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節 借刀殺人(上)
「少主!」寧家堡內,寧宏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對於他的無禮寧宏並沒有太多的責怪,而是習以為常的招了招手道:「起來吧,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說著伸手從身邊的一個匣子內拿出一塊橙色靈晶在手中不斷的把玩著,絲絲的靈氣從晶石之上緩緩的流出猶如春蠶吐絲,細長的絲線隨後又被寧宏吸收了下去,如果有人在旁仔細看的話,一定會為寧宏的大手筆而感到妒忌,寧宏不過是玄仙初期的仙人,但他卻用著橙色晶石修煉,橙色晶石的珍貴幾乎是人都知道,普通仙人哪裡使用的起,通常玄仙期的仙人都是以黃色晶石為主要修煉手段,只有修為直達上仙期以後,黃色晶石再也無法為他提供能量的時候才會去選擇橙色晶石,所以仙界的高手,可以說個個都是巨大的財富所堆砌出來的,誰的實力強,誰的靈晶多,誰的宗派就會強大,畢竟玄仙期後不是光靠努力修煉就能夠補足的,靈晶的數量取決了他們的成功。
也許所有人見到這番景象都會震驚,也會為寧宏奢侈所感到不恥,但黑衣人卻不會,這種場景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他是寧宏的心腹,寧宏對他信任至極,也極少有什麼事情隱瞞他,就連這修煉之處也讓他隨意進出,寧宏在寧家的地位那無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都不敢得罪他,而此處修煉地更是被他列為了禁地,平日裡不許任何人進出,就連寧天親至,那也得派人事先通報才行,由此可見這寧宏對黑衣人信任程度了。
「少主,屬下查到陳韻似乎是一名為近心宗的名下弟子,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尋找師門和自己的師尊,而他自己則是凡間界飛昇上來的,至於為何他的法訣能突破仙界的法則制約屬下暫且還沒有頭緒,不過少主不知您還記得不記得,數百年前我仙界也有過幾個從人間界飛昇上來的仙人!」
寧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說那幾人?難道陳韻與他們有關係?」
「以屬下之見,可能有關,當年那幾人不是也有過類似的表現,似乎他們的法訣威力特別的強大,只是還沒有達到這陳韻的強度而已,但隱隱也有突破限制的樣子,其中有一名老者,屬下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幻劍,此人始一飛昇就一劍誅殺了一名上仙期的高手,而他當時則只有天仙初期的境界。」
「嗯!此幾人後來去向何處!」寧宏把前後事件穿插起來一比對,發現的確如黑衣人所說的那樣,前後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心道:「這陳韻的功法的確怪異,當日與我動手,似乎鋒芒未露,但卻已經殺的我手忙腳亂,但我卻始終無法看頭他的真實修為,此人的確是勁敵,我若能得到他的修煉方法,那我寧家將來豈不是……呵呵!」想到這裡寧宏居然有點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動起了陳韻修煉秘法的腦筋。
黑衣人聽他如此問道,當即一躬身道:「少主贖罪,此幾人後來卻不知所蹤,由於他們當日出現的時日太短,至今未知他們到底是屬於哪一個宗派!」
寧宏微微一笑擺手道:「不妨,你先去把陳韻是否與那四人有關的事情查探清楚,另外再安排些人給我好好的監視他們,我要知道他們的每一步動向。」
「是,少主!」
「嗯,對了這近心宗是什麼宗派,為何我沒聽說過,怎的他們之中會出這麼一個小子的,看來我是要留意一下他們了。」
「少主,您忘了,近心宗所在地正我們與昊天他們交戰的中間地帶,當日為了拉攏他們,我們也幫著忙做了不少的工作,如今他們已經內訌分成了兩派,左右各一方,此宗派早已名存實亡,若說他們的修煉方法有什麼特別的我卻不相信,這麼多年來若是說有什麼特別,我們早該知道了,怎會像他們現在這樣弄到這般田地,所以屬下覺得那陳韻說是從人間界飛昇的,此話恐怕不假,想必人間界的近心宗有些特別,我們應該從他身上下手。」
「原來是這個宗派啊,我想起來了,派人監視他們!好了,你下去吧!」
「是,少主!」黑衣人一躬身就欲退出密室,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下,對寧宏說道:「少主,上次沒想到鬼仙都會失手,這次屬下一定不會放過他,您放心!」寧宏卻道:「誅殺他們的事你暫且擱放一下,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其他的我自有打算。」說著揮了揮手,黑衣人這才退了下去。
「呵呵,近心宗!陳韻,當日之辱,我當加倍奉還,只要由我寧宏一天在,你就別想有安生的日子,哈哈哈哈!」寧宏的心中毒笑道,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如果說陳韻戰鬥起來像野獸的話,那寧宏就是一條毒蛇,時刻藏在草叢之中,一有機會就會咬你一口,讓你就算死不了,也疼痛萬分,可是當你抵抗力稍弱的時候,他就會要了你的命。
數日之後,元勝洲近心宗駐地,一名少年道士打扮的青年,手中捧著一封信跪拜在地,對著眼前的一名長鬚老者說道:「師祖,雷火仙尊坐下寧家來信,名言要您親自拆閱,說有要事相告。」
老者劍眉一豎道:「哦?我與他寧家素來無交往,他寧家在元夕洲實力頗大,為何會有此一舉,把信呈上來。」雖然心中泛起了疑問,但如今他所執掌的近心宗依附在三大仙尊旗下,對於雷火仙尊手下第一家族寧家的帖子,他還是不敢怠慢的,隨即從小道士手中借過了信,撕開看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怒火上湧,順手一掌便把身邊的一張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同時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死老鬼你竟敢惹到我的地方!」
「師祖息怒,到底何事!」隨著聲音一個身材矮小面目可憎的道人走了出來,晃悠著那與他身材極不相乘的大腦袋說道。
老者伸手一甩,只見那薄薄的一張信紙,竟然像是一張鐵片一般向著矮道人平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