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風流三國 作者:浴火重生(已完成)

 關閉
michaelchih 2009-10-10 20:2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695088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2
第五卷_ 第十七章 喜從天降

黟縣四面多山,地勢複雜,群山林立。西南方正是危峰險峭的林歷山。
  當年吳中名將賀齊也正是在此地奇兵大敗陳樸、祖山眾山越,斬首七千餘人,丹陽平定。是中國古代戰史上相當出色的山地攻堅戰之一。此時趙雲大軍圍山近月,戰況毫無進展。


  林歷山邊上又有連綿的武亭山,雖不如前者險峻,但也是山陡路險,不容易攀爬。而武亭山下,橫江之水正是從這裡源源而出。在東北方有吉陽山,吉陽水又從這而出。南有魚亭山,魚亭水也從這而出,兩水匯合於橫江,直奔而下,氣勢不凡。


  淋瀝山。


  山高拔千米,奇峰突兀,怪石疊堆,林木挺俏,四面懸崖絕壁,高達數十丈,飛鳥難渡,更不要說攀越。而山路危狹,僅容一人上下。


  趙雲圍山月餘,不得其門而入,而山越居高而下,守備充分,戰局遲遲打不開僵局。就連程昱一時間也束手無策,左右為難。


  本來趙雲連戰連捷,在武亭山一帶,用程昱之計,連敗陳樸數陣,一路高歌猛進,但進入山林地區後,步伐放慢許多,一不熟悉地理,二士兵有些不服水土,結果被山越從容退回林歷山,等趙雲大軍殺上時,敵軍已佔領重要要道,死守不戰,江東軍又不敢強攻,只能在山下繞來轉去,尋找捷路。


  數月下來,一無所獲,只能報給張浪。


  張浪連日急行軍,本來想進入黟縣與趙雲匯合,後來想想,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讓自己部隊做為奇兵功效,打個敵方措手不及,說不定有出人意外的效果。


  張浪在林歷山西南方山角下選擇一隱蔽地方藏身,然後派人報告趙雲,讓他知道自己來的消息。然後張浪和郭嘉兩人開始四處觀查環境。


  繞了半天,回到營地後,郭嘉對張浪說道:「林歷山山勢相當險峻,三面刀削,光滑如鏡,根本找不到落腳點,以常人來講實在難以攀爬。」


  張浪自信微笑道:「但那只是對於常人普通隊伍罷了,此事情絕對難不倒我的黑鷹衛,他們可是這行的專家了。」


  郭嘉哈哈長笑兩聲道:「既然如此,主公應該叫趙將軍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張浪含笑點頭,隨既令晏明和韓莒子帶黑鷹去觀察地勢,選擇比較容易入手的地點。


  然後張浪笑著道:「只要鷹衛拓山為道,上了山後再拉幾百士兵,不要去打鬥,在隱蔽之處擂鼓吹角,叛軍必大驚失措,以為我軍已殺上山去,而四散逃歸回寨。如果敵軍真不知死活不退,那我軍只能痛下殺手了。」


  郭嘉呵呵道:「主公所言不差。」


  張浪心裡暗笑,前面是諸葛恪的,現在賀齊的計謀又給自己活學活用,現代人的優勢真不少,能盜用那些名家計謀為已用。


  思量間,韓莒子已帶人而去,張浪又秘密派人到趙雲處報信,叫他準備一些能用上的工具,偷偷運送過來。


  三天後,一卻準備到位,晏明和韓莒子開始在黑夜鑿山為道。


  韓莒子和晏明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實戰經歷,如今對此事已輕車駕熟,無論在怎麼光滑的山壁,只要一有空隙,便見隙插針,先用鐵敲在壁打上粗釘,然後在一些突兀的地方連上繩線,硬是在險壁上開出一條山路。這話說起來簡單,韓莒子和晏明等人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時間,才打通這條不足千米的山路。


  和趙雲約好了時間,韓莒子和晏明開始出去。


  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三百鷹衛齊齊出動,晏明和韓莒子一前一後,先利用壁上粗釘,然後借用山籐蔓羅,其中不忘數人一組,繩線相連,借此平恆身體,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雖然夜色增加攀山難度,但也大大增加此行的隱蔽性。


  三百鷹衛在夜色下個個如壁虎一般,緊緊貼在山壁上,黑影閃閃。腳下所踩的不過是指頭粗長的鐵釘和小的不能在小的空隙,手中緊緊捉住籐蔓,一步一步堅難的向上爬。


  用了大半夜功夫,鷹衛全體攀上山嶺,一邊派出小分隊查找敵軍位置。一邊放下繩索,拉另外士兵上來,前後忙碌不停,到了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已有一半士兵上來。張浪感覺差不多了,便令晏明帶人藏在隱蔽地方。


  查到敵軍要道據點後,鷹衛和另一千休息的士兵四散分開,包圍到敵方據點四周,待人手到齊,韓莒子一聲令下,頓時號角齊吹,鼓聲大震,響轍整個山谷,一下打破夜空的寧靜。


  山越寨中大亂,一時間警號四響,以為江東軍衝了上來,想起趙雲勇猛,個個棄寨而跑。


  而趙雲部隊早已準備就緒,見林歷山異變,知張浪奇兵得手,馬上驅兵衝殺上來。


  敵軍早已兵無戰心,抵擋不了多久,大敗而去。


  趙雲軍隊一旦衝破那狹長益口,兵如狼似虎,長驅直進,猛追而去。至此林歷山天險之勢,化為怠盡。


  趙雲一身白袍銀槍,英俊臉上帶著絲絲汗水,衣服還濺有不少血絲,更增他軍人蕭肅殺氣。此時他身上散出一種威嚴之氣,舉手投足間,鎮定自若,能給人無比的強大信心。經過數年的軍旅生涯,趙雲隱隱中已有一種大將風範,叫人不敢小視,這與他現在的年齡極不相合。


  此時他正鎮定自若的指揮士兵收拾殘局,有條不紊。


  張浪和郭嘉早已回在山下大寨等候勝利的消息。


  天近中午的時候,趙雲回來了,但卻給張浪帶來一個驚天喜信。


  秣陵信使星夜快馬來報,蔡琰有喜了。


  當張浪知道這個消息後,整個人興奮的陷入短暫癡狂狀態。


  來到這個時代有好多年了,一開始張浪控制著,不想過早有了孩子的負擔,所以和眾女行房時特別小心。但得成了兩州牧主後,事業比較穩當了,加上妻子們也一個一個催自己,所以自己也想要個孩子。但偏偏妻妾成群,卻一個也不能懷孕生子,讓自己很懷疑是不是和項少龍一樣得了不育症,如果真的那樣,可是人生一大悲哀。


  自已急,妻子們更急,雖然沒有和自己說起,看是從她們言語中,有著強烈的意思。


  如今天降喜事,怎麼不讓自己高興呢,事業也算後續有人。


  秣陵到丹陽快馬不過七天,加上自己出征已近三月,那麼文姬最少有孕四月以上。想到此時,張浪再也等不了趙雲得勝的日子,林歷山所倚靠的天險已去,山越已擋不住趙雲前進的腳步,勝利是早晚事情,不由歸心似箭。


  精神不凝的又過了幾天,前線得來消息,趙雲大敗盤居林歷山的山越,活捉黔縣大族首族陳樸,得降兵數千。張浪知道這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事情,隨既帶上黑鷹衛,還有楊蓉和趙雨,馬不停蹄朝秣陵飛去。


  在路上,趙雨明顯十分興奮,一直不停的問長問短,文姬是會生男的還是會生女的?是生小男好還是生小女孩好?相反楊蓉則憂喜交加,一邊為張浪有後而高興不已,一方面又為自己沒有懷上張浪孩子而患得患失。雖然不會擔心失寵什麼,但心裡總有一股失落之感。


  十天後,張浪回來秣陵城。


  官邸裡。


  張浪一踏進門便直衝文姬閨房,推門而進。


  此時文姬正坐在榻邊,如黑芝麻珠珍般的秀髮雲鬢盤起。將她完美的臉型輪廓勾畫出來,如經玉雕般的光滑色澤。她的表情極為專注的刺著繡花,一靜一動,都十分迷人,好如一座美麗女神。


  一側自然間掛下幾綹烏黑髮絲,更添亮麗風情。


  此時已近入冬天,她身上穿著件紫羅綠色褂子,顯的十分富氣高貴,而外面披著一件潔白緊身的小棉襖,卻增添幾分活潑氣息。


  此時雖然坐在榻邊,但遮擋不住她那勻稱、豐滿的上半嬌軀,正是成熟少婦的風韻。


  曉是張浪見過美女千嬌百媚無數,仍是一時間傻了,多麼溫馨的感覺啊。


  文姬沒有抬頭,仍是認認真真的繡著花線,低頭溫柔說道:「霜兒,你說這小兜繡的花紋圖版怎麼樣,我總感覺不太對,你來看看嗎?」


  張浪心頭一熱,大踏步走了上去,一邊輕聲叫道:「文姬。」


  文姬嬌嫗明顯一震,輕呼一聲站了起來,表情如獲至寶般激動狂喜。


  一手緊緊握住小指,原來聽到心中情郎的呼喚,不小心被針扎到了。但她很快抬起頭來,水靈靈的雙眼睜的大大,目不轉睜的盯著張浪,一臉不信之色。


  張浪著急的上前兩步,報住蔡文姬手指,見絲絲鮮紅的血流出,不由大為心疼道:「琰兒,你沒事吧?」然後用嘴含住她的玉手,為文姬止血。


  文姬這才回過神來,因為見到張浪,並且得到如此愛護,開心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夫君,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丹陽打賊軍?怎麼會……」


  張浪摟住文姬小蠻腰,輕聲細語道:「這不是想你了嘛,聽說你有身孕了,對嗎?」


  文姬臉蛋飄起淡淡紅暈,玉手不自覺間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滿臉羞赧之色道:「奴家的天葵已有四月不到,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有喜了。」


  張浪大喜,興奮的直搓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因為太激動,不由的緊緊抱著文姬,久久不放。


  文姬幸福的閉上雙眼,依在張浪懷裡,笑容溢滿臉上,笑的甜極了。


  半響,張浪才回過神來,有些緊張道:「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反應吧?」


  文姬臉蛋微笑搖頭道:「除了有時候噁心,想嘔吐外,都很正常。」


  張浪安慰道:「琰兒,真是苦了你,這是有身孕的正常反應。」


  文姬嗔了一眼,笑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張浪嘿嘿傻笑兩聲,忽然把眼光移到文姬的小腹,卻見仍是十分平坦,不由心中迷惑問道:「老婆,怎麼還沒有反應啊?」。


  文姬羞聲道:「哪有這麼快呀。」


  張浪大笑為自己解嘲道:「心急嘛,我想早點看到我們未來的寶寶啊。」


  文姬笑嘻嘻道:「還早呢,十月懷胎,大概還要五六個月寶寶才能出生呢,你等著吧。」


  張浪苦著臉道:「哎,心急嘛。」


  文姬看著張浪如熱窩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由嬌笑出來。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人,雖然一身丫鬟打扮,卻無法掩飾她出眾的美麗,超群的氣質,還有個性臉龐。此時她正端著一盤話梅輕飄而來。


  張浪一愣,來人正是郭環。


  郭環也沒想到張浪已回來,也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回復過來,盈盈一福道:「見過大人。」


 張浪把手一揮,奇怪道:「你怎麼在這裡做起下人來了?」

 這時文姬見到郭環已來迎上喜孜孜對張浪道:「夫君呀,你應該多謝甄小姐和郭小姐才對,他們三人本來雲遊江南,不知怎麼得知奴家有身孕了,便跑了回來照顧奴家呢。」

 張浪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不過自己老感覺對不起郭嬛,也不好意思和她面對面,隨地打了個招呼轉身和文姬道:「琰兒,我卻看看秀兒他們。」

 文姬乖巧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踏步而出,臨走前不望看郭嬛一眼。

   時間過的飛快,不自覺間,張浪回到秣陵已有近月。

 張浪所關心山越事情,捷報頻傳,另六路大軍得勝而歸不說,徐晃圍烏聊山只用一個月時間,金奇、毛甘便雙雙不戰而降。烏聊山一定,趙雲軍不甘落入,一路勢如破竹,不但活捉陳樸,滅祖山於林歷山,還招降山越近萬,允入已軍,丹陽平定。

 而且還有消息稱丹陽山越四大族首進日便往秣陵而來,朝拜張浪,欲結永好。

 至此江東內外平定,休養生息,準備理兵荊州八郡,一展大業。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3
第五卷_ 第十九章 兩相得利

毛甘正愁用什麼來討好張浪,聞言大喜說道:「張將軍看上此二子,正是他們天大的福氣,毛甘也是求之不得。」
  毛甘說完話,轉頭對身後兩位異族少年沉聲道:「毛傑,毛英,你們今後便隨侍張將軍左右,馬前鞍後,不可有一點差錯。」


  身材中等,長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一臉不信的望著毛甘,結結巴巴說道:「父親大人,這……。」


  毛甘伸手阻止他的話,怒聲斥道:「張將軍名揚天下,威振四海,你們能跟著他,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也不用再窩在歙縣這個蠻荒之地,可隨張將軍四處征戰,揚名立萬,成一番不朽事業。也好為我毛家光宗耀族。」


  毛英見毛甘說的斬釘截鐵,無一絲商量的語氣,動了動口,欲言又止,然後歎了口氣,朝邊上高大憨厚的毛傑使了個眼色,兩人這才雙雙出列,朝張浪大拜行禮。


  張浪大喜,上前扶起兩人,呵呵笑道:「太好了,有你們兩兄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毛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毛英則謙虛道:「多謝將軍愛戴,毛英日後願隨將軍戎馬一生,絕無怨言。」


  張浪眼見又得兩員悍將,而且背後有著丹陽山越的背景,再也不顧滿堂賓客,仰天長笑道:「好,好,實在太好了。我張浪有生之年,必不會虧待你們和你們家庭。」


  毛甘、陳樸等人聽到這話,不由齊身立起謝道:「多謝將軍恩典。」


  張浪呵呵笑著,讓婢女倒上酒,然後又舉杯大聲道:「為了我們的未來,請諸位滿飲此杯。」


  毛傑、毛英見勢,趁機退到毛甘背後。


  而眾人齊聲應喝,個個站了起來,遙互碰杯,一飲而盡,氣氛相當熱烈。


  張浪對山越眾人做個手式,示意他們入座,然後笑著道:「諸位請。」


  毛甘,陳樸也急忙應道:「請。」然後又各自入座。


  張浪待他們入座完畢才道:「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以前的種種恩怨,一筆勾消。」


  毛甘眾人互望一眼,個個臉上露出喜色,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要知道兩方交戰時,江東可是死了不少人馬,張浪能說出此話,足見他的氣度。毛甘恭敬道:「多謝大人恩典。」


  張浪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氣。」


  是夜,毛甘、陳樸眾人皆飲大醉,盡興而歸。而張浪到夜近三更時候,才腦袋暈沉的回去。回到府上,踏進自己房間時,不想裡面還燈火搖曳,燭光閃閃。


  張浪大為詫異,這麼晚了,大家都差不多都睡夢正酣,是誰還在等自己?


  懷著驚奇的心情,張浪踏進房裡。


  桌上的油燈蕊兒冉冉燃著青焰,散著淡淡的檀香味,一女趴在桌上,輕輕酣睡著。雖然她是側睡著,但張浪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人,正是四大美女之一的刁秀兒。


  張浪走上去,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正想把她抱到榻上,讓她好安心的睡覺,秀兒卻一下驚醒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愛郎,本來睡意迷糊的她,一下精神回復,巧笑倩兮道:「夫婿君你回來了呀。」一邊站起來,想為張浪抖去灰塵,解下外衣。


  張浪反手一抱,輕聲道:「秀兒,你怎麼還不去睡?」


  秀兒貼在張浪懷裡,甜甜一笑道:「我怕夫君回來時候沒人服侍,所以在這裡等著你。」


  張浪愛憐道:「傻丫頭,我沒事的,你自己應該早點休息啊。」


  秀兒抬起頭,小嘴對著張浪臉上,吐氣如蘭道:「知道了啦。」


  張浪抱起刁秀兒,感覺輕如一團棉花,若似無物,兩人很快鑽進被子裡。


  秀兒舒服的靠在張浪懷裡,溫柔愛撫著他強壯的胸膛,喃喃細語道:「夫君呀,文姬姐姐再過二個月,便要臨盆分娩了,奴家好羨慕她呀。」


  張浪笑著道:「那你也幫我生十幾個小寶寶吧。」


  秀兒媚眼橫了張浪一眼,然後纖手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你把奴家當成什麼了,能生十幾個,那不成了……」說到後面,秀兒也紅著臉不好意思說出來。


  張浪哈哈笑兩聲說道:「那樣不是更熱鬧啊?」


  秀兒嗯了一聲,雙眸變的柔情似水道:「夫君,秀兒什麼時候才有我們的寶寶?」然後坐直,嬌哼一聲:「一定是夫君你偏心,對文姬姐姐好,讓他懷上你的孩子。」


  張浪心裡暗叫一聲,女人真不理喻,我又能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時候沒有。臉上卻笑起來,故意邪邪笑道:「過了晚上就有了。」


  秀兒聞歌知雅意,臉紅的如水蛋桃般,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張浪看的差點直流口水,眼睛放光,色色道:「老婆,天色很晚了,我們安寢吧,嘿嘿。」


  秀兒羞著兩眸,輕輕的點頭,她當然聽出這個言外之音。


  張浪剛想手腳並動,秀兒忽然睜開大眼,並且捉住張浪的手,嬌笑道:「夫君大人,秀兒有一事情一直想不明白,現在想問問你。」


  張浪大為瀉氣,全身無力軟在榻上,不滿問道:「什麼事情啊?」


  秀兒朝張浪懷裡擠了擠,將她豐滿迷人的身材整個貼在他身上,然後笑意盈盈道:「夫君呀,你不要急,問你哦,你可要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很喜歡甄小姐和郭小姐?」


  張浪失聲道:「你說什麼?」


  秀兒神秘一笑道:「夫君,看你驚慌失措的表情,秀兒是說中了吧。」


  張浪哭笑不得,只有假裝生氣的樣子,板起臉道:「不要胡說。」然而腦裡自然間想甄宓和郭環的可人模樣,竟然有些入神。


  秀兒沒發覺,只是吐了吐紅腥可愛的舌頭,假裝害怕的樣子道:「夫君呀,不是秀兒一個人都這樣說的呀,文姬姐姐、蓉姐姐都是這樣說的哦。而且看的出來宓姐姐和郭姐姐也很喜歡你哦。」


  張浪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說道:「哪裡,你聽她們亂說,根本是沒有這樣事情。」


  刁秀兒瞇起鳳眼,鼓著兩腮,笑嘻嘻道:「夫君你不要不承認啦,如果兩位姐姐不是喜歡你,為什麼還天天賴在府裡,和各位姐姐打聽這個、打聽那個關於你的一卻消息事情哦。」


  張浪蒙了,不知道心裡是喜悅還是什麼,固然給美女看上了是大好事,但對自己來了,實在是不想背上太多的感情孽帳,在說自己是劫持甄宓在先,恐嚇郭環在後,給她們造成不少的心裡陰影,如果他們這樣就喜歡上自己,那不是也太?


  想到此時,張浪一陣苦笑,事情咋會這樣,現在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愁好。


  秀兒卻一點也不體會張浪現在的想法,小嘴不停的道:「甄姐姐漂亮迷人,郭姐姐聰穎智慧,兩個都是大美女喲,夫君大人,不要說你沒有心動哦。」


  張浪想也不想一個翻身,嘿嘿道:「不管了,現在我只知道我邊上有個惹火尤物。」


  秀兒剛剛褪去的粉色臉蛋,又一下爬滿紅雲,媚眼如絲,似要滴水般。


  張浪性慾大動,接下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還在被窩裡抱著秀兒酣睡,卻有人不識實物的「砰砰」敲門。然後聽到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道:「老爺,郭先生派人來過兩次了,說那幾個異族人在州牧府裡等你好久了。」


  張浪張開迷糊雙眼,嘴裡忿忿不平罵了兩聲,不過想起是自己約了他們商談事項,馬上精神過來,望著還在緊緊纏著自己的秀兒,臉上自豪的笑了起來,輕輕的將她放在一邊,伸了下懶腰,隨後起床開門,韓霜這丫頭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韓霜熟練的端起盆水,大眼睛輕輕瞄了一眼屋內床上還抱枕大睡的秀兒,臉上輕飛起一片紅霞,隨後開始幫張浪更衣梳洗。


  張浪隨便吃了點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早點,踏門而去。


  來到前堂討事廳,郭嘉、田豐、程昱、張昭等十來個謀事陪著山越四族長不時歡快聊天,偶爾傳出兩聲爽朗的笑聲,讓張浪大為老懷大慰。


  眾人這時見張浪微笑著從容進來,個個停止對話,笑臉迎上。


  張浪呵呵兩聲道:「不好意思呀,我來晚了。」


  張浪雖然這樣說,臉上可沒有一點過意不去的表情,好似十分正常。而手下眾人也早習已為常了,見怪不怪,山越幾個族長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色,隨既請他上了主座。


  眾人剛入坐,就有侍者上來倒茶服侍。


  張浪先輕嘗一口香茶,待大家坐穩後,才開口道:「此次毛甘、陳補等數位族長能親身前來,實在是給張浪大面子。讓在下深感榮幸。」


  金奇數人連聲推辭。


  眾人又互相恭維一陣,張浪這才切入題道:「毛甘和各位族長,此次請諸位來,是想商談有關事情。如今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們知道江南雖然富足,但卻地廣人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勸族人從山中移居而出,與我們族人合居,一同開拓江南。而且戶口入我江東一籍,按時計算,接受兵役稅收等。」


  金奇、毛甘數人互望一眼,隨後毛甘臉色有些為難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山越族世代深居山中,極少踏出山中,而且與漢人交惡,所以一下要我們移出山中,似乎有些難度。」


  張浪呵呵笑道:「你所說的事情,我們已幫你想過了,你放心,我會頒布命令下達到各縣各鎮,一旦發現有不聽從者,將重罰處之。」


  四旬左右,滿頭爆炸髮型的金奇這才有些心安道:「大人既然這樣說來,小人就放心多了。」


  張浪又道:「你們大可放心,我張浪行出必行。」


  毛甘也表示道:「這點我們信的過大人。」


  只有陳樸不同意道:「大人,成王敗寇我,這是千古不變真理,要我們山越族移出山居可以,入江東戶口一籍也是沒話說,但要我們接受兵役稅收,這是否……?」


  張昭聽到這話,馬上接過,因為內政是他的長項,而田豐、郭嘉出謀行計無往不利,但內政不是他們的專長。張昭道:「陳族長大可放心,某家主公只是提出整個長遠方針,日下來說,對你們山越族可免一卻賦收兵役,並且分派給你們大量地土,時間為五年。五年後,你們山越族,將與我江東百姓一視同仁,接受各樣法制、兵役等等。」


  幾個族長商量一下,感覺張浪這個主意自己這方也沒什麼吃虧,便同意下來。


  這時張昭又得到張浪眼神暗示,接著道:「聽聞山越一族驍勇善戰,對山地做戰又極有心得,主公十分愛慕,所以希望能在你們族人不用服兵役時,能從貴族中抽調部分精兵入伍從軍,幫助主公理兵荊襄,爭奪天下。」


  「這?」幾個族長臉上一同現出為難之色。


  田豐觀察入微,知道他們有推辭之意,搶先一步開口道:「當然主公也不會白白得你們便宜,現已令海鹽、由拳一帶,運大量官鹽北上,並且每年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助,而且還劃分丹陽數縣為你們各族長食邑,子子孫孫永受封位。」


  各族長聽到官鹽,眼睛同時一亮,聽到後面時更是狂喜不停,正想謝恩答應,卻沒想到田豐又接著侃侃而談道:「不過如此一來,主公又希望你們能將鑄甲技術帶到我江東,然後和我們的鑄師一起改革更佳武器。」


 幾個族長想也不想便爽快答應下來,鑄甲技術對山越人來說實在簡單不過了。但他償卻不知張浪有著想借山越鑄甲技術,打超一些超時代兵器的想法。

 張浪見皆大喜歡,為解開當日兵敗一迷,在旁敲側擊道:「貴族出猛將,如毛傑,毛英之輩,連敗我江東大將;又武風橫行,士兵戰力極強;而且其中還不乏智者,不然我軍如何會有如此大的傷亡。」

 毛甘知道張浪說的正是他毛家一族,連聲恐慌道:「不敢不敢,其實一卻勝仗,都是出自軍師指點罷了。」

 張浪裝出有興趣道:「你們的軍師是你誰?」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3
第五卷_ 第二十章 患得患失

毛甘全然不知道張浪的鬼主意,想起軍師,滿臉佩服之色說道:「不是在下吹牛,毛甘自小到大從未服過人,然卻對軍師佩服的五體投地,年紀青青,便滿腹經綸,上能知天文,下又熟地理,但凡三韜六略,孫子百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行軍佈陣,兵前決斷,魄力過人。而每運籌帷幄,料敵先機,決勝千里,計無遣算,實在可比八百年興周之姜子牙,旺漢四百年之張子房。」
  張浪知山越人性恪耿直,不喜謊言,卻也沒想到一個山越人會說出這樣有文點的話,聞言大為心動道:「毛族長,你所說之人到底是誰?」


  毛甘整了一下喉嚨,大聲道:「軍師乃是襄陽人士,姓龐名統,字士元。」


  「啊?」張浪本沒怎麼放在心裡,當聽到龐統名字時候,卻當場如雷擊一般,驚的脫口而出,臉色極其吃驚,然後長時間啞口無言,腦袋短暫短路中,無法思考,只感覺一片模糊。


  陳了張浪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龐統是誰。但場中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那沉甸甸的份量,因為所有人都看清當張浪聽到龐統時,臉上表情是如何的吃驚、興奮、狂喜的。


  跟了張浪這麼多年人,或多或少瞭解他一點,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卻十分心細,對人材也是人盡所用,不時常語出驚人,而且言出必中,好似能洞查天機一般,未卜先知。


  張昭大感事情的不簡單,看了看張浪表情,小心翼翼反問毛甘道:「毛族長,如果這個龐統真的如你所說那麼歷害,卻為什麼被我軍接二連三大敗呢?」


  毛甘歎了一口氣,臉上勉強擠出笑容道:「先生有所不知罷了,一開始時,練榮所率的軍隊正是被龐軍師連用奇謀,敗出齊雲山。到張大人親領兵來的時候,龐軍師言山越軍失敗是早晚事情,不如早點降了大人。毛甘卻不甘心,非要一戰不可。龐軍師見我們決心甚大,便出一計,而正是借此計,毛傑才在風鳴谷伏擊得手,重創貴軍先頭部隊,後來如果不是毛傑求功心切,不聽軍師之言,急於冒近,又怎麼會大敗而歸,還身受重傷呢?」


  張昭聽到此時,輕哼一聲,不依不饒道:「那你們為何在後面會戰中,再無一點勝跡呢?這龐統就沒出一個計謀嗎?」


  「不錯,張先生說中了,當我們再想起軍師之言時,為時已晚,大人軍隊已推進練江一帶,此時龐軍師又勸我們投降,在下自是不從,反逼他出計,然而第二天,軍師便飄然而去,不知所蹤了。」毛甘苦笑道。


  「龐統不見了?」張浪回過神來,大驚失色道。


  「是啊,從那天後,龐軍師便不知雲蹤了。」毛甘回答道。


  「想來這個龐統也沒什麼真實才學,不然怎麼會這個時候跑了呢?」張昭不以為然說道。


  田豐則不這樣想,而是轉頭輕輕問張浪道:「主公,這個龐統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張浪心裡很不是滋味,龐統是否不喜歡為自己效力呢,明知這江東是自己的地盤,還為山越人出謀劃策,而且就在自己要得勝的時候顠然而去?


  郭嘉看出張浪心情不好,也上前安慰道:「主公,良禽擇木而息,看的出來這個龐統的確有過人的本領,相信他只不過是在試探一下主公而已,以後會來為主公效力的。」


  張浪深吸一口氣,暫時把這煩惱的事情放在一邊,心中無限感慨道:「奉孝、符皓、子布、仲德,今日有一話不吐不快。」


  「主公請說。」田豐馬上恭敬道。心裡升起一種蠢蠢的期望,不知道張浪這次又會出什麼驚人之言啊。


  張浪抬頭望著議廳上一張壁畫,先歎了一口氣,然後滿臉惘然之色,道:「亂世出英雄無數,當今天下,若論野心者,無人能及曹操、袁紹,前則挾天子而令諸侯,號令天下。後則獨霸青、冀、幽數州,兵甲無數,實力雄厚。」


  「主公說的不錯,事實如此。」張昭點頭道。


  「而論天下高手,非呂布莫屬,一騎赤兔,閃電千里,方天畫戟,手起刀落,死在他戟下的中原名將無數,哪怕子龍、典韋也差上少許。」


  「這點屬下也贊同,想當日虎牢關下,主公與夫人同典韋三人大戰呂布數百回合不下,其人驍勇可想而知。」親眼目睹此事的田豐,想起前塵往事,仍是心有於悸,不由點頭說道。


  「行兵佈陣,指揮三軍效命,想想除了孫策手下的周瑜外,還有誰能比肩齊飛。」張浪想起不久就要出征豫州,心裡不安道。


  眾人互視一眼,周瑜雖是聽過,但無人把他想像的那麼歷害,是否主公危言聳聽?


  張浪沒有理他們的話,接著道:「而論治國安邦,內政強國,無人能及諸葛亮。」說到這時,張浪眼裡閃過強烈的目光,隨後很快變的暗淡下來,然後不等他們從驚訝中醒來道:「如果論帳前獻計,出謀劃策,龐統當仁不讓第一,也許天下間,奉孝、還有張濟手下謀事賈詡,除了你們兩人與他有的一比外,餘者都好像差上一點。」說到這時,張浪口氣中已控制不住對他們兩人的渴望。


  前面還好,後面說到諸葛亮和龐統時,眾人嘩然,餘者心多有不服,張昭本就心高氣傲,聞言懷疑道:「主公是否太抬舉他人,滅自己威風,諸葛亮和龐統如果真的那麼歷害,早應該揚名海內,而屬下卻對此兩人名字聞所未聞,何故?」


  「現在你們還不知道,那是因為金子還沒有到發光的時候,時機一旦熟,便是龍歸四海,鳳翱九天,天下為之震驚。你們很快就會明白的。真不希望和他們做為對手登場啊。」想著劉備落足荊州,接下來是否要出現三顧茅廬,隆中三分定天下呢?張浪心中一陣鬱悶,感歎想道。


  「但以後如果真的對上陣了,我希望你們能小心在小心,千萬大意不得。諸葛亮以沉穩見長,做事穩重,極少出差錯;而龐統每計陰沉,招招毒辣,置人死地而永不得翻身。」張浪振起精神,淡淡道。


  「對了,你們再仔細記在心裡,諸葛亮字孔明,道號「臥龍」,龐統字士元,道號「鳳雛」。」張浪言重心長道。


  「好大的口氣。」張昭見張浪百般推崇,再也忍不住輕哼一聲道。顯然對兩人十分感冒。


  張昭臉上的不服表情,張浪心中自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此兩人平生為好友,喜好下棋,但各有絕招。諸葛亮經常是車為首、馬居中、炮作尾。特別是那連環雙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臥槽」了,叫人防不勝防。龐統喜歡全面出擊,車馬並行,互為呼應,尤其是五路小卒齊進,勢不可擋。荊州名士水鏡先生曾評道:「孔明出師如游龍,伏馬捉將;士元佈局似巨鳳,拱卒陷城。」幾經諧傳,就成了「伏龍」、「鳳雛」了。因而引出了「伏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的美傳。」


  聽到張浪對這二人盡顯讚美之詞,這會連顧雍也沉不住氣了,臉色不自然道:「主公,水鏡先生屬下倒是知道,此為山林隱士,能洞查天機,知前生後世五百年,但對此二人評價是否傳聞誇大其實?」


  張浪輕輕搖頭道:「一點也沒有誇大。」


  眾人皆不以為然,只有田豐、郭嘉兩人默默記在心裡。


  張浪這時候才想起山越四位族長還在,不好意思笑著對他們說:「浪一時興起,胡言一堆,倒冷落各位,還請多多海涵。」


  四位族長連忙搖手道:「不礙事,沒礙事。」


  張浪這才從新轉入正題,和山越商量一些事情。


  回到家中時,天已到中午,陪了文姬外,眾女都等著張浪回來吃飯。


  韓霜接過張浪大衣,幫他抖落身上灰塵;韓雪則端上一盤熱水,為張浪擦臉洗手。


  張浪到大堂上,入目滿眼都是鶯鶯語語,彷彿豬八戒進了女兒眾香國一樣,不由為之一愣。不但吃過午飯的文姬在,楊蓉、秀兒、靡環、韓氏姐妹一個也不少,就連趙雨也來了,而且最讓張浪驚奇的是,平時雖然住在張府裡,卻極少能見到人的甄宓、郭環也在。


  今天是什麼日子,張浪邊走心裡邊咕嚕道。


  楊蓉最先發現張浪魁梧的身材,嬌呼一聲,丟下堂中眾女,迎了上去,一邊嬌笑道:「老公回來了呀,我們都在等你呢。」


  張浪傻愣道:「幹嘛,今天會的這麼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楊蓉神秘一笑:「等會就知道了。」然後拉著張浪的手,強行拖到席上。


  文姬眾女一個個盯著張浪微笑著,好似進了百花園一般,各綻芬芳,剎是好看。


  張浪兩眼咕嚕直轉,自然間又流露出那種色色的表情,看看這個人比花嬌,看看哪個笑的如盛開玫瑰,差一點把自己弄的暈頭轉向。到最後,不但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還把自己弄頭滿頭霧水,搞不明白她們在幹什麼。


  隨後肚子飢餓的感覺讓他很快入座,並且不理眾女,獨個吃了起來。並且呵呵笑道:「有事情就說吧,我可不等你呢,我可要餓死了。」


  看著張浪狼吞虎嚥的樣子,楊蓉心疼直道:「慢慢吃,慢慢吃。」


  趙雨大眼睛盯著張浪,只到他吞下一個紅燒獅子頭,然後才興奮道:「浪哥哥,這個紅燒獅子頭好不好呀,這可是小雨親自下廚的呢。」說完臉上一片得意之色,等待張浪誇獎。


  張浪差點沒哽住,嗚嗚兩聲,吐出一塊大骨頭,然後順了順氣,這才翻眼怪叫道:「難怪啊,原來是你燒的,我咋奇怪今天的紅燒獅子頭又油又酸,比起以前可是難吃到極點。」


  「啊?」趙雨本來興高采烈,結果給張浪沷了一瓶冷水,不由嘟起小嘴,滿臉尷尬。


  楊蓉嗔了張浪一眼,然後笑道:「真是的,小雨今天可是忙裡忙外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怎麼這樣打擊她的信心哦。」


  張浪接口笑道:「就是就是,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呢。小雨你也來嘗嘗你做的菜。」


  小雨吐了吐舌頭,看了看盤裡燒的發黑獅子頭,搖頭道:「不啦,一定很難吃,嘻嘻。」


  張浪沒好氣道:「你知道難吃還擺上來給我吃啊?小丫頭該打。」


  小雨咯咯嬌笑兩聲道:「我看姐姐們做的這麼起勁,所以也就學著做菜啊,沒想到第一天成績就這麼差,要不明天好不浪哥哥,下午我再多練習幾下?」小雨一邊盤算著計劃,一邊斜著腦袋瓜道。


  「你還是省了吧,你再做,廚房可真的成了戰場,不知道又要砸多少碟子盤子呢。」楊蓉在邊上調笑道。


  張浪想也不用想當時情景會是如何激烈。汗,這小雨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捉弄人,叫她學淑女小家碧玉做廚事,還是省了吧。


  張浪道:「以後你幫我多砍幾個人就行了。嘿嘿。」


  「萬歲。」趙雨一聽張浪這話,雀躍歡呼道。


  張浪放下筷子,滿臉微笑望著趙雨,這才問楊蓉道:「你還沒有說今天幹嘛這樣……?」


 楊蓉還沒來的及說話,趙雨就哼了一聲,搶著說道:「浪哥哥,你這是怎麼做琰姐姐的夫君呀,眼看寶寶就要生下來了,你都不幫忙給他(她)起個名字呢?」

 張浪失聲道:「就因為這事情你們便勞師動眾,讓我張府的所有娘子軍都出動了?」

 刁秀兒睜著迷人的大眼睛,不時對張浪眨了眨,嘴角甜甜笑道:「夫君哪,你說錯了哦,什麼都是你張府的娘子軍呀,甄姐姐和郭姐姐也是嗎?」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3
第五卷_第二十一章 落花有意

張浪醒悟過來,這才想起甄宓、郭環兩個大美女也在,人家可不是什麼張家的人。怕兩人有所誤會,張浪急忙轉身對甄宓、郭環道歉。

幾個月不見,甄宓還是一如以往的清純脫俗,好比人間仙子,臉色因羞澀而變的微紅,不過還是顯的落落大方道:「張大人下次記的點就行了。」


張浪見甄宓表情雖然有些害羞之色,但眼眸裏卻靜如一潭深水,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升起一種失落之感。


張浪笑道:「好了,不鬧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的?」


楊蓉看了看眾女,見她們也期待的望著自己,先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嬌笑道:「老公呀,是這樣的,前此日子,靡環妹妹接到他大哥的信,要環妹妹回徐州一趟。環兒考慮到有多年未回徐州,此次也正好可以回去祭奠一下,所以希望老公能答應下來。」


張浪想也不想便答應道:「這是應該的,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情呢。」


靡環鬆了一口氣,放下心裏的石頭,喜開眉笑道:「多謝夫君恩準。」


張浪笑道:「沒什麼啦。到時候看有沒有時間,有時間我也陪你一起去。」


靡環歡呼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微笑道:「我哪騙過你呀?」


靡環高興的縴手緊緊合在一起,放在酥胸前,滿臉幸福之色道:「老公你真好。」


「呵呵,這也叫好啊,我還有更好的呢。」張浪怪怪笑道。


靡環不明其意,仍是高興道:「奴家知道,夫君最好了。」


張浪這才奇怪轉頭對楊蓉笑道:「啥時候這事情也要你出馬對我彙報了。」


楊蓉抿著嘴低頭嬌笑兩聲,並沒有說話。


張浪似有所悟的望著滿堂美女一眼,想來楊蓉從始而終跟隨著自己,而自己又對她關愛有加,無形中增加了她在眾女心中的份量,只怕以後內府老大姐非她莫屬了。想到此時,不由對楊蓉報已微笑。


這時候甄宓站了起來,臉上甜甜笑著對眾人道:「等琰姐姐生了寶寶滿月之後,宓兒和繯兒也要遊歷江南去了。」


文姬溫柔撫摸已高高隆出的小腹,滿眼慈愛之色說道:「快了,不知道是男是女?」然後又驚詫的抬起頭來問道:「 宓妹妹,不在這裡多呆一些日子嗎?」


甄宓道:「在這裡呆的很長了啦,小妹想出去走走。」


張浪做為主人,在禮節上也不能不問不管,只有硬著頭皮道:「是啊,甄小姐和郭小姐你們不在多住一些時日嗎?」


甄宓鳳眸看了看張浪,一臉可憐兮兮樣子,幽聲道:「別說的那麼牽強了。」


張浪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甄宓「噗嗤」嬌笑起來,整個人如解凍的冰雪,陽光普照,讓眾人如沐春風,她瞇著新月眉笑道:「看你的苦瓜臉,好像真怕我賴在這裡似的,嘻嘻,開玩笑的啦,在這裡呆的太久了,是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楊蓉點頭道:「這樣也好,出去玩玩,散散心,省的天天呆在這裡悶壞了。」說完還不忘給張浪一個白眼。


張浪為之氣結,楊蓉滿臉巧笑,眼眸裏卻一付深怕甄宓會給自己勾引一樣。只好回瞪一眼,把這悶氣吞到肚子裏,狂掃桌上的美食,以解「心頭之恨」。


楊蓉看到眼裏,笑在心裏。


張浪眼珠一轉,見情況不妙,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怎麼都沒見高覽?」


甄宓氣哼哼道:「看你這傢夥又轉移話題了,高覽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聽他說要回河北了。」


張浪哈哈笑道:「少騙人了,高覽現在回河北不是自找死路啊?」


甄宓沒好氣翻著白臉道:「就知道騙不過你這個傢夥,高覽在外面不知道有多鬱悶,以前所有成就都化為灰燼,現在整天苦著臉,想回又回不去,都是你害的。」


張浪大呼道:「這不能怪我呀,誰叫他是袁紹的手下大將呢,不過我倒有個想法,讓他回愎當日沙場雄風。」說到後面,張浪眼睛一直閃個不停,可見其心又有什麼鬼點子。


甄宓漂亮的雙眼眨了兩下,如星星點點,然後用著迷死人不償命的聲線,細細甜甜膩聲道:「是不是想叫他為你效力啊?」


張浪看著她迷人的表情,不由一陣神魂顫倒,大暈其浪,連連點頭道:「對啊。」


甄宓看著張浪的熊樣,不由咯咯捂嘴嬌笑起來。


楊蓉和眾女也看著張浪色瞇瞇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想來對他的表現大失所望。


等甄宓笑的差不多了,這才認真道:「大人放心,我會和高覽說起的。要不然這樣的


人才放這裡不用也真的是浪費。」


張浪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一臉媚笑道:「對啊,對啊,這個高覽一點也不賣帳給我,也只有甄小姐才可以說動他了。」看來張浪對自己在丹陽平定山越時,後半段到了無將可用一事記憶頗深,所以想盡辦法要多挖人手。


「呵呵,大人放心好了。」 甄宓道。


一頓豐盛的中餐,就在這樣輕鬆快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張浪回到房中小憩一會,然後打算出門視查軍情,經過花園走廊時,見一女子靜靜立在風晚亭裏,不知道看什麼入神,與四面百花爭艷,蟲蝶圍舞。


張浪驚詫,看著那高挑美麗的背影,極似郭嬛。想起自己和她處處瓜葛,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問好。心中怕兩人見面的尷尬,一時間不知進退咋辦。


這時郭嬛好似感覺到張浪灼熱的目光,緩緩回首,對他嫣然一笑,剎那間花園百花失色,萬紫千紅都不如美女回眸一笑,張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大步的往她走去,心裏頭只感覺熱乎乎的。


郭嬛待張浪來到面前,指著滿園盛開鮮花,嫣然一笑道:「你看,多麼漂亮美麗的花啊。」


張浪默默點頭,知道她還有話要說,知趣的沒插嘴。


郭嬛雙眸忽然變的有些落寞,兩眼淒迷道:「每當季節來臨時候,花兒便如宿命的約定,不會錯過每一點時間,綻放著生命的所有美麗,從來無怨無悔。只到燃燒生命的最後盡頭,再也找不回往昔青春,這才淡然退出謝幕。」


張浪仍是沒有說話,只是心兒開始下沉,不知道郭嬛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時候奴家多希望也能成了花兒,自由為著春天而綻放在各個空間,哪怕花顏憔悴,等到花謝凋零,再到來年春天時,仍從新美麗盛開。」說到這時,郭嬛聲音變的十分傷感。


張浪忽然開始明白她在說什麼。


郭嬛輕嘆一聲,落了滿地英花,傷感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張浪心裏強烈震動,激動起伏,自己不是傻子,如果再聽不出她話中之意,那就是白混這麼多年了。郭嬛的心意已不言而知,可自己能行嗎?家裏已有這麼多嬌妻,有時候都恨不得能分成幾個心,一人一個。自己雖然好色,也有原則,實在是不想背上過多的感情負債。雖然郭嬛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性恪要強,做事果斷,大大不同別的女孩,但正因為她有手段,懂權勢,曹丕後宮之亂,可是時刻警戒在心,假如真的迎她過門,只怕到時候爭寵奪愛,後宮反目,必是大亂一場。


張浪雖然這樣想,可是好色的他又受不了美女的引誘,一時間左右為難。


兩個就靜靜在那裏,一陣風吹過,帶起無數花瓣。


郭嬛低著頭,輕輕慘笑一聲道:「風起雲落,花兒為誰開;日沉月升,梧桐誰在語。」


張浪聽著她那極悲傷的聲音,忽然下定決心,暗暗決定要好好對待這個為了自己多災多難的美女,抬起頭來,衝動叫了聲:「嬛兒……」正想抱住她,卻見她已輕顠顠的離去。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散了吧,散了吧,明早春再開……。」


張浪呆呆的望著她離去,滿空顠舞繽葉,漸漸落在大地,歸於塵土。


此後數月,張浪再也沒有見到郭嬛,自己也安心等待文姬臨產到來。


這時,淮南徐庶派信使回報,周瑜令程普、黃蓋各領精兵數千,長途奔襲,閃電般拿下石陽、三江口等戰略要地,然後重兵圍攻江夏。江夏太守黃祖死守不戰,等待荊南援軍。隨後兩軍進入相持階段。


江夏城高厚實,糧草箭矢充足,加上黃祖組織頗有章法,程普、黃蓋多次無功而返。結果兩人意見不合,程普以為當再組織人手,短時間內再出奇兵,一舉拿下江夏城。而黃蓋則以為機會已失,荊南援軍不久上來,退回三江,等待周瑜大軍來到,才是明智之舉。兩人意見不合,各持成見,差點弄的四分五裂。


後來程普見黃蓋後撤三江口,自己則在江夏徘徊幾天,兵少勢單,也只能後退而去。


張浪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十分古怪。黃蓋、程普無論在私交還是公事上都關係很好,就算出了問題,也會商量解決,怎麼會出現這樣不合諧的聲音呢,是否其中有詐?


郭嘉在一側也是若有所思道:「難不成退兵是假,誘敵是真?」


張浪想起周瑜,不由點頭道:「很有可能。」


田豐憂心重重道:「假如萬一真的讓他們得手了,以程普、黃蓋之才,絕非黃祖所能比擬,到時候要攻江夏,更非易事啊。」


程昱低頭苦思道:「如若此時主公出兵豫州,倒是個機會,但是為平山越,插調大量財力兵力,江東秣陵幾成一空,若在這時攻打孫策,必不會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事情,一旦補給出現不足,只怕我軍會大敗而歸。」


「是啊。」田豐介面道:「但我們也不能容視孫策坐大,以他的魄力,得了江夏諸郡,好比如虎添翼,到時候便難上加難了。」


張浪皺著臉皮道:「那如何是好?」


郭嘉笑著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劉表兩面受敵,倒不如我軍南敢荊州四郡,趁他病拿他命,不是更好?」


田豐點頭讚道:「這點子也不錯,不過就這樣放過孫策嗎?」


張浪想起現在的情勢,照歷史腳步來看,張濟攻宛城的時候受傷,然後曹操出兵伐張濟。雖然自己改變了不少歷史,但有部份仍是照著史上所走,那就是說,張濟隨後大敗而退,劉表調兵圍攻孫策。張浪想想這種可能性極大的,不由信心百倍道:「不,現在還不是打劉表的時候,我們反過來要幫劉表打孫策,劉表雖然兵多將廣,但論個人魄力和手段與遠遠不及孫策,只要我們能搞定孫策,劉表早晚要敗在我們手中。」


郭嘉奇怪道:「主公,雖然孫策前途無限,但目前來看仍是無多大發展空間,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滅他呢?」


張浪抬頭道:「不是對你說過嗎,單一個孫策,只是老虎,但加上周瑜,便就是一條飛雲騰空蛟龍了。」


郭嘉迷惑道:「主公,見你如此推崇周瑜,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張浪深吸口氣道:「周瑜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但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善長行軍佈陣,統領指揮三軍做戰,軍律嚴明,而且三步一謀,五步一策,所出主意叫人防不勝防,如若能將他收在帳下,與奉孝一個為我出謀,一個為我領兵,天下誰是敵手?」

郭嘉和眾人又望一眼,張浪數次如此搭抬高周瑜,以後碰到,真的不能小視。

張浪隨既回神對田豐道:「馬上準備三個月的軍糧,就算是抽調江東各郡糧草,也再所不需,必要時可發代價從百姓那裏收購,到時加倍退回。」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3
第五卷_第二十二章 揮師西進

張昭顧慮道:「這樣是否不太好?雖然能調集到所需糧草,但恐怕會引起民心震動,弄出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給有心人加於利用,不利江南穩定啊?」
  顧雍點點頭,將心中想法說出道:「張大人言之有理,而且我軍剛平山越不久,大軍正處在整頓狀態,此時又興兵做戰,只怕士兵會有所微辭啊?」

 郭嘉見張昭和顧雍似乎不太主戰,兩眼一轉,笑著出列道:「張大人顧慮了,主公統領江東六郡以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居,年年豐收,每個人都讚美主公仁德,此時主公有需,百姓們必也樂意相助,張先生所慮之事,想來不會發生。在說軍隊之方面的事情,想來主公比你我更加清楚。」


  張浪見郭嘉一手拋出問題給自己,不由冷聲道:「什麼是軍隊,軍人職責又是什麼?軍隊,就是絕對的服從,必須軍律嚴明,嚴格要求自己,還要時刻警記自己的身份,能隨叫隨到,隨時準備著上第一前線。上級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這才是三軍靈魂所在,也只有這樣才能上下號令得施,將士受命。如若誰敢不滿、不服者,軍罰必嚴懲不怠,絕不容情。」


  堂上的眾將士一片讚歎之色,無論是誰,都沒有把軍隊說像張浪這麼透轍。


  連徐晃也驚歎道:「主公啊,如果軍隊真的達到你所說地步,那必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張浪轉身,兩眼光芒四射道:「徐晃,你以後要努力朝這個方面訓練軍隊,必須讓士兵在心理上烙下軍隊靈魂印記,讓他們時刻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時刻準備著上場殺敵,甚至流血犧牲。」


  徐晃虎目也是光芒大漲,興奮接口道:「是,主公,屬下明白,一定不負所托。」


  顧雍和張昭臉上無比驚訝,顯然為張浪一陣嚴厲而又精湛的話給震驚,沉寂半響後,才說道:「那好吧,屬下和子布商量一下,到底如何能稠到所需糧草。」


  張昭先點了點頭,然後顧慮道:「主公,如若與孫策開戰,只怕三月的糧草不夠用啊。到時萬一成了持久消耗戰,而我軍糧草不繼,恐怕……」說到後面,張昭滿臉擔憂,一臉欲言又止之色,想來給張浪散出的滿身霸氣,壓住心頭,說話變的小心翼翼。


  「況且現在在財政上已有大部分預算出支,比如在秣陵建立數家兵工廠,結合山越的鑄甲技術,並且開始研究,準備大量生產新武器,以便以後投入戰場使用;又比如在由拳、海鹽數縣準備修建河道,便利官鹽運輸,以後將大大提高政府收入……」顧雍藉機又提出了一大堆財政預算,想藉機緩和張浪出兵問題。


  張浪見顧雍和張昭一再阻戰,不由頭痛不已,直搖手道:「這些事情你們做就好了,我相信你們能力,不過話說回來,無論如何,你們要給我騰出資金,投入軍隊,準備出征。」


  張昭顧雍對視一眼,心中歎了口氣,知道動搖不了張浪的決心,前者點頭道:「屬下明白。」


  張浪看在眼裡,暗思江東雖多文才俊傑,但個個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缺少成大業的霸氣,在這一點上,明顯不如北方士族。難怪東吳孫權數十年來只能偏安江東一隔,這與江南士族偏軟是分不開的。要知道此刻荊州大戰,乃是天大良機,如若不捉住,到時候便後悔不及。


  田豐見此事已成定局,這才不慌不忙出列道:「主公,出兵是必然的,但張大人所說的問題,不得不細加考慮,三個月糧草,如何能支持的住荊州大戰?」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長身而起,離開王座,在大堂中間來回走了兩圈。


  眾人靜靜等著他說話。


  張浪止住腳步,掃視大堂內眾人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笑道:「三個月的糧草足夠了,我想孫策也不用三個月就會敗出豫州,到時候天地誰大,卻無他立足之地。」


  田豐驚喜道:「主公胸有成竹,可有什麼妙策,可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神秘道:「天機不可外瀉。」


  田豐見張浪這麼說,心事放下一大半,不過仍是有些迷惑道:「主公,那不是還有周瑜嗎?」顯然田豐先入為主,對張浪的話銘記在心,想起他把周瑜吹捧的這麼歷害,有些擔心道。


  張浪嘿嘿道:「周瑜雖然歷害,但我不會給他有發揮的機會。」


  喔,田豐雖然做了個明白的意思,但張浪還是看到他眼裡不解的眼神,心裡暗笑,同時又有一些擔憂,其實剛才也只是瞎說罷了,自己可沒真歷害到那個地步,只是沒有想到田豐竟然相信自己的話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張浪這才回府。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緊張準備中,張浪也開始忙碌起來,不時要批公文,檢查軍情,並且隨著軍情變化,而做出判斷;另一邊又坐立不安的等待文姬臨產。


  先頭部隊徐晃已領一萬士兵往淮南進發,會和徐庶商量行軍事恬。而張昭和顧雍開始四處籌集糧草。此事雖然引起江東各郡的一絲波動,但很快就如郭嘉所說,百姓十分支持張浪,加上貪小便宜的心理,想想日後可以得到數倍的回報,家有多餘糧草的百姓都勇躍拿出來。


  本來預想只要收支三月軍糧,沒想還多出數倍,這讓張昭和顧雍喜出望外,連連向張浪報喜。


  張浪也高興的笑語顏開,加上文姬臨產越來越近,張浪嘴巴更是樂的合不攏了。


  六月二十日晚。


  夜色很美,星空燦爛,月兒如勾,溫柔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的照在張府每一個角落裡。洋洋灑灑的溫馨醉人,花台樓榭裡,綠瑩飛舞,草叢萋萋。


  張浪已在門外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差一點把門檻踩破,整人如熱窩上的螞蟻,愰愰不安,可見他心裡的有多焦急,就連如此溫柔平靜的夜月,也已無法安靜他的心靈。


  隨著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夜空的寧靜。


  張浪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鬆下來,本來心裡重如千斤的石頭,一下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初為人父的無盡狂喜和興奮。這時才發現自己一身大汗淋漓,但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快感。


  幾乎是一種本事,張浪想也不想的一腳踢開房門,然後風一樣的衝了進去。結果差點與迎面而來的接生婆撞了個滿懷。


  張浪激動的望了所有,用兩手緊緊捉住接生婆手臂,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道:「怎麼樣,夫人和小孩平安吧,是男的還是女?」


  那接生婆只痛的裂齒大叫,本來就如松皮的臉龐皺成一團,根本沒辦法回答張浪的問題。


  張浪似乎還沒有發覺自己的錯誤,連連催問,只讓接生婆臉上汗水還沒幹,又冷汗直冒。還好這時候韓雪懷抱小嬰孩從內房裡出來,這才讓接生婆逃過一劫。


  張浪歡呼一聲,鬆開接生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韓雪興奮對迎面而來的張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張浪激動的哆嗦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小傢伙被金黃油布包的嚴實,只露出胖嘟嘟的小臉蛋,白白嫩嫩的,十分可愛。


  張浪無法相信,失神望著懷中的嬰孩,喃喃道:「我真的有女兒了,我要做父親了?」


  韓雪仔細觀查張浪的臉色,見他全無因為夫人生了女兒而不滿,反而是興奮的發呆,不由放下起先的擔憂心情,在邊上由衷高興道:「對啊,好可愛的寶寶哦,小婢想她將來一定和夫人一樣溫柔賢惠漂亮。」


  張浪忽然想起文姬,想到她剛才那痛苦的呻吟聲,心如火燒,急忙把小傢伙交給韓雪,讓她抱著,連聲道:「你先抱著,我去看看琰兒。」


  韓雪眸裡閃過欣慰的眼色,抱過小孩,溫柔道:「好的。」


  張浪急匆匆的衝進內屋。


  文姬安然躺在榻上,韓霜則在一邊細心的照顧著,不時為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張浪來到床邊,見文姬臉色蒼白,花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不由大為心痛道:「琰兒,苦了你了,你沒有事情吧。」一邊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那冰涼的臉蛋。


  文姬勉強的笑了出來,然後用著比哭還難聽的聲音道:「夫君大人,琰兒好沒有用……」一邊說著,文姬聲音已哽咽起來了,兩行清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張浪慌了手腳,連聲安慰道:「怎麼了,琰兒寶貝?」同時不停的為他擦拭淚水。


  文姬哽聲道:「琰兒好想為夫君生個胖男孩,可是……」


  張浪鬆了口氣,安慰笑道:「你這個傻丫頭,我以為什麼事情呢,無論你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都很喜歡。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嚇壞我了。」


  文姬不敢相信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假裝生氣道:「你又不想像你老公了。」


  文姬還是解不開心結,滿臉鬱悶道:「夫君你雖然不在意,可琰兒心裡難受。」


  張浪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女的有什麼不好,她將來一定和你一樣溫柔漂亮,討人喜歡。不像小男孩那樣調皮搗蛋,讓人想起來就頭疼。」


  文姬奇怪道:「夫君呀,你怎麼知道男的就調皮搗蛋呢?」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拉過文姬的手說道:「我小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搗蛋鬼,爬樹掏鳥蛋,下河摸魚蝦,偷田挖地瓜,什麼事情沒有幹過,我的鄰居親戚看到我就怕,呵呵。」


  文姬忍不住嬌笑起來,摀住小嘴道:「你小時候原來這麼調皮啊?」


  張浪道:「對啊,所以我想如果你生個了男孩,一定和我一樣,那我們不是整天要煩死了。」


  文姬想想也有道理,在張浪的安慰下,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這時候韓雪又抱著寶寶進來,文姬示意她抱過來,然後坐了起來,滿發慈愛眼光注示著她,寶寶正安靜的熟睡著。


  張浪趁機道:「琰兒,你也休息一會吧。」


  文琰輕嗯了一聲,抬起頭道:「夫君你說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


  張浪笑道:「我早想好了,這孩子是你和我生的,以後就叫張琰好了。」


  文姬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浪,滿臉幸福之色。


  張浪柔聲道:「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文姬乖巧應了聲,把女兒交給韓霜,慢慢閉上鳳眸。


  張浪這才輕輕的踏出房門。


  隨著小千金張琰的降生,張浪進入喜慶的海洋,不但蓉兒、秀兒諸女個個爭先恐後抱著小傢伙逗笑玩鬧,就連張浪也參於其中,其樂融融。張府上又增多不少歡樂氣氛。


  而蔡邕年事已高,早已辭官在張府上安享晚年,此時喜得孫女,更是樂的笑不攏嘴。


  秣陵大小官員也上門道賀,個個大禮小禮,一時間張浪府上的門檻差點給踏破,每日一修。


  隨著前方張琰滿月,前方戰事又信頻繁,張浪終於決定踏上離去的征程。


  不為別的,只為被老羅誤了千古一身的周瑜。


  離別之日,文姬抱著小張琰,兩眼飽含淚水,一次又一次和女兒朝張浪揮手。


  而眾女個個傷感別離,韓氏小姐妹還輕聲哭泣出來。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張浪心裡茫然,但卻頭也不回的騎上馬兒,隨大軍出發,朝淮南而去。


 公元198年八月,張浪親率五萬江東士兵,郭嘉為軍師,程昱出任監軍,徐宣為謀事,黃敘充當先鋒,趙雲、典韋、太史慈、高順、練榮等戰將數十員,從曲阿出發,朝壽春開去。與徐庶會合,準備開始西進荊州大業。

 蔣欽和周泰領二萬水軍出羨溪,沿江而下,準備與豫章太守華歆合攻柴桑諸地,打通南下荊州水路,爭取不讓孫策早先一步拿下長江中游重鎮。毛英、毛傑領五千山越軍,隨後從南徐跟上。凌操總督三路軍糧,留守張昭主事秣陵,調度江東各郡。

 張浪終於踏出爭霸中原的最為關鍵的第一步。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3
第六卷_第一章 致命的邂逅

好強的光芒,張浪直覺的閉上兩眼,然後憑著高超反應和敏銳的聽覺,在槍林彈雨中來回閃避,瀟灑自如,好像一隻輕靈而又猾捷獵豹。嘿嘿,張浪閃到一個角落裡,把自己的MP5子彈換滿,得意的笑了兩聲,就這,對於自己特種精英中的精英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驀然一把利劍不知從哪裡橫刺出來,直往自己心臟地帶刺去。張浪大驚失色,想躲開,卻發自己自己不能動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影在自己面前快速放大,光芒閃耀兩眼,卻無法避開。


  「老公。」隨著楊蓉一聲淒涼悲叫,一種鑽心的痛楚襲遍全身。


  隨後孫策那猙獰笑容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得意的仰天長笑,那表情恐怖至極。


  「啊。」張浪一聲痛苦驚叫,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張浪不由吐了口濁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一來。這才發現全身已大汗淋漓,衣服早已濕透。


  夢中情景歷歷在心,想起剛才那劍,全身打了個冷顫,雖然只是夢裡,卻仍是那麼刻骨銘心。自己才剛剛領兵前往前線,便有這樣的噩夢,張浪心裡有一種極不好的兆頭,這讓他焦慮萬分。難道夢,就是現實的前兆?如果這樣,那自己……張浪再也沒有勇氣想下去。


  在枕邊酣睡的楊蓉也為張浪驚醒,睡意朦朧的她,沒發覺張浪的表情,半合著眼眸,風姿嫞散,細聲道:「老公,幹嘛不睡?」


  張浪平復一下心情,輕聲道:「你先睡吧,我想想事情。」


  「哦」。楊蓉應了一聲,一陣倦意又襲上全身,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露出上半段美妙的胴體,閉上眼眸,又開始輕輕酣起來。如果是平時,張浪說不動五指亂動,但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了。再說這兩天行軍速度增快,自己也感覺有點累,更不要說楊蓉了。張浪輕歎一口氣,溫柔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在床上躺了一會,卻再沒有半分睡意,不由乾脆轉身下床,披起外衣,來到案前看起文件竹箋來。


  營寨內昏暗的油燈拉出長長的倒影,而不時顠裊的顫香,不停的驅趕著蚊蟲。夜空靜靜的等待黎明,張浪則認真的看著這些書箋。


  來到這裡這麼多年了,看懂這些古文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而自己在接手江東六郡後,發佈一系列的內政變革措施,其中就有統一文字一項。以當時漢代文字為主,統一語言,並且陸續建立學堂等。


  看了一會兒,張浪感覺自己思緒很亂,又停了下來。開始無聊的翻著自己的百寶囊。這東西伴隨著自己有數年了,自從到徐州之後,每一次出征都會在身邊,只不過自己很少玩弄裡面的東西罷了。


  張浪無聊的把裡面東西翻了翻,有早期自己特製的勾索,只不過拆成零件罷了,好久沒有親手組裝,只怕有些生疏了吧,張浪想道。又拿出一個望遠鏡,這傢伙是當年南下江東時,郭嘉親手製成的東東,自己特地要了過來,感覺有些記念價值;隨後又拿出一個小型連射簡,這是在徐州開發出來的,在原來弩弓的基礎上,利用現代機槍原理,增加簡單的自動轉輪,達到連射效果。現在的黑鷹衛都佩帶有這樣的裝備。這時候張浪發現在百寶囊的最底層,有一本沉封已久的書籍,赫然是當年左慈送給自己的《遁甲天書》。張浪一片惘然,這個東西放在自己這裡有好多年了,自從前面翻了幾次,便再也沒有看它,不是自己不想去學書上的東西,而是實在看不懂。不過想起左慈吹的那麼神奇,心裡又蠢蠢欲動,拿出來放在案上,打算再翻翻,也許經過這幾年的風雨沉浮,自己能窺得其中一二。


  把書擺在案上,藉著昏暗的油燈,張浪努力靜下心來認真看書。


  「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頭暈啊,才看了序言,張浪便頭大如牛,只揉眉頭,哎,看來自己還是不瞭解其中的秘密,不知道三國中傳說另幾本寶書是不是也這樣,如《太平要術》、《青囊書》等等。對了,《太平要術》?張浪腦裡忽然靈光一閃,張角之女張寧自從給自己收服之後,便在江淮一帶活動,而自己由於事情太多也沒有與她聯繫,她學過《太平要術》,是否也能看懂《遁甲天書》呢?想到這時,張浪心裡一陣激動,假如她能看懂,那自己便不會這樣沒有一點頭緒了。張浪心情大好,恨不得馬上飛到淮南,問個清楚。


  張浪感覺暫時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便出中軍營寨,出去透透氣,隨便巡查一下守備情況。


  此刻張浪大軍正在前行淮南的路途中,在過幾天便到達壽春了,想起下個對手是勇猛著稱的孫策和領軍見長的周瑜,張浪胸中便熱火洶湧。能會見天下英雄豪傑,千古風流人物,想著就讓人興奮啊。


  夜風很涼,張浪巡視一番,見守更的士兵精神抖擻,沒有絲豪偷懶現象,大感滿意,轉了一圈,這才回到營寨休息。


  進入揚州地界後,張浪令高順領副將數人,並率三萬大軍屯住合肥,毛英的山越軍進扎舒縣,隨時等候命令調遣。自己則同趙雲、典韋、太史慈眾將領二萬士兵,前往壽春。


  七天後,壽春城遙遙在望。


  城外十里官道上,徐庶、徐晃領著壽春高官大隊出來接迎。


  幾年不見,徐庶穩重許多,步履間從容不迫,言行舉止已有大家風範,少了幾分浮躁,多了一份沉穩。也不在是當初弱冠青年,下額開始長出幾縷清須,而憨厚的表情下,一對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一開一合間,深遂無邊。


  張浪驚訝的同時,內心又感到一陣欣慰。又有一得力助手飛速成長,實在可喜可賀。


  徐庶穿著很簡樸的青衫,有部分還洗刷的青白。當他見到張浪時,眼眼不由一亮,和徐晃二人一前一後迎上去。


  徐庶恭恭敬敬朝張浪施一大禮,道:「主公一路辛苦了。」


  張浪把手一揮,呵呵笑道:「還行,你最近還好吧。」


  徐庶受寵若驚道:「多謝主公掛念,屬下一卻很好。」


  張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邊上精神極佳的徐晃道:「公明,一卻可分派完畢?」


  徐晃兩眉一擰,剛想上報任務,卻見張浪伸手止住道:「這事我們回去再說吧。」然後對身後的練榮道:「你領士兵到城外下寨,記住不可擾亂百姓。」練榮應了聲離去。張浪這才大踏步前進。


  徐晃轉身,威風凌凌的把手一揮,粗著脖子吼道:「迎接主公大駕。」


  身後部隊馬上分開兩道,讓出一條路來,兩邊長槍手一左一右,立的筆直筆直,如雕像一般面無表情,看來都是久經訓練的精英。當張浪從他們身邊經過時,每個挺著胸膛,名晃晃的鋼槍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張浪微笑的點點了頭。接著又打量四周的士兵,見個個衣甲鮮明,刀鋒銳利,隊列整齊,而且精神飽滿,不由十分滿意的點頭。明顯看的出來,這些軍隊並非江山上來的士兵,淮泗軍隊,能有這樣的狀態,得確不易。


  張浪又巡視一番,這才和眾將從新上馬。


  在徐庶的帶領下,事隔數年後,再回到壽春。不過不像上次做為侵略者入侵,今天是做為掌權者踏進自己土地。


  壽春做為揚州大城,地理要衝自是不必多說。想當年曹操南征江東,前出荊州,大戰赤壁。後征合淝,意圖撕開秣陵前線。可見淮南一帶,是北上南下的重要通道。


  現在的壽春,前面在趙雲的帶領下,防禦工事十分出色,城牆不但加高加厚,而且加寬護牆河,城垛裡又可安插大量弓箭手,方便守城。在城外每五十里便有一煙火台,連便整個淮泗重要據地和城鎮;後者在徐庶的整理下,放寬賦收,開發田地,興建水利,引河灌田,頒布一系列改革措施,並且得到大部人的支持,隨後淮南經濟開始大面積的復甦,來往商人增多不說,就連在此定居的移民也是日以倍增。一片欣欣向榮景色。


  張浪目褚這一卻,不由感歎自己派徐庶管理淮南諸地,真是明智之舉。


  在路上,徐庶說道:「主公和各位將軍一路勞累,屬下已經安排好食宿,主公先請休息一下吧,有事情明天在議,如何?」


  張浪轉眼看了看自己手下愛將,雖然個個眼神仍堅定不移,但臉上都有控制不住幾分疲勞之色,張浪點頭道:「那就依你所說吧。」


  徐庶道:「主公這邊請。」


  張浪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便和楊蓉住進壽春府裡。


  晚飯後,楊蓉和趙雨出去逛街,張浪也感覺無聊,拉上典韋、趙雲二人,又換上一身便裝,便出去溜躂溜躂。


  壽春雖然不比秣陵繁華,但先天條件絕對比秣陵強上百倍,城也是大上不少。城區內四通八達,道路眾多,但又分的井然有序,主線一目瞭然,旁線左右分支。而在市中心,


  張浪和典、趙兩人走在最繁華的夜街上,兩邊燈籠高掛,夜攤小吃,香飄數里;青樓賣唱,笑聲不斷;說書走藝,鏗鏘起落。夜街裡琳琅滿目,花樣百出,相當的熱鬧,讓張浪三人應接不暇,體驗全新的生活環境。


  看著典韋趙雲都滿臉鮮新樣子,張浪不由感歎兩人軍旅生涯佔據人生全部,難得有機會出來體會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圈子。


  趙雲還好,典韋則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大頭左右轉個不停,還不時問這問那,活像一個小孩。如果是這樣還好,讓張浪頭疼不已的是:他老問一些相當弱智的問題,這話自己哭笑不得。咋這麼大的人還有這麼多小孩問題?還有他那大老粗的聲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個嗓門準能把店主嚇壞,好幾次都得讓趙雲架開溜走。


  三人來到一街道拐角處時,邊上傳來一陣特別響亮的吆喝聲,還有一種臭豆腐特有的香味。


  典韋本能的動了動鼻子,用力嗅了幾下,一臉陶醉樣子。


  張浪看的直暗笑,典韋的德性自己不是不知道,他除了打架外,就是好喝好吃。看他現在樣子,只差流口水了,那不時朝自己飄來的目光,其意不言而知。


  張浪朝裡看看了,見簡陋的布蓬裡客人滿座,生意相當的興隆,想來也是為這一陣香味所吸引過來。


  張浪朝典韋聳聳肩,取笑道:「想吃嗎,想吃就說啊。」


  典韋大喜道:「老大,你真爽快。那老典不客氣了啊。」說完迫不急待的踏了進去。


  打招呼是位三十左右的婦人,顯然她是這裡的老闆。雖然一身布衣,未擦粉打扮,但頗有幾分姿色。只見她一手熟練夾著鍋裡臭豆腐翻來弄去,另一手看也不看拿著鏟子在另外鍋裡對著煎餅翻來翻去,還一邊衝著張浪三人媚笑道:「幾位老爺裡面坐。」


  典韋二話不說,一屁股坐了下來,直嚷嚷不停。


  趙雲則機敏的望了老闆娘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張浪看著那舊冒著騰騰熱氣鍋,又注意了一下她那靈巧翻動的素手,張浪心裡升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不由多偷偷打量老闆娘幾眼。


  老闆娘初看沒什麼,只感覺長的十分高挑,皮膚保養的好而已;再細看卻發覺她兩眉間有股英氣,不似一般女子。張浪只是奇怪她為什麼沒有別的店家那樣忙的滿頭大汗。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微笑道:「老闆娘,生意很好啊。」


  老闆娘轉眼朝裡面看了一眼,笑道:「還行吧。幾位老爺要點什麼?」


  張浪還沒說話,典韋卻急了,在桌上敲了兩下,大聲道:「老闆娘,你把你最拿手的東西弄上來就行了。」


  張浪聳聳肩,呵呵笑道:「就是這樣。」


  那老闆娘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浪拋了個媚眼,吃吃笑了兩聲。隨後又看了典韋一眼,低咕一聲:急性子的傢伙。


  張浪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坐到兩人身邊去。


  趙雲低著頭,移到張浪邊上,壓低聲音道:「主公,這個老闆娘看起來不似普通人。」


  張浪一懍,細聲道:「你也有這樣感覺?」


  趙雲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具體是哪個環節,我也不太清楚,就好像一種本能一樣。」張浪低聲道:「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看她手上動作極其輕巧,但就算是這一行做到爐火


  純青地步,也不能可能一心三用,不要忘了他剛才還在招呼我們呢,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差。剛才我也觀察了一下,在她手上、臉上,全沒有做這行的特徵,反倒有股常人難於查覺的英氣。」


  趙雲驚歎道:「主公觀查如此詳細,屬下佩服啊。」


  張浪笑道:「沒什麼。」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早就得意非凡,看來自己特種部隊的東西還沒有忘光,最少在觀察這一行上,還是雄風尤在嘛。那個老闆娘,張浪又瞟了一眼。


  就在兩人談話間,老闆娘已端上兩盤煎餅,和一盤熱氣騰騰的臭豆腐。


  趙雲忍不住擰住鼻子,用手扇了兩下,憋著氣道:「好臭啊。」


  典韋哈哈大笑道:「子龍,你平時說俺是個老粗,這會老典可要落你的臉了,這個臭豆腐聞起來越臭,吃起來越香,你不知道吧,哈哈。」


  趙雲見典韋笑的這麼得意,也沒放在心上,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隨後鬆開手說道:「這倒是沒聽過,不過你也不用笑著這麼大聲吧。小心嚇到別人。」


  老闆娘放下盤子,剛想轉身離去,聞言回首一笑,睜著水汪汪大眼,兩眸如秋水波動,在趙雲臉上打量一番,然後笑道:「這位大爺說的是啊。」說完還不忘朝他拋幾個媚眼,顯然對眼前這位帥哥來電的很。


  趙雲卻如木頭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典韋一把夾起數個臭豆腐,也不管燙不燙就往大嘴裡丟,囫圇吞棗。停下來準備挾第二次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面,不由大笑道:「你這個婆娘在勾引某家小兄弟啊?」


  張浪聞言心裡暗呼不好,這個該死的典韋,沒事又給自己添什麼亂子?


  出人意料,老闆娘一點也不生氣,眼眸反倒是毫無顧忌的在典韋雄壯軀體上來回不停打量。

 眼眸裡驚歎之意漸濃。要知道在江淮一帶,少有典韋這樣雄壯結實,身軀高大男子。雖然張浪和趙雲也算是其間佼佼者,但和典韋一比,又差了一截。

 典韋愣住,長這麼大了,還有沒有碰個女孩子這樣看自己,老臉沒來的一陣通紅,活像一個大豬肝,全身上下十分不自在,心情不由十分毛燥道:「你這婆臉怎麼這麼不要臉,有你這樣看大男人的嗎?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4
第六卷_第二章 致命的邂逅(二)

張浪先鬆了一口氣,隨後心情又一緊。接著看到典韋的表情,實是忍俊不住笑出聲來,想不到典韋也有吃鱉的時候啊。趙雲雖然沒笑出聲來,但誰都看到他眼裡濃濃的笑意,只不過強忍著罷了。
  老闆娘端是好修養,沒有發火生氣。倒是邊上有一行人忍不住叫道:「好膽,敢調戲孫小姐,你是活膩了啊。」


  典韋本來就在鬱悶之中,見有人找茬,不由怒從邊身,拍桌而起大罵道:「哪家的小癟三,敢罵你家典爺爺,有種的給俺滾出來。」說完,虎目光芒威懾的掃遍全場每個角落,臉上表情活如一隻凶殘的獅子,四處尋覓食物。相信典韋只要能找出說話之人,定是生吃活扒局面。


  那出聲的人顯然是給典韋高壯的身軀和一臉凶殘惡像嚇住,沒敢再吭出一聲、放一個屁。


  老闆娘這時也回頭,見了說話的人,馬上換了一付表情,凶巴巴道:「你們給本姑奶奶閉嘴,少在這裡添麻煩。嚇跑了客人,姑奶奶叫你們吃不完兜這走。」


  座位上一片安靜。


  每個人都驚訝老闆娘的轉變,一改風騷入骨模樣,如一隻兇惡的母老虎。


  張浪趁機拽了典韋衣角幾下。


  典韋給怒火燒暈了頭,仍不停的破口大罵道:「媽的巴子,真是他媽的龜兒子。有種說出話來,卻沒種認回去。」然後用力甩了一下手臂,轉身對張浪就吼道:「別動俺的……」話剛說了一半,碰到張浪漸有怒火凌厲雙眼,整個人如瀉了的皮球,耷拉著腦袋,低聲下氣道:「大哥……」


  看戲的客人立馬跌了一地眼鏡,打死也不信剛才威風八面的典韋,竟然會在一個年經二七八左右的年青人面前這麼服服帖帖,不由對張浪刮目相看,同時開始猜測他們三人的身份。


  老闆娘顯然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的,馬上又換回一付笑臉,對張浪嗲聲嬌氣道:「這位大老爺喲,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來嘗嘗奴家的拿手絕活,看看如何?」


  張浪聽的直皺眉,老闆娘嬌嗲的聲音,讓自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個女子在大眾場所就這樣放蕩不羈,四處勾引,想來也不是很好貨色。張浪心裡不由有些輕視,不過還是強裝若無其事樣子,拿起煎餅輕嘗兩口,感覺酥香麻辣,五味俱全,不由大讚道:「老闆娘確為好手藝。」


  老闆娘笑彎著細眉,兩眼又水汪汪的望著一肚子悶氣的典韋,見他狼吞虎嚥,臉上笑意更濃,甜膩膩道:「大爺慢點吃哦,千萬不要嚥著了。」


  典韋一把掃光盤上的所有臭豆腐,狼吞虎嚥,完後擦了擦油嘴,一臉意猶未盡,對著老闆娘饞嘴道:「老闆娘你的豆腐真好吃,還有嗎?」


  張浪「樸」一聲,把還在細嚼的煎餅噴了出來,當場大笑。


  典韋一臉迷惑望著張浪,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老闆娘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典韋會這麼說,隨即回復過來,咯咯笑的花枝招展。半響,才止住笑聲對著典韋道:「有啊,當然還有很多,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命吃了。」說完又對典韋眨了眨桃花眼。


  眾人轟堂大笑,王八對綠豆,還真的對上眼了,一對大活寶。


  典韋還傻愣愣道:「俺老典怕過誰,你有只管拿過來。」


  老闆娘發覺這個大子傻的可愛,看典韋的眼神都走樣了,一臉暗昧神色道:「和你說真話吧,你可不要嚇壞了哦。奴家鍋裡的油,是人油;豆腐的皮,是人皮;餅裡的肉,同樣是人肉。現在,你還有膽吃嗎?」


  在看戲的百姓,起先還饒有興趣,當老闆娘一說這話時,膽大的不信,膽小的當場嘔吐。


  典韋大怒,砸翻桌子叫罵道:「好你個婆娘,敢在這裡開黑店,看俺家怎麼收拾你。」說完就掄起拳頭,要打進去。


  趙雲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典韋的虎臂,用力壓住,然後平靜的臉上浮起淡淡笑意道:「令明,你不要當真,老闆娘在開玩笑呢。」


  典韋知道趙雲不會騙自己,反倒是一臉忿忿不平道:「這個臭婆婆太可惡了,竟然敢騙老典,我非要砸光她的店不過。」典韋想動手臂,無奈趙雲用全力緊緊捉住他,讓典韋動彈不得。只能一邊懊惱道:「子龍你幹嘛?」


  趙雲沒多說,只是朝張浪呶了一下嘴,典韋虎目一接觸張浪的眼光,又一點脾氣也沒了。


  張浪剛才仔細觀察老闆娘的反應,見她在典韋掄起手掌的時候,臉上雖然有害怕之色,但眼眸裡卻十分鎮定,一點也看不出有絲毫慌亂的眼神,張浪可以肯定她那表情是假裝出來的。因為眼睛是騙不了人,這不由讓他想起水滸梁山108好漢裡的夜母叉孫二娘來。


  張浪這時見天色全暗下來了,如果再遲點回去,只怕楊蓉會等著心急了,想到此時,長身而起,對著典韋和趙雲二人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接著又拿著一串銅錢給老闆娘,微笑道:「你的手藝很好,下次有機會再來。」


  老闆娘如果還看不出張浪是這三人裡的頭,那她就是白混了。打從張浪進來的一刻起,她就感覺這三個不是普通人。典韋自是不必多說,雖然看似粗魯,其實力大無比;趙雲輕淡如水卻深藏不露,只有偶爾間才能發覺他強大的氣息和凌厲的眼神;而張浪更甚,每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似有著無限的壓迫之感,不由讓人為之屈服,不得不讓自己每一刻都得小心翼翼應付,深怕有絲毫差錯。


  其實老闆娘也並非普通人,乃漢朝巨賈蘇武之後,名叫蘇柔。


  漢未朝廷腐敗,門閥逐漸取代世祿,為了養大量的佃客和部曲,每個勢力武裝都需大量資金,由於蘇武家纏萬貫,引起朝中奸臣眼紅,後被加害,落得滿門抄斬,只有蘇柔一人剛好不在家中,隨恩師雲遊四方,才逃過此劫。後來雖然隱姓埋名數年,但無時無刻不想著復仇大計。無奈仇家過於強大,已超出想像,單憑一力,根本無法復仇。如今之計,唯有靠外力,借助他人之手,也許還有一絲復仇機會。


  多年以來,蘇柔一直在人海中苦苦尋找,識人無數,眼睛可是明亮的很。眼下前面數人看起來不像普通人,要不然剛才自己也不會有這樣出格之舉,應該好好把握才對。老闆娘想法如電光火石閃過,心中下了決定,打算探一探張浪數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也許說不定正是自己苦苦尋求的幫手也有可能。


  蘇柔看了看三人,那個高大而俊秀的男子沉默少言,心思縝密,想來很難從他那裡打開突破口;中間那個雖然一臉微笑,卻又好似能洞查一卻的眼神,更讓自己有心無膽;看來只有這個大老粗比較容易下手。老闆娘想道。


  蘇柔眼珠一轉,故意把自己豐滿的身材挺了挺,半貼在典韋身邊,媚眼如絲,柔聲細語道:「大哥,不必那麼急著走嘛,在坐坐呀。你還沒嘗過奴家最拿手的手藝呢。」


  典韋一聽還有更好吃的,口水直往喉嚨裡咽,根本沒在意蘇柔幾乎全貼在自己身上的火辣胴體,兩眼滿是乞求的望著張浪。


  蘇柔假裝沒有看到,把自己身體貼的更近,嗔聲白眼道:「哥哥,奴家和你說話呢,奴家姓蘇,單字柔。哥哥又叫什麼呢?」


  典韋愣愣道:「俺叫典韋。」


  張浪瞄了蘇柔一眼,沒說話,自個踏步離去。


  趙雲看了看典韋,眼神示意,隨後跟了出去。


  典韋眼睜睜看著張浪兩人離去,不由惱怒的推開蘇柔,瞪著牛眼道:「閃開,閃開,你這個婆娘。」然後對著張浪背影叫道:「老大,等俺啊。」撒開步伐,追了上去。


  蘇柔連叫兩聲,見典韋頭也不回,不由懊惱跺了跺金蓮,氣的直咬貝齒。桃花眼一瞪,對邊上看熱鬧的人嚇道:「看什麼看,在看姑奶奶挖了你的眼。」


  看熱鬧的人有的大笑,有的搖頭,很快一哄而散。


  盯著典韋漸漸遠去的高大身軀,蘇柔激起不服輸的脾氣,好個不解風情的蠻牛,本姑娘就不信你真的是個大木頭。心中打定主意,丟下店面也不管,偷偷的跟了下去,看看三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張浪聽著後面越來越近的粗叫聲,不由止住腳步,回頭對典韋笑咪咪道:「你還真的不解風情,這樣飛來艷福你都不要啊。人家大姑娘如花似玉,投懷送抱,哪一點讓你看不上了?」


  趙雲也難得在邊上打岔,笑容滿面道:「想來那個蘇柔現在正砸鍋摔鐵,大罵令明呆頭鵝,狂生悶氣中。」


  張浪拍了拍典韋強而寬厚肩膀,哈哈笑道:「可不要傷了人家的心啊。」


  典韋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在那裡拚命的撓頭髮。


  張浪趙雲一路說說笑笑,老拿典韋開刷,只說的老典臉不知道往哪擱好。


  第二天早晨,霞光萬縷,籠罩在大地之上。晴朗的天氣,讓每個心情舒暢。


  張浪進入壽春府時,徐庶迎面而來,而裡面早已高官會集,不時相互問候,等待此次會議的開始。


  待張浪入座完畢,會議室安靜下來,很多淮南官員都好奇而又敬畏的打量張浪。


  徐庶出列道:「主公,人都到齊了。」


  張浪點頭,在寶座上道:「那我們開始吧。」


  徐庶馬上示意侍者拿出一疊文書獻給張浪,然後恭敬道:「主公,這是庶治理壽春以後所有財政收支記錄,並有淮南數郡戶口籍錄,以及軍機地圖和我軍防備分步情況。」


  張浪把有關財政文書粗略看了一眼,便放在一邊,若無其事道:「元直做事,我放心。」


  徐庶滿臉驚恐道:「主公,這可千萬使不得。」


  張浪不悅道:「我相信我選擇,元直決不會負我所托,更不會做出什麼不軌事情。」


  徐庶汗顏,對張浪的信任感激涕零。


  由於淮南連年戰亂,又荒收數年,經濟相當蕭條。徐庶接手後,首先考慮的是吃飯問題,所以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建設和開發農業上。這樣一來,便要投入大量資金運轉,那麼在軍備建設上,只能努力節省開支。現在淮南的守備力量,很大程度上是依賴當時徐州南征而留下一萬丹陽軍,還有後來太史慈從荊州退回的江東軍。對於槍桿子出政權的崇拜者張浪來說,這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徐庶相當擔心張浪會責自己做事不利。


  張浪又拿起戶口簿看了一下,眼睛大亮,高興道:「元直果然有手段,淮南人口在你接手不到二年時間,便有數倍增長,實在不容易啊。」


  徐庶在那裡唯唯諾諾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浪最後拿起淮南軍事地圖,仔細的看了看,便放在懷裡,對徐庶道:「元直做的很好。」


  然後虎目掃視全場一眼,見有許多新面孔,滿意的點了點頭,鏗鏘有力說道:「此次我軍西進豫州,拿下孫策,並非最終目標,乃是為日後進軍荊州重鎮,巴蜀之國的前部曲。所以我們一定要打好根基,穩定創造出有利的條件,為我們霸業,踏出堅實的第一步。」


  田豐在張浪目光示意下,來到中央,對眾文武官道:「此番行軍,主公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大軍行動,為拿下豫州而共出一份力。」


  徐庶看看張浪,小心翼翼道:「主公,屬下有事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張浪心情大好,隨即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徐庶轉了兩下眼睛,準備最好的說辭,才道:「屬下抖膽,主公,以目前江東和天下大勢來看,還是不太明朗。山越新定,難保又起叛亂;呂布雖為盟軍,但其心難測;曹操退回許都,嚴重危脅我軍;而孫策、張濟雖戰劉表,但難保其間還有意外啊。」


  張浪虎目閃閃,心中已明白其意,直盯著徐庶道:「有什麼話便明說。」


  徐庶慌忙道:「主公,屬下以為現在還不是出兵的最好時機,特別是孫策和張濟在夾攻劉表之時。」


  張浪沉思道:「為什麼?」


  徐庶解釋道:「無論是孫策和張濟都為一方之霸,不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會留有一手,一旦進攻不利,或者受到第三者攻擊時,便可極時退縮回防。以孫策來說,他們憑什麼能如此大膽進攻劉表,要知道兩方差距可算不少啊。」


  下列太史慈不解問道:「不正是因為張濟嗎?」


  徐庶搖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張濟拒守關中,四面受敵,後路又為西涼軍所斷,出兵荊州實是無奈之舉,無非想多掠錢財充其軍資。試想想以他這種狀況,就算拿下宛城,只要一方出兵攻打關中,他又守的住兩地嗎?」


  太史慈出了口氣,做了個明白神色道:「徐大人說的有道理,關中雖然是個大糧倉,但短時間內不可能籌到那麼多的糧草和資金,此時剛好曹操、馬騰、張魯幾方退兵,趁著時機出兵宛城,乃是以戰養戰,也許拿下此地後,可狠狠收刮一筆,要知道宛鎮連接中原南北,多有巨富商賈。張濟此舉多有風險啊。」


  太史慈下面一身甲冑的徐晃也道:「太史將軍說的極是,既然這樣,孫策也不可能不會想到這點啊。那他憑什麼還出戰兵多將廣的劉表嗎?」


  張浪也沉思了。多為眾人迷惑。


  沉默半響,徐晃忽然醒悟過來,驚呼道:「難道是……?」


  徐庶一拍掌,沉聲道:「對,屬下以為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持這次軍事行動。」


  「啊。」滿堂驚呼聲彼此起伏。


  「會是誰呢?」太史慈脫口而出道。


  「一定是曹操。」張浪陰著臉,想也不想道。


  徐庶點頭道:「不錯,曹操和劉表打過幾次交道,深知劉表為人,無論孫策勝了或者敗了,曹操決對會有辦法穩住劉表。」


  「這樣對曹操有什麼好處呢?」 張浪一時沒轉過頭腦問道。


  徐庶感慨一聲道:「好處多多啊。如果勝了,不但可削弱劉表實力,而且還可憑空多出一位強大盟友,在長江一帶,拖住我軍前進步伐。就算孫策敗了,他們什麼也沒損失。」


  沉寂良久的田豐終於出口說話道:「孫策也是迫不得已啊,在夾縫苦苦生存,東面有主公在,以他們現在實力根本上無法相抗,西面又有劉表霸佔荊州八郡數年,兵精將猛。如今只能借助外力尋求發展。


  隨著問題的延深,張浪全身打了個冷顫道:「也許他們早就秘密結盟,難怪上次我在大李莊被圍攻時,就有幾百個說江南口音的蒙面刺客。」

 田豐驚呼,忽然想到什麼,道:「說不定刺殺袁紹手下軍師沮授一事,也是他們幹的。」

 張浪聽的只冷汗夾背,好個孫策曹操,手段真是陰狠至極。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誰都沒有想到這時候又會殺出個曹操來。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4
第六卷_第三章 壽春事宜

張浪眼眉一橫,冷聲道:「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給我想出一個辦法。阻止曹操出兵,要不然這仗不用打也輸。」說完拂袖轉身,兩眼凌厲的盯著堂中高懸的壁畫,獨自沉思。
  眾人沒有想到張浪態度會這麼強硬,一時間全默默無語。


  等了一會,郭嘉終於在太史慈和眾將的眼光下,緩緩出列。


  江東上來的將官頓時如拔雲見日,個個兩眼渴求的望著郭嘉,希望他有什麼好辦法。


  而淮南眾官雖聞郭嘉之名,但大多沒見過郭嘉,所以很疑惑望著一臉淡然的郭嘉,不敢相信徐庶都頭疼的事情,這個年青人會有什麼驚人本事。


  郭嘉低著頭,先對著張浪背軀深鞠一躬,才慢慢道:「主公,以屬下之見,此事雖然棘手,但還是有輾轉的餘地。」


  張浪猛的一轉身,沉聲道:「好。」


  郭嘉微笑道:「首先,曹操與主公不和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曹操卻一直沒有撕破這層皮,說明他心中還是有所顧忌的。其次,曹操為什麼會忽然停止前進關中步伐,難道真的肯為了迎獻帝而退回許都嗎?屬下卻不以為然,也許這顧然是個原因,但最大的因素是青州軍連連征戰,士兵疲憊,軍資不繼的關係,不然以曹操的野心,怎麼會放過這麼個大好機會呢?」


  說到這時,下面眾人都不由頻頻點頭,以後郭嘉言之有理。


  郭嘉接著道:「那麼,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曹操出兵是有這個可能性,但一定不會很堅決。所以屬下以為,可利用他舉棋不定,靜觀其變的心理,拒曹兵出穎川,而安心西進豫州。」


  張浪眉頭自然間舒展開來,柔聲道:「那具體如何行事?」


  郭嘉望著張浪,兩眼示意左右,然後微笑不語。


  張浪大悟,暗罵自己糊塗,如此軍機大事,怎麼能在大廳廣眾之下說出呢。張浪笑容滿面,不留痕跡的轉移話題道:「奉孝胸有成竹,我也就不多問了。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眾人這時候才知道這個年青人是郭嘉,不由大為佩服。


  張浪轉頭對徐庶道:「我大軍上來的,已令高順屯住合淝,隨時準備出發,而毛英領的山越軍驍恿善戰,現已進扎舒縣,等候調令。如今只等著元直告訴我孫策的兵力分佈情況,然後挺兵西進,一舉拿下。」


  徐庶笑著道:「呆會和主公細細詳談。」


  張浪一轉眼,看了看堂下數十個官員,的確不太方便,隨既道:「今日會議就要這裡。大家可先行回去休息。」


  眾官也知趣退下去。


  張浪見眾人都開始退去,這才對幾個心腹道:「奉孝、符皓、仲德、元直、子龍、子義、公明留下。」


  郭嘉和徐庶一早就知道張浪的意思,所以一直沒動,另幾人聞聲止步,恭敬朝張浪行禮。


  徐庶又揮手辭退邊上侍從,這才道:「主公……」


  待官員侍從都走的乾乾淨淨,張浪才微笑道:「拿幾張椅子過來,我們坐下來談吧。」


  七人雖顧禮節而推辭,但張浪好意之下,還是一起入座。


  待眾人圍好,張浪先問郭嘉道:「奉孝,你可以說了吧。」


  郭嘉不慌不忙站起道:「以曹操處境來看,也不見的能強上多少。黃河以北要防袁紹;兗州東面又要與呂布做戰。而他偏偏又對司隸這塊肥肉難割難捨,在這麼多大環境因素下,只能對荊、揚兩州望而興歎,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


  程昱雖同意郭嘉想法,但還是有自己心得道:「話雖如此,但如果真的有利可圖,曹操絕不會放過機會。」


  郭嘉笑道:「那麼,主公可一邊派人書信給張遼,令他加強與呂布配合,強攻東阿,借此威脅曹操;同時派人書信一封,只要他不干涉孫策與主公恩怨,可罷徐州之兵。」


  田豐皺眉道:「如果真如奉孝所說,是否有得不償失的感覺?東郡眼看在望,忽然罷兵,單不說和呂布關係出現僵化,就算曹操答應了,也難保他會暗裡出什麼陰招。」


  郭嘉搖搖頭,笑道:「現在並非拿下東郡的時機,原因大家已經很明白了。而呂布除了勇猛外,為人剛腹、不聽忠言、寵信小人,早晚要出事。在運籌帷幄上,更差之甚遠。如果沒有陳宮輔佐,只怕他早已亡命天涯。此等人物放在魯國,無非就是拿他當擋箭牌罷了,他敢要翻臉,就隨他去。假如主公退兵,呂布他不退也得退,以他的能力和魄力,根本吞不下東郡這塊肥肉。」


  徐晃吸了一口氣道:「軍師想法,頗有丟車保帥之味啊。」


  郭嘉長笑道:「正是。丟了呂布,去拿孫策。在說西進豫州和拿下東郡的意義相比,有著天倫差別。」


  徐庶兩眼精光光閃閃道:「軍師之意,與屬下不謀而合,張遼將軍從東阿退兵,但以呂佈個性仍會繼續猛攻,雖然他拿不下東郡,但給曹操的壓力決不會少。」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道:「說不定呂布被反戈一擊,大敗而歸,逃回徐州也是大有可能。」


  元直兩眼大亮道:「到時候就不相信他不投降主公。」


  「哈哈哈……」兩人相視長笑。


  田豐雖然臉有笑意,仍擔心道:「曹操不可不防啊,誰敢保證他見有機可趁而出兵而下呢?」


  郭嘉點道:「符皓擔心對啊,退徐州之兵,只不過是為了討好曹操,真正的目地是想從兗州脫身而出,把重心轉移揮師西進上,同時把曹操出兵的念頭降自最低。不過話雖如此,主公還需抽調部分人馬,在重要關卡嚴防曹兵為妙。」


  張浪不解道:「我軍還是要抽大隊人馬防曹兵,那上面那步棋不是白走?」


  郭嘉笑著道:「主公理解錯了,只要部份人馬就行。豫州數郡中,孫策只佔沛郡、汝南郡和淮陽的部份地區,其餘穎川郡等地仍在曹操旗下。主公只需要派數千人馬,把住下蔡、蕭縣、細陽縣諸地,扼住從兗州而下的奇兵要道,並大功而成。」


  太史慈不明道:「軍師,屬下不解,曹軍不是重兵屯住穎川嗎?」


  郭嘉點頭,笑咪咪道:「不錯,但裡面可是大有問題,你們沒有看出來罷了。」


  「什麼問題?」太史慈和徐晃同出聲道。


  郭嘉道:「穎川之兵,重屯數萬,曹操之意不難理解。曹操為什麼要屯兵在此?無非有二,一靠宛城,二近汝南。」


  徐晃猛的醒悟過來,大聲道:曹操屯兵穎川,實則靜觀其變。最大可能性是想偷襲張濟部隊。一旦張濟大敗而退,便可斷其後路,活捉張濟。那麼趁機挺進關中,拿下長安,易如反掌。」


  郭嘉大聲讚道「不錯,而且還可給我軍造成假象,以為曹軍可隨時支援孫策,又給孫策部隊壯膽,讓主公出兵孫策有心理壓力,不敢放手一搏。」


  太史慈拍桌,恨恨道:「好個狡猾的曹操,單單一個屯兵穎川,就有這麼多意圖。」


  「那麼現在又有個關鍵的問題,張濟會不會失敗,假如真的成功拿下宛城,曹操又會怎麼辦?」徐庶心思十分縝密道。


  張浪想想史書的事情,大笑道:「這不是我們關心的問題了,張濟敗陣,早晚的事情。」


  眾人多不瞭解張浪為什麼這麼肯定。程昱道:「這裡面大有文章,張濟不能勝,而且還要早敗,要不然主公時時都要擔心曹操軍隊啊。」


  張浪一臉神秘道:「張濟會敗,而且馬上就會敗了。」


  眾人一臉奇怪盯著張浪,看著他那堅信不移的表情,個個心裡都在納悶,不知道自己主公為什麼這麼有信心。這種強大的信心,足可感染到自己的想法意念。


  張浪卻一臉輕鬆笑道:「知道曹操的意圖,那還不簡單啊。」馬上從懷裡拿出徐庶交給自己的地圖,然後攤開道:「元直,你說說看,孫策都把軍隊屯在哪裡?」


  徐庶靠了上來,眾人也拋開心中想法,圍了上來。


  徐庶指著地圖道:「為了防止劉表大軍直切汝南郡,現孫策領兩萬士兵從豫西的上蔡、陽安、慎陽等地開始往戈陽都一帶移動,並且隨時準備支援周瑜大隊;而劉辟和龔都領著一萬黃巾軍在新蔡一帶聚合,已開始南下。周瑜則帶著程普眾將並一萬五士兵用計攻下夏口,想來拿下江夏,指日可待了」。


  徐晃迷惑道:「不可能啊,主公大軍這樣調動,孫策不可能沒得到消息,怎麼主力軍隊還往荊豫兩州交界移動,不怕給主公從後面直掏黃龍嗎?」


  「有陰謀。」程昱想也不想脫口道。然後皺了皺眉,看了徐庶一眼,道:「元直,你的消息不會出錯吧。」


  徐庶對程昱不相信態度雖然有些不滿,但仍認真道:「,屬下也不肯確定,但數十個汝南郡內的探子都這樣回報,想來這消息假不了。」


  「哦。」程昱點點頭,眉毛皺的更深了。


  張浪一時間也搞不明白孫策在幹什麼,難道自己這樣大舉興兵他沒有一點反應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主為做戰部隊仍往豫西移動,絲毫沒有和自己反抗的念頭,難道真的想拱手讓出沛郡、汝南不成?或者和孔明一樣大唱空城計?


  張浪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自己間回頭望了郭嘉一眼。見他也在那裡苦思冥想。


  張浪歎了一口氣,這時徐庶卻忽然抬起頭來道:「主公,屬下以為,孫策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想兩側安插奇兵,先引誘我軍急進豫州深部,等補給無限拉長,然後兩翼不斷騷擾,等到時機一熟,再殺回馬槍,這樣一來,也有戰勝我軍的可能性。」


  田豐點頭同意道:「有這種可能性,但豐以為還有一點補充,就是孫策及有可能調出一大將讓他秘密領兵,藏匿沛郡當中,然後等主公急燥冒進後,配合孫策大軍出擊,從後方斷我軍線,在重要隘口關門堵卡,切斷後補,圍攻我軍。」


  眾人一同點頭,以為這種可能性大為存在。


  只有郭嘉搖頭道:「不然,這種末戰先自殘已身做法不太可能。」


  田豐詫異道:「軍師有何想法?」


  郭嘉道:「孫策苦苦在豫西經營數年,汝南郡已成為他們的首府象徵,如果這樣輕易讓我軍踐踏,他顏面何在?在則這樣行事,好比引狼如室,一搞不好,便是引火燒身的局面。只怕孫策也不會膽大到如此放手一搏的地步吧。」


  張浪想想孫策的性恪,不由感覺大有道理,點頭道:「不錯,孫策是個不會輕易認輸的人。那以奉孝之見呢?」張浪反問道。


  郭嘉冷笑兩聲道:「屬下以為孫策最大的可能性仍是主力東移,而前往戈陽都的軍隊只不過是一小部份罷了。說不准周瑜早已拿下江夏,只不過消息密而不發,等到兩軍開戰,自已卻領兵秘密沿江而上,長途奔襲皖城,要知道我軍補給糧倉正在此地,一旦得手,我軍士氣大挫,不戰自潰。」


  「啊。」眾人同時大聲驚呼。


  徐庶一臉不相信道:「屬下的消息就應該不會錯啊?」


  郭嘉自信道:「一開始消息沒錯,但孫策難道不會在中途改道,或者秘密移走嗎?」


  徐庶立時頭上豆大的冷汗流出,越想越驚心,不由「撲通」一聲跪在張浪面前,驚恐萬分道:「主公明查,屬下無能,有失本職。」


  張浪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道:「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想個好辦法出來才是真的。」


  徐庶擦了擦冷汗,大聲謝恩。

 假如一卻真如郭嘉所說,那麼這個周瑜也真的是太歷害了。中途調包,又長奔急襲,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如果自己沒有郭嘉這個鬼材,鐵定要著道。張浪驚魂未定道:「皖城現在由誰把守?」

 田豐出聲道:「現凌操將軍總督三軍糧草,正在皖城。」

 張浪道:「馬上派快馬下去,要他加強防守,行事千萬要小心,大意不可。」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4
第六卷_第四章 「奸細」

徐庶大叫兩聲,門外守候的侍衛很快進來,然後吩咐幾句,侍衛馬上起身趕往宛城。
  隨後張浪又和眾人商量出兵路線、後補支援等諸多問題。


  到了中午時分,徐庶請張浪數人搓了一頓飯,下午又接著商談。


  只到天快全黑,幾人才商量出比較滿意的方案,張浪這才宣佈會議的結束。


  離行時,張浪忽然想起張角之女張寧,不由興趣盎然的問徐庶道:「元直,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可知道張角之女張寧現在何處?」


  徐庶低頭想了想,然後恭敬道:「張寧目前正在九江陰陵縣為主公訓練骷髏兵。」


  張浪問道:「他們訓練情況如何?」


  徐庶頗為激動道:「已小有成就,相信在過一年半載,必可為主公征戰沙場。」


  張浪腦袋轉了轉,暗想難不成還要再等上半年一年不成?那遁甲天書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學啊?再想想張寧妖嬈性感一面,心裡頭便直癢癢的,問道:「一般的訓練計劃是否都是張寧一人主持?」


  徐庶搖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張浪道:「元直,你下個命令,把張寧調過來,我有事情要她幫忙,還有她的部隊也調過來,一邊隨我出征,一邊訓練。」


  徐庶做了個明白的表情,這才恭送張浪數人的離去。


  接下來兩天,眾人各自忙碌著。


  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凌操領一隊人馬兩天前已出宛城,開始慢慢朝豫州進發。張浪收到消息後,知道出征的時機終於到了。


  本來眾將一致認為張浪只需坐鎮壽春,運籌帷幄,根本不用自己親自出征。但張浪為了再會孫策和認識周瑜,鐵了心要去,眾將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隨張浪了。


  出征前夜,張浪正和楊蓉忙碌的整理東西。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吵聲,還不時聽到衛兵的叱吒,顯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浪奇怪,不由走出門去,想看個究竟。


  剛踏出門,幾個衛兵殺氣騰騰拽著一個人過來。由於天黑,一時間看不清那人面孔。


  張浪立住腳步,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侍兵見是張浪,慌忙恭敬行禮道:「回主公,屬下今夜當班巡邏時,發現此人一直在府外鬼鬼祟祟,窺視府邸,懷疑是否奸細,所以把她拿下。」


  張浪劍眉一揚,不怒不威道:「那應該直接解往兵部,怎麼還往這裡押進來?」


  那士兵戰戰兢兢道:「此人一直說認識主公,屬下倒也不敢造次。為了安全起見,便把她捆起來,解往主公這裡,以防萬一有不利主公的事情發生。」


  張浪點了點頭,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張浪這才轉頭打量所謂的奸細,不看還好,越看越面熟,赫然是前幾天碰到的那個豆腐西施蘇柔。此時正給士兵們五花大綁,月光下看不太清她臉上有什麼表情。


  張浪大感意外道:「是你?」


  蘇柔那甜膩膩的聲音又響聲道:「正是奴家。」


  張浪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冷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嗎?」


  蘇柔全然不懼,仍是笑意盈盈道:「奴家可有機密要事想稟告老爺呢。」


  張浪大為頭疼,揮手道:「有什麼事情快說。」


  蘇柔故意看了看兩邊侍衛,然後道:「這是老爺的待客之道嗎?」


  張浪不為所動,冷聲道:「你動機不明,萬一心懷不軌,不小心著了你的道,那我不是要命喪黃泉。」


  蘇柔歎息一聲,滿臉哀意道:「奴家難道就這麼不讓你信任嗎?」


  張浪橫眉道:「你想我信任你,其實很簡單,只要拿出一個能證明你的身份,然後說出一個給我信服的理由。」


  蘇柔對張浪拋了個媚眼,道:「這還不簡單,你先放開奴家,我們裡面細談。」


  張浪寸步不讓,厲聲道:「我憑什麼要放了你?」


  蘇柔忽然歎息一聲道:「想不到老爺堂堂七尺男兒,卻怕我一個弱女子,實在好笑。」停頓一下,見張浪無動於衷,沒有說話的意思,接著道:「 奴家此番來見大人,只想說幾次事情,說不定有利大人此番西征豫州。至於大人相信不相信,奴家可就不知道了。」


  張浪狠狠盯了她兩眼,哼聲道:「說吧。」


  蘇柔白了一眼,嗔道:「大人,你難道不知道軍機不可外瀉嗎,這裡人雜,小心隔牆有耳。」張浪凌厲的眼神盯了蘇柔好久,只看的她心裡直發毛。半響才道:「我就不信你一個女孩


  子家能翻出什麼名堂來。」把手一揮,對邊上士兵喝道:「鬆綁。」


  蘇柔先活動一下有些麻痺的筋骨,然後得意的咯咯笑了兩聲。


  張浪冷聲道:「帶到會議廳裡。」


  衛兵們不敢有一絲大意,剛才兩人的對話,只要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走廊上傳來雷鳴般聲響,由遠而近道:「主公,怎麼回事啊?」


  張浪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典韋這個大老粗,暗思來的真巧,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


  張浪聳聳肩,挖苦道:「沒什麼,有人想你了。」


  典韋一愣,夜色下很快認出蘇柔來,不由怒聲道:「又是你這婆娘。」


  蘇柔道:「正是奴家。」


  典韋還想在說,張浪不耐煩道:「我們到會議廳在說吧。」


  典違這才心有不甘押著蘇柔和張浪到議廳去,其間還不忘狠狠瞪了她幾眼,借此發瀉心裡的悶氣。


  張浪在議室裡找一位置坐了下來。


  典韋站在張浪背後,保護張浪,是他的主要責任。


  而四名侍衛分別在蘇柔兩邊,密切監視她的舉動,以防她有不利張浪之舉。


  蘇柔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一身農家女裝打扮,雖然如此,卻也不能掩蓋她那成熟風韻,豐滿身材的婀娜多態。漂亮的臉蛋雖然不是十分的精辭,眉角還有絲皺紋,但這無減她的麗姿,反增一種滄桑之美,如若不是她那桃花眼四處生情,張浪倒也不會這樣不屑一顧。


  張浪緩緩靠在椅背上,瞇著兩眼,看也不看蘇柔,冷聲道:「你可以說了吧。」


  蘇柔也知道這是張浪所能接受的極限,不再開口說什麼要求,而是眼眸裡閃過一片不為人解的神色,道:「老爺,你可知道在豫州一帶,誰的鑄劍名聲最高嗎?」


  張浪沒想到蘇柔有此一問,不由當場愣住。


  蘇柔輕笑道:「老爺也許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和你說吧。在豫州,如果要說鑄劍名家,除了許都周家以外,還是就是汝南的蒲家了。許都周家攀依官府,專門為朝庭和軍閥有權勢之人鑄劍。而所鑄出的劍,雖然鋒利光芒,而且華麗動人,珠光四射。但卻沉倫為裝飾之品,無一能在實戰中發揮百份百的威力。不過雖然如此,因周家的人能見風使舵,攀龍附鳳,所以一直為朝庭所喜愛,所以能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就不足為怪了。」


  張浪有些奇怪的望著蘇柔一眼,不知道他說起這個有什麼目的,但還是自然問道:「那蒲家呢?」


  蘇柔臉色忽然變的有些淡淡哀傷道:「蒲家之人,生性淡泊,不喜好權利之爭,只熱心鑄劍。而鑄出的劍華而樸實,相當實用。特別是到了蒲田這一代手裡時,他為了圓成自己的夢想,希望有招一日能像歐治子前輩一樣,鑄出干將、莫邪等千古名劍,特地閉關三年。眼看大攻就要告成之即,不知道消息哪裡走漏,上到朝庭,下致軍閥將軍,無人不想得到此名器。蒲田怎麼肯自己心血東流,死活不肯。蒲家的態度激怒無數官閥,而周家更是眼紅,不容蒲家,隨後四處挑拔,結果後來……」


  說到這時,蘇柔兩眸已紅變的通紅了,眼淚在眶裡直打轉,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張浪漸漸有些摸清蘇柔說這些話的意思,但還是不太肯定,試探問道:「那你是否與蒲家有關係?」


  蘇柔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奴家姓蒲,叫蒲柔。」


  雖然心中已有些確定想法,可是從蘇柔口中說出,(哦不了,是蒲柔)感覺又不一樣了。但張浪仍十分冷靜道:「你與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再則你根本不能證明你的身份,就算你真的是蒲家後人,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蒲柔道:「蒲家不但所有家資被抄一空,還落個反賊之名,慘遭滅門之禍,而能躲過此劫不過數人。奴家正是其中一個……」說到這時,蒲柔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塊玉珮,臉色極為落莫,幽幽道:「但凡蒲家直系血脈之人,都有這樣玉珮一塊,是身份的象徵。」


  邊上的侍衛馬上接手,把它獻給張浪。


  張浪拿在手裡,玉珮無有瑕疵,冰涼涼的,而且似乎有一塊氣流,順著自己全身遊走,立馬精神變的十足,而且容光煥發。很明顯這是一塊寶物,張浪好奇的拿在手裡左翻翻右看看,正面雕刻著「蒲柔」兩個字,手工相當精細,反面有兩個字「平安」。


  張浪玩弄了一會,才把玉珮丟給衛兵道:「單這一個玉珮,還不足能表明你的身份吧。」


  蒲柔自信道:「老爺你放心,這玉珮的原料只有蒲家才有,而且焠練的方法更是獨樹一番,玉珮煉成最後一關,就是要滴入主人鮮血,才能正式大攻告成。」


  張浪迷糊道:「原來這玉珮還有這麼多機關啊?」


  蒲柔道:「只要這玉珮的主人滴血上面,整個玉珮馬上會成紅色,反之如果不是主人的血,玉珮不會有任何變化。」


  張浪驚奇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蒲柔微微一笑,也沒說話,便咬破自己的指尖,把鮮血滴在玉珮上,果然整塊潔白的玉珮一下子變成血紅血紅,而且久久不退。


  眾人一同驚訝這玉珮的神奇,蒲柔卻淡淡道:「兵哥,你去弄一盆水來。」


  那衛兵在張浪的示意下,很快端了一盆水來。


  蒲柔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把玉珮放在水中,結果本來很清的水馬上變的通紅。蒲柔從盆中拿出玉珮,擦了擦上面的水珠,馬上又變的潔白無瑕。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蒲柔把玉珮再次交給侍士,笑意盈盈道:「兵哥,你滴一血在上面看看。」


  那衛兵看看了張浪,見他點了點頭。不在猶豫的拔出短刀,輕輕劃了一下手指,幾滴血馬上滴到玉珮上,眾人瞪著眼睛仔細看,深怕錯過什麼,結果讓張浪大失所望的是,玉珮無有任何變化。


  到這時,張浪不得不相信蒲柔所說的話,道:「就算你是蒲柔吧,你找我有何事?」


  蒲柔知道張浪明知故問,但兩眸裡仍是射出強烈的仇恨光芒,道:「老爺,奴家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幫奴家報血海深仇。」


  張浪胸袋一轉,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道:「你家的仇人到底是誰?」


  蒲柔的酥胸急劇起伏,用著絲絲微顫的聲音道:「正是朝庭新封的大將軍,袁紹!」


  張浪心裡一震,脫口而出道:「怎麼會是他?」


  蒲柔冷冷道:「怎麼你怕了,雖然袁紹早早遠任河北,但別忘了汝南這地可是袁氏一族的地盤,而其堂弟袁術正是頭號幫兇,不過已為老爺給殺了。」


  張浪想也不想道:「怕,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有這個幫你的必要嗎?」


  蒲柔想了想,道:「蒲家之所以有此一劫,全因焠練絕世名器原因,只要老爺答應幫我們報仇,蒲柔不但願為奴為婢,而且願獻上絕世寶器。」


  張浪輕輕想想,笑著搖頭道:「為了一把刀,我要犧牲多少兄弟,不值的。」


  蒲柔顯然沒有想到張浪會拒絕,急的不知怎麼辦才好,連幾聲:「老爺……」見張浪好似不理不睬樣子,猛的把心一狠,臉色十分堅決道:「奴家師門還有一把上古奇兵鵝毛扇,假如單與兵器來分,說不定還沒有蒲家焠的寶刀手,但讓人為之瘋狂的東西卻是裡面密密麻麻地藏著攻城略地、治國安邦的計策,師父曾說,只要學過扇子裡面的東西,必可成為絕士名將,掃平天下,安邦定國。奴家也願將此扇獻於老爺。」

 張浪眼睛大亮,心裡卻有些奇怪的想到:鵝毛扇?好像諸葛亮用的東東啊?不由追問道:「扇子在哪?」

 蒲柔歎了口氣,隨後道:「此鵝毛扇為上古奇兵,現正為師父最愛的小師妹保管。」

 張浪信口問道:「你家小師妹誰啊?」

 蒲柔道:「黃月英……
michaelchih 發表於 2009-10-11 12:14
第六卷_第五章 細陽之戰

張浪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兩眼因驚訝而幾乎全部凸出,嘴裡更是不停驚呼道:「黃月英,黃月英?」
  蒲柔目睹張浪吃驚、興奮的表情,心裡卻納悶了,前面兩種絕代兵器引不起張浪絲毫反應,卻沒想到自己小師妹的一個名字便讓他震動如此之大,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雖然心裡這麼想,蒲柔嘴裡還是應聲道:「嗯。」


  張浪兩眼骨碌直轉,黃月英可是諸葛亮的老婆啊。歷史上傳聞她「黃頭黑色」,奇醜無比,而且到了慘不忍暏地步。以致後來鄰居譏諷:「莫學孔明擇婦,止得阿承醜女。」而更有趣的是,如今「恐龍」一詞也正是由她而來。


  本來嘛,諸葛亮號稱臥龍先生,臥龍?誰和諸葛亮臥在一起呢?他老婆啊,整個荊州最赫赫有名的醜女。龍就是指諸葛亮的老婆黃月英,又因為諸葛亮又叫孔明,所以大家就尊稱黃月英為孔龍。後來約定俗成,大家就管醜女叫孔龍(恐龍)?


  但恐龍也有恐龍的好處,黃月英雖然醜,但是人十分聰明,不僅筆下滔滔,才思敏捷,而且精通治國安邦之策,奇思妙想不斷。傳聞諸葛亮居隆中時,一次有大堆朋友來玩,其中有喜歡米飯,有喜歡吃麵的,花樣極多。諸葛亮吩咐黃月英照著他朋友的要求來做,本來估計最少要半個時辰以上,沒想到很快飯和面等東西就準備好了,客人奇怪其間的速度,便往廚間偷窺。只見裡面有數個木人椿米,一木驢運磨如飛,十分怪異。客人回來後大讚孔明妻子,說她能幹。諸葛亮聽了也十分吃驚,馬上進去拜問黃碩,又求她傳其術。這就是後來流傳千古的木牛流馬前身。可見,諸葛亮的老婆是多麼聰慧。


  蒲柔見張浪在那裡長時間發呆,小心翼翼試探問道:「老爺認識奴家小師妹嗎?」


  一句話,把張浪從沉思中驚醒,搖搖頭,道:「不認識,不過有聽過。」


  蒲柔暗思自己小師妹雖然為荊州名士黃承彥之女,但自小便跟隨師父,從未下過山,張浪又怎麼能知道呢?雖然心中這樣想,卻也不敢問。


  張浪忽然抬頭問道:「黃月英是不是長的很難看啊?」此言一出,張浪便大感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孟浪行事?


  蒲柔迷惑抬頭望了望張浪,暗思你這傢伙想幹嘛?不會有非份之想吧?嘴裡卻奇怪道:「不會啊,雖然不是很漂亮,但也算不上難看啊。」


  張浪心中啞笑,自己咋這麼弱智到問這問題,傳聞就是傳聞,與現實總會有些差別。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嫁給諸葛亮了沒有?


  蒲柔可不管張浪怎麼想,反正他有反應了,自己報仇的機率將大大增加。試探問道:「老爺,那奴家的事……」


  張浪暗思,「傳說中」諸葛亮對鵝毛扇如掌上明珠,形影不離。他這樣作不僅表達了夫妻間真摯不渝的愛情,更主要的是熟練並運用扇上的謀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總是手不離扇。只要自己把扇子弄到手上,再獻給諸葛亮,那對方感激之下……嘿嘿嘿,想到此時,張浪得意的淫笑起來。


  那麼現在又有個擺在眼前的問題,諸葛亮到底與黃月英認識了沒有?如果沒有認識,自己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有了扇子也不錯。如果不幸認識的話,那……想著想著,張浪終是控制不了興奮的情緒,大叫道:「行,你只要能把扇子拿過來,我就幫你報殺父之仇。」


  蒲柔見張浪終於開了金口,當場激動的淚水控制不住嘩嘩流下來,整個撲倒在地,聲音嗚咽道:「大人恩如再造,只要能殺了袁紹這個逆賊,小女子願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張浪有些動容道:「你起來,不用行大禮。」


  蒲柔嗚咽謝了聲,慢慢站了起來,臉上已滿是淚痕,兩眸子又紅又腫。張浪看著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真言道:「事情我可要和你先聲明,我不敢給你明確的時間,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這輩子勞其一生,也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蒲柔還在擦拭淚痕,聽到張浪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十分堅決道:「小女子相信大人,單憑大人這份真誠,就值的小女子等下去。」


  張浪無語,良久才道:「那你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我派人給你準備客房。」


  蒲柔盈盈一禮,嬌聲道:「多謝大人。」


  張浪隨後把身後的典韋招來,道:「你帶蒲姑娘下去,給她安排上好的廂房。」


  典韋聽了剛才一席話,對蒲柔態度大有改觀,聞言裂開大嘴,笑著對她道:「大妹子,跟俺走,俺帶你去廂房。」


  蒲柔轉眼間已回復往日的神態,對典韋嫵媚笑著道:「那多謝大哥。」


  兩人走到門口時,蒲柔停住腳步,回眸一笑,整人風情萬種道:「老爺你放心,不但奴家把會家父煉成的絕世神兵送給你,而且鵝毛扇也不會拉下,就算是奴家的小師妹,呵呵……」蒲柔邊說邊給張浪拋了個媚眼。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張浪尷尬至極,不過還好蒲柔沒有再說什麼,便和典韋離身離去。


  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張浪不由感歎這女人生命力之頑強。就一回的功夫,不但從悲痛中回復往昔風采,而且還捉住自己剛才話中的毛病,給予反擊。如若不是自己對黃月英只有好奇之心,照一般情況來看,蒲柔的計謀一定得逞。


  帶著這樣的感歎,張浪回房準備睡覺,可是一想到黃月英和諸葛亮,不由興奮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是忍不住,抱著睡意朦朧的楊蓉興奮不減道:「蓉兒,你知道晚上我有什麼收穫嗎?」


  楊蓉半合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動了兩下,瓊鼻輕輕「嗯」了一聲,便又沉寂下來。


  張浪美滋滋的在那裡說道:「你不知道吧,剛才我碰到蒲柔的師姐了。黃月英是誰你總知道吧,她可是諸葛亮的老婆啊,只要能見到她,諸葛亮為我出山日子已經不遠了。如果諸葛亮加入我們這邊,那麼聯手郭嘉,田豐等人,那江山還不是囊中之物啊。」


  張浪越想越得意,再也控制不住長聲笑起來。


  忽然,楊蓉一個翻身,如發飆的母老虎,一肘擊打在張浪胸上。


  笑聲戈然而止,楊蓉一掃剛才睡意,大聲嬌嗔道:「你還讓不讓人家睡覺啊。」


  張浪沒想到會樂極生悲,苦著臉,捂著胸口,在床上哼哼呀呀半天。


  楊蓉沒好氣的拉起被子,別過一邊,睡前還不忘道:「你咋就這麼笨,諸葛亮出山是什麼時候事情,人家那時也不過二十出頭。你自己慢慢樂著,天大的事情和我無關。」


  張浪一邊哀嚎,一邊恨恨咬牙,卻拿楊蓉一點辦法也沒,只能鬱悶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大早,黃敘帶領先鋒三千騎兵部隊,開始朝揚豫交界地下蔡鎮進兵。


  而很快得到高順那邊的消息,他已領合淝三萬士兵,開始出六安國,準備經陽泉重鎮,快速朝豫州邊界靠攏,而毛英的山越軍也隨後跟上來。


  同時,張浪派出信使往徐州而去,要張遼退回東郡兵馬,配合自己大軍行動,西進豫州。


  張浪在壽春城又呆了幾天,待三軍全部出動,才自領二萬士兵緩緩的跟上。


  徐庶的壽春二萬部隊仍守在淮南重要戰略地帶,並且隨時準備支援各路軍馬。


  數路軍馬遙相呼應,如張開的巨網,聲勢十分驚人,快速撲往豫州地界。


  在豫州防線上,首當其衝便是沛郡。而它的外圍防線,張浪軍隊根本沒費多大力氣,一路勢如破竹,長驅直進,很快大軍逼進沛郡和汝南郡的中轉站,細陽重鎮。


  假如能拿下細陽,那麼沛郡幾乎被孤立,與汝南郡失去直接聯繫。鋏住細陽,等到徐州的張遼部隊西進豫州,便可不用吹灰之力拿下沛郡。


  其實這也不能怪孫策什麼,不是他不知道細陽縣的重要性,而是他的兵力財力實在有限,周瑜、張紘、魯肅雖然厲害,但最少也要給他們三五年時間,才有可能把豫州搞的有模有樣起來。而短短一兩年時間,想有質的飛躍,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細陽縣雖然城小且守兵只有七八千左右,但守城大將卻是孫策親弟弟孫翊。可見孫策還是十分重視細陽縣的戰略位置。


  孫翊,孫堅的三子,排孫策、孫權之後,作風勇猛果斷,很有其兄長孫策的風格,記的史書上記載孫策死時,孫翊曾被大臣推薦為繼承者。此時領八千不到士兵,同門下健將傅嬰、邊鴻數人,拒黃敘三千騎兵城下。


  黃敘因為領著是騎兵隊,所以並沒有急著強攻,而是等張浪大隊上來,再做打算。


  三天後,張浪主力部隊已靠近細陽縣一帶,四面包圍而來。


  至此兩軍正式開始交鋒。


  等主力作戰部隊到達後第二天,張浪開始派人出戰,但孫翊並未所動,而是高掛免戰牌。


  如此數天,張浪不斷派人挑釁、辱罵等,孫翊一直堅守不戰。


  而張浪部隊除了叫陣外,也沒有閒著,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攻城武器已源源不斷送到,部隊已大至完成圍城戰略。


  第五天夜裡,張浪終於發動攻城命令,出五千重步兵,開始強行攀爬攻城。


  夜色下,三百重步兵穿著鎧甲,頭頂精鋼盔,背插單刀,十人一組,抬著普通的攀爬雲梯,開始快速的往細陽城靠近。


  孫翊守備部隊很快發現異狀,士兵馬上吹響號角,在沉靜的夜色,響遍全城。


  攻防戰就在號角中拉開序幕。


  城上馬上喧嘩起來,接著飛出箭矢,由開始的稀疏,一下變的密集起來。


  徐晃是此役攻城總指揮,他見守方已開始反擊,在馬上揮旗大吼道:「鳴金,步兵隊退回,投石車,火箭隊上。」


  步兵隊快速後轍。


  後面的數十架投石車馬上進入攻擊狀態。在數員士兵的配合下,一顆顆巨石呼嘯生風,朝細陽城飛速砸去。這投石車可不同當時漢末所用的投石車,可是經過張浪特別處理,利用槓桿原理和離心力作用,眾人齊拉,把巨石拋出。雖比不上炸彈、大炮什麼,可是在這個社會裡,也算是十分強的一種攻城武器。


  果然城上傳來一陣陣響聲,伴隨著陣陣慘叫,箭矢一下稀了好多。


  投石車隊一陣猛炸,火箭隊也沒有停下來,漫天飛舞閃耀的火箭,全朝細陽城牆裡飛去,想借此壓制對方的火力,來掩護雲梯隊。


  徐晃對方箭矢少來許多,在兩方震天喊殺聲中,厲聲令下道:「出動撞車。」


  馬上,兩輛特別奇怪的攻城車出現在眾士兵眼底。


  撞車,車下裝有四輪,車上設一屋頂形木架,上面用生牛皮蒙上,並塗以泥漿,以防禦敵人的矢石和火攻。前面有一特別突出衝撞裝置,用來撞門。車內可容納十人,將車推到城牆下。

 徐晃見撞車在緩緩中前進,地上並沒有什麼陷阱。接連不停吼聲道:「雲梯隊上,重步兵保護,弓箭隊掩護。」

 徐晃話一落完,弓箭隊馬上組織新一輪的發射,而同時有十來輛形狀也相當奇怪的戰車從軍隊中出來。

 雲梯,漢末攻城戰中最常見的一種爬城工具。它用轉軸把兩個長兩丈以上的梯子連接在一起,並固定在車架上而製成。車架上有一個木棚,外用生牛皮加固,人員在棚內推車向城牆接近時,以此抵禦敵人弓矢的傷害。

 雲梯隨著撞車後面四散前進,而最後面五百重步兵也沒有讓徐晃失望,趁著對方躲閃、滅火之際,勇猛直前,轉眼撲到細陽城下。這時,投石車和火箭隊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來,不然可會誤傷自己人馬。

 雲梯一旦靠牆,五百重盔士兵在殺聲震聾中,開始強行攀爬城牆。

 在後面指揮的徐晃又沉若自定的下令。馬上另一隊三百左右重步兵抬著普通雲梯衝上來,準備接應奪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ichaelchih

LV:6 爵士

追蹤
  • 4

    主題

  • 1020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