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修真] 修真小和尚 作者:笑笑星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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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 13:35: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 9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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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小怪物

    蓮兒眼珠子又是一轉,谄媚的笑道:“要不這樣,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把自己的蓮花先給你壓著,等我還給你冰凰的時候你再給我怎么樣?”

    蓮兒說完見黑衣少女不說話,知道有回旋的余地,眉開眼笑的一下就把頭上的紫晶蓮花摘下放進了黑色少女的手里,笑嘻嘻的道:“你放心,我要是不還你,你去告訴師父,我總逃不出師父的手掌心吧。”

    黑衣少女看了下手心里面的紫晶蓮花,抬頭看了下蓮兒,道:“把你的紫晶水笛也一並給我,只有這樣才行。”

    蓮兒的笑臉一慘,可是看了下黑衣少女身后的藍色冰凰,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心,咬牙切齒的摸出了插在胸前的紫晶水笛,重重的拍在了黑衣少女的手里,道:“這下好了吧?你稱心了?”

    黑衣少女看著五彩女孩蓮兒的恨恨的神情,心里一陣好笑,扭頭對身后的冰凰道:“小藍,這兩日你就委屈一下隨著蓮兒前去。她若是敢欺負你,回來我定然會拿她的幾個小寶貝給你出氣,你放心。”

    “嘎!!”冰凰長叫了一聲,很不情願的點了下頭,眼睛滿含怒意的看著眉開眼笑看著自己的蓮兒。

    五彩女孩蓮兒絲毫也沒被冰凰的怒氣影響心情,身子嗖的一下就竄上了冰凰的后背,頓時發出一陣悅耳如銀鈴的笑聲。

    “小藍,現在你可是屬于我的了哦。哈哈,走吧,我們去找師父去了。”蓮兒笑著說道,冰凰又是“嘎”的一聲鳴叫,卻依舊騰起身形,穿進了風雪里面,雙翅一扇就不見影子了。

    黑衣少女看著手心里面的紫晶蓮花和水笛,歎口氣,看著冰凰消失的方向,又重重的歎口氣。

    這才雙手幻化了一個法咒,紫晶蓮花一閃光,那個說是蛇不是蛇,說是狗又不是狗,還長著四個翅膀的小怪物嗖的一下從里面飛了出來。

    這小怪物邊飛還邊罵街:“你個死丫頭,竟然這樣對我,估計你早就忘記了當年是誰陪著你過了那么長的歲月,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丫頭,心里只有自己的師父,你……嘎……怎么是你?”

    小怪物的聲音嘎然而止,吃驚的看著身前的黑衣少女,急忙的四下扭頭看了下,果然沒看見五彩少女蓮兒。

    這小怪物還不死心,扇動四個翅膀很快的從附近飛了一周回來。

    懸浮在黑衣少女的身前,奇怪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蓮兒呢?”

    黑衣少女被這小怪物剛剛罵得話弄得一陣嬌笑不已,先前的不開心也忘的一干二淨,此時見小怪物問自己,不禁反問道:“你剛剛還在咒罵那丫頭,現在怎么反而倒擔心起她來了?”

    小怪物驕橫的道:“不用你管,蓮兒去哪里了?”

    黑衣少女也驕橫的道:“你先不要管什么蓮兒,現在那家伙把你用來換走了我的冰凰,我們約定幾日后才換回來。”

    “什么?”小怪物大驚。

    “反正到時候那死丫頭要是敢欺負我的冰凰,我就拿你出氣,所以你現在首先擔心的不是那丫頭而是你自己,你還是先為你自己的處境著想一下吧。”

    “忘恩負義,忘恩負義啊……”小怪物一陣的長吁短歎。

    歎完畢之后,小怪物忽然又驕橫的對著黑衣少女吼道:“你拿我出氣?你憑什么,你打的過我嗎?沒有了冰凰,我輕輕的一口氣都能把你吹死個十七八回,哈哈……” 說完,得意的大笑,身子迅速的在黑衣少女的身周狂妄的飛舞了兩圈,前面的兩個翅膀做拳頭狀,一陣的手舞足蹈,只可惜沒有腳。

    黑衣少女靜靜的看著小怪物囂張完,什么也沒說,而是很自然的從頭上摘下了那個紫晶蓮花,一臉笑吟吟的看著小怪物忽然變得著急的面孔。

    “你要做什么?”小怪物一掃剛剛囂張的神情,滿臉緊張的問道,聲音都顫抖了。

    黑衣少女看著小怪物咬牙切齒的道:“我剛剛就受夠那丫頭的氣了,你要是想死的話就接著說,看我怎么收拾你。反正我把這個蓮花打碎,妖魂也不會讓蓮兒殺了我,最多也就是罵我幾句而已,連打都不會打我的。”

    小怪物聽完黑衣少女的話,一下就蔫吧了,四個翅膀同時收了回去,裹在身上,垂頭喪氣,只是依舊懸浮在空中。

    黑衣少女見小怪物被自己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了,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一想到剛剛蓮兒囂張的態度,這點歉意一下就被遺忘到了爪哇國去了。

    她重抬起腳步,又看了下懸浮在空中的小怪物,頭也不回的向著樹林深處走去,道:“我一個人走路煩的很,你就陪我聊聊天吧。若是把我哄開心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哦。”小怪物“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也不飛行,在地上蛇一樣的游走在黑衣少女的腳邊,身高僅僅達到黑衣少女的膝蓋處,倒是乖巧的很,只是神情有些萎靡。

    “和我在一起就不開心了嗎?”黑衣少女邊走邊說道。

    “不是。”小怪物沒精打采的回答。

    黑衣少女道:“還說不是,你剛剛囂張的樣子哪里去了,現在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我記得你在山寨和那個女土匪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挺開心的,難道我就這么討厭。”

    “不是。”

    “不是?不是?你還會說什么?我放你出來是要你開心的,可是不是要你給我生氣的。”黑衣少女輕輕的踢了下這個小怪物。

    小怪物被踢得一個趔趄,也

    不敢出聲,繼續在黑衣少女的腳邊游走。

    “哼,算了,我知道你擔心那死丫頭,不過你放心,她只是照著妖魂的話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刀柄劍陣。再說那丫頭在這個世上除了妖魂還有誰能治的住她?都是她欺負人了,誰還能欺負的了她?而且,還有我的小藍在她身邊,一般人根本就傷害不了她。你擔心什么啊?”

    “你的小藍有我厲害嗎?只不過是一只沒有破除封印的小鳥罷了,哼。”

    “你厲害,你厲害有個屁用,你又不在她的身邊。就是擔心也是白擔心,切……”

    “胸大無腦,胸大無腦啊!!”小怪物被說的無言以對,又是一陣的羅唆。

    黑衣少女聽見小怪物的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部,忽然一腳就將小怪物給踹出了幾丈遠。

    小怪物這次遛回來,可不依了,吼道:“你為什么總是踢我?有病啊你?”

    黑衣少女怒道:“誰要你說我胸大無腦了?”

    小怪物分辨道:“我說是那丫頭,又沒說你。”說完看了下黑衣少女隆起的胸部,下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黑衣少女怒道:“那丫頭有胸部嗎?這句話是不是又是在女土匪那里學來的?我告訴你,女土匪的話沒一句好話,下次你再想說的時候先想想,省得別人把你炖來吃了。”

    黑衣女子說完,怒哼哼的走了。

    小怪物在當地眨巴著一對綠豆眼睛想了想,又看了下漸漸走遠的黑衣少女的神情,琢磨了一下黑衣少女的話,想了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語病,挨那一腳倒也不冤枉。

    想通了,小怪物身子蠕動,搖頭擺尾的趕緊追上黑衣少女,這次卻不敢游走在黑衣少女的身邊,落后了一尺有余,緩緩的跟著。

    “躲那么遠做什么?”黑衣女子沒好氣的看了下身后跟著的小怪物。

    小怪物一對綠豆眼骨碌轉了一下,還是沒敢跟上去,也沒敢答話。

    “我不踢你啦,快點!”黑衣少女命令道。

    小怪物這才一陣搖晃的來到了黑衣少女的腳邊,卻是眼睛警惕,不時的掃視一下身邊這雙好看的小腳,生怕是什么時候這對小腳就要招呼過來一樣。

    黑衣女子看見小怪物跟了上來,就繼續向前走去,閉上了嘴巴,也不說話了……

    ……

    樹林幽深,一人一獸走了這么長的時間,早已經深入其中,又走了片刻,黑衣少女停下腳步,四下的看了下,分辨了一下方向,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少女邊走還邊向著四處查看,好像是尋找什么。

    小怪物跟在少女的身邊,不敢說話,很乖巧的跟著,一對綠豆眼珠也是凌厲的四下的掃視,提防著會出現什么不測。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已經又漸漸的黑了下來。

    小怪物突然小聲的說:“前面有人走來了。小心點。”

    黑衣少女一聽,連忙停下了腳步,一雙醉人的眸子冰冷的透過風雪看著遠處。

    果然過了片刻,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嚓嚓”聲響,漸漸的近了,正是向著黑衣少女所占的地方走來,十分緩慢。

    聽那聲音,僅僅有一人而已。

    一個黑影在風雪里面現出了模糊的身形,似乎那人也感覺到了別人的存在,腳步一時間變得更加慢了,幾乎是一步一步緩緩的移動了過來。

    黑衣少女注視著這個出現的身影,雙手握住,已防不測。

    身邊的小怪物感覺到了黑衣少女的緊張,他睜著小眼睛看了下黑衣少女,又看了下遠處漸漸移動來的人影,背上的四個翅膀忽然一齊張開,身子嗖的飛起。

    小怪物“嗷──”的發出一聲吼叫。

    黑色的身子霎時就向著那黑影攻擊而去,還距離那人影有兩丈的距離,小怪物嘴巴一張,吐出一團黑霧。

    黑霧空中纏繞著風雪閃電般的就卷向了出現的人影。

    忽然出現的人影眼見不好,正不知道哪里來的人影,卻見一個蛇不像蛇,狗不像狗的小怪物就飛到了自己的近前,身前還有一團黑霧。

    當下不敢怠慢,雙手也舞起一團錦色的氣焰卷帶著風雪霎時迎向了攻擊來的黑霧。

    卻不想那黑霧竟然十分凶猛霸道,稍一接觸就將兩團錦色氣焰擊散。

    風雪中的身影霎時如風筝一般輕飄飄的被震得向后飛去。

    小怪物一擊得手,更不留情,那黑霧在空中凝而不散,更加迅速的向著震飛的人影,速度之快竟然眨眼就到。

    黑衣少女后面忽然喝道:“住手,不要傷害她。”

    小怪物聽見聲音,頭上的大嘴一張,連風帶雪,生生的又將那凌厲的黑霧給吸了回來,身子一陣飄飛,刷的一下就飛到了那跌落地上的人影身前。

    一對綠豆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錦衣少年。

    黑衣少女此時也縱身到了近前,小怪物看見身子一飄,落在了黑衣少女的腳邊,一雙小眼珠依舊不錯神的看著那錦衣少年。

    地上的錦衣少年站起神來,伸手擦掉了嘴上的血絲,臉色蒼白,抬頭看著黑衣少女,一陣苦笑道:“原來是你?”

    黑衣少女也看著錦衣少年,道:“皇甫月,你沒受傷吧?剛剛我不知道是你,這里本來就是邪魔重地,我還以為是邪魔弟子。”

    皇甫月勉強的穩住了自己的心脈,稍微試探了一下,並無大礙,只是心脈被震得出現了輕微的傷痕,修習一下就好。這才抬頭看著黑衣少女道:

    “我沒事,你別忘記了,我也是邪魔之人。”

    黑衣少女俏臉一笑,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你和他們不一樣、”

    皇甫月道:“你來這里做什么,是和他一齊來的?”

    黑衣少女點頭,又搖頭,道:“我是來找你的,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皇甫月道:“什么事?”

    黑衣少女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就長了,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備才好。”

    皇甫月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說。”

    黑衣少女道:“你現在在這里,是不是在找他?”

    皇甫月道:“……”

    黑衣少女:“不用再找了,你永遠也找不到他了。”黑衣少女忽然神情暗淡的說道,兩滴淚水從眼睛里面滑出,掉在地上,落在了小怪物的身邊。

    小怪物看了下身邊已經凝結成冰的兩抵眼淚,又看了下黑衣女子,卻見她的臉上帶著兩道淡淡的淚痕,風雪里淒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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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心事

    苦寒、萬魔山。

    半山峰的一處山洞里面,軒轅三郎跪在山洞的中央,身前一丈開外是一處高台,上面擺著一張石椅,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雙目炯炯,虎虎生威,一身黑衣,柔軟如水線流淌。

    這個人正是如今萬魔宗的宗主鐵軍,百年來他便是在此處和萬魔洞內修煉,從來也未出山過。

    只是沒想到邪魔三宗的一方霸主,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子。

    鐵軍又看了下軒轅三郎,沉聲道:“你說是可是真的?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殺的?”

    軒轅三郎道:“弟子不敢欺瞞師父,弟子當時也是在追尋那殺害三宗弟子的凶手,就被師父喚了回來。”

    鐵軍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起來吧。其實我倒也不是怪你殺害了他們,你若是殺他們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只是有些失望你竟然不好生的考慮一下,更不來先告訴我一聲。”

    軒轅三郎恭敬的道:“弟子知道錯了,下次弟子一定會先禀告師父,只是這次確實不是弟子做的。”

    鐵軍道:“好了,起來吧。小月向來謹慎,這次怎么會如此不知究竟就告訴我這件事?”

    軒轅三郎站起身道:“師父,其實師姐沒有錯,這件事情如今想來確實是弟子的嫌疑最大。想必不只是師姐,就是其它的兩宗此時恐怕也這樣懷疑弟子呢?師姐要我回來,想必就是要師父提前要我們想出一個應對的計策,不要被那兩宗問的啞口無言。”

    鐵軍看著軒轅三郎,面上出現溫柔的神色,道:“難得你想的這樣周到,小月沒錯,你也沒錯。不過這件事情若是他們真的來追問,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這樣吧,你現在就回去和你的師姐會合。就說是我說的,要她馬上展開殺手,我要她在七天內就將修真正派的人給我盡數趕出西北。如此一來,其它的兩宗也就無話可說了。”

    軒轅三郎道:“弟子遵命。可是……”

    鐵軍道:“有什么你就直說,這里又沒有外人。”

    “是,師父……弟子只是希望師父能從宗里面再給師姐派遣幾名高手,如今莽林地帶我們萬魔宗幾乎可說沒有一個高手,只有一些巡山的修為低下的弟子,我怕師父給師姐的這個命令,以師姐的心性實行起來她會泛險,所以……”

    鐵軍一揮手,打斷了軒轅三郎的話,道:“如今你就可去下面挑上幾人,兵不在多,知道么?”

    軒轅三郎道:“弟子知道。”

    鐵軍道:“不過,那三個聖州來的人你不要去驚動他們,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去吧!”鐵軍揮手。

    軒轅三郎剛要離開,鐵軍又道:“三郎,你告訴小月,不論發生了什么,你們兩人可千萬不能泛險,知道么。你的心性我還清楚,素來就穩重,小月卻有些急功近利,必要的時候你要規勸你的師姐才是。”

    軒轅三郎點頭道:“弟子明白,三郎向師父保證,師姐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鐵軍又道:“你也不要出現意外,據說這次正派的弟子侵入西北的特別高的高手並不多,又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分開殲滅應該不難。不過若是不能,你們就迅速后退,不可硬拼,明白嗎?”

    鐵軍說完又揮了下手,道:“好,你去吧。一切小心。”說著閉上雙目。

    軒轅三郎沒再說話,轉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感受到軒轅三郎走出了山洞,鐵軍又睜開了眼睛,里面忽然閃出了兩道寒冷的光芒,嘴里喃喃的道:“修真正派么,嘿嘿,我叫你們有來無回。”

    說完他站起了身形,也走出了山洞。

    站在洞口,看著遠處漸漸消失的黑影,鐵軍的嘴角掛起一絲奇怪的笑意,忽然四處看了下道:“來人!”

    一個身穿黑衣的老人從一塊巨石的后面走了出來,躬身道:“見過宗主!”

    鐵軍看著這個黑衣老人,面上出現了少有的溫和之色,忽然低聲說道:“師叔,你不用這樣稱呼我了,直接叫我鐵軍就好了。”

    老人抬頭看了下鐵軍,臉上也帶著笑意,道:“只要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師叔,我就已經知足了。”

    鐵軍道:“師叔說的是哪里話,當年若不是師叔相助,我又如何能做好這萬魔宗的宗主之位。”

    老人站直了身形,身上立時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他看了下遠處的風雪,道:“宗主,這西北的風雪千年不停,而這萬魔山卻無一片飄落,你想必是知道原因的吧?”

    鐵軍點頭:“萬魔山上有萬魔古洞,內有萬年之魔囚禁、又有我萬魔宗歷來的數位長老鎮守,散發陰寒之氣,風雪避而不及,自是不會降落萬魔山。”

    老人道:“兩百多年了,兩百多年來我始終再想一件事情,如今我終于想清楚了。”

    鐵軍奇道:“師叔想明白的是什么事情?”

    老人重新又彎下了身形,無形的霸氣也霎時消失,俨然又成為了一個平常的老人,低聲說道:“外人都說萬魔宗為邪魔第一大宗,如今更是和千狐山和冤魂谷相互幫助,修真正派勢不會相容。可是真的是那么回事嗎?”

    鐵軍搖頭,不解老人的話。

    老人繼續道:“宗主,我們萬魔宗其實才是天下的第一正派,我們萬魔宗鎮守這傳承了上萬年的萬魔古洞,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千狐山和冤魂谷因此對萬魔宗心有忌憚,正派卻勢必要鏟除我們,毀去萬魔古洞。

    可是其實呢?”

    鐵軍接著道:“其實若是毀去了萬魔古洞,這塵世必然被幽冥魔鬼掌控,世間不再,一片淒涼,從此后日月不分、人鬼同界。”

    老人點頭:“正是這樣。”

    鐵軍道:“師叔今日重新說起此事,可是要告訴鐵軍什么不成?”

    老人道:“我沒別的意思,如今你是宗主,一切的宗中大事你可作主。況且我們雖然自己這樣認為,可是實際上卻已經有些偏離正道,尤其是近數百年來,更是如此。只是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責任,我只是要告訴你,一切要有個尺度。剛剛你和三郎的話我聽見了,你做的對,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要顧及一些別的事情。譬如這次,你大可將修真正派趕出西北,而並不需要大開殺戒,從此再引來一處百年大仇。百年前的仇恨,在半年前你帶領三宗血洗天山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你可明白了么?”

    鐵軍恭敬的道:“鐵軍明白,我自然會知道作些什么。”

    老人微笑,忽然看了下左右說道:“你身邊的人我都給解散了,片刻之內不會回來,你若去見那為前輩盡管前去,如有人來我自然會應對。”

    鐵軍笑道:“師叔果然厲害,我的心思一猜即透。”說完大步離去。可是走了兩步,鐵軍又停下腳步,扭頭走了回來。

    老人奇怪的看著鐵軍,道:“還有什么事?”

    鐵軍看著老人,忽然道:“鐵軍想問師叔一件事,你覺得三郎這人如何?”

    老人看著鐵軍,沉思了一會,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該出手時,毫不留情,是個做大事的人物,只是為人太過孤僻了一些。宗中多人都不喜愛他。”

    鐵軍點頭,一時沒有言語,老人問道:“你可是想著今后要將這宗主的位置讓給三郎?”

    鐵軍苦笑,道:“我確有此意。”

    老人道:“若是這件事情,小月卻比三郎合適的多了,可惜她是一個女子。”

    鐵軍道:“我心中有一個想法……”

    老人還未等鐵軍說完就一陣的搖頭,道:“不行的,你想的雖好,畢竟是感情之事,難說的很,小月太過剛強,你不要讓她對你生恨才好。”

    鐵軍笑道:“是我操之過急了,只是現在的小月卻已經有些變了。”

    老人道:“女子長大了都會變的,這些並無大礙。我相信小月必然不會背叛你,你只要相信這一點就足夠了。”

    鐵軍道:“是啊,如今的小月就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剛剛三郎所說的話,我已經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子,想必就是小月所為。”

    老人點頭,道:“原來你也想到了,我以為你真的相信了三郎的話了。”

    鐵軍苦笑的看了下老人,道:“可惜小月這樣做我相信必然有她的意思,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不過她不會被判我,這點我是相信的。”

    老人一笑,沒有說話,鐵軍道:“好了,師叔,我要去了。”

    老人點頭,身形轉過,緩緩的向著山洞里面走去,步履蹒跚,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緩緩的移動腳步,鐵軍看著歎了一口氣。

   鐵軍笑道:“師叔果然厲害,我的心思一猜即透。”說完大步離去。可是走了兩步,鐵軍又停下腳步,扭頭走了回來。

    老人奇怪的看著鐵軍,道:“還有什么事?”

    鐵軍看著老人,忽然道:“鐵軍想問師叔一件事,你覺得三郎這人如何?”

    老人看著鐵軍,沉思了一會,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該出手時,毫不留情,是個做大事的人物,只是為人太過孤僻了一些。宗中多人都不喜愛他。”

    鐵軍點頭,一時沒有言語,老人問道:“你可是想著今后要將這宗主的位置讓給三郎?”

    鐵軍苦笑,道:“我確有此意。”

    老人道:“若是這件事情,小月卻比三郎合適的多了,可惜她是一個女子。”

    鐵軍道:“我心中有一個想法……”

    老人還未等鐵軍說完就一陣的搖頭,道:“不行的,你想的雖好,畢竟是感情之事,難說的很,小月太過剛強,你不要讓她對你生恨才好。”

    鐵軍笑道:“是我操之過急了,只是現在的小月卻已經有些變了。”

    老人道:“女子長大了都會變的,這些並無大礙。我相信小月必然不會背叛你,你只要相信這一點就足夠了。”

    鐵軍道:“是啊,如今的小月就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剛剛三郎所說的話,我已經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子,想必就是小月所為。”

    老人點頭,道:“原來你也想到了,我以為你真的相信了三郎的話了。”

    鐵軍苦笑的看了下老人,道:“可惜小月這樣做我相信必然有她的意思,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不過她不會被判我,這點我是相信的。”

    老人一笑,沒有說話,鐵軍道:“好了,師叔,我要去了。”

    老人點頭,身形轉過,緩緩的向著山洞里面走去,步履蹒跚,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緩緩的移動腳步,鐵軍看著歎了一口氣。

    這次他沒有回頭,走了兩步,忽然身子化作了一團黑霧,向著天邊飛去,眨眼就消失了蹤跡……

    老人走進了山洞,抬起蒼老的面孔,看了下石台上面那把綠玉石頭的石椅,緩緩的走了過去。

    站在椅子前面,老人從桌上拿起一塊棉布,輕輕的在椅子上擦拭著,滿臉的慈祥,像是在擦拭一件心愛的寶物,眼光溫柔如水,猶如看著摯愛的女子……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2
184幽魄出山

    莽原東南三百里處,已經地處西北的邊緣。

    十二大山中的骷髅山正是此處,此山無論何時都是陰風淒慘,鬼哭狼嚎不止。

    鐵軍的身形從黑霧里面現出,緩緩的落在了骷髅山的山腳,提步急速的向上走去。

    如此走了片刻,前面出現了一處深溝、冷眼一看卻是地平線上的一道山谷,只是此時的山谷上空虛無一片,竟然被什么封印一般,看不清楚下面的事物。

    鐵軍站在山谷的邊緣,駐足了片刻,沉聲說道:“鐵軍前來拜見前輩。”

    他的聲音渾厚,悠長,在山谷的上方久久的游蕩不休。

    只是他的聲音消失,除了這山上吹動的陰風愈加的淒厲,沒有任何回響來回答鐵軍的聲音,鐵軍靜靜的站在那里,過了一會,再次恭敬的說道:“晚輩鐵軍前來拜見前輩。”

    這次又過了片刻,山谷的深處傳來了一個柔媚卻冰冷的氣息:“我已經要人告訴過你,你竟然此時還敢來**谷打攪我的清修,難道把我說過的話當作耳旁風不成?”

    鐵軍忙道:“晚輩不敢。”

    聲音道:“既然不敢,你就去吧。記住我的話,今后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隨便讓人來此。”

    鐵軍一愣,沒想到這前輩馬上就下了逐客令,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前輩,晚輩此次前來實在是有事要前輩幫忙,若非萬不得已,晚輩怎么敢擅自來到這里打攪前輩。”

    “ 哈哈……”那人卻笑,道:“鐵軍,你是不是糊塗了,你竟然有求助于我的時候?如今的你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少年了,你現在已經是萬魔宗的宗主,還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得住你?只要你一句話,便是要那天邊的星星,想必也有人會想方設法的幫你取來。你卻來此要我幫忙,真是笑話?”

    鐵軍苦笑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一百多年來承蒙前輩多次照顧,感激不盡。可是這次晚輩卻是有些為難之事,特別來請前輩能出谷相助一臂之力。”

    那聲音沉吟了一下,道:“你說的可是那些闖進了苦寒之地的修真弟子?”

    鐵軍點頭,道:“前輩原來已經知道了。”

    那聲音卻道:“那些只不過是一些修真弟子,難道你還不能對付不成?”

    鐵軍道:“晚輩不敢欺瞞前輩,如今萬魔宗中為了鎮守那萬魔古洞,諸位長老不能外出。因為近年間那萬魔古洞忽然變得異常活躍,萬魔宗中實在是顯得有些應付不暇。千狐山和冤魂谷的人與我萬魔宗雖然同是邪魔,卻素來就有嫌隙,前輩是知道這些的。”

    那聲音忽然奇道:“那萬魔古洞如今又在活躍么?”

    鐵軍道:“是,而且這次的萬魔古洞活躍似乎不比往日,如今除了先前定例鎮守的五位前輩長老,我又派遣了五位魔君級別的人去協助,這才勉強鎮壓住。可是那萬魔古洞卻依然有越來越烈的趨勢,晚輩不敢一刻離開萬魔山,對付這些修真弟子也只能派遣幾名弟子前去,可是,我卻怕……”

    “你是怕,修真正派這次會有什么十分杰出的高人,你派出的人有所損失,是不是?”

    “前輩高明。”

    “哼,不是我高明,是你們的這些勾心斗角的算計我數百年來已經看的厭煩了。”

    “……”

    “你們三宗被修真正派合稱為邪魔三宗,卻並不知道你們內部其實也是相互猜忌、內患頗多,若是被修真正派知道了這個內幕,你們三宗恐怕馬上就要面臨被殲滅的下場。”

    “……”鐵軍無言。

    那聲音說完了這些,忽然歎了一口氣,道:“罷了,念在這兩百年來你對我還算孝敬,我便出谷幫你一次,只是我卻有自己的原則,做起事情來你不要在意。”

    鐵軍一聽那人說要馬上出谷,心里大喜,忙道:“多謝前輩相助。”

    那人接著說道:“我這次出谷,雖然是幫助你對付那些正派的弟子,不過卻有一點,煙波居的弟子我是不會傷害的,還有**谷的弟子我也不會傷害。至于天山派的人么,嘿嘿……”那聲音冷冷的笑了起來。

    鐵軍聽得一愣,納悶的道:“這是為何?前輩難道也和修真正派有什么牽連不成。”

    聲音怒道:“你不要多問,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鐵軍忙恭聲道:“是。”

    那聲音道:“打傷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是我這樣做,再加上半年前你血洗天山的一幕,這天山派今后想必要恢復元氣沒有數十年是不成的了。”

    鐵軍道:“晚輩明白,如此,晚輩先謝謝前輩了。”

    “罷了,我在這里駐留的時間也是久了。如今算來,竟然已經三百多年了,也是出去活動一下的時候了,哈哈……不知道這塵世間,可是還和我先前見過的一樣么?”

    鐵軍聽了聲音的話一愣,卻也不敢回話。

    忽感腳下一震,山谷里面忽的一聲竄出了一個巨大的怪物,看來是一條巨大的黑蛇,這黑蛇竄到了空中,一陣搖頭擺尾,之后輕飄飄的落在了鐵軍的身前,毫無聲息。

    巨蛇的頭頂站立了一個身穿輕紗的少女,云鬓輕搖、杏眼含春、身上半遮半掩,說不出的誘惑,一雙桃花眼卻散發出一種嗜血的紅光。

    鐵軍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看那女子。

    這女子正是經血幽魄,只見她輕輕的抬起手臂,攏了一下頭上的青絲,道:“好了,你回你的萬魔山吧,

    那里才是你的重任所在。這莽林之處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幫你。”

    鐵軍又彎腰施禮,道:“多謝前輩。”說完,不敢再停留,身子倏的飛起,眨眼成為了一團黑霧,向著苦寒的深處飛去……

    幽魄看著鐵軍消失的方向,忽然看了下天空,風雪在這里竟然很小,只有零星的幾點。

    幽魄眼睛里面閃出寒光,接著又變得異常的輕柔,嘴角含春,喃喃的道:“靈兒,你是不是也和那個小和尚來了呢?還有**谷的雪玉那個小丫頭,如今是不是已經出關了,竟然百年都不來看我一次。”

    她輕輕的說完,眼神忽然又變得寒冷,低頭拍了下身下巨蛇的蛇頭,冷聲的道:“小黑,我將你喚來,還從未給你獵捕過食物,如今你可要一次吃個飽了。我們走吧。”

    黑蛇聽完幽魄的話,忽然“滋滋”的幾聲吼叫,顯得頗為興奮,接著身子一陣搖頭擺尾,沖天飛去。

    ……

    鐵軍飛回萬魔山,落在那山洞的洞前,先前的黑衣老人已經又站在了洞口,那老人的身邊還站立了一個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

    那人臉色蒼白,嘴角還有風干的血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滲人。

    “見過宗主。”

    “見過鐵宗主。”

    黑衣老人和那綠袍人同時彎腰說道。

    鐵軍一揮手,走進了山洞,經過桌邊的時候眼睛在那塊棉布的上面稍微的停留了一下,這才坐下,轉臉問道:“幽魂使者,你好像深受重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綠袍人恨聲道:“哼,昨夜我一時大意竟然被天山的幾個年輕弟子給偷襲了,這件事情想來就生氣。想我一個幽魂使者竟然要在幾個小弟子的面前受傷逃走,若是傳了出去,我的面子都沒了。”

    鐵軍笑笑,道:“那這次你來這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的谷主有什么事情說?”

    那綠袍人收起了生氣的表情,又恭聲的對鐵軍說道:“這次我前來,乃是奉了谷主的命令前來,谷主要我問一下宗主,我們究竟要如何對付這些侵犯的修真人呢?難道久任由他們在西北之地潛伏下去?”

    鐵軍一斂眉,道:“你們的谷主又是怎么說的?”

    幽魂使者道:“宗主你也清楚,上次的天山血戰,我們冤魂谷中傷亡慘重,如今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剛剛我也去了千狐山一次,那千狐山的宗主也說如此,此時大部部分的弟子都在山上養傷。所以谷主的意思是請求宗主能夠多派出一些修為高深的弟子,然后帶領我們兩宗合力一舉將修真正派趕出西北。”

    鐵軍笑道:“你總是說你們兩派傷亡慘重,卻不想到萬魔宗也是一般。”

    幽魂使者道:“誰人不知道萬魔宗中高手輩出,縱使有所傷亡,可是這頭等的大任,卻實在是非宗主你來主持不可。”

    鐵軍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可回去告訴你們谷主,我馬上就會派遣人手出去。不過還有一事,你也要告訴你們谷主。”

    幽魂使者沒想到鐵軍竟然如此爽快,不禁有些吃驚,愣了下神,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鐵軍道:“回去之后你們立即將派遣出的弟子喚回,只要留下少數的修為高深之人就可了。”

    幽魂使者奇道:“這是為何,難道宗主你真的想要以一宗之力來鏟除修真正派嗎?”

    鐵軍道:“我便是再狂妄也不會狂妄到這樣的地步。我這樣做乃是因為我已經找出了一個幫忙的高人,而這個的卻是不願意見人的,若是我們的弟子遇見了她,惹得她不高興了,豈不是白白的送掉性命。”

    幽魂使者更加迷糊,納悶道:“宗主說的是誰,誰又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隨意的傷害我們三宗的弟子。這分明是沒將我們放在眼里。”

    鐵軍臉色一冷,道:“別人或許不敢,可是這人卻是敢的,你可還記得骷髅山的那位前輩么?我剛剛就已經將她請出谷來了,此時想必那些修真正跑已經遭殃了,哈哈。”

    幽魂使者一驚,道:“什么,宗主你竟然已經將那個老妖怪給請出來了?”

    鐵軍沒有說話,身邊的那黑衣老人忽然道:“你竟然如此稱呼那位前輩,苦寒之地,無不在她的視野之內,你這句話就不怕傳到她的耳朵內么?”

    幽魂使者身子一顫,神情變得十分的惶恐,四下的看了下,果然不敢開口。

    鐵軍道:“你如今就回去吧,順便也告訴一下千狐山,不要放過多修為低下的弟子在外面,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幽魂使者忙道:“是、是……”果然不敢多話,剛剛老人的一句話已經把他嚇得心里顫抖起來。

    鐵軍一揮手道:“好了,你這便去吧。那位前輩此時正在修理正派弟子,才沒時間理會你。”

    幽魂使者又點頭稱是,雖然鐵軍如此說,可是一想起骷髅山,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的心里就是一哆嗦。出了山洞,不敢再有片刻的停留,忙忙的騰身去了。

    看見走了幽魂使者,鐵軍這才對身邊的老人道:“師叔,我們也去喚回宗中的弟子吧,只留下小月幾人就可以了。”

    老人點頭,也走了出去。

    鐵軍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向著山洞的后面走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3
185慘象

    劍天和林宇六人已經又尋找了一日,說也奇怪,起先還能遇見邪魔的弟子,有一場厮殺才是。如今這蒼茫的雪地上竟然忽然變得一片平靜,兩日來竟然沒有遇見一個邪魔三宗的弟子,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現在鐵蘭已經帶著鐵亦返回了煙波島養傷。

    林宇六人失去了秦藍,找尋了兩日,始終不見蹤影。所有的人都不禁的有些焦急,難道說秦藍已經出現了意外。

    劍天是最心焦的一個,其次就是蕭琳兒,她數次看著自己身邊的林宇,見林宇一臉的平靜,心里像是也沒有什么波動。

    蕭琳兒看的一陣的奇怪,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跟在林宇的身邊。

    如今這百里莽林里風雪漫天,飄揚如鵝毛柳絮,粘在身上,永久也不會融化似的。

    六人六道身影在樹林之間穿越,兔起狐落。

    忽然一道冷光從六人的身前閃過,劍天驚呼道:“是天山弟子的靈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說完手掌一引,將那道靈引引到了身前,用意念一體會,不由得身子一顫。

    “師兄,靈引里面說發生了什么事?”一個白衣少年問道。

    劍天放開了靈引,憤聲道:“我們天山的弟子遭到了邪魔高手的襲擊,已經有數人斃命,看來邪魔已經發現了我們深入苦寒,如今作出了抵擋的手段。”

    他看著林宇,道:“林師弟,我要帶領師弟速速的去營救我的同門弟子,秦藍就拜托你們尋找了。”

    林宇淡然的道:“秦師姐修為高深,一定不會有事的。倒是你的同門現在有難,我們還是快些去的好。”

    劍天聽完,深深的看了下林宇,什么也沒說,忽然轉身,駕馭寶劍沖天飛去,按著靈引指引的方向。

    林宇也祭出了長劍,身影翻飛離去。

    蕭琳兒追在林宇的身邊,有些不確定的小聲道:“林宇哥,我們真的不需要去先尋找秦藍師姐嗎?”

    “恩。”林宇恩了一聲,沒有說話,反而變化了法訣,六道身影轉眼就消失在風雪里面。

    心里著急,掛著心事,急飛的六人竟然未發下身下雪叢里面靜靜站立的身影,紫衫飄飄,發絲飛揚……

    ……

    秦藍蓦地抬頭,看著叢頭頂忽然掠去的六道人影,眼睛盯著那一道嘹亮的藍光,認出那正是蕭琳兒的斬魔劍。

    眉頭不禁倏的一皺,也不及細想,身后的寶劍也出鞘托在腳下,從后面緊緊的的追去。

    風雪淒迷,七道人影六前一后,急速的向著莽林的西方飛去。

    如此疾行了片刻,前面的劍天忽然按下身形,落在了地上,依舊是落在樹林的里面,只是已經在數十里之外了。

    看著地上的斷臂殘肢、帶血的衣衫,劍天心頭產生了惡心的感覺。

    只是看衣衫就能辨別出地上死去的人定然是天山的弟子,至少也在十來人左右,可是如今卻連一具完整的屍身也找不見了。

    這些人像是被什么巨獸給吞噬過一樣,剩下的只是零星散碎的骨頭和碎肉,鮮紅的血液,將積雪染的通紅,老大一片。

    落下的雪花瞬間就又被浸透。

    其余的三名天山弟子也落在了劍天的身邊,一看見眼前的慘象,一名少年立時便不能忍住,“嘔嘔”的一陣惡心,連忙的轉開了頭,不敢再看。

    另外兩人,雖然沒有那個少年的惡心,卻也轉開了頭。

    蕭琳兒一落在地上就嚇得“啊”的一聲,林宇連忙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低聲了安慰了一句,這才抬頭看著前面慘不忍睹的現象,和臉色慘白的劍天,沉聲的道:“劍天師兄,你不要傷心了。看眼前的景象,這些天山的弟子遇害時間並不長,那凶手還未離開太遠。”

    劍天被林宇的話喚回神,扭頭看了下林宇,道:“林師弟說的對,這些師弟死狀如此淒慘,我定要給他們報仇,將那凶手也碎屍萬斷。”

    林宇嘿嘿了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劍天忽然回頭,又看了下死去幾人的散亂的屍體,對身邊的三名天山弟子道:“我們先把這些師弟掩埋好吧。”說完抽出自己的長劍,當作鐵鍬,在地上挖了起來。

    三名天山的弟子馬上會意,又看了下身前的慘象,心里的怒氣翻騰,氣血翻湧,早已經忘記了惡心,連忙的走到了劍天的身邊,幫著一齊挖了起來。

    林宇依舊摟著蕭琳兒的身子,緩緩的走到了一邊,不讓蕭琳兒再看那慘象。他自己的卻冷眼的看著地上流淚挖著深坑的四人,長劍擊在冰凍的雪地上,當當作響。

    好在幾人修為深厚,身上長劍又都非凡品,終于在片刻之后挖出了一個深坑,然后四人強忍住悲憤一點點的將那些散亂的屍身揀了回來,卻終于不能拼成一具完整的身軀。

    最后只得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深坑,掩埋成為一個雪丘。

    劍天四人圍在這個雪丘的周圍,身前四柄長劍光華閃耀,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悲憤心情。

    這個時候,一直埋首在林宇胸口的蕭琳兒忽然又是“啊”的一聲,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恐懼的看著林宇道:“林宇哥,既然這里的天山弟子已經遇害,那我們煙波居的弟子呢?”

    身邊的五人齊齊一愣,紛紛的看著蕭琳兒。

    五人心念電轉間,已經想明白蕭琳兒要說什么了。剛剛一看見如此的慘象,竟然都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五人被蕭琳兒以提醒,都是

    心里一顫。

    既然這里的天山弟子遇害,那很有可能這整個苦寒之地的修真弟子都遇上了邪魔對手。

    如此,想來,像這種被害的現象自然是不止這一處才是。

    劍天依然的招回長劍,說道:“走!”

    說完更不說話,心里的一個恐懼的想法嚇得他不敢停留,身形再次沖天飛起。

    本來修真正教的弟子潛伏入西北苦寒乃是為了打亂邪魔三宗的計劃,變被動為主動,同時殲滅邪魔散亂分布的弟子。

    修真弟子的潛入可說是人不知鬼不覺,哪怕就是被三宗的人發現了正道弟子的蹤影,也不會懷疑什么。

    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苦寒之地,危機重重。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三宗很可能已經制定了什么可怕的計劃。正在一點點的實行,從而將正派弟子全部葬送在這苦寒之內。

    眼前的慘象就是最大的證明。

    劍天忽然產生了恐懼,這次入西北之地,自己的師父和師叔雖然也前來,但是此時卻很可能不在這里,帶領天山弟子的只有自己和幾名天山大弟子。

    可是?

    他要如何向自己的師門交代?

    和敵對戰,有所傷亡在所難免,若是全軍覆沒?

    劍天的身上冒出一層冷汗,駕馭長劍不敢停留,迅速的在樹林的上空穿行,試圖找尋到其余的天山弟子,或者是遇見別的帶隊的師兄師弟,告訴他們這里已經成了是非之地,趕緊的離開才是。

    他匆忙的釋放了靈引,將這個訊息散播了出去,卻不知道會不會被自己的同門看見,更不知道何時才能看見。

    其余的三名天山弟子緊緊的隨在劍天的身后,林宇與蕭琳兒也未離開。

    兩個人的想法幾乎是和劍天一般無二,就是遇見了自己的石門弟子趕緊通知他們離開。目前的苦寒之地已經蘊藏著極大的危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這些搞偷襲的弟子能抗衡的。

    飛行了頓飯時間,終于再次發現了修真的弟子停留的所在。

    卻又是一地的斷臂殘肢,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現場竟然存留下了兩名活口,是兩名**谷的女弟子。

    只是當林宇幾人趕到的時候,這兩名**谷的弟子已經變得半癡半傻,兩人痰倒在地上,眼睛圓睜的看著身前慘象,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任憑劍天幾人如何詢問,這兩人只有一個字:“蛇、蛇……”

    除了這個字,這兩名女子竟然已經完全忘記了語言,劍天無奈,不得不放棄了追問現場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頭看了下林宇一眼,盤膝坐在地上,用本身的真氣給兩名受了極大驚嚇的女子療傷。

    兩名女子身上並無太大的傷痕,只有經脈的些微裂痕,而最重要的卻是大腦受到的驚嚇,應該是看見了十分恐怖的事情,卻不是療傷就能恢復的,需要時間來慢慢的調理。

    劍天無奈,本來想著給兩人療傷之后,兩人能恢復神智,也好追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這個樣子,實在是什么也問不出來。

    最后劍天實在是無法,只得揮手封閉了兩個女子的五感六覺,讓兩人陷入了昏睡之中。這樣對于兩個受了驚嚇的女子來說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

    一切處理妥當,劍天站起身形,看了下林宇道:“林師弟,你可猜出了什么。”

    林宇冷靜的道:“難道真是什么蛇不成?可是這冰天雪地,那蛇又是極其害怕寒冷的動物,怎么會在這里出現呢?”

    劍天恨聲道:“那定然不是什么蛇,一定是邪魔耀人的障眼法罷了。或許是他們豢養的什么類似于蛇的怪獸,你看這些受害的弟子,他們似乎是真的被什么巨獸攻擊而不是被人所傷。”

    林宇點了下頭,看了下已經扭開臉不敢看地上的蕭琳兒,又看了下地上昏睡安靜的兩個**谷的弟子,道:“她們要如何處理?”

    劍天也皺起眉頭,又看了下身邊的幾人,道:“目前只能帶在身邊,等到遇見了**谷的弟子再交由她們好了。”

    林宇道:“也只有如此。”說著又看了下地上的斷臂殘肢。

    劍天已經轉過了身形,這次卻不再抽出長劍,雙手變換了一個法訣,長劍紅光缭繞,沖天飛起,“轟隆”一聲在地上斬出一個深坑。

    劍天和身邊的三人潦草的將天山的弟子掩埋,圍成一個雪丘。這才扭身對林宇兩人道:“走吧,或許前面就又是什么更加殘忍的情形。”說著吩咐兩名師弟分別抱起了兩名**谷的弟子,也不御劍,徒步向前走去。

    如今危機已現,便是他們再著急的尋找,也不會比那些邪魔迅速,他們在這里畢竟人地生疏,修真正教的弟子又是零散分布,誰也不知道誰在何方?

    尋找起來極是麻煩。

    林宇又看了下地上粗糙的雪丘,嘴角輕微的**了一下,拉了蕭琳兒變得冰涼的小手,報以一個溫和的笑容,也跟在劍天四人的身后。

    這次六人走了許久,卻再也沒看見任何淒慘的景象,倒是趕來了兩撥被劍天發出的靈引招來的天山弟子。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4
186巨蛇

   這兩撥弟子一撥五人,為首的是劍天的師弟劍名。

    另一波八名弟子,卻是蒼翎子的一個弟子劍南率領。

    兩人見過了劍天,卻才知道,兩人收到了劍天的靈引的,匆匆趕來的時候兩人竟然先是遇見一處,這才趕來。

    從半路上,倆人也看見了一處斷臂殘肢的淒慘景象,也是受傷的天山弟子,那受傷的人里面也有幾名煙波居的弟子,可是煙波居的弟子卻只有重傷,並未喪命。

    劍天聽得奇怪不已,剛剛看見的也是這樣的景象,**谷的弟子無事,只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天山派的弟子卻被殺害的慘不忍睹。

    他不由得將眼光落在了林宇的身上,所有的天山弟子都看向了林宇。似乎這個一團只有利于才能解開。

    林宇被看的一陣苦笑,道:“你們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天山拍于煙波居向來通氣連枝,絕對不會作出危害天山的事情。”

    劍名忙道:“林師兄說什么話,我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事情太過蹊跷,林師兄不妨想一下可能想到什么?”

    林宇道:“不是最好,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我們要最快找到這個行凶的凶手,只有這樣一團才能解開,我們正派也能少受一些損失。”

    劍天聽著林宇的話,奇道:“林師弟,你是說這凶手不是邪魔三宗里面的人。”

    林宇踱開了兩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劍天幾人一陣啞言,林宇的話說的等于沒說,不過林宇的一番話卻一下提醒了眾人。這凶手或許就真的不是邪魔三宗的弟子,不然的話為什么會偏偏對天山的弟子如此凶殘,而對于其余的兩派卻網開一面?

    想通了這里,劍天、劍名、劍南不由得同時對視了一眼,心里幾乎同時鑽出了一個想法:這苦寒之地,難道還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天山派的冤家對頭不成?

    想通了這里。

    劍名看著劍天輕聲的道:“師兄?”

    劍天又看了眼林宇和蕭琳兒,眼神有些閃動,最后扭頭對劍名道:“劍名,你現在就帶領修為低下的弟子返回天山去,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叔在哪里,你若是遇見了他們一定要將這里的事情禀報清楚。”

    劍名道:“師兄,我不離開。要劍南師兄去好了,我要在這里斬殺那惡魔。”

    劍天的臉色一沉,道:“不要意氣用事,你現在就離開,順便帶著這兩位**谷的師姐離開,路上一定要小心。這些師弟你全部帶走吧。我們五人再加上林師弟和蕭師妹已經足夠了。”

    劍名知道劍天說過的話決不會更改,只得點頭,又看了身后眾人一眼,忽然道:“你們都跟我回去。”

    劍天又吩咐身后的兩名師弟將懷里的兩名依然在昏睡的**谷弟子交給了跟隨劍名的兩個少年,又吩咐道:“劍名,一會離開你們不要御劍,等出了這片樹林再御空不遲。目前這片樹林才是最大的凶險之地,身在空中很容易成為對方襲擊的目標。”

    劍名點頭。

    劍天才道:“去吧!”

    ……

    林宇一路看著劍天幾人說話,和蕭琳兒躲的遠遠的,也已經傳出了數道靈引,分做不停的方向將訊息散發了出去,希望自己的同門也能看見,最好是馬上離開,免得傷亡。

    雖然對方這個強大的凶手好像是專門來找天山派晦氣的,不過這里卻是邪魔三宗的重地,還有三宗的邪魔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若是不慎,定然會萬劫不復,葬魂苦寒之處了。

    眼見劍名帶領了十幾人離開,劍天轉頭對著林宇道:“林師弟,我們下面要如何做?你可有何主意?”

    林宇沒有回身,只是說道:“如今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趕緊通知所有的正派弟子離開西北苦寒,偷襲之舉馬上取消。”

    劍天點了下頭,道:“那我們現在就分散開來,相距不要過遠,先在這樹林里面搜索一遍,若是出現什么異常馬上出聲援救。”

    林宇點頭,拉了蕭琳兒的小手,轉身道:“我和琳兒去正北方。”說著已經走了出去。

    劍天看著消失在雪霧里面的二人,也回身對身邊的四人道:“劍南師弟,你帶領兩名弟子沿著林師弟剛剛方向偏東去尋找,方位不要偏離正北方向五里,我就和剩下的師弟去正北偏西處,如此若是出現了什么意外也好馬上趕來援救。”

    劍南道:“是,師兄,一切小心。”

    劍天點頭,又將身后的三名師弟分出兩名給了劍南,自己帶著一人,冒雪向著西南的方向穿去。

    劍天將腳步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不見聲音,同時將身上的氣息也全部的收斂了起來。若不是到了近前,三丈之外,再有如此大的風雪,必然不會被人察覺。

    身后的白衣少年也同樣施為,心里不禁對身前的這個師兄佩服不已,如此小的細節,他竟然都能想到。

    ……

    留下剛剛離開的七人,且說帶著弟子走開的劍名。

    劍名聽從劍天師兄的吩咐,一行眾人不曾御空,只是在樹林里面步行,他自己在中間帶著幾名師弟保護受傷的兩名**谷弟子,前后都派出了幾名弟子,已防不測。

    走了不長的時間,忽前面探路的四名弟子有一人急速的飛奔到了劍名的身邊。

    劍名眉頭一皺,問道:“什么事?”

    少年道:“師兄,前面有一個女子攔住了去路,說,說……”

    劍名喝道:“她說什么?”

    少年道:“那女子說要我們交出百兩黃金,不然不要前行,一個師兄不岔,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就被那女子給重傷了,如今另外兩名師兄正在前面等待。”

    劍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說要黃金?這不是笑話么?定然是邪魔之人,這冰山雪地的西北之地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良家女子呢。

    想到這里,劍天吩咐大家小心,急忙的走上前來。

    兩名天山弟子合力扶著一個受傷的少年,眼見劍名到來,齊齊一喜,叫道:“師兄。”

    劍名沒有說話,走到了前面,果見前面樹下坐著一個女子,他只是看了這女子一眼,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女子渾身上下只是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身上的山巒起伏,蒙蒙胧胧的盡收眼底,此時正在眯著一對桃花眼欣賞手里拿著的一段冰晶,對趕來的劍名眾人毫不理會。

    如此的女子不是妖人,那才是怪事。

    劍名卻不敢大意,冷靜了一下,抱拳道:“在下劍名,不知道這位姑娘為何要阻擋我們的去路。”

    “你不向此走來,又怎么會知道我阻擋了你的去路?咯咯……”那女子忽然撫媚的一笑,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如春風拂面,容貌絕美。

    劍名看的心里就是沒來由的一跳,趕緊了轉開了眼睛,不敢再看這身前的女子。

    女子站起身形,斜身靠在一處矮樹的上面,震落了無數的積雪,道:“我這人最喜黃金,你們給我一百兩黃金,這路你盡可走過,若是不然你就繞開去吧。”

    劍名沒說話,他不願生事,這里又是邪魔重地,更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于是轉身冷冷的看了下身前的妖媚女子,忽然扭身道:“走,繞開去走!!”

    那女子后面聽得“咯咯”的一陣嬌笑,直笑得花枝亂顫,竟是感覺十分的好笑,這一笑險些就岔過氣去。

    劍名渾不理會,轉身離開。

    可是還沒抬起腳步,就覺得腳下一陣顫動,越來越烈,冰硬的雪地忽然從中斷裂,裂縫里面倏然爬出來一條巨大黝黑的巨蛇。

    這黑蛇巨大的蛇身輕輕一扭就將所有的人給圍在了中間,一只巨大的蛇頭匍匐在地上,虎視眈眈的看著被困的眾人。

    面對這忽然出現的龐然大物,所有的人都是心里一陣驚慌。

    這種強大的存在已經不是仙術能夠對付的了的,何況眼前的這些天山弟子也只有劍名一人修為高深一些,可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天然存在,能不能勝出,也是懸念。

    那女子此時更是笑的歡暢,伸出小手湊在嘴邊,打出一個口哨,黑蛇聽見巨大的舌頭一搖,立時將那女子托在了蛇頭上面,這才又轉回身看著劍名數人。

    女子笑道:“我的小乖還未吃飽,我要的百兩黃金你們可給是不給,若是你們不給的話,它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你們就慘了。”嬌笑的女子眼睛里面閃出了兩道紅色的冷焰。

    “原來我天山的那些師弟都是被你所殺?你到底是三宗里面的什么人物?”劍名看見大蛇,緊張過后,忽然睚眦愈烈,腦海里想起了先前見過遇害的那些師兄師弟。

    女子吃驚道:“我不是三宗中的人啊,我是搶劫的,哈哈,搶劫黃金和人肉……”聲音顯得很是無辜,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劍名當然不會被眼前女子的矯揉造作所迷惑,眼睛里面寒光閃動,忽然喝句:“師弟們,動手!為我們死去的師弟報仇!”

    劍天說完身上已經閃出了耀眼的光華,背后的長劍怅然出鞘。

    周圍的天山弟子,聽見劍名的話,也一聲呼喝,同時祭出長劍,頓時劍氣沖天、劍芒如影,相應舞動,風聲陣陣,漫天的風雪被這無形的氣勢給迫出很遠。

    除了兩名懷里抱著**谷弟子少年,其余的弟子連同劍名在內,身形錯動,相成一個森嚴的劍陣。

    十幾柄長劍,在眾人的身前飛旋,綻放光華。

    產生出無窮的壓力。

    “放!”

    劍名一聲大喝。

    十幾名天山弟子同時變換法訣,身前長劍如長虹沖天,如巨網而起,向著身周的巨蛇斬去,旋轉如齒輪。

    女子站在蛇頭之上,此時臉上也冷然失去笑意,嘴里喝道:“小乖,殺!”

    那巨蛇聽完女子的喝聲,巨大的蛇身忽然一陣翻滾,霎時卷起無數風雪,也沒有什么凌厲的招式,巨大的蛇身如城牆一般忽然翻卷糾纏起來。

    冒起的劍光只是一閃就消失,一切忽然安靜了下來。

    巨大黑蛇糾纏起來的身體再次舒展開來,現出了被卷入里面的十幾個人,斷臂殘肢、鮮血淋漓。

    幽魄依舊笑咯咯的看著小乖的杰作,忽然打了一股口哨,那巨蛇聽見,顯然很是不樂意,“滋滋”了幾聲,巨大的蛇頭晃了幾下,還是重新鑽進了冰雪裂縫里面,眨眼不見。

    幽魄俏生生的站在雪地上,看著那兩個也被巨蛇糾纏致死的**谷弟子,皺著眉頭,道:“本來已經放過你們了,可是你們卻偏偏和這些人在一齊,也沒辦法,這是你們的命,可不要怪我哦──”

    說完又是撫媚的一笑,扭身返回了自己剛剛坐著的地方,對著裂縫輕輕的道:“你現在可以開吃了,不過這兩個女子你就不要動了。”

    棲息的巨蛇聽見幽魄的話,巨大的蛇身迅速的從裂縫里面鑽出,巨大的蛇口一張,就對著最近的一個白衣少年咬了下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5
187YD的女子

    雪地里一爐檀香,青煙袅袅。

    香爐安靜的放在一處檀木長桌的角落處,桌上有琴,焦尾、有七弦、輕微振蕩,伶仃作響。

    長桌的后面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絕美少年,一張側臉妖冶氣息濃重,兩只如女子一般的手在琴弦上跳躍,跌宕。

    少年的身后分別站立了兩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小書僮,仔細一看,卻是兩個妖娆美麗,卻又一模一樣的少女,身上穿著書童裝扮,兩雙素手,分別撐著一把江南煙雨的油紙傘,不僅遮住了自己,同時也為坐在焦琴后面的少年擋住了吹來的風雪。

    在這長桌的不遠處另外站著一個身穿五光十色衣服的小女孩,上身皮裘,下身卻是七分的彩褲,赤足繡鞋。模樣天真可愛,雙手持著一只綠竹短笛,手指不停的跳動,笛音高昂,十分的活躍。

    琴聲幽怨,笛聲里卻帶著一分歡愉,可是受這琴聲的影響,那笛聲也顯得有些惆怅起來。

    ……

    蒼崖子和蒼翎子兩人從五丈外就站住了腳步。

    黑衣少年依舊凝神彈琴、微微側頭,不曾看走上前的兩人一眼,只是琴聲里面的哀怨惆怅之情忽然消失,露出了刀兵劍陣的殺伐之聲,忽而強盛、忽而婉轉。

    似乎彈琴者的心十分的不平靜。

    蒼崖子心頭一陣,聽見琴聲里面的殺伐之音,不自然的就握住了法訣,以備不測。

    可是那殺伐之音突起,笛聲就是變得異常柔美、像是在安撫受傷之人、漸漸的,琴聲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終于那琴聲殺伐之意消失,又出現了惆怅氣息,只是此時的惆怅氣息已經不純,彈琴者心神明顯已經不再寧靜。

    笛聲此時忽然吹出一個高音,嘎然而止,五彩女孩扭頭,將短笛插在胸前,一對迷人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著蒼崖子兩人。

    操琴的少年一雙如玉般的手又撥出幾個尾音,少年伸出雙手在琴上輕輕一按,尾音消失,一切變得安靜了下來。

    只有漫天的風雪依舊,衣衫飛舞之聲也落進了耳內。

    少年抬起頭來,看了下站在身前不遠處的蒼崖子兩個風雪中的行人,忽然笑了,笑聲竟也是妖異的很。

    蒼崖子兩人聽得心里突突一陣奇怪的亂跳,可是看清了少年的面孔,兩人更是吃驚。

    那少年的臉上竟然是世間組合的兩個極端,眉心分出,一半絕美、一般卻又及其詭異,照著一張黑色的面具。

    看見蒼崖子兩人的吃驚神情,少年似乎笑得更加開心。

    他的聲音本來極是好聽,可是在蒼崖子兩人的耳內,卻總是覺得心里某個地方正在顫抖,這明明十分好聽的聲音也變得異常的詭異。

    笑了好一陣,少年終于停下了笑聲,扭頭看了下不遠處那個站立的五彩女孩,責問道:“蓮兒,你的笛聲大有進步,只是感情不夠充沛,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他對著女孩說話,竟然完全忽略掉了面前的兩人,似乎剛剛他面對的只是一哦片風雪,而不是兩個活生生的活人。

    他的笑聲也只是因為自己開心而笑。

    五彩少女咯咯一笑,道:“蓮兒曉得,只是師父你的感情也太充沛了些。蓮兒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

    少年的面色一沉,似乎要生氣,卻不知為何,他的面色稍稍一沉就又帶上了笑意,道:“是為師的太過著急了,你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少,又怎么會了解這世界的善惡之分。唉───”

    叫蓮兒的女孩此時又看著蒼崖子兩人,忽然俏聲道:“師父,明明這里有客人,你卻要責備我,你這不是故意要我難堪么?”

    黑衣少年,又側頭輕輕的看了下香爐里面的檀香,忽然長歎一聲,道:“本來還有一曲我自己創作的曲子要傳授給你,你看,檀香已經不多了,你每次都是如此偷懶,為師責備你也是為你好,你卻不曉得。”

    他說著話,忽然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右手離開了油紙傘的庇護,馬上落上了一片潔白的雪花,站立在他右側的少女書僮連忙彎腰,輕輕的給他拿去,便又站直了身形。

    和另一個少女依舊靜靜的站立在少年的身后兩側,眼神溫柔,始終不曾離開少年的身影。

    就是蒼崖子兩人前來,兩人都從未看上一眼,在倆人的眼里,全天下似乎就只有面前的這個少年一般。

    蒼崖子見少年始終不開口,咳嗽了一聲,又對著蒼翎子使個眼色,抱拳道:“在下蒼崖子,請問公子何人?竟然在此撫琴?”

    少年聽完那五彩女孩的話這才又看著蒼崖子兩人,聽完蒼崖子的話並未回答,而是開口問道:“你二人可是要進入前面雪林深處尋找那些受困的天山弟子么?”

    蒼崖子沒想到少年一開口就說出了兩人的來意,微微吃驚,點頭道:“正是,不知道公子對這雪林之中的事情可清楚,見告一些?”

    黑衣少年繼續低頭,伸手在焦琴上一撥,“叮咚”一聲響,又伸手按住,抬頭道:“里面的事情我又怎會清楚?兩位可是說笑了。我也只是在家閒來無事,聽聞這里風雪極好,乃是世間少有的絕佳景致,這才特地前來欣賞一番。僅此而已。”

    蒼崖子心說我相信你的話才是傻子,不過卻不能如此說,于是開口道:“原來是如此,可是公子既然知道里面有天山派的弟子被困,難道就一點情形也不曉得嗎?”

    黑衣少年搖頭,說:“這樹林我是從未進去過,哪

    怕是一步我也不敢。實在不敢相瞞兩位,不怕你們害怕,這里面可是有個很厲害的老妖怪,聽人說已經修煉了千年不只。那些天山的弟子就是被這個老妖怪困在了里面。樹林深處的還好些,想要逃離雪林的弟子已經被那妖怪生生咬死了。如今這個雪林是有進無出,你們兩人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先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進去,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蒼崖子聽得心中一凜,不過這少年的話卻和劍天靈引上描述的一般,那些死去的弟子確實像是被什么給咬死,又吞噬了一些,聽這少年是話似乎是親眼看見一般。

    蒼翎子也臉色激動的看著蒼崖子,蒼崖子眼神制止了師弟的話,接著問道:“公子既然說從未進這雪林,這些事情公子又是從哪里知道的,難道雪林里面有人走出不成?”

    黑衣少年此時已經又在輕輕撫琴,泉水叮咚,邊撫琴邊道:“昨日我遇見了幾個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這些都是她們告訴我的。你看這雪林景色,何其美麗,若不是遇見了那幾個女子,想必此時我也已經被困在了里面,又怎么會在此和你們說話、撫琴?”

    蒼崖子對少年的話不知道能相信幾分,卻也不能完全不信。

    蒼翎子靈機一動,道:“我們不知道公子名諱,公子今日相告對我二人實在有益良多,他日再見公子必然重謝。”

    少年依舊邊撫琴邊說道:“在下妖魂,乃是無名小卒,兩位必然未聽過在下的名諱。倒是兩位乃是世外高人,在下倒是時有聽聞。不過我還是奉勸兩位一句,這雪林實在危險,兩位還是莫要進去的好,省得丟掉了性命,百年修行毀于一旦,到時后悔莫及。”

    蒼崖子道:“多謝妖魂公子相勸,可是這雪林之中有我門人弟子,便是龍潭虎穴也要進去一進。打攪公子多時,他日有緣,再來感謝公子。告辭!”

    蒼崖子說完看了下師弟蒼翎子一眼,兩人齊齊轉身,向著西邊的茫茫雪林走去。

    少年無有言語,對兩人的離開不曾聽見一般。

    兩人走了幾步,忽聽得身后傳來“嘣”的一聲,蒼翎子不由得回頭,看見那少年正在摸著一支剛剛斷掉的琴弦出神,少年忽然抬頭看著蒼翎子,道:“兩位還是聽從我的勸解莫要進林的好,琴弦折斷,乃不祥之兆,兩位此行必是凶險萬分。”

    蒼翎子還在沉思,蒼崖子已經轉身繼續走遠,漸漸的身影被風雪遮擋,看不真切,到了后來,已然消失不見。

    蒼翎子蓦地回神,看了下身前的少年,抱拳道:“多謝公子,只是此次干系重大,便是火坑,我們也是要跳的。若是此行能有幸回來,再見到公子,定然感謝公子今日的提醒之恩。”

    說完,蒼翎子也邁開腳步,迅速的向著蒼崖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

    眼見得兩人的身影遠遠走開,不見了身影。

    少年忽然站起身形,隨手將手上的一個斷弦扔掉,扭頭看了下不遠處正在忽然間爆笑不止的五彩女孩。

    那女孩笑著道:“師父,那兩人還真是笨啊,你看他們剛剛的神情,被師父你的話給唬的一愣一愣的,沒准還真的把師父你當成了什么大家的公子呢?”

    少年看了下那女孩沒有說話,卻對身后的兩個少女書僮道:“把香爐和焦琴收起來吧,如今已經用不上了。”

    “是的,公子,”右側的少女將手里的油紙傘交給了另外一個少女,彎身收拾桌上的焦琴香爐,在收拾焦琴的時候,抬頭問道:“公子,這琴弦斷了,可是也象征了我們此行十分凶險嗎?”

    少年看了一下抬頭詢問的書僮打扮的少女,臉上沒有表情,還未說話,身邊的另外一個書僮少女已經笑著道:“你傻了?剛剛那是公子故意震斷給那倆傻瓜看的,怎么會有什么意義呢?”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擔心,呵呵!!”彎身的少女書僮粲然一笑,繼續收拾,轉眼就將香爐包裹在一個包袱里面背在了身后,那柄焦琴也用布袋裝起,被另外一個女子背起。

    左側的那書僮女子道:“公子,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么。”

    少年似乎未聽見兩人的話,眼睛依舊看著雪林的深處,兩只截然不同的眼睛散發出一股奇異又妖魅的氣息,讓人琢磨不定。

    五彩少女見少年發呆,也看了下遠處的雪林,扭頭叫道:“師父,我們若是再不趕路,可就失去那倆人的蹤影啦,到時候還要多費一番的手腳。”

    少年收回目光,看了下五彩的少女,又回身看了下身邊的兩個書僮少女,沉聲道:“蓮兒,你現在就回天云,看看你的師姐是否已經出關。她若是出關,你帶著她即刻來此尋我,若是你到達天云后,七日內她還未出關,你們便不用來此找我了,我自然會回去。”

    五彩少女聽的少年的話一愣,臉上的興奮之意一下消失不見,奇怪的道:“為什么啊師父?你先前不是要我陪你一起的嗎?怎么現在你又變卦了?”

    少年冷眼看了下女孩,女孩被看的心里一顫,后面的話不敢說出來,轉開了臉去,嘟囔道:“本來就是嘛!”

    少年看了下心里不滿的女孩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著身邊的兩個少女,道:“你們也回去吧,過幾日我自然會回去,回去的時候要小心。”語音冰冷、卻帶著一股溫柔的氣息。

    右側的那女子也奇怪的道:“為什么啊公子?你先前……”少女的話也

    被少年的眼神阻止。

    少年看著三人,又看著遠處的雪林,忽然沉聲說道:“剛剛的那支琴弦並不是我震斷的……”

    身邊三人聽見,齊齊的一愣,轉過頭看著少年。

    少年卻已經轉身,大步向著雪林的方向走進了風雪里面……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5
188風雪煮琴對

    雪地里一爐檀香,青煙袅袅。

    香爐安靜的放在一處檀木長桌的角落處,桌上有琴,焦尾、有七弦、輕微振蕩,伶仃作響。

    長桌的后面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絕美少年,一張側臉妖冶氣息濃重,兩只如女子一般的手在琴弦上跳躍,跌宕。

    少年的身后分別站立了兩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小書僮,仔細一看,卻是兩個妖娆美麗,卻又一模一樣的少女,身上穿著書童裝扮,兩雙素手,分別撐著一把江南煙雨的油紙傘,不僅遮住了自己,同時也為坐在焦琴后面的少年擋住了吹來的風雪。

    在這長桌的不遠處另外站著一個身穿五光十色衣服的小女孩,上身皮裘,下身卻是七分的彩褲,赤足繡鞋。模樣天真可愛,雙手持著一只綠竹短笛,手指不停的跳動,笛音高昂,十分的活躍。

    琴聲幽怨,笛聲里卻帶著一分歡愉,可是受這琴聲的影響,那笛聲也顯得有些惆怅起來。

    ……

    蒼崖子和蒼翎子兩人從五丈外就站住了腳步。

    黑衣少年依舊凝神彈琴、微微側頭,不曾看走上前的兩人一眼,只是琴聲里面的哀怨惆怅之情忽然消失,露出了刀兵劍陣的殺伐之聲,忽而強盛、忽而婉轉。

    似乎彈琴者的心十分的不平靜。

    蒼崖子心頭一陣,聽見琴聲里面的殺伐之音,不自然的就握住了法訣,以備不測。

    可是那殺伐之音突起,笛聲就是變得異常柔美、像是在安撫受傷之人、漸漸的,琴聲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終于那琴聲殺伐之意消失,又出現了惆怅氣息,只是此時的惆怅氣息已經不純,彈琴者心神明顯已經不再寧靜。

    笛聲此時忽然吹出一個高音,嘎然而止,五彩女孩扭頭,將短笛插在胸前,一對迷人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著蒼崖子兩人。

    操琴的少年一雙如玉般的手又撥出幾個尾音,少年伸出雙手在琴上輕輕一按,尾音消失,一切變得安靜了下來。

    只有漫天的風雪依舊,衣衫飛舞之聲也落進了耳內。

    少年抬起頭來,看了下站在身前不遠處的蒼崖子兩個風雪中的行人,忽然笑了,笑聲竟也是妖異的很。

    蒼崖子兩人聽得心里突突一陣奇怪的亂跳,可是看清了少年的面孔,兩人更是吃驚。

    那少年的臉上竟然是世間組合的兩個極端,眉心分出,一半絕美、一般卻又及其詭異,照著一張黑色的面具。

    看見蒼崖子兩人的吃驚神情,少年似乎笑得更加開心。

    他的聲音本來極是好聽,可是在蒼崖子兩人的耳內,卻總是覺得心里某個地方正在顫抖,這明明十分好聽的聲音也變得異常的詭異。

    笑了好一陣,少年終于停下了笑聲,扭頭看了下不遠處那個站立的五彩女孩,責問道:“蓮兒,你的笛聲大有進步,只是感情不夠充沛,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他對著女孩說話,竟然完全忽略掉了面前的兩人,似乎剛剛他面對的只是一哦片風雪,而不是兩個活生生的活人。

    他的笑聲也只是因為自己開心而笑。

    五彩少女咯咯一笑,道:“蓮兒曉得,只是師父你的感情也太充沛了些。蓮兒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

    少年的面色一沉,似乎要生氣,卻不知為何,他的面色稍稍一沉就又帶上了笑意,道:“是為師的太過著急了,你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少,又怎么會了解這世界的善惡之分。唉───”

    叫蓮兒的女孩此時又看著蒼崖子兩人,忽然俏聲道:“師父,明明這里有客人,你卻要責備我,你這不是故意要我難堪么?”

    黑衣少年,又側頭輕輕的看了下香爐里面的檀香,忽然長歎一聲,道:“本來還有一曲我自己創作的曲子要傳授給你,你看,檀香已經不多了,你每次都是如此偷懶,為師責備你也是為你好,你卻不曉得。”

    他說著話,忽然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右手離開了油紙傘的庇護,馬上落上了一片潔白的雪花,站立在他右側的少女書僮連忙彎腰,輕輕的給他拿去,便又站直了身形。

    和另一個少女依舊靜靜的站立在少年的身后兩側,眼神溫柔,始終不曾離開少年的身影。

    就是蒼崖子兩人前來,兩人都從未看上一眼,在倆人的眼里,全天下似乎就只有面前的這個少年一般。

    蒼崖子見少年始終不開口,咳嗽了一聲,又對著蒼翎子使個眼色,抱拳道:“在下蒼崖子,請問公子何人?竟然在此撫琴?”

    少年聽完那五彩女孩的話這才又看著蒼崖子兩人,聽完蒼崖子的話並未回答,而是開口問道:“你二人可是要進入前面雪林深處尋找那些受困的天山弟子么?”

    蒼崖子沒想到少年一開口就說出了兩人的來意,微微吃驚,點頭道:“正是,不知道公子對這雪林之中的事情可清楚,見告一些?”

    黑衣少年繼續低頭,伸手在焦琴上一撥,“叮咚”一聲響,又伸手按住,抬頭道:“里面的事情我又怎會清楚?兩位可是說笑了。我也只是在家閒來無事,聽聞這里風雪極好,乃是世間少有的絕佳景致,這才特地前來欣賞一番。僅此而已。”

    蒼崖子心說我相信你的話才是傻子,不過卻不能如此說,于是開口道:“原來是如此,可是公子既然知道里面有天山派的弟子被困,難道就一點情形也不曉得嗎?”

    黑衣少年搖頭,說:“這樹林我是從未進去過,哪

    怕是一步我也不敢。實在不敢相瞞兩位,不怕你們害怕,這里面可是有個很厲害的老妖怪,聽人說已經修煉了千年不只。那些天山的弟子就是被這個老妖怪困在了里面。樹林深處的還好些,想要逃離雪林的弟子已經被那妖怪生生咬死了。如今這個雪林是有進無出,你們兩人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先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進去,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蒼崖子聽得心中一凜,不過這少年的話卻和劍天靈引上描述的一般,那些死去的弟子確實像是被什么給咬死,又吞噬了一些,聽這少年是話似乎是親眼看見一般。

    蒼翎子也臉色激動的看著蒼崖子,蒼崖子眼神制止了師弟的話,接著問道:“公子既然說從未進這雪林,這些事情公子又是從哪里知道的,難道雪林里面有人走出不成?”

    黑衣少年此時已經又在輕輕撫琴,泉水叮咚,邊撫琴邊道:“昨日我遇見了幾個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這些都是她們告訴我的。你看這雪林景色,何其美麗,若不是遇見了那幾個女子,想必此時我也已經被困在了里面,又怎么會在此和你們說話、撫琴?”

    蒼崖子對少年的話不知道能相信幾分,卻也不能完全不信。

    蒼翎子靈機一動,道:“我們不知道公子名諱,公子今日相告對我二人實在有益良多,他日再見公子必然重謝。”

    少年依舊邊撫琴邊說道:“在下妖魂,乃是無名小卒,兩位必然未聽過在下的名諱。倒是兩位乃是世外高人,在下倒是時有聽聞。不過我還是奉勸兩位一句,這雪林實在危險,兩位還是莫要進去的好,省得丟掉了性命,百年修行毀于一旦,到時后悔莫及。”

    蒼崖子道:“多謝妖魂公子相勸,可是這雪林之中有我門人弟子,便是龍潭虎穴也要進去一進。打攪公子多時,他日有緣,再來感謝公子。告辭!”

    蒼崖子說完看了下師弟蒼翎子一眼,兩人齊齊轉身,向著西邊的茫茫雪林走去。

    少年無有言語,對兩人的離開不曾聽見一般。

    兩人走了幾步,忽聽得身后傳來“嘣”的一聲,蒼翎子不由得回頭,看見那少年正在摸著一支剛剛斷掉的琴弦出神,少年忽然抬頭看著蒼翎子,道:“兩位還是聽從我的勸解莫要進林的好,琴弦折斷,乃不祥之兆,兩位此行必是凶險萬分。”

    蒼翎子還在沉思,蒼崖子已經轉身繼續走遠,漸漸的身影被風雪遮擋,看不真切,到了后來,已然消失不見。

    蒼翎子蓦地回神,看了下身前的少年,抱拳道:“多謝公子,只是此次干系重大,便是火坑,我們也是要跳的。若是此行能有幸回來,再見到公子,定然感謝公子今日的提醒之恩。”

    說完,蒼翎子也邁開腳步,迅速的向著蒼崖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

    眼見得兩人的身影遠遠走開,不見了身影。

    少年忽然站起身形,隨手將手上的一個斷弦扔掉,扭頭看了下不遠處正在忽然間爆笑不止的五彩女孩。

    那女孩笑著道:“師父,那兩人還真是笨啊,你看他們剛剛的神情,被師父你的話給唬的一愣一愣的,沒准還真的把師父你當成了什么大家的公子呢?”

    少年看了下那女孩沒有說話,卻對身后的兩個少女書僮道:“把香爐和焦琴收起來吧,如今已經用不上了。”

    “是的,公子,”右側的少女將手里的油紙傘交給了另外一個少女,彎身收拾桌上的焦琴香爐,在收拾焦琴的時候,抬頭問道:“公子,這琴弦斷了,可是也象征了我們此行十分凶險嗎?”

    少年看了一下抬頭詢問的書僮打扮的少女,臉上沒有表情,還未說話,身邊的另外一個書僮少女已經笑著道:“你傻了?剛剛那是公子故意震斷給那倆傻瓜看的,怎么會有什么意義呢?”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擔心,呵呵!!”彎身的少女書僮粲然一笑,繼續收拾,轉眼就將香爐包裹在一個包袱里面背在了身后,那柄焦琴也用布袋裝起,被另外一個女子背起。

    左側的那書僮女子道:“公子,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么。”

    少年似乎未聽見兩人的話,眼睛依舊看著雪林的深處,兩只截然不同的眼睛散發出一股奇異又妖魅的氣息,讓人琢磨不定。

    五彩少女見少年發呆,也看了下遠處的雪林,扭頭叫道:“師父,我們若是再不趕路,可就失去那倆人的蹤影啦,到時候還要多費一番的手腳。”

    少年收回目光,看了下五彩的少女,又回身看了下身邊的兩個書僮少女,沉聲道:“蓮兒,你現在就回天云,看看你的師姐是否已經出關。她若是出關,你帶著她即刻來此尋我,若是你到達天云后,七日內她還未出關,你們便不用來此找我了,我自然會回去。”

    五彩少女聽的少年的話一愣,臉上的興奮之意一下消失不見,奇怪的道:“為什么啊師父?你先前不是要我陪你一起的嗎?怎么現在你又變卦了?”

    少年冷眼看了下女孩,女孩被看的心里一顫,后面的話不敢說出來,轉開了臉去,嘟囔道:“本來就是嘛!”

    少年看了下心里不滿的女孩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著身邊的兩個少女,道:“你們也回去吧,過幾日我自然會回去,回去的時候要小心。”語音冰冷、卻帶著一股溫柔的氣息。

    右側的那女子也奇怪的道:“為什么啊公子?你先前……”少女的話也

    被少年的眼神阻止。

    少年看著三人,又看著遠處的雪林,忽然沉聲說道:“剛剛的那支琴弦並不是我震斷的……”

    身邊三人聽見,齊齊的一愣,轉過頭看著少年。

    少年卻已經轉身,大步向著雪林的方向走進了風雪里面……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6
189斷其一指

  前面傳來修真人斗法的強烈氣息,林宇和蕭琳兒心里齊齊的一跳,毫不猶豫的向著前面飛去。

    茫茫風雪里面閃過了一道人影,林宇身子猛地停頓,看著眼前的又一幕慘象。

    又是一地的斷臂殘肢,都是天山的弟子,幾名煙波居的弟子身著紫衣,此時也是神色惶恐,眼神錯亂。

    渾身鮮血,卻無一人喪命。

    林宇抓住一個紫衣少女沉聲問道:“是誰做的,什么人?”

    那少女顯然已經驚嚇過渡,對林宇的話不聞不問,少女身邊的一個紫衣少年顯然神情還很清醒,只是也臉色慘白,嘴唇突突的顫抖。

    此時勉強的鎮定了心神,走上兩步,對著林宇道:“林師兄!”

    蕭琳兒此時也收回了目光,眼睛看著這個說話的煙波弟子,僅僅是這片刻的時間,其余的幾個受到驚嚇的少年弟子也漸漸的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紛紛圍在了林宇的身邊。

    林宇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少年道:“大蛇……剛剛有一條大蛇,還跟著一個少女……”

    林宇道:“是那大蛇襲擊了你們?”

    少年此時已經完全的震驚了下來,道:“林師兄,剛剛我們和幾名天山的師兄在此處休息,忽然從風雪樹林里面走出一個少女,那少女長相十分美麗,可是打扮卻實在不倫不類,我們一眼就認出定然是邪魔的妖女。誰知那妖女走出來就一直咯咯的笑個不停,最后說道:‘煙波居的弟子可以離開了,我要殺的只是天山弟子。’我們自然不會就那樣離開,天山的幾個師兄更是滿臉怒氣,搶險就向那少女攻去,本想著一句成功,可是……可是……”

    說到這里,少年的眼睛里忽然閃現出一種恐懼,似乎那時發生了十分讓人害怕的事情。其余的弟子也是一陣顫抖,林宇起先抓住的那個少女,此時忽然“哇”的一聲,竟然掩面哭了起來。

    林宇看了下幾個受到極大驚嚇的少年男女,心里已經想出了大概,依舊沉聲問道:“當時是怎么樣的情況?”

    那少年夢呓一般的道:“當時,當時……”

    少年臉色愈發的蒼白,嘴唇都突突的顫抖起來,林宇不忍催促,只得靜靜的等著少年能平靜下來。

    足足過了片刻,那少年終于寧靜下了心神,這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幾人也隨在天山那幾位師兄的身后攻向了那個女子,眼見的前面的天山弟子祭出的長劍光芒就要斬在那少女的身上,我們的心里都是一陣歡喜。誰知異變陡生,眼看那少女就要被亂劍斬死,卻忽然化成了一團白霧消失在了原地,同時我們只感覺腳下一陣震動,竟然……竟然從堅冰下面鑽出了一天巨大的黑蛇,那黑蛇的忽然出現嚇了我們一跳,連忙的收住了身形。可是前面的天山師兄們卻已經控制不住,所有的劍芒都斬在了那巨大黑蛇的身上。黑蛇被斬的大怒,巨大的蛇身霎時卷起風雪漫天的撲來,黑蛇竟然有數十丈長短,輕微的就將我們全部的包圍在了里面。然后,然后……那巨蛇只是迅速的將身子盤卷了起來……”

    少年終于說道這里,卻已經又說不出話來。

    林宇卻已經明白,那黑蛇迅速的一卷,想必是已經將眾人卷入了里面絞死,可是為何偏偏又放過了煙波居的弟子呢?

    難道這凶手少女真的是天山的對頭,而並非是邪魔三宗的人物?

    林宇又想起了剛剛依稀看見消失的身影,定然就是那行凶的少女了,可是他只是看見一道身影,卻沒看見那所說的巨蛇。

    想到這里,林宇看了下身邊的蕭琳兒,轉頭對身邊的幾個煙波弟子道:“你們塊將這些天山的弟子掩埋起來,然后迅速的離開雪林返回煙波島去,若是遇上其余的煙波弟子也告訴他們要他們迅速的離開這里,以免再遇見凶險。”

    說著又看了下那個剛剛忍不住哭出聲音的少女,眼睛里面閃出一道憐惜,左手輕揮,一團氣焰籠罩在少女的身上,那少女的臉色漸漸變得平和起來,身子一軟,被身邊的煙波弟子扶助。

    林宇收回了真氣,對那少年道:“這位師妹受了太大的驚嚇,我暫時封住了她的五感六覺,你們便帶她回去吧。”

    少年點頭稱是。

    林宇這才看了下蕭琳兒,說道:“走,最那人。”

    說完,煙波步法一步踏出,成為虛影沖進了風雪之中。

    原地的煙波弟子此時也漸漸的從剛剛慘絕人寰的情景中收回了心神,滿臉淒切的將天山弟子連亂的屍身掩埋起來。

    剛剛還是一起談笑風生的幾人,只是片刻的時間竟然死于非命,甚至屍首無存。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難受。

    掩埋干淨,那少年弟子彎腰抱起了昏睡中的少女,對眾人道:“我們現在就返回煙波島去。”

    其余幾人點頭,這一行人便認清了方向,也不御劍,在雪林里面迅速的向著東方穿去。

    眨眼后,一片寧靜,風雪淒迷、獵獵有聲,唯有地上忽然多出的一道雪丘,誰又曾想這里剛剛發生了一起慘烈的厮殺?

    ……

    軒轅三郎跟在皇甫月的身后,看著眼前的慘象嘴角掛著殘忍嗜血的笑意。

    二人的身后還站立著三個渾身黑衣的人影,在風雪中如鬼魅,全身都被包裹的結結實實,唯有一雙寒冷的眸子穿透風雪,看著地上散亂的屍體。

    軒轅三郎見皇甫月始終不說話,不由

    得問道:“師姐,剛剛那幾名**谷的弟子我們為什么不一起殺掉?平白的放走了這么多人,不久后想必其余的修真弟子就會知道這里發生的變故,到時候再襲擊這些修真正派弟子就沒這么容易了。”

    “是啊,少主,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少主為何如此。”三個黑衣人中一人也不禁開口。

    皇甫月依舊冷冷的看著地上天山弟子的身體,冷冷的道:“我自然有我的意思,你們不必多問,那些人我們不殺,可是也未必能走出這片雪林。”

    軒轅三郎奇道:“那位前輩真的有如此厲害么,憑他一人之力就能困住這修真正派所有的弟子?”

    皇甫月冷聲道:“這些話你可以去問那個前輩,不用問我。”她又看了下身后的四人,道:“我們的弟子是不是已經全部的返回了萬魔山。”

    一黑袍人道:“是的,少主。如今這片莽林地帶宗中如今只有我們五人。”

    皇甫月道:“其余的兩宗弟子呢?也全部的返回了本宗聖地嗎?”

    那人搖頭。道:“千狐山的弟子和我們差不多,如今只有幾位修行高深的人在這附近查探,冤魂谷卻還留有很多的弟子,似乎是對我們很不放心。”

    皇甫月冷笑道:“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如今就讓他們不放心好了,不久當他們受到損失的時候不要道萬魔山哭就好了。”

    “嘿嘿。”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

    軒轅三郎道:“師姐,那我們下面如何去做?是不是也搜捕一下這些弟子?”

    皇甫月搖頭:“不必,有那位前輩出手,我們如今只要看著就好,不要讓這些弟子作出什么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是,少主。”

    皇甫月道:“三郎,我們現在就分開去查探,記住,不要和正道修真的弟子正面沖突。”

    “屬下遵命。”

    “還有一點,對于煙波居和**谷的弟子你們盡量的避開,至于天山的弟子么?嘿嘿,只要遇見了落單的弟子,盡管格殺勿論。”皇甫月說到這里嘴角也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屬下知道。”

    “師姐,為什么我們偏偏要對付天山的弟子卻放過了其它兩派。師父並沒有要我們這樣做啊。”軒轅三郎奇道。

    皇甫月道:“剛剛我就遇見了那位前輩,難道你們還沒發現,那位前輩也獨獨的對天山弟子有些‘偏愛’嗎?。”

    軒轅三郎還是不解道:“這是為什么?”

    皇甫月道:“那位前輩是什么原因才對天山這樣憎恨我不知道,我是對于我們來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現在我們縱使也對煙波居和**谷下手,倒還不如痛打落水狗,如此一來,將天山進入苦寒的弟子全部斬殺,再加上上次血洗天山,這次事情結束,天山若是要恢復元氣也不會這么容易了。”

    軒轅三郎恍然大悟的點下頭,一向冷靜的面孔也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身邊的三個黑袍男子,也冷聲的“嘿嘿”笑了兩聲。

    皇甫月又一揮手,道:“事情已經說明,現在分開,分開后,遇見其余兩宗的人我們盡量避開,他們自然會去對付煙波居和**谷的人,我們只要專心一致的看好那些天山弟子就行了。”

    “是,少主放心,”三個黑袍人說完“三郎,你也要小心,遇上了高人要首先閃開,現在還不是正式交鋒的時候,明白嗎?”

    “謝謝師姐關系,可是師父吩咐,要三郎在師姐的身邊保護師姐周全,若是師姐出現了什么意外,我回去不能向師父交代。所以,師姐,你還是允許我留在你的身邊吧。”

    皇甫月道:“不用了,我自己會小心。何況我也不是一人。”

    軒轅三郎奇道:“難道師姐還有陪伴的人嗎?開始這雪林里面,宗中只有我們五人而已。”

    皇甫月道:“你放心,我說的不是宗中的人,我說是是那位前輩。我已經和那位前輩說好,一會我就會去見那位前輩。”

    “什……什么?”軒轅三郎聽得差點沒蹦起來,臉色再也不能平靜下來。

    皇甫月轉身走進風雪,隨口道:“好了,你可以放心了,義父就是知道也不會責怪你,我要去了,你小心一些。”

    軒轅三郎又看了下皇甫月的身影,眼神閃了一下,毅然的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6
190我去拔掉他的舌頭

    幽魄正坐在一株矮樹上發呆,黑蛇巨蛇盤踞在樹下,像是一座黑蛇的小山,抬著巨大的蛇頭看著幽魄精致的小臉,也在發呆。

    幽魄忽然抬頭看了下巨蛇,一聲媚笑,道:“小乖,姐姐我這么美,你每天都看著我,可是喜歡上我了?”說完伸出一只小腳,巨蛇“滋滋”的伸出蛇信舔了一下。

    引得幽魄又是一陣笑意蕩漾。

    “現在的靈兒過的很好,和那個小和尚在一起,她竟然也變了很多呢。小乖,我已經有三百年沒見過她了吧?”幽魄看著巨蛇問道。

    “滋滋──”

    “你跟隨我也有五百多年了,靈兒要是回去萬邪死地看不見你一定不會想到你是來找我了,你說她會不會著急呢?”

    “滋滋──”

    “ 可惜你還不會說話,不然一定能和我一起聊天解悶啦。唉──靈兒都不喜歡我殺人,可是現在我們又殺了這么多的人,被她知道了,我們的耳朵可都要受罪啦。”幽魄說著,扭頭看著從風雪里面漸漸走出的皇甫月,問道:“你又來做什么?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可是卻一點都不想見你,你快走吧!”

    皇甫月來到了幽魄的身前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了一邊,看著盤踞的黑蛇,心里也在震撼不已,這樣天生的巨獸,真是世間少有。

    幽魄見皇甫月不走,又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陪我說說話吧。我這幾天殺人越多忽然就越是感覺心煩,我以前很喜歡看見人在死前那一刻的表情,也喜歡看見鮮血流出的情形。可是你說,我現在為什么會厭煩了呢?”

    “……”

    “小乖,那些人的血肉好吃么?看你吃的時候也不開心,是不是你也不喜歡殺人了啊?”幽魄忽而又轉頭看著巨蛇。

    “滋滋──”巨蛇自然不會說話。

    “唉──”幽魄歎息一聲,從矮樹上跳下身子,站在皇甫月的身前,道:“你和我說說那個小和尚的故事吧,我現在很好奇你竟然會愛上那個小和尚,難道就是因為那一次在我的胭脂陣里面,你就喜歡上了他?”

    “不是。”

    “那是什么時候?”

    “我不知道。”

    “ 連你也不知道?”幽魄眼睛瞪著皇甫月,忽然笑道:“真是奇怪了,現在不僅是你,連靈兒都喜歡那個小和尚,他難道真的就有那么好嗎?值得你們這么多的人來喜歡?他也不是很英俊啊,我這兩日殺掉的天山弟子里面比他英俊的多了去了。難道你們都的瞎眼了不成?”幽魄奇怪的看著皇甫月。

    “前輩,你說的那個靈兒是誰?”皇甫月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幽魄咯咯一笑,扭身向著遠處走去,道:“我說的靈兒也是那小和尚的一個老婆,你們是情敵?以后你要小心點了,靈兒的修為遠遠的高過你。……咯咯,今后那小和尚的身邊可有的熱鬧看了,這么多厲害的老婆,每天打架,我看他到底幫哪一個?……不行,有時間我可要去看看才好,咯咯……”幽魄一個人邊說邊笑,漸漸的走進了樹叢后面,被風雪掩住身形。

    皇甫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后面。

    那條被遺忘掉的巨蛇,睜著一雙燈泡一樣的眼睛愣了許久,好像幽魄從來也沒像今天這樣,竟然能把自己忘記。它“滋滋”了兩聲,也搖頭擺尾的跟在兩人身后,一路刷刷的巨響,積雪被壓倒了不少。

    如此。

    兩人一蛇的前進速度也不快,只是慢慢的在雪林里面穿行。

    這里本是雪林的邊緣之處,十分荒涼,樹木也顯得稀疏許多。

    前面行走的幽魄忽然停下了身形,伸手折斷了一只冰晶,在雙手把玩,眼睛看著前面,對走上來的皇甫月道:“前面有**谷的弟子經過,我們就不要過去了,省得一場大戰,又多傷人命。”

    皇甫月在幽魄身后兩步外站住,聽見幽魄的話,不置可否,卻沒有說話。

    前面一片平靜,方圓五里內都聽不見一絲異常的聲音,憑借皇甫月的修為,五里之內若是有人潛伏或是潛伏,稍加用心,定然能感覺出來。

    可是此時皇甫月卻根本感覺不出什么,不由的看了下前面站立的幽魄。

    幽魄手里一邊把玩冰晶,一看笑吟吟的看著眼前飄揚的風雪。

    這風、這雪,每年都至少要落上數月不止,如今又正是風雪季節,雪林無蹤,茫茫白雪,如鵝毛柳絮,看起來自然別有一番情致。

    只是看雪的人各懷心事,卻絲毫也提不起一點的興致。

    巨大的黑蛇也停在后面,見幽魄不再前進,百無聊賴的張開了巨口,仰頭向天,吞噬落下的雪花,一個人自得其樂,竟然玩耍的不亦樂乎。

    幽魄笑吟吟的神情,忽然消失,眉頭一皺,道:“怎么會打起來了?”說著她扭頭看向了身后的皇甫月。

    皇甫月茫然的看著幽魄,不明所以。

    “你們萬魔宗中還有多少弟子留下雪林里面?”幽魄奇怪的問道。

    “五人,僅僅五人,我和師弟帶著三位魔君級高手,如今他們肯定不在這里。”皇甫月簡短干淨的回答。

    幽魄道:“如此就是千狐山和冤魂谷了,嘿嘿,這個熱鬧倒是可以去看看。我最喜歡看打架了!”口里打出一個呼哨,身子飄飛向著前面飛去,眨眼無蹤。

    皇甫月也緊緊的的隨上,后面的黑蛇巨蛇陡見聽見幽魄的呼哨,馬上會意,身子猛地一扭竟然生生的鑽進了冰

    地里面。

    地上霎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巨蛇的身影也早已不見。

    ……

    皇甫月向前急速的飛行,卻始終追不上幽魄的身影,不過總算聽見了前面的打斗聲音,更有法術激斗的強烈氣息。

    眼見就要到了對陣的現場,皇甫月終于看見幽魄那站在樹梢上的妖娆身影,凌風舞雪、如入世的九天仙子,顯得出塵脫俗。

    幽魄也看見了趕來的皇甫月,伸出小手招了招,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皇甫月連忙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如鬼魅一般的也上了樹梢,站在幽魄的身邊,向著前面看去。

    這里的風雪竟然顯得小了許多。

    凌空而下,果見前面半里開外有數十到人影正在上下翻騰,地上也有凌亂的身形,寂靜不動,顯然戰況十分慘烈。

    對戰的雙方一方盡是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由一名弟子率領,從潔白如雪的衣衫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女子是**谷的弟子。

    而另一方卻是十幾個身上穿著紅袍綠袍的人影,那些人很多連頭也罩住,看不出男女。卻正是冤魂谷的人。

    一個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這些冤魂谷中人修為最高的人,此時正在和那個為首的白衣女子對戰。

    綠袍男子修為深厚、顯見的比那女子高出許多,可是也不知為何,竟然久戰都不能取勝。

    白衣女子雖然身處險地,絲毫也不慌亂,身前的長劍,藍光缭繞,仙氣蒸騰,一團劍幕,擋住了綠袍男子攻來的綠色氣團,久久的僵持。

    這兩人久戰不下。

    身邊的其它雙方弟子殺的卻顯然比這兩人慘烈的多,不時的有人倒下。漸漸的站立的人越來越少,地上的人影卻顯得越來越多。

    幽魄笑嘻嘻的看著,眼睛里面的紅色閃爍,十分的興奮,一雙小手也不自然的舞動,幾乎要忍不住殺了出去。

    忽然她扭頭看著身邊的皇甫月道:“你在這里不要出去,我出去將那個綠袍人的舌頭拔下來。”

    “舌頭?”皇甫月本來不想開口,可是聽見幽魄的話卻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幽魄惡狠狠的道:“誰叫那個幽魂使者敢在背地里叫我老妖怪了?這西北之地,有什么事情能瞞的過我的雙眼呢。我雖然是妖精,可是你說我老嗎。?他若是天山的弟子我勢必要將他碎屍萬斷來給小乖果腹。哼哼!,只是這個冤魂谷的妖怪恐怕小乖也不喜歡,白白髒了我的雙手!”

    皇甫月聽完滿臉驚訝的看著幽魄,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幽魄竟然因為這么一點事情就去拔掉人家的舌頭。

    不過她還是輕輕的點頭,說道:“前輩小心。”

    “你應該要那個幽魂使者小心而不是我。”幽魄道,身子已經化作了一陣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皇甫月感覺有些好笑,這個傳言嗜血的老妖怪,竟然也有天真的一面,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透。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戰的場地,看幽魄到底是怎么樣摘掉那幽魂使者的舌頭的。

    卻忽然身邊煙霧一閃,幽魄的身子又站在了身邊,眼睛看著前面說道:“沒想到還有人來,到底是誰呢?”

    皇甫月也順著幽魄的眼睛看去,果見從風雪里面沖出了兩道身影,如閃電一般的出現在了對戰的場地。

    這兩道身影僕一出現,身前就伴隨著兩道寒光,兩名冤魂谷的弟子已經斃命當場。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 16:47
191妖魂幽魄

    兩道寒光,一白一藍,毫不遲疑,分做兩個方向撲出,兩道紫色人影緊緊的追隨在藍白兩道劍芒的后面。

    藍光最是詭異,又斬斃一名冤魂谷弟子,在空中閃動竟然成為了一條翻騰的藍色巨蛇,忽的翻轉,向著不遠處單獨對戰的兩人前去。藍光的旋風凌厲,纏卷無數風雪,更顯得劍芒的凌厲無匹。

    而剩下白光就在剩下的冤魂谷弟子里面左沖右突,彩色蝶光,忽散忽收,眨眼就又傷了兩名冤魂谷的弟子。

    剩下的幾名白衣女子頓時感覺身上一松,紛紛將長劍祭出,攻擊向了剩下的冤魂谷弟子。

    那幽魂使者正在得意,眼見對方傷亡慘重,不消片刻就要被自己的人給消滅。

    卻猛地感覺身后一陣寒意,不及回身,身子急忙閃躲,后面斬來的靈蛇一般的長劍,空中劃開一道藍光,只是斬掉了綠袍人的一節衣衫。

    長劍空中一旋,落進了身后追來紫衣身影的手里。

    “藍蝶師姐,不要讓這人跑了!”后來人正是蕭琳兒,而先前帶頭的**谷弟子乃是素天星的大弟子藍蝶。

    蕭琳兒呼喊完,手里斬魔劍幻成蝶光,就向著幽魂使者罩去。藍蝶身前的長劍也閃著巨大的劍芒,發出斬天劈地的威力,向著那綠袍人斬去。

    剛剛一直被那綠袍人壓制住了釋放,此時被蕭琳兒一加入,“玄劍訣”的前半式轟然出現。

    游魂使者此時哪里還有心情還擊,眼睛一掃看見自己所帶之人已經被林宇幾乎盡數斬殺,早生退意。

    又看見蕭琳兒和藍蝶的強大攻勢,幽魂使者身上綠霧蒸騰,毫不遲疑的向著遠處逸去。

    偏生這幽魂使者命該倒霉,他的身形剛剛騰起,眼見就要出了這片空地,沖進風雪里面就可逃脫性命,卻夢見眼前風雪里面沖出三道身影,三道劍芒迎面帶著風雪迎面斬來,正好迎上了綠袍人的身影。

    幽魂使者更不怠慢,也不停留,空中猛地旋身,就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閃去。

    可是此處更加凶險,同樣是兩道通天的劍芒從風雪里面斬出,幽魂使者心里一涼,知道自己今日想要逃走已經不能。

    可是打又打不得,幽魂使者拼著性命不要,身子猛地后退,竟然第三次轉身逃去。

    他的身形可說不是不快,可是藍蝶的“玄劍訣”一經施展就帶著斬天劈地的威力,哪怕僅僅是半式,也足有驚天地泣鬼神。通天劍芒在空中一旋就閃電一樣撲向了逃走的幽魂使者。

    風雪淒厲無數,劍芒又呼呼生風,眨眼就追在了幽魂使者的身后,巨大的劍芒從幽魂使者的身上貫穿而入,余勢不衰,“轟隆”一聲巨響,又在地上斬出一道深及三尺,長有數丈的鴻溝,如大地龜裂,裂縫無數,震得大地也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幽魂使者的身子在眾人的眼中又沖開風雪飛出了數丈這才忽然身上綠霧消失,身子也分做兩半刷的飛出落在了地上。

    同時,五道白色的身影幾乎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飛出,落在了戰斗的場地里面。林宇也正好和**谷的弟子將冤魂谷的人盡數擊斃。

    ……

    滿地屍身無數,也躺著幾名**谷的弟子,眼見這些同門,藍蝶絲毫生不起一點斬殺邪魔的快感,反而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幾欲流淚,勉強的忍住。

    她含著淚,和身邊的幾個師妹將斃命的幾位師妹盡數掩埋起來,這才對林宇道:“多謝林師弟及時前來相助,多謝幾位天山的師兄,若不是你們前來,我們師姐妹幾人恐怕已經全部命喪此處了。”說完看著地上隆起的雪丘兩眼通紅。

    劍天、劍南五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藍蝶的神情讓他想起了這幾日斃命的那些天山弟子。想起昨日幾人還看見了剛剛遣散回去的劍名幾人,死狀恐怖。

    如今向想來,這雪林里面恐怕已經死掉了天山弟子不下一百了。

    相比之下,煙波居和**谷就顯得幸運的多,聽聞有不少的煙波居和**谷的弟子已經走出了雪林返回了本門,而天山弟子至今卻仍然沒有發現有一人能走出雪林。

    相反,越是接近雪林的邊緣就死去的越多,好像暗中有什么巨大的妖魔在專門等著宰殺天山弟子似的。

    現在的天山弟子,除了幾名大弟子之外,其余是弟子已經很多失去了冷靜,甚至已經喪失了逃生的意念,膽戰心驚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因為如此,劍天幾人如今已經將修為低下的天山弟子盡量的聚集在了雪林的深處,禁止來這邊緣地帶,免得給那妖魔得手的機會。

    幾名帶隊的大弟子依舊分開四處尋找失散的師弟。

    林宇看著劍天臉上的悲切,就知道劍天想到了什么,岔開話道:“劍天師兄,下一步我們要去哪里?”

    劍天抬頭看了下林宇和蕭琳兒,道:“如今已經在雪林的邊緣,林師弟、蕭師妹,你們還是盡快出林趕回煙波島,這里有我們幾人盡可。等你們回了煙波島,請來幾位師叔師伯,那我們天山弟子就感激不盡了。”

    說完,再無二話,扭開身形,再也不看林宇幾人一眼,帶著幾名師弟,走進了風雪深處。雪林蔓延數百里,無邊無沿,他還要在此去尋找失散的弟子,以此來將損失減少到最少。

    林宇對著離開的劍天說了聲:“劍天師兄一切小心。”就轉頭看向了蕭琳兒,道:“琳兒,你隨著藍蝶師姐馬上出林,速速趕回煙波居去尋幾位前輩前

    來,最好是能把師父也叫來。”

    蕭琳兒急道:“那你呢!!”

    林宇冷冷一笑,道:“這里這么多的邪魔妖人,我還沒殺夠是不會離開的。”說完看著藍蝶道:“師姐,麻煩你多多照顧一下琳兒。”

    之后,忽然轉身,也不招呼,身子一晃就飄進了風雪里面。

    蕭琳兒呼道:“林宇哥!林宇哥!!”剛剛也要沖出,被藍蝶一把捉住,道:“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藍蝶師姐?”蕭琳兒流淚的看著藍蝶。

    藍蝶的心里一酸,又看了下地上的雪丘和那些被斬殺的冤魂谷弟子,忽的回頭道:“你們速速趕回**谷,去請師父快些趕來。”

    這才對蕭琳兒道:“琳兒師妹,我們走!”拉著蕭琳兒的手特騰身而起,向著林宇離開的方向追去。

    ……

    不遠處的幽魄此時才將身邊的隱身結界去除,看著身邊的皇甫月笑道:“那個小和尚真是福氣,身邊還有一個這么癡情的小師妹,真是艷福不淺呀。”說著還搖搖頭,似乎這個艷福要的在她的身上才更加合理一些。

    皇甫月看著那些**谷的弟子沒有說話,幽魄看著皇甫月沉思的樣子,忽道:“你是不是要對那些**谷的弟子下手了?”

    皇甫月搖搖頭,道:“我為什么要下手對付她們?”

    幽魄奇道:“你不對付她們?你的腦筋是不是有病了?她們可是**谷的人啊?**谷你你們萬魔宗可是千年的世仇!”

    皇甫月冷冷的道:“她們修為太低,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若要她們的性命,我隨時都可以,又何必急于一時。”

    幽魄目瞪口呆的看著皇甫月,忽然狡黠的一笑,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是不是那個**谷的小丫頭也跟在小和尚身邊了?所以你才對**谷的弟子網開一面?”

    皇甫月無言。

    幽魄輕輕一歎,道:“那個小和尚還真是有艷福呀,你、那個丫頭,再加上那個小師妹和靈兒,這小和尚竟然已經有四個老婆了,這若是加上他先前就有的兩個老婆……我的媽呀!!”幽魄忽然一聲大叫,眼睛盯著皇甫月:“這小和尚還不給你們累死呀。”

    皇甫月只是看了下這個滿腦子黃色問話的幽魄就扭開了頭,更加無言以對。

    幽魄說完,又搖搖腦瓜,道:“六個老婆,至少要六天才能陪你們一次,這樣算來你們損失可就大了,獨守空閨。孤枕難眠、、、、、、唉───慘呀、慘呀────”

    她一連說了幾個慘,皇甫月終于承受不住,從樹上落下了身形,也向著蕭琳兒消失的方向飛去了。

    幽魄停下嘴里的話,看著離開的皇甫月,自言自語:“看見小和尚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女人啊,真是現實───”

    她說完,打個呼哨召喚出了潛藏在地下的黑蛇,自己又坐在了樹杈上,“啪”的折下身邊的一支冰晶,放在嘴里“嘎崩──”的大嚼起來。

    然后指著不遠處的滿地死屍對黑蛇道:“小乖,那里又很多你的食物,你若是喜歡就吃個飽吧。以后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黑蛇莫明其妙的看著幽魄,終于慢悠悠的游走了出去。

    幽魄這才晃著小腳,嚼著冰晶,又看著遠處發呆,嘴里莫明其妙的說著:“殺人、殺人……”翻來覆去,總是這幾個字,也不知道說了一千遍還是一萬遍。

    忽然。

    樹下一個妖異的聲音說道:“你也殺人么?”

    幽魄聽得身子一愣,忽的蹦起,站在樹枝上向下看去,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女站在樹下,低頭看著幽魄站立那棵樹的樹干,卻沒看著幽魄。

    幽魄打量了半晌也沒看出這個少年是正是邪,修為是高是低,只是一張低垂的側臉俊逸的似乎不是男子,竟然帶著女子的柔媚氣息,她不由得盯在這張側臉上舍不得離開。

    “我為什么總是看我?”那少年說道,緩緩的抬頭,露出了整張臉來。

    “媽呀!!”幽魄嘴里一聲驚呼,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他身子一顫,勉強的站穩了身形。她倒不是害怕嚇得,而是忽然從一張那樣精致的臉孔轉變成另一張異常恐怖妖異的臉孔,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心里的打擊。

    “嘿嘿~~~”少年那妖異的聲音低沉的笑了起來。“你可是害怕了?可是從未看見如此難看的人吧?”少年轉身走去,說完了的話竟然不等待回答,黑衣上落滿了雪花。

    幽魄愣愣的看著漸漸走進風雪里面的少年,嗖的一下跳下矮樹,嘴里叫著“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緊緊的追去。

    少年沒有停留,依舊緩緩的向著前面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屬于正道還的邪魔啊?”幽魄跟在少年的身后,像是一個發了花癡的小女孩,滿臉的好奇。

    “都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幽魄不死心的問道。

    “妖魂!你問了這么多,可不可以不要你的怪物跟來,我討厭。”妖魂說著忽然回身看了下后面的巨蛇。

    “好好好,我馬上打發它走,你等一下哦!”幽魄說著,扭身對跟在身后的黑蛇道:“小乖,姐姐還有事情,就不能陪你了哦,你先去現面睡覺吧,我再來找你……唉……那個妖魂,你怎么不說話就走了?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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