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三千大道 作者︰孤獨楓 (連載中)

cutetoyuta 2009-7-2 22:29:0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37184
cutetoyuta 發表於 2009-7-2 22:40
第一卷 第二十章 相隨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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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行微微一笑,咳嗽一聲清了下嗓子,這才肅然誦道︰“……以身心分上下兩弦,以神氣別冬夏二至,以形神契坎離二卦……真汞產于離,其用卻在坎……,此乃總綱,可都記住了?”厲行的額頭隱隱透著汗水。

    少年們都點點頭,卻一臉迷糊。他們點頭的是他們確實都記住了,這倒並非是這些少年個個都是過耳不忘之能,而是他誦讀用的一種法決,音調變化驅動尚未成型的神念之法,將這些字一一刻在這些少年的心中,以他靈寂期的修為,只朗讀這八百字的總綱已經顯得力有不及,少年迷糊的卻是這些話語,他們是一句也听不懂。

    厲行調勻了呼吸,又道︰“心法總綱,貫穿修煉前後,以後你們總會明白其中妙處,現在我來教你們第一層心法。”

    少年們這才明白,原來搞了半天,還沒開始呢。

    厲行這後面所說,就不像之前講得那麼玄妙難懂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意領元氣,穿宮過穴,少年們這才又精神了起來,聚精會神的听著,而這一次厲行只以普通話語相敘,講了好兩三遍,少年們才真正完全記住,也虧得他們都是資質不錯之輩,前些時間又將那穴道經絡一一記住才行。

    這修煉之初,也沒什麼講究,少年們都盤坐在蒲團上開始試驗。

    少年們都有著吐納功夫的根底,又一直用靈藥壯元,身體內元氣充盈,這時候意念一引,片刻間就有好幾人就感覺到溫和的氣息相隨,不過,大部分人太過興奮無法靜下心,一直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有感覺。

    易風至佔了個便宜,修煉了大半年調和五行的功夫,比起這些少年們自然又要容易得多,靜心沉氣,似乎就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緩緩自丹田升起,慢慢的沿著乾元紫府心經的路線運轉。

    這第一層心法走的奇經八脈,少年們雖能有氣感,但想片刻間就領會行氣之法那是不可能的,這之中講究心無雜念,意念一散,那一絲氣感就再沒蹤影,需要重新來過,一個時辰下來,到得吃午飯之時,除了易風至、李季、元東皓等五六個有著根基之人,其他的少年們連一個周天也未完成,有的人更被這難馴的氣息搞得心煩意躁。

    下午依舊是練那套滄浪劍法,晚上藥水洗浴之時,卻生了變化,原本是數息的吐納功夫,現在卻換成了乾元紫府心法的修煉。

    在這滾燙的藥水中,正沉心意領的易風至感覺身體格外的敏感,此時的他似乎能感覺到周圍水中的熱息一點點滲透進身體中,散去骨骼、肌肉、經絡之中。那一絲跟隨著意念緩緩移動的氣息也更加明顯,如果說早上那時候,只是略有感覺的話,這時候,易風至就是能確確實實的感覺到它的存在,似乎更能感覺到每一個周天之後,這一縷氣息都有增大一分。

    不知不覺間又是三四日過去,第一層的心法比較簡單,沒多少玄奧之處,靠的是資質好壞與勤苦用功,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這些少年前些時日打好了根基,這後面自然是水到渠成,幾天下來,雖說周天搬運氣息依舊晦澀無比,可都算是入了門。而這時候又看出了資質和性情的好壞來,似姜宏波等幾人一個周天下來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那申拓性子較為活潑,卻要耗費一個半時辰。

    五六日過去,易風至對套心法越漸熟悉,體內氣息比起以往壯實了許多,而此時也又漸漸明白心法進途。

    人的體內,這奇經八脈都是通的,可是卻不是暢通的,初始之時,氣息過去,不是流過去的,而是滲過去的,是以周天搬運,緩慢無比,心念一散,那氣息亂了,以前的功夫就白費了,這第一層心法,就是在周天搬運努力下,讓這奇經八脈都變得通暢起來!

    ……

    這一片很藍,萬里碧空是一點雲彩都沒有。

    山清水綠,端是好風景處,易風至就坐在這山頂上發著呆。此時的他衣衫襤褸,一根根頭發豎起,像是被雷劈過的一樣。

    也不知這麼呆呆的坐了多久,他的目光移到了天上,一個念頭忽然自腦海中閃過。

    “這天上雲都沒有,太陽這麼大,該是很熱才對。”

    這念頭剛一起,易風至呆呆的面容馬上變成了哭喪臉,一拍額頭趟在地上哀號起來︰“我、我……老子沒事胡思亂想這做什麼啊。”

    仿佛是為了應證之前的那念頭,這一片大地在陽光下開始越來越熱,每過到半刻鐘時間,整個空間都是熱辣辣的,易風至的皮膚有著被火炙烤的感覺。

    易風至想起山下好像有水,連忙爬起身來,直奔而下,跳入清澈的河水中,水的冰涼氣息讓他感覺稍好,只是還未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心頭又是一個念頭閃起。

    “如果這水也被烤燙了怎麼辦?”

    易風至對自己是徹底沒語言了,似乎他已經感覺身邊的水溫度不主的攀升。

    “我不活了!”哀嚎之聲再次傳了出來。

    水沸騰了,易風至覺得自己都快被煮熟了,接著水干了,整個大地都在炙熱的陽光下開始燃燒起來,易風至自己也燃燒起來了,疼痛難忍中,不知過了多久易風至又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說陌生,是因為他對這里一無所知,說熟悉,是因為他所潛意識覺得這里該有的東西,大多都能在這里找到。

    不過,易風至哪里都沒去,哪里也不敢去,只有坐在那里發呆,什麼也不敢也不願去想,不知道坐了好久,忽然他看到前面的山頭上冒著煙,不由的想到︰“難道那里是火山?要是爆發了,我這里可怎麼辦?”而下一刻,他卻又忽然覺得自己就坐在一坐火山上,低頭一看,紅通通的岩漿直噴而上,易風至嚇得魂飛魄散,仿佛又看了自己將會受到了一系列折磨,雖然到最後自己都不一定會有什麼事,可其中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

    “真是見鬼了,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易風至一臉苦象的吼了起來。

    就這當頭,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然後聞得︰“易兄弟,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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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章 相隨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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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們都點點頭,卻一臉迷糊。他們點頭的是他們確實都記住了,這倒並非是這些少年個個都是過耳不忘之能,而是他誦讀用的一種法決,音調變化驅動尚未成型的神念之法,將這些字一一刻在這些少年的心中,以他靈寂期的修為,只朗讀這八百字的總綱已經顯得力有不及,少年迷糊的卻是這些話語,他們是一句也听不懂。

    厲行調勻了呼吸,又道︰“心法總綱,貫穿修煉前後,以後你們總會明白其中妙處,現在我來教你們第一層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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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行這後面所說,就不像之前講得那麼玄妙難懂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意領元氣,穿宮過穴,少年們這才又精神了起來,聚精會神的听著,而這一次厲行只以普通話語相敘,講了好兩三遍,少年們才真正完全記住,也虧得他們都是資質不錯之輩,前些時間又將那穴道經絡一一記住才行。

    這修煉之初,也沒什麼講究,少年們都盤坐在蒲團上開始試驗。

    少年們都有著吐納功夫的根底,又一直用靈藥壯元,身體內元氣充盈,這時候意念一引,片刻間就有好幾人就感覺到溫和的氣息相隨,不過,大部分人太過興奮無法靜下心,一直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有感覺。

    易風至佔了個便宜,修煉了大半年調和五行的功夫,比起這些少年們自然又要容易得多,靜心沉氣,似乎就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緩緩自丹田升起,慢慢的沿著乾元紫府心經的路線運轉。

    這第一層心法走的奇經八脈,少年們雖能有氣感,但想片刻間就領會行氣之法那是不可能的,這之中講究心無雜念,意念一散,那一絲氣感就再沒蹤影,需要重新來過,一個時辰下來,到得吃午飯之時,除了易風至、李季、元東皓等五六個有著根基之人,其他的少年們連一個周天也未完成,有的人更被這難馴的氣息搞得心煩意躁。

    下午依舊是練那套滄浪劍法,晚上藥水洗浴之時,卻生了變化,原本是數息的吐納功夫,現在卻換成了乾元紫府心法的修煉。

    在這滾燙的藥水中,正沉心意領的易風至感覺身體格外的敏感,此時的他似乎能感覺到周圍水中的熱息一點點滲透進身體中,散去骨骼、肌肉、經絡之中。那一絲跟隨著意念緩緩移動的氣息也更加明顯,如果說早上那時候,只是略有感覺的話,這時候,易風至就是能確確實實的感覺到它的存在,似乎更能感覺到每一個周天之後,這一縷氣息都有增大一分。

    不知不覺間又是三四日過去,第一層的心法比較簡單,沒多少玄奧之處,靠的是資質好壞與勤苦用功,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這些少年前些時日打好了根基,這後面自然是水到渠成,幾天下來,雖說周天搬運氣息依舊晦澀無比,可都算是入了門。而這時候又看出了資質和性情的好壞來,似姜宏波等幾人一個周天下來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那申拓性子較為活潑,卻要耗費一個半時辰。

    五六日過去,易風至對套心法越漸熟悉,體內氣息比起以往壯實了許多,而此時也又漸漸明白心法進途。

    人的體內,這奇經八脈都是通的,可是卻不是暢通的,初始之時,氣息過去,不是流過去的,而是滲過去的,是以周天搬運,緩慢無比,心念一散,那氣息亂了,以前的功夫就白費了,這第一層心法,就是在周天搬運努力下,讓這奇經八脈都變得通暢起來!

    ……

    這一片很藍,萬里碧空是一點雲彩都沒有。

    山清水綠,端是好風景處,易風至就坐在這山頂上發著呆。此時的他衣衫襤褸,一根根頭發豎起,像是被雷劈過的一樣。

    也不知這麼呆呆的坐了多久,他的目光移到了天上,一個念頭忽然自腦海中閃過。

    “這天上雲都沒有,太陽這麼大,該是很熱才對。”

    這念頭剛一起,易風至呆呆的面容馬上變成了哭喪臉,一拍額頭趟在地上哀號起來︰“我、我……老子沒事胡思亂想這做什麼啊。”

    仿佛是為了應證之前的那念頭,這一片大地在陽光下開始越來越熱,每過到半刻鐘時間,整個空間都是熱辣辣的,易風至的皮膚有著被火炙烤的感覺。

    易風至想起山下好像有水,連忙爬起身來,直奔而下,跳入清澈的河水中,水的冰涼氣息讓他感覺稍好,只是還未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心頭又是一個念頭閃起。

    “如果這水也被烤燙了怎麼辦?”

    易風至對自己是徹底沒語言了,似乎他已經感覺身邊的水溫度不主的攀升。

    “我不活了!”哀嚎之聲再次傳了出來。

    水沸騰了,易風至覺得自己都快被煮熟了,接著水干了,整個大地都在炙熱的陽光下開始燃燒起來,易風至自己也燃燒起來了,疼痛難忍中,不知過了多久易風至又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說陌生,是因為他對這里一無所知,說熟悉,是因為他所潛意識覺得這里該有的東西,大多都能在這里找到。

    不過,易風至哪里都沒去,哪里也不敢去,只有坐在那里發呆,什麼也不敢也不願去想,不知道坐了好久,忽然他看到前面的山頭上冒著煙,不由的想到︰“難道那里是火山?要是爆發了,我這里可怎麼辦?”而下一刻,他卻又忽然覺得自己就坐在一坐火山上,低頭一看,紅通通的岩漿直噴而上,易風至嚇得魂飛魄散,仿佛又看了自己將會受到了一系列折磨,雖然到最後自己都不一定會有什麼事,可其中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

    “真是見鬼了,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易風至一臉苦象的吼了起來。

    就這當頭,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然後聞得︰“易兄弟,該起來了。”
cutetoyuta 發表於 2009-7-2 22:40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心如明鏡觀外照內
    易風至張開了眼楮,看著屋梁,視線轉移,移到了姜宏波身上,謝天謝地,終于從那該死的地方出來!接著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十分激動的一把將姜宏波抱住,用力的拍打著姜宏波的後背,道︰“姜師弟,你可真是好人拉。”

    姜宏波從易風至的懷抱中掙扎出來,哭笑不得︰“易兄弟,你這幾日都是怎麼了?“

    旁邊的幾個少年看著這一幕直笑,一向比較愛睡懶覺的易風至這幾天十分反常的囑咐姜宏波早點叫醒自己,而每天醒來都是興奮得很,就好像剛脫了牢籠的囚犯,最離奇的是五天前,一個勁的追問自己是不是只睡了一個晚上。

    易風至可不管這些,哼著一個讓人听不懂的家鄉小曲,開始起來洗漱。

    元東皓也醒了過來,對著李季,嘲諷的說道︰“某些人該是睡糊涂了,又犯病了。”

    易風至也懶得和這些小輩計較,每一次從睡夢中脫離出來,他都有再世為人的感覺。說來也奇怪,雖然夢中飽受折磨,可起來之後,易風至反覺得精神奕奕。

    早上依舊是站樁,可今日上午卻再非指點易風至乾元紫府心經的心法,而是領著十多個少年在一個到了練劍的場子上,先讓諸位少年,將那滄浪劍法齊齊練了一遍,但見劍起劍落,寒光閃耀,少年們的劍法已經有模有樣,一套劍法下來,少年們面色紅潤,竟只有稍許顯得氣喘,顯然,這五十多天中已經扎下不弱的根基。

    厲行微微點頭,緩緩說道︰“乾元紫府心法的第一層,算是已經教于你們,能有什麼樣的造就,則完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今日開始,我將教你們劍法中更深一層次的功夫,修習心法的初始得數息以凝心念,而劍法之初,有了架子後,再進一層,就是听息的功夫。又謂之,動中求靜,而靜中觀動。”

    少年們知道要教新的東西,都十分的有興致,靜靜傾听。

    “滄浪劍法為何會被作為我裂天劍宗的入門心法?不是因為他的劍招簡單粗淺易學,而是因為它可以帶動乾元紫府真氣的運轉,動靜結合,以壯根基。練劍之人,運劍之時,當以意而馭劍,這有個講究,那便是沉入其中,超然于外,身動、意動而心靜,心如明鏡而照觀內外,這觀外,就不提了,這觀內,便是這听息的功夫,你們可明了?”

    少年們沒有一個答話,按照這些時日對這師兄的了解,在一翻玄之又玄的言語後絕對會給出更直接的辦法,前面的只需要記住則行。

    果然,厲行又道︰“簡單的說,就是你們練劍之時,當靜心以觀真氣走向。當然,你們此時的境界,還無法達到劍以意馭劍的同時,觀外照內,所以這我才要先讓讓你們將這滄浪劍法的架子給練好了,讓你們的身體記住劍招,一式過去,下一式不需要想就能使出來,好吧,今日我所要說的就這些,你們自己練吧。”

    ……

    下午的練劍也生了變化,不再是練劍,而是厲行開始喂招,指點少年們如何運劍發勁,如何出招,如何破招,少年們對這個的興趣,可遠比單純的練劍要大得多,一下午的功夫,幾乎沒有誰走過神。

    轉眼間又是晚上了,易風至的好心情也到頭了。

    “易兄弟,這麼晚了我們還是睡覺了吧。”姜宏波看所有的少年都鑽進了輩子中睡著了,無打著哈欠無奈的說道。

    易風至腆著臉笑著道︰“姜師弟,我們再聊聊,現在時間還早嘛,不如談一下今天厲師兄說的運劍的技巧。”

    姜宏波哭笑不得︰“現在還早?只怕都已經凌晨了,易兄弟你就放過我吧。”

    易風至很愕然的道︰“凌晨了?不會吧,我怎麼一點都沒睡意,嗯,這樣吧,姜師弟我們再聊一會就行了。”

    ……

    “姜師弟,姜師弟……”易風至看著輕嗯了一聲,就再沒動靜的姜宏波,無奈將視線轉移到屋梁上。

    “這大夢之法,怎麼會成了這模樣?”易風至苦著臉嘀咕中,面對越來越困的自己,忽的想起一句不知道什麼時候听過的話來,風蕭蕭兮易水寒,易風至也不知這易水是哪兒,只知道似乎听起來挺悲壯的,好在自己還不會一去不復返。

    迷迷糊糊中一句句玄妙的口訣再次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晃眼間又是四個月過去,少年們每日苦練滄浪劍法,進景飛速,這時候,已經粗通用劍之道,先由厲行喂招,到此時的兩個少年相互以滄浪劍相斗,厲行在旁指點。

    每日除了修煉乾元紫府心法外,少年們心無旁騖,資質又是不錯,再加上厲行這名師指點,這才在短短百多天中就有了現在的成就,與來之時相比,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不足為過。只從易風至和姜宏波二人以劍相斗頗具章法就可看出一般。

    到得中午用膳之時,厲行也不多言,自行離開。這些少年們這才三三兩兩的收起劍來,有兩三人還自不住舞動,細細體味其中奧妙,沉浸其中。

    易風至和姜宏波二人也斗了幾招,最後易風至以一招滄浪水月,逼得姜宏波摔倒在地,哈哈笑道︰“姜師弟,你可又輸了。”

    姜宏波爬起身來,也不太在意,歸劍如鞘,拍拍身上的塵土,無奈的笑道︰“易兄弟,這幾日劍法進步太快了,十五天前,我還能與你斗個百招上下,現在五十招就得落敗了。”

    易風至笑道︰“你也不錯啊,以前你和我硬拼一下,就握不住劍,可剛才那一下,我現在虎口還生疼呢。”

    申拓在旁嚷道︰“我說兩位師兄,你們就不要相互恭維了。”

    易風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伸手搭在易風至和申拓的肩膀上,道︰“走,吃飯去。”

    一行人剛走幾步,忽然幾個人攔在了路前。

    姜宏波皺眉道︰“李季、元東皓,你們又想做什麼?”

    李季並不理會姜宏波,盯著易風至道︰“易風至,可還記得三個多月前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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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斗劍之約
    易風至愕然道︰“約定?什麼約定?”

    元東皓道︰“易瘋子,你裝什麼,別以為潑我們冷水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易風至似乎這才恍悟,道︰“原來二位師弟誠心悔悟,又來道歉啊,我不是說過……”

    “你……”元東皓沉不住氣,揮拳就要打上來,李季連忙將他拉住,然後對易風至道︰“當時,歷師兄說了,我等是裂天劍宗弟子,自然該以裂天劍宗的劍來作了斷,三個月過去,我們滄浪劍法都已經入門,不如就來比上一場。”

    易風至早知道以這二人的心性絕不可能就那麼算了,今日約戰,早有準備,不過,他卻翻著白眼道︰“你說比就比啊,還得看我有興趣沒。”

    元東皓冷笑嘲諷道︰“怕了吧?不比也行,只要向我們道個歉,改口叫我們兩聲師兄就行了。”

    易風至上上下下的將這二人打量了一陣,似乎很無聊的很無奈的道︰“好吧,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和你們比上一場。”

    易風至的語氣語義讓這兩個十分傲氣的少年氣得要死,李季冷冷說道︰“三日後的上午,巳時我二人斗上一場,給你三天準備時間,免得說我欺人,就在這演武場上,請厲師兄為證,有問題嗎?”

    易風至聳聳肩道︰“沒問題。”

    李季道道︰“那好,就這麼定了。”話畢,和元東皓等人轉身就走,走得幾步,元東皓轉頭向後冷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申拓吞吞吐吐道︰“易師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易風至轉頭疑惑道︰“什麼事?”

    申拓道︰“那個,那個,早上我看李季那小子練劍,似乎,他能做到一劍三花。”

    易風至面色微變,叫道︰“一劍三花,申拓你這小子,怎麼不早說。”

    申拓向旁一縮,訕訕道︰“我不是想說,可一直沒機會嗎。”

    姜宏波抽出劍來,手腕一晃,肉眼下,劍尖的寒光頓時出現一朵半梅花,接著後面的劍勢就散了,神色也有些不好,轉頭問道︰“易兄弟,你能做到一劍幾花?”

    易風至道︰“我天天和你一起練劍,你還不知道嗎,至多也就比你好一點,一劍兩花而已。”

    姜宏波道︰“要不,要不,這一次就不比了?那李季出生皇族,听說他父親當年也是裂天劍宗的弟子,只怕入門前就早學過這套劍法了。”

    易風至咬了咬牙︰“比,既然應了,總不能就這麼退縮。”

    姜宏波道︰“可是……”

    易風至揮手道︰“總有辦法的,哼,我不相信,還真輸給那小子了。”

    話雖這麼說,這一頓中飯,易風至可是食不知味,一劍三花和一劍兩花間的差距他再清楚不過了。

    兩個月前厲行再次演示滄浪劍法曾說過,這套滄浪劍法,作為入門劍法,取水至柔之意,又以重劍練習,練的就是力量與力量的精細控制,練到有所成就之時,心意相合,這一柄重劍可以施得如同繡花針一樣靈巧,全身力量成一整勁,如水連綿,可柔可剛!

    手腕顫動,重劍成花,看起來雖只是手腕的力量控制,實則是滄浪劍法所精修層次具體體現,當時,厲行一動,一劍十三花!而此時的易風至,一劍兩花後,就會失去對劍的控制,若強行推使,只怕整個手臂半響都無法使力。

    自己堂堂一個師叔若真輸給那小子了,以後可真的混得沒臉面了!但短短三天,或者說不到三天的時間,如何可能讓劍法再上一個層次?看似平靜的易風至,心中可焦急得很。

    “說不得,只有那樣,或許還能有機會!”

    中飯完畢,易風至沒有和姜宏波等出去,而是走到了厲行跟前。

    “歷師兄,三日後,我和李師弟想比劍一場,這三天我想一個人尋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練劍。”

    厲行顯然已經知道剛才比劍之事,頷首道︰“後山處本是日後你們練劍的地方,現在少有人至,你就去那兒吧,若劍法有什麼不懂之處,可來問我。”

    雖說易風至是師叔交代要照顧好的,可是李季和易風至都是師弟,厲行並不會偏袒哪方。

    “李師兄,听說易風至那小子到後山閉關練劍了。”演武場的路上,元東皓將听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李季不屑的笑了一下,道︰“短短兩天半,他還能做什麼?不去理會他,我們好好練劍就行了。”

    元東皓哈哈一笑,道︰“那倒是。”

    祁山的後山比起前山要陡峭許多,樹林幽靜茂密,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分散開來的木屋。雖說來到這里已快半年,可每日在厲行的監督下勤修苦練,沒什麼空閑,對這後山倒並非十分熟悉。

    “這里就是我們以後練劍的地方?”易風至頗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來到這里這麼久,裂天劍宗的規矩總是知道不少了,每個剛入門的弟子,都會集中在一起,在師兄的引導下開始修煉,對修煉規矩而言,這一段時間是最嚴的,幾乎就是沒有任何自由人權,裂天劍宗以武入道,這段時日,是打牢根基,磨練性格的階段。再之後,當乾元紫府心經有所成就,眾多人一起修煉有所不妥,這才分居各處,自這時起,修煉進境全靠個人。

    厲行讓易風至過來,也未讓人帶領,讓他自己尋一間屋子就是。

    易風至琢磨著這一住雖只有兩天多天,可以後修煉要住的也就這里了,也就仔細的挑選了一處。這間房屋靠近西側,向下不到百米有從山林中蜿蜒而出的小河,在下近三里處注入大江之中,這一處的視野較為開闊,易風至還是停滿意的,就是那房屋中的東西依舊很簡單,這個時節已經漸漸暖和起來,被套之類的也不需要了,以易風至的體質什麼涼寒之類的自然也不懼怕。不過房屋里都比較干淨,看來時常有人打掃。

    合上門,在房屋中,易風至將劍抱在懷里,坐著床上,靠著木制的壁,手指揉了一下太陽穴,喃喃自語道︰“三天啊,似乎比較困難啊,不管了,成與不成也只有在此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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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夢中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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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風至放緩了呼吸,讓腦袋里什麼也不想,迷迷糊糊中終于睡了過去。過了許久,他的意識再次清醒,張開眼一瞧,自己居然還在那房屋之中。

    易風至跳下床來,看窗外 黑,郁悶的叫道︰“不會吧,我居然沒做夢就這麼睡了一醒了?那不是說我又浪費了半天?”可轉念又想︰“不對,不對,自四個月前,幾乎每次睡下都會入夢境,這次怎麼會意外?難道是白天睡覺的緣故?或者說眼前的就是夢?”

    心念至此,易風至對後面的推測倒信了八九分,時到今日,對這大夢之法的第一層,易風至是熟悉得很了,既然不能確定這是夢,自然有證明的辦法。

    夢中所見,都為他所思,只是人之雜念太多,意念如脫韁野馬,每見到一物,瞬息間就有萬千念頭,以前所受災難,便是這些念頭不受控制所成,所以說這幾個月來易風至經歷諸般磨難,實則是他自作自受,時到今日他的心念漸漸純淨如一,在夢中勉強能夠控制住,可不時的走神依舊讓他吃盡苦頭,比如五日前,被雷整整劈了一天,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所以即便現在不像幾個月前對入夢恐懼害怕,但能不進來易風至還是不進來的,天天晚睡早起,端是在厲行眼中留下好印象。

    閑事也不再提,這個時候的易風至放任思維,胡思亂想,也不知到底是哪個時候的念頭起了作用,大地一陣震動,屋子後面傳來轟鳴之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垮塌了下來,易風至這時候的主體思維才意識到自己這房子,當時選的時候似乎後面有一峭壁,難道是?

    易風至大叫一聲,急忙向屋子外奔去,速度極快,簡直超越了他的極限,奔到屋外,轉頭間听得轟的一聲,自己這剛選好的房屋就在岩石下化為廢墟,即便是知道這只是夢中,可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大地繼續晃動著,易風至連忙停住腳步和胡思亂想,拼命的集中念頭,咬著牙,仿佛用盡了一切念頭終于平靜了下來,不過,那棟房屋,以此時的易風至還是無法恢復。易風至已經琢磨出,夢中的事雖由念頭而起,可這念頭,需要他本心的忍同和承認,並非想一件事情,它就會發生,比如他想到太陽會掉下來,可是,從他自身最根本的意識卻不完全認為會如此,這太陽也就自然不會掉下來了,這之中的道理十分玄妙,那成與不成只在易風至一念之間。

    “算了,算了,反正是夢里面,練劍的事情要緊,雖然根據我以前的經驗,一個晚上的時間,在夢里會過上就九個日夜,兩天半加三夜,就算我能全部都睡覺,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且夢中練一躺劍下來的效果可及不上現實中,若不努力練劍,只怕倒時候真的會面子全失。”

    不錯,這便是易風至的打算,這些時日,他之所以劍法進步飛速,便是因為能在夢中練劍,比別人多上幾倍的時間修煉,反正每一次夢中都很無聊。

    易風至走到一塊寬闊的平地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後拔劍出鞘,可是卻陡然發現,出師不利,這鞘中的劍卻怎麼也拔不出來了,用盡辦法,臉憋得通紅,連剛剛有點成就的乾元紫府心法都施展了起來,可這劍就是紋風不動。

    易風至一陣咬牙切齒,最後不斷的對自己說︰“我得靜下來,我得靜下來。”過了好久,終于鏘的一聲,重劍脫鞘而出,那熟得不能再熟的滄浪劍法自他手中施展開來。

    一遍,兩遍……五遍、十遍……七十九遍,易風至咬著壓堅持著,這時的他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唯有苦練中尋求進步,夢中的他也並非不會累,練起劍來與現實中並無多大區別,因為易風至從本心里就是這樣認為的,而同樣,他也認為只有如此才能不斷突破。

    終于,易風至感覺自己累得幾乎不能動彈了,全身上下都像是注了鉛,手握著劍半跪在在上,喘息著,他張大著雙目,口中和心中都不斷的對自己說︰“這只是夢,這只是夢,我能站起來的!”

    易風至從來都是一個十分堅持的人,不然以他小小年紀,豈能親手報了母仇,此時,他同樣不願意向那李季認輸!

    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堅持著,這個時候的易風至除了練劍外心中再沒有其它的雜念,本體傳來的不適之感都被他忽視了。

    即便是在夢中,如此的不停息的與自我作著戰斗,也並非不會真的疲憊的,夢,乃是以意念創造的一個虛幻之境,易風至並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得模糊。

    “易兄弟,易兄弟。”

    遠處傳來的叫喚之聲終于讓易風至從夢中脫離出來。

    “哎……”醒過來的易風至只覺得頭疼欲裂,抱著腦袋過了好久才感覺稍好。

    “易兄弟,易兄弟。”外面依舊叫喚著,能這麼叫他的只有姜宏波一人。

    易風至一手拿著劍,下了床,蹌踉一步茶點摔倒,最後扶出著旁邊的桌子站了好久,閉著眼楮,深深的呼吸幾下,靜心沉念片刻,才又用勁的搖了搖頭,面色蒼白的他,全身上下的衣衫都被汗浸濕了。

    外面,姜宏波的聲音依舊未絕,易風至提著劍推開門走了出去,應道︰“姜師弟。”靠在門邊用力的揉了下眼楮,只覺得腦袋里面依舊甕沉沉的,有些睜不開眼楮困得厲害。

    姜宏波聞得回應,奔了過來,見到易風至這時模樣,說道︰“易兄弟,你氣色怎麼這麼差?練劍雖然重要,可身體更著緊,大不了認輸就是,以後勤修苦練,總能贏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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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取水之勢
    易風至強笑著道︰“我沒事,你怎麼來了?給我帶飯?謝了謝了,你別說我可真餓了。”易風至眼楮一亮,從姜宏波手上將裝飯的小木桶搶了過來。

    姜宏波笑道︰“我見你都一天沒出現了,就趁中午拿了點飯過來看你。”

    易風至是真餓了,一邊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喂,一邊吐詞不清的嚷嚷道︰“現在這伙食是越來越差了,連點油星都沒見。”

    姜宏波語重心長的道︰“食用這等煙火之物,有染根基,還要耗費元氣清楚雜質,這等口腹之欲……”

    易風至吃得太急,茶點哽住,咳嗽了幾聲,頗為無語的道︰“打住,打住,姜師弟,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像厲師兄了。”

    姜宏波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慢吃,出來這麼久了,那邊也快開始練劍了。”

    易風至一邊吃飯,一邊道︰“快去,快去吧,別被厲師兄給罰了。”

    姜宏波道︰“那我走了!”

    易風至將帶來的飯都吃了個光,他的修為可還遠沒到那餐風飲露的境界,或者說裂天劍宗下宗的人大多都沒到這境界,大多靠著食物補充軀體消耗,宗門倒也並非沒有闢谷丹這類東西,不過,不過這些丹藥在裂天劍宗需要乾元紫府心法突破到第三層,成為入門弟子後,才能使用。

    太飽不適練劍,疲憊的易風至更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況,若是睡下去,十有八九就是真的睡過去,然後一覺只怕又是大半天的功夫,現在的他可耗費不起。

    在屋子里太悶,易風至來到那小河邊上。

    這一大段的河水都不太深,河面不寬,只有不到十米,易風至來到臨河的一塊大石上,他坐的位置距離水面有兩米高下,在稍遠處,有一個小瀑布,這里隱隱約約能听到轟鳴之聲。

    盤坐在石頭上,濕潤清新的冰涼氣息迎面撲來,微風下十分涼爽,讓易風至腦中的沉悶之感稍減,他閉上眼楮,收斂心神,暗自推動乾元紫府心法以化解疲憊。

    一個周天下來,全身上下都覺得輕松了不少,不過,易風至卻有些開心不起來,夢中練劍,雖有成效,可要達到一劍三花的境界又談何容易,更讓他覺得有點不爽的是乾元紫府心法的進展。

    想當初,自己以一身來得突兀的巨力,姜宏波這些小孩們根本就不敢與他硬拼,可是這個月來,就算申拓等人也未必遜色自己多少了,他十分清楚,這其中原由,便是那散布在全身,他還無法控制庚金之氣,在這庚金氣息的壓迫下,乾元紫府真氣壯大十分緩慢,每一個穴道的打通都要耗費別人數倍的力氣,很顯然在心法上已經落後姜宏波等人。

    “難怪張師叔、林師叔說黃金果有礙大道修行。”易風至呆呆的看了水面一陣,又站起身來很灑脫的笑道︰“想這些干嘛,練劍要緊。”轉身就準備回屋再次進入夢中,可目光觸及那在水中浮浮沉沉的枯葉,頓時定住︰“滄浪劍法,乃取水勢,有什麼地方能比在水中練更好呢?”

    易風至現在滿心思都是練劍,腦中一想到這問題,哪還猶豫,將衣衫一脫,反正在這里也不慮走光,提著劍就縱身下水,易風至本來就通水性,倒也不怕。

    水底是沉沙,易風至踩在水底,只能露出個腦袋,他調勻呼吸,就開始練劍。這一動,頓時感覺與陸地迥異。

    劍在水下劃過之時,因手臂速度太快,劍身阻力太大,差點拿捏不穩,脫手而出,在這水中所用力量何止陸地十倍,三十二招下來易風至不但耗費了更多的時間,本就有點疲憊的身軀就更感覺不好了。

    這一趟下來,雖說有著與平常練劍不同的感悟,易風至卻知如此下去,絕對不行,未等自己突破,就累趴下了,時間也遠遠不夠,心念一動︰“不如,我在夢中的水下去練劍!”易風至興奮起來,夢里面有更多的時間去感悟。不過,他沒有馬上起來,更是提著劍移到了水的深處,憋著一口氣,沉下水底!

    夢中之事,乃現實所想,以現實為根,如果現實中都沒有那份感覺,夢中如何去體悟?所以,易風至要在那深水之中,牢牢的將這感覺記下來!

    第二天中午,姜宏波、申拓張玉等幾人一起又為易風至送來了飯,這一次,易風至比昨天還要不堪,蒼白的臉色就像是生了重病一樣。

    姜宏波問起易風至練劍進展,易風至吃著飯,連連點頭說道︰“還好,還好。”

    姜宏波等不能耽擱太久,只聊了一會就又走了。

    如昨日,易風至歇息了下,就到河水邊上,修煉了一個周天的乾元紫府心法,然後就縱身跳入水中,練起了滄浪劍法。

    劍在水中劃過,帶起一道道暗流亂涌,雖還及不上岸上流暢,可是能看出,遠非昨日能比,運劍、用勁之法大有長進。

    不過易風至並不滿意,這一套劍法完後,再次來到了河水深處……

    又一天很快過去,用過早餐,這群厲行手下的師弟們就開始議論紛紛,雖不是由他們比斗,可這麼久來,師兄弟間喂招比斗的不少,但真正的切磋還是第一次,是以都興奮得很,就算早上練劍也有些走神。

    估摸著巳時已到,易風至都還未見蹤跡,練劍的都停了下來,厲行今日也未呵斥,于是這不免就有某些人風言風語了。

    “怎麼現在還沒個人影?該不是怕了吧。”元東皓和身旁的少年說著話,眼楮卻看著姜宏波這邊。

    “就算是打不過,也得來啊,讓大家這麼等著像什麼話。”

    “就是,以前看他不是挺厲害的嗎,這次還未比就先怕了。”

    “你們說什麼呢?誰告訴你們易師兄怕他了?”張玉听不過去,氣憤的道。

    “不是怕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來?”元東皓不屑的反問道。

    張玉本拘謹少言,不擅言辭,這時候回應不上來。

    姜宏波道︰“張師弟,你別和他說,易兄弟定然因為什麼耽擱了。”轉過身,到得厲行身邊道︰“厲師兄,我去看看易兄弟怎麼回事。”

    厲行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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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比劍(上)
    姜宏波大步向後山而去,未到地就大聲喊道︰“易兄弟。”

    未聞回聲,周圍有沒見易風至身影,就走到了易風至的房屋前,透過窗子,卻見易風至正趟在闖上呼呼大睡,連忙焦急的叫道︰“易兄弟,你怎麼還在睡覺啊,馬上就要比劍了。”

    易風至被這聲音吵醒,有點迷糊的張開眼︰“姜師弟?啊,練劍……哦,不小心睡過頭了。”易風至翻身就下了床,抓起劍就推門而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睡過頭了。”

    姜宏波道︰“你呀,也真是,走,我們現在就過去,厲師兄還有諸位師兄弟都還在等著呢。”

    兩人前奔得一陣,姜宏波問道︰“你劍練得怎樣了?”

    “練劍?”易風至忽然站住了,又道︰“姜師弟,你先回去,我還將這滄浪劍法練上一遍。”話聲里,易風至已向來路奔了回去。

    姜宏波轉過頭愕了一下,叫喊道︰“易兄弟,你去哪兒?”

    易風至一邊向跑一邊回頭道︰“你下過去,我馬上就來。”

    姜宏波見易風至消失在視線外,搖了搖頭,向演武場而去,來到場子上,厲行在一旁閉目養神。

    申拓等早就圍過來︰“姜師兄,易師兄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元東皓則嘲諷道︰“易風至該不會是真的怕了,要當縮頭烏龜吧。”那周圍的少年們也是議論紛紛。

    就連平常都不合群的劉萬濤也豎起了耳朵听著

    姜宏波冷聲道︰“元東皓,你別得意,易兄弟馬上就來。

    ……

    易風至居住的木屋下邊,那平常平靜的河流中,此時一道道暗流相互踫撞,或是激蕩濺起數木高的浪花,或是相互糾纏化為一個個的旋渦,在那不知不覺中,竟有一股淡淡的劍意自易風至身上傳出來,嚇得水中的魚蝦螃蟹驚慌失措,往泥沙中鑽。

    對,就是這感覺,水下的易風至壓著心中的那份狂喜,滄浪劍法一招招自他手中施展出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乾元紫府真氣隨著自己的劍勢穿行于身體之中,竟比起靜修運轉搬運周天進景更快,真氣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以前所沒有的氣息。

    三十二招完畢,易風至終于笑了出來,雖然外面只過了短短的兩天,可是對他而言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每日的苦練,終于有了成果。

    爬上岸去,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衫,易風至這才有些郁悶,之前夢中練劍正到酣處,被姜宏波喊醒,跟著姜宏波奔向演武場時,忽然閃過一絲靈光,找尋到夢中百練而不得其竅的感覺,狂喜的他直接奔到河邊就跳了下去,那時候的他只想著練劍,哪還想到自己該脫了再下去。

    易風至可不想就這麼過去讓人看笑話,沒心沒肺的想著,反正都等了這麼久,那就多等一會吧,偷偷的奔回了那群居的大臥室,換了衣衫,這才得意洋洋的向演武場走去,心里琢磨著,自己該怎麼出手才不會落了自己長輩的身份,打敗那李季後該以什麼樣的動作收尾。不過肚子的咕嚕的一響後,又苦起了臉,似乎餓得夠嗆。

    姍姍來遲的易風至終于來到了演武場上,這時候的他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拱了拱手道︰“諸位師弟,不好意思,練劍太投入了,來遲了。”

    元東皓冷笑道︰“練劍投入?我看是躲著不敢出來吧,哈哈,你們看他頭發上全是水,該不是摔在河里了吧?”

    易風至沒理會元東皓,疑惑的四處打量了下,轉頭向姜宏波問道︰“厲師兄呢?”

    姜宏波向著堂口的望了望,道︰“剛才堂口那邊以劍光傳訊,厲師兄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沒看到?”

    申拓道︰“是啊,三道金光將這幾座山都照亮了。”

    易風至愣了一下,想到那時候自己在水中練劍,太過投入,沒注意到。

    李季走上幾步,說道︰“易風至,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比劍吧,厲師兄他有事沒關系,有這麼多師兄弟作證,誰也賴不了什麼。諸位師弟,麻煩讓個場地出來。”李季向四周抱了抱拳。

    其他少年們聞得話都退開了,姜宏波有點擔憂的看著易風至,易風至的進展如何他們並不清楚,不過不論是對誰而言,短短三天想將劍法提升一個層次那簡直是奇跡。

    片刻間,這場子中就只剩下了易風至和李季二人。

    “易風至,可準備好了?”李季笑道,皇家子弟自然得將些風度,何況對他而言,勝卷在握。

    易風至對自己可沒什麼好擔心的,笑道︰“請吧,李師弟!”

    李季大笑一下,道︰“誰是師兄,誰是師弟,言時過早,等打過了才知。”

    易風至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李季緩緩的抽出了長劍,擺開了滄浪劍法的起手式。可是等了好半響,卻只見易風至懶散的站在那兒,李季皺眉收起姿勢,道︰“易風至,怎麼還不拔劍?難道還有什麼話說?”

    易風至道︰“你出手吧,該拔劍的時候我自然會拔劍。”這話一出,不但是李季,連周圍的少年都皺了皺眉頭,裂天劍宗的比試倒並非是戰斗前必須得拔劍出來,就算是李季等少年在這幾個月中也無一不練習過如何拔劍。不過易風至和李季學的都是滄浪劍法,彼此間十分熟悉,而且在好多人眼中,都認為易風至的劍法雖進步迅速,但趕上李季還差上一籌,在這種情況下,易風至卻反而這樣作為,無疑是顯得托大了。

    易風至如此做倒並非是想羞辱李季,只是想到以前厲師兄指點他們的時候可都是動手後才拔劍,自己好歹也是這李季的師叔,第一次正式比劍自然也該拿點姿態出來,不過李季可不知道易風至的身份,他冷笑一聲,道︰“別以為這樣可以激怒我,你若再不拔劍,到時候輸了,可別怨這怨那。”

    易風至翻白眼,道︰“動手吧,比劍就是,哪有這麼羅嗦?”

    李季畢竟是少年,涵養氣度都不夠,這時候經不住露出一絲怒意,喝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可就動手了。”李季將劍一挺,上步就是一招風行浪起,刺向易風至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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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比劍(中)
    風行浪起是滄浪劍法的第二招,有靜而動,卻並不顯得剛猛,行進之時,若水紋蕩起,這一式,是一招試探,不過,它雖不及起手式那樣可以直接變化為三十二式的任意一式,但這一招後面卻可以化為個九殺招。

    易風至剛才看起來似乎是大赤赤的站著,其實心底里卻早提起了精神,自己這當師叔的裝模作樣拿一翻姿態沒什麼,可是若最後卻反而輸了,就落為笑柄了,李季的劍法達到一劍三花之境,即便自己在境界上有所突破,但也大意不得。所以,在李季攻上來之時,易風至早已經凝神靜氣,將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了李季身上。

    其實,以少年們現在的境界,又根本沒有什麼大戰的經驗,要馬上進入戰斗的狀態是基本不可能的,可易風至卻不同,在那夢中,心念一動,自身就得應萬般劫難,無數個時日的磨練下,他對自己心念的控制,早已經達到了眼前這群少年所遠不及的境界,只是,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易風至沒注意自己的變化,而少年們更是不知。

    但這大戰之時,這雜念一去,頓時就顯現出其中妙處了,只是一個呼吸間,李季的劍還未到,易風至已經準備妥當,心念沉靜下,所有的心思都投入了這戰斗之中,在他的眼中除了李季和他的劍再沒有外物,這一刻,奇妙的感覺升了起來,仿佛突然間,李季的動作慢了,清晰了,這一刻,易風至忽然覺得,李季的劍法還遠不夠圓潤,如果在這一出劍之時,劍尖再低上半寸,運勁的手法中披的勁道再多上半分,劍勢的走向再緩上一拍,那麼這一招將更加難以化解,而現在,易風至至少看到了三個破綻,如果手中有劍的話,易風至甚至認為在這第一招上,就可以讓李季處于劣勢。

    易風至腳下一滑,身體扭轉間,與李季的劍錯開了半部,左手探出,竟然豎二指為劍,向李季手臂穴道點去。

    “他真以為他是厲師兄了!”元東皓見易風至忽出這招,在一旁冷笑道。在以前厲行指導他們劍法之時,便是以手為劍。可忽然,元東皓又是低聲道︰“咦,李師兄這是做什麼,剛才若將劍直接化成懸河瀉水,易風至可就要敗了。”

    這些少年們對劍招變化都十分熟悉,將這一招看在眼中,都十分的不解。唯有戰斗中的李季明白自己為何為腳下斜移,將原本要出的懸河瀉水變成了水天一色,那一刻,懸河瀉水剛出的那一剎那,他忽然發現,如果自己的劍法要再使下去,自己的手臂就會自動的送到那豎著的雙指上去。

    易風至見李季變了招,暗道可惜,如果李季察覺得晚些,自己馬上就可以手代劍,連施滄海一粟、逐浪隨波,將這劍給敲落下來,那時自己可就風光了,而現在,若李季大意之心一去,自己可就只有拔劍以迎了。

    果然,李季的下一招就化為浪擊磐石,劍雖罩了上來,勢頭也不猛,卻將自身掩藏得嚴嚴實實,劍法中規中矩,手法上也細膩了許多。如同易風至認為自己不能敗一樣,李季身為皇家子弟,甚為傲氣,這幾個月甘心蟄伏,也是為了將易風至風光的贏了,以定下這十多個少年中師兄的身份,所以,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敗。

    易風至知道裝13也需要有個度量,別裝過了頭。身法轉變,連閃過三劍,手臂向後一探,鏘的一聲,長劍脫鞘而出,也不管李季的劍,當頭就是一招滄浪劍法最為凶悍的巨浪滔天。

    這一招,純粹就是以力破法,但催使下,甚為耗費力氣。

    如果是厲行自然也有七八種方法化解劍招,但李季卻唯有小退半步以避鋒芒,誰都知道,在這十多個少年中,易風至的力氣是最大的。

    當當當,兩人的在這十丈方圓的空間中騰挪,劍招變化,只是片刻間就交換了三十余招,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淡淡的劍意在二人斗爭中散發出來,迫得周圍的少年們不知不覺間都

    向後退了兩步,站到左邊,大樹下的劉萬濤眼中卻閃爍中光芒,他的手來來回回的在自己的劍上撫摸著。

    姜宏波等幾個與易風至交好的少年都有些激動,沒想到幾日不見,易風至的劍法果然是大有長進,甚至說,他們知道易風至現在還佔據了一點上風,隨都知道易風至力氣大,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沒有人願意硬封易風至的劍的,而重劍相踫的聲音中,最後面有幾聲極為響亮,這說明,李季在劍招上已經無法壓制住易風至!

    正如諸人所想,易風至漸漸的佔據了上風。滄浪劍法,乃宗門得道高人所創,博大精深,每招每一式都有至理蘊涵其中,遠不是這群少年能完全掌握的。以前練習了千百遍的劍法,在境界突破後,易風至頓時感覺一些細微之處的瑕疵,在這戰斗之中,不斷的改進自己的手法,其實也不需要刻意的去改變,一切就隨劍意心神而動。

    練劍之時,視無人如有人,比劍之時,視有人為無人!易風至心念純淨,漸漸的達到了厲行所言的劍法初成之境。

    李季越打越是艱難,前後不到三十手,明明是同一招逐浪隨波,可是要化解起來,卻要難上好幾分,就仿佛突然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厚重了幾分。

    李季的額頭上已見汗水,面色凝重無比,反觀易風至,劍招揮灑,無不如意。

    時到此時,旁邊的少年們也看出來,李季已經逐漸露了敗像,那元東皓也不再如之前那樣興奮,他的心情就如李季此時的劍法一樣,糟糕得很,閉著嘴,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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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比劍(下)
    李季覺得手中的劍越來越重,每次與易風至的劍相踫後,似乎就有一絲力量縛在他的劍上,又是十幾招過去,終于,易風至一劍蕩開了李季的防御,長劍拍在了李季肩膀上,將他拍得蹌踉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易風至沒再打下去的意思,將劍一收,拱手笑道︰“李師弟,承讓了。”此時的他心情大好,不但輕松勝了李季,保住了顏面,劍法也再有進步,夢中練劍,畢竟只是夢中練劍,許多東西雖然明白了,記住了,可依舊需要演練幾遍,這一場戰斗,讓易風至得益非淺。

    與之相反,李季的心情就不那麼春光明媚了,臉色十分的把好看,站穩了身子後,依舊還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是輸了。

    “李師兄。”元東皓有點慌張的跑了過來。

    李季沒有理會元東皓,將劍歸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易風至拱手道︰“這次你贏了,易師兄!”說完後,轉身向廣場外走去。

    易風至略帶差異的看了李季一眼,心思中忽然有些佩服,如果是自己輸了,能這麼快就平復下心情嗎?

    “易師兄,你可真厲害,居然把李季都打敗了。”能這麼說話的自然只有申拓,此時的他高興得仿佛打敗李季的不是易風至而是他,看到元東皓狠狠瞪過來的眼神,申拓做了個鬼臉,又嬉笑著對易風至道︰“你看元東皓,前幾天可得意了,哼哼,現在怎麼樣?那李季這麼厲害還是輸給易師兄你了。”

    易風至也不過是少年,經這一夸,頓時將之前的那點心思丟到一旁,嘿嘿笑道︰“僥幸,僥幸而已。”

    姜宏波用力的捶了易風至肩膀一言,真心的笑道︰“不錯啊,易兄弟,真是幾日不見刮目相看,現在的我可遠不是你對手了,不過,你也別得意,我總會追上來的。”

    還有幾個平常交好的少年,也向易風至道賀了幾句,而這個時候,一聲略顯得淡然冷漠的聲音響起︰“易風至。”

    眾人轉頭一看,卻是平常習慣一個人獨自來往,一天下來幾乎未見說過一句話的劉萬濤。

    易風至笑道︰“劉師弟,有何指教?”

    那劉萬濤站住了身體,忽然拔出劍來,手腕一抖,劍尖就在他的前面形成三朵半梅花,然後歸劍入鞘,對易風至說道︰“現在的我不是你對手,不過,我會挑戰你的,你是我的目標!”說完後,也不等易風至回話,很酷的轉身離開,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眾少年,過了片刻,申拓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一劍三花?”

    姜宏波看著劉萬濤的背影,點了點頭︰“第四朵花也成了一半,他只怕比李季還厲害一點。”接著苦笑了一下,道︰“我本以為自己還算厲害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深藏不露。”

    申拓也垂了一下頭︰“姜師兄,你就別說了,你都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混了。”

    易風至卻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高聲道︰“劉師弟,隨時恭候。”

    那劉萬濤頓了一下腳步,轉頭望了一眼,又向演武場外走去。

    易風至這才道︰“都這時候了,厲師兄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都吃飯去吧,我都快餓死了。”

    ……

    下午都過去了一半,一群少年們在這演武場上練劍,有的彼此間相互喂著招,而這時候,易風至和申拓兩人也正比劃著,只過了不到十招,就听得當的一聲,申拓的劍被易風至挑落在地。

    “不比了,不比了,易師兄,你比我們厲害這麼多,再和你比下去,物品對自己可就一點信心都沒有了,這次說什麼也不比了。”申拓將劍撿起就插入劍鞘中,搖著手退開了。

    易風至訕訕的將目光移到了旁邊觀看的姜宏波身上,姜宏波似乎陡然恍悟了什麼︰“對了,這一劍該是這樣。”然後自顧自的開始練劍。

    張玉見易風至目光移過來,將臉一垂,揉著自己手腕,低聲的說道︰“易師兄,你就饒了我吧。”

    易風至郁悶無比,這句話听起來自己怎麼就像成了那欺男霸女的惡人似的,自己不就只是想找個人陪著練一會劍而已。

    “大不了……我只用五層的力氣。”易風至道。

    申拓嚷道︰“剛才和我比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最後呢?”

    易風至不好意思的道︰“這個,一時失手。”

    總人充耳不聞,易風至無奈,只好自己練劍了。

    一道劍光自空中落下,厲行在距地十米左右收了劍光,身若浮塵,緩慢落下,眼見一些少年停下動作,冷哼一聲道︰“專心些。”

    厲行沒有提這一去到底做什麼,隨意的穿行在眾人間,指點著一些細微之處。走了片刻,在易風至面前停下了步伐,此時的他只通過觀測易風至和李季的面色已經知上午比劍勝負,只是易風至居然贏了,讓他十分意外,這些他帶著的師弟劍法如何,他是十分清楚,易風至在這群少年中不弱,可據他所了解要戰勝李季還差了些。

    李季的到來,讓易風至有些分神,厲行立馬就看了出來,忽然厲行皺了下眉頭,眼楮亮了亮,說道︰“易師弟,你將滄浪劍法再從頭到尾練上一遍。”

    易風至不知其意,但應了一聲,還是將滄浪劍法施展了出來,開始幾招,厲行並沒覺得怎樣,可是接著下去,厲行頓時感覺到那股散發出來的淡淡劍意,嘴角不知不覺間掛起一點笑容,點了點頭。

    等易風至一套劍法完畢,這才微笑著道︰“易師弟,應該是在水中練過劍吧?”
cutetoyuta 發表於 2009-7-2 22:44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劍意
    “厲師兄你怎麼知道?”易風至疑問的道,忽然他心中念頭一閃,莫非我練劍的時候厲師兄來過?這一剎那,他心又是一驚,這幾天中我都在夢中練劍,外面看來就是睡覺,劍法又突然大增,厲師兄可別察覺了什麼。想到自己的疏忽,易風至的背心上滲出一點冷汗,不過其實這倒是易風至多心了,厲行就算看到他睡覺也絕對想不到大夢之法上去,修煉者心念如一,休息之時,心神靜守,一般來講是不會做夢的,夢對他們而言就如妄境一般,這世界上修煉之道萬千,可除了真正得大夢之術的傳承者外,也沒有誰能在夢中練劍,特別是改變夢與現實時間對比,就仿佛夢中世界是另外的一個時空。這其中的奇特之處,奧妙之所,易風至現在根本就還不明白,這東西,若不是親身經歷,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當然,如果真有人信了,易風至的麻煩也來了。

    厲行笑道︰“這劍中自然能看出,劍氣劍意玄妙之處待你劍道修為深後也就明白了。”

    易風至撇了下嘴,他現在對這句話確實比較反感,以後你自己會明白,反過來說就是現在和你說不明白,夢中的大叔,張肖、林震還有這厲行一踫到有的問題,就拿這句話來塞口。

    厲行又點了點頭︰“不錯,難怪你能勝了李師弟,這也是你的機緣,不過,你既然已在水中練過劍了,這原本要遲些安排的訓練就提前些吧。”輕聲咳嗽了一下,提高了聲音,說道︰“諸位師弟……”

    第二日的上午,厲行帶著一行少年快步奔到了那條寬近十里的延江邊上。

    這一日,天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少年們的衣衫早已經完全濕掉,不過,這些時日的練劍,風雨無阻,少年們早已習慣,並未覺得不適。

    江邊上的這一處有一大片沙地,十分平坦,少年們就站在這塊空地上,听著厲行說話,但目光卻不時的瞄上一眼那大江,雖然來到這里已快半年,他們練劍的地方又在離江不遠,可每日苦修,根本就還沒來這里玩過。

    蒙蒙的霧氣籠罩在江面上,今日有些風,江面也不平靜,一層又一層的浪不斷的沖上這沙灘。

    厲行站在少年們的對面,可是,他的衣衫卻未濕丁點,灑落下的雨水在距離他三寸遠距離時就如踫到一層薄膜,這是內氣外放成罡的表現,要做到他現在這樣,則需要乾元紫府心法達到第二層巔峰之境,而在場的少年們修煉乾元紫府心法已三個多月,哪怕每日動用藥物洗滌,也只是進入第一層中段左右,奇經八脈都還沒到暢通無阻之境。

    “諸位師弟,你們覺得水是如何?”厲行忽然問道,自少年臉上掃過,最後道︰“李季,李師弟你來說說。”

    李季想了下,猶豫了一下說道︰“水無定狀,可化萬物。”

    厲行點了點頭,道︰“水無定狀,可化萬物,此言不錯,上善若水,水至柔,亦至剛。我曾說一套劍法,除了劍照的架勢,真力、用勁的技巧,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便是劍意,若只知劍招而無劍意,這套劍法就是有形而無神,終落下乘,上乘之劍,當以意而馭劍。你們劍法的架子、用勁的技巧都學了,今日,我便教你們真正的劍意!”厲行說話之時,一只是雙手後負,開始之時,只是平淡的語言,後面語氣逐漸激昂,到得最後劍意兩字吐出,他雙目陡然張大一分,眼中神光吐露,身體似乎用勁一挺,微微向前傾。在他前面的諸位少年卻忽然覺得這一剎那,厲行的身影變得高大無比,那一下前傾,竟給他們一種滔滔巨浪迎面撲來,要將他們打得粉身碎骨的感覺。

    少年們身體輕顫,有好多人都嚇得連連後退,這一刻,厲行十分注意少年們的反應,目光在易風至身上停留了一陣,他發現易風至的瞳孔雖微微縮小,身體卻紋風不動,然後迅速的將那絲恐懼之感排除心外。這讓厲行對易風至又看高了一分,心中暗嘆師叔的眼光果然非己能比,前些時日,還因易風至乾元紫府心法進境慢,劍法也不及劉萬濤等人而覺得詫異,沒想到短短幾天就超越諸位少年成為這之中的第一人,而今日以劍勢相探,更表現出其資質性情非凡。

    要知道練劍修道,全在各人,所以非資質性情上佳者難有成就,這性情包括許多,而這里面意志、毅力就是很重要的一點,修煉大道中,唯有持之以恆,任他萬物侵襲,我如春風撫面,道心不動,才有資格蹬上大途。

    當然,厲行是決然想像不到的,易風至在那夢中,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這樣的場面,山崩地裂都成了尋常之事,這劍意所化的區區大浪之感又算得了什麼。現在的易風至,就算真正有將他達得粉身碎骨的大浪襲來,他的心中只怕依舊能保持住那份常人難及的平靜!無它,習慣了而已。

    而同樣,這些種種無不體現出,那大夢之法不凡之處,只是這第一層便能對易風至修真練劍之道有著說不盡的好處!那更後面的又會怎樣神異呢?

    這一切,易風至都不自知,此時的他倒有些鄙夷身邊這些師弟居然連這點小場面都被嚇著了。當然,這時候他是決計不會想起自己在夢中第一次踫到大場面的是怎樣的表現的。

    厲行微微一笑,收了氣勢,又說道︰“滄浪劍法取水之勢,水有千變萬化,滄浪劍法同樣如此,有剛猛之劍,有大柔之劍,雖只三十二式,當你們若能明其中真意,這劍招何必拘泥于陳規?算了,這些都是後話,今日帶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在這江水中練劍,都下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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