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47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3 11:57
第二百零四章 完美的陷阱

    山田正男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九百萬美元!

    李衛東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夏若芸的意思很明顯,李衛東說的這一番話,引起了她的警覺,但是她還不能完全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即使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她仍然無法避開,因為她根本不能放棄這件路易王冠!

    四十七顆鑽石鑲成的國王之冠,靜靜的躺在拍賣展示台上,雪亮的聚光燈下顆顆鑽石反射出炫目的光芒。李衛東無從知道這頂王冠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但是很顯然對於夏若冰或者說是對夏家,這個秘密早已遠遠超越了王冠本身的價值!

    精神力的過度消耗,讓李衛東感到一陣陣的睏倦和噁心,但是他卻不敢讓自己睡過去。因為如果不能阻止方震南,也許夏家這次真的要面臨一場空前的危機! 還好幽冥徽章的魔法恢復加一屬性,讓消散的精神力開始重新在身體裡漸漸凝聚,按照這個恢復速度,不超過二十分鐘,李衛東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恢復如常。

    可是別說是二十分鐘,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連兩分鐘都顯得十分的奢侈,因為李衛東看到方震南忽然側了下身,正跟他的助手耳語著什麼。

    媽的,橫豎是這一回,拼了!

    李衛東屏住呼吸,再次強行催動起全部的精神力。這種嚴重超出負荷的感覺,就好像他第一次裝備儲物戒指的時候,那種被捲入巨大的漩渦中、身體都要被榨乾的感覺一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亂跳,額角青筋根根迸起。李衛東害怕自己會因為抵受不住而昏迷,用力咬住舌尖,用疼痛來使自己保持清醒。

    "又是那個該死的小兔崽子,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們這幫廢物,連個窮小子都擺不平,竟然能讓他跟著那個臭丫頭大搖大擺的跑到日本來! 媽的,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非親手捏死你們不可!"

    "這!!老闆,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會不會看出這是個贗品?"

    閉嘴! 不想活了?告訴你多少遍了,記住,這是真品! 真品!! 真品!!! 繼續叫價,至少三四千萬之內,那丫頭不可能放棄,但是不能讓她有太多時間思考。激她出手,加價一百萬!

    一陣天旋地轉,李衛東終於支撐不住,身子一歪軟軟的靠在夏若芸懷裡。臉上蒼白的幾乎透明,雙眼緊閉,只有微張的嘴巴還能吐出一絲微弱的氣息。而如此緊要的關頭,夏若芸已經根本無暇顧及他,正想將他推倒一邊讓工作人員把他架出去,卻看李衛東嘴巴微微噏動了兩下,哼出一絲比蚊子叫還要細不可聞的聲音:"千萬"

    什麼?夏若芸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前排貴賓席上已經舉起了牌子:整整一千萬美金!

    "這、這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夏若冰難以置信的看著懷裡的李衛東,這個色膽包天、流氓成性的傢伙,根本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充其量是揣了一肚子壞水罷了,連拍賣會都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就這麼一個傢伙,怎麼會一下子就猜到了方震南的競拍價?難道他會特異功能?!

    夏若芸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旁邊的山田正男已經忍不住了。原本對手還只是十萬十萬的加價,現在突然叫上了一百萬,如果不馬上把他打下去,自己這邊氣勢上無疑就輸了。不等夏若芸吩咐就迫不及待的說:大小姐,還是加一百萬叫價嗎?言下之意要是不加個二百萬,都拿不出手,鎮不住對方。

    這...面對方震南的咄咄逼人,夏若芸這回是徹底亂了方寸,不知怎麼辦才好。情急也顧不得計較剛剛還被耍流氓了,拍拍李衛東的臉頰,急切的說: 喂,你快醒醒,現在怎麼辦啊!

    李衛東閉著眼睛勉強調勻了氣息,只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稍一分神就要忍不住睡過去。吃力的睜開眼睛,說出幾個字:加價二百萬

    夏若芸毫不猶豫的對山田下達了命令:一千二百萬舉牌,方震南那邊很快也喊出一千三百萬的天價,兩邊的數字拉鋸戰再一次展開。夏若芸一邊指揮山田正男叫價,注意力卻在懷裡這個剛剛才對他耍過流氓的傢伙身上,透過墨鏡似乎能看到她那焦灼的目光。如果說之前她對李衛東還不敢完全信任,現在卻已經不知不覺的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衛東仍然在閉目養神。在遊戲世界中,非戰鬥狀態下都可以自動恢復生命值和魔法值,而在現實世界中,恢復精神力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一個:睡覺! 可是他現在卻不敢睡過去,因為跟方震南那些人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他現在只能靠著幽冥徽章的魔法恢復加一,來慢慢的補充精神力,儘量讓自己大腦停下來,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萬幸的是這時拍賣會場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的嘈雜,而是變得異常安靜,這是因為兩個超級買家的交手,一兩百萬美金的競相叫價足以讓在場的每一位買家感到無比的震撼,一時間鴉雀無聲,活像上百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甚至連那個鬼子拍賣師都不再像剛才那般亢奮了,估計是被自己拍出的天價給實實在在的嚇到了。

    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李衛東終於睜開雙眼。夏若芸歡喜叫道:啊,你醒了! 激動的眼淚差點流下來。而全場的買家頓時發出一陣嗡嗡聲,從目光裡不難看出所有人都無比的鄙視。一個富豪醜女,一個魅力俊男,兩人勾搭到如此親密的地步,不用說啊肯定是養的小白臉。養小白臉也就算了,參加個拍賣會還要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外加悄悄話調情,標準的奸夫淫婦啊,看的眾人一陣惡寒無語。

    李衛東仍然沒有太多力氣,也懶得自己坐起來,話說這位拉拉大小姐長的是悲慘了點,不過咪咪發育的還是滿不錯的,靠上去又軟又舒服。夏若芸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臉紅了一紅,但是猶豫了一下也並沒有將李衛東推開,就那樣抱著他低聲說:現在應該怎麼辦?這件王冠對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它拍下來! 李.........東子,你幫幫我!

    哎呀,我不會是聽錯了吧?大小姐好像頭一次對我說話這麼溫柔啊! 李衛東哈哈一笑,用那種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還拍個屁啊,那個王冠根本就是個贗品。

    "什麼?!"

    夏若芸騰的就站了起來,李衛東此刻就算是能反應過來也沒辦法掙扎反抗,給她這一推,一頭朝地上栽去。虧得這位悍妞還是個練家子,發覺不對立刻俯身一抄,在他著地前的一刹那將他抱起,但是這個動作卻讓李衛東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個混蛋,明知道是贗品,你還讓我加價二百萬?!"夏若芸氣的都快瘋了,隨時要咬人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李衛東,我信你,你卻敢陰我,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

    省省吧你! 這話都說過N回了,要殺趁早,靠! 李衛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鄙視的說:明知道是贗品怎麼了?明知道是贗品,難道就不能加價?少廢話,再叫二百萬!

    夏若芸臉色蒼白盯著李衛東,好一會才抱著他慢慢坐回椅子上,咬著嘴唇說:好,好! 我就再信你一次,李衛東,如果你敢耍我,我夏若芸發誓一定親手切了你!

    靠! 李衛東拼命的翻著白眼。

    價格已經拼到了兩千八百萬美金,這已經不再是一場拍賣會,而是變成了純粹的燒錢遊戲! 夏若芸強忍著隨時暴走的衝動,低聲說:這次拍賣會的流程還算規範,所有拍品事先都經過兩個專家組的交叉鑒定,並且拍賣方全部是匿名,你憑什麼說這是贗品?

    三八,這些問題回頭再跟你解釋! 李衛東皺眉沉思了一會,不容置疑的說道:繼續叫價,三千萬!

    夏若芸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的主意,鬧到現在這個局面,她已經沒有權利選擇是否相信李衛東,只能機械的按照他的命令走下去。三千萬,三千一百萬,三千三百萬

    前排的方震南,偶爾回過頭向這邊瞥上一眼,彌勒佛一樣的胖臉笑意更濃了,沒有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的獵物掉進陷阱更讓他開心的了。如果說之前他唯一的顧忌是李衛東,擔心這小子突然殺出來會壞了他的好事,那麼現在看事態的發展,兩邊拼價拼的如火如荼,顯然李衛東這時也徹底上鉤了! 是的,這本就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李衛東,夏若芸,你們到底還是太嫩了啊!

    最後一次競價,山田正男喊出了三千六百萬美金的天價,方震南從容不迫的讓助手舉起了三千七百萬的標牌。現在,只要等待夏若芸最後一次加價,三千九,然後方震南就可以馬上放棄! 距離勝利的終點只差最後一步了! 方震南臉上不可抑止的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夏若芸最後一刻那痛苦的表情,全部的身價買來一個贗品,卻只能眼看著另一件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從眼皮子底下被人拍走!

    可是就差這最後的一步,他的笑容忽然定格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錯愕,因為幾乎就在他的助手舉起標牌的同時,他聽到了一個有氣無力卻又讓他從心底感到冰冷的聲音:放棄!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3 12:06
第二百零五章 被大小姐親了

    李衛東的聲音其實並不大,而且由於精神力過度消耗,聽上去甚至是半死不活的。但是這個時候全場鴉雀無聲異常的安靜,所以他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清晰,傳到方震南的耳朵裡,更不啻於一道炸雷滾過,令他猛然眼前一黑!

    這個變化實在是來的太快太突然,讓方震南一時根本無法接受! 獵物明明已經走到了陷阱邊緣,一步,就差最後那一步,他甚至都已經看到夏若芸半只腳都已經落了進去,可是就這轉瞬之間,一切都已驚天逆轉! 明明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陷阱,方震南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在最後一刻掉進去的,竟然會是他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方震南霍然起身,招牌似的笑臉此刻已徹底扭曲,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向臨時席掃去。李衛東,沒錯,肯定是他在搗鬼! 方震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能立刻衝上去將他撕成碎片!

    李衛東此刻正安然躺在夏若芸懷裡,享受著那兩團飽滿的按摩,這感覺簡直就是一個字:爽! 因為視線被前排擋住了,方震南無法看到他臉上淫賤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現在一定是得意的欲死欲活的吧!

    這個小兔崽子,窮鬼一個,卻三番兩次來壞老子的好事! 方震南忍不住都想衝上前揪住他問問,老子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是不是前世抱你兒子跳井了,怎麼這輩子就陰魂不散,就照著老子一個人陰是吧?

    雖然競價雙方有一方放棄,但是按照拍賣流程,仍然要最後三遍詢價。鬼子拍賣師在前面興奮的手舞足蹈,飛快的一二三遍之後,一錘定音,全場一片嘩然。而那個拍賣師可能是因為過於激動,徑直跑到貴賓席,衝著方震南連連鞠躬,說:恭喜恭喜! 從現在起這一件拍品就完全歸屬您了,尊貴的先生,恭喜您拍下如此珍貴的藏品,您的實力和氣度,實在是讓人由衷欽佩!!!

    "欽佩你媽了個逼!!!"

    方震南正窩著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洩,聽了這話,倒像是故意諷刺一樣,氣的眼珠子都藍了,哪裡還有什麼風度可言,抬手一嘴巴惡狠狠抽了過去。他雖然不會功夫,可是胖大的身架擺在那裡,這一嘴巴抽的那個鬼子拍賣師轉著圈子倒在地上。

    姓李的,你給我記著,我會告訴你,什麼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走!

    方震南咬著牙扔下這一句話,帶著助手怒氣衝天的離開了會場,這可是貴賓的身份,工作人員哪個敢攔?那個倒霉的拍賣師嘴角都淌血了,直到此時也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來恭喜一下的沒成倒挨了一大嘴巴,捂著張苦瓜臉欲哭無淚。

    會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而夏若芸直到此時才算完全相信,這一次較量方震南確實在李衛東手裡栽了個大跟頭! 看起來如果不是李衛東,此時要哭的就不是方震南,而是自己了! 一時心花怒放,忍不住抱住李衛東在他臉上使勁兒親了一下。

    我靠!

    李衛東嚇得蹭的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急只覺一陣頭暈,險些摔倒。夏若芸連忙關切的問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倒是沒事,不過這位大小姐,拜托你男女有別,不要隨隨便便的親人家、佔人家便宜好不好! 李衛東鬱悶的擦著臉,那神情分明是吃了大虧。夏若芸還是這輩子第一次主動去親一個男人,結果卻挨了一通搶白,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如果不是他剛剛幫了自己大忙,估計早忍不住當場發飆了。

    接下來,拍賣繼續,但是對比剛才的激烈場面無疑是遜色的多了,而夏若芸對其它的拍品根本沒有興趣,看都懶得看一眼。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剛才的經過,只知道李衛東把方震南玩的欲仙欲死的,到底是怎麼玩的卻不知道。忍不住低聲問李衛東:東子,你究竟是怎麼看穿方震南陰謀的?

    '都說了回頭跟你解釋,你就別這麼三八了好不好!" 李衛東心說靠,藉口老子還沒想到呢,難道告訴你我一身的網遊裝備、耳朵變雷達啊?連忙把話岔了過去,說:先別高興的太早,事情還沒完呢。那個穿唐裝的到現在為止一次牌都沒有舉過,如果我猜的不錯,等到下一件你想要的東西出來時,你的對手就是他了!

    嶽天雄?夏若芸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略過一陣寒霜,咬牙一字一頓的說:是的,其實今天在這裡看到他,我就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這個畜生與我父親八拜為交,義結金蘭,想不到最後卻親手將我父親出賣,害得他被人打了十一槍! 我夏家與嶽家之仇,不共戴天!

    我靠,看不出這厮原來是嶽不群的後人啊,他媽的够陰險!

    事實上李衛東早就隱隱感覺到,能够讓這個悍妞如此動怒,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的拍賣會會跟她父親的死有關。像這樣的豪門恩怨,李衛東本無意捲進來,但是很顯然今天的拍賣會跟本就是一個布好的局,方震南跟嶽天雄已經做了一路。既然已經干掉了一個方震南,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這個姓嶽的一鍋踹了!

    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貴賓席,而這個時候唐裝男子嶽天雄也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霍然回頭,跟李衛東的目光正撞在一起! 這厮一雙細長的眼睛,目光鋒利如刀,在李衛東臉上噌然刮過,隨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輕蔑中透出一絲陰狠。

    媽的,敢挑釁我!

    李衛東暗暗一聲冷笑,低聲問夏若芸:你想拿到的第二件拍品,究竟是什麼?

    第二件拍品,夏若芸一指前面的展示台,說:已經開始了,那就是!

    李衛東抬頭看去,雪亮的燈光下,展示台推出了下一件拍賣品,赫然竟是那件圓明園流失的國寶翡翠雕琢而成的《黃石公素書》書簡!

    好吧,第二場較量開始了!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3 12:27
第二百零六章 玩的就是心跳

    這套翡翠書簡,也是本次拍賣會的重頭戲之一,起拍價就是二百二十萬美金。書簡本身全部採用翡翠雕琢而成,彌足珍貴,更引人矚目的是,這原本是屬於中國的國寶,當初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時,落入法國一名軍官的口袋,後來幾經輾轉流落到了日本。而在本次拍賣會之前,中國政府已經提出了強烈抗議,指出翡翠書簡和絡彩珍珠衫原本是屬於中國的文物,拍賣方的做法不但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也損害了中方的文化權益。但是拍賣方卻一意孤行,在中日雙方交涉未果的情況下,一些愛國商人及華僑,包括民間團體,自發組織來參加本次拍賣會,希望能够讓這兩件國寶回歸祖國的懷抱。

    因此,這兩件拍品除了本身的價值,還有著特殊的意義,拍賣會還未開始,各方媒體已經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導,幾乎所有參加此次拍賣會的買家,眼睛都盯著書簡和珍珠衫,想知道兩件國寶最終花落誰家。

    以夏若芸最初的預計,這套書簡大致能够拍到起拍價四到五倍的價格,也就是從九百萬到一千二百萬之間,還算合理。而她想要確保萬無一失的話,出價也許還要在高出個兩三百萬,這個價格也還可以接受。但是現在中間插進來一個嶽天雄,又是誓不兩立的仇人,結果就難說的很了。

    上一件路易王冠,方震南對她的預判是四千萬天價,還好沒有中計,但是這一次嶽天雄為了最後一搏,誰都無法預測這厮是否會不惜血本,因為嶽家無論從財力還是勢力都極為雄厚,甚至要超過方家,比之鼎盛時期的夏家也差不了太多。如果嶽天雄出價真的超過五千萬美金,而夏若芸又無法順利籌措到錢的話,那就只能眼看著這套志在必得的翡翠書簡,落入嶽天雄的口袋!

    夏若芸忍不住朝貴賓席看去,嶽天雄那厮手捧一只紫砂壺,悠然的品著茶,一幅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架勢,這讓夏若芸更加的擔心了。

    東子,你說這件翡翠書簡,會不會也是贗品?沉思了一會,夏若芸猶猶豫豫的說道, 上一件路易王冠,我相信你的判斷,但是我擔心的是,既然方震南他們已經偷梁換柱過一次,同樣的把戲,他會不會也用在這書簡上面

    這個可能應該不大。不待她說完,李衛東便打斷了話頭,笑笑說:我雖然猜不出方震南那些人是用什麼方法讓一件贗品混進了拍賣會,但是這種瞞天過海的事肯定風險極大,多做一次,就多一分穿幫的危險。方震南這人做事十分謹慎,我猜他不會愚蠢到那個地步,這是其一; 第二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上一件藏品方震南之所以跟你哄抬價格,同時又阻止你籌錢,他這麼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我沒有辦法拍到第二件拍品,也就是這套翡翠書簡! 對,這麼說來,書簡肯定是真的,不然他根本沒必要花那麼大的力氣!

    夏若芸執掌夏氏集團,本就極有頭腦見識,所以一點就透,李衛東的這一番分析,非常有道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嶽天雄究竟能出到一個什麼樣的價格了。遲疑了一下,夏若芸說:就像你剛才預測方震南一樣,你能否猜到嶽天雄的心理價位?

    我靠,你當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啊! 李衛東又好氣又好笑,看來這位大小姐對自己都開始迷信了。低頭想了想,說:那麼你的心理價位呢?多少錢以內是你所能接受的?

    我?我現在可以動用的錢加上預付保證金,一共有五千三百七十萬美金。夏若芸深吸一口氣,緩緩卻不容置疑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花光我身上的最後一分錢,我也必須得到這套翡翠書簡!

    李衛東暗暗嘆了口氣,這丫頭倒確實是志在必得,只可惜有嶽天雄在那裡虎視眈眈,他們已經輸過一次,這一次就算是傾家蕩產也绝不會乖乖的將書簡拱手相讓,五千多萬美金,對普通人來說當然是天文數字,可是對於方震南、嶽天雄那一票人來說,只怕扔到水裡連個響都聽不到!

    不行,想要干掉那個姓嶽的傢伙,看來必須得出點陰著才成!

    怎麼才能陰到這傢伙呢?話說這個時候要是能找到個托來,或許一切就好辦的多了,可惜的是參加這種正規拍賣會流程比較複雜,必須先申請資格証,而且要交付一定數目的保證金才行。現在已經接近尾聲,想再申請買家資格也來不及了。

    李衛東習慣性的敲打著額頭,眼睛一邊在會場裡瞄來瞄去。忽然視線落到前排那個被他吐了一身的金髮MM身上,沒想到這MM也正側著身偷偷瞄他,兩人視線相接,那MM毫不避讓的衝他嫣然一笑,目光都是含情脈脈的那種。看起來還是外國MM好啊,比較直接,不會像中國MM似的明明心裡愛的死去活來,嘴巴都不肯承認。看看人家是多麼的熱情奔放,李衛東自信在魅力寶石的強大加成面前,只要他肯上去搭個訕、一起出去喝個酒什麼的,直接帶出去開房不成問題,甚至倒貼也未可知。

    只是這妞雖然咪咪很壯觀,長相卻是平平,李衛東暗暗惋惜了一下,正要把視線轉開,忽然靈機一動:靠,不是說想找個托嗎,這洋妞不就是現成的人選?

    此時台上的那個鬼子拍賣師正在進行拍品介紹和展示,做最後的動員。李衛東趁機把椅子向前拉了一下,緊挨著坐到金髮MM身邊,用流利的英語很是紳士的打了個招呼。MM明顯有些受寵若驚,說話的聲調都有些激動了,但是眼睛卻死盯著李衛東那張魅力四射的臉不肯挪開。

    通過簡單的交流,李衛東得知這MM叫蘇珊,澳大利亞人,這次是一個人來參加拍賣會,屬於湊熱鬧那伙的。從拍賣會開始到現在,這妞只叫過兩次價,而且都是幾十萬美元以內的競價,應該不具備什麼實力。

    於是李衛東單刀直入的提出了條件:讓她當托,不管別人出到多高的價格,每次只多加十萬美元,不能多不能少。作為報酬,無論最後競拍成功與否,都將一次性支付她十萬美元。反正即便是最終她拍到了拍賣品,錢款也需要由夏若芸來支付並提貨,這MM只是個過路財神而已,對雙方來說都不存在什麼風險。

    洋妞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這倒不完全是因為李衛東的魅力加二,而是十萬美金對於她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個托就能混到十萬美金,並且不會有什麼風險,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輩子能遇到幾次?

    按照李衛東的吩咐,洋妞跑到臨時席的另外一邊,緊緊捏著標牌,只等有人叫價,就死命的往上加價。剛好那位拍賣師做好拍品展示,宣佈競拍開始!

    本次拍賣會形式,採用的是最為傳統的英格蘭式拍賣,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增價拍賣。而這種方式又分成兩種,有聲拍賣和無聲拍賣。所謂的有聲拍賣,方式是由買家口頭叫出競拍價格,而無聲拍賣則是用競價牌、號牌、點頭、打手勢或者是其它規定好的信號來代替口頭報價,再由拍賣師當眾報出價格,這種方式買家不需要發出聲音來叫價,所以稱為無聲拍賣,又叫做賣方叫價拍賣。通常國際性質的拍賣,由於語言方面的障礙,多採用後者。

    這次拍賣會採用的也是無聲拍賣,以競價牌來代替買家的口頭報價。第一個叫價的是前排貴賓席上那個不知道是鬼子還是棒子的傢伙,報價二百四十萬,洋妞蘇珊托當的無比稱職,拍賣師話音剛落,馬上舉起標牌叫價二百五十萬。夏若芸顯然猜不透李衛東此舉何意,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個洋妞跟干掉嶽天雄能有什麼關係。

    以夏若芸的風格,前期的叫價基本可以不必參與,因為這種較低的報價根本站不住腳的,所以山田正男也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仍舊像個專心聽講的小學生似的。沒想到李衛東突然從他手裡搶過競價牌,直接翻出一個數字,高高舉起。

    '三百五十萬!"

    拍賣師報出這樣一個數字,出手就是加價一百萬美金,如此強橫的態勢,闊綽的手筆,讓全場買家不必回頭就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對氣勢輝宏的醜女加小白臉的奸夫淫婦組合,又出手了!

    N多躍躍欲試的買家一下子就有些泄氣了。話說這對奸夫淫婦的風格,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加價就是一百萬,根本不給那些撿便宜的小買家任何的機會,所以剛剛還熱鬧的場面立馬冷下來不少。貴賓席上的嶽天雄也很是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想不明白這一次夏若芸為什麼會如此沉不住氣,一上來就主動叫價。要知道拍賣也是打仗,鬥智鬥勇,誰先沉不住氣,多半會輸得很慘。所以嶽天雄的目光中除了意外,也理所當然的多了一種輕蔑,哼,這對狗男女,畢竟還是太嫩了!

    正想讓助手舉牌,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三百六十萬! 嶽天雄包括全場買家都循聲望去,卻是先前那位金髮碧眼的洋妞高舉競價牌。

    咦,剛氣走了一個方震南,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眾人都覺有些驚訝,不過這個叫價也可以不必理會,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夏若芸一旦出手,不叫到個三五千萬的绝對不會罷休,大家都在靜靜的等待夏若芸加價。

    果然,四百六十萬!

    四百七十萬!

    五百七十萬!

    數字交錯上升,很快洋妞蘇珊喊出了八百萬的價格。拍賣會現場再次陷入一片安靜,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洋妞是什麼來頭,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跟那對奸夫淫婦糾纏,鐵定沒有好果子吃,方震南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這裡,甚至有不少人開始同情起這個洋妞來,唉,下一位受害者啊,估計腦子是進水了。

    夏若芸此時微微皺眉,她也覺得李衛東過於衝動和冒失了,拍賣就是這樣,最先出手的買家也就越不利,很容易被對手抓住機會。而這一次叫到八百萬,不知為什麼李衛東忽然停了下來,低頭一邊敲打著額頭,似乎在緊張的思考著什麼,遲遲沒有舉牌。

    奸夫淫婦怎麼了?會場的買家們也都覺得有些奇怪,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夏若芸和李衛東的身上。嶽天雄也不例外,扭過頭來,冷厲的目光緊緊盯著李衛東,似乎想看穿這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

    '八百萬第一次,八百萬第二次"

    就在拍賣師準備喊出第三次的時候,嶽天雄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對於這件翡翠書簡,他顯然跟夏若芸一樣,也是志在必得,就算夏若芸放棄不再加價,他也不可能讓這件東西落入別人手中,天曉得那個洋妞是不是托!

    剛要命令助手舉牌,拍賣師也開始第三遍詢價,就在這時,李衛東霍然抬頭,有些懊惱的向嶽天雄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

    哼,原來是想激我出手,故弄玄虛!

    嶽天雄一聲冷笑,輕蔑的轉過頭去。那個拍賣師聲音微微一頓,忽然大聲卻有些不甘心的說:八百萬第三次!

    咚! 一聲錘響,全場的買家一下子全都呆住了。足足過了有幾秒鐘的時間,嶽天雄噌的跳了起來,憤怒的咆哮著 : 媽的,你搞什麼?!

    上百號買家一片嘩然,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叫罵聲,飛濺的吐沫星子險些把拍賣師給淹死。話說這個小鬼子拍賣師本來就够背的了,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嘴巴不說,現在又要被群起而攻之,嚇得臉都變色了,結結巴巴的說:是第三遍沒錯,沒、沒有高出的價格,所以成、成交了啊!

    嶽天雄按捺不住,啪的一下把手中的紫砂壺摔的粉碎,從貴賓席直接衝到台上,揪住拍賣師吼道:放屁! 那邊不是明明舉牌了嗎?

    是啊,是舉牌了啊! 拍賣師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弱弱的說:但是你們都根本沒看仔細啊,他舉的報價,也是八百萬,跟前一個報價相同,按照拍賣規則,這屬於無效叫價

    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匯聚到了李衛東高舉的競價牌上。白底紅字,明明白白的標註著¥8000000!

    我靠啊! 太陰險了,太卑鄙了! 直到現在大家才明白為什麼之前他始終刻意去保持每次一百萬的加價,這對奸夫淫婦,原來根本是在玩心理戰!

    人的思維是有慣性的,當習慣於某種思維方式的時候,就很難再改變。換作參加拍賣的是你,當你每次都看到一個人保持著固定的加價率,那麼下一次只要他再有舉牌的動作,你基本上不用去看,就已經很習慣的想到他會是多少錢的叫價了。而拍賣會本身就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每個人的腦子裡都在時刻考慮對策,計劃自己的作戰部署,越是這樣就越分不出精力去注意那些細節。

    李衛東的加價又簡單又清楚,每次一百萬,順加就可以了。所以嶽天雄也包括差不多所有買家,在看到李衛東舉起胳膊的時候,腦子裡就已經第一時間順理成章的給出了判斷:這一次肯定是九百萬!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舉起了一個根本就是錯誤的價格!

    嶽天雄眼前一黑,怎麼也不會想到李衛東居然會使出這麼簡單而又異常無恥的招數,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揪著拍賣師的領口吼道:這怎麼算?他出的是錯誤的報價,他這是在故意搗亂,怎麼算?!

    這個, 拍賣師戰戰兢兢的說 : 他這種做法的確是違反了拍賣秩序,按照規則,我們可以取消他的買家資格。但是那位女士的競拍已經成功,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即成事實

    媽了個逼啊!

    嶽天雄一聲慘叫,劈頭一拳將倒霉的拍賣師砸的翻著跟頭摔了出去。在場的保安和工作人員慌忙衝上前,維持秩序。

    而夏若芸這時已經歡喜的徹底呆住了,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套國寶翡翠書簡,竟然只用了八百萬就輕而易舉的拍了下來,這可是比她之前預計的最低價格還要低出整整一百萬美元啊! 更何況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把五千多萬花的一分不剩傾家蕩產也要把書簡搞到手,而現在居然只用了八百萬!!!

    就算是做夢,也不過如此吧?

    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夏若芸一聲尖叫,瘋狂的撲上去抱住李衛東。好在李衛東早已料到,閃電般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嘴巴,義正詞嚴的說:打住! 你少來,我警告你啊,別想再佔我便宜! 靠,幫你是幫你,嘴巴要跟我時刻保持距離!

    夏若芸臉唰的紅了,沒好氣的說:行! 記著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後悔了可別來求我,哼!

    靠,我求你?求你親我啊?想想這副尊容,李衛東就有種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由於違反了拍賣規則,夏若芸和李衛東被歡天喜地的取消了競拍資格,攆出會場。洋妞蘇珊也馬上跑來要求兌現十萬美金,李衛東把競拍價格控制的很好,八百萬這個價格其實從書簡的本身價值來說並不低,這就確保了蘇珊不會見財起意,轉手把書簡賣掉來牟取差價。而她自己又無力支付這筆巨額資金,只能老老實實的賺她的十萬佣金,皆大歡喜。

    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書簡,夏若芸高興的都快暈了,而今天最大的功臣,當然非李衛東莫屬。激動的夏若芸非要送李衛東禮物來表示謝意,讓他在拍賣會所有珍寶中隨便挑選,只要不超過兩千萬,要什麼給什麼。李衛東盛情難卻,最後只挑了一件拍賣品,就是趙飛燕穿過的那件絡彩珍珠衫。畢竟是國寶,能够拍下來帶回祖國,那是相當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珍珠衫是最後一件拍品,由於他跟夏若芸已經被取消了競拍資格,仍舊由蘇珊出面,只花了六百二十五萬美元順利搞定。這個價格對夏若芸來說顯然過於便宜了,讓這個悍妞十分的過意不去,破天荒的竟露出一絲忸怩的神態。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5 13:23
第二百零七章 別墅槍聲


    夏若芸順利拿到了翡翠書簡,李衛東則意外淘到件寶貝,發了筆橫財,皆大歡喜。

    山田正男為夏若芸一行準備好了住處,是邊山道的一間別墅,這是山田家的私產,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巡邏,看上去比較安全。山田正男準備一頓豐盛的晚宴,一來為大小姐接風洗塵,二來慶祝今天的拍賣會旗開得勝。

    但是這個馬屁顯然沒有拍到位,夏若芸和李衛東誰都沒有鳥他的意思。李衛東是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現在全靠著一個幽冥徽章的魔法恢復加一屬性在那裡撐著呢,已經是極度的睏倦,只想倒頭好好睡上一覺; 夏若芸則是因為兩件東西只到手一件,更何況這一次向來與夏家交情匪淺的塚本家和高橋家突然投靠了方震南一伙,心中煩亂,哪還吃得下去。

    山田府上有私人醫生,替李衛東檢查了一遍,結果當然是毛都查不出來,只好替他安排了房間讓他休息。喝了杯牛奶,連澡也懶得洗了,胡亂脫去衣服一頭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忽然又被人推醒,李衛東正想破口大罵,仔細一看這人卻是大小姐夏若芸,而自己這時正赤身露體的只穿著件褲頭,嚇得連忙捂住胸部,說:你、你想乾嘛?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去死!夏若芸瞪了他一眼,說:少裝蒜,你是哪種人我會不知道?我來找你,是有幾個問題還沒弄清楚,需要你幫忙。

    李衛東翻了翻白眼,很是牛叉的說:你說幫忙就幫忙啊,我又不是你們家長工! 不幫,大爺我要睡覺!

    夏若芸本來是坐在床邊的,一聽這話噌的站了起來,說:哎呀,來勁是不?剛才那件絡彩珍珠衫呢,還我!

    靠! 李衛東立刻就沒詞兒了,吭哧了半天才說:奶奶的幫就幫! 什麼人品,給人家東西還帶往回要的,鄙視!

    看著他鬱悶的樣子,夏若芸倒忍不住撲哧笑了。說來也奇怪,這位大小姐明明是一張"沉魚落雁"的臉,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一笑竟帶出一種別樣的味道,就好像原本陰霾的天空,忽然雲開日現,一瞬間流露出來的風情,讓李衛東不覺為之一呆。

    事實上李衛東現在也算是久經考驗了,在姚薇、沈琳、夏若冰三位大美女的零距離熏陶下,現在防禦至少1000+,即便是再怎麼绝色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也都不會像以前似的兩眼發直口水滴答的那種了。但是此刻看著夏若芸,他卻莫名其妙的呆了一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绝不會想到一個相貌如此醜陋的女孩子,居然笑起來別有韻味,竟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

    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夏若芸兩頰生暈,馬上板起臉淬道:呸,臭流氓,看什麼看?

    李衛東這才回過神,汗了一下,接著又理直氣壯的說:怎麼著,怕看你別在我眼前出現啊。再說現在是你偷窺我好不好,三更半夜的跑大男人房間裡,也不知道誰流氓。

    你! 夏若芸又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她發現跟這傢伙斗嘴跟本就是在給自己找別扭。抓起地上的衣服丟過去,轉過身說:少廢話,穿上衣服,本小姐有事要問你。

    李衛東看她也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只好悻悻的穿上衣服,一邊咕噥著說: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那件路易王冠是贗品的,對不對?是在我們進入拍賣會場的時候,我偷聽到方震南他們的談話。我耳朵特別靈,這個二叔是知道的,有一次他跟蹤我就是這麼被我發現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他。

    夏若芸點點頭說:原來真的是這樣。那次二叔跟蹤你的事,他曾經跟我說過,只是沒想到你的耳力居然好到這個地步。但是你又怎麼猜到方震南的叫價底線的呢?

    這個,湊巧猜中了吧。李衛東心說臨時席和貴賓席足足離著二十幾米遠,而且拍賣現場那麼嘈雜,這要是再說耳朵靈可就太說不過去了,笑笑說:方震南那個人,我跟他和他兒子都算是打過交道,這爺倆做事風格也都差不多,還好運氣還不錯,果然猜中了。

    這樣啊!夏若芸若有所思的看了李衛東一眼,看起來她對這個藉口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既然李衛東不願說,她也就不好再問。遲疑了一下,又說:這次拍賣雖然拍到了翡翠書簡,可是卻沒能得到那件路易王冠,這兩件東西對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拍賣會這麼嚴格的流程,正常來說應該不會出錯才對,方震南究竟是怎麼讓一件贗品混進去的呢?

    李衛東搖搖頭說:可能太多了,也許是臨時掉包,也許拍賣會根本就是方震南一手操縱,但是這些都不關鍵。關鍵的是,那件真正的路易王冠的下落!

    啊! 夏若芸眼前一亮,脫口說:東子,你知道真品王冠的下落是不是?

    李衛東微微一笑,說:這一次的拍賣會,據說影響很大是不是?假如這件王冠是在你的手裡,卻發現有人堂而皇之的用贗品去渾水摸魚,你會怎麼樣?
   
    "當然是揭穿事實,把消息公布出去"

    "是啊,可是這次拍賣會之前,卻風平浪靜,一點負面的消息都沒有收到,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除非是那件真品的路易王冠,本來就在方震南一伙人的手上!" 夏若芸恍然大悟,恨聲說:是的,方家和嶽家聯手,他們本來已經得到了王冠,卻又假借拍賣會讓我掉進陷阱,再趁機拍走那件真品書簡,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陰險!

    李衛東說:其實道理並不難想,只是大小姐你當局者迷。其實這件事本身還有很多疑點,比如你來參加拍賣會,之前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是方震南卻對你的一舉一動、包括價格底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覺得奇怪嗎?塚本家和高橋家,應該跟夏家也算是相當不錯的關係吧,這次卻一起投靠了方震南,這又是為什麼呢?

    "你是說........"

    夏若芸陷入沉思,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李衛東忽然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倒是很想幫你,可惜我對你們幾家之間的關係,包括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一無所知,就連這次來日本的目的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想幫也無從幫起。既然大小姐什麼都不肯說,處處提防著我,那麼還來問我做什麼呢?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之所以不肯告訴你,是因為......."夏若芸猶豫良久,低聲說:夏家,方家,嶽家,在外人眼中無一不是聲名顯赫,風光無限,可是又有誰能想像其中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甚至是你死我活。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事,不是因為我懷疑你,就像我不想告訴我妹妹冰冰一樣,是怕連累到你們,我不想讓你們捲入到這場紛爭是非中來。你不知道,夏家現在的情勢,

    一聲輕嘆,夏若芸眼中掠過一絲無奈。李衛東不無譏誚的說:且不說冰冰的身份,還有之前我跟方家的糾葛,單說今天經過這一場拍賣會,你覺得方震南、嶽天雄之流,還能放過我嗎?在他們眼裡,我早已經跟你坐了一條船,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置身事外,乾脆當初別拽著我來日本好了。

    "你不相信我?"夏若芸一陣黯然,說:那不一樣的。這件事對我,對夏家,實在是太重要了,只有你才能幫我

    李衛東哈哈一笑,說:談不上誰幫誰,各取所需罷了。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沒興趣聽,反正我能提醒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另外多說一句: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首先要做的不是急著拿回路易王冠,而是該好好琢磨一下塚本和高橋家的事情才對吧,

    夏若芸一怔,說:什麼意思?

    李衛東伸了懶腰,淡淡的說:如果我猜的沒錯,山田家跟那兩家私底下的關係,應該還不錯對不對?這三家大概也是你們夏家在日本最為有力的支持了。方震南既然想要斷你的後路,為什麼只對其中的兩家下手,我實在想不出理由。

    "啊,你是說山田正男他........"

    夏若芸臉色大變,剛想說什麼,就在這時,李衛東忽然聽到隱隱的一絲聲響,細微到幾乎難以分辨。現在他的精神力只恢復到三四成的樣子,感官也比平時遲鈍了不少,與其說是聽到了什麼,倒不如說是一種直覺。幸運的是敏捷屬性的加成還在,就在他覺察異樣的瞬間,身子已經閃電般的從床上躥了出去,一把摟住夏若芸,兩人一起滾倒在地。

    "你要乾嘛,快放開!"

    突然的動作,夏若芸一陣緊張,連忙奮力扭動。而與此同時,只聽窗子發出撲的一聲,窗簾似乎也跟著抖動了一下。緊跟著就在夏若芸剛才站立位置的身後,一只精緻的青花瓷落地花瓶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砰然炸成碎片!

    槍! 有殺手!!!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5 13:35
第二百零八章 嗜血人魔


    夏若芸反應快的超乎李衛東的想像,幾乎在槍響的一瞬間,她已經噌的竄了出去,連打兩個滾,伸手按滅了開關。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只能聽見一粗一細兩個人的呼吸。

    邊山道地處京郊,這幢別墅也是依山而建。李衛東匍匐著爬到落地窗邊,挑起窗帘的一角,看到的只是一面黑乎乎的山梁。日本是一個重視環保的國家,別墅的設計理念也是為了追求自然、避免光汙染,燈光往往都少的可憐,而這也給殺手創造了绝佳的隱匿條件。

    李衛東屏住呼吸側耳聆聽,可是除了晚風吹過樹梢的嗚咽聲響,其餘什麼都聽不到。過度的精神力消耗,讓他已經無法保證平時那種敏銳的聽覺。他媽的! 李衛東悻悻的暗罵,窗子上擋著厚厚的窗帘,可是剛才夏若芸站在窗邊,他無法判斷對方是根據窗帘上的投影開的槍,還是用紅外瞄準器。

    所以現在他只能躲在牆後,一動也不敢動。夏若芸摸索著找到她的古奇包包,從裡面摸出一支手槍,準備到窗口一看究竟。李衛東嚇的猛撲上前準備將她按倒在地,但是就在他剛剛撲上去的瞬間,又是撲的一聲槍響,李衛東直覺胳膊一麻,接著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中槍了! 果然是紅外瞄準器!

    這是李衛東第一次中槍,護甲加二畢竟不能等同於無敵,一陣劇痛傳來,李衛東忍不住哼了一聲。夏若芸這時也大概明白了什麼,抱著李衛東就地一滾,伏在櫃子後面,急切的說:東子,你怎麼了?

    我沒事!李衛東咬牙吐出幾個字。因為中槍的地方並非要害,一時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最讓他擔心的一件事還是發生了,他的腦子裡忽然跳出一個提示:幽靈腰帶耐久度已不足,請及時修復!

    他媽的! 李衛東強忍著手臂的陣陣劇痛,摸了摸傷口,觸手一片熱烘烘的,鮮血正汩汩滲出。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關鍵是幽靈腰帶是全屬性加二,也是他身上最為重要的一件裝備,如果爆掉,那麼面對今晚的凶險局面,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天來,為了保證耐久度,李衛東已經刻意的將裝備消耗維持到最低,但是這一天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

    怎麼辦?

    唯一的機會,就只有戒指裡面的禁忌之泉的泉水。但是上一次使用泉水遺留的邪惡氣息,到現在李衛東僅僅是勉強能够壓制住而已,天知道這個邪惡的屬性是否會疊加,如果再次使用,結果會是什麼樣子,連李衛東都無法預料。

    傷口的鮮血仍在汩汩湧出,李衛東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溜走。而來自窗外的威脅,正時時刻刻的準備著結束他的生命,左右都是一個死字,儘管這泉水帶有邪惡屬性,危機關頭也顧不得了。李衛東一咬牙,低聲說:閉上眼睛! 記住,從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睜開!

    "你說什麼?東子,你要做什麼"夏若芸一怔,還以為李衛東要做傻事,但是李衛東粗暴的打斷了她:閉嘴! 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

    夏若芸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李衛東深吸一口氣,從戒指裡取出一瓶禁忌之泉的泉水,解下幽靈腰帶,很小心的倒出一滴在上面。唰的一下,一層幽幽綠光浮起,映照的李衛東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一陣扭麴。

    巨大的漩渦再次湧到,儘管已經經歷過一次,李衛東仍然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但是僅僅是修復了裝備還不够,手臂上的槍傷仍然流血不止。如果是正常狀態下李衛東或許還能够忍受,可是現在精神力消耗過度、已經是極度睏倦的他,再加上持續失血,腦袋已經開始越來越沉。

    媽的,一次是死,兩次也是個死! 李衛東猛一咬牙,舉起瓶子咕咚一口灌了進去!

    冰涼而帶著一絲甘甜的泉水灌入口中,李衛東身體猛然一僵,接著就砰的一聲直挺挺的翻到在地,劇烈的抽搐起來。夏若芸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聽到這突然的一聲,條件反射的睜眼看去,只見李衛東整個身體已經痙攣成一團,嚇得失口大叫:東子,東子你怎麼了! 你、你不要嚇我!

    不知道李衛東是不是聽見了她的呼喊,劇烈的抽搐漸漸緩和下來,隨著雙腳用力一蹬,緊閉的牙關終於透出一口氣。夏若芸正想抱起他看個究竟,李衛東卻唰的睜開了雙眼。

    "東子,你,你的眼睛!"夏若芸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前的一幕已經徹底讓她驚呆了。只見李衛東的一雙眼睛,赫然變成了綠色,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就好像一匹飢餓的野獸,突然看到了可口的獵物一樣!

    '東子,你到底怎麼了"

    "閉嘴! 再出聲,我連你一起殺了!"

    冰冷的聲音響過,夏若芸只看到眼前那兩點綠光一閃,接著是嘩啦一聲,李衛東的身形居然直接撞碎了玻璃,從三樓一躍而下。幾乎是於此同時,撲撲撲接連幾聲輕響,夏若冰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在一個職業殺手的面前,似乎沒有什麼比見到一個活靶子更讓人興奮的了。

    '啊~~!"短促而悽厲的慘叫突然響起半聲,接著就戛然而止。就在夏若芸匍匐到窗邊準備一看究竟的時候,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這一次卻是從樓下發出來的。

    一直以來夏若芸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至於慌亂失態,可是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像是一場噩夢。如果說剛才樓下的那一聲很淒慘,那麼接下來的聲音,簡直就只能用慘烈來形容。各種各樣的慘叫不斷送入她的耳鼓,折磨著她的神經。夏若芸並非第一次殺人,也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慘叫求饒,但是像今天這樣此起彼伏而又撕心裂肺的叫聲,卻讓她感受到一陣徹底的寒冷。

    良久,別墅終於恢復一片寂靜。夏若芸壯起膽子推開房間門,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重的血腥味,令她幾欲嘔吐。這座別墅是敞開式大廳,夏若芸只扶著護手向下看了一眼,就再也忍不住當場嘔吐!

    寬敞的大廳,橫七豎八的堆滿了人,李衛東這時正面對著一地的屍體,手中提著一柄日本武士刀,狹長的刀身已經無法分辨出原來的顏色,而在他的腳下,無數的身體肢殘頭斷,身首異處。李衛東似乎站著血泊之中,忽然擎起手中武士刀,仰天一聲長號,那猙獰的表情落在夏若芸眼中,沒來由的就跳出四個字:嗜血人魔!

    滿門良賤,一個不留!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6 14:00
第二百一十章 我不拉皮條        章名原網站如此         內文有連貫        



    巨大的別墅一片安靜,這是名副其實的死寂。除了夏若芸和李衛東,再沒有一個活口。

    夏若芸不是沒有看到過死人,事實上她還曾經親手殺過人,但是像今天這麼慘烈的景象,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橫七豎八的屍首大都已殘缺不全,而且血肉模糊,有的甚至已經無法分辨出人形。到處都扔著斬斷的肢體。大廳就像是被血洗了一遍,濃重的腥氣令人作嘔。夏若芸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兩腿一陣陣的發軟。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卻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竟是一只齊肩膀斬下的手臂,手上還握著把手槍,擊錘在張開的位置。很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被一刀斬下!

    夏若芸再也忍不住,向前衝出幾步,扶著牆壁連連嘔吐。但牆上觸手一片粘濕,除了鮮血,甚至還有飛濺出來的肉沫。夏若芸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慶幸,慶幸在李衛東殺人的時候自己沒有在場,不然的話,只怕此刻早已暈死過去了。

    此刻李衛東卻是一臉的茫然,滿地殘缺的屍首,跟剛才殘留在他腦中的慘烈一幕漸漸重疊起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親手製造出來的,可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在面對這血腥的一幕時他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愧疚或恐懼,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興奮,甚至比當初從羅北的賭場捲走六百萬還要興奮!

    地上的屍首,至少有三十幾人,大多是山田正男的保鏢,殺了這幫傢伙,李衛東一點都不覺得後悔,因為在他撞破窗戶、施出血之替身術衝上對面的山坡、揪出那個蟄伏在暗中的殺手並且扭斷了他脖子之後,在他耳朵上戴著的無線通話器裡聽到的正是山田正男那低沉而陰鹜的聲音!

    最後的記憶,就徹底變成了一片血腥。山田家保鏢無一不是好手,但是面對喝下邪惡泉水的李衛東,就如同秋天的稻草,被瘋狂的收割著靈魂。當最後一個保鏢的頭顱隨著揮舞的長刀被高高拋起,已經徹底殺紅了眼的李衛東,又撲向那些驚恐亂竄的家人

    戰鬥也不過片刻之間,豪華的別墅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而李衛東渾身已被鮮血浸透,手中的武士刀,不斷有血珠地下,落在地上的血泊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山田正男此刻就倒在李衛東面前,鋒利的長刀將他從左肩至右肋齊齊剁成了兩半。這是個倒霉的傢伙,如果不是湊巧今晚夏若芸和李衛東都沒有赴他設下的鴻門宴,興許死掉的就不是他,而是李衛東和夏若芸了。背叛的下場,就是連累他的老婆孩子,都一並化作李衛東的刀下亡魂!

    阿門!!! 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我真的變成了嗜血人魔,殺人機器?

    李衛東腦中一片混沌,直到遠處隱隱傳來警笛的呼嘯才驀然驚醒。喝下禁忌之泉的泉水,現在他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幾個箭步衝進房間,拿起路易王冠和絡彩珍珠衫收入戒指,然後返回大廳,一只手抄起夏若芸的腰夾在肋下,從後門逃出了別墅。

    夏若芸那兩個隨身的保鏢,早已被山田一伙悄然干掉。李衛東和夏若芸都不熟悉地理,聽著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忙翻上別墅後面的山梁。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著不知跑出去多久,才終於看到了前面一點燈光。

    夏若芸到底是女孩子,已經累的全身發軟,上氣不接下氣了,幾乎是李衛東半扶半抱的走了過去。原來卻是一間汽車旅館,李衛東現在渾身上下幾乎給血洗了一遍,當然不敢露面,讓夏若芸進去要了個房間,打開後窗,李衛東悄無聲息的翻了進去。

    經歷了這一場驚心動魄,夏若芸一頭癱倒在床上,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李衛東則一頭紮進衛生間,將自己丟在浴缸裡,水龍頭開到最大,從頭上衝下來,流到腳下都變成了紅色的血水。那套保羅史密斯的西裝,才剛剛穿了一次,此刻已完全被鮮血浸透,李衛東也懶得洗,直接丟在一邊。

    手臂上的傷口,此時已經癒合,甚至完全看不到疤痕,只能從肌膚的顏色分辨出一個淡淡的圓點。那個殺手使用的是裝了消聲器的奧地利施太爾8月(8月是德語ArmeeUniversalGewehr縮寫,指陸軍通用步槍),這種槍李衛東可以說是十分熟悉,因為這就是他曾經酷愛的反恐精英遊戲裡面的CT專用槍44,在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上, 5.56MM口徑子彈輕而易舉的貫穿了他的手臂,這種貫穿傷事實上也是最難包紮的一種傷口,因為無法阻止創口的大量失血。但是現在,這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了!

    之前沈琳兩次受到槍傷,李衛東給她喝下補血藥水,但是只能恢復定量的生命值,卻無法修復創口。而這次李衛東喝下的禁忌之泉的泉水,不單恢復生命值和魔法值,連傷口居然也能够修復,原來這泉水神奇的修復屬性,不單對裝備有效,對人體也具有相同的效果!

    如果不是因為其本身具備的邪惡屬性,這些泉水應該是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李衛東從遊戲中帶出來的最神奇最逆天的物品了。可是一想到剛才那血腥而瘋狂的殺戮,李衛東只覺陣陣害怕。這害怕並不是因為殺人之後的恐懼,而是怕他在邪惡的深淵中就此墮落,無法自拔!

    哪怕一個人再怎麼強大,如果沒有了人性,變成了嗜血的惡魔,跟一具冰冷的殺人機器又有什麼分別?

    李衛東懊惱的一拳砸在牆上,大理石的磨砂瓷磚啪的一下迸開細細的裂紋。泉水帶給他的不單是修復裝備和身體,同時更讓他感受到那種無法形容的刺激,當敵人的肢體在自己的刀下高高拋起,那種興奮和快感就好像毒品一樣,根本無法自已。

    不行,再這樣下去,也許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李衛東取出戒指裡的泉水,咬牙拔去木塞,想要倒進浴缸沖走,可是瓶子都舉起來了,卻怎樣也無法下定決心。這泉水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不啻於逆天的存在,世界上又有誰能抵擋得了如此巨大的誘惑?

    痛苦的掙扎了許久,李衛東終於還是長嘆一聲,將泉水收回空間。不禁想到了在副本血之詛咒裡,那個NPC占星士曾經說過,混世寶璽受到了泉水的汙染,需要送到卦師那裡去淨化,如果按照這個設定,那麼如果擁有淨化一類的技能或者道具,應該可以去除掉這泉水的邪惡加成。可問題是他現在早已將混世遊戲玩的爛熟,在遊戲中不單沒有淨化技能,也根本沒有淨化卷軸一類的道具存在!

    怎麼辦,難道這泉水真的就成了一把雙刃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衛東閉上眼睛,試著探查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之前經過苦苦修煉才壓制下去的那一小團霧氣一樣的東西,此時竟漲大到了跟橙子差不多大小,而且也越加濃重。如果這東西就是邪惡的種子,李衛東無法預計今後再使用泉水的話,會不會任由它生根發芽,徹底佔據自己的身體!

    苦苦思索,卻仍然想不出半點頭緒,李衛東長嘆一聲跨出浴缸,卻才想起來已經沒有衣服穿了。那些被血浸透的衣服,他也懶得再洗,順手扯了條浴巾圍住,走出衛生間。

    夏若芸此時正仰面倒在床上發呆,看到只圍了條浴巾的李衛東,嚇的低低的啊了一聲,條件反射坐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干嘛?

    李衛東連看都懶得看她,冷冷的說:睡你的覺,我對你沒興趣。

    這個房間是一個情侶間,夏若芸本來腦子裡就亂哄哄的,開房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加上她日語表達又不是很好,結果這時才發現,居然只有一張雙人床。這丫頭經過別墅那血腥的一幕已經被李衛東嚇的不輕,這時更是一下子跳下床,遠遠的坐在椅子上。李衛東皺了下眉,說:你不去洗一洗準備睡覺嗎?夏若芸慌忙搖頭。李衛東就不再管她,往床上一躺,說:如果你打算在這坐一宿,也隨你的便。

    話是這麼說,李衛東可不敢真睡,畢竟親手製造了一起滅門慘案,無論是被山田的手下還是警察發現,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闔眼躺在床上,精神卻是高度集中,聽著外面的動靜。此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好在他現在精神加四,根本不覺睏倦。倒是夏若芸連驚嚇帶奔波,早已疲憊不堪,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就開始眼皮打架,一頭撞到茶几上,痛的嘶嘶倒抽涼氣。

    李衛東翻了個身,說:明天還要跑路,如果你沒有體力拖我的後腿,別怪我真的丟下你不管。

    夏若芸身子一顫,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和衣躺在床邊,也不敢蓋被子,生怕李衛東會像在山田家裡一樣,突然獸性大發撲過來,那自己绝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丫頭也是真的累極了,雖然怕的要死,但是頭一沾上枕頭,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李衛東掀起被子替她蓋上,這時候如果著涼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就麻煩了。可是剛過了十分鐘不到,夏若芸忽然一聲大叫翻身坐起,因為她本來就緊挨著床邊,這麼一動撲通摔到了地上。

    李衛東怒道:你到底想干嘛,存心折騰是不是?

    夏若芸咬著嘴唇也不敢吭聲,默默的爬到床上。李衛東知道她是真的嚇壞了,說來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就算她表現的再怎麼強勢,可到底是一個女孩子,經過一晚上的驚心動魄能够支撐到現在,自己都忍不住有些佩服她了。看了夏若芸一眼,李衛東伸出一只胳膊,說:害怕的話,就摟著我,應該會好一點。

    誰......誰怕了。夏若芸低低的說了一句,猶豫了半天,卻還是躺倒李衛東的臂彎裡,身體蜷成一團,李衛東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女人是一種天生需要依靠的動物,說來也怪,躺在李衛東懷裡,夏若芸漸漸的竟安靜下來,不一會就發出了細細的鼾聲。她的頭髮是盤起來的,大概剛才逃跑過程中散開了一綹,拂在李衛東胳膊上,感覺痒痒的。大概是姿勢有些不舒服,睡夢中的夏若芸輕輕的拱了拱,發出一聲模模糊糊的囈語。

    對於這位沉魚落雁的大小姐,李衛東一直都覺得就算她脫光光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可是當感受到她飽滿的胸部傳來的綿軟,李衛東還是感覺到隱隱的有些異樣。接著又覺著這個念頭十分的可笑,因為就憑她的尊容,應該不會讓自己有什麼衝動才對的。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作為夏若冰同父異母的姐姐,相貌上的差距卻是如此之大,李衛東都有些忍不住想去捏捏她的臉,看看究竟是不是帶了什麼面具一類的東西。

    這丫頭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髮水,頭髮上帶著一縷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卻又千絲萬縷。李衛東忽然想起一個笑話,是說有一男一女晚上在一張床上睡,女的在中間劃了條線,對男的說你要是過線就是禽獸。當晚男的真的沒有過線,結果女的大怒,抬手就是一嘴巴,說:你禽獸不如!

    李衛東禁不住很無恥的想:如果到了明天早上,這丫頭發現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干,是會覺得自己很純潔很高尚,還是禽獸不如呢?

    第二天夏若芸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跟八爪魚似的纏在李衛東身上,一條大腿也很不淑女的橫過他的肚皮,忍不住啊的一聲便羞紅了臉,忙不迭的翻身下床,動作急了差點又摔一跤。李衛東一晚沒睡也不覺得睏倦,反而精神奕奕,對夏若芸說:有沒有想好下一步怎麼安排,回中海嗎?

    不行,還有東西沒有到手,不能離開日本。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聯繫上二叔再說。夏若芸咬了下嘴唇,現在的問題有些棘手,她和李衛東的包都扔在山田的別墅裡沒能來得及帶走,而她的電話和錢包什麼的都在包裡面。李衛東倒是隨身帶著手機,可是卻沒開通國際漫遊,跟二叔聯繫不上。最關鍵的是,現在兩個人身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李衛東錢包裡除了人民幣就是工行啊招行啊建行啊各種卡,一個也派不上用場。

    思索了一會,夏若芸摘下脖子上的項鏈。雖然夏家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珠寶商,可是夏若芸很顯然並不是那種喜歡珠光寶氣的女孩子,項鏈只是簡單的鉑金加上個鑽石吊墜,大小很普通,只是式樣比較精緻特別。拿出去不一會便回來,扔給李衛東一套半新不舊的衣服,還有一包吃的,然後扔下一疊鈔票,說:就只有這麼多錢了。昨晚的事已經上了報紙頭條,現在聯繫二叔怕是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除了警察,山田,塚本,高橋,幾乎東京所有的黑道都在找我們,在被他們找到之前,我們必須要搞清楚東西的下落,還有,我們需要槍。

    槍?我靠! 李衛東數了下鈔票,一共有一萬日元多一點,折合成人民幣的話還不到一千塊。而日本的消費,這麼點錢簡直就跟打發要飯的差不多。不禁鬱悶的說:我說大小姐,你不會是腦袋秀逗了吧?你當買槍像是買大蘿蔔似的,幾塊錢買一大堆啊?

    夏若芸忽然一笑,眼睛裡閃出一絲狡黠的光,說:消息和槍,我都有辦法能搞到,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需要一大筆錢。不過我知道有個法子,應該很快就可以籌到錢了。

    籌錢?什麼辦法?李衛東心說你們夏家在日本最可靠的關係都可以出賣你,難道你還會再相信朋友?可是除此之外應該就沒什麼別的辦法了,撓了撓頭,忽然汗了一下,說:你要是想去做三陪什麼的,我也不攔著你,但是不能讓我拉皮條,告訴你我可是有原則的

    放屁! 你才做三陪呢,拉皮條也是我去拉,你去賣! 夏若芸臉立刻紅了,沒好氣的說:快點穿衣服吃東西,一會跟我去搞錢!

    夏若芸搞來的這套衣服不是很合身,白襯衫穿上去鬆鬆垮垮的,下面是一條牛仔褲,腰圍至少三尺。不過跑路的時候也就顧不得挑剔這麼多了,只好胡亂套上。夏若芸還搞到了一只口罩和兩頂嘻哈風格的帽子,細心喬裝一番,兩人出了汽車旅館,臨走不忘了把那套血衣裝在紙口袋裡,遠遠丟到沒人的地方。因為在日本這種汽車旅館大都是偷情的好去處,所以老闆看到突然多出一個男人,也並不在意。

    這裡距離東京不遠,公路上車來車往。兩人攔了一輛便車,向前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一處小鎮。這裡地方不大卻很是繁華,李衛東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說:我說大小姐,你不是想搶劫吧?話說光天化日的,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不然還是考慮當三陪吧,這樣至少安全一點。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28 11:27
二百一十一章 裝逼的大小姐


    這座小鎮叫番江鎮,依山而建,雖然不算大,但因為毗鄰日本最大的都會,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加上這裡風景優美,尤其以番江溫泉著稱,所以每天都要迎接大量的遊客,看上去倒也熱鬧。

    李衛東跟在夏若芸的身後,心裡多少有些忐忑,因為他覺得在日本這地方如果想一下子搞到一大筆錢,除了坐檯,恐怕就只有去拍AV了。

    雖說他對倭國的AV還是非常之有好感的,對武藤蘭啊蒼井空啊花野真衣啊吉澤明步啊小澤瑪利亞啊等等這些勇於為AV產業獻身、服務於世界男淫的偉大而傑出的女性,當然像我們這麼純潔的人一個都沒聽說過。但是對AV的熱愛,並不等於他自己也想為這個偉大的行業中而獻身,可是眼下除了他李衛東,就只剩下一個夏若芸,就憑她那自然條件,如果她肯,那男優就哭了。

    除了這個辦法,難道還有更好的路子能搞到錢嗎?看著夏若芸胸有成竹的樣子,李衛東隱隱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夏若芸估計是來過這裡,帶著李衛東輕車熟路的殺到位於半山腰的一家溫泉,而且看上去很高檔的樣子。李衛東汗了一下,說:大小姐你太客氣了,現在跑路要緊,我也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不過聽說日本的溫泉都是男女在一起混浴的是不是?咳咳,盛情難卻,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泡一下吧,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靠,想什麼美事呢你! 夏若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毫不客氣的把兩眼冒光往溫泉裡走的李衛東給揪了回來,指著旁邊一幢二層小樓說:今天我們的目標是這裡。

    這是一幢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是有些破敗的房子,尖尖的屋脊,長長的房簷,很典型的日式建築,在番江鎮隨處可見。李衛東撓了撓頭,正想問那裡面是干嘛的,夏若芸已經頭前帶路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門,李衛東一下子就明白這丫頭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因為他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地下室傳來的搖晃骰子那特有的聲音。一個赤著胳膊、露出一只蠍子紋身的彪形大漢迎了上來,將兩人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才用韓語說:你們是韓國人?誰介紹你們來的?

    夏若芸雖然不懂韓文,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可是看意思也能猜出差不多。原來左近的這間溫泉,就是東京附近最為著名的依奈溫泉,每天都要接待來自世界各地數不清的遊客。美美的泡個溫泉,再趁興來賭兩手碰碰運氣,那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這間賭場夏若芸也曾經光顧過,因為這裡主要是面向各國遊客,所以跟山田、塚本、高橋那樣的黑社會不大沾邊,又不會有警察來,對於現在跑路中的夏若芸和李衛東來說,這裡是一個绝佳的避難所,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快速撈錢的路子了。

    夏若芸搖了搖頭,用日文說:不,我們是中國人。我上個月剛剛來光顧過你們這裡,這次帶個朋友來,消遣一下。

    是中國人啊,喲西! 那個彪形大漢換上了一張笑臉,原來這厮不單會說韓國話,連中國話說的也是字正腔圓,比山田正男要強的多了。既然夏若芸是熟客,也就不再介紹規矩,直接帶兩人下到地下室。

    這間賭場的風格,跟國內的不大一樣,用那種樟子紙木格帶拉門的隔斷劃分成一個個小房間,房間外面懸掛著竹牌,沒有文字標識,只繪出簡單的圖案,比如骰子,二十一點,同花順等等。李衛東不禁鬱悶的咕噥了一句: 靠,原來你是讓我給你當苦力啊!

    夏若芸眉毛一挑,說:怎麼著,不然我大老遠的帶你來日本,是讓你遊山玩水泡澡來了?聽二叔說在中海,你整整一個晚上每一手都梭哈,從賭場裡捲走了六百萬,今天也不必贏的太多,贏個三四千萬日元,估計也就够了。

    l啥...多、多少?! 李衛東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忍不住叫了聲靠,抗議的說:我說大小姐,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少本錢嗎?只有一萬日元,你讓我贏三四千萬?想錢想瘋了吧你!

    李衛東這話倒不是故意推脫啊什麼的,而是他深知水晶之心幸運加二的屬性,並不等同於逆天的存在,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那種。事實上在中海羅北賭場的那一次,之所以把把梭哈,打的也是一個心理戰,故意讓對方起疑,懷疑他出千作弊,也正因為這樣對手才越發的猶豫小心,其中有半數以上的牌局都選擇了棄牌不去,否則的話一旦被人看穿,或者是遇上個不吃生米的主兒,把把跟到底,只要他輸上一局,就徹底的鳥蛋精光了。

    這種法子說起來也是兵行險招,上次李衛東敢這麼干,是因為賭本不過是五萬塊,輸了就輸了無所謂,可是現在雖然只是一萬日元,這對於李衛東和夏若芸來說卻已經是全副家當,最後的希望了,無論如何都輸不起!

    不過顯然夏若芸已經把他當成了賭神級別的人物,聽牌記牌搓牌變牌無所不能,隨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送到眼前似的。靠,如果老子真有那能耐,還上學干個毛,隨便去個澳門啊拉斯維加斯的往賭場裡面一坐,估計連比爾蓋茲都能幹掉了吧?

    可是眼下除了賭博,好像真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李衛東鬱悶的叼了根煙,思來想去覺得還得跟上次一樣,使勁的裝逼,而且要往圓裡裝,把莊家跟荷官都給徹底鎮住了才能有機會。一旦泄氣,被人看破他的伎倆,那就只有伸脖子等著挨宰了。

    想到這裡李衛東就把夏若芸拉到一邊,咬著她耳朵說:想讓我幫你贏錢可以,但是需要你配合我。別的不用你做什麼,就一個字,裝逼,只要你能幫我裝圓了,別讓人把把跟我到底,那咱們基本上就贏了一半了。

    l裝逼?夏若芸疑惑的看了李衛東一眼,說:什麼意思啊你,你不是本來賭術就很高明的嗎?還用得著裝嗎?裝什麼的?

    看起來這丫頭是真把我當賭神了,李衛東汗了一下,說:少廢話,想撈錢不?想的話就別問那麼多為什麼,照我說的話做就是了。

    兩個人先不急著出手,在賭場遊蕩了一圈。這間賭場地方不算大,但賭法卻很全,梭哈,二十一點,百家樂,骰子,甚至還有俄羅斯輪盤和大老二。李衛東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梭哈比較把握,畢竟上次玩過一晚上,心裡多少有點底。

    確定了賭法,兩個人到吧台去兌換籌碼。來這裡消費的遊客,基本上也都是比較有錢的主兒,所以這家賭場的進出也不算小,最小的籌碼是一萬日元,折合人民幣差不多六百多塊的樣子。問題是兩個人現在從頭翻到腳,總共也只能拿出一萬多日元,李衛東汗的要死,說啥也不去兌換籌碼,關鍵是丟不起那人啊!

    大小姐夏若芸,倒是牢記著李衛東說過的話,裝逼要裝圓,走到吧台,理直氣壯的拍出一萬日元,說:全部給我兌換成籌碼!

    櫃台裡的小姐也汗了一下,心說這已經是最小的籌碼了好不好,還全部個屁啊! 話說這間賭場緊挨著依奈溫泉,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每天接待的玩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還從沒有看過哪個玩家跑到賭場裡面就只兌換一個籌碼的。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這位女士,您的一萬日元就只能兌換一枚籌碼,您確定?

    妳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啊! 夏若芸啪的一拍吧台,怒道:一萬日元不是錢啊?就你們這樣的三流賭場,一枚籌碼就能贏光你們,就是不想讓你們死的太快罷了! 靠,少他媽廢話,你兌是不兌?

    李衛東遠遠的聽了,羞愧欲死。裝逼也不是這麼個裝逼法,話說窮的都快當褲子了,胡吹個毛啊?等到這一萬塊錢也輸沒了,那就真的只有喝西北風去了。

    這種賭場的吧台小姐,那都是見多識廣,哪有這麼容易就被輕易唬住的,籌碼是給兌換了,但是看夏若芸的眼神,卻是那種極度的鄙夷。李衛東這時都恨不得舉個牌子寫上:我不認識她偏偏夏若芸還覺得自己戲演的挺足,得意洋洋的走到李衛東身邊,說:怎麼樣,够裝那什麼了吧?

    "%¥#@&"

    李衛東也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搶過籌碼,兩人走到梭哈那一間。因為梭哈這種賭法是通行的世界賭法,所以在這種多以遊客為主的賭場,差不多也是最受歡迎的一個。屋子裡兩張賭台,全都圍滿了人,因為梭哈的上限是五人局,李衛東一時找不到空位,心說正好先在旁邊觀戰,看看這牌局裡有沒有什麼貓膩。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夏若芸牢記著裝逼的宗旨,徑直上前揪起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隨手一推,極其牛叉的說:靠,什麼分量都敢來賭,賭神來了沒看到?還不讓位子,想什麼呢,滾開!

    她揪起的那個傢伙,身材矮小,膚色黝黑,大鼻子,厚嘴唇,典型的馬來人種。話說東南亞一帶最不缺的就是暴發戶,這厮打了個滾爬起來,怒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搶我的位子?

    夏若芸也不鳥他,拉開椅子對李衛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賭神,請坐。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包括荷官在內都像看白癡似的看著這一男一女。李衛東羞愧的簡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現在他腸子都快悔青了,他媽的找誰裝逼不好,為什麼偏偏找上了這位大小姐,日!

    但是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臨陣退縮也是不可能的了,李衛東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那個馬來胖子不依不饒的搶過來,還想揪住李衛東搶回位置,但是被夏若芸伸手攔住,也不知這悍妞使了什麼陰著,只聽胖子恩的一聲悶哼,然後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

    李衛東的下家是一位美國人,敲了敲賭台說:喂,輪到你下底了。英語李衛東是聽得懂的,咬咬牙,把唯一的籌碼丟了出去。賭客糾紛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每個賭場都常見的很,所以荷官也不以為意,看看其他四家都沒有表示反對,開始派牌。

    說來也是巧,這一局的牌面,李衛東最大,明牌是一張黑桃A,其他四家分別是紅心老K和兩張A,還有一張J。下家那個美國鬼子看了眼底牌,敲著賭台輕蔑的說:喂, 賭神看什麼看,該你叫牌了!

    賭神這個詞一說出來,周圍的玩家還有看客都禁不住一陣哄笑,連荷官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因為李衛東的這一身行頭,實在是太另類了,一件土了吧唧的白襯衫,再加上一條肥肥大大的牛仔褲,怎麼看怎麼像個鄉下土包子,而且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哪一種。再聯想到剛才夏若芸說的那句話, 賭神來了實在是讓人有種噴飯的衝動。

    李衛東心說反正也是這樣了,索性就厚著臉皮吧,媽的被人恥笑又不會掉塊肉,等下輸死你們這幫孫子。也不看底牌,說:梭哈

    這句話一出,眾人忍不住暗暗抽了口冷氣,心說這厮也真够牛叉的啊,衣服是土了一點,但是上來第一把就梭哈,而且連底牌都沒有看,難道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時間議論紛紛的賭台驟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鄉下土包子到底能拿出多少籌碼,但是伸長了脖子等了足足有半分鐘,李衛東卻是一動都不動。荷官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先生既然您梭哈了那可不可以拿出您的籌碼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不是拿出來了嗎?咳咳,那個,我就這一個籌碼

    框當一聲,周圍暈倒一片,連荷官都差點一頭磕到賭台上。鬱悶了半天,才無比悲憤的說:這位先生您沒有開玩笑吧?難道說,您就只用這一枚籌碼來賭?

    這種國際梭哈的賭法,跟香港五張不同,除了下底之外,並沒有賭注上的限制。但話雖如此,誰見過拿著一個籌碼下個底注就梭哈的?這到底是賭錢來著,還是攪局來了?

    李衛東倒是對這些規矩什麼的不是很熟悉,還挺有些心虛,弱弱的問:那個,我只有一個籌碼,有問題嗎?

    荷官這時已經徹底無語了,倒是下家那個美國人狠狠一拍賭台,怒道:當然有問題! 一個籌碼就梭哈,你自己不想贏錢,難道我們也要陪著你坐在這裡玩嗎?

    這厮手裡面抓到的明牌是紅心老K,底牌是梅花K,老K一對。而台面上包括李衛東在內的其餘四家,有三家是A,一家是J,這樣的牌面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極品啊! 隨隨便便的叫個幾十萬, A肯定是要跟上的,而且三張A都已經爆出來了,出現A一對的幾率微乎其微。如果J湊巧再是一個對子,那麼這一局的牌,至少殺掉個幾百萬不成問題,但是給李衛東這麼一梭哈,整個就變成了純底注的牌,老K一對只能贏五萬日元,這厮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一把把李衛東捏死算了。

    李衛東下家的A還沒有說話,再下家J先蹭的跳了起來。這厮一看那細細的眼睛就是個棒子,不會說日文,英文倒是說的還算流利,大叫道:窮鬼,你到底會不會玩梭哈?不會的話趕緊滾開,跟在這裡攪什麼局! 糞!

    原來這厮底牌不是J,而是一張方塊A。眼看四張A都湊齊了,除了美國人的老K之外,牌面上不可能再有對子,而A帶一張J,單打基本上贏面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被李衛東一個梭哈就這麼給攪和了,氣的幾乎吐血。

    另外的兩家也都玩了半天了,自然跟著大聲喝罵,恨不得讓荷官一腳把他踢出局算了。荷官這時也蒙了,按說作為能在這種場合裡面獨擋一面的角兒,什麼場面沒見過,可就是沒見過這種極品,捏著一個籌碼而且是最小的那一種,還死命的要梭哈。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李衛東倒是忍不住說:怎麼,底注梭哈是不是不合規矩?

    荷官擦了把腦門上的汗,說:也沒有,不過,這個,但是,可是...

    我靠,原來沒有問題啊! 李衛東立刻無比的牛叉起來,拍著賭台大聲說:不要廢話,敢跟還是不敢跟。不跟的話趁早棄牌,他媽的不要在這裡唧唧歪歪。

    不說李衛東的籌碼就憑他說的這一句話,就已經十分的欠扁了,其餘四家氣的鼻子都歪到腮幫子上去了,一時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偏偏夏若芸還覺得這逼裝的不够,看到大家都不說話,無比鄙視的說:靠,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原來連個底注都輸不起。他媽的,一幫窮鬼!

    "%¥#@&"

    李衛東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夏若芸一眼,這回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突然就有點後悔,不如拉這丫頭去拍AV好了,儘管長的悲慘了點,身段還是蠻不錯的拍個蒙面加XX什麼的,應該也是可以考慮的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30 14:15
二百一十二章 賭神附體


    剩餘的四家包括荷官在內,都是滿腦門的黑線,很有種隨時暴走的衝動。拿一個最小的籌碼來攪局也就忍了,最可氣的是這妞還敢譏笑別人是窮鬼! J一對那個傢伙忍無可忍的跳起來,隨手丟出一枚黃色籌碼,用英文輕蔑的說:沒見過錢的中國人,這個是施捨給你的,拿著給我滾出去!

    這家賭場使用的籌碼是紅黃藍三色,紅色最小代表一萬日元,黃色代表十萬日元,藍色級別最高,一百萬日元,只有那些貴賓室的大玩家才用的上。李衛東一看那厮丟過來一枚黃色籌碼,眉開眼笑,要知道這一局博倒四家他也只不過能贏到四萬日元的底注而已,並且還有風險,只要拿到的牌輸給任何一家,那他全部的家當一萬日元可就打了水漂了。而這棒子隨手丟過來的黃色籌碼,那可就是十萬日元,比贏了這局還要多出一倍,有這十萬塊做本金,起碼底氣就足的多了。至於被他罵一句,那有什麼的,大不了換一桌繼續賭就是了,反正挨罵又不會掉塊肉,只要肯給錢,再讓他罵幾句李衛東也是不會介意的。

    這麼一想李衛東就忙不迭的伸手去拿籌碼,沒想到他快夏若芸比他更快,一把抓起籌碼就狠狠摔到了那個棒子的臉上,勃然大怒說道:瞎了你的狗眼! 十萬日元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有種就賭桌上見高低,輸的你傾家蕩產!

    棒子一聲冷笑,抓起籌碼說:好! 既然你想輸,我成全你好了,看你輸完了這一萬日元,還拿什麼來下注!

    李衛東扭頭看了夏若芸一眼,眼淚汪汪的都快哭了。偏夏若芸還覺得自己的做法相當的牛叉相當的酷,衝李衛東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說:怎麼樣,姐兒我裝逼裝的還可以吧?

    這豈止是可以,那是相當的可以啊! 李衛東腸子都快悔青了,眼巴巴的看著那個棒子捏著黃色籌碼把玩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說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故意玩我吧?奶奶的,如果不是這丫頭長的實在是很過分,今天非把她給叉叉了不可,日!

    沒辦法,既然夏若芸這麼牛叉的話都說出來了,李衛東也只好硬著頭皮賭下去了。現在他全部的家當,就都押在這水晶之心的幸運加二上,而幸運屬性本身又不是無敵,能不能同時博倒四個玩家四副牌,李衛東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祈禱了。

    像這種純底注的牌局,當然誰都不可能棄牌,反正也不用再加注,不跟白不跟。其實這座賭台賭的不算大也不算小,剛剛的五位玩家,輸贏差不多也都有百萬日元上下了,對這區區的五萬日元當然誰都不會看在眼裡,折換成人民幣,也就三千多塊錢而已。但是賭桌上都要講究個運勢、手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手氣,輸錢多少還在其次,關鍵輸了勢的話,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

    所以其餘的四位玩家,都毫不猶豫的表示跟這一局。荷官派牌,李衛東拿到的一對小2,外帶一張梅花6,下家那個美國人,手裡握著一對老K,又拿到了一對9,一張Q。而那個拿到J、底牌是方塊A的棒子,接下來的三張牌分別是J、10、8,從明牌的牌面上看,他的倒是最大。

    另外兩家,都拿到了A,但是一家都是散牌,掀開底牌見不是A一對,直接扣了牌。剩下的一個是梅花A,又拿到了K、Q、10,而且全部都是梅花,興奮的抓起底牌啪的摔在賭台上,一看就泄了氣,原來是一張黑桃小5,既不是同花,也做不成順子。

    那個棒子冷笑著翻開底牌方塊A,對李衛東說:真不幸,這最後一張老A被我拿到了,想贏我,開個兩對來看看!

    那個美國人最擔心的就是兩對K大頭碰上李衛東的對A對3,那才叫出門撞到鬼,冤枉死了。這時一看棒子開出了底牌A,四張老A都已經現身了,不禁哈哈大笑,抓起底牌老K摔在台上,得意的說:兩對我有啊,想贏我,除非你能開出三條! 開牌,就不信你運氣能那麼好!

    李衛東心中默念:天靈靈地靈靈,耶穌啊春哥啊曾哥啥都行,千萬保祐老子這一把能贏,不然就真的要脫褲子拍AV去了! 表面上卻是不敢露出絲毫的怯意,傲然冷笑,虎軀一震,衝夏若芸一歪頭很是牛叉的說:對付這麼幾個庸手還用得著我親自出馬嗎?去,開牌。

    李衛東也只是嘴巴上牛叉一下,其實心裡緊張的直打鼓,但是夏若芸卻是對李衛東十分的有信心,上去抓起底牌啪的掀開。其餘的四名玩家,包括荷官以及圍觀的賭客眼睛唰的一下就瞪圓了,只見這張底牌,赫然正是一張黑桃2!

    三條2,最小的三條,剛剛好博倒美國人的兩對! 大家忍不住齊齊的瞄了李衛東跟夏若芸一眼,心說這一對土包子男女怎麼看怎麼像個超級大SB,想不到手氣倒是好的很,靠,沒天理。

    隨隨便便一出手就四家通殺,夏若芸牛叉的不行,小人得志的說:說你們這幫蠢貨不行吧?告訴你們賭神來了還不信,哼哼,活該輸死你們!

    "%¥#@&"

    四個玩家氣的臉兒都綠了,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的,估計早一拳打過去了雖然真要動手的話,十有八九是自討苦吃,先前那個馬來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衛東咳嗽一聲,忍不住拽了拽夏若芸的衣角,暗示她裝逼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是太過分了惹來眾怒,打架是不怕,上哪去贏錢啊?不巧夏若芸穿的是那種黑色的套裙,裙子挺短的,被李衛東一拽,夏若芸臉立刻紅了,偷偷的瞪了他一眼,用口型送給他兩個字:流氓。

    李衛東鄙視了一下,敲了敲賭台說:再來。

    還來個屁啊來,一共就五萬日元的籌碼,想摸魚?了不起我換一張桌,干!

    下家一個泰國人看樣子是輸急了想翻本,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起身走了,旁邊的俄羅斯人也聳聳肩無奈的離開。這麼小的賭注,周圍的看客也都覺得沒勁不想加入,倒是那個棒子和美國人心裡氣不過,錢多少無所謂,關鍵是受不了這兩個土包子的囂張勁兒,大喊大叫的說:發牌,發牌,今天非把這土包子贏光了不可!

    這樣一來,賭台變成了三家,李衛東稍稍鬆了一口氣,現在不能急著一口吃個胖子,根據幸運寶石的特殊屬性,玩家越少,他的贏面才越大。

    荷官繼續派牌,這次李衛東很不幸拿到的明牌是梅花小4,就是傳說中的憋到死,下家美國人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說:看你一個小4怎麼贏這把牌!

    美國人明牌拿到的是一張紅心Q,底牌是紅心A,既可以博對子,又可以博同花順,當然不會棄牌,很是鄙夷的扔出一支紅色籌碼,說:怕押的太大把你嚇跑了,我就先押一萬好了。
   
    美國人的下家是棒子,運氣好拿到了8一對,毫不猶豫的跟了,並且很是輕蔑的又加注一萬。到李衛東這裡,還是看也不看,把面前的四支籌碼向外一推,說:梭哈。

    靠!又來這一套! 美國人憤憤的咒罵了一句,撿起幾支籌碼丟了過去:跟!

    雖說這兩把押注都低的可憐,但是接連兩把梭哈,還是把周圍看客們的興趣都吊了起來,想見識一下這位賭神究竟是真的身懷绝技還是在裝神弄鬼。接下來的三張牌,李衛東拿到的是對7外帶一張4,加上最初的一張明牌,牌面上是兩對。美國人卻是拿到了J、9、8,而且牛叉的是全部是紅心,同花,在梭哈中這是一手真正的大牌,如果不是這丫倒霉偏偏遇上個李衛東,這一把至少贏個一兩百萬都輕鬆的很!

    一看是拿到大牌,這個美國佬就越覺得倒霉,氣憤的抓起底牌往賭台上一摔,說:輸死你,紅心同花,看你怎麼贏我!

    棒子發到的是散牌,扣了對8瞟著李衛東嘿嘿冷笑。李衛東也沒想到美國佬的這手牌這麼大,眉頭微微一挑,衝夏若芸點點頭示意開牌。

    底牌掀開,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手牌李衛東底牌竟然還是一張小4,三條4加上一對7,是個葫蘆,剛好殺掉了美國人的同花!

    靠,真的這麼邪門! 基本上一個資深賭客都知道,在真正的梭哈中,只要不出千的話出現大牌的幾率相當的低,大牌搏殺大牌,那更是只有在賭神那種電影裡才能够看得到。梭哈的玩法一共有幾種,一種是去掉234567的簡易玩法,因為牌變少了,相對出現大牌的幾率會大一點,可是現在玩的標準的國際玩法,整副牌去掉大小王五十二張,出現五張同花的幾率是千分之二,出現葫蘆的幾率更是不到千分之一點五! 而這兩副大牌又同時出現在一手牌裡面,這個幾率實在是中六合彩一樣的運氣啊!

    那個美國人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噌的跳起來,大叫:干!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兩對他就三條,我同花他就fullhouse! 不可能,這傢伙肯定是作弊出千,不信搜他的身!

    隨即手朝前去抓李衛東的肩膀,手還沒有沾到衣服上,一旁的夏若芸手疾眼快,一把捉住他的手背,向下一按再向上一掰,只聽喀嚓一聲,美國人痛的冷汗立刻滾了出來。

    西方人本來長的就跟大牲口似的,人高馬大,比夏若芸幾乎整整大出一倍去。手上吃了虧,這厮怒罵了一聲:SHIT 右拳呼的擊向夏若芸面門。夏若芸微一側頭讓過來勢,順手揪著他的手腕向後一帶,腳下使了個絆兒,簡簡單單的一招順手牽羊借力打力,便將他偌大的塊頭乾淨俐落的摔了出去,跌的七葷八素。

    話說這位大小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脾氣火爆,惱恨美國佬出口罵人,不依不饒的就想衝上去。李衛東連忙拉住她說:求財不求氣,我們是來賭錢的,不是來鬧事的! 又衝荷官冷冷的說:你都看到了,是這傢伙先動的手,怨不得我們。如果懷疑我作弊出千,你們可以隨時檢查,我配合。

    可憐的美國佬手臂脫臼,疼的臉都白了,嘶嘶直抽涼氣。這時負責看場子的人也過來,詢問怎麼回事,按照規矩,賭場鬧事肯定要被立刻清出去的,但是李衛東說的有理有據,任誰都挑不出毛病。荷官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好一會兒才說:不關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的事。

    接下來美國佬被幾個彪形大漢架走了,一個看場子的傢伙將李衛東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說:如果有人懷疑先生作弊的話,不知您是否介意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李衛東笑了笑,舉起胳膊,淡淡的說:請便。

    這厮仔仔細細的摸過李衛東的袖子和腰,一般來說老千都是在這兩個部位做手腳的,但是卻什麼都沒發現,又找來一位女荷官仔細搜查了夏若芸,結果當然也是一樣。那厮扭頭跟荷官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些不甘心的衝李衛東鞠了個躬,說:對不起,打擾了。
   
    重新坐回賭桌,荷官用滾金耙將十五支籌碼推倒了李衛東面前,僅僅是兩手牌,一萬日元就變成了十五萬,天底下恐怕再也沒有這麼暴利的好買賣了,夏若芸笑的眼花沒縫兒,如果不是帶著墨鏡加口罩,估計她這一笑至少將周圍的看客要嚇跑一半。

    那個棒子見識到此妞凶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吱聲,抓起面前的籌碼就想風緊扯呼。夏若芸啪的一拍賭台,冷冷喝道:剛才是誰說中國人沒見過錢的,媽的,想走?先問問我拳頭答應不答應!

    棒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坐回到賭台上。李衛東對荷官說:現在只剩下兩家,玩起來不爽,我想請你一起賭,可以嗎?

    賭台上小於三人的時候玩家是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的,荷官徵詢了一下棒子的意思。棒子結結巴巴的說:這個,這個,我,我........

    夏若芸厲聲喝道:你什麼?

    我...我沒意見! 棒子擦了把冷汗,心說還好這句話反應够快,不然保不齊那悍妞一腳就踹過來了。

    依舊三家,棒子在下家,荷官在李衛東上家。要知道李衛東的本金才一萬日元,想贏到三四千萬,就算是手手梭哈也還要N多把,單靠賭客是遠遠不够的,必須要逼著荷官代表賭場出手。

    這家賭場看上去給人一個很乾淨很正規的印象,使用的也是那種賭場專用的美國蜜蜂撲克牌,一把一換,起碼到現在為止李衛東還沒有察覺到什麼貓膩。可是就在第三手荷官剛要發牌的時候,李衛東卻一聲冷笑,淡淡的說:我要求換牌!

    荷官臉上表情驟然一僵,心裡就猛的跳出兩個字:高手! 原來這一局牌,他故意使用了完美洗牌法,就是五十二張牌均勻分成兩份、左右手輪流依次只落下一張的那種洗牌方法,連續三遍,每一張牌的位置都在他掌控之中。因為這家賭場平時基本接待的都是各國遊客,有錢而且賭的也大,但是真正的職業賭徒卻並不多見,加上他自信手法極快,普通的賭客绝不會發現。現在卻被李衛東一眼就看穿了,很顯然,這個看上去土裡土氣的傢伙,原來是賭道高手!

    這副牌直接放入碎紙機切掉,另取一副新牌,這次就不敢再搞小動作,規規矩矩的發牌。一共賭了十一手,四把梭哈,全部輸掉。那位棒子早已被嚇破了膽,走又不敢走,把把在那裡陪底,十一手牌只拿到個對A跟了一手,還碰上了李衛東的兩對,一把掠走了一百多萬日元,鬱悶的都要哭了。

    如此神乎其技的賭術,吸引的全場賭客都不賭了,跑過來圍的裡外三層,有兩個日本傢伙當場就跪在地上咚咚磕頭,想要拜師學藝。李衛東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贏到一百多萬的時候,李衛東分出一半交給夏若芸,擔心一個失手就血本無歸,這樣可以留條後路,還能東山再起。而那位荷官真的被他徹底的鎮住了,跟牌的次數還不足一半,再加上幸運寶石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勝率,贏面遠大於輸面。很快,李衛東面前的籌碼像滾雪球一樣的滾到了二百七十餘萬。

    最後三手,卻是賭場老闆收到消息急三火四的趕來,親自恭恭敬敬的把李衛東和夏若芸迎進貴賓室,並派出最牛叉的荷官。結果三手梭哈,李衛東乾淨俐落的全部拿下,面前的籌碼由紅變黃,由黃便藍,一萬日元的本金,眨眼變成了一千萬還拐彎。

    賭場老闆也是見多識廣,深知如果再讓李衛東賭下去,有多少銀子也不够輸的,估計最後就只有把賭場送給他好了。這老闆是個矮矮胖胖的傢伙,長的無比猥瑣,人倒是很光棍,直接捧出三千萬日元,請求李衛東不要再賭了手下留情,出來混,大家彼此留條路走,不要趕盡殺绝。

    李衛東正中下懷,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真要鬧的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再說錢這東西不必太多,够花就行。而夏若芸明顯是殺紅了眼,她當然不在乎錢多錢少,只是賭博這玩意實在太刺激了,把把梭哈的感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還想拉著李衛東再賭幾手,李衛東嚇得連拖帶拽的才算把她弄出賭場。

    總共四千二百多萬日元,零頭李衛東隨手打賞給荷官,剩下的四千二百萬全部兌換成現金,跟夏若芸出門連續換乘幾兩車,確定沒有沒有像上次羅北一樣卑鄙的派人跟蹤,這才算放心。兩人雇了輛車來到另外一處小鎮,找了間小旅館住下,夏若芸看著滿滿一皮箱子的錢,眉飛色舞,要知道早上的時候兩人還窮的要死要活的,突然變成了四千多萬,簡直跟做夢一樣!

    說起來李衛東這個傢伙還是挺能幹的嘛,不亞於一只會下金蛋的老母雞啊! 夏若芸看著李衛東的眼神,一時間溫柔極了,李衛東嚇得連忙捂著臉說:別過來,再親我小心我跟你翻臉! 另外,這些錢是我贏來的,只能算我借給你,回頭記得還!

    靠! 夏若芸勃然大怒,說:早上那一萬塊錢的賭本是誰的?

    切,大不了還你! 喏,兩萬,還你雙倍。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30 14:38
二百一十三章 偷窺下怕什麼


    順利拿到了所需的錢,夏若芸留李衛東待在旅館裡,出去轉了一圈,弄回來一個手機,還有兩套運動版的衣服,好歹先讓李衛東把那件土裡吧唧的白襯衫牛仔褲換下來了。只是這丫頭不够細心,忘了李衛東連裡面的褲頭都丟了,竟沒有買內衣,李衛東只好鬱悶的真空出鏡。

    夏若芸先是給二叔侯萬風打了個電話,本想將這邊的事跟他商量一下,可是還沒等她開口,侯萬風在電話那頭已經吼了起來:大小姐,聽說你那邊出事了! 你現在哪裡,有沒有危險?還有,今天早上方林突然離開了中海,我查過的他的航班,是轉機飛往加拿大。我給集團那邊打過電話,但是無法接通,我懷疑集團出事了!

    夏若芸臉色立刻就變了,按下電話接連撥出幾個號碼,全部無法接通,好不容易撥通了一個,只聽裡面傳出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完了! 夏小姐,方震南收購了嶽家和趙家的全部股份,現在持股至少超過了百分之四十五,已經申請凍結夏氏集團的全部股份。董事會臨時決議,封存賬目,包括子公司在內所有資金全部凍結,完了,我們上了方家的當了!

    夏若芸面色慘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啪的一聲將手機摔成了幾半。李衛東並不清楚夏氏集團的運作方式,但是電話裡的聲音聽的是清清楚楚,當即心裡就猛跳了一下,靠,問題嚴重了! 看這意思,難道夏氏集團要被方震南鳩佔鵲巢?方震南這老傢伙可真够狠的,看起來是早有預謀啊! 不過夏家是不是倒霉倒跟咱沒關係,關鍵是夏若芸要是完蛋了,聖獸之淚賣給誰去啊?日啊日,早知道這樣,真不如投靠方震南,把大小姐給干掉算了!

    剛想到這,李衛東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無恥,雖說是人窮志短吧,可也不能有奶便是娘不是?乾咳了兩聲,說:大小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不然,我們馬上離開日本?

    不! 方震南這只老狐狸,想釜底抽薪,逼我就範,哪有那麼容易! 夏若芸用力咬著嘴唇,斬釘截鐵的說:方震南這麼做,就是想逼我放棄,好掩蓋害死我父親的真相,我夏若芸就算死,也绝不會讓他得逞,殺父之仇我一定要報,我父親的死,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李衛東搖搖頭嘆了口氣,這位大小姐看上去很拉風很牛叉,如果單純是生意上,或許也能獨當一面,但是說到勾心斗角,她又怎麼會是方震南那一票人的對手,那幫傢伙,無一不是老奸巨猾。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可是殺父之仇,如果換上自己,就算家破人亡了肯定也是要跟對方死磕到底的。所以這麼一想,李衛東不免又有些同情起夏若芸來。

    遲疑了一下,說:你們夏家的事,你既然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多問,我只問你:你說要查個水落石出,關鍵的問題,大概就在於你想得到的那三件東西是不是?拿到了這三件東西,是不是你父親的死就可以真相大白?

    夏若芸猶豫的看了李衛東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父親在臨死前最後談的一筆生意,就是這三件東西,路易王冠,翡翠書簡,還有一件古印度王室遺留下來的瑪瑙手串。這三件東西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可是那一次競標,直到最後的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竟無緣無故的放棄了,而我父親隨後遭到人追殺,僥倖逃到香港,卻被嶽天雄那個畜生出賣,結果被人亂槍打死! 我父親做事風格我知道,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哪怕比別人高出兩倍三倍的價格也一定會拿到手,這一次突然放棄,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 所以我一定要拿到這三件東西,只有這樣,才能查明真相,找出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隨即又嘆了口氣,說:本來我以為這次拍賣會,至少可以拿到翡翠書簡和路易王冠,沒想到只拍下一件不說,昨晚那件翡翠書簡又落在了山田家。如果猜的不錯,現在書簡已經落到了警方手中,再想拿回來就千難萬難了。

    李衛東嘿嘿一笑,背過手從戒指裡取出那捲翡翠書簡,說:你看這是什麼?

    l啊,書簡! 夏若芸眼前猛然一亮,衝過來抓起書簡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才確定確實是昨天拍下來的寶貝,歡喜叫道:就是它! 東子,你什麼時候拿去的,怎麼我從來沒有看你帶在身上?

    那當然,你不是一直當我是神偷嗎,我要藏一件東西,難道還能被你發現?李衛東打了個哈哈,從夏若芸手中把書簡又接了回來,說:算了,我覺得還是放在我這裡保險一點。好不容易才搞回來的一件,放你那再弄丟的話可就慘了。

    拿過手不動聲色的收入空間,夏若芸眼睛立刻瞪的老大,說:你...你究竟藏在哪裡了,怎麼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

    李衛東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說:當然了,我是神偷嘛,要是藏個東西都能被你輕易找到,那還算哪門子的神偷。

    夏若芸前後左右的看了一遍,不服氣的說:怎麼可能! 我就不信了,在你身上還能搜不出來,那你也太神了! 不行,你起來讓我搜搜看!

    不由分說的拉起李衛東,一雙小手就在他身上摸索起來。也難怪,翡翠書簡大概有筆筒那麼大,說沒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換上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夏若芸很是仔細的一寸寸摸索,摸完了胳膊摸腋下,然後是前胸後背。

    對於這位大小姐,說實話李衛東基本沒什麼興趣的,可是她一雙小手綿綿軟軟的,柔若無骨,在身上摸來摸去的,是個人就難免會有反應。尤其摸到胸口,還不放心的在胸前兩點上捏了捏,再加上那絲絲縷縷的髮香鑽進鼻孔,李衛東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摟著她睡覺時的樣子,難免就有點雄赳赳氣昂昂了,連忙推開夏若芸說:行了別搜了,搜,你也搜不到。

    我會搜不到?夏若芸打量了一眼,接著就臉一紅,鄙視的說:無恥! 居然藏在那麼下流的地方,哼,也只有你種流氓才想得出來!

    下流?李衛東一愣,心說我放戒指空間裡了下流什麼,再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恍然大悟,只見自己下面高高鼓起了一塊。這也難怪啊,本來裡面就是真空的沒穿內褲,再讓一個女孩子摸啊摸啊的,對於隨便哪個處男來說,沒有反應那就不正常了。不過這不是你的書簡好不好,你見過有這麼雄偉的書簡嗎?這明明是限量豪華版大筆筒,靠,懶得告訴你,鄙視!

    連忙抓過枕頭擋住下面,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沒用的,先想想怎麼辦才好。對了,那件路易王冠,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就在方震南的手上,瑪瑙手串我可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先想辦法打探一下手串的下落?

    夏若芸搖了搖頭,說:不必,瑪瑙手串的下落我已經查清楚了,只是那個傢伙死活都不肯轉讓,而這也正是我請你來日本的原因。

    李衛東鬱悶的咕噥了一句:奶奶的,還不是拿老子當苦力! 想了想,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夜長夢多,當然是越快越好。夏若芸看了看手錶,說:我約了人見面,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咱們一起去。

    想到山田、塚本、高橋那一票人,李衛東就覺得十分的不靠譜,擔心的說:什麼人,又是你朋友嗎?

    夏若芸一聲冷笑,說: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有些時候相信朋友,還不如相信錢來的更實在一點。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兩個人拿著贏來的四千多萬,出了旅館,坐出租車來到小鎮郊外,那裡一片破敗的平房,也看不到有人,像是個廢棄的廠區。夏若芸走到靠裡面的一棟房子,拾起一塊磚頭在鐵門上咚咚咚敲了三下,隔一會又敲三下,鏽跡斑斑的鐵門拉開一條縫兒,探出一個乾瘦乾瘦跟骷髏一樣的腦袋,很是警惕的看了看兩人,才閃身說:進來!

    這裡是一座廢棄的車間,一片狼藉。看到兩人進來,一個留著火紅的雞冠子頭的傢伙從一堆木箱後面探出頭來,用日語說:是你們要來提貨?規矩知道不知道?

    夏若芸也不多費口舌,將手中的皮箱丟在地上。那個乾瘦傢伙走過來撿起皮箱,打開看了一眼,又抽出幾張鈔票衝著陽光晃了晃,對雞冠子頭做了個好的手勢。

    雞冠子頭點點頭說:你要的東西,確實在芥川和喜手上,而且聽說最近就要轉手,想動手的話最好不要超過今晚。你要的傢伙,在你身後的水箱裡,記住,今天所有的事都與我無關,我什麼消息也沒有提供給你,咱們也根本就沒見過面。

    說完了這句話,這厮跟剛才那個瘦子一閃身就不見了。夏若芸走到後面水箱前,挽起袖子伸手摸索了一會,撈出一個密封的塑料袋,打開來,裡面一長兩短一共三把槍,還有一堆子彈。

    兩把短槍,一把是李衛東之前使用過的內瑞塔M92,一把卻是DesertEagle,也就是廣為人知的世界名槍沙漠之鷹。這種槍由於尺寸比普通手槍要大的多,像夏若芸那麼纖秀的手很難握的住,顯然這是為李衛東準備的。

    那只長槍卻是奧地利8月,就是之前在山田家那個殺手使用的槍型。李衛東拿在手裡掂了掂,心說怎麼這種槍在日本很流行嗎?他卻不知道8月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於中等距離的狙擊,射速快,威力大,射擊精度高。夏若芸拿過8月,冷冷的說:這把槍不是給你準備的,狙擊的活你做不來。

    我靠,什麼意思,又是你掩護我上啊?李衛東翻了翻白眼,對大小姐這種怕死的行為相當的鄙視。

    塑料袋裡除了三把槍,還有一張紙,展開來看,卻是一張別墅草圖,看起來應該是芥川家,也就是那件瑪瑙收藏的藏匿地點。夏若芸仍舊把槍放入塑料袋捆好,跟李衛東回到旅館。

    現在時間是下午1點半過一點,動手的話也要等到晚上,正好利用這點時間抓緊休息養精蓄銳。夏若芸叫了東西,日本最大眾化的食物大概也就是拉麵了。李衛東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麵食,但是這時候也沒法挑三揀四,草草對付了一口便罷。

    吃過飯,李衛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夏若芸則是折騰了將近兩天一夜,身上都臟兮兮的。女孩子本就愛乾淨,迫不及待的跑到衛生間洗澡。可是拉開衛生間的門才發現,門鎖居然是壞的,怎麼也鎖不上,猶豫了半天,抽出那把貝瑞塔手槍上膛,對李衛東說:我去洗澡,你別有什麼不軌的心思,否則的話,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靠! 李衛東鄙視的白了她一眼,心說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這模樣好像誰願意看似的。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的身材倒真是滿極品的,尤其是一雙美腿,修長勻稱,幾乎連膝彎都看不到。這樣的身材,如果脫光光從背面看,倒是也滿養眼的。

    若說夏若芸不警告還好些,這一警告,倒讓李衛東有些蠢蠢欲動了。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按著電視遙控器,聽著衛生間傳來的嘩嘩流水聲,一邊就不可遏制的想起那天把夏若芸的衣服爆掉時的樣子,那豐滿的酥胸,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倒真是性感十足。

    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很無恥的想:反正你長的又不漂亮,給我偷窺下怕什麼的?再說我這兩天天天面對著你那張沉魚落雁的臉,這不是也為了能更好的發掘你美的一面嘛。於是遙控器一扔,集中精神,催動幽冥之靴的視野加成。

    隨著視角緩緩升高,越過牆壁,大半個衛生間也出現在眼前。但是讓李衛東無比鬱悶的是,日本是個天生就很變態的民族,哪個房間都可以設計的很小,唯獨衛生間設計的十分的奢侈,這大概也跟他們都喜歡泡澡有關係吧。就連這個小旅館也是一樣,房間不大,衛生間卻足足有十七八平的面積,縱深有五米多,而且浴缸是放在最裡面的那種。

    視野加四的有效半徑,大概有四米多一點點,而且這個視野分界也並不是十分的清晰,靠近邊緣的地方,就非常模糊。李衛東緊貼著牆壁,把精神力都開足了,好死不死的剛剛好能讓浴缸出現在邊緣的模糊地帶。

    其實李衛東偷窺夏若芸,多半也只是抱著惡作劇的心理,看到了更好,看不到拉倒。可是現在卻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白膩的身子在眼皮子底下晃動,想看又看不清,這感覺就好像看有碼的AV片子似的,恨不得拿個橡皮擦把馬賽克擦掉才甘心,越是看不清就越是急的抓耳撓腮。

    窮思苦想,忽然眼前一亮,視野不够怕個鳥啊,咱不是還有個變態技能血之替身術嘛! 這麼一想李衛東猥瑣的差點笑出聲來,抓過枕頭放在床邊,咬破舌尖噴了一點點血跡在上面,捏個隱訣,唰的一下,一個替身憑空出現了。

    血之替身術這個技能,李衛東已經不是第一次用到了,前兩次是成功保命,這一次卻是為了偷窺MM。施出替身術的瞬間,是有三秒鐘的隱身狀態,李衛東需要的也正是這個效果,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衝了進去,以他高敏捷加上邪惡光環的速度優勢,相信三秒鐘已經能看到足够了。

    就是就在這一刻,他卻猛然一呆,只覺渾身的血液瞬間湧上頭頂。只見夏若芸正塗得滿頭的泡沫,臉都蓋住了,只剩下一具毫無遮掩的嬌軀,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

    其實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姚薇肯偶爾替他用小手解決下什麼的,親親摸摸的可以,但是那是個害羞的丫頭,說什麼都不許他看。至於沈琳和夏若冰,李衛東倒是也很無恥的偷窺過,但是由於這種真實視野的視角關係,只能俯瞰,而現在則是面對面的看到一個完全赤裸的白花花的胴體,這種視覺刺激對於李衛東來說,绝對的震撼!

    而且夏若芸的身材,又是那樣的完美,跟沈琳的那種火爆身材、前凸後翹不同,夏若芸是身體每一個部位的比例都極為勻稱,恰到好處,既不誇張又不欠缺,最難得的是她的肌膚,極白而且細膩,泛著瓷器一樣的光澤,像這樣的一個身體,就好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渾然天成,簡直讓人不忍心去觸碰!

    圓潤的雙肩曲線柔和,豐盈的胸脯並不是特別的大,但形狀姣好,宛如兩只玉碗扣在胸前,再往下是纖細的腰肢,盈盈只堪一握,平坦迷人的小腹下面,是一片充滿誘惑力的毛茸茸的區域,而這個時候夏若芸正抬起一條腿踩在浴缸沿上,那個神秘的區域就一覽無遺的展現在李衛東眼前。

    一股鼻血差點直接標了出來,李衛東慌忙捂住鼻子。而夏若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飛快的併攏雙腿,抹了把臉上的泡沫睜開眼睛。李衛東嚇了一跳,正想退回去的時候卻發現,三秒鐘的時間轉眼即過,原本半透明裝的身體,漸漸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了!
檸檬雙子 發表於 2009-9-30 14:59
二百一十四章 進階︰真實替身術!


     那把貝瑞塔M92,就放在浴缸旁邊的浴架上,夏若芸伸手就能够得到。那可是十成十的真傢伙,而且子彈已經上膛,李衛東深知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說得出就能做得到,要是被她發現了自己跑進來偷窺,不被打成蜂窩煤才怪!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多想,一頭鑽到右邊的整理架後面。這是那種布藝的上中下三排格摺疊整理架,後面的縫隙剛好能容下一個人。剛鑽進去,李衛東就看到自己的身體完全顯現出來,三秒鐘的隱身狀態徹底消失了。

    進來容易,想出去可就難了,儘管李衛東敏捷加二再加上邪惡光環的速度十分的強大,對付普通人或許還有機會溜出去,但是這位大小姐卻是位練家子,耳聰目明,反應無疑比普通人要快的多,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從容遁走而完全不被發現,談何容易!

    而更要命的是,直到藏進去李衛東才發現,夏若芸的衣服什麼的這時就搭在整理架上! 我靠了,這才叫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李衛東急的汗都下來了,心說這可咋辦,逃是逃不出去的,留在這裡的話,待會夏若芸洗完了澡過來拿衣服,肯定順手就是一槍啊!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再一次施出血之替身術,利用隱身的三秒鐘逃跑,但是這個替身術的技能冷卻時間,卻是十分鐘,而那位大小姐已經開始用浴巾擦拭身體了! 這下真的完蛋了!

    夏若芸其實洗澡也沒有這麼快的,只是浴室的門鎖壞掉了,本來就提心吊膽的,剛才又隱約聽到門響,第一個反應就是被外面那個牲口給偷窺了,所以匆匆沖去頭上的泡沫,也顧不得擦乾身上的水珠就從浴缸裡跳了出來。李衛東心裡通通通的打鼓,心說沒辦法了,等她過來拿衣服的時候,就只有一拳把她打暈算了,然後死不承認。先下手為強,大小姐,這可是你逼的!

    但是夏若芸並沒有過來拿衣服,她急著想知道剛剛李衛東到底有沒有趁機偷窺她,把浴巾往身上一圍,提了M92便衝出浴室。李衛東稍稍松了口氣,正琢磨著是不是跳窗從後面逃出去,就聽房間裡傳來夏若芸的聲音:無恥的死變態,你剛才做什麼了?有沒有偷看我洗澡?

    靠! 李衛東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他是進到浴室來了,可房間裡面還扔著個替身呢,話說這替身根本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不說話也不會動,連呼吸都沒有,最關鍵的是一受到攻擊就會消失,變回原來的樣子。而大小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如果一巴掌抽過去,那豈不穿幫了?!

    急忙湊到門口,探頭向外看去,只見夏若芸正舉起M92對著枕頭替身,怒道:說話啊你! 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你還是個男人不?李衛東,你,你啞巴啦你,說話,到底有沒有偷看!

    李衛東哭笑不得,如果夏若芸知道她是在對一枕頭大呼小叫,真不知她會不會一個倒仰抽過去。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忽然夏若芸一聲嬌呼,慌忙用胳膊掩住胸口,氣急敗壞的說:好啊你,死變態,槍指著腦袋你還敢偷看啊! 你...你眼珠子往哪兒瞄呢?

    李衛東一陣暴汗,只見那個替身這時正端坐在床邊,兩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夏若芸飽滿的酥胸,十足一副色狼的樣子。你想啊,一個坐著的人正常的視線高度,可不就是與站著的人胸部平齊的位置嗎!

    夏若芸剛剛出浴,白膩的肌膚如錦緞一樣泛著誘人的光澤,上面還有沒來得及揩乾的水珠,最是這樣的畫面才令人浮想聯翩、熱血沸騰,要不怎麼有個詞叫做貴妃出浴呢?而夏若芸身上的浴巾又十分的偷工減料,幾乎遮不住豐滿的胸脯,給李衛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又羞又氣,舉起槍咬牙切齒的說:你還敢看! 無恥,轉過去,不然我開槍了!

    暈倒! 李衛東急的差點喊出來:TMD是你自己湊上去的好不好,怕人看,難道你自己不會躲開啊,笨! 可是夏若芸哪裡知道面前的是個大枕頭,看對方一動不動,恨聲說:好,李衛東你有種!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是不是?我數三下,再不轉過去,別說我一槍殺了你! 一! 二! 三!

    李衛東這時已經悄然摸到她身後,本想一拳直接打暈她,可是聽到這句話,揚起的手臂不由一頓:我幾次幫這丫頭化險為夷,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翻臉不認人?奶奶的,如果她真的因為這件事就開槍打我,那老子為啥還要替她賣命啊!

    三聲數過,替身仍然一動不動,夏若芸氣的酥胸起伏,舉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可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沒能開出這一槍,猛一跺腳,衝上去掄起槍柄向替身枕頭重重砸去。

    絕不能讓這丫頭碰到替身! 李衛東併起手掌,向她後頸一掌劈去。可是一出手又覺有些不忍,這丫頭都沒朝我開槍,難道我真要對她下這麼重的手?靈機一動,化掌為指輕輕挑開了夏若芸身上的浴巾。浴巾這玩意本來圍的就不是很緊,倏然滑下去,夏若芸一聲尖叫,舉起的胳膊連忙放下,死死夾著浴巾,哪裡還顧得上教訓眼前的這個流氓,落荒而逃,一溜煙的衝進浴室去了。

    乎~~,好險,差點就穿幫了! 李衛東擦了把汗,衝浴室喊道:大小姐,是你自己沒圍緊,你可看到了我根本都沒動手,不關我事哈! 連忙把枕頭替身推到一邊,自己坐下。可是這一坐又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不禁楞了一下,扭頭再看時,頓時啊的一聲大叫,好像大白天見了鬼一樣。夏若芸這時正憋著一肚子氣在浴室裡面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給他這一聲尖叫,嚇得咣當一頭撞在牆上,氣的大叫: 李衛東你要作死啊你!

    李衛東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只見旁邊地上,歪歪斜斜的躺著他的替身,給從床上推掉了地下,居然沒有變回枕頭去! 李衛東唰的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血之替身術他又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個製造出來的替身不同於魔獸裡面的幻象,不單沒有攻擊力,而且本身沒有任何的血量、藍量等屬性值,受到攻擊就會馬上自動失效。雖說李衛東剛才只是隨手一推,力量也並不大,可是從床上摔到了地下,這本身就應該判定成為一種攻擊傷害,而這個替身根本不可能承受這種攻擊,應該立刻變回枕頭才對啊!

    那晚剛剛學會替身術,李衛東當場就做了試驗,用手背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替身而已,便馬上消失變回原來的物體,可是現在給這麼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竟然會沒事?!

    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衛東目瞪口呆,如果說剛才只是擔心在大小姐面前穿幫而已,那麼現在他已經被自己製造出來的替身給實實在在的嚇到了,縱然智力加二一時也運算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聽到衛生間傳來一聲門響,李衛東才猛然驚醒,如果給夏若芸出來看到眼前竟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李衛東,不嚇死也要被嚇出精神病來。慌忙一腳踢了過去,生怕這攻擊還不够,接二連三的又是一通大腳連踢帶踹。

    夏若芸穿好衣服,氣衝衝的走出浴室,本想跟李衛東算賬來著,可是一出來就小暈了一下,只見李衛東正咬牙切齒的跟一個枕頭死磕呢。沒好氣的說:犯病了你,跟個枕頭較什麼勁,大白天的你發的哪門子瘋啊?

    啊?哦,沒事沒事,那個,有蟑螂,蟑螂! 李衛東訕笑著收回腳,撿起枕頭還翻來掉去的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殘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跡才算放心。TMD今天這個替身術有點犯邪,萬一剩下個鼻子眼睛的沒變回去,那可就操蛋了。

    夏若芸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蟑螂就把你嚇成那德行! 對了,你先別搭茬,剛才的事情還沒完,我問你,到底有沒有偷看我洗澡?

    李衛東瞄了一眼她手裡的M92,知道她也不會真開槍,膽氣就壯了不少,振振有辭的說:偷看你洗澡?靠,哪有啊,你這不冤枉人呢麼! 我剛才一直在打坐,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怎麼,該不會是你被人偷窺了吧?

    夏芸也只是當時隱約的聽到門響,感覺好像有人,但是到底有沒有被偷窺她又上哪知道去?看李衛東說的理直氣壯,夏若芸自己倒拿不準了,想了想,槍口一揚,說:那你剛才為什麼盯著我看,無恥變態,還說你沒耍流氓?

    盯著你看?我看你什麼了?李衛東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都跟你說了我剛才在打坐啊,發生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啊。

    放屁! 夏若芸滿臉通紅,怒道:打坐你眼睛瞪的那麼大,糊弄鬼呢你?

    李衛東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說:睜眼睛打坐有什麼稀奇,張飛還睜著眼睛睡覺呢。天下武功五花八門,你個小丫頭才懂幾個問題,我們練金鐘罩的就是這麼打坐,怎麼著,難道妳也練過金鐘罩?

    你,你....

    夏若芸給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鼓鼓的胸脯又開始一個勁兒的起伏了。李衛東心說想看的也都看到了,便宜佔的差不多就行了,適可而止,就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我確實沒有騙你,我這門功夫比較特別,打坐的時候全靠意念,不注重姿勢啊、閉不閉眼睛什麼的。對了,你如果剛才看到我,應該發現我是坐在那裡一動都不動,連呼吸都察覺不到的,對不對?

    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夏若芸也覺得有點奇怪,這牲口不單是一動不動,連視線似乎都不會拐彎似的。這麼一想心裡就信了八九分,遲疑了一下說:那你剛才,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李衛東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本正經的說:豈止是沒看到,打坐的時候渾然忘我,連聽都聽不到。

    哼,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流氓! 夏若芸白了李衛東一眼,將手槍放在枕頭下面,和衣躺在床上,說:晚上還有事要辦,抓緊時間休息。警告你,不許離我太近,保持距離!

    說完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李衛東忍不住豎了下中指,心說靠,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嚇的要死要活的,還往人懷裡鑽,那時候怎麼不說保持距離?鄙視!

    夏若芸很快就睡著了,李衛東有強大的精神加成,即便二十四小時不睡也不會覺得怎麼睏倦。他現在滿腦子都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個血之替身術,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才從床上摔到地上,替身沒有消失,直到後來拳打腳踢才變回了枕頭,而那個時候時間肯定還不到十分鐘,也就是說,這個替身仍舊會因受到攻擊而失效。可是先前摔的那一下又怎麼解釋,難道說這個替身擁有了血量,能够承受一定範圍內的傷害?

    百思不得其解,李衛東再次咬破舌尖,噴出一點血在沙發靠墊上。抬手捏出一個印結,默默吟誦咒語,而就在這時,腦子裡忽然跳出一個提示:

    技能:血之替身術,施放失敗。技能異變,重新鑒定中,鑒定完畢,技能進階成功!

    技能:真實替身術(LIVE1)

    特性:利用血液製造出一個替身,同時本體4秒隱身。替身生命值20,攻擊力1-3,受到攻擊傷害加倍。替身存在十分鐘,生命值為零消失。

    技能冷卻時間:十分鐘。

    我靠!!!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技能還會進階?真實替身術,而且還具有生命值,雖說只有20點低的可憐,但是這跟原來的技能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虛幻的替身,竟然變成了真實的存在!

    這可是個意外的驚喜,而更讓李衛東興奮的是:第一,這個真實替身術標註了級別, LIVE1,那也就是說以後還有不斷升級的空間; 第二,隱身時間,從三秒變成了四秒; 第三,出現了一個攻擊力的數值,雖然現在是1-3,低的可憐,但是隨著該技能的不斷升級,無論是血量、攻擊力還是隱身時間,肯定還有提升的可能!

    但是這個攻擊力的存在,不是也意味著這個替身不再是木頭人一樣,而是可以根據本體的控制,去完成相應的動作、指令?我靠,那得是一個多麼牛叉的技能啊! 想想面對一大堆的敵人,槍林彈雨之中,放一個替身出去,自己不必動手就能打的敵人落花流水; 姚薇啊沈琳啊夏若冰啊這三個丫頭要是再欺負我,直接丟個替身過去,隨便踢隨便打好了,打到你們自己手疼; 大小姐要是再惹老子生氣,乾脆放替身去把她叉叉掉,十分鐘一到BIU的就消失,哈哈,還不把丫頭氣到吐血! 簡直爽死了! 靠,話說這不是變成了鳴人翻版?

    李衛東興奮的手舞足蹈,差點碰翻了茶几上的杯子,夏若芸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翻個身又睡了。李衛東抓起沙發靠墊,輕手輕腳的走到衛生間,施出真實替身術。

    一個一模一樣的李衛東出現在眼前,而李衛東本體漸漸變成半透明的隱身狀態。李衛東默記了一下時間,果然比之前長出一秒,雖說這一秒十分的短暫,但是相對於之前的血之替身術,不啻於一個飛躍了!

    順手推了一下替身,這一次果然沒有消失,只是輕輕的搖晃了兩下而已。李衛東試圖用意念去控制這個替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過於興奮導致無法集中精神,試了幾次都沒能讓這替身動彈一下。但是李衛東並沒有放棄,既然這個替身本身有攻擊力的存在,那麼肯定是可以被控制的,很顯然現在只是還沒有掌握到方法而已。

    做了兩個深呼吸,李衛東閉上眼睛,默念了一遍瑜伽靜心咒,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然後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就在這一瞬間,他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感應,就好像那個替身原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就傳遞過去一個抬手的命令,只見替身略為僵硬的抖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右手臂竟真的緩緩抬了起來!

    Yes! 李衛東興奮的一揮拳頭,這麼一分神,跟替身之間的感應馬上消失了,抬起一半的手臂又軟軟垂了下去。李衛東再次集中精神,試著去移動替身的雙腿,這個動作明顯比抬手要費力的多,好容易控制替身邁出一小步,卻由於沒有站穩而摔倒了。這時十分鐘時間也到了,替身緩緩消失在視野裡,仍舊變回了那個式樣有些陳舊的沙發靠墊。

    但是很簡單的兩個動作,卻累的李衛東滿頭大汗,這也難怪,如果一個人身上突然多出一只不屬於自己的胳膊或者腿,想要控制好也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看起來要學會用意念熟練的控制這個替身,還要多多練習才成。

    但是這時李衛東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血之替身術又不是第一次使用,如果發生異變進階,為什麼早不變晚不變,偏偏是現在變了呢?觸發這個技能進階,應該有某種特定的條件才對,可是這兩天在日本,除了賭錢啊打打殺殺的,也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啊,如果說唯一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禁忌之泉的泉水! 李衛東忽然想起,就在昨晚,自己才剛喝過一口禁忌之泉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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