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全能修真者 作者:碧心軒客 (已完本)

 
shirley627 2009-8-13 01:5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2 506584
血色祈禱 發表於 2009-8-29 10:21
第三集 第199章 再添兩個分身
    本來是要與葛洪商量一下日後的發展,進來後卻發現,萬事隨其自然就好,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只不過,一號留在地府後,與葛洪的聯系起來頗不方便,煉丹的學習也停止下來。再次,老祖留下的陣法一直沒用閑暇去看,另有“陰陽真功”的繼續鑽研,地藏王菩薩留下的東西也沒用整理。因此,古玄決定再搞幾個分身出來,分擔他的負擔。

    葛洪沉吟一聲,說道︰“好,只不過,安神牌才剛剛開始發展,藥材上跟不上,不足以支撐兩個人的消耗,這怎麼辦?”

    古玄笑道︰“沒關系,其中一個我想讓他成為玉精,只要有元神即可,至于修為則沒多大必要了。”

    “成為玉精需要大量的真元,這問題怎麼解決?”葛洪疑道。

    古玄拿出三顆金燦燦的金丹,笑道︰“來昆侖山之前,有三個宵小打我和大哥還有茅兄的主意,反被我設計賺了性命,這金丹就是他們的,沒想到今天有了用場。”金丹若長時間不用,會慢慢化作靈氣,消散在天地之間。因此,有了金丹要盡快使用,這才不會浪費。

    葛洪苦笑不已,說道︰“你呀,是想要什麼就來什麼,運氣也太好了些。只不過,以後還是盡量少殺人,這對你的修行不利。”

    一號在這些日子里渡化了很多惡鬼,對生命、人性的感悟多了一分,加之地藏王菩薩留下的經典,讓古玄的心性也提高不少。因此,古玄點頭道︰“是的,再遇到這種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古玄說出這句話,並不是裝什麼清高,而是確有感悟。在惡鬼的記憶中,他見識到了人生百態,酸甜苦辣都具備。明白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可憐之人也必有其可恨之處。人無完人,真正是好是壞說不清楚。難道你能說,這個人是百分之七十三點二的好人嗎?虎毒不食子,就是這個道理。

    因此,如果再遇到一些壞人的話。首發www.huDao.只要不是十惡不赦,或者屢教不改,古玄能饒的,都會網開一面。

    葛洪見古玄理解了他的意思,捋著胡須長笑數聲,說道︰“好,明白就好,你先把安神牌取出,把我放進去。等我做好地準備。你再開始。敖兄,你在一旁提示點。”

    敖不順聞言傳音道︰“放心,我醒得。”

    見所有地準備都做好了。古玄將金丹放在一旁。掐動靈訣。把葛洪收了進去。上次分離神識地時候。敖不順還沒被困通靈玉。這次只有葛洪一人。擔心出現問題。

    當然。輕車熟路之下。問題應該不大。就算出了問題。由于一號已經成功凝體。也不會使古玄有失憶地可能。

    葛洪進去後。與古玄一起。來到上次一號出現地地方。之後。葛洪示意古玄可以出去了。于是。古玄將意識收回。深吸一口氣。將狀態恢復到最好。然後掐動靈訣。將安神牌打開。心神一動。穿入一道神識進去。

    與此同時。安神牌內部地所有動靜都在古玄地腦海中。讓他有種身臨其境之感。但由于古玄只分出一縷神識。因此。這些僅僅是感官地享受。並不能控制。就像是通過望遠鏡。雖然看見了。但卻不能參與進去一樣。

    由于有了經驗。古玄不用敖不順提醒。就慢慢地將心神沉浸下去。忘記了所有地人和事。進入了那種類似昏昏欲睡地混沌狀態。

    正在此時。敖不順與上次一樣。傳音大喝道︰“古兄。緊守心神。關閉安神牌。”

    古玄被他驚醒,立馬下意識的掐動靈訣,安神牌當即就被強行關閉,至于那一縷神識,自然也沒有出來。

    只不過,由于古玄這段時間佩戴著魂珠,在靈魂方面極為強悍,因此,損失一道神識後,並沒有與上次一樣噴血。首發www.huDao.盡管如此,古玄還是非常不好受,精神萎頓了許多,耳朵傳出一陣嗡鳴聲。

    敖不順關切的問道︰“古兄,怎麼樣?”

    古玄擺擺手,說道︰“無妨,還能堅持。”

    敖不順道︰“要不先休息幾日吧,等有時間了,再分出第三個分身。”神識剝離受損的痛苦,敖不順並不是不知道。在他年輕的時候,有著龍族桀驁不順性格,嘗過這方面地苦頭,一般人難以承受。古玄要一口氣分出兩個分身,在敖不順看來,其實不太有必要。

    古玄搖頭道︰“敖兄,你不知道,人就要努力挑戰自己。對于我來說,就算分離出兩道神識,也在我承受的範圍之內。”

    敖不順長嘆一聲,遂不再勸。

    于是,古玄掐動靈訣,將安神牌打開,隨即,里面古玄二號的位置就被他知曉,而且,古玄所有地記憶,都傳輸到二號的腦子中。

    果然印證了三人的猜想,二號降臨的位置,還在老地方,省去了葛洪的好找。

    在古玄打開安神牌之前,二號與一號一樣,也只有蚊子大小,只不過,這次動作換成了一手叉腰,另一手平指前方,雙眼圓瞪,頗有一股“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意味。

    當然,當古玄的意識傳承過去後,二號立馬老實了,借助安神牌的力量,飛到了半空,高聲呼喊葛洪。

    葛洪正睜眼盯著地面,要找二號,見他自己清醒,自然知道古玄沒有什麼問題,笑道︰“古兄,還要來麼?”

    二號點點頭,告辭一聲,就出了安神牌。

    如果二號在里面的話,會對古玄分離神識造成極大地困擾,因此要提前將他攝出。

    二號出來後,古玄再次凝神靜氣,分出一道神識在安神牌中。只是,由于他神識受損,這次進入狀態,花的時間長了許多。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在敖不順的提示下,古玄成功的再次分出一道神識。只不過。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狂噴一口鮮血後,便昏倒在地。

    這時二號就發揮了作用,站在地面上掐動靈訣,開啟了安神牌,然後鑽了進去。他剛分化出來。體內沒有真元,剛才那個靈訣,也是靠燃燒自己啟用的。幸好,開啟安神牌的靈訣消耗不大。

    兩個小“蚊子”挨在一起,讓醒著地三個古玄都感覺不舒服。因此,二號、三號快速地回到葛洪的居所。

    由于二號受損,當下決定讓他留在葛洪身邊,接受調養,而三號則化為玉精。兩人本為一體。也不消商量,就這樣決定了。

    葛洪閑來無事,倒煉制了一些修補元神的丹藥。當下都給了二號。二號絲毫不客氣,抱起一個張口便啃,咬得“咯 咯 ”亂響。當然,藥效很顯著,才幾分鐘,二號就有了蒼蠅大小,站在三號面前,就如同一個龐然大物。

    見二號恢復了一些,便讓他在葛洪家中休息。而三號則和葛洪一道出了安神牌。古玄與分身本為一體,因此,三號也是安神牌的主人,能夠如意的操控

    由于此時安神牌是開啟地,因此三號可以借助安神牌的力量,不需要燃燒自己。葛洪見到昏倒在地的古玄,不由大驚,問道︰“你怎麼了?”說完這句話,葛洪也感到別扭無比。明明對方昏倒了。卻要問對方怎麼了,偏偏這個“對方”還能夠知道。

    三號笑道︰“葛兄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心神受損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在上次,我不就昏睡了兩天兩夜麼?”

    葛洪還是將古玄本體抱起,讓他平躺在兜率宮一樓的休息室中。二號、三號還太過弱小,搬不動古玄,敖不順又不能出來。因此這個苦力活。只能靠葛洪做了。

    把古玄本體放置妥當後,葛洪問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三號啟動本體地儲物手鐲。拿出一塊上品原玉,這樣地原玉古玄有三塊,是法相道士去年送的,除開一塊要留給葛洪外,剩下地兩塊暫時沒有用處。之後,三號讓葛洪把三顆金丹拿在手中,說道︰“這事情我也沒有經驗,還是要問敖兄。”敖不順只是被封印在通靈玉中,與成為玉精有很大的不同。因此,這件事情對于三人來說,都是頭一遭。

    敖不順聞言笑道︰“不用擔心,其實很簡單地。只要能量足夠,化形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當然,如果有法訣輔助的話,效果更好。”

    三號喜道︰“有什麼法訣?”

    “我這里有一篇乾坤化形訣,對所有地器靈、玉精都適用,而且在化形的時候,還能改變面貌,很是獨特。”

    改變面貌?三號聞言心中一動。如果幾個古玄站在一起,傻子也知道他有元神分身,這樣引人矚目的事情,古玄是不會干的。但若幾個分身面貌不同,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還不虞被人發覺,豈不妙哉?

    “化形後,別人看不出來麼?”三號不放心,要詢問清楚。

    “哈哈,古兄放心。”敖不順大笑道,“這化形改變容貌,就跟人進階元嬰期時改換容貌一樣,終身只有一次,但卻無人能看穿。就算是仙人,也是不能,畢竟這容貌不是幻化出來的。”

    進階到元嬰期的時候,修真者有一次修改容貌的機會,大部分修真者對容貌不關心,為了方便朋友相認,放棄了這個機會。但也有一部分人,會將容貌變化。當然,這部分人中,以女性居多。

    三號聞言心中大定,決定要用“乾坤化形訣”,便讓敖不順將法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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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祈禱 發表於 2009-8-29 10:26
第200章 關西大漢(求月票)
    “乾坤化形訣”並不深奧,是個很一般的法術,只不過由于上古修真者的匆忙而別,沒有傳承下來而已。三號記下後,再在腦海中模擬了數遍,直到熟練為止。如果要是在化形中有什麼差錯,雖不致命,但若化出一個丑八怪來,嚇著人就不好了。

    三號準備妥當後,對葛洪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葛洪點頭應是,與敖不順暗自傳音,交流化形事宜。

    三號拿起原玉,細細雕琢了一下,然後讓葛洪從本體身上取了一滴精血,滴在原玉上。也可以不用精血的,但使用上去,效果更好些。精血剛滴上,三號立即使了一個法訣,一頭鑽了進去。只見原玉上的精血突然發出一道紅光,隨後就隱沒在玉石中,只留下一條若隱若無的紅線。

    三號是安神牌的主人,並沒有束縛于其中,因此進入原玉後,立即感應不到了安神牌的力量,化作煙霧狀,在原玉中游蕩。玉石中的空間很大,仿佛無窮無盡似的。這也難怪,任何物質的原子,佔據大部分質量的原子核很小,因此原子中的空間顯得非常空曠。

    三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傳音給葛洪道︰“葛兄,快。”玉石中有些靈氣,雖不耗費三號的力量,但他還是要快些行動。

    葛洪聞言捏起一個金丹,運轉真元,手掌上就冒出一團火焰。其顏色已經深藍,顯然三昧真火的純度已經很高。

    這顆金丹在三昧真火的灼燒下,慢慢變軟,最後,化作一團流動的液體,在葛洪手掌上不停的搖晃。金丹化作液體後,呈現出紫色光芒,與古玄本體從紫府流出的真元的顏色一樣。在液體上面,時不時冒出一股青煙。葛洪知道。這是金丹不純,凝聚了其他種類的能量所致。

    葛洪見丹液上面已經不再冒煙。知道它已經很純了,于是,另一只手以掌化指,劃了一個圓弧,將丹液往原玉出一引。喝道︰“去!”

    只見液滴中挑出一條細流,往原玉繞去。這股細流剛踫上原玉,就被它吸走,不留一分。就這樣,十分鐘後,原玉將整個金丹中的能量全部吸完,上面放射出一道道紫色地光華,讓人看不清里面地狀況。

    三號在里面非常舒服。漸漸的,他感到自己與原玉凝為了一體,肢體也有了些微地感覺。在液態真元的包裹下。仿佛能時刻化形出來一般。===這個過程非常流暢,就算不用控制,也能成功。只不過,三號想要改變面貌,自然不會順其自然,連忙運轉“乾坤化形訣”,慢慢的控制起還未成形的元神來。原玉外,葛洪輕咦一聲,傳音給敖不順道︰“敖兄,我听古兄說過。童兒在化形的時候。只用了一顆金丹便成。為何古兄化形,這顆金丹用完。卻沒有化形地跡象?”

    敖不順笑道︰“無妨,你可以將三顆金丹同時用上,這樣古兄化形後,體型上就要大一些。”這倒不錯,郭玉童化為鬼靈體時,只有拇指大小,在月球上吸收大量的魂石、魂珠中的能量後,才長到現在這麼大。

    “還好三顆金丹都是土屬性的,沒有沖突。”葛洪說道,“敖兄,你說古兄化形出來,能有多大?”

    “呵呵,這要看他自己。如果他把真元用來鞏固修為,恐怕只有剛出生的嬰兒那麼高;如果用來凝體的話,完全可以到達成年人的身高。”

    葛洪點點頭,見第一顆的金丹能量快要被原玉吸收完畢,忙再次祭出三昧真火,熔煉下一顆金丹。如此反復兩次,三顆金丹就被原玉完全吸收。

    陡然,只見原玉上光芒大盛,一陣刺眼地紫光過後,地面上,站立著一個一米高的小兒童。^^ ^^只見他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棕色光芒,一動也不動,仿佛在思量著什麼。之後,小兒童手掐靈訣,身上地光芒就漸漸隱去,最終消失不見。

    身體發出棕色光芒,代表著他是土屬性的修真者。這種屬性在修真者中極為普遍,如果有相應的材料做護甲,要比一般人耐打一些。

    這個小男孩正是化形出來的古玄三號。

    光芒隱去後,葛洪才見到三號的容貌。只見他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身材不胖不瘦,上下左右看著很協調。目光清澈,面沉似水,顯得剽悍有力。只是這樣的一個標準壯漢的容貌卻被一個小孩子擁有,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葛洪知道,三號采取的是中間策略,一部分真元用來鞏固修為,另一部分用來凝聚身體。只是這樣一來,高不成低不就的,顯得非常滑稽。見到三號的“異貌”,葛洪啞然失笑道︰“古兄,你怎麼化出這幅模樣?”

    三號嘿嘿笑道︰“怎麼樣?有關西大漢地氣質吧?”說完,他高聲朗誦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首詞是宋朝大詞人甦東坡地名作,名叫《念奴嬌赤壁懷古》,詞意豪邁至極。

    葛洪道︰“如果長大些,就會顯得順眼些。”

    三號自然知道目前的容貌不搭,不過這沒關系,反正他決定躲在紫霄宮中鑽研空間陣法,不出來見人。當下,他從本體地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磚頭大的鐵塊,滴上一滴精血,簡單認主後,變成一個大的鐵綽板,另一手大聲拍打叫道︰“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說起來,這“鐵塊”也是件寶貝,名叫“打仙磚”,是下品寶器。它看起來像板磚,但上面刻有大量的符篆,可攻可守。砸下去的時候,將會變得極重,雖沒有傳說中的翻天印那麼厲害,但功能上,卻非常相似。當然,它雖名為打仙磚,卻只有打打修真者的份。至于打仙。還差了太遠。

    敖不順見他陰陽頓挫,拍著打仙磚叫起來頗有幾分韻味。不由問道︰“古兄,你在念什麼?”

    三號停下來笑道︰“我讀書的時候,學這首詞時,看到俞文豹所著的《吹劍錄》有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于是,我想試試敲打鐵綽板,朗誦這首《念奴嬌》的感覺。只可惜,手邊沒有銅琵琶。”

    柳郎中大名柳永,原名三變。北宋人,是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鈴》。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由于他地詞如江南二八少女,清新婉約,細膩獨到,因此才有“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之說。

    至于《吹劍錄》所說地學士,自然是指甦東坡。他前期的作品大氣磅礡、豪放奔騰,如洪水破堤一瀉千里;而後期地作品則空靈雋永、樸質清淡,如深柳白梨花香遠溢清。

    敖不順大笑道︰“有銅琵琶也不像。你還不是關西大漢。長幾年後再來唱。只不過,你說的這詞還挺有意思的。我沒見過,能找一些書我看看麼?”敖不順在萬年前就已被收進了安神牌,之後又再無人進去,因此,對于宋代才發揚光大的詞並不清楚。

    三號知他在安神牌中無聊,想借此打發時間,說道︰“好,等我回去買上一大捆唐詩宋詞,一股腦復制在玉瞳簡中,放在旁邊讓你閱讀。”

    其實,敖不順要讀宋詞,並不是為了打發時間,而是學習。龍族之所以能如此博學,雖與傳承記憶有很大關系,但最重要的,卻是他們孜孜不倦地精神。否則,就算這個神通再好,龍族也會止步不前。

    由于三號要抓緊時間研究空間陣法,當下取走了老祖留下玉瞳簡,然後掐動靈訣,到紫霄宮去了。

    古玄一直睡到日早三竿,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等到與三號的意識相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實在的,剛開始還不覺得,回過頭來一看,才發現一個小孩子手執鐵綽板,唱大江東去真的很滑稽。

    這樣一笑,反倒覺得精神好了一些,于是走出兜率宮,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古玄見時間不早,心道張修陵要等急了,整理一下便要出南天門。隨眼一瞥,卻見葛洪站在小島岸邊,用法術攫取泥土。

    古玄疑道︰“葛兄,你在干嘛?”

    葛洪道︰“你忘了麼?整個天庭中,只有那個山頭有靈脈,我這是在上面撒土,否則怎麼栽植靈根?”

    古玄拍了一下腦袋,說道︰“這事不用你來,我一下就能搞好。”他身為天庭之主,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葛洪制止道︰“你不知道我需要哪些土壤,就不要摻和了,還是快快參加交流大會去吧。”

    古玄見他執意如此,向郭玉童打了一個招呼,便出了南天門。

    此時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古玄收起南天門,撤出禁制後,發現張三豐和茅十七都站在了門口,不停的轉來轉去,問道︰“大哥、茅兄,你們這是干嘛?”

    茅十七見他出來,忙一把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說道︰“快去,廣場上又來了很多修真者,非常熱鬧,而且有不少地好寶貝,我們快去看看。”

    “哦?又來了修真者?”古玄聞言眼楮一亮,忙道,“好,我們這就去看看。”說罷,三人往廣場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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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祈禱 發表於 2009-8-29 10:26
201章 玉符交易
    古玄剛來時就已經懷疑,參與這次交流大會的修真者,只是修真界中的一部分,還有很多人沒有列席,否則偌大的地球,只有這麼一點人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

    來到廣場後,果然見到修真者劇增,幾乎有兩百人。雖沒達到接踵摩肩的地步,但用人聲鼎沸來形容,卻絲毫不為過。只見廣場中,眾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討價還價的派頭,不弱于早晨起來買菜、賣菜的老大媽。

    這些人中,以未進入金丹期的修真者居多,很多都是資質不怎麼樣的散修。他們因緣巧合之下,得以成功築基,或者得到某一個高手的傳承,才晉級為修真者的行列。當然,在他們之中,也有一部分有長輩提挈,只不過這些長輩的修為都沒超過元嬰期。

    古玄見狀暗暗奇怪,不是說至少要有金丹期修真者的攜帶,才能進來麼?當下找了一位維持秩序的昆侖小道士問話。

    這小道士細皮嫩肉,個頭不高,總是笑嘻嘻的模樣,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見古玄問話,立馬行了一禮,說道︰“前輩有所不知,交流大會要有金丹期前輩攜帶,但這集市卻不需要。===只要有能力上來的,昆侖派都歡迎。就算在蜀山劍派、正一道召開,也是如此。”

    正所謂“有付出才有收獲”,修為沒到金丹期,修真心得必然不足,如果參加了大會,對別人卻沒什麼幫助,自然不讓來。不過人的運氣卻不分修為,哪怕是個凡人,也有可能尋到一件極品的天材地寶。因此。集市的召開,是面向所有的修真者。每到這個時候,修真界的修士大多齊集于此,交換寶貝。

    古玄謝過這位小道士後,就與茅十七和張三豐隨意轉轉,看是否有適合自己地東西。

    茅十七念念不忘玉符,因此他轉起來特別快,到了一個攤位前,直接問有沒有玉符。沒有的話立馬走人,非常的簡潔。他見古玄二人閑庭信步、時不時停下來詢問寶貝的詳情。當下道︰“古兄,你們慢慢看,我一個人去問下有沒有玉符賣。”

    古玄知他心中急切,笑道︰“你去吧。若有,直接喚我便是。”茅十七急沖沖走向下一個攤位,再次詢問去了。

    雖然只有兩百個修真者,但攤位就有數十個,若不是昆侖派的廣場夠大,還容不下這麼多人。*****

    古玄問道︰“大哥,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這里還有不少的法寶,應該沒有換不過來的。”

    張三豐搖頭道︰“自身的修煉才是修行的本源,若過多地借助于外物。只會對本身不利。老弟,我知道你法寶很多。但若太依賴法寶,在渡劫的時候,會吃虧地。”

    張三豐不愧為修行了幾百年,在眼界方面,比古玄厲害多了。古玄修真日短,時不時還有爭強好勝之念,一味追求威力大的法寶和法術,殊不知這些都是偏門。

    古玄默然,他細細回想,通過對地藏王留下典籍的理解。知道張三豐所說的很有道理。當下說道︰“好,我一定注意自身地修煉。至于法術,呃……也不可偏廢。”

    “老弟!”張三豐急了。

    古玄笑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在地府還有一個分身,讓他去研究法術,我注重修煉就是。”

    張三豐搖頭苦笑,說道︰“好吧,這是你的優勢,我沒有發言權。”

    這些攤位上擺的東西,大多非常普通,很多都是礦石,這些並不是古玄想要的。^^^^雖然他什麼都不缺,但靈石這種消耗品,還是儲備得越多越好。可以肯定,在以後修煉、布置陣法等方面,會用到大量的靈石。

    “古兄,古兄,快過來。”兩人閑聊之際,突然听到茅**聲喊叫。

    古玄與張三豐對望一眼,心道︰“真有玉符賣?”念及此,二人疾步向茅十七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金丹期的修真者,本來對茅十七非常冷淡,但見到張三豐後,態度急劇轉變。至于張三豐身旁的古玄,就自動忽略了。

    古玄微微一笑,也不為意。在世俗界中,人們就對身份看得很重,若兩者地位相差懸殊,是不太可能成為知心朋友。何況修真界中,境界地劃分更為細致,古玄的修為與他相隔太遠,被忽略是非常正常地。

    茅十七見到古玄後,忙叫道︰“道友,這位是個有錢的主,肯定能換到你的玉符。”

    那人聞言詫異的望了一眼古玄,他本以為古玄和茅十七都是張三豐的跟班,怎麼卻說古玄有錢?

    古玄心中苦笑,哪有開口就說自己有錢的,這不是明顯讓人家痛宰麼?他哪里料到,茅十七以前很少買過東西?就算買,也是往明碼標價的地方跑。****至于討價還價,根本就沒有經驗。

    古玄點頭道︰“不錯,這位前輩,你想要換什麼東西?”

    那人聞言更加詫異,冷笑道︰“好大的口氣,難道我想要什麼你都有麼?”

    古玄搖頭道︰“不是,只是想知道前輩需要什麼,我們盡力而為罷了。”原本修真者通用的貨幣是靈石,只是現今地球上靈氣匱乏,靈石都被用來提升修為了,用于流通的靈石極少,便退化為以物易物地階段。這種方式,要想讓交易雙方都滿意比較困難,因此交易成功率很低。

    那人聞言語氣舒緩很多,淡淡道︰“我需要一把飛劍。”

    在場圍觀地有四人,其中一位也到了金丹期,听到那人的話後,搖頭笑道︰“這位道友欺人不識貨,你這玉符雖然難得,但也不值一把飛劍,除非這把飛劍只是下品法器而已。*****我想,這樣地飛劍你也不會用。”

    就如同凡人穿衣一樣,身份高的、有錢的人,都要穿名牌,以彰顯自己的地位。修真者更是這樣,金丹期的修真者要是拿著一把下品法器,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那人再次冷笑道︰“我自然不會平白佔晚輩的便宜,這里還有一些靈石,至于能拿多少,就要看這位小友有什麼樣的飛劍了。”

    古玄掃了一眼,地面上擺著一堆靈石,約有十幾顆,幾乎都是下品的。加上那堆玉符,倒值上一把上品法器。說實話,古玄手中法寶都是從西湖龍晶宮得到的,最差的都是下品寶器,至于法器,還真沒有。這也難怪,區區一把法器,怎能入上古龍族法眼?

    這對玉符和靈石古玄是志在必得,就算吃點小虧,他也認了,當下就要拿出一把下品寶器交換。

    張三豐知道古玄心中所想,見狀立馬揮手制止,心中一動,手中就多了一把上品法器,正是他自己煉制的真武劍,說道︰“道友,上品法器真武劍,劍體參雜有天金淬,應該值你手中的東西。”說罷,將真武劍遞到對方面前。

    古玄急了,連忙將飛劍搶來,說道︰“大哥,這把飛劍意義重大,我們又不是沒有飛劍,你怎麼要換掉它?”

    此話一出,那人立馬醒悟過來,驚道︰“你還有更好的飛劍?”見古玄點頭,他臉色數變,終于下定決心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符,碧綠色的,看起來似乎有煙霞流動,淡淡的青白之氣隱現在表面。眾人見了,都暗贊一聲︰“好寶貝。”這小小的一片玉符中,蘊含的靈氣絲毫不少,堪比一塊中品靈石。

    這塊碧綠色玉符放在那里,如同鶴立雞群,讓其他玉符都黯然失色。那人道︰“這玉符是我花大力氣從一顆千年古樹底下尋來,是木屬性的,加起來應該夠一把寶器了。”

    玉符不是普通的玉石,它們含有五行屬性,以對應不同的符篆,可以增強威力。

    既然對方拿出了東西,古玄也不能閑著,見他是火屬性的體質,當下拿出一把相應的飛劍,通體紅色,拿出後周圍的溫度立馬高上一分。古玄運轉真元,灌輸上去後,劍體發出妖艷的紅光,如果點燃了一般。

    飛劍一出,立即吸引住了對方的眼球,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非常意動。

    古玄見狀微微一笑,這把火雲劍在下品寶器中,算得上頂級的了,而且與對方體質相符,不怕他不意動。

    那人將玉符、靈石推到古玄面前,說道︰“換了,說起來,算我佔了一些便宜。”話雖如此,他還是毫不客氣的接過飛劍,滴了一滴精血上面。

    古玄心神一動,所有的玉符和靈石就被分類裝進儲物室手鐲中,笑道︰“寶貝如果用不上,品階再好也是廢物取所需,如果按我的價值觀,還是我佔了便宜呢。”

    那人道︰“如此,咱們互不虧欠,後會有期。”說罷,他祭出火雲劍,飛快的跑走了。交易過程中財已外漏,因此在交易結束後,雙方都會快速離開現場,以防有人趁火打劫。那人如此行徑,是非常正常的。

    只不過,古玄實力雄厚,就不用躲躲閃閃的了。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深得我心。”旁邊傳來一個慈祥而又蒼老的聲音。

    古玄轉頭一望,見對方身披袈裟,手執禪杖,長須及胸,頭頂光光,不由笑了。

    Ps.明天有考試,更新將會在下午送上,抱歉。
血色祈禱 發表於 2009-8-29 10:28
第202章 再赴羅布泊(厚顏求月票)
    古玄樂的原因是一號終于有可以交流的人了。在交流大會中,所有的人都是道修,雖然古玄獲益良多,但一號的收獲就少得可憐了。盡管有地藏王菩薩留下的典籍,但那些終究是死物,沒有交流來得透徹。

    至于說那和尚頭頂光光,卻是古玄養成的習慣。

    當了大半年的和尚,古玄對佛教的發展有了一些了解,時不時的將所學與現實對照,驗證學習所得,這戒疤就是其中一個。

    戒疤又稱香疤,指佛教徒為求受清淨戒體而燃香于身上所遺留的疤痕,其行為根據或系起自于舍身供養之思想,或系為斷除我執。受戒時燃戒疤又稱“燒香疤”,所燃香疤之數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幾種。只不過,這種近乎自殘的規矩,在八十年代就被取締了。

    古玄見那老和尚頭頂無戒疤,知道他出家在南朝梁代之前,至少有了一千五百歲,頓時恭敬了很多。注︰戒疤的起源時間有數種說法,這里取梁代。

    旁邊人見到這個老和尚,紛紛行禮道︰“見過榮枯法師!”

    張三豐聞言渾身一震,急忙拜下去道︰“弟子張三豐拜見榮枯大師。”古玄見狀心中疑道︰“弟子?難道大哥拜了這個和尚為師?”

    榮枯大師托起張三豐,笑道︰“玄玄子也在?才五百年。就到了金丹中期,好,很好。”出家人果然夠淡定,五百年到金丹中期,面對這麼快地修行速度。一點驚訝的語氣都沒有。

    “也多虧大師當日的指點,否則我焉能有今日?”張三豐說道。五百年前,張三豐以武入道,步入先天境界後,遍歷名山大川,尋求日後的修行大法。後來,在棲霞山偶然遇到了榮枯大師,經他指點後,知道了什麼是修真,並理解了修真的基本思想。只是張三豐原本是道士。對佛家修行沒有興趣,便告別了榮枯大師,繼續游歷,終于在一個偶然地機會,找到了“八公”的太極殿。並獲得“太極經”。

    因為在五百年前榮枯大師指點過張三豐,于是在他面前,張三豐自稱弟子。

    古玄見這麼多修真者對榮枯大師如此尊敬,知道他很得人心,不由暗贊一聲︰“不愧為佛修,肯定好事做了很多。”

    榮枯大師見到古玄後。說道︰“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不錯,深得我佛精意,很有慧根。”

    “慧根?”古玄聞言微楞,心道,“該不會讓我出家為僧吧?”只不過,這樣的一個前輩,古玄不能失禮,當下道︰“大師過獎了,晚輩曾當過大半年的和尚。讀過一些佛門典籍,並非有慧根。”

    榮枯大師微微搖頭,笑道︰“不,你不是和尚。”

    “嗯?”古玄抬頭疑惑的望著榮枯大師,說道︰“那時我入了寺廟,剃了頭發,整日吃齋念佛,怎麼不算和尚?”

    “那你皈依三寶了嗎?”榮枯大師問道。

    所謂三寶指的是佛、法、僧,所以稱為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旦接受,永遠常隨。水火不能毀,盜賊不能奪,受用無盡,非世間諸寶所能比。

    古玄道︰“沒有。”

    “那就是了,如果一個人沒有皈依三寶,就不能稱其為和尚。”榮枯大師道,“皈依三寶,相當于學生到學校注冊,唯有注冊之後,有了學籍,自己才承認是學校的學生,否則只能算旁听者,是社會人士。未經皈依三寶儀式的人,在心理上,必定有所推托、躊躇、遲疑。依然用剛才的例子,學生按時上課是責任,但旁听者就沒有這個責任,遇到煩心事,他就會缺課,因為他沒有負擔。”

    這句話說得古玄心中大汗,他當和尚是為了錢,而且也沒把佛家地戒律放在心上,每次回家後,葷腥、煙酒不禁,就算是和尚,也只能成為酒肉和尚。

    不過,這番道理說下來,古玄倒堅定了與他討論佛修的信念。要知道,古玄手中拿的,可是地藏王菩薩的東西,任一個拿出來,都是極為珍貴,極具威力的。古玄要與人討論,必然會將部分東西與之分享,若隨便找一個人,日後品性不端,反會危害人間。

    因此,如果一個和尚皈依了三寶,起碼可信任度要大一些。加之眾人對他評價,古玄確定榮枯大師是他要交流地對象。

    念及此,古玄忙雙手合十道︰“大師教訓得是。”

    張三豐好不容易見到“恩師”,哪願听古玄拉扯“三寶”?當下道︰“大師,請問你到這里,可是需要什麼東西?”

    枯榮大師道︰“我本意參與交流大會,但在徒步攀登昆侖山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困難,因此晚來了八天。今天剛來,便听到這位小友口出哲言,想來認識一下。”

    “徒步?為什麼不用飛行?”

    “我為佛修,地球上雖然和尚無數,但佛修恐怕只有我一人了。我來大會與否,都不重要。不過,我曾發過誓願,要成為苦行僧,因此若無必要,我是不會動用神通的。”

    古玄心中暗贊,這苦行僧的說法由來已久,他在老祖留下的玉瞳簡中也見過。當時佛修與古仙人並列齊驅,但在渡神劫的時候,卻總是佛修成功地幾率高一些,就是因為佛修在修行過程中,從不依賴法術,提高的是自身的修為。

    古玄傳音給張三豐,問道︰“大哥,榮枯大師的修為如何?”

    張三豐回道︰“不清楚。五百年前我遇到大師地時候,他到了金丹中期,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有金丹後期修為了。”

    張三豐所說的是元神金丹,與道修的紫府金丹類似。當然。佛修破丹結元神後,修為的劃分便與道修不同。

    正在古玄思索該如何請枯榮大師到杭州一行的時候,旁邊跑來一個人,拉著古玄走到一旁,小聲道︰“古兄弟,我祖師爺叫你。”

    這人古玄認識,名叫李密,與隋末農民起義中瓦崗軍後期領袖同名,此時有著心動期地修。由于古玄與張修陵關系很好,因此參加大會的六個正一道的晚輩弟子。都對古玄很敬重,平時也不過來搭話。

    古玄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古玄能猜到張修陵這時的心情,畢竟昨日夸下海口的是他,而不是古玄。

    事實上。張修陵的確非常糾結。本來他有心要來集市逛逛的,用噬魂蜈蚣的皮甲換一些東西,只是他現在卻不敢出門,只好把任務交給了門下弟子。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面,裝作閉門研究空間陣法。

    古玄感到好笑,心道︰“難怪張老頭不敢出來。如果他出來了,就向其他人表明自己把握十足。但是事實上,他連陣法的皮毛都不懂。”

    當下,古玄告別張三豐,說要去張修陵地獨院。張三豐正要與榮枯大師敘舊,隨意揮揮手,表明知道了。茅十七見古玄要走,急道︰“古兄,你把玉符給我。”

    古玄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差點忘記了。”言罷心神一動,玉符就到了茅十七手中。

    茅十七得到空白玉符後,直接回到房間,制作符篆去了。

    五分鐘後,古玄來到張修陵房前,還沒進門,就被他一把拉走,急問道︰“古小子,我派人找了你大半天。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古玄隨口跑火車。說道︰“我不是要研究陣法麼?”實際上,他卻是由于精神受損。一覺睡到九點才對。當然,古玄也沒有騙人,三號目前正頭大如斗的研究著呢。

    張修陵聞言一喜,說道︰“研究好了?”

    古玄雙手攤在胸前,撇撇嘴道︰“哪有這麼容易?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你還在外面閑逛?”張修陵氣急敗壞道。

    “勞逸結合麼。”古玄笑道,“我也不是一無所獲,據我研究得知,這種傳送陣地原理和建造非常復雜,距今不過幾千萬年的歷史。”

    老祖來地球就有一千萬年,因此幾千萬年對于傳送陣地發展歷史來說,的確算很近了。

    “非常復雜?”張修陵臉色頓時變得很差,苦聲道,“那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古玄笑道︰“事實剛好相反,我們又不是要重造一個傳送陣,只要壞的地方不多,修復起來應該不難。”

    “為什麼?”

    “你在凡人世界這麼久,應該懂得科技越發達,造出來的東西就越好用。以計算機為例,如今的計算機,只要拿一個鼠標點點就行,而不是幾十年前要敲指令。”

    “不錯。”張修陵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只是這根傳送陣有什麼聯系?”

    “當然有聯系。”古玄笑道,“我想這個傳送陣如此先進,操控起來應該很容易才是,就算壞了,也容易修,電腦不也是如此麼?”

    目前計算機用地是標準接口,哪部分壞了,直接換一個就行,就算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培訓一段時間,就能成為熟練的修理師。

    “只是換配件容易,但配件制作卻難呀。”張修陵都快哭了,說來說去,問題還沒有解決。

    古玄道︰“這就是我們要解決的問題,經過我的研究,這個傳送陣主體部分都是好的,只是後面的動力系統出現了問題。通過對比發現,現今的傳送陣,少了幾塊石碑。”

    “哦?”張修陵終于听到一個有利的消息,急忙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加幾塊石碑,就能把傳送陣修好?”

    古玄點頭道︰“正是,只是這石碑上有陣法,而且非常復雜,要刻畫它不容易。只不過,我手中剛好有這個陣法。”

    “哈哈,沒關系。”張修陵大笑道,“這就足夠了,我們再把這個陣法研究一下,七天後能給眾人一個說法就行。”

    張修陵對這個傳送陣不感興趣,他目前想要做地,只是糊弄過去,不在眾人面前丟臉就行。至于傳送陣是否能修好,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就算運氣爆發修好了,他也不用。

    古玄不一樣,傳送陣的另一頭有什麼,是否有與宇宙修真界聯系的傳送陣,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內容。若有可能,他想過去看看,老祖既然將傳送陣通向那里,說不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好吧。”古玄拿出一個空白玉瞳簡,將與傳送陣有關的東西復制在上面,遞給張修陵道,“這幾天,我們就共同研究一下吧。”

    其實,七天內能研究什麼?恐怕連一個最簡單空間陣法的推演都不夠。但此時兩人要做的,並不是把陣法搞清楚,而是只要確定陣法有什麼用,能夠依葫蘆畫瓢就可以了。

    這就好比玩電腦,只要知道哪個是主板、內存,各有什麼作用便行,至于主板、內存所涉及的原理,就不做考慮了。

    七天的時間不長,轉眼間,又到了匯聚傳送陣地日子。

    這七天中,古玄可謂足不出戶,與張修陵研究得昏天暗地,連集市都沒逛。當然,付出也有回報,那就是傳送陣地組成部分被他們分析透徹了。

    傳送陣的組成很簡單,大體分為動力區、控制區、傳送區三個部分。顧名思義,動力區就是存放靈石,為傳送提供靈力地;控制區很小,由它接受傳送者發出的信號,控制傳送地點,其主要部分就是古玄當日所見的定星盤;傳送區則是傳送陣的主體,里面的陣法非常復雜,兩人根本沒有研究。

    如今之計,想要傳送陣復原,只能期望它只是動力區壞了,如果控制區和傳送區出現問題,就算給一千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研究出來什麼。

    由于眾人有意要整個修真界參與,沒有封鎖消息,因此這次去傳送陣的人更多,同時從昆侖山出發的,近乎五十人。有些修為不夠的散修,提前乘飛機到新疆,然後快馬加鞭,來到羅布泊等候。

    一時間,整個修真界掀起了翻天巨浪,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齊聚在那堆碎石前,其中不乏幾百年不曾露面的修真高手。他們對傳送陣寄予厚望,希望能走出地球,換一個好的修真環境。

    而這些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張修陵身上,讓這個兩千歲的老頭,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跟在他後面的六位弟子,也挺胸抬頭,倍感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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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3363276 發表於 2009-9-3 12:30
第203章 定期三年

    古玄見狀心中暗笑:「人都是這樣,在被別人以尊敬、崇拜的目光注視時,會不自覺的表現出昂首挺胸的姿態,就算是修真者,也不例外。恐怕只有像大師那種超脫的人,才會不在乎這些虛名吧?」想到這裡,古玄不由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榮枯大師。

    榮枯大師功力深厚,德高望重,因此在眾人中的威信很高,就算是崑崙派的璇明子道長,也對他禮敬有加。

    當初古玄見榮枯大師居然也對傳送陣有濃厚的興趣,於是問道:「大師,你也想去另外一個星球嗎?聽說那裡很危險。」

    榮枯大師道:「並不是想去另外一個星球,而是為了尋找佛宗的足跡和發源。」古玄雖然佛修者是怎麼來的,也知道佛修的歷史比修真者還長,但佛修者的主要聚集地和發源地,他卻一無所知。因此,古玄也沒有告訴榮枯大師佛修者的由來。因為,有些事情僅僅是一個信念罷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這裡有一個「乘興而來」的典故能夠佐證這個說法。話說東晉時的大書法家王羲之的三兒子王徽之突然想起了他的好朋友戴安道,於是跋山涉水走了一個晚上,到了朋友家門口,卻又往回走。他的僕人不解,便問王徽之為何這樣。他道:「本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何必見安道耶?」古玄不說,就是怕破壞了榮枯大師地「興」。

    頓了頓。榮枯大師接著道:「我這不是一時之興,人都要追宗溯祖,也要問自己是怎麼來的。我這麼做,想來小友能夠理解。」

    古玄當然理解,就算是小孩子。也會問自己的父母:「我是怎麼來的。」當然,有些大人會戲稱:「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至於追宗溯祖本就是華人地天性,正所謂「認祖歸宗」就是如此。

    此時,一陣轟隆的響聲將古玄的思緒拉回,抬頭一看,只見皎潔的月光又照在了戈壁灘的一對碎石上,而璇明子正頭頂冒「煙」,站在一旁掐動靈訣。在巨大的響聲中,兩根巨大的石柱從地底鑽出。古玄知道,這是在攝出傳送陣。

    等到傳送陣徹底出現在面前。在場的兩百人無不讚歎一聲,這樣的建築以前哪裡見過?對老祖的敬畏之情再盛了一分。

    修真者之間地交情大多很淡,但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朋友。那些幾百年不出門的高手,大多是得到上次回去的那些散修的消息。他們這樣做無可厚非,只是不想自己在聯盟中孤立而已。

    璇明子站在一塊大石上。雙手虛按,整個場面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各位同道,此次大家齊聚一堂,是中途修真界中千年難遇地盛況。我相信,大家都得到了關於傳送陣以及傳送陣另一面的消息。雖然對面有危險,但我相信。一千三百年前去的前輩已經在那裡站穩了腳跟,我們只要團結一心,終會衝出地球,走向宇宙!」

    璇明子的話不可謂不蠱惑人心,特別是「前輩已經站穩腳跟」這句,動搖了大部分的信念,都想到傳送陣的另一頭看看。對於達到金丹期地修真者來說,地球太小了,而且修真環境不好。如果外出危險性不大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璇明子還在繼續「蠱惑」,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傳送過去的人越多,便會越安全,找到地球前輩的可能性就越高。

    終於,璇明子結束了他的演講,總結道:「至於傳送陣的問題,將由張道長來解決。」說罷,示意張修陵上前說兩句。

    張修陵扯了幾下喉嚨。站出來道:「空間陣法太難。老夫懂得也不多,但如果運氣好的話。修復這個傳送陣應該不難。只不過,前期試驗需要大量的物資,我一個人負擔不起。」

    眾人沒想到張修陵說地話那麼實際,紛紛愕然。剛才璇明子說的可謂是天花亂墜,分清利害,高話套話一堆,好像不去對面就吃了大虧似的。

    這也難怪,張修陵混跡人間幾十年,當慣了科學家,張口閉口便是「實事求是」。就算做一些報告,也是要錢要人。

    璇明子立馬上去「救駕」,然後道:「不如我們組成一個聯盟,然後各司其職。張道長需要的東西,我們合力承下,眾位意下如何?」

    群雄被璇明子鼓動,加之這個方法公平,紛紛應允。

    當下,璇明子被推為盟主,榮枯大師和張修陵為副盟主,其餘人按關係分為八個小隊。

    張修陵拿出幾塊方方正正的青石,上面刻有大堆不知名的符篆,拿出來道:「據我猜測,這傳送陣只有後面的動力區出現問題,只要換上一些模塊,傳送陣就可以啟用。^^ 首 發^^這是我臨時製作的,安裝上去後,應該會發現什麼。」

    當下,張修陵按照古玄的提示,將青石放在適當的位置。然後,拿出上次沒用完地中品靈石,再次安放在凹槽中。

    靈石剛放下,整個傳送陣發出一道乳白色地光華,不同於上次立即熄滅,這道光華的範圍越來越大,漸漸地,把整個傳送陣都包囊進去,看樣子就像籠罩了一個蚊帳。

    眾人見狀一喜,均道:「成了?」

    其實哪有這麼容易?張修陵這次要做的,是確定傳送陣「控制區」和「傳送區」的好壞,順便檢驗一下「動力區」有沒有修復的可能性而已。

    古玄見光華未去,連忙跑到定星盤前,掐動靈訣,分出一道神識進去。旁邊地人見狀。紛紛喝道:「你要幹什麼?」

    璇明子知道古玄與張修陵關係密切,而且這七日裡兩人形影不離,想來是共同研究陣法,當下制止道:「眾位道友勿慌,這位小友是張道長的助手。」

    眾人聞言。都紛紛退回本陣,同時也在羨慕古玄的好運。空間陣法是最深奧也是最吸引人的,如果能學上點什麼,終身受益。

    張修陵看著自己拿出的青石漸漸有裂開地趨勢,立即高聲叫道:「古小子,抓緊看,時間不多了。」兩人拿出的,不過是塊普通的石頭,受不住長時間的能量衝擊,馬上就要破碎了。

    古玄自然知道情況緊急。只不過在很多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定星盤的製作非常複雜,沒有深厚的空間陣底,根本做不了。而且,它也不是普通的物品。而是傳送兩端宇宙的一個縮影。也就是說,裡面的空間極為廣闊,隨意亂瞄,很容易迷失自己。

    果然,古玄的神識剛進去,就覺得暈暈乎乎地。剛一動,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往回一看,不由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彷彿置身於浩渺的宇宙之中,沒有東南西北,進來的入口也已經不見了。

    「回不去了?」古玄心道,「算了,那就好好觀察一下吧。」因為他有元神分身,就算這段神識迷失掉了。記憶卻不會丟,只不過本體精神受些損傷罷了。

    雖然整個世界裡有很多恆星,但宇宙更大。\\\\\夏天看著夜空星星很多,其實他們都稀稀落落的,相距甚遠。如果劃定一個圈,在圈子裡面的恆星,只會有三兩顆而已。

    因此,古玄在裡面轉了好幾分鐘,愣是什麼也沒發現。張修陵在外面大叫道:「小子,有什麼發現沒?」他哪裡知道。古玄正全身心投入了定星盤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耳邊地聲音。

    「咦?那是什麼?」就在古玄不停掐動控制靈訣的時候,他眼前突然冒出一道灰色的直線。由於定星盤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因此這道細線極難被發現。

    古玄的神識順著細線往前走,終於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小點。如果再掐一次控制靈訣的話,這個小點還在,但灰線卻不見了。古玄猜想,這小點代表著一個星球,那灰線則是傳送線路。

    找到這個,古玄非常開心,因為這意味著定星盤還是好地,「控制區」應該沒有問題。而且只要沿著灰線往反方向走,就能夠找到出口。

    古玄知道,青石堅持不了多久,因此神識退回的速度很快,不久他就看到了一個綠色的小點,上面的氣息很熟悉,正是生他養他的地球。

    正要將神識收回,古玄突然靈機一動,心道:「不知道這個傳送陣有幾個節點。」念及此,他再次掐動控制靈訣,觀看灰線的情況。反正已經找到地球,再也不怕迷失了。

    每變一次,灰線就換了一個方向,反覆下來,古玄肯定,這個傳送陣居然有三個節點。也就是說,如果將傳送陣修復好後,能去三個不同的地方。

    正在思索的時候,冷不丁周圍的空間一陣晃蕩,把古玄嚇了一跳,隨即,他就意識到,肯定是青石快要壞了。因此,他立即將神識退到綠色小點,收回到身體內。

    就在他回來地那一刻,新添的青石統統爆裂開來,如同被炮彈擊中一般,讓眾人相顧駭然,心道:「邪門。」

    青石爆裂後,那些靈石的能耐也被消耗一空,化作一堆粉末,隨風飄散。這個現象讓群雄一陣肉疼,那可是幾十顆中品靈石,不是菜園裡的白菜。

    璇明子見他清醒,滿臉期盼的望著他道:「怎麼樣?定星盤是好的麼?」相比來說,「動力區」最容易壞,因為它常年暴露在空氣中,容易風化。\\\\\「控制區」其次,而「傳送區」被陣法加持著,一般壞不了。因此,只要定星盤是好的,那麼這個傳送陣就很有可能被修復成功,故以璇明子才這麼緊張。

    古玄道:「定星盤應該沒有問題,只是我在裡面發現了三個傳送點。你知道這回事情嗎?」

    「三個傳送點?」眾人聞言又愁又喜,愁地是不知千年前的修真者選的是哪個,喜地是選擇性多一些,說不定有非常安全地星球。

    璇明子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用過傳送陣。」他心裡也在納悶。那個時候沒聽說有三個選擇呀,怎麼多出兩個來了?

    眾人望著破碎地青石,疑惑道:「張前輩,這青石怎麼自己碎了?如果在傳送過程中出現問題怎麼辦?」

    張修陵道:「這青石是我臨時拿來測試用地,肯定不能用於傳送,至於它破裂,原因有二。其一,我練習太少,青石上的符篆畫得不太完美;其二,這青石是普通石頭。受不住這麼多能量。」這相當於水貨手機,耗費電池不說,用長了時間還會爆炸。

    「那該怎麼辦?」

    「我需要大量的練習,複製出整個動力區,然後測試。而且。還要幾塊大的嵐青石。」張修陵道。

    「嵐青石?」蜀山劍派的明旭道長疑道,「這是什麼石頭?」

    「嵐青石極為堅硬,而且傳導性好,幾乎不逸散靈氣,是刻畫傳送者的絕好材料。你看那些青石,都是上好的嵐青石。這種石頭除開刻陣法外。幾乎沒有其他的用途,因此名頭不顯,大家不知道並不奇怪。」

    璇明子想了半天,也沒記起當年有沒有提及「三個傳送點」這回事情,遂拋之腦後,問明目前遇到的情況,提議道:「既然這樣,我提議我們八個分隊分路尋找嵐青石,另外大家為張道長湊一點靈石。大家意下如何?」

    「我只有下品靈石。」其中一人叫道。

    「下品靈石就可以了。」張修陵道,「我只是畫一個小陣,能量不需很大。」

    璇明子當下拿出十塊下品靈石,說道:「我先來,這有十塊靈石。****」其餘人見盟主都貢獻了,自己不出點血也不像話,於是叫「兩塊」、「三塊」,轉眼間,張修陵就「收刮」了上百塊下品靈石,裂開嘴笑了。

    當然。送出靈石地。幾乎都有金丹期的修為,其餘人就算有心要給。也沒那個財力。

    古玄也笑了,有這麼多靈石,少說也要分上個幾十塊來。璇明子見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再次站在石頭上高聲叫道:「各位道友,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傳送陣是肯定能夠復原的!……」他又開始了「忽悠」之旅。

    古玄搖頭苦笑,心道:「這個璇明子倒有一副好口才,如果生活在戰亂年代,說不定在敵方陣前嘣嘣說上一段,敵軍就策反了。」

    一份慷慨激揚的演講完後,璇明子開始分發任務,主要是尋找嵐青石,順帶的還要找中品靈石,到時用於傳送。

    群雄地興致很高,因為璇明子說了,找到的靈石歸自己。

    古玄聞言冷笑,心道:「這璇明子好打算,一隊人馬出去,要是找到了靈石,說不定就會打起來。反正崑崙派不缺這點靈石,正好坐山觀虎鬥,分化、削弱散修的力量。」可惜,除開極少數人,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

    念及此,古玄將茅十七和張三豐叫回,主動要求單獨行動。他倒不是怕有人起壞心思,而是怕忍不住想要殺人罷了。

    任務分派完後,天已經濛濛亮了。眾人紛紛告辭離去,約定無論找到多少嵐青石,三年後都要齊聚龍虎山。

    三年的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不過轉瞬即致。張修陵對古玄哀歎道:「飛船計劃又要往後推遲三年。」

    古玄笑道:「你要是不想搞就算了,我幫你弄,你去準備飛船要用的電子設備。」

    張修陵聞言喜道:「果真?太好了,我本就不想搞這些玩意。」

    古玄搖頭苦笑,說道:「我有分身,如果一起參悟的話,說不定會快些。」古玄所說地分身是三號,但在張修陵的理解中卻是位處地府的一號。如今,古玄有三個分身,一號在地府,參悟地藏王留下地東西。準備修神;二號還只有蒼蠅大小,躲在安神牌中,準備學習煉丹;三號已經成為了玉精,躲在紫霄宮中專攻空間陣法。三人分工明確,古玄甚至想再化幾個分身。只是沒什麼東西可學。

    由於還有幾個正一道的弟子在崑崙派,加之古玄的蟠桃靈根還沒有換回,便與璇明子一道回了崑崙山。

    古玄拿出一顆冰饑果,遞給璇明子,說道:「前輩,這是冰饑果,請收好。」

    璇明子長袖一捲,手中多了一個玉盒,將冰饑果小心的放進去,並加了一道禁制。這才收入儲物法寶中,笑道:「好,我們這就去取蟠桃靈根。只是不知道小友要將這靈根種在哪裡,老道我也能提示一番。」

    古玄心中冷笑:「種植的地方能告訴你?再說,有專家葛洪在。比你要強多了。」念及此,古玄拒絕道:「這事我自有分寸,不勞前輩掛心。」

    一個小時後,古玄再次來到蟠桃樹前,不由感慨萬分,心道:「蟠桃啊蟠桃。你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刀。」

    璇明子解除禁止後,揮手招來一個小道士,吩咐道:「你拿我地手令去找藥園地管事,讓他拿一瓶百花露水來。」

    那小道士接過手令,飛快的跑開了。

    古玄問道:「要百花露水幹嘛?」

    「切去一段靈根,如果不管它,蟠桃樹恐怕會萎上幾年。百花露水承花草生命精華,雖對人沒多大作用,但對靈根卻十分有效。」至於這百花露水怎麼釀。璇明子卻緘口不言。

    等小道士將百花露水拿來,璇明子掐動靈訣,突然鑽進了土中,消失不見。古玄見狀不由一驚,心道:「原來璇明子也會五行遁法,看來崑崙派的力量不可小覷。只不過,不知道他除開土遁外,其他的遁法會不會。」

    過了一會,璇明子從土中鑽出來,手中拖了一個玉盒。在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根一寸長的蟠桃根。很難想像,僅僅這麼短的一條根須。居然能長成一棵蟠桃樹。

    璇明子剛出現,古玄就見到一片蟠桃葉從枝頭掉落,以神識往樹體一探,彷彿能感覺到它虛弱了一些。璇明子並不驚慌,從小道士手中取過百花露水,均勻的撒在蟠桃樹上,又取了一些,直接滴在根須上。

    璇明子做完這些後,長舒一口氣,說道:「好了。」

    古玄不由驚歎百花露水的神奇,就像虛弱地人喝了一大口水,氣色明顯地好了很多。這要是用來培育靈根,該起多大地幫助?

    「只可惜,這個配方,崑崙派肯定不會給。」古玄黯然心道。

    璇明子將玉盒遞給古玄,說道:「小兄弟,蟠桃靈根在此,希望你真的能夠養活它。」蟠桃樹種在崑崙派這麼多年,璇明子與它也有了感情。這次割它靈根,是為了換靈果。因此,這句話他倒是真心誠意。

    「晚輩必不負所望。」古玄道。

    隨後,古玄等人向璇明子告別,踏上張三豐地飛劍,往杭州方向飛去。

    回來地時候,古玄與張修陵一道,他飛劍上站了七個人,因此速度也不快。

    張修陵問道:「古小子,你討要蟠桃根幹嘛?你有地方種嗎?」

    古玄笑道:「自然有,這個等回去後再說。」天庭的事情,古玄不想外傳,這時在場的還有六個正一道晚輩弟子,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說出去?

    張修陵知道古玄不會說假話,沉吟片刻後道:「那我正一道的黃中李要不要?」

    「難道你也要冰饑果?」

    「當然不是。」張修陵鄭重道,「冰饑果要極寒的地方才能長,我龍虎山可沒積雪,栽種不了這種靈果。送你靈根,不過為了報答你罷了。」古玄給他這麼多錢和法寶,又送了珍貴的空間陣法,這份人情太大了。雖然他也幫過古玄,但相比來說,卻差得太遠。

    古玄笑道:「憑我們之間地關係何必說這些?我們四人共同進退,三年後,一起闖宇宙去。」

    「好!」張修陵心結得解,開懷大笑道,「我們一起闖宇宙,那麼陣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幾年我專心收集器材,爭取在三年內完成。」

    飛了半個小時,眾人來到龍虎山上空。張修陵道:「你們先回去,等我這裡事了,再去杭州。」

    古玄拱手道:「那就此別過,你來的時候,可不要忘記帶黃中李靈根。」

    張修陵笑道:「放心,忘不了。」說罷,隱了身形,往龍虎山降落。而古玄等三人,繼續往杭州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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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再次見面

    回到家裡時已是太陽初升,古玄拿神識一探,發現只有雙親在家,弟弟早已出門。張三豐道:「賢弟,如今也沒我什麼事情,不如我回太極殿一趟。」張三豐在交流大會中得其他人的提醒,「太極經」的完善已到了重要關頭,想閉關一次,初步創出金丹期之後的功法。

    古玄忙道:「大哥何不多等幾日?一年前我們就約定要共同參悟功法,可惜一直沒得閒,等張老頭來後,把靈根拿上,之後我們一起閉關。」

    張三豐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道:「好,我便留在這裡。只是我不習慣凡人的生活,不如去天庭,那裡安靜得多。」

    古玄笑道:「好,你注意尋找,或許能在某一處找到靈氣蔥鬱的地方。葛兄正在那裡擺弄藥園,如果有問題,你還可以向他請教。」

    茅十七也想去,說道:「正好我也有些問題,索性也去了天庭。」

    古玄點點頭,拿出南天門,掐動靈訣後,變成丈餘高。三人依次走入,眼前景色頓時一變。

    張三豐長吸一口氣,笑道:「這才有六百年前的空氣質量,古兄,你在裡面搗鼓了什麼,空氣能變得這麼好?」

    古玄心中暗笑,說道:「大哥沒學過物理、化學,不知道並不奇怪,兩位不要反抗,隨我過來。」說罷,古玄左手托起張三豐,右手托起茅十七,往高空飛去。在天庭中,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古玄也可勉力一戰,何況托人飛行?

    一直飛了五百米,張三豐祭出飛劍,三人都站在上面不動。古玄指著兩側的火山、冰山道:「你們還記得那兩個山頭麼?」

    張三豐和茅十七見狀都驚詫不已。說道:「怎麼變成這樣的兩座山了?」

    古玄哈哈大笑,將當日改造天庭的事情說了,隨後又解釋道:「正因為有這兩座山。天庭裡才有風雨。經過雨水的沖洗,空氣自然變得潔淨了。而且在雷電的作用下,會激發空中的氧氣,使它合成臭氧,也是天庭環境變好地一個因素。」

    張三豐捋著鬍鬚思索一陣,說道:「凡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在對外物的理解上,要比我們深刻很多。賢弟,我從凡人界而來。有這樣地知識做底子,修真將會比我們容易一些。\\\\\\」

    古玄道:「凡事都有兩面性,與凡人呆得久了,容易迷戀這個花花世界,與修真不利。」修行時每天只是打坐或思索功法,極其無聊。哪有在外面玩得高興?好在古玄有大毅力才能堅持,否則早就憑借功夫,在江湖中呼風喚雨去了。

    「好了,我們下去吧。」張三豐道。說完,他指揮飛劍降落在太極宮前。天庭中如今只有十六座天宮,這所太極宮便是張三豐的地盤。太極宮佔地極廣。周圍雖無高山,但樹林茂密,是一個很好的修生養性之所,與張三豐的性子相近。

    其實茅十七也有一座天宮,只是他不喜獨處,也沒修葺,佔了天宮的名頭,卻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宮殿,名為「茅山宮」。茅山宮處於島嶼的東側的一個大山上。靠近大海,是一個觀景的好地方,只不過目前很少有人去。

    兩人在太極宮找了靜室,隨手下了一道禁制,便開始修煉了。天宮中沒有外人,這道禁制是防蟲獸,免得它們突然來打攪。古玄見狀虛掩房門,退出太極宮,往兜率宮飛去。

    古玄老遠就聽到葛洪和郭玉童地笑聲,不知道他們在開心什麼。郭玉童見到古玄後。立馬提了一隻兔子過來「顯寶」。說道:「大哥,你看這個兔子可愛不?」女孩子都喜歡溫順可愛的小動物。因此連老鼠都有人養,何況一隻小兔子?

    古玄道:「可愛。」

    葛洪笑道:「古兄,你這次來為了什麼事?」

    古玄拿出璇明子給的玉盒,笑道:「葛兄你看,這是蟠桃的靈根。另外張老頭說要給我黃中李的靈根,嘿嘿,這樣四大靈根我們佔了三個,要不要去蜀山把仙杏的靈根也討來?」

    葛洪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平時無事嘴淡得很,有這些果子吃倒也不錯。只是仙杏地事暫且不談,我們還是盡早把那個山谷收拾妥當。」

    古玄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由於那山谷是取自太空隕石,因此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如今看上去,山谷周圍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花園。當然,山谷裡面什麼也每種,還是空無一物。

    古玄問道:「是不是缺了什麼?」

    「缺的東西很多。」葛洪歎道,「首先是土的問題,靈根的栽植不能用普通地泥土,而且不同的靈根需要的土質也不相同。原本兜率宮雖然有一些土,但對整個山谷來說還是太少。其次,藥園整出來了,該不會只中幾顆果樹吧?因此那些靈草的種子是另一個大問題。」

    古玄默然,地球靈氣匱乏,連只千年的人參都找不到,何況其他的靈根?這藥園發展大計,恐怕要破產了。

    「喪氣話先不說了。」葛洪收拾一下心神,笑道,「我聽童兒說過,你在天庭兩側弄了一冰一火兩座山,使得天庭中能夠颳風下雨。那山我也去看了,非常不錯,如果善加利用,能夠獲得很多東西。」

    「哦?怎麼利用?」古玄問道。

    「長年累月下去,兩座山都能產生一些晶石,這個拿它們交換其他東西。還有,那是兩個達到極致的環境,可以種植一些天材地寶。比如你的冰饑果,自己也能種了。」

    古玄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怎麼我就沒想到呢?」

    「呵呵。」葛洪笑道,「你地事情太多,忘記了也很正常。不如這樣,你把那些果子都給我幾顆,我試著栽種一下。」

    古玄點頭應是。忙從儲物手鐲中取出靈果,再把培元果樹送上,說道:「如此就有勞葛兄了。」說完。古玄起身告辭。

    郭玉童在天庭玩膩了,也要出去,古玄自然無一不允,帶著她出了天庭。

    出來後,古玄掐動靈訣,將南天門變小收入儲物手鐲。郭玉童見狀,想起了自己的靈獸袋,歡喜道:「大哥,那三隻六翅金蠶已經成熟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成熟了?」古玄愕然,從入地府的那一天起,古玄就非常忙碌,早已把六翅金蠶的事情忘了。如果沒有郭玉童的提醒,他還不知道自己養了這樣地三隻蟲。

    「是啊。」郭玉童見古玄驚訝,更加興奮。「你給的原血都被它們喝了,因此一直長翅膀,等六隻翅膀全部長全了,它們陷入了沉睡,直到最近才醒。」

    「好!」古玄笑道,「有了這樣的三隻金蠶。以後就算遇到危險,也不用逃跑了。」上次遇到三個「鬼見愁」就讓古玄狼狽不已,只好躲在天庭。不過,如果有六翅金蠶在手,只消一個,恐怕就能把三人啃得只剩骨頭。

    此時,竹園小築大廳中。

    由於古母不能長時間地與古父呆在一起,因此兩人此時分坐大廳兩側,無聊的看著電視。古母歎道:「有錢人地生活真無聊。還不如我們在家種地呢。」

    古父應和道:「是啊,要不我們在院子裡開一塊菜園得了?」

    「去你地。」古母笑道,「要是兒子的朋友進來,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菜園,還不會被人笑話?」

    古玄老遠聽到他們地談話,不由心中一酸,這一年來忙著修真、找法寶,沒有好好的陪他們二老。弟弟雖然住在家裡,但白天要工作、學習,晚上要練功、打坐。與二老是聚少離多。兩人在杭州人生地不熟。只能窩在家裡看電視。

    古玄見到二老後,忙道:「爸、媽。我們一起去逛逛杭州吧?」他在修真界露過臉,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與張修陵交好,應該沒人敢來招惹他。就算有不長眼的人打鬼體地主意,六翅金蠶也不是好相與的。因此,古玄現在敢帶著郭玉童和古父出門走動了。

    古母沉吟片刻,猶豫道:「玄兒,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郭玉童跑到古母身邊,說道:「大娘,我們一起去吧,古大哥最近沒事了。」

    「是啊,就出去散散心,大城市裡可熱鬧了。」古玄笑道。

    「那好。」古母笑道,「早就想去聞名遐邇的西湖走走,而且好像離咱家也挺近的,不如過去過去吧?」

    「好。」郭玉童第一個鼓掌笑道,「我也想去看西湖。」

    既然定了目的地,古玄便出門叫了一輛出租,一直開到了雷峰塔下。

    雷峰塔位於西湖南岸,是西湖地標誌性景點,每當夕陽西下,塔影橫空,別有一番景色,被人稱為「雷峰夕照」。只不過現在還算早晨,看不到這番美景。

    如今正值四月,春意正濃,而且氣溫適宜,來西湖遊玩的人很多,一番熱鬧的景象,讓人心中的鬱悶之氣統統拋去。

    郭玉童望著亙古不變的蘇堤、白堤,不由淚流滿面。古母見狀急道:「童兒,你哭什麼?」還好在出門的時候,古玄讓她幻化了相貌,否則這幅梨花帶雨地情景,非得讓周圍人暈倒一片。

    郭玉童急忙摸了把眼淚,強作歡顏道:「大娘,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在民國時期,郭玉童家也算薄有資產,過著上層階級的生活。而她家離西湖又近,因此經常過來遊玩。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如今西湖的歌舞已經休了,但原本的人卻已不在。想起這幾十年的孤獨生活和以往與家人團聚的美好片段,郭玉童封閉幾十年的心防,終於在今天被打破。

    古母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有什麼好想地?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往的事情都過去了。要知道你如今是仙女一個,沒有壽元地限制,如果還那樣容易牽掛。那可就苦了。」

    老人們的智慧不容小覷,在凡塵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看穿。郭玉童這點小心思。不用想就已經猜到了。

    郭玉童若有所思,低頭沿著湖岸往前走。

    古母身體本就不好,上次古父出事,讓她的身體雪上加霜,到現在也沒好轉過來。走了一個小時,就有些消受不起。古玄見狀,急忙叫了一輛觀光車,四人坐在車上繞著西湖轉了一圈。

    只是,郭玉童依舊低著頭。聽到古母說道,才時不時抬頭觀看了四周地風景。

    古玄見她鬱鬱寡歡,不想在這個「舊地」多呆,便提議道:「不如我們去逛商場吧?」女孩子對逛街都很喜愛,相信逛著逛著郭玉童的心情便會好轉。

    這個提議沒人反對,十分鐘後。四人來到杭州城最繁華的地方。別說是郭玉童,連古父古母都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和高樓大廈,商舖比鄰皆是。為了吸引客人,各個商家妙招不同,整條街道非常熱鬧。

    果然,郭玉童見到後精神立即大振。呼喊著古玄等人不停的進出各個商舖,特別是賣首飾和衣服地地方,幾乎每家必進。

    郭玉童不滿意幻化出地容貌,立即撤去偽裝,以本來面目示人。店家見她嬌小可愛,復又興致高昂,便不厭其煩的幫她試衣服。\\\\\\不一會兒,就要了好幾套。古玄無奈,只好在後面不停地刷卡。

    只是。郭玉童越開心、打扮得越漂亮,鬼靈體地那種魅惑便顯露出來,以至於很多人圍在了她周圍。更有店家過來拉人,讓她過去免費買衣服,只要留下一幅照片做廣告即可。

    郭玉童甜甜一笑,說道:「不。」這一笑讓眾人見了,無不癡立呆站,「咚咚」的摔倒在地,惹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古玄見闖了禍,付錢後拉著她飛快的走了。另換了一條街道開始逛。這次的主角換成了古母。她說道:「玄兒,你別老穿著一身道袍。看起來挺不順眼的,換了吧。」

    古玄愕然,自他到杭州起,每天都是道袍,特別是自這件上品法器道袍煉製好後,更是不離身。至於穿便服是什麼感覺,早已經忘記了。

    一個出家人出來逛街,果然有些不太對勁,難怪一路上這麼多人張望,古玄還以為是被郭玉童吸引,卻沒想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於是,這一路下來,四人手中提滿了東西,幾乎都拿不動了。古玄見這樣不是辦法,找一個偏僻一些的街道,使了個障眼法,把所有地東西收進了儲物手鐲。眾人見雙手解放,紛紛拍手稱慶。古父歎道:「如果早有這個東西,以前田里的稻子就不用費力拖回來了。」

    這一逛就是一整天,等到眾人玩累想回去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古玄見郭玉童等三人玩得都很開心,心中頗為寬慰。

    既然出來了,就找一個好地方吃夜宵。

    古玄隨意張望了一下,發現這裡有些眼熟,等見到對面的「維斯酒吧」時,才恍然大悟。他和茅十七曾在這個地方喝酒,並將底下血族的老巢一窩端了,沒想到轉來轉去,又到了這個地方。如果忘記了,可以重溫第097-098章。實在抱歉,這個伏筆埋得有些深了。^^

    見面即是有緣,古玄想起裡面那個特別的姑娘,不由想去喝杯咖啡,於是他招呼古父道:「我們過去喝酒吧?」

    古父見裡面傳出勁爆的歌曲,不由有些遲疑,說道:「這個地方……」從電視劇中看到,酒吧都是魚龍混雜地地方,他本能的就不想進去。

    古玄笑道:「沒關係,我們只是去喝酒罷了,裡面氛圍很好,你們也可以嘗試一下,接受新事物。」

    郭玉童喜歡熱鬧,見到這樣的地方,就要進去瞧一瞧。當下,四人魚貫而入。

    酒吧裡面小資味道很濃,雖然環境有些吵。但吃喝都比較有講究。古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即點了幾盤小菜和一瓶好酒,四人慢慢吃喝。

    一進來後。古玄的神識往咖啡店裡搜索,雖然與那女子只見過一面,但她的模樣卻牢牢的記下了。倒不是古玄對她有什麼想法,只是修真者記憶力太好而已。

    見古父等三人放鬆了下來,古玄向他們說了一聲,便往咖啡店走去。也許這個時候並不是客流高峰期,因此咖啡店旁並沒有多少人。

    還是以前的女老闆,只不過如今的她臉色憔悴,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隱約能看到她黯淡地眼神。

    聽到有客人的腳步,女老闆立馬換了一個笑臉,抬起頭來,說道:「歡迎光臨,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古玄見到她的笑容,不由想起了《舞女》中地一段歌詞:「多少人為了生活。歷盡了悲歡離合;多少人為了生活,流盡血淚,心酸向誰訴……暗暗流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這位女老闆雖然不是舞女,但從她今天的神情來看,恐怕也有著身不由已的苦惱。

    放下心中的疑惑。古玄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這次我不會點酒了。」說這句話時,古玄特意將「點酒」的音咬得特別重。

    女老闆聞言眉頭一皺,隨即驚道:「你……你是那位道長!咦,你還俗了?」

    古玄笑道:「道士和修道之人不同,穿什麼都無所謂。倒是你,記性很好。」在酒吧中,每天要遇到這麼多客人。時隔大半年還能記得只來一次的人,記憶力可謂不俗。

    女老闆摸著腦袋道:「你們說的話很有哲理,我聽不懂。呵呵,至於記住你,只是當時你們兩人特殊罷了。」

    古玄看著吧台裡面地設備,轉頭道:「你不準備招待客人麼?」

    女老闆急忙轉身,去抽拿目錄,古玄在後笑道:「不要再拿英文目錄了,我英文比較不好。」上次古玄來喝酒地時候,她故意拿了個英文目錄。讓古玄無從下手。

    女老闆輕笑一聲。拿出一張咖啡色地目錄,遞過來道:「喏。請客人點咖啡。」

    古玄低頭一看,果然不是英文,頓時鬆了一口氣。

    目錄上咖啡地種類很多,有藍山、曼特寧、巴西,在目錄最後,還有愛爾蘭咖啡可以點。

    愛爾蘭咖啡是一種既像酒又像咖啡的咖啡,原料是愛爾蘭威士忌加咖啡豆,用的是特殊的咖啡杯、特殊的煮法,認真而執著,古老而簡樸。

    古玄曾讀過一本,特別講了一下愛爾蘭咖啡,知道這種咖啡本身蘊含了一個浪漫而又傷感地故事。只是,見到「佳人不悅」已經夠悲傷的了,古玄不想讓她想起這個故事,以致更加傷感,於是隨意點了杯藍山咖啡。

    女老闆微微一笑,說道:「你最近很清閒麼?」

    古玄聞言微楞,在張修陵沒來的這幾天,他的確還算清閒,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

    女老闆笑道:「正所謂悠然見南山,你點藍山咖啡不正代表你很悠然麼?」

    「呵呵,那為什麼不是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呢?」古玄故意逗笑道。這句詞取自南唐後主李煜的《浪淘沙》,此時的李煜已經被俘,詞裡透露著大量地鬱悶氣息。

    女老闆微微一滯,隨即又擺了張笑臉,說道:「還要請我喝酒麼?」

    「當然。」古玄抿了一口咖啡,說道,「隨便你點。」

    「嗯。那我便點一杯VodLime吧。」女老闆說完,就要起身去吧台買酒。

    「喂。」古玄一把把她拉住,笑道,「你是我的客人。」說罷,打了一個響指,招來一個酒侍,說明要點的東西。

    女老闆楞了半晌,心道:「我怎麼成了你的客人?明明我是老闆啊。」隨即她就明白,這次古玄沒有把她當成酒侍。

    古玄依舊不懂這些西方的酒,也不知道裡面的寓意。不過等酒侍將酒送過來,他卻不由眉頭微皺,因為這種酒味很濃,初步判斷,酒精度應該不下於四十。

    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麼大的一杯酒喝下去,恐怕想不醉也難。「難不成她真有煩心事?」古玄心中暗道。
l3363276 發表於 2009-9-3 12:34
第205章 徒弟

    俗話說「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古玄與這女老闆不過萍水相逢,如果過分熱情,反倒遭人起疑。因此,雖然認為對方有心事,但古玄卻撇開這個話題,聊聊咖啡上面的問題。

    也許是幹這一行的,女老闆對世面上流行咖啡的產地、口味和烹煮方式都瞭如指掌,而且在講解的同時,她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一些。

    漸漸的,女老闆手中的VodkaLime越來越少,而她的臉頰也越來越紅。古玄見她正要一口喝乾,忙抓住她的手,說道:「喂……呃,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古玄本想叫她不要喝了的,但說這話的人,通常是與對方的關係很緊密。因此,古玄緊急「剎車」,想了另外一個由頭。不過,古玄確實想知道對方的姓名,不然老是以「喂」這個稱呼,顯得不太禮貌。

    女老闆嫣然一笑,故意盈盈行了一禮,略微低頭,輕聲答道:「小女子陳毓敏,見過道長。」

    古玄見她細眉纖巧,由於喝酒的原因,看起來頗有幾分「面似桃李含露」的感覺。更妙的是她那一低頭,讓人不由得觀之可親,見之忘俗。因此,雖然女老闆並不算漂亮,但還是讓他不禁一愣,心道:「徐志摩果然厲害,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寫得多麼貼切!」當然,古玄「道行」已經頗深,才略一失神便清醒過來,笑道:「你為什麼要學古人說話?」

    陳毓敏道:「你不也一樣麼?經常性的拽一些古文,讓我聽得很不習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報復的嫌疑?」

    古玄再次楞了,他最近一年幾乎都是與修真者打交道,那些人少說都是幾百歲,說話「子乎者也」好不熱鬧,惹得他也學會不少,平時開口閉口都要冒幾句古文。這就與說普通話類似。本來回到了家鄉該用方言,但有時一不留神,便用了普通話,讓旁人笑話一陣。

    念及此,古玄訕笑兩聲,索性也起身唱了一個大諾:「在下古玄。見過陳姑娘。」他這禮節嫻熟無比,可比陳毓敏的「萬福」要標準得多。

    陳毓敏哈哈大笑,酒也醒了三分,見古玄咖啡已經見底,便起身到吧台,磨了一些咖啡豆,要為他再煮一杯。

    只見陳毓敏取了一個酒精燈,在上面放置一個高腳杯,加入少量的糖和烈酒。點燃後,左手食指與拇指握至杯梗底部,右手握住杯底座。讓火源由杯底部燒起。此時右手慢慢轉動杯底部,使杯子均勻受熱。

    看到杯口慢慢有霧狀出現、又慢慢的因為溫度提升霧狀消失時,再緩緩的將火源移到杯口。此時可以看到藍色火焰在燃燒,晃動杯子讓酒液繞的杯子轉動,使酒精揮發出來直到火熄滅。

    而這。才只是一個烤杯地程序而已。

    古玄見她如此貫注、煮咖啡地手續這麼複雜。不由有些明白了。

    等她咖啡煮完。連忙端了過來。也沒帶勺子。送到古玄面前。笑道:「你請我喝了兩杯酒。我便請你喝兩杯咖啡。」

    古玄知她故意這樣說。便接過杯子。濃熱地咖啡夾雜著一股異樣地香氣頓時撲鼻而來。淺淺喝了一口。咖啡穿過冰冷地鮮奶油後。便不再燙嘴。緩緩地入喉。沒多久。溫熱地感覺從腹中燒熱了全身。

    果然有酒地味道。

    「好喝麼?」陳毓敏急切地問道。

    古玄點點頭,感慨道:「早就聽說過愛爾蘭咖啡地獨特,今天第一次喝,果然不俗。」

    陳毓敏聞言訝然道:「你知道這種咖啡?我以為你不懂的。」難怪她這樣認為,古玄不進咖啡廳不進酒吧,從談吐中就能得知他對這兩樣東西一無所知,沒想到偏能認出這種咖啡來。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咖啡背後的故事。」陳毓敏心中暗道,想到這裡,她不由暗罵自己一聲:「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古玄這頓咖啡喝得有些久了。古父古母一瓶好酒都快喝完。還不見他的人影。

    古母不由擔心道:「玄兒去了哪裡,怎麼還不會來?」電視中描述的這種地方都非常混雜。她受到影響,擔心兒子有危險也是人之常情。

    郭玉童神識早就找到了古玄,見他與一女子談天,不由撇撇嘴,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他現在和一個漂亮姑娘膩在一塊,恐怕早忘了我們咯。」

    「什麼?」古父和古母聞言又驚又喜,二兒子的終生大事有保障了,但大兒子卻沒什麼動靜。他們二老拚搏一生,不就是讓兒子有個美滿的家庭,抱抱孫子孫女麼?因此,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不由站了起來。

    如果讓古玄聽到他們地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悲憤的要撞牆。他和陳毓敏才見過兩次,頂多算熟人,哪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郭玉童再次撇嘴,叫道:「我去把他叫回來,真是地,都這麼晚了還在瞎混。」

    古父古母連忙擺手,拉著郭玉童坐下道:「不妨事,不妨事,咱們的菜還沒吃完,別浪費了。」

    而古玄正與「佳人」共度著「良宵」,絲毫沒有意識到「家人」在另一頭喜滋滋的幻想。

    當古玄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的時候,陳毓敏的酒杯剛好空了。古玄見四周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便起身告辭道:「我家人還在那邊,就不打擾你了。」

    陳毓敏展顏笑道:「好,謝謝你的美酒。」

    「也謝謝你的咖啡。」古玄笑道,「事實上,這是我喝過最好的咖啡。」古玄喝咖啡不多,而且都是買的速溶咖啡,口味沒有煮得好。

    正在古玄轉身之際,突然一個細小地人影慌張的往他身上撲去。古玄下意識的鼓起真元,在身邊鑄成一個柔軟的氣罩,讓小孩子不至於碰到受傷。等他速度稍緩,古玄伸出雙手托出他的胳膊。笑道:「小朋友,不要跑這麼急。」

    那小孩子慌張地抬起頭,不停的掙扎,叫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古玄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這小孩子的態度。而是他的身體。只見這小孩大約有十歲,身上都是灰,鼻樑、手掌上滿是劃痕,連褲子上都隱約有血跡,想來摔了不少跤。不僅如此,他地聲音非常沙啞,好像聲嘶力竭的喊了不少時間。

    由於古玄身體擋著,陳毓敏沒看到這一幕,不過等她聽到小孩子地叫聲。不禁急忙回轉過來,將他拉在自己身前站好,問道:「康兒。你怎麼來了?還有,你這是怎麼了?和人打架了?」

    康兒哭著道:「姐,有一夥人衝進了咱家,說要是咱們再不還錢,就要把所有東西搬走。我打不過他們,就過來了。」

    陳毓敏向古玄報以一笑,說道:「對不起,這是我弟弟陳毓康。我還有些事情,就不招待你了。」說完摸了一把陳毓康的頭。將他拉在一旁。這句話明顯是說後面我們要談家事,請你離開。

    古玄見她堅持,便留了一道神識在那,退回到本座,繼續關注他們姐弟的談話。

    陳毓敏低聲道:「你才多大小孩,怎麼打得過大人?咱媽沒事吧?」

    「嗚嗚,媽昏倒了。」陳毓康哭道。

    「啊?」陳毓敏急了,立馬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招牌,拉著弟弟就要回去。

    陳毓康急忙道:「姐。你不能回去,他們一夥人要找你呢。」

    陳毓敏道:「媽還在家,我不回去怎麼行?」說罷疾步往門外走,陳毓康急忙跟上。

    這一幕自然被古玄悉數得知,心道:「好像她遇到了麻煩,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這個忙肯定要幫。」

    想到這裡,古玄立馬打斷古母拐彎抹角的查問,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先回去吧。」

    古父古母見他說得慎重。便道:「你快去,我們自己能回。」古玄點點頭。把他們三人送上出租車,提前付了車錢,然後往陳毓敏離開的方向走去。

    陳毓敏為了趕時間,是搭車回去的,只是這車速相比古玄地輕功來說,卻還慢了一些。因此,古玄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心中猜測:「她家到底遇了什麼變故?憑她這個咖啡店地收入,應該用不著借錢才對。」

    由於古玄在思考一些問題,也沒有注意到周邊地環境,晃晃悠悠的就進了一個家屬院。這個地方應該屬於快要被拆遷地城中村,顯得有些破舊。古玄掐了一個隱身訣,跟陳毓敏進了她的家。

    幾個大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和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吐著煙圈,把房間搞得烏煙瘴氣的。只不過奇怪的是,裡面雖然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但貴重物品和家電卻絲毫無損。

    古玄心中寒光一閃,心道:「哼哼,用這種小把戲能騙得了誰?」

    不過,這個把戲確實騙過了陳毓敏,一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出了事情能有多少判斷力?二來凡人並沒有他那麼敏銳的洞察力,除非是一些破案高手。

    果然,那群人在威嚇幾下陳毓敏後,便退回了,在出門之際,還幫她反鎖了門。有這種表現,能是黑社會的麼?

    古玄的神識失蹤跟著這一夥人,發現他們在某一個角落,與一位男子接頭,隨後領了一筆錢後就走了。這個男人古玄有些印象,正是當日在咖啡吧台邊與陳毓敏搭訕地那位。

    古玄嘴角含笑,心道:「果然是這種最求女生的小把戲,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有人用。」

    從他們的對話中古玄得知,陳毓敏父親早亡,她母親含辛茹苦把兄妹二人帶大,不想卻落下了病根,終於在半年前住了院,花了一大筆錢。

    目前看病費用那麼高,雖然陳毓敏有些積蓄,但還是不夠。只可惜她家並沒有富裕的親戚,在某一個朋友的指引下,她找到了一個借錢的地方,雖然條件有些苛刻,但走投無路的她只好照辦。

    後來這夥人經常的跑來要錢,那位朋友出面調解了幾次,並還了一部分,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很多。

    事情正往「朋友」的想像發展!

    古玄很納悶,認識女孩子,用得著這樣爛地招式麼?

    不過,這不是目前要考慮的問題,見死不救不是古玄的風格,只是用什麼名義救的問題。否則他拿出一疊錢來,陳毓敏也不會收。

    「傷腦筋,我寧願把那夥人一窩端了,省得煩心。」古玄不由有些怒了。

    見陳毓敏暫時沒有危險,古玄轉身就要離開,回去與家人商議一下,或許有些辦法。

    「咦?」古玄的神識偶然探查到陳毓康的身體,不由有些驚喜,因為這個小孩子天生經脈全通,如果修煉內功的話,將比常人容易十倍。雖然古玄能以**力助人打通經脈,但畢竟是後天的,以後進階的困難加倍不說,前景也不怎麼妙。

    相比之下,天生經脈通暢者簡直太幸運了,內功修煉快速不說,只要肯下苦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古玄三年後就要離開地球,前段日子還在想著「陰陽**」傳承地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轉機,上天給他送來了個好徒弟。

    不過,徒弟地選擇很重要,古玄還要考評陳毓康一段時間,如果他的品性沒有問題。而且能夠吃苦地話,古玄不介意收下他。

    而且,如果陳毓康成為了古玄的徒弟,將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一來無名前輩的武功得以傳承,二來古玄還能通過這層關係,輕易的幫助到陳毓敏。想到這裡,古玄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只不過,目前還缺少一個契機,一個與陳毓康接觸的機會。古玄想了想,決定進行守株待兔。陳毓康能去一回酒吧,就能去第二回。他相信,陳毓敏借錢的地方就是樓下那男子開的,他肯定會藉機再來鬧一次。

    因此,古玄定下了以後幾天的任務,白天跟在陳毓康的身後,偷偷的觀察他;晚上則坐在咖啡館,與他們姐弟混個臉熟。

    確定了這些,古玄展開「玉女凌波步」,往竹園小築飛奔而去。
l3363276 發表於 2009-9-3 12:37
第206章 靈根

    回到家裡後,古父古母已經休息了,大廳中只有郭玉童在無聊得打轉,弟弟古通已經回來了,不過在房間裡練功。如今的他早上很早起來,打一通「陰陽雙龍掌」後便外出忙去了,而晚上則以打坐代替睡覺,效果很不錯。

    郭玉童見古玄回來,先沒給他好臉色,等發現古玄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於是蹲在地上生悶氣。古玄見狀笑道:「誰惹了你?」

    郭玉童哼哼道:「沒人惹我,好無聊。」

    「現在這麼晚了當然無聊,你睡覺去吧,一覺醒來就好了。」

    「睡不著。」郭玉童再次哼道,「古大哥,今天那位姐姐是誰啊?」

    古玄啞然失笑,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你在為她生氣?」

    郭玉童聞言一愣,心道:「是啊,我生什麼氣?哥哥能夠得到他的幸福,我應該開心才對。」在她心中,古玄就如今已成為了親哥哥,陡然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相會,覺得哥哥會遠離自己,下意識的想趕走她而已。如今回過頭來一想,這種念頭太自私了。

    念及此,郭玉童盈盈一笑,說道:「沒有。大哥,她是誰啊?」

    古玄長歎一口氣,把陳毓敏的遭遇說出後,惹得郭玉童一陣低泣,說道:「她太勇敢了。」

    勇敢?古玄聞言有些驚詫,雖然陳毓敏看起來的確堅強,但也達不到勇敢的程度吧?如果這樣說,那中國英雄豈不是遍地爬?

    「你不懂的。」郭玉童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有很多人追求她,那她大可以選擇其中一個作為伴侶。女人就是這樣,在面臨困境的時候,是很容易被感動的。」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時郭玉童打算跟著古玄,也是因為他不惜一顆金丹助她凝體所致。

    古玄仔細一想。發現也是。陳毓敏能堅持挑著家庭重擔。而沒有被擊垮。並且堅強地面對人生。這些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要謹守自己地愛情觀。在別人地猛烈追擊下沒「陷入泥潭」地卻很少。要這樣說。陳毓敏勉強可以稱得上「勇敢」。

    「大哥。你一定要幫她。」郭玉童斬釘截鐵道。

    「我是打算幫他。」古玄微微笑道。「只是幫忙也要講究策略。」說完。他把自己地打算說出。讓郭玉童眼睛一亮。提議道:「我明天守在陳姐姐家裡。防止壞人傷害陳媽媽。」

    古玄遲疑道:「你能行麼?何況。要是有邪惡地修真者把你抓去了怎麼辦?」

    郭玉童左手揚起她地靈獸袋。右手托起冥珠。昂然說道:「我有六翅金蠶和冥珠在手。誰能欺負我?」

    古玄心中暗道:「厲害地修真者哪會讓你如願喚靈蟲?」只是能無聲無息禁錮郭玉童地人也就只有那幾個。想來不會打鬼靈體地主意。念及此。古玄道:「也好。明天是星期一。陳毓康要去上學。陳媽媽沒人照顧。你去看著也好。只是不要現出本體。一切悄悄行事。」

    郭玉童笑道:「放心了!我去睡覺了,晚安!」剛還說不困的,轉眼就要去睡覺。果然女孩子都善變。

    古玄搖搖頭,走進自己的房間,盤腿打坐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沒亮,古通就從房間裡出來,跑到院子中咋呼的練武功。古玄見古通進度不慢,知道他花了苦功夫,不由大為寬慰,心道:「弟弟就是能夠吃苦耐勞,練武就是要這點意志。」

    難得自己在家。古玄便走出門,親自指點一下古通的武藝。古玄屢經實戰,加之與一代武學宗師張三豐交流過,因此,他在武學上的造詣遠不是古通所能及。僅僅一個早晨,很多方面的問題都被一一解除,而古通的武藝也提高了一個層次。

    太陽剛出,古通就收功外出了。他已經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至於修仙。興趣慢慢地淡了。這一切都被古玄看在眼裡。心中百感交集:「算了,路都是自己選的。或許這樣的人生才完美。」修真者雖然壽命長、能耐大,但在情感和生活上,卻幾乎為空白,遠沒有凡人豐富。

    等回到客廳,發現郭玉童也在,便與她一同等早餐吃。

    其實目前在家地只有一個凡人,古玄本想在外面叫外賣,但古母閒的無聊,要自己做飯。如此,正好便宜了古玄的嘴。

    吃完後,郭玉童就急著要去保護陳媽媽。古玄笑道:「酒吧營業時間沒那麼早,說不定人家現在還沒起床。」很多酒吧都只是在晚上營業,但也有例外,維斯酒吧就是如此,它的營業時間是早上十點到第二天凌晨兩點。不過陳毓敏不會幹這麼晚,她櫃檯上掛了營業時間,最晚只到晚上零點而已。

    話雖如此,古玄還是帶著郭玉童出門了。因為小孩子上學都很早,去晚了怕找不到陳毓康。

    兩人乘坐出租,來到陳毓敏家裡。古玄突然發現自己所作所為未必正確,雖說是為了幫助他人,但卻因此潛入別人的私宅,恐怕也說不過去。只是世間本沒有這麼多道理可講,這個念頭剛在古玄腦中打了一個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了不侵犯別人的,古玄並沒有拿神識探查家裡的情況。不過,聽裡面的動靜,她們家中的三口人都已經起來了。

    陳媽媽昨日雖然受到驚嚇昏闕過去,但身體並無大礙,睡一覺後就沒事了。只是她身體羸弱,現在只能做做家務罷了。

    良久,古玄聽到陳毓康地聲音:「媽,姐,我上學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陳毓康答應一聲,便出了門。

    古玄道:「童兒,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觀察那小子。記住,如果有修真者找你麻煩,直接放蟲子咬他。還有。五行遁法如今知道的人不多,你放出蟲子後,就躲到地底,別人奈何不了你。」

    「知道啦,真嗦。」郭玉童撇撇嘴道。

    古玄搖搖頭,見陳毓康已經走遠。立馬趕了上去。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經過古玄的初步觀察,發現他除開沉默一些外,其他的方面都不錯。最重要的是,他能隱忍,而且有一股衝勁,這是比較難得的。當然,一天的時間太短,古玄還要多花一些時間。才能確定他真正的為人。

    古玄回到陳毓敏家,把郭玉童接回,直接來到維斯酒吧。

    因為她要工作。於是古玄就與郭玉童二人坐在一個角落,叫上一瓶酒,坐在那裡慢慢的喝,閒適而又寧靜。當然,寧靜地不是周圍的環境,而是古玄的心。

    「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的休息過了。」古玄心中暗歎。

    「敏敏,你就答應我吧。」就在古玄沉思之際,一個聲音將他吵醒。古玄拿神識一探,最少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又是他。」

    這人正是昨晚大鬧陳毓敏家的幕後指使人。

    陳毓敏道:「武子榮,我還有很多重任,還不能嫁人。」

    「只要你嫁給我,那你地事情我一肩承擔!」武子榮急忙信誓旦旦保證道。

    陳毓敏淡笑一聲,心道:「如果這這樣做的,我在你家將有什麼地位可言?」當下拒絕道:「對不住,我做不到。」

    武子榮臉上的笑容沒了,糾纏幾次無果後憤然離去。在轉身地那一剎那,古玄分明看到了他臉上地猙獰。武子榮他離開酒吧後。冷冷一笑,狠狠道:「這可是你逼的,可別怪我今晚心狠手辣。」

    古玄心中歎道:「又要忙了。」當下叫上郭玉童,跟在武子榮後面。

    武子榮悶悶不樂進了自己地車,要驅車回去。古玄嫌跟著麻煩,便掐了個隱身訣,和郭玉童一起坐在了他車的後排。武子榮從後視鏡中看到車門突然打開,嚇了一大跳,揉揉眼再看。車門又關上了!「難道我頭昏眼花了?」武子榮呢喃道。隨即開動汽車走了。

    等到了陳毓敏的家外,他把車開進一個小胡同。拿出電話,又把昨晚地那批人叫來了。那夥人見有錢拿,欣然前往。

    一刻鐘後,一輛大麵包車停下,走出六個大漢,看起來凶神惡煞,其實腳步虛浮,沒什麼本事。

    武子榮點頭示意,那群人喊了一聲「老闆」後便上樓了。古玄對他特別反感,追不到女孩子就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還要威脅對方家人,特別是老媽,簡直罪不可赦。幾個月前,古雷打死了古玄的父親,就要全族三十幾口人陪葬,今天古玄雖然不會要人性命,但懲治一番是免不了地。

    當下,古玄從車中出來,顯露身形,對武子榮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彎彎的嘴角如同死神的鐮刀,說道:「嘿,出什麼事了夥計?」熟悉古玄的人都知道,每當他露出這個笑容時,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了。

    武子榮見狀眉頭一皺,並不理睬。

    古玄是來尋事的,怎能讓他如願?當下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頓時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武子榮臉色巨變,疼痛難忍,當下另一隻拳頭直擊古玄面門。

    武子榮雖然身體已經被酒色掏空,但手上確實有一點真功夫,若是常人,定然沒有這般反應。只不過,這點微末的武功怎麼能入古玄法眼?當下伸出另一隻手掌,捏住武子榮地拳頭,**一擰,笑道:「太慢了。」

    這一擰直接讓武子榮手臂脫臼,臉色頓時發白,虛汗淋漓。古玄搖搖頭,丟開他,並將脫臼的手臂接好。武子榮心中大怒,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這樣的高人不是他能惹的。見古玄接好他的胳膊,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當下給了一個笑臉,說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古玄冷笑一聲,說道:「你也配問我的姓名?」當下再次抓住他的胳膊,**一擰,又脫臼了。

    武子榮大嚎一聲,招來路旁的兩隻野狗。只不過這野狗很膽小。只在遠處徘徊,不敢上來撕咬。

    「哎呦,對不起。」古玄邪惡的笑了一聲,又把武子榮地手臂接上。還未等他來得及感激,古玄又把手臂擰脫臼了。

    就這樣反覆了十幾次,而可憐的武子榮。已經光榮地昏倒了。

    古玄將他丟在車上,順手關上車門,冷哼道:「做人要厚道。」

    「你敢!」古玄突然怒喝一聲,直接祭出朝三劍,猛的往陳毓敏的家中一引。屋中某一人的手掌立即斷了,發出一陣狼嚎,手掌上的匕首掉落在地。而他的另一隻胳膊,居然夾著陳毓康。

    古玄不禁有些自責,他本以為有門隔著。這群人要進去很難,因此好好地整了一頓武子榮。沒想到那群人有小偷,開慣了鎖。沒費什麼力氣就進去了。陳毓康見強人進來,又跑去廝打,反倒惹惱了某一人,拿出一把匕首來,要給他放放血。古玄神識掃過,立即大怒,當下讓他拿一隻手掌來賠。

    陳毓康地胳膊已經被劃傷,鮮血滴滴落在地板上,不過他卻毫無知覺。他地目光。正直直的盯著在釘在牆上兀自晃動地長劍。

    至於陳媽媽,已經很光棍的又昏倒了。

    其餘人見狀大駭,都驚恐的望著門口,不知道這把劍是怎麼穿過來的。

    為什麼望著門口?因為古玄展開「玉女凌波步」,早就站在了那裡。至於郭玉童,她看起來年齡太小,以「小兒不宜」為借口,留在下面了。

    古玄絲毫不顧他們的「注視」,走到陳毓康旁邊。拿出一點金瘡藥,塗在他胳膊地傷口上。然後撕下一角床單,仔細的包紮好。

    陳毓康認得古玄,見他過來,立馬叫道:「叔叔快走,這裡很危險。」

    古玄聞言一愣,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小孩子見到熟人,都會哭著喊著求要幫忙。沒想到陳毓康卻不想讓他陷入危險。趕他離開。

    那群人雖不知道長劍是怎麼來地,但見古玄只有一個人。而且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本能的覺得好欺負。於是他們眼神一動,一起往古玄身上衝來。

    「砰砰砰砰!」連續四聲,當前的四個人就橫飛了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剛好在樓梯口落下,依次滾了下去,撞得頭破血流。

    剩下的幾人都只看到古玄隨意幾掌就將自己的人打飛,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高叫幾聲逃出門口,直接滾了下去。

    陳毓康這才目瞪口呆的盯著古玄,說道:「叔……叔叔……好厲害!」

    古玄微微一笑,說道:「想學麼?」就憑剛才讓古玄走的那一個小事,古玄就能看出這個小孩品性不會差,因此毫不猶豫的提出可以收他為徒。

    陳毓康成績雖然不怎麼樣,但並不代表他笨,這句話他怎麼不明白?當下喜滋滋地學著電視上的俠客,「彭」的跪在地上,給古玄磕了三個響頭,大聲叫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古玄樂呵呵的將他扶起,說道:「學功夫貴在堅持,而且很苦,你能受得了麼?」

    陳毓康頭如搗蒜,立即答道:「受得了。」

    古玄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相信。走進房間,搭了一下陳媽媽的脈搏,不由眉頭微皺。從脈相看來,陳媽媽身體已經很差了,又三番兩次受到驚嚇,身體更加不行,就算仔細調養,也不過幾年好活了。

    陳毓康見古玄為母親搭脈,又露出這樣的表情,知道母親恐怕受不得折騰了,立即又跪了下去,說道:「求師傅救救我媽,以後師傅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古玄敲了一下他腦袋,笑道:「我能讓你幹什麼?放心吧,你媽媽沒事。」

    陳毓康這才起身,乖乖的站在古玄身後。

    古玄今天大發神威,不知道武子榮會不會報復。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陳毓康一家人接到自己家住才好。因此,古玄索性坐下等陳毓敏回來。

    由於昨天的事件,陳毓敏回來得很早,見到古玄坐在自己家,不由臉色一變。因為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並沒有帶古玄來過。

    等到古玄將自己地意思說清楚,陳毓敏首先反對道:「不行,康兒不能當你徒弟,我陳家就他一個獨苗,你不能帶走。」

    古玄笑道:「又不要他出家。再說,就算當了道士也能娶親,你不用擔心。」

    陳毓敏這才放下心來,承認了古玄這個便宜師傅。

    古玄再提出讓他們暫時搬走的建議,陳毓敏考慮後道:「我確實欠人錢,這樣一走了之怎麼行?」其實陳毓敏還對古玄持有戒心,才見過兩次面,怎麼肯跟他去?萬一是人販子可就糟糕了。

    古玄知道她心中的顧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週末再來。」說是週末再來,但古玄和郭玉童每天都會守在兩頭,以防武子榮的報復。

    當然。古玄並沒有向陳毓敏說出武子榮的本來面目。一來在陳毓敏的心中,古玄還沒武子榮可信;二來古玄也不是那種亂嚼舌根地人,在背後說人壞話,他還不屑於去做。

    於是,古玄空手回去了。

    以後的三天,古玄還與今天一樣,和郭玉童分頭行動,古玄暗中跟著陳毓康,郭玉童則在陳家。武子榮被打得好幾個月緩不過來。再也沒來找陳毓敏的麻煩。正因為無知才畏懼,他現在連誰打他都不知道,怎麼敢再來?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天,張修陵來了。

    老頭子給正一道地晚輩們講了三天道,然後取了一寸長的黃中李靈根,架起飛劍,頭也不回地走了。並不是他對正一道沒有感情,反倒是感情太深,不敢回頭。三年的時間很短。他要集齊所有要用到的電子設備並不容易。因此,很有可能這是他最後一次給門下弟子講道,之後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

    張修陵拿出裝有靈根的玉盒,說道:「等等,你先說你要種哪。」

    古玄哈哈一笑,自天庭拿到手後,還沒有讓張修陵得知,還累他白跑了一趟東海。當下,來到一間靜室。下一層禁制後。心神一動,手中就多了一個精緻的南天門。

    古玄將南天門一拋。掐動靈訣,南天門就地二長,轉眼就有三米高。張修陵見到篆體的「南天門」三個大字後,半晌回不過神來,呆呆道:「你……你,這……天庭?」

    古玄再次大笑,拉著他就進了南天門,來到天庭裡面。

    其實,張修陵在進階元嬰期的時候也去過天庭,還有什麼發現,但最後失望而歸。這次進來,發現裡面大變樣,不由疑道:「這真是天庭?」

    古玄笑道:「當然是,以後再帶你參觀,現在我們去一個地方。」說罷拉著張修陵往兜率宮飛去。

    兜率宮一天一個樣,每次古玄進來,都發現周邊的環境好了很多,這當然是葛洪地功勞,古玄好幾次戲稱他是辛勤的園丁,葛洪一笑了之。

    「我記得這個天宮。」張修陵望著兜率宮,突然說道。

    「你當然記得,這本來就是兜率宮。葛洪聽到二人說話,便飛了過來,說道:「是來送靈根的麼?快給我。」

    「呃。」張修陵噎住了,他好不容易來一趟,見面就要靈根,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古玄笑道:「葛兄就是那樣,老頭不要介意。」說完,他拿出玉盒,遞給葛洪,接著說道:「你現在就要種靈根了麼?」

    葛洪道:「嗯,我已經專門整理了一塊小地方,種幾棵果樹足夠了。當然,要種更多地東西,土壤便不夠了。」

    古玄沉吟片刻,說道:「土壤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把這三棵果樹種下。張老頭,蜀山仙杏的靈根你能取到手麼?」

    張修陵道:「我們三派對靈根看得雖重,但並非不能送人,只是一般人無力栽植,我們才拒絕別人取走而已。如果你真想要,憑你我和明旭道長的關係,應該能得到。」

    葛洪聞言喜道:「那我們就去蜀山一趟。」

    古玄點頭應是,說道:「當日我和明旭道長約定,要去拜訪蜀山劍派,正好借此機會討要一寸靈根。」
l3363276 發表於 2009-9-3 12:42
第207章 紫青雙劍

    在修真者交流大會之前,古玄與明旭道長的徒弟靜仁比試了一場,最後古玄以陰陽九劍稍勝靜仁一籌,並贏得了蜀山劍派的尊重。因此,明旭道長當即邀請古玄和張三豐等三人去蜀山。

    「那你去吧。」張修陵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當下笑道,「我就不參合了。對了,你這南天門能不能放我這?」

    「你要幹嘛?」古玄疑道。

    「很多設備很大,乾坤戒指放不下,我正愁怎麼拿呢,你倒給我解決了。反正你還有西天門在手,不怕進不去。」張修陵道。這倒也是,元器件倒罷了,但整套設備都很大,比如控制整個系統的服務器,佔據了極大的體積。張修陵的戒指不過幾十個立方,放不了這麼多東西。

    古玄道:「好。」說罷他將南天門的控制靈訣傳給張修陵。當然,古玄是天庭之主,如果他想收回南天門,只要簡單的一個靈訣就能搞定。

    張修陵樂不可支的將靈訣記熟,便催古玄將南天門給他。古玄搖頭苦笑不已,當下暫時辭別葛洪,將南天門變小,遞給張修陵。

    張修陵道:「自從我見到你,就發現你不尋常,沒想到連仙器天庭都能獲得。人比人,簡直是氣死人啊。」

    古玄心中暗笑:「如果讓你知道安神牌也是仙器,豈不是馬上就會吐血身亡?」當然,安神牌的秘密古玄是不會說的,這裡牽扯到元神分身,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人多畢竟口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到現在為止,也只有葛洪和敖不順知道罷了。

    張修陵裝模作樣苦惱了一會兒,將手中的下品靈石全部給古玄,另給了幾顆黃中李,便告辭離去了。他手中有大量的錢。足夠三年大肆的花銷。至於該買哪些設備,就不是古玄要操心的了,而且他也操心不了。

    古玄拿出西天門,變大後又回到天庭。這西天門與南天門一樣,只是門框小了很多,僅能同時通過兩人。不過這已經夠用了。

    古玄看見略微有些興奮的葛洪,問道:「這仙杏地靈根以後再取行麼?」

    葛洪遲疑片刻後道:「如果你能同時得到四種靈根。我便能以它們作為陣基。佈置一個四合聚靈陣。不僅能引天地靈氣為己用、減少對靈脈地依賴。還有產生幻境地作用。如果只有三棵果樹地話。就佈置不起來了。」

    「用法寶做陣基不行麼?」

    「不行。」葛洪搖頭道。「這個陣法是我從一個終年佈滿濃霧地山谷學會地。當年我偶經那裡。見此地濃霧繚繞。覺得有寶。便下去一探。經過探查後。發現竟然是四株靈草聯合布下了這個霧陣。只是它們本體太小。才導致陣法威力不大。後來我加以完善。才有這一個陣法出來。」

    大自然稀奇百怪。會產生各種各樣奇特地現象。四種靈草偶然生長在一起。布下了一個天然大陣。並不足以為奇。

    古玄也想得到四靈根。只不過目前張三豐在參悟法訣。沒有他地支持。古玄連怎麼去蜀山都是個問題。

    「哈哈。賢弟不要糾結。我跟你一起去蜀山一趟。」突然。張三豐從旁邊冒出。高聲叫道。

    古玄聞言喜道:「大哥出關了?」

    張三豐笑道:「都沒閉關,談什麼出關?只是一些問題相通了,便出來看看。不過,茅兄弟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行。」

    葛洪細細打量了一下張三豐,點頭讚道:「張老弟獲益頗豐啊,一身的靈氣波動居然隱藏得如此精妙。若非我達到了分神期,還看不出來你的境界。」「太極經」經過張三豐的改良,已經越發的完善。正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張三豐的修為越高,就越趨近於無為之境,等到一定程度,修為就能完全隱匿,旁人見了。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這個特點非常好。很適合扮豬吃老虎由於修為相隔太大,古玄看不出張三豐有什麼特殊的變化。但能讓葛洪讚歎,肯定有不俗地表現。因此,古玄心中也非常高興,說道:「那好,我們就先去一趟蜀山,回來後直接閉關修煉。」

    古玄的修為能到這個程度,完全是外力推動的,並不是自己苦修得來。這樣做基礎並不牢靠,因此,他需要大量地時間鞏固。當然,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自創功法。「陰陽真功」雖好,但只是世俗武功,並不適用於修真。

    古玄雖然手中有現成的修真功法,但並不適合他體內的陰陽真元,要發揮最大的威力,還是自創功法比較好。

    二人正在出西天門,葛洪攔住二人,說道:「難道你就這麼空手去?」

    古玄聞言一滯,凡人出門拜訪,還要送點什麼,何況他們還要討要靈根?因此,禮物是必不可少的。

    古玄查探了一下儲物手鐲,說道:「那該送什麼好呢?我這裡還有幾件法寶,不如送給蜀山派吧?我估計他們人多,寶器肯定不夠。」

    葛洪道:「劍修者只修一把心劍,你送法寶他們也用不著。」

    「那該怎麼辦?」

    「呵呵,你先別急,凡事都有例外,蜀山派也一樣。」葛洪笑道,「我記得蜀山派有一套鎮派之寶,名為紫郢、青索,合起來被稱為紫青雙劍。這兩把劍都是上品寶器,如果雙劍合璧的話,比一般的極品寶器還要厲害。只可惜,這一套寶劍的劍鞘在萬年前卻被當時地蜀山掌門長眉道長丟失。此事在當時被鬧得沸沸揚揚,堪為蜀山的奇恥大辱。」

    「哦?難道這劍鞘還有什麼用不成?」古玄疑道。修真者的法寶無所謂形式,哪怕是一根飛針,也被稱為飛劍。只是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劍是百兵之君子」,才把法寶煉製成劍的模樣。至於劍鞘,只不過是一個裝飾品,沒什麼用途。

    葛洪道:「丟失法寶的劍鞘本就是一件醜事,因此,不管它有用與否,蜀山派都想找到。更何況。這兩把劍鞘還有極大的用途。」

    「什麼用途?」張三豐催促道。

    「紫青雙劍之所以這麼厲害,是因為它們的劍體中各封了一隻上古孽龍的精魄,一雄一雌,戾氣非常重。每當出竅,必然要飲人精血。因此,這兩把劍要麼不出。一出就要殺人。而這兩把劍鞘,卻融合了那兩隻孽龍親生母親的精血和一絲精魄,只要劍鞘在手,那麼紫青雙劍將變得非常乖巧。不論劍在誰手,只要有劍鞘,就能引動紫青雙劍。可以說,劍鞘比劍本身還要重要」葛洪捋著鬍鬚慢慢說道。

    「啊?」古玄和張三豐面面相覷,古玄道,「那蜀山派豈不是自己安了一個定時炸彈?」

    「是啊。」葛洪歎道。「但畢竟是鎮派之寶,怎麼能輕易丟失?因此,蜀山派自丟了劍鞘後。花大力氣佈置了一個金光屠龍陣。此陣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就算真正地仙人進去,也會狼狽不堪。靠這個大陣,才得以鎮壓紫青雙劍萬年。紫青雙劍不能用,蜀山的實力大打折扣,但卻沒有來招惹。因為要是蜀山把金光屠龍陣關閉,紫青雙劍一出,地球上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劍鞘一直沒用找到麼?」古玄問道。

    「沒有。」葛洪搖頭道。「當時地球上所有的修真者都在尋找劍鞘,但卻一無所蹤。要知道,失去了寶劍的劍鞘,看起來極為普通,讓人很難辨識。」這就和失去了兒女的母親,肯定會失神落魄,宛如行屍走肉。劍鞘都能有這種表現,不愧為蜀山鎮派之寶。

    「你該不會讓我去找劍鞘吧?」古玄疑道。

    「呵呵,正是如此。如果你把劍鞘還給了蜀山派。別說只要一寸靈根,就算把仙杏樹挖來送給你,我想蜀山都會樂意之極的。」葛洪笑道。「上古修真者找了萬年都沒有消息,光憑我們幾人,又怎麼能找到?」張三豐開口疑道。

    「不用找,古兄手上就有。」葛洪大笑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啊?」古玄和張三豐大驚。

    「古兄,我估計當年與長眉道長交手地。就是西湖龍晶宮的主人。她身為蛟龍。而且自己又是母親,對紫青雙劍應該比較熟悉。才能擊敗長眉道長,得到了紫青雙劍的劍鞘。」葛洪道,「那蛟龍那麼多法寶,估計是被拋棄後心存不滿,在修真界中大肆殺戮發洩所得。長眉道長惹惱了她,才有丟失劍鞘之禍。」如果事情果如葛洪地猜想一般,那長眉道長也太倒霉了。

    古玄將從龍晶宮得到地寶物一股腦倒下,找來找去,果然見到了一個暗紅的劍鞘。這劍鞘有兩個插口,只有一寸長,放在手心中極為小巧。只不過它們劍體平淡無奇,什麼雕飾也沒有,看上去和銅一般,有些地方還長了銅銹。

    古玄拿起這個劍鞘,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番,果然見到劍鞘兩側上各寫了兩個篆體小字「紫郢」、「青索」。

    突然,劍鞘發出一道光華,上面的銅銹立即消失不見,鞘身金光流轉,美輪美奐,彷彿要破空而出。古玄見狀心中大喜,笑道:「如此,靈根已經到手了。」言罷他連忙將所有的法寶重新裝回手鐲中。

    就在此時,蜀山劍派也掀起了軒然大波。紫青雙劍向發了瘋似地,不斷地衝擊著已經慢慢變脆弱的金光屠龍陣,彷彿就要破陣而出。蜀山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來,各佔方位,往陣中輸入靈氣。現今靈氣太過匱乏,若非蜀山佔據了一條靈脈,恐怕連金光屠龍陣都供應不起。

    原來,龍宮有禁制,紫青雙劍和劍鞘互相感應不到,因此各自相安無事。但劍鞘從儲物法寶中出來,兩者立即有所感應,這才出現異常。

    劍鞘被收後,紫青雙劍也恢復了正常,垂頭喪氣地插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明旭道長眉頭緊皺道:「奇怪,奇怪,這兩把劍出了什麼問題?」

    且不談蜀山的顧慮,古玄出了天庭,收起西天門,便踏上張三豐的飛劍。往蜀山飛去。離週末只剩下兩天了,古玄希望在教陳毓康練武之前,把其他的雜事都瞭解了。

    陳毓康雖然條件不錯,但小小年紀心思就太重,有很多事情放不開,並不適合修真。因此,古玄只教他世俗武功,將「陰陽**」傳承下去,以延續無名前輩的武學。至於能否突破後天境界達到先天。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張三豐閉關僅數日,對修真的理解又高了一層,御劍起來。速度比之前更快一籌。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了蜀山腳下。

    古玄抬頭望去,只見蜀山山勢雄偉,隘谷深幽,飛瀑如簾,雲海翻湧,林木蔥蘢。在山頂之巔,常年煙霧瀰漫,看不真

    古玄身為修真者。自然知道那迷霧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穿過迷霧,更高處才是真正的仙家福地。張三豐再次運轉真元,往山頂飛去。

    真正地蜀山,比崑崙山更加奇特。外面流傳蜀山為華夏地脈的中樞,十二正經皆彙集於此。十二正經互為陰陽表裡,平衡人間陰陽之氣,維繫蜀山懸於天地之間而不墮。地脈與五靈對應,會因天地間五靈的多寡聚散而變動。陰陽交泰,生生不息。

    當然,這是對外宣稱的言辭,真正的原因是在蜀山創派之初,門內高人以**力挪移周邊山脈,以之組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一個島嶼浮在空中。

    「什麼人?」剛穿過迷霧,就有一個道士前來喝問。

    古玄看著腳下踩著地島嶼,不由暗讚:「這樣的陣法世間已然不多了。」

    那小道士見對方不回話。正要動怒。旁邊另一個道士立馬拉住他,再次問道:「請兩位前輩告知名號。方便晚輩通傳。」這個小道士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比之兩人差得遠,這才自稱晚輩。

    古玄見識完蜀山地高絕,聽到小道士的問話,當即笑道:「你且去通傳,就說故友玄玄子和古玄拜訪。」

    「是,請前輩稍等。」那人急忙轉身,向內部跑去。

    蜀山派的建築恢宏,雖比之崑崙派略有不及,但也是世間少有。

    片刻後,明旭道士帶著一位師弟和六位弟子親自來迎,老遠叫道:「原來是張兄和古老弟來了,快快請進。」

    最先問話的那個道士頓時傻眼,能讓明旭親自來迎接的,地位將何其尊崇?「只是為何這樣的人,我卻沒有聽說過呢?」那人心中疑道。

    張三豐修為高,當然以他為尊,當下拱手道:「不敢明旭道兄如此隆重,冒昧拜訪,還請見諒。」

    「哈哈,盼都盼不來呢,張兄、古老弟快快請進。」明旭道長知道古玄修為雖低,但身份卻高,不敢因此怠慢他。

    其餘人紛紛拱手行禮,靜仁和靜義二人也在列。

    兩人聽聞古玄來了,頓時喜出望外。他們可對古玄地劍法推崇不已,常以沒見到「陰陽九劍」的另五劍為憾。這次到來,就算在比試中逼不出他用出,也要讓他演示一番,了卻兩人心願。

    一時間,氣氛極為熱烈。到大廳後,眾人分主賓落座,有小道士端了幾盤果子,另有清泉佳釀,讓古玄二人品嚐。

    古玄拿起一個紅色的杏子,散發著誘人地果香,還沒吃,口水就已分泌出來。咬一口,汁多味濃,一股溫熱地氣流襲轉全身,說不出的舒坦。古玄猜想,這恐怕就是蜀山派地仙杏了。

    果然,明旭道士見二人一臉享受,不由笑道:「這便是我派的特產仙杏,與崑崙派的蟠桃、正一道的黃中李齊名,雖然口味各異,但功效卻是相同,這點我想兩位朋友都清楚。」

    古玄點頭道:「正是,三大靈果我都嘗過,的確味道鮮美各異。」其實四大靈果他都吃過,只是他手中有培元果樹的事不想讓外人知曉罷了。

    吃飽喝足,改談正事了。

    明旭道長先探探口風,說道:「這次兩位前來。一定要多留幾日,敝派上下聽聞古老弟地劍法高絕,都想見識一番,還望不要推辭。」

    古玄笑道:「我大哥在此,該讓他露一手才對。」張三豐自創太極劍法,又得古玄陰陽九劍的啟發。變得輕靈柔和、綿綿不斷,使出來說不出的優美瀟灑。而陰陽九劍重在變化,劍勢虛幻莫測,配合獨特的「玉女凌波步」,能在不經意間奪人性命。

    明旭道長聞言一怔,心道:「我差點忘記了玄玄子,他與古玄在一起,修為又如此高,想必在劍法上還要稍勝一籌。古玄就這麼厲害了。那他地劍法該到了什麼程度?」這劍法一出,豈不是要山河為之變色?想想都駭然。

    張三豐在世俗界威名很大,但在修真界卻是後學晚輩。沒有多大名氣。而且他也不喜張揚,當下擺手道:「我劍法一般,老弟就不用抬舉我了。」頓了頓,他決定直奔主題,向明旭道長道:「我們此次到來,的確是有事相求。」

    明旭道長疑惑不解,心道:「他們二人與張修陵前輩交好,有事可求正一道,為何要捨近求遠呢?」心中雖這樣想。但口中卻道:「張兄請講,我蜀山派自當盡力。」他並沒有答應說一定要幫忙,這也是人之常情。

    古玄搶先道:「我想求蜀山仙杏靈根一寸,希望明旭道長能夠應允。」

    「若我沒記錯的話,古老弟前段日子還向崑崙派換了一寸蟠桃靈根,這靈根割下來容易,但培植起來極難,沒有靈脈,是不可能存活的。古老弟。這條件你可否達到了?」明旭道長疑道。

    「不瞞道長,我確實有一個小靈脈,用來種幾棵果樹還是可以的。」古玄淡笑道。

    「既如此,我便送你一寸靈根。師弟,就請你跑一趟吧。」明旭道長吩咐道。古玄給他太多地驚奇,因此他說有靈脈,並不驚訝。

    「是,掌門師兄。」明日道長答道。言罷,他取出一個玉盒。往後山走去。

    古玄見明旭道長如此豪爽。自然不會佔他便宜,當下說道:「明旭道長。在下有一個禮物,保管你會喜歡。」

    「呵呵。」明旭道長笑道,「靈根不過小事,你來還帶什麼禮物?」

    其餘人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說道:「什麼禮物,居然這麼大口氣?」明旭道長除開一把長劍,對其他法寶都不上心,要讓他喜歡某一個東西,很難。

    古玄聞言也不在意,心中一動,就將紫青雙劍地劍鞘取出。由於被儲物手鐲隔絕,劍鞘又變得極為普通。其餘人見狀紛紛大笑,只有明旭道長見狀心中一震,手輕輕的顫抖起來。

    在眾人的大笑中,劍鞘突然光芒大盛,整個大廳的都被照得睜不開眼。然後,劍鞘發出一陣悲鳴,嗚嗚聲,讓人不禁心生悲哀。劍鞘自身能發出音波功,該是何等寶物?因此,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紛紛盯著古玄手中的小劍鞘。

    這劍鞘此時變得華美異常,上面散發的金光如同游龍一番。此時再聽劍鞘的悲鳴,隱約能辨識出是龍吟之聲。

    「五爪金龍之召喚龍吟!」敖不順突然傳音道,語氣頗為急切。五爪金龍是龍中皇者,它要是發出召喚龍吟,能讓周邊所有地龍聚集起來,不論種族,皆以金龍為首,聽它號令。也正因為有這種凝聚力,才使得數量很少地龍族,在上古時期穩居修真界第一寶座。

    敖不順雖被困通靈寶玉中,但他也是龍族一員,聽到這龍吟聲,頓時從閉關中驚醒。

    這種驚心動魄的叫聲,讓所有人都心生畏懼,不自覺地想要向劍鞘跪拜。

    就在眾人驚歎中,地面突然一陣顫抖,好似發了大地震,牆壁裂開,磚瓦掉落,人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眾人大驚,疑道:「發地震了?」蜀山懸浮在空,是不可能發地震地,除非神州崩潰,底下山脈橫斷。

    搖晃中,明日道長一手托著玉盒,慌慌張張跑過來,大聲叫道:「金光屠龍陣快要不行了!」
l3363276 發表於 2009-9-3 12:43
第208章 陰陽九劍

    在某個程度上說,金光屠龍陣關係著中土修真界的生死存亡,萬一紫青雙劍逃脫,恐怕在場的很難有人倖免。之後,神州掀起腥風血雨,恐怕只有崑崙派才有力量壓制這兩隻孽龍。

    眾蜀山弟子聽說金光屠龍陣在晃蕩,立馬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往外飛奔。幾個小時前紫青雙劍發了瘋的往外闖,但並沒有這麼厲害,這次居然能引動這麼大的地震,恐怕是鐵定心思要出來了。

    這麼多人都人心惶惶,唯有三個人不動聲色。古玄和張三豐就不必說了,他們二人只得緣由,剩下的那個穩如泰山的人,則是明旭道長。

    其實明旭道長心中並不平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時機如此湊巧,他早已猜出古玄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了。因此,他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古人的家庭觀念極重,做事要對得起「列祖列宗」,如果能在他當掌門的時候拿到紫青雙劍的劍鞘,那麼他就算死了,見到「先賢們」也能挺胸抬頭了。

    蜀山再一次晃蕩起來,這次幅度之大,如同坐在汪洋中的一隻小船上,差點就要摔倒了。明旭道長這時驚醒過來,往後山疾奔,大喝道:「將大陣關閉!將大陣關閉!」

    古玄和張三豐對望一眼,也緊握著劍鞘跟了過去。本來後院是外人禁入的,但一來蜀山大亂,沒人管他;二來古玄是掌門親自迎接的貴客,就算見了,也沒阻攔。片刻間,兩人來到一個山谷前。

    這山谷非常奇特,周圍有五個山頭,因此也有著五條羊腸小道。在山頭之上,各有一塊大的石碑,分作五行排列。石碑上面佈滿經文。其中一段古玄認得,是一個聚靈陣。此陣能將天地間游離的靈氣收集起來,以供陣法趨勢。這種思路,很像現在的手機電池。

    三人奔到陣前,只見四五十人正在卯足了勁往石碑中灌輸真元,無論修為如何。每一個石碑前面各有上十人,非常的賣力。

    場面非常混亂。

    谷中的兩把劍不停的撞來撞去,想撞破石碑出谷。只是石碑上有陣法加持,還沒等它撞上,就出現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它攔住。在撞擊地那一剎那,整個山谷都抖了一抖,並且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此時。蜀山地人快堅持不住了。

    要知道。紫青雙劍裡面封印地可是兩頭上古孽龍。加之飛劍等級太高。若非有陣法加持。蜀山早已保不住了。

    可以說。紫青雙劍並不屬於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祭煉。只要拿到劍鞘。就能如意地指使它們。並不需要自己控制。因此。拿到紫青雙劍。就相當於多了一個極大地幫手。這也是萬年前所有地修真者外出尋找劍鞘地原因。

    現今地球修真界高人極少。好地法寶也不多。就算古玄。也沒見過上品寶器。因此。紫青雙劍一出。劍鋒所向。幾無匹敵。

    明旭道長噴出飛劍。直接飛到山谷上方。灌輸真元大聲喝道:「停下!關閉金光屠龍陣!」

    眾人看著狀若瘋癲地紫青雙劍。又望望雙眼冒光地掌門。動作上遲疑了一些。

    明旭道長知道他們在擔憂什麼。但此時也說不清楚,當下以掌門的身份命令道:「關閉陣法!」

    明旭道長修為已到金丹後期巔峰,只要一步便能步入長生不死之境。加之他在派內的威望很高,因此雖然這個命令看起來有些不可理喻,但還是遵從了。

    這是一萬年來,金光屠龍陣的第一次關閉。一千三百年前修真者大遷移的時候,好地法寶被當時的前輩帶走了,但紫青雙劍一直困在這裡,原因就是沒有劍鞘。這寶劍不受控制。因此。金光屠龍陣便一直開著,直到如今。

    陣法一關。隔絕紫青雙劍的透明結界立即消失。於是,令人驚訝地一幕發生了。

    只見紫青雙劍劇烈的顫動,劍影遍佈,發出一道道悅耳的鳴叫,並向古玄疾馳而去。眾人見狀大驚,以為紫青雙劍要飲古玄的血。沒想到古玄手中的劍鞘再次發出一道光華,清晰的龍吟聲響起,似在應和紫青雙劍。與此同時,劍鞘快速的變大,短短幾秒鐘內,就有一米多長。

    然後,紫青雙劍並在一起,往劍鞘裡面飛去。「鏘」一道金戈聲起,紫青雙劍入鞘了。

    這一幕,看得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凶名在外的紫青雙劍,居然沒痛飲人血。這樣怪異的事情確實發生了,那只代表了一個問題。

    劍鞘!

    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麼樣地一回事,而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沒有人比蜀山派更知道紫青雙劍的意義,不僅是曾經的恥辱,更是一種威懾。紫青雙劍的存在如同現今的核武器,誰要來犯,就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兩隻暴虐的上古孽龍可不是開玩笑的。

    因此,只要劍鞘到手,蜀山劍派的位置立即會漲一大截,甚至能夠與崑崙派並肩。當然,這是在沒有考慮崑崙派是否有隱藏實力地情況下。

    至此,束之高**一萬年的紫青雙劍,終於重現「江湖」。

    古玄將手中的紫青雙劍連同劍鞘鄭重的遞給明旭道長,說道:「道長,這個禮物你喜歡吧?」

    所有人都屏息望著明旭道長,見證這萬年來的偉大一刻。明旭道長深吸一口氣,接過劍鞘,往天上一舉,頓時,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

    明旭道長彎腰行了一禮,說道:「兩位是我派大恩人,只要有托付,蜀山上下莫不敢辭。」

    古玄笑道:「這倒不用,再說你不是拿靈根補償我了麼?」

    明旭道長張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什麼。有些恩情,只要記在心裡,不曾忘卻就行,至於口頭上的承諾。則都是虛的。當下,明旭道長心中暗暗決定,無論以後遇到什麼,都要全力支持古玄和張三豐。

    經此一事,古玄和張三豐在蜀山上下心中有了很高的地位,所有人都非常客氣。唯有靜仁和靜義兩人在扼腕歎息不已。旁人問他為何,靜仁道:「只可惜再也無法與古兄比試了。」可以說古玄已經是蜀山地大恩人,怎好再向對方索武?

    只不過靜仁不好提要求,但明旭道長幫了他地忙。

    明旭道長道:「今天是我蜀山派大喜的日子,我們蜀山上下歡慶一日。」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響應。當下,一行人重新回到大廳,早有小道士將裡面收拾妥當,又放了靈果和美酒。這一次更加豐盛。不禁有仙杏,另有蟠桃和黃中李,想來是三大派之間互相換地。

    眾人都是修真者。也不會喝醉,當下大家開懷暢飲,好不熱鬧。酒至半酣,明旭道長提議道:「早聞張兄劍法出眾,不如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張三豐本就是嗜武之人,加上酒精的催發,心中豪氣陡生,叫道:「好!」言罷,二人來到蜀山廣場。擺開了陣勢。其餘人紛紛鼓噪,圍成一個大圓圈,更有狂放之人一手擎著酒壺,邊往嘴裡灌酒,邊大聲叫好。

    張三豐知道蜀山劍法精妙,更修得一把心劍,威力無窮,倒也不敢托大,直接取出碎金劍。說道:「劍名碎金,乃下品寶器,請道兄注意。」

    明旭道長哈哈一笑,手掐靈訣一引,背上地寶劍自動飛出,懸在半空。明旭單手一撈,抓住劍柄,挽了一個劍花,說道:「劍名出塵。乃下品寶器。武器上我稍勝一籌。就由張兄先出招吧。」

    同樣是下品寶器,但由於劍修者祭煉的是一柄心劍。在控制和威力上都要大了許多。明旭道長不願意佔便宜,所以才有這個說法。

    「好。」張三豐聞言左手劍訣斜引,碎金橫過,畫個半圓,真元灌輸之下,劍上散發出絲絲的金色光芒。這金光流轉劍身,復又化為勁力傳出,兩劍還未相交,出塵劍就往下一沉。明旭道長見狀讚道:「好劍法!」言罷抖腕翻劍,劍尖向他左臂刺到。張無忌回劍圈轉,拍的一聲,雙劍相交,各自飛身而起。

    這次相交,出塵劍立即顫動不已,發出嗡嗡之聲,良久不絕。明旭道長心中驚歎:「玄玄子的劍法已到了返璞歸真之境!」張三豐這一招乃是以己之鈍,擋敵之無鋒,實已展示出了太極劍法的精奧。

    明旭道長對張三豐頓時再高看一分,把他當做真正地對手,大聲喝道:「烈日劍法!」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這烈日劍法是明旭道長獨創絕學,相傳兩百年前對這正午的太陽悟出,一劍過去,橫斷山脈,非常的霸道。憑著這一套劍法,可以說神州之內已無人能與之近戰。沒想到張三豐看起來平淡無奇,卻逼出了掌門的看家本事。

    頓時,所有蜀山晚輩弟子望著古玄的眼神更灼熱了一些。與張三豐在一起稱兄道弟,劍法能差麼?初時只聽靜仁靜義誇讚,還以為名過其實,今日反觀張三豐,恐怕是確有其事了。劍修本就是愛劍之人,見到如此對手,怎不心動?

    此時,兩人正鬥得熱酣,一個劍法大開大闔,剛猛有力;另一個深得劍法精髓,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正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都是劍法高絕之輩,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高下了。

    這樣的打鬥百年難遇一次,所有人都如癡如醉的望著中心的兩人,同時把自己所學與之印證,收穫頗多。

    靜仁看得心中癢癢,當下跳出來大叫道:「古兄,上次我輸給了你,回來後我閉關七日,終有所得,當來再次討教。」

    靜義也跳出來道:「古兄,上次沒與你交手,實乃平生第一大遺憾。我知道師兄一人逼不了你使出完整劍法,當以二敵一,還請古兄賜教。」

    靜義這話說出來很傷人,但靜仁卻絲毫不以為忤。因為他的話根本就沒錯。就算靜仁進步再大,能逼出古玄地第五劍就已經很厲害了,要逼出九劍實在太過困難。除非明旭道長親自出手,才有希望。

    明日道長也在旁觀戰,見靜仁跳出來叫陣,本想呵斥他一番。但轉念一想。這要是兩場曠世比武同時舉行,未嘗不是蜀山的一件美事,當下頭轉一旁,裝作沒看到。其實修真者有神識,就算把頭轉過去了,周圍發生的一舉一動也瞭如指掌。明日道長地這番動作,無疑鼓勵了靜仁的挑戰之心。

    古玄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言罷心神一動,手中就多了一個寸長的圓筒。正是他的下品寶器長蕭。

    眾人見狀,頓時把圈的範圍擴大一倍,讓古玄等三人比試。

    古玄在場中站定。向靜仁二人拱手行了一禮,說道:「下品寶器長蕭。」言罷長蕭見風而長,頓時就有一米多長。

    靜仁拿出寶劍,說道道:「上品法器風吟劍。」

    靜義接著道:「上品法器雲鳴劍。」

    「請!」三人同時說道。

    靜仁知道哪怕二人聯手,也可能不是古玄對手,當下互望一眼,同時出招。一共一守,毫無破綻。

    古玄怡然不懼,真元灌輸。長蕭悠悠作響。讓眾人一陣恍惚,彷彿忘記了打鬥地存在。當然,這陣感覺一晃而逝。

    即便只有短短一瞬,也叫周邊圍觀的人驚駭莫名,這等音波功,只消出其不意使出,在對方恍神的一剎那,就能取敵性命。還好古玄不是敵人,眾人心中慶幸道。

    古玄與靜仁、靜義鬥在一起。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激烈程度也絲毫不比張三豐和明旭道長兩人的比武差。只不過,這三人地觀賞性要差一些,因為古玄的速度太快、太過詭異,常人很難看得清。

    而且就算靜仁二人圍攻得再急,古玄也不過使出四劍來,其餘地五劍依舊沒有看到。

    靜仁和靜義再次互望一眼,大喝一聲:「烈日劍法!」他們二人都是明旭的愛徒,自然學了他的絕學。而且使出來頗有神韻。

    古玄頓覺壓力陡增。再不藏私,劍指斜引。彷彿是在畫圈圈,長蕭嗚咽的聲音又重新響起來。

    靜仁和靜義頓時心中一喜,均道:「第五劍!」

    這的確是「陰陽九劍」中的第五劍「陰陽交融」,從這招起,劍法不是單純的快了,而是講究陰陽交融、剛柔並濟,與太極劍地劍意有異曲同工之妙。平時古玄使出前四劍就幾無敵手,沒想到烈日劍法如此猛烈,逼得他使出第五劍。當然,這裡面也有古玄成全的成分在,他知道這師兄弟二人打地什麼主意。

    此招一出,四周為之變色,周圍的人紛紛心驚,也為靜仁和靜義捏一把汗。

    靜仁、靜義大喝一聲,招式一變,大喝:「烈日燎原!」這一招「烈日燎原」是烈日劍法中的合擊技,威力極大,講究地是一力降十會,不論對方劍招如何變化,都只一劍劈下去,統統形同虛設。

    古玄見狀暗讚對方了得,這一套烈日劍法就算只是招式流傳到武林,都會掀起極大的波浪。既然對方看得起,古玄當下展開「陰陽劍法」的第六劍。靜仁和靜義再次大喜,絕妙的招式一個接一個,把明旭道長地老底全部揭完了,古玄也夠義氣,第七劍、第八劍依次使出,威力再次增加好幾倍。只可惜,到了第八劍威力已不是靜仁和靜義能承受得了地,兩人只好認輸,口念「可惜」不已。

    此時張三豐和明旭道長的比試也已經結束了,兩人不分勝負。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張三豐地修為再高一些,必然能勝明旭。因此,蜀山的人雖大大開了眼界,但心中頗有些惆悵。兩場比試都輸了,而且輸給了道修,這讓他們很氣餒。

    古玄笑道:「我和大哥地劍法都是世俗武功,他們用的是內力。大家都知道,內力能量層次不高,為了使威力變大,他們無不鑽空了腦袋。要把招式打造得完美些。真元比內力可高級得多,能量也大,以它催動世俗武功,威力更大。因此,大家如果想要提升劍法,該向世俗武林人士學習。」

    這裡面的道理很簡單。拿現代能源問題來說。能源越緊缺,大家的家用電器無不向節能型發展,但功能卻絲毫不少,做工也越來越精緻。如果能源不缺,永遠只是向實用上發展,產品更新換代的週期肯定會拉長。

    眾人聞言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雖然世俗武功不能直接拿來用,但可以借鑒。古玄的這句話導致了大量的劍修下山歷練,也使得躲在人群中地邪物無所遁形。神州鬼怪作亂地事情大幅度減少,也算功德一件。

    明旭道長拱手謝過,說道:「剛才我見識到了古老弟陰陽九劍的前八劍。至於最後一劍卻沒見識到,不知道老弟能不能給大伙演示一番?」

    眾人聞言拍手催促,叫道:「請古兄不吝賜教!」

    古玄盛情難卻,當下大聲說道:「好,既然大家熱情這麼高,我就獻醜了。請各位同道站得遠些,以免誤傷。」

    眾人紛紛後退,將古玄圍在半徑有十米的圓圈中。

    古玄醞釀了一下情緒,依舊用的是長蕭。運轉真元,嘯聲嗚咽,比之前的要清晰很多,而且自成一曲。隨著古玄招式地展開,嘯聲不斷變化,依稀能夠分辨是哪個曲子。這簫音暗含音波攻擊,功力稍弱的,都沉迷進去不能自拔,讓蜀山高層無不動容。

    隨後。嘯聲越來越大,古玄的身形也越來越快,幾乎都要看不清楚。終於,在一陣尖銳聲音之後,簫音沒了。當然,並不是簫音沒有,而是它的頻率太高,已經超過了人類地聽閾。不過,音波功還在繼續影響著人地心神。就連境界比他高的。都有微弱地錯覺。

    與此同時,古玄的身影化為了兩個。動作不同,其後,又化成了四個,一直到出現九個不同地古玄時才止。

    這九個古玄都感覺是真的,但無一類外的都看不清楚,如果誰陷入包圍,除非有個超級烏龜殼,否則絕難逃脫追殺。明旭道長心中震驚,心道:「恐怕就是我上去,也無法與之匹敵吧?難怪古老弟輕易不會使出這一劍,威力實在太大了。」

    古玄長蕭揮動之下,帶動了巨大地天地靈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突然間,古玄頭頂的天空暗了下來,原來這樣的一個劍法,竟然招來了劫雲!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音波功能引來劫雲他們知道,但僅僅舞動一套劍法,就能降劫雲卻從未聽說。

    「轟!」一道比拇指還要粗的雷電正擊古玄,把整個蜀山都照亮了。場中九個古玄同時往雷電望去,並大喝一聲,長蕭中放出一道金色真元,九道匯聚在一起,不停的旋繞,向雷電擊去。

    「轟隆隆!」金光、雷電相交,發出驚天巨響,整個蜀山島再次晃動起來。

    金光匯聚之後,九個古玄頓時化為一個,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腳下的石板統統化為齏粉。震動波向遠處移動,使得他周圍十米地地方統統下陷了幾公分。

    原來並非有九個古玄,而是他移動的速度太快,產生了殘影所致。而九道金光卻是古玄催發的「金剛指印」,九個歸一,正好破了天上的劫雲。

    這算不算渡劫?所有人的心中起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古玄在場中哈哈大笑,隨後跳將出來,向周圍拱手行禮道:「獻醜了!獻醜了!」

    眾人紛紛撇嘴,心道:「這還叫獻醜?如果真的是話,天下所有的人都是小丑。」

    明旭道長撫掌大讚道:「好劍法!好劍法!當浮一大白!」說完,從晚輩弟子那搶過一罈酒,開口便飲。灌一通後,再遞給古玄。

    古玄也牛飲一氣,「陰陽九劍」的最後一招他從未全力施展,沒想到威力這麼大,把自己也嚇了一跳。當然,威力越大,所耗費地真元也越多。古玄此時身體的真元儲備消耗一空,恐怕要半個月才能恢復。

    不僅如此,這劍法施展途中,還要顧及到天上的劫雲,實在麻煩。

    「若非危機關頭,絕不再用。」古玄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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