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1993 作者:姜起(連載中)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零九章 商業計略

    “別急，明天或者後天，王訊飛一定會給你打個電話，他會問你咱們是不是賺了天星計算機學校的一百六十萬，你就說沒有，說那只是咱們計劃之中的，但很可能田衛東會不接受我們的軟件。”

    “嗯？”齊歡暢更加的疑惑。

    “我想不出一個星期，王訊飛就會主動打電話找我。其他的，還是老約定，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江西文說話的語氣很隨意，卻讓齊歡暢感覺到對方才象老師，他反而越發的象個學生了。

    吃過晚飯，江西文沒有再回學校的辦公室，搭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車。

    齊歡暢和江西文分開之後，一路小跑朝辦公室兼宿舍行去，游戲正打在關鍵的地方，還要好好的玩上一玩。

    剛一打開辦公室兼宿舍的門，就听見電話響了起來。

    不會真是王訊飛打來的吧，齊歡暢心里的疑問愈加的嚴重，他拿起電話，說道︰“你好，我齊歡暢。”

    “胖子，我訊飛啊，有個事情問你，听說你和西文給天星學校做了一百六十萬的機房管理系統啊……”王訊飛並沒有繞彎子問，和齊歡暢這樣的哥們繞彎子，更容易引起對方的不滿。“……”齊歡暢愣住了，飯前雖然听江西文說過此事，有了心里準備，但現在真的應驗了。他仍舊驚訝無比。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三國演義里的魯肅，可是他現在把江西文想成了諸葛亮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還真就成了魯肅，難道王訊飛是周瑜？

    “喂，喂，胖子，怎麼了，還在嗎？”電話里王訊飛的聲音再次傳來。齊歡暢才反應過來，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但仍舊按照江西文地囑托，對王訊飛撒了個謊︰“訊飛，我們倒真想賺一百六十萬，不過系統還沒開發完，清軟那幾家大公司還在競爭，要想讓天星的董事長田衛東滿意，可是難得很啊……”

    “噢”王訊飛在電話那邊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就是問問問，沒什麼，一會我還要忙，咱們先就這麼說。”

    齊歡暢應道︰“行，呃，對了。訊飛，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和天星學校做這個項目的啊。”

    “……”很明顯。齊歡暢听出了王訊飛有了片刻的遲疑︰“我一朋友也在和天星聯系，好像提到了說有一個天才的孩子也在做。就在陽江，我就猜可能是西文了。那行，我真來不及了，先就這麼說，再見。”

    王訊飛掛上了電話，目光移動身前的電腦屏幕上，那上面有一份比他在陽江時、在齊歡暢的電腦里看到的那個即時通訊地小軟件的未來規劃還要詳細很多的文檔。並且在文檔的副頁里還提到了關于天星計算機學校機房管理系統的報價一百六十萬的商業秘密。

    為什麼沒有一份完整的規劃。為什麼這一份已經足夠詳細了，可還留著很多只有標題。沒有內容的頁面，又為什麼出現那個軟件的代碼，卻只有一小部分？王訊飛心里遺憾地想著，顯然這份東西和存放飄渺傳說存稿的磁盤弄混了，被自己誤帶回了南深。

    如果真的有完整的規劃和軟件的全部代碼，我就這樣佔為己有嗎？當王訊飛的腦子里冒出了這個念頭地時候，他開始覺得很不舒服。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這種卑劣的想法，尤其這份規劃是自己兄弟要開地公司里賴以支撐的未來。

    不過很快他就開始慶幸，幸虧拿回來地不是完整的一套，否則的話，他很可能一沖動，就做出對不起齊歡暢的事情，那恐怕他一輩子要背負給兄弟下黑手的良心的譴責。

    江西文回到家中之後，洗了個澡，便開始在電腦上繼續寫起了程序，不大一會時間，電話響了，半分鐘之後，听見母親王亞楠的聲音傳來︰“西文，電話。”

    “來了……”江西文從臥室里快步行了出來，發現母親看自己地目光有些奇怪，他也沒在意，就接起了電話。

    “西文，我是你子晴姐，我在墨都實習呢，這個學期恐怕就教不了你口語了，很抱歉。”電話里傳來俞子晴清脆地聲音。

    “子晴姐，不能教我了啊。唉，太可惜了，那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美麗的臉龐啊。”江西文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幾似要哭。

    能听到俞子晴地聲音，他的確有些驚喜，一段日子沒見到俞子晴了，也沒去想，現在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還挺高興的，和這個漂亮的老師姐姐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很舒心。

    “西文，別這樣，我實習完，畢業以後應該回陽江教書的，到時候還能做你的家教。”俞子晴很認真，卻听到江西文在電話里哈哈大笑，這才反應過來是這小子再逗她，當即笑罵道︰“才一個多月沒見，我就忘記了你這個家伙可是鬼機靈的很！好了，今天給你打電話，還有個要緊的事，你還記得高杰嗎？”

    “高杰？！”江西文的腦子里迅速出現了那位花花少爺的形象，“記得，他又欺負你了？有什麼事找我，我一定幫子晴姐揍他。”

    “不是，他想欺負我哪有這麼容易，今天我在墨都遇見他了，他又要糾纏我，我把他趕走的時候，他指著我說，他已經查到你在二中了，並且找到了法子，總要你念不成書，你知道他爸爸是教委主任，所以我有些擔心，提醒你注意。”

    江西文點了點頭，道︰“多謝美女關心，那家伙不過是說說而已，上回不是也說了麼，結果到現在也沒見他冒泡。”

    “冒泡？”俞子晴咯咯笑道︰“西文，你的詞語可真新鮮，好了，不和你說了，下回見，我還有事。”

    “嗯，子晴姐再見。”江西文放下了電話，接到俞子晴的電話，他很開心，但是听到俞子晴的提醒，他的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只是哪里出了問題，他想不出來。

    按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為了高杰一句不著邊的威脅就擔心受怕，可始終覺得高杰這次的威脅和什麼事有著關聯。

    既然想不出來，江西文一貫的態度就是不願去考慮這個問題了，不過另一個頭痛的問題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突然想起母親王亞楠一直站在旁邊听著他打完電話，現在看著母親的眼神，仍舊帶著剛才的奇異。

    “媽，什麼事？”江西文問道。

    “這個女孩子是誰？”王亞楠的神色很認真。

    “我一個朋友，算是姐姐吧，陽江師大的，怎麼了？我還有功課，媽，我先進去了。”江西文知道媽媽誤會了什麼，他可不想為這事說個半天，趕緊找個理由朝臥室走去。

    “西文，功課一會再做，媽媽有話問你。”王亞楠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丈夫江宏去了陽寧縣出差，如果不出意外，不久後的換屆，就能正式成為陽寧縣的縣長，所以王亞楠更加覺得，以後自己要很長時間一個人和兒子住了，一定要教育好兒子。

    江西文無可奈何，轉身坐在了家里的小板凳上，板凳是八十年代初的時候江宏自己做的，江西文小時候經常坐在這上面接受批評或者是表揚，現在又一次坐在了這個上面，無可奈何的情緒一下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感覺還滿有意思。

    王亞楠看著笑嘻嘻的兒子，皺了皺眉頭，說道︰“西文，你年紀也不小了，快上高中了。上個學期的成績也進步很大，這些，爸爸媽媽都很為你驕傲，但是你要明白現在你還是個中學生，和女生交往要注意一些分寸。”

    “媽，子晴姐比我大好幾歲呢，以後說不定就是我的老師了。”江西文哭笑不得，但是面對母親嚴肅的神情，他只能認真的解釋，他知道母親是在關心他。

    “既然是老師，剛才你在電話里還和她亂開玩笑？”王亞楠責問道︰“就拋開她不說，還有張雅、寧琰，似乎你和她們的關系都很好吧，媽媽不反對你和女同學做朋友，但是不要太過親昵。”

    “媽，你放心，我一定做到，以後一定嚴肅認真的對待這個問題。”江西文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在重生之後的他看來，被媽媽批評也是一種溫馨。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巨頭會首

    高峰當然不會這麼愚蠢，如果真的只有他一個人收到這樣的信，那他一定會去單獨拜訪趙長風，把信交給趙長風，算是賣個人情。

    這幾年他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趙長風的怨恨，所以趙長風也不可能不接受他這個人情。

    他並沒有想去問他的同學，常務副省長李佳明，雖然只要他開口問，就很容易清楚到底有沒有其他人也收到的信件，但他這麼做的話，一定會讓他的這個老同學看低了他的能力。

    李佳明不僅僅是他的同學，更是他在省委里的後台，所以他更加不能讓李佳明看輕他，作為領導栽培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盡量要依靠自己來解決。

    一直等到中午，高峰才撥通了第一個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就是等著有人傳出風聲，幾面他要打電話的對象沒有看過這封信，那也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這樣便不用一一打電話去探問。

    第一個電話是撥給省里的陳偉、陳副省長的，陳偉分管教育，是他的上級，和張勇在陽江的職責類似，也都算教育系統的領導。

    “陳副省長，听說了嗎？”高峰在確認對方是陳偉之後，試探著問道。

    “老高，什麼事？”陳偉不明所以，高峰在他的眼中一直兢兢業業，這樣的部下他很欣賞，何況對方還和李佳明是同學，這些都讓他平時和高峰說話的時候，十分的客氣。

    “哦？”高峰遲疑了一會︰“一封信啊，知道嗎？”

    “信？”陳偉仍舊疑問。

    “嗯，陳副省長，您都不知道，那可能是謠傳，也不知道路邊哪個小毛孩子瞎說的，沒事了。打擾您了真不好意思。”一旦確認對方不知，高峰客套了兩句，就立即掛了電話。

    陳偉是名真正勤懇的干部，能力雖然一般，但貴在沒有什麼城府，和高峰故意表現出來的黃牛形象完全不同，所以高峰對陳偉的話十分相信。

    下一個要打的電話就是給陽江市市委書記周顯榮。如果寫檢舉信的人只是針對張勇，並非把他高峰當槍使，那應該會給張勇地直接上級周顯榮發上一封。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高峰立刻放下了話筒，掛斷了電話。

    他突然想到，自己犯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如果有人收到同樣的信。那他完全可以等這些人來探听就好了，消息遲早會傳出來。

    他又何必做這個率先打听的出頭鳥，蟄伏了這麼久，做老實人也做了好幾年。又何必著急一時。再說即便抓住了張勇濫用職權的問題，他也只能讓張勇的仕途大打折扣，並不能影響到趙長風什麼，相反還把他這些年在趙長風面前做出的老實形象毀于一旦。

    周顯榮本打算听到電話響第三聲地時候。才拿起來，這是他的習慣。但兩聲之後就沒了動靜。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辦公桌的那封信上。

    是誰要給張勇難堪呢，從信地內容看，很可能就是二中的老師。周顯榮覺得沒有必要去追查，查到最後，無論是張勇真因為女兒的問題，濫用職權大張旗鼓，還是學校的老師誣告。這都對周顯榮沒有任何的好處。

    就在剛才。他想把信直接交給張勇，打算賣個人情。可是現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的他從抽屜里取出了打火機，點燃了信件，化成紙灰的信件落進了煙灰缸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去賣人情，好的話，張勇能接受。可如果張勇多心，很有可能會覺著周顯榮拿著他的把柄，以後做事還要看周顯榮地臉色。如果讓張勇有了這種想法，周顯榮可算是豬八戒照鏡子了，所以選擇焚毀信件，才是周顯榮覺得最明智的做法。無論還有沒有其他領導收到，他都可以裝成兩眼一抹黑的樣子，就說沒有看到。

    王訊飛在自己家的電腦前挑燈夜戰，距離上次和江西文通話有一個星期了，可是他始終沒能將這個程序補充完善，

    不知道是第幾次檢查他添加上去地代碼了，可怎麼也發現不了有什麼錯誤，但是為什麼最終的可執行文件一打開，就會死機呢，王訊飛百思不得其解。

    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地太陽穴，他不再盯著計算機屏幕。

    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

    他的一個朋友介紹了一位風險投資商給他認識，明天就是投資商去他的公司考察其他的日子。

    當然他無法用眼下這個半成品的即時通訊軟件去說服對方，這次洽談的明面目地是為公司爭取五十萬人民幣地流動資金。

    能讓對方信服的，是他手上接到地三筆軟件業務和他在南深市軟件行業積累的名聲。

    他的公司剛剛成立，目前只有三名員工，注冊資金都是和以前認識的一些朋友借來的固定資產以及他的十幾萬存款。

    如果明天的洽談成功，他會一次性把這五十萬付給江西文，購買網絡即時通訊軟件以及未來的全部規劃。

    這筆五十萬的流動資金對公司的運營的確很重要，不過他更看重公司將來的發展，以即時通訊軟件為核心的網絡公司。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對自己十分自信的基礎上，在買下江西文的軟件之後，他完全可以依靠手上的三個軟件項目，盤活他的公司。

    簡單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王訊飛也就休息了，仍舊是一睡就著，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投資商和他約在十點在公司見面。

    他並沒有提前和自己的員工打什麼招呼，因為他早從朋友那里知道了這位投資商的性格，直率而充滿激情，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喜歡尋找年輕活力的公司去投資。

    在每一次商談前都搜集足夠的信息，包括對手的習性，這是王訊飛新學的一個習慣。

    洗漱完畢，買了早點坐上了公交車，九點鐘準時到公司。

    他給員工們規定九點上班，比起一般單位的八點要舒服很多，但在有項目的時候，隨時都可能加班。

    一是自己的公司，二來員工很少。方便管理，自由度高，大伙之間就和朋友一樣，創業初期，需要激情，制度什麼的就只粗略一些就已經足夠。

    “王哥早。”訊飛早。”經理早。”三名員工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

    他們對王訊飛的稱呼各不相同，這也讓王訊飛從稱呼中判斷出他們大致的性格，他沒有強求員工們統一稱呼，無論是喊經理還是喊名字，他不喜歡，也不想去刻意要求。

    一旦有了要求，就容易讓員工看出他的個人喜好，他不能保證自己能隨時警醒，如果不小心被下屬投其所好，導致他無意識的偏向于某個員工，那一定會造成其他員工的心里不平衡，也開始把心思花在如何與他搞好關系上，那將是一種管理上的失敗。

    王訊飛辦公的位置和三名員工靠在一起，只是單獨用隔斷擋開。並不是為了表現威嚴，而是他的電腦里保存著公司所有的業務資料，當然也包括江西文的那個網絡尋呼軟件的半成品，這些對員工保密。

    很快，大伙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他則打開了文檔，看著那個尋呼軟件的代碼，再次研究起來，這幾天無論上班下班，他都在看著這些代碼，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怎樣補完的頭緒。

    時間走到了十點，公司的門被敲響了。

    還真準時，王訊飛暗自贊嘆，同時起身開了門。

    他知道外面站著的一定是那位投資商，朋友已經提前告訴過他，這位投資商一向低調，在沒有迎接的情況下，如訪客一般突然來到公司，也屬于正常，所以王訊飛並不驚訝。

    門一打開，眼前站著兩個人，都是休閑打扮。一個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另一個大約四十多歲，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木訥，中年人則內斂祥和。

    王訊飛見過投資商的照片，當即笑道︰“吳總，你們來啦，這位是？”

    中年人“嗯”了一聲，道︰“他是小雷，雷君，我一個年輕朋友的同學，搞軟件的，比較了解你們這一行的內部運作，所以請來幫忙看看。”

    “你好。”雷君沖王訊飛點了點頭。

    果然心細謹慎，王訊飛心里想著，不過他可不擔心因為這位內行而讓他的這次洽談失敗。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程序總能勾引巨頭

    在南深的軟件行業，王訊飛的技術能夠排在前十，連最知名的金山總裁求伯軍與他也算相熟。

    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如果真是南深某家公司的高級程序員，那麼應該听過他王訊飛的名字。

    拋開名氣不說，王訊飛對自己的技術那也是十分的自信，公司的三筆業務、三套軟件的研發都在同時進行，所有的架構都是由王訊飛自己設計的，如果吳總要仔細考察，由這個年輕人來看的話，一定無法從技術上找到任何的問題。

    “你好，雷君先生。”

    “什麼先生不先生的，你們兩都是年輕人，直接叫名字得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朋友。”吳總呵呵笑道。

    他的話，讓王訊飛更加把握了他的性格，自己的那位朋友說的沒錯，這個吳總很直爽。

    “是我太客套了，呵呵，以後咱們就都是朋友了，快請進。”王訊飛的笑容真誠自然，他已經練就了面對什麼人用什麼樣的笑。

    雷君似乎被他的真誠感染了，表情放松了許多，也跟著笑了笑。三人進了公司，吳總四處打量，微微點了點頭，這種布置很和他的心思，一整間大辦公室，只有一個簡單的格擋，幾個人相互坐在一起，沒有隔閡，在這些辦公桌的對面，擺放著一張長桌，一套沙發，一看就知道是會客之用。

    三個員工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他們都是王訊飛精心挑選的程序狂人，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下屬，這幾個家伙听到人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的屏幕，時而思考，時而敲擊著鍵盤。

    公司成立的第一天，王訊飛就給了他們這個特權。所有和技術無關的事情，包括開門接待全由他這個總經理負責，技術方面他給自己地定位是架構設計師，不參與代碼的編寫，他要把大部分經歷用在尋找項目、商業談判以及公司運營上。

    很顯然，雷君和吳總都不介意員工們這樣的表現，雷君似乎是習以為常。吳總則是透露著欣賞。

    “兩位快請坐，喝茶還是白開水？”簡單的接觸，王訊飛已經大致判斷出了雷君的性格，不拘禮俗。應該和這位吳總一樣，所以他也就減少了那些繁復的客套話。

    “不用了，我在這里坐坐，你領著小雷，看看你在電話里說過的三個項目地進度情況……”吳總笑眯眯地看著王訊飛說道。

    王訊飛點頭道︰“行，咱們也省的浪費太多的時間，我也是程序員出身，對技術更在行，這些客氣的話不怎麼會說。我只能給小雷看個大概，具體地代碼還有一些業務細節不方便透露，吳總，你看…如果對面站的不是吳總。王訊飛一定會換個說法，或者根本不提這句話。只要在雷君考察的時候，不給他看不能看的東西也就行了。

    果然，王訊飛這樣的話，得到了吳總的贊賞，雖然只是在心里，但王訊飛能從吳總臉上的笑容看出端倪。

    很多時候，一些極小的細節積累都能改變一個人對你的看法。當然如果時刻如此。一定會很累，但在商談地時候把握了這一點。多注意了各個層面的細節問題，你就能做得更好。這方面，年輕的王訊飛正在隱約體悟到，現在逐漸開始應用，每次都能得到比較滿意的結果。

    給吳總倒上了一杯開水，遞給了他一份當天地報紙，隨後打了聲招呼，王訊飛就帶著雷君來到了自己的電腦前。

    雖然吳總說過不需要水，而且他這個人地性格還是不喜客套的那種。但是王訊飛依然認為有必要給他準備這杯水。

    一杯熱水放在那里，會給吳總的心里造成一個下意識的觀念︰自己沒有被冷落，如果只是丟下吳總一個人突兀的坐在那里，很容易給他造成一種無人理睬的心里意識，所以這杯水不只是解決口渴的問題，更重要地是讓對方感受到一種心里關懷。

    分別依次調出了三個項目地代碼，這些是到昨天為止完成的進度。當然架構設計圖，王訊飛不會給雷君看，只是在口頭上敘述一下，這幾個項目需要完成什麼樣地功能，是給什麼單位開發的。

    一邊听一邊看著一些代碼的細節部分，雷君不住的點頭，他看得出這些代碼的編寫水平很不錯，三個程序員之間的餃接幾乎做到了無縫，都是很有經驗的高手。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持續一個小時，王訊飛時不時的注意著吳總，這位投資商一直坐在那里看著報紙，他知道吳總才是投資的關鍵，眼下電腦里的項目程序都已經打開了，簡單的和雷君說了說，就讓他自己先看著。

    但凡相關的一些商業機密他都加了密碼，雷君想看也不是那麼容易，再說他只是去陪吳總簡單的說幾句，這麼短的時間，雷君不可能做什麼。

    “吳總，您看，一會兒雷君忙完之後，咱們就在附近的一家莞記風味吃頓便飯怎麼樣，那里的口味不錯。”

    “咱們還沒談成，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吧。”吳總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但語調卻顯得有些不悅。

    王訊飛當然知道他為什麼不悅，這個吳總不喜搞這些鋪張，便飯的含義在對方听來一定以為是一頓價格不菲的大餐。

    “吳總，您誤會了，您看咱們既然見面了也就是朋友，無論生意是否談成，你大老遠的來我們公司一趟，總不能讓讓您餓著肚子吧，那家店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吃店，我們員工也經常去那里吃的，不貴，但是特別好吃，就沖這個味道，我才推薦您去的。”王訊飛的一番話滴水不漏，似是客套，但听在人心里很舒服。

    吳總點了點頭︰“小伙子，我喜歡你的直率，創業初期，最重要的三點、勤懇、能力、激情……”

    “吳總，您說得太對了。”王訊飛一副他鄉遇知己的神情，這可比不住的賠笑，連說是是，吳總說的很對要有效多了。

    所謂高級馬屁也就是如此，吳總很是高興，正要應答，卻听見雷君在那邊喊道︰“你這是什麼程序，很有意思啊。”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他的喊聲讓吳總和王訊飛一同轉過頭來，吳總笑呵呵地道︰“走，我也去看看。看看什麼能讓小雷有這樣的反應。”

    王訊飛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吳總先行，他跟在側後方。他很想快步上前看看雷君找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現在必須要讓吳總對他有好的印象，一個創業者，除了激情，還必須要有一種沉穩的心態，否則在遭受了打擊之後，就很容易一蹶不振。

    來到計算機跟前，王訊飛看到的是一個文檔，里面正是江西文的那段殘缺的代碼。仔細一看，這文檔大大咧咧的放在公司程序的旁邊，王訊飛心里一驚，責怪自己怎麼這麼大意，不過幸好那些關于未來規劃的資料已經隱藏了，雷君無法看到。

    “一個小程序，寫了一半，寫不下去了，自己練著玩。”王訊飛隨口說道，當買下這一套完整的規劃之後，他要找的就不是吳總這樣級別的投資商了，所以他不想讓吳總知道。

    他會去說服更大的投資商，從目前已經看到的規劃資料上來判斷，王訊飛認為需要三到五年內可持續的投資，在一千萬以上，吳總的實力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很不錯的構思啊，我看這個東西或許能夠實行兩台計算機之間的即時對話吧。”雷君的臉色由驚奇轉為驚喜︰“如果等到將來網絡普及了，那這玩意可……”

    王訊飛笑道︰“就是隨便想的一個概念，誰知道網絡時代還有多久到來……”接著王訊飛岔開了話題，“雷君，怎麼樣，我們公司的那幾個項目？”

    吳總听了王訊飛的話，對雷君贊嘆的小程序沒有太大的關注，他對于什麼網絡時代，什麼未來的錢並不感興趣。

    他接話道︰“小雷，其他的以後再說，今天先辦正事，你覺得技術方面，王訊飛的這家公司有實力嗎？雷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屏幕上那段殘缺的代碼，眼中閃過一絲可惜的神色，隨後道︰“沒問題，吳總，技術方面我認為十分優秀，其他的就由你來決定。”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三章 鷸蚌漁翁
    “好，訊飛，中午飯就不在這里吃了，你等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給你答復。”吳總的表情第一次嚴肅起來。

    “行，那吳總、雷君，我送你們出去。”

    ……王訊飛送走了吳總和雷君之後，回到自己的電腦前，他有八成的把握這個吳總會答應為他投資五十萬，他知道這三天時間，吳總會去他接到那三項業務的單位，打听他的情況。

    雷君或許是個人才，看到這樣一段代碼，就能想到網絡即時通訊軟件未來的價值，一定要單獨接觸一下。

    王訊飛伸手拿起電話，準備給自己的朋友撥過去，問問看認不認識雷君。

    “雷君？不認識，吳總沒有給我提到他要帶這個人來。要不我問問吳總？”

    “哦，不必了，謝謝啊。”王訊飛剛一放下電話，電話鈴立即就響了起來。

    “你好，我王訊飛。”接起電話，王訊飛習慣性說道。

    “你好，我是雷君，有沒有時間出來坐坐，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

    想曹操曹操就到啊，王訊飛心里一樂，應道︰“好，現在我就下來。”

    幾分鐘以後，雷君和王訊飛見了面。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兩個未來的巨人相視而笑。

    沒等王訊飛開口，雷君我的名片在樓上，忘記帶下來了，反正都有聯系方式，也在一個城市，有空的時候再聊。”

    “行，那我先走了。”雷君道了聲別，起身離開了一樓大廳。

    王訊飛看著雷君的背影，微微嘆息，求伯君的技術毫無疑問，王訊飛覺得比自己還要強很多，不過更讓王旭飛佩服的是求伯君的用人之道，雷君這樣優秀的人才都對他忠心不已。

    和雷君短暫的接觸，王訊飛看得出來，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無論是技術還是商業遠見都不亞于自己，如果出來創業也是一個強人。

    只是他似乎不太善于人際交往，但王訊飛清楚，他的這種不善于，是懶的去想那麼多，並不是腦子的木訥，假意時日磨練出來，遲早會離開金山單干。

    可惜的是，在這以前，雷君的一切恐怕只屬于金山，屬于那個比王訊飛大七歲的求伯軍。

    回到辦公室，王訊飛打開了江西文的代碼，又仔細看了一遍，果然雷君說的那兩行里有語句出了問題，直接導致內存溢出，死機。

    江西文故意放錯誤代碼在這里，難怪他不擔心我直接補完這個軟件。他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這個軟件的規劃根本不可能實現，他想趕緊脫手，拿到五十萬？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求伯軍的高見

    雷君心里有個疑問，王訊飛那兩行錯誤的代碼看起來似乎和左近的代碼並沒有什麼餃接的問題。但仔細分析一下，就能看出似乎是故意加進去的，不知道王訊飛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防備他的員工，沒有這個必要吧。

    雷君喜歡的是研究程序，一想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他就頭痛，既然想不出來，干脆不去想了。回到公司的他，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走向了求伯軍的辦公室，他決定向求伯軍匯報今天的事，他相信求總也會對那個軟件動心的。

    “求總，我雷君。”雷君禮貌的敲了敲求伯軍辦公室的門。

    求伯軍正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腦，手時不時的敲擊幾下鍵盤，跟著又翻翻桌上的紙制文件。直到雷君第二次敲門，他才抬了抬頭，隨意說道︰“小雷啊，進來吧，什麼事。”說完話後又低頭忙碌起來。

    雷君邁步進了求伯軍的辦公室，隨後輕輕的把門關上，道︰“求總，有個重要的事，想和您說說。”

    “嗯？”求伯軍放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雷君，這個得力干將很少這麼鄭重的和自己說事。

    “今天我見著王訊飛了，他手上有一個小軟件，我覺得很有價值，當然軟件本身很簡單，我們這里的程序員也能夠開發出來。

    但是這個軟件的想法非常棒。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地。我認為，到將來網絡普及的時候，這個軟件的商業價值不可限量。”雷君不徐不疾，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來看的功能，就是實現局域網兩台機器之間人和人的文字對話……”

    “哦？那不是類似電子郵件？”求伯軍的目光徹底離開了自己地計算機，看著雷君認真的問道。

    “不是郵件，而是網絡即時通訊。兩台極其，通過網絡端口，在視窗的這邊，看到的只是一個對話窗口，直接對話。

    將來網絡普及，分散在全世界的各個地方人，只要有網絡、有計算機，有這個軟件、輸入要說的話。點一個發送。對方立即能看到，不需要郵件系統，當然那樣的技術比現在內部局域網里實現起來要難一點。

    但我相信網絡速度遲早能夠達到這個軟件實現價值的需求。”雷君地語調依然平緩，但面部表情卻漸漸激動起來，似乎想到了未來。

    求伯軍沉思了片刻，又問︰“即使如你說地那樣，只是一個對話而已，最多作為其他產品的周邊，類似我們當初設想的，金山的網絡客戶服務。由客戶直接通過網絡提問。我們這邊收到，再解答而已……”求伯軍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哦，還能作為游戲的通訊工具，咱們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玩軒轅劍，相互不用電話，就用這個可以聊聊游戲的打法進程。

    但無論如何。這個小軟件都屬于其他產品的附屬。難道你還想象尋呼台或者電話一樣收費聊天嗎？恐怕很難實現，沒有太大的商業價值。”

    雷君愣了愣。他沒有想到求伯軍竟然是這個看法，心里有些著急，忙道︰“求總，不是這樣的，我認為這個軟件可以獨立存在，最初地時候完全可以不收任何費用。所以在頭幾年需要投放大量地資金，等到使用者習慣了之後，可以針對這個軟件開發出其他周邊。

    比如設立軟件會員制，能夠自動積累升級的分數，分數到一定的時候，就能升級，級別高了，可以一次性輸入更多的文字，而免費用戶一天之內聊天的文字有個限制。這只是個初步的想法，如果到時候不合理，可以改成會員有權力發送圖片，當然那一些要依賴與網絡的發展狀況。

    不用擔心是否有人購買會員，等他們一習慣，一切都可以解決。這個和打電話一樣，你想想看，如果咱們公司現在一部電話也沒有，那信息如何傳遞？恐怕要著急壞了。”

    求伯軍似乎鐵了心，他搖了搖頭道︰“小雷，你說地或許有一定道理，但是咱們現在主攻地是WPS字處理系統，听說MSOFT要上新的視窗系統了，咱們對他們地新系統還不了解，要趕快搜集這方面的信息，現在公司正直困難時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考慮其他的發展方向，如果你覺得那個軟件好的話，你可以利用空余時間開發出來，等到網絡普及的時候，先在小範圍內試用，到時候如果公司資金足夠再支持你繼續研發這個項目，你看可不可以。”

    “求總……”雷君更著急了︰“我自己仔細想了想，對這個軟件將來的商業實現，只能有個大概的概念。但我覺得王訊飛那里應該有更多的想法，如果能與他合作，那一定可以把這個項目弄起來，資金不夠，咱們可以找風險投資。”

    “王訊飛，這個人有能力，有魄力，但是不踏實。小雷你的技術和頭腦不亞于他，比他好就好在踏實肯干，可是今天你的表現確實有些浮躁，我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和你好好談談。”求伯軍示意雷君坐下，喝了口水後，接著道︰“當初我創業的時候，一整年一個人孤獨的在一個小房間里寫WPS，作為一個程序員，你必須要有這種毅力，有了這種毅力，你在判斷事情的時候，就會謹慎而穩重。

    拿你說的那個軟件來說，你只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就急于要和王訊飛合作，急于想找風險投資。

    先不說我們金山現在的狀況，即使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資金拓展業務，那你能告訴我你預計多長時間網絡能夠在世界、在華夏普及？普及之後你又需要花多長時間讓使用者習慣使用這個通訊軟件交流？

    習慣之後，你現在又能預計到可以有多少周邊業務來實現他的商業價值。如果你能把這些都做一份詳細的預算，寫一份詳盡的規劃，每一年需要多少費用研發、多少費用運營，多少年以後可以回報？

    當然任何一項新業務都不可能預算準確，但是必須在預算過後風險降到三成以下，才值得考慮是否要去開發這項業務，所以，對你的提議我只能遺憾的否決。”

    求伯軍的一番話，讓雷君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這些話很有道理，他的確有些莽撞了，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對這個軟件的期望。

    最這個軟件，他的心底里有一種直覺，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

    而現在他的任務是幫助求伯軍這位識得他的伯樂，幫助金山度過關鍵的發展期，之後他會找時間按照求伯軍說的，做一份關于網絡即時通訊軟件的詳細規劃，他覺得時間一定夠，軟件他能做出比王訊飛更好的，他堅信在兩到三年內，網絡發展還沒有進入明朗高速期前，一切都還來得及。

    “求總，您說得很對。”雷君用力點了點頭，“我明白該怎麼做了，那我先出去了。”

    “嗯，小雷，努力做事。”求伯軍滿意的笑了笑，重新投入了繁雜的工作之中。

    與此同時，王訊飛接到了江西文的電話，提醒他不要運行那錯誤的軟件代碼。

    “西文，你放心，在沒有正式購入你的軟件以前，我是不會看的。”王訊飛應道，“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醒我？”

    後半句話，王訊飛在試探江西文。

    這也太巧了，他剛剛想到江西文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是不是故意讓他拿錯磁盤的時候，江西文就打電話來了。

    “噢。”江西文笑了笑道︰“今天我又改進了這個軟件，就想起來給你誤帶走的那個是最初的有嚴重的BUG的版本。

    我本來不想打這個電話的，齊胖子非說你好奇心特別重，很有可能不服氣，去補完剩下的代碼，他說和你這麼多年哥們，了解你的性子。

    我听他這麼說啊，就怕你萬一正在運行我那個程序的時候，正好電腦里還有什麼重要資料沒保存，死機一下可就麻煩了，所以趕緊打電話來提醒你。”

    “哈哈，齊胖子還真了解我，不過看不看這個軟件是職業道德問題，我在好奇，也不會去踫的。”王訊飛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真的打開過，還試圖補充完整這套軟件。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五章 等著你回來

    “我說嘛，訊飛大哥前些天才和我說過不會看的。”江西文沖身後的齊歡暢呵呵笑道。

    齊歡暢拍了拍腦門，應道︰“算我錯了，我這不是擔心訊飛麼，他看不看那個軟件對咱們又沒有什麼影響。”

    他們的對話都準確無誤的通過電話傳到了王訊飛的耳朵里。

    “西文，你轉告死胖子，我謝謝他的誤會了，下回去陽江，還得好好宰他一頓，就在上回的河鮮館啊，別的地方我不去。”王訊飛笑道。

    “哈哈，好，先就這麼說，再見啊，訊飛大哥。”

    “嗯，西文，那我先忙了。”王訊飛掛上了電話。江西文的話解釋得很合理，他無法再去懷疑什麼，只怪自己疑神疑鬼，

    齊歡暢的性格他十分了解，絕不是那種為了目的設計連環套的人，江西文一個小孩子，更就不可能了。

    長長的吐了口氣，王訊飛開始完善那套即時通訊軟件的代碼。他自然無法想到，掛上電話後的江西文那邊發生著的事情。

    “西文，這麼騙訊飛，我老感覺有些對不住他。”齊歡暢癟了癟嘴道“胖子大哥，我保證不會害訊飛的，只是為了拉他加入咱們。他現在不也是一個小公司創業麼，和我們沒多大區別。我看他的的公司流動資金還不如咱們吧，優秀人才集中到一起，才能做出更大的事業，你說不是嗎？”江西文凝神看著齊歡暢。他不得不搬出大道理。

    很多時候大道理說起來比小道理更難讓人听得進去，需要使用者掌握好時機和情境，顯然這一次江西文掌握的很好，也起到了效果。

    齊歡暢用力點了點頭，道︰“那我信你，西文，我去游戲了。”說完這些，他再次一頭扎回到游戲之中。

    這個胖子打游戲的耐力出乎江西文地意料，好些天了，竟然還沒生厭。看來這個家伙不只是有著開發殺毒軟件的潛力，似乎做個游戲測試更加牛叉。

    所有的事情，江西文只需要告訴齊歡暢最終目的，也就足夠了，其中的每一步，沒有必要讓齊歡暢知道因由。

    他剛才的這個電話正好是在王訊飛心有懷疑的時候打了過去的。的確是一個巧合。連續幾天沒有王訊飛的消息，江西文擔心王訊飛地想法有了變化，所以才用這樣的電話去試探一下王訊飛的動靜。

    江西文清楚，王訊飛不可能沒有去補完那些錯誤的代碼，在這個時候用電話大方的告訴他代碼本事就有錯誤，並且提到又有了新版本，時機再恰當不過。無論王訊飛在電話里如何回應，他的內心一定更加心癢難耐。

    這個電話歪打正著，讓王訊飛放下了疑心。加上雷君地出現讓他更堅定了要買下這個軟件極其未來規劃的決心，現在他只等著吳總的回應，就準備再赴陽江。

    三天之後，王訊飛接到吳總的電話，順利得到五十萬風險投資，第四天，雙方簽訂了合約。風險投資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獲得企業的所有權，也不是為了控股。更不是為了經營企業，所以王訊飛依然擁有自己地公司絕對權力。

    在得到資金之後。他沒有耽擱，在電話里和江西文打了聲招呼，就坐上了趕赴陽江的火車。

    雷君看到過這個軟件，要想寫出來，技術方面沒有任何問題，關鍵在于對這個軟件的想法，這個雷君能夠在一見到軟件代碼的時候就能認定軟件將來的商業價值。在他和求伯軍商量之後。難保網絡即時通訊不會成為金山將來的一個重要項目。

    相對于金山，王訊飛的弱勢在于資金和名氣。但他也有優勢。就是他可以得到江西文對于即時通訊軟件的未來規劃，他相信雷君即使能夠想到其中的一部分，但絕對不可能有江西文設想的這麼全面。

    在這段時間里，他對江西文地規劃做過非常仔細的分析，分析得越透徹，對江西文地佩服也就越強烈，這個孩子的大腦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程序設計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商業預見力，強大得讓人害怕。

    所以王訊飛想盡快擁有這個軟件以及所有的規劃，不僅僅因為金山，也是因為江西文。

    他不想看到江西文將來擁有大量的資金之後，獨立運營這個軟件時的情景。

    他希望這個軟件是他王訊飛獨有地。江西文現在沒錢，不得已將這個軟件賣出，同時王訊飛也認為江西文對自己地規劃信心不足，否則這麼廣闊的前景，即使沒錢，他也該堅持不賣。

    王訊飛相信以後江西文一定會後悔賣出這個軟件，但是他不會讓他後悔太久，這樣優秀地一個少年天才，他一定會吸納進自己的公司，那個時候這款軟件將成為王訊飛的代名產品。

    這次簽約效率極高，江西文仍舊是找了上回幫助自己和田衛東簽約的那位高律師，合同一簽好，王訊飛就通過銀行把五十萬人民幣轉入了江西文的戶頭。

    江西文給他的是重新編寫的軟件，這一次他盡全力寫出了一個在當前系統下較為完善的內核，功能也相對增加了，這讓王訊飛又大大的驚訝了一回。江西文建議給軟件命名為QQ，王訊飛欣然接受。

    而那份規劃，江西文提供了網絡發展起步之後頭三年QQ軟件的運營方案，從應該增加的周邊功能到如何收取費用的具體方略，十分想盡。至于晚些年的，他還要留著，等到王訊飛主動投誠的時候，再逐步拿出來。

    對于這個心氣極高的聰明人，要想他心甘情願為自己打工，那必須要讓他真心實意的佩服自己，讓他時刻感覺到自己所學的一切，比不上，比不過江西文。

    從王訊飛這次來到陽江開始，齊歡暢心里都有些不自在，直到簽約結束，王訊飛回南深之後，他才終于忍不住拽著江西文問道︰“西文，這軟件真的價值五十萬嗎？你不是說要拉訊飛進公司嗎，為什麼現在我們在賣給他軟件，在賺他的錢？”

    “胖子，這也是拉讓入咱們公司的其中一步，之所以在他正式和我們成為同事以前，讓你不要多問，就是怕你因為顧及和他的朋友關系，會跟我急。以後可能還要更讓你急的事兒，我先提前打好招呼。”

    “嗯……”齊歡暢這一次的點頭沒有上回那麼用力，顯然他還有疑慮。

    江西文見他這樣，跟上一句道︰“這五十萬咱們一分不動，咱們等著訊飛回來求助的時候，再退回去。”

    “求助？”齊歡暢驚疑道，“退回去？”

    “這你就先不用管了，還是那句我和你說了很多次的話，你要信我，我不會害他。”

    “哦。”

    江西文看得出來齊歡暢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不想再去多說，因為他知道齊歡暢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胖子在意朋友。等到一切都結束，王訊飛自願來公司之後，胖子的開心一定會彌補他現在所有的焦慮。

    連續很多天沒有去上課了，張雅時不時就來辦公室找江西文，說是幫他補課，但每回都被江西文出的題目難倒，小姑娘倒是鍥而不舍，下次來的時候都把上回的題目給解了出來。

    齊歡暢早看出了這個張雅對江西文的心思，開頭幾次都要笑話一番，江西文也任由得他亂說，自己就如一尊坐佛一般，巋然不動。

    今天又是如此，不過齊歡暢似乎已經乏了，直到張雅離開，他也沒有多說。

    從二中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齊胖子對游戲孜孜不倦的渴求仍然沒有讓他達到嘔吐的程度，瞪這個熊貓眼繼續玩著，還時不時記錄下一些想法。

    骨灰級玩家，江西文想起了當年他從《游戲集中營》這本華夏最早的電視游戲雜志上學來的詞。想來要今年的六月，這個雜志才創刊。說不定以後也有合作的機會，雖然因為版權問題開發不了電視游戲，但為了華夏游戲事業這個名頭，或許那些江西文耳熟能詳的編輯們會同意為他即將成立的游戲工作室做一回廣告。

    進入回家的那條黑黑的巷子的時候，江西文听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拐個彎之後，看到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叔和一個妙齡女子拉拉扯扯，兩人都很激動。

    大叔大聲嚷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听老子的話！”

    “不，妹妹的錢我會想法子的，我就是死也不嫁給他。”妙齡的女子聲音慍怒。

    似乎在什麼地方听過，听起來還滿動听的，江西文惡意的想著，難道今天老天又給了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俞子晴的無奈

    “老子今天就不信了，你給我去名語咖啡廳，我都約好了！”大叔伸手去拽那妙齡女子︰“你只要嫁了他，咱們就能得到十萬塊了。”

    呵呵，英雄是時候登場了，江西文大喝了一聲，呔，這位大叔，月黑風高，欺負一名女子，想干什麼。

    大叔听了，立即怒道︰“老子管教女兒，關你什麼事。”當他看清是個孩子的時候，更加惱道︰“小毛仔子，快回家去，在這里嗦什麼。”

    那女子轉過頭來，發現是江西文的時候，驚訝地喊了出來︰“西文？”

    “什麼西文，東文也不管事。”大叔的脾氣越來越大，話到這里的時候，開始不住的咳嗽。

    “爸，您注意身體。”女子听到大叔的咳嗽，趕緊扶住他，輕輕的拍著大叔的背。

    “子晴姐……”江西文腦門上冒冷汗，這回可是做不成英雄，要當惡人了。這女子是俞子晴已經夠巧合的了，可更巧的是，這大叔竟然是她的爸爸。

    “沒有你這個不孝順的女兒。”大叔脾氣還很倔強，一把推開俞子晴的手。

    江西文忙尷尬的笑了笑，道︰“子晴姐，俞伯伯，誤會了，誤會了，實在不好意思。”

    大叔看見江西文和俞子晴認識，似乎忘記了江西文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急亂投醫，張口就說道︰“你和子晴認識？你勸勸她吧。我讓他嫁給高杰也沒有委屈她什麼，那可是省教委主任的兒子……”

    大叔地話還沒有說完，俞子晴就惱道︰“爸，西文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說這些干什麼，總之我一定不會嫁高杰的，都和你說了。他人品很不好，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他只是拿我當他和朋友地賭注呢。”

    “傻孩子，男人麼在外面難免要面子。”大叔聲音軟了一些，顯然有些懇求的意味。

    “爸，你別說了，前幾天我在墨都親眼看見高杰摟著個女人。在大街上親昵的很！”俞子晴的聲音漸漸加大︰“想讓我嫁這種人，那絕不可能。”

    “好，你就不嫁吧，老子現在就去打劫，你不管你妹妹，我管！”大叔的話音剛落，轉身大步離去。

    “爸，爸！”俞子晴尷尬的看了看江西文，道︰“西文，不好意思。我去追我爸爸了。”

    “嗯，子晴姐。不用理會我，快去吧，老人家你要多讓著點，雖然我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但一家人總可以慢慢商量，如果缺錢，我一定幫忙……”

    江西文地話還沒有說完。俞子晴已經跑了出去。也不知有沒有听到後半句話。

    從剛才的對話中，江西文大概知道了情況。好像是俞子晴的妹妹得了什麼病，需要十萬塊，那高杰就來了個乘火打劫，俞子晴他老爸還很願意接受這筆“買賣”。

    不知道俞子晴的妹妹得了什麼病，十萬塊，江西文當然能出的起，只是俞子晴的性格，一定不會接受，既然那位俞大伯能夠賣大女兒來救小女兒的命，那找他準沒錯。

    俞子晴家。

    “子晴，就當爸求你了，要你嫁給高杰，又沒有要你去死，高家地地位，難道你還得不到幸福嗎？女人嫁一個有錢的男人就足夠了，要感情又不能當飯吃。”父親俞富貴坐在馬扎上，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我媽為什麼要嫁給你，她那麼漂亮，你當年還很得意，說有個高官的兒子追求過她……”俞子晴臉色蒼白，聲音雖小，但卻回擊有力。

    “你！”俞富貴舉手要打，可見到女兒昂著頭迎上的時候，還是慢慢的垂下了手，沉聲說道︰“子晴，你忍心看著妹妹就這樣去了嗎？她現在就躺在醫院里，十萬塊啊，等你賺到的時候，她恐怕就要走了。”

    說道這里，俞富貴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伸手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如果有十萬塊，給妹妹做一個心髒手術很簡單，你媽去的早，我的全部希望就在你姐妹倆身上，我答應過她，要照顧好你們姐妹，是我沒用，我要犧牲你，去救子欣。”

    俞富貴地眼淚越抹越多，最後干脆不擦了，也不顧及在女兒面前的樣子，大哭了起來︰“要是能用我地命換子欣的命，立即把我腦袋拿去，我都願意啊……，爸沒用啊……”

    俞子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听著父親的訴說，她緊緊的抿著唇，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著轉。

    一時間，破舊的房子里只听見俞富貴的啜泣聲。

    好半響之後，俞子晴咬了咬牙，道︰“爸，別哭了，高杰幾點到名語咖啡廳。”

    “還有二十分鐘……”俞富貴驀地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俞子晴道︰“女兒，你答應了嗎，爸……爸爸真的很沒用啊……”俞富貴地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

    十萬塊對于他來說實在很難，對于這個年代地普通人家來說，都很難，可偏偏這樣的厄運降臨到了他地身上，他很難受，要犧牲大女兒的幸福換取小女兒的生命，他很想抽自己。

    “爸，您別難受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了解高杰的為人，他就是想跟我……，跟我上床，然後在他的那幫豬朋狗友面前炫耀自己又追到了一個女人，我去和他說，如果他肯出十萬，我，我就把自己給他！”

    “你……，子晴……”俞富貴想對女兒說些什麼，但是他始終沒有開口，只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爸，我去了……”俞子晴的臉色愈發的堅毅，就一次，為了妹妹，為了這個家，就一次犧牲，她俞子晴能夠做到。

    江西文出了巷子以後沒有回家，他四處找著公用電話，可偏偏幾家都關了門，跑了老遠才看見一個電話亭，撥通了俞子晴宿舍的號碼，接電話的是李雨玲。

    俞子晴家里並沒有電話，江西文問出了她家的地址，打了個車趕了過去，這里是距離西園有一段距離的三里巷，也都是平房，很多小商販都住在這邊，敲了敲俞子晴家的門，不大一會，俞富貴把門打開了。

    “是你？”俞富貴見到江西文，微微一愣，立即不好意思起來，剛才一時心急，跟這個小孩子說了家里的事，現在又一見面，實在有些難堪。

    “俞伯伯，咱們進去說吧。”江西文沒等俞富貴答應，就邁步進了房里，這樣的事情當然不能讓鄰居听見。

    俞富貴下意識的哦了一聲，把門關上了。江西文沒有嗦，直接問道︰“俞伯伯，您小女兒什麼病？要一共十萬嗎？……”“噢？”俞富貴沒有回答，上下打量起江西文來。

    “不用看了，我幫你們把錢給了，包括營養費什麼的，十二萬夠了吧，子晴姐呢？”江西文不太喜歡俞富貴，雖然他能理解這個老父親的無奈，但是用大女兒換小女兒，這樣的事情，听起來多少有些讓人不舒服。

    “你？你一個小孩子……”

    “怎麼？不可以嗎？總之你不要答應高杰，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叫江西文，我電話是……”江西文把辦公室的電話報了出來，明天我就可以把錢給你送來。

    听了江西文有底氣的話，俞富貴更加不信了，這樣大方的人，似乎不可能存在，他拿出平日擺攤時候的目光，看著江西文，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給嗎？你有什麼企圖？你怎麼認識我們家子晴的？”

    江西文有些不悅，他冷冷地應道︰“怎麼，要不要現在就打個電話回我的辦公室？我就呆在你家里，明天大早就去取錢？”

    他在同一家銀行不長時間一共存進了兩百一十萬，雖然拿出了三十萬匯到了墨都，但是也算是大客戶了，如果現在要取，即使不預約，上回接待他的那位經理也應該能夠答應。

    “可……”俞富貴沒等江西文把話說完，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似乎有些相信了︰“就算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可子晴現在已經去了名語咖啡廳……”

    “什麼，她答應了？真要嫁高杰那個混蛋？！”江西文猛然站了起來。

    “不是嫁，子晴不想嫁，只是陪他睡……”俞富貴本來就在自責，見江西文這樣激動，一下子也失了神，慌亂中把陪睡說了出來。

    “你啊你！”江西文惱怒地說了句，幾步沖到門邊，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是我的

    陽江市的名語咖啡廳坐落在湖邊，是這個年代比較時尚的情侶們喜歡來的地方。

    靠窗口的位置坐著一對年輕男女，女的看著窗外，眉間露著淡淡的憂愁。

    男的用勺子輕輕的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聲音十分的溫柔，“子晴，你答應了嗎？”

    他正是高杰，如果不知道底細的，一定認為他很愛他對面的漂亮的女生。

    見俞子晴沒有搭理，高杰接著說道︰“子晴，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是有意要拿你妹妹的病來要挾你的，可你知道，自從你上回對我有了誤會不再理我之後，我這些日子是多麼的煎熬……”

    高杰的話非常的動人，只可惜俞子晴早就看穿了他的為人，根本不為所動，高杰越是痴情，她的心里就越是惡心。

    說了好一會，俞子晴仍然沒有開腔，這讓高杰有些失去了耐心，聲音提高了一些，道︰“子晴，你倒是說句話啊……”

    “哼！”俞子晴不屑地瞥了高杰一眼，冷言道︰“高杰，收起你那副偽裝的嘴臉，你不就是想和我睡嗎？”

    “呃高杰愣了半秒，很是尷尬︰“子晴，你怎麼能說得這麼粗魯呢，我想娶你，是真的……”

    “高杰！”俞子晴用力瞪了瞪對方，隨後低垂了眼光，咬牙道︰“我，我陪你睡覺，就一次，你必須救我的妹妹。我的身子沒有人踫過……”

    “什麼？！”高杰想不到俞子晴竟然會這麼說，呆了好一會，才嘿嘿干笑了兩聲道︰“子晴，既然你都說開了，我也就不嗦了，十萬塊啊。我都能和好幾個清白妞睡了。可你不同，你算是我追起來最難到手地一個，所以價格高點也沒什麼。但就一次十萬，也太過了點。按你爸說的十萬，你得陪我一輩子呢！”

    “虛偽！”俞子晴的瓜子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結婚？我怕還沒有進你家的門，就要被你給甩了吧！”

    “哈哈……”高杰點頭道︰“當然，我高杰當然不會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我的意思是，十萬塊，你好歹陪我一個月，讓我在朋友面前有點面子

    “滾！”俞子晴當即怒道︰“說了就一次！”

    “別生氣啊，子晴。”高杰已經撕去了偽裝。也就不顧及什麼了。

    看到俞子晴現在的樣子。他撬起了二郎腿，一副很無賴地樣子，“要不這樣吧，一個月里咱們見三次，時間我來定，錢呢，也分散在一個月內給你。你妹妹再拖一個月手術。應該不成問題吧。”

    說道這里，他的臉色冷了起來。道︰“如果你再不同意，那恕我高杰無能為力了，你妹妹的命可就全掌握在你地手里了。”

    “你無恥！”俞子晴大聲喊了出來，四周並沒有什麼客人，只有遠處的幾個服務生紛紛轉過頭來，不過很快又忙自己地事了，對這種情景他們見怪不怪，多是小情侶吵架。

    高杰沒有說話，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樣子，看著俞子晴。隨後從口袋里摸出一包軟華夏，抽出一支用火機點燃，悠悠地吸了

    俞子晴顯然不習慣這種煙氣，忙把頭撇向一邊，眉頭皺得更緊了。

    高杰見狀，哈哈笑道︰“子晴，你皺眉的樣子真的挺好看，既然你不喜歡我吸煙，那我就不吸了，對你這樣漂亮的姑娘，我向來都很尊重。”說著話，高杰把抽了一口的香煙按進了撒滿一層咖啡粉的煙灰缸里。

    人渣！俞子晴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轉，高杰也不著急，就坐在一邊等著。幾分鐘之後，俞子晴下定了決心，突然扭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我，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來來，子晴……”高杰說著話，從自己的沙發椅這邊站了起來，坐到了俞子晴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攬住俞子晴的肩膀。

    俞子晴下意識地一閃身，跟著立刻站了起來。

    “嗯？！”高杰有些惱怒，道︰“我說你別裝什麼矜持，快給我坐下來！”

    “不坐又如何？”沒有等俞子晴說話，一個漫不經心地男聲飄進了兩人的耳朵。

    高杰扭頭一看，立刻惱羞成怒，道︰“我說江西文，你怎麼跟個陰魂似的，老來壞我的好事？俞子晴是你什麼人啊，小小年紀，就開始把馬子了？”

    “西文，你怎麼來了？”俞子晴一看見江西文，不由大驚又難堪，想到剛才的話可能被江西文听見，一時間很是尷尬。

    這時候又听見高杰對江西文說這些，當即漲紅了臉道︰“高杰，閉上你的臭嘴！西文還是個孩子，你要是欺負他，我……我……”

    “你怎麼樣？你都是我地妞了，還想找野小子？你們還真是惡趣味啊，姐弟戀？”高杰　地一下站起身來，面對著江西文，想以身高的氣勢壓住江西文。

    可這麼一比，只高出江西文那麼幾厘米，想起上回見到江西文地時候，這個小孩子才一米七零，心里不由驚詫了一下，這麼短短兩個多月，就躥得這麼快。

    “她就是我的女人怎麼了，我喜歡找姐姐這樣的，關你屁事！”江西文冷笑了一聲，右手如閃電一般伸了出來，直接掐在了高杰的喉嚨上，微微一用力，就讓這個虛有身高的“瀟灑”青年的嗓子里發出　　的怪聲。

    “怎麼回事，打架到別處去。”一名服務生看到了這里的情況，老遠就吆喝道。

    “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江西文轉頭沖服務生咧嘴一笑，同時松開了高杰的脖子，隨後又對俞子晴說道︰“子晴姐，咱們走，你妹妹的手術費用已經籌到了。”

    “什麼？”俞子晴本來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得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又听了江西文這句話，頓時驚喜不已，忙道︰“是真的嗎，西文，你別亂說，如果沒有這筆錢，我妹妹恐怕……”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江西文只是為了解決眼前的窘境，那她心領了，目前只有高杰能夠出錢救她的妹妹。

    “子晴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江西文伸出右手，拉住俞子晴，接著一把推開揉著手腕的高杰，大步朝樓梯走去。

    被江西文這麼拽著，看著江西文消瘦但結實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俞子晴竟生出一股安全感，似乎這個人不在是個小孩，而是個成熟的男人。

    “俞子晴，你還真他媽信啊，你走了可別後悔！”高杰三步兩步就沖了上來，抬起胳膊就要動手。

    “怎麼？還想和上次在那條巷子里一樣？！”江西文突然轉過腦袋，嘲弄似的看著高杰。

    好漢不吃眼前虧，高杰連向後退了兩步，道︰“行，江西文，你不就是靠著張勇這個後台嘛，我告訴你，他遲早要完蛋，你給我等著。俞子晴，老子給你臉你不要臉，就這個小屁孩子，他能有個屁錢，你妹妹到時候死了……”

    高杰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西文就拽著俞子晴下了樓，他根本不想再理會這個無賴，任由對方一個人在樓上嚎叫。

    一直拉著俞子晴到了湖邊，江西文這才松開了手，說道︰“子晴姐，你放心，你妹妹的手術費用，我出。明天我就去取錢，送到你家……”

    俞子晴的心神似乎一直都很不穩定，听見江西文的話，她下意識地回道︰“西文，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我不能要……”

    “子晴姐，救人要緊。”江西文知道俞子晴肯定要推脫，沒等她再說，就用話堵上了她的嘴。

    “可是……”俞子晴從憤怒到無奈，突然又到驚喜，腦子里很是混亂，她只想著不能要江西文的錢，他還是個孩子，他從哪里能有這麼多的錢。

    “可是個屁！”江西文有些惱了，大聲說道︰“你不要我的錢，難道想回去要高杰的？或者是你根本就想做他的女人，在這里裝模作樣一番？”

    俞子晴一下子呆住了，一直藏在眸子里的淚水，嘩得一下流了出來。

    江西文見狀，忙緩和了語調︰“你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朋友，我喊你聲姐姐，你的妹妹也算我的妹妹，你不收我的錢，你就想看著你妹妹走嗎？你和俞伯伯沒有辦法，才被迫答應那個混蛋的，誰都可以理解，也能原諒，現在有錢了，你還在這里猶猶豫豫，我真不知道你腦子里想些什麼？”

第二卷 網絡時代 第一百一十八章 預定女友

    俞子晴的眼淚不停的流著，也不說話，江西文看著她早已經沒有了老師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憐惜，走上一步，輕輕地給俞子晴擦拭淚水，嘴上輕聲說道︰“子晴姐，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大聲的和你說話，我知道這些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很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了，你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在墨都嗎，听你電話里的語氣也還挺好，怎麼……”

    江西文換了個話題，想轉移俞子晴的注意力。

    “子欣她突然在家里暈倒，爸爸送她去醫院的時候查出了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已經很嚴重了，不做手術的話，會有生命危險……”俞子晴一邊啜泣，一邊說著︰“高杰也不知道是怎麼听說了這件事情，就來找我爸……”說道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沒事了，沒事了，子晴姐……”江西文攬住俞子晴的肩膀，半抱著她，慢慢拍打著她的頸背。

    俞子晴靠在江西文的懷中，漸漸停止了哭泣，心情平靜下來的時候，江西文身上的那種氣息很清晰的傳遞到了她的身上，不像是孩子，而是個男人。

    嗅著這種味道，俞子晴心里一陣慌亂，忙一把推開江西文，接著立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江西文也意識到了不妥，笑了笑道︰“好了，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子晴姐。“嗯……”俞子晴的聲音很小，她瞟了瞟江西文，看到他沒有發覺。趕緊又低下了頭。

    三月的春夜，吹著涼涼地風，雖然有點冷，但很是舒服。兩人都沒開口，俞子晴更是一路低著頭，時而皺眉。時而羞澀，不知道想些什麼。

    很快就到了俞子晴家所在三里巷口，江西文正要向里走。卻被俞子晴一把拉住了手。

    “子晴姐，怎麼了？”江西文轉過頭。疑問道。

    俞子晴聲若蚊蚋，頭仍舊沒有抬起來，“我，我……做你的女人……”

    “什麼？！”江西文以為自己听錯了，一臉愕然。

    俞子晴的瓜子臉在月光下愈加的紅了，她抬起頭來，聲音仍舊很小︰“我比你大，我不是想怎麼樣，隨便你什麼時候都行。等你成人了。我做你女朋友，不是，是陪你一次……”越說越語無倫次，最後終于語調肯定的說道︰“反正你不讓我把第一次給你，我就不收你的錢……”

    “噢？”江西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更何況這樣地話出自這個平日陽光積極的俞子晴之口，更讓人難以相信。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笑道“呵呵，呵呵。子晴姐，你說真地還是開玩笑啊。”

    “你……”俞子晴看見江西文這樣的神情，一種被羞辱地感覺剎那間騰起，只覺得又羞又愧又急，道︰“我配不上你麼？！”

    “……”江西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大你幾歲，但我會等你長大，而且我也不耽誤你將來喜歡別人，就為了這十萬元，你，你能不能讓我保留一點尊嚴，我，我賤到要勾引一個孩子？！……”俞子晴說著話，又哭了起來，到最後只剩下了哭聲。

    江西文徹底明白了，明白了俞子晴的感受，現在的俞子晴就好似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送上門，卻被男人拒絕那樣，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學生，一個她平日里當成孩子的人。

    可能是因為在高杰那里受到的委屈，妹妹的病，父親的懇求，內心地慌亂，還有很多，總之這一切地一切讓現在的她有些迷失，才說出了剛才的話，但是既然已經說了出來，再被江西文用這樣的神情對待，任何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尊嚴在瞬間被擊得粉碎。

    子晴姐江西文突然一步上前，緊緊地擁住了俞子晴，輕聲說道︰“我答應你，不是陪我一次，而是做我的女朋友，等我上了大學，就可以了……”

    他不想看到俞子晴那樣近乎瘋狂的難受，俞子晴現在地模樣，讓他產生了一種大男人地保護欲，所以他才這樣做，這麼說。

    “西文，你不要安慰我……”這一次，俞子晴想用力推開江西文，“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我不配做你的老師……”

    “子晴姐，我是真地，剛才我太緊張了，才會那樣，你相信我。”江西文沒有讓俞子晴掙脫自己，他知道這個時候俞子晴需要這樣的懷抱，需要這樣的肯定，幾年之後，她一定會為今天這樣的沖動而感覺好笑，到時候她不好意思，江西文就會先開口，也就沒有什麼了。

    “西文……”俞子晴這幾天來的委屈，壓力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她拋開一切，盡情的享受著江西文的懷抱，這一刻，她不再是老師，不再是姐姐，她就是一個小女生，需要呵護的小女生。

    好幾分鐘過去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驚醒了俞子晴，她一下子用力推開江西文，這次，江西文沒再用力。

    “子晴姐，怎麼了？”

    “你，你還叫我姐？”俞子晴臉色緋紅。

    “呃，姐弟戀不可以麼，我覺得越是這樣，才越顯得偉大。”江西文手放胸前，昂首看天，嘴巴里的飛機又開始啟航了，他不想去掉這個姐姐的稱呼，以免以後麻煩。

    俞子晴現在的表現，似乎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但是江西文堅信，這里面第一位是感激，第二位的是女人在極度的委屈之後對安全的需要。至于男女之情，江西文認為，俞子晴不可能會對他產生，充其量也是姐、弟那種。

    俞子晴看著江西文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羞澀和尷尬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和以前的姐弟、師生的相處感覺不同，現在還多了一絲幸福的滋味，她性格中向來都有堅韌的一面，一旦感情迸發，她就不會去想為什麼，只要勇敢的去愛。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雙罪惡的眼楮正盯著他們，高杰的心里咒罵道︰“賤女人，果然有問題，竟然喜歡小男孩！”

    高杰一拳砸在了身邊的梧桐樹上，一陣痛疼險些讓他喊了出來，他狠狠地蹬了江西文一眼，低聲怒道︰“***，泡市長的女兒，還來釣大美人，老子連你那個市長老丈人都搞掉，看你玩個屁！”

    送俞子晴進了屋，俞富貴問明了事由，好一通感激，又客套了半天，在俞子晴的幫助下，江西文才順利的“逃出。”

    高杰一直看著江西文離開，才坐上的出租。

    第二天一早，江西文怕俞子晴著急，拿了存折就趕到了銀行，取出十貳萬現金，裝在了一個大信封里，隨後打了個車，到了俞子晴家。

    正要敲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俞富貴剛好要出來，這一見江西文，立刻滿臉客氣的笑道︰“西文啊，你子晴姐大早就趕回墨都上班去了，學校里一位老師請假，要她代課，這電話都打到鄰居家了，她說那手術……”說道這里的時候，俞富貴的目光定在了江西文手中的大信封上。

    江西文當然明白俞富貴的意思，忙把信封遞了過去，道︰“俞伯伯，十二萬，你點點看，多余的就給小妹買補品了。”

    俞富貴伸手結過了錢，很明顯，他的手在不停的抖著。

    撲通！江西文正想著這位大叔，干嘛激動成這樣的時候。俞富貴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江西文嚇了一跳，趕忙去扶，俞富貴下了死力氣就是不起，渾濁的老淚滴落了下來。

    “西文啊，你瞧不起你俞伯伯也是應該，俞伯伯沒用，差點害了你子晴姐的一輩子的幸福，所以我要謝謝啊，我代表子晴去世的媽媽謝謝你，代表子欣謝謝你啊。”

    這一家子，都是從古代穿越的嗎？江西文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副景象，俞富貴一身粗布麻衣跪在地上，他的身邊是頭戴小花，身穿花布襖的俞子晴……，在想下去，就要一身雞皮疙瘩了，江西文趕緊雙手加力，生生把俞富貴給強行抬了起來︰“俞伯伯，你這樣跪著，不是謝我，是咒我短命啊，您是子晴姐的爸爸，您是長輩，怎麼能跪呢。”

    直接一句話堵住了俞富貴還想繼續跪的念頭，他抹了抹淚水，趕忙道︰“西文啊，是你俞伯伯糊涂，不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