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斗破地獄 作者:煙缸 (連載中)

wohohohw 2009-6-30 20:48: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 78079
wohohohw 發表於 2009-7-23 12:20
正文 第89章 前往主物質面的線索


    “本次T3擂台賽,由7758號選手晉級T4!”

    隨著某名導師猛的一嗓子,戰斗也結束了,不過蕭東卻並沒有離開這里,因為擂台上的紅,此刻正跟抽羊癲瘋似的,抽搐個不停,所以必須由醫師來檢測判定,蕭東是不是違規重傷了對手

    對此,蕭東倒是混不在意,在下藥之前,黑皮書便已經很肯定的向他保證,那副毒藥絕對是無色無味,于是蕭東便面色坦然的在教職員室休息了一下午。

    醫師的檢測結果如黑皮書所料,紅那個倒霉的家伙,由于走火入魔,而導致了人格錯失癥,胡言亂語的說個不停,于是那個一度牛逼哄哄的斗技師,便被轉送到了神庭第五精神療養院,而蕭東則被請出了教職員室……該干嘛干嘛去吧。

    蕭東摘下了臉上的鬼臉面具,仰頭看了看已經漆黑的天空,茫然的喃語了聲……

    “好了,幫猴子把仇報了,現在也該回驅獸師班組了。”

    漆黑如墨的蒼穹,沒有星辰的點綴,此時此刻,伊薇拉也在趴在窗口,仰望著寧瑟的天空,回憶著恩師死後的一點一滴。

    她幼年夭折,當被送抵地獄聖都時,還是個扎著小辮兒、茫然無知的傻丫頭,正是恩師收養了她,教她武技,還教她如何做人,而正當她準備向恩師叫一聲媽媽的時候,卻驚聞噩耗。

    天,似乎塌了。

    “時間,不多了。”伊薇拉一邊喃語著,一邊小心的撫摸了下心口處的小玉瓶,它是一個死神悄悄交給她的,它很重要,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因為它里面藏著一個正逐漸虛弱的魂靈。

    恩師的魂靈。

    伊薇拉要做一件違禁地事。這件事如果被人獲悉。她將立即被神庭處以極刑。因為。她要將恩師地魂靈送到主物質面轉生!再世為人!

    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在三個月內。在恩師地魂靈消散前。將它送到主物質面。所幸。她通過恩師生前地關系。得知了一個秘聞……

    神庭。將從百強賽地獲勝者中。選出十人。進入主物質面地某個即將崩潰地文明中。執行一項隱密地挽救計劃。

    據說。那個文明。叫做……

    “ 當!”門被撞開了。猴子一臉喜色地沖了進來。

    “紅。敗了!”猴子激動地。臉上幾乎都笑開了花兒。“我真TM得感謝那個鬼臉選手。那丫直接把紅給打成了傻子。听說……听說。紅。現在傻乎乎地。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了!”

    “紅,被打成了個傻子?”伊薇拉一愣。

    “可不是麼!”亞伯拉罕也邁步走了進來,這個往日里沉默寡言之人,此刻也幾乎興奮的無法自己。“你不知道,紅究竟做了多少壞事兒,追根到底,他們絕殺組被我們的地獄之都驅逐,都是因為紅!”

    猴子立即便接上了話茬,“紅的邪術,其實根本就不是在神庭學到的,他生前便修煉了這門邪術,在地獄之都時。更是變本加厲,墮入地獄之都僅僅百年時間,他所在的26區,人口便整整消失了一成!”

    “一成!一成啊!26區可是有3700萬人口的大區,一成就是370萬平民啊!”猴子地臉上,滿是憤慨,“整整370萬人的骨骸,堆滿了他城堡內的地下宮殿!”

    伊薇拉听得毛骨悚然。

    “當時,不少斗士在追查這件事。可卻相繼遇害。最後,還是驚動了領主。並親自出手,才查明了真相,當整整370萬人地骨骸,被從地下宮殿中搬出來時,整座地獄之都都震驚了!”

    伊薇拉幾乎能幻想到,370萬人的骨骸,將堆積成多麼高聳的一座尸山。

    “咦?蕭東呢?”亞伯拉罕忽然面露奇色,“他不在你這里?”

    說曹操,曹操到,從教職員室回來的蕭東,這時剛好經過伊薇拉房間的門口,于是立即被竄過去的猴子,給一把拽進了房里。

    “我說,你小子今天干什麼去了?如果不是你的行李還堆在你的房間,我們還以為你不告而別,蔫了吧唧的回驅獸師班組了呢!”猴子原本就通紅地臉龐,此刻激動的比他那猴屁股還要紅上三分,“來,今天大家喝酒,不醉不歸!對了,我去叫菜,你去買點好酒來!”

    猴子說罷,便猴急的沖了出去,而不明所以的蕭東,也溜溜達達的重新下了閣樓,在外面閑逛了一圈,便從命運指環里,掏出了幾壇井中月。

    這里物價很貴,幾乎是地獄之都中的千倍以上,所以蕭東于巴比倫臨行前,于命運指環中裝入了大量的物資,酒,這種重要的戰略物資,自然是絕不可少的,事實上,蕭東幾乎半空了一座酒庫。

    酒,有了,菜,也齊了,四人各坐一角,當即開懷暢飲了起來。

    “今天這頓酒,我們為無名英雄而干!”猴子捧著手中地酒碗,激情澎湃的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的姓名,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事,可他為整整370萬無辜被害者,報了血海深仇,所以,他就是我們的英雄,我們的真英雄!……干了它!”

    蕭東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就是自己,他今天睡了一天,也餓了一天,干癟的腸胃,早就在抗議他虐待的行為,于是當他看見桌上豐盛地酒菜,眼兒都快綠了,當即不管不顧地胡吃海塞了起來,至于那幾人說的是啥,直接左耳進,右耳出。

    “……蕭東,別悶頭吃飯了,也說幾句。”猴子不滿地嘮叨了一句。

    “說啥?”蕭東愕然的抬頭,問道。

    已經對“鬼臉”無限崇拜的猴子,一把搶過了蕭東手中的雞腿,並提問道,“你怎麼看待英雄?”

    “英雄?蠢蛋。徹徹底底的蠢蛋。”蕭東一把搶回了雞腿,卻沒注意到其他三人一臉呆滯的表情,“要讓我選啊,絕不去當英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英雄,就是找滅的那種傻子。”

    “自私!”伊薇拉憤慨道。

    “小民思想!”亞伯拉罕當即板起了臉。

    猴子?直接撲上去了,捏著蕭東脖子,就打算玩命,他現在對“鬼臉”,那可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幾乎能趕上那些哈韓派地非主流了,哪容得蕭東如此侮辱!

    “咳、咳……”猴子被拉開後,蕭東苦笑著望著猴子。臭罵道,“你吃錯藥了啊?!”結果卻瞬間遭到了三人眾的一致討伐。

    “不許你侮辱英雄!”伊薇拉旗幟鮮明,還是亞伯拉罕喝的酒比較少。似乎看出了問題所在,忙問道……

    “你知道我們剛才在說什麼嗎?”

    “說啥?”蕭東愕然不解。

    三人眾,絕倒著鬼臉面具的強者,辦了件替天行道的大好事,我們這頓酒,其實是為他而喝。”

    (鬼臉面具?替天行道?貌似、貌似。說地好像是我啊?!我竟然在罵自己是蠢蛋?呃,這事,堅決不能承認!)

    “呃,你們說的,不會是把紅打成了小兒麻痹癥的那個參賽者吧?”蕭東試探的問道。

    “對!就是他!”猴子激昂的話,讓蕭東的臉色,當即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靠,我竟然罵自己是蠢蛋。是傻子?甚至還詛咒自己被天誅地滅?這事兒,絕不能承認,否則一輩子都會成為他們的笑料,嗯,反正我也不打算繼續參賽了,就讓“鬼臉英雄”,成為一個傳說,算了。)

    “鬼臉?英雄!絕對是英雄!”蕭東忙掉轉船頭,對鬼臉吹捧了起來。“哎。我還以為你們在說別的事呢!鬼臉,無名英雄。絕對值得我們學習,值得我們以敬畏地心態去崇拜,瞻仰!”

    對于背後夸耀自己,蕭東還是能厚著臉皮,冠以各種贊美之詞的,而猴子聞言,當即大樂,摟著蕭東肩膀,直呼,知我者,莫過兄弟也!

    隨著蕭東的知錯能改,酒會當即其樂融融了起來,猴子猛拍“鬼臉”[蕭東]地馬屁,而蕭東本人,本著不夸白不夸,逮到機會就猛夸的態度,更是對“鬼臉”,贊不停口,幾乎將“自己”吹噓成了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絕世英才,甚至將自己吹得,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了。

    (真爽,他們三個人輪流猛吹我,而且還是在他們都不知情、且真心實意的情況下,被人崇拜的感覺,真爽啊!)

    酒過三巡,猴子這廝酒量不行,直接撲通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而蕭東三人,似乎也喝高了,聊著聊著,那伊薇拉,忽然壓著嗓子,神秘的說道……

    “跟你們說個秘密哦!”伊薇拉說完,又詭異而得意的眨了眨眼,“這一屆的百強賽,神庭會從百強中,選出十個人,去執行一項絕密地任務!”

    “撲通……”亞伯拉罕也鑽到桌子底下去了,伊薇拉瞅了瞅桌子底下的兩個家伙,鄙夷的哼哼了兩聲。

    “絕密的任務?”蕭東疑惑的凝視著,伊薇拉被燭光所映射的嬌顏。

    “據說是去主物質面的一個機械文明,去執行一項挽救計劃!”伊薇拉醉醺醺的說道,身子甚至還晃了晃,“那個文明叫做……”

    “撲通……”伊薇拉也不勝酒力的鑽到桌子底下了。

    “主物質面?機械文明?挽救計劃?”蕭東迷迷糊糊地喃語著,隨即扛起了伊薇拉,把她往肩上一丟,走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06
第90章 黑皮書所揭示的秘密
    “啊啊啊啊……!”

    一聲嘹亮而刺耳的尖銳女聲,瞬間驚得蕭東從睡夢中跟周公說了拜拜,一睜眼,便發現自己正摟著一位羅衫半解的尤物,而且自己的雙臂就跟鐵箍一樣,勒得那尤物面紅耳赤卻掙扎不出。

    “啊啊啊啊……!”

    第二聲淒慘無比且驚心動魄的尖叫,顯然來自于做錯了事的蕭東,伊薇拉的一雙銀牙已經狠狠的咬啄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疼啊,疼得蕭東當即便松開了手,而伊薇拉則立即輪圓了巴掌,沖著蕭東的臉頰猛地扇了過去……

    “蹭!”

    蕭東一個凌空倒滾翻,如豹般躍下了床,逃了,不過剛沖出門,轉瞬間卻又灰溜溜的回來了,並一臉尷尬的說道,“呃,我穿下衣服。”

    一堆帶著酒臭般酸臭味兒的髒衣服,很快便熱情的撲在了蕭東的臉上。

    “昨、昨晚,絕對是一場意外,意外!”蕭東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慌不擇言的說道,可回應他的,卻是床上的一陣嚶嚶悲泣聲,慌得他拎起長袍,便再度逃出了自己的寢室。

    猴子兩人似乎還在酣睡,蕭東漫步于閣樓下的綠蔭草地上,卻越想越不對勁,又瞧了瞧下面,自己兄弟依舊正如往日一般,器宇軒昂的支起了帳篷。

    “不對!”于是蕭東又一次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寢室,一撞開門,便急切的確認道,“昨晚,我們沒干那事兒,對吧?!”

    回答他的,是一個咆哮而出的枕頭,還有把死沉死沉的椅子,以及連綿不絕的各種暗器,呃。並伴隨著一聲羞憤不已的一聲嬌聲怒斥,“流氓!!!”

    “碰!”門被匆忙關上了。各式暗器將房門撞得叮當亂響。蕭東尷尬地呆視著房門。他似乎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地東西。

    “昨晚。我到底做沒做那事兒?”蕭東疑惑不解且心事重重地走了。

    房門被關上了。伊薇拉地臉上卻紅若晚霞。走光了。自己矜持了十多年地身子。被那可惡地蕭東給看了個真切。

    對于昨夜做沒做那事兒。伊薇拉比蕭東更要緊張。于是當蕭東拎著長袍逃走後。她連忙檢查起了自己裸地身體。可當她剛剛松了一口氣。“碰!”房門被撞開了……

    看著那條被摔斷了腿兒地木椅。伊薇拉呆楞了許久。又羞憤交加地將銀牙咬地錯錯作響。並紛紛地咬牙切齒道。“我、我要殺了那淫賊!!!”

    可就在這時。伊薇拉卻忽然輕咦了一聲。視線瞬間便凝固在了被她宿睡了一夜地大床上。印證處女之身地幽幽落紅?啊呸呸呸。原本地枕頭位置。此刻正靜靜地躺著一張鬼臉面具。

    “難道,是他?”伊薇拉的腦海里,當即便出現了一個猜測,鬼臉。擊敗並弄瘋紅地神秘高手?隨即,蕭東和鬼臉的形象,在伊薇拉腦海中漸漸重疊,可、可……

    可能麼?

    一個是技藝高超,不以真身示人的絕世高人,一個是連第一場個人賽都沒能堅持下去地平庸之輩,這兩者間的差距,似乎有點太大了吧?再說那相貌……咦?伊薇拉忽然想起,自己還真不知道鬼臉的相貌特征如何。

    要說那女人啊。總有一些被那旺盛的好奇心所支配的存在,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正是因為一個單細胞生物,對生命的起源產生了好奇,所以才一口氣直接進化到了靈長類,進化出了繁育寶寶的特殊能力,讓男人們自愧不如……

    听說,那個單細胞生物。叫做女媧。

    那些個男人們分別叫三清、接引、準提等等。話說那洪荒初期,天地初開之際……

    呃。跑題了,跑題了,且說那蕭東老祖,此刻正閉目盤膝于九天閣下的花草叢中,一邊運轉著體內的斗氣循環,一邊回憶著昨日地點點滴滴,可自己昨夜究竟做沒做,有沒有在床上盡情的嘿咻一番,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伊薇拉那小妮子的身材,還真不錯!”蕭東由衷的輕贊了一聲,伊薇拉看上去歲數很小,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當真是二八芳華,聰慧伶俐,處事得體,只是偶爾會大腦一熱,便顯得有些幼稚了。

    “昨夜……昨夜……咦?”悶頭苦想中的蕭東,忽然想起了酒會的最後一幕,當時酒醉的伊薇拉,曾神秘兮兮的說,這場百強賽地優勝者,將有資格前往主物質面執行絕密任務。

    主物質面?!

    蕭東當場便激動了起來,黑暗中的人們總在渴望光明,而光明卻無時無刻不在滋生著黑暗,地獄之民,每當抬頭仰天之時,都會想起生前的點點滴滴,他們雖對主物質面閉口不提,卻始終強烈的渴望著,能再一次回到生者的世界。

    有誕生,有死亡,人們在寥寥的百年中,匆忙的奔跑著,那里的生命多姿多彩,而不是如地獄的子民般地枯耗年華……

    蕭東,真地真的好想,抬頭看一眼那真正存在地太陽,恆星,而不是如神庭般,由緬懷生前的死神們,在天之壁上所締造的日月之虛像。

    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變得清晰,變得觸手可及,蕭東也變得認真了起來,至于兩天後的個人賽第四場,以及後續的大賽,他已經萌生了斗志。

    “我的實力,現在在神庭里,究竟算是個什麼標準?”蕭東略顯忐忑的,于心中,向黑皮。“標準很復雜,”黑皮書當即便竄了出來,如果不是蕭東三令五申的禁止,它甚至每天都能保持二十四小時的嘮叨個不停,“斗氣值,只是一個泛泛的指標,常規情況下,它代表的是斗士的防御強度,斗氣總量,以及攻擊的銳度。也能讓斗士大致的猜測出,對手修煉了多少年限,武技方面大概達到了什麼程度,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必然的前提,那就是常規情況下。”

    “很顯然。我不屬于常規情況。”蕭東喃語了一聲,他的情況特殊而詭異,別人都是武技大成之時,斗氣才小成,可他卻是斗氣遠超武技,而那些雜七雜八地武技和術,雖然不嫻熟,卻又全都是驚世絕學。

    “我修煉的東西,是不是太雜了?”蕭東有忽然疑惑了一句。由于他需要同時修煉驅獸、斗氣、七浪斬、雙刀流武技,以及各種新奇詭異的術,總讓他有種時間上捉衿見肘的感覺。

    “雜?”黑皮書誹腹般的哼哼了兩聲。“照我看,你修煉的類別,還遠遠不夠呢!這些都是基礎,也是你修煉生涯地奠基,好比斗氣,它其實是修煉一切術和技的基礎,術主攻,技主防。”

    “驅獸呢?”

    “你打算拋棄尖刀獨自前行麼?”

    黑皮書的反駁,讓蕭東無語。一年多時間的相處,讓他跟尖刀早就建立了深深的感情,幾乎可以這樣說,從他墮入地獄後,第一個相識的就是尖刀,他至今還記得,當初在“新人街”里,他小心翼翼的給尖刀包扎傷口時的清醒,而直至此刻。陪他走到現在的,依舊是尖刀。

    “尖刀,它是我地同伴。”蕭東干淨利落,且毫不拖泥帶水的言詞,讓黑皮不由自主感嘆,“所以,我才建議你修煉驅獸師這個職業。因為通過修煉驅獸師的心靈交流術。尖刀將來才能跟你一起闖試煉之門。”

    試煉之門?這個話題,似乎很久都沒有談論過了。

    “我地實力。達到闖試煉之門的條件了麼?”蕭東有些忐忑的問道,對待試煉之門,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謹慎的回避態度,畢竟闖關,有危險,他雖然渴望得到力量,卻不甘心為力量而丟掉性命。

    “有些事,我想,我也到了該跟你說的時候了。”黑皮書語氣中似乎帶上了幾分歉意。

    “巫妖王諾爾諾斯交代給你的吧?”蕭東若有所悟的說道,“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有種猜測,你既然跟巫妖王相處了那麼久,不可能對他的生平事跡,一無所知,而在我進入雙子宮和阿比斯文明時,你卻一直保持了緘默態度,只在關鍵的時刻,才會出來佐證一番,很顯然,你在幫巫妖王隱瞞。”

    黑皮,“嘿嘿,主要我曾經對諾爾諾斯承諾過,不揭穿這一切,你不會為此生氣吧?”

    “生氣?”蕭東無所謂的笑了笑,“善意的謊言,我還是能接受的,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巫妖王委托你所掩蓋的那部分真相,究竟是什麼了吧?”

    “九道試煉之門,以及巫妖王留下的八道封印。”黑皮的秘密,“其實,黑皮的命運之書,是我,金皮的試煉之書,也是我,在這座命運神殿中,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孤獨地意志。”

    “九道試煉之門,分屬于三道魂之門、三道人之門、三道神之門;魂之門可以隨意闖,失敗,即死亡;人之門,需要祭品,不過卻只需要一次,至于是什麼祭品,則是隨機的,完全由命運所掌控,在尋找祭品的時間里,你的力量會逐漸流失;最後是神之門,每一道門,都需要一次祭品。”

    “九道門的難度,由弱而強,每一道門里,都是一個混亂卻不確定的世界,里面危機重重,所以諾爾諾斯為了讓你順利闖關,將他的一部分力量,悄悄的藏在了前八道他所闖過的試煉之門里,並對你謊稱為八道封印。”

    黑皮,“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已經具備了闖魂之門地實力?”

    “我建議你直接闖第三門,因為前三門的危險系數,區別並不大,無非第一門獎勵的是體質,第二門獎勵的是力量,唯獨第三門獎勵的卻是界限,也是魂之門所存在的真正價值。”黑皮,“界限?”

    “作為一個凡人,所能修煉的實力,都有一個門檻,斗士們往往稱它為最難突破的瓶頸,它,其實就是武衛和死神們的區別,每個死神,都是突破了這個界限的武衛,還記得你第一天來到驅獸師班組時,所遇見的那個死神麼?他拔刀時僅憑威壓,便能將你們壓在地上,這就是超越界限後的實力!”

    “我什麼時候開始試煉?現在?”

    “咳、咳,等你將千花落櫻之術、驅獸師的心靈溝通之術,以及飛鐮足之術,都修煉嫻熟之後吧……”

    “靠!”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08
第91章 T4賽前的特訓

    “靠,修煉!修煉!你說得到是輕巧!”蕭東當即憤慨了一句,“除了驅獸師的心靈溝通之術,飛鐮足怎麼修煉?上次我施展了一次,腳丫子足足疼了兩天,你不會打算讓我拄著拐杖,去參加T4的個人淘汰賽吧?!”

    “那是你熟練度不到家!”黑皮書反駁了一句,“你上次施展時,斗氣于足下爆發時,力度的角度不對,傷了你的雙足,當你能熟練掌握這個技巧時,絕對能輕易的連續施展。”隨即它又思索了一瞬,“這樣吧,我給你設計一個特訓方案!”

    “特訓?”

    “特訓!”

    時間的秒表,滴答滴答的響個不停,而蒼穹中那顆據說由武團長門合力創造的影之月,也漸漸的爬上了樹梢,向大地上揮灑著幽靜而淡雅的月光。

    夜幕中,一條黑影悄悄的離開了九天閣,以肉眼難辨的疾速,向賽區外的碧月湖跑去,而隨即,另一條苗條縴細的倩影,也躍出了九天閣,尾隨著前方的黑影,頓足狂追而去。

    碧月湖畔。

    “飛鐮足之術,最重要的,就是對體內斗氣的控制能力!”黑皮書把臉一翻,當即客串起了導師的職務,“飛,鐮,足,第一個字的解釋,就是飛翔,什麼是飛翔?鳥類為什麼能飛翔?因為它們雙翼所扇動出的氣流,抵消了大地的引力,而飛鐮足之術的基礎,就是利用雙足噴發出的斗氣,抵消大地之力對自身的牽引,當這個術小成之時,施術者完全能夠擺脫地心引力,翱翔于蒼穹!”

    “再說第二個字,鐮,形如殘月,當它高速旋轉時。卻會化作滿月,甩開各種力對自身的牽引,當施術者掌握了這個高級技巧之時,便能自由翱翔于天際,輾轉騰挪,無不靈巧至極。甚至因連續瞬身,而于天際中留下千萬道殘影!”

    “可僅僅掌握了飛和鐮,卻還不算大成,唯有領悟了第三個字,足,這個術才算大成,足,是對力的瞬間爆發技巧,僅僅頓足。便能讓大地開裂,山峰破碎,甚至引足下颶風而攻敵。”

    “相傳。創此術者,是一介凡人武夫,可卻憑這術,達到了武破虛空的境界,甚至和一天界神祗,斗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後雖然因力竭而身殞,卻引得諸界神魔大驚,齊稱其人為奇才。大為敬服,不過遺憾的是,隨著那武夫的身殞,足字訣地修煉方法,卻失傳了……”

    黑皮書正滔滔不絕地開聊之時。卻被蕭東給粗魯地打斷了。“特訓!特訓!別告訴我。你所謂地特訓。就是听你聊上一個晚上!”

    “嘿嘿。”黑皮書訕笑了下。“還記得我白天教你地發力技巧麼?”

    那個發力技巧?哪怕蕭東忘了。他現在依舊發麻地腳丫子。也絕不會忘。今天整整一個白天。他都在自己地寢室里。將斗氣源源不絕地往雙足輸送著。並于足下形成了兩個恆定地氣旋。

    如果面朝黃土。腳朝天。蕭東地腳丫子也不至于發麻。可寢室地地面。卻是超堅硬地合金石地板。當那氣旋撞擊地面地同時。其回蕩之力。也始終在震擊著蕭東雙腳地足心。

    在那強烈地震擊下。蕭東地鞋子。僅僅堅持了三兩分鐘。便炸裂飛散成了一地地碎片。而蕭東地一雙腳丫子。卻整整被摧殘了一整個白天。

    “希望你地特訓。有效!”蕭東憤憤了一句。“如果無效。小心我去命運神殿里。撕爛了你!”

    黑皮書自然明白蕭東在開玩笑,當下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應該已經熟悉了那個發力方式,我們的特訓,也該進入第二階段了,嗯,現在我們的訓練地點,改為這處湖泊的水面之上……”

    “在水面上行走?!”蕭東很是愕然,並立即想起了前世的動漫,《火影忍者》,兩者的修煉方式,是何其的相似,無非一個是查克拉,一個是斗氣,不過仔細想想,斗氣和查克拉,似乎都差不多,沒準,查克拉本來就是斗氣在島國的一個別稱。

    就好比唐刀,一旦到了島國,那些矮子們當即如獲至寶,不過卻該了個名字,稱之為東洋武士刀,還有那漢服,也變成了和服……

    就在黑皮書對蕭東進行悉心指導地同時,碧月湖畔的一顆古樹上,正倒掛著一個少女,她正是此刻被好奇心所支配的伊薇拉。

    貌不驚人的蕭東,究竟是不是實力強悍的鬼臉選手?這個疑惑讓好奇心泛濫的伊薇拉,急欲一探究竟,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那蕭東今天似乎非常反常,從早上開始,便將自己關在了寢室里,連午飯和晚飯之時,都閉門不出。

    時間轉瞬而逝,夜深了,人靜了,她在床上,正好奇的東猜西想之際,卻發現隔壁房間的蕭東,竟然悄悄地離開了九天閣……

    “咦?”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伊薇拉偷偷的尾隨著蕭東,來到了碧月湖畔,可當她剛剛藏身于一顆古樹上,臉上卻瞬即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一雙秀色可餐的美麗眸子,真實無誤的映射出了她所目睹到的一切。

    蕭東的臉上,露出了鄭重的神色,面對著眼前一望無際地碧月湖面,他一步一步地後退著,直至距離湖面大約三百米左右,才停止了後撤的行為,這時,他閉上了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當那雙瞳孔再度睜開時,變得更加明亮,更加堅定。

    蕭東,開始了奔跑,疾奔,每一步都有十多米之遙,如飛,當他奔至湖面不足三五米之處時,猛地騰空躍起,好似大鵬展翅一般,凌空翱翔了三十多米遠之後,左足如蜻蜓點水般,輕點了下湖面,瞬即。湖面炸開了,激起了千層浪,而他也再度騰空而起,再一次躍出了數十米之遠,然後……

    “撲通……”

    “阿嚏,”爬上岸地蕭東。抖了抖身上嘩啦啦直往下流淌的湖水,打了個噴嚏,並誹腹了一句,“大夏天的,這湖水竟然還那麼冷,凍死我了。”

    “飛的不錯!”黑皮書努力的憋住了暴笑,卻讓它的聲音顯得很是怪異,就跟笑得岔了氣一樣,“不過。我都跟你說過了,要先學會走……”

    “走?我寧願當幾次落湯雞,也不想在地面上直接爆發斗氣。畢竟腳丫子疼的人,又不是你,哼,站著說話不腰疼!”

    在特訓的方式上,蕭東和黑皮書的意見,發生了一點沖突,黑皮書地建議,是先在地面上提高斗氣的爆發量,再一點點走上湖面。而蕭東為了自己的腳丫子著想,則對黑皮書的建議,堅決不予采納,而選擇于躍起後的凌空之時,再開始爆發腳下的斗氣。

    其實,蕭東地建議,也未嘗沒有道理,不過在實際操作中,難度卻比直接于地面上提高斗氣爆發量。要難上了許多,不過,功夫不負苦心人,雖然蕭東第一回嘗試,只于湖面上躍起了一次,可第二回嘗試,便于湖面上連續躍起了三次,而第三回嘗試,更是讓蕭東這門蜻蜓點水的功夫。達到了小成的境界。直至蕭東于湖面上飛躍出了一里多,抵達了湖心所在之時。才……

    “撲通……!”

    藏身于古樹上的伊薇拉,幾乎看傻了眼,她很清楚,蕭東在修煉一門絕學,雖然蕭東一次又一次的墮入湖中,可蕭東的進步,卻足以讓人驚嘆得目瞪口呆,事實上,蕭東一共就掉水了七次,之後就再也沒墮入湖中過了,而是直接飛躍到了湖泊的對岸,後來則直接于湖心轉上一圈,然後又反身而歸。

    “他在修煉什麼?輕身之術?好高明的絕學!”伊薇拉由衷的贊嘆。

    伊薇拉認識地人里,並不是沒有能凌空飛躍水面之人,可那些人所依仗的,卻是自身澎湃驚人的斗氣功底。

    伊薇拉眺望著那個幾乎在湖面上小跑地蕭東,她很清楚,對方所爆發出的斗氣,並不多,完全是憑借一門高深的技巧,于湖面上疾奔。

    “咦?他怎麼不修煉了?在岸邊上發愣?在想什麼呢?”

    在伊薇拉的疑惑中,蕭東開始緩緩的向湖面上走去,可他的每一步,足下都會暴起一個氣旋兒,吹得腳下飛沙走石,那些爆射出的沙石,瞬間便激射出了數百米遠,將附近的青青草地,摧殘得一片狼藉。

    “繼續提高斗氣爆發量,保持它的高速旋轉特性!”黑皮書緊張地提醒著。

    終于,蕭東走上了湖面,瞬即,水面上便暴起了一個旋轉著的大漩渦,千萬朵咆哮著的水花,猛然炸起,仿佛于蕭東身側,形成了一層透明的水之幕,將其包裹于中。

    “咦?難道說,”藏身于古樹上的伊薇拉,似乎若有所悟,“他的這個術,是利用斗氣旋轉時的特性,來賦予施術者超高的速度,以及,嗯,以及超脫于地心引力之外!”

    寧瑟的水,肆虐著開始了咆哮,隨著蕭東地緩緩而行,整個碧月湖都沸騰了起來,可事實上,蕭東所消耗的斗氣卻並不多,因為他已經從剛開始修煉時的斗氣噴發,變成了維持足下的氣旋。

    氣旋越來越強,可湖面卻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因為蕭東輕了,他幾乎是凌空于湖面上在行走,而那氣旋和水面的摩擦和相撞,也漸漸的少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繼續修煉,咳、咳,你先別沾沾自喜,你距離飛鐮刀之術的小成境界,還差得遠呢!”黑皮書冷不丁的一句話,卻是擾亂了蕭東地心境,于是……

    “撲通……”

    渾身濕漉漉地蕭東走了,可倒掛在樹梢下的夜色美人,卻驚得張大了她地那雙櫻桃小口,她雖然不知道剛才蕭東究竟在修煉什麼技巧,可有一點卻是確定的,那就是蕭東的這門技巧,絕對是非常高明的輕身之術,她幾乎能幻想到,當蕭東在擂台上,被對手一記給打飛後,卻凌空一翻身,再度飛回擂台上,並驚呆了在場所有人的夸張一幕……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11
第92章 伊薇拉的相求

    在蕭東勤修苦練的同時,時間也跟掛上了馬達一樣,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T4賽就結束了,T5也結束了,不知道為啥,這兩場中蕭東所遇見的對手,弱得幾乎不像個樣子,讓蕭東幾度懷疑,那兩個弱了吧唧的家伙是不是走了後門,或者是一次次的買通了對手,竟然一路橫沖直撞的沖到了個人賽的第四、五場。

    那兩場,由于對手實力太弱,蕭東也懶得拿出真正的實力,于是便跟對手走馬燈式的比劃了一番,待覺得差不多了,才一腳將對手踹下了擂台。

    這等平庸之舉,讓T3賽擊敗紅時,對他這個鬼臉選手滿懷期待的觀擂者們,大失所望。也有好事者找出了蕭東T1-T5的對戰表,一看,乖乖,T1、T2、T4、T5,整整四場個人賽的對手,全是實力不咋樣卻鴻運高照的幸運兒,唯獨T3時遇見了一個厲害的不像樣子的紅,可那倒霉蛋卻疑似走火入魔而被關進了精神療養院。

    于是那些觀擂者們全都眼紅脖子粗的譏罵其為“走了狗屎運的鬼臉”,卻不知,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對此,蕭東也不予以反駁,盛名是虛的,打入百強才是實的,過早的揭開自己的一張張底牌,無非是給今後的對手以研究自己的機會,他和那些打算打入百強,並揚名于神庭的同窗們不同,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獲選進入主物質面,所以一次次擊敗對手,並在百強中佔據一個高名次,才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他雖然不會刻意的去扮豬吃老虎,也不會嗷嗷怪叫的告訴每個人……我是老虎。

    到了現在,參賽者還剩下273多人,于是最後的一場T6賽。又變成了混戰,273人會被編入50組,每組都有五六個人,然後這五六個人會在同一個擂台上,進行一場混戰,並淘汰三、四人。並晉級兩人,五十個兩人,正好百強。

    昨天的T5賽,蕭東雖然穩穩當當的晉級了,可伊薇拉和猴子卻是險勝,而亞伯拉罕則被淘汰出局,蕭東從指環里掏出兩壇烈酒,往他的桌子上一擺,又寬慰了對方幾句之後。便溜達著離開了九天閣。

    “蕭東!”伊薇拉急匆匆的追了出來,站到蕭東地面前後,卻顯得有些局促。還有幾分的羞澀。

    “嗯?找我有什麼事嗎?”蕭東看著少女臉上似乎即將有求于人的神色,不知道自己這位天資聰慧的同伴,有什麼事兒,是需要勞煩到自己的。

    蕭東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天資,或者天賦,他如果不是巫妖王的半個孫子,那他現在依舊是個平庸地市井小民,太普通了,屬于那種掉進人堆里。便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

    如果不是上層地獄中,如糖豆般吃了半年的進化晶石,他絕對沒有現在傲人的斗氣,幾乎可以這樣說,他體內的斗氣,有九成以上,都是通過吃糖豆得來的;如果沒有命運指環內,一本本堆積如山的驚世秘籍,他現在的武技。甚至可能還不如一個街頭賣藝的戲子。

    所以。蕭東從沒有驕傲過。或是自大過。哪怕他現在地成就。足以讓無數人仰視。可他卻依舊非常清楚。假如這個中央靈武學院中地任何一人。擁有他這兩項奇遇。所能取得地成就。都將要遠高于自己。

    經歷地多了。見識地人多了。蕭東也承認。這個只屬于人上人地世界。是由天才構成地。他曾經遇見過一個秘籍中地難題。當時他沒咨詢黑皮書。而是試探著去詢問一名默默無名地同窗。結果他對著秘籍苦思了一整天地難題。對方僅僅用了兩三分鐘。便豁然而解。

    要說天才。伊薇拉卻是天才中地奇才。如果她不是天縱奇才。又怎麼會年僅八歲之時。便會被所降生地地獄之都公派前往神庭?又怎麼會被一名死神所看重。並收為愛徒?

    短短八年地時間。伊薇拉所取得地成就。堪比猴子賽奇三十七年來所取得地成就。就她地兩只戰獸。據說都能單挑實力達300Z左右地斗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蕭東問道。

    “你知道地。昨天地T5賽我是險勝。當時地對手。差點便躲開我地戰獸。成功地襲擊到我。並將我打下擂台。我不是猴子。他上躥下跳地功夫很強。三十多年地斗氣修煉。讓他地自身實力。幾乎等同于他那頭戰獸獼猴。我不行。按你地話來說。就是身子嬌貴。真要是在接下來地大賽中遇見個狠角色。拼著挨上我地戰獸一下。絕對能把我打下擂台。”伊薇拉一口氣說了不少。隨即苦笑了下。“這次百強賽。我是志在必得。不是因為名望那些虛地。真正地原因我無法說出口。也希望你能諒解。這次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幫我一下。我知道你輕身功夫厲害。你別裝出那副茫然不解地表情。沒用。指點我輕身功夫。不會讓你白忙活。我會記得你這個人情。還有上次你把我抱上床地事。也可以兩情。另外你教給我地功夫。我可以保證不會外傳。”

    蕭東一下子便听明白了伊薇拉地意思。就是那丫頭對接下來地戰斗。信心不足。打算從自己手里。學上幾手厲害地。能躲過敵人攻擊地本事。不過她憑什麼那麼肯定。自己就一定身懷不露呢?不過在這個旁枝末節地問題上。蕭東既沒追問。也沒反駁。而是直接提出了一個關鍵詞。

    “碧月湖?”伊薇拉的微微點頭,證實了蕭東的猜測,不過對這件事,雙方都沒去刻意挑明。

    蕭東和伊薇拉他們相識相處月余,期間到也其樂融融,蕭東不是小氣之人,既然對方主動開口相求,並提出將上次她被抱上床之時一筆勾銷,他也不介意將飛鐮足之術中的“飛字訣”傳授給她,而且那妮子還提出將欠自己一個人情,人情這東西。可大可小,雖然她不會為此以身相許,或是舍命相助,不過沒準兒什麼時候,自己就能用上了。

    而且,她上次的酒醉之言。由于“抱上床事件”,讓蕭東一直沒好意思去確認該事件的真偽,既然逮到這機會,不妨問上一問。

    “教你倒也無妨,不過有件事,我正打算問你一下,還記得上次我們宿醉的那一晚嗎?你當時酒醉之時曾經提及,這次百強賽的優勝者中,將被選出十人。去主物質面執行絕密任務,那件事,是不是真的?”這對蕭東很是重要。

    “千真萬確。”伊薇拉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希望晉級百強,也是為了前往主物質面。”

    “什麼任務?那是個什麼樣的文明?”蕭東連忙追問道,不過聲音卻壓低了許多。

    “挽救任務,挽救一個即將自我毀滅地機械文明,至于究竟將如何抵達,如何挽救,屬于絕密資料,我無從得知。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另外,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不要泄露給其他人知道,否則你、我,可能都要被神庭處罰。”

    在蕭東看來,自己和伊薇拉之間,相當于進行了一場雙方都獲益的交易。談不上什麼公平不公平,反正雙方都沒付出什麼,卻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這就值了。

    得知絕密任務的目的地,是一個機械文明,讓蕭東心中驚喜不已,畢竟他生前便來自于一個機械文明,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機械文明,可蕭東卻隱隱覺得。很可能。目地地就是地球。

    是啊,地球。巫妖王不是說過麼?地球已經進入了瀕臨毀滅期,主物質面那麼廣闊,可它所存在的機械文明,卻並不多,而可能將要瀕臨毀滅的機械文明,更是寥寥無幾,從概率學上將,絕密任務的目的地是地球的可能性,將會非常之高。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可這四喜在蕭東看來,卻都及不上衣錦還鄉之喜,對于一個東方人來說,家鄉的觀念是很濃郁的,因為這是個以家為主的民族,多少人客死他鄉之際,都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地親朋好友,務必要將自己埋葬于故土。

    回家,回家,回家!伊薇拉簡單的一句話,卻幾乎讓蕭東陷入了亟不可待的狀態,甚至激動地他一夜無眠,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無論家鄉是否落後,是否骯髒,那里都深深的埋著自己的根。

    “回家,這次絕密任務的目的地,真的能讓自己回家嗎?那里真的是地球嗎?”蕭東有些忐忑而局促不安的想著,事件的不確定性,讓他緊張而不安,他現在就像個于海上漂泊地游子,急欲歸家,卻又不知,腳下的游輪,是否能平安抵達自己的家鄉。

    就在蕭東陷入了胡思亂想的同時,伊薇拉也心潮澎湃的修煉起了《飛鐮足之術》的“飛字訣”,本來,她還以為這個術,只是一個相對高明的輕身之術,可隨著修煉,她卻被深深的震撼了,這等奇術如果被冠以“高明”,那絕對是對它的一種侮辱,即便是神庭十七宮中不外傳里地秘籍,也無法與這個絕世奇術相提並論。

    當然,她也看出來了,這個術即便如此強悍,卻依然不是一個完整的術,顯然,蕭東似乎是保留了什麼,對此她也不以為怪,畢竟蕭東既然肯傳授自己如此奇術,已經是大恩無法言喻,不過不得不贊譽一下這妮子的天賦,短短幾天時間,她不光將這個術修煉至小成,還對它進行了一番小小的修改……

    “嗯,就叫它《舞空之術》吧。”凌空懸飛于湖面之上的伊薇拉,心潮澎湃的想著。
wohohohw 發表於 2009-7-29 17:01
正文 第93章 T6賽的開幕


    蕭東教了伊薇拉“飛字訣”。這是因為她求上門了。也是一種知識和消息的交換。可對于同樣都可能隨時落敗的猴子賽奇。蕭東卻並未傳授一招半式。

    蕭東將朋友和兄弟的區別。分的很清。在他的意識里。朋友是用來互相利用的。而兄弟卻是可以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這個“兄弟”。並不是大家口頭上的稱謂。而是唯有真正被蕭東所認同和認可的人。才可以做兄弟。

    認識猴子和洛蒙的時間。相差無幾。可交游廣泛為人熱情的猴子。卻只能算作朋友。也許直至時間的盡頭。他和蕭東的關系也依舊只是朋友。不過整天臉上掛著憨笑。卻會與人肝膽相照的洛蒙。卻和蕭東成為了兄弟。哦不。真正讓蕭東認同洛蒙的。是伊修斯的一句話……

    “他、他為了救我……”

    也許。蕭東所認同的。不僅僅是洛蒙那個人。而是他的一種品性。一種甘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豪情熱血……

    英雄。流血就夠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正義”。有些人的正義。只是自己。而有些人的正義。則是自己的家和家人。或有博愛者。希特勒高叫著法西斯。他的正義就是德意志的繁榮強大。

    蕭東沒有那麼偉大。他的正義只是涇渭分明的善與惡。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在前世。蕭東是弱者。他只能冷眼旁觀周圍那個被扭曲了的世界。那個惡行累累的世界。不知不覺中。他強大了。而他的善惡觀。也越加的涇渭分明。

    仇惡。揚善。

    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斬殺那四個闖入自己城堡的斗士。那四個被貪欲充斥了頭腦的斗士。沒有絲毫猶豫。干淨利落的將他們斬于刀下。因為那四個斗士既然會打劫自己。同樣也會打劫別人。持強凌弱。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蕭東一直認為律法不光扭曲。也太松了。當犯罪的成本低于“被犯罪”的成本時。當犯罪所能的到的收益遠高于奉公守法時。律法本身。其實就是在鼓勵人們犯罪。

    懲惡。本就是揚善。好比蕭東前世的交通法。如果能嚴厲點。也不會僅2004年當年。便因車禍而直接死亡1。8萬無辜者。事實上。被新聞媒體倍加宣揚的《南京大屠殺》。也無非才被日寇屠殺了26萬人。每當想到這里。蕭東都會一陣子的苦笑。這幾乎等同于每年一場不被人提及的南京大屠殺。且永無止歇。

    人永遠看不見自己。蕭東其實也一直並未注意到自己涇渭分明的善惡觀。也一直未曾刻意的去做那些懲惡揚善的事情。他只是會對英雄滿懷敬意。也只是會對作惡者深惡痛絕。只是當遇見一件事。他認為是對的。那就做了。僅此而已。

    每個人都有著支撐自己的信念。蕭東的信念叫良善。他從未算計過良善者。也從未迫害過良善者。行事。他喜三思。對此。他引以為豪。這是他心底的驕傲。可對于是否向其他人出手相助。他同樣會三思。面對T賽前的猴子。他三思了。因為猴子那人雖然不錯。可心機兒太多。自己若是傳他幾手絕技。保不準。他會打蛇順棍兒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索取秘籍。

    面對貪欲。蕭東避之不及。猴子不是伊薇拉。那女孩心底藏著倔強。藏著尊嚴和驕傲。那是她那名亡故的死神師傅。留給她的寶貴遺產。

    T6賽。猴子落敗了。當時蕭東就在擂台下。當神色黯然的猴子下場後。蕭東沒說什麼。只是遞給了猴子一壺他所珍藏的好酒……

    哦。在這里不的不提一下。T6賽又被稱為百強預選賽。這一場。由10萬人逐漸淘汰下來的273人。會被編入50組。每組5-6人參加混戰。二人勝出。其他人淘汰。

    至于在哪個組。完全是抽簽決定。猴子運氣不怎麼樣。抽到了三組。那一組有兩個斗術師。于是那對原本就相熟的斗術師。合力將猴子他們三人給趕下了擂台。

    抽簽那天。蕭東為了避免和猴子他們相遇。刻意去的晚了。于是當他抵達抽簽場的時。只剩下了一張簽。47組。按照T6賽規則。他將可以悠閑的觀賞前46組人的精彩對決了。

    伊薇拉是第7組。當猴子悶掉第二壺好酒時。這身材曼妙的妮子。也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從休息室里漫步而出。走到了那個佔的至少有數十萬平方米的主擂台上。

    擂台上沒人憐香惜玉。哪怕伊薇拉那小模樣兒再標致。其他四名打擂者卻都對她驅獸師的身份。極為不看好。于是他們四人便分成了兩組。一開賽。便捉對廝殺起來了。反而將帶著一木猴一猩猩的小美人。給當成了花瓶。

    對此伊薇拉也沒提出半點意見。只是笑吟吟的在擂台上看起了其他人的廝殺。而當那四人決出勝負的那一刻。也就是她將面對1V2的時候了。

    那四人。同樣是兩名斗術師V兩名斗技師。不過這一次術法的神秘面紗被揭破了。那兩名顯然身經百戰的斗技師。剛一開戰。便合力干翻了一名斗術師。可就在這時。伊薇拉動了。而擂台外的數萬觀擂的斗士。也齊聲驚贊。或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一刻。伊薇拉還佇立于三百多米外的擂台外圍。可下一刻。她手中的長刀。已經撞上了一名斗技師手中的重劍。而就在這一刻。她擂台外圍的殘影。竟然尚未消失!

    而真正讓觀擂者們驚愕的是。擂台上那個身材曼妙的驅獸師。竟然一反常態的只身力戰強敵。而她的那兩頭戰獸。竟然躲在擂台外圍。似乎在準備什麼術法。

    “紅蓮之業火!”擂台外不知是誰。當看見那兩頭戰獸所準備的術法時。突然失聲驚呼道。

    紅蓮之業火。是一個相當高級的術。神庭內知其名者不知凡多。可能施展的卻寥寥無幾。因為它不僅攻擊力驚人。施展條件也相當的苛刻。

    它不是一個人所能施展的術。

    眾所周知。最強的火焰不是來自于火系斗氣。而是來自于木系斗氣的催生。還有風。疾風會讓木中火。越燒越旺。

    此刻。那頭斑蝥猩猩正將體內磅礡的斗氣。源源不絕的輸入到白葉木猴體內。而那頭木猴。又用某種特殊的方式。將轉化成木系的斗氣輸送給了伊薇拉。

    擂台上。已經成了伊薇拉的個人表演。七朵燃燒著炙焰的紅雲。將那兩名實力高強的斗技師圍在了當中。那七朵紅雲正是伊薇拉。不過她太快了。留下了七道殘影。而且由于她長刀上激射的烈焰。讓那七道殘影看上去就猶如七朵火雲一樣。

    紅蓮之業火。正是伊薇拉的師傅。所傳授給她的秘術。而讓她加入驅獸師班組。也正是為了讓她提高施展該術所必須的兩頭戰獸的實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直以來。困惑伊薇拉的正是那風。

    她的速度不夠快。

    蕭東所傳授給她的飛字訣。可謂是畫龍點楮。現場一幕。當即驚呆了觀擂的數萬斗士。

    七朵繚繞于擂台上的火雲。帶來了灼熱的高溫。甚至將人們的視線都扭曲了。而那兩名疲于奔命的斗技師。不光被灼熱到讓人窒息的烈焰所烘烤。更要提放伊薇拉隨時可能發起的暗襲。

    至于反擊?恐怕那兩名斗士。此刻連哪朵紅雲。才是伊薇拉真身都搞不清楚……

    戰局的勝負不言而喻。伊薇拉勝了。由于她的大招太夸張。也太漂亮。害的隨後的幾場T6賽都黯然失色。當明艷照人的她回到觀擂區時。不光引來了周圍數之不清的驚艷之色。也讓剛輸了T6賽的猴子變的蔫了吧唧。再也不提追求之事。

    “贏的干淨漂亮。完全是技驚全場!”蕭東隨口贊道。“貴賓席上的那些個死神。一直都在議論你哦。沒準正在盤算著。怎麼才能把你搶進自己的武團。” 隨即伸手在自己空無一物的椅子底下轉了轉。變出一瓶清水。並打趣道。“喏。來喝瓶水吧。為我們驅獸師班組爭光的大英雄。”

    伊薇拉臉上。閃過一絲羞澀。淺笑道。“你知道的。我只會進我恩師生前所在的第二十八武團。”隨即便欲將那瓶清水給接過來。可這時。蕭東身後卻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呦?那個黑頭發的小子。我勸你最好離我們第二十八武團的小公主遠一點!”

    說話之人。是個服飾奢華的斗士。身後更是尾隨著兩名武衛。讓他看上去像個神庭的上層人物。不過那身花里胡哨的大袍上。卻明白無誤的標志著斗武學院的標志。

    “他是誰?”蕭東壓著嗓子。向身旁的猴子試探的問道。雖然對方言語中譏諷之意甚濃。也讓蕭東當即便在對方腦袋上掛上了“敵人”的標簽。不過此刻那人身份未明。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克拉托斯。第十六武團長的關門弟子。據說是那武團長當年從主物質面帶回來的嬰兒。很強。天賦卓越。據說。他的實力。在武團里。也能排的上席位了。也是這屆百強賽里最顯眼的人物。”猴子說的很詳細。隨即又嘀咕了一句。“那種人。怎麼跟伊薇拉搭上了關系?”

    “克拉托斯。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請讓讓!”伊薇拉的臉色。遽然冰冷了起來。

    “好一朵嬌艷的薔薇。”克拉托斯眯縫著眼楮。打量著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的伊薇拉。“伊薇拉。我整整找了你兩年。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在驅獸師班組。若不是這場百強賽。沒準我們就擦肩而過了。不過我們既然相遇了。自然是有緣。要不。我晚上設宴。讓我們慶祝一下今天的相聚重逢如何?”

    “相聚?重逢?”伊薇拉冷冷的掃了眼克拉托斯。又打量了眼對方身後的兩個狗腿子。“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我們也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此刻。伊薇拉少有的露出了她剛強的一面。“另外。我認為你應該向我的同伴道歉。不要丟了法夸爾大人的門面!”

    伊薇拉對那個克拉托斯的厭惡。幾乎是有形的。于是原本因伊薇拉獲勝。而充滿了喜悅的氣氛。瞬間凝結而壓抑了起來。猶如暴風雨的前夜一樣。

    蕭東坐在椅子上沒動。他不打算攪和進上層的糾紛之中。不過某個自命不凡的家伙。卻恣意妄為將他給拉扯了進來。

    “薔薇雖然長滿了刺兒。不過隨著前28武團的覆滅。護花人已經不再了。你這朵薔薇終究要被我所采。哈哈哈……”克拉托斯的意的輕笑了幾聲。似乎幻想到了在不久的將來。伊薇拉被他壓在床上征服的場面。隨即扭過頭。打量了眼蕭東。“這個一頭黑毛。長的黃了吧唧的小家伙。不會就是你選中的新護花人吧?就這種小角色。我一根手指。都能捏碎了他!”

    不過就是他言中那個小角色。這時卻站起身。奇怪的反問道。“你很強?”

    “當然!”克拉托斯自信滿滿的說道。他自認自己的實力。在這場百強賽中。無人能出其右。因為他已經在前不久突破了界限。踏入了死神的門檻。

    “你真的很強?”蕭東再度奇怪的問道。

    眼前黑發人的明知故問。讓克拉托斯有些想要發飆。不過還是壓著他那暴躁的脾氣。譏諷道。“我只需一根手指。便能捏碎你!”

    “我想。假若你沒有你那名尊為武團長的恩師。現在應該有不少人都打算捏碎你。”蕭東戲謔道。隨即指了指貴賓席。那里不少死神。此刻正冷眼打量著克拉托斯這個小人物此刻的的意忘形。

    克拉托斯當即語塞。他雖然在學院中敢猖狂。可面對那些成名已久的死神們。卻是絕對的弱者。蕭東說的不假。貴賓席里隨便挑出個人來。都能捏碎他這個“小人物”。

    克拉托斯悻悻的走了。當然。走之前還是撂下了幾句狠話。而同時。也讓蕭東他們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怡盡。作為禍事起端的伊薇拉。滿臉歉意的向蕭東賠著不是。不過蕭東卻沒說什麼。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恙。隨即便急切的呼喚起了黑皮書。

    “黑皮書。那個克拉托斯實力究竟怎麼樣?以我目前的實力。如果跟他對戰。勝負幾何?”蕭東在心中喚道。對于這件事。他絕不打算就這麼了結。仇。既然結下了。終究需要一個結果。

    “勝率。八成!”黑皮書說完。喘了口氣。很大的一口氣。幾乎就是大喘氣。“克拉托斯的勝率。至少八成。”

    “八成?!”這對蕭東來說。絕不是什麼好消息。隨即確認道。“那長了一頭金毛的獅子狗。真有那麼強?”

    “金毛獅子狗。也是很強的。在斯特爾比丘文明里。那可是位列九階的魔獸。”黑皮。“那個人突破了界限。雖然他現在剛剛踏入死神的門檻。可你也絕不能忽視界限的重要。”

    “界限?”蕭東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一旦我闖過了第三道試煉之門。便能跟他並駕齊驅了吧?”

    “哦不。勝率至少八成!”黑皮。“我所傳授給你的術。可是很強的!”

    黑皮。“我是不是該立即闖試煉之門。免的那家伙哪天心血來潮。跑來找我的麻煩。”

    克拉托斯的橫空出現。讓蕭東感受到了危險。而解決危險的辦法。自然是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當然。如果可以。他還希望能狠狠的修理對方一頓。最好能揍的那家伙。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才好。

    “沒關系的。呃。忘記跟你說了。”黑皮。“試煉之門隨時都可以闖。而闖門所需的時間。是。一瞬。”

    “一瞬?”蕭東愕然。

    “當你開始試煉後。無論門內的時間過了多久。哪怕是十年八年。哪怕你在門內的世界。都已經娶妻生子。甚至兒孫滿堂。可外界的時間卻始終是一瞬。所以。我建議你完全不用急。當危險臨頭時。再去闖試煉之門。性質是一樣的。”黑皮。

    “能不能再多跟我講講。試煉之門的內幕。比如試煉的過程。目的。門里的世界構成。”蕭東問道。可惜黑皮書的回答。卻讓有所失望。

    “不確定。”黑皮。“命運是無序的。我雖然是試煉之門的監管者。可我同樣摸不清命運的軌跡。有的人進入試煉之門後。面對的敵人正是自己;有的人會面對最親近的人;有的人會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有的人剛進入。便發現正有千軍萬馬向自己揮軍殺至;還有的人。直到闖關結束。才知道自己原來自己之前竟然在試煉的世界……”

    “等等?!怎麼可能有人會不知道自己正在試煉?!”蕭東驚訝道。

    “命運會改變一個人的記憶。讓其的記憶回到曾經的某一個時間段。並完美的再現那個時間。”

    黑皮書說完。蕭東正待再問。不過擂台上主持人的聲音。卻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下面。將是T6賽的第九場。參賽者分別是伊斯貝爾、艾恩芒格、伯尼絲、艾爾沃德。哦。還有那個背著大斧頭的斗技師……洛蒙!”

    洛蒙?!

    蕭東的眼瞳中。逐漸映射出了那個正憨笑著的熱血男兒……   
wohohohw 發表於 2009-7-31 12:59
正文 第94章 他鄉遇故知


    在來神庭之前,蕭東有個失誤,他以為這個中央斗武學院,哪怕再大,其範圍也就是個北京市的大小,到了這里之後,找個人還不容易?于是也沒跟洛蒙留下聯系方式,就急匆匆的來了,可當他到這里之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大錯特錯,這里人雖然不多,可卻有山有水,風景靚麗至極,據說,西校區里還有個內陸海,只是這面積卻也忒TM大了些。

    在經歷了幾次尋人失敗之後,蕭東已經幾乎放棄了尋找洛蒙的打算,可卻不想峰回路轉……

    洛蒙的T6賽,算不上精彩,也算不上差勁,就跟他那人一樣,大智若愚而又重劍無鋒。不過經蕭東細心觀察,卻發現他的實力提升,雖然不小,卻遠不及自己的突飛猛進。蕭東粗略估摸了下,洛蒙的斗氣大概達到了200Z左右,至于從學院習得的斗技,卻遠遠算不上高明,想必在這場百強賽里能走到至今,大多憑的還是運氣吧。

    哦不,還有一股子拼命的勁頭,五人中,洛蒙等三弱者聯手抗雙強,對手中那個斗咒師端得厲害,就跟一門重炮一樣,不過卻被洛蒙拼著挨上一記雷火炮給打下了擂台,洛蒙的打法實在凶悍而不畏死了些,在這個擂台上卻被他殺出了戰場的肅殺氣氛。三打一,另一個對手也敗了。最後,其他兩個同伴看了眼慘兮兮以斧拄地而勉強不倒的洛蒙,他的左臂幾乎已經骨斷筋離,兩人皆無語,隨即對視了一眼,互決了勝負,其後那勝者和洛蒙齊勝出。

    當主擂人鄭重宣布第九場結束時,蕭東忙不遲跟伊薇拉他們告了個退,之後便急匆匆而又悄悄的趕到了後台的醫務室,剛達門外,便听見里面的斗醫師略帶責怪的譴責洛蒙。

    “為了晉級百強。這樣做值得麼?你的左臂想要康復,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百強爭霸你是不用指望了,還有你那左臂神經都斷了,若是想要徹底康復,你至少得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呵呵,”洛蒙憨笑了聲,“值得。值得,這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我總算是將自己地名字掛在百強榜上了,哦,對了,百強的名單,是不是全學院所有人都能看見?我一直在找一個過命的兄弟,都TM找了三個月了。可這學院也忒大了點,沒辦法,只好通過沖進百強,來讓我那兄弟反過來找我了。”

    靜立于門外的蕭東,久久不語。過了老半晌兒之後,才輕輕的敲響了門……

    “梆梆梆……”

    “請進。”那醫師隨口道。

    蕭東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了被繃帶包裹的猶如粽子般的洛蒙,那憨憨的樣子一如往昔,那一次,隊伍從赤焰峽谷通過碧湖抵達吞噬之森,並爬上岸後,渾身傷痕累累地洛蒙也是如現在這樣,被包成了個粽子。那一天。正是這個性格憨直的漢子,冒著幾乎必死的危險。在東支柱之城的魔物群里,左突右殺。尋到了孤身陷于險境之中的自己。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蕭東淡淡地責怪了一句。隨即面帶微笑。大步而入。對著驚喜得正要大叫地洛蒙。便是一記熱情地擁抱。

    “他是?”醫師迷惑道。

    “他就是我剛才跟你說過地。那個過命地兄弟!”洛蒙喜不自勝地喊出了聲。隨即打量著蕭東。歡喜地叫道。“你這猴崽子。當初離開時也不過來親自給我打個招呼。害地我空等了一個

    蕭東訕笑了下。接下來地事情就俗套了。兩人互道冷暖。並介紹了一番自己最近小半年來地經歷。而那醫師則在旁邊用秘術治療著洛蒙地臂傷。待天色將晚地時候洛蒙治完了傷。便急匆匆地拉著蕭東跑到了一處酒館。

    酒館不大。可作為距離擂台最近地酒館。飲酒澆愁地落敗者卻是不少。樓上地雅間都滿了。無奈何。兩人只好在樓下大堂尋了處僻靜地角落。對飲起來。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對飲麼?”酒至三旬。洛蒙忽然打趣了一句。“那一次。你為了迦羅娜之死。哭哭啼啼地跟個娘們兒似地。”

    “那件事,有謎團,我始終都覺得不對勁兒,迦羅娜當時太反常了。”蕭東借著酒勁兒,將藏在心底半年之久的心事,給吐露了出來,“當時在阿比斯,她為了救我,只身抗骷髏軍團,並失手落擒,這絕不是假地,而就在事發的前一晚……”

    “我知道,”洛蒙說完之後,卻又面色一整,“可伊修斯死了,他是我們親手葬了地,這也絕不是假的!”隨即他猛的把身上那件制式白袍一撕,露出了他毛茸茸的胸口,而左心口處一道被刺穿的傷疤,躍然在目,憤然道,“它也絕不是假的!”

    “她救過你,她是你的女人,而我是你的兄弟,我知道,你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過你放心,屆時這仇我自己報,而且這仇不是我的,它是伊修斯的!”洛蒙端起手中酒碗,咕嚕嚕順喉倒灌而入,隨即鄭重道,“當時我跪在伊修斯的墳前,發誓必報此仇!”

    蕭東清楚,洛蒙是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都不會喊半聲疼的漢子,當初自己欣賞對方的正是這點,可現在讓他頭疼的也是這點。

    “算了,迦羅娜的事,我們還是別提了,對了,最近我听到了件事,”蕭東忽然壓著嗓子,故作神秘兮兮的說道,“听說,這批的百強中,會有一批人被選中,去主物質面執行任務!”

    黑暗中的人們向往光明,死者向往生的世界,就猶如飛蛾撲火一樣,無需理由,那是本能中的一種渴望,洛蒙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向往之色,隨即大喜,轉瞬卻又黯然。

    “沒可能的。”洛蒙將手中酒碗,往桌子上輕輕一放,嘆息道,“我自己有幾分斤兩,我比誰都清楚,這一次能晉級百強,靠的無非是三分猛勁兒,以及七分運氣。想在計分賽的百強中嶄露頭角?無疑痴人做夢。”

    “你知道賽區西側的碧月湖麼?”蕭東卻神秘兮兮的胡謅道。“它的盡頭是一處瀑布,就在瀑布地底下有一處天然洞穴,里面有兩本書,其中一本叫做《千花落櫻之術》,我練了,堪稱絕學!還有一本,幾乎是對你量身定做的戰技,《獨臂金剛之術》。那門術可以說是技與術的結合,獨臂,力貫右臂,戰法風格大開大闊,遇敵以力壓之。金剛,如其名。修煉後身體堅硬如金剛之軀。”

    “只是有點可惜,那兩門術由于斗氣運轉方式沖突,無法同時修煉。”蕭東最後又憋著笑,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靠!”洛蒙當即便瞪大了眼,蕭東的言外之意,他又如何不知,隨即抽冷子在蕭東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放肆得大笑道。“我洛蒙沒認錯人,這就是我的兄弟!哈哈哈……”

    洛蒙雖算不上武痴。可這份天上掉下來的絕學,還是讓他欣喜地幾近若狂。隨即便大笑著說道,“說句掏心窩的話,我洛蒙認識的人也不算少,可大多是朋友,真正被當做兄弟的卻並不是很多,可我為什麼把你當做可以掏心窩子的兄弟?”

    “因為生死與共三月有余?!去TM的,跟我洛蒙生死與共的人海了去了;因為當初在永夜城你救了我一命?不、不、不!別人救我,我會記得,大不了將來把命搭上,把這份人情還了也就是了,可我洛蒙卻絕不會把心也給丟上去;真正讓我洛蒙掏心窩子的去跟你交,真正讓我洛蒙甘願在擂台上拼命,也要找到你地原因,是你這個人……”

    “值得交!”

    “人有善惡憨奸,我洛蒙雖不分善惡,卻是個憨人,那些滿肚子心機的家伙,我洛蒙不會交,也不敢交,因為跟那些人做兄弟,太累,沒準什麼時候就把我賣了,到時候我還傻兮兮的幫對方數錢,可你不是,我洛蒙雖說笨吧,看人卻很準,男人的直覺?狗屁!我洛蒙看的是實在地,真真正正實在的東西!”

    “永夜城你冒著丟命地危險,沖過來了,還有那枚進化晶石,我洛蒙識貨,知道它的價值!你有那股子熱血,值得交!你不計小利,值得交!別看你當時臉上露出了一副肉疼的神色,可我洛蒙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同一種鮮血隨時都會被點燃的性情中人!”

    “可真正讓我把你當做過命的兄弟的,卻是你的人品,說地好听點,那就是你表里如一地素質!你有你自己的道德標準,你嚴于律己,寬于待人,不會跟那些整天到處亂蹦達地小丑們一樣,一邊叫嚷著這不好,那不行,可他們一直在做的,卻又是他們自己所一直鄙視地事情,他們在瞧不起誰?說到底,他們所瞧不起的,其實正是自己!”

    “你這種人少了,嗯,按照你曾經的話來說,就跟那啥,哦,對了,就跟那大熊貓一樣快要絕跡了,我跟你在一起,特T踏實,心里舒坦的很,來,喝酒……咦?這酒壇子怎麼又空了?”

    “你喝多了。”蕭東苦笑了一聲,“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將秘籍給你送過去。”

    正在蕭東扶著洛蒙準備起身的時候,閣樓上忽然傳下一陣踐踏樓梯的聲音,而同時傳下來的,還有幾名酒醉的斗士罵罵咧咧之聲,當那幾人看見洛蒙後,先是一楞,後是一喜,而隨即其中一人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合該我們有緣,今天你這家伙把我撞下擂台的仇,也該報一報了!”說話的那名斗咒師,一臉的陰晦和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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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殿下


    出言挑釁的斗咒師,蕭東認得,正是上午時分擂台上被洛蒙撞下擂台的倒霉蛋,艾爾沃德,若單論實力,那家伙絕對有晉身百強的資格,而看著對方被酒精刺激的血紅的雙眼,此事想必難以善了。

    既然不能退,那就進吧。

    蕭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並偷偷的給洛蒙丟了個眼色,便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三個家伙跟前,對方正要再廢話上幾句台詞,卻冷不丁覺得肚子一疼,接著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蕭東那一腳其實也沒咋使勁兒,無非三成力道而已,只是讓那家伙能昏厥過去,並將隔夜飯嘔吐出來,是的,僅此而已。

    那家伙也算是倒霉,咒師本就屬于遠程職業,可這一天時間,卻連續兩次被人給一腳踹飛,洛蒙踹的時候,那丫還算開著斗氣之鎧,可蕭東這下,卻是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的,當即便趴在地上吐了個稀了嘩啦,然後便暈死了過去。

    “好!干***!”酒館中正喝酒的斗士們,當即起哄了起來,那幫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見有了混亂的苗子,紛紛叫嚷個不停。

    蕭東踹出那一腳的同時,洛蒙也掄出去了一記重拳,對方雖險險躲過,卻被緊隨其後的一記頭槌給撞得暈頭轉向,沖突起的快,結束的也快,還沒等對方規規矩矩的聚起斗氣,便已經全都躺在了冰冷而骯髒的地板上,人事不省。

    整個事件加起來。還不足兩秒鐘。

    “垃圾,敢跟大爺較勁?”洛蒙噴著酒氣,罵罵咧咧了一句,隨即從地板上拎起了一個尚在吭哧地家伙,直接順著窗戶,便丟在了外面的大街上,然後暢快的拍了拍手,沖酒保叫嚷了句……

    “結賬!”

    在神庭中干上一架,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這個武夫的世界。只要不把別人傷得殘了,死了,武衛司絕不會追究,當然受害者也可以去武衛司告發。不過這種丟人現眼,會被人瞧不起的事情,這里那些心高氣傲的斗士們卻也是決不會做的。

    打了,也就打了,只要防備著對方沒準哪天的報復,也就是了,漂漂亮亮的干完一架地蕭東,也舒舒坦坦的睡了一夜的好覺兒,若不是第二天一早。餓了肚子的尖刀伸著大舌頭一陣子猛添,蕭東怕不得要睡到日上三竿。

    剛把尖刀伺候飽了。蕭東一下樓。便看見賽奇他們幾個正神秘兮兮地小聲議論著什麼。

    “研究什麼呢?”蕭東嘀咕了一句。

    “出事了。出大事了!”猴子一驚一乍地嚷嚷道。“你瞧瞧外面。全TM是武衛。就連七十年前。學院里鬧噬人魔事件時。都沒出現過那麼多武衛!听說。整整五支外軍地兵團。都進駐學院接管治安了。搞得現在人人自危。只是還拿不準。究竟又出了什麼天大地事件。”

    “哪怕事情再大。也跟咱們這些小人物無關吧?”蕭東隨口插了一句。便搬了把椅子。在這間大廳里享受起了豐盛地早餐。

    “這可說不準。”伊薇拉皺了皺眉。鄭重道。“上次地噬人魔事件。遇害了三百多學員。而抓地嫌疑人。一共是70人。可最終。這些嫌疑人一共放出來了30人。其他人都死在刑訊室了。”

    言外之意。對于大事件。神庭秉持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地態度。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都小心點。別成了那倒霉蛋、替罪羊。

    “不是說都放出來了麼?”猴子愕然道。

    “放出來?”伊薇拉苦笑了下,“那只是對外公布的,用來安民心地假消息而已……”

    隨後,蕭東又在這個問題上跟眾人閑聊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今天跟洛蒙約好了,要給他去送秘籍的事情,便跟眾人告了個退,獨自離開了九天閣。

    “找到殿下了嗎?!”塔菲心急火燎的逼問著跪伏于她眼前的幾名死神,好似一頭發了狂的母獅子,隨即指著一名身穿高段死神袍的人怒斥道,“昨天夜里是你負責侍奉殿下地,告訴我,殿下呢?!”

    那死神膽顫心驚的跪伏于地卻不敢起,並用如蚊蠅般的聲音,委屈道,“殿下想走,鄙下不敢攔啊!不過請大人放心,已經提前進駐學院的五支武團,正展開全面搜索……”

    “搜索?!”塔菲猛得瞪了那死神一眼,發飆道,“若是殿下有絲毫的傷損,哼,你就去刑司報道吧!滾,都給我滾!立即給我將殿下找回來!”

    那幾名死神慌慌張張的跑了,塔菲焦躁的在中央學院中最奢華地御駕之殿里來回踱著步子,侍女侍衛以及武衛們全都心驚膽顫地回避了,于是這空曠的大殿里,便只余下了一個名曰塔菲地高貴女子,端坐于大殿之中,不過又過了一段時間,連她也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現在都到了午餐時間了,殿下出門時走的疾,鐵定沒帶上錢,現在保不準正餓著肚子呢……”

    百強賽區內,一家烤肉店地門口。

    “好……餓……啊……”一個相貌秀麗的小男孩,正兩眼冒精光的凝視著肉架子上的烤肉,看的肉店老板都一陣子的心虛發毛。

    一名武衛從那小男孩身邊經過,駐足了一瞬,仔細打量了那個小男孩,卻緊接著便走了,他上午接到的命令是尋找一名氣質高貴,舉手投足都帶著高人一等的尊貴風範地女孩,可眼前那個小男孩?年齡雖然吻合了。可性別和氣質卻相差的過于懸殊了吧。

    就當肉店老板,準備施舍給那個小男孩一份烤肉的時候,一名黑發黑眼的學員,卻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

    “給我一份烤肉,哦不,兩份吧。”

    這人正是剛從洛蒙居處歸來的蕭東,《獨臂金剛之術》被他交給了洛蒙之後,那廝便沉于武學的世界了,眼中只剩下了那本記載了精妙絕學的秘籍,至于蕭東。呃,蕭東是誰?

    對于那種見秘籍而忘友的家伙,蕭東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將其臭揍一頓的沖動,之後便溜溜達達地開始了歸途。途徑偶遇一烤肉店,還有那區域賽時讓他記憶深刻的如狼之眼,事實上,當時被搶了烤肉的尖刀,對那雙眼楮,更是刻骨銘心。

    “烤肉買兩份,吃一份,丟一分,給你。別盯著我看了,真是的,每一次遇見你,都是你餓肚子地時候,”蕭東樂呵呵的將手中的一份烤肉,丟給了小費恩。隨即又牢騷道,“你這臭崽子,當初洗個澡,都能跑個無影無蹤,別跟我說,你是被大水給沖到下游了,我當時整整順游而下。找了至少十多里地!”

    “哼!”小費恩用鼻子哼哼了下。他[她]對蕭東可謂是懷恨了半月有余,當初那家伙竟然敢把嬌貴的自己給扒光了丟到河里。此仇絕對是不共戴天,只是不知為何。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卻對饑餓的免疫力幾乎為零,看見那烤肉便忘記了原本精心準備的台詞。

    “喂,慢點吃,哎,你瞧你,也真夠可憐的,跟我說說,你究竟出身于哪個地獄之都?難道你來的時候,那里就一點生存經費都沒給你調撥麼?”蕭東一邊啃著手中嬌脆香嫩地烤肉,一邊嘮叨著,對于老實巴交的小費恩,他似乎已經養成了逗弄的習慣。

    塔西婭.費恩.奎爾阿比特殿下,老實?如果在君王殿有人說費恩殿下老實,絕對會笑掉一群人的大牙,不過也不知道為啥,面對蕭東時,小費恩總是無法發揮自己驕橫跋扈的本性。也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我當時確實被沖到下游了!”小費恩冷不丁插猛子辯解道,“不過,呃,當時剛爬上岸,便看見兩組人正拼的兩敗俱傷,于是……”

    “于是你就大手一揮,把那八個倒霉蛋給干掉了?”蕭東打趣了一句,隨即撇了撇嘴,“吹牛也不打個草稿,哼,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還想干掉別人?做夢吧,你不會跟我說,你還一路晉級,直接闖到現在地T6預選賽了吧?!”說完,蕭東還習慣性的揉了揉小費恩的腦袋。那是顆很尊貴的腦袋,如果某一名正在學院中四處尋覓小費恩的女性死神看見這一幕,保不準會瘋了般的揮劍殺向蕭東,然後還會給被碎尸了的蕭東,定上個大不赦之罪……

    不過小費恩卻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君王殿,自她有記憶以來,所有人看她地視線,都是仰視地,都是以一種不敢褻瀆的神色,去瞻仰她,猶如凡人膜拜神祗,那種感覺很累,而那些視線中所包含地獻媚、貪婪的**,更是讓她反感和厭惡。

    反而在蕭東身邊,她卻感到一種寧瑟和平靜,猶如純淨地森林般讓她得以能暢快的呼吸,不過那家伙眼中的小窺之色,卻讓她很是不爽,哦不,是超級不爽!

    “哼!”小費恩猛的仰起臉,憤憤了一句,“不要小看我的實力,T6賽,也有我的一份!”

    “腕表呢?”蕭東指著小費恩空空如己的手腕,打趣般的提醒道。

    “腕表?我嫌它累贅,摘了!”小費恩揚起了小臉,氣鼓鼓的瞪視著蕭東。

    “好啦,好啦,我信還不成麼?”蕭東嘴上雖說信,可臉上卻幾乎寫出了不信兩字,隨即捏了捏小費恩剛剛鼓起來的腮幫子,輕輕一使勁兒,便捏扁了它,“瞧,漏氣了吧!”

    “T6賽,我絕對會參賽的!”憋得滿臉通紅的小費恩,氣呼呼的,蹭得一下便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剛要發飆,卻發現對面正有幾名武衛,在一名身穿華貴學員袍的年輕人帶領下,神色不善的向這里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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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塔菲


    “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小費恩望著那幾個正向自己走來的武衛,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她可不想在蕭東面前公開自己的身份,而蕭東見費恩神色有些不對勁,也循著她的眼神兒往身後看去。

    克拉托斯。

    那克拉托斯在幾名武衛的簇擁下,囂張無比的走到了蕭東跟前,先是撇著眼,用那漏風的鼻子沖蕭東哼哧了幾下,隨即才冷笑道,“你是叫蕭東吧,昨天的你還真是勇氣可賀,膽兒蠻大的,竟然還敢反諷譏笑于我,可就你這種小角色,憑什麼?!權利?財錦?或是實力?實力?哈哈哈,你知道什麼是實力麼?我昨天說了,就你這種弱者,我只憑一根手指便能捏碎了你!”

    這附近只有零星幾個看熱鬧的學員,還有那正慌張張收鋪子的烤肉店老板,蕭東沉默不語,卻在心中焦急的呼喚黑皮書,打算立即闖試煉之門,他可不喜歡打一場沒勝算的仗。

    “我建議你先用語言來周旋,林子里有一名死神,很強,爭取引得那死神出頭。”黑皮書神秘兮兮的說道。

    此刻的蕭東,沒空閑計較黑皮書為什麼知道林子里會有一名死神,正待組織語言來挑撥,身旁那小費恩卻是怒氣沖沖的反駁了起來。

    “蕭東才不是小人物!”小費恩絲毫不懼的怒視著克拉托斯,不知覺中,更是放出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小人物?什麼是小人物?!上位者當有包容四海河川的氣概胸襟,唯有你這種欺軟怕硬,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之徒,才是當之無愧的小人物!一根手指捏碎別人?哼,你可知,天下間又有多少不出世的高手,又有多少人可以單憑一根手指便能捏碎了你這井底之蛙?!”

    費恩的言辭可謂銳利。無一髒字卻將克拉托斯貶得一無是處,而被一個孩子堂而皇之的臭罵一頓,讓克拉托斯的臉色當即難看之極,不過羞到極處,卻讓他肆無忌肆的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捏碎我?你這小東西也TM地敢教訓我?我倒要看看究竟誰能捏碎誰?!”說罷。克拉托斯當即運功于左手,伸手向小費恩抓去,這一抓真要是抓實,小費恩怕不得要腦漿迸裂而亡,蕭東顧不得斥責克拉托斯心狠手辣,匆忙伸臂去攔,可就在這時……

    “嗖……”

    一道毫光帶著無上的威勢,以電閃雷鳴之速激射而來,而目標正是克拉托斯伸出去的左手。克拉托斯疾躲,可那猶如光柱般的毫光卻化作了鋼鞭,轉而又是一記橫掃。當下便將實力不凡的克拉托斯,給打的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百余米。

    快。從克拉托斯伸爪。到他吐血而飛。整個過程都不及半秒。

    克拉托斯撐了幾下。才勉強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隨即驚怒交加地望著密林深處。憤憤道。“敢問閣下何人!”

    同時。那三名隸屬于第十六武團地武衛。也如臨大敵般地拔出了腰間地佩刀。緊張兮兮地望著密林深處……

    回答他們地。是從密林深處傳來地驚天般地斗氣威壓。飛沙走石。猶如暴風雨地前夜。那威壓似乎沾染上了其主人地狂怒。而顯得暴躁而嗜血。一些小石子被擠壓到了半空。隨即又砰得一聲炸裂了開來。

    蕭東想起了自己抵達驅獸師班組時。那個示範拔刀術地死神。不過這一次地威壓。卻比那一次更猛。更疾。也更有針對性。蕭東和小費恩雖然不受那威壓地絲毫影響。可剛才還得意洋洋自命不凡地克拉托斯。以及他所帶來地三名武衛。卻被壓在地上。連根手指都絲毫動彈不得。

    一名女性死神。怒氣沖沖地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一頭小麥般地金發迎風舞動。而她看向克拉托斯地眼神卻滿是殺機。

    這死神正是隸屬于君王殿的塔菲,不久前當她得到報告,說有人看見一個疑似是殿下的小男罕,當即便急匆匆地穿林躍水的趕了過來,卻剛巧目睹了眼前這一幕。

    竟然有人敢謀害塔西婭殿下?!這讓塔菲當即發飆,恨不得能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給挫骨揚灰,不過剛走出密林,卻看見塔西婭殿下正悄悄的給自己比劃著手語。

    咦?殿下是什麼意思?讓我不要暴身份?)

    就在塔菲暗自留意小費恩手語的時候,那克拉托斯卻借著她松懈之機,強撐著站了起來,並驚慌失措的叫嚷道,“你、你是誰?你想干什麼?!我可是第十六武團西奧博爾德的弟子!”

    西奧博爾德的弟子?別說是弟子,就是親兒子,以塔菲的身份,說殺也就殺了,區區一個武團長地靠山罷了,她就不信,西奧博爾德敢跑到君王殿找她理論,不過小費恩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好懸沒摔趴在地上。

    “師傅!”小費恩一臉激動的撲到了塔菲懷里。

    塔菲一臉的愕然,很顯然,殿下是要她演戲,罷了,演戲就演吧,于是塔菲連忙收斂了氣勢,摟著懷里的小費恩,關切的問著,是不是磕了踫了?有沒有被餓著?呃,這哪是尊師啊,完全是個保姆……

    蕭東在驚愕中也有些遺憾,如果這個氣勢傲人的女死神,一口氣直接把那克拉托斯給剁了,他就省心了,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死神的地位,似乎並不是很高,不過還是略帶敬意地說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這是我師父,塔菲!”小費恩拉著塔菲地手,向蕭東介紹道,隨即又指著蕭東說道,“這是蕭東,我新認識的朋友,嗯,我跟您說過地!”

    “蕭東?多謝你當初在區域賽時照顧我的愛徒了。”塔菲雖然是謝,不過眼神中卻多少帶了幾絲不屑和傲據,不過蕭東倒也混不在意。而這時,那個被人遺忘的克拉托斯,似乎看出了塔菲的“外強中干”,于是那腰板也硬了,那一張臭臉也揚起來了。

    “塔菲?哼!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走著瞧。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整個第十六兵團!”克拉托斯撂下了幾句狠話,便在那幾名武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只小蟲子地威脅,塔菲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氣急敗壞的克拉托斯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找醫師簡單治療了下傷勢之後,便趕到了第十六武團的本部,由于一件他不清楚的密令,第十六武團和其他四個武團,都臨時將本部遷到了中央靈武學院。見。”一名武衛的稟告聲,打斷了西奧博爾德地深思。這是名在神庭中享有赫赫威名的死神,也是第十六武團的掌握者。他看上去很蒼老,猶如垂暮之人,不過卻絕沒人敢小窺于他,不光是因為實力,還源自于他慎密的心機和睿智。

    “克拉托斯?讓他進來吧。”西奧博爾德說的時候並未抬起頭,而是依舊凝視著手中那本厚厚的古書。

    克拉托斯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正待將今天所受的屈辱說出來,西奧博爾德卻先開了口……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因榮辱而亂了心智,”西奧博爾德那雙貌似昏沉的老眼微微閉合。又緩緩睜開,“你地步伐很亂,說明你的心緒已經亂了,如果我是你的敵人,恐怕你已經死了。”

    “父親!”

    “叫師傅。”

    “是,師傅。”

    西奧博爾德遺憾地看了眼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無奈的嘆息了聲。克拉托斯的誕生源自一場意外,而兩者間的關系,也是永遠都不可能被公開的。不關乎公平或正確與否,這就是神庭,死者的世界,哪怕他貴為武團長,也沒有延續血脈的資格和權力。

    “說吧,究竟是誰,讓你受到了屈辱?”西奧博爾德緩緩的合上了手中地書頁。

    “一個女性死神!”克拉托斯憤憤的咬牙切齒,並添油加醋道,“她明知道我是您的弟子。還重傷了我。甚至還說……”克拉托斯本想賣個關子,吊下自己父親的胃口。可惜對方卻一言不發,只好尷尬的繼續道,“她甚至還說,打的就是第十六武團!”

    西奧博爾德嘆了口氣,滿是滄桑的味道,“這不是她說的。”

    謊言被揭穿,讓猶如跳梁小丑般的克拉托斯,臉上滿是尷尬,本以為報仇之事已無望,可接下來卻又喜聞父親續道……

    “可她打傷你卻是事實,而傷了我地人的人,無論對錯,總歸要付出代價的,告訴我,她的名字。”老人說完,又再度不慌不忙的翻閱起了手中那本厚厚的典籍,可克拉托斯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神情一窒。

    “塔菲!”

    “塔菲?”西奧博爾德知道一個塔菲,不過那個塔菲卻是常駐于君王殿,負責侍奉塔西婭殿下的女官,高高在上,遠非他們這些武夫所能接近。

    “她長的什麼樣子?”西奧博爾德有些不確認地問道。

    “金發藍眼,哦,對了,她地腰間挎著三把一模一樣的佩劍……”克拉托斯正要細細描述,卻見向來喜怒不于形色地父親,忽然蹭得一下站了起來,並瞪視得他心底發毛。

    “記得,她不是你得罪得起的,放棄你那些報仇的愚蠢打算!”老人的不危而怒,讓克拉托斯心中一驚,此刻他就算再笨,也知道對方背景深厚。

    “她是?”克拉托斯忐忑道。

    “她的身份,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   
wohohohw 發表於 2009-8-9 22:06
正文 第97章 斑


    “她的身份,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西奧博爾德武團長不威自怒的說完,老臉上似乎多出了幾分滄桑,凝視著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略微無力的仰靠在了躺椅上,淡淡的嘆息了一聲,“這個世界有一個個高聳入雲的方尖塔,塔上的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塔下蒼生,塔下的人,卻始終在徒勞的往上攀爬著,徒勞麼?也許吧。”

    “我的兒子,你說,我們是在塔上,還是塔下?”西奧博爾德將他那聳拉著的眼皮,眯成了一條縫兒,就那麼神色復雜的打量著克拉托斯。

    塔上?塔下?克拉托斯有些發愣,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塔上的人,可瞧眼前父親的口吻,卻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塔下吧?”克拉托斯有些忐忑的說道。

    “塔中。”這是西奧博爾德給出的答案,“我已經爬到了我所能攀爬的終點,我的上方是雲,雲的上方則是凡人的禁區,”他兩眼出神的仰望著屋頂,“死神,雖然也被冠以神的稱號,可距離真正的神,卻有著本質的區別,也許,我掌握了力量,掌握了權利,可距離掌控這個世間的規則,卻無限遙遠,規則,這是凡人永遠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規則?啊哈哈哈……我已經仰望了數千年,可她不同,她,塔菲,佇立于雲中,是距離真理最近的凡人。如果在凡間,她這種身份地凡人,會被冠以神使、聖女等稱號,而在神庭她被稱作君王使,”他似乎在喃語,又似乎在苦笑,“現在,你還打算報復麼?”

    老人的話,讓克拉托斯一陣發寒,君王使是什麼?那可是侍奉神祗的特殊存在。在神庭中可謂是呼風喚雨的頂級人物。想一想不久前的那場沖突,就讓他後怕不已,幸虧自己當時未曾傷了那孩子,否則……

    簡短的談話之後,老人再度打開了手中那本厚厚的古書,而克拉托斯則悻悻的走了,可不多時,這間古樸的書房里,又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新晉席官。斑,前來覲見。”一個儒雅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

    斑?老人仔細地回想著,卻始終都覺得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不過還是揚聲道。“進來吧。”

    進來地是一名文質彬彬的年輕死神,臉上掛著終年不退的善意淺笑,鼻梁上那副寬寬的黑框眼鏡似乎有點厚重,于是他進來後,先是扶了扶眼鏡,讓鼻梁稍微輕松之後,才開始自我介紹。

    “稟告軍團長大人,屬下,斑。三個月前剛加入第十六武團。並取得了第七十二席的位置,阿門酊副武團長大人。讓我來跟您正式報道。”斑說完,略微欠了欠身。以示尊敬和恭順。

    “哦?”老人抬了下他那布滿褶子地眼皮。他對那個斑。似乎有了點印象。幾個月前。副官確實跟他稟告過這件事。說武團里新晉了一個驅獸師。哦不。如果稱之為斗術師會更為恰當。

    “如果我沒記錯。你地戰獸應該是一頭貓吧?”老人善意地笑了笑。

    貓?據說還是一只毫無戰斗力。且毫無特殊能力地貓。真不知道學院方面是怎麼搞地。竟然如此地胡亂分配新晉學員。不過這倒是引起了老人想看一看那只貓地欲望。于是略顯好奇地笑道。“你那頭。呃。戰獸。帶來了麼?”

    斑地臉上略顯拘謹。還有幾分尷尬。“讓大人您失望了。由于來地時候。我覺得如果擅帶戰獸會對您有所不恭。所以將它特意留在了營區。”

    老人沒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無恙。隨後又簡單跟斑閑聊了幾句。互相認識了下。便讓斑離開了。

    斑躬身而退。緩緩而得體地離開了這座古樸地書齋。不過當他走到一里多外之後。卻忽然駐足。並輕輕拍了下自己胸口地大袍……

    “夢月……”斑溫柔的輕撫著胸口,而一只煞是可愛的小貓,忽然從斑的衣領處鑽了出來,不過它那雙紅藍兩色的雙瞳,卻顯得很是詭異,而最不可思議的是,它竟然開口說話了。

    很甜地女聲,猶如雀鳴,不過讓任何死神看見地話,都會大為驚愕,因為戰獸能說話的條件,都至少需要三級進化,而整個神庭中能說話地戰獸,也更是寥寥無幾,只有兩三頭而已,而它們的主人,更是地位尊崇無比。

    這,真地是一只毫無戰斗力,且毫無特殊能力的普通的貓麼?

    “斑,我剛才在那書齋里,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哦!”夢月嫻熟的竄到了斑的脖頸處,添了添他的下顎,“從時空的倒影中,我看見在你之前,剛剛有一個弱等死神也去了那間書齋,克拉托斯,嗯,那個年輕人叫克拉托斯,不過比較有價值的消息是,他是剛才那個老人的私生子哦!”

    “嗯?”斑的臉上,猶如發現獵物的獵人般,閃現出了幾分喜色,不過卻又轉瞬即逝,隨即追問道,“還有麼?”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不過,呃,我要獎勵!”夢月俏皮道。

    “好,我答應你。”

    “那個叫克拉托斯的倒霉蛋,今天因為一個叫蕭東的斗士,跟君王使鬧了一點沖突。”

    “沖突?跟君王使?!”斑似乎有些激動。

    “不過遺憾的是,那沖突,嗯,那沖突有點小,而且似乎已經結束了。”夢月說完,伸了個懶腰,又弓著身子,猛地抖了抖它那一身柔順的毛發。

    “不,”斑的眼角,悄然間閃現了一絲冰冷,隨即冷哼道,“我不會讓它結束的,這場沖突這才開始……”

    斑終年不散的那溫暖的淺笑中,蘊藏著終年不化的寒冰,而那層冰冷徹骨的寒冰中,卻燃燒著仇恨的烈焰,這股烈焰已經燃燒了許久,隨著歷史齒輪的旋轉,它已經燃燒了整整725個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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