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遠古秘辛
李飛揚心中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勸說道：“就算你們贏了，難道你有信心毫無損傷？你們的族人是很強大，但不要忘記，你們麵對的是一個商行，後麵無窮無盡的報複，你們不怕？”
大漢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有些猶豫，但還是堅狠的道：“劍族不會害怕任何人！如果你們害怕，隻要把糧食留下，就可以離開。”
李飛揚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這邊選出一個人，你們也選出一個人，由兩人對決，若是我們輸了，糧食給你們，我們離開。若是你們那邊的人輸了，你們就離開，我們不要任何東西，如何？”
李飛揚此話一出，劍族眾人頓時動容，開始悄聲喧嘩起來，大漢也是臉『色』一緩，轉身和身後一眾人商量起來。半晌後，大漢衝著李飛揚說道：“好吧，就聽你的，我們各選一人，不論誰輸誰贏，都必須信守承諾。”
李飛揚鬆了一口氣，易風和易水也『露』出了輕鬆的神『色』，若是全軍對戰，勝負尚未可知，可若是一對一對決，這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有自信。
十混元以上境界的強者，無論在任何勢力中都是極強高手，輕易不會顯『露』身份和出手，劍族中雖然有極強者，但搶劫糧食這樣的事，相信對方的頂級高手是不會輕易參與的，那無異於自降身價。
那大漢踏前一步，將大劍持在手中，臉上『露』出從容的自信：“我們這邊由我出手，你們那邊誰來？”
易風和易水對望一眼，踏前一步，李飛揚也走了出去，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柳生钜卻道：“大人，請讓我來！他們用劍，我也用劍，請讓我來。”
易風易水和李飛揚同時停住了腳步，三人對望一眼後，點點頭道：“也好，就由你來吧。”
他們倒並不是堅信柳生钜能贏，隻是因為自己這邊人馬幾乎沒帶什麽糧食，就算是輸了，也根本不會有什麽損失。
柳生钜拿著黑『色』寶劍緩緩走出，站到了大漢一丈之前，麵無表情的望向大漢。
“在下墨無翟，手下不戰無名之人，報上姓名！”大漢手持巨劍，微笑著看向柳生钜。
“旭日商行柳生钜，領教高招！”
墨無翟點點頭，緩緩舉起手中巨劍，視線注視到劍刃上，就像是在看著情人一般，緩緩的道：“此劍名萬仞，斬殺過的敵手數不勝數，柳先生小心了。”
柳生钜也將手中黑『色』寶劍握緊，衝著墨無翟一揮手，淡淡道：“黑龍。”
兩人落下的同時，身形齊齊一動，竟然同時出手。
墨無翟身後『蕩』起了一陣鼓『蕩』的旋風，整個人劃出一串虛影，衝著柳生钜衝來。他手中的巨劍龐大無比，足見沉重，然而他的速度卻快逾閃電，可見功力精深到了何種程度。
然而柳生钜卻絲毫不懼，眼見墨無翟朝著自己衝來，他沒有作出任何動作，隻是微微將手中黑龍劍提起。
當！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墨無翟和柳生钜同時後退數步。
黑龍劍在萬仞即將斬到身前之時，以最完美的角度斬擊出去，與萬仞撞擊到了一起，黑光與青芒同時閃耀，兩人的混元力在這一瞬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同時後退數步，接著一同穩住了身形。墨無翟低喝道：“好劍術，看我這一招！”大劍橫向一揮，整個人似是一個瘋狂轉動的陀螺，朝著柳生钜卷了過去。
瘋狂的劍芒圍繞著墨無翟身周閃爍，一片片的樹葉被瘋狂的吸附而至，然後瞬間被攪成碎末消失不見，一股強大至極的吸力朝著四麵八方傾瀉而出，拉扯著柳生钜朝著墨無翟身邊靠近。
柳生钜手中黑龍衝前急速削出，一道黑芒閃過，緊跟著是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在身前組成了一道扇形的黑『色』圓刃，迎向了墨無翟的旋風大劍。
當當當當的爆響不斷傳來，激『蕩』的混元力朝著四麵八方宣泄而出，將周圍的樹木，草枝，石頭，沙土等削成碎末，然後激揚的到處都是，形成了一團氤氳的霧塵。隻是這些霧塵卻無法靠近柳生钜和墨無翟二人，隻是在他們的身周不斷旋繞，越積越濃。
一邊李飛揚和易風易水二人麵麵相覷，臉上的神情有驚訝也有凝重。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墨無翟竟然真的這麽厲害，都不自覺的為柳生钜擔憂起來。
而另一邊的劍族眾人，則是一臉的驚訝，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和墨無翟打到不分上下。墨無翟在劍族之中雖然不是頂尖高手，但是實力卻排在前列，這次帶隊的頭領就是他，在場所有劍族人中，也隻有他的實力最強。
場外眾人各懷心思，場中二人卻已經激戰到了白熱化程度。
柳生钜緊閉雙眼，手中黑龍劍就像是活物，每當萬仞劈擊過來，總能在最恰當的實際從最合適的角度反擊出去，黑『色』的混元力與萬仞上的青芒糾纏不休，就像是兩條蛟龍在撲擊撕咬，甚至相擊之時，隱隱有雷鳴聲發出。
墨無翟圓瞪雙眼，全身衣衫透出一股淡淡的青『色』霧氣，為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絲神秘浩然之氣。手中萬仞劍就像是山嶽一般，帶著無比沉重的力道一次次朝著柳生钜劈去。與柳生钜不同的是，他的劍法完全違背了劍道常理，更像是刀法，一往無前，狂放霸道。
隻是無論墨無翟的攻勢多麽猛烈，柳生钜依然能夠輕鬆化解，他的出手並不猛烈，和墨無翟比起來甚至有些顯得過於柔弱，但就是每一次恰到好處的細微動作，恰恰就能將墨無翟最狂暴的攻勢擋下來。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激鬥了半個時辰，兩方人馬一次次後退，空出了一大片的空間。在柳生钜和墨無翟激鬥之處，此時隻能看見一團黑芒和一團青氣在互相碰撞纏繞，激『蕩』的混元力朝著四麵八方呼嘯而出，大地被切裂，樹木被斬斷，青蔥的地麵此時就像是被炸雷劈過一般，狼藉不堪。
墨無翟的劍勢越發狂暴，打到現在，他已經被激發出了真火。作為族中資質超絕的青年才俊，他一直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但是在今天，盡管自己已經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卻依然無法奈何麵前這個人，墨無翟不禁感到大失顏麵，心中浮躁暴怒不已，手中攻勢越發大開大闔，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朝著柳生钜瘋狂席卷。
然而無論墨無翟的攻勢多麽猛烈，柳生钜卻就像是在驚濤駭浪中漂浮的一截柳木，任憑波濤起伏，卻始終漂浮在海麵上，無法被淹沒。
他的防守已經到了堪稱完美的地步，無論墨無翟的劍攻到哪裏，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最完美的防禦軌跡，劍勢簡單直接，迅速無比，每一擊都打在墨無翟攻勢最薄弱的地方。恰好可以將墨無翟的攻擊化解。
又攻了半個時辰，墨無翟身上的青芒已經濃烈到了猶如實質的地步，巨劍上青光就像是閃電般上線環繞，每一擊發出，都會帶起匹練般的劍慕，柳生钜整個人已經完全看不到蹤跡，隻是偶然從青『色』劍慕中閃爍出一點半點黑芒，才能彰顯出他仍然存在的跡象。
外人看不到其中景象，然而墨無翟卻了解的很清楚，他的攻勢看起來已經猛烈到了無法抗衡的地步，但是卻仍然奈何不了沉靜安穩猶如磐石般的柳生钜。更讓墨無翟無奈的是，隨著自己狂暴的攻勢，柳生钜竟然像是樹葉一般，整個人完全隨著自己劍勢飄『蕩』起來，墨無翟攻向左，他就隨著飄向左，墨無翟攻向右，他就隨著飄向右，輕飄飄綿綿若存，如同柳絮毫不著力。
到了後來，墨無翟不得不控製自己的攻勢，盡量將柳生钜控製在自己的劍慕之內，然而盡管他用盡千般本事，萬種手段，卻依舊對柳生钜無可奈何。
一邊的李飛揚看著二人對決，隻感到目眩神『迷』，他的混元力的確比柳生钜高端，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柳生钜的劍術的確已經達到武學極致，動靜守攻之間，無不是精妙到了巔峰，若是對方的混元力與自己相通水平，李飛揚堅信自己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李飛揚凝神細看，唯恐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不光是柳生钜，墨無翟的劍勢也同樣精彩絕倫，若說二人的區別，柳生钜則是精妙細膩，招式完美。而墨無翟則是氣勢如虹，劍氣霸絕無雙。柳生钜是劍法，而墨無翟則是氣勢，劍勢！
看著看著，李飛揚忽然心有所感，就像是一道靈光在腦海中，一股玄妙難言的奇異感受瞬間充斥了他的元神。
此時在李飛揚眼中，墨無翟和柳生钜爭鬥時產生的混元力就像是透明般消失不見，所能看到的隻是二人寶劍的運行軌跡，兩人的攻防手段……點點滴滴，纖毫畢現，全部被李飛揚看了個通透。
體內灼熱的火焰混元力忽然自發運轉起來，以玄奧特異的路線在身體中緩緩運行，李飛揚的腦海中自發的湧進了一道玄妙至極的信息。
一把劍在他腦海中出現，然後開始自行演示起了一套精妙至極的劍勢。或劈、或刺、或砍，一招一式俱是天地造化，鬼神之技，比之應族人的武技更要精妙了無數倍。
李飛揚默默在元神中琢磨著這玄妙難言的劍勢，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劍勢不斷的演化，也不知道有幾千幾萬招。到了後來，忽然一變，直刺，橫削，豎砍，每一招都變得無比簡單。隻是劍勢中卻多了一股氣勢，那是一種睥睨天下，霸道狂放無邊的強大氣勢，配合著簡練到了極點的劍招，每一下擊出，都有驚天動地，裂石崩山的威力。
李飛揚的頓悟隻是一瞬間，但在他內心之中卻仿佛度過了幾千幾萬年，當他從頓悟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之時。他的全身陡然爆發出一股鋒銳無匹卻又霸道無邊的強大氣勢。
易風和易水兩人心有所感，下意識的看向李飛揚，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就在此時，李飛揚身上的氣勢轟然爆發，再度攀升，就像是幾萬把寶劍忽然以李飛揚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這強大氣勢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那些修為偏低一些的衛戍軍，當即覺得心胸中一陣激『蕩』，元神混『亂』無比，驚懼之下，急忙飛身直退。
不止是衛戍軍，就連劍族中人也感受到了李飛揚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劍意，紛紛驚訝的望向李飛揚。
而在場中激鬥的柳生钜和墨無翟二人，也硬生生被這劍意所刺激，當即停下了打鬥，一起詫異的望了過去。
李飛揚頭頂上冒起一把由烈火組成的寶劍，轉瞬即逝，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但那龐大的威壓還是讓在場眾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墨無翟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他看了看李飛揚，再看看柳生钜，有些遲疑的道：“你……你們贏了，我，我輸了。”
柳生钜奇怪的望向墨無翟：“你沒有輸，為何要認輸？”
墨無翟麵『色』有些奇怪，吞吞吐吐的道：“沒，沒有，我的確是輸了。”
他身後一眾劍族人也是麵『色』古怪，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李飛揚將身上的氣勢緩緩收去，雖然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但他還是鬆了一口氣，對墨無翟道：“既然你承認輸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無翟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接著擺手道：“不，不能走……”
李飛揚眉頭一皺，他身後的一眾衛戍軍也鏗的一聲拔出了兵器，怒聲道：“你們要出爾反爾？！”
墨無翟搖頭道：“不是的，不是說你們不能走……其實是，是……”猶豫了半天之後，他望向李飛揚，有些遲疑的問道：“這位……壯士，我們劍族營地就在不遠處，能，能請你去做客嗎？”
墨無翟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幻，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看起來又似乎十分顧慮，但是臉上卻還帶著一絲期待和希望。
李飛揚臉『露』奇怪的神『色』，他能看的出，墨無翟似乎並沒有惡意，但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忽然邀請自己去做客，思忖良久之後，李飛揚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我可以去你們那做客。”
“李統領！不可！”易風和易水幾乎是同時說道。兩人對望一眼，易風道：“劍族人實力高強，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麽心思，李統領去了可是凶多吉少，不可啊！”
李飛揚點點頭，道：“你們說的對，不過我看他們並沒有惡意。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若是見機不妙，我自然有辦法逃走。”
易水皺眉問道：“李統領，你執意要去劍族營地是為了什麽？要知道李統領身上肩負重任，若是有什麽不測，我們旭日商行開拓琅琊城的大事該怎麽辦？”
李飛揚道：“正是為了開拓琅琊城，我才想要去劍族營地一趟。他們這麽多強手……又熟悉琅琊城周邊局勢，若是能為我所用，自然可成為一股強大的助力，我們旭日商行此次雖然出動了衛戍軍，但畢竟衛戍軍肩負重任，不能總是留在琅琊城……若是有劍族做助力，自然會有事半功倍之效果。”
聽到李飛揚如此說，易風和易水終於無話可說，隻是囑咐道：“既然大人意已決，我們也無話可說，請大人多加小心！”
“嗯，”李飛揚應道：“你們和柳生钜先帶人去琅琊城，在城門口等我，我隨後就來，若非必要，不要和任何人衝突。”
三人領命而去，李飛揚則跟著墨無翟朝著劍族人所住的村子走去。
圓木圍成的柵欄，裏麵全是清一『色』的簡陋木質房屋，村子裏到處都是盤膝修煉或是對戰比劍的劍族人，整個村子裏算上老人孩子，大概也就是幾萬人左右。然而就是如此少的數目，卻有數千混元強者，不得不說，劍族人的天賦資質當真是不同凡響。
李飛揚跟著墨無翟進入村子中央，在一個最大的圓形木屋前停住，墨無翟進內通報，不一會兒的工夫，墨無翟從內走出，一同跟隨他出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白發老者。
仙界中人壽命漫長，不能以常理揣測對方的歲數，像李飛揚這樣年紀輕輕就進入仙界之人，可說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看到這兩人出來，李飛揚急忙上前恭敬行禮。
中年人和白發老者身上都感覺不到過於強大的氣息，但是李飛揚卻並不敢因此小視，從墨無翟的態度來看，這兩個人在劍族中必定是身份尊貴，德高望重之人。能夠走到這個位置，實力肯定不弱，也不會是泛泛之輩，之所以感覺不到他們身上的氣息，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兩個人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達到了返璞歸真，與天地自然相合的境地，故此才能輕易的隱去氣息。
“晚輩李飛揚，見過兩位前輩。”
兩人細細打量了李飛揚幾眼，又轉頭悄聲商量了幾句，這才衝著李飛揚還禮道：“遠來既是客，統領大人不必多禮。”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李飛揚還是沒想到對方會朝著自己如此客氣，他有些奇怪的道：“不知道你們讓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呢？”
中年人與白發老者再次對望一眼，這才說道：“李統領，請恕在下冒昧。我聽翟兒說，方才他與你的朋友比鬥之時，你曾偶遇機緣頓悟突破，可有此事？”
李飛揚心中一顫，麵不改『色』問道：“確有此事，怎麽了？”
兩人再次對望一眼，李飛揚從二人眼神中竟然看到了一絲激動的神情。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李統領……我們有個冒昧的請求，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將頓悟的成果展現給我們看一看？”
李飛揚皺眉，心中頓時不悅，冷冷的道：“前輩說笑了吧，頓悟所領會之意境，乃是我的獨門手段，豈能輕易展示給他人？”
中年人麵『色』頓時變的十分尷尬：“李統領莫要誤會……在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事關我劍族一段秘辛，實在不好向李統領解說清楚……但是請李統領放心，我們劍族絕對不會將李統領所領悟的任何手段展示給別人，也不會偷學，若是李統領能展示給我們看，我們一定厚報李統領。”
李飛揚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麽，但還是故意板著臉道：“此事根本不可能，任憑你們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可能將自己領悟到的手段絕藝展示給你們看，此事休要再提！若是諸位沒有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
說罷，李飛揚轉身就走，中年人頓時大急，急忙道：“李統領請留步，我們還可從長計議……李統領！”
但李飛揚卻是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中年人和墨無翟一直在後苦苦挽留，卻是束手無策。
眼見李飛揚即將走出劍族營地，一直默不作聲的白發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抬手朝天一指，一道白光閃現之後，一把虛幻的長劍竟然憑空出現，然後猛然躍升到李飛揚頭頂，順勢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接著幻化出數十把長劍，對著李飛揚身前斬落。
鋒銳的劍陣呼嘯而落，將李飛揚的去路全部擋住，李飛揚隻得無奈後退一步，然後腳下一點，唰的一下飛上了天空，就要朝著營外飛去。
隻是李飛揚心中同時掀起了驚濤駭浪，白發老者的招式，竟然讓他產生了無比熟悉的感覺！
看到李飛揚升空，白發老者雙手在胸前交叉，然後猛然對天一指，刹那間，一片氤氳的劍光在李飛揚頭頂出現，刹那間化作千百把長劍，如同雷霆暴雨般從天而降，將李飛揚整個人完全包裹在期間，前後左右再無半點退路！
李飛揚心中大駭，就像是一道滾雷在腦海中炸響，內心中驚駭震撼莫名，然而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其他，眼見劍陣從天而落，李飛揚全身轟的一下騰起了洶洶烈焰，接著化作一把暗紅『色』的火焰大劍，伸手朝天一指，火焰大劍頓時對著天空呼嘯而去。
大劍衝上天際，所經之處劍陣頓時紛紛破碎，就連火焰大劍周圍的劍勢，也被火焰劍的餘勢全部湮滅。
化解了此次危機，李飛揚落於地下，眼見老者雙手再次動作，似乎還有後手，李飛揚急忙伸手大喝一聲：“且住！”
老者停下了手中動作，目視著李飛揚。李飛揚也是默不作聲，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老者，再轉頭看看中年人和墨無翟，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方才那是什麽手段？”
老者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禦劍術，萬劍決。”
聽到這句話，李飛揚如遭雷亟，差點脫口而出“難道你們也是穿越的？”卻硬生生壓住了，隻是輕輕吸了口氣，定定的看著老者。
老者頓了一下，衝著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道：“確定了，方才李統領出手，的確是聖者一脈。”
中年人麵『露』喜『色』，連聲道：“好，太好了！聖者說的話，今日終於到了應驗之時，此乃我族大幸，大幸啊。”
一邊的墨無翟更是激動莫名，他興奮的看著中年人，大聲道：“族長，這麽是不是說，我們族的奮起時機到來了？”
中年人點點頭，滿臉都是喜『色』。一邊的白發老者臉『色』也非常動容，輕歎道：“等了這麽多年，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三人正在激動之中，一邊的李飛揚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的問道：“幾位，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者嗬嗬一笑，望著李飛揚說道：“李統領，我們已經證實了，請你吧，我們會將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李飛揚點點頭道：“好吧，希望此行不會讓我失望。”
進屋之後，中年人立刻安排人送來了香茗，分賓主坐下後，中年人指著老者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劍族的長老，墨刑。在下是劍族現任族長，墨名。”
李飛揚點頭示意，墨名繼續道：“我們劍族一向隱居在琅琊城附近，不問世事，不參與其他勢力的爭鬥，過著苦行般的日子，就是為了等候李統領您的到來。”
不知不覺間，墨名對李飛揚的稱呼已經由你變成了您。
李飛揚更加奇怪：“等我？為什麽？你們怎麽知道我要來？”
墨名的臉上『露』出感慨的神『色』，視線飄向了遠方，似乎是在回首往事。半晌後他衝著身邊的墨無翟點了點頭，墨無翟起身而去。
片刻後，墨無翟捧著一隻古『色』古香的箱子回來，整個箱子上布滿了玄奧的花紋，看不到任何的靈氣波動，但李飛揚卻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在他的元神之中，竟然感應不到這個箱子的存在。也就是說，這箱子現在就清晰的在他眼前，但是在元神感應之中，墨無翟卻是手中空無一物一般。
墨名對著李飛揚道：“事情的由來要從我們墨族的祖先說起，大約是十萬年前，我們的祖先還隻是仙界的一名尋常瀆人，體內血脈乃是遠親，而且年代久遠，漸漸失去血脈中的龐大力量。力量覺醒甚慢，終日低頭做人，在瀆人國最底層，艱難度日。”
墨名說著在箱子上按照特定的手法觸碰了幾下，噌的一聲輕響，箱子的頂蓋忽然打開，『露』出一本『色』彩已經有些暗淡的帛書來。
這個箱子赫然竟有好幾層，墨名打開的隻是第一層。
將帛書取出，墨名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李飛揚身前，繼續道：“直到某一日，瀆人國忽然出現一名實力強橫無匹之人，他的身邊跟著一頭凶獸，一人一獸殺入瀆人國，一路攻入瀆人國國都。沿途守備軍不知出動凡幾，竟然無人可擋。到了後來，瀆人國精銳部隊齊出，甚至出動了從未『露』麵的禁軍，都根本不足以抵抗此人。”
墨名一邊說，臉上一邊『露』出神往的表情，一邊的墨無翟更是兩眼放光緊緊握拳。就連白發老者也有些激動。
“此人一路殺入都城，直到所有禁軍覆滅，也沒有人能擋他分毫。到了後來，一直不問世事的長老盟所有長老全部出現，雙方展開一場絕世大戰！”
墨名似是有些難以控製自己情緒，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道：“此絕世強者以一己之力硬撼長老盟十幾位長老，那一戰驚天動地天翻地覆，整個瀆人國都城都被毀滅，據說地麵都被生生打下去近千丈！”
“後來呢？”李飛揚此時也有些被吸引，不由脫口問道。
“長老盟所有長老全部身隕，瀆人國國主不得已現身，也被此絕世強者打敗。此人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瀆人國，並且大勝！”
李飛揚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駭無以複加。來到仙界這段時間，他已經對仙界的實力構成有了一定了解，也明白一旦領悟了混元力，每一次境界的提升，差距就會越明顯。若是能夠接近傳說中的三十六混元境界，每一級的差距更是有天塹地壑之別。瀆人國的國主和長老盟的長老，都是無限接近於這個境界的人，可以說每個人出來都是能在舉手投足間屠殺數萬人的存在，可就是如此強橫的實力，仍然被那個強者全部打敗，那這個人的實力該是強到了何種地步？
墨名緩了口氣，悠悠道：“此強者打敗瀆人國國主之後並沒有殺他，而是與他立下了一個約定。這個約定的內容究竟是什麽無人可知，隻是知道瀆人國主當場指天發誓，若是違背約定，則神體崩滅，打入輪回，永世不可超脫成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