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簽約封神 作者:晴了 (已完成)

 
千歲冬 2009-7-22 15:57: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7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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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晴了,男,北京市 - 東城區,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異術超能

【內容簡介】:

  姜飛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那封神榜故事裡七十二歲,門牙都要掉光了,性生活能力已經到了末端的時候,才娶了一個惡婆娘馬氏的不死小強姜子牙的第一百零八回轉世。
  一位看起來一肚子壞水的老神棍找到了自己,要自己在這個和諧安寧的社會裡,再次為天庭進行一次平和的封神作業。
  上清、玉清、太清,三個老神棍各有盤算,都想讓姜飛熊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利益。
  而那些神仙們,也各有各的麻煩,姜飛熊想讓他們簽押封神榜,就得幫忙。
  昔日封神時的那些仇人,亦在陰暗中虎視眈眈,想要跳出來搗點亂。
  PS:不一樣的封神結局,改變當初悲劇人物的命運,輕鬆與惡搞才是主流,一個都不能少。

【其他作品】:《自古紅樓出才子》、《霸道女皇愛上我》、《帝國攻略》《調教女王》《極品明君》《攻略初漢》《千夫斬》《三國立志傳》《調教初唐》、《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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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5:58
第一節 遇見個老神棍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消魂,你是我的愛人……」,擱在床頭的手機像在叫魂一樣使足了吃奶的勁,那種沙啞的雜音鉆入我的耳朵裡邊,讓原本沉睡在夢境中的我被周公一腳給揣到了真實世界。張開了眼,看一眼設定了鬧鈴時間的手機,決定再瞇上五分鐘,可誰曾想,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足足過了十五分鐘。

  「靠!」我從床上驚跳了起來,穿上了衣服,提著褲子以最迅捷的速度衝出了臥室,鉆進了衛生間,剛剛開始放水的當口,就聽到了一聲佐籐江梨花喘息式的嬌吟:「你好下流哦。」

  聽到了這勾魂入髓的魔音,嚇得我一個驟停,正準備把作案工具揣回褲襠裡的當口下意識地往聲源處一抬眼,看到了那只鸚鵡正站立在洗澡間裡的鳥架上搔首弄肢的又來上了一句:「主人,人家想要嘛……」

  「原來是你這傢伙!」打了兩個冷戰的我鬆了口氣,匆匆地放完了水,趕緊把褲帶給扎上,看樣子睡糊塗了,竟然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只寄養在我這個裡的這只鸚鵡會說話。

  「蘭蘭,給我閉嘴。」看著這只鸚鵡,著實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至從這只鸚鵡的主人在兩天前把它送到了我這來之後,每天我都會因為這只叫做小蘭蘭的鸚鵡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發生一點意外。

  因為它不僅懂中文,並且自學成材,還會外語,一般都是呀滅嗲、可莫其、以太之類的,加之這種大緋胸鸚鵡的音量大得驚人,害的現在我的隔壁四鄰幾乎都把我當成了一個流氓,就算是對門家的那六歲小姑娘向我問聲叔叔好,她老媽猶如見鬼一般把小姑娘給拽進家門去,似乎生怕我對這個祖國的花朵下毒手一般。

  沒辦法,這隻鳥原來的主人就是一個淫蕩猥瑣的傢伙,只不過打小與我斬過雞頭燒過黃紙,情比金堅。所以,在那傢伙出國留學之時,把這只名叫「蘭蘭」的大緋胸鸚鵡鄭重地托付給我撫養,說什麼等他從倭國留學回來之後,再來接他的小蘭蘭。

  至少這隻鳥為什麼會叫這名字,據我那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臺明言,是為了紀念一位偉大的AV界女神,為了色情影業而獻身的傑出青年武騰蘭戰士。這實在是讓我無語之極。

  身為未婚熱血青年,在和諧社會,缺乏男女之間情愛生活的我也略有涉獵,嗯,不是指我涉足這一職業,而是指我曾經以一種學習和研究的精神與角度閱覽過很多類似的藝術片,但絕對不會像我那位朋友一般,全身心都投入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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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位偉人還是淫人說過的話:藝術與色情的區別在於不同的人、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欣賞角度。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一位多年從事法律研究的朋友很認真地告訴了我:根據相關法律條文,含有色情內容的藝術品不能定性為淫穢物品,可以收藏,但不適宜公共展示,因為根據《民法》的基本原則,一切的民事活動都不能違反公共秩序和善良風俗。當我聽到了這一鼓舞人心的消息之後,我的雙眼濕潤了,還是二十一世紀和諧社會好啊。

  要是在三十多年前,指不定這會全中國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熱血青年都該被剃成陰陽頭拿去遊街了。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一因為其性取向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而因此逃過了一劫。

  嗯,扯遠了,不過正是因為這只不以藝術角度去欣賞那類片子的鳥,才使得我名聲這兩天大臭,為了澄清我是正人君子而不是經常帶女人回家鬼混的壞胚,所以我只能把這只不學好的鳥給關在了隔音效果較好的衛生間裡。以免再讓鄰居誤會於我。

  我只得先拿點鳥食和水給它,一面惡狠狠地威脅道:「蘭蘭,你要是再敢乘我不在家的時候亂嘰嘰歪歪,晚上我非把你燉了吃不可。」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特傻,怎麼跟一隻鳥較起了勁來?

  只不過,那隻鳥聽到了我這話之後,歪起腦袋看了我一眼,然後用它那尖利的鳥嘴啄著食物,那眼神,怎麼都覺得像是在鄙視我。深呼吸,算了,要不是看在我沒時間,再看在它是隻鳥的份上,我老早就把它給丟高壓鍋裡邊燉了。

  收拾了這隻鳥,匆匆地洗漱之後,飛快地跑出了租住的房子,看了看時間,沒功夫坐下來吃早餐了,只好在街邊向早餐攤主王大媽買上一份豆漿油條,準備一會在的士或者公交車上補充營養。

  就在這當口,卻看到了一個乾巴瘦小的老頭,穿著一身道袍,頭戴道冠,手拿著拂塵,頷下三縷長鬚,鬍子眉毛頭髮全都白得猶如石刷牆的石膏粉,白得透亮,忒仙風道骨,一步三搖地在街邊的人行道上走著,而那些在人行道上匆匆行走的人們卻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一般,甚至連點好奇的目光也沒有落在這老頭的身上。就連那幾個平日裡最喜歡說三道四戲說八卦的這些推車賣早點的小商小販也都視若無睹。

  我不禁有些好奇,伸手接過了豆漿,把鈔票遞給王大媽的當口藉機問道:「王大媽,那老道士你認識嗎,該不是附近哪家要做法事吧?」

  「哪有什麼老道士?」胖呼呼的王大媽左右一瞅,竟然對那十數步外的老道視若無睹,回過了頭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小姜你該不是大清早的想逗大媽玩是吧?」

  聽到了這話,我不由得一愣,那老道士分明已經近在眼前,王大媽卻說這樣的話,這倒底是誰逗誰玩?

  「喂,老道,別東張西望的,說你呢!」我吸溜了一口豆漿,沖那鬚眉皆白的老道勾了勾手指頭。這個時候,原本嘈雜的環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那老道頗有些訝然地瞪大了眼睛望著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確認我是在喚他之後,不由得輕咦了一聲。

  「我說王大媽,你說沒看見老道士,那你跟前站著的這是什麼東西?」我得意地回過了頭來,沖那兩眼發直的王大媽笑道。不過,王大媽的眼神不對勁,渾沒在意那正走過來的老道士,反而直勾勾的看著我,不止王大媽,另外幾個早餐攤主也都直勾勾的瞪著我,似乎站在他們跟前的我猶如怪物。

  「喂,王大媽,你這是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妥嗎?」我趕緊打量一下自己的穿戴,很正常啊,內褲也沒有外穿,頭髮打理得很齊整,眼角也沒有眼屎,褲襠大前門也安然緊閉。難道我屁股後邊別著**還是炸藥不成?大清早的,這叫嘛事?

  就在我讓這群早餐攤主盯得渾得寒毛倒立的當口,那老道士已經站到了我的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手指在那又掐又算的,然後哎呀一聲:「怪不得貧道認不出你來,原來是年紀不對,呵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老道士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生動而又熱情,猶如忍饑挨餓勝利會師在延安的領導人正在看著端來紅燒肉慰問的紅小鬼。

  「你誰啊你?別以為你穿著一身道袍,拿顏料染了鬍子眉毛,就想裝神棍來騙人套近乎,這一套早過時了。」我鄙視地道,這種話,在算命、測八字眾多的大橋腳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起了老繭。

  方纔還覺得他仙風道骨,可是他張嘴之後,我怎麼都覺得這老牛鼻子瞧著不順眼。嗯,原本還以為這傢伙是位一位宗教人士,想不到竟然是個跑江湖忽悠人的神棍。

  老道指著我,一副哭笑不得的無辜樣子。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身邊的異響,回過頭來卻看到王大媽抄起了攤子的手推,跑得比劉翔還快,吱溜一下就竄得老遠,豆漿鍋的蓋子落在地上她也沒顧得上撿,嚇得老子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晌才記得王大媽還沒退我二塊五角錢。

  「王大媽這是怎麼了?她還沒退我錢呢!」我上前兩步,正欲跟賣小籠包的攤主說話,這位也跟鬼追似的,抄起攤子的手推唰的竄出老遠,靠,這些人都有病不是?而正在遠處喘氣的王大媽見我有接近的跡象,繼續狂奔中……

  回過了頭來,左右一看,怪事,我並沒有看到城管那身瓦藍的制服和兇神惡煞的嘴臉啊?我目光所及處,那些等車的人群也都見鬼似的散得飛快,其中一個小朋友還指著我奶聲奶氣向他老媽悄聲道:「媽媽,這位大哥哥是不是神經病哦?」

  「噓,乖兒子小點聲,做人要有禮貌,這種事情心裡邊知道就好,但不能什麼話都亂說,那樣可不好,這樣很容易傷別人自尊的,知道嗎?……」那位當媽的一邊教訓著那小屁孩,一面拔腳溜得飛快。那小屁孩子伏在他老媽的肩頭,還衝我吐舌頭做鬼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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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的士驚魂

  「……」我差點讓入喉的豆漿給嗆暈了過來,算了,咱不跟未成年人計較,要不五講四美都白學了。這個時候,覺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回過了頭來,那老神棍還悠哉地站在我身後,笑瞇瞇地瞅著我。「道友,貧道有禮了,一晃眼,竟然三千多年過去了,你我今日相逢,實在是……」

  聽到這話我樂了:「老頭,見過能吹的,沒見過你這樣吹法的,一百多歲的老棺材早就全身器官衰竭,四肢萎縮,口齒不清,大小便不能自理,讓人推著輪椅出來曬曬太陽就不錯了,你三千多年還能這麼活蹦亂跳?……你當你是屁眼都能噴仙氣的神仙啊?」就在我說這話的當口,那些原本還呆在我左右等車的人唰的又連退十數步,目光驚懼而又嚇人,我左顧右盼,卻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異樣,為啥這些人一個二個跟精神病患者似的?明白了,肯定是這老神棍扮像實在過份。

  「你!太不像話了,自貧道化形以來,還沒人敢這麼對貧道說話。」老神棍被我這話給氣的兩隻眼睛都瞪成了幾何圖形,似乎覺得自己被徹底的鄙視了。

  我冷笑了聲,毫不示弱地道:「咋的,看你這老青年的模樣兒長的也不算猥瑣,去老年裸體模特隊說不定還沒混上個頭牌,就算是靠身體吃飯,好歹也是自食其力。告訴你,幸虧你遇上我這四有年青,要是碰上個脾性爆燥的愣小伙子,兩拳頭就叫你見識新社會新青年的風貌,知道不?」

  「……還看我?鄙視你了你能怎麼的?是不是想說拿天雷來劈我啊?告訴你,瞅瞅這些房頂,全裝著劈雷針呢。有本事你乾脆下刀子雨讓晚生見識見識你的神仙手段。」

  看樣子,這老神棍也真夠能忍的,平日裡那些人跟我交鋒不出五個回合絕對沒臉見人而敗退,這位倒好,雖然一張菊花般的老臉扭曲猙獰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那捏著拂塵的手跟觸電的雞爪子似的狂抖,看樣子氣的不輕,不過很執著地又轉到了我跟前攔住了我,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無奈地道:「罷,貧道懶得跟你計較,你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這會子如此害怕你的原因嗎?是因為他們看不見貧道,以為道友你正在對著空氣自說自話,所以才有此異常之舉。這一點不正說明貧道的手段?」

  聽了這話,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深受科學發展觀理論熏陶,以觀察和實驗為基礎,以事實為依據進行合理的邏輯思維,以主觀逼近客觀符合客觀,實事求是看待一切問題的我險些氣歪了鼻子。

  要不是這功夫來了輛未載客的的士讓我想起了自己快要上班遲到,加上這老神棍那風吹就倒的身板,指不定這會我就搬起路邊的垃圾箱拍在這個對國家經濟建設,社會發展帶來嚴重危害,對個人造成嚴重影響的封建迷信份子頭上。

  我白了這老神棍一眼,趕緊上前搶車,原本以為會經過了番龍爭虎鬥,不想,我衝到的士身邊的時候,那些原本比我跑得快的對手竟然嚇得四散,其中一個滿身橫肉,面目猙獰,手臂上還刻著個大大的「忍」字的傢伙竟然也戰戰兢兢地閃往一邊而去,難道我身上有王霸之氣不成?

  一頭霧水的我可沒功夫去理會他們,鉆進了的士,說了地址。的士司機倒是沒有沒有任何異樣,看了我一眼之後,確認了地址之後,起動了車子,關車門的剎那,我看到那老神棍還站在街邊,笑瞇瞇地看著我,我沖那老傢伙惡狠狠地比劃了一根中指,然後那老傢伙目瞪口呆的傻樣讓我大樂,的士車飛速地順著道路前行,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看樣子剛才的一切並沒有帶來什麼不良後果,或許是我自己多心了,指不定剛才那些人民群眾說的神經病是指那個想晃點我的老神棍。

  「真想不到,昔日的姜道友,如今竟然與那些世俗凡人一般,連貧道都認不得了……」一個聲音,猶如幽魂一般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嚇得我手一哆嗦,剛點燃的煙從指縫間掉在褲襠上。

  等我手忙腳亂地把煙給撿回了手裡邊,回頭一瞅,「啊!」我看清了後座上吱聲的人之後,不由得臉色一白大叫了一聲,大白天見鬼了不成?開車之後,這老神棍明明就站在路邊,哪時候竄上車來了。

  聽到了我的聲音,嚇得那司機一腳踩了剎車,相當緊張地扭過了頭來:「咋了?」

  「那老傢伙啥時候上來的?」我指了指後座。「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忘記帶眼鏡出門了,這後座哪有人?」司機看了後座兩眼,一副受騙上當的模樣,很是不耐煩地道。

  聽到了司機這話,我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腿的肌肉正在不由自主的抽搐,連帶我手裡的煙也抖得跟什麼似的,安逸地坐在後座,被司機視若無物的老神棍笑得份外詭異:「姜道友,貧道說了,凡人是看不見貧道的。你放心,你右邊口袋裡的一百二十塊錢對於貧道而言,連糞土都不如。」

  我手捂在右邊口袋上回身坐下,沖那司機乾笑兩聲示意自己確實是看走了眼,嗯,我還不想讓司機把我直接往三二零精神病院,深呼吸,早晨的空氣多麼新鮮,世界這麼美好,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沒可能我這麼衰,大白天會看到鬼。嗯,一會回家之前買點柚子葉泡個澡去去霉氣先。

  「姜道友,不需要害怕……貧道想不讓其他人看到貧道和聽到貧道之言,不過是些許小技倆而已。」從後視鏡裡,我看到這老神棍一臉子的得意之色,很囂張。

  我趕緊把手中的煙丟出了車外,強忍住想回頭的慾望,背挺得筆直,要不是安全帶繫上,怕是這會我都願意貼著擋風玻璃,盡量離後座越遠越好。聯想起了剛才在樓下等車時的異樣,我額頭開始滴下了冷汗,這傢伙難道說還真是個非人類?

另外,為了讓司機不以為我是神經病,我該怎麼跟這傢伙交流是一個大難題目。左思又想,我靈機一動,拿起了手機,裝模作樣地拔了一個號碼:「我說,你倒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次,司機只是看我一眼,繼續開車。很好,至少司機的反正沒有超出我的預料。

  「貧道不是東西……」接口答完,老神棍似乎覺得不對勁,撓了撓自己的山羊鬍分辨道:「貧道乃是神仙,非鬼非妖非魔。」

  「神仙……」我張開嘴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主要是考慮這個不知道是神仙還是妖怪的傢伙到底來找我這個普通人有什麼企圖。老神棍喚了我幾聲,正處於當機狀態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老神棍還以為我輕視了他,頗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看來貧道不顯些本事,你還真不會信。」

  話音剛落,我就從那後視鏡裡看到老神棍手指頭雞爪瘋似的抖了抖,嘴裡邊不知道念叨了啥,然後,那剛剛還坐在後座的老神棍竟然在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很呆滯地盯著那突然又沒有人的後座,不知道是該繼續扯嗓子乾嚎以發洩我內心的恐懼,還是應該掐自己一把證明先前的都是幻覺的當口,正在駕駛著的士車的司機突然鬆開了方向盤,側過了頭來,向我陡然一笑,一隻手作虛捏拂塵狀左右揮擺,另一隻手並指向我一禮:「姜道友,這回你該相信貧道了吧?」

  我兩顆眼珠子險險奪眶飛出,有股颼颼涼氣從它的腳板底一直瀰漫到了天靈蓋,司機的聲音竟然變得跟老神棍一模一樣,目光也一樣的詭異。

  我的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領,心驚膽顫地問道:「你想幹嗎?」還不忘記把手機塞進褲兜裡,這可是我二姐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位應該是被那老神棍附身的司機還猥瑣地笑了笑:「道友,貧道今日來尋你,乃是為了……嗯?」這時候,前方傳來了叫喊聲,被老神棍附身的司機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前方,我也好奇地望向前方看清了形勢之後,緊緊地靠著椅背,把左手塞進了嘴裡,右手筆直地指著前方,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聲:「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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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5:59
第三節 我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疾行的的士車正前方不遠處,就是交警叔叔站立指揮交通的崗亭,而的士車正轟鳴著英勇地直馳而去。站在崗亭上的交警叔叔這會正特嚴肅地面對著車子,伸掌向前,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不過很快他的目光也變得倉皇起來,那雙很有魄力的鷹目也鼓成了兩個圓圈,原本嚴肅的嘴臉像被人揣了連環飛腿一般開始扭曲變形,在我的瞳孔裡放大,然後,轟隆一聲……

  下一刻,醫院急診科二零七號雙人病房裡,打著吊瓶,鼻青臉腫的我正殺氣騰騰地打量著另一張病床上衝我露出報歉笑容的中年猥瑣男。

  這位不用說了,就是那位司機大哥,只不過,到了醫院,做完了醫療處置,等醫生護士消失在門外之後,還沒等我和這位司機打個招呼。那老道士又附在了他的身上,說是為了防止我們兩個的交流讓普通人知曉。所以又附身上去,讓那的士司機的靈魂暫時處於凍結狀態,這讓我想起了聖鬥士裡水瓶座黃金聖鬥士的絕技:靈魂凍結,想不到這老神棍竟然會這一招。

  嗯,先不管這老傢伙是不是會聖鬥士的絕技,咱得把正事給擺平了再說,我摸了摸眼角,還疼,臉色一板,特嚴肅地望著這位讓人給附身的兄臺:「老兄,甭管你是神仙還是妖怪,你知道什麼叫油門嗎?什麼叫剎車嗎?什麼叫方向盤嗎?知道什麼叫交通法嗎?」

  附身男傻了吧嘰地一個勁搖頭,看到他這模樣,我越想越氣:「既然都不知道,你卻附身到了這個正在開車的司機身上,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最後的緊要關頭我拉住了手剎,這會子你道友我已經是死人了。虧得你還說自個是神仙,該不會是索命無常化妝的吧?」

  「貧道……」附身男正欲辯解,我繼續唾沫橫飛地道:「你不是說你是神仙嗎?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交通費,對了,還有我這身柒牌男裝也報廢了,還有……」我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沖這傢伙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內衣褲就放你一馬,其他的這些折合物價怎麼的也得有這個數,拿來!」

「貧道乃是神仙,從來不需要帶那些俗物的。」被附身的的士司機咧了咧嘴道。我頓時勃然大怒:「別以為你是神仙就了不起,告訴你,這可是共產主義專制之下的和諧社會,一切都講法律的,講物質的,信不信我到法院告你無證駕駛還拒賠!」

  附身男翻起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無奈地苦笑著攤開了雙手:「貧道真沒有,道友啊道友,看來你轉世太久了,一點真靈也沒能保住,無怪認不出貧道,不然,如何敢如此對貧道無禮。」

  我冷哼了一聲,正準備繼續給這傢伙灌輸什麼叫和諧社會、法制社會理念的當口,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我的同事趙英傑的電話。這才想起,今天又要遲到了。

  剛剛接通了電話,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又快又急:「飛熊哥,你又遲到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正叫我去她辦公室呢。現在我是在洗手間通知你,你要是再不趕過來,你死定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我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位自稱神仙的附身男一眼。「英傑,你幫我請個假,我遇上車禍了,眼下正躺在醫院裡呢。」

  電話那頭趙英傑的聲音很無奈:「飛熊哥你能不能想個新鮮點的理由,不是小弟不幫你,這個月小弟我已經替你編了兩回車禍,三回拉肚子了的遲到理由了。」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英傑啊,我的好兄弟,你能不能換個理由?怎麼每次我遲到不是拉肚子就是車禍,你姐就算是頭豬也該知道真假了。」

  「那怎麼辦?上次我問你,你自己說讓我想辦法解決,這下倒好,還怪起我來了。」趙英傑的怨氣在電話這頭的我也能聞得見,趕緊陪笑道:「呵呵,這不怪你,怪哥哥我,不過別怕,這回是真的,哥哥我正躺在床上,兩眼冒著星星,全是妖魔鬼怪。」

  這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敲門聲,接著電話話只剩下了盲音,我看著電話自言自語道:「這傢伙搞什麼鬼,電話打了半截就掛了。」

  接著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趙英傑的號碼,接通之後,還沒等我發牢騷,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清脆得猶如黃鶯,不過語氣卻跟冰封的長白山似的:「姜飛熊,你現在在哪兒?!」聽到了這個聲音,我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一個畫面,一位身材高挑窈窕的漂亮女白領正惡狠狠地對著電話發彪。

  「我在醫院,今天我遇上了車禍了。」我硬頭皮道。

  「是嗎?」電話那頭發出了笑聲,不過,成份以冷笑為主:「一個月能遇上三次車禍。嘖嘖嘖,我真不知道是該誇你福大命大呢?還是該誇你生命力比小強還頑強。」

  「不用這麼損我吧,其實這三次車禍,每一次經歷都不一樣,」我眼珠子一轉:「第一次並不是我出車禍,而是看到了別人出車禍,血淋淋在就在邊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助人為樂,平時就喜歡扶老婆婆過馬路,給小孩子讓坐位什麼的,於是就幫忙救人,所以才會遲到。至於第二次嘛,是因為司機開車不小心,擦著了前邊的士車的車尾燈,那司機很不爽的就打了110報了警,司機大哥連哭帶求的央求我留下來證明他沒有闖紅紅,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誠實守信,所以只好答應了司機大哥的要求……」

  「那這一次你是不是說你自己發生了車禍,然後被送到了醫院,正在打吊針什麼的,所以遲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會子變得軟軟糯糯的,不過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不妙。我打了個哈哈:「聰明,想不到你居然猜中了。」

  「好!你在哪個醫院哪個科哪個病房?」電話那頭的語氣相當不善,我趕緊老實地報出了醫院的地址。

  「十分鐘之後我會到那裡,要是你沒有斷胳膊斷腿,你等著本小姐親自動手。」趙可可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裡衝了出來,震得我頭皮發麻。

  「你要過來?太好了。」我不由得大喜,聽到我那歡喜的語氣,趙可可在電話那頭不由得一愣:「姜飛熊,你該不是讓車子把腦袋給撞傻了吧?本經理可是過來找你的麻煩的。你還這麼高興?」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對了可可,你要過來的話,麻煩你去我的辦公桌中間個抽屜,把那裡邊的那枚黑狗牙給我拿過來。」最後邊一句我聲音壓得很低。我記得我在公司的辦公桌裡邊擺著一枚黑狗牙,還是我剛剛生下來沒多久,我奶奶親手給我戴上的玩意,因為那是奶奶留給我的東西,所以也就經常帶在身邊把玩,一直捨不得丟掉。據說那玩意驅邪最是厲害。

  「黑狗牙?!要那東西幹嗎?」趙可可沉靜了大約兩秒鐘,語氣中帶上一絲關切和擔憂:「你真出了車禍?」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難道我的人品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嗎?」我在電話這頭氣得頭頂險些都冒出了青煙:「太可惡了,要知道助人為樂是我的優點,誠實是我的外號,守信是我的做人原則……喂,這八婆,掛那麼快幹嗎?」沒能及時地吹捧完自己,實在是讓我心情鬱悶。也不知道趙可可來到這裡,會不會真替我把手腳給折了,這位頂頭上司的女王脾氣可是一向令我忌憚。

  抬起了頭,卻看著附身男正好奇地望著扎針的手背鼓起的包包。「你漏針了。」我好心地提醒附身男。

  他眨巴眨巴眼:「漏針?漏什麼針?你是說這個?」拿另一支完好的手指了指那腫起來的手背,目光顯得好奇而幼稚。

  我無語地按下了召喚鈴。附身男問道:「道友你幹嗎?」

  「我叫護士來給你補針,真不知道你這神仙是怎麼當的,連什麼叫漏針都不知道。」我樂了,不管跟前這位是神仙還是妖怪,總之,我能看得出來這位老神棍,嗯,附身男的社會經驗不豐富,或許用淺薄才能形容,不知道能不能讓護士給他來一針安定,看這傢伙會不會昏迷。只可惜這家醫院我沒熟人,不然,讓他嘗嘗醫院敲髓吸血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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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抿緊嘴巴,握握雙爪,新書要努力,就看大伙支持不支持。

  每天都會盡力保持兩更,晴了的人品大伙該瞭解的吧?不多說了,希望大伙多投推薦,多多收藏。
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0
第四節 生不進衙門,死不進醫院

  不大會功夫,一位護士走了起來,我指了指那位附身男的手,護士的臉包裹在白口罩下,根本看不出表情,或者說應該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先生,你是病人,不要站起來瞎晃悠好不好,快躺回去,自己的手都脬成這樣了,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不明白你那痛覺神經是怎麼長的。」

  「……」在我的暗示下,附身男老老實實地聽從吩咐,讓那護士又紮了一針,等護士離開之後,他正欲起來,我趕緊開口道:「不管你是神仙還是妖怪,最好聽護士的。」

  「為什麼?」附身男似乎不太習慣躺著跟人說話,覺得渾身不自在地在病床上扭來扭去。

  「因為在這裡,他們比神仙還大。你要是敢不聽他們的話,說不定一會讓實習生來拿你試針,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我這是經驗之談。

  那附身男沒有陪著我鬼扯的意思,盤腿坐在了病床上,向我正容道:「姜道友,今天發生了這些事,是貧道之過。你先忙吧,到了晚上,貧道再來尋你,到時,再把來意道明便是,告辭……」

  說完這話,附身男虎軀一震,一道淡淡的光離開了他的身體投出了窗口,這位司機大哥清楚了過來之後,表情有些鬱悶:「咦,我怎麼坐起來了?」

  「哦,剛才老哥你打著吊針睡著了,左抓右撓的漏了針,我喊來了護士給你補針,沒想到你睡得實在沉,我就幫忙把你扶坐了起來,補了針之後那護士說最好不要亂動,所以就讓你保持這個姿勢來著。」我面不改色地信口忽悠道。

  那位司機大哥聽了這話,倒有些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衝我一笑:「對不起了,坐我的車,把你也給搭了進來,沒想到開著車不知道怎麼的就瞇著了。」

  「……」看樣子這位司機還真夠憨厚實誠的,被鬼上身還以為是自己的失誤。當然,真實情況我是不可能告訴他的,神怪之事,說出來也太扯了點,指不定到時候司機還懷疑咱別有用心什麼的,那就得不嘗失了。

  遇上這麼個主,那就好辦了,很快就面對面談妥了賠償問題,至於營養費什麼的也就不需要了,誰讓咱是實誠人,心裡邊也有些內疚,畢竟此事是因我而起,臉皮再厚也不能不講仁義誠信。

  跟實在人說話不需要勾心鬥角,一來二去的,沒多大功夫,都認了校友了,這位兄臺說來還算是我的校友兼學長,嗯,都是當年在市商業幼兒園跌爬滾打走出來精英份子。

  這下話題就更多了,反正打著吊針,只能扯嘴子玩,這病房裡就我跟他,吹起來了沒啥忌諱,從眼下的豬肉八塊錢一斤吹到世界經濟危機的蔓延的嚴重後果,就在我們正準備進一步探入探討社會經濟結構組成方面有哪些失誤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特有節奏的腳步聲。

  我一抬眼,就瞅見了來人,正是我所在公司的領導人趙可可。一頭靚麗光亮的長髮披散在腦後,晶瑩的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水,臉上畫著淡淡的妝,長而娟秀的眉下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帶著淡淡的笑意,長長的眼睫毛讓那雙明眸深邃了幾分。

  今天她仍舊是一身職業裝打扮,淺黃色的職業女裝,領口處露出了好看的鎖骨窩,下身是恰及膝彎的套裙,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下是一雙水晶般透明的高跟鞋,這身裝扮確實很配她那女強人的身份,正所謂大方之中又彰顯著優雅,不愧是女王級別的金領精英,職業裝打扮之後,更顯風範。

  進了門之後,趙可可徑直走到了我的病床前,湊近了打量我一番,最後還伸出了手指頭撫著我的額頭上。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閃開了她按在我額頭上的纖長素指:「美女,你這麼用力是不是想謀財害命?」淡淡的體香,撩在鼻息間,舒服得讓人想打噴嚏。

  「看來還真不是用顏料塗上去的。對了,手腳沒斷吧?」那張原本有些焦燥的俏臉上浮起了一起古怪的笑容,打量了一眼我那張臉,還有我手上的吊針之後,抿起了紅潤的小嘴在那冷嘲熱諷,邊上的司機大哥在這樂呵呵地看戲。

  聽到她這話,我不由得有些無奈。「拜託,好歹我是你公司裡的員工,要是我因為上班而發生了車禍導致了重傷,那醫費可是你來付。」

  「沒關係,我已經給公司裡所有的員工都買了醫療保險、人身意外傷害保險,怕是除了應付的醫藥費之外,我應該還能小賺一筆。」趙可可抬起了小巧的瓜子臉,一臉子的得意。

  聽到了趙可可的分析,我不由得一聲著惱:「想不到你這麼心狠手辣,這樣的錢也敢賺,你知道不知道賺病人的錢是要遭天遣的。」

  趙可可沒有理會我有氣無力的威脅,笑瞇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那麼沮喪,不就是撞了一下嗎?再說了,沒斷胳膊斷腿,也省得到時候我難得跟你姐交待。」

  「你這話太過份了吧?什麼叫省得難為你,看你的表情分明就是希望我那樣。」我悻悻地摸了摸還有些腫脹的眼眶,這幾天只能以這樣一副面目出現在人前,看樣子咱也需要配上一副墨鏡來裝扮黑客了。

  跟她鬥了兩句嘴我才想起了件大事:「對了,我的東西你幫拿來了嗎?」

  趙可可從口袋裡邊掏出了那用紅繩栓著的一枚尖利長牙遞到了我的手中。「像你這樣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人,什麼時候還始用黑狗牙來避邪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運氣不好,有這東西在手,好歹能驅驅晦氣。」我自然不會告訴趙可可這東西的用途。趙可可追問了幾句見我咬死是去晦氣不鬆口,也就不再追問,這時候,有護士前來換藥,趙可可詢問了我的傷情。

  護士一本正經地道:「雖然表面上只有輕微的擦傷,但是是否有內傷就必須住院觀察,醫生已經給患者開了腦部彩色CT,胸部X光片,腹部臟器彩色B超、心電圖、腦電圖……」一連竄的檢查名詞聽得在場的三人頭昏眼花。

  「護士,不就是撞個車嗎?照我說,連吊針都不用,那些小傷口消消毒,打兩針破傷風就行了,用不著這麼誇張吧?」趙可可看到我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還有邊上那位司機大哥擴張得能奪得河馬大嘴比賽第一名的模樣,嘴角一彎向護士說道。

  「對不起,我們醫院有規定,再說了,也是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著想,排除一些可能引發後遺癥的誘因,錢重要還是生命安全重要?」小護士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然後轉過了頭來望著我,嚴肅地道:「再說了,你是受害者,一切費用又不需要你來掏,難道你不願意自己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後遺癥的情況下再活下幾十年嗎?這一點就不需要我一個小護士多費口舌了吧。」護士禮貌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走出了病房,彷彿她的一片真心誠意不受我們的理解而感到委屈。

  趙可可也不由得咋舌不已,回過了頭來衝我道:「這小丫頭的口材可跟你不相伯仲。」

  「……不要把我的人品想得那麼卑劣,不過,『生不進衙門,死不進醫院』這句話實在是致理名言。」我不由得概嘆道,同樣也明白了為什麼有些人看個感冒能花上好幾千塊治療、檢查費的原因。

  邊上的司機大哥那張臉現在是青得發白,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望著我正欲說話,我衝他笑道:「小傷,不礙事,那些檢查分明就是醫院想撈錢,你放心,那些檢查哪些需要做,哪些不需要做,我心裡有數,一會咱們來好好商量商量。」決定了,這些費用不能讓這間無良醫院給吞了去,讓醫院賺了去還不如讓我自己得點實惠。

  「你真確定自己沒事?」趙可可打量了我兩眼正色道。我點了點頭,活動了下手腳:「在的士車上我用了安全帶的,也就是當時措手不及,不然,怕是連這點小傷都不會有。」

  「那就好。」趙可可抱著了兩肘點了點頭,看了看腕上粉紅色的女表之後低叫了一聲:「哎呀,不跟你說了,我這會要去見客戶,至於你,嗯,我給你特批一天的假期,好好在家休息一下。」

  聽到了這話,我不由得心花怒放,還沒等我讚美她的菩薩心腸,趙可可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又接著道:「不過,如果你明天早上再遲到的話,根據公司制度,這個月你可不止是獎金沒有,連工資都危險,可別怪可可姐沒提醒你哦。」

  趙可可說了這話,得意地衝我一笑,轉身瀟灑地走人,氣得我直瞪眼,可惡,這個狠毒的女人,我決定收回剛才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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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1
第五節 神仙與騙子的區別

  第五節神仙與騙子的區別

  「這美女是你女朋友?」司機看著趙可可窈窕的背影,頗為羨慕地道,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咧了咧嘴,倒靠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道:「不是,她是我的老闆,同時更是一位吃人不吐骨頭、壓搾人民群眾血汗的專制資本家。」

  「嘖嘖嘖,能給這麼個關心下屬的專制資本家打工,也算是一種享受。」這位司機大哥不知死活地道。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樣子,男人是最容易受外表美好的事物所吸引,而忽視掉事物兇殘的本質,我唯一能慶幸的就是自己不是趙可可商場的對手而是她的屬下,不然,讓這妞賣了怕我還替她數錢。

說起來,趙可可是我二姐的同班同學,兩人的關係好得距離百合只差一線,正是因為她們那革命同志一般的鋼鐵友誼,所以,把我這個從二流大學畢業之後無所事事的紈褲份子給扔進了趙可可的公司,雖然我極力反對,不過,在父母和大姐二姐的高壓之下,我只能含著淚花屈服,從一名優秀的BOSS級宅男轉變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上班人士。

  而趙可可,這位比我雙胞胎姐姐還小上半歲、心狠手辣的鐵娘子則成為了我的頂頭上司兼老闆,由此,我生不如死的上班一族生活開始了。因為有了工作,父母很是明正言順地不再給我一個子兒,甚至以為了上班不讓我遲到為理由,把我趕出了家門,我不得不從我那可憐的工資裡邊擠出了一部份來租下了一套離公司近一些的兩居室房子。讓我明白了這個講求物質享受的人吃人社會是多麼的明暗與險惡。

我有兩個姐姐,她們幾乎擁有一切美好的品質:勤奮好學,德智體美全面,精明能幹是她們的本能,不論是學習和工作都是驕驕者,大我五歲的大姐如今已經是G市公安局的一名科級幹部,她老公乃是G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兼刑偵大隊長,現如今我大姐八月懷胎。至於只比我早五分鐘出生的二姐如今也是頗有名望的設計師,專門替那些品牌珠寶設計新式樣,只需要花上幾天的功夫換來的金錢足夠她揮霍一兩個月。

而我是家中的最小的,既沒有我兩個姐姐那樣聰慧精明的頭腦,也沒有學到我老媽那種封建資本主義家庭大家閨秀的風範,更缺乏我爹那種敢在文化革命大潮時期敢沖敢打,成為一位造反派頭目的勇氣,只能算是一個沒有什麼高大理想只想著得過且過、混吃等死的反面教材兼典型。

  不過,我覺得我活得比誰都滋潤,主要原因就是懂得知足長樂,五元錢一包的黃果樹香煙是我的標準,三塊一瓶的漓泉清醇是我的制式裝備,從來只穿國產品牌是我的人生信條,每天下班之後能上上網,跟一票人在論壇上互噴唾沫星子,發洩一下現實生活中的不滿情緒,再玩上一會網游,上QQ跟不認識的小妹妹談談人生的理想和現實的醜惡,偶爾占占口舌偏宜。

  這種簡簡單單的生活正是我所追求的,至少我覺得我活得比那些為了太過遠大的目標而遍體鱗傷累得像條死狗的社會精英更加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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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吊完了針之後,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司機大哥折現了腦電圖、心電圖、B超以及X光檢查,當然,看在是校友,又這麼談來的份上,我決定以友情沖抵了部份折現費用。我意猶未盡地將錢揣進了口袋,向這位身心受到了雙重打擊的司機大哥道了別,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再繼續追究他的責任。

  司機大哥懷著慶幸而沉痛的心情將剩下的錢塞回了錢包,至少他也明白我已經很手下留情,在與司機大哥殷切地道別之後我直接開路閃人,我對這家醫院已經深深地忌憚,再呆下去,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檢查子宮附件感染以及乳腺增生。

  雖然身心都屬於成年男性的我不相信我會有這一系列的婦科疾病,但是,醫生們毒辣的語言藝術,那句經典的「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還是能讓一部份未曾瞭解醫療事業博大精深的人民群眾不敢拍胸口打包票。

  提著在樓下小飯店炒的兩個菜和打的飯,晃晃悠悠的順著樓梯往家走,剛剛擺好飯菜,打開了一瓶啤酒,美美地灌了一杯以慶祝我今天不僅能在車禍中活下來還能小賺一筆,就聽見大門傳來了敲門聲,我上前打開了門,我靠,不用說,正是那位害我從肉體到心靈都受到了嚴重傷害的老神棍,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門外。

  「貧道登門來訪,並無惡意。」老神棍嘴裡說著話,自顧自地走進了門。徑直坐到了沙發上打量起了我的蝸居。

  我有些緊張地捏著已經掛在了手脖子上的黑狗牙,一個勁地在心裡邊安慰自己要淡定,然後坐到了這位神棍的正對面。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脖子上的黑狗牙擺到了茶几上:「老頭,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那老神棍看到了我擺到了茶几上的黑狗牙,一臉無奈,伸手指頭輕輕地勾,這黑狗牙猶如遇上了吸引力一般,一下子滑到了這老神棍的跟前,我很緊張地看著這位把黑狗牙拿了起來擺弄了一會,再放回桌面,笑瞇瞇地瞅著我,神情很是淡定,看到這傢伙既沒有捧著胸口慘叫倒地化為一灘膿水,也沒有發出像電火花四濺的燈光效果而四肢抽搐,難道說這傢伙真不是鬼,而是神仙?我的小心肝開始呯呯的狂跳了起來。

  老神棍把黑狗牙丟回了茶几上,淡淡地道:「不過是畜生的牙齒而已,這種東西,用來僻一僻那些沒什麼法力的鬼怪倒還有些用處,不過對神仙卻不會有絲毫的用處。」

  「你沒事?」我雖然不見任何異樣,仍忍不住問了一句。見我還是一臉疑慮狀,老神棍忍不住開了口:「到底要貧道怎麼做你才相信貧道是神仙?」語氣很幽怨。

  「你如果能幫我把……」我站起了身來在屋子裡邊轉了一圈,先拿起了一個花瓶,搖了搖頭,又抄起了一把丟在地上的吉它,還是太小了,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大衣櫃上,我拍了拍那足足能裝進我五六個的大衣櫃,很是殷切地望著這老神棍道:「你要是能把這玩意變成金子,我就相信你是神仙。」

  老神棍一臉黑線地瞪了我良久:「道友,貧道只是神仙而已,不是耍把式的騙子。」

  「你的意思是說耍把式的騙子能讓這玩意變成一坨金子,而你這位神仙卻辦不到?」我頗有些失望地道。是的,想不到神仙和騙子之間竟然有這麼大的差別。

  「你……貧道,貧道不跟你計較。」老神棍閉上了眼睛深呼吸,看樣子也知道空氣清新而又美妙。

  我無奈地拍了拍那大衣櫃,回到了沙發上坐下:「好吧神仙,你找我有什麼事,莫非你希望我替你們神仙廟宇打打廣告好多添點香火供奉什麼的是吧?你也知道,我現在好歹也算廣告界的人,不過卻就是一個打工仔,當然,看在你是神仙這麼看得起我的份上,我可以跟我的頂頭上司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打個八折。」 既然黑狗牙拿他沒辦法,我決定服軟,沒辦法,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看到玄幻小說裡邊有無數的牛人吭哧吭哧就能把神仙給剁成肉沫餡子,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

  「是貧道失禮了,還沒自我介紹呢,貧道道號上清,來尋道友,乃是因為道友是姜太公姜子牙的第一百零八世的轉世真身。」老神棍向我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我是姜子牙?!」我嚼著一塊回鍋肉,聽到了他這話,不由得瞪圓了眼,死死地盯著這個扮成老神棍樣子,動機不明,身份不明,態度不明的三不人員。

「沒錯,你就是那個執封神榜,主持封神大戰,助周滅商的姜太公姜子牙。」老神棍用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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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2
第六節 殺傷力巨大的蘿莉小舞(求推薦票)

  據我老爸說,我們姜氏的先祖,乃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東周列國諸侯姜尚姜子牙,家譜我沒見過,我老媽說我爸根本是瞎扯。不過,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我老爸,能跟古代名人沾親帶故,還是能令像我這樣的市井小民沾沾自喜的,至少覺得自己的出身比較光榮,好歹是幾千年前的貴族後裔來著。不過這下倒好,這位上清真人乾脆說我是姜子牙,那我豈不是我老爸的祖宗?呃……呸呸呸,這種思想要不得,不然,我那脾性暴燥,一向信奉棍棒出孝子的老爹指不定操出擱在箱底近三十年的武功帶來讓我明白什麼才是父慈子孝。

  「你可真能扯,我是姜子牙?我說神仙,空口白牙的胡扯誰都會,這年頭,就算是公安局抓人都得講究證據,你說我是姜子牙,總得拿出點真憑實據吧?」我聳了聳肩,雖然我也願意跟歷史名人扯上關係,但也不希望讓別人把我當成凱子。

  上清真人點了點頭:「貧道確實有信物。」然後從懷裡邊拿出了一根發黑的針擺到了我的跟前,我接到了手裡邊,先顛了顛,再晃了晃,這玩意怎麼看都是那種雜質含量極高的鐵針,怒了:「你啥意思,告訴你,我可是堂堂熱血男兒,打小就只干衝鋒陷陣的事,別以為你是神仙,就算是你我爹也休想讓我給人繡花!」

  「……」上清真人無語,半晌才道:「這是當年你釣魚所用的直鉤,後為文王所收藏。後來,貧道重新祭煉過了,若你是姜子牙,只需要一句話,這根針就會發生變化。」

  聽了這話,我的心跳也有些加快起來:「真的假的?」

  「你跟著貧道念:『負命者上鉤來!』」上清老頭一本正經地道,那模樣,就像是幼兒園老師在誘導小朋友看畫畫書。

  「負命者上鉤來……」我跟前念完了這句話,手中的黑針竟然發出了一聲蜜蜂一般的嗡響,然後便是一道亮光閃過,黑針的外形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銀亮的環狀物,怎麼瞅都像是一枚不起眼的指環。

  「主人,小舞想你想得好苦啊……」一個幽怨而又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間傳入了我的耳內,然後,眼前,就看到一道淡淡的黑霧從那指環裡邊冒了出來,然後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漂亮小蘿莉的虛影模樣。

  一張漂亮而圓潤的臉蛋像花朵一樣柔嫩可愛,眉毛猶如那彎彎的月牙兒,小巧的鼻子,櫻桃一般的小嘴最為出彩的就是她那生動的大眼睛,一副既興奮又可憐的表情巴巴地看著我,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裡邊養的那隻大黃(犬科動物)。

  她頭上紮著一對可愛的羊角辮,身上是一件大紅色的長裙,整個人猶如年畫裡走出來的送財童女一般。

  我直楞楞地坐著,呆呆地與這個浮在半空,近乎半透明的小蘿莉四眼相對,一股子寒氣從頭頂一直涼到了尾椎,我嘴皮子開始哆嗦,趕緊把那黑狗牙緊緊地抓在手裡邊,大白天見鬼了,額滴神……

  上清老頭看到我的模樣,乾笑兩聲:「這乃是昔日封神為你建造封神臺的五鬼之一:小舞,你的主人現如今靈智全失,已經不認識你了。」

  「主人,你不認識小舞了?!」粉嫩可愛的蘿莉鬼聽到了上清老頭這話,一雙萌得超乎尋常的大眼睛開始露出了傷心、委屈、難過等等一系列的副面表情,粉嘟嘟的小嘴撅了起來,甚至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太可愛了,太萌了。

  我雖然怕死,但是我仍舊是個男淫,這一刻,雄性激素的過度分泌和猥瑣大叔的本能讓我忍不住發自內心地贊嘆:「好可愛的蘿莉……嗯,想不到神仙界的科技也這麼發達,連激光投影都能整出來。」

  「主人,什麼是蘿莉啊?」超萌的蘿莉眨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徹得猶如那碧朗的天空。我吱吱唔唔地道:「意思就是你是一個非常受叔叔們喜歡的小朋友。」

  「哦。」蘿莉小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上清老道彷彿沒聽到我與小舞的對話,沖那飄浮在空中的小蘿莉點了點頭:「嗯,那枚獸牙是你主人的物品,拿給他吧。」

  蘿莉鬼用力地點了點頭,就這麼直接飄到了那茶几上方,伸出那雙半透明的白晰小手,沒有絲毫不適地拿起了黑狗牙,似乎生怕惹我生氣似的,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我的跟前。

  「主人,您怎麼不接啊?要不小舞給你帶上好不好?」小蘿莉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如此說道,我差點就伸出手捏一把她那可愛的臉蛋,不過,想起這個小蘿莉鬼竟然連傳統僻邪精品道具黑狗牙也不怕,這不禁讓我有些心虛,強笑道:「不用,你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地在抽,看來這不是科技產物,而是真真實實的幽魂。

  上清老頭似乎明白我心中的疑問,向我解釋道:「小舞如今已是鬼仙之體,可變化,能看透神怪妖魔,一般的普通神怪都沒辦法傷得了她的,所以自不受這些僻邪之物的克制。」

  小舞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那腦袋上的羊角辮也跟著晃了晃,我咧了咧嘴,打量著這個粉嫩可愛,沒有一點兒殺傷力的小蘿莉那麼厲害?

  似乎看到了我的懷疑,小蘿莉掃了一眼屋子,抬起了比我小手指還細的食指,朝著那屋子裡邊的魚缸一指,啪,就看到屋子裡邊竟然晴空中閃爍過一道雷電,我養了快二年,個頭都有碗大小的巴西龜直接就變成了一塊黑碳,保持著探頭探腦的姿勢,一股子帶著焦糊味的煙子從它的身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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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這小蘿莉的表演,一股冷氣從我頭頂涼到了屁眼,眼睛都瞪成了幾何圖形,姥姥的,要是照我腦門來上這麼一下,我的下場怕也跟那只持中國綠卡的巴西籍烏龜沒啥區別。小蘿莉見到那只烏龜變成了焦碳,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頭深深地埋下來,揪著自個的衣角,很不好意思地架勢向我道歉:「不好意思主人,小舞這三千年來一直沒用過陰雷了,所以沒有控制住威力,下次一定不會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伸長脖子吞了吞口水,終於明白了人不可貌相這話的含義,這個殺傷力巨大的可愛蘿莉簡直就是世上所有怪叔叔和金魚佬的剋星。

  「主人,小舞不會對你放陰雷的,你是我的主人,小舞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主人不受到那些壞蛋的傷害。」似乎看到了我臉上的恐懼,蘿莉小舞湊上了前來,用力地握了握小拳頭,一副少先隊員對著隊旗宣誓的架勢向我保證道

  我揉了揉發麻的臉,擠出了一絲笑容,向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蘿莉小舞似乎看到我沒有生氣的表示,鬆了一口氣,晃晃悠悠地飄到了我的左側靠後的位置,我左半身就覺得發冷、發麻,猶如偏癱患者:「英雄,你想幹嗎?」

  「我站在這裡以便隨時聽候主人您的吩咐,主人,有什麼不妥嗎?」小蘿莉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我。話說得好聽,可無論是哪個正常人,身邊站著一隻非人類都會沒有安全感,我乾笑兩聲表示理解,悄悄地挪了挪屁股盡量離她遠點。

  「……」蘿莉鬼眨巴著大眼睛,不太明白我幹嘛要這麼做,上清老頭似乎想笑,又忍住了:「其實貧道前來尋道友,乃是為了一件大事。」

我趕緊點頭如雞啄米:「說吧英雄,你也看到了,我家塗四壁,身無長物……」一個神仙,一個鬼,雖然一老一小,可我一個混了二十多年的普通凡人絕計不是他們的對手,要知道這兩個傢伙都是非人類,我跟他們的交流相當於屬於第三類接觸。我不是UFO狂熱者,不會去跟這類意圖不明的生物索要簽名或者搞搞合影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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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3
第七節 封神我有好處沒?

  現在的我屬於是弱勢的一方,自然不能跟他們硬頂,正所謂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這一仙一鬼言明要打劫,我也只能捏鼻子認了,唯一遺憾的就是今天我為什麼不把身上的錢全存進銀行,不過就算存進銀行怕也不成,萬一這兩人會使用自動提款機,說不定我壓在床頭的卡也要遭殃。

  上清老道面容一整,大袖一擺,拂塵一掃,看起來特神棍。「道友,商末周初封神大戰之後,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千多年了,現在,正是新一輪封神榜開啟之機,故貧道奉了天道鴻均之命,特地下界,前來尋訪道友,請道友出山,再執封神榜,重新封神。」

  「封神?就像三千多年前的那一次?」我揉著額頭,哭笑不得地望著這位一本正經點著腦袋的上清老道。「正是,現如今,封神時際已到,必須再行封神,以使得天界與人間……」

  「你等會,我頭昏……」坐在沙發上,我實在說不出眼下的心情是激動還是恐懼居多,封神,大事件啊,封神演義咱可是看過的,幾十萬上百萬人提著大刀片子在那瘋砍,砍得熱火朝天、血流成河,天上的神仙們就跟戰鬥機似的飛來飛去玩空戰,時不時丟出一件法寶炸得起磨菇雲朵朵盛開,偶爾還有一些神仙一聲慘叫,冒著青煙帶著慘叫直摔而下,屁股朝天腦袋插進大地,只餘一縷魂魄鉆進封神榜中。

  不僅僅是熱鬧血腥這麼簡單,而且還改朝換代,商滅周興。想到改朝換代這個詞,我就覺得如墜冰窯全身發冷:「神仙,你知道不知道,這年頭,別說殺人了,就算是扛著一把西瓜刀上街溜溜,都有可能讓公安局以攜帶管制刀具的罪名把我給丟進拘留所呆上七天。封神,再來一回改朝換代?……你還不如讓我扛著炸藥包去天安門當恐怖份子死得更痛快。」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呻吟出聲了。

「現如今社會這麼和諧穩定,一黨專制固若金湯,幾百萬大軍紅著眼睛正沒事幹,別以為你是神仙,就算你是神王,一顆原子彈過來你也得呃屁。神仙啊,現在普通人民群眾的工作事業都不好搞,造反推翻政府這樣的艱巨偉業更不好搞,您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繼續去找座山蹲裡邊修練你的神鬼傳奇,我呢,繼續當我的平頭老百姓,上上網泡泡妞,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我站了起來拍拍屁股示意這位老神經病趕快閃人,別影響我午餐的胃口。

  「……這麼榮耀的事,你竟然不願意?你可知道,無數人為了搶著做這事打破了頭。」上清真人眼珠子瞪的猶如憤怒的河豚,就好像是他白送了我一噸黃金的好心被我當成了一坨狗屎避之不及。

  對此我哧之以鼻:「榮耀?拜託,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打小就是良民,從小就心慈手軟,連螞蟻走道我都會給它讓路,殺雞的時候我都要念上一百遍往生咒,你覺得我能夠意志堅定地肩負起宰殺好幾百萬革命軍人,面對槍炮導彈等各種高新科技武器毫髮無傷的奪取政權,站到人民群眾的對立面說自己是神仙的忠實信徒兼新的政治領袖的重任?」

  上清老道張著嘴半天沒反應,那表情就像是剛被一百頭大象輪了大米。

我又灌了一杯啤酒,心神大定,很淡定,咱真本事沒有,可自認嘴皮子沒輸過人,就算是我的頂頭上司趙可可這樣商場殺伐決斷,英明神武的英雄人物也常常讓我給忽悠暈了上當受騙,再說了,現在我佔在道義一邊,咱好歹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特別是像咱們這樣的熱血青年,一致團結對待外來敵人才是我們的優良品德。

  這個時候,可愛的蘿莉鬼小舞飄到了茶几跟前,提起了啤酒瓶,替我倒滿了杯子,然後端著飄到了我的跟前:「主人請用。」

  看著那張可愛的臉蛋,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我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杯子,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嗯,雖然是鬼,但是長得這麼漂亮,別說是小蘿莉,就算是前凸後翹的吸精女王我也不應該害怕,身為男人,對美麗的異性總能保持住風度,何況於這可愛聰明的小蘿莉還叫我主人,聽到了這個名詞,足以讓我這個正常男淫熱血沸騰。

  我承認我有蘿莉控的傾向,但是,我的心靈是純潔的,從源頭上說,這是一種喜歡純潔,喜歡天真無邪的特別感情,要追求一種純潔,追求一種無憂無慮的感情寄托。是的,只有蘿莉才能完整的表現這種感情,她們觸動人們內心世界最柔軟的部分。

  當然,僅僅只是一種傾向而已,並不代表我會把邪惡的大手伸向這種身心都未發育健全的小可愛們。這也是我只是蘿莉控而不是戀童癖的本質區別所在。

  上清老道半晌才回過了神來,接著竟然大笑出聲,連眼淚都險些笑掉出來。「這老貨莫不是瘋了吧?」我不由得心想道。拿著電話考慮是不是要拔打120,但是不知道人界的醫療水平能不能治癒神仙的精神異常。

  笑得險些流出眼淚的上清老道總算是恢復了過來,乾咳兩聲之後道:「姜道友,莫要說笑了,你以為我們神仙是那種無惡不作、惟恐天下不亂的妖魔不成?就算是妖魔,也不敢這麼做,要知道,那會遭天罰的。」

  「那你是啥意思?」我不由得一臉愕然,這老傢伙到底嘛意思,既要我去封神,又不讓人拿大刀片子砍人,那還能叫封神嗎?想到那三千年前血肉橫飛的歲月,雖然讓人神往,讓人熱血飛沸騰,但是我覺得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安全第一是我做人的原則,同樣是我的行事風格。

  上清老道一臉蒼桑與感慨:「時代在進步,為什麼封神事務就不能變通變通,莫非你以為我們神仙個個都是喜歡往身上捆炸藥包四處亂竄的恐怖份子?」

  「……沒想到你這麼瞭解中東問題。」我不由得驚嘆道。

  上清老道鄙視了我一眼:「你以為就你們人間才有新聞聯播、時政要聞?……當然,我們天界是沒有,可貧道等人卻有神通,掐指一算,想知道什麼事,自然能算出個大概來,明目一掃,能觀天下,別以為貧道穿著道袍,你就當貧道是土包子,告訴你,我們神仙也是很與時俱進的。」

  「……嗯,神仙,這種口號和行政用語你就別給我瞎掰了,我聽了二十來年了,你還是直接說到底要幹什麼。」

  上清老道繼續道:「這一次的封神,根據幾個聖人的探討,得出了一致意見,封神工作要低調再低調,不能影響人間的政體結構,不能影響到凡人的生存與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本來這事就跟人間沒多大的關係,上一次封神祇不過恰逢朝代變更而已。道友啊,其實你也可以把這次封神當作是一次你人生的新起點,當作是你人生的新奮鬥目標,不論任何人,心裡邊總會有建功立業的渴望吧?再說了,又不需要你拿命去填,等封神事畢你也能落下不少的好處,這一次封神之後,汝此世塵緣盡了之時,可直上天界為仙,再不受輪迴之苦……」

  這一刻,我才發現,這個三千多年前就活蹦亂跳的老棺材的談判水平果然非同凡響。至少他把我給侃暈呼了,我昏頭昏腦之中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掙扎:「如果我答應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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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4
第八節 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凝神一聲,上清老道那從不離手的拂塵落到了地板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想不到我是這麼現實的人,竟然還跟神仙要好處費。

  看到他這種表情,想到今天我受到的肉體我心靈傷害,我不由得產生了報復的快感。「看什麼看,你知道不知道現如今是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雙向發展的和諧社會,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沒錢是萬萬不能,我替凡人打工都還拿工資,拿津貼,有醫療保險、失業保險,替你們這些神仙做事是不是應該津貼規格應該更高一點,要是你們給的薪籌連低保都不如,那也太掉價了,嗯……不需要太多,只要能比世界五百強公司的CEO的年薪高那麼一點點就可以了。」我搓了搓手指頭,一般到了發薪日,我的手指總是會下意識地這麼動作。

「你這是在敲詐,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敲詐神仙!」上清老道不顧形象地咆哮了起來,手指頭氣得直哆嗦。

我毫不示弱地白了這傢伙一眼,悠然地點起了一根煙:「拜託,現在是法制社會,說我敲詐小心我去告你誹謗,你知道敲詐的定義是什麼嗎?我來告訴你,敲詐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威脅或要挾的方法,強行索要公私財物的行為。你覺得我非法佔有你了嗎?嘔……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我能威脅或者要挾得了你來同意這個條件嗎?」該死的,下次得注意,口語用詞必須準確,對這位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常開不敗的老菊花我可真是一點性趣都不可能有。

  上清老道冷哼了一聲:「那你還敢提這樣的要求?世界五百強公司的CEO的公資水平?你這簡直就是搶劫,赤裸裸的敲詐。」看樣子這位老神棍還多少知道一點世界時政要聞。

我白了這老傢伙一眼,險些笑出聲來:「我憑什麼不敢提?你知道什麼叫按勞分配的工作原則嗎?就算是惡毒的資本家也還知道以貨幣形式支付給員工的勞動報酬。給你們神仙做事累死累活,收點工資都不行,那誰願意幹?你以為給我送張牌匾獎狀什麼的,就會讓現如今講求實效的廣大人民群眾受你們的蠱惑不成?你覺得我是那種慈善幫忙不留名的活雷鋒嗎?告訴你,現在是物質社會,講究的是物質與精神的雙重享受。」談判桌上,是不講任何情面的,甭管你是神仙還是神經病,只要是對手,不搾出你二兩骨油,就絕對不會鬆口,這是咱在商場奮鬥了好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當然,也不能把對方給逼入死巷子,好歹人家是神仙,萬一撕破了臉給我一天雷,我上哪申冤去?別說找公安機關,就算是海陸空三軍一齊出面,也拿這位神出鬼沒的老神棍沒折。

  老神棍啞口無言,看樣子這老流氓還真想送版匾欺騙我這樣的社會精英給他們免費打工,邊上,蘿莉小舞一臉子崇拜地看著我,眼中星光閃閃,似乎覺得我這個主人太利害了,連神仙這種比妖魔鬼怪強悍不少的吊人都敢正面拍板叫價。

  終於恢復到了平時狀態的我回頭沖這可愛的小傢伙一笑,這有啥,區區神仙而已,我的上司趙可可那可是比地獄撒旦還要可怕的女王,偶爾都要在我手下敗北,何況於這位成天只知道修練神鬼傳奇的老棺材,還有這個看起來相當好哄騙的打手級小蘿莉。

  要知道,咱打小就不學好,嗯,並不是指我從小就游手好閑,而是指我打小就對學習不感興趣,遲到曠課乃是家常便飯,不過在我口綻蓮花的詭辯之下,不管是我那個細查入微的老媽,又或者是惡形惡狀的老爸,都經常上當受騙,當然,老師家訪時又一一敗露,逃不脫一頓好打,但至少鍛煉出了狡辯、詭辯的強大智慧,使得我在後來的工作生活中獲益非淺。

上清老道咬牙切齒老半天,跺了跺腳:「行,貧道就做個主,給你封個齊王如何?按周代之封建制,將汝之封地封在齊國舊地,這總成了吧?」

  「……」我沒話說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現代社會全國人民群眾都要求祖國統一,打倒一切分裂勢力,這老貨倒好,給我整個封建制,還封我個齊王,整個齊國,姑且不論其能實現與否,只怕我答應了,沒得說,全國人民都會把我當成妄圖分裂祖國的反動派,比**更猥瑣醜惡的無恥典型。

  「難道你覺得不滿意?」上清老道一臉假猩猩的疑問,看得我恨不得提起酒瓶子讓這老白頭翁變成一隻紅冠的老公雞。我懶得開口,冷笑冷眼冷對,猶如那不受反對派蠱惑利誘的革命烈士。

  上清老道老臉微紅,也是,這招用在全中國沒解放之前的封建社會時期,或許有二桿子歡天喜地地答應下來,然後轟轟烈烈地拉上一票獸血沸騰的社會不安定份子去送死。

  「罷罷罷,你想要錢,貧道就損些功德做一回惡人。」上清老道趕蒼蠅似地揮了揮拂塵,嘴裡邊吐著一口河南腔的神仙咒語,並指如劍,臨空畫了起來,隨著他手指的移動,竟然凝結出了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符號在晶瑩地散放著五彩光芒。

  不多時,屋子裡邊狂風大作,吹得我的兩塊瓦髮型瞬間變成了我是一片雲,蘿莉小舞尖叫著撲到了我的身上,使足了吃奶的勁往我懷裡鉆,看樣子,抓狂的老道使出這一手把這小可愛嚇的不輕。

  因為是鬼魂體質,太輕了,所以,兩隻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脖子,可下身還是隨著風勢在空中擺盪,蘿莉小舞有越勒越緊的架勢,我在快嚥氣之前趕緊把蘿莉小舞抱在了懷裡。「快撒手,我抱著你就成了,你再用力,我這個主人就得讓你勒成植物人了。」

  「對不起主人,小舞好怕哦……」小傢伙老老實實地呆在我的懷裡邊,可憐兮兮地揪著我胸前的衣襟,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太萌了,讓人有種忍不住捏一把她那粉嘟嘟小臉的衝動。

  哦……賣糕的,我的花花公子領帶,我的冒牌皮爾卡丹三角褲,我那不知道丟在那個角落怕是有小半年沒發現蹤影的臭襪子,還有無數的煙頭,電視櫃上的積灰……我拿手摀住口鼻,不禁想起了新聞聯播裡那在首都上空肆虐的沙塵暴。

  然後那只在未知角落窯藏了小半年的臭襪子被風勢卷掛到了老神棍那老臉上,老神棍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及被那味兒一熏,怪叫一聲把那玩意給丟得老遠,嘴裡呵呵出聲,臉色發黑,乾嘔個不停,一副生化武器中毒的架勢。一雙怨毒的三角眼朝我瞪了過來。剃鬚刀一樣的幽怨眼神颼颼割向我的臉皮。

  乘著狂風漸漸止歇的當口,我趕緊伸手打理起自己吹得跟雞窩似的髮型,反瞪了一眼回去:「看什麼看,作法也不先打聲招呼,還瞎搞電影效果,你知道不知道現代社會講究的是面子,頭可斷,髮型不能亂,……」還沒等我聲討完,一陣強光閃過,我緊瞇著眼睛不能視物的當口,就覺得樓面一震,就像是誰剛把一副坦克空降在了我家的客廳裡一般讓人心驚膽顫。

  當我的眼睛再次適應光線之後,下一刻,我完全地被陡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大坨事物給震傻了,我甚至覺得口腔腺體分泌極度旺盛,有滴出的傾向,我甚至覺得我的肌肉在膨起,有變身獸化的趨勢,不是指那種跟異性談人生和理想時的獸化,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讓人喪失理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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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節開展慢,這是晴了的老毛病,總希望能在開始就把事件交待清楚,還望大伙耐心一些,因為是都市玄幻題材,所以請大伙放心,輕鬆是主流,泡妞是本份,調教是原則。
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5
第九節 咱沒忽悠誰,這就是現實

  為什麼要用「一大坨」這個詞,那是因為我覺得除此以外,實在是無法用其他詞彙來形容出現在眼前的事物:一大坨,大約是一個立方米大小的成捆紮得結結實實、嶄新無比的百元大鈔,都把我的眼睛珠子給晃花了……

  「我的?這些都是我的?」我圍著那一大坨的人民幣直打轉,面色赤紅,眼珠發綠,血壓絕對能衝破汞柱,姥姥的,我的心臟,我需要速效救心丸,我需要吸氧,需要人工呼吸。左邊是活了三千年的老菊花老棺材,右邊是活了三千多年的小蘿莉幽魂,天知道他們給我做人工呼吸我會不會被他們吸成人干,所以我決定自己拯救自己,給自個做心臟按壓自救算了。最後,我以蛤蟆功的姿勢壓在了那一大坨嶄新的人民幣上邊。

  也不知道是施法過度,還是生化武器中毒,不過我更相信是後者對上清老道施加了影響,使得現在的上清老道猶如一位積年痔瘡便泌患者剛剛上完洗手間一般虛弱無力、面無血色。伸手在大袍裡掏出了一個白淨得可愛的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了一枚異香撲鼻的丹藥仰頭就吞了下去,似乎這才好過了點。聽到了我的問話,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是的,這全都是你的。」

  「日薪還是月薪?」我繼續保持著姿勢不動十個手指頭不停地磨挲著那些嶄新的百元大鈔,怕是拿來墊成席夢思睡覺都夠了,太多了。邊上在我左右晃晃悠悠飄浮的蘿莉小舞小聲地道:「主人,你的表情好可怕哦,比小舞遇見過的吃人妖怪還可怕。」我現在沒功夫去理會這小可愛,最主要是這一大坨怕是我打十輩子工都賺不回來的錢已經吸引住了我的身心乃至靈魂。

  上清老道聽到我這話,讓那剛剛嚥下的丹藥給嗆個半死,三角眼也瞪成了死魚的浮肚白。「放屁……罪過罪過,這些可都是貧從那銀行金庫裡邊拿出來的錢,足足夠你這一輩子花了,一錘子買賣,你要不幹,那就拉倒。」

  「干,嗯,等等,你說這些錢是哪來的?」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這些讓人身心愉悅的可愛紙張,覺得不對勁。

  上清老貧吸了吸鼻子,很吊地甩了甩拂塵:「自然是你們這兒的銀行金庫,憑貧道隔空取物的手段,那金屬牆對於貧道而言根本就不在話下。」

  我呆呆地望著這些嶄新得反射陽光的人民幣,看著那連續的號碼,我的雙眼濕潤了,我的心碎了,你姥姥的,死老牛鼻子這不是調戲我嗎?我從來沒有想到不義之財會這麼燙手,死牛鼻子竟然從銀行的金庫裡邊搞錢,這可是比販毒還要嚴重的刑事犯罪。

「你……」我指著這老牛鼻子半天,恨不起拿起拖把就把這個老雜毛打成十級殘廢,指著他的鼻子尖,唾沫星子可輕的噴在他那張老菊花臉上:「你個老神棍瘋了不是?想害老子,知道不知道金融盜竊罪超過六萬就是大案,最少得叛個無期徒刑,嚴重點的就送你轉世輪迴知道不?」

  上清老道趕緊退後兩步,遠離我的口水攻擊,老臉有些紅得發紫,仍舊強辯道:「這有什麼,你又沒去拿,是貧道拿的,若是他們敢來尋你,你只需報貧道的道號,讓他們來尋貧道便是。」

  「……你是神仙,你牛,我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有一項罪名叫包庇罪?你知道不知道這些錢上有號碼,只要我把這麼一張錢給花出去,我這兒很有可能就被無數全副武裝的人民武警和警察叔叔給圍得水洩不通,百來根槍管子黑洞洞的對著我這個從小到大都老實本份的實誠人。」該死的,一激動竟然留下了指紋,趕緊抄起衣角在那坨人民幣上邊仔細地擦拭了一番。這個時候,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蘿莉小舞正捏著鼻子提溜著我的臭襪子,往角落飄過去,準確地把那只把神仙熏得差點神經錯亂的襪子丟進了我那雙還沒來得及洗的運動鞋上,那動作,那表情,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愛。要是那對羊角辮能變化成一對貓耳朵的話,就太哇卡依了。

  擦完了指紋,我義正言辭地告訴這位老神棍。「雖然我也很愛錢,但問題是得看這錢的來路正不正,坑蒙拐騙咱不幹,自食其力才是根本,這就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民群眾的呼聲。」

「主人,你的樣子好帥哦……」小蘿莉不知道啥時候飄到了我的跟前,一副狗看星星的模樣,嗯,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應該充滿了崇拜與敬畏的目光,似乎在說,主人,你形象太高大了。

  我這會也對這個可愛乖巧的小蘿莉放下了所有的戒心,拍了拍她的腦袋:「呵呵,這樣的實話不需要說得太多,現代社會嘛,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嗯,想不到主人還是這樣的謙虛,小舞一定會聽主人的話。」蘿莉小舞用力地點了點頭,渾沒有注意到邊上的老神棍在那趴在沙發背上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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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清老道惡狠狠地瞪著我,嘴皮子在那有些散亂的白鬍子下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最後一次確認我這個人實際上是視金錢如糞土的正人君子之後,上清老道頹然地耍了耍拂塵,那一大坨的錢消失得無影無蹤,回到了它應該呆的,那個鐵將軍把門的銀行金庫裡邊。

  我大鬆了口氣,不管這位老牛鼻子把錢丟到哪兒,只要不在我家就成,雖然我也很愛錢,但問題是得看這錢的來路正不正,坑蒙拐騙咱不幹,自食其力才是根本,當然,我更希望能安安穩穩地中上一回彩票,抱著名正言順得來的財富混吃等死,而不願意我平凡的一生都將在牢獄或者是警察叔叔的追捕中渡過。

  還沒等陷入了思索之中的我把目光從那個正浮在空中,哼著兒歌,替我收拾著房間的蘿莉小舞身上移開,上清老道那張猥瑣的老臉擠出了一朵老菊花:「女人你要不要?」怎麼瞅都像是個老龜公。

  「要,怎麼不要,不過,你先說說那女人漂亮嗎?年紀是不是不超過三十歲?身材好不好?是柔情似水型還是火熱奔放型?她會不會嫌貧愛富?」男性荷爾蒙分泌正常,正處於激情澎湃年齡的我不加思索的立馬接口道。

  上清真人這話,讓我很是期待,網絡小說只要扯上妖魔鬼怪相關的文章,開篇一定會跳出一個性感火熱得令人髮指的肉彈女神,要麼是一位翩翩如凌波仙子一般,善解人意的美妙女郎,有的更絕,直接送你一個又漂亮又能幹,卻成天倒追男主角,甚至還對男主角含情脈脈地說:「不管你現在和今後有幾個女人,只要你的心裡邊有我的位置就成……」

  別說現在,就是古代怕是打著燈籠也翻不出幾個,要麼是口是心非,要麼是另有心機,怕是只能在玄幻小說裡邊才能見識得到這種無數男淫所喜愛的三從四德女。

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竟然匡地一聲砸到我腦門子上,咱現在事業不成功,口袋裡邊空癟癟的,打麻將斗地主只要提錢我都不好意思上桌,怕輸急眼了沒錢開只能剁手指頭抵債。導致泡妞經常被鄙視,戀愛經常無果,現在的女性眼光忒毒,第一次見面,總會先用她那雙能透視靈魂的眼睛給你做個全身掃瞄,如果你一身低於世界排名前十的服裝品牌,手腕上沒名表,口袋裡沒金筆,手提電話價值低於三千,怕是你上前搭話是能換來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扭著那很有可能推了精油的精緻小翹臀走掉。

  甚至有個別性情直爽的行動派美女會直接告訴你,月工資不上五千別牽手,沒車別摟腰,沒房別親嘴,如果你有別墅、有名車,能送一五克拉戒指當見面禮,那很有可能被強姦的就是你,咱沒忽悠誰,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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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發表於 2009-7-22 16:06
第十節 簽約封神(上)

  既然今天有這種好事,已經很久不談感情、心如死水,視美女如紅粉骷髏的我在這一刻淚流滿面,心裡邊對道祖鴻均充滿了無限的景仰和崇拜,決定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把道祖鴻均當成我的偶像。廢話,能賜我一個性感肉彈冠軍當貼身女僕或者媳婦,讓我喊他岳父都成。

  上清老道讓我這一竄的疊聲追問給嚇了一跳,摸了兩把鬍鬚之後才搖頭晃腦的開口道:「此女乃是貧道昔日之徒,如今也轉世為人,年紀肯定比你小,而且與汝甚有機緣,長得花容月貌,體態妙曼,唇紅齒白,說其羞花閉月也絕不為過,只要你答應封神,日後貧道當即親自為你操持,到時候,你只需靜待姻緣上門便是,等道友你與此女琴瑟和鳴之時,莫要忘了貧道那杯喜酒……」神情架勢都很月老,很媒婆。

  「……真的假的?大仙你別唬我。」我的小心肝在狂跳,沒想到啊沒想到,幫神仙做事,雖然無權也無錢,可好歹解決了我的人生大事,跟一個羞花閉月的美人兒有姻緣,光這一點,別說讓我封神,就算是讓我封人我都願意幹。沒辦法,誰讓我家老爺子老娘這二位鐵腕人物想孫子都快想瘋了,隔三插五來催促我快點帶個異性回家,就算是未婚先孕他們捏著鼻子也認了……照我說,他們是巴不得。

  「貧道若有虛言,當證不得大道,甘受那天雷滅體之厄,這總成了吧?」上清老道見我一臉懷疑,鼻子都差點氣歪,很是憤然地發起了毒誓。

  我摸著下巴心裡邊直嘀咕:「老貨,發誓就會有人信?那這個世界早就變成誠信社會了。」這個時候,晃晃悠悠飄到了我身邊的蘿莉小舞輕輕地捅了捅我,粉嘟嘟的小臉湊到了我的耳畔奶聲奶氣地道:「主人,神人發毒誓很靈驗的,絕對假不了。」吹得我的耳朵麻酥酥的,總讓我想到那隻老喜歡跳上我的床舔我臉的那隻小笨狗。

  不過,看著她那雙清徹得比那夜空還要清朗的眼睛,我相信她,因為我相信有些美好的事物與醜惡絕緣,至少這小可愛讓我覺得可信度比那老神棍高出千萬倍,因為,她是純潔的蘿莉的代表,更重要的是打第一眼我看到她開始,就覺得蘿莉小舞似乎與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升不起一絲對她的警惕與戒備,只有毫無保留的信任,看樣子,我的內心活動與情商都因為遇上這位極品蘿莉而有深度中毒的傾向。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這蘿莉小舞在三千年前就跟我是熟人有莫大的關係,至少這麼想之後,我的罪惡感減輕了不少。

「好吧,看再小舞為你作保的份上,也看在你好歹是個神仙的份上,那我答應了。」我終於鬆了金口,我看見上清老道很明顯地鬆了一大口氣,然後,手指頭又開始臨空鬼畫符,不過,看樣子剛才這老貨分明就是想耍帥擺顯,不料讓我的臭襪子破壞了形象,還差點成為生化武器中毒的第一位神仙,所以這一次他學乖了,雖然仍舊是聲光效果俱佳,卻沒有狂風相伴。

  然後又是一道讓人暫時失去視覺的強光閃過,啪,我似乎聽到了我那可憐的玻璃茶几發出的呻吟聲,一厚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作的書冊掉落到了我的茶几上,我打開之後細細閱覽,才知道為啥老神棍被我百般凌辱也不離不棄,連番打擊也死拽著我不願意放手,原來是裡邊有大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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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認真地重新觀看了這足足有一指厚的僱傭用工合同,隨著閱讀了這本一指多厚的合同,再加上旁邊的上清老道加以解說,我終於明白了,昔日的封神榜已經到期了,至於封神榜是什麼玩意,根據這上面的述說加上我的判斷,簡而言之,從盤古開天起,至天地大成之後,這個世界,還沒有形成一個有效的管理階層,所有的人都是想幹嘛就幹嘛,道祖鴻均覺得這樣不行,所以就想讓那些聖人建立秩序,參與管理。

  可問題是這些聖人都很懶,而且又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有的忙著收徒弟,有的忙著修道,有的忙著補天,有的忙著吃喝玩樂,總之一句話,他們都覺得鴻均是強人所難,而且,管理人員太多了也不是好事,經常發生爭執,正所謂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更何況於聖人不止三個,而且誰都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是老大,加之這些聖人又是萬劫不滅之體,相當於是拿遊戲修改器修改了生命值的作弊型人物,相互之間爭鬥起來那可是沒完沒了,就跟兩個人提著黃瓜條和蕃茄、臭雞蛋互扔一般。

  鬧得鴻均也沒辦法睡上一個好覺,無奈之下,乾脆就派了座下童子童女幹起了天帝的合計,也就是說,聖人是董事,鴻均是董事長,天帝是CEO,董事們起監督權和建議權而無管理權,而CEO則替他們管理天地人三界,這樣一來,大伙都沒得爭的,聖人董事們也能安心地蹲一邊涼快去了,繼續過他們想過的生活。

  但是,當初天界成立之時,大概也就是只有小貓兩三隻,根本就忙不過來,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那些董事們也派出了一些人手來幫忙,可問題是這些人都性格囂張,覺得這樣一個修為不高的天帝憑什麼對他們呼來喝去,經常是陽奉陰違,反正請假曠工是常有的事,天帝給忙得焦頭爛額,可是世界仍舊是一團亂麻。

無奈之下,累得跟條死狗似的卻沒落一句好話的天帝一著惱,乾脆向聖人董事會遞交了申請,要麼給我人,我需要一批聽話的,認真工作的公務員。要麼我就摔手不幹,大家一拍兩散。你們有本事自個管去。

  於是,董事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人,必須出,就讓聖人們的門下去做,至於怎麼做,你們幾個自己商量著辦,實在不行,你們幾個董事也別幹了,都到天帝手下打工算了。已經習慣了逍遙自在的生活的聖人董事們哪裡願意為這些破事去操心,不過,鴻均道人的話卻不能不聽,所以,才想出了封神之事。

  簡而言之,封神榜就是一個有期限的用工合約,只要在合約期內,但凡屬於封神榜上的神仙,都必須無條件的為天界打工,可是誰也不願意去,咋辦?聖人們只得藉著商滅周興的契機,讓門下的弟子們去互掐,倒血霉的就上榜,有能耐的能活下來的就不需要上榜,仍舊可以成天的四下流竄,不需要為天帝打工。至於上榜者,嗯,不言而喻,都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天界呆著,按照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崗,努力工作,這一上崗,就累死累活地干了三千年……

  封神的時間經歷到了如今之後,那些被強制拘留的仙人,或者應該說被限制了自由,含著淚花給天界賣命的神仙,很有黑煤窯賣身工的味道,而今終於干足了工期,滿了工期之後,封神榜對他們的限制效力已然消失,自然,其中那相當一部份被強迫上崗的,向望著自由生活的神仙們都拍拍屁股撒丫子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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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年頭新書本來就不好混,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看樣子新書這新的一周又得繼續裸奔,無推薦,苦命啊啊……大伙有能力地賞點票票吧,如果有空,麻煩幫忙宣傳一下偶的新書吧,拜託諸位親愛的書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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