗嗎?”老管家微笑著道:“你可以反抗的。”

  噬天犬咽嗚著,它也想反抗,但反抗不了。

  接著,噬天犬那巨大的身子就這樣被老管家從地面提了起來,小半個身子被老管家一手舉起,餘下兩條後腳在地上蹬著。

  “嗚,嗚~~”噬天犬不斷的掙紮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老管家的那只看似並不強壯的手。

  反而,越是掙紮,卡著它咽喉的手越是緊緊的縮攏。

  噬天犬發出陣陣咽嗚,後足不斷的在地面上蹬著,刨出陣陣雪花。

  哢。一聲。

  噬天犬的後退最後無力的蹬了下。五米來高大的巨獸竟然就這樣被老管家生生的掐死。

  “嗯,雖然我本人挺喜歡小狗,不過小姐說過不要活的。”老管家輕聲道,隨手一扔,兇獸那五米高大的身體被老管家扔到殺手堆裏,響起一片慘叫聲。

  從始至終,這位危險級別超高的老管家一直保持著他行雲如水般優雅的動作。

  拍了拍手,老管家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噝噝~在場的黑衣殺手倒抽一口冷氣。四處全是咽口水的聲音,這傢伙,也不是人?

  ————————————

  另一邊,碧宛凝轉過身來蹲到木林森的身邊,輕輕的抱住木林森。絲毫不在意木林森滿身的血漬。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木林森身上的傷痕,每撫過一處傷痕,她那姣美的臉上便露出痛苦的神情。就仿佛傷在木林森的身上,卻痛在她心裏一般。

  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這麼重的傷,她難以想像他是怎麼撐過來的。

  “森兒。”她在木林森的耳邊輕聲道。

  似乎是對這名字有稍許反映,暈迷中的木林森輕輕動了一下。然後貪婪的向著碧宛凝的懷中擠著。

  沉睡中的木林森嗅到了一股甜甜的香味,這香味讓木林森想起了小時候很喜歡吃的奶糖。

  “對不起,對不起。”她緊緊的將少年抱在自己的懷中。她的聲音,很輕,非常柔和的那種,聽起來讓人從心裏舒服到骨子裏。聲音中帶著一份內疚與自責:“我來遲了,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她抱的很緊,仿佛再也不肯松開。

  “唔。”沉睡中的木林森呻吟一聲,冰天雪地的,他感覺有些冷。本能驅使他朝著溫暖的地方擠去。於是木林森又朝著碧宛凝的懷裏擠了擠。

  感覺到木林森發冷的身體,碧宛凝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的外袍,輕輕包住木林森的身子。

  在替木林森包上外袍的時候,碧宛凝看到了木林森身邊那具灰衣殺手的屍體。

  “這是?”碧宛凝問道。

  七名銀甲劍士一直安份的站到一邊,不敢打擾碧宛凝與少城主。

  聽到碧宛凝問話後,巨漢隊長連忙道:“那是一個殺手,是少城主出手殺的。”

  “森兒出手殺的?”碧宛凝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

  “是啊,小姐。妳沒看到少城主當時的模樣,簡直讓我不敢相信他是少城主。”巨漢隊長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角。

  碧宛凝輕輕撫了撫木林森那發青的額頭,心頭有些難過。

  “小姐,兇獸我已經處理掉了。”老管家拍了拍自己潔白的手套,他有點潔癖,這是每個當過管家的人都會有的小毛病,辦求完美。

  “麻煩你了,德古拉。”碧宛凝輕聲道。

  “我的榮幸,小姐。”老管家輕輕弓了下身子,優雅道:“不過小姐,這些剩下來的傢伙如何處置。”他指的剩下的人,自然是還有八十來號的黑衣殺手。

  “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留下幾個能說話的問清楚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其他的我不想再看到。”碧宛凝淡淡的說道。說出這話時,她很有一種淡看人生的感覺,只是她淡看的是其他人的生命。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小姐,接下來的事情請妳交給我來處理吧。”老管家輕聲道:“還有,小姐。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殺人這種骯臟的事情,請交給我吧。”

  “謝謝你,德古拉。”碧宛凝道。

  “這是我的榮幸。”言罷,老管家轉過身來,一對黑色的眼睛中泛著紅芒,凝視著八十來位殺手,就像是望著八十來只正要被捏死的螞蟻。

  只要被老管家的視線掃到的殺手,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聽好了,諸位。”老管家拍了拍手,似乎很滿足這些殺手的表現。接著老管家露出了一個能迷死全大陸中年貴婦的笑容:“因為某些原因,你們,都得要死了。所以請保持安靜,讓我輕松的解決掉你們吧。諸位認為如何?”

  老管家的笑容同樣的傾國傾城,不同的是,老管家傾的是城中那無數的婦女,還有那無數因為懼怕而倒下的敵人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5
第六章 遲來的援軍

  “他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和他拼了!”

  “大夥拼肩上,不信一百人還砍不死這老傢伙!”

  “就這老骨頭,一人一塊肉都夠把他砍成真正的骨頭!”

  “殺啊!”殺手中不知道誰喊叫了一聲。接下來,殺手們齊聲吶順喊,怪叫著沖殺過來。

  不過,真正向前沖的全是頭腦不靈光的炮灰。

  真正有點腦子的,嘴裏在吼著殺聲,然後卻在悄悄的後退,想找個機會逃走。面對輕而易舉幹掉了兇獸的老管家,還想上去殺了他?腦殘了啊!

  這些有點腦子的殺手自認為從小到大也算見識過許多不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象眼前這一對主僕這樣的人。特別是這個老管家,竟然單手生生掐死一隻兇獸,一想到這一點這些稍有頭腦的都兩腿發軟,誰能想到這具老骨頭的體內蘊含著多麼巨大的力量。

  “我不是說過,請保持安靜嗎?小姐她不喜歡吵鬧。”老管家的笑容淡了下來,似乎生氣了,而生氣的原因只是因為眼前這些傢伙太吵了。

  “給我,安靜下來!”一聲沉喝,出自于老管家的口中。

  同時,老管家那看上去風一吹就倒的身體突然如幽靈一般詭異的移動起來。

  老管家的身子在殺們們眼前轉了一圈。

  “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剎那之間,沖在最前邊的一十六名刺客貼到了老管家的身影後,被彈飛出去。並在半空中爆成一團血光。

  “咕。”刺客再度咽下一口口水。

  “現在,你們能保持安靜了吧。”老管家推了推眼鏡,寒聲道。

  “很好,就這樣保持安靜,讓我能輕松的幹掉你們。”老管家道,就像是與朋友在喝茶聊天一樣平靜。

  而這時,所有的刺客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動不了,除了他們的腳外——他們的腿,正在不斷的打顫。他們想動,但他們打顫的腿卻讓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不僅僅是動不了,而是更可怕的事情。

  “石化咒文。”老管家的口中吐露出四個字。

  只見一個灰白的圓,以老管家為圓心,像四面八方擴張開來!整個大地,忽然間變的黯淡!光環罩範圍之內,沖上來的的黑衣殺手發出了一聲驚叫,掙紮著,保持著掙紮痛苦的表情!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變成灰白的石頭,這種石化還向他們的上半身蔓延!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石頭,這種感覺如果真的要找一種形容的話,就像是傳說中愛琴大陸很久很久前一個暴力國王制做活人俑的感覺。

  傳說中,活人俑的制做,那是在一個活人的口鼻中塞入蠟,然後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活生生和製作成俑。可怕的不是製作的結果,而是過程。

  那種眼睜睜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變成不會動的雕像,恐懼淚水止不住的湧出,隨後伴隨著恐懼的是失禁帶來的恥辱。

  保持著這最驚恐的心,在石化咒文範圍之內的黑衣殺手全部變成了灰白的無言化石的化石頭。

  只留下了最後面的十個殺手。

  “是魔法?是惡魔的法術,這傢伙是惡魔!是魔法師!”僅存的十個殺手中,兩個殺手頭子中的另一個顯然還保著一命。當他看到這老管家出手的法術後,頓時瘋狂的叫了起來。

  愛琴大陸是一個很平凡的大陸,但又有一些不普通。

  愛琴大陸上是有魔法的存在,但那種魔法只有傳說中的惡魔才會使用!人類本身並沒辦法使用任何的魔法,除非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惡魔,然後才可以使用魔法。

  而那些將自己靈魂賣給了惡魔的傢伙,被人類稱為邪惡的魔法師。

  “你太多嘴了。”老管家輕聲道,卻讓這個‘有見識’的殺手頭子乖乖閉上了嘴巴。

  剩下的十來號刺客眼中帶著恐怖,沒有勝算的,面對這麼一個惡魔式的生物,他們不可能有勝算的。

  輕描淡寫的滅掉了剩下的七十來號人。這樣的恐懼將深深的掩埋在他們心靈深處,就算以後能活下來,他們一輩子也將活在這一擊的陰影之下。

  “我會暫時留你們一命,將你們知道的東西全都交代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老管家拍了拍手,道。

  “是不是我說了就能放我一條生路。”一個殺手急道。

  “當然,說了,會有機會生路。”老管家保持著他招牌式的微笑。

  留下來的,都是聰明人,他們正是聰明才會沒急著沖上去,所以才不會被包圍在石化範圍內,而留下一命。

  而有時候聰明人並不是一件幸福,因為他們聽出了老管家話中的另一種意思,即使是回答了應該要說的,也可能被殺掉。

  殺掉,還是?逃跑?留下來雖然可能不會死,但太被動了。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自然是選擇別的。比如,逃跑!雖然也可能會死,但主動權在自己手裏,聰明人會選擇後者。

  求生的欲望,讓人能爆發出最大的力量。突然,有一個刺客腳下一掃,掃起漫天積雪,然後身子迅速的向後退去。

  向那女人和老管家那對主僕進攻?不,那不可能。如今這十個人沒有一個還能有膽子向那女人和燕尾服老管家露出自己的武器。

  所以,只有逃!

  對於死亡的恐懼,他們的腳總算動了起來。

  有一個人帶頭後,剩下的幾個人大有如夢初醒之勢,全都向遠方遁去。

  “德古拉。”碧宛凝抱著少年,站了起來,冷冷喚道。

  “請放心吧,小姐。這些傢伙,一個都別想逃走。”老管家輕聲道,但話語中的自信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老管家摘掉手套,對準這十來個逃跑的傢伙。

  然而,正在這時。

  刷刷刷!!一陣黑色的箭雨憑空落下!

  退卻的殺手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看過蝗災嗎?這陣箭就象那東西一樣,撲天蓋地。完全封死了這十個逃跑的刺客躲避騰挪的空間。

  剩下的十名刺客一瞬間全被釘死在雪地上。每一個刺客身上都紮滿了數百支箭支,就象刺蝟一般。

  箭寸過後,一隊遲來的黑甲劍士緩緩的向著這邊走來。

  看到這隊黑甲劍士時,銀甲劍士七個殘存的銀士露出了很復雜的眼神。這隊黑甲劍士正是姍姍來遲的黑甲禁衛軍。

  望著這隊遲來的援軍,銀發女子碧宛凝皺起了眉頭。

  只是,雖是皺眉。

  但那一皺眉的風姿,竟也是絕世的清艷柔媚。

  碧宛凝感到憤怒,這十來號人是她留下來要逼問情形的的,而這一陣箭雨……

  幾乎是在碧宛凝皺眉的瞬間,老管家已經目露兇光,冷笑浮上他的臉,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真的有幾分惡魔的模樣。

  無論是誰,只要這個世界上有誰敢讓小姐為難的話,他這一層優雅的外衣隨時可以撕去。他完全不介意讓小姐的敵人知道優雅之下的他是怎樣的殘暴。

  在看到碧宛凝小姐皺眉目的時候,銀甲劍士隊長齊達內心中也一驚。

  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比如為什麼這麼多數量的刺客可以大方的潛入到墮落城裏來?

  為什麼戰鬥了這麼久後,這群護城的黑甲禁軍才趕過來?

  為什麼一來後,黑甲禁軍什麼也沒問,直接就是一陣箭雨?

  事情,似乎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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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嗯,有人擔心的問女主這麼牛X,我們的木林森同學能不能象奶爸一樣挺起?

  嗯,怕啥呢。要是不能挺起的話,木林森還當啥豬角??早就領盒飯去了嘎!你說是不?哈哈。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5
第七章 與我何干

  “是黑甲墮落劍兵,這些吃屎的傢伙總算是來了。”七名傷痕累累銀甲劍士看到了遠方急速趕來的黑甲部隊,卻不知道是要歡迎他們的到來,還是上去砍翻這群比蝸牛還慢的混蛋。此時,七名銀甲劍士心裏就像是打翻的五味瓶,怎麼也不是滋味。

  黑甲墮落劍兵是墮落城的防禦部隊,他們除了配劍外,還配有一把多筒連環弩。這一陣氣勢磅礴的箭雨就是這只有百來名黑甲墮落劍士射出來的。

  墮落城,這座歷史上最古老的城市,獨立於皇權之外的城市。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卻對大陸每一個國家都擁有影響力。這樣一個古城千年累積下來的力量很是可觀。以往敢進來刺殺的人,從來沒有能活著回去的。這裏,可不是普通的城市。

  老管家想像中的沖突並沒有出現,因為這遲來的黑甲禁衛劍士團最前方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重甲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趕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

  “城主!”七名銀甲劍士很快看到了那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正是墮落城現任的城主[普斯佐羅],也就是少城主的父親。沒想到城主也來了,七名銀甲劍士連忙上前行禮。

  “罷了,先不要行會麼禮了。我的孩子普斯卡森怎麼樣了?”黑色重甲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焦急萬分道。不過很快,他的視線落在那個抱著少年的絕世女子。

  “碧宛凝。”城主[普斯佐羅]苦笑一聲,他的苦笑即使遠隔千里也依然艱澀無比

  但碧宛凝卻根本不看他一眼,徑自背起著木林森。根本沒有理會這黑甲中年男子,只是輕輕的對著昏迷中的木林森喃喃道:“森兒,我們走罷,從今以後,我便一步不離的守在你的身邊。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碧宛凝的聲音很輕,只是那語氣中,卻充滿了蕭殺之意。那種徹骨的殺意,既然是隔的老遠的重甲黑禁劍士也感覺的到。

  碧宛凝的聲音很輕,但在場的所有人卻聽的清清楚楚。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在場還活著的人都有些吃驚,沒有人能想出女子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輕聲細語,卻又一字不落的讓在座所有人聽的清晰無比。

  “我們走。”碧宛凝背起木林森,對著老管家道。

  “如您所願,小姐。”老管家輕輕的彎腰,摘去自己潔白的手套扔在地上,又從懷中重新掏出一雙,戴上。老管家一直認為,染上了血腥的東西不適合再跟隨于小姐的身後。

  不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銀發女子背起少年,與燕尾服管家轉身離開。

  視天下人如無物,也只有這象這絕世女子與那一直忠心跟隨她身邊的管家這種境界的人才可以做到。

  “等一等,碧宛凝,妳要幹什麼。”那黑甲中年男子看到銀發女子要背著木林森離開時,緊張的叫了一聲。

  “姐夫。就如同你看到的。”銀發女子碧宛凝抬起頭,烏黑的眸子比這漆黑的夜還要黑亮,雖然她叫眼前這黑甲男子一聲‘姐夫’,但很顯然,在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我要帶走普斯卡森。”

  她口中的普斯卡森自然是背上的少年。

  她說的很自然,聲音中,卻不容拒絕的味道。

  “不,這不行。”墮落城城主[普斯佐羅]想都沒想,一口否決:“普斯卡森是我的孩子,他是這墮落城的繼續人。我不能讓你帶走他。”

  “墮落城的繼承人?”碧宛凝銀白的長發遮蓋住背後林森的身子,她的頭發很長,將少年的身子全都遮蓋。微風吹過,吹起她那如絲般柔順的秀發。她略帶嘲諷道:“你不是剛又跟另一個女人生了個兒子嘛,立那個兒子做繼承人好了,反正普斯卡森又不是你唯一的繼承人。”

  “不,那不一樣。”墮落城城主[普斯佐羅]大聲道,他深吸了口氣,平穩了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碧宛凝,我知道你是在為孩子受刺的事情而激動。今天沒有保護好孩子,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在這墮落城中竟然還有人敢做這種事情。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妳個交代的,而且我保證墮落城的繼承人,也只能是這孩子。”

  “你沒想到有人敢在墮落城裏做這種事情?你會給我個交代?交代?你能給我交代什麼?!交代這些刺客是怎麼進入墮落城的?還是你的黑甲禁衛軍為什麼遲遲才到?”碧宛凝一陣冷笑:“森兒剛才差一點沒命!姐夫,如果森兒沒命了,你拿什麼給我交代?!拿整個墮落城嗎?”

  城主普照斯佐羅陣陣苦笑,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姐夫你是聰明人,所以我姐姐才會願意嫁給你。這件事情,你別給我裝糊塗。這事情是誰做的很明顯的擺在這裏,墮落城中能有本事讓這麼一大堆的刺客潛入而不引起注意的人有幾個?而其中有動機傷害森兒的有誰?不多,就我所知就那麼一個!”

  “如果你真的想給我個交代的話,把那女人的頭與她那初生孩子的頭交給我,那就是對我最好的交代。”碧宛凝的聲音很冷,但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性質。

  “碧宛凝。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不要隨便的猜測。她也是我的女人,沒有證據,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黑甲男子喝道:“而且,森兒也還沒事,不是嗎?”

  “證據?”碧宛凝冷笑:“證據會有的,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網。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那女人剛生了個兒子,普斯卡森就出事了?為什麼這群人早不來,遲不來,我只是回去一天探望下姐姐的安息之地,離開普斯卡森僅一天不到,普斯卡森就馬上出事了?這天底下的巧妙,倒都碰到一起了?”

  “碧宛凝,或許是你想多了。”黑甲男子又嘆了口氣:“將普斯卡森留下吧,以後我真的會照顧好他的。不會再讓他受一點傷的。這些傷害孩子的人,我也都殺掉了。”

  “不用了。”碧宛凝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這些殺手大部分是我送去見死神的,與你無關。你所殺的正是我想用來逼問點內情的,你倒是一口氣全殺了,我現在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急著抹殺證據。所以,坦白來說吧,我不信任你,更不信任孩子在那個女人的虎視眈眈下能安全的活著。”

  聽到自己殺的是證據時,城主[普斯佐羅]的苦笑更濃上了幾分。他哪知道殺的是證據人啊。

  “我要怎麼做妳才會相信我?”黑甲男子有些煩燥的踩了踩地面的積雪:“我答應過妳姐姐,這孩子會是墮落城的繼承者!你都看到了,就算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無法成為真正獨擋一面的武者,但我還是準備讓他繼承了位置。普斯卡是我的孩子,是我親生的孩子,我對他的愛妳能理解嗎?”

  “姐夫。”碧宛凝的玉手,輕輕抹去背上這男孩沉睡中的臉:“我只能說,這城主的位置,這孩子無福消受。你還是留給別人來享受吧。這地方對于這孩子與我來說,太危險了。我只要帶著這孩子離開這危險之地。”

  “我不會讓妳帶走他。”黑甲男子堅定的說道。

  “不讓我走?哈哈。”碧宛凝的嘴角,再度露出了那一抹嘲諷的笑意。那一笑,傾倒眾生:“我若想走,這天底下,可有誰能擋的住我?”

  黑甲男子突然感覺心裏發苦,她若想走,自己還真攔不了她。

  自己這離世妻子的妹妹,根本就不象個人類。人類的話一個打十個或許已經是極限了,但在這小姨子眼裏,人數,只是一組數據,如此而已,沒有一點的意義。

  強大的個人武力不代表一切,但當這種個人武力強大到一種極限時,就象自己這小姨子一樣時,那便又代表著一切了。而且,更不用說小姨子身邊那個同樣高深莫測的管家。

  墮落城不懼怕任何人,但自己這位小姨子同樣不懼怕墮落城。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算是我的一個請求,當然姐夫你也可以把這當做是我的一個威脅。”碧宛凝淡淡道,就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從今往後,還請姐夫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與這孩子的面前了。”

  “他是我的孩子,妳不能這麼做。”這要求太過份了,城主[普斯佐羅]有些憤怒了,父子相離不能見面,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接受的。他愛自己那已經逝去的妻子,而且他將那份愛完整的移到了自己這長子的身上,他對這長子的愛不容置疑!與這孩子分離這他不能接受。

  “不只是你,特別是你的那一位小妾與她的兩個孩子。”碧宛凝就象沒聽到黑甲男子的怒吼一聲,只是平淡的繼續著說著自己的話。在說起那個女人時,碧宛凝的眼中殺機凜然:“如果,以後讓我發現那個女人與她的孩子出現在普斯卡和我的眼前的話。”

  碧宛凝頓了一頓。

  “我會殺了她們。無論是什麼原因,哪怕她們只是因為巧合而出現,只要她們敢出現,就別想活著離開我的眼前。畢竟我可不能確切的知道他們出現在森兒面前的目得,就算是巧合,但那種巧合的代價不是我能接受的了的。”碧宛凝平靜道:“姐夫,將這話轉訴給那女人吧。你可以把這話當成是威脅,以及一種警告。相信我,我會說到做到。即使是巧合,我也會殺掉他們!”

  “那女人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黑甲男子苦澀道:“碧宛凝,妳不能那麼做!”

  “你的另一個孩子,與我何干?”碧宛凝突然嬌笑起來,他竟然還有臉在自己面前提那個後妻:“那又不是我姐姐的孩子,跟我有什麼干係?………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6
第八章 香肩上的牙印

  與我何干?碧宛凝的話回蕩在城主[普斯佐羅]的耳中。
  [普斯佐羅]再度苦笑,他發現自己今天的苦笑都接近一輩子的總和。

  自己妻子的這位妹妹一向關心的事物不多。這世界,除了自己去世的妻子和那個孩子,這世界上的其他人她都沒放在心上。現在自己的發妻不在,這世界上,唯一能讓她關心的,便只有她背上的孩子。

  “最後,還有一點。刺殺森兒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碧宛凝冷聲道:“傷害了森兒,差點讓森兒斷命,這事情別想就這麼容易就算了。你不是要證據嗎?我會去給你找來的,用屬於我自己的方式。”

  最終,這世界上最特殊的城市墮落城的城主沒能阻止碧宛凝帶著少年的離去,大權在握的他也不是神,他不是無所不能的。就算墮落城有著不懼這小姨子的力量,但他絕對不敢用這股力量來對付小姨子。

  “不用再見了,姐夫。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碧宛凝背好木林森,道。

  “等一下。”黑甲中年男子苦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半塊金屬掛墜,這應該是一枚圓片形的掛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一半?

  “這個,交給森兒吧。”城主[普斯佐羅]道:“這是他母親的東西。”

  碧宛凝身邊的燕尾服老管家警惕的向前一步,從墮落城城主手中接過這塊掛墜。

  在這半片掛墜上,有著一種花的圖案,是月狐花。月狐花是愛琴大陸上一種有名的花朵。是獸族聯盟中的狐女所種植、在人類中雖然也有名,但卻並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起的。

  確認這東西上沒有危害後,老管家才將這半片掛墜將給碧宛凝。

  城主普斯佐羅看到老管家這一幕動作後,頓時心裏發苦。碧宛凝這次對他是徹底的失去了信任。

  “那麼,請你與我們不用再見了。”碧宛凝雙手拉起裙角,行了個離別禮。她沒有問城主[普斯佐羅]這東西代表著什麼,也沒打算去問。她決定不再與墮落城扯上半分關系的,輕輕將這片掛墜放入少年的懷中。

  “宛凝,至少,先讓森兒包紮下傷口,可以不?”城主望著傷痕累累的兒子,道。

  “不用了,姐夫。”碧宛凝輕聲道:“這點傷口,我自己有辦法處理。”

  言罷,再也不回頭,緩緩向遠處行去。

  “那麼,晚安,城主大人。”老管家也行了個禮,同時上前一步,湊到城主耳邊輕聲道:“同時,告訴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吧,讓她慶幸少爺沒事吧,否則,我會讓整個墮落城給少爺陪葬。包括她那卑賤的生命,還有城主您那高貴的種。”

  城主普斯佐羅心中一寒,他知道這老管家沒有一絲開笑玩的意思。

  “那麼,再次晚安,城主大人。請您今晚做個好夢。”老管家微微一笑,就象以往一樣,緊跟隨于碧宛凝的身後。

  一行三人,緩緩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城主只能苦澀無比的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好夢?今天恐怕是失眠之夜。

  “城主,為什麼不留下他。”黑甲劍士團的團長望著極度囂張離開的碧宛凝與老管家時,疑惑的問道。

  “留個屁,你娘的B,你們這幾百號人還不夠人們一手指頭。”銀甲劍士壯漢隊長本來就對這群黑甲劍士惱火無比,這下黑甲劍士團長一開口,巨漢隊長頓時狠聲罵了過去。對於這群吃屎的遲遲不來的傢伙他打心底裏輕蔑。

  “齊達內,你什麼意思?”黑甲禁衛團的團長怒道。

  “就是這意思,你們這群吃屎的傢伙。”巨漢隊長齊達內積累了一夜的憤怒傾倒向這黑甲劍士團的團長。

  “操你老母,齊達內,你想幹嗎!”黑甲禁衛團的團長同樣是個肌肉健子,武器是一把車輪大的巨斧。

  “幹就幹,老子怕個吊吊!”巨漢隊長拖起門板巨劍。

  “夠了。”城主普斯佐羅握拳怒吼一聲,喝斷兩個手下動作。這兩個只長肌肉的傢伙怎麼就不體會下他這城主現在的心情。他現在只想砍翻這兩個B。

  巨漢隊長恨恨的望了眼同樣強壯的對方,冷哼了一聲。不甘情願的止住了吵鬧。

  “城主,要不要讓我們跟上少主。”銀甲劍士那略顯瘦小的副隊長此時很冷靜,他出聲道。他現在不知道是先跟上少主?還是留下來?

  “你們先留下來吧。”一提到這話題,城主[普斯佐羅]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少主以前居住的地方麻煩你們先照顧著,我會盡力想辦法讓你們回到少主身邊的。”

  至少,至少,自己要努力的與碧宛凝勾通下,能不能把這幾個忠心的手下送過去。畢竟這幾個手下是一直跟隨於兒子身邊的,碧宛凝應該會答應吧。

  “是。”七名銀甲劍士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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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一直沒有停過。

  風雪中,碧宛凝背著木林森,走的有些艱難。

  沉睡中的木林森很舒坦的伏在碧宛凝溫暖的背上,銀發女子那一頭的銀發就象溫熱的毛毯,遮蓋在木林森的身上。

  “小姐,需要我來背少爺嗎?”看到小姐有些吃力的樣子,老管家有些心痛的問道。

  “不了,還是我背著吧。”碧宛凝輕聲道,同時小心的讓木林森的腦袋枕著她的肩膀,並用銀色的長發將木林森整個人遮蓋。

  “好吧,小姐,既然妳堅持。”老管家無奈道,跟隨在小姐身邊多年,他曉得小姐那股倔強。若不是這倔性,她又怎麼可能一意孤行帶著少爺說離開墮落城就離開呢。

  “那,小姐再堅持一會兒吧,再不遠的前面就是我們暫住的地方了。到了那裏就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老管家出聲道。

  “嗯,我知道了。”碧宛凝輕輕應了一聲,一手托著背上的少年,另一手輕輕撫過他那發青的額角。那是少年擊殺了一個灰衣殺手後留下來的。

  “噝~~”正在碧宛凝的手撫過他額頭時,熟睡中的木林森動了動腦袋,嘴角拖出一絲晶瑩的液休,將佳人的肩膀打濕一片。

  這完全是對美女的一種褻瀆啊。

  “這孩子。”碧宛凝輕輕一笑,也不在意。

  碧宛凝不在意,但一邊的老管家顯然是心揪的很。

  長年的管家生涯讓這位老管家與大多數管家一樣,都有些潔癖。

  當老管家看到這晶瑩的口水時,心裏便一直癢癢的。他真的很想伸去擦去這一灘亮晶晶的口水,不過看到碧宛凝小姐並不在意的樣子,他也不好出手去擦。於是,老管家只能跟在碧宛凝的背後,緊張的盯著那一絲亮晶晶的口水。

  但,昏迷中的木林森就像是在挑戰老管家的極限。似乎是做到了什麼好夢,木林森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舔。

  老管家感覺自己的心更揪了。

  然後,木林森的舌頭又朝前舔了舔。木林森靠在碧宛凝的肩膀處,伸舌便碰到碧宛凝的肩膀,原本就有些打濕的肩膀處更是被木林森型的更濕了。

  老管家感覺自己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上去了。

  “咯咯。”碧宛凝被木林森舔的癢癢,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木林森的腦袋。

  木林森咂了咂嘴巴,停止了舔的動作。

  老管家感覺心終於稍稍不那麼揪點了。

  然而,就在這時,木林森似乎又夢到了什麼。只見他張長口,朝前就是一口,賣力的咬了下去。

  “唔。”碧宛凝秀眉一皺,這一口咬的生痛,她又沒有防備,痛的她呻吟出聲來。

  “小姐!”老管家終于忍不住了,想上去將少爺的嘴巴移開。

  “德古拉,不要動他。”碧宛凝銀牙輕咬,出聲道。

  “可是,小姐。”老管家的手上不安的下比劃著:“可是小姐,都咬出血來了。”

  只見森這一口咬在碧宛凝柔弱的香肩之上,咬的很用力。估計木林森這貨夢到啃雞翅膀了。

  即使隔著衣裳,老管家都看到小姐肩膀上滲出絲絲紅色的血跡。

  老管家心痛啊,想當年千軍萬馬中他都沒讓小姐受上一點傷害,沒想到今兒個還受傷不小。

  “不礙事的。”碧宛凝輕聲道。

  好在,木林森似乎又夢到了別的,總算是松了口。

  只是,這口是松了,但木林森那一口好牙卻在碧宛凝肩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這牙印,就仿佛是一個印記,表示著從此碧宛凝歸類到私有物品,以後別的男人就不要來碰了……

  老管家望著小姐肩膀上那牙印,肉痛不已。少爺這一口咬的夠狠啊,估計這牙印是得留下了。沒個七天半個月的是難以褪去了。甚至可能會留下一輩子都難以褪去的痕跡,真是造孽啊!

  如果是別人,敢在小姐身上留下傷痕,老管家敢保證自己能讓那貨挫骨揚灰。只是,小姐與少爺都是他關心的人。當少爺咬了小姐一口時,老管家悲哀的發現自己還真的無法拿少爺怎麼樣

  幹了這事的當事人木林森卻又重新靠緊碧宛凝的背部,睡的很香,很甜蜜。

  離暫時的居處並不遠,但老管家卻感覺這短短幾步路就像是十萬八千里一般。走的甚是辛苦。

  “到了,小姐。我們終於到了!”這一刻,老管家老淚縱橫…………;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5-24 11:07
第九章 從今天起你便叫木林森

  閉眼與睜眼之間,仿若又是一世紀。
  木林森不知道這次的一閉眼到底過了多久,總之幸運的,他再一次恢復了意識。

  感覺恢復點力氣後,木林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很快,刺眼的光芒讓他又迅速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適時的蓋在他的眼睛上。

  “慢慢的睜開眼睛,你很長時間沒有睜開眼睛了所以有點不適,不用害怕。”很輕柔的聲音,有些耳熟。

  在那女子的幫助下,木林森睜開了眼睛。

  然後,木林森看到一個銀發女子坐在他的身邊,兩人貼的很近。

  木林森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一個女人,很漂亮。

  因為貼的很近,少年甚至可以看清楚女子那長長的睫毛,以及她那不染半點脂粉,卻絕世傾國的容顏。

  在她身著一件看上去有點古怪的白色衣裳,白裳配著她的銀發,顯的格外的相配。

  “醒了。”她輕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

  一顧傾人城,再顧人傾國。寧不知道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素來是文人騷客們對女人的最高意境評價,而眼前的她擔的起這一評價。

  微風吹過,掠起她她鬢角的發梢的兩枚紫鈴,響起清脆的鈴聲。

  與她那完美的氣質相比起來,這兩枚紫鈴鐺似乎顯的有些畫蛇添足,讓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她顯的有些瑕疵。

  但這是這一點點的瑕疵,讓她變的很真實。一件完于完美的東西,總會讓人感覺那是不真實的存在,從而產生一種虛幻的感覺。

  這也就是所謂的,十全十美或許並不真的是最好的,十全九美才是真正動人的美麗。

  “是妳?”木林森虛弱道。木林森認出了那兩枚紫金鈴鐺。當時,他暈厥前雖然因為視線模糊的原因沒看清救他的人,卻是看清了她發梢處的兩枚鈴鐺。還有睡夢中嗅到的那股甜甜的味道。

  “是我。”碧宛凝開心的抱住木林森,她很開心這孩子能平安無事。

  但木林森接下一句話卻讓碧宛凝有種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感覺。

  “妳是?”木林森又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雖然只是將剛才的兩個字反一下,但意思卻是完全的不同。其實木林森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一下,這個救了他一命的女人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那銀發女子明顯一愣,然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傷感。

  “你,不記得我了?”碧宛凝雙手捧著木林森的臉,讓木林森直視著她。她的情態顯的有些過於激動。

  “我們以前,認識的嗎?”木林森輕輕問了一聲,眼前這銀發女子的一切都讓木林森感覺熟悉無比,但木林森肯定自己以前絕對不認識她。那就是說,她可以認識那個已經掛掉的少年。

  碧宛凝頓時感覺整個身子一僵,捧著木林森的臉愣在了那裏。

  因為被她捧著臉,木林森更是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張幾近完美的臉。這是一張無論都哪個角度去看,都是無懈可擊的美麗面孔。

  這樣的女人會讓人產生一種感覺,如果不把她娶回家金屋藏嬌,那將會是終生的遺憾。

  木林森並不否認,當面對著她時,自己曾經產生過同樣的念頭。溫柔,善良(至少現在在木林森看來是這樣的),又漂亮。這真的跟大部分男人心目中的另一半的範本完全吻合。

  不過,很快,木林森便發現,或許這個世界所有的女人他都可以無情的推倒,唯有眼前這個可能不行。

  “小姐,請節哀。看樣子少爺似乎失憶了。”老管家一直如標槍一樣站立在一邊,出聲輕聲勸道。

  “怎麼會這樣?”碧宛凝垂下捧著木林森臉頰的手,嘆道。

  “或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暫時失憶吧。”老管家講到這裏時,眼中閃過一陣寒芒,那些該死的傢伙,他以德古拉這悠久的名字起誓,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木林森眨了眨眼睛,保持著沉默。

  至少對于木林森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失憶就失憶吧,對於現在的木林森來說,失憶少年這身份很適合。

  “孩子,你不用怕,我是你的姨娘。”碧宛凝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就算你失憶了,我會照顧你的。從今天起,我不再讓你受一點點的傷。”

  木林森僵硬,啥?姨娘?

  姨娘是啥?算起來的話,姨應該歸類到母親的妹妹。也就是說,他與她有血緣關系?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碧宛凝最後,輕聲的,有點緊張的問道。

  林森皺了皺眉頭,猶豫著。他當然知道自己叫什麼,他叫木林森,一個很有來歷的名字。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叫什麼。

  “不用怕,想不起來了也沒關系。”女子輕輕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雖然有些傷心,卻還是柔聲安慰著少年。但淚水依舊止不住的從她眼眶中落下,那潔白的手怎麼擦也擦不幹,反是越擦越多。

  “妳,別哭。”木林森看到救命恩人在那不斷落淚時,倒是很過意不去,畢竟人家也救過自己一命。也不知怎麼的,木林森竟然脫口而出:“木林森,我叫木林森。”

  這很奇怪的一個發音,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讀起來,很怪。

  木林森剛出生時,據說是五行缺木。所以木家老爺子大筆一揮,一口氣劃下六個木。於是便有了木林森這一名字。按木家老爺子的說法,不就是缺木嘛,這事還不簡單。你要多少個木我都給你!

  只是沒想到,即使加了這麼多個木,木林森還是難逃英年早逝這一劫。

  “木、林、森。”女子又是一愣,有點困難的念出這三個字來,隨後她溫柔的撫去木林森額角的頭發,道:“好罷。木林森,那這便是你以後的名字了。從今天起,便只有你與我兩人相依為命了。”

  這一句話,便將木林森的新身份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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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墮落城之中

  離刺殺的事件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裏城主普斯佐羅一直在著手安排防禦,防止再次發生刺殺事件。

  現在,城主[普斯佐羅]大步向著城主府的後院走去,那裏有兩個別院。

  一個是他永遠的最愛,已經逝去的前妻生前居住的地方。前妻病逝後,他永遠沒有讓任何人進入那裏,那裏也成為了墮落城的禁地。除了小姨子碧宛凝外,連長子[普斯卡森]也沒有再踏足這裏。

  而另一座別院是新建不久的,居住著的是他第二任妻子,千葉景所住的地方。

  [景兒啊,希望普斯卡森的事情與妳沒有關系吧。]城主來到別院前,心裏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著,他感覺自己在逃避現實。

  穿過前廳,進入了千葉景的閨房。

  “景兒!”城主[普斯佐羅]推門而入,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

  “城主?”羅帳下,一名成熟嫵媚的女子緩緩坐了起來,那是一個誘人心弦的熟女,棕色的頭發盤起,同樣是棕色的眸子流連間散發出誘人的媚惑。在她的身上,穿著一種黑色的類似于中國古時旗袍的衣服,修長潔白的玉腿從開叉處露出,在她手上捏著一把白色的短柄羽扇。輕擺之間,一種貴氣與嫵媚很好的結合在一起,這一種成熟女人的媚力完全不是小女生們能學的來的。

  “城主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讓我好有所準備呢。”千葉景從床上坐起,嬌聲道。

  “孩子怎麼樣了。”城主放柔聲音。

  “剛睡下呢。”千葉景的身子移到一邊,露出了一個挺可愛的男孩。

  “呼。”城主輕輕呼了口氣:“狼兒呢?”

  “狼兒正在隨城中的大將練武呢。”千葉景答道。

  “好。”城主答了個好字,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千葉景,這個女人本來是墮落城中知名的名將[魔虎]的妻子,她與魔虎早年生有一子,也就是城主口中所指的狼兒,全名巴斯特狼。不過後來魔虎死的早,千葉景也便成了寡婦。

  後來過了些年,城主[普斯佐羅]的前妻病逝。千葉景或許真的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抓住了同病相憐這一點,再加上她自身的媚力,順利的成為了城主的第二任夫人。

  碧宛凝在木林森出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女人,這個負有心機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對了,景兒。”城主抬頭道:“從今天起,妳還有孩子們盡量不要離開墮落城。”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城主?”千葉景輕聲問道。

  “普斯卡森被人刺殺了。”城主嘆了口氣,同時暗暗打量著千葉景的反映。但千葉景的反映卻很正常。

  “有人在墮落城中刺殺?”千葉景似乎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一言難盡。”城主[普斯佐羅]道:“妳與狼兒以後盡量不要出現在[普斯卡斯]的周圍了。”

  “城主,你是在懷疑我嗎?”千葉景委屈道。

  “不,不是我懷疑妳。”城主嘆了口氣道:“是碧宛凝,妳也知道她的脾氣,她放下話來,說如果妳出現在普斯卡森邊上的話,她不會放過妳。”

  “難道,我們墮落城還怕她一個女子不成?”千葉景道。

  “唉。”城主[普斯佐羅]眼中閃過很復雜的神情:“總之,妳最近別離開墮落城半步便是,一切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情後再說吧。”

  “是。”千葉景輕聲道。

  城主[普斯佐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碧宛凝臨走前那句話一直在城主普斯佐羅的腦海中回蕩。

  刺殺森兒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當時碧宛凝這麼說。憑這小姨子的個性……,接來下的事,城主普斯佐羅感覺自己不敢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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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su0587

LV:7 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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