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全能修真者 作者:碧心軒客 (已完本)

 
shirley627 2009-8-13 01:5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2 506607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19:35
    第257章 月姬宮

    這一幕極有戲劇『性』,讓古玄起了興趣,看這二人談論。

    老者冷哼一聲,算是揭過了薑子文手下無禮的事情。

    薑子文苦笑一聲,說道:“國家大事,豈是我們能夠參與?上有皇帝,下有文武百官,我等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隻能『吟』詩作賦而已。稍有逾越,就會有『性』命之虞。”

    “哪有這麼誇張?”老者雙眼圓瞪,反問道。

    對此,古玄卻能理解。古代帝王的猜忌心都很重,什麼官、擔當多大的職責,都有定數,如果超過了,就被告知越權。比如有了天災,就算出私錢賑災也不行,有收買人心謀反的嫌疑。

    看薑子文的修養以及氣勢,應該是官宦子弟,故此對這一點很了解。

    薑子文道:“老丈教誨在下銘感於心,這頓酒席就算我請了。”

    老者長歎一聲,慢騰騰的回到座位,自言自語道:“可憐我薑國百姓,可憐我薑國百姓啊!”

    旁邊也有食客圍觀,見老者離去,紛紛議論起來。一人歎道:“聽說楊勝在北方起兵,已經攻陷了數郡,我一遠方親戚,不遠千投奔於我。可憐那的百姓,達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啊?”另外一人大驚,“難道朝廷不管麼?”

    “怎麼管?”當先那人道,“聽說皇上已經臥床一個多月了,眼看就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有太子監國麼?”

    “嘿嘿,太子的確監國著,可惜他哪敢派兵去打楊勝?聽聞二皇子正虎視眈眈著呢。”

    “唉。”

    ……

    那兩人談論的聲音雖小,但古玄聽力凡人豈能所及?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微歎:“兄弟相爭,在地球上也屢見不鮮。隻是百姓都起義了,還在爭皇位,這就有些不智了。”“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古玄歎道。

    薑子文詫異的望了古玄一眼,說道:“聖上不上朝,兩皇子爭位,北方叛軍已然勢大,南方又有強國覬覦,陳兵邊關,這樣的局麵,縱算是文王在世,恐怕也難以挽回啊。”

    古玄是方外之人,對這些朝廷爭鬥不了解,當下不做評論。

    薑子文還要與古玄搭話,突然一個下人急衝衝的跑到他麵前,耳語道:“聖上駕崩了。”

    “啊?”薑子文大驚失『色』,急忙向古玄拱手道:“在下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言罷,快步下樓了。周圍的護衛見狀,丟了一錠銀子,也跟了下去。一個小二喜滋滋的將銀子收起,送到掌櫃的手中。

    古玄見狀心中歡喜,原來四月星也以金銀作為貨幣,那便好了。他起初還擔心在這沒有凡人的貨幣,現在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別的東西他沒有,但金銀卻成堆成堆的,隨便拿出一塊,足夠這頓飯錢了。

    吃飽喝足,古玄道:“大哥,我們買匹馬吧?”雖然打算沿途找傳送陣,不能禦劍飛行,但若有馬匹,既省力,速度又快,將大大減少所需的時間。

    “也好。”張三豐答道。

    古玄心神一動,手中就多了一塊金子。用力一捏,金子被弄成元寶狀。隨手掂了掂,約有十兩左右。這放在薑國,可是一大筆錢,足夠一戶人家生活一年。

    招來小二,古玄將金子丟在桌子上,說道:“找三匹好馬,這金子就是你的。”

    小二喜出望外,連道:“客官請放心,絕對是日行八百的好馬。”言罷,一把抓住金子,飛步跑出酒樓,生怕古玄反悔似的。

    要知道,金銀的對率是一百,十兩金子折合紋銀千兩。這麼多錢買三匹馬是綽綽有餘的,在餘下的錢中扣上百十兩銀子,不過一個指頭的事情。這樣的便宜事,他怎麼會不幹?

    小二去買馬去了,古玄又站在酒樓看煙雨湖的風景。“空見大師曾說要借機派人進入朝廷,現在皇帝駕崩,對他們的計劃沒影響吧?”古玄心道。雖然他不願受門派的羈絆,但同是地球人,還是有些感情的,能幫就盡量幫襯些。

    念及此,古玄拿出通訊珠,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修陵。至於他們計劃如何變更,就不用管了。

    小二的速度很快,一刻鍾後,他就牽回了三匹好馬。古玄走下樓,一個騰躍坐了上去,說道:“從沒騎過,不知道好用不。”

    張三豐笑道:“很簡單的,我來教你。”

    敖禮舉著酒瓶爬上了馬,打了個酒嗝,說道:“什麼……什麼難事,也值得……值得去學?”言罷牽著韁繩,弱弱的喊了一句:“駕!”馬沒跑,人“哧溜”一聲,滑下馬來。

    古玄心中好笑,又有疑問,問道:“禮兒,‘什麼難事,也值得去學’是誰教你的?”這源自《紅樓夢》第四十八回,林黛玉教香菱學詩時所說,意思是這事不難,用不著特意學,是安慰人用的。

    黛玉道:“什麼難事,也值得去學!不過是起承轉合,當中承轉是兩副對子,平聲對仄聲,虛的對實的,實的對虛的,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都使得的。”

    敖禮將酒瓶收起,再次躍上馬背,緊緊抓住韁繩,想要夾緊馬腹,這才發現他腳太短,夾不起來,隻好跨著,說道:“是童兒姐姐教的,說男孩子要懂詩才,不然就是草包。我不想當草包,就學了。”這就對了,郭玉童是民國人,讀過《紅樓夢》並不奇怪。

    “靠,這不就是罵我是草包?”古玄心中嘀咕。

    古玄和敖禮都是修真者,張三豐隻稍微指點了下,兩位就學會如何騎馬了。隻要不縱馬狂奔,一般不會有事。

    就這樣,騎著馬又晃『蕩』了一個多月,人馬俱疲,卻一個傳送陣都沒尋著。

    張三豐道:“老弟,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找修真者問一下,哪有傳送陣吧。”張三豐不知道古玄有通靈寶玉,還以為他四處『亂』轉呢。

    古玄道:“空見大師曾說,四月星上沒有傳送到其他星球的傳送陣啊,我們找到也沒用。”

    張三豐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去西大陸看看,既然大師是從那來的,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古玄聞言心中一動:“是啊,傳送陣的位置一般很偏僻,而且比較卷中。難怪在神洲盟附近能找到兩個定星盤,但這兩個月卻沒有任何收獲。”念及此,古玄道:“也好,我們就去西大陸。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與本地修真者接觸一下,或許有什麼發現。”

    “好。”張三豐答道,“前方有一個客棧,我們去休整下。”連續趕路,人雖然能堅持,但馬匹肉體凡胎,哪能堅持得住?

    這個客棧立在野外,規模很小,僅容得下五桌人吃飯。至於客房,僅有三間。由此可見,這平常並沒有什麼人來往。

    不過,今天卻有些例外,古玄到跟前的時候,發現五張桌子都本人占了,前三張桌子坐的是一些買賣人,剩下的兩張,坐的是修真者。

    兩張桌子,共坐了七人。這七人中,僅有一人是金丹初期,其他六人都隻有化氣期的修為。

    修真境界分為築基、化氣、辟穀、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等十一個階段,沒到辟穀期,就要吃五穀雜糧,難怪這群人要在此落腳。

    “三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沒位置了,這……”一個中年男子疾步走了過來,對古玄說道,臉上掛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這店很小,用不著再請小二,因此這中年男子就是本店老板。

    古玄發現,每次他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小二都是來問他,卻把張三豐放在一邊。後來古玄通過觀察發現,小二對其他人也是這般。四月星的凡人很講孝道,無論幹什麼事情,隻要有小的,定然不會讓老人動手。就算是貴族公子,也是這般。

    古玄三人有老有小,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出來,說明有點本事。那群商人本想上來結識,路上或許能照應照應,但又怕古玄來曆不明,對自己有害,隻好作罷。

    他們三張桌子共坐了二十餘人,騰不出來位置,小二便將目光投向了那群修真者。一張桌子能坐八人,他們倒可以讓出一個來。

    商人有眼不識修真者,因此倒沒什麼反應,那修真者見了張三豐,立即都站了起來,恭敬行禮道:“風行攜玉華派弟子見過長輩。”剩下六人也道:“見過前輩。”

    其餘人均麵麵相覷,心道:“難道他們相識?”

    無論在哪,修真界的規矩總是差不多的,誰的修為高,誰就是長輩。經過三百年的苦修,張三豐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那群人看不清他的修為,自然要叫長輩。

    張三豐點頭回應了一下,那群人立即收拾了一下,空出一個位置,將張三豐請在上首坐了,古玄和敖禮分坐左右,風行則坐在下首。

    一個三歲的小破孩居然坐在席上,那群商人們自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七位修真者卻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除開風行,其餘人都看不清敖禮的修為。

    敖禮修煉的是內丹,雖然比修金丹的風險大,但敖不順卻認為這點險值得冒。敖不順身為五爪金龍,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知識和經驗,古玄的一號分身是地藏王菩薩的傳人,佛法精湛,有這兩人在一旁守護,敖禮定然不會『迷』失自己,化為孽龍。

    當然,雖然有長輩相助,但還有一個困難需要自己獨自麵對,那就是在內丹大成之際,還需要渡一次雷劫。這雷劫稱為“內丹劫”,與魚蛇化龍的所渡的“化龍天劫”一樣,共有六道劫雷。雖然在數目上略少,但威力卻不亞於修真者要渡的仙劫。

    敖禮從小服用他母親為他留下的龍珠,修真基礎非常牢靠,又得敖不順的教導和法寶,要渡過內丹劫,還是有些把握的。雖是如此,古玄還是受到了諸如郭玉童和張修陵的埋怨,說他太過冒險,都已經是蛟龍了,還需要修煉內丹麼?

    其實,敖禮修煉內丹,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有機會進化為水龍。

    上位龍族以五行來分,分別為金龍、木龍、水龍、火龍和土龍,又因金龍最為強悍,成為其中的領頭人。五行龍族以下,便是螭龍、虯、應龍和蛟龍。有躋身上位龍族的機會,敖不順說不得也要敖禮搏一下。

    閑話少敘,卻說四人落座後,老板立即問道:“公子要點些什麼?”

    古玄道:“拿手好菜隨意上些,再來一壇好酒,嗯,拿些草料喂足我的馬。”

    老板聞言叫聲“好”,便離去了。

    做完這些後,張三豐才開口道:“老夫張三豐,這是我的賢弟古玄,至於那位,則是我侄子敖禮。”

    風行望了一眼正在灌酒的敖禮,知道他修煉內丹,不是人類,疑道:“這位公子怕是妖族吧?”

    古玄一笑,說道:“是我義子。”

    風行道:“原來如此,不過出來行走,有句話還是想要提醒前輩一聲。”

    “但講無妨。”

    “不管怎麼說,人類修真者與妖修還是有些隔閡的。如果路上遇到修為高強之人,看見這位小兄弟,恐怕會來找麻煩。”風行小聲說道。

    古玄眼中寒光一閃,淡淡道:“哼哼,最好別來,否則……”

    風行聞言有些納悶,這人修為不高,但聽他的口氣,怎麼有偌大的自信?難道他掩飾了自己的修為?風行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過了片刻,老板將酒和菜都端了上來,風行正要告辭,古玄拉著他的胳膊,笑道:“風兄何不留下來一起用餐?”

    飯桌上出交情,這一點在四月星依舊存在。風行略微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張三豐和古玄舉筷吃菜,敖禮則端起了酒壇,為眾人倒酒。倒完後,自己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一碗。

    風行嘖嘖稱奇,化形後隻有三歲的妖修,卻大大方方的在這喝酒,人生際遇實在奇特。要知道,在四月星中,就算修為再高,哪一個不是躲在深山老林不願出來?敢光明正大的出來闖『蕩』者,都已經被人群毆致死了。這樣的事情,風行親自參與過。

    有長輩在此,那六位晚輩弟子都不敢說話,默默的吃著飯。吃完後也不敢走,都坐在那。其中一位弟子前去結賬,並買了大量的幹糧,放在包裹中。

    古玄這才發現,這些晚輩弟子並沒有儲物法寶,隻有一人腰間別著一個儲物袋,麵應該裝了其他重要的東西。“看來四月星的空間陣法大師很奇缺。”古玄心道。

    張三豐僅吃了幾口素菜,便放下了筷子,問道:“風道友,請問附近哪有傳送陣?”

    “傳送陣?”風行疑道,“前輩要去哪?”

    張三豐道:“隨意走走。”

    “這樣的話,臨近月姬國有一個傳送陣,離這不遠,能夠傳送到雲鑼國。”風行道,“雲鑼國是東大陸中心,是修真者最多的地方,也是中轉中心,那有很多傳送陣,能夠傳到東大陸任何一個角落。”

    “哦?還有這樣的地方?”古玄喜道,“那是否有去西大陸的傳送陣?”

    “東西大陸交流雖然不多,但也有這樣的傳送陣。在雲鑼國,通過傳送陣,能夠去西大陸的中心傲月國。”風行解釋道。通過這番對話,風行直接把三人當作一直閉關的散修對待了,“難怪對四月星不了解。”風行心道。

    “風道友這是去哪?”古玄問道。

    “,帶領這些弟子下山曆練,對日後修行有利。”風行笑道。顯然,他對這些弟子的表現還算滿意。

    曆練不僅僅是指去打小怪獸,也有入世曆練,去見識人間百態,對境界的提升很有好處。到了後期,還會獨自下山,徒步去遠方,算是苦修。

    當然,古玄就不需要走苦修之路了,他每天都能閱人間百態。隨著科技的發展,人的閱曆越來越豐富。一號通過讀取那些記憶,就勝過行萬路。不過,其他人就沒這個優勢了,包括張三豐在內,以後必然要獨自出行,提升境界。

    張三豐問過月姬國的位置,便與風行告別了。

    月姬國在薑國的正西邊,是一個小國,國王世代是女子,而且聽說那個國家實行走婚,女子外出『操』勞,當家做主,而男子則被許配給女子,在家『操』持家務。與其他國家的風俗剛好相反,很有意思。

    以古玄的想法,在月姬國的男子定然很幸福,周邊國家都想移民過去。實際上卻不是,除開那些好吃懶做的,其餘國家沒有一人想過去生活,丟不起人啊。因此,這個國家的人口始終是一個問題。特別是男人,總是欠缺。至於那些極品好男人,就如同我國四大美女一樣,可遇不可求。

    可別認為這個國家女子當政就好欺負,縱觀四月星的所有國家,就屬月姬國的科技最高,特別是武器方麵,周邊無可匹及。也許是因為在體力上比不過男子,所以在科技上就花了一些心思。

    月姬國每年都要嫁很多女子給周邊國家,憑著這層關係,月姬國與鄰國的關係錯綜複雜,始終沒有被外國侵占。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月姬國屹立在強國之林中,最重要的依靠,卻是月姬宮。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19:36
    第258章 『迷』『惑』

    月姬宮是一個修真門派,門下弟子上千,記名弟子上萬,分布在月姬國的各個行業中,甚至連現任女王都是月姬宮的記名弟子。月姬宮不會對凡人政權指手畫腳,如果沒有外敵入侵,就算國家有人叛『亂』,月姬宮都不會理睬。正因為這種不偏袒,勢力卻又龐大無比,才使得月姬宮在月姬國保持著超然的地位。

    奇特的是,月姬宮隻招收貌美如花的女徒弟,這也使得月姬宮的弟子,是各大修真門派爭相招攬的對象,都想與之合籍雙修。

    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使得月姬宮在四月星的名氣非常大,潛在的勢力也很大。如果有人要招惹月姬宮,首先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承受幾乎整個四月星大門派的怒火。

    古玄一行三人騎著白馬,一路往西,去月姬宮求用傳送陣。

    進入國境後,果然見到四周勞作的,全都是女人。或拿鋤頭,或趕著耕牛,一派和諧的田園風光。偶爾見到一兩個男人,全部是家境貧寒,不得不過來幫襯的,這在月姬國來說,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整個月姬國是一個城池,進入內城後,景『色』與外麵完全不一樣。內城繁花似錦,來往車馬川流不息,叫賣之聲四處可聞。走在馬路上,一排一排全是女人,如同進入了女兒國。

    三人騎著白馬,剛好往西行,這月姬國又與西梁女國相似,如果隊伍中多一個和尚充當唐僧,那就全了。

    其實,在月姬國男人並不少見,因此古玄等三人來到內城,除開有些女子勾引外,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小敖禮臉蛋紅紅,舉起酒壇大飲了一口,大笑道:“秀『色』可餐也,正好下酒!”

    此話一出,周邊女子哈哈大笑,氣得古玄臉都綠了,喝道:“不許喝酒!”說罷,突然想起唐僧說過的話,頓時脫口而出:“切休放『蕩』情懷,紊『亂』法門教旨。‘

    這句話有出處,源自《西遊記》第五十四回:“法『性』西來逢女國,心猿定計脫煙花。”

    “哦。”敖禮立即應了一聲,將酒壇收入乾坤戒指,頭低低的,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後一句他沒聽清楚,但前一句把他嚇住了。如果不許喝酒,那他連吃飯都覺得沒有味道。這小子,果酒喝厭後,把目光瞄準了白酒,而且度數越來越高。總有一天,恐怕會竄到要喝酒精的地步。

    被這麼多女子關注,古玄覺得渾身不自在,想早些找到傳送陣,趕緊傳送到雲鑼國了事。當下,古玄攔住一個女子,行了一禮問道:“這位姐姐,請問傳送陣在哪?”

    “傳送陣?什麼是傳送陣啊?”那女子美得冒泡,這眉頭緊鎖,讓人看得心都碎了。不過,古玄道行深厚,隻做老僧入定狀。

    古玄聞言一愣,忙道:“哦,沒事了,謝謝姐姐。”這女子是個凡人,對修真者的事情一無所知,不知道傳送陣實屬正常。

    “現在該怎麼辦?”古玄歎道,“這附近又沒見到修真者,不好查呀。”既然敖不順沒有感知到傳送陣的存在,那表示著這傳送陣被人禁製了,或者,傳送陣放在某一個隔絕神識的地方。畢竟定星盤的靈氣波動太微弱了,隨便一個禁製,就能將其隱瞞。

    張三豐道:“再往前走走,不會遇不到修真者的。”

    古玄暗歎一聲,隻好忍著被一群女子肆無忌憚的“參觀”的怨念,繼續往前走去。敖禮卻悠然自得的跟在後頭,時不時的偷看一眼。這小鬼頭,沒想到除開是酒鬼外,還是個『色』鬼。

    “咦?一個修真者!”古玄突然叫道,在他前方三十米處,一個青年女子正在攤邊買東西,有著築基初期的修為。修為雖然低,但好歹是入了門的修真者,應該知道傳送陣在哪。

    “啊!終於可以解脫了。”古玄心道。想罷,急衝衝的往前跑去。張三豐和敖禮隨即跟上,說道:“無妨,她跑不了。”不明所以的群眾聽了,還以為古玄偷了張三豐祖孫的錢包,自發的去追古玄這個壞人去了。

    三十米的距離,古玄展開輕功,不過數秒的時間便到了。古玄拍了一下那女子的肩膀,問道:“見過道友,能請教一個問題麼?”

    那女子轉過頭,見是一個男人,尖叫一聲,喜道:“你真的見過我嗎?”

    古玄翻了翻白眼,前麵那句話不過是問候語,有誰會去當真?這女子要不是個白癡,就是花癡。

    古玄顧不得許多,兀自問道:“請問月姬國的傳送陣在哪?”

    “你有沒有許配啊?嫁給我吧。”那女子眼冒金星,鬆開了胸前最上頭的衣服扣子,再整了一整頭發,扭捏的說道。

    “呃。”古玄楞了,月姬國的女子都這麼開放麼?還沒問過姓名,就開始寬衣解帶了。“請問道友,傳送陣在哪?”古玄堅持不懈的問道。

    “我做你的道侶,咱們一起雙修好不好?”那女子依舊文不對題的回答古玄的問題,讓古玄不由一陣惱怒,這女子莫不是羊癲瘋發了?

    “呔!”古玄輕喝一聲,用上了音波功的手段,那女子被震得一愣,頭昏昏沉沉的,怒道,“你叫那麼大聲幹嘛?”

    古玄終於舒心了,剛才說了半天,簡直就是雞同鴨講,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請問道友,月姬國的傳送陣在哪?”古玄努力的平複自己漸漸飆高的音調,和氣的問道。他怕自己一個不忿,就會出手甩這女子一耳光。

    “傳送陣?”那女子狐疑的看了古玄一眼,這才發現他不是普通人,而且自己看不清他的修為,頓時知道遇到了高手,喜道:“高手,如果我告訴你傳送陣在哪,你和我雙修好不好?”後麵那句“好不好”說得極為肉麻,讓古玄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個……如果你告訴我傳送陣的位置,我必有厚報。”古玄答道。他才不需要什麼雙修,而且這樣的一個女子,要是帶在身邊,肯定會煩死。因此,古玄隻許諾報答,到時隨便拿出一個中品靈石就可以了。

    問個路就有一塊中品靈石,這與在現代給十萬塊錢一樣,算非常劃算的買賣了。

    那女子見古玄沒答應,嘴巴一癟,眨了眨眼睛,擠出一點淚花,說道:“奴家築基十年了,還沒有任何進步,公子就與我雙修吧,我床上功夫很厲害的,保管讓你滿意。”

    張三豐聽了,牽著敖禮走到遠處,說道:“禮兒啊,爺爺帶你去買東西。”古玄與女子的對話,絕對是少兒不宜,不能讓這個小『色』鬼這麼早就淪陷了。

    “你境界這麼低,恐怕小學思想品德都不能及格,難怪築基十年沒進步。”古玄心道。

    “答應她!答應她!”旁邊有好事者高聲喊道。

    古玄心道:“要答應你答應去,這樣的花癡誰要啊?”他也不想想,圍觀的都是女子,除非是拉拉,才會娶這個花癡。

    “好不好嘛?”花癡見古玄沉『吟』,以為他在考慮,急忙發起自己的攻勢,撒起嬌來,讓古玄的雞皮疙瘩再次掉滿地。

    古玄有心要走,又怕過了這村,找不到修真者問話,隻好耐著『性』子問道:“姑娘,可否告知傳送陣在哪?”

    “你這人煩不煩啊?”那女子倒先怒了,“除非跟老娘雙修,否則別想知道傳送陣在哪。”

    古玄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我隻好自己動手取了。”言罷,口中念念有詞,望著女子的眼睛。

    那女子微微一愣,與古玄對望起來。這時,古玄的眼睛突然金光一閃,沒入女子的腦中。隨後,那女子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些,如同行屍走肉般。

    這是一個小法術,名叫“攝心大法”,如果對方不注意,而且修為遠低於自己,就會被『迷』『惑』住,對施法者的問題知無不言。這法術如果用得好了,對拷問情報特別有效。

    古玄見這女子撒潑耍橫,隻好動用了這個法術。

    “請問傳送陣在哪?”在那女子聽來,古玄的聲音非常有磁『性』,充滿了誘『惑』力,使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答他的問題。

    “穿過那條街就到了。”女子指著前方的街道說道,“對了,在月姬國,不能隨便使用法術,否則會被月姬宮責問的。”

    古玄放眼望去,隻見那街道極長,至少有一地,兩旁全部是商店。奇特的是,這樣的一條商業街,卻沒有一個男人。

    雖說男人在月姬國比較搶手,也比較稀缺,但還不至於街道上沒男人出現吧?而且,古玄並沒有問她關於月姬國的事情,那女子為何要提醒自己不能用法術?隻不過,古玄急著擺脫這個花癡,這個疑問隻在腦海一閃,便放任不管了。

    見目的達成,古玄趕緊把張三豐叫來,說了一聲感謝,便拔開人群走了。圍觀的人見那女孩就這麼放過了古玄,覺得沒什麼意思,噓了一聲,做了鳥獸散。

    古玄“逃”走後,那女子的眼神立即回複清明,哪有剛才被『迷』『惑』的樣子?隻見她嘴巴翹起,哼了一聲,低聲道:“想『迷』『惑』我?沒門!進了那條街,看你怎麼收場,嘻嘻。等等,我也要去看戲了。”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19:47
    第259章 搶親

    原來這女子是月姬宮的記名弟子,雖然凡心未泯,修道無望,但有一個法術卻很熟練,那便是『迷』『惑』術。月姬宮的記名弟子,其中的優秀者,多被當做政治籌碼,遠嫁他方,因此她們都會修習『迷』『惑』術,使自己更為受寵。

    古玄的“攝心大法”雖然比『迷』『惑』術厲害很多,但由於他不想傷其魂魄,因此沒有發揮全力,這才被女子所破。

    月姬國的女子在國內當家做主,但若被嫁到他國,卻會迅速的適應自己的角『色』,在家相夫教子,也算入鄉隨俗。

    這一點使得月姬國的女子非常受歡迎,想想吧,如果一個女強人被你教訓得服服帖帖,是不是很有滿足感?這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女子勘破了古玄的法術,心中自然不悅,便想辦法報複一下他。當然,她不敢把古玄得罪大了,否則他回過頭來尋晦氣,自己是萬萬不能抵擋的。凡人不能想象修真者的能耐,她卻知道。

    卻說古玄帶領張三豐和敖禮飛快的走向對麵那條街道,對擺脫了花癡的糾纏竊喜不已,渾然不知受到了圈套。

    古玄長舒一口氣,說道:“在這女兒國真麻煩,還要應付這些紅粉骷髏們。”古玄從未見識過花癡的厲害,今天可算長了眼界。在他看來,這月姬國的女子,很多就和女兒國的國王一樣,見到男人就會叫:“禦弟哥哥,請上龍車,和我同上金鑾寶殿,匹配夫『婦』去來。”

    這等奔放的豪情,古玄可吃不消,也享受不來。

    張三豐一笑,說道:“這表明賢弟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實在是可喜可賀。”

    敖禮聞言翻了翻白眼,雖然古玄是自己的爸爸,還是徹底的鄙視了一番:“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徹底鄙視。”

    三人繼續往前走,不過氣氛卻越來越奇怪。

    周圍的女子越來越多了,她們見古玄等人走進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望向古玄的目光中有期待,也有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古玄心中生疑,“難道有陰謀?”念及此,他正想使個神通,讓張三豐飛過去,但又想起那花癡的話,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有可能在內城中真不許使用法術,我還是遵守為妙。”

    內城中人口密度特別大,使用了法術,很容易傷及無辜,這是月姬宮不能容忍的。加之月姬宮在東大陸的名氣很大,來往的修真者很多,要是大家都在空中飛行,豈不是要造成交通混『亂』?因此,隻能委屈修真者當一陣子凡人。

    走了約有兩百米了,周圍看熱鬧的女人越來越多,甚至整條街的商家都停止了運營。“難道男人不能進這條街?”古玄不由嚇了一跳,如果犯了眾怒就不好了。一個花癡就如此難纏,如果一條街……太恐怖了!

    就在古玄『亂』想之際,街邊突然有人大叫:“開搶了!”此話一出,所有的女人蜂擁而上,目標直指古玄等三人。

    “開搶?”古玄愣了,“一條街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打劫?”張三豐和敖禮也愣了,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在這一愣神,三人就被層層包圍,之後有幾十雙“鹹豬手”伸向了古玄。

    古玄被抓住了,並被人往外拖。

    “搶……搶人?”古玄驚詫不已,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大男人,這……這也太假了吧?

    其中一位中年『婦』女大發善心,嘿嘿笑道:“當然,你來鴛鴦街,不就是為了嫁人麼?”

    “嫁人?嫁誰?”古玄疑『惑』道。

    “廢話,當然是嫁你自己。”那中年『婦』女話聲剛落,就被人擠了出去,換成一個肥胖的女人進來,向古玄裂開大嘴笑道:“郎君,跟我走吧!”言罷,用力的撕扯起古玄的胳膊,往外麵拉去。

    古玄睜大了眼睛,胃忍不住一陣翻騰,脫口而出:“如花?”

    “喲!小郎君居然認識我?”如花大吃一驚,隨即驚喜道。

    “廢話,長成你這模樣的極品如花可不多見。”古玄忍不住一陣嘀咕,隨即揮動手臂,將所有的女人彈出,喝道:“統統不要動!”

    喝罷,人群果然安靜了片刻,都直愣愣的望著古玄。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古玄瞅準了機會,推開人群,逃出包圍圈,心道:“總算出來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麵前再次形成了一堵人牆,齊刷刷的,約有幾百人。古玄楞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切!當然是怕你跑了。”眾人大笑道。

    乖乖,這是什麼陣仗?幾十個女人搶男人,還有幾百個專門堵人的。還未等那群人牆說完,後麵的女人重新湧了過來,再次拉扯起古玄的衣服。還好他的道袍是上品法器,凡人扯不壞,若是普通男人,早就全身破爛了。

    古玄想使個法術將人群弄開,又怕這些凡人承受不住,隻好在人群中遊『蕩』,急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這群女人要搶他。而且,好像周圍的人都認為是天經地義似的。

    又一個女人回答了他,說道:“小乖乖,當然是搶你回去做老公了。”

    搶回去做老公?古玄無語了,怎麼在月姬國還有這樣的一個風俗?說起這個,古玄倒想起宋朝一個有名的故事:拉郎配。

    話說宋朝的新科進士在卷英殿被皇帝接見後,有一部分人被選中成為駙馬,汴梁城高官顯貴的家人則等在皇宮外,專門攔截那些在皇家選婿活動中落選地新科進士。

    皇家非常通情達理,殿試完後會放假幾天,專門留時間給汴梁城百姓搶親,讓他們完成“拉郎配”的偉大事業。被搶走的進士門則會享受“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這兩項喜事,可謂好事成雙。

    隻不過,地球上的“拉郎配”規模哪及得上現在?

    在宋代,搶人的是貴人家的奴仆,人數雖多,但被搶的卻有百十人。而今幾十個人搶一個人,還有幾百個人堵截,這要是普通人,絕對會被搶走。

    古玄這時才明白了,定然是那花癡搞的鬼。放開神識一探,果然見到她一手拿著小吃,坐在樓頂上看熱鬧哩。“這小妮子,下次見到一定要讓她好看。”古玄心中惡狠狠道。

    之所以提醒他不能使用法術,並不是起了善心,而是為了更好的看戲。修真者使個手段逃走是再容易不過了,但若不用真元,也就比普通凡人強上一點。

    古玄推開這些拉扯的女人,不停的跳躍,躲開這群瘋狂的女人,一邊還解釋道:“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個風俗啊。”

    眾人哪聽他的解釋,男人在月姬國本就是稀有動物,加之這是女王欽定的搶男人街道,外加四月星人們的娛樂項目很少,因此見到有男人闖鴛鴦街,自然都要來湊熱鬧。

    月姬國的“拉郎配”又有不同,所有的單身女人都可以搶,也可以讓人幫忙,哪一家先將男人拉到街道旁的房子中,就算勝利。被搶走的男人,必需要嫁給這家,否則就會被官府通緝。

    很有意思的風俗,不是嗎?

    隻不過,古玄可不是普通人,他身為修真者,又具有厲害的武功,要擺脫這群人,是再簡單不過了。因此,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後,古玄便展開玉女淩波步,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往前跑去。

    “啊……哇……別!”突然,古玄聽到了小敖禮的聲音,回過頭一看,竟然發現有一個『奶』媽級的人物把敖禮抱在懷,往街道邊跑去。當然,她的行動並不順利,還有其他的女子使絆,要從她手中搶人。

    “小孩子也要搶?”古玄不由失聲問道。

    旁邊一女的回答了:“養上幾年就可以用了。”這算不算投資?古玄不由冒出了一個念頭。

    敖禮不懂武功,但身子卻極為強悍,古玄怕他一個不耐煩,把這群人傷著,便高聲叫道:“放下他。”

    敖禮立馬叫道:“爸爸,爸爸。”

    古玄一個騰躍,雙手虛抓,就將敖禮吸到自己手中,然後抱著他跳出人群外,往街道對麵跑去。人們這才意識到古玄是個武林高手,不憂反喜,這樣遊戲便更好玩了。當下,這群女人瘋狂喊道:“抓住他!不要讓這位郎君逃了!”

    跑了一陣,望了一下左右,卻不見了張三豐,回頭一看,卻發現他正在努力的擺脫女人們的糾纏。古玄見狀哈哈大笑,說道:“大哥,看來你寶刀未老嘛!真是可喜可賀。”這算報了剛才張三豐取笑他的仇。

    張三豐苦笑不已,向周邊的女人說道:“放手吧,你看我都這麼老了。”本想倚老賣老,這樣的老年人搶回去,隻能當菩薩供著,哪還能幹其他事情?

    有人叫道:“吹滅了燈是一樣的!”也有人叫:“湊合著還能用!”讓古玄不得不感慨,這群女人簡直太開放了,也太饑渴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聽說有男人闖鴛鴦街,而且身手還不錯,她們都過來湊熱鬧了。自從鴛鴦街越來越被人廣為所知後,這樣的大場麵便更難得一見了。古玄不得不再次感歎了一下四月星娛樂手段的匱乏,就這點破事,居然能引起偌多人圍觀。

    圍觀倒也罷了,很多人忍不住寂寞,也過來『插』一手,甚至有身手敏捷的女俠士,也過來湊熱鬧,見到古玄便撲,如此一來,古玄三人想要逃脫,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張三豐身上的道袍是古玄製作的,能大能小,因此抓衣服是沒用的,很容易就能脫開。張三豐再鼓動真元,將圍追他的女人震開,然後展開輕功,往前跑去。如果錯跑進了旁邊的商店,就要嫁給那人。雖說他可以揮一揮衣袖不認賬,但這就觸怒了月姬宮,並不劃算。

    兩人在武功方麵都是一代宗師,圍堵他們的女俠客見了,暗暗吃驚,紛紛讓開,不再參與這個遊戲。她們的算盤打得很響,如果交惡了古玄和張三豐,那就不可能求得他們的指點。

    普通人的動作很慢,因此古玄不停的在人群穿『插』,終於,他麵前再無一個女人。

    “哦!”在街道外麵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讚歎,能夠從這麼多女人的包圍中走出,也算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回去之後,還能和家人吹噓一番。至於鴛鴦街中的女子們,紛紛歎了一口氣,讓好端端的一個厲害郎君溜走了,實在遺憾。

    既然古玄已經出了鴛鴦街,眾人便不再追堵,紛紛離去了。方才混『亂』無比的街道,頃刻又恢複了正常。也有閑人遠遠跟著古玄,繼續打量他們三人。

    古玄見她們不再追了,長舒一口氣,放下敖禮,說道:“禮兒你看,女人是老虎,以後切莫招惹。”

    敖禮的頭連點,一副深表讚同的神情,說道:“孩兒定然不會。”

    旁邊一位老男人聽了,笑道:“這位小兄弟,你應該是第一次到月姬國吧?”

    能在“女兒國”中見到男人,古玄倍感情切,忙道:“是的。”

    老人把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番,三人這才明了,原來這是本地的風俗,難怪有這麼多人參與。

    風俗是一個地方文化的體現,如果連風俗都無法繼承,那代表著本土文化的湮滅,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中國五千年的燦爛文化,如今流傳的又有多少?古玄每當讀到詩佛王維的那首《九月九憶山東兄弟》時,總是感慨萬千。原本的重陽佳節,又有多少人過?登高、『插』茱萸的風俗再也難現。

    這麼多詠誦重陽節的詩詞,今人讀起,總難以體會詩人當年的思緒,這是因為沒了氛圍,沒了親身感觸的緣故。

    不僅僅是重陽節,端午節、中元節、臘八節也大多被人遺忘,中國的燦爛文化,套用《傷仲永》中的一句話可以概括,那便是:“泯然眾人矣。”

    古玄曾聽過:“隻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如果不能發揚傳統文化,又如何能夠引領世界?

    古玄還在沉思,連老人走了都不知道。張三豐道:“賢弟,體會風土人情,也是人世間曆練的一部分,對提高修行的感悟有好處。如果不是特別必要,我們便一直遊曆到雲鑼國吧。”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19:53
    第260章 女狀元

    遊曆到雲鑼國?要知道,四月星是地球的百倍大,月姬國位處東大陸的邊緣,離大陸中心的雲鑼國何止萬?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把地球繞一圈。這麼長的路程,一路走走停停,至少要耗費三年的光陰。

    當然,三年對於修真者來說,不過短短的一瞬,打個盹也就過去了。

    古玄擰起敖禮,和張三豐一起展開輕功,一溜煙的不見了。在後頭跟著的眾女俠跺跺腳,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離去,心中悔恨不已。

    隻不過以輕功走路,一路上太過紮眼,古玄尋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把三匹白馬從天庭中攝了出來,借以充當腳力。

    內城非常大,而且人多,商業很發達。從這可以看出,月姬國不僅科技要領先一籌,連商業也要比鄰國發達很多。

    三人跑了半天,依舊沒尋到修真者,在氣悶的同時不由生疑:“按理說,如果很多人要到月姬宮求一女合籍雙修的話,這內城中修真者應該不少的,畢竟這不許禦劍飛行,都要在路上行動。”

    可惜的是,通靈寶玉隻能感應寶物的靈氣波動,對於修真者和靈獸,卻感應不到。否則的話,隻要百內出現修真者,古玄第一時刻就能得知消息。

    打馬走在路上,古玄如同好奇寶寶,不斷的打量周邊的商販,說道:“大哥,我國古代平時的街景也是這樣麼?”

    張三豐笑道:“自秦一統天下以後,雖然新事物逐漸增多,但民間依舊如此,並無多大變化。這月姬國富庶,曆朝曆代,也隻有盛世才能與之比肩。”

    走在這,聽著耳邊熟悉的語言,古玄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中國。

    跑了一陣,見馬匹有些疲倦,古玄提議道:“大哥,既然要曆凡人間的生活,在酒樓是最好的了。不如我們找個客棧歇息一下,好讓馬匹歇歇腳。”

    張三豐自然同意,小敖禮聞言眼睛更是大亮,因為如果去酒樓的話,那當然少不了要喝酒。從鴛鴦街逃出來後,在古玄的特意關注下,他一直不敢拿酒瓶出來,這時口早已淡出鳥來。

    以古玄的身家,自然不會尋那些普通酒肆,要喝酒就喝最好的。

    隻是眾人都是第一次來月姬國,不知道哪有好酒樓,路上幾乎都是女人,古玄怕又遇到花癡,也不敢去問。不過,古玄也有辦法,在現代,通常是銀行的樓最高,在古時,自然就是酒樓了。

    古玄跳上房頂,尋了一棟最高的建築,認準方向,催馬直接往那邊走去。月姬國雖然是女子執政,建築美輪美奐,但街道卻是正南正北,沒有彎道。想來這也是因為在天子腳下,為了方便管理吧。

    從地理位置看,這樓位於內城的中心,因此離它越近,周圍的經濟就越發達,周圍的人也就越多。不過,讓古玄大鬆一口氣的是,這的男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走進一看,那第一高樓果然是間客棧,名號很響,名叫狀元樓,不知是因何得名。狀元是殿試第一,用在酒樓上麵,定然表示這酒樓也是第一。

    此時恰臨午飯時間,狀元樓的生意極為火爆,根本沒有空位。三人都是大能之人,境界已經頗高,加之肚子不餓,便欲換一家酒樓。這商業極為發達,高檔的酒樓還是很多的。

    古玄轉身正要離開,那小二叫道:“客官,樓上剛剛空出一雅間,價格上……”

    古玄聞言,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銀子,約有十兩,手指用力一捏,弄成了元寶狀,往小二身邊一丟。那小二眼疾手快,袖子一卷將其收好,拿在手中,指甲用力的一掐,立馬分辨出是十足的好銀,笑嘻嘻的拱手道:“客官麵請。”言罷走在前麵,為古玄三人引路。

    自有小羅羅牽走古玄的馬匹,小心的喂養著。他們幹這一行很久了,一眼就看出這是三匹好馬,等閑人用不起,如果出了事情,酒樓可不一定罩得住。

    狀元樓裝飾非常豪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古玄不由歎道:“這十兩銀子花得值!”

    張三豐笑道:“你錯了,那十兩銀子不過買個座位而已,等下的酒水是要另算的。而且我們隻上到二樓而已,至於三樓、四樓,麵的席位定然更加高級,這就不是我們能進去的了。”

    這話不錯,二樓隻要有錢都能進來,而三樓及其以上,則隻有高官貴族、社會名流才能進入。

    古玄拿神識探了探,發現這樓上修真者倒不少,大多修為不高,可能是下山曆練的。既然如此,古玄也就不著急了,便好好的品味一下月姬國的美食美酒。

    敖不順提醒道:“古兄,以後切莫胡『亂』拿神識查探周圍。”

    “為何?”古玄疑道。一般情況下,神識比眼睛好使,他已經習慣用神識探路了,如同一個立體的監視器,能把周圍的一舉一動都印在腦海中。

    “大凡高手,都是非常高傲的,如果你修為太差,還是無忌憚的以神識探查的話,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境界稍差的,還會動手殺人。”敖不順道。

    原來是這樣,這算明白了。在這個以修為論輩分的修真界,有這麼奇怪的規矩並不例外。“哼哼,我倒要瞧瞧,有誰敢站出來。”古玄心中暗道。

    正所謂“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修真者都與天爭命了,這小小的與人鬥,又怎會害怕?

    坐下後不久,小二拿著菜譜走了進來,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古玄不怕花錢,連菜譜也不看,隻說:“有什麼特『色』好菜,隻管上來就是。至於酒……”言及此,古玄望了敖禮一眼,嘴角含笑。小二以為古玄問他有什麼好酒,立即接口答道:“本店特『色』狀元釀是一等好酒,也隻有本店才有,月姬國上下無人不知,不知客官要不要來點?”

    “既然是特『色』酒,那就拿上個十壇吧。”

    “這……”小二有些踟躕,一臉為難之『色』,古玄瞧在眼,疑道:“難道怕我虧了你的酒錢不成?”

    “客官且慢動怒,這狀元釀雖然要十兩銀子一壇,十壇也不過紋銀百兩而已,自然不怕客官虧欠。隻是這酒頗為難得,點名要這酒的人極多,因此張席位最多供應一壇而已,否則其他客人就沒有了。”小二解釋道。

    貴!這是古玄的第一感覺,雖然他手中金銀很多,不在乎這區區百兩銀子,但也知道這是很大一筆錢了。世俗之人,能喝得起這酒的恐怕不多。要知道,普通的酒,十兩銀子能賣百壇,這狀元釀是何等好酒,價格竟然貴上百倍?

    不過,既然店家有規矩,古玄也不是刻薄跋扈之人,當下道:“既然如此,那就上一壇狀元釀,另外的好酒再上幾壇。”

    小二見古玄通情達理,大喜道:“好!”言罷,取走菜譜,把菜單交給廚房,又外出接待客人去了。

    不一會兒,酒菜齊全,古玄嚐了一下,味道確實不錯,做工非常細膩。正要讓敖禮也嚐嚐,卻發現他正舉著一個大壇子,嘩嘩的喝幹了一壇好酒。這氣魄,堪稱鯨吞。隻是,這樣喝下一壇酒,那酒的味道能品味麼?

    於是,古玄問道:“禮兒,你喝這麼快,那酒的味道你知道麼?”

    敖禮『摸』『摸』腦袋,說道:“沒……沒注意。”他半天沒喝酒,因此先拿這些酒解饞了,倒真的沒品出什麼味兒來。

    古玄搖頭苦笑,拿起那壇狀元釀,為三人各倒了一杯,淺淺嚐了一口,味道有些淡,喝完後,腹中微微有些發熱,隨後渾身舒坦,口齒隱約留有一股清香。這東西,就如同酒喝茶的結合體,味道是酒,卻有著茶的韻味。

    “好酒!”古玄和張三豐同時讚道,這樣的好酒,十兩銀子一壇不貴。

    敖禮一口喝幹了他的那份,砸吧砸吧嘴巴,說道:“沒什麼味道,不好喝。”敖禮酒量不行,但對酒的度數卻要求越來越高,喝慣了烈酒,這種酒味稍淡的酒在他口中就和白水差不多。

    有人會問,敖禮不是酒量很差麼,為何能喝這麼多酒而不醉?其實這很簡單,每每他喝醉之際,便會運轉真元,將酒勁去除,這也是古玄並不禁他喝酒的原因。

    古玄和張三豐正在緩緩品酒的時候,外麵突然喧嘩起來,鞭炮、鑼鼓一起響,來此喝酒本圖個意境,這下被人給攪了。

    古玄眉頭微皺,遂走出包間,在外麵的欄杆上觀望,二樓食客紛紛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兩個官差舉著回避的牌子,後麵一人身著紅袍,頭戴雙翎翅帽、胸前係著個大紅花,騎在馬上,跟在此人身後的,則是一隊威風凜凜的侍衛。

    這架勢,前有旗鑼開道,後有傘蓋遮掩,古玄還是第一次見到。僅管如此,古玄的腦海中還是冒出一個詞:“狀元遊街。”

    狀元也就罷了,古玄定睛一看,卻見當中騎馬是一個女人。

    “女狀元?”古玄不由驚道,隨後,他恍然過來,這是在月姬國,女子當政,有女狀元餅不奇怪。相反的,如果出現一個男狀元,那才奇特。

    其實,在古代中國,還是有女狀元的,她便是太平天國癸醜三年的女科狀元傅善祥,當然,她也是古代中國唯一的一位女狀元。

    這一點,古玄並不知道,事實上,在他腦海中出現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馮素貞。”

    馮素貞是黃梅戲《女駙馬》中的主人翁,為了救夫婿李兆廷,女扮男裝來到京城,化名馮紹民參加大考,最後高中狀元。這故事離奇曲折,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古玄口中哼唱:“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禦街前,人人誇我潘安貌,誰知紗帽罩哇罩嬋娟哪。”引得旁人紛紛側目,這種曲調新奇,在外人聽來很不順耳。

    這女狀元打馬來到狀元樓,後麵的樂手吹吹打打,站在了門口。隨後,女狀元下馬走進樓中,酒樓掌櫃立即跟在後頭。

    古玄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酒樓下層居然已經空了。不停的有人上前致意,等禮節完畢,掌櫃取來文房四寶,恭敬的鋪在桌子上,女狀元上前提筆疾揮,不多久,一首七言律詩便成了,寫完後蓋上印章。

    詩曰:“龍頭奪得錦標歸,雅稱高樓大字題。冠世文章親帝選,驚人身價與雲齊。上光華蓋峰三疊,下瞰仙源水一溪。此去蟾宮應不遠,諸公繼踵上天梯。”

    眾人轟然叫好,掌櫃喜得嘴巴咧到了後耳根,急忙叫人裝裱。沒想到,他們連裝裱匠都準備好了,完後這幅字被人恭敬的請上了四樓,掛在預留的位置上。

    古玄雖然沒有上去,但神識早已探明究竟。在那字畫之前,已經掛上了三十六幅類似的畫卷。如果說每一個狀元都要為這酒樓題詩的話,算上今年,已經有三十七位了。

    這麼多狀元,果然不愧為狀元樓。

    旁邊有人解釋道:“這節目三年一次,我們又看到了。”

    古玄拱手行了一禮,問道:“這位老哥請了,難道每年都有狀元來此題詩麼?”

    那人笑道:“這位小兄弟定然是從外地來的,有人說天上文曲星曾下凡,就住在這狀元樓上,而他喝的酒便是這狀元酒。因此,每次前開應考的書生,都會來此喝上一杯,以討吉氣。而這狀元樓也算大氣,凡來此飲酒和住宿的考生,無論貧富,食宿全免,直到放榜之後。條件隻有一個,那便是中狀元後要為這酒樓題詩一首。”

    那人搖頭晃腦,顯然也認為這是一個千古佳話。

    古玄見這一過程流暢無比,顯然店家已經做過多次了。而且從他們的準備來看,竟然早以預料到狀元就是住在自己樓的考生中的一位。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狀元當然會在這樓,因為所有的考生都住在這。就算家中有錢的,都來這住,想圖個彩頭。”

    啊?所有的考生至少在這住一個月,吃穿費用加起來,至少五千兩。這酒樓為了這副字畫,耗費這麼多錢,實在有魄力。

    談話中,女狀元已出了狀元樓,騎上高頭大馬,繼續遊街去了。

    正所謂“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所有人都想和她一般。

    “咦?那女狀元竟然是修真者!”古玄突然詫異道。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19:57
    第261章 誰敢推我?

    步入修真者的行列後,哪怕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都算步入了先天之境,與凡人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時法力雖然微弱,可能打不過後天修為的武林高手,但在精神力、反應能力上要提高不少,身子素質和壽元也增加不少。因此,修真者去讀書,幾乎能做到過目不忘、舉一反三。這樣的人去考狀元,堪同作弊,對凡人來說是大大的不公。

    當然,能夠修真本就是天大的機緣,很少有人醉心於仕途,這根本是自甘墮落。

    而且古玄發現,這位女狀元的修為還不止築基初期,而是驚人的達到了辟穀初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境界,不是天縱奇才就是有宗派背景,不管如何,前途都是一片光明。這樣的人物,為何要去考凡間國家的狀元?

    月姬國隻有月姬宮一個修真門派,也就是說,這位女子定然是月姬宮的人。她奪取了狀元,仕途必然順利,加之修真者的手段,封侯拜相也未必不可能。“難道月姬宮要掌控凡間力量?有陰謀。”古玄心道。

    隨即,古玄自嘲的笑了笑,心道:“我管她有陰謀還是陽謀,趕快找傳送陣才是正事。”

    古玄找傳送陣不僅僅是為了傳送,還為了得到那傳送陣的坐標。如果遇到急事,自己做一個傳送陣,可以直接傳送過來,這也算有備無患。

    旁邊的修真者見那女狀元離去,紛紛道:“走,跟上去,她一定是要去月姬宮的。”

    “哦?去月姬宮?”古玄聞言心神一動,月姬國的傳送陣定然在月姬宮附近,正好跟著過去。念及此,古玄丟下一兩金子,叫上張三豐和敖禮,出了狀元樓。

    自有小二將三人的馬匹牽來,乘上後,立馬趕在眾修真者的後頭。

    那群人發現了古玄,稍稍有些『騷』動,隨即便安靜了下來。派出一位代表,上前行禮道:“敢問前輩,你們可是前往月姬宮的?”他們可不敢來斥古玄,說什麼跟著我們意欲何為。

    古玄答道:“正是,我們從外地而來,卻不知道月姬宮的位置,聽了你們的談話,便想跟著,免去尋路之苦。”

    那人苦笑一聲,說道:“晚輩林靖,在我身後的都是山間野修,因投機而聚在一起,好討論修真心得。聽聞雲鑼國有低級修真法訣售賣,這才想過去碰碰運氣。”

    野修即散修,他們或資質不好,又沒有機緣,在修真道路上遇到很多困難。因此,他們經常『性』的聚卷在一起,卷思廣益,一起交流心得。這種氛圍,要比那些大宗門要和諧很多。至於低級功法,在修真界也有流傳。隻不過即使那些功法不入流,但還是極難獲得,要價不菲。這些人合在一起,就是想一起出力,買了一本法訣,共同修煉。

    古玄點點頭,說道:“我等也是野修,既然如此,就一起前往吧。”

    林靖聞言大喜,如果能獲得前輩的指點,那就賺大了。因此,他急忙喚同伴前來,介紹給古玄等三人。

    古玄一一回禮,等介紹完畢,古玄道:“走吧,那女狀元走遠了。”

    眾人連忙應是,紛紛上馬,跟在後麵。

    而此時,古玄這才知道,他們幾人也是從外地來的,並不知道月姬宮的位置,這才守在狀元樓,等待修真者前來。

    狀元樓是月姬宮最好的酒樓,來往的修真者也多。沒想到等了三日,卻等到了狀元遊街,又碰巧探查出她是修真者。

    既然是女子,那她最有可能是月姬宮的弟子,因此眾人這才一路跟隨。

    散修在修真界雖然窮困,但對於凡人來說,卻非常富庶。因為他們都會釋放烈焰靈火,隨便煉出一柄長劍,就能賣千金。這也是聽說有修真者壽元老死,卻沒聽說過有餓死的。

    林靖道:“雲鑼國是東大陸中心,也是修真界的中心,因此那有大的卷市,聽聞時常有拍賣會,出售一些難以見到的珍寶。”

    “哦?還有這等地方?”古玄心中一動,他一直想把五行陣布置下來,但苦於沒有極品靈石,不能完工。如果雲鑼國修真者很多,那很有可能有出賣的。

    當然,這樣的東西價格肯定不便宜,因此古玄還要拿一些東西出售,用來換取靈石才行。

    前麵的女狀元先在禮部交接後,這才驅馬走了過來,問道:“敢問眾位道友,你們為何跟蹤我?”這屬於月姬宮的勢力範圍,她不怕古玄等人有什麼企圖。

    古玄立馬道:“這位姑娘,我們想使用月姬宮的傳送陣,卻苦於不知地方,這才跟著姑娘。如果姑娘肯帶我等前往,在下有一顆中品靈石相送。”

    女狀元聞言也是一驚,她不過是月姬宮的記名弟子而已,雖然天資很高,很有可能被吸納為正式弟子,但平時也難見中品靈石。至於其他散修,更是難得一見。帶個路就有一顆中品靈石,那報酬也太豐厚了。

    “該不會是誆我的吧?”女狀元心中疑『惑』,隨即探出神識,查看古玄的修為。隻不過,古玄的修為遠在她之上,又怎麼可能被她知曉?女狀元臉『色』急變,立馬拜道:“原來是前輩,請恕晚輩無禮。既然是前輩相詢,哪敢要什麼報酬,晚輩自當效勞。”這便是修為高的好處了,以修為論輩分,晚輩必然要對前輩恭敬。

    女狀元在凡人麵前出盡了風頭,但在修真高手麵前,卻隻能低頭順眉,這中間的差別,一般人突然間還真難以適應。

    古玄微微一笑,這女子心思活絡,不愧是狀元之才,說道:“無妨,一顆靈石而已,不必在意。”

    女狀元自然知道古玄說出的話不會收回,那推脫之辭不過客套而已,當下謝道:“長者賜,不敢辭,既然如此,請容晚輩在前帶路。”言罷,驅馬前行。眾散修見女狀元有此福緣,紛紛羨慕的望著她。

    那可是一顆中品靈石!

    古玄和張三豐隨即跟上,不多久,就出了內城,來到城北。這樣行了三日,繞過一道山脈,眾人就到了一處山穀。

    這鳥語花香,靈氣比外界要濃厚了許多,眾散修長呼一口氣,仿佛三日的疲憊在這一時刻全部散去。

    女狀元解釋道:“這是已是月姬宮的外門,外人都知道的。而且,傳送陣也在這。”

    傳送陣是方便眾修真者的,隻要出一些價錢,任何人都能使用,不可能藏起來不讓人發覺,這也是女狀元肯帶眾人前來的緣故。至於內門,就不是普通人能進的了。

    這個山穀很大,方圓約有三十,在山穀另一側,則有一座高山,整個山體被濃霧覆蓋,看不真切。古玄知道,那定然是月姬宮內門所在,有護山大陣掩蓋,讓人的神識難以侵入。

    雖然是外門,但以示尊重,古玄等人還是下馬,將馬匹係在樹上,徒步前行。這些馬匹雖好,但僅僅是凡獸,不入修真者的法眼,不會有人自降身份去偷。

    隻不過,除開古玄和張三豐,其餘人不通世俗武藝,趕路很慢。就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另一處所在。

    周圍的雜物全被清除一空,腳下鋪著青石,位於北方,則坐落著一間宮殿。在東西兩側,建著一排房子,顯然是為外門弟子準備的。

    當然,這些古玄都不在意,他眼睛所看的,卻是殿前的那一堆石頭。古玄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此行的目標:傳送陣。

    這傳送陣比以往見到的都要小,結構也要簡單些,古玄雖沒有研究,但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奇怪的是,在傳送陣周圍,並沒有禁製存在,但敖不順卻沒有感知到定星盤的存在。

    “很奇特的傳送陣。”古玄心道,他有意看這傳送陣的傳送機理,因此先等在一邊,讓其他人先走。

    古玄見到,每次傳送的時候,幾乎都是十個人一起走。在走之前,還要交兩塊下品靈石給旁邊的那個修真者。

    這傳送陣歸月姬宮所有,因此前來傳送的人,除開自備傳送所需的靈石外,還要收兩塊下品靈石作為補償。

    古玄拿神識一探,竟然看不清楚她的修為,不由驚駭:“連收靈石的都有金丹期的修為,難道月姬宮的勢力這麼大?”其實,這是怕有人壞了這傳送陣,才派一位金丹期的修士照看傳送陣而已。那人察覺到古玄的探查,朝這邊冷哼一聲,後見張三豐修為高於她,臉『色』才好了一些。

    女狀元解釋道:“這傳送陣每次最多傳十人,耗費一塊中品靈石,由於這傳送陣需要維護,因此還另需交給本派一些靈石作為補償。”

    女狀元的語氣稍顯唏噓,那補償倒也罷了,隻是傳送陣需要一塊中品靈石才能啟動,這代價可夠高的。

    古玄心中好笑,如果讓你知道星際傳送陣每次需耗費數十塊中品靈石,豈不是要嚇死你?這傳送陣僅需要一塊中品靈石,倒讓古玄起了興趣。

    女狀元完成了使命,向古玄道:“前輩,既然到了這,我便告辭了。”

    要走早就走了,這麼說隻想提醒古玄要付報酬了而已。古玄微微一笑,拿出一塊中品靈石,遞到女狀元手中,說道:“多謝。”

    女狀元也不客氣,手微微一抹,靈石便消失不見。她在月姬宮倒有些地位,腰間別著一個儲物袋。

    眾散修見古玄不忙著傳送,都等在後頭,因為眾人加起來不足十人,一起傳送的話,還能省一塊中品靈石。當然,這個靈石當然就歸古玄出了。

    古玄道:“你們稍等下,我觀察一下那傳送陣。”

    眾散修忙道不敢,遠遠等著,沒有顯『露』絲毫的不耐煩。一般散修都是心誌堅韌之輩,這點耐心還是有的。要傳送的人還不少,時常看到一群人結伴而來。為了不擋他們的路,眾人都退在了一旁。

    古玄的目光移到了傳送陣上,這傳送陣雖然簡陋,但與古玄所接觸的卻有些不同。為了實現星際旅行,他研究的重點放在了星際傳送陣上。如果星球內部都用星際傳送陣,卻有些浪費了。

    麵前的這個傳送陣卻剛剛好,雖然簡陋,但隻要一個中品靈石就能搞定,大大節約了成本。

    不過,在安全『性』上卻大為降低。首先,在傳送之前,它沒有檢測對麵傳送陣是否有效,如果無效的話,這靈石就浪費了。其次,在傳送的時候,也沒有護陣結界,如果在傳送過程中受到攻擊,那危險就大了。當然,旁邊有月姬宮的弟子看護,等閑人也不敢去破壞這個傳送陣。

    最奇怪的是,這陣法不需要啟動,隻要將靈石塞進去,就立即開始傳送。因此,塞靈石的任務都是交由旁邊的收靈石的人完成。

    古玄心中生疑,在其他人傳送的那一刻,他將神識探入傳送陣的樞紐,這才發現,這傳送陣竟然沒有定星盤。

    古玄愣了,沒有定星盤,它是如何確定傳送線路的?不過,中樞並非沒有東西,在本該放定星盤的地方,古玄發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物什。

    “那是什麼?”古玄心道,“看來,就是這個東西充當了定星盤的作用,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搞一個。”

    掌管傳送陣的那名金丹期的修真者見古玄等人遲遲不來傳送,心中生疑:“難道他們在等人?”

    古玄將傳送陣上的符篆都記了下來,交給三號研究,等記錄完畢,便向眾散修招手,說道:“走吧。”

    眾人立即過來,等了這麼久,他們早就想走了。

    古玄心神一動,就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塊中品靈石和兩塊下品靈石,叫給那名金丹期修士,微微笑道:“麻煩道友了。”

    這麼多人傳送,又有幾人會道謝?古玄的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她的好感,又不見古玄腰間有儲物腰帶,知道他竟然有儲物戒指,地位定然不低,怎敢再給古玄臉『色』?當下笑道:“不客氣。”

    言罷,那人正要將中品靈石嵌入凹槽中,陡然後麵一陣喧嘩:“讓開!讓開!”

    古玄正要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陡然被人推在一旁,差點摔了一個大馬趴,心中怒氣“噌”的就上來了,喝道:“誰敢推我?”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20:00
    第262章 大戰!

    這一次,古玄可是真的怒了。

    修真者雖然境界不比那些凡夫俗子,不會出現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局麵。要麼不說,直接謀財奪寶,要麼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君子。像這種地痞流氓才用的“推搡”的手段,古玄已經三百多年沒見識了。

    被人推了一個趔趄,這比見麵刺了他一劍還要難堪,堪比被甩了一耳光。因此,饒是他佛法精湛,壓抑已久的脾氣全部爆發了出來。要知道,他目前處於心動期,在這個時期,修真者的各種念頭都會被放大,貪、嗔、惡、欲統統上台,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場。

    古玄境界已經頗高,倒不會因此墮入魔道,但適當的發泄發泄,還是很有必要的。

    正所謂“拿得起,放得下”,沒有拿起,又怎能放下?因此,古玄橫眉怒對,“嗔”念便被放大了。

    古玄穩住身形,轉身一看,麵前站了三個人,而他們的境界,古玄連一個都探不透。在他們後頭,還有六個低修為的修真者,大多辟穀期,不入古玄的法眼。

    不過,這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古玄身側的那些散修見對方不好惹,統統跑到一邊去了。萍水相逢而已,他們不想卷入古玄的風波,這也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敖不順傳音過來:“當先的是元嬰初期,另外兩個是元嬰末期。”

    古玄眼睛精光一閃,三個元嬰期的老怪?算了,以張三豐的修為,倒能與一個元嬰期的人抗衡,至於古玄還差點。除非他們舍棄空中優勢,跑下來與古玄近戰。

    中間那人約有三十歲,斜眼勾鼻的,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不太像個好人。他旁邊的兩位一臉淡然,看樣子是中年那人的長隨。

    中間那人哼哼冷笑兩聲,嗤笑道:“是本少爺推你又如何?”言語中,將自己的威壓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

    古玄心中冷笑,就這點威壓弄出來又有什麼用?隻不過顯示自己的修為罷了,根本不能讓對方有任何的影響。

    其實影響是有的,能給人照成心理壓力,畢竟這是實力的炫耀。至於說威壓一下,讓人站立不穩,這就搞笑了。同是修真者,哪來差距這麼大的威壓?或許麵對厲害的仙人或神人,才可能有這種不敢與之匹敵的感覺吧。

    麵對這點微末不足道的威壓,古玄心中怒意更盛,不過他臉上卻一臉平靜,淡淡道:“哦?那你為何要推我?”他已經決定了,要給這位中年男子一點顏『色』瞧瞧。古玄就納悶了,這人這麼低的境界,怎麼能凝結元嬰?

    隨後,古玄就發現了端倪,原來不遠處走來一個女子,穿著一身淡黃『色』衣裙,細眉纖巧,鳳眼幽幽,臉似滿月,口如櫻桃,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婉轉,大度優雅,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讓人不由得觀之可親,見之忘俗。

    總之,仿佛一切美好的詞藻放在她麵前都會黯然失『色』。在場之人,大多被她的美『色』所『惑』,竟然呆愣起來。

    這女子輕起櫻唇,嫋嫋的聲音隨之響起:“張郎,這人怎麼了?”蟑螂?古玄不由心中好笑,這名氣夠彪悍。

    “嘿嘿,我道怎麼突然找起我的麻煩了,原來是要表現給心上人看。這麼低劣的泡妞手段也使的出來,看來他的情商不比豬玀高多少啊。”古玄心中冷笑。

    張大少諂媚的笑了兩聲,說道:“一條狗擋了道路而已,隨便一隻手都能把他攆了。”

    “哦?那這條狗為什麼還在我眼前?”這女子皺眉道。

    “嗯?”古玄聞言心中一愣,不知怎的,她的麵目竟然可憎起來,“看來也要給這女子一點顏『色』瞧瞧。”

    “是,是。”張大少賠罪道,隨即,他揮出一道真元,向古玄橫掃過來。

    古玄等人早有防備,不等他動手,敖禮就已經飛到了高空,而張三豐和古玄輕輕一挪,身子在如飛燕一般,在地麵上輕輕掠過,橫移了一丈有餘,躲過了這一擊。

    “這蟑螂雖然有元嬰期的修為,但動作和身法都太差,顯然沒學過搏鬥技巧。而且境界如此之低,看來修為是靠靈『藥』提上去的,實力發揮起來要打折扣。”古玄的心中雪亮,就這程度,他大可與之一搏。

    張大少本來隻想一掌將古玄推個跟頭而已,沒想到一擊不中,在美人麵前落了麵子,臉刷的就冷了下來。他望著空中的敖禮,臉『色』漸漸變成驚喜,叫道:“妖獸!”

    女狀元急忙在遠處傳音道:“前輩快逃走吧,這姓張的是慶國馭獸門掌門公子,名叫張朗,心胸極為狹窄。而那女子則是我月姬宮的內門弟子,名叫柳絮,一身修為也算頂尖,與張朗合籍了。”

    古玄傳音道:“放心,我們能應付,你自己躲一邊去吧。”在場的不過四位元嬰期的修士而已,葛洪隻要一隻手都能搞定,沒什麼好擔心的。隻是那張朗是馭獸門的弟子,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神通。

    就在古玄說話的時候,張朗揮出一道綠光,罩在敖禮的頭上。這一動作快速無比,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綠光一擊即中,沒入到敖禮的腦袋中。敖禮慘叫一聲,渾身『亂』顫,頃刻間,現出了蛟龍本體。

    “啊!”這一下,在場所有的人都『亂』了。蛟龍!在四月星中,已經是傳說的存在了。屠龍英雄的美名仍在傳唱,隻可惜英雄太多,卻早已不見了龍。

    張朗大喜過望,正要進一步行動。他那綠光不是別的,正是困獸圈,直接困住妖獸的靈魂,哪怕功力高於自己,也能困住。張朗哈哈大笑,他都迫不及待的要抓這條蛟龍了。

    柳絮高聲大叫:“我要!我要!”

    敖禮顯出本體後,急切間行動不得,就要掉了下來。古玄急忙一個騰躍過去,要接住他。張三豐速度更快,早已祭出飛劍,將敖禮托起。

    “昂~!”就在此時,古玄身子內發出一道巨大的龍『吟』,隨後,一隻碩大的金龍頭鑽了出來,猛的朝張朗撲去。

    這正是敖不順!

    這麼多年來,敖不順對敖禮關懷備至,此時竟然見有人要禁錮他,怎不火冒三丈?龍族生『性』高傲,看不得同類被人當奴隸使喚。因此,一怒之下,就顯出了本體。

    古玄聽到龍『吟』之後,就知道是敖不順出來了。他雖然強悍,但若沒有靈氣支持,便發揮不出來實力。當下,古玄長嘯一聲,一道光芒猛的『射』向天際,心神一動,安神牌頃刻變大,懸浮在上空。

    隨後,一道金光照下,『射』向敖不順體內。

    敖不順知道這是安神牌的收攝金光,當下沒有抗拒。隻微微一閃,敖不順身上的光芒更盛,這代表著他已經能夠借用安神牌的力量了。

    說起來,這是古玄第二次將安神牌拿出來。第一次是用它抵禦孤魂野鬼,這是第二次。安神牌經過三百多年的發展,早以不是當日連一個元神都供應不起的存在。隻見它在空中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一股股仙靈之氣下來,讓人產生了一股頂禮膜拜、不敢抗拒的念頭!

    “昂!”敖不順身形一閃,撲向了張朗,後者還被反應過來,腦袋就被龍爪給抓爛。敖不順知道,隻要釋放困獸圈的主人魂飛魄散,那道綠光自然也會消散。

    這一動作快捷無比,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愣在那。

    敖不順在低空不停的盤旋,發出一道道龍『吟』,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修真者。

    五爪金龍!

    眾人都崩潰了,剛才出現一條蛟龍,就讓人驚歎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五爪金龍,這可是龍中王者!他們均暗暗叫苦,這下想逃離,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敖不順對他們可沒什麼興趣,連瞧都懶得瞧一眼。

    “啊!”一道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從張朗的屍體中,突然冒出一個『乳』白『色』的小人,依稀能分辨出是張朗的模樣。他隻是腦袋被弄爆了,元嬰並未潰散。等他元嬰破體而出之後,他還不相信自己肉身已死的事實,發出了那一道慘叫。

    這一聲尖叫把眾人都拉回了現實,張朗身邊的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雙眼通紅,祭出飛劍,往敖不順身子紮去。

    古玄眼中寒光一閃,本來他隻想教訓這人一頓的,不過他竟然敢傷害敖禮,這就留他不得了。念及此,古玄手掐靈訣,口中喝道:“滅寂金光!”

    滅寂金光是地藏王菩薩留下的,屬於群擊『性』的法術,如果速度不快,是躲不掉的,隻能硬抗。

    這法術威力雖然不大,但對付張朗的元神來說,卻正好合適。因此,元嬰是不設防的,而且非常脆弱。

    眾人陡然受到金光攻擊,不自覺的護住自己,哪還顧得上別人?

    “啊!”張朗再次尖叫一聲,慘聲直上雲霄,就這樣,元嬰消散了。而他的靈魂,也隨之煙消雲散。可悲可歎,為了一隻蛟龍,連魂魄都沒留下一絲,正可謂“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朗一死,困住敖禮的綠光便消失了。敖禮恢複正常後,大怒,仰頭怒吼一聲,頓時地麵上狂風大作,天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這便是龍族的本事了,如果不特意壓製,龍騰之後,必然有烏雲遮體的。

    “咻!咻!咻!咻!”突然,對麵山頭護山大陣突然全開,閃出四個人來。這四人豐純卓越,修為都極高,顯然是月姬宮的前輩。

    “啊!祖師!四位祖師出現了!”底下有人大叫道。慌忙間,所有的月姬宮弟子都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而敖不順,對此不屑一顧,他長『吟』一聲,身子再次俯衝下去,一隻爪子抓住一人,頃刻間,張朗身邊的兩大高手便隕落了。

    古玄抓緊時間,再次放出一道滅寂金光,把二人的元嬰照沒了。

    這便是分神期高手的厲害?古玄心中大震,他從沒有像今天那樣渴求力量過。如果沒有依仗,他今天隻能忍氣吞聲,連心愛的幹兒子都保不住。沒有力量,他隻能躲在天庭中,不敢出來行走江湖。

    力量!更大的力量!

    這便是心動期的可怕之處,任何一點欲念,就會被急劇的放大,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一生不得進階。

    敖不順再次長『吟』一聲,對麵四位月姬宮的長輩高聲叫道:“金龍王,此乃本派駐地,還請給個麵子,如何?”

    敖不順在空中遨遊一陣,輕喝一聲,化為人形,說道:“哼!”這四人雖然都是分神期,但他有把握戰勝她們,這便是龍族的強悍之處了。如果他本體還在,就算十個,也能獲勝。因此,他對這四人不假於『色』。

    古玄正要收工,陡然,背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古玄來不及轉頭,立即跳到一邊。“轟!”一柄綠『色』飛劍砸在地上,如果古玄不是躲得快,就該換他的身子支離破碎了。

    古玄又驚又怒,轉頭一看,又有兩個分神期的修士過來,隱隱將眾人圍住。其中一人更是驚聲尖叫:“仙器!果然是仙器!哈哈哈哈!”他們看到仙器後,一條小蛟龍在空中就不在意了。

    糟糕!古玄眉頭緊皺,他倒忘記了遮掩安神牌。剛才他急著為敖不順加持力量,沒有掩飾安神牌的奇特之處。隻不過,他們是怎麼發現這是仙器的?

    古玄不明白,是因為他的境界沒達到。仙器散發的是仙靈之氣,那種波動沒有分神期的修為,是很難感悟到的。而且仙器一出動,發出的波動在千之外就能感受到。之所以隻驚動六位分神期的高手,是因為其他人正在趕路途中。

    仙器在這一界中,幾乎是不存在的。如果有一個仙器在手,那麼渡過天劫,至少有八成的把握,這讓許多人都動心不已。因此,安神牌的出現,把方圓千內,所有的老怪物的吸引過來了。

    不過,古玄卻不了解這一點。

    剛才大叫的是一位矮小的老頭,一個瞬移,就往安神牌抓去。古玄怎能如他所願?心神一動,安神牌就被收攝入體。

    敖不順見狀大怒,閃到古玄身邊,喝道:“你想幹什麼?”

    這人不知道敖不順是金龍,見他不過分神期的修為,仗著自己人多勢重,冷笑道:“仙器有能力者居之,隻要把仙器叫出來,我饒你們不死。否則,哼哼。”

    “哈哈!”敖不順大笑道,“是有仙器又如何?竟然敢在我麵前放肆?死!”言罷,敖不順怒喝一聲,滂湃的真元噴湧而出,一下子將這矮小老頭推去百遠,血噴出幾丈高。這一掌力量又大,又沒讓人注意,那老頭元嬰已經潰散,就算不死,也是廢人。

    古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敖不順居然發這麼大的火,根本沒有留有一絲的餘地。張三豐也大張嘴巴,他從來沒見過敖不順,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一條五爪金龍過來助陣,而且是從古玄的體內冒出。

    “難道,他一直生活在天庭中?”張三豐心中暗自揣摩,“應該是這樣,不然不能解釋敖禮為什麼有這麼快的進境。”他以前以為敖禮是受到了傳承,這時才發現恍然記起,一個鯉魚成的蛟龍,能有多少傳承?也隻有上古的金龍,才有這麼淵博的知識。“老弟進步這麼快,也是受他所托吧?”張三豐心道。

    敖不順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敢打我親朋主意的下場!”

    古玄這才知道,敖不順之所以大開殺戒,就是為了朋友。他在安神牌中被關了萬年,自由後,便與古玄等人在一起,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三百年。這些情誼,他都非常珍惜,不容許旁人來破壞。

    其實,古玄又何嚐不是如此?

    “咻!咻!”又來了兩個人,他們裝束一致,應該是兄弟兩個。其中一人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另一人隻有出竅後期。如此,周圍便有七人圍住,這樣就算『插』翅也難飛了。隻不過,他們都知道敖不順不好對付,都在沉默之中。

    古玄苦笑一聲,難道隻能躲在天庭做縮頭烏龜?天庭是仙器,變化成灰塵之後,這群人肯定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無可奈何,它不是修真者能夠撼動得了的。

    古玄不敢輕舉妄動,但也在不停的做準備,稍有不對,就準備躲進天庭中。

    在場低修為的修真者見勢頭不對,早已紛紛跑路,那七位高修為修士也沒攔著。如今,他們眼界太高,早已不在意這群人了。月姬國的人卻還留著,顯然是因為四大前輩在此,想好好表現一番,如果能受到褒獎,那日後的修真之路就平穩了很多。

    古玄本想讓敖禮和張三豐都回到天庭,但二人死活不願,古玄隻好作罷。

    如此,張三豐和古玄都祭出法寶,讓那群人眼中的貪婪更盛一分,敖禮則保持著蛟龍的原形,這樣他的攻擊力就會再高一成。

    這段時間中,七位高人也挺著不動,顯然在用神識交流,商量如何瓜分仙器。

    古玄心中冷笑,就算我抵不過,要躲進天庭,也不會讓你們舒坦。他已經決定了,要大鬧月姬宮。

    古玄知道他們在顧及什麼,敖不順的太強悍了,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是對手,甚至堅持不到五分鍾。

    不過,不要五分鍾,他們就能確信將古玄擊斃,因此,這個買賣做得。關鍵是,讓那些人與古玄鬥,又派誰來殺古玄,這得好好合計一番。

    終於,他們決定了,六位分神期的修士對付敖不順,另一個出竅後期的高手對付古玄等人。一個出竅期修為的修真者,對付一個三個不足元嬰期的人,自然是手到擒來。就算分神期的五爪金龍再厲害,也敵不過六個分神期的人類修真者吧?

    這便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

    當然,此戰對於雙方來說,都要速戰速決。拖得久了,等他國的分神期高手前來,就不太妙了。七位老不死怕其他人來分寶貝,古玄則擔心敵人勢力增大,更不好對付。

    千之內,隻有七位分神期的高手,至於千之外的人,聽到風聲後,肯定會前來爭奪的。

    古玄傳音道:“敖兄,要不要通知神洲盟的人前來助陣?”神洲盟距離這接近萬,但分神期的高手不停瞬移,加上休整的時間,二十分鍾足夠了。敖不順在七人聯手攻擊下堅持二十分鍾,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敖不順思索一陣後道:“算了,我不想讓神洲盟的人知道我們有仙器,而這七人都必須死。如果他們不死,將我們有仙器的消息放出去,那以後在四月星會遇到很多麻煩的。”畢竟是地球一脈,如果有人也來打安神牌的主意,那便難辦了,影響眾人的感情。

    古玄聞言嚇了一跳,驚道:“敖兄,你有把握擊殺他們麼?”

    “哼哼,他們肯定派那位出竅期的修真者對付你們,剩下六位分神期的對付我。隻要你能堅持住一刻鍾,我必然能將六人擊殺,再去援助你。”敖不順傳音道。等了一會,敖不順微微笑道:“何況,我們不止這些人。”

    古玄聞言一愣,隨即道:“你是說葛兄?”

    “不。”敖不順搖頭道,“安神牌畢竟發展日短,靈氣不充裕,讓葛兄出來助陣,看樣子人數多了,但對我的發揮有大影響。我說的,是你另外兩個元神分身。”

    古玄皺眉道:“三號專門研究陣法去了,修為不高,至於四號,雖然比敖禮強一些,畢竟沒有化龍,持續不長。就算加入戰圈,也不會有多大作用的。”

    “當然不是讓兩位分身來作戰的,而是在一旁幹擾。”敖不順胸有成竹道,“擊殺這六人不難,就怕他們逃走,你能不能布置一個陣法,讓他們急切間走脫不了?”

    “嘿嘿,這沒問題,我能布一個天衍定空大陣,以三千六百顆靈石為基,就算大乘期的高手前來,急切間也破開不得。六個分神期,沒有十分鍾,門都別想出去。隻不過這個大陣布起來很耗時間,怕他們不會給這個機會。”古玄道。

    “那就要看你的了。”敖不順笑道,“就算不成,我們也有後路。”

    古玄點點頭,將自己的決定說給敖禮和張三豐聽。二人長吸一口氣,明白等下是場惡仗,敖禮更是興奮,從敖不順那學到的技巧和法術,至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此時,七人也商議完畢。古玄正要迎戰,卻發現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圓盤,上麵『插』著八根旗子,竟然無風自動。敖不順從通靈寶玉中出來了,不知道那是什麼寶貝。

    那人拿出圓盤後,將其丟在高空,手掐靈訣不斷,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他大喝一聲:“起!”這些旗子分列八方,將眾人圍在麵。然後,所有的旗子和圓盤一起隱去。

    古玄心中一動,這明顯是在布陣。果然,圓盤隱去後,天空顏『色』突然變幻,灰蒙蒙的,周圍景『色』全無。

    “嘿嘿,他們還怕我們跑了。”敖不順冷笑道,“這樣正好,我還怕他們跑掉呢。”

    古玄道:“雖然如此,我還是要將那天衍定空大陣布置下來,使戰場有利於我們一方。”

    古玄知道,對方布置的是八方禁錮陣,而且是以圓盤為陣基,並不牢靠,分神期全力一擊,恐怕就能破除。他們也是怕敖不順帶著仙器逃跑,才布置這樣的一個陣法。

    這陣法許進不許出,不算高明。

    古玄等人望著對方,心中戰意越來越盛,敖不順變成本體,長『吟』一聲,喝道:“殺!”

    頓時,對方的法寶向敖不順砸去。敖不順身形一閃,跑到敵人後方,尾巴一擺,頓時將一人甩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一招,讓對方心驚膽顫,才真正認識到龍族的可怕。

    為了防止對方偷襲,古玄心神一動,三號和四號同時出來。隻不過,三號出來後,直接坐在安神牌上,手訣不斷,不停的將靈石擊打在空中,消隱不見。四號變化為本體,在空中遊弋,時不時噴出一道真火。

    天衍定空大陣需要這麼多靈石,古玄微微有些不舍,心中暗暗計較:“這些損失,一定要從他們身上取回來。”

    對方顯然不會近戰,隻會指引著飛劍,不停的向古玄擊來。這飛劍雖快,但古玄步法卻詭異多端,讓那出竅期修士『摸』不著頭腦。

    古玄不敢托大,拿出暮四劍,喝道:“陰陽九劍第九式!”

    這是陰陽九劍最厲害的一招,古玄隻全力施展過一次,而那一次,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真元,並且引來了劫雷。

    這一次,古玄的真元雖然不會耗盡,但是否能夠再次引來劫雷,卻未為可知。

    張三豐使出他最厲害的劍法:“太極劍!”

    敖禮使出敖不順教他的龍族專有戰技,神通不斷,雙方虎視眈眈,大戰一觸即發!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20:06
    第263章 誰要渡劫?

    古玄等人舞刀弄槍的動作,倒讓那位興衝衝的出竅期修士有些愕然,他們哪見識過這樣的手段?在四月星,所有人都是道修,根本沒有劍修和佛修的存在。這也是古玄說能夠憑一己之力,對付那個已死去的張朗的原因所在。畢竟,劍修的攻擊力很強,能夠越級殺人。

    古玄的劍法已經展開,身影已化為了四個,並且還在不斷的增多。張三豐太極劍法一經施展,看似緩慢,但力道卻有千鈞重。敖禮的身形就更加難以琢磨了,忽明忽暗,忽現忽隱,竟然透『露』著幾分詭異。

    至於四號,是不是噴出一道鬼火,讓人心驚膽顫。這東西傷人神魂,受傷後就難以複原了。

    這一下,把對方『逼』得手忙腳『亂』,頃刻間竟然隻能節節後退。

    也有人注意到安神牌上麵的三號了,隻是都被對手纏住,無暇去管。

    七人都暗暗叫苦,心道:“怎麼這麼難纏?”他們也不想想,既然有能力拿取仙器,自然有一些手段了。

    出竅期不能瞬移,這使得古玄等人沒有遇到危險,畢竟飛劍的速度再快,也是有跡可循的,古玄還能躲過。

    古玄、四號、敖禮和張三豐四個互相配合,竟然防禦得滴水不透,讓出竅期修士無可奈何。

    “轟隆隆!”古玄的劍法已經施展到最後時刻,天上烏雲翻滾,仿佛要塌下來一般。古玄心中暗驚:“來了!”

    施展一套劍法能夠引動劫雷,這件事情古玄也想不通,目前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劫雷引到對方身上。

    所有人都不是傻瓜,看到天上的烏雲,知道不能在劫雲底下,以免受到無妄之災。

    敖不順仰天長嘯一聲,雖然以一敵六,但絲毫不落下風。而且,一萬多年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鬥了,讓他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六人之中有一人已經受傷,降落在地上放了一個防禦禁製,吞下一顆丹『藥』恢複起來。其餘五人將敖不順托住,不讓他下去乘火打劫。

    古玄的劫雷下來了,在即將下落的那一刻,古玄施展玉女淩波步,退後數米,堪堪躲過了劫雷的衝擊範圍。那出竅期修士被古玄纏著,躲避稍稍不及,被劫雷衝擊到了,頓時擊落在地,狂吐一口鮮血。

    古玄也不好受,受到餘波衝擊,嘴角也溢出一絲血『液』,讓他自己心中暗暗驚訝,這劫雷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這一刻,其餘六人都關注著古玄這邊的大戰,見他竟然與出竅期的修士兩敗俱傷,均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心動期與出竅期相比,差了三個檔次!

    “這樣發展下去,那小子始終是我派的心頭大患,不可不除。”月姬宮的大長老心道。念及此,她偷偷祭出一個針形法寶,向古玄的心髒擊去。古玄沒凝結元嬰,軀體一絲,靈魂自然回歸冥界。

    針形法寶本就小,加之由分神期修士使用,古玄極難發覺。

    敖不順微微一愣,探查到了飛針,心中大駭,叫道:“古兄,小心!”

    敖不順聲音剛落,飛針已經飛到古玄身前,雖然他並沒有發覺,但還是迅速的祭出炫陽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炫陽環是中品寶器,就算他修為低,發不出法寶的全部實力,但用來自保卻綽綽有餘。

    “噌!”一聲脆響之後,古玄心神大震,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炫陽環竟然被人毀去!

    原來這飛針也是中品寶器,但由分神期高手使出來,自然威力不凡。炫陽環雖然不錯,但還是被它擊毀。

    古玄雖然受傷,但並不遲鈍,受到炫陽環的抵擋,他終於看到了飛針的行蹤。危機關頭,他想也不想,祭出天庭,擋在胸口之上。

    “噌!”再次發出一聲脆響,巨大的力道襲來,古玄狂退一百多米。天庭按在古玄胸口之上,心髒雖然沒事,但肋骨卻斷了數根。這一下,古玄就算養傷,也要耗費大半年。

    “咦?”大長老大為驚訝,沒想到飛針竟然被古玄擋住,她抬頭仰望天空,仙器安神牌還在,“他是如何擋住我這一擊的呢?”

    原來,古玄將天庭擋住飛針後,身子受到了重創,一時不察,沒有『操』控仙器,天庭又沒入到了體內。

    “死!”敖不順怒吼一聲,一招神龍擺尾,橫擺大長老身上。而後者正驚詫於古玄擋住她致命一擊,正微微發愣呢。

    生死之戰怎能分心?又在缺一人的情況下,大長老雖然在頃刻間祭起了法寶,但還是被這一尾巴抽得吐血,掉在地上,和另外兩人一起恢複去了。如今空中隻剩下四位分神期的高手,再也難抵擋住敖不順的攻擊。

    四人打鬥良久,真元不繼,但敖不順卻沒有問題,隻要安神牌靈氣充裕,他就沒有後顧之憂。此消彼長之下,古玄等人占據的優勢就更大了。

    古玄手指連點,用點『穴』的手段,將傷勢暫時控製住,心道:“還是修為太差了,否則這一飛針是不可能破我炫陽環的。”炫陽環被他祭煉完畢,一經損壞,心神也受損了。

    “這女人太不講道理了,本來就應該將對將、兵對兵,她竟然不顧身份過來偷襲我。哼哼,既然你打我,那麼我就打你的徒子徒孫!”古玄臉『色』怒容一現,一股猙獰的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月姬宮內門所在。

    張三豐和敖禮都飛了過來,急道:“沒事吧?”

    古玄捂著胸口,揩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說道:“無妨,我去天庭找葛兄治療一下,你們小心。大哥,天庭放在你手上。”言罷,他將天庭遞給張三豐,隨後掐動靈訣,一頭鑽進天庭。

    不說葛洪如何醫治古玄,且看外麵的打鬥。

    劫雷落下後,天空又恢複成灰蒙蒙的樣子,這是對方布置了八方禁錮陣的原因。

    “結!”三號突然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手中靈訣不斷。與此同時,天空的『色』彩也變化多端,直到這時,天衍定空大陣才布置完畢。這大陣耗費三千六百顆下品靈石,威力自然不凡,隨布陣人的心意,能夠如意『操』控。

    四號見狀,飛到月姬宮的上方,仰天長嘶一陣,身上火光乍現。突然間,他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團巨大的火焰。隨後,四號長嘶幾聲,這團火焰頓時分成數千多小火星,懸浮在半空。

    月姬宮的長老見了,頓時大駭,均道:“不要!”

    四號獰笑兩聲,襲擊我如此理直氣壯,輪到我放手一搏時,才來叫喊“不要”,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難怪她們驚慌,四號放出來的,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地心之火,堪比炫紫天火的存在,那護山大陣雖然厲害,但怎能抵擋得住這麼霸道的地心之火?

    當日古玄改造了天庭,在兩側分別立了一火山和一冰山。這火山放的是一塊極品的赤『色』流晶,經過三百多年的演化,在赤『色』流晶旁邊,有一團岩漿已經化為地心之火。四號『操』控的,就是這團火焰。

    地心之火一出,天庭中冰、火不能協調,溫度頓時降了十幾度,陡然下起了冰雹。當然,天庭中沒有凡人,這點天氣變化算不了什麼。

    四號再次長嘶,鼓動全身真元,在空中不停遊弋,外人見了,還道空中有一條紅線呢。

    突然,四號大喝一聲:“去!”這幾千團火星頓時往月姬宮飛去。這些火星雖小,但威力不凡,碰到任何東西,全都焚化。

    “啊!著火了!”月姬宮陷入了混『亂』,幾千年的基業毀於一旦。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這自然是古玄手下留情,如今他境界已經頗高了,雖然對他麼略施懲戒,但不會傷及人命。至於要殺自己奪寶的,那就不用客氣了。

    修真既要與天爭命,又要順其自然。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殺人奪寶,就要有被殺的覺悟。古玄這麼做,也是替天行道罷了。

    三號布置完陣法,從安神牌中跳下,來到地上打坐的三人身邊,手掐靈訣,就將這三人收進了天庭。

    其餘三位長老見基業被毀,又見大長老被三號收走,頓時氣得吐血,然後被敖不順瞅準了時機,一尾巴下去,受了點輕傷。

    此時,敖不順恢複人形,昂然浮在半空,傲然道:“哼哼,就憑這點微末的手段,就算來了十個,我敖不順又有何懼?”

    敖禮和四號則是龍、蛇之體,放開了氣勢,在半空盤旋。

    “轟隆隆!”半空中再次烏雲滾滾,一股龐大的威壓向下壓來,連敖不順都微微一驚,連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烏雲更加濃密,隱隱之中,有雷光閃現。

    “劫……劫雲!”三位長老同時驚道!言罷,四人再也顧不得同伴,往外麵逃去。隻可惜,有大陣阻隔,他們無法逃出,隻好不停的砸著大陣。

    “劫雲?”敖不順訝然道,“誰要渡劫?”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20:10
    第264章 召喚龍『吟』

    雖然古玄使出“陰陽九劍”或者音波功的時候,也會引出劫雷,但與修真者所渡的天劫相比,在威力上根本不值一提。前者是靠聚卷靈氣而發,而後者,卻是天地至理,就算是神,也無法控製。

    天上的劫雲越來越大,漸漸的凝聚起來,隱約中,劫雲劃分了六個層次,一層一層的,威勢越來越大,讓人心驚膽顫,有種想要跪下去的衝動。

    不談外麵的劫雲,且說古玄回到天庭後,心中起伏不定。這一下受傷頗重,葛洪及胡氏姐妹見了,又驚又怒,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古玄大概解釋了一下,再吐了一口鮮血,便回房打坐去了。

    三號將受傷的三位高手禁錮在紫霄宮後,也掐動靈訣走了進來。三千六百顆下品靈石啊,這幾乎是紫霄宮中所有的存貨,卻因這些人的貪念,卻全部消耗光,讓他心中滴血。而且,古玄本體又受了如此重的傷,這在三百多年中,還是頭一遭。

    前文就已經敘述了,心動期是修真者定力最差的時候,貪、嗔、欲等各種念頭隻要一起,便會無限放大。古玄受地藏王菩薩的傳承,雖然不至於心神失守,但也不由動了怒氣。

    殺掉!

    三號心猛的一橫,眼中戾光一閃,祭出朝三劍,往三人頭上劈去。

    可惜這三人,在本派中都是至高無上的人物,但此時身受重傷,難以調動真元,加之被古玄禁錮,竟然絲毫不能反抗,正是可悲可歎。

    “噗!噗!噗!”一劍下去,連續響了三聲,三顆人頭衝天而起。

    人頭掉落的時候,三個細小的元嬰從丹田中衝出,往宮外疾馳而去。

    元嬰雖然脆弱,但以秘法逃竄,速度卻奇快無比,堪比瞬移。三號『露』出一絲譏笑,在天庭中,除非有仙人的神通,否則別想從這逃出去。

    三人不約而同的分三路逃跑,這樣就算古玄要追,也隻能追一個,其餘兩個還可逃跑。

    三號微微一笑,心道:“這倒好,如果聚在一起自爆,我還有些麻煩。”念及此,三號眼中精光一閃,向一個方向凝視。

    天庭是仙居,不是攻擊『性』也不是防禦『性』的仙器,抗擊能力雖然不足,但在內部,卻有極強的禁製。初時古玄修為低,隻將天庭簡單認主,使用的功能很少,但經過三百多年的琢磨,雖然並沒有煉化天庭,但一些禁製卻學會使用了。

    三號掐動靈訣,突然,在他麵前擺放的石桌突然一分為二,『露』出一個長方形的玉石來。這玉石潔白無暇,上麵刻畫著大量的符篆。這正是鎮府仙石,是控製天庭的總樞紐。

    三號將手輕『摸』在鎮府仙石上,將心神沉了進去。

    他首先要對付的,正是那位月姬宮的大長老,正是她傷了自己,謀奪寶貝。

    此時,大長老正埋頭疾奔,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三號盯上了。

    如果對方沒有凝結元神,古玄倒可以放過她的魂魄,讓其回歸冥界。但此時對方是分神期的高手,元神已生,元嬰也早已超過千年,古玄便留她不得了。

    雖然他不算壞人,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卻知道。如果任其發展,很可能使將來自己多了一個心腹大患。因此,這些人都必需要形神俱滅!

    三號眼中厲光一現,隻見天庭中突然現出幾道金光,出現在大長老的周圍,在三號的低喝聲中,這些金光如同絲繩一般,將其纏繞住了。

    大長老掙紮良久,發覺逃脫不掉後,神『色』大為慌張,眼中『露』出一絲絕望,隨後,她神『色』堅定,小手不停變化,臉『色』越來越蒼白。

    “轟!”一聲巨響,金光全部被打散,整個紫霄宮都晃動了一下。原來,在最後的時刻,大長老選擇了自爆。

    在修真界有一種極為歹毒的功法,能夠將元嬰禁錮為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能夠煉製到法寶中,作為器靈。大長老以為三號也要這般做,便選擇了自爆。

    “哼哼。”三號冷笑一聲,這樣歹毒的功法他並不會,就算會,也不去使用。

    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其餘兩人豈會不知?兩人心中大駭,又微微有些慶幸。既然追的是月姬宮的人,那麼自己總算安全了,因此,兩人的遁速越來越快,不惜消耗本命元嬰。

    三號臉上再次『露』出一絲譏誚,在天庭中有空間陣法的存在,無論飛得多快,都不會到頂。而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在原地不動而已。

    三號再次將心神沉入鎮府仙石,依次將剩下二人剿滅。

    三人魂飛魄散後,三號將目光轉移到三人的屍體上。三把飛劍、三套護甲顯『露』出來,三號手一揮,這三套法寶就被他收入到乾坤戒指中。隨後,他使個手段,將幾人的屍體翻弄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他們的乾坤戒指。

    這三人死掉後,乾坤戒指就成了無主之物。

    三號突然眉頭一緊,顧不得檢查戒指麵的東西,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安神牌上頭。

    與此同時,在兜率宮的古玄本體、在地府的一號和在安神牌的二號也各自蹙眉,放下手中的工作,凝神靜坐。有三號和四號在外麵,剩下的分身和本體能夠共享視聽,如同身臨其境。

    外麵的劫雲更加濃密了,與剛才相比,如今的天地威壓更加厲害,特別是四號,感覺尤為真切。

    “難道這有前輩靜修?”敖不順心道。

    其餘四人依舊在砸著三號布置的大陣,不管是什麼人在此渡劫,在劫雲範圍內,隻會受到無妄之災。

    劫雲中發出劈啪啦的響聲,終於,在一聲巨雷中,劫雲停止了變化,『露』出了實質。“一、二、三……六,六九天劫!”敖不順數著天上的劫雲層次,突然驚駭莫名,失聲大叫。其後,敖不順對四號吼道:“古兄,化龍天劫!是你的天劫!”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大驚,尤其是古玄,更是驚詫,疑道:“可是我從未感知到天劫來臨啊。”一般來說,在渡劫之前,渡劫者會心生感應,知道渡劫的時間。但此前,四號卻從未有類似的感應。

    敖不順道:“也許四號剛才放開了氣勢,才招致天劫降臨,廢話不多說了,趕緊準備應對天劫吧。”

    果然,劫雲翻騰停止後,就在不斷的縮小,最終停留在四號的頭上。見及此,古玄哪還管為何天劫突然降臨,趕緊正襟危坐,關注天劫。

    三號來不及多想,冷哼一聲,說道:“今日算你們幸運,以後別讓我再碰到你們。”言罷,手掐靈訣,天衍定空大陣突然開出一道口子,讓任被困的四人離開。

    當然,這並不是古玄大發慈悲,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四號突然渡劫,無論在功力和準備上,都有不足,這陣法雖然是以下品靈石布置,但用來抵擋天劫,還算有效。如果『逼』得他們急了,又玩自爆的話,大陣恐怕就要被破。無奈之下,隻好讓他們離去了。

    相比他們的『性』命,古玄更在意四號的天劫。

    渡過之後,將會化身為龍,這是每個華夏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不容得古玄不嚴陣以待。

    外麵聚卷的人越來越多了,基本上都是分神期的高手,也有一些元嬰期的修士摻混其中。這些人有些是被仙器吸引過來,有些是被天劫吸引過來。但無一例外,他們都不敢近前,而且離得越來越遠。

    天劫可不是好玩的,在渡劫過程中,外人是不可能打斷的。其一,天地隻會給予保護,不讓其他人走進劫雲範圍;其二,雖然劫雷隻砸渡劫者一人,但劫雷的餘波範圍卻大,隔得近了,也會被劫雷所傷。因此,他們都遠遠觀者,修為越低,隔得距離就越遠。

    敖不順隱隱有些著急,來了這麼多的高手,卻不好辦了。四號渡劫之後,雖然會化為龍體,但卻會虛弱一段時間。這期間,無論是降服還是屠龍,都是最好的時機。龍一身是寶,這麼多人圍在旁邊,豈會不動心?

    眼見天劫來到,四號卻不著急,取出一直祭煉的寶甲和飛劍,靜待天劫的到來。躲是躲不過了,隻能拚死一搏。縱算失敗,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張三豐卻不知道當中的火莽是古玄的一個分身,見他突然渡劫,擔憂不已,叫道:“道友,我這有一些丹『藥』,雖沒多大效果,但聊勝於無。”言罷,將一個玉瓶都在四號身邊。

    敖不順揮揮手,叫道:“張老弟,我們得走了,在這我們會被天地所滅的。”

    張三豐自然知道這是天地對渡劫者的保護,點點頭,拿著天庭,帶著敖禮向外麵飛去。

    三號道:“大哥,把天庭給我。”說話間,他將安神牌變小,推到敖不順麵前。後者會意,口微微一張,將安神牌含在口中。

    張三豐麵『露』狐疑之『色』,雖然他知道這幾人突然冒出來,肯定是古玄的朋友,但貿然把仙器給陌生人,卻有些難辦。古玄傳音道:“大哥,具體原因等下再說,把天庭給他吧。”

    古玄既然發話了,張三豐自然照辦,將天庭丟給他後,便祭出飛劍,往外疾馳。三號掐動手訣,將天衍定空大陣開出一道口子,讓敖不順等人離去。

    大陣中,隻剩三號和四號兩人,嚴格來說,隻有古玄一人。

    劫雲還在變小,但蘊含的威勢卻越來越大。三號抬頭望了天空一眼,喃喃道:“差不多了。”言罷,掐動靈訣,將天庭變成一粒微塵,落在地麵上,毫不起眼。

    天庭是仙器,這天劫威力雖大,但隻要不是直接硬抗,自然無礙。

    隻可惜,天庭是空間法寶,稍有損壞,麵的空間就會崩塌,古玄還舍不得拿它去抗天劫。

    隨後,三號一頭紮進天庭,坐在紫霄宮中,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此時,古玄本體、一號、二號也在低頭沉思,做著同樣的動作。

    不談四號靜待天劫,且說敖不順等人。

    出了劫雲的範圍,眾人身上的威壓陡然弱了很多,張三豐長舒一口氣,喃喃道:“這就是天劫的威力?僅威壓就如此厲害,那劫雷又會如何?”

    敖不順道:“張老弟,我們也在一旁觀看,見別人渡劫的機會可不多,對日後自己的天劫也有裨益。”

    張三豐不知敖不順是誰,也不知道他與古玄的關係,但看他不遺餘力的幫助古玄,知道二人關係不淺,忙道:“也好。”

    敖不順環視四周,來觀摩渡劫的人已經上百了,其中不乏分神期的老怪物,甚至還有一位是渡劫期的高人。他們眼睛直盯著盤坐在虛空的四號,目光中有深思,也有貪婪。

    敖不順冷哼一聲,說道:“分神期的怪物也就罷了,小小的元嬰期,也想學人家‘黃雀在後’?”言罷,敖不順長『吟』一聲,在不遠處停立的元嬰期修士紛紛從飛劍墜落,生死不知。有法寶護身的,都臉『色』蒼白,紛紛祭出飛劍,遠遠逃遁。

    也有人退後幾十後再次停留,遠遠觀望。剩下的十幾位分神期的高手,身形微晃,顯然這龍『吟』聲對他們也有影響,隻有那位渡劫期的前輩一臉自如。

    張三豐驚歎:“這四月星果真臥虎藏龍,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了二十餘位分神期高手。”四月星不能與外界交流,長年累月的積攢下來,有這麼多高修為的修真者不足為奇。

    敖不順暗道:“這些人在這始終不保險,我得再找些幫手。”念及此,敖不順再次化為龍體,在空中盤旋一圈,運轉真元,張嘴大吼:“嗷~!”

    這聲音悠遠綿長,不同於怒吼之聲,古玄通過四號聽得真切,叫道:“召喚龍『吟』!”

    古玄曾在蜀山聽得紫青雙劍劍鞘封印的龍魄叫過,當時還驚醒了通靈寶玉中的敖不順。

    “召喚龍『吟』”每條龍都會發出,但範圍有所不同。敖不順身為五爪金龍,地位尊崇,能傳五千。

    “嗷~!嗷~!”突然,一近一遠兩個地方分別傳來龍『吟』之聲,敖不順聞後一喜,說道:“竟然有兩位同族,太好了。”四月星人類修真者勢力龐大,能召喚出兩條龍族,已是意外之喜。

    那位出竅期的老者豁然而驚,不知是因為見到敖不順是五爪金龍,還是因為四月星隱藏著龍族,高聲叫道:“金龍王且莫動手,老夫隻為觀摩火莽道友渡劫,別無他意!”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20:14
    第265章 渡劫(一)

    這渡劫期的老者深知龍族的厲害,即使隻有分神期,如果再多來兩頭,倒也能與他一戰。至於旁邊十幾位分神期的晚輩,他不屑一顧。

    不得不說這位老者的估算很準確,人類修真者在先天上沒有龍族優越,三條龍,絕對能護得四號的周全,這也是敖不順興奮的原因。

    聽到渡劫期高手的叫喚,敖不順倒也不敢托大,大聲道:“抱歉,渡劫何其危險,我不能相信你。前輩請離去,在下不送。”

    “嗷~!”一聲龍『吟』從眾人後方傳來,轉眼一看,一條銀『色』小龍疾馳而來。這條龍長有三十米,是條三爪水龍,眼見空中盤旋的敖不順是五爪金龍,立馬俯首拜道:“金龍兄!”

    敖不順見他也有分神期修為,立馬道:“水龍老弟,無需多禮。”

    敖不順話聲剛落,又一道龍『吟』衝天而起,敖不順和水龍轉頭望去,一條二十餘米長的棕『色』土龍出現在麵前,此龍也是三爪,見到二人,立馬拜道:“拜見金龍前輩、水龍前輩。”

    敖不順點頭應是,這土龍隻有出竅後期修為,自當為晚輩。

    渡劫期老者苦笑不已,就算他打得過這三條龍,但也不敢出手。如果對方一怒之下,再召卷幾條隱世的龍族,自己倒不懼,但門派可就遭殃了。

    老者行禮道:“老夫乃慶國衡陽派的劉敬,見天有異象,知有人渡劫,才過來一看。老夫已是渡劫後期修為,估『摸』百年後也要渡劫,這才請求一觀。”

    水龍和土龍望著天上不斷下沉的劫雲,再看四號坐在那一動也不動,點頭道:“本體為金猊火蟒,身有神龍血統,渡劫之後便為火龍,當得起我們的守護。”

    五行龍乃龍族正統,如果是一般的蛇類,渡劫後隻為蛟龍,不入這些‘正統’的法眼,怎麼肯來相助渡劫?要知道,龍族是特別高傲的。

    敖不順沉思:“如果這老者肯助我,倒也不錯。”念及此,他高聲說道:“口說無憑。”

    劉敬道:“也罷,觀人渡劫是天大的機緣,老夫自當出一把力氣。”他看了左右有著貪婪眼神的分神期晚輩們一眼,心中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若金龍王讓我觀摩,在渡劫完後,我自當為你等護法,助你出月姬國,決不相欺。”

    此言一出,周邊分神期修真者紛紛皺眉,他說這句話等於要破壞自己的計劃了。劉敬心中冷笑:“就算與你等做對又如何?我衡陽派有何懼?再說,龍族強悍致斯,與之交好,隻有百利而無一害。爾等若做得過分了,就等著滅亡吧。哼哼。”

    敖不順道:“憑你渡劫期的身份,此話當得真,如此就有勞劉前輩了。”

    敖不順說這話,並非輕信他人,而是劉敬說出這個保證,定然會遵守的,除非他想產生心魔,在渡劫時魂飛魄散。

    水龍和土龍隻有三爪,當以敖不順為尊,見他下了決定,自不多言。

    言罷,三條龍護在三個方向,敖禮化為蛟龍本體,和張三豐一起,守衛最後一個方位。劉敬做了保證,稍稍往前一步,隱隱擋住眾分神期高手的進路。

    不談這些人勾心鬥角,且看四號渡劫。

    雖說天劫來得有些突然,但四號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手除開一把上品寶器飛劍外,另有一中品護甲,除開這兩件法寶已經祭煉完畢,另有一把中品飛劍已經認主,沒有祭煉。

    這麼多手段要還是渡劫不過,這也是天意使然。

    劫雲越來越低了,也濃密了一定程度,最終……

    “來了!”四號心中低喝,隻見劫雲中烏雲翻騰,冒出一團紫光,隨後“轟隆”一聲,一道胳膊粗的劫雷降落下來。

    “喝!”外麵觀摩的人都嚇了一條,胳膊粗的天雷,這該有多大的威力?所有人都心中惴惴,“要是我,能不能渡得過?”

    四號運轉真元,準備硬抗第一道劫雷,如果連這一道都不能抗的話,那這化龍天劫就不用渡了,肯定挨不過。

    “轟!”劫雷落了下來,發出一聲巨響。四號耳朵震震,但身上一點事情都沒有。

    “怎麼回事?”四號仰頭一看,隻見天衍定空大陣結界在不停的晃『蕩』,結界也淡了許多,但依舊堅挺!

    “嘶啦~!”四號仰天長嘯,仿佛在發泄心中的快意,有這樣的一個陣法護身,渡劫又多了一分把握。

    敖不順大叫道:“古兄別大意,劫雷一道比一道強!”

    四號聞言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道:“的確大意了。”這陣法是他布置,三千六百顆靈石,在所有的空間陣法來說,已經算比較高級的了。他還在想,如果用極品靈石布置大陣,這天劫還不是玩玩?

    他也不想想,三千六百顆極品靈石豈是說得就得的?有一顆極品靈石就是莫大機緣,若真能得到三千六百顆,這也是天意讓他成功渡劫。

    落下一道劫雷之後,劫雲又在翻騰,仿佛在醞釀力量,落下第二道劫雷。

    四號經敖不順提醒,正襟危坐,運轉真元,口念靜心咒,以平複心情。古玄還好,渡劫不過也沒關係,若是他人,在渡劫時肯定會緊張萬分。畢竟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沒有第二次機會。

    “來了!”四號瞥見空中一道紫弧化過,第二道劫雷從天而落。這道劫雷,要比第一道還要粗上三分!觀摩者雖多與古玄非親非故,但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轟!”劫雷首先撞擊在大陣上,結界晃動不已,虛空中的靈石全部龜裂,碎成粉末。

    大陣被破!

    四號眼中厲光一閃,稍稍低眉,剩下的劫雷直接劈在他的背部!

    “哼。”四號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四號心神一動,體內真元運轉不已,背部破損的地方立時恢複。這道劫雷雖然厲害,但被大陣阻攔了一下,威力已經大打折扣。四號挨它一下,算不得什麼。

    不過,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最高『潮』,眾人深深感知到了天劫的威力。這種威壓,就連大乘期的高手也沒有。

    這是天地的威壓,不可抗拒!

    天庭中,葛洪和胡氏姐妹也震驚了,古玄掐了個手訣,他們在天庭中也能看到天劫的降臨。而且就在不遠處,更能體會其中的威勢。

    “這就是天劫?”胡氏姐妹呢喃道。

    天劫不待人,烏雲翻騰一陣後,再次積蓄滿了力量,紫弧劃過,第三道雷劫從天而降!

    四號身為金猊火莽,具有一絲龍族血脈,此時雖為化龍,但頭頂已經微微有了突起。眼見天劫下落,四號心中戰意熊熊,喝道:“拚了!”

    喝罷,四號衝天而起,認準了方向,將頭部突起對準劫雷,迎頭對上。

    “轟!”劫雷狠狠的擊在四號的頭部,一陣皮焦肉爛,四號懵了。軀體沒了控製,頓時摔落在地,砸出一個深坑。

    “古兄!”敖不順驚呼。

    “啊?”其餘人均大駭,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數步,想要將他扶起。這一刻,在天劫的威震下,所有人都放下了仇恨。

    這道劫雷比古玄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幾乎擊散了四號的元神!

    古玄的本體和分身神識雖然相連,但分身的元神若無法響應,那麼本體也控製不了分身的動作。

    如今,隻能靠四號了!

    四號的元神漸漸的凝聚在一起,他掙紮的爬了起來。再次往天空一衝,盤踞在半空之中,昂首挺胸,激『蕩』著濃濃的戰意。

    所有人長舒一口氣,不由心道:“好強!”

    第四道雷劫馬上就要下來了,四號運轉真元,將身子稍作修補,心道:“這一次就靠你了。”想罷祭出飛劍,在身子周圍緩緩飛轉。

    “上品寶器!”出敖不順等四人外,其餘人眼睛一亮。四月星與外界隔絕,煉器材料短缺,上品寶器很難見著。

    四號心無旁騖,瞥見雲團中紫弧再次顯現,知道第四道劫雷如約而降,當下大喝一聲,運轉全身真元,指引飛劍迎頭趕上。

    這一道雷劫有水桶粗!

    四號心道:“哼哼,比誰粗麼?”心中一動,飛劍便得老大,比水桶粗多了。

    “嘿!”四號再次大喝,仿佛這樣能給自己無窮的力量,飛劍速度再快一分,與劫雷在半空相遇。

    “轟!”

    劫雷消了,但飛劍也沒了,斷裂成十幾片碎塊,掉落在地。

    “噗~!”四號噴出一口鮮血,這飛劍與他心神相連,飛劍一毀,元神也受了不輕的傷。

    其餘人紛紛呢喃:“上品飛劍毀了!上品飛劍毀了!如果是自己渡劫,該拿多少把上品寶器?”連一把都難以見到,這渡個劫該要敗壞多大的身家?

    四號頭腦中嗡嗡作響,古玄的本體雖然沒有痛感,但依舊能感知到他的痛苦。

    “振作!”四號心道,調整身形,懸浮在半空之中,盤旋坐下。

    心神雖然受損,但本體無恙,運轉真元沒有多大阻礙。

    土龍和水龍各自佩服,能夠承受得住化龍天劫的洗禮,憑這一點意誌,不愧為龍族後裔。

    六道天劫已經過了四道,還剩最後兩道。

    隻不過,這兩道雷劫比前四道都要難渡得多!

    如今,隻剩下一件中品寶器護甲,一件沒有經過祭煉的中品寶器飛劍,憑借它們,能夠渡過剩下的兩道雷劫麼?

    大家都在計算,上品寶器都受不住天劫一擊,何況中品寶器。

    “他能渡過麼?”所有人心道。
人間浪子 發表於 2015-10-6 20:18
    第266章 渡劫(二)

    難怪他們懷疑,上品飛劍在第四道劫雷就被毀了,剩下的兩件中品寶器,怎麼能撐過更加厲害的第五、第六道劫雷?唯今之計,隻能用飛劍抵擋第五道劫雷,最後一道劫雷,用護甲拚一拚了。

    劫雲依舊在翻騰,為了積蓄更多的力量,這一次間隔的時間長了些。正好,四號也要稍微恢複一下,趁機運轉真元,將狀態調整到最好。

    四道劫雷,有兩道是靠陣法渡過的,一道靠上品飛劍,隻有第三道是硬抗的。因此,他目前體內的真元耗費並不算多。唯一受損的,是更難恢複的元神。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如果能渡過天劫,上天自會幫他恢複。

    劫雲越來越濃,一道悶雷響起,提示渡劫者要準備渡劫了。

    四號頭一揚,那套護甲就披在了身上,他準備靠這件寶器來度過這一劫。圍觀的人疑『惑』不解,均道:“他這是幹什麼?要靠一件中品寶器飛劍渡最後一道劫雷?”

    “是啊,這不是送死麼?”

    “閉嘴!”敖不順喝道。但是,他那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疑『惑』與急切。按理說,最先用的應該是那件中品寶器飛劍,為何要留到最後?留到最後的,應該是中品寶器護甲才對。

    護甲雖然比那上品飛劍低了一級,但畢竟飛劍是追求攻擊力的,在防禦上要差了許多,因此,論防禦,還是寶甲最厲害,理應放在最後使用。

    如今,四號使用的方式出乎眾人的意料,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道紫弧劃過,四號心中一凜:“來了!”

    當即,四號運轉全身的真元,注入寶甲之中,本來毫不起眼的寶甲,頃刻散出七『色』光芒,直衝劫雲,煞是好看。

    當然,光好看沒用,寶甲上封印的禁製也隨之啟動,在四號的體表,布上了一層結界。隨著真元的增多,這個結界越來越厚。

    在真元運轉到最大的時候,劫雷下來了。

    一道比水桶還要粗的劫雷!

    “轟!”劫雷如約而至,狠狠的撞向四號。

    四號大喝一聲,體內真元運轉的速度再快一分,體表的結界更厚了。

    “嘩啦!”劫雷與結界剛剛相對,後者就被擊碎,如同玻璃一般,四處飛濺。這些都是由真元凝聚而成,撞到地麵發出一陣陣巨響,隨後消散在天地間。

    四號本就沒寄望寶甲的封印的結界,在劫雷撞向寶甲的那一刻,四號昂首傲視劫雲,如同視死如歸的戰士,再次大喝一聲,不退反進,迎向了劫雷。

    “轟!”第五道劫雷散了。

    隨之散落的,還有寶甲的碎片和四號的血肉。

    四號猛噴一口鮮血,跌落在地,整個尾部都沒了。

    眾人驚呼一聲,再次往前進了一步。四號長嘯一聲,再次衝天而起!

    這一刻,沒有人敢小瞧他!哪一個人渡劫時不是畏畏縮縮?哪一個人敢於傲視劫雷?又有哪一個人有這樣的傲骨?

    隻有四號!雖然蒙在外表的是蛇身,但內部寄居的卻是古玄的元神,是龍的傳人!

    四號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留著這份驕傲。

    鮮血仍在往下流,身上火紅的鱗片更紅了一分,連眼皮上,都布滿了血絲。

    四號盤踞在半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那份不溫不火的神情,卻感染了大家,都靜靜的浮在半空,等待最後一道劫雷。

    化龍天劫的劫雷雖然隻有六道,但論威力卻不比仙劫差。

    龍族是天地的寵兒,區區蛇軀,想要進化為龍體,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這是天地的考驗,渡過了,便是龍族一員;渡不過,便魂飛魄散。

    四號的真元已經耗盡,他的修為畢竟沒有渡劫期的修士高,能扛到第六道劫雷,已經非常難得了。

    為了抵擋第五道劫雷,他將所有的真元都灌輸到護甲上,才堪堪擋住了這一道雷劫。

    劫雲再次翻騰起來,這一次翻騰的時間格外長,每多一分鍾,意味著雷劫的力量更大一分,眾人的心就揪緊一分。

    四號稍微平複了一下,將出血的地方止住後,眼中精光一閃,不遠處憑空出現一個玉匣。

    當然,這玉匣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古玄在天庭中丟出,麵夾了一粒丹『藥』。

    四號舌尖一指,一股無形之力將那玉匣攝到麵前,懸浮在半空。

    “麵是什麼?”眾人心中疑道。

    玉匣緩緩的打開了,那粒丹『藥』緩緩的懸浮起來。沒了玉匣的壓製,『藥』香立時散發出來,四號稍稍聞了一口,就覺得身子的力氣恢複了一分。

    “離殞丹!”外麵的人高呼,這號稱渡劫第一丹『藥』,隻要有一粒,渡劫的成功率就提升三成!

    這樣的一粒丹『藥』,在修真界是無價之寶,除非出了重大變故,沒有人肯拿出來售賣。

    離殞丹在四月星已經消失了三千年,沒想到今日再能得見。劉敬渾身顫抖著,他已經有渡劫後期修為了,百年後即將麵臨自己的天劫。

    本來他隻有一成希望,見識到四號渡化龍天劫後,有了準確的見識,會有相應的準備,成功率提高到三成。如果再有一顆離殞丹的話,他有八成的把握度過天劫!

    八成!這個數字晃得劉敬眼花。

    四號渾然不知這粒丹『藥』掀起了多大的風波,他口一張,這粒丹『藥』就被他吸入腹中。看得劉敬不知覺往前走了好幾步,好似要將這丹『藥』拿到手中似的。

    這顆離殞丹是不久前煉製的,共有三粒,一粒中品丹,兩粒下品丹。下品丹用來救治兩隻小狐狸了,剩下一粒中品丹救急,沒想到四號突然渡劫,正好派上了用場。

    離殞丹用的材料無一不是天材地寶,幸運的是,這些材料敖不順早年都有收卷,獲得了它們的種子。

    當然,這些『藥』草生命力很脆弱,靠著神奇的四合聚靈陣,將生命力頑強的『藥』草與它們混種,葛洪才得到一些。

    離殞丹彌足珍貴,而且服『藥』的方式也與眾不同。它需要用真元化開,帶著『藥』力流經奇經八脈,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

    那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葛洪早已教給古玄,因此四號當即按要求化開離殞丹。

    “嘶~!”四號暢快的大叫了一聲,離殞丹果然不錯,全身各個地方,湧起一股清涼之意,丹田中真元充足,如同變了身的超級賽亞人,渾身充滿了力量。

    隻這一顆丹,就讓他體內的真元恢複完畢!

    難怪這麼多渡劫者都想要離殞丹,這麼快的恢複速度,就等於多了一條命啊,誰不想要?

    四號仰天大嘯,仿佛在與天劫叫板。尾巴雖然斷了一截,但對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飛舞了一陣,重新盤坐在虛空,運轉真元,伸出舌頭,在空中不知道劃著什麼。

    而此時,劫雲翻滾的速度越來越慢,雷聲漸漸的起來了。這表明,最後一道劫雷即將降臨。

    在劫雲的威壓下,方圓十如同黑夜,沒有一絲光明。

    四號舌尖不停的遊動,真元如絲般『射』出,在空中組成一道莫名的禁製。片刻,一道禁製出現了,上麵如同布了一張金『色』的網,剛好將四號籠罩住。

    其後,四號繼續努力,一口氣布下了一百零八道!不過,他剛剛複原的真元耗去了一大半。

    眾人麵麵相覷,心道:“他這是幹嘛?若硬抗未必沒有抵擋之力,但這些網狀的禁製真的能承受得住最後一道劫雷麼?

    雷聲滾滾,一道紫『色』的弧光劃過,四號心中一動:“來了!”

    這是最後一道劫雷,也是最厲害的一道。事已至此,古玄不想失敗,一定要化龍成功。

    四號盤旋著,再次運轉真元,身上冒出濃烈的紅光,一閃一暗,說不出的詭異。突然,他全身紅光大炙,一顆火紅的珠子從腹中移到口中。這珠子有拳頭大,散發著強烈的靈氣波動。由於它溫度極高,看起來如同被燒紅了一般。

    “轟隆!”最後一道劫雷落下來了,緊張的氛圍達到了最濃,所有人眼睛都掙得老大,緊緊的盯著那一道劫雷。

    這倒劫雷隻有拇指粗!

    雖然它在這六道劫雷中,是最細的一道劫雷,但沒有人敢輕視它,因為眾人從劫雷中,仿佛感受到了毀滅的味道。

    毀滅一切,破壞一切,讓整個世界重歸虛無。

    劫雷突破了第一道禁製,突破了第二道……第一百零七道!而劫雷與原本相比,威力卻減少不到三分之一!

    “啊?”眾人都大驚,沒想到這道劫雷比預想中的還要厲害,這麼多禁製,居然才消耗這麼一點能量。剩下的劫雷,他要靠什麼抵擋?

    “到最後一道了麼?”四號心中念道,“好吧,就在這最後一擊。”

    兀然,四號身上的光芒達到了最盛,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劫雲範圍。

    “呼!”四號開口大嘯,含在口中的那顆火紅的珠子迎頭擊上,在最後一道禁製破除的那一刻,正好與劫雷相撞。

    “啊?”眾人見到那顆紅珠的時候,不由大驚失『色』,這……這是火莽的內丹!

    內丹是修煉內丹妖獸的本名精華,內丹一失,妖獸必死無疑!

    “這是最後的機會,拚了!”四號如今已經瘋狂了,縱算失敗,又有如何?

    內丹雖然重要,但若渡劫不成,要了又有何用?不如一搏,還有一線希望。

    心神一動,內丹中的火光頃刻間全部抽離,化為一道流線,與劫雷糾纏在一起。另有一份劫雷丟開紅光,繼續往四號身上擊去。

    四號苦笑一聲,心道:“難道就要這樣失敗麼?”如今的他,全身無一絲真氣,也沒有力氣,如何擋住這一份劫雷?

    “轟!”最後一次巨響後,周圍再無一絲聲音。

    “怎麼樣?渡過了麼?”旁人紛紛詢問。可惜,煙光紛『亂』中,看不真切。

    一顆珠子從天而降,落在四號的身邊。

    內丹!

    雖然沒了任何光華,但卻是內丹,它還沒有碎!

    眾人見狀大喜,隻要內丹還在,那麼四號還有生的希望。

    光華散盡,四號盤坐在地,沒有任何的變化,而他的頭,依舊傲然的抬起,不曾低下。

    “哈哈……!”雖然沒有一絲力氣,但四號還是放聲大笑起來。

    原來,最後無視內丹防禦,直接擊中他的那一份劫雷,是傷人魂魄的。任何人修煉內丹,魂魄都沒有得到修煉,如果被這一道雷擊中,恐怕難以抵擋。

    不過,寄居在蛇軀體內的,並不是魂魄,而是元神。

    元神雖是魂魄進化得來,但無論在防禦力和力量上都強於魂魄,因此這一份劫雷隻是『毛』『毛』雨,根本對四號沒有任何有效的傷害。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

    眾人聽到四號大笑,知道他成功渡劫,隻待最後一個步驟了。

    果然,天上的劫雲在頃刻間消失不見,方圓十內恢複清明。在四號頭頂,出現了一個五彩的雲霞。

    “咻!”一個『乳』白『色』的結界放了下來,剛好將四號籠罩住。麵白茫茫一片,但四號卻覺得舒坦了很多。

    身子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並且發生了變異。鱗片依舊是火紅的,但無論在硬度和『色』澤上,遠比以前的堅硬、亮麗。四號心中一喜:“化龍了!”

    原來,在渡劫之後,天地會降下一股奇特的力量,不僅能是渡劫者恢複傷勢,還能促使身子和體內能量的變化。

    除開鱗甲,頭上的突起越來越明顯,最終化為了龍角。尾巴也重新長了出來,腹下慢慢的長出尖爪。

    “一、二、三、四,四爪!”四號仔細的感知著,心中陡然一喜。一個火莽,能夠進化為四爪火龍,也算難得了,無愧於渡威力這麼大的天劫。

    “咦?內丹也在發生變化。”四號心神一動,內丹立刻懸浮在半空,停留在他麵前。

    本來黯淡的內丹,此時又充滿了能量,散發出絲絲熱量。這股能量磅正淳,不比以往有些陰暗。

    不止火莽,除開龍族,任何修煉內丹的妖獸,內丹的能量都不出純,除非經天劫洗禮,進化一次才能洗盡鉛華,變為正淳的道法力量。

    古玄的本體和所有的分身都在感知這股能量,心中不由一動:“我遲遲未結內丹,是不是沒有這股能量的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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