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 第十九章 兩相得利
毛甘正愁用什麼來討好張浪,聞言大喜說道:「張將軍看上此二子,正是他們天大的福氣,毛甘也是求之不得。」
毛甘說完話,轉頭對身後兩位異族少年沉聲道:「毛傑,毛英,你們今後便隨侍張將軍左右,馬前鞍後,不可有一點差錯。」
身材中等,長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一臉不信的望著毛甘,結結巴巴說道:「父親大人,這……。」
毛甘伸手阻止他的話,怒聲斥道:「張將軍名揚天下,威振四海,你們能跟著他,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也不用再窩在歙縣這個蠻荒之地,可隨張將軍四處征戰,揚名立萬,成一番不朽事業。也好為我毛家光宗耀族。」
毛英見毛甘說的斬釘截鐵,無一絲商量的語氣,動了動口,欲言又止,然後歎了口氣,朝邊上高大憨厚的毛傑使了個眼色,兩人這才雙雙出列,朝張浪大拜行禮。
張浪大喜,上前扶起兩人,呵呵笑道:「太好了,有你們兩兄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毛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毛英則謙虛道:「多謝將軍愛戴,毛英日後願隨將軍戎馬一生,絕無怨言。」
張浪眼見又得兩員悍將,而且背後有著丹陽山越的背景,再也不顧滿堂賓客,仰天長笑道:「好,好,實在太好了。我張浪有生之年,必不會虧待你們和你們家庭。」
毛甘、陳樸等人聽到這話,不由齊身立起謝道:「多謝將軍恩典。」
張浪呵呵笑著,讓婢女倒上酒,然後又舉杯大聲道:「為了我們的未來,請諸位滿飲此杯。」
毛傑、毛英見勢,趁機退到毛甘背後。
而眾人齊聲應喝,個個站了起來,遙互碰杯,一飲而盡,氣氛相當熱烈。
張浪對山越眾人做個手式,示意他們入座,然後笑著道:「諸位請。」
毛甘,陳樸也急忙應道:「請。」然後又各自入座。
張浪待他們入座完畢才道:「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以前的種種恩怨,一筆勾消。」
毛甘眾人互望一眼,個個臉上露出喜色,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要知道兩方交戰時,江東可是死了不少人馬,張浪能說出此話,足見他的氣度。毛甘恭敬道:「多謝大人恩典。」
張浪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氣。」
是夜,毛甘、陳樸眾人皆飲大醉,盡興而歸。而張浪到夜近三更時候,才腦袋暈沉的回去。回到府上,踏進自己房間時,不想裡面還燈火搖曳,燭光閃閃。
張浪大為詫異,這麼晚了,大家都差不多都睡夢正酣,是誰還在等自己?
懷著驚奇的心情,張浪踏進房裡。
桌上的油燈蕊兒冉冉燃著青焰,散著淡淡的檀香味,一女趴在桌上,輕輕酣睡著。雖然她是側睡著,但張浪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人,正是四大美女之一的刁秀兒。
張浪走上去,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正想把她抱到榻上,讓她好安心的睡覺,秀兒卻一下驚醒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愛郎,本來睡意迷糊的她,一下精神回復,巧笑倩兮道:「夫婿君你回來了呀。」一邊站起來,想為張浪抖去灰塵,解下外衣。
張浪反手一抱,輕聲道:「秀兒,你怎麼還不去睡?」
秀兒貼在張浪懷裡,甜甜一笑道:「我怕夫君回來時候沒人服侍,所以在這裡等著你。」
張浪愛憐道:「傻丫頭,我沒事的,你自己應該早點休息啊。」
秀兒抬起頭,小嘴對著張浪臉上,吐氣如蘭道:「知道了啦。」
張浪抱起刁秀兒,感覺輕如一團棉花,若似無物,兩人很快鑽進被子裡。
秀兒舒服的靠在張浪懷裡,溫柔愛撫著他強壯的胸膛,喃喃細語道:「夫君呀,文姬姐姐再過二個月,便要臨盆分娩了,奴家好羨慕她呀。」
張浪笑著道:「那你也幫我生十幾個小寶寶吧。」
秀兒媚眼橫了張浪一眼,然後纖手輕輕捶了兩下,嬌嗔道:「你把奴家當成什麼了,能生十幾個,那不成了……」說到後面,秀兒也紅著臉不好意思說出來。
張浪哈哈笑兩聲說道:「那樣不是更熱鬧啊?」
秀兒嗯了一聲,雙眸變的柔情似水道:「夫君,秀兒什麼時候才有我們的寶寶?」然後坐直,嬌哼一聲:「一定是夫君你偏心,對文姬姐姐好,讓他懷上你的孩子。」
張浪心裡暗叫一聲,女人真不理喻,我又能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時候沒有。臉上卻笑起來,故意邪邪笑道:「過了晚上就有了。」
秀兒聞歌知雅意,臉紅的如水蛋桃般,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張浪看的差點直流口水,眼睛放光,色色道:「老婆,天色很晚了,我們安寢吧,嘿嘿。」
秀兒羞著兩眸,輕輕的點頭,她當然聽出這個言外之音。
張浪剛想手腳並動,秀兒忽然睜開大眼,並且捉住張浪的手,嬌笑道:「夫君大人,秀兒有一事情一直想不明白,現在想問問你。」
張浪大為瀉氣,全身無力軟在榻上,不滿問道:「什麼事情啊?」
秀兒朝張浪懷裡擠了擠,將她豐滿迷人的身材整個貼在他身上,然後笑意盈盈道:「夫君呀,你不要急,問你哦,你可要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很喜歡甄小姐和郭小姐?」
張浪失聲道:「你說什麼?」
秀兒神秘一笑道:「夫君,看你驚慌失措的表情,秀兒是說中了吧。」
張浪哭笑不得,只有假裝生氣的樣子,板起臉道:「不要胡說。」然而腦裡自然間想甄宓和郭環的可人模樣,竟然有些入神。
秀兒沒發覺,只是吐了吐紅腥可愛的舌頭,假裝害怕的樣子道:「夫君呀,不是秀兒一個人都這樣說的呀,文姬姐姐、蓉姐姐都是這樣說的哦。而且看的出來宓姐姐和郭姐姐也很喜歡你哦。」
張浪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說道:「哪裡,你聽她們亂說,根本是沒有這樣事情。」
刁秀兒瞇起鳳眼,鼓著兩腮,笑嘻嘻道:「夫君你不要不承認啦,如果兩位姐姐不是喜歡你,為什麼還天天賴在府裡,和各位姐姐打聽這個、打聽那個關於你的一卻消息事情哦。」
張浪蒙了,不知道心裡是喜悅還是什麼,固然給美女看上了是大好事,但對自己來了,實在是不想背上太多的感情孽帳,在說自己是劫持甄宓在先,恐嚇郭環在後,給她們造成不少的心裡陰影,如果他們這樣就喜歡上自己,那不是也太?
想到此時,張浪一陣苦笑,事情咋會這樣,現在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愁好。
秀兒卻一點也不體會張浪現在的想法,小嘴不停的道:「甄姐姐漂亮迷人,郭姐姐聰穎智慧,兩個都是大美女喲,夫君大人,不要說你沒有心動哦。」
張浪想也不想一個翻身,嘿嘿道:「不管了,現在我只知道我邊上有個惹火尤物。」
秀兒剛剛褪去的粉色臉蛋,又一下爬滿紅雲,媚眼如絲,似要滴水般。
張浪性慾大動,接下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還在被窩裡抱著秀兒酣睡,卻有人不識實物的「砰砰」敲門。然後聽到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道:「老爺,郭先生派人來過兩次了,說那幾個異族人在州牧府裡等你好久了。」
張浪張開迷糊雙眼,嘴裡忿忿不平罵了兩聲,不過想起是自己約了他們商談事項,馬上精神過來,望著還在緊緊纏著自己的秀兒,臉上自豪的笑了起來,輕輕的將她放在一邊,伸了下懶腰,隨後起床開門,韓霜這丫頭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韓霜熟練的端起盆水,大眼睛輕輕瞄了一眼屋內床上還抱枕大睡的秀兒,臉上輕飛起一片紅霞,隨後開始幫張浪更衣梳洗。
張浪隨便吃了點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早點,踏門而去。
來到前堂討事廳,郭嘉、田豐、程昱、張昭等十來個謀事陪著山越四族長不時歡快聊天,偶爾傳出兩聲爽朗的笑聲,讓張浪大為老懷大慰。
眾人這時見張浪微笑著從容進來,個個停止對話,笑臉迎上。
張浪呵呵兩聲道:「不好意思呀,我來晚了。」
張浪雖然這樣說,臉上可沒有一點過意不去的表情,好似十分正常。而手下眾人也早習已為常了,見怪不怪,山越幾個族長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色,隨既請他上了主座。
眾人剛入坐,就有侍者上來倒茶服侍。
張浪先輕嘗一口香茶,待大家坐穩後,才開口道:「此次毛甘、陳補等數位族長能親身前來,實在是給張浪大面子。讓在下深感榮幸。」
金奇數人連聲推辭。
眾人又互相恭維一陣,張浪這才切入題道:「毛甘和各位族長,此次請諸位來,是想商談有關事情。如今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們知道江南雖然富足,但卻地廣人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勸族人從山中移居而出,與我們族人合居,一同開拓江南。而且戶口入我江東一籍,按時計算,接受兵役稅收等。」
金奇、毛甘數人互望一眼,隨後毛甘臉色有些為難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山越族世代深居山中,極少踏出山中,而且與漢人交惡,所以一下要我們移出山中,似乎有些難度。」
張浪呵呵笑道:「你所說的事情,我們已幫你想過了,你放心,我會頒布命令下達到各縣各鎮,一旦發現有不聽從者,將重罰處之。」
四旬左右,滿頭爆炸髮型的金奇這才有些心安道:「大人既然這樣說來,小人就放心多了。」
張浪又道:「你們大可放心,我張浪行出必行。」
毛甘也表示道:「這點我們信的過大人。」
只有陳樸不同意道:「大人,成王敗寇我,這是千古不變真理,要我們山越族移出山居可以,入江東戶口一籍也是沒話說,但要我們接受兵役稅收,這是否……?」
張昭聽到這話,馬上接過,因為內政是他的長項,而田豐、郭嘉出謀行計無往不利,但內政不是他們的專長。張昭道:「陳族長大可放心,某家主公只是提出整個長遠方針,日下來說,對你們山越族可免一卻賦收兵役,並且分派給你們大量地土,時間為五年。五年後,你們山越族,將與我江東百姓一視同仁,接受各樣法制、兵役等等。」
幾個族長商量一下,感覺張浪這個主意自己這方也沒什麼吃虧,便同意下來。
這時張昭又得到張浪眼神暗示,接著道:「聽聞山越一族驍勇善戰,對山地做戰又極有心得,主公十分愛慕,所以希望能在你們族人不用服兵役時,能從貴族中抽調部分精兵入伍從軍,幫助主公理兵荊襄,爭奪天下。」
「這?」幾個族長臉上一同現出為難之色。
田豐觀察入微,知道他們有推辭之意,搶先一步開口道:「當然主公也不會白白得你們便宜,現已令海鹽、由拳一帶,運大量官鹽北上,並且每年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助,而且還劃分丹陽數縣為你們各族長食邑,子子孫孫永受封位。」
各族長聽到官鹽,眼睛同時一亮,聽到後面時更是狂喜不停,正想謝恩答應,卻沒想到田豐又接著侃侃而談道:「不過如此一來,主公又希望你們能將鑄甲技術帶到我江東,然後和我們的鑄師一起改革更佳武器。」
幾個族長想也不想便爽快答應下來,鑄甲技術對山越人來說實在簡單不過了。但他償卻不知張浪有著想借山越鑄甲技術,打超一些超時代兵器的想法。
張浪見皆大喜歡,為解開當日兵敗一迷,在旁敲側擊道:「貴族出猛將,如毛傑,毛英之輩,連敗我江東大將;又武風橫行,士兵戰力極強;而且其中還不乏智者,不然我軍如何會有如此大的傷亡。」
毛甘知道張浪說的正是他毛家一族,連聲恐慌道:「不敢不敢,其實一卻勝仗,都是出自軍師指點罷了。」
張浪裝出有興趣道:「你們的軍師是你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