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築基歸來】 091章 追殺(5)
飛劍無情的落下,瞬間將數十層低階防護撕裂,仍是不斷的向內擊去。在朱延年看來,這些低階防護本就是螳臂當車,連自己的隨手一擊都摃不住,更何況是自己得意的殺招流星斬。
朱延年仿佛已經看到盛龍滿身浴血體無完膚的樣子,而盛龍的元神,朱延年有把握立即捉住,讓其受盡萬般折磨後魂飛破滅。
突然,海底的靈力突然紊亂起來,一時暗流湧動,五行靈力暴動。朱延年只覺自己的飛劍陷在泥淖裡,每進入一寸都要耗費極大的靈力。而飛劍停在在盛龍和韓雪身周的光罩前,微微顫抖著低鳴著,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般。
光罩裡面正在望著韓雪的盛龍,突然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在朱延年飛劍擊來,暗道我命休矣的時刻,突然周圍的五行靈力大盛,圍繞著自己團團旋轉起來。這些並不精純的五行靈力,似乎是從破碎的護身光罩上傳來,金木水火土纏繞在一起。
盛龍和韓雪使用的護身靈符,本就是從專賣店隨意買來,自然是各種屬性都有一些。這些護身靈符加持在身上的時候,都是每個靈符的光罩各自成層,即使在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五行光罩也是互不侵犯的。沒想到現在被朱延年一擊告破,五行靈力頓時分散開來。
若是在外面的世界也罷,五行靈力直接就會分散在空氣中,變得毫無影蹤。而現在恰恰在海底,在巨大的水壓力下,五行靈力竟然消散不開,被緊緊的壓縮在一起,慢慢的相互纏繞起來。中間盛龍和韓雪在偎依,外面海水向內擠壓,中間五行靈力在纏繞。
天地隔絕,陰陽相依,五行混亂,頓時進入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盛龍就是感受到這種狀態,才緊緊閉上眼睛苦苦思索起來。五形俱全的廢柴修煉體質,對於五行靈氣纏繞甚至混合的狀態,空前的敏感起來。
外面的飛劍攻不進來,而盛龍也似乎進入了一種狀態,韓雪只得靜靜的盯著盛龍的面龐,仍是一臉的溫柔。共死固然不錯,同生更令人嚮往,能與心上人天長地久,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五行護體光罩的顏色,分別呈金亮、木青、水藍、火紅、土黃五色,所以盛龍和韓雪身上的的光罩,本來是五顏六色,很是絢麗多彩。可是現在光罩破碎,五行靈力混亂,圍繞在兩人身周的光彩變成一片昏沉沉的顏色,似明似暗又好像虛空。
朱延年忽然感到一絲絲不妙,因為他感到自己賴以成名,並且心靈相同的法寶,現在不但攻不進去變換了顏色霧氣,更是退不出那片灰濛濛光彩,一時處於十分尷尬的境地。這到底是什麼,難道一百層窗戶紙放在一起,就可以變成城牆麼。
盛龍在裡面緊閉雙眼,朱延年在外面面紅耳赤,雙方久久僵持不下,時間也仿佛凝固起來。慢慢的,盛龍的眉間顯露出一絲喜色,一副有所領悟的神情。韓雪也漸漸感覺出周圍靈力的異狀,慢慢離開盛龍仔細觀察起灰濛濛的霧氣來。
灰濛濛的霧氣在周圍翻騰著,仿佛有生命一般,雖然顏色不是絢麗多彩,看上去卻又一種十分親近,十分自然的感覺,就像回到家裡的感覺一般。可是朱延年的飛劍在裡面,卻是顫抖低鳴不已,就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隨著韓雪的離開,盛龍臉上的喜色也漸漸消失,變成了一臉的迷茫,隨即睜開眼來。盛龍微微搖頭,若是韓雪一直與自己肌膚相貼,時間稍久恐怕就領悟了那種境界,可是現在已經醒來,很難再次進入到那種狀態中去。
也許是自己太貪得無厭了,即使剛才那些對五行的領悟,也足以受益無窮。剛才盛龍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境界,與小五行決的功法精粹類似,同樣是對五行靈力的理解,卻有有很多不同之處。
既然現在五行纏繞,進入了一種奇妙狀態,產生了這種灰濛濛的霧氣,那麼五行之間的關係,就不僅僅向小五行決那樣,只是金木水火土的單項的轉化。五行之間也許是可以多元轉化,甚至相互共存的。
而且在轉化屬性的時候,盛龍也發現水木之間是可以相互轉化的,那麼其他幾個屬性也肯定可以,只不過是創造出小五行決的修士不知道方法而已。盛龍長嘆一口氣,哪位前輩修士況且不能創出,自己現在的能力更是無望。
盛龍現在的感覺,就像知道了一個富饒的新大陸,卻找不到前往的路途一樣,憋屈的難受。孰不知那位創出小五行決的修士,也是在某種絕地、五行的狀態下,才靈機一動創出這種逆天的功決。
不過那位修士終生孤身一人,從未有過雙修伴侶,自然也沒有體會過剛才中間核心為陰陽的狀態。盛龍剛才進入的狀態,已經比那位前輩修士要好多。韓雪聽見盛龍的嘆息,驚喜的轉過頭來,才發現盛龍掙開了眼睛。
“盛龍,你沒事吧?”
盛龍微微搖頭表示自己很好,可是心裡那份失落仍在。這是卻也怪不得韓雪,當時韓雪又不知道盛龍的狀態,必須要女孩站在身邊才可以的。這也許就是天意,不是自己的強求也無用,想到此處盛龍的心情才微微好一些。
突然一陣濃郁的靈力逼來,將周圍的海水都逼迫的暗流洶湧,不遠處的飛劍更是一陣尖銳的鳴叫,似乎要闖破灰濛濛霧氣,將裡面兩人立即擊殺。灰濛濛的霧氣也劇烈翻騰起來,幾乎抵抗不住靈力大漲的飛劍,隨時會被解散在無盡的海水裡。
刺丹!
一個可怕的刺眼閃過盛龍的腦海,急忙轉頭向朱延年看去。只見朱延年雙頰盡赤,與當日俞山刺丹的情況幾乎相同。大量的靈力從朱延年身上逸出,在他周圍產生一個數十米方圓的無水空間,盛龍頓時大駭,手裡掐起一個奇怪的印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