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都市之空 作者:李興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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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9-10-22 21:34: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7 1048372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1:54
第二十一空 特務秘書

    公關部內的其他同事都在忙著工作,已經到了六月下旬,努力努力,或許還會得到一筆數目不小的獎金。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石林一樣的悠閒,他們需要養家餬口,需要還房貸車貸,需要為將來的女朋友操心,需要打扮勾引鑽石王老五,這些對石林來說都是不用的。

    也許在許多人的眼中,石林是非常幸福的,有房有存款,美女送上門,這一點石林自己也承認,不過他仍然有些不知足。因為在石林的心中,幸福的一天應該是這樣的:老婆暖被窩,睡到自然醒,早餐有人做,出門遇美女,上班任意聊,吃飯有人請,商場隨便逛,刷卡返現金……雖然就連石林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異想天開,不過,人嘛,就應該有點兒理想有點兒追求!

    回到辦公室的石林一直玩著遊戲,直到中午下班,屁股才戀戀不捨的抬起來並把想要溜走的三德子逮個正著。石林可不會忘記,對方欠著他一周的午餐。

    雖然只是公司內部的工作套餐,但是花別人的錢吃飯,就是比花自己的錢吃飯要香要爽。工作套餐分為三種:四素、三素一肉、兩素兩肉,價格分別是五元、八元、十元。因為是公司內部的餐廳,只針對本公司員工,所以在價格方面是相當便宜。往常石林都是三素一肉,不過今天,他毫不客氣的選擇了兩素兩肉,外加兩個五毛錢的茶雞蛋,也算是狠狠的敲了三德子一筆。在洋洋得意之餘,石林想了想,一頓才十一塊,一週五天工作日,合起來才五十五塊,還不如找個像樣的館子,狠狠宰他一頓。

    哎,想我石林英明一世,卻在此事上糊塗一時,失策失策!

    不過當他看見自己的兩素兩肉兩蛋和三德子的三素一肉時,經過這麼一對比,石林心中原本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頓時感覺到世界因為兩個茶雞蛋而變的如此的美好~~!

    正當石林拿起茶雞蛋,衝著三德子炫耀的撥起雞蛋皮的時候,卻見三德子緊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和一絲陶醉。根據石林對三德子的瞭解,能讓他忘記茶雞蛋的,也只有女人了。

    石林微微的轉過頭,順著三德子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見張舒君在孫惠儀的陪同下走進了餐廳。此時的她,就像一隻高傲、優雅的白天鵝,頓時吸引了餐廳內所有員工的注意。

    她來了,石林當時就覺的,今天中午的飯菜不再香了!

    除去個人恩怨,其實張舒君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不管是當初見面時那身優雅的白色低胸吊帶連衣裙,還是現在性感摩登的職業套裝,都將張舒君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呈現出新時代獨立女性的形象。

    石林見過張舒君很多面,性感的一面、冰冷的一面、可愛的一面和兇惡的一面,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她,石林也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張舒君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可言。而石林,也絕對不會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他可不是自找沒趣的人。當初對方擦過石林耳邊打在牆上的那一拳,仍然讓石林記憶猶新。根據石林的估計,對方也應該是深藏不露的人形兵器,戰力值至少也是3000+。所以,石林盡量避免與之見面,盡量避免與之說話。

    瞥了瞥面前十分飢渴,卻又要裝出一副紳士樣子的三德子,石林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歎道:傻逼,你們都被她的外表騙了!

    正在吃著茶雞蛋的石林,突然感覺到張舒君在路過他的時候頓了頓,隱隱約約的聽到兩個字:飯桶!

    這是**裸的挑釁,如果在單對單的情況下,石林或許會用手中的雞蛋堵住對方的嘴。但張舒君是帶著保鏢來的,孫惠儀的威力可是眾所周知的。所以石林只能憋著,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三兩下把餐盤裡的東西塞到了嘴裡,石林沒等三德子就離開了餐廳這個是非之地。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夏天一來,瞌睡蟲也就跟著來了。

    也許是中午吃的太急的原故,胃有點兒漲,又加上趴在桌子上的姿勢不太舒服,所以石林這覺一直處在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狀態,就連辦公室有人說話也能夠聽的清晰,剛到公司兩個月的小馬又在客戶那裡吃癟了,謝雲、馮樂樂、葉迎南幾個公關部的美女骨幹力量又在討論商業街那家新開的時裝店的衣服,楊麗又在賣弄她的股票經……!

    當石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一點半了,上班時間到,遊戲時間也到。網游之前習慣性的瞄了一眼辦公室房門,正巧見到孫惠儀站在門外。石林看著對方,見到孫惠儀也在看他,眼一對上,保準沒什麼好事。所以沒等孫惠儀開口,石林就很自覺的站了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對於石林主動的走出來,孫惠儀的眼睛中露出讚許的眼神,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住她心中對石林的不滿,在把石林帶進她的辦公室後,看著石林質問道:「石林,我覺的你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所以才把配合張小姐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你,你怎麼又回公關部了?」

    「……!」

    不回公關部,難道去張舒君的辦公室睡覺?石林沒有說話,因為從孫惠儀張開嘴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等一下我會在張小姐的辦公室外給你安排一個桌子。以後只要張小姐走出她的辦公室,你就必須跟著,午餐也是,並把張小姐的一切行動都匯報給我……!」

    在這家公司中,最令石林害怕的,不是總部派來的張舒君,也不是副總經理羅成,而是孫惠儀。張舒君畢竟只是暫時在分公司,頂多一個月就會離開。而孫惠儀就不同的了,石林如果想要在這裡幹下去,還的看孫惠儀的臉色。

    張舒君和孫惠儀的關係就好像以前的欽差大臣與地方總督,在欽差大臣來的這幾天,欽差大臣說的算,總督也得給他面子,畢竟是上面派來的。但是欽差大臣終究會離開的,一離開,總督還是總督,還是一方大員,在這裡,還是她說的算。

    傳說裡,具有最高戰鬥力的『人形兵器』,便是燙著卷髮的中年大媽。孫惠儀嘮嘮叨叨、沒完沒了說個不停,把她作為中年婦女『人形兵器』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盡致,彷彿是在警告著世人:擋我者死!

    作為一名公關部部員,石林沒少與這種燙著卷髮的中年婦女接觸,他深深的知道,如果他開口反駁,那麼『噴』向他的,絕不會是現在的毛毛細雨,而將是氣象災害等級達到紅色的暴風驟雨,抗洪都來不及!堅決掐死與中年婦女可能引起爭執發生衝突的一切源頭,如果交火,只能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石林秉承了公關部的優秀傳統,在面對母夜叉的『口水戰』時,充分的做到了『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以發呆為中心,基本聽不見,基本看不著。

    不過,人形兵器終究是人形兵器,孫惠儀她『母夜叉』的外號也並非徒有虛名。所以儘管石林練就了裝聾作啞的本領,但仍然抵抗不住孫惠儀的『滔滔口水』,最終受了點兒內傷——腳站麻了!

    在經過半小時劈頭蓋臉的洗禮之後,孫惠儀以戰勝國的高傲姿態,壓低聲音說道:「你一定要密切關注張小姐在公司內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她接觸的人,如果羅副經理去找張小姐,你一定要聽一下她們的談話內容,然後立即通知我,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石林點了點頭,同樣的話,他在羅副經理的口中也聽過。不過從孫惠儀的口中說出,卻另有一番味道。第一次被孫惠儀委以重任,讓石林不禁有一種責任重大的使命感。就像抗戰時期,被派遣打入敵人內部的特務……我他媽的哪里長的像特務?

    當石林來到張舒君辦公室外,這裡已經多了一張辦公桌,張舒君要在這裡『考察』多久,石林就要在這裡『臥底』多久!第一次被人當做秘密武器來使用,石林的心裡還真有些沾沾自喜。人生的價值,在這一刻彷彿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真想用文件頂著孫惠儀的後腰,上演一場無間道:其實,我是總公司拍來的反臥底……!

    在這個和小學生的書桌有的一拼的辦公桌上,一共放著三樣東西:電話、鋼筆、紙,標準的秘書配備。電話和平常的有些不同,撥號碼的地方卻多了兩個踺子,一個是『轉接』一個是『代接』。轉接?接哪的?是不是不用電話號碼,直接語音服務,想接哪就接哪?石林好奇的拿起了話筒,從裡面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和普通的電話一樣。不知道能不能轉接到美國總統辦公室。石林好奇的按下了轉接鍵,裡面傳來『滴』的一下,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咦?聲音柔美的語音服務小姐呢?難道和客服的原理不一樣嗎?

    「喂?喂……?」

    石林一連按了十幾下,可是話筒裡面連個屁聲都沒有,是不是電話壞了?

    「喂喂?有人在嗎?」

    「給我接下美國總統辦公室!」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聽見了請回答,聽見了請……!」

    「啪!」

    正當石林在滿足自己的求知慾時,突然從身後傳來開門聲,他回頭看去,只見一臉冰冷的張舒君正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她的手中,拿著無繩電話的話筒。

    「你還有完沒完?」張舒君瞪著石林狠狠的說道,彷彿要把牙齒咬碎。

    「啊?」石林不解的看著對方,什麼意思?

    張舒君把話筒扔在桌子上,王錚好奇的拿在手中,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有點兒雙槍老太婆的感覺。

    「喂,我是……!」衝著左手的話筒說,從右手的話筒能夠聽見。石林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轉接』的意思是轉接到辦公室內……這麼說來,剛才的那些『總統』『土豆』的胡言亂語,張舒君都聽見了?

    石林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身邊的張舒君:「電話真奇妙~!」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1:56
第二十二空 斗智斗勇斗野蛮

一切又恢復到了平靜,石林繼續做他的表面秘書實則特務的工作。只是沒幾分鐘,辦公室的房門又打開了,張舒君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冷冷的瞥了瞥門旁的石林,然後掠過石林向走廊一端走去。石林見到後立即想到了先前孫惠儀的警告,所以他趕緊站了起來,跟在張舒君的身後。

    張舒君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冷著臉看著石林質問道:「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跟著我?」

    「總經理讓我跟著你!」石林理直氣壯的說道:「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是你秘書!」

    「你?秘書?」張舒君緊緊的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以為我願意?是總經理的安排!」石林說道。

    「總經理的安排?哼!」張舒君冷哼一聲,看著石林說道:「我問你,為什麼分公司這麼多人,孫總不安排其他人,只安排你?是不是你自告奮勇,想與我套關係?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沒報警,沒讓警察把你抓起來,已經算是給我姐姐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難道不是你讓孫總把我安排在你身邊的嗎?不過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也沒辦法!」石林聽見後,無所謂的鬆了聳肩膀說道。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誰強姦誰還說不定呢。看著面前的張舒君,此人不在三界中,身處五行外,魔神妖都管不了她,石林還能怎麼樣?而且石林實在懶得再跟對方解釋,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口水。

    看見石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舒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著王錚:「滾開,別跟著我~!」

    「這事你找孫總說去!」

    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君心裡更氣了,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不過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微微的瞇著眼睛看著石林,問道:「你真要跟著我?」

    「不是我想,是孫總吩咐!」

    「好!」張舒君冷笑著說道:「你不是聽孫總的話嗎?那你今天就跟著我吧,如果你不跟著我,我會鄙視你的!」

    石林聽見後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鄙視我的人很多,你算老幾呀?跟就跟,誰怕誰?

    張舒君轉過身,向走廊的一端走去,她一走一回頭,生怕石林逃掉似的。前後巨大的反差,不禁讓石林心生懷疑,難道這是一個陰謀?

    就在石林尋思著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張舒君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冷笑的看著石林,說:「有本事你接著跟呀~!」說完,轉過身,推門走進一個房間。

    石林抬頭看了看門牌:女衛生間,上面還畫著一個穿著裙子表示女性的圖案。

    『難怪她那麼囂張,果然是陰謀!』

    石林畢竟是男的,長這麼大沒有進女衛生間的習慣,所以他並沒有跟著張舒君進去,況且身為總公司代表的張舒君,不可能到女衛生間去檢查員工工作,難道連排量這麼私人的事情她也要管?

    就在石林靠著牆根兒準備抽煙的時候,女衛生間的房門推開了,張舒君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不跟了?孫總不是讓你當我的秘書,跟著我嗎?你不是很有原則嗎?」

    石林瞥了瞥站在女衛生間外趾高氣昂的張舒君,感覺此時的她像一隻瘋狗,就知道亂咬人。而且她小人得志的模樣,真的與她的長相不符呀。石林在心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當初還以為對方是一個漂亮文靜的小姑娘,沒有想到卻是一個潑婦,真是瞎了我的眼睛!

    哎,人生總有幾次踩到大便的時候。先是踩到了她姐姐,現在又踩到了她,難道我的人生進入了雷區?

    張舒君雙臂端在胸前,洋洋得意的看著石林,顯然對石林現在啞口無言的表情感到高興。石林這次不惹她,但是她卻沒有放過石林的意思,衝著石林大聲的說道:「如果你不跟著我進來,我就鄙視你,你以後也不要隨便跟著我了,回去安心做你的看門狗,怎麼樣?」

    聽見張舒君挑釁的話,又看見對方冷笑的模樣,眼神中分明寫滿了嘲笑與鄙視。石林知道對方是在用激將法,他可以選擇不進,但是卻不允許被別人說成是看門狗。

    「不就是進女廁所嗎?多大點兒個事?」石林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著站在衛生間門前的張舒君說道:「讓開~!」

    張舒君聽到後愣了愣,難道他真的要進去嗎?張舒君不自覺的向左移動兩步,把進女衛生間的路給石林讓開。而石林,在張舒君讓開之後,伸手推門,毅然決然的冒著被定性為流氓的巨大危險走了進去。

    ……

    女廁所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可能是地球上最後一個未被探索的處女地,其神秘的特點,不知道誘惑了多少男人甘願冒著被定性為『流氓』『色狼』的危險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迄今為止,女廁所仍為男人最嚮往的地方之一,而且也必將這種信念一代傳一代的傳遞下去。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男人。有女廁所的地方,就有男流氓~!

    石林躡手躡腳的走進女廁所,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進入都有不一樣的感覺。他是為數不多,涉足過這一領域的男性探險家。

    記的當初在上小學的時候,喜歡探險渴望知識的石林,就沒有忍住女廁所的誘惑,放學後在男廁所裡面蹲了一個多小時,當感覺整個學校都靜下來的時候,他從男廁所走了出來,敲了敲門,確定裡面沒有人之後,偷偷摸摸的進入了女廁所。本以為會有什麼驚喜,可以大飽眼福,不能說有ET外星人,至少也應該有奧特曼吧?可是結果卻讓石林失望,並沒有看到新奇的東西,更不要說奧特曼了。當時緊張的尿急的石林,條件反射的來到牆邊準備小便,可是卻沒找到小便池,結果這一重大發現,讓石林第二天立即成為男同學心目中的神,這也讓石林洋洋得意了好一陣。

    哎,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光輝燦爛的過去,不提也罷。

    而石林現在進女廁所,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好奇心和對知識的探求心。他之所以進來,只是為了向張舒君證明,他石林,無所畏懼。小小的女廁所,在石林大人面前,算得了什麼?還不跟自家衛生間一樣,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石林正大光明的在女廁所裡面兜了兩圈,然後轉過頭,示威的看著緊跟在他身後進來,一臉驚訝的張舒君,彷彿是在說:我進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石林理直氣壯的樣子,張舒君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這裡到底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他也太囂張了吧?

    「你……你竟然進女衛生間?如果有人怎麼辦?你真是不知羞恥!」張舒君看著石林說道,他簡直是一個無賴流氓。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毀在這個男人手中,張舒君就感覺噁心,這些天她一直強逼著自己忘記過去,至於那次酒醉後的事情,全當被狗咬了。

    「是你讓我進來的,我只是做一名服從上司指示的下屬,僅此而已!」石林看著對方說道。

    石林無畏,但是卻不無知。張舒君只是想『壞』他一個人而已,沒必要為了讓石林出醜,把其他女人牽扯進來。當張舒君讓他進女廁所的時候,石林就已經猜到裡面肯定沒人了。

    『哼,別得意,以後有你受的!』張舒君的心理想到,然後轉身離開了女衛生間。張舒君本想難為石林,但是卻沒想到石林真的會進女衛生間,她低估了石林的膽量。

    顯然,這次計劃失敗,讓張舒君十分的不滿,而對石林的『仇恨』,也更深了。此仇不報,非女子!

    而跟在後面的石林自然知道,從進女衛生間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拉開了他與張舒君鬥智鬥勇斗野蠻的序幕。

    張舒君冷著臉走回了辦公室,而石林也在外面坐了下來,繼續當他的監獄長,看守著單間裡面的『犯人』。石林知道張舒君一定很想報復他,所以他盡量的老老實實,不給張舒君留下把柄。

    一下午的時間,石林再也沒有看見張舒君走出房間,石林估計對方是煩他這個跟屁蟲,其實石林又何嘗不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在石林的熱烈期盼下,時針終於指向了五點,他立即站了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公司外跑去。不過當他走出電梯的時候,腳步卻遲疑了下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家中還有一個令他無奈的女人。昨天晚上的種種在這個時候不停的在石林的腦子裡面回放,清閒的日子似乎也變的一去不復返了。

    石林一邊走著一邊考慮著今天晚上是不是應該在網吧度過,可是他剛走出公司,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輛十分眼熟的寶馬車停在街角。石林暗叫不好,立即後側退進公司大樓。要說人倒霉連洗臉都會被淹死,石林剛轉身,就與身後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緊接著就見到一雙足夠殺人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

    張舒君?

    我怎麼這麼倒霉呀!

    對石林來說,現在是前有張舒婷,後有張舒君,前有虎,後有狼,哪個也不是善類,竟然被這兩個姐妹堵在了中間,難道天要亡我?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1:58
第二十三空 團伙行動!

「你走路沒長眼睛嗎?」

    「前……前面長了,後面沒長!」

    耳邊傳來張舒君冰冷中夾雜著幾分憤怒的聲音,石林還算冷靜的回答著對方的話,同時腦子裡面想著對策。

    相比於張舒君,石林還是覺的張舒婷更好一些,至少張舒婷不會那麼冰冷,不會那麼的憎恨他,而且永遠都是那副溫柔大方的笑容。下班的人逐漸的多了起來,如果讓同事看見了,那還了得?沒來得及與張舒君道歉,石林趕緊離開了公司,一陣小跑,進入了寶馬車中。

    「誰讓你來公司的?這要是讓我同事看見,你讓我怎麼解釋?」石林上車後,忍不住對駕駛位置的張舒婷埋怨道。花了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馬甲』,如果就這樣被張舒婷戳破,那石林還不哭死?

    「早上堵車,剛開到這裡而已!」張舒婷笑瞇瞇的看著石林說道。

    堵車?剛開到這裡?看著張舒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的微笑,石林立即想到今天早上堵車時,自己離開車後對張舒婷的取笑,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以此作為她來到這裡的理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舒婷,果然是一個聰明的讓男人感到自卑的女人。

    為了避免被熟人看見,石林降低身子,半躺在椅子上,然後從車門儲物格裡面拿出一本雜誌,擋住自己的頭,不停的催促道:「別笑了,快開車,要是讓我同事看見就完蛋了!」

    話剛說完,就從後面傳來了開門聲,石林歪著腦袋向後面看去,我的天吶,張舒君?這難道又是一個陰謀?石林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像森林中一隻無辜的小鳥,撞到了獵人設置好的陷阱中。

    這絕對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團伙行動!

    此地危險,不宜久留!石林剛要下車,車子卻啟動了,進入了長龍般的車流之中。石林再一次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別人的手上,這種感覺,很不好。

    「姐,你說巧不巧,未來姐夫竟然在咱們家分公司當職員,而且我現在是他的頂頭上司!」就在石林心驚膽顫的時候,卻從身後傳來了張舒君的聲音。

    「是嗎?」張舒婷聽見後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幫你姐姐監視著你姐夫,別讓他四處偷腥!」

    「交給我了,放心吧!」張舒君冷笑著說道,然後用手推了推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石林的肩膀,瞇著惡毒的小眼睛問道:「未來姐夫,我可聽說你和公關部的幾個美女關係不錯,還經常一起吃飯,有沒有這回事?」

    「……!」被張舒君如劍般的眼神接觸到,石林頓時感覺身上一陣發麻。他不禁想起上週末去張家的時候,張舒君在當著張舒婷的面對他露出的很自然很友好的表情,也許……也許她只在父母面前才會『乖』一點吧!

    張舒婷看著一旁不說話的石林,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難道舒君說的是真的?」

    「沒有的事!像我這樣的男人,能被女人看上就怪了!」

    慌忙說完之後石林愣住了,他看了看身旁笑意很濃的張舒婷,石林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剛才,自己再向張舒婷解釋嗎?自己為什麼要向張舒婷解釋?如果說是相愛的男女朋友或者夫妻,為了怕對方誤會而解釋,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自己和張舒婷是什麼關係?很熟嗎?

    想到這裡,石林當即把頭扭到一旁,面朝車窗外。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即使對方是自己的未婚妻,石林也要堅守自己內心中最後一塊兒對愛情的嚮往的陣地!否則,一旦沒有了信仰,那麼石林的人生將徹徹底底的被這些女人佔領,沒有了主權,從此將活在女強人們的陰影之下,惶惶不得終日!

    對於那樣的生活,石林不想。準確的說,石林害怕自己會愛上張舒婷,他不想愛上張舒婷!很矛盾!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石林一直耐著性子坐著,車內詭異的氣氛讓他喘不過氣。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但是總覺的坐在他身後的張舒君在向他施詛咒,因為石林總感覺背後陰森森、涼颼颼的。

    石林本以為張舒婷會開車回家,或者去餐廳吃飯,可是眼前似乎並不是這樣。不遠處的工人體育場證明張舒婷所走的方向正好與石林的家相反,三里屯這邊除了大使館就是酒吧,是美女如雲的重地,平時石林自己很少來的,最多也就被三德子生拉硬拽來過百八十次。

    「這是哪?」石林不解的問道。

    「酒吧!」張舒婷用手指著高高掛著的燈箱上面的最後兩個字對石林說道,「怎麼,你不認識字嗎?好可憐!」

    「我認識,只是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進去你就知道了!」說完,張舒婷和張舒君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早就約定好了。石林無奈從車上走下來,看了看眼前的酒吧,總感覺有些眼熟,不過石林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對酒吧這種地方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石林正要往裡面走,張舒婷來到他的身邊,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挽住石林的胳臂,一副相親相愛的情侶樣子。已經對張舒婷有了初步瞭解的石林,對張舒婷這樣親密的舉動,已經沒有什麼牴觸了。

    這是一個設計前衛的酒吧,裝飾美觀、典雅、別緻,具有濃厚的歐洲風格,精緻、獨特、奢華,每一部分都精品,處處都散發著一種時尚的氣息,顯得格外的大氣和華美。超大的空間,以及絢麗的燈光設備和看起來力度十足的音響設備,這種規模就算在整個北京也算是屈指可數。

    不過看情形似乎是來的太早,才五點半鐘,酒吧還沒有開場,頂棚的白熾燈把酒吧內照的透亮,一點兒氣氛都沒有。幾個服務生還在打掃著場子,做著準備。就算不常泡酒吧的石林都知道,正式開場至少也要到七、八點,不知道張舒婷在這個時候帶他來做什麼。

    「舒婷、舒君,你們來的好早呀~!」

    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石林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五官精緻、舉止優雅、氣質成熟的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穿著職場上最流行的大『V』領黑色套裝,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貼身底衣,豐挺的胸部彷彿是在向人展示她的魔鬼身材。

    美人!這是對方給石林的第一印象!

    眼熟~!這是石林隨即想到的。不只是這個女人,石林從見到酒吧的第一眼就覺的有些眼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張舒君首先走了過去,與那個女人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看樣子她們的感情不錯。難怪張舒婷和張舒君會在酒吧還沒開業的情況下進入其中,原來有這麼一層關係。

    「白姐還是那麼迷人!」

    「舒君妹妹的嘴還是那麼的甜!」

    被叫做白姐的女人與張舒君擁抱完之後,微笑著走到張舒婷的面前,當對方走近的時候石林才發現,對方的眼睛很美,而且還不停的閃著一種莫名的光芒。

    「舒婷,這才幾天就離不開你的未婚夫了?」

    張舒婷聽見後微微一笑,然後拉了拉石林的胳臂,為石林介紹道:「這是我和妹妹的乾姐姐白琴白姐,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張舒婷又指了指石林對白琴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石林,我和白姐說過的~!」

    「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白琴把白嫩的小手伸到石林的面前友好的說道。

    又?石林聽見後愣了愣,隨即禮貌的跟對方輕輕的握了一下手,不解的問道:「我們……見過面嗎?」

    「石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記的週一的晚上,你和你的朋友來我的酒吧,自始至終你都拿著一杯冰水喝,還對我說,你是窮人……!」

    「你是那個……那個女人?」石林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他原本準備說:你是那個雞。一想到她是張舒婷的好朋友,石林立即把那個『雞』字生生的咽到了肚子裡面。難怪從看這間酒吧第一眼開始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前幾日被三德子強拉著來的那家新開的酒吧。那天晚上燈光昏暗,石林也沒看清楚,還以為這女人是雞呢。

    石林也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看著面前的三個女人,石林不禁輕咳了兩下作為掩飾,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重妝之下,必有美女。那天晚上對方的妝化的有些艷,這也是石林沒有一眼就看出來的主要原因,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去仔細瞧濃妝艷抹的女人。而現在,對方化著淡淡的妝,第一眼著實有些驚艷!這種驚艷,是一種成熟女人的誘惑和嫵媚,她的媚是發自骨子裡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對男人充滿了殺傷力。

    石林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按照對方的話的意思,難道她當初就認出他了?

    這個時候,石林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抓著他的胳臂,他不解的看向身邊的張舒婷,用眼神向對方發問:幹嘛?

    「你知道嗎?白姐是一位大美女~~!」張舒婷看著石林說道:「但是你也不應該當著你未婚妻的面,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吧?」

    石林聽見後又是一愣,我有眼睛直直的看著白琴嗎?再看張舒婷,只見她一臉委屈、吃醋的樣子,但是眼神卻似笑非笑,很明顯,這是她在戲弄石林。

    「你們聊你們的,我去吧檯坐會兒~!」石林鬆開白琴的手,向吧檯走去。女人的聚會,他這個男人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也許是看出來石林的興趣不大,三個女人並沒有挽留,而是向樓上走去。坐在吧檯邊上的石林,在見到三個有說有笑的女人之後,總感覺像是有什麼陰謀要針對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的原故。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2:01
第二十四空 心裡有本帳

   中午匆忙吃午餐留下的後遺症終於在此刻顯露出來,那就是……餓的太早了。石林揉了揉肚子,看著站在吧檯內的女服務員說道:「給我來份蛋炒飯~!」

    正在擺放酒的女服務員聽見後愣了愣,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老闆的朋友,女服務員非得把對方當成神經病不可。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不賣蛋炒飯!」

    「那來份盒飯吧。」

    「對不起,沒有!」

    「牛肉麵總應該有吧?」

    「對不起……!」

    「什麼酒吧,連牛肉麵都沒有!這麼說炸醬麵、打滷麵、擔擔面都沒有了?」

    「……!」女服務員苦著臉,此時的她真想把最烈的伏特加倒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然後用打火機點著,就算是搭訕,也沒有這麼個搭法的,有那麼多的西式小點心他不點,竟然要吃什麼蛋炒飯、盒飯、牛肉麵?女服務員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先生,您見過哪家的酒吧賣牛肉麵?如果您想吃東西,我推崇您到樓上,那裡有各種各樣的點心小吃……!」

    「給我推崇幾個特色菜~!」

    女服務員強忍著殺人的衝動,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把酒吧當成菜館了,也不知道老闆從哪裡找來的朋友,土老帽。

    「蟹肉卷配甜辣椒汁、煙三文魚配水波蛋芝麻生菜、傳統式法國鵝肝醬、魚子醬……」

    「停停停停,那些東西我吃上一噸也吃不飽。我現在是餓,不是饞,懂嗎?」石林打斷了女服務員的話,從酒吧方面來看,這個女服務員無疑是優秀的,因為她說了一大堆貴的讓顧客消費。但是如果從顧客這方面來看,這個女服務員就有點兒奸詐了,擺明了是想把顧客兜裡面的錢全部掏光。

    鵝肝醬、魚子醬?把我當凱子了?光聽名字就感覺錢包薄了許多。

    這間酒吧的小吃樣式顯然不能令石林滿意,愧它還是北京最火的酒吧之一,簡直是徒有虛名,外強中乾,也不過如此嘛。

    「我出去一趟,如果她們找我,就說我去對面的麵館了!」

    ……

    花很多的錢,最後卻吃不飽,這樣傻B的事情,石林是不會做的,雖然他曾經也傻B過。

    曾經的石林花錢就如同決堤的黃河水,攔也攔不住。但是在經過四年的平民三流大學的監獄式洗禮,以及近兩年小白領的工薪階層的生活,已經把石林身上的少爺稜角磨的一乾二淨,也讓石林忘記了該如何大把大把的花錢。準確的說,石林已經習慣了現在這種生活,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能習慣的事,花錢也是如此。

    人性本善,石林本來就是一個有文化有素質有修養的非著名三有青年,自從單過之後,勤儉持家的精神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發揚。

    酒吧對面是一家蘭州牛肉麵麵館,麵館不大,還算乾淨。一碗牛肉麵,還點了一盤小菜,一共才十幾塊錢,這要是在酒吧裡面,恐怕還不夠一瓶啤酒錢。

    從麵館出來後,石林一邊吐著被辣的發麻的舌頭,一邊走進酒吧。在炎炎夏日的傍晚,吃上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加上四大勺的辣椒油,讓清湯和麵條變成紅色,吃到嘴裡,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猶如火上澆油。記住,別喘氣,這個時候一定要憋住,讓這種辣從嘴到胃,然後到全身,辣的渾身冒汗,最後一口冰鎮的汽水,打個嗝,讓汽水的汽和肚子裡面的辣氣一起出來,絕對暢快!

    一個字:爽!

    像石林這種平時運動少,總在辦公室內坐著,身體銹的跟鐵塊兒似的亞健康病人,吃點兒辣的排排汗,絕對有利於身體健康。

    進入酒吧,三個女人已經把聊天的陣地從樓上轉移到了吧檯。因為開張的時間還沒到,所以酒吧裡並沒有閒雜人,否則肯定會有想吃螃蟹的男人,不知死活的上去搭訕。

    石林本不想過去湊熱鬧的,但奈何他身材偉岸、光芒萬丈,剛一進來,就被張舒婷發現了,不停的向他擺著手。如果是在家裡,石林恐怕鳥都不會鳥,但這是在外面,在張舒君的朋友這兒,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張舒婷留的。石林不是呆子,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去丟另一個女人的面子,這樣的蠢事他是不會做的,這其中還涉及到石林懂不懂事的問題!

    石林走了過去,湊到張舒婷身邊小聲的問:「什麼……嗝……事……?」剛說了兩個字,剛才喝的冰鎮汽水的氣就從肚子裡面頂了上來,隔終於打出來了,好爽。

    「飽了?」張舒婷瞟了瞟石林鼓鼓的肚子,笑著問道。

    石林揉了揉肚子,剛才吃了有點兒急了,不過確實挺飽的。他剛要說話,一旁正與白琴聊天的張舒君突然皺了皺眉頭,她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蒼蠅或者老鼠似的,問道:「什麼味道?」

    白琴不解的看著她,在聽見張舒君的話後,也緊了緊鼻子,仔細的聞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石林看著正在用鼻子嗅來嗅去的張舒君和白琴,用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說道,「應該是四川的辣子油、山西的老陳醋、山東的大瓣蒜、青海的牛肉湯,混合起來的味道~~!」

    張舒君和白琴看著石林,顯然對石林能說出這番話感到十分的意外和不解,特別是張舒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好像是,不過應該還有!」

    「還有就應該是香菜、蔥花、土豆絲、牛肉、汽水……我只吃了這麼多!」

    張舒君聽見後不解的看著石林不停向外吐著的舌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顧形象惡狠狠的大聲罵道:「你怎麼不去死!」看樣子蒼蠅她是沒少吃呀,要不然也不會露出這樣噁心的表情。

    石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坐在了一旁,漫不經心的說道:「吃碗牛肉麵就去死?太誇張了吧?」你不淑女,也就別怪我沒風度了。石林伸手打了一個響起,衝著吧檯裡面的服務員說,「來杯冰水~!謝謝~~!」我管你是吃蒼蠅還是吃老鼠的,反正我沒吃就行!

    相比於張舒君的惡女形象,張舒婷就性情溫和的多了,她看著坐在她身邊的石林,笑呵呵的問道:「味道還好嗎?」

    石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咯吱咯吱的吃著嘴裡的冰塊兒,說,「不錯,如果有美女陪就更好了!」打嗝是生理反應,新聞聯播主持人都能打嗝,石林為什麼不能打?其實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只是強作鎮定罷了。同時心裡也有點兒後悔:汽水喝猛了!

    「是嗎?那以後有機會帶我去吃吧,我還沒有在外面吃過牛肉麵呢!」張舒婷看著石林很有興趣的說道。

    石林的身體頓了頓,沒有想到張舒婷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轉頭看了看對方,是真心實意,並不是挖苦。這是在替他解圍,消除先前的尷尬嗎?石林又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一旁對他充滿敵意的張舒君。奇怪,張舒婷和張舒君姐倆都是一個媽生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石林這些天還對張舒婷充滿了怨言,現在看來,張舒婷還是很不錯的,端莊、溫柔,關鍵的時刻還能替她解圍。人吶,就怕對比,一對比,是好是壞一下子就對出來了。

    「嗯,有機會我帶你去!」石林對張舒婷淡淡的說道,然後轉過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手中的杯子。這或許是這些日子,石林對張舒婷說的最友好的一句話,而且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

    石林是一個真誠的人,別看他有時候慢塔塔的,但這正是他注重細節的表現。兩個人相處,細節比大場面更重要。什麼愛你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爛,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那些都是放屁的空話,遠遠沒有一點一滴來的實際。

    每個人的心裡都應該有本賬,誰對自己怎麼樣都應該記著,咱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誰對咱好,咱還不明白嗎?

    『幸好要我娶的不是張舒君。』石林的心裡竟然有一些慶幸!

    現在的張舒君,應該是她本來的面目吧,至少石林是這樣認為的。先前的自然與友好,只不過是她用來在家人面前進行掩蓋的襠布而已。人前似淑女,人後似無賴,大概指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這時,一個女服務生走到了白琴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白琴聽見後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張舒婷和張舒君說,「餓了吧?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上等的菲力牛排,還有一些小點心。」說到這裡,又看了看一旁的石林,問道,「石先生要不要再吃點兒?」

    「兜……!」

    「呵呵,我請客~!」石林的話還沒有說,白琴就笑著打斷了,她當然知道對方要說的話,無非是那句:兜比臉乾淨!沒錢?白琴雖然不知道石林的背景,但她還是瞭解張舒婷的,張舒婷的未婚夫會是一般人?白琴從石林的身上看不到紈褲子弟的浮躁與自傲,反而看出了了很多不同於其他富豪子弟的東西,這些東西讓她感覺很有趣。

    對石林來說,有些東西是不能錯過的,例如:天上掉餡餅,免費吃晚餐。不過他剛剛吃完一大碗的牛肉麵,想要繼續吃似乎有些難度,不過他卻又不捨的不想錯過這個『白吃』的機會。

    「我已經吃飽了,如果你有心,可以給我打包,我這人喜歡吃不了兜著走。」

    白琴聽見後咯咯的笑了笑,然後看著石林十分慷慨的說道:「你是舒婷的未婚夫,那就是我的妹夫,我的朋友,以後可以隨時到我這裡來,一切免費!」

    石林看著對方,心裡猜測著,白琴本人似乎也不是在乎錢的主兒,能在北京開這麼大的一個酒吧,沒有門路是不行的,看樣子她也是一個非富則貴的人。

    「那多不好意思呀!」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從石林閃閃發亮興趣勃勃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已經把白琴的話當真的,並大有天天來吃喝的意思。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7:03
第二十五空 得道了!

  愛情和婚姻就像拾貝殼,不要撿最大最漂亮的,要撿最喜歡最適合自己的,撿到了就不要再去海灘了,小心被淹死!

    石林依然在用杯子搖著冰塊兒,此時的他已經把自己想成了一代賭神,手拿色盅,『嘩啦嘩啦』的搖著色子,不同的是色盅的口兒是朝上的。這種近似於白癡的做法,在別人看來相當的鬧心,但是石林卻樂在其中,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人生境界吧。能從無聊中尋找到樂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活的快樂點,沒什麼不好。

    「石先生似乎對冰塊兒情有獨鍾!」一個聲音從後面飄到了石林的耳朵裡面,緊接著就看見白琴坐在了他的身邊,伴隨著一股淡雅的香風,美女特有的味道,而且還是極品的。

    「夏天,有誰不喜歡冰塊兒呢?」石林眼睛直直的盯著杯子中的冰塊兒,一邊繼續搖著一邊說道。

    白琴聽見後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的說話方式讓她感到很有趣,似乎並不是張舒君所說的那麼可惡,她在一旁注視了石林許久,然後回頭向樓上望了望,見到張家姐妹還在用餐之後,白琴饒有興趣的對石林問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除了不可以問的不要問,可以問的隨你問!」其實石林的心裡也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白姐到底多大年齡。當然,這樣唐突的問題,石林是不會問的。

    「你和舒君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唰~!』在杯子裡旋轉的冰塊兒突然飛了出來,濺起一米多高,在達到最高點後又落了下來,當它下落時,吧檯上已經有一個杯子在靜靜的等著它,『啪』,冰塊兒準確的落到杯子裡面,碎成兩半。

    「這話從何說起?」石林問道,今天在這裡碰見了白琴,石林就知道上次對方主動找上門絕對不是偶然。天上不會輕易掉餡餅,美女也不會輕易送上門。

    「舒君讓我調查你的為人,還讓我找幾個美女勾引你,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白琴微笑著說道,接著學著石林衝著吧檯裡面的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聽見後沒有多問,立即為她倒了一杯紅酒。

    石林轉過頭看了看對方,她明澈的雙瞳忽閃忽閃的,就連石林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很美。但是美麗的事物之中,卻往往蘊含著危險。

    張舒君背後下套,看樣子,陰險是不分男女的。

    「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她不是你乾妹妹嗎?」

    「舒婷也是我乾妹妹。」

    「這兩點並沒有什麼衝突。也許舒君這樣做,是覺的我沒有資格當她的姐夫,這點我倒是也很贊同,因為我也覺得像我這樣齷齪的人配不上張舒婷。人家追求的是一種更高更快更強的境界,成為萬人矚目敬仰的對象。而我只能混在芸芸眾生之中,在滾滾紅塵裡打滾,每天做著循環的類似於浪費生命的事!」石林帶著自嘲的語氣說道,然後繼續搖著杯子裡面的冰塊,把『浪費生命』這四個字演示到了極點。

    白琴手中的酒杯在送到嘴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紅酒在杯子裡面不停的蕩漾著,很美。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石林會這樣說,這和舒君提供給她的信息『色狼』『流氓』『無恥』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可是作為舒君的乾姐姐,舒君的話又不能不信,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披著羊皮的狼?

    聽舒婷說他對這門婚事有很大的牴觸,能娶到舒婷那樣溫柔賢淑的美女竟然還不高興,真不知道應該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說他白癡。如果是其他男人,做夢恐怕都會偷著樂。

    和舒婷認識也有很多年了,白琴對張家姐妹的性格一清二楚。

    其實白琴一直對石林頗有微詞,竟然嫌棄舒婷,簡直給臉不要臉。可是經過前後兩次的接觸,氣在不知不覺中沒了,心中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一些好奇和興趣,至少覺得他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讓人忍不住想去接觸。

    「你很自卑?」

    「自卑?」石林聽見後輕聲的笑了笑,說,「你倒是第一個說我自卑的人。」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理想和抱負嗎?」白琴好奇的問道。

    「有,怎麼會沒有呢?好歹我也年輕過!」石林聽見白琴的問話後笑了起來,然後回想著那個青澀傻逼的年代,興致勃勃的說著,「小時候,我想維持治安、伸張正義、鋤強扶弱、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可是後來才發現,那只不過是因為年輕而分泌了過多的雄性激素和荷爾蒙所產生的錯覺而已。從小就被人教育,要有遠大的理想,宏偉的抱負,正確的世界觀。說實話,這三樣東西,我從來都是聽別人說說,但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後來遇見一個廣化寺的老和尚,他說功名利祿跟夢遺一樣,都是虛幻的。幸福,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幸福是每一個微小的生活願望達成。當你想吃的時候有得吃,想喝的時候有得喝,想愛的時候有人愛,尋常的燈火,凡人的生活,簡單的愛,真心的疼,一點溫暖,二分感恩,三分安寧,四分珍惜,構得十分幸福!至於理想和抱負,統統見鬼去吧!」

    白琴看著石林,她的眼神中閃耀著一種光芒,靈動炯炯。那樣一番聽似消極但是卻充滿思想的言語,竟然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這讓見過了太多的權謀交易,品味了太多的世事滄桑的白琴不禁對對方刮目相看起來。平淡清澈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的複雜,是內涵型的男人嗎?

    吹噓也好,胡說也罷,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沒有遠大的理想,只有知足者常樂,沒有山盟海誓,只有簡單的愛,這就是幸福?

    過了半晌,白琴緩過神,難怪舒婷會同意這門聽起來都有些荒唐的婚事。白琴承認,舒婷比舒君更加的理智,也更加的有內涵。聽了剛才的一番話,白琴已經把張舒君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評價劃上了叉,而站在了張舒婷的一邊。

    白琴突然想到一件事,看著對石林問道:「你去過廣化寺?」

    「嗯,得道了!」石林淡淡的說道,一副『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的樣子。

    「得道了?得什麼道?」白琴好奇的問道。

    「二十歲看體力,三十歲看學歷,四十歲看經歷,五十歲看智力,六十歲看病歷,七十歲看日曆,八十歲看黃歷,九十歲看舍利,我就屬於舍利比西瓜還大的那種!」

    「是嗎?」

    「難道白姐沒聽說過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嗎?信上帝者,死後成神;信如來者,死後成佛;信石林者……死後原地滿狀態復活!」

    「……!」

    「白姐沒聽過?這麼說白姐連我是一億年才出現一個的天才的事實也不知道嘍?」石林一臉詫異的看著白琴,然後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無知是罪過,無知是悲劇!」

    「……!」

    白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吧檯,回到了張家姐妹的身邊,迎著她的是張舒婷的微笑和張舒君的疑問的眼神。白琴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在張舒婷的身邊坐了下來,微微皺著的柳眉和慎重的表情顯示著此時的白琴正在仔細的思考著重要的問題。她的眼神在張舒婷和張舒君兩女的身上不停的徘徊著,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張舒君的身上。

    「這次,我站在舒婷這邊!」

    「什嘛?」張舒君聽見後一臉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琴大聲的說,「白姐,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見到張舒君誇張的反應,白琴笑了,看了看身邊笑意更濃的張舒婷,對方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結論似的。白琴對張舒君說:「這次我站在舒婷這邊,同意她的觀點,我也覺的他這人不錯。他的思想與我見過的男人都不同,跟你所提到的好色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怎麼說呢?」說到這裡,白琴用手支著下巴,仔細的想著,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個男人。她想了許久,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形容的詞,這讓白琴覺的很可笑,那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感覺,明明感覺到了,卻抓不到,急的讓人心癢癢,「反正如果有人能把他俘虜,那麼他就會讓那個人幸福。這種幸福,不是表面上虛榮,而是能讓人發自內心感到的幸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不過……」白琴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張舒婷的身上,笑著說道,「不過他似乎對舒婷妹妹沒興趣,你又準備怎樣俘虜他呢?」

    「白姐,不盡然噢,要不要賭一賭?」張舒婷笑瞇瞇的說道。

    「賭就賭!」

    張舒君緊緊的皺著眉頭,她原本想讓白姐去調查一下那個男人,揭露他報復他,可是沒有想到白姐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這顯然不是她能夠接受的。她看了看面前的姐姐和白姐,她們是不是被那個混蛋流氓欺騙了?

    對,一定是這樣,我一定要揭露他,不能讓他繼續這樣危禍人間!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7:06
第二十六空 沉默的含義!

   夜幕降臨,酒吧開場,白熾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關掉,換成了曖昧十足五彩繽紛的燈光。原本安靜的酒吧逐漸的熱鬧起來,人也越來越多,大都以追求時尚潮流的年輕人為主。

    九點之前通常是醞釀的階段,喝喝酒聊聊天,培養一下氣氛,促進一下感情,九點之後才開舞場,到那時才是真正發洩的時刻,肆意的去揮霍著美好的青春和生命。

    夏天是一個檢驗女人膽子大小的季節,吊帶裝,緊身衣,曾經受到廣大男同胞歡迎的東西現在已經變的過時,比基尼和超短裙已經替代了它們成為了男人的最愛。當然,還有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充滿性感和野性的黑絲。

    石林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好色,石林也不例外。雖然有一位大美女就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還是他的未婚妻,但天天吃魚翅鮑魚,總有一天會想吃野菜。而且一想到『包辦』這兩個字,石林就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在這件事上,心理因素佔有重要的比例。就像吃飯,心情好的時候吃什麼都香,心情不好的時候,山珍海味也變的無味。

    在大街上看美女,目光高一點是欣賞,目光低一點就是流氓,但是在酒吧中卻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在這裡,不會有人介意你到底是不是流氓,就算你肆無忌憚的用眼神去強姦美女,也沒有關係。甚至說你越流氓,泡到美女的機會就越大。當然,前提是美女不是黑幫老大的馬子。

    石林所坐的位置可以說是風水寶地,位於吧檯與大門之間,想要到吧檯喝酒的,都要路過石林,陣陣的香風讓石林有些應接不暇。雖然他明知道這些並不是他追求的類型,但是仍然忍不住去飽飽眼福,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住乳溝加黑絲的誘惑。

    如果因為對張舒婷的態度不積極就把石林當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麼就太高估他了。怎麼說石林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了,對女人的渴望,絕對不亞於貓對魚的嚮往。

    變幻刺眼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扭動的人群,給石林的感覺就好像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夢幻的。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十二點舞會過後,一切都會回到現實。不知道這些人是真的樂在其中,還是想借這種肆無忌憚的方法來宣洩。

    石林依然靜靜的坐在吧檯前,嘴裡有滋有味的嚼著冰塊兒,眼睛在幾個姿色頗為不錯的女人身上停留著,看著她們因扭動身子而時不時露出的白色或黑色的性感內褲。偷窺的刺激,朦朧的美感,讓人欲罷不能。

    「看你興致勃勃的樣子,為什麼不去跳?」

    石林扭頭看了看,張舒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的身邊,她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許多狼友的注意,有些人見到美女身邊有男人,自然打消了念頭,但是有的人卻仍不死心的看著,蠢蠢欲試。石林把目光又落到了那些扭動的人的身上,回答道,「我怕把腦袋甩飛,我就一個腦袋!」

    「小姐,一個人嗎?要不要來一杯?」

    這時,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走到張舒婷的另一邊坐了下來。他的嘴唇兒一抿,吹了口氣,使額頭前的劉海飄起來,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舉動,並向張舒婷拋著媚眼。

    明知道名花有主,也有不死心的蜜蜂想往上撲。而且石林看上去性格溫和,沒有防禦性,沒有侵略性,更不具備攻擊性,也難免會有一些自視牛B的人想在他面前裝B,從而在美女面前展現他們光輝燦爛的一面。

    牛逼的人需要相處一段時間才會覺得他牛逼,裝逼的人剛開始相處覺得很牛逼,時間長了才知道是裝逼,傻逼的人一開始就讓人覺得很傻逼,就像眼前這個人,屬於典型的傻逼。

    張舒婷顯然對這個流里流氣的人沒什麼好感,看都沒看,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一分鐘後,男人自知無趣的離開了。

    可是還沒過一分鐘,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不過這次來的男人卻不是流里流氣的痞子,而是一個穿著體面,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他的手腕上代著一條勞力士,證明著他身份的與眾不同。

    「小姐,賞光一起跳舞吧!」男人來到張舒婷的面前,十分紳士的說道,並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笑容……這笑容確實不錯,就連石林也不得不承認,不知道對方用這個笑容俘虜了多少的花癡女人。

    「我可以去跳嗎?」就在石林又要了幾個冰塊的時候,身邊的張舒婷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詢問道。

    石林聽見後微微一愣,手中的杯子在半空中一滯,然後又收了回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舒婷會這樣問,難道她也像大眾花癡少女一樣被這個男人的笑容俘虜了嗎?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花癡?

    看著張舒婷詢問的眼神,以及身前那個男人所露出的得意和傲氣的目光,雖然對方的身上噴著古龍香水,但石林還是能隱約的聞到一股人渣的味道。石林淡淡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

    「隨便!」

    「那我去跳嘍!」

    「隨便!」

    「那我不跳了!」

    「隨便!」

    「那我真的去跳了!」

    「隨便!」

    石林話音一落,張舒婷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進了舞池,隨著激情四射的音樂,看起來端莊的張舒婷竟然也開始扭動起身體,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笑容,俏臉更是紅撲撲的,煞是迷人。

    石林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名花雖有主,鋤頭更無情,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石林怔怔的看著興奮的張舒婷,她真的去跳了?雖然沒有**上的接觸,但是張舒婷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仍然讓石林的心裡非常不痛快。

    『我說隨便你就隨便?你也太隨便了吧?』石林的心裡憤憤不平的想到,他沒想張舒婷會是這樣隨便的女人。看樣子以前的種種都是她裝出來的,來到這樣混亂的環境下,就會露出她隨便的本質。

    恩,一定是這樣。

    儘管石林一直以來對張舒婷的態度都不明瞭,但石林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言語和舉動。而且因為先前的打嗝事件,張舒婷為他解圍,石林對張舒婷的認識和態度也發生了變化,覺的張舒婷真的是一個好女人,也將是一個好妻子好老婆。可是現在,沒過幾個小時,就被另一個男人『勾』走了,而且還是當著石林的面,石林能高興嗎?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比我壯點兒,比我英俊點兒嗎?長的像鋤頭似的,一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什麼玩意!

    石林一仰頭,把杯子中的冰水喝的一乾二淨。石林突然感覺自己熱的出奇,好像一下子進了桑拿房,汗水也開始不斷的從額頭上流下來。石林趕緊向嘴裡倒了一個冰塊,然後把杯子裡面剩下的冰塊兒倒在了手心中,緊緊的握著。十指連心,希望這冰涼的溫度,能夠傳遞到他那顆煩躁的心。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個男人,對方的臉上充滿了囂張和傲氣,此時正盛氣凌人的看著石林,酷酷的眼神中佈滿了藐視與挑釁。顯然,對方是在為能夠當著石林的面邀請到張舒婷而感到得意,同時也是在向石林示威。

    有實力裝逼是牛逼,沒有實力的裝逼是傻逼。牛逼的人知道自己牛逼,裝逼的人以為自己牛逼,傻逼的人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傻逼。

    石林冷冷的笑著,臉上充滿了不屑。如果是六七年前的他,或許會拿起酒瓶把對方的腦袋開瓢,不過現在,石林早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年紀,不會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而跟另個男人幹上一架,不值得。畢竟,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以心換心!

    石林漫不經心的把杯子放到吧檯上,然後衝著那個男人很詭異的笑了笑,伸出拳頭,豎起中指。

    草!

    我沉默不代表你牛逼,給你面子不代表你有面子。

    看著舞池中面容嫵媚,媚眼流轉,肢體靈動的張舒婷,她好像已經沉浸在了這燈紅酒綠之下,在雜亂的人群當中,一會兒工夫已經找不到她的影子了。

    石林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後靠著,雙臂扶著吧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很幼稚,張舒婷和張舒君也算是富家子女,從小就生長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被人當成小公主一樣寵著,身上免不了會沾有富家子弟的張揚、高傲、奢華、放縱、桀驁不羈,曾經的石林又何嘗不是如此?張舒君都能夠去酒吧大醉,玩出一夜情,誰能確保張舒婷不會呢?而且她們還有一個風騷嫵媚的酒吧老闆當乾姐姐,石林越想越覺得張舒婷是這類人。

    越美麗的女人,面對的誘惑就越多,想要在這滾滾紅塵中把持住自己,難,難於上青天。說不定張舒婷在訂婚之前,就有那麼幾段纏綿懵懂、刻骨銘心、一見鍾情的師生忘年黃昏婚外戀。

    女人就像變色龍,最會偽裝自己。但是在不經意間,還是會露出她的本性。也許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他一直奇怪張舒婷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好,現在終於找到原因了。竟然還在我面前裝純潔、裝賢惠、裝溫柔,這不明擺著把我當土鱉,來耗費我最美好的青春嗎?說隨便就隨便,麻辣個B的,我呸~~!

    石林越想越來氣,但是他深深的知道,在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面前生氣或者傷心,那是對自己的侮辱。我笑,堪笑世人懵懂,不識菩提路徑。

    這個又沒有蛋炒飯,又鬧騰人的破酒吧已經讓石林坐不住了。他直起身子,原本緊緊握著冰塊兒的手也鬆開了,雞蛋黃大小的冰塊,現在卻變成了一小坨碎冰渣,就像一堆刨冰。

    石林拍了拍雙手,把沾在手中的碎冰渣甩到地上,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穿過依然在瘋狂扭動的人群,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向酒吧外走去。

    我自橫刀向天笑,冷看鼠輩龜縮行!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7:13
第二十七空 妒忌是魔鬼

    穿過瘋狂扭腰搖頭的人群,石林終於擠出了酒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的身上噴了過期的香水,熏的石林差點兒喘不過氣。好在及時出了酒吧,被夜風一吹,感覺舒服了許多。

    北京是個沒有夜晚的城市,萬家燈火組成的城市夜空燦爛光輝,燈火通明、流光溢彩的的夜景分外迷人,而熙攘的人群,熱鬧的街道和擁擠的商場更令這座城市充滿了活力。特別是在六月末的初夏季節,白天熱的像烤爐,晚上就涼爽多了。所以看上去,晚上出來的人比白天還要多的多。

    站在路邊的樹下,伴隨著涼爽的清風,石林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關節卡吧卡吧的響個不停,那叫一個舒服。好久沒向別人豎中指了,感覺又回到了那個張狂放肆、桀驁不馴的日子。

    石林悠哉悠哉的走著,腦袋裡面幻想著無家可歸的美女被自己仗義搭救,最後以身相許的美好橋段。剛走沒多遠,就從身後傳來車喇叭的聲音,而且一聲連著一聲,石林微皺著眉頭看了過去,一個熟悉的車子正沿著路邊慢慢的跟著他。此時車窗打開了,一個紅撲撲的面孔出現在石林的眼前。

    「上車~!」

    石林看著張舒婷盈盈笑意的熱情樣子,心裡一陣反感,腦子裡面不禁回想起剛才在酒吧內對方的『隨便』,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上她車的男人。石林不耐煩的伸手衝著對方擺了擺,示意對方先走,自己用最原始的交通方式——步行。

    張舒婷並沒有先走的意思,而是一直慢慢的開著車,跟著石林的身旁。她並沒有因為石林的拒絕而感到失望或者生氣,反而很高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沒走幾米,張舒婷衝著車外的石林笑著問道:

    「你吃醋了?」

    石林聽見後身體一頓,微微的轉過頭看著車內的女人,不屑的嚼了嚼嘴,「你以為你是誰呀?」

    「那你為什麼要逃?難道不是因為不樂意看見我和其他男人跳舞,心懷妒忌,所以離開的嗎?」張舒婷笑看著石林,表情有些沾沾自喜,也有些得意,頗有當年美國向小日本扔完原子彈後的心情。

    「自戀也要有個分寸,你當我花癡呀?」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至於妒忌,那就更談不上了。你不要忘記,我可是一直不同意咱們倆的婚事。還有,看見你和其他男人跳舞,我很高興,我恨不得你今天晚上就跟他過夜,我真心祝福你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明天,結婚生子,白頭偕老。你是不是要從我那搬走呀?也對,我那小廟,容不小你這樽大佛!」一口氣說完,石林直感覺血往頭上湧,氣往腳下躥,有種發洩的暢快,但同時也有一種憋悶的感覺。特別是當他看見張舒婷沒有半點兒生氣,依然笑瞇瞇的看著他時,這種憋悶的感覺更重了。

    「看樣子你是真的吃醋了。」張舒婷笑著說道,「不錯不錯,對於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神經病!」

    石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是單純的因為張舒婷在他面前跟另一個男人跳舞,把他當成了空氣,還是真的吃醋?

    我怎麼會吃張舒婷的醋呢?她又不是我什麼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石林仔細的想著,這應該不是吃醋,而是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當面挑釁,自己的未婚妻不幫自己卻反幫別人的一種正常的生氣理由。別說是未婚妻,就算是普通的女性朋友,石林也一定會對她的行為表示不滿的。

    陣陣涼爽的清風吹在人的身上,特別的舒服,就好像被愛人的手撫摸著。街邊的路燈發出曖昧的光華,遠遠的向前延伸下去,照在人的身上,拖出好長一段的影子。

    「別吃醋了,上車吧,我向你道歉~!」

    石林突然停下腳步,猛然轉過身狠狠的盯著車裡面的張舒婷,大聲的說:「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吃醋!」

    張舒婷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淡定的笑容,她似乎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石林,問道:「那你為什麼不上我的車?」

    「不只你的車,其他人的車我也不上,難道我連在地球上行走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說著,石林繼續向前走著,不理會張舒婷。

    張舒婷聽見後沒有說話,發動車子,在一旁慢慢的跟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石林,明眸善睞,秋波流轉,那種充滿成熟魅力的嫵媚笑容,讓石林不由得也心動了一下。

    又是美人計?

    「還是把你那個不夠純熟的媚眼收起來吧,小心眼皮抽筋!」石林一邊走著一邊側著頭冷笑的看著張舒婷。打一下,給個甜頭,把我石林當成為什麼人了?

    張舒婷用手遮著嘴,輕聲的笑了笑,然後看著石林,說:「我這媚眼,可只是在你一個人的身上用過。」

    「啐~!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你還是趕緊開車去會你那個相好吧。放心,我不是長舌婦,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媽的。您老長的像包子,所以我也不會抱怨有狗追你。咱們的關係就此為止,以後還是各自為戰吧。」

    「哎……!」

    「別跟我愛愛的,咱們又不是很熟。從今兒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看著張舒婷欲言又止的憋屈的模樣,石林頗為得意,心裡暢快多了,由烏雲密佈,變成晴空萬里。

    「彭~!」

    「啊~!」

    石林倒退幾步,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用手捂著鼻子,一股酸意『嗡』的一下傳遍大腦,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一手擦著眼淚,一手不停的揉著鼻子,當酸痛緩解了許多的時候,石林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前一根水泥電線桿立在路旁,剛才光顧著和張舒婷說話,沒看路,扭頭的時候撞個正著。

    倒霉!出門沒看黃歷,真是流年不利!

    就在石林鬱悶時,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石林轉過頭看去,坐在車內的張舒婷笑的花枝招展,豐滿的胸部隨著她的笑一上一下不停的顫抖著,嬌美的面容洋溢著幾分俏皮的光芒。

    石林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剛才如果不是因為和她說話,自己能撞到電線桿上嗎?

    「我……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可是被你打斷了。不能……不能怪我!」張舒婷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雙手捂著肚子,臉上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痛苦的,紅撲撲的。

    「有那麼好笑嗎?」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原本以為張舒婷是一個賢妻良母,現在看來……是時候從新考慮兩人關係了。

    沒給她好臉的時候,她是熱心加耐心加誠心,哄的我好開心。自從給她好臉之後,她是冷心加狠心加決心,氣的我好傷心。

    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她們善變的性格。

    張舒婷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了石林的面前,她抓住石林不停的揉著鼻子的手,然後又摸了摸石林的額頭,臉帶笑意,卻又露出著關心的表情問道,「痛嗎?」

    看著張舒婷如花似玉的嬌顏,石林退後幾步,躲開張舒婷白嫩的纖手,石林撇了撇嘴,說:「如果你以為只憑這句虛情假意的關心話就能讓我感動的一塌糊塗,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石林了。」看著張舒婷走上前,仍要摸他額頭的手,石林緊皺著眉頭,大聲喝道,「停,把你的手給我拿開,誰知道這雙爪子有沒有被剛才那個男人碰過?你給我站住,不許靠近我!」石林的臉陰沉了下來,心中一直潛伏的怒氣上湧,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張舒婷。

    熟悉石林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非常的好,永遠不會為了什麼事情而和別人爭吵的面紅耳赤,臉上永遠帶著和善的微笑,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至於發火,就算問遍他大學時的所有同學,以及公司內的所有同事,恐怕都沒有人見過。就算父母讓他跟另一個陌生女人訂婚結婚這樣的事,石林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發一些牢騷。他就是一個連生氣都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傢伙。而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石林卻真的發火了。

    石林本以為自己已經得道了,但是卻發現,心裡仍然有慾望,佔有慾!

    「我還納悶你怎麼會同意和從未見過面的我結婚,原來是另有目的。」石林冷笑著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了?給別人當孫子嗎?要我為你和你以前的男人所犯的過錯負責,承受一輩子的屈辱?我告訴你張舒婷,老子沒有撿別人玩剩下的東西的習慣。」石林聲色俱厲的看著張舒婷,臉上爆發出從來沒有過的猙獰。

    張舒婷被石林的話震住了,她從來就沒有想到石林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簡直要把人吃的似的,難道自己做的過分了嗎?她看著面前的石林,突然走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石林。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道歉如果有用的話,監獄就變成福利院了!麻煩你,把你的手鬆開,我要回家了。」

    張舒婷的頭輕輕的頂在石林的胸口處,輕聲的說道「我好高興,因為你生氣了,因為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生氣了,這說明你在乎我,你嫉妒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說過,我沒有嫉妒!」

    「呵呵,你不要嘴硬了!」張舒婷仰起頭,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臉上掛著甜美俏皮的笑容,並沒有因為王錚先前的斥責而生氣。她眉目含春,眼帶深意的看著石林,突然摟住石林的脖子,貼在石林的耳邊小聲的說:

    「他叫張毅仁,是我表弟……!」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7:15
第二十八 空給姐兒笑一個

   石林一臉陰沉的坐在車內,儘管車內開著空調冷風,但是他仍然把車窗打開,讓外面的自然風吹進來,吹在他的臉上,這樣能使他的呼吸順暢一些,至少不憋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坐在車上的,反正當他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車上了。

    車內柔和的燈光將石林和張舒婷籠罩在一起,石林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身邊的張舒婷,她的臉在燈光下變的格外顯眼,像是塗了一層胭脂,應了那句廣告詞: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格外的明亮,流轉之間,帶著濃濃的笑意。看的出來,她現在很高興,也很得意。

    從張舒婷的身上傳來淡雅的清香,石林突然覺的自己就是一個失敗者,今晚的一切都被張舒婷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讓石林感到厭惡,就像自己的前二十多年都被母親和妹妹控制一樣,石林不想接下來的二十年被身邊這個女人控制,否則他的人生將徹底變成悲劇。

    車子在一紅燈前停了下來,張舒婷轉過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頭轉向窗外的石林,她突然感覺對方就像一個正在與她制氣的孩子,特別的可愛。想想先前在路邊石林對她所說的話,儘管對方不承認,但是張舒婷仍然認為那是石林在妒忌。張舒婷的心裡真的很高興,她突然俯身湊到石林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很高興,看樣子你已經愛上我了。」

    「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石林淡淡的說道,然後毫不客氣的伸手按住對方湊過來的腦袋,把她推了回去

    「在事實面前,你就不要狡辯了。」張舒婷順勢抓住了石林的手,繼續說道:「在我們認識的這幾天,你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很傷我自尊。為了證明你的性取向是否正常,金雪給我出了這個主意,找我表弟來演這處戲,看看你的反應,以此來判斷你對我是否有好感。沒想到你會發那麼大的火,我很欣慰,我喜歡看你吃醋時的樣子,很可愛。」說話時,她臉上帶著淡淡卻又迷人的笑容。靈動時的狡黠俏皮,寧靜時的成熟優美,這兩點在今晚被她發揮了淋漓盡致,不得不讓石林佩服她的手段。

    「我說過,我沒吃醋!」石林已經不記得這是他今晚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你吃了!」

    「我沒吃!」

    「你吃了!」

    「我……我曾經養過一隻貓!」還要辯解的石林突然話鋒一轉,看著街邊的路燈,淡淡的說道,「我養了她很長時間,有一天我帶她出去玩,因為她長的漂亮,所以有許多人逗她。可是當我要帶她回家的時候,她非但不跟我回卻還跟著別人玩,任我怎麼叫她她都不聽,我很生氣,最後一個人回家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舒婷聽見後沒有說話,她當然明白石林的意思,石林是想告訴她,不管是貓還是人,不管是她還是其他女人,在面對誘惑時離開,他都會生氣。他想說他並不是妒忌,而是對這種類似於背叛,不顧身邊的人的感受的行為的厭惡。張舒婷仔細的想了想,覺的石林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如果事情反過來,有一個美女邀請石林跳舞,並對她投來挑釁的目光,而石林又當著她的面很高興的答應了對方,她會是怎樣的感覺?恐怕也會生氣和不滿,雖然她不會像石林表現的那麼激烈。

    「最後呢?那隻貓怎麼樣了?」張舒婷問道,她想繼續聽下去。她現在能夠體會到石林先前的心情了,這應該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心理。

    「過了幾天,她回來了,比以前髒了,比以前瘦了,她在門外喵喵的叫了一整天,聲音柔軟無力,叫的鄰居都心軟了,拿麵包給她吃,拿牛奶給她喝,她不吃也不喝,一天比一天瘦,我也心軟了,可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能改變,這是一種信念。最後她就這樣餓死在門外,我很心疼,但是我並不後悔……!」

    當石林說完話後,車內的氣氛變的凝重起來,張舒婷和石林都默默的坐著,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嘀嘀~!」突然從後面傳來車喇叭聲,打破了兩人彼此間的沉默,張舒婷回過神,原來已經綠燈了,她趕緊發動車子,繼續回家的路。

    車子緩緩的在停車場停了下來,石林剛要下車,突然手被張舒婷緊緊的抓住,石林不解的看向對方,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此時的張舒婷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笑容,而是表情認真的看著石林,說:「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個與我牽手的男人,你是第一個與我擁抱的男人,你是第一個與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也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張舒婷看著石林說道,「我說過,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就算先前的事情不能表明你在吃醋和妒忌,但至少可以證明,你對我已經有感覺了,這很好。所以,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我?」石林愣了愣,這次真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對,就是你!你已經對我有感覺了,所以接下來,你必須讓我對你有感覺!」

    「啊?」石林睜大了眼睛,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張舒婷,他甚至懷疑剛才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磕磕巴巴的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我……必須讓你愛上我?」

    「是的!」

    「憑什麼?」石林緊緊的皺著眉頭,這是什麼邏輯?我愛誰,她要管。讓誰愛上我,她也要管,這也太霸道了吧?而且還是必須讓她愛上我!就連石林自己都懵了,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猛了,竟然能指定某個女人愛上自己?

    「就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想在婚後過沒有任何感情的生活,我不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一個和我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張舒婷理直氣壯的看著石林說道,抓著石林左手的手逐漸的用力,握的石林的五指發麻,就在石林的手指快要斷了的時候,張舒婷手上的力又逐漸的變小了,她看著石林『含情脈脈』的說:「如果在結婚之前,你不能讓我愛上你,那麼我就會讓你知道柔道七段是什麼概念,天天對你使用家庭暴力,折磨你虐待你,直到你讓我愛上你為止!」

    「……!」威脅,**裸的威脅,典型的強盜邏輯。不對,強盜都比她仁慈。石林那個氣呀,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慘叫聲。柔道七段的概念,大概就是把人揉了揉倒在地上分成七段吧!

    下了車,石林十分的鬱悶,自己一個男人竟然讓一個女人給嚇唬住了,真是奇恥大辱。不過本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石林決定忍了,畢竟根據對方的手力來判斷,柔道七段並不是在開玩笑。

    就在石林準備向樓上走去的時候,胳臂突然被拉了一下,緊接著張舒婷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微皺著秀眉說道,「別愁眉苦臉的,好像我現在就虐待了你似的!」說完,伸手捏著石林的下巴,面帶笑容,溫柔體貼,眼含深情的說:「來,給姐兒笑一個~~!」

    看著一邊拋著媚眼,一邊展現出撩人笑容的張舒婷,石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讓老媽看見張舒婷現在的樣子,估計她怎麼也不會讓兒子跟這個女流氓結婚的。面對一個與石林心目中那個溫柔賢淑的張舒婷有著天壤之別的女流氓的調戲,石林嘴巴一咧,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張舒婷滿意的說道,一邊用手輕輕的捏了捏石林的臉蛋兒,一邊說道:「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正有一個優秀的女人在試圖努力的愛上你,如果你說了什麼傷害這個優秀女人的話,或者做了什麼傷害這個優秀女人的事,我會鄙視你的。別給我鄙視你的機會,好嗎?」

    「……!」

    回到家後,石林立即衝進了浴室,在浴缸裡放滿溫水後,一頭紮了進去,直到憋的面紅耳赤,石林才抬起頭,露出水面。

    「呼~~!」

    他用力的搓著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石林知道,一旦男人失去了對女人的熱情,那麼這個男人就完蛋了。可是面對著張舒婷,石林真的有股無奈感,他感覺自己離完蛋已經不遠了。

    這個世界上,又將少一個純爺們,而多一個『妻管嚴』!石林,也算是為轟轟烈烈的女權主義做出了他應有的貢獻,完全對得起他婦女之友的稱號。

    「砰砰砰~!」就在石林練習『潛泳』的時候,浴室外響起張舒婷的聲音,而且很軟很柔很肉麻,「小石君,洗好了嗎?」

    「沒吶!」聽見張舒婷的叫聲,石林想到了人生幸事:住法國的房子,吃中國飯菜,拿美國工資,娶日本老婆。看張舒婷現在的情形,前三條她應該可以輕鬆的做到,估計現在正在學習第四條吧。

    「真的沒洗完?」

    「我才進來五分鐘,涮肉也沒有這麼快的!」

    「噢,那我就進去了!」

    「啊?什麼?你……!」石林還沒來得及反應,浴室的房門已經從外面打開。

    因為沒洗完,所以她才進來?這是什麼邏輯?女人,果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因為她們經常會做一些誰都不知道為什麼的事。

    石林來不及多想,伸手從一旁拿過浴巾圍在腰間,整個人蹲坐在浴缸內,衝著站在門前,笑盈盈的張舒婷大聲喝道:

    「女流氓,出去!」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7:17
第二十九空 该死的搓背!


   張舒婷站在浴室內,笑盈盈的看著坐在浴缸裡面的石林,臉上帶著少許的羞澀,不過卻絲毫沒有一個身為女人的矜持。反倒是石林十分的扭捏不適,用手死死的壓著浴巾,擋住要害部位。

    石林有些錯愕的看著張舒婷,半張著小嘴,目光透露著警惕,又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對方,告訴對方他並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此人膽大妄為,不在三界中,身處五行外,人神魔妖都管不了。

    石林皺著眉頭看著張舒婷,她雖然穿著寬鬆的粉色睡衣,但是卻也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材,尤其是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豐滿,小腿圓潤,石林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吐沫,這不是撩人心扉,惹人犯罪嗎?難道她想用她的身體來摧毀我的意志?在這個時候想要擺出一副不為色動的瀟灑模樣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你想幹什麼?我不是說還沒洗完嗎?」

    「我知道,所以我才進來的!」

    「啊?」

    「小石君,我給你搓背吧?」說完,張舒婷拿起一條毛巾,向浴缸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我不用你搓,我自己長手了!」石林用手指著張舒婷,可是張舒婷似乎並沒有在意石林的話,在石林說話間,她已經來到了石林的身旁。

    「我知道你長手了,但是為了促進我們之間的感情,適度的親密舉動我覺的也是應該的,誰讓你很倒霉的被一個偏執處女盯上了呢?」張舒婷顯得十分的理直氣壯,從一邊拿來一個小椅子坐在浴缸外,看著石林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趕緊轉過去,背對著我!」儘管張舒婷說的很大方,但是從她紅艷艷的臉蛋兒和如水的眼光中,仍然能看到幾分羞澀。

    「我不!」

    「乖,聽話~~!」

    「……!」

    對於突如其來的艷福,石林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提供在這之前,他經常會做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美夢,可是現在,林妹妹沒掉下來,反而來了個張姐姐,這使石林有些措手不及。就像在艷陽天突然來了一場暴雨,沒處躲沒處藏。

    而且,被一個女人堵在浴缸裡面,這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看著面前如同幼兒園老師般露出哄小孩子笑容的張舒婷,石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男人,就應該有些男人樣。

    石林『騰』的在浴缸內坐直身子……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張舒婷。

    「搓吧!」

    男人,就應該在洗澡的時候讓女人給搓背,這才是男人,難道不是嗎?至少石林是這樣安慰他自己的!

    「這就對了嘛!」張舒婷笑著說道,當她把手巾沾濕準備為石林搓背的時候,整個人愣了愣,眼睛直直的看著石林的後背,她突然發現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石林原來是如此的強壯,肌肉的線條是那麼的明朗,一時間竟然看癡了。她不自覺的把手放在上面,能夠更貼近的感受到健壯身體的力量感。

    張舒婷一邊用手巾為石林搓著後背,一邊好奇的問,「你練過健身?」

    「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石林閉著眼睛坐在浴缸裡,任由張舒婷白嫩的小手在他的後背摸來摸去,一陣陣柔軟和溫柔的感覺從後背傳來,別說,還真挺舒服的。

    「沒有?那你身體怎麼這麼壯?」

    「天生麗質唄。哎,你別摸我肚子……!」閉著眼睛享受的石林,冷不丁的被張舒婷的手襲擊到了肚子,一陣癢的感覺,石林趕緊把這女流氓的手推到一邊,沒有好氣的說道,「你要搓背就老實給我搓背,別摸其他的地方行嗎?」

    「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腹肌而已!」張舒婷說道,臉蛋兒紅撲撲的,不過背對著她的石林並沒有看見。

    「想摸回房自摸去!」

    「我就想摸你的,誰讓你是我未婚夫呢?」

    「你還來勁的是吧?我不讓你摸!」說著,石林用雙手捂著肚子,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張舒婷說這麼幼稚的話,做這麼幼稚的舉動。

    「我就摸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由於肚子的前面被石林的雙手蓋住,沒有縫隙,所以張舒婷只能從後方襲擊,順著石林的後背,硬往石林的腰與胳臂的夾縫中擠,不過擠了許久也沒有成功,這讓張舒婷很是不滿,突然狡黠的笑了笑,說:「你不讓我摸,我就扯你浴巾!」

    石林聽見後發出痛苦的歎息,立即用捂著肚子的雙手緊緊的按住圍在腰間的浴巾。對於張舒婷的話,石林是絕對不會懷疑的,他絕對的相信張舒婷會扯他的浴巾。這個女流氓,什麼事做不出?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呢?石林知道,如果他一意孤行,那結果將是光著屁股坐石頭,以卵擊石!

    由於石林的兩隻手去保護另一個要塞,導致肚子陣地失守,並讓張舒婷的手成功登陸,佔領高地。感覺到張舒婷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石林不禁轉過頭看著身後洋洋得意臉蛋紅撲撲的張舒婷,苦笑的說:「咱倆都是大人了,別做這些小孩子的幼稚的事情,行嗎?你讓我想起小學時,我和我同桌爭奪桌子上地盤的事。」

    「嘻嘻!」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婷也跟著笑了起來,顯然也引起了她的同感,爽朗悅耳的笑聲在石林的耳邊迴盪,很撩人。過了一會兒,張舒婷停止了笑聲,看著轉過頭的石林,眨了眨她美麗的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做成人應該做的事情?」

    「對!」石林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搖頭,「不對,你彆扭曲我的意思!」

    「什麼嘛!」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婷一臉失望,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石林說道,「你竟然不想跟我做成人應該做的事?怎麼說我也是美女,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不給面子?如果不給面子,石林就不會用手捂著圍在腰間的浴巾了。如果不給面子,小石林就不會立正了!石林很清楚,張舒婷很危險,所以他在心裡不停的提醒著自己。

    這哪裡是在搓背?明顯是在挑逗他嘛!如果不是知道張舒婷還是處,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石林真懷疑她是個老手,真不知道她現在深閨怨婦的表情是怎樣裝出來的。

    自己現在怎麼辦?難道任由張舒婷繼續的耍流氓?轉瞬之間,石林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突然轉過頭,雙手捧起水就朝張舒婷潑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張舒婷迫不及防,被石林的舉動嚇了一跳,連連後退,用手揉著被水澆到的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石林猛然從浴室中站了起來,把濕浴巾向張舒婷的頭上一扔,然後扯過一條干浴巾圍在腰間,趕緊向外面跑。

    而當張舒婷擦乾眼睛,並把蓋在她頭上的浴巾拿下來時,浴室裡哪還有石林的影子?早就消失了。張舒婷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淋濕的身子,絲質的睡裙緊緊的貼在身上,一下子變成了透明的,裡面白色的內衣內褲清晰可見。張舒婷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如同熟透的番茄,她條件反射的用手中的浴巾包住身子,不過當意識到石林比她更害羞的時候,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換水,寬衣,張舒婷躺在了浴缸內,一尊玉雕冰琢的迷人**,曲線玲瓏,凹凸分明,肌膚晶瑩透亮,光滑圓潤。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張舒婷粉嫩的臉蛋變的緋紅,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的去接觸一個男人。她當然沒有想和對方做成人該做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喜歡逗那個男人,一看見對方臉上露出的無辜、無奈、無助、無所適從的表情,張舒婷就感覺特別的好笑,真想一直逗下去。

    ……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9-10-23 18:00
第三十空 暗爽!

  第二天清晨,當石林接觸到張舒婷似笑非笑顧盼生輝的眼神時,心裡仍然有些不適應,大概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後遺症吧,總感覺自己在她的眼中是**的,雖然身體完好無損,但是石林的精神卻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強姦。被女人耍流氓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

    石林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試圖消除內心中留下的陰影,用不同的方式來解釋**的含義:在畫室裡叫藝術,在洞房裡叫愛情,在手術台上叫科學,在柳巷裡叫流氓,在大自然中叫返祖……總之一切都往好處想,這向來是石林的做人原則。

    早餐已經做好了,張舒婷似乎在向石林詮釋什麼叫做賢妻良母,就在石林以為昨夜的事已經隨著美夢煙消雲散的時候,張舒婷坐在他的對面,上下打量了一番石林,突然笑著說:「還是不穿衣服的時候好看!」

    石林聽見後心頭一沉,故作不解的一甩頭,給張舒婷一個後腦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吃過飯後,石林匆匆的離開了家,他實在不想和張舒婷一起走。而且堵車那一計,用過一次後,第二次就不靈光了,今天的張舒婷肯定會走其他路線。

    不過上帝今天似乎並沒有眷戀石林,他在公車站等了十分鐘,平常三分鐘一輛的公交車今天卻一輛也沒看見,真是邪門了。好不容易出現一輛,裡面黑壓壓一片,恨不得都成連體嬰,光看著石林就感覺渾身毛髮直豎。反正步行到公司也就十幾分鐘,石林最後還是選擇了最原始的交通方式。

    小區不遠處有地鐵,但是從小區到地鐵就要五分鐘,而且地鐵並不經過石林的公司。在上班高峰期,特別是在中間站擠地鐵,對石林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擠地鐵是一種包含拳擊、散打、跆拳道、柔道、瑜伽、平衡木等多種體育和健身項目於一體的綜合性運動,特別是對於女同志,上去的時候還是C罩杯的,出來的時候基本就是A罩杯了。運氣好的出了地鐵還知道自己是女人,記性差的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這麼多年,一直擴建道路,修建地鐵,但奇怪是越擴越堵,越建堵擠,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吧!

    走在陽光燦爛的路上,石林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今天是六月三十號,再過兩天就能夠發工資了,每到這個時候,石林都能夠高興好幾天。

    工資,真是個好東西。特別是經過自己的勞動而得來的,花的時候特別的有骨氣。

    按照孫惠儀的指示,石林在來到公司之後,進了張舒君的辦公室開始打掃衛生。不知道張舒君有潔癖,還是在分公司擺她二小姐的譜,天天打掃衛生不說,還要用消毒液,就算帶著橡皮手套也弄的全身是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石林在醫院當男護士呢。

    石林擦完椅子後坐了上去,當老闆的就是會享受,真皮的大座椅比石林外面的那個折疊椅舒服多了。而且電腦也與公關部的不同,從液晶顯示器和機箱的外部看,應該是高配置的,玩起遊戲來一定很爽。

    「卡!」辦公室門突然打開,石林象被燙了屁股似的,立即站了起來,假裝辛勞的擦著桌子,為了配合一下,石林還不停的用袖子擦著沒有汗的額頭。

    張舒君進屋之後,冷冷的看了看正在幹活的男人,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就連白姐也站在了他那一邊。張舒君的心裡奇怪,他有什麼好的?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呢?

    面對著張舒君的不善,石林趕緊擦完桌子改拖地,他要杜絕一切與對方起衝突的可能。

    張舒君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冷冷的白了一眼幹活的石林,然後打開電腦!

    辦公室裡很靜,只能聽見張舒君不停的點著鼠標不停的敲打著鍵盤的聲音。石林一邊拖地一邊向張舒君的方向瞥著,只見對方一臉認真的看著屏幕,時而輕輕的皺著秀眉,時而露出淡淡的淺笑。

    女人什麼時候最美?脫掉衣服?會這樣想的基本就是三德子那類人。而石林以為,認真做事時的女人是最美的。

    石林不禁感到奇怪,這是一家廣告公司,並不是一家網絡公司,什麼工作要激烈的點鼠標按鍵盤呢?趁著對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電腦上的時候,石林彎著身子,藉著拖地之餘,石林悄悄的來到了張舒君的身後。

    咦?遊戲?

    石林微微一愣,畫面對石林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他一直玩的網絡遊戲『狂戰』嗎?儘管官網一直宣傳有美女玩這款遊戲,還貼了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照片,但是石林一直不相信,他認為這種以打鬥為主的遊戲都是男人玩的。即使在遊戲裡是美女角色,在現實也都是些人妖或者恐龍。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看到有美女玩這遊戲了。

    雖然石林對張舒君沒什麼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一個美女。看她的操作,應該沒玩多久。

    石林仔細的看了看屏幕的左上角:六區江山美人!

    『咦?這不是我的戰區嗎?』石林又把目光向下挪了挪,去看對方角色裡的名字……君臨天下……!?!

    啊?!?

    君臨天下?那個彪悍到沒有根據,傻逼到沒有理由的女戰士,就是她?

    石林怔怔的看著屏幕上正在打怪升級的女戰士,上次在幽靈殿看見她的時候是二十六級,兩天不見已經二十九級了。看的出來,她真的很玩命,至於理由,石林大概可以猜得到,百分之八十是為了報『海枯石爛』的那一刀之仇。

    看著依然勇猛無比的君臨天下,石林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嘴角上翹,露出一絲淺笑。

    『這樣做會不會太卑鄙了呢?』石林在心裡問著自己,就連石林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麼卑鄙陰暗的一面。

    想到這裡,石林又瞄了一眼地圖以及坐標,然後一邊拖地一邊向門外走去。

    出了辦公室,石林立即回到了公關部,由於他現在伺候張舒君的工作屬於臨時調動,所以他在公關部的一切都還沒變。

    開機,登陸,摩拳擦掌的石林帶著幾分興奮進入了遊戲,他突然發現自己握著鼠標的手在顫抖,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激動吧。

    準備好藥,石林傳送到張舒君所在的地圖,然後向對方所在的坐標跑去。儘管海枯石爛的胯下騎的是移動速度最快的麒麟獸,但是在此時,還是顯得太慢,石林恨不得買個火箭衝過去。

    來到先前偷看的坐標處,君臨天下已經不在了,不過石林並沒有放棄,而是快速的移動,紅點是怪,綠點是人,在小地圖上注意著周圍的反應。

    一片片的紅點把海枯石爛包圍,不過這些等級超低的小怪也只配給海枯石爛抓癢。

    突然,一個綠點顯示在地圖上,石林一陣興奮,連忙衝了過去,果然是君臨天下,她此時仍在打怪升級。

    石林有些激動有些緊張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很開心,開心的讓人聯想起『猥瑣』這兩個字。

    由於時間有限,石林二話不說,立即操作海枯石爛,把背包裡增加攻擊速度和攻擊力的藥,什麼大還丹、聚魂丹、無極仙丹、金剛丸、大力丸、偉哥……統統吃下,PK效果全開,外加大招致命一擊,幾步衝了過去。

    手起,刀落!

    地動,山搖!

    雲密,風緊!

    啊!的一聲慘叫,又是一刀斃命!

    多麼動聽的聲音呀,好像從西方極樂世界傳來的天籟之音。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石林的心裡那個爽呀,有種便秘終於治好了的感覺。他甚至能夠想像到坐在電腦前凶神惡煞、惱羞成怒的張舒君的模樣。

    回城,退出遊戲。石林拿著拖布,又變成了拖地工。石林突然感覺自己就好像天龍八部中藏經閣裡的掃地僧,屬於隱藏BOSS!

    心裡大爽的石林把拖布放進衛生間,拿著抹布準備回去擦窗戶。進入辦公室,張舒君的臉色果然不善,看都沒看石林,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她皺著秀眉,雙眼中隱約一副怒氣即將爆發的猙獰。她十指在鍵盤上『辟里啪啦』的敲個不停,看樣子她應該在遊戲裡面繼續她以往的彪悍,罵街。

    石林走到張舒君的身後,一邊假裝擦窗戶,一邊看著電腦屏幕,君臨天下已經復活了,正在城內的安全區中站著,不停的用私聊頻道向海枯石爛質問,當然也包括許多威脅的話。最後在意識到海枯石爛已經下線之後,這才到藥店買藥,繼續她的打怪升級之旅。看的出來,她準備瘋狂練級,然後報仇雪恨,幹掉海枯石爛。

    難道她沒聽說過想要打人,先要學挨打嗎?

    作為一個非著名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為了讓祖國的花朵茁壯的成長,讓她們提早適應社會的殘酷,石林覺的有必要發揚雷鋒精神,免費義務的好好教教對方。所以,石林藉著洗抹布的空擋,再次的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公關部。

    登錄遊戲,按照坐標找到君臨天下,又是補攻擊的、補速度的、補體力的、補腎虛的……只要對PK有力的,一個也不能少,統統吃下,PK效果全開,外加大招致命一擊。

    啊~~!

    又是一聲慘叫,雖然是第二次了,但聲音依然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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