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 藏寶海灣的地精之城 節18 英雄「倍」出(1)
節18 英雄「倍」出(1)
最終,作為一名和的冒險者,陳真等人最後還是接受了那個委託:掃清障礙,並且破壞軍神兵熔爐。並且,在這些條款之外,還有一個額外的註釋,如果陳真等人直接幹掉了那名巨人的話,那麼陳真等人的報酬就會翻倍,並且享有戰利品分成的百分之40……
是實話,這個條款如果放在外面的話,那可就得掀起軒然大*了……因為最後補充的那條實在是太看得起陳真等人的能力了。但是,就憑陳真他們最近一系列的表現,誰有能肯定這個不斷的創造著奇跡的團隊無法做得到呢?
要知道,那個烈焰戰車的BOSS,可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前車之鑒呢。當時陳真他們的任務只是幫助大部隊探明情況,並且弄出一個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而已。但陳真他們倒好,不僅幹掉了那個強大的BOSS,還將整個地城轟塌了一半!讓裡面的倉庫與建築之間的這個城牆清楚的顯露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是一般的冒險者所能做到的嗎?
顯然不可能。
所以陳真等人還不知道,無論是在原住民還是在冒險者之中,他們這個神秘的團隊,已經開始被視為是奇跡的代名詞了!傳奇般的擊殺英雄級別的BOSS,與老弗丁以的私交,聯盟、部落高層所表現出來的出乎意料的客氣……
以及,能夠秒殺7、8階軍團生物的法師——他們還能像巫妖一樣漂浮起來……這一切,都讓其他不明真相的群眾對牛倌他們團隊的印象變得模糊了起來,甚至有看不清楚他們實力的意思。
所以當陳真他們再次被委.以重任,並且登上已經修理好了的戰車載具出發的時候……冒險者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了之前的貪婪……也許,之前還有人認為牛倌等人的實力要比官方實力差很多,能夠「得罪得起」,可現在,當他們看到同樣裝備、同樣配置的戰車軍團的時候,那些「賞金獵人」們卻不得不收起來他們那貪婪的目光,並且表現出一副從未在意過牛倌等人名下財富的樣子。
所有人,即便是死心不改的人,在.此時也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利齒,藏好自己的爪子,然後面帶笑容的看著陳真等人再次踏上了征途。因為,在他們心中,陳真等人的實力與勢力雖然還沒有達到聯盟、部落這樣的大陣營以及老弗丁這樣強大的原住民勢力的程度,可是,陳真他們在昨天夜裡的表現,不僅證明了自己滴 實力,甚至也震懾了很大一部分想要對他們伸手的、藏在陰暗之中的勢力。
怎麼是說呢……出名了也未必就.是好事,但也不一定都是壞事。
總而言之,在少了很多麻煩的同時,算計陳真他們.的勢力,也會變得更加小心起來……隱藏的更深起來……
但是,只要陳真回頭看看那些不顧低溫,依然加大.了魔法火爐的功率,強挺著漂浮在天空中的那些飛艇時,他總能感受到一些審視的、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視線,從那邊傳過來。可惜,對方很有可能使用了魔法遮蔽,以至於陳真雖然一直在使用著戰場輔助系統以及工程望遠鏡向身後的那片天空來回查探,但卻依然找不到任何線索,甚至連那個目光來自哪艘飛艇陳真都不清楚。
這一次,陳真等人並沒有全員乘坐戰車載具,而.是挑選了幾架速度快、火力猛的作為交通工具。畢竟,前方的天空雖然還可以讓飛艇通行,只是從這裡再往北邊的話寒流低氣壓也就不斷的增多,一不小心陷入了低溫漩渦之中,飛艇可就再也飛不起來了……除非換一個更大功率的魔法火爐,要不然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熱氣飛艇想要前進的話可真能算的是寸步難行了。
所以,這些攻守.兼備,又不像雪地坐騎那樣有著耐久度,能夠長時間行駛的同時,速度也不比其拉作戰坦克慢多少,還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在關鍵的時刻可就能夠成為戰場輔助火力輸出點,甚至直接用它們牽制敵人都可以!反正無論如何,使用這些戰車載具作為冒險者們的代步工具的話,比起其他的傳統工具要好得多。
不過也不是什麼戰車都適合陳真等人這次的任務的,至少牛倌那個行動緩慢而又笨重的巨型炮台就不適合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所以只能遺憾的將這個強大的傷害輸出放到了倉庫裡封存起來。
此時,陳真與牛倌就坐在一起。
開車的是大寶。由於陳真與大寶的戰車載具類型相似,所以兩人之中只留下來了一輛。最開始大寶還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呢,可是……當他接下來淪為陳真與牛倌的司機之後,這傢伙就囂張不起來了。
而此時,陳真依然還在觀察著身後的天空中所票負著的那些巨型飛艇。不管怎麼說,當漫天的飛艇都選擇節省燃料而降落在陳真等人與烈焰巨獸戰鬥的那個廣場上的時候,卻依然有這麼多人選擇漂浮在空中,無論怎麼看都會覺得它們可疑的吧……
很有可能,這些傢伙就是是普普通通的看著陳真他們的團隊一樣,可是,陳真卻非常敏感的察覺到,天空中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們。
「怎麼了?看你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牛倌回頭看了看一直瞅著天空的陳真,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呃……」陳真被牛倌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回過身來之後,陳真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也許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不,我也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牛倌淡淡的說道,隨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天空中,一個刷著巨大的藍色獅子頭的飛艇上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目光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騎士……我倒是覺得能給我這種壓力的人,好像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傢伙。」
「……」陳真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解的問道:「我這邊感受到有人看我們都已經很吃力了,你還能從對方的目光裡感受到他是誰!?你不是騙我呢吧?什麼時候你的感覺有這麼敏銳了?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就算我變得再怎麼快,你覺得我一夜之間就能比忘我那個盜賊的敏銳大師還敏感?不可能的……我也只能感受到一點那個傢伙的氣息罷了……因為實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以至於我們之間誰都能從對方的注視中感受到他的存在……」牛倌盯著天空中的那群飛艇,很是神秘的說。
「誒?真的假的?」陳真一臉八卦的說,「你居然能這麼熟悉……難道是你的老情人?」
「不,怎麼可能!!再說我踹你啊!?」牛倌哼了一聲作勢欲打,陳真趕緊抱著頭縮向另外一邊。
「……那你怎麼說的跟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這不是成心叫人誤會嗎?」陳真度頓你的不滿牛倌的態度。
「不是老情人……是老仇人。」說著,牛倌的目光一凝,突然站立起,盯著遠方那個漂浮在空中的要塞惡狠狠比劃了一個相當下流的手勢。
「怎麼了?突然站起來嚇了我一跳……」陳真還沒搞清楚狀況呢,被牛倌這麼一搞,弄得不上不下的。
「哼……」牛倌沒有回答陳真的問題,只是瞇著眼睛,危險的盯著遠方的那個飛艇,同時心中有在犯嘀咕……那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聯盟的地盤上!?
……
「咦!?」人類貴族驚訝叫了起來。
「被發現了。」牛頭人薩滿淡淡的說。
「啊!?怎麼可能?這邊距離他們那麼遠,而其還有魔法屏障,我們面前的這些玻璃都是受過處理的,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人類貴族語無倫次的說道……此時,是他第一次顯現出如此慌張的樣子來。
「哼。」牛頭人薩滿不屑的看了人類貴族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們這些傢伙就像是一群見識淺薄的公雞一樣驕傲自滿……但實際上呢?遲早都是我們冒險者過聖誕節會死後的火雞罷了……」
「你!?」人類貴族又驚又怒。
「你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整天卑微下濺的掛在嘴上,碰上幾個強者就立即顯出原形來了……嘖嘖,真是太難看了。」牛頭人薩滿最後看了一眼正在衝他擺出各種噁心人的手勢與表情的牛倌,居然呵呵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幾年沒見,他居然也被大寶給傳染了,這可真是……我早就料到他那種方式會讓整個團隊都變得懶散起來。」
「……」人類貴族此時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可也沒辦法奈何得了那名牛頭人薩滿。雖然,他手中掌控著很強大的力量,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什麼叫「近在咫尺,人盡敵國」,眼前的這名薩滿……可是一名真正的英雄!儘管他自己都承認他不是老弗丁的對手……可是,他手中的神器也只不過是炎魔之手罷了!要知道老弗丁手中的灰燼使者可是整個人類世界中公認的第一神器!這其中的差距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憋著幹什麼呢?想要算計我!?」牛頭人薩滿扭過頭來,頗有深意的看著他身邊的薩那名薩滿,眼神說不出究竟是輕蔑還是嘲諷。
「……」人類貴族沉默了。
「哼,暫時還要跟你合作,這些東西就不跟你計較了,等事情結束之後,你愛怎麼算計就怎麼算計,爺們我接著!」牛頭人薩滿狂野的拍了拍胸脯,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就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牛頭人薩滿突然回過頭來,對著人類貴族說:「還有,在事成之前你先把你那些小心思小算盤收一收吧……因為你要面對的可不是一名英雄了……而是兩名!我剛剛才發現……那個傢伙,居然也已經進階了……那是個巨龍德魯伊,你自己掂量著吧。」
一邊說著,牛頭人薩滿就一甩門,瀟灑的走了出去。
「巨龍德魯伊……」此時人類貴族拿那名囂張的薩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歎口氣,將這份怨恨深恨的壓在心底,然後回過頭來去觀察陳真他們這群冒險者……如果不是薩滿提醒的話,他根本就看不出來那居然是個英雄級別的強者。
「冒險者之中居然無聲無息的又出現了一名英雄……」人類貴族沉默了起來。
半晌之後,就聽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幸好,他們的立場不同……」
……
「你們倆在幹什麼呢?做ai呢啊!?晃悠個……」大寶回頭吼了一聲,結果看到牛倌回過頭來,那充滿了殺意的眼神直接照在了大寶的臉上,讓他差點將剩下的兩個字嚥下去……不過,有著良好習慣的大寶,終究還是沒被嚇回去……或者說,他已經被嚇得忘記了這倆字不能說……
「晃悠個……**……巴……」大寶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扭過頭去大聲的「自言自語」著:「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我是司機……我掛了誰都活不了……」
「……傻*。」陳真在旁邊精巧幹練的總結了一下大寶的行為。
「哼。」牛倌並沒有在意陳真他們倆活寶在鬧什麼,他在感受到那個傢伙的氣息之後,一股淡淡的殺意就一直盤旋在他的胸口之中。那個傢伙……顯然已經跨過這道門檻了。自從上次讓他追著,並且聽說他消失在安其拉廢墟的深處之後,牛倌就一直沒有得到他的消息了……此時,這個牛倌所認識的最強大的薩滿,此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件事情,出處都透著詭異。
聯盟、部落,原住民、冒險者,陰謀、英雄、高層……
亂七八雜的情報混雜在一起用上了牛倌的心頭,讓他一時之間千頭萬緒,怎麼也理不順事情的脈絡。這裡,在這塊混亂的諾森德大陸上,究竟還蘊藏著多少陰謀詭計與各種勢力的拉鋸、較量!?
一般來說,史詩在描寫到這種年代的的時候,大多都會用類似「英雄輩出」之類的來形容如此混亂的角逐與爭鬥的吧……
不過,牛倌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雖然他已經將將的跨夠了那道門檻了,可是……他也是在幹掉了烈焰戰車之後,這才依靠那獲得的大量經驗升到89級的。而由於他所感悟到了某些東西,這才站在了這道門檻之上。
可是……通過剛才的那絲彼此氣息的碰撞,牛倌雖然努力的沒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底牌,不過他卻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名不顧一切追求力量,並且以高壓手段統治團隊的冒險者,終究還是早了他一步跨上了英雄的行列。
無論如何,接下來的事情都要變得更加複雜,也更加精彩了。
「……宿命的對決嗎……哼哼。」牛倌盯著身後那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的飛艇,心中暗暗的想到:「雖然你可能比我更加強大,但是……」牛倌終於轉過頭來,看著面前這個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精英團隊,不由得自豪的笑了起來。
「雖然你的力量有可能比我強大,但是……我的團隊一定比你的團隊更厲害!」
「笑什麼呢?笑得那麼**……真變態。」大寶看著牛倌臉上的笑意,搖了搖頭感歎著,就像一幾十歲高齡的大爺感歎世風日下似的。
陳真也在一邊點頭:「就是就是!一個大公牛大白天的掛著一臉yin笑,真是太齷齪了。」
頓時,牛倌那激盪的心情就消失無蹤了。
「你們倆不是正在吵架嗎?怎麼突然把矛頭轉向我了?」牛倌很直接的問道。
「哼,我們才不吵架呢!我們是金牌天才雙胞胎……嗯~是不?寶貝!?來啵一個。」陳真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的噁心大寶。
「那就來吧……」大寶害羞的……將屁股撅起來了,「便宜你了,給你屁股親親……撲哧!!!」
頓時,一個褐色的、帶著強烈刺激性氣味的粘稠氣體,就將陳真的頭部給包圍著住了。只見陳真翻出兩個大大的白眼,就手腳抽搐的倒在了地上。而大寶卻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
「啊哈——哈——哈……(星爺式三段笑。)」
「你是臭大姐(學名椿象)還是黃皮子(黃鼠狼)?」牛倌愕然的問道。
「我是專業的!」大寶得意洋洋的說,就好像他這樣做很光榮似的。
「……」
牛倌突然對自己堅信的東西產生了動搖。
憑借這樣的團隊,他真能勝過那個命中注定的對手嗎?
……
「英雄多如狗,半神滿地走。」
如果任由冒險者們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麼上面的那個順口溜,可就不只是隨便說說的玩笑而已了,而是很有可能變成現實……畢竟,冒險者可是不死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冒險者之中的英雄只會越來越多……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有可能發生,一直在跟那個牛頭人薩滿打交道的人類貴族就有種說不出的頹廢感。
「哼,還在擔心呢?真是沒出息。」老者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那個人類貴族哼了一聲:「小傢伙,你還太嫩了,傲氣有是好的,但是啊……不要被你的驕傲迷失了雙眼……」
「是……」與往常不同,這一次那個年輕的人類貴族沒有反駁老者的話,而是安安靜靜的點了點頭。
「嗯,認識到了錯誤就好。」老者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也要去看怎麼做……昨晚出現了不少冒險者無法復活的情況,據說是跟一種7、8階左右的鋼鐵巨獸有關,你下去調查一下吧。」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人類貴族輕輕的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哼……野心勃勃的傢伙……」老人看著人類貴族走出自己的房間,那雙昏花的老眼,但其中卻有種透徹心靈的力量。
……
一邊聊著天,一邊向著昨天奮戰過的地方開過去。
由於沒有了各種各樣的鋼鐵傀儡軍團騷擾,這一次陳真等人很快就來到了上次他們所處的那個地方。由於這邊的戰場還沒有人過來打掃,所以地面上依然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殘骸,並且,就連昨天那個巨大的巨神兵熔爐,也依然聳立在這裡,散發著炙熱的力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熔爐之王伊格尼斯沒有在這裡的關係,昨天就連天空都能染紅了的熔爐,此刻雖然還在燃燒著,可是其燃燒的力量卻要比冒險者們弱了很多。儘管站在跟昨天相同的位置上,可這一次,冒險者們卻沒有感受到那炙熱得好先連自己的臉都要融化掉似的感覺。
「我說……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了?」陳真奇怪的說,「要不……我們直接上去把那個大爐子幹掉得了,省的一會那個大塊頭出來還會用那些剛出鍋的鋼鐵傀儡噁心我們。」
「我倒是想……能不能把這玩意偷回去……」大寶的思維方式顯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當然,大多數時候他的思維方式也跟神經病不一樣,屬於一直遊走於正常人與神經病之間的人種,一般稱之為賤人。
「……只要您抬得動。」陳真不屑的說。
「為什麼要我抬?領導者只負責動嘴,小的們!給我上……」大寶說著,就嗷嗷叫喚著讓大家上……然後,他卻一邊喊著上一邊往後縮。
牛倌:「……還要聽我的意見嗎?」
「……」沒人搭理他。
一般來說,很多好注意就是這樣被攪和黃的。
不過,團隊中的爭執,有的時候卻也會讓他們躲過不可預知的危險。就在陳真跟大寶貧著嘴的時候……天空中,一團晨烏黑的陰影,突然籠罩在了陳真等人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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