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死鬥
看到眼前耀眼的紅光,陳韻的心都在發顫,他能感受到這紅光裏面所包含的恐怖力量。
呼陳韻一個轉身,讓過了隱,接著騰空跳起轉身一腿,隱的眼前猛然失去陳韻的蹤跡,立刻停下腳步,眼見陳韻一腳踢來,左手一個格擋,右手甩出一個火球。
陳韻見火球襲來,也顧不得撤腳,雙手抱起拳頭竭盡全力向火球砸去。
碰的一聲,火球轉了個彎飛向了左面,陳韻剛想歇口氣,只覺得腳上一緊,整個人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地上。
一個照面,陳韻立處下風,其實陳韻的功力比隱高出一截,但隱的打鬥經驗比陳韻豐富很多,陳韻才會吃了虧。
陳韻從地上爬起,整了整衣服,看了下已經焦黑的雙手,運起丹田真氣在手上迴圈了幾次,握了握拳見雙手已經恢復了原樣,抬起頭瞪著隱。
他此時心裏暗暗驚訝,沒想到這個人的格鬥技巧這麼好,明明沒自己功力高但是自己卻處於下風。
運了運氣,感覺很舒暢,肯定自己沒有受傷,拍了拍身上的灰。
趁著隱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沖到了隱的面前,雙手握拳一上一下,同時攻擊隱的面部和小腹,而隱疾退三步也雙手伸出,抓住了陳韻的雙拳。
哼!小子,想偷襲我,你還嫩了點。隱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嗓音不知為何,陳韻總覺得和這個面目俊朗的年輕人極不相符。
隱身上的紅光大漲,陳韻逐漸的被他壓到了身下。
靠,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厲害。陳韻感到十分辛苦看來不出全力不行了。
運起護身真氣,陳韻身上被一層黃光籠罩著,身上的壓力稍稍一輕,借勢往地上一躺,迅速一個掃腿,攻向了隱的下盤。
隱也不甘示弱,一個後空翻,躲過了一腿,陳韻彈身跳起,趁隱空翻還沒落地,舊招又起,一記雷咒迅速擊出,隱還沒來得及反應,生生的受了一記。
煙霧散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韻指著隱狂笑起來。
這時候的隱的造型絕對的經典,滿頭的捲髮,身上的衣服破成了一條條掛在身上,耐克鞋開了裂,滿臉烏黑,真是比乞丐稍微好一點。
隱氣的渾身發抖,自他出世以來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這時候的他已經近似於癲狂,真可謂是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
隱氣瘋了,他腦子裏已經沒有往日了冷靜,剩下的就是瘋狂,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
一個瘋狂的人影,帶著道道殘影向陳韻沖去,陳韻毫不慌張,見招拆招。
無險則攻,遇險則避。霎時間整個空地上,條條人影閃動,紅黃兩色飛快的移動撞擊著,不時的傳出暴烈聲,空地的範圍逐漸的擴大,周圍的樹木在兩人瘋狂拚鬥中都化成了飛灰,這一架直打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陳韻喘息著,一邊飛快的吸收著靈氣,一邊用真氣修復著受損的身體,要說陳韻的先天靈體果然不同凡響,隨著靈氣的大量湧入,一個晚上的消耗竟然恢復了大半。
而隱就沒這麼幸運,一個晚上的打鬥,他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心裏思索著怎麼才能逃跑,他知道今天他的對手已經是不可能戰勝的了。
看著陳韻好像還有餘力未出,他有點慌了,但為了不讓陳韻看出破綻,他立刻直起了身子,一副滿臉不在乎的神情。
陳韻心中稍稍吃了一驚,想到:沒想到這個怪物這麼耐打,我如果不是剛剛調息了下,現在幾乎已經功力耗盡,他到底還有多少厲害招式沒有使出來,不行不能再給他機會,這樣下去萬一有個差池,我不是陰溝裏翻船。
這時候的陳韻雙手集氣,拼命的收集著天地靈氣,口裏卻說:要飯的,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耐打的,如果你想活命,乖乖的過來跟你小爺我磕幾個響頭,我就考慮只廢你修為,不傷你性命。
隱這個氣啊,被陳韻打的一身傷不說,還被這麼侮辱,從出娘胎開始就沒有這麼狼狽過,滿頭的焦發,破爛的衣衫,剛開始還比乞丐好點,現在是乞丐都不如,再加上現在陳韻左一句乞丐右一句乞丐,他這個氣啊,恨不得把陳韻生吞活剝。
但是他不能動手,他只有趁這個機會儘量的回復自己,否則他今天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候陳韻動了,他跟隱的廢話已經達到了目的,爭取到充分的時間,收集了足夠的天地靈氣,他決定使用最後的一招,也是他所能用的最強大的咒法。
陳韻雙手飛舞,不斷的胸前結著各種法印、手訣,身上釋放出股股強大的氣勢。
四方靈動斬妖魔,近心伏魔顯威靈。高喊聲飄蕩在四周,陳韻的胸前浮現出無數的符咒,隨著手訣一打,紛紛釋放出了耀眼的光芒,片刻之後所有的符咒都集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向著隱的方向飛速而去。
光球帶著呼呼的風聲,一路帶起了無數塵土。
隱失算了,比幻心大陣更大的失算,他沒想到一夜的激鬥,陳韻還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能量。
而隱看著強大能量形成的光球朝自己飛速奔來,一時的吃驚讓他錯過了最佳的躲避機會,現在他只有一條選擇,硬扛。
隱把身體內僅存的真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但這所有的一切對於巨大光球來說如同滄海一粟,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隨著一陣空氣的強烈震盪,沒有出現想像中的巨大爆炸聲,陳韻呆呆的看著,好似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就是個旁觀者。
啊!……………慘呼聲,陳韻清楚的聽到了隱的慘呼聲,光球在漸漸的暗淡,慘呼聲也在漸漸消失去。
一切煙消雲散,陳韻走到隱的身邊,伸手探了下鼻息。
死了!陳韻的心裏卻升起了一陣失落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是敵人,雖然陳韻不殺他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但是他仍舊哀傷,不可抵擋的哀傷在襲擊著他。
陳韻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把隱埋了進去,站在坑旁陳韻什麼都沒說,沉默了一會轉身離開了這個他搏鬥了一夜的戰場。
清晨的曙光照亮了大地,陳韻走了一切都顯的那麼安靜,剛剛的大戰也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這時地上鬆動的泥土裏,卻爬出了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