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咂摸著胡子,和工比并肩走著,不斷的點頭。
工比最后總結似的說:“我們三的關系就這樣了,一直延續到現在......”
這時候兩人已經快接近丑奴現在所在的“血蛇庄”。
天已經非常的暗了,而在這“暗無天日”的修羅族中就更是,這到底是一天中的什么時候了呢?
沒有人知道。大約,很晚了吧!
只知道風在吹,微微的吹,吹過寂靜的山崗,山崗是淒淒的草木。
“翻過這座山頭,會經過一片燦爛的花叢,到時候就到那血蛇庄了。”工比對林雷微笑著說。
林雷:“恩,不知不覺我們也走了半天了。這血蛇庄倒是比較隱蔽。”
工比說:“本來,到這血蛇庄去你完全可以用靈力,但是那樣容易暴露目標。”
林雷:“不用解釋,我能理解的,現在我們的情況。不暴露就是壓倒一切的目的了,我完全可以理解的。”
工比看林雷一眼:“林雷大哥,是不是覺得我很膽小……”
現在林雷真不知道工比這話從哪開始說起,是憂傷么?還是?
還是怕自己誤會?
誤會他不夠對朋友熱心,耿直,肝膽相照!
林雷拍了工比的肩膀一下:“工比,我現在說一句話,我希望可以記住,工比,你覺得是個勇敢的人,你是個真正的勇士!”
工比嘿嘿笑:“林雷大哥,你抬舉我了!”
兩人行走的速度飛快。
沒有間歇,也看不到停滯。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翻過了這座山!”
林雷回過頭看了眼自己走過的路。
路隱沒在黑暗的夜色中。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兩人的心頭,然兩人誰都不覺得灰暗,反而在心頭涌上一種猝然的**,這是一種喜悅。
朋友、友情、工比對好朋友丑奴的思念;林雷對自己營救蠶靜間接營救云沐等取得階段性勝利的舒心喜悅。
一切都因為翻過了身后的這座山頭,面對眼前極目遠眺的以大片燦爛的花而集結起來了。
多么茂盛的一大片、望都望不到頭的燦爛的鮮花啊!
“林雷大哥,走過了這片花叢我們就到了那‘血蛇庄’了。”
“就這么走過去嗎?”林雷本能的感覺眼前的這些美麗的鮮花叢并不簡單,就這么走過去嗎?
林雷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告訴了工比。
“不,”工比連忙的否認,“當然不會說就這么走過去。”
只見工比叢懷里取出一只紅色的短笛。
林雷看著工比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了這笛子一遍。
接著,工比把笛子放在了自己的嘴唇邊,伸出舌頭來舔了舔笛子,仿佛無限柔情蜜意的樣子。
工比吹起了一只悠揚的笛聲。
笛聲細微的蕩漾開來。
笛聲是那么的輕盈。
林雷感受著笛聲在這花叢的上方一層層的好像水紋一樣層層疊疊的蕩漾開去。
“嘶嘶,嘶嘶——”
林雷聽見一連串的嘶嘶聲音從花叢中傳來。
工比這時候竟然將笛聲停了下來。
“林雷大哥,你看。”
林雷順著工比指引的方向看去。
一條身段頎長的黑蛇扭動著身軀扭曲著出現在了林雷兩人的面前。
林雷陡然想起在千虫谷的時候,那惡戰幻魔的場景——眼前的黑蛇!
難道,那幻魔口中的教主是這個神祕的大公主?
教主!大公主?
林雷很快否決了自己的猜測,教主是教主,大公主是大公主沒理由是一個人。
還有塵空說過的那教主旁邊有兩個護法的!紅羅和白羅。
林雷收回自己的思緒,對工比說:
“這黑色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把它召喚來。”
工比微微笑著,先不說話,而是彎下腰去用手中紅色的短笛輕輕的拍了拍那黑蛇的頭顱。
黑蛇乖巧的點點頭,扭轉過身子,仿佛引領著林雷兩人一樣,帶領著林雷和工比開始穿越這燦爛的花叢。
“我們跟著它走!”
林雷點點頭:“哦,原來它是你召喚來帶路的。”
工比微笑的點頭。
在黑蛇的帶領下,工比和林雷兩人安全的通過了眼前燦爛的花叢。
夜,很深了。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花叢的盡頭——血蛇庄。
露出了它詭異的名字下,風華的姿容。
這血蛇庄……
帶領林雷和工比兩人穿越過血蛇庄。
黑蛇兀自的退去了。
林雷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這個蛇庄。
這庄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大。
很寬闊,無邊無際的,不知道盡頭在哪里,而,到底,又有還是沒有盡頭,一切未知。
工比和林雷不一樣,熟門熟路的。
林雷跟在工比的后面走。
穿過一個個稀奇古怪的造型的房子,穿過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道路。
眼前,現出了一個深水潭。
空中飛舞著無數的閃光的飛虫。
使得這深水潭很寂靜。
也灰蒙蒙的一片爛漫。
水潭邊坐著一個女子。
“丑奴——”工比輕聲叫。
被喚作丑奴的女子回過頭來。
絕美的紫色,照應在深深的水潭中,潭水中倒影的主人,正是潭水旁邊的女子。
工比對一旁的林雷說:“現在是夜晚子時。正式丑奴恢復本體容顏的時候。”
丑奴一臉微笑的回轉頭。
林雷不由得為眼前這個女子從心底覺得遺憾。
不得不說,擁有自己真正容顏丑奴,很有一番傾城姿色。
只是,可惜了。
林雷忽然記起:恢復真正容顏的丑奴這時候是不能說話的。
遺憾,不由得又加深一個層次,禍水紅色,薄命女子,即使修道了,也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