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心仙魔錄 作者︰今風古韻 (連載中)

s57894 2009-5-31 11:18: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5 182838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01
第278節 商討

    白岩聽到陳韻的話微微一笑,便轉過頭去對陳韻說道:「哦,原來是陳先生啊,久仰久仰!」那樣子完全沒把雪鸆剛才的話聽到耳朵裡,反而一心的和陳韻打起了哈哈,不過他那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冷月神劍。

    不是因為冷月神劍給他的壓迫太大,反而是因為他覺得這把劍太普通了,普通的有點異常,也許有人會問,既然普通了,又怎麼會異常呢!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其實一點都不矛盾,試想這四人之中很顯然是陳韻當家作主,而他剛才也隱隱的聽到兩個小丫頭叫陳韻為師尊,那麼兩個徒弟的武器都如此的不平凡,那他師父的呢?如果說冷月神劍真的是把凡劍的話,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呢,陳韻實在太強大啊了,強大倒了根本不需要利器的地步,所謂功到深處飛花摘葉也能傷人,這便是境界,所以白岩才會咄咄逼人的對陳韻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今天不但要利用陳韻來對付雪鸆,更要把他們身上的幾把絕世利器給弄回來!白岩眯著眼睛,腦中盤算著一切。

    「哼,久仰!你是從什麼地方久仰我師父的,你知道他是什麼宗派嗎?你知道我師父最得意的招數是什麼嗎?你知道我師父的除魔術到第幾級了嗎?久仰,哼!」未等陳韻回答江雪柔便脫口而出,一番連問就如機關槍一般直打的白岩面色發愣,汗毛直豎,為什麼汗毛直豎,如果你見過犬科類動物發怒的時候,那你就不難明白這時候白岩的表現了。

    陳韻聽的江雪柔的話,眉頭大皺,心想這小丫頭果然是個會壞事的主,也不看看場合就敢在這裡撒野,如果自己不在,像她這般胡鬧,不是自討苦吃嗎?雖然生氣不過轉念一想,這白岩也著實可惡,反正今天有自己在,也不怕他能弄出多大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妥,自己保護住幾個人還是有信心的,再不濟佈一個陣法,憑這裡人的見識,恐怕再過個500年都沒人可以破的掉,畢竟破陣首先要熟悉的就是五行八卦相生相剋的原理,還有對於周圍天地靈氣的運用,缺一不可,以月神大陸這些除魔師對自然的理解,那是遠遠不夠,如今的他們與陳韻對自然的體悟相比,好比處於原始社會。

    「呵呵,陳先生你的徒弟果然是口齒伶俐啊!」白岩被江雪柔一頓搶白,心中一股惡氣無處可發,更何況這裡如此多的同道看著,自己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擱好。

    陳韻一看這老頭是上了真火,也不跟他多口,心中早就已經打定了注意,這老頭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他那一對眼珠子一直沒有離開過陳韻和兩個丫頭的佩劍,這種小動作陳韻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即便他不是跟雪鸆為敵,自己也不會這麼輕鬆讓他過關,陳韻的原則很簡單,對付我不要緊,別想碰我的親朋好友一下,否則絕對讓你後悔。

    「呵呵,白岩先生何必與小輩計較,這丫頭滿嘴胡說,先生不必介意,先生的信譽凡乃除魔師都所共知,先生乃是一言九鼎之人怎會胡說,先生既然說久仰那就一定是久仰了,不過我還是不敢當,呵呵。諸位見笑了,這徒弟我回去一定會好好調教的,讓她懂得什麼才叫禮貌。」陳韻微笑著侃侃而談,表面上看去似乎道歉的十分誠懇,可是事實是這樣嗎?當然不是,他一口一個一言九鼎,傻子都能聽的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白岩面色鐵青,眯著的雙眼已經完全睜了開來,雙拳緊握他可不是傻子,陳韻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自己剛才那是一句客套話,什麼久仰,就在今天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陳韻這號人物,久仰也不過就是一說,恐怕這一點在座的只有傻子看不出來,可是陳韻卻非要說他一言九鼎,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滿口胡言嗎?更何況陳韻把久仰二字原封不動的照搬上去,這顯然就是自居比他白岩高了一等。

    「師父,聽說陳先生的除魔術別具一格,徒弟仰慕已久,今日正好機會難得,徒兒想向陳先生討教幾招,望師尊批准。」

    就在此時人群中卻突然躍出了一個人,年約四十一身純白色的典型除魔師裝束,剛一落地便把手中的一根暗紫色的法杖往地上一戳,只聽得砰的一聲,這議事大殿之內的巨大地磚便碎裂開來。

    白岩一見此人出來,臉上一笑一條毒計又生,轉而對著陳韻假意一笑,復又轉頭對著中年人道:「陳先生修為高絕,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不過你說的也對,陳先生的修為別具一格,恐怕他的高足也都是盡得他的真傳,我看這樣吧,不如你就與陳先生的徒弟比試一番,你看如何陳先生?」白岩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去對陳韻說道。

    看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法杖,「暗銅法杖,那不是五級便是六級除魔師!」陳韻心中默想著當日江天給他講的除魔師等級劃分,再結合了一下江天的實力,心中計算了一下,只要是七級以下的除魔師,金丹期的修真者是足夠應付的。

    「好,既然白岩先生這麼有誠意,那就讓他們兩個比比,我這兩個徒弟平日裡也是見識淺薄,這是正好藉著機會像白岩先生那裡借鑑點東西。」說道這裡還故意把淺薄兩字提高了音量,意思便是強調兩個徒弟修為低微,如果他們連自己徒弟都擺不平的話,那就沒有資格在這裡吆五喝六。

    「陳先生這!」雪鸆一聽陳韻同意了,連忙想上去阻止,卻被陳韻揮手阻止了下來,反而饒有興致的要他安排場地,雖然雪鸆很想阻止,但看到陳韻如此有興致,便也不好阻攔,只得差人速去準備場地。

    天皇宮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個時辰便把一切安排妥當了,眾人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碩大的廣場,說他大那也只能跟一般的宗派想比,比起許多一線宗派,這種規模的廣場只能說是中上等而已,不過即便如此那也足夠容納下剛才會議中的這些人了。

    「不知道,陳先生派哪位高足上台呢?」

    「雪柔,你去!」陳韻坐在高台之上,向著坐在對面的白岩微微一躬身,隨即便向身邊的江雪柔拍了拍肩膀,順便解除了她體內的禁制。

    江雪柔大喜,他沒想到師尊竟然會派自己去,一時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對面的白岩一看陳韻竟然派了最小的一個丫頭過來,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對著身邊的中年人低聲囑咐道:「下死手,不必留情!」

    「是,師尊!」中年人恭敬的一躬身,隨即便飛下了高台。

    「哼!找死。」陳韻冷哼一聲,眼中神光一閃,剛才白岩的囑咐聲音極低,距離又遠,不過憑藉陳韻的修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不識好歹」陳韻暗道了一聲,同樣對身邊的江雪柔說道:「全力以赴,不必顧及也不必留手,出了什麼事師父替你擔著!」

    江雪柔一聽,雙眉一跳,這小丫頭鬼靈精怪,她可是頭一次聽到陳韻鼓勵她打架呢,以往他們要是出去惹禍,回來免不了要挨頓罵,而今天,「嘿嘿,看來對面那老頭是把師父惹火了。」小丫頭壞笑著,已經開始盤算起了怎麼折磨這個還沒動手的對手起來。

    法杖的除魔師與平時就是天壤之別,一個五級除魔師佈置的禁制幾乎是不可能徒手攻破的。

    中年人稍稍一愣便回過了神來,隨後有的卻一股憤怒,一股被人輕視的憤怒,「哼,你把劍放起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空手就能戰勝我嗎?」

    江雪柔溫柔的一笑,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就好似春天的綻放的鮮花一樣,充滿了芬芳讓人不覺心曠神怡,如此燦爛的表情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她與下面的話聯繫起來:「我沒有輕視你啊!我只是覺得跟你打只要空手就行了啊!」

    語閉眾人皆倒,陳韻看了一眼邵念心,問道:「這小妮子平時也都這樣的?罵人也罵的這麼理所當然!」

    邵念心看了師傅一眼,苦笑了一下:「是啊,我這個師妹,從來都是這麼古靈精怪的,尤其是進入金丹期後更是如此,別說是他。」邵念心伸手一指場中央,「就是我和他父親都經常被她捉弄,不過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那就代表……這個人要倒霉了。」

    「哦,我知道了!」陳韻眯了一下眼睛,心中盤算著自己以後可要小心點了,這丫頭古靈精怪,別什麼時候把自己賣了還得給她數錢,那自己這個師父可也作的太窩囊了,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只要是這個小丫頭的話儘量少聽。

    陳韻和邵念心在看台上說著話,台下卻已經開打了起來,要說中年人確實不愧為白岩的高足,一根暗銅法杖被他使的虎虎生風,更是不時的從杖頂之上爆射出一團團的紫色光芒向江雪柔射去,招式精妙無比,而江雪柔卻是仗著自己飄逸的身形,每一招是一擊即退未等招式使老便閃身避開,從側身攻擊,幾乎封鎖了中年人的一且攻擊可能性,而他的那些紫色光團也在江雪柔的這種打法下,只剩下了華麗的軀殼,毫無一點攻擊性,最後只能無奈的化為了煙花,消失在賽場之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大坑,以證明它曾經確實出現過。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06
第279節 力壓白岩(上)

    白岩一陣冷笑,在他看來這場決鬥根本毫無懸念,雖然對面這個小丫頭背上的長劍讓他心裡有點擔心,不過他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陳韻所謂的兩個徒弟,兩個人根本就是毫無力量波動,讓他一點威脅感都沒有,以白岩的理解,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兩個小姑娘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他們的自信恐怕還都是來自於背上的武器,只要小心那兩柄長劍,自可輕鬆勝利。

    不過他似乎搞錯了一件事,兩個丫頭根本就不是除魔師,身上又怎麼會有除魔師的「味道」,修真本就講究的是順其自然而融入自然,追求的就是那與周圍融為一體的境界,越是修為高深的人那他平時的氣息則越是平淡,而像白岩這種對於修真一竅不通的除魔師又怎麼能夠理解修真的奧秘呢!現在的他正在自作聰明的打著他的如意算盤,想像著自己徒弟打贏江雪柔之後如何的羞辱陳韻和雪鸆,最重要的他要怎麼樣才能把兩把劍弄到手。

    「來吧!我師尊囑咐過我了,讓我不要殺你!」江雪柔眯著一隻眼睛,做了個鬼臉同時又帶了點鄙夷的口氣對著中年人挑釁著,當然陳韻是肯定沒有這麼囑咐她,不但如此陳韻還默許她可以下重手,當然陳韻也是信得過她的人品才會如此放開她自由發揮,否則修真之人殺戮太多未必是好事。

    「呵呵,大言不慚,小姑娘你師父沒告訴過你什麼叫禮貌嗎?看來你師父也也是個不懂禮數的東西!」中年人不但沒被小丫頭激怒,反而唇口反擊,直氣的小丫頭暴跳如雷。

    江雪柔一聽他這樣侮辱自己的師父,立馬蹦了起來狂嘯道:「不許侮辱我師父!」話音剛落便順著右手方向一個單掌前推,這一掌小丫頭足足用上了三成的功力,掌影帶著一道無形掌風緊貼著地面呼嘯而去。

    江雪柔一掌翻出,陳韻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由的暗暗讚嘆道:「不錯,起手沒有因為對手的言語而被激怒,雖然情緒未能完全控制住,不過出手之間已經有了分寸,在沒有清楚對手實力前,絕不動用十分的實力,只有在完全瞭解了敵人的攻擊手段之後,才能讓你穩如泰山,站於不敗之地。」

    中年人確實也算個人才,也難怪乎白岩一看到此人出來便滿臉的笑容,不但會討好自己師父,而且這修為也不是吹出來的。

    小丫頭先下手為強,毫無前兆的就一掌拍出,而中年人卻一點準備都沒有,不過他卻硬是憑藉著自己往日的戰鬥經驗,在最後一刻勉強的支出了一個護盾,試圖保護自己。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護盾砰然碎裂,中年人連退三步才穩住了身形,胸中只一陣氣血翻騰,險些當場就吐出來,強自壓下胸口的一口血水,中年人感到憤怒無比,多少年了,自己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戰鬥,卻從來沒有誰能第一招就打的他吐血,而今天居然有人做到了,最可氣的竟然還是個他壓根都看不起的小丫頭,這是何等的羞辱,就好比百萬富翁在拍賣會上輸給了一個撿垃圾的一般丟臉。

    江雪柔一招得手心中大喜,剛才一招才不過三成的功力,就直接把對方打出了內傷,雖然對方極力掩飾,沒有做出受傷的樣子,但是這種表面的文章又怎麼逃得出修真者的神識呢!

    「呵呵,什麼除魔師,看來也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為多厲害,這麼拽!」江雪柔心中暗道,突然間信心開始爆棚起來,看了看手裡的劍,突然往後一插,竟然準備空手肉搏,這一下不但中年人傻眼了,就連在場的所有「觀眾」統統傻眼了,旁觀的眾人無一不是一方高手,他們雖然對於一個小丫頭一招就逼退了一個五級除魔師感到詫異,但卻還沒有把江雪柔抬高到可以不用武器就戰勝中年人的地步,在他們看來小丫頭背後的長劍無疑是這次決鬥的最好助力,中年人能夠感受到的劍氣威脅他們同樣能夠感受到,所以他們才不明白,這小丫頭為什麼放著最好的助力不用,反而選擇空手肉搏這種最不利的方式決鬥呢!要知道拿上法杖的除魔師與平時就是天壤之別,一個五級除魔師佈置的禁制幾乎是不可能徒手攻破的。

    中年人稍稍一愣便回過了神來,隨後有的卻一股憤怒,一股被人輕視的憤怒,「哼,你把劍放起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空手就能戰勝我嗎?」

    江雪柔溫柔的一笑,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就好似春天的綻放的鮮花一樣,充滿了芬芳讓人不覺心曠神怡,如此燦爛的表情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她與下面的話聯繫起來:「我沒有輕視你啊!我只是覺得跟你打只要空手就行了啊!」

    語閉眾人皆倒,陳韻看了一眼邵念心,問道:「這小妮子平時也都這樣的?罵人也罵的這麼理所當然!」

    邵念心看了師傅一眼,苦笑了一下:「是啊,我這個師妹,從來都是這麼古靈精怪的,尤其是進入金丹期後更是如此,別說是他。」邵念心伸手一指場中央,「就是我和他父親都經常被她捉弄,不過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那就代表……這個人要倒霉了。」

    「哦,我知道了!」陳韻眯了一下眼睛,心中盤算著自己以後可要小心點了,這丫頭古靈精怪,別什麼時候把自己賣了還得給她數錢,那自己這個師父可也作的太窩囊了,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只要是這個小丫頭的話儘量少聽。

    陳韻和邵念心在看台上說著話,台下卻已經開打了起來,要說中年人確實不愧為白岩的高足,一根暗銅法杖被他使的虎虎生風,更是不時的從杖頂之上爆射出一團團的紫色光芒向江雪柔射去,招式精妙無比,而江雪柔卻是仗著自己飄逸的身形,每一招是一擊即退未等招式使老便閃身避開,從側身攻擊,幾乎封鎖了中年人的一且攻擊可能性,而他的那些紫色光團也在江雪柔的這種打法下,只剩下了華麗的軀殼,毫無一點攻擊性,最後只能無奈的化為了煙花,消失在賽場之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大坑,以證明它曾經確實出現過。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07
第280節 力壓白岩(下)

    「呵呵呵!」一連串如銀鈴般的笑聲,不時的從場中傳出,聽在眾人的耳中一時間思緒萬飛,有些人為江雪柔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修為而震驚,有些人卻是因為白岩為此大加出醜而幸災樂禍。

    看著場中的兩人,白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居然這麼厲害,直到現在他還是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為什麼會有這麼厲害。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在這小丫頭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點的力量波動!」白岩心中憤怒的叫囂著,突然間噌的從座位上站起,對著對面看台的陳韻狠狠的一瞪雙眼,轉而對著台下的中年人大吼道:「混賬,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真是把我們除魔師的臉都丟盡了!」大喝聲直傳全場,震的在坐的個人耳膜生疼,可見其醇厚的功力也非浪得虛名。

    白岩決口不提自己的門派,而是把自己徒弟的失利全部歸結為除魔師的臉面,也著實是無奈之舉,其實他也看的出來,江雪柔絕對不簡單,但憑一雙肉掌居然就能力抗一個全副武裝的除魔師,雖說有點取巧的嫌疑,但他卻不得不否認她的確有真才實學,捫心自問,如果要讓自己空手對付一個全副武裝的五級除魔師絕對不會這麼輕鬆,因為速度並不是他的強項。

    中年人聽到白岩的一聲怒吼,他也知道自己拖的時間太久了,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江雪柔竟然如此的難以對付,眼花繚亂的攻擊方式加上神出鬼沒的身法,讓他空有一身的本事而無處可用。

    嗙,一聲巨響中年人猛的一轉手中的暗銅法杖,硬生生的逼退了江雪柔,隨即單手一拍暗銅法杖的杖頂,借勢一個翻身向上直飛而去。

    見此情景陳韻雙目神光一閃,這一招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與當日初遇江天之時十分的相似,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身邊的靈氣急速的向著已經深入地面的法杖飛速的聚集而去,心想中年人恐怕是要拚命了!對方看來真是沒準備點到為止要下殺手了,「你不仁我不義,絕對不能讓雪柔吃虧。」這是陳韻現在心裡能夠想到唯一的事。

    「雪柔,用伏魔訣!」陳韻淡淡的招呼了一聲,聲調平和而安詳,完全沒有白岩的那種暴戾之氣,話音雖然不高,但聽在眾人的耳中無疑是蓋過了白岩的爆喝聲,毫無不適之感,僅僅這一手便又勝白岩一籌。

    江雪柔似乎也意識到了對方的不同,一個閃身連退數十米,手中急速的結印,一個又一個符籙相繼出現在了她的身前,而另一隻手卻在不斷的收集周圍的天地靈氣,招式運用的流暢自如,正是陳韻當日一舉擊殺方雅婷家中的那隻冤魂所使用的近心伏魔訣。

    陳韻暗暗點頭,看著她手中的結印越來越純熟,心中也大是安慰,要知道這招近心宗的絕技絕非浪得虛名,招數的威力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而這一招最大的訣竅就在於結印的速度,結印越快收集靈氣的速度就越快,可以說結印和靈氣是相輔相成的,當然像陳韻這種先天靈體的變態是不需要結印的,以他的資質即便結印再快也及不上雙手同時收集靈氣的速度,這一點也是常人望塵莫及的。

    只見江雪柔身邊的符籙漸漸的增多,而她的另一隻手中卻也逐漸的出現了一個光團,這正是她收集到的天地靈氣,隨著光團的出現,先前盤旋繚繞的符咒紛紛的向著光團飛去,而得到符咒滋潤的光團頓時光芒大漲,如雨後的彩虹一般閃耀出七色光芒。

    「這…… 這是……」陳韻驚喜的看著場中的一切,他很自然的就看了出來,江雪柔的這一招是伏魔訣,但又不是伏魔訣,顯然是改進過的伏魔訣,這所有的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要知道在修真界要改進一個宗派之內的法訣,那是相當不容易的,有時候這種改進的難度甚至於高過了自創法訣的難度,因為幾乎每一個修真宗派都有著數飛年乃至數萬年的歷史,宗派之內的法訣更是經過了數飛年的鑽研磨練,幾乎可以說是已經近似於完美的存在,試想下要想再進一步那將會是多麼的艱難,但是今天,陳韻他的徒弟做到了。

    這是一個做師父最大的成就,也是他近心宗最大的成就,「師尊,你有了一個好徒孫!」陳韻看了一眼天際,遙望著那另一個世界的修真界,心中感嘆道,他相信廣寧子知道了自己有這麼一個出席的徒孫,也一定會高興萬分的。

    中年人看著江雪柔手中迅速增大的光球大吃一驚,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在的飛速的流失,「不行不能再等了,再這樣下去是不可能打贏的!」中年人果斷的決定著,隨即一個旋身,頭下腳上全身直衝而下,右掌猛一拍身下的暗銅法杖,在空中一個大翻轉,雙手一點杖尖便向著江雪柔急飛而去,此時的江雪柔見中年人已然出手,也毫不示弱的扣起手訣,手托光團整個人泛著兩道白光,猛的衝向中年人。

    場外之人都被這一幕所震驚了,不是因為中年人的攻擊強悍,也不是因為江雪柔的膽大,徒手就敢接五級除魔師的奮力一擊,是因為他們剛才的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中年人的攻擊在迅速的削弱,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江雪柔手中的那團光球,作為除魔師沒有什麼人能夠比他們對於法杖能量的感覺更加敏感的了,所以他們震撼了。

    作為近心宗最高深的法訣之一,伏魔訣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它可以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來補充原本不夠支撐使用此法訣的真元力,這也是陳韻為什麼叫她使用伏魔訣的原因,既可以影響到對方聚集靈力,又同時能夠對對方造成巨大的傷害,一舉兩得。

    事實上,陳韻的判斷是正確的,江雪柔的確變相控制住了靈氣的聚合,不但如此她更是把原本已經讓對讓對方積聚去的靈氣再返回出來收為自用。

    此時兩道人影也在眾人的各種想法中,終於碰撞在了一起,伴隨著一陣震動和全場的轟隆聲,勝負已經分了出來,不過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決鬥變了質……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08
第281節 翻臉

    轟隆隆隨著一陣巨響,整個決鬥場都搖晃了起來,就在剛才的一剎那,所有人看到了最讓他們無法相信的一幕。

    中年人最後聚出的能量不可謂不大,甚至於在場的許多人都暗暗讚嘆,以他只有五級除魔師的水準,就能夠有這種實力實屬難得,雖然他們知道中年人還因為江雪柔的伏魔訣損失了一部分的靈氣,但即便如期他們還是不得不為中年人的強大修為而感到意外,因為就在損失了大量能量的情況下,中年人的攻擊力還是大大的超越了普通的五級除魔師,看來白岩這老傢伙也的確有些門道,並非跳樑小丑。

    原本在眾人的眼中,一個五級除魔師是微不足道的,而眼前的小姑娘更是感受不到一點點的力量波動,即便是有些手段那也有限,這種比賽在他們的眼中毫無意義,之所以他們都耐著性子看下去無非是為了看看這白岩到底想怎麼樣,最後怎麼收場,順便藉著白岩的手去摸摸的陳韻的底,畢竟他們心裡對於陳韻也是持有著懷疑態度。

    不過當他們看到兩人動手之後,這份感覺就便變了,兩人的決鬥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的範圍,不但中年人的表現出於眾人的意料之外,就連原本他們最最忽視的小丫頭也展現出了超凡脫俗的實力,甚至於穩壓中年人一頭,這卻讓他們大是不解,為什麼一個感受不到一點力量波動的人,都可以展現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這讓他們從無形中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感,一種能夠動搖除魔師地位的威脅感。

    也正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兩人分別的最後一擊終於出現了。

    中年人藉著落地之前的一記點杖,猛地向著江雪柔飛去,同時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帶著呼嘯的風聲急速的向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強大無比的對手飛去,狂暴氣勢似乎要撕毀周圍的所有,他所過之處的地面紛紛碎裂,強勁的氣流無情的摧殘著一切,把他所過之處的一切都碾為了灰燼,江雪柔看著中年人已經扭曲了的臉,冷笑一聲,雙手一結咒印,手托兩團光球,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也向著對方衝去。

    砰,一陣劇烈的撞擊,江雪柔冷笑一聲左手一扣咒印,生生的把中年人從空中攔截了下來,隨即手中一劃一道無形的氣流如游龍一般向著對方纏去,攔截中年人毫無懸念,她要得是完全的勝利,她要證明給師父看,這些年她的修行成果,更要讓在場的人知道,世界上只有修真者才是最強的,即便是一個修煉了二十年的小丫頭也能穩勝穩勝的高級除魔師。

    中年人一招就被對方化解了攻勢,雖然心中大驚,但他畢竟也不是剛剛出道的雛,所謂謀定而後動,自他出手的時候他就考慮好了後招,果不其然自己這一招雖然威力強勁,但還是未能奈何對方,一招失手中年人毫不猶豫,藉著江雪柔的一阻之勢回身一個旋身,繞到了她的背後,雙手頓時幻化出兩團幽藍色「火焰」向著江雪柔背後拍去(說是火焰,只不過形態有點像而已,實則是一種純能量形態的攻擊手段。)

    「哼,想偷襲!」小丫頭冷哼一聲,她沒想到中年人閃的這麼快,自己的招數還未出,他就已經閃過了過去,看來是自己低估了他,想畢連忙一個回身後撤,隨即又合身而上。

    陳韻微微一皺眉頭,搖頭道:「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實非睿智的行為,若是對方實力隱藏實力呢?恐怕一擊便能要了你的命!」言下之意對於江雪柔的攻擊手法十分的不滿意,以他的看法若非萬不得已,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去跟敵人硬碰硬,智者飛慮尚且必有一失,更何況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出手,這實在不是明智的行為,一旁的邵念心和葉行兩人也暗暗的點著頭,默默的記著陳韻說的話,因為他們覺得陳韻說的很有道理,在爭鬥一道上他們和陳韻相比的確是太嫩了,有過數次生死決鬥經驗的陳韻,所悟出的每一個真理都是用自己的性命拼來的。

    看著飛奔過來的江雪柔,中年人惡狠狠的一笑,突然手中的火焰猛然一收,腳下瞬間停止住了腳步,就在兩人即將照面的一剎那,一根黑漆漆的法杖閃著詭異的光芒瞬間出現在了江雪柔的眼前。

    原來中年人跟江雪柔第一次交手之後就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極是不易對付,自己若是不小心應付,恐怕今天勝利無望,不但如此還會連累自己的師尊臉面掃地。所以他在最後一招的時候才會選擇藉著法杖點足之勢攻擊,而一連幾番攻擊都是空手肉搏,其目的就是要分散江雪柔的注意力,讓她以為自己的最高攻擊便是這徒手的搏鬥,而實際上在他飛身而出的時候,就已經把法杖收了起來,意圖後招。

    其實中年人的策略不可謂不好,可是他卻算計錯了人,也許這些招數對於普通的除魔師能夠奏效,可惜他今天面對的不是普通的除魔師,甚至於連除魔師三個字都稱不上,她是修真者,更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一個離元嬰期只有一步之遙的修真者,但是他卻不知道,所以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錯誤的判斷會導致錯誤的行動,而錯誤的行動往往會直接造成你的失敗。

    就在他藏起暗銅法杖的時候,江雪柔的神識清清楚楚的觀察到了一切,而後他所作的種種事情小丫頭也都盡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他的愚蠢,陳韻雖然也早已看出,但是對於小丫頭的這種打法還是不滿意,即便他知道小丫頭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不過認真對待每一場戰鬥,才會在爭鬥中留下良好的習慣,一味的胡鬧對於將來的修為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在中年人自以為即將得手之時,江雪柔卻徹底摧毀了他最後的希望,一股白色的光團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排山倒海之勢幾乎讓他毫無抵抗之力,他的笑容在慢慢地凝結,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知道今天自己也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邊緣,一時間生平的種種都湧上了心頭。

    「不!」隨著中年人的一聲嘶吼,一條人影猛的躥到了比武台上,來人正是白岩,眼見自己最的得意的徒弟即將殞命,他終於忍耐不住了,根本顧及不了自己的身份,徑直衝到了比武台上,硬是替中年人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砰!一聲巨響,帶著大地的震動,白岩瞪著雙眼看著江雪柔,心中震驚無比,因為剛才的攻擊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了自己都幾乎無法抵擋的地步,他後悔!後悔讓自己的徒弟上來比試,差點讓他丟了性命,如果不是自己丟下臉皮反應及時,哪怕再晚上一點點,那也已經是為時過晚了。

    「陳韻!」白岩雙目憤怒的對著高台之上的陳韻嘶吼道:「你竟然縱徒行兇!你給我個解釋!」

    陳韻冷冷一笑,心想你個老匹夫,終於忍耐不住了,若非你讓徒弟下死手,我又怎會也讓雪柔不必顧及,想必如果現在問這句話的是自己,那白岩恐怕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當即冷笑一聲,把頭撇過一邊,閉上了雙眼,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之無關,整個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白岩正待發作,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陳韻幽幽的聲音說道:「老匹夫,如果不是你讓徒弟下死手,我又怎麼會也讓徒弟下死手,哼!你聽說過什麼叫自作自受嗎?這就是,你要是識相的,今天咱們就算了,如若不然……呵呵,你可別怪我姓陳的心狠手辣,別怪我沒提醒你,以你的修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白岩氣得渾身顫抖,他明明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陳韻的聲音,可是眼中所見陳韻卻是閉著眼睛,根本沒有說話,心中不由得大怒起來,這分明是挑釁,是對他的侮辱,雖然他不知道陳韻是如何辦到的,但他畢竟是做了,自己又怎麼能夠忍下這口惡氣。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09
282節 淡藍人影(上)

    獸之王的潛質,但它現在卻還是太小,不足以抵抗已經成年的獵狗,最強最最弱勝負是毫無疑問的。

    雪鸆憤怒的看著白岩,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事先做好營救的準備,他應該知道白岩的脾氣,從他一開始上台自己就應該做好了準備,都是自己的一時疏忽才導致現在的危機,白岩的一擊是何其強大,作為天皇宮第一高手的他自然能夠感受到,看著呆若木雞的江雪柔,他知道小丫頭是無論如何無法避開的,而自己卻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就是這一步之遙,造就了他們之間的飛裡鴻溝,雪鸆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但是他還是趕不及相救,即便是趕上了,他也沒有時間再結禁制抵抗攻擊了,事實已經決定了一切,他無能為力。

    「死吧!」白岩眼見自己的攻擊即將準確無誤的擊上江雪柔之時,臉上顯現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眼前這個人,這個讓他顏面掃地的人,陳韻帶給他的恥辱,他要用血來償還,他要陳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面前,他要陳韻「享受」那種失去愛徒的悲傷。

    然而就在這飛鈞一發之際,突然一條淡藍色人影從雪鸆的面前閃過,如閃電一般的速度幾乎讓所有人無法看清他的容貌,人影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雪鸆瞪大了雙眼,心中的震驚不知如何用語言來形容,來人的速度竟然快的連他都無法看清,更讓他震驚的卻還不止於此,來人不但速度奇怪,身上的那層光芒更是讓他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深不可測。

    但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再做過多的思考,就在雪鸆震驚的時候,藍色的人影已經衝進了白岩的那團紫色之中,眾人無疑不是大吃一驚,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的衝入一個頂級除魔師所發出的全力一擊中去,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自身的修為與來人相印證,但結果都是一樣,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硬接白岩的攻擊,毫無例外他們認為,來人是死定了。

    但是他們都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淡藍色的人影不但破了白岩的攻擊,更是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人影過於自負之時,奇蹟發生了,原本狂暴的紫色能量竟然在人影進入的一剎那戛然而止,劇烈的收縮起來,強烈的收縮就好像是一個暴露在空氣中黑洞一般,瘋狂的吸入著空氣,彷彿那不住顫動的紫色光團,就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無論你投入多少都不會滿足似的。

    白岩面色慘白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拚命的想撤回法杖,但是卻無法辦到,紫色的光團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磁鐵一般牢牢的吸住了他,讓他欲罷不能。

    「你……該死!」緊接著他的耳邊驟然響起了如陳韻一般冰冷的話語,但是卻不是陳韻的聲音,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十分的甜美,但卻充滿了冷意,讓人聽了不寒而慄,這話語彷彿響自他的靈魂深處,沒有固定的聲源,彷彿不是從任何一個地方傳過來,如果是平常人或許會以為這只是一個幻覺,但是白岩不會他是一個除魔師,而且是一個優秀的除魔師,與修真者一樣,一個優秀的除魔師是長生不老的,更是百病不侵,更不可能有什麼幻覺幻聽,所以他知道自己聽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陣氣血翻騰,白岩只感覺自己好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飄去,他只記得在那甜美而充滿冷意的話語過後,紫色的光團突然炸裂了開來,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接震飛了他手中的亮銀法杖,一股近似於窒息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他知道自己傷的太重了,他還記得法杖撞上自己胸骨時候的那聲脆響,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偷襲他,不也許不能叫偷襲,只是來人的速度太快了,快的他都無法看清。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11
第283節 淡藍人影(下)

    煙幕散去,白岩勉強的提起最後一絲力量想要站起,可是他傷的太重了,只是稍微掙紮了幾下,又摔倒在地,攻擊的反震加上亮銀法杖的撞擊,不是一個血肉之軀能夠承受的,如果不是他的修為高深,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掙紮了幾下,他也只能勉強的坐了起來,他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把他打成這樣,雪鸆嗎?不,陳韻嗎?不,他更不可能相信,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小白臉能夠把自己打成這樣,更何況是一個毫無力量波動的小子,此時的他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徒弟也是敗在一個毫無力量波動的小丫頭手上,也許連番的受挫已經讓他的大腦不夠清楚了。

    煙幕散去,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全場鴉雀無聲,剛才的一幕又一次無情的震撼了他們,白岩的修為他們很清楚,在這場內,能夠勝過他的人不多,能夠把他傷的如此嚴重的更是屈指可數。

    「你,竟然是你!」白岩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猜得沒錯,傷他的不是雪鸆,更不是陳韻,而是……他寧願重傷自己的是陳韻,那樣自己心裡還好過一點,可是傷他的卻偏偏是這個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居然會輸給你!還輸的如此狼狽!」白岩放肆的嘶吼著,他不相信怎麼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實讓他近似於癲狂,自己居然會輸在這樣一個人手上,他除魔師的尊嚴,亮銀法杖的榮耀,統統因為今天的一戰而蕩然無存,他是一個失敗者,失敗者沒有享受榮譽的資格。

    「是我!」還是那溫柔的嗓音,冷冷的語調,只是煙幕散去多了一個苗條的身影,這是一個雪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這個是一個讓他對陳韻徹底改觀的身影,是的!她就是邵念心,就在紫色能量即將撲上江雪柔之時,她以元嬰期的修為,徹底的打敗了白岩。

    硬吞下喉嚨裡的一股甜味,邵念心冷冷的走回了陳韻的身邊,她也受了內傷,的確一個頂級除魔師的攻擊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更何況為了從生理和心裡上同時擊垮白岩,她選擇了切入白岩的攻擊範圍,硬碰硬的擊回他的能量。

    不過她顯然還是低估了白岩的攻擊能力,直到她完全切入那團紫色能量,才感受倒了這股能量的恐怖,四面八方襲來的強烈的壓力,幾乎讓他窒息,一陣陣的強烈收縮無時無刻的不再擠壓著她的每一寸骨骼,當然元嬰期的修真者擁有者強橫的**,絕非這麼容易就被摧毀的,不過她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直到她勉強舉起了雙手才把情景扭轉了過來,這才是後來光團為何會吸入大量空氣的原因,其實是她為了中和光團的壓力而所想的辦法,運用大量的空氣來抵消這劇烈的收縮,並同時積聚著能量準備破開這裡。

    不過可惜她的企圖很快就被白岩看穿,這老傢伙也不愧是老成了精的人物,爭鬥經驗也著實豐富,雖然與人相鬥了數百年,大大小小的爭鬥不下上飛次,但是像邵念心這樣敢硬闖他攻擊範圍的,他還是第一個碰到,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很快的就判斷出了邵念心的企圖,所以我很快的就封閉住了光團的缺口,並拚命的為光團施加壓力,企圖擠碎邵念心!

    而失去了大量空氣的支持,邵念心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強烈的痛楚幾乎讓她無法忍受,無奈之下她只得把才聚集了一半的力量全部釋放了出去,拼著兩敗俱傷的危險終於擊退了白岩。

    硝煙過後,她看到了自己的成果,十分的滿意,雖然此時的她胸口數次湧上了大口的鮮血,但卻還是別她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為師父丟臉,師父為了自己做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於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為來救自己,而自己卻無法為師父做任何一件事,雖然平時對師父也是沒大沒小的,可是從她的內心中師父卻永遠是她最尊敬的人,如果說要問她願意為了誰去死,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師父」,所以現在也是自己應該為師父做點事情的時候了。

    看著回到身邊的邵念心,陳韻也知道了不妥,雖然沒用神識探查,但他知道她一定受了內傷,若非這樣她絕對不會放著還呆立在那的江雪柔不管,陳韻轉頭看了一眼邵念心投去了一絲讚歎的目光,他雖然也不太認可她的硬碰硬的做法,不過他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才回去這麼做的,此時的她需要的更多的是鼓勵和認可,但是陳韻還是會慢慢的教他爭鬥之道。

    「好好休息,不要說話,順著我的真元力慢慢調息!」陳韻輕輕的對邵念心說道,左手貼在她的後背之上,緩緩的輸入了一道真元力,不斷的在她的靜脈之中遊走,尋找著損壞之處做著修補。

    邵念心順從的點了點頭,很聽話的引導著自己的真元力配合陳韻,渡氣療傷是十分耗神的,多堅持一分鐘都是一份巨大的負擔,所以修真者之間是極少會用這種療傷方式的,一是負擔太重,二是極易讓渡氣者走火入魔,身為修真者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會陳韻的舉動是多麼的危險。

    「雪鸆先生,不知道還有哪位對陳某不滿,若是想考量陳某的功力,那請大家上來,本人絕對不會逃避!但是誰若想趁機對我師徒不利,哼哼!」陳韻冷笑了一聲,隨即死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一股攝人心魄的寒光頓時射中了眾人的心房,在場的眾人頓時一陣發寒,害怕讓他那恐怖的眼神掃中。

    隨著陳韻的一聲大喊,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試師徒三人這麼厲害,僅僅是兩個徒弟就力挫兩大高手,而陳韻自己卻一下未動,要是他自己出手呢?那又該有多強大的實力,實在是無法想像。

    聽到陳韻的聲音,雪鸆才從沉默中醒了過來,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岩,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可是今天他的的確確的恨了,眼前這個半癱在地的蠢豬,險些把天皇宮和整個除魔界推向了末日的邊緣。

    「哼,我若不除了你,你遲早是我除魔界的大患。」雪鸆心中暗道。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12
第284節 月神除魔師大會(上)

    看了一眼手中的環刃,白衣蒙面人長嘆了一聲,「老夥計很久沒讓你出來透透氣了,呵呵!」說著便拉下了面罩,露出一張清秀脫俗的少年臉,消瘦又不失英俊,出塵又不失熱情,冷酷又不失和諧,一切都顯的這麼怪異。

    陳韻微微一皺眉,剛才他還在猜測眼前的人到底是,為什麼會要與他作對,但是這一切的疑問,隨著面罩的拉開,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眼前之人他根本不認識,不論從氣息還是外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陌生。

    但是無論他是誰,這一戰恐怕是不可避免了,陳韻知道今天如果不能擊敗他,那林若云等人一定是凶多吉少,現在眾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堅持住,堅持住,陳韻!」他不斷的對自己的這麼說道。

    想念至此,陳韻突然一改剛才的儒雅飄逸,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同時雙手連打手訣,剎那間數百個光球如海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接連不斷,面對如此攻擊,少年毫無懼色,手中環刃一轉,便向著這光球組成的海洋閃去。

    叮叮噹噹之聲一陣剛去一陣又來,好似永不停歇一般,少年自始至終都是從容不迫,手中環刃旋轉飛舞,上下左右在身前形成了一道不可踰越的光幕,所有的光球好像飛蛾撲火一樣,一波又一波的過去,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泯滅。

    數百光球竟然毫無寸功,陳韻臉色變了,以自己的本身修為來印證,面對如此潮水一般的攻擊,自負沒有如此能力可以這樣從容不迫的應對,但是這個神秘的少年他卻辦到了,不但如此,竟然比陳韻想像更為輕鬆,這能代表這麼?唯一能代表的就是,少年的修為太高了。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是他考慮的範圍了,陳韻身影一晃,突然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剎那間滿場皆是陳韻的身形,個個都手持一把神劍。

    少年面色微微一變,腳下卻未停手扣法訣,雙手一開一合,口中狂呼道:「斬妖滅魔開我法眼現汝真身!」同時雙手平舉雙眼之前同時一開,只見兩眼之中頓時爆出兩道白色光華直衝雲霄,剎那間那股霸絕天下的氣勢,深深的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陳韻更是大驚,心中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近心宗的不傳法訣,難道是近心宗的前輩,「不,絕對不會!如果是近心宗的前輩高人,又為什麼助紂為虐,要抓住若云他們,每日施於毒打,卻不取他們性命,這分明是要折磨他們。」

    一個又一個念頭從陳韻的腦海之中飛快的閃過,但卻一個又一個的被否定下來,否定了無數的假設,但卻始終沒有能夠想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陳韻面色一冷,既然不是本宗前輩,那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放過他,陳韻兩手一轉劍柄,冷月神劍劍身一正,頓時萬道光芒暴漲,無數的符籙繞著劍身迴旋流轉。

    陳韻神色凝重,兩手一上一下,結出一手奇妙的法訣,林子豪等人相對一望,滿臉的震驚,從陳韻的手訣來看,他們知道陳韻是想使用那九龍七絕劍,因為他們也曾目睹過此劍法的威力,的確是驚天地泣鬼神,少年的修為他們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說陳韻有勝算那,就只能有此一招了,若是這一招都未能成功,那今天眾人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了,但是此時的他們心中卻不免有一絲的不安之感,似乎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

    陳韻周身爆發出一股強橫霸絕的氣勢,狂烈的能量竟然震碎了他周圍數米範圍內的草木,陳韻緊閉雙口,手中青經暴漲,一絲絲的鮮血從他的血管之中滲出,灑在四周的地上,林若云閉上了雙眼,她的心已經碎了,看著陳韻為了他們拚命,但自己卻只能呆在這裡眼看著他受苦,一點忙都幫不上,心中疼如刀絞。

    突然陳韻一聲爆喝,元極戰龍甲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陳韻的身上,剛才還銀光閃耀的冷月神劍,頓時便讓一陣紫色光華所包圍,緩緩的紫影流動,衝天的氣勢。

    一推劍柄冷月神劍帶著一聲龍嘯聲,頓時化為九條紫色神龍,呼嘯著向著神秘少年撲去,少年面色一變,看著陳韻身上的元極戰龍甲驚訝無比,「仙器!」

    少年沒有想到陳韻竟然還有一件仙器在身,何況是在仙界都是極其稀少見的防禦類仙器,要知道現在的修真界煉器之術已然失傳,所以即使是一件法器那都是極其稀少的,更別說是達到仙器級別的寶物。

    微微一愣神之後,少年很快便恢復了神態,見九條神龍飛來,微微一笑:「這種咒術都想拿來對付我!哼!」

    少年一聲冷哼,頓時用真元力在自己的身周結成了一道護體真氣,身形一閃便化為道道殘影,與紫色巨龍纏鬥了起來。

    少年幾乎完全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純粹的是用**搏鬥,強橫的實力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林若云等人,見識過陳韻的神奇劍術,自然知道這九龍劍威力如何,眼觀現在的九龍七絕劍竟然有如此威勢,一眼便看出了與以前的不同,不但神龍更加的栩栩如生,威力也更加的強橫。

    但少年竟然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之下來去自如,僅僅憑藉**便震退的神龍的所有攻擊,反而以一敵九,毫不落於下風,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然而最為震驚卻還是陳韻,少年的表現已經讓他說不出話,此時他已然不惜耗費自身修為,用元嬰丹田之內的最精純的真元力來催動神龍,再加上有攻擊振幅能力的元極戰龍甲,此時的九龍七絕劍早非當日可比,其威力何止是當日的百倍。但少年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沒想到自己如此催動法訣,竟然還是沒能制服少年。

    「難道我輸了嗎?難道我就到此為止了嗎?」陳韻喃喃的自語著,竟然忘記了控制神龍的攻擊。

    「不……我絕對不會輸……啊……」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13
第285節 月神除魔師大會(下)

    「自願的!」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大為震驚,陳韻的這個推測實在是過於大膽,他們甚至想都沒有想過,現在陳韻說出來他們都覺得不可能,有哪一個門派會舉派遷移,放棄這數飛年的基業,當然不可能!既然舉派遷移都不可能,那自願跟著敵人走是更加的不可能了。

    在場眾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一人相信陳韻的話,但卻偏偏沒人敢於反駁,因為他們也給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釋。

    陳韻環視了一遍周圍,看著眾人的眼神,他便知道他們都不相信,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很難取信於人,萬事都要講證據,而自己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又怎麼去讓別人相信呢。

    「我知道大家都不太相信,不過根據我的推測,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陳先生,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只是……」老者皺著眉,其實他也知道陳韻說的有點道理,如果按照陳韻的解釋,的確夠合理,然而如果說眾人都是自願離開的,卻還是讓人無法相信。「我明白!」陳韻揮了揮手,「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知道為什麼,而是該知道下來怎麼做!」

    「陳先生所言極是,可是我們還沒探清楚敵人的虛實,如何下手!」

    陳韻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些人果真是頑固不化,一根腸子通到底,怎麼都不知道變通,難道是高手做多了,習慣主動出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道理是對的,但是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信息來知道敵人的虛實,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這……」陳韻一番話說的老者啞口無言。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這裡分析敵人到底是怎麼做的,而是要決定怎麼去防範,杜絕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另外蒐集足夠的信息去瞭解事情的始末,這才是現在我們應該首要考慮的。」

    陳韻言畢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考慮著他的建議,也許是慣性思維的問題,這裡的辦事習慣了瞭解了全部再去施行,對於這種新的理論顯然不習慣,一時間誰都無法打定注意。

    在場面冷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打破了僵局:「我同意!」一聲洪亮的嗓音在會場之內響起,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從大會開始就未開口過的雪鸆先生,陳韻心中大贊雪鸆的確是個人物,辦事果斷與這裡所謂的一派高手截然不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誠然雪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擁有者一個梟雄的潛質,將來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陳韻的心中暗暗的默想著。

    「請陳先生指點,我們應該如何去做!」雪鸆接著說道,這雪鸆的確是把天皇宮的公正無私發揮到了極致之上,自開會到現在便一直沒有發過言,直到陳韻說到了這裡,才站出來支持他,當然僅僅是這兩句話,那也是為了拉攏陳韻,否則的話恐怕他直到大會結束,都不會摻雜一點點的個人意見在中間。

    陳韻站起身微微一躬身,假意惶恐道:「不敢不敢,指點哪裡敢當,我只是有幾個建議,第一,從現在開始各派必須保持精密的聯繫,以天皇宮為平台相互監督起來,萬一哪一派有事可以及時支援,此時不可再有門戶之見。」說完陳韻掃視了一眼眾人,見眾人神色都未有什麼異常,便知道第一條他們已然默認,這才繼續說道:「第二,從現在起,各派駐紮在天皇宮的分部,不可因為任何理由撤退,如果派內出現變故,無論多麼緊急,請務必與雪鸆先生聯繫,大家也好及時支援,最重要的為其餘宗派留下訊息。而第三點嘛,則要徵求大家的意見了。」

    「陳先生的前兩個提議,我天皇宮無條件支持!請先生繼續說第三個意見吧,只要我等能夠辦到的,一定盡力去辦。」

    「是啊,先生但說無妨,只要我等能夠辦到的抵擋盡力而為。」陳韻大讚雪鸆不愧為除魔師中響噹噹的人物,極具號召力,僅僅寥寥數句便有如此效果,引得如此之多的宗派響應,陳韻也不得不佩服這雪鸆,想來這數百年間,雪鸆也是深得人心,也難怪天皇宮能夠保持如此地位不動搖。

    「嗯。」陳韻點了點頭,表示對雪鸆的謝意,繼續說道:「這第三點便要勞煩各位,回去之後各自分派任務,把今天大會之上的事傳達給各派,另外請各派回去之後安排人手,在各自的宗派範圍內調查,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比如可疑的人,可疑的事等等,一經發現立刻聯絡各派,當然最好還是通知一下雪鸆先生,天皇宮可以作為一個聯絡的平台!」

    聽完陳韻的話,雪鸆向著陳韻微微一笑,他是何等人,自然聽得出來最後一句是陳韻自己加上去的,意為回報剛才雪鸆支持他,實際上自己是佔了大便宜,以陳韻的修為他根本不需要摻和到這除魔師的事情中來,陳韻肯來也完全是看著自己當日出手相救邵念心的面子,而自己支持陳韻是理所當然的,但陳韻卻還是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就拿剛才的意見來說,雖然陳韻很含蓄的說,讓天皇宮做為一個聯絡各派的平台,可實際上要做到這樣,則必須各派默認的賦予他天皇宮一定的權利,這樣無形中天皇宮便成了一個盟主的角色,雖然表面上它天皇宮只不過是輔助眾人,但實際的意義卻如盟主一般無二。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這麼決定,明天我們安排一下各自聯絡的事宜,然後就返回自己的宗派按照計劃實行,一定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聲了,我月神大陸萬年前的那場浩劫,絕對不能讓他再有一點點的抬頭的可能。」雪鸆義正凜然的說道,更是把萬年前的那場浩劫抬上了桌面,意思很清楚,他就要這裡人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危機感,這才會全力的去做。

    果不其然,眾人一聽到萬年前的那場浩劫,就一哆嗦。即便是想想都覺得可怕,哪裡還有誰會再提出反對。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35
第286節 魔物初現(上)

    幾天的大會很快就結束了,各大宗派紛紛安排好了各自的負責區域,便按照陳韻的提議各自回去準備之後的行動了,而留在天皇宮內駐守的門派,則由天皇宮親自派人通知,不論宗派之內發生什麼大事,為了避免以後不再發生這樣大規模的失蹤事件,必須摒棄門戶之見,無論如何要通知天皇宮,經過大家研究之後才能再做決定,當然話是這麼說,是否能夠真的施行下去,那就要看以後的效果了,畢竟要各個宗派放棄一部分的自主權,還是有點強人所難的。

    而陳韻則因為天皇宮一戰名揚四海,整個除魔界都知道了除魔大會上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僅僅兩個徒弟出手就讓白岩師徒慘敗,白岩更是身受重傷,臥床數月未能起身。

    大會之後,陳韻便告辭了雪鸆,返回到了邵堅的家裡,還是三點一線的生活,修煉授徒喝酒,當然最後那一點是幻劍這個老頭的傑作,沒辦法家裡養了這麼個老頭,想不喝酒都不行,原本幻劍倒是不纏著陳韻,只管著找葉行邵堅喝酒,可是這老頭偏偏麻煩,說什麼喝酒需盡興,葉行邵堅江山他們沒有一個酒量可以的,又都是老古板一堆,完全不合老東西的脾胃,葉行倒是年輕,可惜傻大個一個,這不沒幾個月的時間幻劍就和他們喝的沒勁了,又開始纏上了陳韻。

    無奈之下,陳韻就成了老頭的酒桌知己了,其實啊陳韻的酒量也不怎麼樣,雖然說在未修真的時候,他的酒量確實不錯,但那也僅僅是對於凡人來說,跟幻劍這等真正的「酒鬼」相比,還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不過幸好,他的修為夠深,靠著真元力的壓制,倒也不至於醉倒,勉強也能算是一個飛杯不倒,所以這幻劍才纏上了他。

    別人都是醉酒當歌人生幾何,陳韻卻是每日都在煎熬之中啊,老頭的興致實在太好了,喝酒不算還非要跟他講述「那過去的故事」,真是夠噁心的,最可惡的是這老頭看著沒人,還恬不知恥的把當年那點風流史都給抖了出來,這一點倒是陳韻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這老頭一把老骨頭,居然還有這檔子事,著實稀奇。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轉眼就過了五年,五年來陳韻一直與天皇宮保持著聯繫,得知自從上次除魔師大會以後,各門各派都嚴格的執行了會議上的議案,後來又陸續的有了幾個門派出事,不過出事之時他們都遵守了約定,給天皇宮留下了訊息,現在只知道是有幾個神秘人約他們的宗主見面,而自己則是宗主親自調回去的並吩咐不得告知任何人,當然天皇宮得知之後當即派人前去調查,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不過自那之後或許是打草驚蛇的緣故,這五年來卻再也沒有出現過集體失蹤的事件了,只有偶爾的零星失蹤,不過這已經不能動搖除魔師的根本了,事情也算暫時告一段落。

    「師尊,你騙人!你說金丹期後就能御劍飛行了!可是你看,我都元嬰初期了,怎麼還是飛不起來啊!」江雪柔死拽著陳韻的手臂,不斷的搖晃著,非要他給個說法。

    多少年了,每次這小妮子有什麼不順心的,就會這麼一個動作!可笑的是每次陳韻都會妥協,這不這小妮子又開始了她新一次的無理取鬧。陳韻暗嘆著看著眼前的這個寶貝徒弟,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一頭非主流的髮型,根根頭髮飛射,又莫名其妙的盤了起來,弄的個跟雞窩似的,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是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不莊重呢,陳韻大嘆從古到今修真者無數,又有哪一個會弄這種非主流的髮型,不知道近心宗的祖師爺知道了,會不會從仙界跳下來,狠揍一頓這個不孝徒孫。

    註:在修真界門派的臉面等同於傳統家族的聲譽,所以每一個入派弟子等於都是這個宗派的家族成員,都有義務來維持這個門派的聲譽,因此幾乎所有的門派弟子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從小就管輸了大量的腐朽思想,一方面要清心寡慾,一方面又要事事以宗派的聲譽為第一位,所以才產生了如今的現象,林家兄妹就是最好的例子,可以說他們對於這一點的重視程度,是遠遠超過其他人的,否則林子傑和林子豪的兩個徒弟,也不會這麼畢恭畢敬的對待自己的師長了,反觀陳韻他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並不是從小就開始修真,自然對於這一切沒有什麼概念,所以他那兩個徒弟也就,嘿嘿。

    「哼,你自己不努力用功,偏說我騙你,你看看你師姐,她都快修煉至天翔訣第二重了,可你呢!連浮空都沒學會!哼!」陳韻故意擺出了一副嚴師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弄了,這江雪柔樣樣聰明,資質更是上佳,短短不到三十年便入了元嬰期,雖然有六結子幫忙幾乎進入元嬰期沒有什麼懸念,不過也足以證明了他的修真天賦。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天賦極佳的徒弟,卻連天翔訣的起手式御劍浮空都沒學會,這怎麼能不讓陳韻惱火呢,可惡的是這小丫頭還偏偏說陳韻騙她。

    「師父!人家真的不行嘛?怎麼辦呢!」小丫頭一見師父發了火,當下纏住了陳韻開始撒起了嬌,其實她哪時學不會啊,她是有畏高症,一踩上飛劍就腳軟,這不試了幾次都害怕的不行,可是這小丫頭卻是要強,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怕高,所以非說是陳韻騙她。

    陳韻是什麼人,以他的修為怎麼會看不出來小丫頭是故意自己掉下飛劍,而非真元力控制不純從飛劍上掉落,兩者前後有著根本性的區別,以陳韻如今的修為,加上體內的雙嬰同修,他對真元力運行的理解可以說是超過了任何一個未飛昇的人,小丫頭這小小的把戲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因此非常的惱火,當然他還不知道小丫頭真正不肯用功的原因是怕高。

    「哼,我不管你!三天後我再來看你,如果你還學不會浮空,那我就沒什麼東西好教你了!」陳韻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再也不理江雪柔,任她一個人在哪裡鬱悶。

    不過江雪柔要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話,她就不叫江雪柔了,這麼多年哪次不是她贏,他知道陳韻也是嘴硬心軟,「師……」嘴裡才吐出一個字,只見陳韻猛的睜開雙眼,神奇大變,彷彿遇到了什麼大事一般,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直接御空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s57894 發表於 2011-2-22 19:36
第287節 魔物初現(中)

    「誰!到底是誰,好強大的真元波動!」天空之中陳韻心口劇震,來到月神大陸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真元力波動,可是經過這近三十年生活,他知道這月神大陸根本不存在什麼修真者,唯一的一個就是幻劍,具幻劍說他這幾百年來也的確沒再見過其他的修真者了,甚至於他最瘋狂的到處挑戰之時,都沒碰上一個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那麼會是誰!

    陳韻急速的飛行著,耳邊的風聲如颶風一般的刺耳,但他卻沒又心思去考慮這麼多,陳韻只知道向著那強大真元波動的地方飛去,他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修真者而且是個修為極高的修真者,他明白如此強大的真元波動意味著什麼,修真者的破壞力到底有多麼強大,也只有修真者知道。

    與此同時,在陳韻急速飛行的前方的某處空地上,四個人影正相互對峙著,一方是三個相貌極其醜陋的人,說是人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有著人類的特點,四肢直立行走有手有腳,但是仔細一看卻又是那麼的醜陋,像足了動物而非人,三人無一例外都是**著上身,渾身長著濃密的毛髮,一個長的像熊,一個長的像狼,而另一個卻是一身黃毛,讓人一見到就能聯想到那西方傳說中的半獸人,而此時這三個半獸人卻在對著眼前的一個年輕人肆無忌憚的呼喝著什麼。

    「嘿嘿嘿!小子,你已經身受重傷,根本不是我們三個的對手,何必做多餘的抗爭呢!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嘿嘿嘿,你不是要那個小丫頭嗎!可以,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回去,我就放了她!怎麼樣,嘿嘿嘿!」站在中間的一個長的類似狼人的妖物嬉笑著說道,眼中不是發出一道道興奮的光芒,似乎在為即將到手的獵物而感到狂喜。

    「交易,哈哈哈!笑話,跟你們做交易,哼!交易是和人做的,你們……」少年停頓了一下,眼中泛出一道精光言道:「不配!」

    「嗷!」站在左手的另一頭魔物瞬間咆哮了起來,少年看了一眼他們,並沒有露出一點點的恐懼,魔物終究是魔物,就算實力再強,智慧再高那兇殘的本性還是無法改變。

    「呵呵,修道之人從來不會畏懼妖物,爾等不過是一干小魔,若非我有傷在身又怎麼會虎落平陽,哼哼!」

    「嘿嘿嘿,小子你不要嘴硬,等會落在我兄弟三人手上可有的你受的!」

    「哼,那就看看你們幾個有什麼本事吧!」少年言畢,便從身後拔出一把長約七尺的長劍,一道黑色流光在劍身之上潺潺流動,讓人一眼望去便感受到一股寒意。

    中間的那名狼人般的妖物也沒指望他能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這個小子他們已經追了三日三夜,期間也大戰過數次,但都沒有討到好去,不可否認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實則卻是個強勁的對手修為極高,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不死心的追殺到了這裡,說實話如果不是年輕人事先受了重傷的話,恐怕真的就像他所說的,就是他們三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三天前,如果當時不是自己乘機偷襲的話,恐怕現在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狼人調整了一下思緒,看了一眼少年,見他的雙目之中隱隱的露出一絲恨色,頓時又湧起一股凶性,「今日若是讓你逃走了,那真將是後患無窮。」狼人暗想著已然出手,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對於眼前的這個狼頭傢伙,年輕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每一次他都是偷襲無恥之極,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看了一眼背後已經染紅的長袍,年輕人深提一口氣,手中長劍上下翻飛,頓時叮叮叮之身四起。

    狼頭果然又想偷襲,就在他消失的剎那,年輕人的神識早就牢牢的鎖定住了對方,俗話還說吃一塹長一智,如果再讓他得逞,年輕人還怎麼能堅持到現在。

    叮叮叮,又是幾聲脆響,年輕人的身形雖然有點踉蹌,但卻還不至於落敗,「大哥,三弟併肩子上,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如果讓這小子恢復了實力,再想抓他可就難了。」又是十幾下對撞之後,狼頭終於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無奈之下只得向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求救,但卻偏偏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其餘兩人互望了一眼,各自心裡懷著鬼胎,倒似沒有動手的意思,狼人一見心中大急,他自然知道兩人在打什麼注意,他們三人雖然平日裡稱兄道弟獨佔一方,實則卻是三人共同平分治理著,多年來三人一直是實力相當,誰都沒辦法拿誰怎麼樣,因此便結成了三兄弟,表面上親如真兄弟,實則暗地裡都是各懷鬼胎。

    而現在自己身陷險境,恐怕這兩個所謂的兄弟,是在盤算著是否要借少年的手來除掉他,好瓜分自己的地盤,如此一來他二人的地盤自然大闊,心下不由得暗暗憎恨起了二人,「哼,好你們兩個,想趁次機會要我的命是不是,只要老子不死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兩人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狼頭人惡狠狠的暗自發誓道,臉上卻並沒有表示出一點點不滿,反而略微緊張的說道:「大哥,三弟,快動手,這小子厲害的緊,若非我三人聯手,絕難勝過,今天如果讓他跑掉那將後患無窮,他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這狼頭人也果然夠聰明,一句話便把其餘兩人都拖下了水,言下之意已經十分的清楚了,如果自己死在這裡,他們兩人根本不是年輕人的對手,再也無法阻止他逃跑,如果讓年輕人恢復了實力,那對他們來說那將是滅頂之災,就在他重傷的時候自己三人聯手尚且不敵,更何況讓他恢復了元氣,到那時候兩人拿到再多的地盤都沒用,那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

    果然,狼頭人的話極具煽動性,另外兩人聽了之後,微微想了一下,便合身而上,他們知道狼頭人並沒有誇張,事實的確如此,如果說年輕人恢復之後不會回來報仇,那他們誰都不會相信,到時候就憑自己兩人能抵抗嗎?恐怕全身而退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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